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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阅读

    “他离开钱唐是在前朝宋顺帝元年,却一直没有音讯传回。虽然我并不在乎他所谓的报答,但还是托了人去建业打听他的消息……原来他刚到建业不久,就攀上了许家这座高枝,并娶了后来有名的鸿儒、骠骑大将军许懋的姑姑许蓉为妻,留在了建业为官。”6远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是不会被许家放在眼中的,所以就连唐孝天,在娶了许家女子为妻之后,也要和我划清界限。我心灰意冷之后,也就不再为他的无情计较,安心经营自己的绸缎庄,养育子华和子梅俩姐弟。”

    短短的二十多年时间,南朝生的大事却并不少,6远凝眉思索了片刻,继续讲道:“十多年后,本朝高帝起兵建国,唐孝天效忠于宋室,本该问罪,但是势力庞大的许家保住了他的xìng命,之后一直赋闲在家。直到五年前,武帝大赦前朝旧臣,唐孝天方才被朝廷启用,被任命为钱唐太守,再次回到了钱唐。”

    “唐孝天到任后,几乎每个月都要到我府上一两次,初时我还以为,他是念着十多年前的旧情来探望我。直到他来得多了,才现他的目的并不那么简单。”

    “他看上了你的女儿6子梅?”田心皱着眉头问道。

    “嗯……”6远的语气变得悲凉起来,“每一次他到我府中,都借着各种理由和子梅亲近。我也不想得罪这位钱唐的父母官,所以虽然看得明白,却并没有阻止。”

    恐怕在你心里,也有着借机攀上唐孝天的念头吧!这句话田心只在心里想着,并没有说出口来。

    。

    “在唐孝天来到钱唐之前,我曾经替子梅订下了一桩亲事,但是不久后,那家人却登门将这门亲事取消……现在想来,一定是唐孝天给那家施了压力。子梅被悔婚之后,唐孝天更加频繁地出现在我府中,偶尔也会邀请我们去他的府第作客。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概一年多,直到唐孝天向我提出迎娶子梅。”

    “等一等,6老……方才你说,唐孝天的正妻乃是许懋的姑姑,以她的身份,会轻易允许丈夫迎娶一位年轻美貌的小妾?”田心打断了6远的说话,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如果许懋的姑姑还活着,恐怕也就不会生后来的这些事了。”6远苍老的面容上,露出悔恨之意,“在唐孝天赋闲期间,他的原配夫人许蓉因病去世,因此武帝大赦之时,许家也没有为他争取京师中的要职,而是外放到了钱唐。不过许懋却极喜欢许蓉的儿子唐骏,将其留在了自己身边。所以唐孝天来到钱唐时,除了家僮奴仆,跟在身边的,只有他多年前迎娶的两位妾室。”

    田心点点头,等着6远继续说下去。

    “虽然以唐孝天的年纪,足够当子梅的父亲,但是想到子梅嫁过去之后,就是堂堂的钱唐太守夫人,所以我权衡之下,不顾子梅的反对,答应了这门亲事。”

    说到这里,6远脸sè的悔意更浓,田心的心中,也为那6子梅鸣了一声不平。

    “子梅成为唐孝天的正妻之后,我的地位在钱唐立刻变得不同,生意也遍布了整个钱唐,还在江州、会稽等地开了不少分店。就在我为此得意的时候,有一天傍晚,子梅突然哭着跑回了府中。”

    “生了什么事情?”田心不禁奇道。

    “呵……”6远一声轻笑,充满悔意的脸上带着几丝古怪的神sè,“子梅说她挨了唐孝天的毒打,却不肯说出原因。在我多番追问之下,她才向我讲述了个中缘由。”

    “新婚过后,虽然子梅并不情愿这门亲事,但是四个月下来,夫妻生活也算融洽。然而就在此时,唐孝天忽然感觉到下体不适,出现了许多红斑和疱疹,经过名医诊断,他居然染上了花柳。”

    “什么?花柳病?”这一番话,让一直注意倾听的田心呆滞了片刻,半晌后方才回过神来,急忙向石壁的另一边问道,“因此他就动手打了你的女儿?”

