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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两个马监将马牵到两人面前。

    君落尘接过棕色马匹的缰绳,翻身上了马“王后,听说你骑术高超,难得今日闲暇来赛马如何。”

    沐离殇抬头瞪了他一眼,这是拿着她当傻子来耍么,两匹马放在那里便是着明眼人皆是看的出好坏之分。这是要着赛马,还是与着她找难堪,你既然是要赛马,本宫便是与你比上一比。

    她并不急着翻身上马,而是反手拍了拍他跨 下之马,几不可见的按了它腹部的|穴位。移开的手又是在马身上拍了拍“真是匹宝马,不过再好的马也是赢不过本宫这匹老马。”

    驯马场的宫女侍卫们,被沐离殇的话惹得发笑,却又收了回去。明眼人皆是看得出好坏,一匹年近古稀的之马还想跑过壮年之马,不知是该说王后娘娘是痴人说梦,还是最近好事太多冲昏了头脑,糊涂了起来。

    “哼。”她冷哼一声,翻身上了马。面前的老马也是与着她面子,身子刚是落座下,老马的腿便是剧烈的抖动起来,头一沉身子就往前栽去。

    果真是不中用的老马,沐离殇沉住气,手指曲起,抵在它脖颈五寸之下的|穴道上,狠狠的按了下去,再不中用眼下也要给她提起精神来。这一下犹如点睛之笔一般,向着地上栽去的老马,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缓缓的站了起来,口中不停发出嘶鸣之声,精神似也好了许多,颇有些千里马的气势在内。

    君落尘赞许的点点头,第一关她过了。这匹老马已是驯马场废弃的老马,本是做着放归山林之用。也是还好她过了关,要成为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没些能耐地位终究是不长久。

    后宫之中对着她去的争斗他不是不知,只是不能轻易插手罢了,毕竟护得住她第一次未必护得住她第二次。与其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若折了本来的翅膀与了她一双可以与他共同翱翔高空的翅膀。

    “那么,王后赛马要开始了,见到前方的红线了么,先冲过去之人便算赢。输了,可千万别哭鼻子。”

    “大话说的早了些,当心哭鼻子的人是你!驾——”

    勒紧手中的嘶缰,起点处一片尘土飞扬,灰尘散尽之时,君落尘驾着的马匹已是跑出去甚远,眼见着便要冲过终点。

    “咳咳咳。”她挥散眼前的灰尘,驾着胯 下的老马缓慢的向着终点处移动而去。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紧紧盯着前方快要冲过终点的马匹,心中默数着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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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驯马场上 出尽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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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二、一。。。

    扑通一声,跑在先前的棕色骏马前腿猛的跪在地上,再也抬不起来。君落尘坐在马上险些跌落下来,驯马场四周的侍卫见状忙是要冲上来,他比了个禁制上前的手势。手中拉着缰绳,脚下死死的夹住马肚子,试图将它拉起来。却是无奈,怎的努力半跪在地上的骏马也是站不起来分毫。

    沐离殇心中偷笑,面上却严肃的很,缓缓的驾着老马路过他的身旁停了下来“吁——”

    “哎呀,王上您这是怎的了,有没有摔坏什么的,来、来、来,臣妾扶着您起来。”说着说着她也是憋不住乐,忙是转过头去。这是他自找的,有拿着赛马找她难堪的本事,就别怕着她小小的回击。

    君落尘抬头瞥了她一眼,蹙眉。

    他不答话,她便是装起了糊涂来“哎呀,臣妾怎的忘了,我们是在赛马啊,怎么办啊。。。”沐离殇指了指近在眼前的终点,近到只要再走两三步来便能到达“怎么办,既然王上有意让着臣妾赢,圣意不可违,那,臣妾先行一步。”

    说罢,拽着手下的缰绳,身 下的老马慢慢前行缓缓迈过前方的红线。驯马场周围之人皆是呆愣愣的望着沐离殇穿过终点处的红线。

    丢下身后的老马,快步走到君落尘身旁,手指曲起在马脖颈的|穴位处按了下去,半跪在地上的棕色骏马猛的站了起来。

    “你。。。”

