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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果然,如沙玛所料,即使是穆,也无法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做出理智的反应,他只能条件反射地环住雏的腰,同时转身,挡下这一刀。

    很好,凭借本能,他在乎她。沙玛成功了,刀尖没入了穆的身体。

    沙玛整条手臂用力,刺的更深,刀子触及了内脏,却不料这个男人即使在剧痛之下都能如此镇静,穆身体一侧,原本直入身体的刀子在体内转变了方向,从深至浅,再一滑,刀子终于斜刺里脱离了身体。

    血浸染着铁灰色的衣料,大片刺目的红。

    雏忘了呼吸,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血,首领的血。

    她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穆却迅速扯过她的手,摘下她手腕上的表,他对她的杀人武器了如指掌,麻利地从手表中扯出发射器。

    “不——!!!”雏在身后尖叫,穆迟疑了半秒,稍微偏离方向,原本要射进沙玛脖颈的海洛因毒针,正中沙玛手臂。

    高纯度海洛因注进体内,身体机能瞬间丧失,沙玛瞬间昏厥过去。

    雏冲上前去将毒针拔了出来。

    进入他身体的海洛因剂量很少,又是在手臂位置,他还死不了,穆对此计算准确,但这个女人不知道,她自以为是地抱着尸体,尖锐地哭泣,如悲鸣的兽。

    穆此时意识已有些涣散,内脏翻搅一般的疼,伤口因为一系列的动作被拉扯的更开。可他担心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蠢事,用力按一按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些,从手表内抽出钢丝,将这对姐弟的手腕束缚在了一起,钢丝另一端挂在门上。

    穆再支撑不住,身体重重跌靠在墙上,倚着墙面滑落。

    墙上,留下一道血迹。

    他昏死过去……

    ***********

    首领重伤,入曼谷的医院治疗,沙玛与雏被分别关押。

    金三角的风平浪静之下,很快便会有一场战争爆发。妄图刺杀金三角的所有者,如果成功了,便可拥有千万种可能性。但是失败的话,结局只有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曾经拒绝过她的阿拉伯头巾的男人告诉她,沙玛已经醒来,但她却依旧无法放宽心,每每抓住人便问,“首领怎么样了?”对此,所有人都保持缄默。雏一夜之间从首领最得力的属下变为可恨的叛徒,没有人再愿意把她的名字与首领连在一起。

    虽然这个女人到底在为首领做着多么重要的工作,这一点,很少有人知道,但是他们都深知首领对她的喜爱,虽然把她关押在刑房,但首领一日不醒来,一日没有亲口说要如何处置这个叛徒,大家都不敢轻易动手。

    直到半月后,雏被人放了出来。

    放她出来的人面露嫌恶,话音鄙夷,“首领醒了,你自由了。”

    “那我弟弟呢?会怎么处置他?”

    “……”

    要怎么处置玛莎,首领没有说,他在吩咐了不要为难这个女人之后,便再度陷入深度昏厥状态。

    但是他们的首领的性命差一点就交代在了沙玛手里,没有人会不恨沙玛。

    雏回到自己的住处,但有人看守,依旧没有自由,她想要去曼谷,但是又担心沙玛,因此不能离开半步。

    *************

    首领正渐渐康复的消息传回来之后,雏的处境才好一些。

    她被允许去探望沙玛。

    可是,带她去看望弟弟的人,显然带着险恶用心。他要她亲眼看着亲人受折磨。

    这才是最残酷的惩罚。

    盐水与藤鞭,古老的刑具,却有着亘久不变的残忍的效果。这种鞭子由特殊材料制造,藤蔓内还缠着金属,有倒刺,丝丝入扣,一鞭子挥下,连肋骨都能折断。

    雏远远看着,想要走近,却发现自己的腿软的无法前行半步。

    她当然知道行刑的规矩,声音抖着问,“还有多少鞭?”

