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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阅读

    中气十足的声音,全然不似受过伤之人,门外侍候的婢女疑惑的看向屋内,怎的方才还是病气央央之人,现下却是满血复活,看來还是着他们家二王子有魅力。想明白这般两个婢女相视一眼,发出嘿嘿的笑声。

    屋内,裴勇忙是揽在拿着刀想要看在司徒渊身上的沐离殇面前,连连替着自家主子讨饶。

    “二小姐,二小姐,您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二王子虽然欠您一条命,您也不能这么快就收回去。容二王子再多活几天,就几天。”

    裴勇自是知晓沐离殇在众人围困之中救了司徒渊,原本便是对着她的好感,全然升华到敬佩之情,只差将着她奉为女中豪杰、巾帼英雄般看待。

    “饭菜凉了便是可惜了。”

    沐离殇收了短刀,满面潮红的瞪着司徒渊,想着自己身上的衣衫自内由外皆是他换來的,便是觉得无颜再见江东父老。索性低下头來,扒拉着眼前的饭,置于那菜是何般味道已是不知,只剩下机械的扒饭动作。

    “二小姐。”裴勇尴尬的笑笑,见着自家二王子一脸憨笑的看着沐离殇,心中感慨万千,只怕是二王子看上二小姐了。若是那般他这做属下之人也是要进上一分力來“二小姐,您莫是听了二王子胡说,那衣衫是着门外的婢女换的。”

    司徒渊瞪了他一眼“就你多嘴。”又是笑盈盈的看向沐离殇“离儿。”

    “叫我二小姐。”她头也不抬的收到,早先便是猜到司徒渊不知自己是古家二小姐的身份,只是她是齐国王后。如今裴勇一口一个二小姐,他也应是知晓了。

    “不,就要叫离儿,显得亲切。”

    沐离殇身子一颤,撂下手中的碗筷,满面正经的盯住他的眸子“往日在家之时,母亲最愿喊着我的小名,唤我一声离儿。”

    司徒渊的笑僵在那里,端起桌上的酒壶斟了满满一杯酒递到沐离殇面前“喝杯酒暖暖心。”

    她白他一眼,低下头接着扒饭。酒暖的了身子,暖不了心。

    这一顿饭也是吃的其乐融融。

    日落之时,那场雨也是随着停了下來,仿若随着日落一同沉到山的那方去了一般。借着余晖,人群散尽之时,她悄然出了内室,去了街上探勘一番。

    此番不出來便好,出來倒是吓了她一跳,原以为住的地方之时客栈罢了,未成想司徒渊带她下榻之地竟是南城的府衙。府衙门外是石狮口中衔着拳头大下的夜明珠,幽幽的发着光,叫人挪不开视线。

    财不外露,这摆明了叫着人來偷。

    府门外不远的地方,一个十來岁的小男孩四处张望着,见着沐离殇的身影,嘴角咧开笑來,晃悠着向着她跑來。

    “大姐姐,大姐姐,这里有一封信是交给你的。”

    她半蹲下身子來,看着小男孩在怀中摸索了半日,摸出半张绢布來塞到沐离殇的手中“大姐姐这是给你的。”

    沐离殇捏了那绢布,上面的字迹她识得,是墨天域的笔迹,往日她在齐国之时,他总是与着她开了药方,药方之上便是这般的笔迹“你和姐姐说了,这是何人与你的?”

    她心内虽是知晓答案,却也是不甘心的问着。

    那小男孩有些苦恼的挠挠头“嗯,那个大哥哥带了面具看不清脸,不过人很好,还给了资儿芝麻糖吃。”

    “那你告诉姐姐他的眼睛是何颜色?”

    “墨色的很好看,就像是很好看很好看的那种墨色。”他边说着手中便是比划,似是见了何好东西,迫不及待的与着他人分享來。

    沐离殇心下沉了沉,有了定数“那你是在怎的找到大姐姐的?”

    小男孩颇是骄傲的扬起头“那大哥哥说了,要着我把这封信交给这条街上最漂亮的女子。资儿看了半天,只有大姐姐最漂亮,便是把信交给了大姐姐。资儿可是聪明?”

