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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阅读

    他想要呵护并宠爱那个孩子,想要满足她的一切愿望,可实际上他只是在旁看着一切,不动声色。一样的场面他经历多遍,他催眠般提醒自己,不必在意,不必在意……

    仿佛千万只蝼蚁在骨髓内啃噬,雏在痛苦中呜咽,这个生性野蛮的孩子几乎仅凭己之力就要挣开绳索,却被佣人压住肩膀按回去。他们又加了条绳索,挣扎,她忘记尊严乞求:“求求们放开……”

    听见卑微颤抖的声音,那个直安坐在沙发中的身影剧烈震。

    丹尼无法直面自己的懦弱,只能将自己藏匿于昏暗的隅。可是仍旧被发现。抬头就望见那个人。本能告诉,他和其他人不同,看向他:“求……”

    却还没来得及成言便被堵住嘴,再发不出声音。

    那个人看着他,不甘,委屈,屋子里只剩喉咙里的呜咽声,那是对他的控诉。

    看着她的眼睛,他顿觉惶恐,那是种噬骨的疼,他想要怜悯,他痛恨自己的残酷。

    丹尼霍然起身离去,房门在身后“砰”地关上,他斜靠门板,闭着眼。 见老板神色疲惫,有人递上雪茄与火柴。丹尼手把玩柴盒,“嚓”地划火,看火焰顺着刻有精致纹路的柴梗燃烧而下,他在火光中仿佛看见那个人明丽的脸,下瞬间,他再无法自控,回身猛地踹开门,疾步返回,直到回到那个人跟前。 专业医师不敢靠近这个人,只与他讲道理,“戒毒过程是样的。他们的纵容只会令……”

    “滚。”

    老板发话,众人鱼贯而出,医师中尽责的一位试图说服他,被同伴拉走。

    丹尼动手解开的束缚,雏目光失焦,他捧起她的脸,要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问:“你想要什么,说话。”

    他方才远远看着的时候觉得失去心智,可般近的距离,她看清他,困难却清晰地说:“我,得戒掉它,帮我,帮我。不要他们插手。他们把我当动物,我不喜欢。”

    丹尼毫无头绪,拽住她的身体把她困在怀中。男人的双臂,铁般强硬,却被人纤细的指尖划出道道血痕。

    疼吗?

    疼的。不过不是手,是心。

    雏又开始胡言乱语,用他听不懂的语言,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阻止她说话。

    春张口就咬住他的肩,一用力,犬齿没入皮肤。大概会留下齿痕,丹尼想。

    他从怀中摸出随身酒壶,牙齿咬开盖子,满满灌上口伏特加,脖颈停留着扬起的弧度,喉结滑动中,那熟悉的、瞬间窒息的感觉光顾他的身体,令他暂时忘却疼痛。

    至半夜,雏终于平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湿气蒸腾的眼睛抬起看着他。

    之前种种窘态丝毫不影响他此刻邪肆的笑,他扬扬手中酒壶:“要不要来口?”

    她摇头,攀着床沿爬上床,反手扯上被子。

    他犹坐原地,神情顷刻间冷下去。

    黑手党又怎样?一个人的命大过,若要阻拦,别怪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44不疼

    丹尼与雏回到游艇,她为他包扎伤口。

    刀伤在后脊梁上,半毫米深度,流血不止,丹尼的最后一个敌人与他缠斗时割伤了他。丹尼趴在躺椅上,雏缠纱布,用了劲,他流下冷汗,扯着嘴角似笑非笑。

    雏将纱线放置一旁,见他依旧趴着不动,便挪到一旁,看着他的背脊。

    他不是懂得照顾自己的人,他背上每一处伤痕,显然都没有经过悉心处理。其上一枚枪弹痕迹异常清楚,雏知道丹尼·贝尔特兰·莱瓦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亦听说过他的事迹:那一枚弹痕,他体内残留的一颗子弹,还有他嘴角标志性的伤痕,都始于一场黑帮火并。他亲手杀了背叛自己的胞弟,他的身上也因此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雏亦是被至亲背叛,她懂得他该有多疼。可彼此的同病相怜,并不能令雏对他刮目相待。他是掠夺者,她对他,本能地抗拒。  面前伸展的是他流线型的背部,雏的视线掠过他左肩胛处的纹身,目光停顿片刻。

    仿佛知晓她在看着哪里,丹尼悠悠开口:“你认识这些字?”