    “多谢王上相让,既然比试结束臣妾先行告退。”语罢丢下驯马场大眼瞪小眼的众人,离去的坦坦荡荡,似是方才的一切皆未发生过,那倒在地上不起的赛马与着自己无关一般。

    “王上,姐姐的马术果真厉害,梦怜钦佩不已。”第二梦怜步履轻盈的走向君落尘。

    “若是记得不错的话,怜儿也是军人世家出身,骑射应也是不输于王后,不若你也来试试。”未等她回话,君落尘已是自作主张的命人牵了马出来“为西宫娘娘备下一匹好马。”

    不肖片刻,马监迁出一匹马来,不似沐离殇所骑的老马连站也站不稳,如着君落尘胯 下之马一般,棕黑色的皮肤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好马,好一匹烈马。第二梦怜的眸子亮了亮,唇角勾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瞬间又是收了回来。她伸手扶了扶面前马的鬃毛,那马听话的乖顺起来,好马,不但是一匹烈马,还是一匹通人性的烈马。

    第二梦怜对着君落尘福了福身子,翻身上马动作潇洒到一气呵成“臣妾恭敬不如从命。”

    骑在马上的第二梦怜,骨子中不觉的透出一股傲气来。君落尘恍然,才是想起她是这将门出身,家族三代为将,劳苦功高,身上自是傲气天成。这般的傲气不似沐离殇身上的柔和之气,果然他还是不喜的很。

    “王上?”第二梦怜骑了马在他身旁转了几转,试图唤回失神之人“王上?”

    回过神来,他也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三代为将劳苦功高,只怕是要功高盖主。面上平和的很,心中却早已翻江倒海“怜儿,可是见着前方的靶子,便以此为终点。”

    “诺。”

    马蹄声响在驯马场中响起,雪梅在场外看着自家娘娘,无论何时自家娘娘都是这般的优秀,区区赛马还是能输于王后娘娘不成。

    马背之上,第二梦怜望着前面一马当先的君落尘,余光扫视着周围之人,众人的目光皆是背着他吸引而去,便是抖了个心眼,紧紧抓住缰绳的手缓缓松了开。

    胯 下的棕黑色的骏马失了控制,马身不停的摇晃着,飞快的向着场外冲出。

    “啊,不好了,西宫娘娘的马受惊了!”

    整个驯马场乱了起来。第二梦怜假装烈马失控,脚下死死的夹住马肚子防止被甩出去,暗中却是使了力气,棕黑色的马腹部痛的难受,身子不停的颠簸起来,试图将马上之人颠下去。

    “吁,驾!”君落尘蹙眉,调转马头向着第二梦怜的方向而去,却为时已晚,马上之人已被颠下马背,鹅黄|色的骑术装上染上血迹斑斑。

    “怜儿!传太医,摆驾西宫!”

    西宫中,大大小小的宫人围了里三圈外三圈。君落尘便是一路骑着马抱着第二梦怜回答宫中。到底有多久他未这般的抱过自己了,恐是她也说不清楚,这个怀抱明明温暖的叫人舍不得离开,却不独独属于她一人。

    太医院太医程未华查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额头上汗珠已是密布,战战兢兢的回着话“回,王上。西宫娘娘的身子并未大碍,也没有内伤的迹象,只是手臂上的伤有些伤及筋骨,一时半刻只怕不能轻易动弹。”

    “王上。”第二梦怜忽然钻进他的怀中,扬起的小脸上已是梨花带雨“王上,都是怜儿不是,如今伤了手臂还怎的参加后日的琴斗比试,还望王上降罪。”

    “无妨,你养好身子便是,其余的事情不必担心。”

    “可是琴斗之事。。。”

    琴斗么。。。没了第二梦怜不是还有着沐离殇“蒲青,宣旨。”

    “诺。”

    大太监蒲青领了命,马不停蹄的向着昭阳正院额而去,最近似乎总是去着昭阳正院,不单如此就连那日宣旨过后,王上已是将全部的奏章搬到昭阳正院去,俨然那里已是成了日常处理政务之地。

    “昭阳正院王后沐离殇接旨。”

    “沐离殇接旨,公公但说。”她微微福了福身子,并未跪下,是他于了她这般的大权,不用便是浪费了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定于后日午时的琴斗比试,改为王后娘娘代劳。王上特命老奴前来颁旨。”