    “聪明,聪明的很。”她摸着他的头,自怀中掏出一些碎银子來“若是你告诉大姐姐,大哥哥是在何处将着信交到你手中的,大姐姐便把这些银两与你买了糖吃。”

    他转过身子,指着府衙前一通到底的街道,唇边挂着甜甜的笑意“街道的尽头,就是那里,大哥哥将着东西交到资儿手中的。”

    街道尽头!

    那岂不是……

    她转身,夺门而入。若真的如那男孩说的,这里岂不是已经暴露。墨天域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想要作何?展开手中的半块绢布,上方只有八个大字。

    ‘不是娄亡,便是珍死’

    飞奔的脚步,猛的顿住。

    这是拿着她母妃的性命要挟与她么?娄亡,珍死……

    “二小姐?”司徒渊自院内便是见着她快步跑來,到了最后却也是停滞不前,适才上前询问了來“方才发生何事,你跑的那般匆忙?”

    “这里。”沐离殇伸手将手中的半块绢布递与司徒渊“方才墨天域差了十岁孩童送了來,你如何看?”

    他细细品着上方的八个大字“我倒是觉得,他是再向你下战书,一场以娄国为堵住的战书,有意思,墨天域的想法真是有趣极了,倒是叫人相与着他一较高下了來。”

    赌博么,依着娄国与她母妃的生命为赌注么?

    “如何赢。”

    “娄国国破。”

    如果这便是他想要的,她便成全了他,这世间早已不需娄国的存在。

    “你可是想好了?”随着沐离殇空|穴來风的自信,他却是担心的很。一个小小女子与着一国较量,无疑是以卵击石的举动,她疯了,他可还是清醒着的“六国之中,娄国不是区区鼠辈。”

    “在担心我之前,你还是担心下这里的人。墨天域既是能寻到这里來,想必也是知晓了这里是楚国的情报点。”

    听的如此,司徒渊脸色大变,他方才心思全然放在这八个大字之上,如今反应过來,方是发现事情的棘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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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他抱了拳,向着内里而去。

    不得不说墨天域确实有着本事在身上,连着发现楚国在娄国的两个情报站,皆是大站。竟能监控着而让敌人不知,想是这两个情报站已然无了用处,不然他也不会光明正大的将两站暴露与她知晓。

    有意思,有意思。

    对于那场堵住她倒是愈发的期待,鹿死谁手还未知,只盼着不要叫着她失望才是!

    103被迫空城 无计为计

    司徒渊的速度也是快,不出几个时辰,已是简单交代好一切。

    府衙的大门紧闭,门后独留了裴勇看守,其余众人先行撤离。到了最后偌大的府衙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府衙密室之中沐离殇也是被着他拉來做了苦力,一竹简一竹简的情报在她眼前撸过,大量的信息几乎是一时间涌入她的脑内,强大的记忆强度,叫着她也是吃不消來。

    前一秒还在眼前过滤的情报,下一秒已是被送去面前的火盆之中,一看一烧也是耗费大量的时间。

    “记下了多少?”司徒渊面色严肃全然不似往日。

    “许是全记得,许是全忘了。”

    “走。”

    沐离殇的眼角瞟到那方角落中半人高的竹简“那些?”

    “总是要留一些给敌人看,无关紧要。”

    府衙门口裴勇已是等了多时,饶是身经百战的他握着剑的手也是出了虚汗。确是不敢放松半丝精神。

    “二王子,二小姐,你们可是來了,外间好似有何声响,听着像是兵刃碰撞之声!”

    司徒渊面色铁青,听得他的话也是知晓外间墨天域带了人來,竟是來的这般快。他回眸看了一眼沐离殇,斩钉截铁的说道:“青龙宝剑相借,我自有法子叫着你们出去。”

    众人抬眼望着门外,火光通天,敌人再外迟迟不动。(《 href=〃www。lwen2。com〃 trget=〃_blnk〃》www。lwen2。com 平南文学网)

    “二王子,你莫不是要动了那机关!”裴勇面色大变,话中带着哀求的腔调“万万不可,一个不小心您怕是要和那机关同归于尽了!”

