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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部分阅读

    原本一直乐得合不拢嘴的老吴一听就皱起了眉头,mō着锃亮的脑mén琢磨半天,这才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晚了。哎,这事儿得慢慢解决。不过……肖白图,我得批评你两句,怎么警惕xìng这么差,连糖衣炮弹都分不清呢?”

    老吴当面说了肖白图一通,第二天的例会上,更是不点名地数落了一通。说‘某些同志’‘仗着有了点成绩’就‘沾沾自喜’,‘无组织无纪律’,欣然接受明朝商人送来的‘糖衣炮弹’。而后口风一转,老吴开始重点说起‘加强警惕xìng,预防糖衣炮弹’的长篇大论来。

    这一说就是半个多钟头。将短期的长期的潜在的明面的危害xìng说了个通透。直到所有人都哈欠连天,老吴口风一转,转而说起现阶段中南的社会问题来。

    原本打瞌睡的大家伙,一听‘协调男nv比例’用以保证中南‘可持续发展’几句关键的话,立刻竖起了耳朵。老吴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话里有话呢?

    果然,说到最后,老吴说了这么一句:“鉴于被服厂、食品厂等新兴行业中,nvxìng从业人员远比男xìng从业人员更有优势。所以,我建议从下一次移民开始,陆续增加nvxìng的比例……”

    不等老吴说完,会场已经是欢声雷动。当然,这其中还夹杂着nv同胞们的不屑与斥责。不得不说,当过官僚的老吴,说起话来就是有艺术xìng。引进明朝漂亮姑娘,楞说成是为了满足新兴行业对nvxìng从业者的需求。你还挑不出老吴的错,人家的确还没说错。被服厂、食品厂,还真就缺nv工人。

    可引进的nvxìng什么模样,那还不是可着大家伙么?当然,哪怕是买回来的姑娘,到了中南也变成了自由人,还给安排工作。之后嘛……就看xiǎo伙子们自己的能耐了。注重感情的可以培养感情,纯粹为了nvsè的,什么年代拜金的nvxìng都不少。总之只要不是强迫的,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点头同意之后就可以往家领。

    以至于会后一部分如邵北的理智派指着鼻子骂肖白图开了个坏头,而一帮血气方刚的xiǎo伙子则瞬间把肖白图当成了亲人。而肖夫人到来之后的影响,这才刚刚开始……

    113 演习

    113  演习

    一袭翠绿sè轻衫,肩上挎着蓝底白huā的xiǎo包袱,俊秀的脸微微蹙着眉头,柔顺中带着一丝倔强,始终跟在肖白图身后三步远,一直到进了肖白图的宅子,期间只是跟大家见面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民fù肖陈氏见过各位叔伯。”

    那飘渺的身影消失在mén后,所有看热闹的都倒吸一口冷气:民fù……肖陈氏……难怪肖白图这家伙会乐呵呵地中了‘美人计’,他妈的,有这机会,谁不中‘美人计’谁是傻蛋!不少光棍xiǎo伙子们,瞬间将肖夫人吹捧成集几千年传统美德于一身的典型代表……这显然是几个内心饥渴到‘母猪赛貂蝉’的家伙心里的意yín,没出两天大家伙就从风言风语中感受到了,这位肖夫人可不简单!

    肖夫人首先是对荆华与申晨这俩晚上造访的姑娘产生了极大的敌意。大半夜的跑到自己家,lù着胳膊大tuǐ脖子,还跟自己夫君‘打情骂俏’,天下间的nv子哪有如此不要脸皮的?初来乍到的肖夫人进进出出,来来回回,不停地在客厅与厨房间晃dàng。一会儿端上了一杯茶,一会儿说茶凉了又端下去。

    荆华丫头多jīng一个人啊?立即用nv人特有的敏感xìng嗅到了空气中的醋意,只是略略听了肖白图的贸易报告,随后拉着不明所以的申晨丫头起身就走。

    自觉‘大获全胜’的肖夫人又上演了一出‘非暴力不合作’。整晚都是xiǎo意奉迎,还跟肖白图来了一场鸳鸯浴,勾得肖白图口水直流,等到了chuáng上陡然掉了眼泪。一会儿说自己从前种种如何凄惨,一会儿说这辈子全靠肖白图,间或审问了一下刚才那俩丫头的身份。哭闹了半宿才睡去,只留下肖白图老哥一个不上不下的,半夜披着衣服一个劲地chōu烟……

    第二天一早,肖白图顶着黑眼圈前脚刚去上班,后脚于丽红大姐伙同警察头子陈御就上mén了。这二位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跑这儿瞧新鲜来了。于丽红大姐作为穿越众nv同胞的jīng神领袖,一直倡导着‘平等、博爱’。在于丽红大姐看来,肖夫人的到来,绝对是发展‘同伴’的大好机会!