    雏摇头。

    丹尼仿佛看见她摇头:“这是希伯来文字。怎么说?某种……异教徒的标志。有了它,我,不再属于上帝的管辖范围之内。”

    雏转个方向,不再看他:“我不信上帝。”

    他以为她不会再理睬自己,可她又开口:“那些杀手是什么人?”

    丹尼翻个身坐起,看看她侧脸想一想,回答:“不清楚。你知道的,我树敌太多。”“学生黑客的那笔生意,你搞定了?”

    他依旧静默。暗暗心惊:她知道这之间的关系?

    她接下来的话印证丹尼的猜测,她说:“我去。我惹出来的麻烦,自己解决。”  丹尼一直看着她,闻言他倏地敛眉,迅速欺近她:“你知道了些什么?”

    她起身,他跟过去,雏走出船舱,到了桅杆处,放眼望去一片无垠大海。可一回头,他仍旧在她身后。

    雏知道这个男人得罪黑手党,全因要救她,她还记得丹尼的属下,都对她说了些什么。“恭喜你,在他心中,你的命比我们所有人的都要值钱。”

    方才经过一番生死搏斗,雏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痊愈,她欠了丹尼很多,她用自己的方式偿还。

    她不想欠他的。

    桅杆下,海风徐徐地吹,丹尼又向前逼近一步,与这个女人身体贴着身体。雏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碧色眼珠,一时语塞,心脏同一时间漏跳半拍。

    她想起自己毒瘾发作时,这双眼睛中无处可逃的慌乱。他抱着她哄着她的时候,细细软软的嗓音。神情恍惚间他滚烫的身体,迷离的欢爱,红酒甜香的吻……可这些都并不意味着什么。 她不属于这里,不属于他。所以,有些东西是必须要遗忘的。 ***********************************************************************

    丹尼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她从哪里就变出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他反应过来时,枪口已经抵上他的眉心。

    雏将他一步一步逼得退回去。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保镖纹丝不动。他们的老板毁了,被这个女人毁的。都被抢顶着头了还没有一点杀气,局外人岂会愚蠢地上前制止些什么?

    雏的语气波澜不惊:“让我去。”

    “蠢货!”丹尼低头愤愤然啐一口,随即猛地抬手,一巴掌就打掉她的枪,他卡住她的虎口,再一翻,雏整条胳膊被他钳在了背后。

    他扫一眼她手臂上的伤口,那儿还流着血。她刚才也受了伤,可她一声都不吭,忍着,不肯在他面前示弱。

    她这么坚韧,他是不是该夸她?

    丹尼在她身后阴沉开口,“你枪都拿不稳了,还逞什么强?”

    她这么放肆,不过仗着他不会伤她,拿她没辙。如果她是敌人,那么她的这招,实在卑劣至极,却也伤人至极。

    丹尼攥着她的手用力往后折,再向下压,她弯着腰动弹不得,被困在他的胸膛与游艇的围栏之间,“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

    “……”

    “我想把你扔下去喂鲨鱼!”

    他捏着雏的脸要她看下面的海水,可她不搭腔,也不反抗,予取予求的姿态,连争,都懒得再同他争。

    丹尼怒极反笑,声音瞬间变幻,变得柔情万丈:“亲爱的,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我天天供着你吃喝玩乐,要你无忧无虑的活,你还不领情?”

    雏一颤,咬紧了牙齿。

    丹尼继续,他说:“你的首领到底有什么好?他真是个失败的老师,教出来一个你这样愚蠢至极、冥顽不灵的学生。

    她的首领是她的伤口,他现在就要一遍一遍在这个伤口上凌迟。

    可惜她听了竟然不还口,不还手,这样逼着一个女人,连他自己都觉得羞耻,丹尼最后只得放开她,雏动一动痛麻的腕子,依旧是那三个字:“让我去。” 面对她,他似乎总是占下风,思忖良久,依旧无奈,只得敷衍着应承:“等你身体完全好了再去。”

    “我……”

    丹尼打断她:“短时间内伊万那老头还找不到伊藤良一,我这么做,只是要你别搞砸了我的生意。”

    “东西弄到以后,我要离开。”

    丹尼愣了愣,嗤笑,为什么她总是要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做挣扎?他不介意再一次提醒她:“你还能去哪?”