    “15鞭。”

    “我替他受刑。”

    “这是少年法庭判决的结果。没有人能更改。”

    “我知道,不是。”

    这个女人跟在首领身边多年,狠起来倒是和首领有几分相似,带她来的人嫉恨这样的相似。既然她要求,好,便让她代替她弟弟受刑。

    奄奄一息的沙玛被人放了下来,雏取而代之。一旁有法官监看行刑,带雏来的那人附到法官耳边说了几句,法官便对雏的顶替,不发表任何意见。

    手脚被铐住,第一鞭抽下的时候,雏以为自己要死了,四肢百骸的毛孔都因为痛苦而瞬间张开,闷窒的空气补充进来,迎来的,却是第二鞭。

    血液瞬间冷下去,冰冷地涌上额头。她看着行刑人的眼,一瞬不瞬地看,她在转移痛苦,但收效甚微。

    ********

    行刑者挥鞭的动作变得不合规矩,一连数鞭都抽在同一个地方,但是没有人会提出异议,而这么做的结果便是,那一处皮肤下,肋骨断裂。

    雏口腔里有血腥味,内脏已经受伤,脏器出血,从口中咳出。

    如果碎裂的骨刺进了内脏,这个女人就会没命。

    幸而这个时候,首领出现了。

    病态笼罩的脸,惨白的肤色,却依旧是优雅的步子。

    “叫他们停下。”穆对身边的随员说完,咳了声。

    只剩半条命的女人被人放了下来。穆也走到了她的身边。他蹲下身,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咬牙,忍着。

    他用手替她擦去嘴角的血,但是更多的血汩汩溢出,他的手不够用,掌心都是红色,顺着指缝滴落在地。

    随员慌忙递上手帕。

    穆打横抱起她,她半昏迷着,手没有力气环在男人的颈子上,只能垂在半空中。

    穆低头看看她。这个任性的女人,该得到教训了。

    ********

    雏一股血呛在喉咙里,她咳着醒来。

    自己已经换上干净的衣裤,躺在自己的房间。周围没有人,很安静。

    傍晚,空气潮湿闷热。外头的日光已经不够充足,屋子里却还没有亮灯。

    有些昏暗。

    她手脚一动就疼痛钻心,只能转转眼珠,看看周围,床榻旁的板凳上有她破碎的衣服、水盆以及毛巾。都是血红色的。

    她忍着疼爬起来,她隐约记起皮鞭的煎熬过后,出现的首领的脸。而此刻,她也在自己的房间里,嗅到了这个男人的味道。

    不是梦。

    他回来了。

    雏踉跄着下了地,赤着脚一路寻觅着思念的人的影子出去,到了门边时,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才攀住门沿抵胸急喘。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穆的声音。

    “挑断四肢,扔进密林区。”

    13  欲情

    夜,无风。

    黑暗中。

    枪上膛的声音。

    穆嚯地睁开眼。

    一偏头便看见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

    雏站在床边,双手握枪,伸的笔直的手臂不见一丝颤抖。

    小巧的手枪,巴掌大小,金色枪柄,她第一次杀人后他送给她的礼物。如今枪口下的人,竟成了他自己。

    可笑!

    男人敛起眉目,忽的,笑了出来:“好,很好,你的枪法是我教的,现在反用到我身上来了。你倒是很会学以致用。”

    雏不理会,仔细看这个人的眉眼。是她所熟悉的男人没错,一样的决绝,残忍。她不是工具,她也有感情,可惜他总是设法要残忍地剔除她的感情。

    他自己,还有……沙玛。

    “首领,”她依旧这样毕恭毕敬地叫他,可眼睛里却再没有崇敬的光,“你要杀沙玛,不行。”

    这是他送给她的枪,她从没用过它杀人,她把它保护的很好,不让它沾染一点血腥。可是这一次她选择用它来对付他,想来讽刺。

    穆从床上坐了起来,靠着床头,姿态几乎可以说是慵懒。可是相比慵懒的姿势,他的眼神,过狠。

    他身上还有伤处,目前已过第二期,过一周又要回曼谷记性三期治疗。但是并没有人知道,包括他最信任的人。

    让人洞悉了自己的并重,只会让他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蒙拉家的人得罪了他,他会报复回来。时间问题而已。

    穆依旧看着这个持枪的女人。

    他的卧室防卫森严,他的睡眠向来也是极清浅的,但这个女人却能不知不觉地进来,甚至连他都是后知后觉地发现。

    看他训练出来了怎样一个怪物!