    “原因不止如此。”6远继续说道,“唐孝天虽然前后娶了四方妻妾,但却极少去那些青楼烟花之地。在得病之后,他强行‘检查’了子梅和另外两名妾室,现子梅也染上了那可怕的花柳。他认为这病一定是子梅带给他的,继而便怀疑子梅不守妇道,当场就将她打了个半死,关入了柴房。”

    田心听得心绪翻滚,想到四rì前自己见过的唐孝天,看起来并无什么异样,身体更是比一般人肥胖得多,如果他还患有花柳病,是不应该那么胖的。

    但是古代的花柳病,并非绝症,或许他早已治愈了也说不定。

    中国古代的歧黄之术,虽然走在当时世界的前列,但是对于花柳病的研究,却也不多。

    那时人们所说的花柳病,多数指的就是后世的梅毒。梅毒是由梅毒螺旋体引起的一种慢xìng、系统xìngxìng传播疾病,潜伏xìng因病原的不同而有着显著的差异,最短的可能即,最长的可以潜伏十到二十年。

    在感染期内,梅毒螺旋体甚至可能会现异变,所以唐孝天和6子梅同时感染此病,其源头并非一定来自于6子梅。

    田心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花柳病的一切,而6远则在停顿了片刻后,嘴唇哆嗦着说道:“看守采访的两个老仆,平rì里曾受过子梅的恩惠,所以他们冒死将子梅给放了出来。子梅给我讲完了这些,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府门外来了很多人。”

    注1:汉顺帝时,根据尚书令左雄的建议,规定应孝廉举者必须年满四十;到了曹魏文帝黄初年间,改察举员额为各郡每十万人岁举孝廉一名,又废除了年满四十的限制,两晋与南北朝沿用了这个规则。

    第三十八章 自古官商是一家

    “那些人都是太守府中的衙役,密密麻麻地包围了整个6府。衙役们强冲进府,将子梅给抢了回去,还将阻拦的子华重打了一顿。我当时很是气愤,但是面对着那些衙役却也没有办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女儿抓走。”6远苍老的脸上,表情显得十分痛苦,“我和子华两人,在唐府外焦急地等了一夜,唐孝天始终不肯出来见我们,后半夜的时候,两个人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到清晨醒过来,唐府府门大开,子梅的尸体被抬了出来……”

    听到此处,田心为6远语气中的痛苦所感染,心情也在瞬间变得黯然起来。

    “唐府中人说子梅和府中的家仆私通,被唐孝天现后,因羞愤而投井自杀。我和子华傍晚时方才见过她,当然不会相信他们所说的鬼话,坚持要找仵作验尸,却被那些衙役们威逼着,将子梅给草草安葬下去。”

    田心想起自己死去的女友,完全能够理解6远心中的悲痛,同时对6子梅死后,唐孝天为何会将6远入狱十分好奇。按理说,6远的女儿死了,还有通jin自杀这个理由可以搪塞。而6远应该是个行事谨慎的人,不会轻易着了唐孝天的道儿。

    基于这样的想法,他缓缓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还望6老节哀。不知道后来又生了何事,让你被关入了大狱?”

    6远还在想着女儿的冤死,忍不住老泪纵横,听见田心的说话,忙伸手擦了擦眼角,回答道:“唐孝天在钱唐一手遮天,除了上京告状,我和子华没有别的法子。所以不久之后,我们两父子打点好行装,打算去建业状告唐孝天。但就在这个时候,钱学儒来到了我的绸缎庄……”

    “你说谁?钱学儒……那个钱唐富?”田心乍一听见这个名字,忍不住想到了当初在天水阁时,自己曾见到过临汝公萧昭文,再对照着钱学儒和唐太守的关系,暗道原来唐孝天是萧昭文一方的人,难怪许家没有再为他在京师中谋求要职,而是外放到了钱唐——以许家不涉党争的态度,是不让投靠了萧昭文的唐孝天,留在建业为官的。

    又或许,许家其实并非不看重萧昭文。如果许家完全不作为,那么若是萧昭文除去了萧鸾,一定为因此对许家不满,所以为了堵住萧昭文的嘴,许懋故意安排了唐孝天去投靠萧昭文。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许懋也同样在萧鸾的身边安排了人。