    雏真的认真想了想才回答:“总之,不会是在这里。”

    丹尼背过身去,她看不见他的脸了,他说:“你,休想。”〃

    他留给她的背影强势如昔,他落寞的脸她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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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看着他伤痕累累却依旧挺得笔直的背脊,她羡慕这样的男人,羡慕他有一颗铁石心肠,他是豹子,肆意,狂妄,她不同,她是植物,被人栽种进土壤之后,连根都已嵌进,要移动,只得连根拔起。

    那样,她会死的。 将她连根拔起的是他,然而把栽种而下的,却不是他。

    突然,海水翻涌起波浪,雏的视线一晃,甲板随着海面的晃荡一阵起伏,她看见丹尼忽的趔趄半步。

    甲板恢复了平衡,丹尼却没了重心,蓦地单膝磕在地上。“老板!”保镖迅速上前要搀扶。 却遭到丹尼怒喝,“滚开!”

    雏看着丹尼站起来,缓步踱回船舱,他的脚步有些迟滞。雏下意识要追上前去,可只跑了半步就停下。转身,她回到桅杆处。 不久,有人走到了她身后。

    她没回头看,听见那人说:“老板膝盖受了伤。”

    雏紧咬住牙齿。她懊恼着自己没有发现。可是话说出了口,只是这么一句:“他的事与我无关。”

    她的话触怒了她身后这个人,此人沾染着他那个老板的坏习惯,愤怒,却笑,他问雏:“他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

    是不是像个婴儿?

    野蛮,不知所谓,你听不懂他的语言,就可以忽略他的感受。”

    海风迎面吹来,迷蒙她的眼,吹乱心率节奏,雏无声地笑:“可笑的比喻。”“确实可笑。婴儿还可以哭,可是,有的人,心里流泪,流血,你看不看得见?”

    雏受不了他的话,回身,绕过他离去,走了几步,她停下来,定下心绪:“虚伪的东西,你的老板不会要。真实的东西……”……我给不起。 雏回到舱内,丹尼正在喝酒,靠着酒架,一点一点的品,她进来,他动作一滞,不闻不问,继续喝。 雏见他姿态懒散,神情轻松,不见一点失魂落魄,她紧绷的心稍微松缓一些,取了药箱蹲在他面前,挽起他的裤脚。  丹尼身体僵硬起来,酒杯用力扣在桌上,“砰”地一声。他拉着她的小臂把她拽起来:“你干什么?”

    “……”

    “出去。”

    雏抬头看他,却不把他放在眼里:“你刚才不准我走,现在又要我走。我不明白。”

    他说不过她,手松开,她又蹲下去,直接剪开他的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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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膝盖擦伤,皮肤破损,血肉模糊下见得到森白的骨头。 雏有自己的包,她取过来,摸出一只方形金属盒子,启开盒盖,里头盛装膏状的草药。

    药草奇异的香混着飘散进来的海腥味,丹尼皱一皱鼻尖:“什么鬼东西?”

    “很好的止血药。”

    雏用丹尼没见过的、形状古怪的刷子,将草药抹在他膝盖,一阵刺痛过后留下沁凉。她又涂上一层,一遍一遍来回地刷均匀。

    疼痛顿时缓解许多,是好东西。

    丹尼低头看她,见她全神贯注盯着自己的膝盖,丹尼心下柔软,心口泛起的古怪感觉令他呼吸都渐缓,低头,几乎要亲吻上她低垂的项颈,停住,问她:“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他分明的靠的近,这让人不安,雏选择忽略,头垂得更低,她说:“它很珍贵。”

    她躲,他也没追逐的兴趣,伸手就把药盒拿起来看,普通的铁盒,黑色的膏药,没有一点特别。

    雏突然慌张地把盒子夺回去,宝贝地按上盒盖子,收好。

    丹尼隐约记起来,对这草药古怪的味道有印象。〃

    是在另一个男人那儿。丹尼记起他的话:“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是很有效。”  丹尼忽然低声笑起来:这个男人,还真是无处不在!