    琴斗临时换人,这倒不是君落尘一向说一不二的性格“敢问公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唉!”蒲青忽然摇了摇头“还不是西宫娘娘的事,上午您走后她与着王上赛马,怎知那马太烈将娘娘自马背上颠下,这不伤了手臂上的筋脉,太医叫着静养一段时日。”

    原来是这般,沐离殇冷笑,第二梦怜是何许人也,将门之后自小阅马无数,区区一匹烈马伤的了她。怕是内里又有着怎般的阴谋“沐离殇接旨,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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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余音绕梁 琴断一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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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门之外,搭起了观琴台,高高的琴台之上并立放着两个琴架。

    燕国公主夏凝函早已等在琴台之下,怀中抱着的是楠木做的古琴,楠木是难得的上好木材,一块本就是难得,更何况是正一整块,不必多言便是知晓她手中抱着的是怎般的好琴。相比而言自己怀中的琴倒显得落魄了许多,沐离殇却是不以为然,这琴是母妃托了墨凡自冷宫中带出来的,即便是再普通不过的琴也是着母妃亲手所制,此间意义更是不同。

    夏凝函那张本依着轻纱遮住的面容,今日不知为何却是取了下来,以真面目示人。两人分别咱在琴斗台的两侧,堪堪望去似是同一人般站在不同之位。

    琴斗台对面是观琴台,与那日相同统分三席,唯一不同是当日坐在观台之上的人,今日换做了西宫娘娘第二梦怜,也是难为了第二梦怜这般热的天气手臂上还缠着绷带便是前来助阵。沐离殇几不可见的抱紧怀中的琴,今日她不能输,无论如何也不能输。

    母妃,你会保佑离儿的对么。抱紧怀中的琴,她一步一顿的踏上观琴台。她们终究不过皇权斗争中的棋子,被风任意吹落飘零。

    朴素的琴被放在琴架之上,观台之上的君落尘眸光死死锁在她的身上一瞬不瞬,微皱起的眉头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观台之下墨凡微笑着对她点头。

    沐离殇深吸一口气,手指缓缓抚摸在琴弦之上,她会弹奏的曲子不多,只有《嫣红》一曲罢了。简单的音阶自琴断流露出来,虽是只有两个音阶,却也是将少女爱恋的心思尽显无余。

    ‘母妃,母妃,离儿也要学’

    ‘好,好,离儿想学哪段’

    ‘就学那段只有两个音阶的好不好,那段欢畅,离儿喜欢’

    她的心思似也随着这般轻快的曲调回到过去,往昔一幕幕闪过,却如过眼云烟。‘后宫三千,独宠你一人’君落尘的话猛的飘入她的脑海,惊得她险些错了手下的琴音。

    怎会想到他!她摇了摇头,定是自己受了太多的欺压才会这般的神思恍惚。

    远远的冷宫之中,上官玲珑手中抚着琴,弹奏着与她相同的曲段,俏皮的音色听起来浸满无限的哀伤。纤细的手指,缓缓抚上最后一个音色,最外面的那根琴弦,这是整段之中唯一不同的音色,由着高昂轻快之感急转直下音色低沉少女爱恋之心染上愁绪万分。

    铮的一声,琴斗台上传来断弦之音。沐离殇愣住,震惊的望着手下断了的琴弦扫过她的面颊。琴弦断了。。。最后一音时,琴弦断了。

    整个午门外鸦雀无声,无人敢多说一句话来。无人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本来沉浸在琴曲中的众人,被这断弦之音拉回现实,弦断为抚琴之大忌。

    那方夏凝函也是收了尾音,整曲一气呵成,余音绕梁三日未绝。管琴台上,第二梦怜笑的一脸得意,眸子死死的锁定琴斗台上的沐离殇,难得你也有今日这般狼狈的时候,算是报了往日的一箭之仇。

    琴斗,输了。

    就这么输了么?沐离殇缓缓起身,拭去脸颊上被琴弦划出的血迹,向着观琴台微微福了福身子“臣妾技不如人,还望王上降罪。”