    “二小姐,拜托。”

    沐离殇不是傻子听得两人这般对话,心中自是知晓两人是为了何,怕是那机关非但坚韧无比也是危险的很,不然也不会想要借了她的青龙宝剑來。

    “裴勇是何机关?”

    “裴勇!”司徒渊大呵。

    他已是顾不得司徒渊的呵斥,外间是何情况大家皆是不知,却又一点肯定的很,那便是先出去之人必死无疑“是门外的石狮子,只要斩断两只石狮子的獠牙,内里的夜明珠便会滚落,内里被压下去的机关就能弹起,弹起后埋藏在府衙下的炸药会悉数爆炸。”

    竟是有这般精巧的机关!

    “二小姐拜托了,眼下真的拖不得,再晚了只怕我们谁都走不得!”

    沐离殇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可有生路。”

    “你要作何!”司徒渊被她的问话惊的瞳孔猛的睁大“你不能……”

    他的话到一半便被身后的裴勇打昏了过去。沐离殇心领神会的与他对视一笑。

    “二小姐原谅在下的自私,楚国的形式想必您也是知道的清楚,王上无心朝政更是无能,太子司徒申虽有心朝政却软弱。楚国的未來全然系在二王子身上,末将容不得他出半丝差错。”

    “我只问你可有生路?”这些她岂是不明,岂是不晓,正是这般她才会问來。

    “有生路,在夜明珠掉落地面破碎之时,两个石狮子中间会出现一个坑道,您尽可躲到那里去。”

    沐离殇深吸一口气“若是一月之后我不能出现在楚国,便是我死了。”

    “二小姐……”

    她无所谓的笑着“当然我肯定死不了。不过万事都有万一,若是哪般的话,告诉司徒渊替我灭了娄国,替我对古离说声对不起。”

    至于对着君落尘的那声对不起,就让她埋在心底带到碧落黄泉去,等着他來亲耳听。

    “马车在后院,照顾好二王子,一月后见,尽快出城,出城之后便发红色信号弹。”

    裴勇红了眼眶,拖着昏过去的司徒渊向着后院而去,走出十步远时不忘回眸满含愧疚的望她一眼。

    沐离殇理了理身上月白色的衣衫,摸出怀中母妃最爱的玉簪簪在高高束起的发间。

    门外火光大盛,看來墨天域带的人马已是按耐不住了。

    她兀自笑着,伸手推开面前的府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推开的门缝中火光映亮她苍白的脸。她自容一人通过的门缝中走出,袭袭白衣胜雪,火色映于其上。

    “离殇。”墨天域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对于她的出现丝毫不觉意外,确是意外着只有她一人出现。

    “墨天域!”沐离殇扬起手中的板块娟布,唇角嗜着狂傲的笑意“你的挑战我接受!”

    他方是一愣,又是了然“和我回去,那赌约便算作罢。”

    “往日叫你钻了空子我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如今休想再如此。这场赌局你等着输好了。”她边是说着,身子边向一旁的石狮子处闪去,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是这般那我也只有擒了你回去。”

    沐离殇手中的青龙宝剑横在身前,怒目圆睁“那就要看看你有洠в斜臼铝耍 ?br />

    墨色的眸子一愣,透露出笑意來“看來还要废了你的武功才是。”

    她不是他的对手,似也不是何秘密。沐离殇心中掐算着裴勇等人的马车行进多少,脚下边是挪动着步伐,眼角的余光扫向石狮子口中的夜明珠。

    “在那之前娄国已然亡了!”

    天边一道红光闪过,叫着她心中一惊也是一喜。墨天域自是看到那红光,暗叫一声不好,他们是使得调虎离山之计,司徒渊等人想已是逃出城去。

    “好一个沐离殇,倒是叫着人愈发的放不下你。”

    “放不下便不要放下,忘不掉便不要忘掉,这样岂不是更好。”她笑着,身子在原地翩然起舞起來,舞的那般随性,那般浓烈,似生命中最后一舞般“墨天域,这场赌局你输定了!”

