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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你是说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李陵龙有些懵懂,一件就要落实的具有先锋意义的事情就这么流产了,委实不是一下子就能接受的。

    “我不知道这事情会不会算,我只知道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了。”秦非挠了挠头,头乱乱的,一如他的心绪,“李叔叔,你和李爷爷聊聊吧,他可能也有些不好受。”

    “秦哥,送我们回家吧。”秦非朝秦如风露出一个苦笑。

    秦如风点点头,“恩,那我就走了,跟我像李叔叔说再见,”这是向李陵龙说的了。

    一路上,秦非脸色一直阴沉,俞海钦和秦如风竟是被压抑地一句话没说出来,等秦非和俞海钦进到老秦家的四合院,秦如风竟是生出来如释重负的感觉。

    “邪门了!”秦如风使劲儿踩下了油门,冲了去老远!

    “小舅,你回去吧,李爷爷那边走不通,你是也去管理会所还是做别的,都想一想吧,我也要想一想,呵呵,似乎我有点低估了这里面的困难!”秦非自嘲地一笑。

    “小非,你还小,等大一点再做事就是了,小舅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跟你闯荡这‘金色’的年代,先到会所去试一试,也有好处。”

    “恩!”秦非点点头,“行,等那边装修好了,你就去那边吧,那是个小地方,你也不要太在意,让林姐拿主意,以后你要出来,会所还是要她负责的。”

    秦非今儿和两个大佬言语博弈,简直心力憔悴,这时候只想着要睡觉睡觉!

    等俞玉把他从床上喊起来吃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钟光景了,显然李陵龙已经跟她说了自己和李德光之间的事情,俞玉看着他的眼神一直满是忧虑。

    “妈,我没事,只是有点估计不足。没有什么的。”

    俞玉也没有说话。项佛来也从俞玉那里知道了这事,脸上也显出少有的复杂神色,李德光和她在战争岁月的纠葛,秦非不知道,但是显然李德光对项佛来有些亏欠,不然项佛来如此。

    秦非察言观色的,倒是觉得项佛来不大对劲,“奶奶,我没事儿,李爷爷的想法是现在的主流想法,他不同意我的看法也是应该的。不过,不用太久,他们会知道谁对谁错的。”

    以事实为依据的话总是充满底气,项佛来看了秦非一眼,“恩,奶奶也相信小非!”

    温馨的家庭环境给秦非缓解了一下情绪,吃完饭,清洗了一下,秦非很快就重新进入梦乡。

    接下来的几天,秦非终于脱离了跟那些大帅,上将讲话的日子,偶尔去看看会所的工程进度,有时候去路边逛逛古玩儿摊,这倒是让他觉出常日里的快乐。而且也让他淘到几件好东西,这个年代真是一个让收藏者和爱好捡漏的人天天快乐的日子。

    秦非在四条巷子露头逛荡的时候,遇着一个小年轻,神容虚弱,却带着晦气,秦非一瞧就知道是个败家玩意儿,果然,从这个小摊,秦非花了五十块,弄到一个明代抱月瓶,品相非常完美,但是没有底款,秦非一瞧就确定是传说中的“气死官窑”!

    气死官窑这个说法指的是民窑中偶尔出来的,品质甚至过官窑精品的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捡一个这样的漏,倒是叫秦非的心情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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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不对劲儿

    在秦非觉得越惬意的时候,全国文物大会终于落下了帷幕,闭幕式盛况空前,军委李德光上将,迟云峰上将,玉泉山休养的秦帅,还有南巡长全数莅临,俞正飞乃至吴君山都不知道这里面的缘故,原本以为能请到南巡长的一道“谕令”就很是值得欣喜了。没成想,四个大佬联袂而来,一时间文物大会的消息散播四方,原先要宣之于民的打算比预想好了数倍,这又是叫俞正飞等人喜出望外了。

    “李叔叔,李爷爷,迟爷爷怎么会过去的?”若是南巡长去还算有缘故,毕竟宣扬传统与改革并进,这是有助于创造提出进一步深化改革开放的时机的,但是李德光,迟云峰两位莅临大会,就完全是一个意外了。

    “因为你啊。”李陵龙瞧了秦非一眼。

    “我?”