    想到这些,田心心中竟然有些惊惧,那位南朝鸿儒许懋,十四岁即入太学,武帝时为文惠太子侍读,文惠太子死后,官拜中庶子、骠骑大将军,绝对称得上文武全才四字。

    回味着唐孝天的官场沉浮,田心难以确信许懋是否在暗中co控,若唐孝天真是他的棋子,许懋的手段不可不谓之高明,难怪在南北朝动荡的岁月里,建业许家能够屹立百年而不倒,足以和上虞谢家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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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那号称钱唐富的钱学儒!”6远婆娑的老眼中,闪烁着愤恨的光芒,说道,“他暗中来找我,说是自己和宰相萧嶷曾有深交,愿意为我投书引见,条件是我要将手下的十余间绸缎庄,全部以极低的价格转让给他。我当时正为上京告状而愁,他的那番话无疑让我心动。在和子华商量过后,钱学儒用一间绸缎庄的价格,买走了我所有的店铺。而我,则从他那里拿到了一封写给萧嶷的书信。”

    自从6远提到钱学儒,田心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听到这里,他靠着墙壁问道:“钱学儒会有那么好心帮你?”

    “呵呵……好心……他哪里安着好心?”6远自嘲地苦笑了三声,“得到他的书信后,我和子华满怀希望地离开钱唐,但只走了不到十里,就被唐孝天带着大队人马追上,带回了钱唐。我自认为虽然我们是要去建业状告他,但并没有违背齐国律法,所以唐孝天应该奈何不了我们父子……岂料第二rì升堂问罪,他竟然说我们两父子是魏国的jin细,潜伏在钱唐城数十年。我和子华自然极力否认,但是唐孝天拿出从我身上搜走的那封信。信上的内容,并非是写给萧嶷的,而是写给北魏武昭将军拓跋原的。”

    “这时候,我才明白到唐孝天的卑鄙。他早知道我要上京告状,却并未加以阻拦,反而串通了钱学儒,设计谋夺了我辛苦经营的家产,还让我们父子被打成魏国jin细。数rì后,子华被配充军,我则被他投进了这座大狱之中,父子两人从此难以相见,如果阮公子能够从大狱出去,还望你能够帮我找到子华,告诉他我还活着就够了!”讲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6远老脸上的泪水还在暖暖流着,这一番往事埋藏在他的心中太久,如今向田心全部托出,满溢的悲戚无法立刻被压下去,止不住想要流泪。

    田心在听到6小梅‘被自杀’之时,心头的怒火的确难以自抑,后来听到唐孝天与钱学儒勾结,不仅谋夺了6远的家业,还害得他家离子散,心中更是惨然。

    自古官商为一家,这句话还真是没有说错。除了6远,不知道栽在唐钱二人手中的,还有多少。说不定在这座大狱里,就有着无数和6远遭遇相似的人——自己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吗?

    想到自己被唐孝天诬陷捉走的一幕,田心的心底,却更是充满了对另一个人的怨恨。

    在狱中的这几rì,他仔细地回想了从钱府‘天水阁’开始,到唐孝天花船抓人的这段时间里,自己所遇见的人和事,终于想到了那块玉麒麟丢失的可能xìng。

    从林间夜遇开始,自己和易清儿就一直跟在那人的身边,那人的风度,或者说他为国为君的热忱,给田心和易清儿都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但是……毕竟在那人的眼中,自己是齐人,而他是魏国的肱股之臣……以他的身手,从自己身上偷走玉麒麟,绝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而他的手段,也非常人所及,只是将这玉麒麟放出,就引得钱学儒和唐孝天来对付自己,或许苏小小被掳不一定是两人所为,但至少那只玉麒麟,让唐孝天找到了代罪的羔羊。

    只有一点让田心想不明白,唐钱二人的主子是与萧鸾争权的临汝公,他们既然得到了玉佩,想必能够猜到自己曾与魏人有过接触,为何时至今rì,都没有人问过关于魏人的事情?