    男人嗓音波澜不惊,事不关己的淡然样子:“一切都是少年法庭的裁决。”

    “我听见你跟千赖说要将沙玛挑断四肢扔进密林区,明天清晨。”

    穆倏地眯起眼打量她,第一次,他发现她的不受控制。

    雏一直对自己说,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可是她还是不争气地在他的目光中战栗了一下,手抖的瞬间,这个男人突然扑了上来,强制地按住雏的腕子。

    雏下意识地扣下扳机,穆微一偏头,子弹擦着面颊飞过。

    男人苍白的脸上骤现一道血痕,血迹模糊了焦黑的硝烟颜色。

    *************

    枪响的瞬间,穆不无失望地想到,蠢女人,为何不装消音器?

    不出10秒钟卧室外就传来迅即沉重的脚步声。守卫终于被惊动。眼前可以预见的结果只有一个:这个女人因意图杀害首领而入狱,或判极刑,或在监狱内被玩弄致死。

    他是金三角的神,没有人会被允许亵渎神。

    她是他栽培多年的人才,没有什么比她的命值钱。

    思绪翻覆至此,脚步声已经来到房门外,眼看就要破门而入——

    雏脑中一空,她惊动了守卫,必死无疑,唯一得以自保的手枪已蹦跶到别处,她倾身过去要捡回它,却突然,下颚一紧。

    电光火石间雏的下巴被扳正了来,她追随着手枪而去的视线被迫抬起,迎视上方的男人。

    他的呼吸骤然靠近,冷峻刚硬的眸光迅速笼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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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卫在破门而入的瞬间呆愣住。

    没有人靠近。

    所有人噤声。

    以门外的夜色为幕,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此刻正在卧室中央地板上上演的沉默剧。

    地面上,身体交互纠缠着的两副躯体,藤蔓一般无分彼此。穿着黑色泰丝的男人,腰上夹着女人白皙娇嫩的大腿,黑与白缠绕在一起,刺目。女人半边衣裳被扯落,饱满的胸部曲线落在男人掌中,包裹,蹂躏。女人的膝弯被男人提着,要她的双腿大开,包容他壁垒分明的腰身。

    男人沉重的呼吸、唇舌纠缠的声音,纠结着,濡湿地回响,令人燥热难捱。

    正压着女人深吻的男人撑起手臂,抬起上半身,偏过头来看看这些人。

    衣衫零落的女人立即扯好衣服背对着门的方向坐起来,低着脖颈,裸露的背脊弯成羞怯的曲线。

    泰丝的衣领子大敞着,露出男人精壮的胸膛,力与美完美结合的躯体上,隐隐可见缠绕了整个上半身的绷带。

    穆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幽暗的光,冷静自制的眸光丝毫不复方才激|情撕裂的兽性。他缓缓开口,淡然的口气透着丝不悦:“出去。”

    这些都是高手,目光如炬,都能在黑暗中明显地看到女人细如凝脂的背上,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

    关于这个女人的身份,已经明了。

    领头的正是千赖,呆了呆,武器别回腰间,(就是那个教雏铅笔杀人滴阿拉伯头巾男人,简称万年炮灰,前面章节懒得加名字了,远目……)他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可是千赖才转身,便又突然顿住,不禁瞥一眼首领的脸孔。

    男人的脸颊上一道血痕,他的眼中,似有嗜血难耐的痕迹。

    千赖看着,莫名地心头一跳。慌忙出去,带上门。

    *************

    关门声,脚步声,最后,只剩夜晚的虫鸣声。

    雏捧着自己碎裂的衣服,回过头去看。她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男子,突然失去全部力量般重重跌靠在床角。

    雏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侥幸,跪起来,膝盖带着身体挪过去,“求你,求你放过沙玛。”

    磕头,一声又一声。

    穆略瞥她一眼,并没有理会,手往腰后一模,掌上便沾上大片血迹。他脱下上衣,露出上身,纱布围在腰间,一圈一圈,绕过半边肩膀固定住,黑色的布料看不出血迹,但纱布已经晕染上满目的红色,且仍有血液正往外渗,顺着肌肉的纹理滴落在地。