    嘘寒问暖一番,足足一个钟头,于丽红大姐都在说教。直把心理惴惴,一直担心这俩nv的是替自己夫君来教育自己的肖夫人说得云山雾罩。nv人不在家相夫教子,也可以抛头lù面出去做工?自己与夫君拌嘴还在旁人的管辖范围内?而且旁人还给自己做主?夫君一怒之下休了自己,自己还会分上一笔财产?

    思想冲击太大,一直到于丽红大姐她们走了,肖夫人依旧捧着那本据说是‘结婚证’的xiǎo册子在发愣。等肖白图回来之后,肖夫人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了几嘴。男人嘛,哪有不疼老婆的?尤其是新婚燕尔的时候。生怕自己老婆变成黄脸婆的肖白图,大大方方地回答了问题,临了还表示,要是肖陈氏平素无事,可以去学校去学学文化……这番话过后,肖白图明显感觉自己的明朝老婆对自己殷切了许多,只是晚上起夜的时候,肖白图惊愕地发现自己一个披头散发一袭白衣的nv人蹲在chuáng头,正捧着一本xiǎo册子傻乐……

    “噗~”邵北一口讲嘴里的漱口水喷出去老远:“你是说,肖白图那厮被自己的明朝老婆吓失眠了?”

    游南哲趴在客厅的桌上哈哈大笑着:“千真万确!这可是今儿早晨老胡亲口说的。哈哈……也不怪肖白图,这大半夜的扮贞子,换谁谁受得了?”

    “贞子……”邵北只是略略联想了一下,随即浑身汗máo倒竖。“可怜的肖总,我就说这家伙脸上全是烂桃huā……后来呢?”

    “后来?”游南哲三两下吞了个香蕉,笑嘻嘻地说:“哪儿还有什么后来?肖白图这家伙气哼哼地找了于丽红,说是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估计这会儿于丽红大姐正在跟肖夫人做工作呢。”说着游南哲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我说你能不能快点,演习可快开始了。”

    “马上!”邵北应了一声,换了一身衣服,往外就走。

    等到了中南东面的丛林外围,打眼一瞧已经是人头耸动。一干军事组成员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在他们身后,二百多号手里提着木头bāng子的xiǎo日本排着整齐的队伍站定原地;而在他们身前,则站着两坨疑似人形的不明生物……

    穿着吉利服披着伪装网的张力平与麦克兰,浑身上下都是树叶子,就连手里的步枪都缠了草绿sè的碎布条。冷不丁一瞧,绝对吓人一跳!话说这二位的造型绝对堪比肖夫人了。

    说起来,今儿的演习也是临时起意。张力平与麦克兰这俩家伙,最近一直在艰苦训练。一边练习枪法,一边练习野外生存。经常xìng的,早晨这俩人披着这身树皮出去了,晚上不是拎着一只袋鼠就是拖着一条鳄鱼回来。

    昨儿傍晚,杰瑞往回走的时候正好碰见俩人扛着一只袋鼠回来。瞧见一身吉利服的张力平,杰瑞心里不是滋味啊。他一直以为张力平所以会接受这个九死一生的任务,完全是因为心理落差。从陆战队大头领位置退下来,任谁一时间都接受不了。而这一切,完全是自己与其打赌导致的。

    所以,有些内疚的杰瑞上去拦住张力平,一通劝说。俩人都是军人脾xìng,直肠子,没两句话谈不拢就吵吵了起来。一个说没有必要的冒险就是愚蠢,另一个说pl的传统就是变不可能为可能。吵吵到最后,气急了的杰瑞放下狠话:“好!你不是想luàn军丛中取上将首级么?这样,你俩只要突破三百新兵的防御,成功刺杀预定目标,从今以后我一句废话没有!”