    的确是无处不在——

    丹尼回到住所,收到这个男人送来的“礼物”:一只西伯利亚犬,一只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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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滨海的住所,丹尼不见踪影,雏受到更严密的监控。他再回来时,为她带回一只狸猫,他要她把狸猫养起来。

    雏拿动物没辙,天天带着它出入武器房,它很乖,跟着雏,爱吃6分熟的兔肉,爱追逐它自己的尾巴。有时枪声震着耳朵,它呜呜地叫唤。

    雏与丹尼练习搏击,它在一旁观战,她赢了它就在校场边打滚。

    丹尼被它咬过一次,可又动不得它,只得忌惮它。

    雏重新整理伊藤良一的资料,这笔生意本来3个月前就该解决,拖了这么久,雏得为她自己收拾烂摊子。

    任再顶尖的黑客,侵入国防组织防火墙,难逃被追踪器搜索的命运,雏得连脱逃的路线都设定完备。 为求任务圆满,在伊藤良一侵入军方系统的同时,她还要一场混乱,搅乱军方大楼的防卫系统最好。 伊藤良一的背景她已调查清楚,生父母不详,自小被白人教会收养,并一早已脱离这个教会家庭。背景单纯些好,省去她许多麻烦。

    丹尼的人任她差遣,办事效率快过雏的身体复原的速度。丹尼默许这一切,他要看她到底有多少能耐。

    夜间,雏只开一盏台灯,资料铺展了一整桌,她忙着整理。  狸猫先生窝成一团呆在桌面一角,雏小心翼翼捏着它后颈的毛皮将它拎起,抽出被压在下头的纸。小动物睡得熟,却还用爪子抓她,她抽手不及就被划了一道。

    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雏知道来的人是谁。

    丹尼靠在门边,身形高大,影子落在地上,伸展到桌上,他轻浮地打个招呼:“嗨,夜猫子。”

    雏推开凳子站起来,往通向卧房的侧门离去,想到狸猫先生还在桌上,怕丹尼对它不利,她折回去把狸猫先生抱起来。 这时候丹尼已经走进来,按住她的手,他将她拢在阴影之下,要吻她。雏只觉得一阵酒气扑鼻,躲不过,他只是啄一下她的唇,像是要确认她的气味一般离开,看她一眼,然后继续。他的舌尖碰触她的牙齿,他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正对自己的眼睛:“乖,张嘴。”她只是咬牙咬的更紧。 丹尼没有强迫,吻了她的鼻尖之后离开她,低眉的时候看见睡得很香的狸猫先生。

    r  它怎么能睡的那么好?丹尼眼睛微眯起,立刻就把她的宝贝小动物扫到了地上。 雏担忧地看摔得闷响的狸猫先生,瞪一眼这个出手野蛮的男人。丹尼在旁,只挑一挑眉梢:“地毯足够厚实,它不会疼。”

    说话同时,丹尼手臂一掠,就把她藏在睡袍衣兜里的药瓶搜了出来。 他把药瓶放到她的面前:“你不是要尽快恢复身体?安眠药只会拖垮你。”

    “我现在只需要吃一片,足够一晚上睡得好。” 她夺回药瓶,转身的时候被他拉住,甩都甩不开,他说:“跟我去校场打一轮,你会睡得更好。”

    雏觉得他的提议不错,反正他的手她也挣不开,就由得他拉自己出门。可是狸猫先生还睡在那里,雏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一眼,丹尼瞥见,回身把狸猫先生也拎过来,丢进雏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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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眉梢微扬,像是极开心,丹尼忍不住想:她小时候是不是也曾有过她所钟爱的芭比。每一个女孩都该有的。 可是丹尼想,她应该是没有的。

    他听见她对它着说,“你疼不疼?”他心里笑:它怎么听得懂?可是嘴角笑容却柔和。

    校场亮灯,雏换下睡袍,丹尼只脱了外套就上场。

    丹尼膝盖上的伤还未完全好,雏多攻他的膝盖,打过多次,她知道他惯用左手,臂力惊人,雏避重就轻,专攻他右侧。 酒劲上头,丹尼有了些醉意,没有平时灵活,雏又一次踢中他膝盖时,他闷哼一声,突然发了狠,手臂抻过去,抱牢她的腰肢,曲肘一撞,反手攻击。丹尼趁她来不及使出后招,猛地摔她出去。