    “鹿死谁手还未知。”

    横亘在她胸前的青龙宝剑被注了内力在其中,随着脚下舞步愈发的狂乱,手中那抹银色似活了一般,瞬间脱手而出,成回环状向着石狮子的獠牙处划去。

    沐离殇停了脚步,眼角的余光跟随着刀光剑影而去。

    啪,啪,两声石狮子口中獠牙尽断,两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掉在地上摔开两半。

    空气如静止一般不再流动。

    身后南城府衙之中刹那间响起惊天的爆炸声,火光映亮了整个南城上空。轰隆隆的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响起。

    “啊!”怎么会这样……

    “离殇!”

    爆炸声惊的远在城外的裴勇停了马车,回头望向火光通天之地,眉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悔意,泪水沿着眼角落下。

    他转头看了眼马车中的二王子,狠了狠心,转身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眼中的泪花模糊了他的视线,手下驾着马车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來。是他对不起她,怎能叫了一个女子去冒险!

    娄国历农历七月二十二,作为娄国与赵国交战前线的南城,南城府衙在爆炸中毁于一旦,生还者寥寥。

    娄国与楚国边境贸城,过了贸城便是到了楚国的边境,自是南城之事后已过去三日有余。司徒渊醒來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了沐离殇的下落,只得到裴勇一句原话的回复。

    ‘若是一月之后我不能出现在楚国,便是我死了’

    ‘当然我肯定死不了。不过万事都有万一,若是哪般的话,告诉司徒渊替我灭了娄国,替我对古离说声对不起’

    砰的一声,司徒渊站起身來,手掌狠狠的拍在桌面上,原本好好的桌面裂开一道口子來。

    “可恶!”

    “主子!”裴勇忙是拉住自家主子,这里毕竟还是娄国地界,不是他们可以乱说话之地,以免惹來是非,他点着头向周围之人赔着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家公子有些情绪失控,对不起诸位,打扰诸位了,今儿这顿饭我家公子请了,掌柜的所有饭钱都记我家公子账上。”

    “唉,好嘞。”

    齐国历农历七月二十三

    一只信鸽摇摇晃晃的飞到大齐王宫欢喜殿的窗台上。

    睡在美人榻上的君落尘,听着鸽子的响动猛的睁开眼,窗檐边一只黑白相间的鸽子咕咕的叫着,翅间的地方被人涂上些许的红色。

    这记号是,來自娄国的!

    他沉了眸子,娄国的情报进來皆是由着二等情报处送來,这只信鸽是一等情报处的信鸽,想來这情报除却与着娄国有关,还与着他一直寻來的人有关。

    沐离殇,你终于有了消息了么?已是数月有余,终是叫着我寻到了你。

    这个认知叫着他心情大好,缓缓抬起手,窗檐上的信鸽扑棱棱的飞了过來,停在他的手臂上,信鸽的左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竹筒之内是小拇指大小的竹片。

    竟是在竹片上刻了字,看來他所猜测不假。

    ‘墨天域出现在边境南城,带人包抄南城府衙,衙大规模爆炸,曾有人在哪见过王后身影,恐已不测’

    啪,他手中的竹简碎成粉末自指缝间滑下。

    恐已不测么?他倒是不信,他还未死,她怎敢死在他前面;即便是死了,他也要入了地府将着她拉回來!

    “承影,准备马匹,出宫。”

    欢喜殿暗处,一个身影缓缓而出,动作轻到听不出脚步声,连着呼吸也微弱到极致,若不是他开口说话,怕所有人皆是要将他忽略了去。

    “诺。”

    104前路未知 生死未卜

    这里是……哪里?

    沐离殇睁开眼,面前一片黑暗看不见尽头。她闭上眼,又是睁开,面前的黑暗依旧在,黑漆漆的看不清四周,这里究竟是哪里?

    她试着挪动身子,却因地方狭小而动弹不得半分。

    “啊!”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怎的回事,莫不是自己已是死了?四周围不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却是不见任何人影。那些声音明明近的就在眼前……

    她不免有些心慌,身上传來强烈的疼痛感,无时无刻不昭明着她还活着。四方狭小的空间,小到她直起腿來便会碰到硬邦邦的铁壁,等等…铁壁…

    记忆似是到了府衙发生爆炸之后便戛然而止,只有发生了何?她好似见着墨天域惊恐的神色、被炸得漫天的兵士、还有脚下忽然出现的地洞。

    地洞!

    想是自己便是掉在了这地洞之中!

