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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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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府衙的管事慌慌张张地闯了进屋,看了一眼床上的月萧然与名儿,气喘嘘嘘道:“王妃……王妃被一个白衣人带了回来……王妃……出事了!”

    “你说什么?”名儿脸色刷地变白。辣文小说网辣文小说网

    “月萧然,谷家……”逸尘抱着凤洛歌飞身般地窜入屋内,在见到床榻上的一片惨象之后,玉脸掠过一抹惊色,毅然看向名儿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名儿仓惶地盯着逸尘怀中的凤洛歌看,一时吓傻,茫然地摇了摇头,道:“从那声焰火之后,王爷就开始一直吐血不止……王妃……王妃怎么了?”为何神医怀中的王妃像死了般沉寂……

    逸尘踉跄地退了两步,似乎无法接受月萧然也倒下的事实,到底是怎么回事?月萧然与凤洛歌为何都因为谷家的信号变成这样?

    “洛歌……让我看看……她。”月萧然极具勉强地撑开了眼,艰难地朝着逸尘怀中的人儿看去,只是一眼,他挤满痛苦的凤眸猛然一缩,一股热液再次从他的口出喷出,他牵强地伸出手指,指着洛歌的方向,深受刺激刹那晕厥了过去。

    “王爷!”名儿大声叫喊,带着哭腔回头向逸尘求救道:“神医,求求你救救王爷!”

    “呵呵……”逸尘沉首寒笑,悲怆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凤洛歌身上,神情几近疯癫,“我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救不了!何况其他?”

    说罢,逸尘抱着凤洛歌如一阵厉风消失在府衙,而跟在他身后的红英三人才刚随至府衙大门便与他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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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夜,暗的发紫,连月华都隐没到云层之中,失了光辉。

    在府衙内的人因萧王爷的事心急如焚而无暇顾及其他的时候,西厢养伤的卫可卿被众人全然遗忘。

    “你……你是谁?”

    卫可卿狼狈陷在屋子角落,惶惶不安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一身蓝色水裙,芙蓉美色,然冷若冰霜。

    女子的红唇勾出一抹冷笑,声如寒冬,与她在风华楼的多情万种迥然不同,对着卫可卿冷冷道出她的名字,“倾城。”

    “你……竟然是你!”卫可卿的脑中蓦地勾起记忆,盯着倾城的脸细细看了一遍,她见过她……在四年前。

    “你来做什么?”认出了倾城,知道她不会伤害自己,卫可卿这才缓缓站了起身,与倾城面对面问道。

    “来你这自然是找你。”倾城一脸漠然,锐利地盯着卫可卿说道:“带我去见卫丞相。”

    “为什么?我们的交易不是早在四年前就扯清了!”卫可卿嫌恶地看了倾城一眼,将她看成了为钱财而来的女子。

    “凤军印在我手上。”懒得与庸俗的卫可卿解释,倾城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想与卫丞相再进行一场交易。”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有凤军印?”卫可卿脸色微变,眸色一转,带着怀疑冷嗤道。

    美丽的眸底扬起一股不耐烦的情绪,倾城将衣袖之下的利器利落地横在了卫可卿伤口还为愈合的颈脖上,脸上绽放出一朵狠辣的笑容,“凭什么?凭我曾用手中的这把刀亲手刺杀了当年的凤将军!卫小姐,你最好乖乖跟我走,否则,我保证我这把刀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倾城毫不留情地用力推了卫可卿一把,逼她从府衙后门离开,上了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策鞭扬长而去。

    第三十五章 雪峰求生机

    天空广袤多变,湛蓝如镜;森林古老葱郁,流水清澈;雪峰巍峨高耸,直入云霄。在这如画美境,皑皑雪峰上却是一片冰天动地,万物静寂,除了静静跪着的一抹僵直,以及他怀中了无声息的人儿,周围再无一点活迹。

    几日不眠不休的奔波让逸尘的如雪白衣染上了尘灰,暗淡无光的眸底,一潭死水,曾经光洁俊俏的下巴在沉郁的痛苦之下落满了胡渣,风尘仆仆,再无往日飘逸光鲜的风采。

    时间默默流逝,直到逸尘的肩背凝成一层薄冰,浓密的睫毛覆上一簇轻霜,千块嶙峋异石之中,一块巨石发出微微嘶响,继而冒出一颗小脑袋,扑眨着灵动的大眼。

    小小人影鬼祟地从开了缝的洞口走出,白嫩的小手抱着一席毛裘,轻放着脚步猫到逸尘身边,动手拍去他背上的冷冰,将毛裘披在了逸尘的身上,并细心地拉着边角裹住了逸尘怀中的凤洛歌,狡黠的大眼适时偷瞄了一下,霎时被凤洛歌的美貌惊呆,怔怔地站着。