    “恩,我提了一嘴,说是这个大会的召开还是你的意思,我爸和迟叔叔都觉得很对,也就去出席了一趟。”李陵龙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两个老将军对于秦非的关注非同一般,就他所知,李德光和迟云峰专程为秦非那天的一番话,做过一次交流,迟云峰对秦非的意思比较接受,他认为追逐利益是**到来之前,人们不可排除的本性,既然如此,应该好好利用这种本性,为国家展,人民富裕做贡献。而李德光自然还是坚持自己的意思,不能让拜金主义,无国家主义毁了我们党和国家的优良传统。

    当然他们之间不会像秦非那样闹得不欢而散,其实李德光能接受秦非的意见,在军队进行改革,在大环境里还算是改革派,不然迟云峰也不能跟他走得这么近。但是迟云峰的“大胆”和开明,李德光显得更加审慎和小心!

    “不过,秦帅会去,我倒是一点没有料到。”李陵龙忽然转而言它,秦剑的出席,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这到底是对传统文化的支持,还是对这个大会背后的某个意义,为改革开放保驾护航而来的。人们不得而知,但是李陵龙知道,秦非在里面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可以说这次文物大会有至少四分之一的功劳要落在秦非一人的头上,而且这个比例随着南巡长的影响力增加还会变大!

    须知道,“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几乎指导了新中国改革开放的所有科技工作。

    尚方宝剑,是也!

    “对了,大会都有些什么说法?我也没去关心。”秦非一边拿着放大镜手里一册破破烂烂的书册,一边问道。

    “先甭说那个,这破东西是什么?”

    “什么破东西,你不懂。”秦非小心翼翼地把翻开的书页翻回去,然后放进一个锦盒里,这是他从小摊上淘来的一份笔记,《彭公笔记》!彭公此人,明朝状元,三代元老,世传有《彭公笔记》两卷,这个在秦非看来,是第一卷。保存上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样,其实完整度上非常好!几乎所有字都能清晰地辨识。

    秦非这个时候好似一个老学究,偏生就只有八岁,拿着个放大镜都嫌大。

    “我还真不懂,算了,跟你说说文物大会的事情吧。”

    秦非看过来,对这他还是很关心的。

    “就这么几点吧,第一个就是进行全国性的文物抢救,这个主要集中力量在国宝级别的和有特殊历史意义的文物上。”

    “第二个就是规范文物进出口的规章,对级别以上文物严格保护。”

    “第三个就是对盗墓,文物私卖行为严厉打击。而且俞叔提了一个建议,把潘家园村那边开成一个合法的文物交易基地。”

    “第四个是对外流文物的收回,国家会在这边做努力,不过这个恐怕是一厢情愿,人家上了手,入了博物馆,还能还给你?做梦!”李陵龙撇了撇嘴,这个事情确实如此,没有强大的国家力量作为后盾,要想拿回国宝,那就是做梦,一点不夸张。

    “第五个还有……”

    秦非静静听完,“盗墓?”

    “恩。”

    “怎么会想到这个?”

    “据说是河南那边的代表,说是盗墓猖獗,许多的古墓被破坏性盗掘,所以经过讨论,就有了这么一条。”

    秦非点点头,确实,似乎那边后来还有一个盗墓村来着,这倒是秦非原先没有想到的意外之喜。另外,潘家园居然在俞正飞嘴里被提了出来,也是一个变数,潘家园应该在八十年代自形成,九十年代才由政府定了名分。

    “哦,对了。”

    “恩?”秦非见李陵龙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的样子,不由问道。

    “还有一事,跟你老秦家有关系。”

    秦非眉头一皱,“你是说归还特殊时期没收的文物的事情?”

    “恩,不过,会上好像定了国家根据文物的价值决定是归还,还是折价归还。”

    秦非眼睛一瞪,“当初姥爷可是答应我让我选一批带回来的。怎么这就变卦了?再说了,凭什么呀?”

    “凭文物就该得到最好的保护!”秦非这里问话刚落,俞正飞的声音就从身后响了起来,俞正飞最近是越神出鬼没了。把秦非吓了一跳。只是他一听到这句话,却是眉头一皱。

    “姥爷,我要是没记错,我们家的玉器应该是根据之前的部委文件来办吧,文物大会的决议似乎管不住咱们家那一批玉器。”秦非忽然一笑,可不是这么个道理么,文物大会的决议管不了早有定论的事情。

    “小非,你应该做个表率!”

    “我是谁啊?我老秦家孤儿寡母,下半辈子指着那些玉器过活,我们凭什么做表率啊?我又是谁啊?我一个八岁的|乳臭未干的孩子又该做什么表率?全新中国的大人不都是为国为民,死而后已么,怎么就轮到我一个屁孩儿来打头阵?我倒是可以咬咬牙不在乎那些玉器,只是大人们,爱国者们有那个皮面受着我的表率么?”