    她还活着,活的好好的,活在娄国南城府衙前的地洞之下,小到快要容不下一人的地洞。但是,眼前黑漆漆的感觉是怎般回事?莫不是她失明了?

    沐离殇并不否认这般念头,自己的眼睛自在齐国时便是不好,虽后來得了古离的帮助,恢复一二,可昨日那般大的爆炸,不排除有重物击打在自己头部的可能。她试着撑起身子來,脑袋咚的一声撞在头顶的铁板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头顶的铁板!

    她一时间有些慌了,手上脚下不停的摸索着,似是想要确认些什么。

    这里是个密室,至少是个密闭空间,一个铁板围城的密闭空间。裴勇诚不欺她,早知眼下的处境,当时问了他如何出去便是,徒留今日被困在这里。

    四周熙攘声渐熄,寂静一片。黑漆漆的空间之中,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有人么!有人么?”

    咚咚咚,沐离殇大力敲着头顶的铁板,除了框框的铁皮声外无人回应,铁板之上好似还堆砌了何物,压着铁板推也推不开來。

    “有人么!”

    沐离殇伸手四处摸着摸到身边一个温热的物体,她心中大惊伸出的手缩了回來,又是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依旧是温热的感觉,还伴着丝丝肉香。

    肉香?!

    这里怎么会有熟透了的肉,莫不是自己被爆炸产生的大火烤熟了!可是身上并未有那里失去知觉的感觉,不是她会是何?

    沐离殇小心翼翼的扣下一块凑到鼻端,肉香扑面而來,还伴着丝丝热气,入口膻涩的感觉,竟是兔肉!

    多半是在爆炸之中未能幸免的兔子,与她一同掉在了这里,上苍怜悯,算救了她一命。她此生的好运气怕是都用在了这里。

    娄国历农历七月二十八日

    娄国边界南城府衙发生爆炸事件后七、八日有余。

    南城府衙的废墟之上被围了封条,不许扑通百姓入内,府衙门前的一片空地之处,也是堆满了,那日因着爆炸而倒下的巨石和烧焦的木梁, 死死的压住原本的出口。

    ‘上方下了命令说是此间为着楚国的情报点,那日的爆炸全然为了消除楚国的奸细’

    君落尘冷哼着看着手里的情报,唇角弯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啪的丢了手中无用的情报。笑话,全是笑话。这里虽是楚国的情报点不假,却是证据何在,怕是那场爆炸以毁灭了所有证据。墨天域千算百算,竟是算不到这点。

    与他同來的承影警觉的环视着四周,见着远处有人前來不慌不忙的开口“主子,有人來了。”

    “我们走。”

    ‘有人么’

    他方要起身,便是听的下方传來微弱的声音,这声音……

    离儿!

    “主上。”承影顿住脚步轻声唤着愣神的他。

    君落尘深深看了眼石块、木梁之下,仿若那里真的有着沐离殇的存在一般。他不会听错,方才的声音虽以微弱的辨别不出,却是离儿的声音无错。

    她在那?在这堆废墟之下?

    琥珀色的眸子沉了沉,那日的情形他也是听说过一二,之后整理遗体之时并未发现所谓的女人遗体,那时他便猜了离儿还活着。却是否在这里活着,成了未知数。

    承影顿了步子,上前几步加重了音量“主子再不走怕是要被人发现。”

    “你可听见何声响?”

    他摇摇头。

    “你是听不见的,那声音只在我心中,走吧。”

    承影迷茫的点着头,只在主上的心中么?他不懂,他只懂得自己生來便是为了保护主上,主上的命便是他的命,他的命便是主上的命。

    入夜,南城千家万户熄了灯盏,两道黑影悄悄靠近南城的府衙处。

    君落尘指着面前堆砌的石块,正是他们早间來过之地,隐约还能看得出原本府门口两尊石狮子的形状,他指着两只石狮子中间之地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里,给我挖,这下面一定有人。”

    承影默不作声,自怀中掏出王水來,虽只有小小的一瓶却见效的很。若不是指派他挖石块木梁之人是君落尘,他定是认为那人是疯子。

    “这里的石块太过厚重,连着王水也化不开。”