    磕头的声音尤在耳边响,穆虚弱地拧住了眉,眉峰刻着不悦。

    她为另一个男人求他,如此卑微,不顾尊严,他不耐地伸手,捉住女人的下巴固定住她的头,她下颚线条正落在他的虎口,惶恐地抬头,抬头的瞬间无意间惊见这一幕。见惯了血腥场面的女人却颤抖起来。

    穆看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这个女人心疼的模样他并不是很受用,她的瞳孔中反射中的自己,虚弱的模样,他恨之入骨。

    穆艰难地吐出二字:“纱布。”

    她怔了怔,没有动,“首领,沙玛还是孩子,可以流放他但……”

    穆微沉着脸,手迅速离开她的下巴,顺着她的手臂而下,抓住,揪过来。

    他的唇角抽搐了一下,紧接着薄唇狠狠敛住,目光在她的双眼中缓慢地逡巡。

    他的宠爱如今成了她忤逆他的砝码。

    她这个弟弟,更是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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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得到的教训似乎不够——”说话同时,箍住她的头,吻下去。

    不,并非吻。近似啃噬。扯开她早已半褪的衣衫,娇嫩的|乳裸露出来,他低下头去,含住,吞咽。

    此刻的她,即使是他,也无法臣服。她挣扎起来,他咬一下她的|乳头,她敏感地僵直了身体,他终于肯放过她,牙齿松开女人挺翘的尖端,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吻下去。攻势温柔起来。

    唇舌相碰的瞬间她咬紧牙齿,却敌不过他强硬的入侵,舌破开她的牙关,进入口腔攻城略地。

    “你不想知道我对沙玛的判决了么……”他的声音从濡湿的吻里轻轻溢出。

    她近乎无力,再没法子拒绝。他终于给了她承诺。

    他的舌勾着,将女人的丁香拖进自己嘴里纠缠,含着吮着,要她融化,化成水,只能软弱无力地勾着他的颈项,张着口任由他辗转,交换津液。

    她意乱情迷的时候他突然拎起她,身体翻转将她摁在床上,她上半身被压在床面上,双腿垂在床下,分开,腿间站着这个面色冷峻的男子。

    他垂着双目低着眉看她,这个女人面色酡红,娇羞又性感,可以想见她如何在他身下绽放成魅惑的曼陀罗。

    他退开半步,冷眼看着身下这株妖娆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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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迷迷糊糊地撑开眼帘,看着这个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黑色长裤,绷带直接延伸到腹部,兽性与纤柔糅合在他的每一寸肌肉之中,被巡逻手灯的光勾勒出深刻的轮廓,浮现出刚冷的线条。可他的眼,出乎意料的冷静,眼神阒闇,没有一点堕入欲情中的征象。

    她抬臂挡住自己赤裸的胸,另一只手肘部撑着自己的身体,她想要坐起来,想要躲开这男人阴森的目光。

    然而她一躲,纤细的脚踝便攥紧,转眼间她就被拉回了原位。他倾身下去压制着她,抚摸着她的腿,指端恶意的挑拨,顺着内侧缓缓向上,她的裤子布料丝滑,顺着他的手一直被褪到腿根处。

    到了腿心,不停,继续撩拨。她的手握成拳头,抵在他没有缠绷带的那边胸口,却没有力气推开他,他握住她的拳头,掰开手指,要她的双臂缠上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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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渗透纱布,滴落在她的小腹上。他的血竟是凉的,可是他的呼吸却炙热地喷薄在她耳畔。

    彼此的身体都严丝合缝地贴着,她怎会感受不到他那里正坚硬地抵着自己。可是仿佛这个男人能将灵魂与身体抽离一般,他的身体被欲望操控,可他的眼里,依旧没有一丝异样,仍旧是那样的深沉。如墨。

    他的手来到她光滑平坦的小腹,用指腹将他自己的血晕开,直至融进她的皮肤里。

    她的小腹绷紧,胸腔也堵着,连呼吸都忘了,他在她的鼻下嗅了嗅,随后身子一侧,顺势躺倒在她身上,头枕着她紧绷的腹部。

    伤口已痛到麻木,他试图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

    心跳越快,失血的速度也会越快。

    “……”

    雏无法明了他的沉默,是要她的身体来换沙玛的命?