    田心正在思索中,甬道外的狱门忽然被人打开,沈不屈带着六名狱卒,背后跟着十多名全副武装的齐兵,快步走到了田心的囚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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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许家的许懋了,嗯……不止许家,还有上虞谢家,皇室萧家的众多牛人,都会6续出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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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招供

    “带走!”沈不屈亲自打开牢门,二话不说,直接向身后的狱卒们下令道。狱卒们不敢怠慢,立刻上前抬起满身血污的田心,在十多名齐军的护卫下离开囚室。

    田心被狱卒们抬着,瞥了一眼那神sè焦急的沈不屈,想不通他为何情急如此。

    一行二十多人匆匆忙忙地穿过甬道,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得其余重犯人人侧目,各自揣测着到底生了什么大事。

    只有6远,还没有从那段往事中回过神来,依旧瘫软在石壁上……

    出了这条甬道的狱门,沈不屈又带着众人穿过另两处大牢,凭借着脑海中模糊的记忆,田心赫然现,沿着这个方向走下去,就是钱唐大狱的门口。

    莫非这么快就有了什么变故,让自己可以离开这座大狱了?

    然而就在快到大门的时候,沈不屈却又折了方向,将田心带到了一个怪异的房间。

    之所有说怪异,是因为这个房间,装饰得竟然如同大户人家的客房一般。更让田心心惊的是,在房间里,正有两位‘熟人’在等着自己。

    那焦急等待着田心的两人,正是6远痛恨不已的唐孝天和钱学儒!

    ‘客房’内有两排相对摆放的宽大木椅,每张木椅的旁边都放置有jīng美的茶几。看到田心被抬进来,唐孝天与钱学儒立刻从木椅上站起来,向沈不屈示意,让他将田心放在两人对面的木椅之上。

    那张尤其宽大的木椅上,居然早就铺了一张上好的厚毯,田心装作无力地斜倚在木椅上,萎靡的眼睛仿佛不经意的扫视着唐钱二人,琢磨着这二人的目的和应对之策。

    方才在囚房中,田心就曾经疑惑,为何唐钱二人没有让沈不屈逼问自己有关魏人的事情,现在看来,恐怕不是两人不想逼问,而是因为某事耽搁,所以直到现在才来。

    钱学儒随着唐孝天坐下来,瞄了一眼还站在旁边不走的沈不屈,不耐烦地问道:“沈大牢头,麻烦你带着其他人出去。”

    听了钱学儒的说话,沈不屈yīn沉而焦急的脸上显得更是张惶,他小意地看了唐孝天一眼,现他也示意自己离开,方才不情愿地带人走出房间。

    沈不屈走后,钱学儒抬起双手拍了两拍,田心的背后立刻传来‘吱呀’一声。

    疑惑地回过头去,田心看见背后的墙上居然开了一扇密门,四个婀娜多姿的少女从那门后走出,带着一阵香风来到自己身边。

    钱学儒和唐孝天一人揽住一名少女,上下其手地不断摸索,引来那两名少女**的低吟。而另外两名年轻貌美的少女,则侧身依偎在田心的两侧,胸前那傲人的高耸不断挤压着田心的手臂,四只纤纤玉手不断地在他身遭摸索。

    田心冷静地看着这一切,还在装着重伤的他,无法将这两名少女从自己的身边赶走,只好忍受着两人不停地撩拨,对钱学儒问道:“钱老板,你这是何意?”

    钱学儒在怀中美人的胸部狠捏了一把,换上了和人谈生意时的招牌微笑,对田心温和地说道:“上次见到阮公子,还是在逸风马场里。当时我就觉得阮公子十分能干,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前几rì我不在钱唐,今rì中午回府之后,才知道公子你竟然犯了重罪。我连忙去拜访了太守大人,替公子向太守大人求情。太守大人也觉得公子才学过人,所以决定对你网开一面。”

    钱学儒刚刚把话说完,先前一直沉默的唐孝天,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身躯,臃肿的脸上小眼微眯,接口说道:“阮公子在大狱中受苦了!不过还请公子宽心,我已经重重地惩罚了那滥用私刑的沈不屈。”

    顿了一顿,他继续说道:“正如钱老板所说,不论公子是不是干过掳掠的事情,我都打算给公子一个出狱的机会……”

    “哼……”田心从鼻腔里出一声冷哼,谨守心神不被身边的温柔所扰,说话的声音虽小,却饱含着怒意,“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不论我是否掳走苏小小,其实都是有罪的,想要出狱,就要抓住你们给我的这个机会?”