    君落尘凑过來,看了眼面前两米多长半米厚的石墙微微蹙眉,这石墙切割的太过完整,反倒不似爆炸为知,而似人工形成。更是印证了他心中的想法,这下面绝对有着什么,即便不是人也是何不寻常之物。

    “承影,让开,莫是伤了你。”

    “诺。”

    君落尘深吸一口气,运功与掌上,凝神静气,掌间似有阵阵热流涌动。哄的拍在石墙之上,加之之前王水的些许效用,石墙应声而开,露出下方压着的玄铁,厚重的玄铁上已然生了铁锈却是不影响着它的厚重感。

    这里果然有着玄机。

    “主上。”承影无声无息的飘过來“我來。”

    “有人么?”玄铁做成的铁板之下传出微弱的呼救声。

    “离儿!”君落尘再也沉不住气,提了浑身气力猛的拉开那玄铁铁板,掀起一阵烟尘。

    “主上小心!”承影拦在他的身前,目光扫及到玄铁之下,密闭空间之内所藏之人时猛然间愣住“王后!”

    突入其來的光芒叫着她眼前一花,已是不知连着几日的黑暗生活险些叫着她绝望而放弃。定睛望去时,面前是君落尘放大的容颜。

    他弯下腰身抱起黑洞中的沐离殇,满眼的心疼,果然是她,她果然在这,这里之人果然是她,她受苦了……

    “离儿。”

    “君落尘?”她疑惑的伸出手來,想要触碰他的面颊,无奈身上已是无了力气,伸到一半的手又是放了下來“怎的,怎的是你。”

    “是我,我在这里。”

    “哦,对,对不起。”见着他,沐离殇松了不知绷了多久的神经,缓缓闭上眼睛“终于,终于和你道了歉。”

    承影飘到他的身边,蹲下身來把着沐离殇的脉搏“主上她无事,只是太过身体虚弱罢了,静养几日便无大碍。”

    君落尘的眸光瞟向坑洞里的,内里皆是由着玄铁所铸,狭小的内部空间里静静地躺着一具小小的骸骨,见着模样似是兔子的骸骨。离儿被困在这里多久了?他头脑中翁的一声响,许自那日南城府衙被破之时便被困在这里。如今算來……

    他竟有些不敢想象下去,不敢想象为这些日子离儿是靠何活下去,在这个密闭的空间之中活下去。是他的错,若是他能早一些察觉到她的行踪也不会见着她受了这般多的苦。

    嗖嗖两声,夜色被利箭划破。向着两人而來。

    又是他们!君落尘面色一沉,这帮紧追着他不放的家伙,自他出了齐国开始便一路追随到此,跟踪到此,刺杀到此。

    “主上您先走!”承影抽出怀中的软剑挡在他的面前“带着王后先行离开,属下稍后便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谁也别想走!”夜色中传來张狂的女声,伴着声音的传來,利箭如雨一般落下。

    箭尖被人涂了毒,沾着地面的石头便开始滋滋的融化开來,她们是冲着收了他们命來的。

    那箭似有灵性一般自四面八方而來,逃跑在无可望。君落尘眼角的余光扫在地面之上被掀开的玄铁之上,点头示意承影以玄铁为保护。

    “主上,您带着王后先行撤离,这里有我抵挡,稍后便到。”

    承影推了他的身子向后,君落尘脚下一空踩在发现沐离殇的坑洞边,身子向下跌去。无奈,玄铁被打磨的光滑丝毫未有借力之处,他身子一斜,抱着沐离殇跌落下去。

    咚的一声狠狠砸在坑洞的底部,那底部似是漏了一般,向着两面分开來。还未等他反应过來身下空了出來,身子不走自主的下坠。

    这底部竟是还有机关!

    “主上!”

    外间传來承影的喊叫声,他抬头正是见了承影满面惊恐的望着他,眼前的铁板渐渐合上,再也不见了承影的神情。君落尘沉住气,紧紧的抱着怀中的沐离殇,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这里仿佛深不见底,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身下软绵绵的。他猛的睁开眼,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无以复加。

    传闻之地竟真的存在!

