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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阅读

    无奈,沐离殇对叶青所言信的很,这种平白的相信叫着他莫名的火大,却也不多说任何。既然是离儿愿意相信,他便愿意相信离儿的相信,即使那相信到了最后脆弱的似一张薄纸。

    “对了,碧荷姑娘和哪位小兄弟的衣服我也是准备了來,不过碧荷姑娘似是还未醒。”叶青貌似无意的提起碧荷來,又是举了举手中的微鼓的包袱。

    沐离殇心头一颤,碧荷怎的还未醒來!昨夜单是为着宋连清伤心难过,却是忽视了这个丫头,她抬眸看向君落尘做了最自私的决定“让承影留下來保护碧荷,我们入宫。”

    “也好,正是承影能保护她。”

    “如果可以能否叫承影带着碧荷回了古家,古庄主定会好生善待与她的。”接到入宫令牌的那一刻,她已是知晓此事简单不得,杀了宋连清之人是她熟识之人且还在宫内……

    墨天域,会是他么?怎么可能,眼下的他怕是远在娄国与赵国边境指挥着战事,一天一夜的时间來不及赶回來杀人作案。不是他那便是……

    她!

    娄国王宫之中,她所熟识之人也只有这二人罢了。

    君落尘安排了承影带着碧荷返回楚国古家主宅,如今算來这也是最好的安排。等着安顿好碧荷他也自是不必返回,直接回了齐国便是。

    叶青带了斗笠,坐在君落尘准备的马车之上,缓缓压低了斗笠的边缘,面上的严肃任是何人也忽略不得,他心中也是不知带着沐离殇入宫寻了那人是对是错,他只知道若是不带了她去,她定会恨他一辈子。

    无妨,哪个集安堂他早已将着自己搭了进去,便不在乎搭的更深一些。

    马车向着娄国都城郾城缓缓而去,好在这里离着郾城只有半日的时间,不出半日几人便是到了郾城,街道上如往日一般繁华,城门口却是再也无了那英姿飒爽的身影。

    沐离殇的心猛的一抽,空落落的难受。

    宫门外,几人下來马车,打扮成太监、宫女模样的两人低着头跟在叶青的身后,纷纷出示着入宫令牌,她藏在衣袖下的手攥紧拳头,攥的生疼。

    娄国王宫中的场景她熟识的很,每一条宫路,每一栋房屋她皆是熟识的很,便是在这个娄国王宫之中,便是在她被掳的三月之内,便是在此间宋连清一直不遗余力的照顾她。

    那些日子,仿佛就在眼前,泪水一瞬间浸润了她的眼眶。

    君落尘低着头,本就比他高出许多來,正是看见她又泛红的眼眶。君落尘几不可见的拽着她的衣袖,示意她忍住。

    从现在开始他们已是进入敌人的阵营,容不得出半点闪失。

    叶青走在之前,压低声音,压到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缓缓而言“你们先随我去了御花园的柴房处躲着,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我再去那处寻你们,切记,听我的 ,一切皆是听我而言。”

    怕二人不肯听來,叶青反复强调了來“尤其是你叫什么尘的,一定要看住我家小姑奶奶,莫是叫着她一人独自乱跑,怕要坏了整个计划。”

    “唯一的计划就是杀了那个害死宋连清之人,我要亲手送她去给他陪葬!”沐离殇冷不防抛出的一句话叫着几人心中一惊,只见她依旧低垂着眉眼,面上未有半分表情。

    叶青不免回身望了一眼沐离殇,眸光黯淡下去,说着不清不楚的话“小姑奶奶,原谅我的自私。”

    入夜。

    御花园的柴房之中。

    自是入了这柴房,沐离殇便一直呆愣愣的坐在那里,目光透过门扉的缝隙,目不直视的望着门外的那面石桌,眼眶中一直含着泪水,倔强的不肯落下來。

    “离儿。”君落尘心疼的自身后拦住她的肩膀,将她小小的身子纳在怀中,感受着柔软的身体在他怀中一抖一抖的啜泣着,无声的啜泣。

    “你可知道,四年前我出嫁齐国之时,路上遭了埋伏,迫不得已在娄国王宫中整顿。”沐离殇的话到了一半顿了下來,吸了吸鼻子继续言说:“便是再外间那张石桌上,小跟班和我说,他和我说你若是不愿嫁,我便带你,带你离开。”