    “师兄,师兄嫂长得真出尘。”个头看上去虽然只有七八岁,声音却是清晰朗朗,洋洋盈耳。

    “唉……逸风。”空中陡然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苍老而又沉稳,“你又违背了师傅的命令。”

    始终面无表情的逸尘闻声后,玉脸动容,转眸幽幽地投向洞口,神色带着乞求。

    “师傅,救救师兄嫂吧,师兄都跪了大半天了。”逸风也同时看向洞口,帮着逸尘请求道。师兄向来没心没肺,难得会为了个女人在冰天雪地里挨冻半日,而且是个谪仙的美人。

    “她已经死了。”空中的声音漠然而语,似带着一丝不忍,“不值得你为她留恋。”

    “师傅,我不求你能救她,我只求你能告诉我她脉象停止的原因。”带着期待的星眸骤然光亮,逸尘激动道。

    安静了片刻,空中的声音消失了,石门渐渐敞开,一名白须老者走了出来,他矫健地走到逸尘身边,俯下身子,拉出凤洛歌的手腕,闭眼为她把脉。

    逸尘脸上出现惊喜,感动地看了老者一眼,抿唇蹙眉,静待老者的诊断,而他身后的男童也连忙退到了老者的身后,跳跃的眼神中满是对老者的尊敬。

    良久,老者一声长叹,仰头对着逸尘徐徐发问,语气却已然带着八成肯定,“她是凤家的女子?”

    见逸尘点了点头,老者捋了捋自己的长须,垂眼盯着凤洛歌沉声道:“凤家这个年纪的只有一女,是月帝亲封的凤妃,她是凤楚天的女儿凤洛歌。”

    逸尘微震,唇角轻扯,“原来师傅知道。”

    “如此……为师也无能为力。”老者起身,走向洞口。

    “师傅!她是徒儿认定的女子。”见老者欲走,逸尘毅然急喊,“此生此世,她留,我在,她去,我亡。”逸尘痛苦地凝视着老者的背影,以自己的生命发誓。

    老者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就算救得了她又如何?她已经嫁做人妇。我不说,你自心里清楚,天煞孤星又怎会与她有好的结果?”

    逸尘黯然地沉下头,望着洛歌,圈紧了双臂,声音悲哀而又傲气:“天煞孤星又如何?为了她,我宁与天作对,与命相违,我的目光永远会随着她走,我的灵魂永远为她存在,即便我们终不能相守,我的内心有她陪着足矣。”

    “呜……呜……太感动了……师傅,你就帮帮师兄吧,难得他心里装了人……”不是装着冰了……逸风眨巴着乌黑大眼,努力往眼眶挤着泪滴。

    “……”老者颇为鄙视地瞪了逸风一眼,思虑过后,他再次叹息,仰头视天,“罢了,这就是天意啊。”他年老近百,好不容易脱离世俗尘嚣,过上了逍遥自在的日子,偏偏收了这个徒弟……命啊。

    转身看向逸尘,老者沉色道:“她中的是谷家的血情蛊,此种毒蛊认血认魂,与主人命魂一线,蛊生人生,蛊亡人亡,不仅如此,此蛊有分雌雄,分别施在两方身上,一方体内的蛊虫若出事,另一方则也不会善果。她体内的蛊毒虽然还活着,却陷入了假死状态,也苦了另一个中蛊之人。”

    逸尘眸底闪过一丝了然,难怪洛歌与月萧然一同出了事:“为何谷家作为皇室的暗人,会对皇族子孙下蛊?”。

    老者摇了摇头,否定逸尘的说法,缓缓解释道:“谷家一开始并非是皇室的暗人,而是忠于凤氏一族的下属。世人皆知凤家名将与凤军印,却不知凤家的祖先最早是术者,擅长以咒控人,而凤军印其实还有个名字叫凤血,是凤家以凤氏一族之血与皇室立下的缔结之盟,命命相依,魂魂相连,这也是几百年来凤氏一族对皇室誓死效忠的原因,而皇室也履行了他们对凤家的承诺,凤氏一族有男则为将,有女便为妃,也因此立下了凤氏家族几百年在朝廷的重要地位。这之后,效忠于凤氏一族的谷家渐渐成了皇室的暗人,虽然他们的身份做了转变,却依然对凤氏一族的忠心耿耿,为了守卫凤氏一族的利益,他们会分别从凤氏一族与皇室的子孙中选出身份重要的两人,施下血情蛊,相互牵制。”