    话音落下半晌也未有回音,观琴台上之人缓缓的端起面前的酒杯饮尽,威严的声音扫过午门外的每一个角落“封燕国公主夏凝函为东宫娘娘,入主东宫。”

    “谢主隆恩。”夏凝函福了福身子,她等今日已是等了太久,等的太过辛苦。

    沐离殇已是记不得怎的回了昭阳正院的,只是记得死死的抱住怀中的琴,记得母妃那张慈祥的面庞,记得琴斗场上第二梦怜得意的笑,和君落尘失望的神色。

    关了昭阳正院的门,她拽住碧荷“悄悄的去给我请了墨凡墨太医来,若是有人看见被问起,便说我旧疾发作,越快越好。”

    “诺。”

    断过的琴弦她细细查看过,琴弦的边角被人动过手脚,虽只是割破了一丝,却也看的出来。会是谁割破了这琴弦,母妃么?她不信,这琴是母妃亲手所制,母妃定不会害她。

    那不是母妃会是谁,还有何人知晓这琴的事情。她所能想到之人只有第二梦怜,自一开始她的手臂摔断到今日的琴斗,这一步步却也像是早间便设好的圈套,只等着她钻进去。

    真的是她么?若是第二梦怜,她是怎般拿到母妃为着自己所制的琴?那琴不是由着墨凡送来的么。。。墨凡,墨凡,无论事情是怎般,皆是与着墨凡有关。是他割破了琴弦,还是他与第二梦怜早已暗地苟且相通。

    沐离殇只觉得心中阵阵寒意,这深宫之中,她还能信任着谁。许是还有什么事情是她漏掉的,事情许还有转寰的余地。

    墨凡自昭阳正院偏门而入,腰间挂着出诊的诊箱,留了碧荷在外院看守,独自进来内里。便是见着她不停的踱着步子,忧心忡忡的模样,脸上被划开的伤口渗着丝丝血迹。

    “离殇,你还好吧?”墨凡拦住她来回踱步的动作,按了她坐下来“你脸颊上的伤口不好生处理的话会留下疤来。”

    “无所谓。”

    “怎么会无所谓,你要知道在这后宫之中若是连着美貌都没了,还怎么引得王上的注意,到时候的日子只怕是比着冷宫还要难过。”

    冷宫,她的身子颤抖了下。

    墨凡自诊箱中取出药膏来,清理干净伤口,轻柔的为她上药“还好伤的不深,我这个药膏祛疤的效果甚好,无论是什么疤都去的掉。你留着用便是。”

    “哪,心里的疤去不去的掉。”沐离殇抬头漆黑的眸子锁定住他的眸子,话里叫人听不出情绪来。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静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莫不是王上纳了夏凝函你心中难受?”他回望过去,殷切的目光透露着心中的不安,欲在她的眸中寻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沐离殇叹出一口气来“不是他,而是你。你实话与我说,琴弦是你割断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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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莫名悸动 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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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弦?”墨凡怔住,目光瞟向石案上的琴,最外端的琴弦上似是还沾着沐离殇身上的血,逗露在空气中。午门外琴斗场上的一幕幕闪过脑海。他叹出一口气来,郑重的点了点头。

    沐离殇那道他会承认的这般干脆,头脑中空白一片,已是不知气他不是,还是不气他不是。世上还有承认的这般干脆的贼。缓了半晌她方是问了起来“为何?”

    为何么。。。换做以往她还能揣测出几分,今日竟是也想不出缘由来。仿若被人欺骗了一般,被着自己最为信任之人欺骗一般,心中酸涩的难受。

    “别告诉我是因着第二梦怜。”若是那般这个朋友不要也罢。

    “你怎么会这般想!”墨凡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眸,扳过她别过去的眼眸,用着方才她的话一字不差的回了回来“不是她,而是你。”

    “是我?”

    她从未见过这般的墨凡,眸中似是有着磨灭不掉的神采,死死的将她锁定在其中,情谊浓烈到再也化不开,这神色醉了她的眸,更是要醉了她的心。心底莫名的兴奋起来,期待着、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却又有着莫名的抵触,害怕着那结果是她所不能承受。

    墨凡重重的点着头“因为你,我才会这般做!”

    “因为我?”