    眼泪终于决堤一般的涌了出來,她转身扑进君落尘的怀中,她不想哭,真的不想哭。可是眼泪却不听话般的留下來,止也止不住,对于宋连清的死,她心中只有不甘,和莫名的抽疼。

    那是她当做兄长一般看待的人啊,那是在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过客,却永远的成为了过客。

    “你说,你说,如果,如果当时当时我答应了,今天他还会不会死,会不会…呜…”

    君落尘不知心中是何滋味,见着她为宋连清的死哭成这般心中的醋坛子瞬间被打翻了來。又是见她哭成了这般打翻的醋坛子只得在心内打翻着,心疼她心疼的要命。

    “小,小跟班,是,是像,兄长一样,一样的來保护我,可是,可是我却害了他,害了他……”

    “这件事与你无光,皆是集安堂所为。”他寻不到任何可以安慰她的话,似是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离儿本就是一个重情之人,这般的打击对她而言无异于太大。

    怀中之人,似是不停啜泣的身子猛地停了下來。一颗小脑袋在他怀中不停的蹭來蹭去,半晌方是红肿着眼睛抬起头來,还闪着水泽的大眼睛扑闪着,已是被咬的泛白的薄唇微微开启。

    “我无事。”

    君落尘一怔,被她极快的恢复速度吓了一跳,转眼再看向她时,仿佛刚才那个哭得昏天黑地之人不是她一般。

    这算作是化悲痛为力量了么?

    见沐离殇不住的抽着气,虽是说话的声音依旧囔囔的,可眼中重燃起战火來,一时间眸光亮的惊人。

    “离儿。”

    她回眸望向他,红彤彤的鼻头加之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叫着君落尘心头一紧,这般模样活生生似被大灰狼欺负的小白兔。

    “有人來了。”

    128扑朔迷离 真假仇人

    吱嘎,柴房的门被人推开。

    门外之人夹杂了一身风尘站在两人面前,他的身后有着月光透露过來,沿着他身子的周边勾勒出柔和的曲线來。

    “叶青,你怎的了?脚步怎的虚浮成这般?”

    沐离殇瞪大眸子看向叶青,本就是逆光,又因着眼睛哭的疼痛起來更是看着眼前的叶青看的不清,但那虚浮的脚步声却逃不出她的耳朵。

    君落尘眸色一沉,方是站起身來上前扶住叶青摇晃的身子,手掌抚在他肩头的抓伤上,那抓伤深可见骨“谁干的!”

    “快,快走。”他的手抓在君落尘的衣袖之上,面颊有着不正常的苍白之色“集,集安堂的长老追,追來了,她要,她想要离殇的命。”

    “长老是何人?”

    “东,东……”叶青话为说完,整个人咚的一声昏了过去,沿着柴房的门框滑了下去。

    君落尘面色一变,转过头來看向沐离殇,东!东什么?

    “东华太后。”沐离殇缓缓站起身來,自是昨日叶青说了作案之人是娄国王宫中熟人作案之时,她便想到了东华太后,哪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女人“我知道一个地方跟我來,藏了叶青后我们去东华太后宫中。”

    走出柴房后,沐离殇回眸最后忘了一眼柴房前的石桌,合上的眸猛地睁开來暗自下了决心。

    东华太后的宫殿,落影霞居门外。

    君落尘跟在沐离殇身后,脚步慢慢缓了下來,大手一捞捞过沐离殇的手臂,自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身子,头抵在她的耳畔轻语“答应我,无论杀了宋连清那人是不是东华太后,皆是不可轻易动气,改得报应之人自是会得到报应。”

    “宋连清与他人不同,他算是我的兄长,杀兄之仇,我一定要手刃仇人。”

    她的眼内闪着灼灼的光芒,叫着他心头一颤,似有千金重铁一般压在心头挪也挪不开。在这后宫之中名姓中含有东字的,不单只有东华太后还有一人,自是念头已经久远,已是未有人再记得。

    君落尘的头缓缓离开她的脖颈之间,琥珀色的眸中有着沐离殇看不懂的情绪,眼下她也是未有时间与功夫看懂了來,看懂了又如何,即便是看懂了也改变不了宋连清被杀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她要受人仇人的事实。

    “你会帮我的是不是?”

    “只要你想,怎样都好。”

    东华太后似知晓他们欲來一般,落影霞居门外竟是无一人看守,连着门院外的大门也是微微敞开着,微风吹过,带起门扉吱吱作响。

    沐离殇沉了气息,腰间的青龙宝剑猛地拔出來刀背贴在小臂外侧,刀刃向外。缓缓伸出脚依着脚尖踢开落影霞居的大门。

    吱嘎……

    大门缓缓的被推了开來,露出内里的庭院,和满院的死尸。

    死尸!