    闻言后,逸尘望着老者诧然不语,一旁的逸风不识相地帮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师傅会知道这么多?”师兄不敢问,他敢。

    老者又瞪了逸风,扭头不答,却只对逸尘道:“你若想救她,就去找凤军印,天下唯有凤血能唤醒她体内的蛊虫,她的身体坚持不久,你需快些。走之前,先将她放在千年寒冰洞的冰床上吧,让逸风帮你照顾。”说罢,老者步入石洞,逸风也乖乖地跟了进去,石门再一次合上。

    逸尘无声点了点头,抱起凤洛歌迅速朝雪峰的另一个方向离去。

    石门关起之后,逸风小跑上去,着急地揪了揪老者的衣角,诺声问道:“师傅,徒儿有事想说。”

    “说。”老者冷哼一声。

    “徒儿看不到师兄嫂的星宿命运,她的命数如一张白纸,丝毫看不见她的前世未来,师傅看得到吗?”逸风纳闷地说出憋了许久的话。

    老者斜睨了逸风一眼,高深莫测道:“世间有两种人是我们看不透的,一种是死人,另一种则是活着的死人。”

    “活着的死人?徒儿不明白!”逸风觉得困惑,人除了死人活人之分,竟然还有活着的死人之说?

    “你以后就明白了。”老者伸手摸了摸逸风的头,语重心长道:“风儿啊,你与你师兄不同,你天赋异禀能测天机,有些事你无须与他人讲,等时间到了你自然就会知晓。方才我们说的事,你万万不许与第三人说,既然老天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就必然有她存在的道理,我们无须多事。”

    “是,师傅。徒儿明白了。”逸风重重地点了点头,眉眼陡然一亮,对着老者讪笑道:“那我去照顾美人了,额,不,是师兄嫂!”

    “……”又一次,老者的正经被逸风打破了,心中默哀,他当初怎么会收了这个徒弟?吊儿郎当不说,自小一副风流相,到底是他父母的错,还是他为人师的错?泄气地摆了摆手,老者不耐道:“去吧,省得我见你碍眼!”

    第三十六章 五月凉风送

    五月清凉,从空中吹来的风却带着一股暖和的气息,提醒着人们初夏的来临。

    正午时分,官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辆马车零星经过,为官道添添人气。

    在官道旁的一间酒寮里,一名青衫男子独坐一桌喝着闷酒,他的面容俊美,气质雍容尔雅,身材颀长匀称,惹得他周围的女客纷纷交头接耳地偷瞄着他,神情带着羞涩,有那么几次,几个胆大的姑娘家上前主动搭讪,却被他用极其冷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云浚觉得不好受,他真的不好受,他甚至没来得及再见洛歌一面,就突然听到她离世的消息,不,他绝对不会相信,那样一个出众聪慧的女子,怎么可能如外面所传的那样,一夜暴毙了?奈何!他寻遍了整个垓州,去过风华楼,闯过隐香谷,甚至一路找到萧王府,除了剩下一口气的月萧然,他就是见不到洛歌的身影,该死的神医到底把她带去了哪里?

    思及此,云浚浓眉深拧,温雅的眸底止不住的浓郁悲伤,伸手跟酒寮的伙计又要了一坛烈酒,丢开酒碗,云浚索性单手抓起偌大的坛子对准自己的嘴,将坛中烈酒再一次一口饮尽。

    此时,原本还算有氛围的酒寮突然沉寂下来,感觉气氛的不对,云浚抬头往寮外看了一眼,在见到身着玄色的黑羽之后,他再次兴致怏怏地埋首。

    黑羽一身肃杀,神情冷清地迈进酒寮,第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云浚,漆眸闪过一丝亮光,走至云浚所在的位置,他从桌上取了个空碗,为自己倒了碗酒,解渴般地喝尽。

    “真是巧。”看着云浚,黑羽面无表情道。

    云浚冷冷地扫了黑羽一眼,嗤声而问:“巧?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坐在对面的人几乎让整个青衣楼倾巢而出,追了他几天几夜,这时候在这碰见他一点也不意外。

    “大王子死了。”不冷不热地道出,黑羽的表情却因话的内容陷入了凝重。

    云浚举着酒坛的大手微微一滞,搁下酒坛,他淡漠失笑:“那又如何?”