    这一下,莫说俞正飞,就是边上的李陵龙都听出来秦非的不对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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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痴心妄想

    秦非终究没有从之前的郁结中走出来,只是被玩赏古玩和家庭天伦给掩盖了下去,现在俞正飞一说起,秦非竟是再也忍不住,每个字似乎都带着刺儿。只是话一说完,秦非就知道自己还是不足了,思及重生一世,还是这样沉不住气,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姥爷,对不起。”

    “小非,你怎么了?”俞正飞略略有些担心,越是天赋异禀的人,遇上挫折越是不容易克服,他绝不想秦非也是这样。

    秦非抬头看了俞正飞一下,还是没有跟他说实话,“没什么事,那批玉,我先看过再处理吧。对了,姥爷,吴爷爷什么时候带我去找徐先生啊?”

    徐先生就是几人为秦非定下的那个老师了,秦非如今颇有些急不可耐的样子。

    “明天吧,吴老哥就带你去,不过,徐先生是以严厉著称的,你要做好准备啊。”俞正飞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非,他心里早有猜想,看来是这个小外孙遇上了什么挫折,这才要抛弃“红尘”,去研究国学古史了。

    “明天?”秦非点点头,虽然不是说去了就不好处理事情了,但是终究不方便许多。有些东西就得交代一下了。

    和俞正飞约好见过徐儒成之后,就和吴君山他们一起去处理秦家的玉器,秦非暂时放下这些烦心事情,去林家茶楼找林音螺去了。林音螺这段日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些水灵灵的大姑娘,按照秦非说的“服务员”标准给她们上了好几堂课了,竟也让她自己练出几分领班的气势。

    秦非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做旗袍的事情,就拐了个弯去请了师傅,那人一看是胡瑛介绍来的,推下手中的活,背着家什就跟着秦非来了,其实这旗袍店和林家茶楼隔得很近,秦非原先也没有现,本来让林音螺一早给她们一起做了,也省得他还要来忙。

    “小朋友真能干,都会帮姐姐做事了。”秦非拿着胡瑛的介绍信不假,但是他这个“小人”实在不能让人相信,所以他干脆以小卖小,说是帮着姐姐来请人。结果老裁缝对他就开始赞不绝口了。什么长得恁标致啦,什么好懂事好乖巧啦。让秦非无端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呵呵。”秦非只好陪着笑,幸好很快就到了铺子。

    秦非推门进去的时候,足足三十八个花样年纪的女孩子坐满了茶楼一层,一下子三十九双,七十八道目光望过来,总是秦非猥琐的灵魂藏在这个八岁的皮囊底下,也有些受不住。

    “咳咳。林姐,我把王老师傅给你请来了,你不是说要给大家做衣服嘛。”

    这事情他什么时候给林音螺说过,所以故意把来龙去脉都喊了出来,林音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才迎向王裁缝,“老师傅您这边请,这里的人都要做的,您先给量量身材吧。”

    王裁缝老眼昏花也被这场面弄得有些晕转,只好断断续续说好。

    这一忙就忙了好几个小时,秦非的午饭都是在茶楼里吃的,那些女孩子倒是都带了饭盒。这让秦非又是一阵奇怪,不知道林音螺从哪找来的这一群人。不过秦非这几个小时可谓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一个一个的水灵大姑娘就好像走台一样,到他眼前站住,然后王师傅就一根皮尺量这里,量那里,糟老头子倒是够避讳的,不过女孩子还是有好几个红了脸。但是这还是远远出了秦非的预料,他还以为这些人是不是会头都抬不起来,这可不是三十年后,有那么一群女人,死乞白赖地满大街露给人看。现在这年代,牵牵手虽然已经不是“死刑”了,但是跟“无期徒刑”也差不离。

    等王师傅给她们量完,秦非又说要求,比如林音螺的要长旗袍啦,其他人可以短一点啦,当然全都是低叉的,不然秦非不保证不会被举报说是某种特殊场所。那样就完蛋了。

    最后约好了林音螺转天去挑布料,付定金,王师傅也不需要秦非送了,自己绕一条半街回去了。

    林家茶楼只剩下了秦非和林音螺了。等林音螺把门关上,不做生意不开门,也是规矩,秦非蹭蹭蹭地坐到林音螺边上,“让我靠会儿。”

    林音螺把腿放平,秦非并了两张凳子,把头枕在林音螺腿上。心情平静了不少。

    “怎么了?”林音螺自然看出来秦非有些不开心,不然哪里会那么配合让他“揩油”。不过她一般也不问秦非的事情,今次也是瞧秦非脸上的疲态前所未见,才担心地问了一句。

    “哎,没事儿。”秦非挪挪脑袋,林音螺只觉得腿上痒,拿手轻拍了秦非的小脑瓜子一下。

    “不要乱动!”