    “离殇,我要带你离开,离开这里。我知道你不喜大齐王宫,不喜这里的一切。我知晓你想要离开,我便带着你离开这里可好。”

    离开,二字如锤子般敲在她的头脑中,敲的她一阵发昏。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离开。他要带着她离开。

    “你不能。”沐离殇摇着头,本能的抗拒着“你可知私自带走宫妃罪名有多大,你不能这般做,我不想连累你,你走吧。今日之事当我未曾问过,你也未曾回答过。”

    她想离开,却不想害了任何一人,却也不想任何人为着她的事受伤。只是那般静静的离开便是,带着母妃,远走高飞,再也不问世事炎凉。

    墨凡拉住她转身离去的手,用力一带,带进自己怀中紧紧的揽住,任她何般挣扎也是不肯松开。

    “离殇,相信我,我是真心的。无论你的心意如何,我早已下定决心带着你和你母妃离开这里。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再也不回大齐,我带着你去娄国,投奔我的亲戚,他一定会收留我们的。”

    娄国。。。是那个与齐国接壤的南国国度么?那个与着大齐一般富庶的国度么?母妃,应该会喜欢那里。

    “离殇,和我一同离开好不好?”他的话染着魔力,一字一句皆是印进了她的头脑之中,离开,一同离开“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她的耳覆在他的心口之上,清楚的听着他胸腔中的心越跳越快,快到跳乱了她的心。这一刻,这个怀抱叫着她安心的很。

    前院内忽然传来响动。碧荷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便是见着眼前墨凡与自家娘娘相拥的一幕, 啊的叫出声来,又忙是用手捂住了嘴。

    沐离殇接着机会急忙推开墨凡,瞬间理清思绪,望向碧荷开口,脑中却依旧混沌的很“何事跑的这般慌张?”

    “回,王后娘娘,小安子,小安子在西宫娘娘的井里溺水没了。”

    “什么!更衣,带着本宫前去。不知墨太医验尸技艺如何,一同随了本宫前去如何。”

    “诺。”

    三人心照不宣的不提方才之事,她信得过碧荷不会将此番事情说与她人听,如若不然,她也便只能自保了来。

    沐离殇赶到西宫之时,君落尘已然到了多时。见着她,他先是一愣,便也瞧见她脸上的伤口,简单了询问了些,也是作罢。

    屋内早已站满了大大小小的宫人、太医,勘验着小安子的尸身。她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那身体已是泡的发白浮肿,见着模样似是死了多时。那方第二梦怜哭的一个梨花带雨,加之手臂上的绷带,更是让人瞧着我见犹怜。

    第二梦怜见了沐离殇前来,一边小声的啜泣着一边开口言说“姐姐,姐姐你可是要与妹妹做主,明明是姐姐宫中之人怎的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在妹妹宫中。”

    沐离殇蹙眉,小安子是她昭阳正院宫中之人,如今没在西宫之中却也是蹊跷的很,这事恐怕善了不得。细细想来她似是也有好几日未见过小安子,前后串联更是蹊跷得很。

    “今日起怜儿暂住南宫,西宫晦气找人做了法事后再搬回居住。雪梅,扶了你家主子前去南宫休息,今日她也是累了。”

    “诺。”

    第二梦怜收了啜泣之声,将将在雪梅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来,低垂的眉眼中尽是怨恨。王上从不与她这般冷淡,换做往日出了这般事情,定是多加安抚,今日便是草草几句话作罢。。。

    “西宫第二梦怜多谢王上隆恩。”怕是方才她的话惹恼了他,王上从来都是这般,他若不愿听下去,便随意寻个由头哄了你去,她懂得很。以往并不是这般,都是因着沐离殇这个贱人!