    于是乎,就有了这么一场演习。

    演习规则很简单,二百四十多号日本新兵,本分成若干xiǎo组,晚于张力平一个xiǎo时进入丛林搜索。同时,在丛林某处,还有五十多号明朝新兵看守着‘预定目标’——一个稻草人。时间限制三天之内,只要张力平与麦克兰的子弹击中稻草人,就算成功。否则,不论是中途被发现,抑或是被新兵们抓到了,都算失败。

    当然,张力平与麦克兰是真枪实弹,新兵们依旧拿着木棍。

    时针指向七点,一身吉利服的张力平与麦克兰提着步枪缓缓走进丛林,只是几分钟,身影便彻底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中。八点,演习总指挥‘杰瑞’一声口令之下,信心满满的二百四十多好日本人,在水野义川的带领下,分成十来个xiǎo组也进入了丛林。

    八周的训练下来,因为水野义川这些日本人的优异表现,总教头杰瑞已经亲口祝贺这帮人提前度过了新兵期。水野义川还被提升为初级士官。换句话讲,他们这些人现在就是jīng锐!

    不就是在一片林子里找两个人么?这有什么难的?

    可演习不过一天的时间,水野义川就郁闷了。作为猎人,水野义川与他的同族们不过几个xiǎo时,便彻底mí失在了莽莽森林当中。寻着脚印走,令人抓狂的是,每次都会走回原地。

    傍晚的时候,水野义川碰到了另一支搜索队。对面的永平君哭丧着脸,指着自己身后仅有的八个新兵说,就剩这么些了,其他的不是掉陷阱就是被人从后头敲晕了。

    水野义川见过‘张教官’的身手,还与之过过招。虽然张教官是很厉害,但也不可能带着一个人打二十几号吧?心里存疑,但谨慎起见,水野义川还是跟永平合并一处,搜索起来愈发xiǎo心翼翼。

    晚上的时候,水野义川还按照条例布置了明暗哨。可第二天早晨起来一看,几个同伴嘴里塞着烂树叶子,正倒吊在树上来回dàng啊dàng的。最要命的是,那个布置最隐蔽的暗哨,居然说什么都没看见……水野义川狠狠扇了那个蠢货几个耳光,恼恨的‘八嘎’声传出去老远。

    显然,水野义川的厄运才刚刚开始。等到第二天晚上,两个xiǎo队因为疾病、陷阱、偷袭,整整损失了一半的人手。若不是水野义川又碰到了两支损失惨重的搜索队,他真没有勇气继续下去了。

    理智的水野义川,仔细考虑了一番,果断放弃了继续搜索。转而聚拢了队伍,打算守护预定目标。第三天中午的时候,水野义川看着完好无损的稻草人,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守护的目标还在,只要拖延到晚上,就算是赢了。

    然后就在水野义川的目瞪口呆中,稻草人炸飞出去五米多远,半晌才传来两声听不清远近、若有若无的枪声……

    沮丧的水野义川,回到营地的时候,发现张教官与同样一身树叶子的麦克兰,正惬意地享用着晚餐。顶头上司总教头杰瑞对着俩人mō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良久,杰瑞说了一句话:“我收回我之前主管臆测的话,你们的确有可能成功……好吧,我们仔细研究研究,怎么宰了李自成!”

    114 君欲娶而妾不嫁

    114  君yù娶而妾不嫁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海权号甲板上,趴在围栏上的张力平,盯着拖拽在后头的‘飞翔的河南人’号,戏谑地说:“你真是河南人?”

    演习结束之后,以杰瑞为代表的反对派积极地参与到了刺杀计划制定当中。值得一提的是,水野义川那家伙觉得很羞愧。回去之后大发雷霆,把所有的小日本都chōu成了猪头不说,还自己带头绝食一天……

    总之,有了这些职业军人的加入,计划越发完善。这期间,电子专业的几个小伙子,还改装了两台对讲机。完全消除的外放音,改用耳机。那耳麦就贴着嘴巴,小声说话隔着三两米根本就听不见,而且还能保证另一台对讲机里的声音清晰。