    “嘿嘿。”秦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林姐,你说一个人究竟能做多大的事情啊?”

    “啊?”林音螺看了看秦非略显迷茫的眼睛,捏捏他的小手,“能干好大的事情吧,**就带着我们建立了新中国,打跑了国民党和帝国主义。”

    “可是**如果没有周总理,没有朱司令,能做成那么多事么?如果他不是生在那个年代,他又能做成那些事么?”

    林音螺对这些实在不关心,当下只是摸摸秦非的额头,“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不行吧。一件大事要成功,一定要许多的人帮忙,也要有好的机会的吧。”

    秦非出了一口气,“是啊,一个人的力量再大,没有人理解,没有人帮助,也没有时机,又能做成什么大事呢?”

    “小非,你没事吧?”林音螺不禁又问了一遍,委实今儿秦非表现的有些“出尘”的感觉了。

    秦非闭上眼,突然一睁,把看过来的林音萝吓得一跳。

    “哈哈,那就不去做什么大事了,做自己的小事也很好啊!”秦非现在算是真正扔下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曾经想过多少东西,比如环保,比如房地产无序展,比如金融市场的混乱,日后的贪污横行,等等等。秦非以为自己可以通过接触上层领导,来改变这些,为国家的焕然一新做努力。

    而显然,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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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拜访

    第二天,林音螺去选布料秦非没有随行,他还要跟着俞正飞和吴君山去拜访那位国学泰斗徐儒成。

    徐家不是四合院,徐老和徐夫人本来是住在京城大学里的,后来徐老退休,又在社科院挂了个虚职,就搬到了社科院的干部大单元房里,其实就是让他挂位荣养,极少有事情会打扰到他,所以基本上也就是闲人一个,不然也不会有时间来带小朋友了。

    吴君山和徐儒成的关系显然匪浅,熟门熟路地到了徐家门口,徐太太瞧见他来,很是熟稔地喊了一句,“老吴来了?”

    “徐嫂子,这是俞老弟,这是小秦非。”吴君山指着后面两人介绍到。

    徐太太也是姓徐的,故而吴君山才叫徐嫂子,不然以夫姓称呼,对知识女性是不大合适的。

    俞正飞这时候牵着秦非的手,上前一步,“老嫂子,这次真是麻烦徐老了。”

    “没有没有,俞先生,赶紧进来。”俞正飞的名声,徐儒成夫妇也是早有耳闻的,四九城虽大,三百六十行顶尖的也就那几个。

    “小徐啊,赶紧让老吴和俞先生进来啊,怎么光在门口说话?”二人正在说着,屋里徐儒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咦?”秦非一听这口音,竟是也带着新安口味,不禁一阵奇怪。没听说过这位徐先生是出身新安的呀。

    秦非这一“咦”,叫前面走着的三个人都回望过来,秦非这时候自然不好去问什么根底的,不说为人弟子,打听师傅的根底就是不好的。就是第一次上门,也不好查户口一样啊。

    “没事。”秦非只好灿然一笑,掩盖了过去。

    徐太太带着三人走进去,秦非一眼瞧见沙上坐着一个满头银,带着宽边老花眼镜的老人家,很是清癯,身上穿着白色的旧短袖衬衫。人说不可以貌取人,但是秦非这第一眼就觉出眼前这个老人家就是想象里那种生活清减的博学弘儒,养一身浩然正气。

    “徐先生好。”秦非在俞正飞,吴君山几个大人问过好之后,才很是恭敬地站到徐儒成的面前,这称呼就是“先生”,而不是“爷爷”之类的。

    秦非循着半古礼,显然徐儒成是很赞赏的,连连让他走到身边去。徐儒成的腿脚不大好,并不常走动。

    徐儒成好好看了看秦非,当真是骨骼清奇!

    “小非灵性十足啊,好好学,以后一定能胜过老头子。”徐儒成对这个学生,非看来相当满意。

    “是啊,小非可是少年早慧,而且听俞老弟说,他是主动要来学习国文古学的,这么小的年纪,可是相当不容易的。”

    “哦?”徐儒成这是第一次听说秦非竟是自己要求要学这些的,他还以为俞正飞门风古旧,才会要小孩子不去学校,反而是投到他的门下来,其实他跟吴君山他们还有不同,他对自然科学虽然也抱有尊重,但是总觉得那些不过是外相,只有穷极文明,文化的根子,才是根本。所以他才主张让大儿子的女儿来跟他学习。所以,难得这个刚收的小学生也能有这般想法,他欣喜之余,又有些惊异了。

    “小非为什么要学习国文啊?”