    记忆告诉她,这个男人不会为了她的身体放弃任何东西,可这个年轻骄傲的女人不甘心,她知道自己美丽的价值。

    他也是男人,只不过特殊一些而已。

    她翻个身来到他上方,亲吻他的额头,眉心,鼻尖,唇。这张嘴,薄的无情,几分钟之前他才如此深情地吻过她,直至深喉,但此刻,她含着他的嘴唇吮着他的舌,他却不给于任何回应。

    她嘴唇移到突出的喉结处时,改用牙齿轻咬。瞬间,男人的喉结翻滚了一下,她终于得到继续下去的勇气,避开男人的伤处,手指灵活地窜进男人的裤头,握住昂扬的欲望。

    “首领,沙玛还小,他被人利用,我有信心纠正他,求你,求你……”

    一声一声地蛊惑。

    却没有得到回应。

    喉结,胸口,小腹。

    她趴伏至男人腿间,硬挺的器官跳脱而出,她双手握住,同时低头,张口含住。

    他的欲望忽的跳动起来,她将嘴张大,继续往下含住。

    这个女人的口腔烫的惊人,口腔内壁滑润,挑弄般吮住,他几乎立刻就要喷薄而出。穆挣扎着闭上了眼,眼前却瞬时一闪,一道白光掠过,血液顷刻间回流到小腹,伤口因兴奋而恢复了疼痛的感官,仿佛被撕裂了开来。

    雏眼睛启开一条缝隙,看着手中的器官,近在眼前,赤红的铁一般,披着盈盈水光,那是她口腔中的水渍,留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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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肯开口。

    “我会派你去墨西哥。”

    “……”

    “完成这次的任务,赎回你弟弟的命。”

    “……”

    “在此之前,没人会夺走他的性命。”

    “……”

    “想我死的话,那你就继续。不想我死,现在就离开,打电话叫医生来。”

    14  罪恶都市

    美国,比斯坎湾。全球恶名昭彰的罪恶都市,迈阿密。

    观光码头,无敌海景,碧色海水,波光粼粼。岸边停靠着的各式各样配置豪华的游艇,成为一道炫富的风景线,其中最抢眼的一艘,光艇身便是周围船舶的两倍,风帆杆子高高矗立着,帆却早已收起来。

    游客们乐此不疲地猜测着游艇主人的身份——美国的富豪们大多不会选择在这个全美犯罪率最高的城市安营扎寨。它的主人,会是某个阿拉伯石油富商?亦或是像豺狼一样的俄罗斯的暴发户们?

    白天,正是阳光明媚的盛夏,日照出奇的好。

    鱼目浮漂圈着的范围内,浅海区的中央,海面平静,飘荡着一艘熄了火的快艇。

    有人在浅海湾游泳。

    此人肺活量极好,潜在水底很久才露出脑袋换一次气,小小的脑袋,精干的短发,露出水面不出半秒便又潜了下去。

    从海面上看,只隐隐看见热带鱼一样灵活的纤细身姿。这一尾“热带鱼”身上的颜色可谓是靓丽异常,大片白的剔透的肌肤,以及小小几处的彩色比基尼布料。潜在水中,每一个动作都在海面上造就一圈波纹,而波纹所泛起的皱褶,正向着远处的岸边,那一连串豪华游艇的方向靠近。

    *******************

    同一时间,一辆纯黑色、在阳光下反射黑漆光芒的车子,正开下交流道,朝着码头驶来。

    一个古铜色皮肤的白种人坐在车子宽敞的后座上,车窗窗帘都是拉上的,阳光只从帘幕缝隙中透进来,车厢内略显昏暗。

    这个男人身上穿着休闲的T恤以及沙滩裤,但是很显然,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度假的悠哉。

    他在讲电话,声音粗暴,叫嚣着愤怒,“妈的!到底是谁打着我的旗号跟军方火拼?”