    又休整了三天,一切准备就绪,行动小组三个人搭载着海权号,拖着‘飞翔的河南人’直奔广州湾而去。如今,海权号已经再一次驶入了南中国海。

    背靠在围栏上的麦克兰嘴角chōu动,好半晌才摇了摇头:“不是。其实我祖籍湖北。”

    “不是?”张力平笑了,指着自己的搭档说:“那你怎么能容忍陈御那丫头给你的船起这么个破名?飞翔的河南人……啧啧,太祥瑞了。”

    “这有区别么?”麦克兰有些头疼地说:“如果我说是湖北人,那船名就会改成‘飞翔的湖北人’,或者干脆改成泰坦尼克、海神号之类的……一个诚心跟你作对的nv人,总会想出各种稀奇古怪的huā招。要命的是,我还打不过那丫头……”麦克兰半摘下鼻梁上的墨镜,lù出一双小眼睛,转头看着张力平说:“……所以还是面对现实吧。随她怎么搞,顶多会让我恶心一下罢了。”

    就像某个2011年去世的富豪说的那样,永远不要欺骗,因为你能欺骗的,都是乐意相信你的人……某种程度上讲,毒贩子这家伙绝对是自作自受。不管怎么看,飞翔的河南人都比飞翔的湖北人要祥瑞。

    张力平哈哈大笑起来,转而问:“既然你不是河南人,而且还是一个……你怎么会主动请缨?”

    “利益还有兴趣!”麦克兰举起两根食指,解开了张力平闷在心里半个多月的疑huò:“我喜欢一切高风险高收益买卖——所以我会去贩毒。现在事实摆在面前,走一趟河南可以带来比贩毒更高的收益。所以……荆华开出的价格实在太yòu人了,我想不出理由拒绝。”

    闻言,张力平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毒贩子就是毒贩子,指望一个曾经的毒贩子为国家民族去奉献,这纯粹是妄想。只是,为了利益而去做有利于国家民族的事儿……这一点张力平怎么琢磨怎么别扭。动机不纯,怎么可能在关键时刻全力以赴?

    沉寂了几分钟,场面有些尴尬,张力平随即自嘲地笑笑:毕竟,自己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自己一个想法。一个为了巨额收益的搭档,总比一个目的不明的搭档要好很多。

    想通了这一点,张力平打破尴尬,转而说起陈御来:“说起来,大家都以为你跟陈御那丫头是一对,怎么反倒便宜了游南哲那小子?”

    毒贩子麦克兰重新戴上墨镜,仰着头瞧着头上的骄阳,半晌才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一山不能容二虎啊……”

    与此同时,甲板另一侧的游南哲苦着脸也说出了同样的一句话:“一山不能容二虎啊……”

    邵北诧异地看着游南哲,接嘴道:“除非一公和一母?”

    游南哲没好气地瞥了邵北一眼:“后边那句话纯粹是扯淡!”随即摆出如同毒贩子的姿势,仰脖望天叹息道:“我现在算知道了……这男nv之间,就是一场战争。你要是赢了,得,人家姑娘一准跟你吹了,回头还得数落你不懂得迁就nv人;你要是输了,好吧,从今以后就不停地迁就下去了。而且nv人这种生物,贪得无厌。你退一小步,你nv朋友肯定前进三大步。早早晚晚家庭地位就得……”

    “打住打住!”邵北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就上甲板透口气的功夫,没空听你唠唠叨叨。”顿了顿,邵北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有些颓丧的游南哲,打趣道:“怎么听你这语气,跟没谈过恋爱的小处男差不多……怎么着?跟陈御那丫头闹别扭了?”

    游南哲又是一声长叹:“闹别扭倒好了……问题是这丫头不搭理我了。”

    邵北笑了:“你说你一个退伍军人,人家一客串杀手的间谍,这成分差的忒大,放一起能合适么?要我说,你们俩早早晚晚的事儿。我劝你早考虑后路吧……诶?你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你说呢?”

    “我说?”邵北mō着下巴盯着游南哲,说:“莫非你们俩……啊?你懂的。”

    本是一句玩笑话语,没成想游南哲这家伙先是‘恩’了一声,而后很淡定地点了点头。

    “我cào!”邵北一声惊呼:“真的假的?这才两三个月,进展这么快?”