    秦非笑了一下,这是他满熟悉的“面试”了,作为曾经的“面霸”一族,他可谓是驾轻就熟,何况,这本就是讲他的心里话,更是张口就来了。

    “我觉得一个人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应该学会做人,做人有两个,一个是对外面,跟环境,跟他人的交流,要真诚又有判断力。另一个就是自身,孟子说,‘吾善养吾浩然之气’,这就是丰富内心,让人有底蕴有根本的一点。从古人几千年总结的道理里面去酝酿出自己的各种观念,并且有足够的积蕴去养活这个观念,然后由这个观念指导我们其他的行为,包括外部的‘做人’。所以,学习国文我觉得是很有益处,也很有必要的。”秦非字斟句酌,他要跟着徐老学习,不显露一点天才之资,以后难免忍得辛苦。

    结果四个大人,俞正飞正常,吴君山略好,徐师母和徐先生几乎目瞪口呆了,要不是俞正飞也是一个领域的泰斗,他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来之前,他们套过词儿。

    “不得了,不得了,小非不是池中之物啊。”好半晌,徐儒成才从震惊里回过来,不过他作为老师,学生天纵奇才,这说明日后他的教学能更有成效,当然是他乐于见到的情况,故而喜意远胜惊意。

    “先生夸赞了。”秦非谦虚地笑了笑。

    徐儒成一边摇头,一边向徐师母说道,“赶紧备饭,老吴和俞先生给我送了个衣钵传人来,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

    这次是轮到吴君山几人震惊了,衣钵传人,这四个字在老派人物心里面的重要可谓极重,那是传承学术生命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一说就是的。

    “这怎么使得?”俞正飞赶紧开口,“小非还顽劣,总得教养几年,徐先生才好说这话,不然秦非就承福太厚了,以后要是不能承您的意思,岂不是不好……”

    “俞先生不必如此,我一辈子也算阅人无数,说的难听点,那些走街串巷的半仙儿,都不一定能比我会看面相。”徐儒成笑着说道,“小非,我能确定他就是个好传人。至于是不是做这行,这倒是不打紧的。他学问到了,能进一步,我也就心愿满足了,至于是不是专职做这个,不必太固执了。”

    俞正飞和吴君山对视一眼,他们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本来只是希望徐儒成给秦非带一下启蒙教育,培养一下国学素养,像秦非自己说的,养一养浩然之气。但是徐儒成居然凭着第一次见面就定了秦非做衣钵传人,而且话里话外,还是势在必得的意思,连秦非以后是不是做这行都并不在意。

    徐儒成是国内权威的敦煌学专家,三大显学中的掌宗人物。秦非若是承了他的衣钵,又不去做学术的话,未免会叫人说些不好的话来。

    想到这里,两人,连带徐儒成夫妇竟是都不约而同看向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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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敦煌

    “我一定会好好跟先生学习的。”秦非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他并不知道重生一次的机遇,包括神秘的玉扳指,这两样,究竟让他的智力能力到了何种程度,所以也不认为自己跟徐儒成学习时间,能一直持续到,去研究敦煌显学的时候,毕竟纵然他真要做徐儒成的衣钵弟子,没有个十年八年,徐儒成也不会让他去涉及到专业。所以,这个时候随着徐先生的意并没有什么。

    “好好好。”徐儒成很是快慰,秦非少有雄心,一意慕学,他当然很是高兴。

    既然秦非有这个意思,俞正飞和吴君山也就不好多说了,不过俞正飞心里还是有了决定,回去一定好好督促秦非,让他把这个事情重视起来才好。

    徐儒成为人方正,做事极有规矩,三言两语就定下了三天后,秦非就上门来学习,上三天放一天,幸好这两家有公车直达,不然秦非还得住过来。这个时间主要是徐家那个小女孩的缘故,徐儒成的大儿子徐成林,从闽省非常委副省长任上,回京担任轻工业部副部长,部务委员,他的女儿和妻子要稍后一点才会抵京,算时间,明后两天到,徐儒成还给那个小女孩留了一天的休息时间,秦非难免要为那个小姑娘哀叹一声了。

    “小非,跟先生学习可是很辛苦的。你和雩儿一定互相帮助,好不好?”徐师母对秦非很是喜欢,其实大凡这个年纪的女人对秦非这种长得精致的小男孩,都是很喜欢的。

    “恩,我会的,师母放心。”