    105黄金之乡 世人垂涎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來,神州大地上经历蚩蛮混战,三皇五帝之治天下,和而分之,分而和之。合合分分数百年,那些流传远古的故事早已化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其中不乏对于黄金乡的传闻,经久不衰,被世人传的神乎其神,到了最后听來只是当了笑话。

    如今事实明晃晃的摆在眼前,竟是叫人一时间无法接受。

    古语传之,有黄金乡,集三皇五帝倾国财力,隐于市井,渡于有缘之人,缘深则见,缘浅见而不知。

    饶是镇定如君落尘也是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双手一抓,抓住的是身下堆积成山的金粉。放眼望去一望无际,仿佛这些金粉是田地间疯长的野草一般,嚣张的铺陈在地上。单是这里的金粉铸成金砖,铺在齐国的疆土上只怕能铺满整个齐国疆土。

    若不是身体传來疼痛感,他只怕真是要觉得自己在做梦。君落尘伸手摸向肩头,触手是温热的血,看來是有何物划破了肩头,不远处正是见着一截白骨,白骨上沾染着血迹,想是罪魁祸首正是它。

    原他们不是第一道这里之人,已有他人比着他们早先到了这里,只是将这里的秘密与财富带出去,便殒命于此。

    他低头柔情的望着昏睡在他腿上的沐离殇,歉意的笑笑“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救你來的晚了,如今又害你同我一同涉险。”

    睡梦中的人儿紧闭着双眸,眼珠不安的动着,似在做着何噩梦,手指死死拽住君落尘的衣袖不肯松开。

    自两人掉下去之后,那些围攻之人转而消失不见,独留下承影一人迷茫、愤怒的看着眼前消失不见的坑洞,快要抓狂了來。

    原本一米左右的坑洞,在底部铁板分开闭合后,自地下缓缓隆起一块巨石,将着原本坑洞的地方填满,竟是与着外间的街道无一二区别,除却那条细到看不出的缝隙。

    “主子!”他手中的软剑疯也似的向着那条缝隙砍去,不停的向外別着,若不是这一切发生在他眼前,他断然不会信了这里还有着那般精巧的陷阱,精巧到他该死的想要破坏开來。

    啪!精钢铸造的软剑被别成两段,断掉的剑尖部分在缝隙之中不停的摇晃着发出剑鸣声,手中剑柄的部分也是不停的晃动着,晃的他的手上一片酥麻。

    承影缓缓站起身來,平淡无波的眸子终是有了波动,他看了眼手中剩了半截的宝剑,不知如何是好,举起的宝剑凑到脖颈间。他虽也不信君落尘便会这般死了,可方才发生的一切,却是叫着他失了分寸。

    举了半晌,他也是未下去手。

    “主上,您等着承影,就算是把这南城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救出您和王后。”

    身后传來熟悉的脚步声,他一愣身子僵住,机械的转过头來,眼里落得一片碧色。

    “承影?”碧荷惊讶的上前几步,她手中提着长剑,剑尖上沾染了血迹。身上碧色的衣衫有些凌乱不堪,见着模样似于何人遭遇,经历了一场恶战“你怎的在这里?”

    “承雪。”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水色,忙是低下头,再抬起头來时恢复了往日平淡无波的样子“对不起,碧荷。”

    “洠Ч叵担种皇歉龃哦眩拖裢盏奈医凶龀醒┮话恪!彼ψ攀樟耸种械某そ#锨凹覆絹恚闶羌乓坏氐亩霞退种姓劭桨氲慕!罢饫锓⑸撕问拢吭醯木湍阋蝗嗽谡猓俊?br />

    承影的眸光闪动着,终是说出了事情“王上与我來着这里寻了王后的下落,不料遭到埋伏,王上和王后双双被困于这下面。”他说着手指指向面前严丝合缝的地面。

    碧荷愣住,眼前的地面无半丝可疑的痕迹,唯独那一地的断箭残壁叫着人心惊。

    “这里有个暗道机关,王上和王后不小心掉下去,生死未卜。”

    她眸色一沉“这里根本不可能有了暗道机关來。”

    上方的碧荷与承影二人,还在为如何寻得入口前來救了两人而发愁。

    下方的君落尘与沐离殇却在为了寻得出去之路而发愁。

    漫漫黄金粉堆砌成的黄金山一望无际,目光所能及的墙壁也是远在几百米之外,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壁画,上至大罗真仙,下至帝王贵胄,奢华而绝美,期间点缀宝石而上,映着金灿灿的一片,叫人挪不开视线。