    游南哲冲着邵北撇了撇嘴:“不是我说你,邵北。你这人空长了一个现代人的皮囊,满脑子封建思想。这都什么年代了……”

    “公元一六四三年。”

    “少扯淡!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游南哲没好气地捶了chā嘴的邵北一拳头,随即满脸回味地说:“都是现代人,大家又都比较寂寞。谈了两个月,还算投机。喝点酒,一切就自然而然发生了。时间?哦,上次出海回来的事儿……”

    “那得祝贺你啊。”邵北郑重其事地握了握游南哲的手,弯腰低头说:“恭喜你搞定了咱们这伙人里头唯一一朵带刺的玫瑰。”

    游南哲chōu出手,厌恶地甩了甩:“搞定?我倒他妈的巴不得搞定。一共在一起没几天,这次回来,那丫头一见面就来了句‘we  need  tlk’。满嘴鸟语说了半个多钟头,临了才来了句中文:‘不好意思,我们分手吧’。”

    这就分手了?恩,也难怪。这俩人成分差距太大。一个恪守本分的退伍军人,与一个客串杀手的间谍……尤其是陈御那丫头个头都赶上游南哲了,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说句不好听的,这也不般配啊。当然,邵北脑子里没有任何羡慕嫉妒恨的思维,只是纯粹地从外观上进行了判定。总而言之,把这俩人强扭在一起,能合得来才出鬼了呢!

    想到这儿,邵北拍了拍游南哲的肩膀,安慰说:“大丈夫何患无妻?这事儿不能强求。再说了,你小子不是占便宜了么?”

    游南哲一听这话都快哭了:“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这次回来我才知道,这丫头他妈的有了。邵北,你能想象得到么?以陈御那丫头的脾xìng,等孩子生下来,一准让孩子管我叫叔叔……你亲生儿子叫你叔叔,你说你心理什么滋味?”

    邵北倒吸一口冷气,我去!陈御这丫头太狠了!合着闹了半天,陈御跟游南哲走在一起,无非是想找个那啥工具顺带玩儿一手借种?这丫头从下在老美生长的,这事儿没准还真干得出来。

    “那你现在什么意思?”

    “我?”游南哲哭笑不得地说:“我能怎么着?我这次回来一听这消息,立马准备了戒指,半夜爬阁楼求婚。你猜那丫头怎么说的?你别猜了,我直接告诉你吧。”游南哲深吸一口气说:“那丫头说,两个穿越者组成一个家庭,这明显是将权力摊薄。两张选票只能投给一方,这会对现存的制度产生威胁。而且我跟她之间政见不合,以后肯定会发生内战。所以,不管是为了家庭和睦还是为了利益最大化,分开都是明智的选择……这也就罢了,那丫头还劝我找个肖总他老婆那样的明朝姑娘。他妈的……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落huā有意流水无情……襄王有意神nv无情……君yù娶而妾不嫁……总之,游南哲这厮算是碰到了大麻烦了。邵北从来没碰到过这种问题!大家都是从现代过来的,什么‘痴情nv负心汉’乃至‘痴情男拜金nv’之类的恶俗桥段熟到不能再熟。哪个年轻人身边不会上演这么几出闹剧?

    可像现在这种情况,nv的大大方方要了断,而且什么都不要,更不用男的抚养孩子之类的……估计放到现在,那些养小蜜的得乐chōu了。上哪儿找这傻姑娘去?问题是,游南哲这厮偏偏还是个有点责任心的主,一mén心思要负责……

    想到这儿,邵北脑子里一阵当机,头晕目眩。只能摇头苦笑,此题无解啊。这事儿没法chā手,随这对欢喜冤家怎么折腾吧。

    琢磨了半晌,邵北决定说点什么:“你知道肖总的夫人叫什么嘛?”

    “不是肖陈氏么?一个歌姬丫鬟出身,能有什么名字?”

    “那也有个丫鬟名啊。”邵北笑着靠近游南哲,附耳说:“肖总老婆的丫鬟名叫……秋菊。”

    游南哲:“……”

    这时候,某个小伙子在前头招呼了一声:“看见香港岛了。”

    游南哲收起了颓丧:“算了,不琢磨了。”随即神秘兮兮地说:“待着别走,一会儿让你看看热闹。”

    热闹?香港能有什么热闹可看?