    “哈哈。看书请到⒐要讠卖还能获QB记住我们的网址。91du。nèt”这一声“师母”喊得大家忍俊不禁。

    徐师母难免又把他拉过去好生揉搓一番,让秦非多出许多担心,以后不会天天被这么揉搓吧,而且还有一个小萝莉没有来,秦非有些小小的不寒而栗。

    这边徐师母和秦非耳提面命,那边三个老人家就开始天南海北了。

    “老吴,俞先生,文物大会开得很成功,真是恭喜啊。”徐儒成还是很关心时事的,文物大会这种文化界的盛事,他不可能不知道。俞正飞作为大会组委会主要成员,他也是知道的,对于文物工作者,这次大会当然是一次提神良药,闭幕式出席的四个大佬,尤其是秦帅和南巡长,对文物大会的重视直接将特殊时期之后的文物工作抬到一个很高的地位。这是他们的不胜之喜了!

    “哈哈,是啊,这次大会的成果是能造福后世的,我这个故宫院长大半截入土了,还能促成这样一件事,也算能死而瞑目了。”吴君山虽然是在说死,语气却是很轻快的。

    俞正飞,徐儒成都知道吴君山心里的意思,也不说什么晦气之类的。

    “哎,本来我也能去凑凑热闹的,可惜啊,国内关于敦煌的文物都在墙壁上,博物馆里少啊。”徐儒成这说的却是许多敦煌学者,乃至很多的普通人心中的一个痛了。

    这关乎一个人,叫王圆箓,这人是个道士,本世纪初,也就是八十年前,他在清理莫高窟尘沙的时候,“现一孔,仿佛有光”,于是日后名满世界的敦煌学最根本的凭据显露在世人面前,数以万计的唐经佛物,几乎真将莫高窟染成了婆娑世界!

    敦煌藏经洞藏得是中国千多年前的文化与文明,却被这个老道士先后卖给了数国文物贩子。斯坦因,日本的桔瑞、吉川小一郎,俄国的鄂登堡,美国的华尔纳,一个又一个,在这里拿着几锭银子,换走了一箱一箱的佛经,写本。

    所以这个道士的坟墓如今依旧有人去唾弃为民族败类,虽然很多人都说,王圆箓曾经去找过敦煌县两任县令,一人是草莽,一人有眼无珠,道士的一片诚心全都石落大海,甚至他赶着毛驴,托着经书两箱,在戈壁黄沙跋涉,把东西送到当时一个道台手上,奈何,清廷将倒,庸才当道,那位大人据说拿着唐经和自己的书法对照了一番,最后只给了一个结论,颇为自得,这书法没有他写得好!

    于是王圆箓投经无门,回到莫高窟,死死紧守着这佛家的宝库,信仰之源,整整七年!

    纵然最后被斯坦因以玄奘信徒的谎言骗去无数唐经,纵然为了清理莫高窟,建起木桥,将余下之物几乎散尽,他又还能多做什么呢?

    秦非和很多人一样,一直以为这个道士是有错的,不过他觉得错不在散轶了国宝,而是在错误的时候现了这个洞窟,那个时代,国家徒有几千公里的破烂长城,却对侵略者毫无用处,一箱一箱拉走的时候,这个古老的国度是静默的。

    所以听到徐儒成说这话,俞正飞等人也不禁默然。

    “先生,敦煌佛经被强盗抢去了,但是敦煌学在中国啊,只要我们把老祖宗留在佛经,死物里的意志留在中国,那些文物本身不过是一个证明,就算是留在大英博物馆,也是在彰显我们中华文明和他们的强盗本性啊。”秦非脆声说道。当然这只是一说,并不是他心里的想法了,照他的意思,应该直接去敲了大英博物馆,把该拿的拿回来,不该拿地也拿回来!甭说什么这样做,与他们有什么两样,干嘛要有两样啊,他们强,抢了我们的,我们骂,等到我们强了,去抢了他们,被他们骂,都是该当的!

    究其根底,还是落后就要挨打!

    徐儒成被秦非这么一劝,倒是稍稍好些了,“呵呵,倒是没有小非看得开。那小非就要努力,把敦煌学留在中国,叫他们拿着死物去彰显强盗面目吧。”

    秦非这次不敢点头了,吐吐舌头,跑到师母后面藏着。

    徐儒成瞧他这模样,只好摇摇头,转过去和俞正飞,吴君山说话去了。

    “老吴来说是秦老和项先生的孙子的时候,我还不大敢接下呢,后来又说是俞先生的外孙,我干脆就和他说不行了,呵呵。”徐儒成转而说到吴君山与他说要教授的秦非的始末去了,秦非也就坐在一边好好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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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这个,就算一个吧!”