    她一愣,脚下的步子快了起來,这里怎的有这般多的死尸,到底发生了何事?满院的尸横遍地,地面的青石石砖被大片大片的血迹染红着,倒在地上之人皆是被人毁去了面容看不清模样,脸上血肉模糊一片,触目惊心。

    好狠的心,竟连死人也不放过,将尸体毁坏到这般程度。不好!有人在他们之前來了这里,还是将这里的人全然是杀死了!

    满员的死尸,叫着沐离殇心下一沉,明眸猛的睁大“不好,东华太后!”

    她的话音刚落,落影霞居的后院之处传出一阵琴音,悲惋凄怆的琴音,不住的钻进沐离殇的耳中,熟识的琴音勾起往昔熟悉的一幕又一幕。

    “《嫣红》!”君落尘眸色一沉,拉住呆愣住的沐离殇脚下快步向着琴音发出之地而去,这曲目绝对是《嫣红》无错,虽是他未曾听过的那段,但抚琴的手法与他往日听过的《嫣红》如出一辙。

    落影霞居的正门正对应着主殿的正门,两侧各立着一尊石狮子,石狮子的两侧有着两条小路通向后院的花厅。

    转过小路,入了花厅。厅堂之中摆了一架上好的古琴,出了寥寥不断地琴音竟是空无一人在此间。

    “不在这里,在花厅的后面。”

    她顿住脚步,不停的环视着四周,那琴音似四面八方而來,叫人辨不出方向,细细听來又似自一个方向而來。

    “你來了,我的好外孙。”

    沐离殇身子一僵,转过头來向着方才而來的小路上望去,东华太后着了一身素白色的衣衫,手中捧着半人高的古琴,仅用一只手勾勒着琴弦,弹奏出阵阵勾人心弦的琴音。

    “东华太后。”

    “到了如今你也只是叫我一声东华太后么。”东华太后似是无奈的叹出一口气來,手下扶着琴的动作渐渐停了下來,满面倦容的看向沐离殇“本宫的乖外孙,既然回來了便留在这里,乖乖的同域儿完婚。”

    君落尘上前一步,手臂搭在沐离殇的肩头,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恐怕不能遂了您老的愿,离儿已是本王之人,改嫁颇有不妥。”

    东华太后一愣,纵是傻子也是看得出君落尘同沐离殇的关系,当下心头一片了然,缓缓放下半人高的古琴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竟然是你,齐国的君主君落尘大驾光临,真是叫着我这落影霞居蓬荜生辉。”

    “你为何杀了宋连清。”沐离殇横眉对上东华太后,手下的做着攻击的阵势“你可知道他为了娄国鞠躬尽瘁,无半丝过错,而你却杀了他。”

    东华太后一脸看怪物的模样看向沐离殇,口中也不多做解释“你若是想來找人寻仇的便杀了本宫,全当是寻仇,有何仇恨全然算在本宫的头上便好,本宫愿为你们受着,本宫愿意。”

    沐离殇面色沉了下來,握着青龙宝剑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极力压抑着心内滔天的怒火“当真是你杀了宋连清。”

    “你若是信了那便是,哪里來的这般多的废话!”

    “叶青说你是集安堂的长老,杀了宋连清的银针也只有才配使用,你为何杀了他,你要知晓他是怎办的一个人你便不会下去那般的狠手。”

    东华太后唇边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容,手中素色的衣袖一挥两枚淬着剧毒的银针向着沐离殇与君落尘的面门而來,许是她上了年岁的缘故,那银针飞來的力道与速度慢了许多,她手中宝剑一挥,刀刃处的杀气挥出两枚银针自半空中折断。

    沐离殇的脸色阴沉到极致,周身散发出如修罗一般的气息,一步步向着东华太后逼近“你为何杀了宋连清。”

    手下的宝刀在月色下闪着食人心魄的寒光。

    “我最后问一次,你为何杀了宋连清,你可知他不该死。”

    “为何?”东华太后看着她逐渐逼迫过來的身子,反而平静下來,她本就不想逃“宋连清为何会死,皆是因着你,十五年前若不是你将他带回魏国王宫之中教习他武艺,他怎的会被魏王选中作为细作派來娄国。”