    黑羽的眉目轻轻一抖,是发怒的迹象,下一刻,他骤然起身,抓起云浚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能对自己的身份负起一点责任吗?”

    “……”云浚盯着黑羽不言不语,眸色暗沉,除了洛歌,他真的没有力气再去想别的事了。

    见云浚沉默,黑羽的怒火更甚,抓着他的手丝毫不松懈,两个男人就这般僵滞地拉扯,顿时吓跑了酒寮的几个客人。

    忽地,“哒哒哒”的马蹄声自官道响起,一辆马车由尽头驶来,驾马的是一名女子,行色匆匆,落在马背上的鞭打密集,似焦急地赶着路,丝毫不受官道上偌大的风力影响。

    随着那马车渐渐逼近,一抹黑衣闪进酒寮向黑羽打了暗号,黑羽见后望了马车一眼,虽觉得不甘,但还是无奈对云浚松了手,随着那抹黑衣走出酒寮,趋向那辆马车。

    云浚同时看了一眼那辆被盯上的马车,却在见到马车上的女人后面色微变,倾城!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脑中一丝考虑一闪而过,云浚陡然起身向那辆马车飞身而去,也许倾城知道那个神医的下落!

    几乎在同一瞬间,十几个黑影从官道旁的草丛冒了出来,重重围住了倾城的马车。跑车的马儿受到惊吓,前蹄高高跃起,尖锐地嘶鸣一声,圈地打转将倾城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同时坐在车内的卫可卿也因马车的剧烈摇晃而被甩出了车外,撞到了路边的石头,晕了过去。

    黑羽的唇角轻轻勾起弧度,很好,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黑羽!你干什么!”倾城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愤怒地瞪向黑衣中的始作俑者。

    “不干什么,只要你交出凤军印。”黑羽冷哼,看着倾城的眼底一片不屑与厌恶,他这辈子最很不信守承诺的人,云浚就算了,偏偏他还被眼前的女人也骗了,当初若不是她用凤军印与他做了交易,他怎么也不可能去背着云浚的意思去杀凤洛歌。

    “哦?青衣楼已经杀了凤洛歌?”倾城一路退后,双眼扫了周围一圈,心头微急,明明快到京城了,偏偏出现了程咬金,等会儿她该如何脱逃。

    “你没听说吗?凤妃一夜暴毙,死了。你是时候给我们报酬了!”黑羽简单地带过,朝身边的黑衣人使了眼色,他懒得与这种狡猾心机的女人打交道。

    黑衣人收到指令,逐步围了上去。

    “别过来!”倾城挥出袖下的短匕,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放到了胸前。

    黑羽自是没有放过倾城的细微动作,嘴角再次上扬,脚尖轻轻使力,黑羽瞬间向倾城移动,却在靠近倾城的三尺外被一道青影堪堪拦了下来。

    “让开!”黑羽两边额角青筋暴起,该死的云浚!

    “不让,她归我。”云浚单手抵在黑羽胸前,阻止他的进一步靠进。

    “云浚,有时候我真想一刀劈了你!”黑羽恨恨道,若不是他们从小一块长大,他绝对绝对不会交云浚这个麻烦又惹厌的朋友。

    “彼此彼此。”云浚挑眉回应,他对黑羽的做事风格向来很不苟同。

    “嘶——“

    “啊——”

    忽地,衣服裂开的声音与倾城的惨叫刹那响起。

    云浚转身看向身后,发现倾城的上衣被几名黑衣用剑锋挑开,碎布落地,而她则是衣不遮体,连贴身的肚兜都被划破,却有一件东西从她的胸处滑落了下来,被一名黑衣人迅速捡了去,她竟将凤军印藏在了肚兜里。

    云浚见状立即走过去,疾速解开自己身上的长衫披到倾城身上,转头对黑羽怒声呵斥:“黑羽,你太过分!”

    “那是她自找的。”黑羽冷漠地别过头,对倾城的委屈视而不见。

    “啊……呜呜……”倾城羞愧地拉紧自己身上的披衫,躲到云浚的怀中,卷缩起来,哽咽而泣。

    云浚怜惜地看了看怀中瑟瑟发抖的倾城,无奈地叹了声,扬起双臂将她抱到马车上,又折回一趟,将晕倒的卫可卿也带回了车里,然后自身跃上马儿,鞭策驾着马车离去,走前,他扫了一眼黑羽,淡淡道:“她再如何不是,她也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儿家。黑羽,为了权欲,你的心被蒙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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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的二更,弥补昨天没上传的一章。话说这两日工作较多,一直加班,所以时间较少。我也没时间码字后重新看一遍有没有错字,亲们看到谅解下,也可以提出来,我后面有时间再修改。