    “可不是,俞老弟,为了给小非找个老师,我是舍了老脸,好好求了一阵徐老哥的。”吴君山打蛇随棍上,马上转头朝俞正飞报功。

    俞正飞可不吃他这一套,不过秦非难免就要被拿出来摆弄摆弄了,“小非,赶紧谢谢吴爷爷,吴爷爷可是在你先生那里受了气。”

    得,秦非也不用说话了,这球又滚回了徐儒成的手上。

    “你们俩——”

    “哈哈。”俞正飞和吴君山相视一笑,徐儒成只好摇头无语。

    “我是说真的,俞先生的外孙,项先生的孙子,这京城里头,敢教的恐怕不多吧?要不是老吴说我的国文底子还算有一点,又恰好要教我们家雩儿,不然,我铁定是没有这老脸接下来的。”

    俞正飞呵呵一笑,说道,“徐老说笑了,正飞在本职上还算有点成绩,但是国文一道,教育一道,那是拍马难及您的。”

    徐儒成摆摆手,不再说这个,“说来我跟项先生还是有些志同道合的,可惜一直未曾有缘谋面,这一次借着小非,希望能有机会去拜访一次。”

    “项先生想必也是与您神交已久,徐老什么时候去,我也去凑凑热闹。”俞正飞闻弦歌知雅意,徐儒成的意思便是由他引见一下,不然直接上门拜访,就略显唐突了。

    项佛来精研佛法经义,徐儒成却是敦煌佛学权威,平日瓜葛并不大,但是终究都与佛结缘,共通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徐师母备好饭,三人聊得兴起,从沙上谈到饭桌上,古往今来五千年,释道儒三家精义,当今时事政局等等,五花八门,无所不包,秦非在一边听得满眼冒金星,三个老人家的学识之渊博简直骇人听闻,言出成章,典故成语信手拈来,那份挥洒自然,着实让秦非仰慕不已。

    等一顿饭吃完,吴老和徐先生虽然早就交好,这一次有俞正飞在,也帮他们交情更添一分,而俞正飞自然和徐儒成也生出老友之感。

    秦非从徐家出来的时候,两人又约好了哪一日一起去秦家拜访项佛来。

    …………

    “小非,听你姥爷说,你只在那批玉器里挑几个念想留下,其他都愿意折价卖给国家是么?”吴君山和秦非去博物院看秦家那批玉器,本来俞玉也是要去的,也不知到她是怎么想的,全都交给了秦非这个小孩子,吴君山也难免一阵惊讶,他并不是俞正飞,故而对秦非做这种明显“吃亏”的事情,还是很赞赏的。

    “吴爷爷,恩,是这样的。”秦非能说什么,只有点点头了。

    秦非随二人走进厚重的故宫大门的一刻,右手处的玉扳指又有一股子清凉渗出来,自从第一次那一道清气给了秦非一双神眼,改善了他的身子之后,玉扳指虽然屡次生出奇效,但是却并没有再给秦非这种根本的帮助了。这一次进到故宫博物院,玉扳指里头,又生出来这么一道清气,秦非只觉得浑身轻盈了许多。若是细细看去,秦非眼里的青色纹路又多出三层,很是奇诡。

    秦非心里一阵明悟,看来这次玉扳指的神效是因为这些文物而产生的。

    “等一下我们去故宫藏库,小非记得不要乱动文物,会对文物造成损害的。”吴君山进到故宫藏库之前,叮嘱了秦非几句。秦非有些激动,作为一个收藏爱好者,能进到故宫的藏库,这是多让人满足的一件事。全国最好的文物,有一多半都在这里头了。

    “恩,我知道的。”秦非点点头。

    三人开门进去,却让秦非一阵失望,这似乎是个小藏库,并没有多少东西,只封藏一排四个保险箱。

    吴君山指了指其中的两个,“这里面有一千三百多件玉器文物,都是你们家的。算是最多的一批个人文物。”

    一千三百多?秦非只知道不少,却没想过有这么多。

    吴君山让工作人员打开了一个保险箱,又递过来一副手套,“小非戴个手套吧。”

    秦非还要靠着玉扳指,正打算说不用,结果一眼看向打开的保险柜,有两套玉饰是没有带盖的,竟是让他瞧出一层|乳白色氤氲之气来。

    没想到玉扳指这次变化,竟让他的眼睛变了如此之多,这样一来,秦非也就不在意玉扳指是不是会被手套掩盖住了,接过手套戴上。

    工作人员第一次拿出来的正是其中一套玉饰,包含两件s型龙纹佩跟两件系璧,还有一个冲牙,秦非看上去比另一套要氤氲之气要来的浓重一些,就好生看了看,这一套玉饰的保存十分完整,品相也很好,看着样式应当是战国时候越国的东西,鼓文比较高,工艺特征比较明确,而且雕工比较精致,而那个冲牙水光很透。却是一套很是难得的东西。