    沐离殇身子僵硬在哪里,向前迈出的步子顿了下來,东华太后的似一枚定身丸一般定住她的身形,在百米远动弹不得。

    “魏王以为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他错了,不过也是无妨,反是你的父王也是命归西天,再多的事情他也无需知晓。哈哈,哈哈哈。”东华太后举起衣袖掩面笑着,那笑声中渗着无限寒意“哈哈,哈哈哈哈,他以为只有魏国会派出细作來么,他错了,错的太离谱了,娄国也会,我们娄国也会。哈哈哈哈哈。”

    “离儿!”君落尘面色一沉,身子猛地向前而去想要抓住失神落魄的沐离殇,方才东华太后只是开口说了那半句,便是叫着他心中不安。

    眼下的沐离殇心中已是为了宋连清的死备受煎熬,他怎会不明白,她早已将着宋连清的死半数归结到自己身上。如今这般拼命的想要为他报仇,是为了自己的内心好过亦是为了多年的情分。

    而这份情分,正是被东华太后肆无忌惮的利用着。

    沐离殇背对着他,高昂这头手臂伸得笔直阻拦着他过來的步伐“你别过來,站在那里,这是我和东华太后之间的事情,今日无论她说了怎办的话,也是要为宋连清的死付出代价。”

    掩面笑着的东华太后,笑的更是欢畅起來,头上的珠饰也随着颤动起來“作为一个细作就该有细作的觉悟,死是迟早的,他能死的这般晚,还是死在集安堂的手中是他的荣幸。我是不是洠Ц嫠吖悖瘟逅乐翱谥谢鼓钭拍愕拿帧!?br />

    哄!

    她的话犹如平地惊雷,彻底惊得沐离殇说不出半句话來,身子依旧保持着伸出半只手臂阻拦尽落尘的模样。双眸因着愤怒和悔恨一点点睁大,眸光亮的惊人。

    “你为何杀了他!”

    “哈哈哈,他的口中还念着你的名字,你可知他说了何么?他说,公主,小跟班再也不能保护你了,对不起。真真是一对痴男怨女,哈哈,哈哈哈!”

    沐离殇脚下一转,手中的刀剑不受控制的送了出去,向着东华太后而去,目眦尽裂“我要杀了你!”

    129及时收手 旅程重启

    东华太后,不闪不躲的站在哪里,唇边带着讥讽的笑意,甚至敞开怀抱漏出胸口的位置來,被岁月眷顾的脸庞上带上决然的笑意“你这个杀人凶手,是你杀了宋连清,杀人凶手!哈哈,啊……”

    噗呲一声,沐离殇手中的青龙宝剑穿透东华太后身上的素衣,擦破她腰间的皮肉,入肉一毫。

    她缓缓站起身來,明眸直视东华太后的双眸,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震惊与她站在那里不躲不闪,一副赴死的模样。

    东华太后捂住腰边被擦开一毫的皮肉,渗出丝丝鲜血,然后了素色的衣衫,如盛开在地狱彼端的彼岸花一般妖艳“你怎么不杀我?”

    “你不是杀了小跟班的凶手。”

    东华太后一愣,脸上浮现出震惊的神色“你怎么知道的?”

    沐离殇默然,她怎的知道的,也许是因着杀了宋连清之人在和承影交手时一掌将承影震出数米远的缘故,而眼前年过半百的东华太后莫说是将承影一掌震出去数米远,连她武功的一半也是不及。

    “我不单知道你不是杀了小跟班的凶手,而且还知晓你只道那人是何人。”沐离殇收了手中的青龙宝剑,上前两步扶住东华太后站立不稳的身子,在其耳畔小声言说:“西宫娘娘。”

    东华太后的身子一颤,双眸猝的睁大,整个身子也跟着微微的颤抖起來“你,你怎么的知道,这,这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

    她自怀中摸出半块鱼形玉佩來,置于掌中“这是前任楚王司徒空交与我的信物,他让我带着它來这里寻你。”沐离殇别过头去,将手中的玉佩向前送了送“他说若我有何事要问便带着这块玉佩來寻你。”

    ‘将这块玉佩和我的骨灰一同交到东华太后的手中,替寡人告诉她儿臣想念她多年了’

    “空儿……”东华太后脸上震惊的神色,一瞬间化作悲怆,眼泪如断念一般自眼眶中滑下,收也收不住,脚下挪着步子双手颤抖的向着沐离殇手中半块鱼形玉佩而去“是你來寻母妃了么,空儿……”

    沐离殇心中五味杂陈,她似是能理解东华太后为何不躲不闪,一心求死。

    最大莫过于心死,她的心司徒空已是死了,她还活着有何意义。见着她一身素色的衣衫,定是再无前任楚王司徒空收丧,即便是守丧也不能着了衰绖,东华太后心里也是苦的吧。

    “空儿可还有别的话让你交代与本宫。”