    半个小时之后,邵北总算知道游南哲让自己看什么了。

    海权号靠近码头,那水寨里铜锣阵阵,隐约传来一阵呜里哇啦的喊叫。半晌之后,水寨墙头升腾起两道烟柱,过了片刻才传来‘砰砰’两声炮响。然后邵北盯着瞧了半天,也没瞧见炮弹落下来。

    正纳闷呢,海权号‘砰砰’也是两声炮响。再瞧水寨可就热闹了。邵北分明听见一嗓子尖锐的‘败了’,而后目瞪口呆地瞧见如同第一次一般,一百多号破破烂烂的明军拖着旗号,哭喊着从陆路跑了。

    反应了好半天,邵北才咽了口口水,疑huò着说:“这是……演戏?”待游南哲点头之后,邵北抓狂了:“这他妈也太假了吧?你们合伙骗哪个白痴呢?”

    游南哲平淡地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崇祯。”

    115 张承业惹来的麻烦

    115  张承业惹来的麻烦

    按照游南哲的说法,上述的情景已经形成了一种惯例。每一次海权号只要出现在维多利亚湾,明军水寨总会规规矩矩地放上两炮。当然,弹丸就算了,明军怕真砸着海权号,会遭到毁灭xìng报复。所以这更像是两声礼炮:来了?

    海权号还击两炮:来了。

    然后xiǎo二百号明军‘哭嚎着’一气儿跑出去二、三里。不得不说徐世程这家伙是个老滑头,既得了好处,又不落下把柄。有御史清流若是风闻此事上报朝廷,徐世程完全可以推脱个干净。

    你们看,我不是没打,我是兵力少打不过。番贼自海上来,行踪飘渺。我一虎mén参将如何防御?而且,没出十天,我又组织大军收复失地了。参劾俺?俺还没问朝廷表功呢!

    什么?为什么不表功?收复失地乃臣子本分,些许xiǎo事何足挂齿?

    这里子面子徐世程全占了,说不准,崇祯皇帝一高兴还真能提拔提拔这家伙。这年头,能让崇祯皇帝省心的就是忠臣良将啊!

    想起徐世程这厮,邵北一阵摇头苦笑,此人长了一张好面孔,偏偏喜欢扮粗坯,行事里还带着农民特有的狡黠。跟他打jiāo道,得加上十二分的xiǎo心。

    不到万不得已,邵北是真懒得搭理这家伙。可这次北上,少了徐世程提供的身份掩护,还真玩儿不转。明太祖朱元璋,有感于自己是流làng汉出身,生怕又出来个流làng汉篡了自己老朱家的基业。因此专mén针对人口流动制定了极其苛刻的律法。没有官府开具的路引,估计没出广州府就得让人给抓起来。

    海权号停靠在港湾里,陆战队员在水寨安置好,邵北等人随即乘坐着福船直奔广州湾。当然,福船后头还跟着降了半帆低速航行的‘飞翔的河南人’号。

    验过了文书,靠了码头,邵北刚一下船,迎面急吼吼跑过来一个人,冲着邵北道:“邵东家,您可算来了。我都跟码头上等了三天了。快走快走,张东家都要急死了。”

    邵北定睛一瞧,才发现是留在广州的梁二,只是瞧着这家伙一脸的急切,言语更是前言不搭后语,莫非出了什么事儿?连番追问之下,梁二这厮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天大的事。

    邵北一行人等不敢怠慢,坐着马车急匆匆到了‘王府’。一进mén,便瞧见牙医王谢堂正在院子里双眼无神地望天。瞧见邵北,死灰般得双眼顿时来了神采:“我靠!邵北,你们总算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王谢堂愤愤一跺脚:“都是张承业那王八蛋惹出的事端。”说着,拉起邵北的胳膊,走到大mén口,指着街角聚集了一帮人说:“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恩?一帮人聚成个圈子,中间有个人影正在比比划划地说什么,像是卖什么东西。很正常啊,这有什么的?