    电话那头唯唯诺诺的回答显然不能令这个男人满意,只见他沉默地听了会儿,刀锋一样的眉目恶质地敛起。

    他瞥一眼车载电视,屏幕上,CBS驻墨西哥记者正神情激昂地拿着话筒进行实况报道。〃

    “……墨西哥军方与一犯罪集团分子发生激烈枪战,交火持续了5个多小时,目前共有16名罪犯在激战中死亡,墨西哥军方一名指挥员以及一名士兵也在交火中牺牲。此外,另有9名犯罪分子受伤,5名持枪的犯罪分子被逮捕。墨西哥军方同时缴获了36件重型武器、13件轻型武器、2个榴弹发射器、3525发子弹,180台弹药装填器以及8辆汽车。据墨西哥当地媒体报道,这伙犯罪分子属于墨西哥最大的贩毒集团之一‘贝尔特兰?莱瓦’,CBS电视台驻阿卡普尔科记者……”

    而此刻,远在迈阿密的这个暴跳如雷的男人,正是记者口中贩毒集团的首脑人物,丹尼?贝尔特兰?莱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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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另一手摸过遥控,倏地按下关机键,电视屏幕“咔嚓”一声拉黑,他一甩手,遥控越过前座砸在了挡风玻璃上,发出“砰”的一声,男人阴狠的声音同时发出,要听筒那头的人都恐惧地一抖:“揪出来做掉,在警察之前!!!”

    司机吓得紧急刹车。

    丹尼说完,挂机,脸转向车窗,霍地拉开幕帘,烈日阳光立即争先恐后的涌进来,炽烈地几乎要刺伤双目,可这个男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他的游艇就在不远处,当然,他思念已久的那位客人,也正在他的游艇上。

    想到这里,他心情好一点,开门下车,径直朝码头入口走去。

    头发被海风吹乱,这个男人,他的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落拓不羁的原始与野蛮。

    可是,上了游艇他才知道他的客人已经等不及,自行开快艇到浅海区,下海潜泳去了。

    他上到甲板上,往海平面延伸的方向极目远眺一下,他看见了那艘快艇,但是快艇上并没有人。

    一旁的手下恭敬地递上小巧的望远镜。

    他拿着望远镜在四周海面上逡巡了个遍,终于教他捕捉到了那一尾热带鱼的身影。

    很快,这尾热带鱼游进了他的势力范围,他计算着她应该快要游到他的游艇了,便穿过船舱,到海面踏板上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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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鱼一样纵身跃出海面,轻盈的身姿就仿佛是水将她轻轻抛起一般,水花溅起,晶莹剔透,爽透依然。

    海水一冲刷过眼睛,她的视界恢复清明的一瞬间,一只手朝她伸了过来。

    她仰头看,带着伤痕的笑容立即映入眼帘。

    她犹豫了一会儿便握住丹尼递过来的手,借力使力,一下子就站稳在了地面上。

    身上的水啪啦啪啦低落,丹尼抱着双臂眯着眼打量她。比基尼极其吝啬布料,她的胸部被勒住聚拢,焦点部位呼之欲出,偏偏这女人脖子上还挂着条白金链子,正坠进|乳沟中,越发彰显好身材。腰却是纤细的,平坦光滑却隐隐凸显肌肉的线条,瘦,但不羸弱。臀则是挺翘的,将比基尼撑出圆润的美型。

    他上前一步,低头在她发顶嗅一嗅。海水的味道丝毫掩盖不住她与生俱来的青草气息。

    顿时,坏心情无影无踪。

    丹尼再上前一步,手绕到她身后,手掌顺着她的脊椎迅速滑下,最终托住了女人的翘臀。

    雏厌恶地感受到男人的手掌在自己臀部揉捏,她嫌弃地闭一闭眼,却没有推开他,而是主动环住了他的胳膊。

    但是正当丹尼要托着她的臀将她按向自己时,她已设定好的一幕,发生了:雏揪住他的胳膊,脚步按着八字站稳,用尽全力在双臂上,使劲一扭,一个过肩摔。

    “噗通”一声,始料未及的丹尼一头扎进了水里。可是这女人如果就想这么摆脱他,那就是大错特错了,丹尼落水的一瞬间,伸手抓住了女人纤细的脚踝,手臂肌肉一绷紧,便把她也拉下了水。