    第三十七章 心湖起涟漪

    浓浓的酒香与叮咚的流水声让马车内的倾城自混沌中回过神来,她颤抖地用手掀开车帘,入眼的是一面翠湖,顺着酒香,她看到了那个蹲坐在湖边巨石上捧坛而饮的男人。

    他换了一袭月牙长袍,星星点点的斑驳透过树缝投射在他玉树临风的背影上,在树荫的遮蔽中透着孤单与寂寞,让倾城莫名地心悸。

    垂眼看了下车门角落搁着的一叠新衣,倾城低头看见自己依旧披着那人给她的青色外袍,白皙的脸颊浮上两朵红云,倾城放下车帘,悉悉索索地换去身上破碎不堪的衣裙。

    着好衣服,倾城回看了一眼车内的卫可卿,见她依旧昏迷,也不打算察看她头部的伤势,便下了车去。

    “为什么救我?”倾城望着那抹坚挺修长的背影,压低着声音问道。

    “你舞跳得好。”没有回头,云浚淡淡地说道,声音不尽的落寞。

    倾城咬了咬唇,忽然又问:“你和凤洛歌是什么关系?”

    “跟你无关。”云浚抬起酒坛,仰头又是数口,痛,为何喝再多的酒水都无法浇熄心口的灼伤,凤洛歌……让他无法呼吸的名字。

    倾城没有再出声,傻傻地看着云浚,目光不自觉地一直被他吸引,高贵的俊雅、堕落的酗酒,阳光与阴暗,两个极端,偏偏在他身上和谐地相处着,并不突兀,反倒有种惹人炫目的光彩,矛盾又淡敛,只是他饮酒解愁的哀伤让她轻轻地蹙起眉尖,攥紧手心,倾城顿觉得满心不甘,凤洛歌……他也爱上了凤洛歌!

    “我已经将你们送到这里了,姑娘日后自己小心点。”察觉身后的灼灼视线,云浚扔下已然泛空的酒坛,从巨石上利落站起,转身对倾城说道。

    扬了扬手,云浚跨步欲走。

    “凤洛歌没有死!”见他要走,倾城揪住衣角追了几步,急急出声道。

    云浚猛然回头,神情震惊,俊雅的玉容隐隐透着惊喜,怕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他睁大双眸盯着倾城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见云浚陡然发亮的神色,倾城抿了抿唇,小声地再一次说道:“我说凤洛歌没有死。”

    “唰”的一声,如一阵快风,云浚瞬间闪到了倾城面前,激动地晃着她的双肩,喜悦地确认道,并且一连问出了几个问题:“你说的是真的?洛歌真的还活着?她在哪?现在怎样?为什么你会知道?”

    “停……我头晕。”被云浚晃的脑袋发懵,倾城连忙出声打住他的粗暴。

    意识到自己的不当举措,云浚毅然松了手,小心翼翼地说道:“快告诉我。”

    委屈地看了一眼云浚,倾城揉了揉被抓疼的肩膀,语气中有一丝隐忍与嫉妒,提高嗓音突然将内心的不满都喊了出来:“凤洛歌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逸尘哥哥为了她可以抛弃我和额玛额塔,再也不回家!为什么你也跟逸尘哥哥一样,一听到她的消息就变了个人似的。”

    云浚诧异地眨了眨眼,有些莫名其妙面前的女子怎么突然变脸,都说女人善变,怎么连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也是如此?惊讶归惊讶,云浚却也没有听漏倾城口中的信息。

    “逸尘哥哥?额玛额塔?你是野戎人?那个神医和你是什么关系?”云浚疑问,只有野戎部落的人才会称自己的爹娘为额玛额塔,再者,听倾城的口气,似乎与那神医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倾城被云浚一问,顿觉得自己说漏了罪,懊恼地垂下头,绞着自己的衣角纠结,不敢看云浚一眼,她到底怎么了,这个男人不过是帮了她一回,为何她就对他起了好感,甚至还毫不忌讳地说出自己的事情。

    “你不说也没关系,只要告诉我洛歌在哪就好!”云浚缩短了自己问话的范围,挤皱眼角,扯高唇角,讨好地说道,其他人的事他不想八婆,洛歌的下落却是他此刻最想得知的。

    倾城被云浚的灿烂笑容再一次吸引了目光,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的风趣表现,倾城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大男人的笑容可以明亮到将照在自己身上的阳光反射得更耀眼,更刺目,笑得人心荡漾,暖洋洋的,而且美不胜收。

    “我若告诉了你,你怎么报答我?”没有拒绝,倾城定定地望着云浚开口。

    “你要什么?”云浚大方地询问。

    “我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说话的同时,倾城的视线落在了云浚腰间佩戴的一块玉珏。

    顺着倾城的视线,云浚脸上出现了为难,皱眉问道:“你要它?能不能换个东西?”