    雏的擒拿手抓空,掌心在榻榻米上一番,稳稳跪住,很快重新站起来。 两人之间一米距离,他似笑非笑:“有进步。”也不知是不是真心夸赞。雏没工夫理会他的讽言,她是急功近利的孩子,丹尼不再让着她,全力应对。

    雏脸上挨了一拳,却击中了丹尼的小腿胫骨,丹尼忍着小腿的疼,啧啧叹道:“脸肿了,不漂亮了。” 他这样逗弄她,她只是气,逼着自己静下心,不去理会他。对手是他,她不集中全力的话一定是输的。反而是他分了心,眼看她的手刀已经要劈上丹尼后颈,这时候,校场外围,一声动物的低叫传来。

    丹尼隐秘一笑,左手反向架住她的手腕,一翻一推,天翻地覆后,她被他压在了身下。 丹尼压在她的身后,那样重,又可以用力,雏动弹不得,呼吸都困难。〃

    他酒气氤氲的脸凑到她耳后,呼吸喷薄,他笑的越发邪恶:“还记不记得,我夺走你贞操的那一晚,就是用的这一招?”

    地狱

    雏要翻过身来,被丹尼按住后肩胛。“你放开我!”

    “我记得你当时也说过同样的话。”丹尼在她身后嬉笑,却是冰冷的一张脸,扳过她的脸,啄一下她猩红的眼。还有他觊觎已久的她的唇。

    她不肯就范,咬着牙齿,他却开怀地笑,眉梢飞扬,“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无能为力,拒绝迎合,想要反抗却不能。

    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副样子。

    很诱人,挑战他自制的底线。

    梦中醒来的狸猫先生看见这一幕,尖细的声音嘶喊着,它冲过来保护它的主人,丹尼忙着对付身下这个女人,一时不察,被狸猫先生尖锐的牙齿咬住小臂,丹尼一挥手腕,它便被甩到校场一角。

    他看自己的手。两个血窟窿。 这畜生!它身体撞上墙壁,跌到地上,黄褐色的身体缩成一团,摔疼了,可还是要冲过来。丹尼觉得它这样有趣,暂时放过雏,走到角落,狸猫先生浑身毛发竖起,露着尖锐的齿。 他是它的敌人。

    丹尼脚尖踢它,它终究怕他,缩成一团迎敌,他揪起它露在外头的尾巴,拽到武器间门边,它只是“呜呜”叫,不敢再咬他。;

    这是动物的本能,伤过一次,它会记得疼,不敢再犯。只是不知人是否也会有这样的本能。伤过一次,会记得要远离。5 至少他身边的这个女人没有这种本能。 丹尼开了门,把它甩进去,“砰”的关上。

    雏已看准了时机,快速爬起来。

    他刚与狸猫先生对峙完,没来得及反应,雏快一步,给了他一记。很准,直击颈部动脉窦。

    她力气拿捏的好,相信他会立即昏厥。

    丹尼后背中招,身体软下去,雏放倒他,将他挪到一旁,越过他,把关在门后的狸猫先生抱出来。

    武器间里弥漫硝烟味道,雏蹲身在缩成一团的狸猫先生面前,它嗅得出她的气味,脑袋抬起,雏望着它的眼,觉得它是想哭了。

    她抱起它,护在怀里,“狸猫先生,是不是很疼?”

    它呜呜地叫,往她臂弯里钻。

    雏往校场大门走去,手一碰到门把,头发就被人被从后面抓住,她隐隐觉得不可思议,可她想,她知道自己身后的是谁。

    身后的人按住她的肩膀一转,把她的身体翻过来面对自己:“轻敌的下场,我教过你不止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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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看看自己怀里的温热动物,再抬头看他:“你别伤害它。”

    幼稚!

    丹尼无奈,只觉得彼此之间隔着这只畜生,他不喜欢,他替她开了门,将狸猫先生成功地丢了出去。

    他把她压在门板上,气息滚热:“医生的报告出来了,你身体机能已经恢复。”他啄吻她的嘴,味道美好。

    “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可以离开了?”

    '丹尼耸肩,指尖挑开她的衣领,雏混乱的看着他,听见他说:“你是不是该跟我做个告别?”