    *****************

    争斗从游艇上转移到了水中。

    他们每次见面都要像现在这样打上一场,火药味十足,没的清闲。她是好学生,屡败屡战,从中吸取经验教训,迅速成长完善,教学相长。

    她进步地很快,然而,终究不是他的对手。

    丹尼在咸腥的海水中睁开眼睛,她的拳头挥过来,正对着他的喉结。他接住她的拳头,同时小腿有力的一蹬,转瞬间就游到了她的身后,将她整个腰身钳制在臂弯中。

    她是爪子锋利的猫,在他怀里闹腾。

    他对拥趸者从来提不起兴致,反倒对她的抗争食髓知味起来。

    手下们对此也都见怪不怪,没有人会蠢到插手这个女人的事。这次也同样,不会有人跃入水中打扰老板的玩乐的兴致。

    可惜,丹尼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策。她在陆地上不是他的对手,到了水中反而能渐渐反制住他。他的身体健壮,身形高大,需要更多的氧气维系运动量。

    而肺活量,又不及她。

    渐渐的,雏占了上风,丹尼试图透出水面呼吸,却被她按住了头,往海的更深处按。同时,雏借助他挣扎着向上的力道,自己跃出水面换气。

    丹尼肺部几乎要爆炸了,隔着翻腾出泡沫的波浪,他缺氧地看着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她的眼睛红透了。

    *********************

    太阳|穴,喉,后颈脊椎,心脏,腹,肋,尾椎——她招招都往致命处去。

    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即将窒息的一刻,他忿忿地扯住她的项链,金属缠在手里,攥紧,一圈一圈地绕在手上,终于成功地把她拉了过来。

    他的手扣住她后脑勺的同时吻住她的嘴,贪婪地汲取她的氧气。

    雏瞪着眼睛直视着这个与自己一个眼帘之隔的男人,他唇堵住她的嘴,不仅在她的口中勾揉着海水与津液,而且还贪婪地汲取她肺里的氧气。

    她趁机提膝盖撞他的小腹,他在她的唇上闷哼一声,却蓦地吻紧了,唇上更是用力一吸,将她最后一点氧气夺走。

    她夺回自己的项链,同时把它从脖子上取下来,转而绕在他的脖子上,攥紧金属的两端,用力扯,要勒死他。

    两个人都已经没有氧气了,却谁都不肯先认输,他的手挡在项链与脖子之间,掌心已经被勒出一条血印。

    直到这时,游艇上的人才觉得大事不妙:他们在海里呆了未免也太长时间了。丹尼的两个手下跳下海,架开了雏。

    雏没有反抗,她冷眼看着狼狈地吞着海水的丹尼,在水的波纹中,笑一笑。

    15  服从

    气息奄奄的丹尼自行爬上游艇,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雏被押着上了游艇,她坐在湿漉漉的甲板上,身子两旁站着丹尼的两个手下,各按着她一边肩头。她无法动弹,比基尼的绑带早已在刚才激烈的争斗中散开,留在了海里,此刻她上身真空着,双臂抱胸,险险护住胸前大好春光。

    甲板上的男人们统统贪婪地窥伺着这半裸的尤物。一个一个,动物一样的目光。

    老大的女人,不知是何销魂滋味……。

    丹尼连呼吸都来不及,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毛巾,却没有用,草草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待呼吸稍微顺畅了些,他才转身去寻找雏。

    接触到这个女人目光的一瞬间,丹尼怔了怔。

    雏正放肆地盯着这个脸色涨成青紫色的男人看。眼中,嘴角,都透着嘲讽,满满的。

    **********************

    “妈的!”

    他低咒一声,迈着急促的步子来到她面前,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忽的蹲下身,扯下脖子上的毛巾,展开,转而摁在女人的胸前。

    他的好意她却不领情,把毛巾丢回给他,继续以手掩胸。

    丹尼瞪着这个女人,好一会儿,待他脸上的颜色恢复了,才三下五除二脱下自己湿透的T恤,套在她的身上,同时揪过T恤领子,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恶狠狠地道:“你在我这么多手下面前给我难堪,就不怕我把你扔进海里?想想你远在天边的首领吧……”