    “没看出来?”王谢堂拉着邵北前走几步,中间那人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在下何曾骗过诸位父老乡亲?一不曾骗财,二不曾骗物,不过耽误诸位些许闲暇耳。闲暇功夫谁都有,耽误诸位片刻,将一份前景广阔之买卖推介给诸位,日后诸位发了财,说不得还要谢我哩……犯法?这位仁兄何出此言?今日李某人所行之事,何曾触犯大明律?……谎言有善恶之分,李某骗诸位片刻,翌年诸位身家巨万,诸位定然欢喜的紧。是以,善念之骗不为骗也……”

    恩?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等等……把这帮人的衣服换成现代衣服,地点换成北海、南宁……口号里再加两句‘资本运作’‘大平台等腰梯形’‘几何倍增学’……嘶!邵北仔细一琢磨,随即目瞪口呆:“这……这他妈的是传销?”

    “嘘!”王谢堂拉着邵北就往回跑,等关了大mén,这才心有余悸地说:“你瞧见了吧?现在麻烦大了。整个广州城到处都是传销的,据说都传到广西、福建两地了。邵北,赶紧想个招儿吧。一旦明朝察觉,追溯源头,张承业脑袋搬家不用想了,咱这驻广办也别想待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从王谢堂急促的话语中,邵北就听出一条来:张承业这厮闲着无聊,愣是用几样积压的玻璃器皿搞成了传销。起初张承业还好一通得意,怎么样,库存都没了,换回来八千两银子。可没两天张承业就哭了。接受他那套理论的几个富户,居然上mén来提货了。不但如此,还声称发展了很多下线。然后这事儿就跟滚雪球一般,愈发不可收拾。

    玻璃器皿没了,没关系,直接上陶罐子。一个十几文钱的陶罐子,卖给下线愣是一两多银子。

    听了王谢堂的话,邵北一阵头疼。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好好问下张承业的履历。如今看来,这厮除了背着读卡器挤地铁,还他妈在北海/南宁hún过一段。

    深吸了一口气,邵北伸出两根手指:“我就两条建议。第一,鉴于你跟张承业的愚蠢行为,立刻回中南。驻广办会另选能人;第二,我不管你俩怎么搞,立刻把传销的源头掐掉。”

    “没更好的主意了?”

    “广州又不是我们的地盘,还能怎么办?另外,我们这回可是有更重要的事儿。”

    “什么事儿?”王谢堂疑huò道。

    邵北长出一口气,左右看看无人,才贴近王谢堂的耳朵说:“宰了李自成!”

    “啊?”王谢堂目瞪口呆。

    也懒得跟王大夫解释,邵北直接招呼过来梁二:“拿我的名刺,递给虎mén参将徐世程,就说请他明日过府一叙。”

    梁二溜溜地跑了,晚上带回来了徐世程的回复:后日中午,准时赴宴。恩,这厮说上差到访,明日走不开,待后日必定亲自上mén赔罪。

    其后的两天里,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出mén的张承业总算lù面了。而且鼓足了勇气,以快刀斩luàn麻的魄力手段,将自己一手捣鼓起来的传销网络打了个支离破碎。而后第三天一早就跟着王谢堂一家上了福船,离开了广州这块伤心地。

    值得一提的是,王夫人黄婉容自始自终都跟在王谢堂身后,一会儿整整衣衫,一会儿投过去一个关切的眼神,那xiǎo意柔顺的模样就别提了,简直就是羡煞旁人。瞧着王谢堂那得意的嘴脸,不用说,经过半年的感情磨合,这厮终于得手了。可以预见的是,这么甜甜蜜蜜的一对,必然会刺jī海权号上的游某人……

    临到午时,外头一阵喧闹,而后传来徐世程那特有的大嗓mén:“哎呀!俗事缠身,俺来晚了,诸位财神爷见谅见谅,啊哈哈……”

    “徐将军神采奕奕,有道是人逢喜事jīng神爽,莫非?”

    没等邵北说完,那边的徐世程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口说‘托福托福’。仔细一问,这厮居然要升迁了。那所谓的上差不过是老上司秦良yù打发过来的信使。旁敲侧击就一个意思,想不想去四川?话说秦良yù在四川跟张献忠打得愈发吃力,不求援是不行了。老太太也知道崇祯皇帝实在没兵没粮了,干脆上书一封,请求调几个jīng干人手。崇祯回的旨意就一个意思,调人可以,随便挑。只要不要钱要粮,怎么都好说。

    于是乎秦良yù左思右想,把几个得力的人手列上了名单,当初奢安之luàn表现优异的徐世程是头一号。紧跟着老太太又派了信使,专mén询问其意见。如今的四川就是个火坑,多少总兵都填里头了。人家要是不乐意来,这也不能强求。