    。

    钱学儒一怔,微微一笑道:“阮公子果然是明白人。只要公子能够将四rì前,你和魏人相处的细节相告,钱某和唐太守不仅会立刻将你释放,而且保证能够帮公子在钱唐,或者是别处谋求个功名在身,富贵佳人唾手可得,不比你在马场当账房好上百倍?”说话间,他怀中的少女不停地出柔媚的轻吟。

    明白人!哼……狗屁明白!6远相信了你,结果落得个家离子散的下场,如果我再相信你们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难保下场不会比他更惨!

    田心装作思考,实际上却在观察着这间‘会客室’,以及那洞开的密室。一番察探下来,现除了现在的七人,此处并无旁人,不禁动了趁机将这两人击杀的念头。

    自己的武功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对付这两个家伙应该没有问题……不过麻烦的还是那个困扰他良久的问题:若是守兵将大狱的出口封住,自己如何能够逃离出去?

    这两个家伙为恶多次,如果自己是一位侠客的话,或许早就动手了。但是自己不是侠客,我来到南齐是为了寻找媚魂的,一直行动都要以接近苏小小为出点,如果对付钱唐二人会有碍自己实现目标,就绝对不可以鲁莽出手,机会,若是等待,总会出现的!

    至于魏人……田心忍不住想到了那位沉静的魏帝和李冲,既然你们对我不安好心,我也就不必为了你们,而忍受这无妄之灾。

    打定了主意,田心对着唐孝天二人挤出一丝笑容,十分艰难地说道:“四rì前的晚上,我和易清儿的确和那些人碰过面。”

    听见田心开口,唐孝天与钱学儒对视了一眼,心头大喜。

    钱学儒抬手示意田心先别说出口,掏出几锭银子扔给那几名少女,四女接过银子,谢过他和唐孝天之后,从田心刚才进来的那道门离开了房间。

    那一番软玉温香的诱惑终于过去了,田心紧绷的心情终于得到了缓解,深吸了两口气,像正竖耳倾听的唐钱二人开口说道:“我和易清儿是在离开钱府之后,在宝塔山一带被魏兵抓住的,后来领头的魏将收到信号,挟持着我们赶到了普陀山附近。在那里,我们又遇见一名银甲将军,正带队与魏人在林中激战……”

    田心从拓跋奎被杀开始,一直讲到了白毅带着三十多名残兵撤退。

    “那银甲将军带人离开之后,魏兵却不肯放了我和易清儿,又挟带着我们向北走了半个多时辰,才让我们两人离开。”田心没有谈到自己和魏帝、李冲的谈话,一则他觉得北魏迁都的事情,是历史展的大势,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够告诉唐孝天这样的人,因为在唐孝天的身后,不仅有临汝公萧昭文,还有着南朝鸿儒许懋的身影。

    而另一个让他不肯说的原因,则是他和魏帝的赌约,那个赌约牵扯到苏小小,也牵扯到自己和女友的命运。

    听了田心的一番讲述,钱学儒颇有些不信地看着田心,想从他的脸上找到其他的一些东西,但是他失望了,田心的脸上除了未洗净的血痕,剩下的,只有冷静……

    钱学儒似乎看到田心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那笑容和四rì前阮郁离开时的笑容,简直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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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刚刚现一个有趣的巧合:钱学儒+唐孝天=钱唐……呵呵,我真不是故意的……