    倾城笃定地摇了摇头,认真道:“除了这块玉,我什么都不要。你若不给,就别想知道凤洛歌的下落。”

    云浚的眸底闪过一抹深沉,他小看了倾城这个女子,她根本一开始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可知道要了这块玉的后果?”再一次询问,云浚脸色有些阴沉。

    “知道,这就是我要的结果。”倾城抬头,清澈的眸底直直面向云浚的怒气。

    “那你别后悔!我不是那种受人摆布的人。”云浚卸下腰侧的玉珏,摊在手掌递向倾城。罢了,为了洛歌,再大的牺牲他也在所不惜。

    伸手取走玉珏的时候,倾城低落地垂下头,心底隐隐刺痛,他不说,她也看得出他不是那种不会轻易向人折服的人,甚至他不说,她也看得出他是一个为了心爱的女人会付出很多的人,他的玉她是顺利拿到了,可是握在手心的感觉为何那样的不舒服?凉凉的,冰在心底。

    “真正的凤军印,其实在几日前就被逸尘哥哥……强夺走了,他说凤军印可以救凤洛歌的命……逸尘哥哥有个师傅,我想他会带着凤洛歌去找他老人家,在鬼笑山。”心底很不甘,倾城还是信守承诺说出了凤洛歌的下落。

    “鬼笑山?逸尘的师傅是医神鬼笑仙的徒弟?”云浚微诧,医神鬼笑仙的名号不管在朝廷或者江湖都是一个传奇,传闻他不但精通五行遁甲、五行术数,而且医术高明,能让人起死回生,因此才得了个鬼笑仙的称号。

    嘴角扯了扯,云浚心中暗忖,没想到鬼笑仙这号人物真的存在,他曾经以为他不过是人们讹传的人。

    “鬼笑山在哪?”云浚不忘问道。

    “月桑国北坡的一座雪峰。”倾城轻淡道,恢复了平日里的一副冷清样。

    “谢谢倾城姑娘。”知道地点后,云浚握拳致谢,转身即走,急切离开的心情昭然若揭。

    “逸尘是我哥哥。”见云浚就要离开,倾城忽然又朝他的背影大声补了一句,眸底掩着期盼,希望前方的男人能了解她,至少知道她并非是心有他属的女人。

    云浚下意识地回头,朝倾城轻轻一笑,“我知道。”刚才听她的语气就猜到了。

    “再次谢谢你救了我,你的外袍我会洗干净还给你的。”倾城又抓紧时间说道,眸底的不舍缠绵心头,怕被云浚看到,慌乱地垂下双眸。

    “……黑羽是我朋友,他做事有些过分,倾城姑娘不要记恨才好。”以为倾城是想到了不堪的事情才羞愧地低头,云浚蹙紧眉头说道,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声音拔高道:“这么说黑羽拿到的是假的凤军印?”

    见倾城点了点头,云浚又问:“你怎么会守着假的凤军印?”还为此差点毁了清白。

    “真的被抢了,只剩下那个仿真的凤军印,我自然要保护好。”倾城理所当然道,没有那个她如何跟卫丞相做交易?

    云浚不禁失笑,他实在不明白这女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那你千万要小心,黑羽不会善罢甘休的,不如我帮你放出风声,真的凤军印在神医逸尘身上?”

    话是关心的语气,可是倾城还是从中听出了丁点幸灾乐祸的恶意,摇了摇头,倾城说道:“我就回野戎了,在野戎他伤不了我。”

    “难说……”云浚沉下鼻息,黑羽在野戎更会胡作非为。

    “谢谢……”低落的心情有了微微浮起,倾城抬头对云浚一笑,他在关心她。

    云浚面色一怔,冷下了神情,淡声道了句:“既然倾城姑娘不需要帮助,那在下走了。”