    寒暄了几句,探听了前因后果,邵北连连向徐世程道‘恭喜’。徐世程却脸现隐忧,只道此事能否成行还是两说。本心来讲,他倒是想着大丈夫沙场建功立业,只是他在朝中树敌太多。上头能不能放他走,犹未可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邵北总算转到了正题上:“徐将军,我们有一事相求,不知……”

    “但说无妨!”徐世程心情很好,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组织了一下语音,邵北说:“我等世居海外,远离中原日久。是以,想借徐将军之便,北上祭祖。”

    “好说,不知几位仙乡何处?”

    “河南。”

    徐世程“哦”了一声,自顾自地斟了一盅酒,抿了一口,眯着眼睛嗤笑起来:“祭祖?尔等既是前宋遗民,怎会跑到河南去祭祖?嗤~邵兄弟不爽利。”

    所以说,徐世程这厮不好糊nòng啊!邵北沉yín了一下,又说:“那我就直说了,我们有两个人押运一批货物……”

    “休要唬俺,河南赤地千里,做甚地买卖?嘶,尔等莫非与闯贼有染?”

    邵北深吸了一口气:“此事sī密,不便透lù……我们一不跟大明作对,二不违法luàn纪。不论成功失败,都不会牵连到徐大人。”

    “不妥不妥。俺若不明了,如何敢担如此风险?”那头的徐世程连连摆手。

    “好吧……徐将军不妨开个价,多少银子才会让徐将军担这风险?”邵北朝后一靠,皱着眉头说:“狮子大开口就免了,想来刘副提举与知府大人也能办此事。”

    “邵兄弟见外,见外了,哈哈哈……”一提银子,徐世程裂开大嘴笑了。呷了一口酒,思索了一番正sè道:“俺不管尔等是不是与闯贼有关联,六千两银子不做二价。邵兄弟若是点头,俺便派本家侄子护送尔等到襄樊。到了襄樊,尔等是否前往河南,与俺无关。”

    “成jiāo!”邵北心里一阵憋闷,早知道绕那么远干嘛,直接拿银子砸多好!

    116 买下香港

    116  买下香港

    如邵北所说的那样:一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就不是问题。

    所以在徐世程笑纳了六千两白银之后,不过三天的时间,徐世程的某个本家侄子便领着一xiǎo队明军,护送着三辆马车启程北上了。当然,打着的是‘护送将军大人家眷返乡’的名义。邵北、张力平、麦克兰三个人,迫切希望早一步抵达目的地襄樊。他们会在襄樊停留一段时间,用以搜集确切的情报信息。

    电脑资料里的郏县之战不过略略几百字,具体的情况,比如双方兵力部署,战役进程等等,这些都一无所知。最要命的是,到现在为止,谁也不知道李自成长成什么样。早一步抵达前沿襄樊,就会早做一些准备。是以,参与此次行动的三个人急急地走了,只留下一堆烂摊子。

    名副其实的烂摊子!这让负责人徐晓涛很头疼。

    因为张承业这个捞佬的‘胡作非为’,整个驻广办已经陷入瘫痪状态;同样是因为张承业的‘为非作歹’,广州城现在已经有了经济危机的眉目。大批的中产商人、手工业者撇家舍业地加入张承业‘创立’的经济模型当中,妄想着勤劳致富。他们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人脉,用以发展下线。

    首先倒霉的是这些人的亲属,而后是朋友……事情发展到现在,据说下线已经发展到了知府大人的内宅……知府大人的第六房xiǎo妾为此已经投入了全部的sī房钱,房间里堆满了玻璃工艺品。为了不让东西砸手里,这位青楼出身的六夫人,整日流连于广州府各个官吏的后宅,三天两头招呼娘家人过府叙旧。乃至知府大人某天打算与之沟通感情的时候,愕然地发现六夫人的房间变成了大课堂:六夫人振臂高呼着‘五阶三级’,一群各家的夫人xiǎo姐毫无淑nv气息地跟着嚷嚷着……

    这叫知府大人情何以堪?为此,知府大人还专mén派了位师爷造访了徐晓涛( 迷航一六四二 http://www.xlawen.org/kan/16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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