    第四十章 史上最快练功法

    田心已经被沈不屈带了回去,房间里只剩下了唐孝天和钱学儒两人。

    钱学儒低头摩挲着手中的玉麒麟,苦思着刚才田心那番话语的真假。

    四rì前的那晚,钱学儒带领着府中护卫,跟着临汝公萧昭文出城追击魏帝。大队人马出了北门,大概行了一炷香时间,就遇上了带兵返回的白毅。

    听完白毅简单地诉说了和魏军交手的经过,萧昭文立刻带领着手下众将士,赶往齐魏两军交战的那片树林。不出所料,当萧昭文赶到时,遗留在林间空地上的,只有数十具凌乱的尸。羽林军在空地周围迅搜索了一番后,又紧跟着萧昭文,沿着魏军北上的痕迹追索。

    田心的玉麒麟,就是羽林军在林间搜索时现的。在马场谈生意的那晚,这块玉麒麟留给钱学儒的印象极深,所以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而田心和易清儿在告别李冲后,因为顾忌白毅卷土重来,故意避开了原来的道路,才没有和萧昭文的人马相遇。

    羽林军快马追了两个多时辰,现魏军分成了两部逃离,一部向北逃往淮南一线,另一部则向西,逃往江夏方向。

    萧昭文想要分兵追击,白毅却上前力劝,说魏兵的战力仍在,除了一位箭法高明的神shè手外,极有可能还隐藏着别的高手。若是分兵追击,齐军难免会因为兵力不足,而让魏帝再次逃逸。萧昭文一番思索之后,听从了他的建议,率领六百多名羽林军将士继续向北疾追,钱学儒则被他派回了建业,以图干扰易定南的视线。

    易定南最大的软肋,在于易清儿和苏小小。钱学儒连夜赶回建业之后,虽然十分不愿意冒犯苏小小,但是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遵照萧昭文的计策,利用阮郁将苏小小掳走,然后再找到唐孝天,将田心的玉麒麟交给了他。

    做完了这一切,钱学儒就潜藏在唐府之中,暗中观察着逸风马场的动向。不出他的所料,易定南的视线完全放在了苏小小被掳一事上,派出了数队人马追往建业方向。

    唯一让钱学儒有些意外的是,易清儿与那个阮玉的关系似乎极不寻常。

    萧昭业制定的这一计划,将逸风马场、阮郁都算得死死地,本该天衣无缝。但就在今rì,钱学儒却收到了萧昭文的快马传书。

    萧昭文是向北追去的,他认为,魏军经过多番激战之后,所存实力不多,魏帝此时一定想要尽快离开齐境,所以必定会快马向北逃窜。

    在往北追逐了一rì之后,魏军再次分兵逃往不同的方向……萧昭文依旧没有分散自己的兵力,继续全力朝北追击,一rì后,现魏军再次分兵。这一次,萧昭文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兵分两路,一部分羽林军由黄棠率领朝北追击,另一路则由他亲自率领,前往江夏。

    恰在此时,白毅向萧昭文禀报说,他手下有两名军士,曾与一男一女两名南人交过手,而当羽林军撤离时,那两人却从林中走了出来。那女子的容貌和易清儿很像,而那个男人,有一名羽林军记得,他的腰间佩着一只玉麒麟。

    萧昭文听得这个迟来的消息,几乎气炸了肺,赏了那两名羽林军每人五十军棍,立刻差人给钱学儒传信,让他从易清儿和那玉佩的主人身上,查找可能的线索。

    钱学儒收到萧昭文的传书,连忙找到唐孝天,说要即刻审问阮玉。若不是钱学儒来找他要人,唐孝天几乎都要忘了自己曾捉过阮玉。

    在得知阮玉被关入钱唐大狱,并受了四rì酷刑之后,钱学儒急忙拉着唐孝天赶往大狱。探监的易清儿前脚刚走,两人就踏入了大狱,火将沈不屈招来苛责了一顿,然后对田心温言相劝,想要从田心的话语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于是就有了方才和田心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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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因为那股神秘热流的关系,几rì未曾安睡的田心居然一点也不困,此刻正悠闲地坐在石床之上。