    一阵轻风拂过,吹起倾城的发丝,她默默地看着云浚远去的背影,手心紧紧卷着那块玉珏,平静的心湖自此有了圈圈涟漪,并长久地印下了云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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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O(∩_∩)O哈!又发现了6朵花花,谢谢这位献花的亲啊,么么么!还有谢谢亲们的留言和支持,这一章点清了倾城与逸尘的关系,不知道大家对她的看法有改变咩?有没有对逸尘过去的一些行为谅解咩?云浚的身份也隐约可现,亲们能猜出吗?HOHO,线索给了挺多了哦~

    第三十八章 四两拨千斤

    月朗星稀,一弯新月斜挂在天际,黑色布幕上零落地点缀着零碎星光,给人一种空旷而悠闲的舒适感。

    在鬼笑山醒来后的凤洛歌,手握着一块小巧精致的红玉印坐在山洞内的露天寒池旁,怔怔地发呆。

    这就是传说中的凤军印吗?整块玉印通体发红,朱色鲜红欲滴,上雕火凤,下刻“凤血”二字。这么普通的军印没想到另藏玄机,火凤的体内竟藏着救她的解药,说白了,那些是凤家祖先封在里面的血液,而她则是服下了他们那些不知道是不是变质的恶心东西而复活了。

    唇角轻扯,凤洛歌嘲弄而笑,就因为这么一小块东西,她度过了一段噬魂黑暗的日子,手不自觉的覆上自己的胸口,凤洛歌闭眼细细感受,“噗通——噗通”她的心脏又一次真实的搏动着,因生命的延续而正常律动。

    睁眼望着天池中的冰水,凤洛歌的眸色骤然而变,如霜凛冽,手心紧攥,直到凤军印的坚硬菱角刺痛了她细嫩的柔荑,甚至撞出点点血腥,她才肯松下手力,将心口的压抑吐了出口,活着……真好,有时候她真的希望时间可以过得缓慢一点,这样她才有时间细细品味活着的美好。

    忽地,一双大手毫无预兆地揽上她的腰,熟悉的温柔嗓音带着浅淡的笑意传入耳中,凤洛歌回头看他,轻柔地唤了声:“逸尘……”

    “你怎么会在这里?”逸尘小心翼翼地搂着凤洛歌,俊俏的眉心起了褶皱,宠溺地斥责道:“你才刚醒,不宜受寒。”虽时至五月,但雪峰的天气却堪比寒冬,洛歌的身体太过单薄,很容易受寒气侵体。

    凤洛歌摇了摇头,松懈般地将头靠在逸尘宽阔结实的胸膛,用低低却疑似撒娇的声音道:“我沉睡了好些时间,醒来后自然要赶紧看看外面的风景,即使天气多么冰寒冷,我也要冒着鼻子冻伤的危险用力地呼吸一把,好证明自己……真的活过来了。”

    “洛歌……”逸尘的眼中闪过沉痛,抬手勾起凤洛歌的下巴,却在见到她柔软饱满的红唇不由得怦然心动,忍不住凑了上去,张口含住她的两瓣唇,轻轻地吸允。

    凤洛歌微微挣扎了下,却让逸尘将唇转移到她耳边,摩挲着她的耳垂沙哑道:“别拒绝我,这么苦长的思念,至少让我发泄下。”

    “逸尘……”凤洛歌顿时停止扭动,脸颊红腾腾地烧了起来,却又不知所措,耳朵……好痒,他竟然在咬那里。

    顺着凤洛歌小巧的耳垂,逸尘一路向下,缠绵的细吻落在她透出淡淡体香的纤细玉颈。

    “嗯……”止不住的激灵,让凤洛歌不禁低吟,身体略微有所反应,细细颤抖起来,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急呼:“逸尘……停下……”

    “凤军印既然已经寻回,跟我回去可好?”逸尘并未停下落吻,一只大手温柔地抚上她的长发,另一只大手适时地在她腰间缩紧,“洛歌……嫁给我。”

    逸尘抖着声音说出,内心颤动不止,他想要她,迫切地想要她,特别是在经过这次的生死离别后,她的存在对他来说更显得不可或缺,这辈子他只想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感受她的温度,享受她的香软,她今后人生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他再也不想错过,不想……

    “我……啊……”凤洛歌被逸尘的挑逗几乎弄得说不出话,双眸随着逸尘的进一步动作而瞬间惊愣,他竟然轻巧地从厚毛裘里拨开她的衣裳,大手探入她的兜衣内。

    凤洛歌下意识地往逸尘的怀外逃,无奈后退的脚绊到他修长的大腿,被他的大手揽到他的腿上,让她整个人悬空地面,逃脱不得。

    “别逃,你若拒绝我的求婚,我也只有硬上了。”逸尘清澈的星眸逐渐露出迷离诱惑之态,唇舌更是流连不去,俯身用皓齿咬开凤洛歌的肚兜,随着肩带一落,她的一片白皙露了出来。