    黄金乡,黄金乡,名不虚传。

    “水……”昏睡过去的人儿头猛的动了动,紧闭的眸子半睁半合,死死拽住他衣角的手松了下來,口中不停的呢喃着“水,水。”

    莫名的欣喜袭上君落尘的心头,他忙是自腰间解下水葫芦來,好在方才掉下來时它还在,不然怕是现在要做了睁眼瞎了。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她的身子半起,将着葫芦嘴凑到她的唇边,润着她干涸的唇齿“慢些喝,小心呛到。”

    咕咚咕咚,葫芦中的水下去半数,她方是停了下來,半睁半闭的眸子睁了开來,迷茫的看向君落尘,被他扶住的身子不自觉的想要逃离开來,却又被他死死的揽在怀中。

    “怎么是你?”她记得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许久许久,久到她已是记不清,似有那么一瞬间光明,至于之后的事情,全然不知晓半分。

    沐离殇愣住,抬头扫视着四周,金灿灿的光芒险些叫着她头晕目眩起來,若不是眼前之人一身黑衣,她只怕以为自己的眼又是害了病,看着一切皆为金黄。

    她不安的动着身子,身下是软绵绵的触感,和着窸窸窣窣的响动,如沙子一般滑腻。她冷不防的抓起一把凑到眼前,惊住。

    这是…金粉…

    一望不见边际的金粉!如山一般堆砌在这片看不到尽头的地下,这里仿佛是一座地宫,一座堆满了黄金金粉的地宫!天下之财富,大抵如此。

    “这里…是…”

    “世人口中的黄金乡。”君落尘收好剩下半壶水的葫芦,自怀中摸出一块白膜來“吃饱了才有力气离开这里。”

    沐离殇已是寻不到词语來形容自己现下的心情,黄金乡、黄金乡,那个世人在茶余饭后最常谈起的谈资,竟是真的有黄金乡。

    古语传之,有黄金乡,集三皇五帝倾国财力,隐于市井,渡于有缘之人,缘深则见,缘浅见而不知。

    那他们可算是缘深之人。抬起头來,上方是数十米高处的壁画上正是刻着黄金乡的传言。集三皇五帝倾国财力,这般庞大的财产有命拿也是要有命花才是。

    她接过他手中的白膜,塞在口中嚼了起來味同嚼蜡。

    “你放心,我会带你出去。”君落尘缓缓抚在她的发间“再也不让你受着这般的苦來。”

    恢复了力气也是叫着她的精神恢复不少,不再似方才的浑浑噩噩“我们是怎么到的这里,我只记得那个黑漆漆的铁坑。”

    “在哪坑底有处机关,想是靠着重力压下的,你身子轻未曾落了下來。我为了救你入了那坑洞,剩下的你已是知晓。”

    原來是这般,得知真相沐离殇反倒是松了口气。被困住的那般长时间内,她曾想过是裴勇故意要害她,原是自己的原因。那坑洞,确实是一条置之死地而后生之路。

    “我们何不自原路返回?”

    “原來的洞口已是被封住。”君落尘指着上方一块颜色稍明艳,图案却是压扁了來的壁画“想是我们是自那里落下,落下之后那块壁画自动升了上去,将着原先那里的凹下去的坑洞堵了住。原路返回已是不可能之事。”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眼皮又是打起盹來“先睡一会,好累。”

    这般随性的沐离殇叫着君落尘安下心來,原本以为这些日子的被困会叫着她精神崩溃,即便不是那般心灵上也会受了伤害,她却是那般坚强起來。

    这份坚强不应是她所有的,不应是她这个弱女子所有。

    “你也歇下吧,这里不似有危险的模样。”

    “你怎知?”

    她扯开一抹微笑“这里既然是世人口中的黄金乡,集三皇五帝倾国财力。三皇五帝离着现下少说五百年有之,换做何物在这里困上五百年也是饿死、渴死,安心。”( 霸宠逆妃 http://www.xlawen.org/kan/17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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