    刚才唐钱二人的反应,让田心深信,自己那一番真实却不翔实的说话,已经暂时保住了自己的xìng命。

    看来魏帝多半已经成功地摆脱了羽林军,不然,单凭和魏人见过面这一点,是不可能让他们着急赶来审问自己的。

    自己的那番话挑不出来半点毛病,但任那两人再聪明,也不可能从中现太多有用的东西。那老jin巨猾的钱学儒,一定会猜到自己有所保留,接下来的几天会再次审问自己……酷刑多半已经不会用了,一则,自己已经被整得不行了,他会怕一不小心弄死自己;二则,那钱唐大狱中手段最多的沈不屈,已经连续审了自己数rì,却没能让自己认罪——其实自己是认了罪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签字画押。

    从这几点来看,接下来的几天,自己应该是安全的,只要每天吐露一点有关魏帝和李冲的信息,唐孝天和钱学儒两人,就肯定会对自己客客气气——因为那些魏人的具体情况,只有自己和易清儿比较熟悉,借唐孝天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抓易定南的宝贝女儿,不被逸风马场的群马踩死了才怪!

    对于很快就从这大狱中出去,田心不抱什么希望,只能够祈求易定南和易清儿两人,能够早rì将苏小小寻回。

    思考完了事关xìng命的大事,虽然来自于宝玉的热流让田心没有困意,但是天知道这会不会带来后遗症?所以他还是静静地躺下,打算闭目休息一会儿。

    身体刚刚伸直,田心蓦地从石床上又弹了起来,眼神里尽是疑惑。

    就在他刚刚躺下的那一刻,身体内那股温暖的热流,忽然之间快地流动起来,让他一惊之下再次坐起,而那股热流的流动却并没有就此停止。

    田心伸出双手,凝神看着自己的双掌,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体内的白气正在向掌心流动,清晰地看到一团白气正在掌心凝聚。片刻之后,那团凝聚的白气开始不断地缩减,一股与先前感觉更加灼热的热流,通过自己的手臂,穿过胸腹间的|穴道,最后停在了丹田处不停地盘旋。

    当白气缩减到米粒大小的时候,得自灵心宝玉的热流再次流向双掌,循环着刚才那一番过程……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气聚丹田?

    田心感受着丹田里不断增多的热流,惊喜的嘴巴张得老大……如果那丹田中所存的热流,真是传说中的真气,自己绝对是史上练功最快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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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场主出马

    热流的循环改变一直持续到天黑方才停止,随着得自宝玉的热流被消失殆尽,田心感到身体的各处又传来了阵阵疼痛,不过还好,并不像在暗狱之时那般难忍,田心觉得自己还能扛得住。

    而在丹田处凝聚起来的那一股气旋,让自幼习武的田心更是欢喜。

    中华武术到了21世纪,已经没落得太多,至少有八成的武学秘籍失传,可以修习真气的功法更是罕见。就连田心那两位拿过武术比赛冠军的师父,擅长的也不过是些外家功夫,对于如何锻炼真气,实在是知之甚少。

    师父不够强大,徒弟也自然强不到哪里去。所以田心虽然被两位师父称赞资质群,数年苦练下来,也从来不知道真气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从师父那里听来一点皮毛。

    田心站在囚室的zhong yng,默默地感受着丹田内那股盘旋的气流,尝试着引导气旋流向别处。

    丹田内的气旋轻微地跳动了一下,却又继续按照原来的轨迹运行。田心又连续实验了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看来要想掌握真气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田心抛开心头的杂念,面对着石床长身而立,决定再次一试。

    几次悠长的呼吸过后,心无旁念的田心再次感觉到那股气旋的跳动,就在那跳动即将消失的刹那,他以闪电般的度摆出了太极的起势,本该消失的跳动竟然凝滞了一瞬。

    田心心头一喜,野马分鬃、白鹤亮翅、搂膝拗步、手挥琵琶……二十四式太极拳被他一口气打完。每练一式,丹田气旋那股不安的跳动便会增强几分,等到第十四式双峰贯耳的时候,被增强到极致的跳动,猛地冲破他胸间的期门|穴,带着那股灼热的气旋灌向他的四肢百|穴……

    。

    两rì后的傍晚,钱唐大狱外一里处。

    紫烟很不熟练地骑着一匹小马,跟在易清儿身后,随着逸风马场的大队人流,距离钱唐大狱越来越近。

    易清儿默然地骑着‘寒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阮玉在狱中还好吗?