    贴身的肚兜被逸尘抛到了地上,他俯身亲吻凤洛歌胸前的浑圆,惹得她又一阵战栗与轻吟。

    凤洛歌羞愧地伸脚欲踢,却被他大力地禁锢着,同时胸前一痛,逸尘竟略施惩罚地咬了她。

    “逸尘……放开我……啊……”凤洛歌刹那觉得整副身体如火烧般,鼻间喘不过气,口中发出低微的轻喘,再不制止他,她也快沦陷了。

    “答应我的求婚。”重新吻上凤洛歌的唇,逸尘的大手再次引诱般地揉捏着她的玉峰,声音由沙哑变为隐忍的性感,他也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破了禁,她对他是如此的诱惑。

    “唔……”凤洛歌哑声呢喃,她觉得应接不暇,“你说要给我……嗯,时间……选择的……”

    “时间被你睡过头了,眼下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逸尘一本正经地回答,眸底的情欲在他的强行压制下,渐渐小了去,却仍簇火难灭,舌尖缠绕着凤洛歌口中的丁香,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凤洛歌的眼神带着满满的质疑与错愕,她沉睡的这段时间算时间?拜托……他怎么可以这样耍赖?

    “你可知道你沉睡不醒的这段日子对我来说有多……漫长?”逸尘吻上凤洛歌的鼻尖,暂且放过她的红唇,让她又松口气的机会,“长到我以为被打入了……地狱,煎熬着……浑噩着……惨淡着,甚至无法感知刀山油锅的冷厉和疼辣,听不到厉鬼孤魂的悲哭与嚎叫,满心想着你……想着你对着我笑,告诉我说……逸尘,我会回来……你要等我……”

    凤洛歌的心突然之间有些凄惶,眸底浮现无尽的酸涩,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住逸尘的颈部,极其主动地张唇过去,吐出轻舌与他不舍缠绵,逸尘……她的逸尘……

    感受到凤洛歌的动容与热络,逸尘蓦然缩紧双臂,毫无间隙地将她深锁在自己怀中,闭眼享受着她的柔情,同时享受着自己的占有,此刻的她完完全全是他的,是他的洛歌……

    雪峰上,皎洁朦胧的月色下,凤洛歌与逸尘忘我地缠绵,他们的吻揉缱绻着彼此的心声与爱意,直到冷风寒吹,他们才念念不舍地收起彼此的疼惜,回到了洞里。

    “洛歌,你还没答应我?”抱着凤洛歌行到一半,逸尘蹙眉对着怀中的她委屈道,刚才没有趁着她意乱情迷的时候让她答应,亏了……

    “……”凤洛歌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沉在逸尘的怀里,闭眼假寐,要答应了……还不马上被吃了……想都别想。

    “……”逸尘的眸底扬起失落与不甘,面露阴沉,吃瘪了……她让他吃瘪了……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比他还狡猾?懂得以退为进安抚他?这算四两拨千斤?一两都不够吧?

    第三十九章 春意满石室

    “师兄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逸风很怀疑地伸手在某人的眼前挥舞着,她的眼神空洞,几近是茫然地坐在崖边望着北坡处的一片杏林发怔。

    被召回游离的神思,凤洛歌心不在焉地笑了笑,“有在听啊!”

    逸风鄙夷地看了凤洛歌一样,她方才那副样子,就怕别人看不到她灵魂出窍似的。

    “这时候杏花还开着啊。”似有感慨,更带有引开话题的嫌疑,凤洛歌轻叹道,黛眉微蹙。

    “是啊,杏树的花开期在三五月份,果熟期在六七月份,过了这个月,杏花应该就落了吧。”逸风循着凤洛歌的视线,似想起了什么,面带自豪道:“我们北坡的杏花可是出名的,当年三皇子被封王建邸的时候,还特地过来选了许多枝杏树运了回去,说是要植在自己的萧王府。”

    凤洛歌微微一顿,眼神闪了闪,含糊地说了句,“原来他是从这里找的杏花。”

    “你说什么?”逸风觉得自己没听清。

    “杏花开得真的很漂亮,可惜折了。”凤洛歌若有所思地望着北坡的一片杏红,神色清淡,不愠不火道。

    逸风莫名其妙地看着凤洛( 浴火凤妃 http://www.xlawen.org/kan/16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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