    “你什么意思?”

    他无奈却放肆地盯着她惨白的脸,抚摸她的下巴以及颈项:“你懂的。”

    丹尼抱起她一阵翻转,他自己靠着门,抱着雏,将她抱高,她脚尖都离开地面,“来,张嘴。”他说。然后仰起脸,吻她的嘴巴。

    雏双腿夹在他精壮的腰间,缓缓地,启开双唇。这个男人会浓烈的法式长吻,他知道该如何疼她。

    雏心一窒,又要合上牙关,他便不再在她口腔中缱绻,只舔舐她的嘴唇,直到她哼一声,双臂软下去,环住他的脖颈。

    他揉捏她的|乳…房,臀,问她:“要不要喝点酒?” 她神色凄迷,点头。  “喝什么?”

    “烈的。”

    他放开她,校场外围有一副酒架,红酒,还剩半瓶,他取过来,她已经拢好了衣服,抱着膝盖坐在搏击场中央。

    ************************************************************************丹尼挨着她坐。她看他带来的酒,微微不满:“我要烈的。” 他自行喝一口,噙着酒,缠绵地吻她,渡进她口中:“我会让你醉的。”吮她的舌,她不再抗拒,予取予求。 雏静静躺下,对着天花板。

    他却暂时离开,“啪”的一声,周围顿时大亮。 丹尼将所有的高感光灯全数打开。光亮的中心,是这个女人的胴体。不着一物,如初生婴儿。 他有一双指节分明的、修长有力的双手,他的双手,从她的小腿缓慢抚摸而上,手指灵活,扣住雏的膝盖。分开弧度。指尖钻了进去,那里温热,但是干涸。

    他揉一下她隐秘的核心,她哼一声,双腿要夹紧,被他按住。

    “喜欢我这样对你么?”

    “……”

    “睁开眼睛,看着我。”

    “……”

    “对,睁开……听话。” “……”

    “你看好了?看清楚我是谁了?”

    “……”

    “还要不要继续?” “……”

    “乖,叫我的名字。”

    雏觉得难受,张着嘴呼吸,如同离开水的鱼,濒死。

    丹尼的声音充满蛊惑,要拉她进地狱。

    他的指端深入她的甬道,那里细密的褶皱阻止他的入侵,他这么耐心,拇指捻弄她敏感的点,却又突然灵活地戳刺进去,指尖瞬时触及她深处的肌理。

    雏像是被触及了内脏,连呼吸都维持不下去。想要缩成一团,就如同那只狸猫先生那样,自我保护远离他。

    可,他哪肯?他说,声音低沉,柔和,但不容拒绝:“听话,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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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唔……” 他忽然又添进一根手指。雏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却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他看着她失焦的眼,两指一起律动,由缓至急,越来越快,一阵润泽的温汩从这个女人的子·宫深处涌出。 她在收缩,紧缠着他的指头。她的胆怯令那里一阵无休止的紧缩,丹尼身体上所有神经末梢都开始疼痛,叫嚣着要疏放欲望。

    他的手指,销魂噬骨,食髓知味,继续进犯,即便她抗拒。   雏觉得自己在被展开,他看着她的眼睛,碧绿色,带着与生俱来的邪气。 “再叫一遍。” 她咬着牙摇头。这次怎么也不肯听他的。

    丹尼微笑,她的倔强是最好的催·情药,他恨不能就这样死在她身上。

    她是他的炼狱。

    她不就范,他手上动作更快,轻拢慢捻,恶意地游走,在她的耳后,|乳·尖,肚脐,腿心,在她连自己都不知的敏感点。 雏喉咙里压抑着呻吟,她知道自己怎么做,他才会放过自己,“丹尼……”

    他终于肯停下,她那里早已汁液泛滥,“大声一点。” “丹尼。”

    他低笑,不动声色的扯出手指,液体翻搅的声音回荡耳畔,这里亮堂,纤毫毕现,他没有错过她哪怕一丝表情。他看见她绯红的脸。

    沉身,进入她。

    46 沉沦

    “宝贝,要进去了……”

    沉身,进入她。

    突如其来的撞击令雏神情一滞,不可思议的扩张迅速从她被他占据的那一点延展,要她窒息。

    他却极享受她的绞紧,低低地哼,深入的同时舔着她的耳垂,手伸到她的下方,拨弄她的私密处。她的头发,在这许多月,已经长到过耳,此时汗湿的发尾黏在脸上,黑色如墨的发,衬着脸是象牙白的光。他拨开她额头的发,要看她的眼睛。 她的眼仁儿能看着哪里?