    自从两rì前,易清儿从钱唐大狱回到马场后,就多次向易定南提出,她不能在钱唐干等下去,一定要离开钱唐,尽快找到小小,好让田心出狱。

    易定南却笑着拒绝了她的请求,还派人将她看得死死地,她四次试图离开,都被赵岑等人给硬拦了下来。当然,为了拦住蛮不讲理的她,赵岑等人受了极大的苦头,每个人都挨了他好多鞭子。

    被困在马场中的易清儿心急如焚,差点连‘以命相逼’的招都用上了,易定南还是不肯放她出去,只是柔声告诉她,不出三rì,阮玉就能被放出,让她耐心等待便是。

    百般方法都想过了,易清儿无奈之下,只好相信了父亲的话,在马场中耐心等待,计划着若是三rì后阮玉还被关在大狱中,就算把马场给烧了,也得离开这里。这个想法若是被易定南知道,真不知道他是否会气到吐血?

    好在今rì一早,易定南就派赵岑来通知易清儿和紫烟两人,说是阮玉即将出狱。易清儿听得此话,立刻拉着紫烟往马厩奔去……

    上一次来大狱时,只有易清儿三人,这一次则不同,除了易定南亲自来了,还有马场里最好的二十位骑师。负责守卫钱唐大狱的陈校尉远远地望见易定南一行,心中惊讶莫名,不知道那被关在狱中的公子有何特别之处,竟然能够引得逸风马场场主亲自前来。

    易定南是多次入京城面圣的人物,陈校尉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带着几十名大狱守兵迎上前去,同时派人去通知仍在狱中的唐太守。

    逸风马场众人转眼间就到了陈校尉身前,随着易定南一声令下,数十名骏马齐声停止,显露出骑师们高netg湛的骑术——当然,紫烟算是个特殊情况。

    。

    “易场主,不知你今rì来到钱唐大狱,所为何事?”陈校尉也算是钱唐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面对着居高临下的易定南,依然显得底气不足,十分客气地问道。

    骏马上的易定南豁达一笑,却没有下马的意思,看着陈校尉身后的大狱说道:“唐孝天和钱学儒两人可在里面?”

    易定南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态度,让陈校尉心头怒火丛生,但在易定南的盛名之下,他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小心谨慎地回道:“太守大人和钱老板的确在狱中,我已经派了人去,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出来。”

    对于陈校尉恭谨的态度,易定南似乎很是满意,口中‘嗯’了一声,遥指着他说道:“我来只是想见唐孝天一面,并不想和你们为难,你们不必这般如临大敌。”

    陈校尉口中连连应是,却还是不敢放松jǐng惕,轻点了一下头,依旧带着士卒挡在易定南的身前。

    易定南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安心地坐在马背上,等待着某些人的到来。

    易清儿望着父亲的背影,心中犹疑不定,而父亲似乎并没有向她解释的意思,只好焦急地朝着大狱门口张望。

    短暂地等待之后,那里出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唐孝天的声音远远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原来是易场主大驾光临,唐某迎接来迟,还望恕罪。不知道易场主带着这么多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钱唐大狱,到底有何要事?”

    几句话说完,唐孝天和钱学儒已经来到易定南的身前,两人身后跟着的,是两位狱长和五位牢头,沈不屈赫然就在其中。陈校尉看见唐孝天还在往前走,连忙跟紧两步,指挥手下士兵护卫在唐孝天等人周围,虎视眈眈地盯紧了对面众人。

    等到唐孝天走到自己的马前,易定南才一甩马镫,轻盈地落到地面上,他身后的人也都紧跟着他下马,走到他的身后立定。

    “唐太守,好说,好说……”易定南呵呵一笑,“实不相瞒,今rì易某到钱唐大狱,不过是为了一位故友的公子。”

    “易场主说的故友之子,是否指的是阮玉?”站在唐孝天身旁的钱学儒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

    这一句话,也正是沈不屈想问的,只是他的身份太低,还够不上和易定南说话的资格。

    “非也,非也!易某并不认识阮公子的家人。我想见( 追美三千记 http://www.xlawen.org/kan/17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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