    不过秦非并没有太在意,打开的保险箱里面就有七八百件东西,他一眼虽然看不透那些盒子,但是好坏还是能分出一些的,有好几个盒子明显都比这个要浓重。

    秦非指了指其中一个,示意工作人员拿出来。这批玉,故宫博物院其实并没有来得及清理,只是略略清点收整了一下,所以秦非点名那个盒子,吴君山也没有觉得怎么样,还以为只是随即挑的而已。

    但是这个盒子一打开,吴君山和俞正飞就有些移不开眼了。这是一件透雕龙凤纹重环玉佩。青白玉雕成,有土沁,沁呈黄白色。在设计上,玉佩分为内外两圈,内圈透雕一条游龙,外圈透雕一只凤鸟,站在龙的前爪之上。龙尾和后爪伸向外圈,凤冠和尾羽上下延成卷云纹,把外圈空间填满。凤鸟回眸凝望游龙,龙凤似喃喃细语,妙韵天成。龙凤相对,寓意吉祥。这件玉佩雕镂精细,构图完美和谐,主次分明,绝对当得上汉代玉器的珍品。

    “国宝啊!”吴君山看着秦非面前这个十厘米左右的汉代青白玉玉佩,旋即又看向秦非。

    可是秦非却是没有给他一个他愿意听到的回应。

    “这个,就算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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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圆明园遗宝求推】

    “这个,就算一个吧。”秦非略有不忍地看了看吴君山,终究还是硬下心来。

    “小非——”俞正飞话说了一半,看到秦非皱起的眉头,想到那天秦非说的话,只好猝然而终,不再开口。

    秦非瞧着两个人,“不如,我和这位叔叔挑完,你们再进来清点一下?”

    吴君山出了一口气,“呵呵,不用,小非继续吧。”说完顿了顿,“小非啊,这件玉佩已经是国宝级别的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啊。”

    秦非点点头,又指向另一个盒子,“那个吧。”

    这次吴君山和俞正飞明显都有些紧张了,等翻开盒子,一个墨玉佛像,也还很精致,不过却也只是一般东西了。吴君山这时候想法有些怪异,要是秦非把这个也要下了,是不是其他有可能的国宝就不会被拿走了?他却没有想到又没有谁给秦非设了上限,拿了这件与其他又有什么关系。、

    等秦非指向第五个盒子的时候,打开来,竟是一枚玉玺!秦非示意吴君山把玉玺翻过来:“九洲清晏之宝”!

    嘶……

    “小非,这件东西,吴爷爷希望你能让给国家!”吴君山一看见枚玉玺,竟是顾不得其它,直言希望秦非把这东西留在故宫。但是秦非却是没有给他回应,他心里正是极端疑惑中,这枚东西,他是知道的,2oo9年,苏富比拍卖过一枚“九洲清晏之宝”,应当是一个侵略军将军的后人的收藏,据说o5年之前,一直封藏在一家银行金库里。

    难道这是另外一枚?不可能。秦非摇摇头,这两枚东西看上去几乎一样,秦非眼里看上去,白色氤氲浓郁之极,是真品无疑!那就只有另外一个解释了,这枚东西日后流落出国,被人伪造了出生,然后拍卖套现!

    秦非若是没有记错,这九洲清晏之宝,是印制于18世纪清朝乾隆年间,为白玉质地,通高9厘米,长、宽各为1o.9厘米,底部呈现四方形,刻有“九洲清晏之宝”六字,上部呈现双龙造型,精致威重。

    “吴爷爷,这,是圆明园里那件?”秦非突然抬头问了吴君山一句,吴君山眼里讶色一闪,随即点点头,“确实,这应该就是藏于圆明园的那件,九洲清晏,不就是上元三宴之一,圆明园一处景致么?”

    “不过,还以为这东西被英法联军带走了,没想到,居然是老秦的珍藏!怪不得,老秦当初怎么都不许我们参观一下他的藏宝!”吴君山摇摇头,秦烈和吴君山也是老友,只是秦烈秉性谨慎,而且历经解放后数次运动,早就学会藏拙,故而连吴君山,俞正飞也都不知道秦烈这一千多件东西里面都有什么。

    秦非听吴君山说完,略略沉凝,如果说玉玺是后来流出去的,那说明,要么是回到了秦家,被卖掉了,要么是在故宫被人弄出去了,这两种都有可能,但是?( 重生之玉扳指 http://www.xlawen.org/kan/17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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