    西宫中顷时寂静一片。

    “都散了吧,叫人将小安子的尸身抬入冰窖,未查明真相之前概不入殓。”

    “诺。”

    真是一个多事之夏。

    君落尘命人抬了小安子的尸身,不多说一言便是随着沐离殇回了昭阳正院。如今的昭阳正院俨然成了办公所在。

    “小安子是你宫中的人,怎的会死在西宫之中。”

    “若是本宫说不知,不知王上可是相信。”

    信,他信的很。正是因着信,心中方是着急之至,今日之事摆明冲着沐离殇而去,故此,他才草草遣了怜儿。今日之事,无论是断弦还是死人,皆是与着她有逃脱不开的干系。后宫中的手段多么肮脏龌龊他多少知晓,往日不理,是因着没那般的必要,现下却是不能不理。

    这后宫之中,敢害沐离殇之人,便是与着后宫过之不去,便是与着他过之不去。

    “你放心,今日之事寡人定是查个明白,还你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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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山雨欲来 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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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国公主夏凝函封妃的仪式并未有相像那般的隆重。只是简单的昭告了各个宫中,带着她在各宫之中转了几转便算是仪式的全过程。如此简陋的阵势算是后宫之中前所未见的,不过夏凝函也是好气度,并未多加抱怨,乖巧听话的很。

    原也不甘着她何事,只是当夏凝函那张与自己七八分相似的脸,对着自己矮身行礼之时,她便觉得别扭的很。

    东宫与南宫离得较近,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如今第二梦怜住了进去,每日面对那张与她七八分相似的脸,还不是要抓心挠肝的难受。

    东宫之中俨然一片祥和之气。

    如今的东宫妃夏凝函随着君落尘在各宫之中晃了一圈,回到宫中便是见着第二梦怜早已等在那里,她不屑的扫了她一眼,踱着步子,缓缓做了下来,便是有着宫人递上茶水。

    “妹妹,如今你已成了后宫的妃子,也是该实现你当初与我的承诺来。”

    “承诺么?”她抬手,润了口茶“姐姐与我有着什么承诺么?”

    “你!”第二梦怜险些拍案而起,听其话中之意有着返回的味道。她也是不顺着那般的话多言,转而车扯开了话题“姐姐若是记得不错的话,姐姐手中还是有着妹妹想要的兵防分布图。”

    夏凝函果然眸色一转,收了面上高傲的表情,转而笑的一脸可亲“姐姐大度,是凝函不对。凝函今日累了一天,难免累的头脑昏花,还望姐姐见谅。”

    “妹妹是累的头脑昏花,还是想卸磨杀驴。你我皆是心知肚明。”她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向外走着,丢下平地惊雷“若是想要大齐的兵防图,便是取了沐离殇的命给我看。”

    “姐姐慢走,妹妹不送。”碰的一声夏凝函合上卧房的门,屋内燕国丞相自屏风之后走出,微微拱了拱手。

    “娘娘,看来第二梦怜留不得。”

    “留不得也要留,现下不是除去第二梦怜的时候,我们还需要她来帮我们最后一个忙。”她缓缓的坐下身来“吴丞相距离你们离开大齐还有多久?”

    “大齐王上隆恩,怕是东宫娘娘思念家乡,故宽容微臣半月之后离开大齐。”

    “很好,本宫要你带着黄金百万去拜访第二梦怜的兄长骁勇将军。这人对我们日后在大齐有着许多帮助。”

    “诺,娘娘成大事者心要狠,愿娘娘能在大齐做出一番事业来。不过娘娘也是要当心那大齐的王上,此人不是等闲之人,先前我们已是得罪与他,日后行事更加要小心万分。”

    昭阳正院之中,君落尘伏在书案边批着奏折,面前的竹简已是堆积成山看不清内里之人的神色。他抬起头来,正是看见沐离殇同是伏在书案上睡得正香,脸颊上的伤口仔细看去仍是看得见那日琴斗留下的疤痕,身旁的竹简也是堆起一小摞来。

    他解了身上的大氅与她披上,抬手缕了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随意瞟了眼翻开来的竹简。微风吹进屋内,吹灭了屋内的烛火,窗外月光如注晃动人心。

    此刻桌案上的人儿卸了满身的防备,不在是那个浑身都是刺的沐离殇。这样的光景也只能在她睡熟是方看得见,何时在自己面前她也是能卸了防备,全心全意的依附于他。

    “唉。。。”君落尘叹出一口气来,放慢动作抱起伏在书案上熟睡之人,更深露重会着凉。

    又是正午,沐离殇懒懒的自榻上起来,全然不记得自己昨夜是怎般上的床。只记得是在看着奏章,看着看着之后的事情便记不得半分。

    “王后娘娘,外间东宫娘娘前来拜访。”碧荷笑盈盈的端来润喉的汤茶“奴婢已是叫她在外间等候,您先喝口茶润润喉。”