    只能是他。  她受不了他的目光,心中混沌一片,分辨不清,只觉得光线刺眼。她想要蜷缩起来,拳头抵着她自己的唇,咬着指甲,却不敢移动分毫。

    一动,他就要惩罚她,要撕裂她。

    校场内,加湿器持续工作,发出细微的声音,渐渐地,被彼此交合处飘散出淫…靡的声响盖过。' '

    她的身体,纤细的腰肢拧着,紧咬着的瑰丽的唇,耀眼刺目,他居高临下,俯视。她修长的双腿张着,夹着他的腰。柔滑的身体痛苦而妖娆,在他身下扭曲。

    他伸手揉捏她的胸,指腹辗转着他挺立的|乳…首,滑腻饱满润着他的掌心,他五指收紧,再收紧,在她痛呼出声的时候俯□亲吻她。 雏呼吸不畅,胸前剧烈起伏,敏感的|乳…尖蹭着他结实紧绷的胸膛,折磨的她无法自控地抓伤他的后背。

    他向下抚摸,经过她平坦的小腹,卷曲的毛发,沉入花心,帮助他的器官感受这个女人销魂的身体。

    她的惊呼到了嘴边却成为高热的吟哦:“你……停下……”  他仔细看她,轻笑,情…欲中翻天覆地的,像是漩涡,卷进她,他问她:“为什么?”

    她迷蒙起眼。是啊,为什么?

    他们水|乳 交融,那么……美好……

    丹尼的动作有些过头了,她就开始打颤,抓着不让他再动。

    他看着她痉挛:“我的青草,告诉我,舒服吗?” 她只是咬碎了牙齿。

    他却将手指伸进她嘴里,要她含着,逗弄她的舌尖。 他在她身上,抽出来一些,将她抱起,雏那里还含着他的器官,她坐起来,他吻她的鼻尖,那里有一颗汗珠,他细细品尝。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侧,引导她上下套…弄,雏有一种肌肤相亲的错觉,坐在他怀里,他越来越快,她只得手向后,撑着他的膝头,自己掌握节奏。 丹尼抬起她的脸,吻她的嘴,手不停,在她身上游移,胸,腰,小腹,大腿,私…处,她被迫加大起伏的幅度,上抬的时候,内里用劲含着他火热滚烫的器官。起来,再重重的坐下去。他将她抱起来一些,要她低头看他。

    “吻我。”   他很清晰的说。〃   她湿漉漉的眼瞅他,无法判断,如他所言地低下了头,可刚碰到他嘴唇,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她一下子被按倒在地,跪在那儿,臀翘高,四肢都还没拧过来,他已死死压在她背后,简单磨蹭片刻,再次推进他自己。 这个姿势插得深,深入时雏几乎能听到撕裂的声音,刚开始她很疼,他抵在她颈窝里抽着气,揉着她僵硬的背,指腹顺着她的脊椎动,抚摸,绕到前方,揉着她颤动的|乳。

    他说:“宝贝,松一点……你也想要的,是不是?让我进去……”

    “……乖,别缩着,我不好动了……”

    她无法反应,目光懵懂,他的声音是糖衣的毒药,她听着,顿时无力,酥软地撑在地上,支起自己。腰被他提着,顶入或撤出,都不由自主。 她感受得到他的视线,他一定望着她,如同望着猎物,美味可口,清新缱绻,他仔细地品尝她。唇印着她肩胛上的肌肤,处处吮吻。 雏仿佛看见他的碧色眼珠中渗出的猩红。

    她一晃,手臂一折,上身就瘫软在地,他的双手印着她的臀瓣,提着她,她的下·体便高高翘着,由得他为所欲为。

    他狠狠插进。 他的心跳,粗喘,在她柔软脆生的耳膜上敲击。她原本呜呜地声音哽着喉咙,此刻却没了一点动静,只是僵硬。   丹尼忽然间恐惧。 看不到她的脸,他竟觉得冷。

    他将她翻至他身上。

    他握住她的手。

    要她掌握着他的坚硬,缓慢地坐下去。

    她紧致的不成样子,他的闯入被阻隔,她像是痛苦,看她自己的身体,还有他的。

    “你,你慢点……”

    雏想要往上缩,却听见他闷哼一声,突然攫住她的腰身往下按。

    她一瞬间坐到最深处。将他全数含进去,紧紧夹着。他支起身子,一边嗅着她的鼻息,带着酒气地吻她,唇舌纠缠,一边开始由慢到快的律动。

    “舒服么?”