    话音一落便将她打横一抱,站起来就朝船舱方向走。雏原本要反抗,可是顺着丹尼肩头往旁边一望——那些男人们,眼睛跟豺狼似的,视线一直追随而来,想要生吞活剥了她。

    她顿了顿,放弃了要继续争斗的想法,胳膊软软地环上男人宽厚的肩颈,脸一侧,面颊贴上丹尼的锁骨。

    安静地呆着。

    这个女人突如其来的依偎举动,丹尼很是受用,低眉看她,习惯性地吊起带着伤痕的那一边嘴角,笑,“你终于学聪明了。”

    在他的属下面前挑战他的权威,实在不是上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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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收回视线加快步子,三步两步跨下台阶,进入舱门,脚一勾便将门关上了。

    船舱内部是全木质地,与木色一致的沙发放在入门处,他松开手,直接把她当做包袱一样扔下。

    她手臂一撑,身体一翻,没有摔倒,而是侧了侧身,稳稳坐在了沙发上。

    他也不再管她,径自到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灌了几口,喉管火辣辣地烧,再转身,开衣柜拿衣服。

    这个男人上身本就赤着,沙滩裤湿透黏在腿上,他完全当她不存在,背对着她拽下外裤内裤,再换上干的衣物。

    他回头,正见她盯着自己看,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身材怎么样?”

    从背后看,肩宽腰细臀翘腿长,肌肉结实但不累赘,古铜色皮肤,肤质倒是细腻的。她冷着眼,据实以答,“不错。”

    就当这是夸赞吧!他对她的回应还算满意,扯了件衣服丢给她,要她换上。

    “说吧,要我做什么?”她把衣服搭在沙发扶手上,没有换,转过脸来看他,问到。

    她原本要去墨西哥,他的属下却通知她老板要在美国与自己会面,她中途转机来到这里,却也没见到他的人,而是在这艘游艇上等了两天。1

    直到今日,他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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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走过来,酒杯递给她。

    她接过,一口灌下。

    是墨西哥人大多喜欢喝的龙舌兰酒。此种酒度数高,喝起来,辣而香甜的感觉绕于舌尖,缠绵于喉。

    他眼睛颜色深了些:很豪爽的喝法,更重要的是,她的唇现在还贴在他喝过的那处杯口。〃

    而且她还变本加厉,喝完竟舔了舔殷红的唇瓣。

    该死的,他的青草是真的长大了!

    他对此却不是很满意,身子一歪坐到她身旁,“帮我偷一样东西。”

    “首领派我来是与你接洽欧洲毒品的事的。”她变相的拒绝。

    丹尼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扶了扶额头,“现在你的主子是我,别再张口闭口都是你的首领。”

    主子?

    很好。

    一切发生的太快,丹尼根本来不及反应,喉结便是一痛——这女人曲肘撞他的脖子。

    他脑袋眩晕了一阵,心中一个声音:这女人真的是惹不得。

    可是她要来第二下,他倒是稳稳制住了她的手腕。

    拉扯中他把她禁锢在了怀里。

    她身上还湿着,这回他刚换好的衣服也湿了。

    她在他怀里生着气,呼哧呼哧地,他的下巴搁在她头顶,防止她乱动。

    幸好这女人身上没武器,否则现在他已经死尸一条了。

    他是嫉妒穆的,有这么个忠心耿耿的仆人。

    他的好心情因她而来,坏心情也是她撩拨起来的,他能怎么样?放手?抓住?关了?杀了?都不行。

    他想不出对付她的办法,最终妥协的就只能是他:“别再跟我闹,我现在也烦着。”

    “……”

    “你看了早上的新闻了?有人要害我,挑拨我跟政府的关系。”

    她的声音冷下去,很冷,谈公事不需要情绪:“看了,所以很怀疑你怎么还有空来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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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如果是谈公事,这个男人的手放的就太不是地方。她的背脊贴着他的胸膛,他的手扣在她腰上,摸得正起劲。

    见她没有再说话,他才继续道:“正因为如此,我才需要你,帮我偷到那样东西。”

    她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在乱动,起身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远离了他,才问:“什么东西?”

    “北极星。”

    “那颗钻石?为什么?这和那帮挑拨你同政府关系的人有什么关系?”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你不告诉我原因,我不会去偷。”

    他慢条斯理站起来,走着优雅的步子来到她面前,他对女人向来是温柔的,只不过她从不吃他这一套而已。( 爱与痛缠绵 http://www.xlawen.org/kan/17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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