    沐离殇接过茶碗来,抿了一口。东宫娘娘,是说的夏凝函么?猛然听闻东宫这两字她还有些不适应,都已经成了娘娘了,竟也是过得这般的快。虽是不知她来做什么,却是想到那张与自己七八分相似的脸,心中便是别扭几分。

    “碧荷,你去叫她回了吧,说是我身子好的不完全。”

    “诺。”

    撂下手中的茶碗,一眼便扫见桌案上的琴,断了的弦依旧断着,有些刺眼。不多时碧荷送走了东宫娘娘便是回了来,见她看着那琴问道。

    “奴婢遣人去将琴弦续上。”

    “不必了。”她要留着这琴弦,在未知晓是何人断了琴弦之前她都要留下这琴。墨凡虽是承认的大方,她多少都是不信。。。

    墨凡。。。

    那日后院中的桩桩件件猛的撞开她的心扉,涌入脑海中,心脏不安分的跳动着。

    “娘娘?娘娘?”碧荷在她眼前晃着手,试图慌回她散漫的目光。

    “嗯?”

    “娘娘听说小安子的案件有了些眉目。”

    小安子的案件有了眉目,这么快?君落尘办事果然效率极佳“说来听听。”

    “有人在小安子的身上寻到了杀死燕国大将斧、钺用的毒药。有人说,小安子才是毒死斧钺的凶手,可能是查到了什么,他暴露了,于是畏罪自杀了。”

    沐离殇蹙眉“碧荷,你是听谁说的?”这件事怎的看来都不算是好事,说小安子畏罪自杀,说他是毒死斧、钺的凶手。如今小安子已故,已是死无对证,他又是昭阳正院之人,这件事到最后会算到何人的头上,她不必去想,也是知晓结果。。。

    “这个。。。”碧荷语塞“好似是自雪梅的口中听来的,说起来,好似自南宫中传出。。。”她一愣,呆住不再多说什么,心中也是惊觉不对。

    “你也感觉到了是么。”

    “王后娘娘,咱们要多加当心,恕奴婢直言,这件事似是冲着您来的。与着西宫娘娘脱不来干系,她一向与我们不和,这件事风声若是做大,定会被她抓住不放。”

    又是西宫,又是第二梦怜。

    “第二梦怜的兄长骁勇将军大胜北方边界的蛮夷部落,已是回京,明日便要入朝领赏。”昨日一道请安的折子之上的内容历历在目。

    只怕要打一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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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狼狈为奸 珠胎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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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后娘娘,外间东宫娘娘前来拜访。”

    沐离殇合了手上的竹简,抬起头来望向碧荷。算起来这是她入宫为妃的第二日,也是理应前来拜访才是。到了外间,夏凝函已是等候多时,三千青丝不苟的绾在脑后,缀满了珠饰,雍容华贵的模样与着她清雅的装扮到是两个极端来。

    “东宫拜见王后娘娘,娘娘金安。”

    “妹妹客气起身说话便是。碧荷,看茶。”这间她谴了下人前去看茶,那方便是拉着夏凝函说起了家常来,对着面前这张与自己七八分相似的之人,极力除却着心中的别扭之感“妹妹东宫可住的习惯,有何委屈之处只管和着姐姐说便是。”

    “凝函一切安好,宫中众姐妹皆是对着凝函照顾有加,凝函习惯的很。”

    “那便是好。”

    碧荷已是看好了茶水来,上好的雨前龙井用着晨间的露水烹煮,甘甜可口,味道自是上佳。早间便是与着她把茶话家常,也便是过了去。

    夏凝函临行前满目忧愁的望着沐离殇,薄唇张了又和,眉头舒展开来,缓缓吐出憋在心中已久的话“不是凝函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但有一言不得不将来与姐姐听。姐姐万望小心西宫姐姐。”

    小心西宫娘娘,小心第二梦怜。沐离殇嚼着她话中的意味,现下这个时局说出这般的话来,倒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否知晓些什么。东宫、南宫。。。

    “碧荷,看来日后我们要密切注视东宫的动向。”

    “咦?可是东宫娘娘不是说了要小心西宫的么?”