    雏回答不了,她疼,疼死了,可她一发出小声的呻吟,他眼睛越发猩红,接着便是更用力抓着她耸…动,越来越快,一下比一下深,她摇摇欲坠。

    快…感席卷,丹尼仰着脸,抱着她的腰肢。

    她学得快,慢慢掌控节奏,紧缠着他。他强忍着喷薄而出的欲望,语气平静地鼓励。

    “对……就这样……” 他轻抚她的脸颊。 这么亲密。

    她,只属于他。

    他的目光,隽永似水,沉静,她眼前雾气一片,恍惚失神间,她仿佛回到了……

    那个书香沁心的房间。 “想不想要留下来?” 那个缠绵悱恻的午后。 “雏……雏……” 那个生不如此的雨夜。 “你死了……我要怎么办?”

    那个混乱的、被毒品啃噬的午间。 “我们一起,活着出去,你,我,一起。”

    那个空旷死寂的房间。

    “我的雏,离开这里。”

    ……我的雏,离开这里……丹尼贴着她身体曲线的起伏坐起,吮她的耳朵,在她绯色颈间呼气,坚硬如石的器官死死抵着。

    雏觉得自己在发软,无意识地收缩,他猛烈的进攻和着拍打声,她却置若罔闻,她的身体,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吞没,无招架之力,她的灵魂,却不在这里…… 丹尼的目光冷下去,不再怜惜,狠狠的,像要把她揉碎,侵占,如他一贯所作的那样。

    她在越发剧烈的震颤中惊醒,丹尼在她身后,她看不到他,他亦看不到她。

    看不到她的泪。;  只有一滴,滴落进校场的细藤地板里。  这个她从来流汗、不流泪的地方。 雏被突然的攻击沉下了身体,泪痕来不及干涸,丹尼不让她乱动,捏着她下颌,扳过她的脸,深吻。另一只手从容不迫的、有节奏的抚摸,她的胸,臀,甚至股沟,她躲不开他的手,只能伏在他的肩上,小声地哼。可她的目光,不在这里。 不在他身上。他再不收力道,每一次都撞击至底,他的手顺着他的欲望,妄图挤入她体内,一点一点的探进,他越来越往里,她动不了,不能叫,他抽离,把她的臀往后托,又一次攻入。跃入她的最底层,搅弄。 雏小腹挺起,妄图躲避他的进攻。可就在这时,他突然脱离她的体内,雏蓦然脱离,摔倒在地,身上热褪去,速度惊人的快,她已经觉得冷。

    她自己爬起来,再回头,丹尼已经穿回了衣裤。

    他坐的离她远,静静喝着酒。姿势慵懒,眼神却茫然,隐隐无措。

    像失了方向,无助,迷惘。

    雏想到道格拉斯对她说过的话:“他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像个婴儿?野蛮,不知所谓。可是,婴儿还可以哭,但有的人,心里流泪,流血,你看不看得见?” 她觉得自己看见了。

    这么安静,她甚至听见门外,狸猫先生低靡的声响,像是在哭,又像在低吼。面前这个男人,拥有壁垒分明的身体,霸道的力量。

    可他如同婴儿。可他,不会哭。也不会和狸猫先生一样,缩成一团,保护它自己。 雏忽然间惶恐,慌张无序,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到丹尼身前。

    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握着酒杯的手,僵直。

    雏不知该说什么,她几乎要伸手触摸,却只是悬停在半空。许久,她收回手。

    她告诉自己,她要走。

    离开这里。

    转身的一瞬她的手腕一紧。

    听见他说:“别离( 爱与痛缠绵 http://www.xlawen.org/kan/17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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