    “碧荷,这你便是不知了,这世上不是所有人皆是你看着那般的良善,夏凝函不是何省油的灯。”

    后宫中的争斗,她本不愿着参与进去,如今却也是处于争斗之中。小安子之事她不得不主动出击,人言可畏,谁知最终会发展成何般模样。

    下午之时,墨凡来请了脉,草草的交代上两句,并未多说些什么,虽是言语不多,却也自他眸中看出深情来。临行前他附下身来凑近她的耳畔“离殇,你若是想离开,我一直都在这里。”、

    沐离殇心头一颤,回眸望去,人已是远去不见了踪影。离开,一定要离开,却是不能害了你。

    傍晚十分大太监蒲青前来,送来些君落尘赏赐的东西,她粗略的翻开来开,多半是些史书或是兵法谋略之书。君落尘此番对她是动了真格,打算扶植与她。简单的翻过那些书本,便是被丢弃在一旁。

    “王后娘娘,王上吩咐今夜在东宫有着晚宴,望您能早些前来。”

    “本宫知晓了,公公但凡回禀王上,本宫稍后便到。”

    “诺。”

    在东宫的晚宴,左不过是为了夏凝函而办,君落尘再不待见与她也是要顾忌了夏凝函燕国公主的身份来,不到时机撕破脸皮对两国皆是不宜。礼遇自不可少,却也只是礼遇罢了。

    着了一身明黄|色的宫服,只有这后宫之主方是可驾驭之色。简单的绾起发髻来,簪了平日里最爱的玉簪在发间。清丽不失庄重,华贵而不庸俗。

    她寻了一圈却是不见着碧荷的身影,算着时辰留下张字条,先行出门去了。

    八月正是酷暑之时,日间长着许多,傍晚的微风吹来白间溢了满院的花香。路过御花园时,阵阵香气更是引得人驻足观望。园中的牡丹开得正好,大红大粉的颜色,美到极致,雍容到极致。

    想着以往在魏国之时,与母妃住的院中也是有着这般多的牡丹,每每这个时节开的正盛。心中思着这般之事,脚下不自觉踏入园中。忽然一抹暗紫色的身影闪过眼前,天色虽有些暗下来,却也瞧见的清楚,那人不是他人正是着燕国丞相吴越。这般时候他不是在着东宫受着宴饮,来这里作何?眸光一转,便是跟了上去。

    燕国使臣吴越行的甚是小心,每是三步便要回过身来四处张望,确认无疑后方是继续向前而去,匆忙却又有着目的。一个闪身,吴越钻进御花园中的假山之后,快到沐离殇险些未看清跟上。

    “骁勇将军。”

    假山之后,传出吴越的声音。沐离殇心中一惊,骁勇将军?莫不是西宫娘娘第二梦怜的兄长!放眼望去,整个大齐也只是有着他这一个骁勇将军罢了,细细想来若不是他还会是着何人。

    不悦的声音传出,虽是刻意压制着,却依旧听得见话中不悦之意“吴丞相,你约我前来这里所为何事,王上还急着召末将宴饮。”

    “将军上回提及的南山血玉,下管已是得到。如今献给将军,还望将军能兑现承诺,换得大齐兵防布局图。”

    骁勇将军的眸光亮了亮,南山血玉是无上至宝,价值连城,巴掌大小的一块便能买下整个燕国。据传,血玉除了连城的价值外,此外还有延年益寿的效用。

    吴越自怀中摸出何物置于手心,缓缓展开,一道红光从假山之后穿出,明亮耀眼。只是一瞬间便又被人收了回去。不必多言也是知晓此物就是那南山血玉。

    他收了血玉,开口问询,语气之中带着多半的肯定“将军以为何?”

    假山之后,一片寂静。沐离殇的心快要提到嗓子中来,万万不敢相信自己所听所闻,南山血玉换大齐军事布防图么!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竟堂而皇之在宫中进行。四下望去,御花园中除了百花,空无一人。今日众人皆是被着东宫的宴饮吸引了去。

    “只有半张,骁勇将军这是( 霸宠逆妃 http://www.xlawen.org/kan/17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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