    “有一句,他说他一直在等着你去接他,等了数十年,等到已是快要记不起当初的约定。”对于此时的东华太后她虽是同情,却更多的是想要知晓杀害小跟班之人的下落“他要你好好的活着。”

    “空儿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同他一起死了的好。”东华太后抱着手中半块鱼形玉佩,目光灼灼望向远方,心头思绪万千“还记得当年本宫离开楚国王宫之时,便与他相约终有一日会來接他,是我食言了,是我食言了,到头來还要叫着空儿前來寻了本宫。”

    东华太后眼中的泪水已是流干,手中那半块鱼形玉佩被如视珍宝一般的捧在手中,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半空中高挂的明月,扬天长啸“啊,啊!”

    手中的玉佩猛地被投进口中,吞玉自杀。

    那半块鱼形玉佩似是掐在她的嗓子中,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來,东华太后的一张脸憋的通红,双目圆睁,眼球向外突出。

    拍的一声,君落尘眼疾手快的一掌打在她的后背,那半块鱼形玉佩被她吐了出來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东华太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他抬手敲在一旁看的发愣的沐离殇的头上“发什么愣,带上东华太后和叶青,我们出宫。”

    “嗯?嗯。”

    夜色中,一架马车飞也似的驶出娄国王宫,向着王城之外驶去。

    “我们去哪里?”马车之中,沐离殇处理着两人的伤口,好在都是些不轻不重的伤,只是叶青胸口处的那道伤着实严重的很,刚是包扎上的白色绷带便又被渗出的血染红了來。

    君落尘驾着马车,顾不得其它向着城外飞奔而去,落影霞居中的一切太不正常了,明明应是守卫森严的王宫,竟空旷到未有一人在此间守候,让人不得不心生疑窦。

    “在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处齐国的情报站点,我们先去那里,其余的再说。”

    沐离殇不安的看向昏睡过去的东华太后,带她出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只有她才知道杀害宋连清的凶手是何人,而这个唯一知道真相之人却要寻死,她不得不将其看在自己身边,以防万一。

    东华太后要寻死她并无半分疑异,不过要死也要在说出凶手之前再死。

    娄国第二大都城,通城。

    这里离着郾城只有两天的车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繁华的市井,络绎不绝的商人,在这里周转而來,周转而去,也可算是娄国第二都城,据传这里将是作为娄国的副都而存在,起地位可想而知。

    然而这一切皆是为入了沐离殇的眼,耳边传來的叫卖声只能叫着人更加心烦。

    通城最大的酒楼后院之中。

    一辆破旧的马车缓缓驶入,停在后院之中。君落尘自马车上跳下,环顾着四周,目光落在一旁喂马的小厮身上。

    “你來。”

    “公子,您叫我。”那小厮看了一眼锦衣华服的君落尘,忙是丢下手中的草料,双手还不忘在身上蹭了蹭,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來“公子您有何吩咐。”

    君落尘自怀中摸出一定银钱來,塞到那小厮的手中“去寻了你家掌柜的來,说是郾城的方公子前來,寻他有急事。”

    “好嘞,公子,您稍等,小的这就去。”那小厮贪婪的看着手中的银钱,忙是塞进自己的腰包之中,甚是怕君落尘一个反悔便收了回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说的当真不假。

    那小厮跑腿也是勤谨,不肖片刻通城酒楼的老板匆匆赶到后院,许是走的急了些许,脚下一滑身子向前一倾险些摔倒,头上的帽冠歪了也來不及整理,忙是向着君落尘的方向而來。

    “大公子,來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里面请里面请。”

    “方老板,找几个人自家人安顿了我马车中的朋友。”

    方老板一愣,细细嚼着他话中之意,忙是点着头“大公子放心好了,方某人办事您安心,安心。”

    君落尘回头看向沐离殇,慵懒的抻着懒腰“离儿,走了今日我们便在这里落脚,终于能睡上一个好觉了。”

    沐离殇望着这般慵懒的君落尘有一瞬间的失神,自己好似从未好好审视过面前的男人,只是知晓他是一朝君主,一个杀伐决断之人,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原则。

    放弃一切原则,她愣住,自己是何事有了这般想法的!

    她好在愣神之时,君落尘已是三步化作两步走到她面前,区起手指來敲在她的脑门之上“二弟,愣什么神呢,是不是被累傻了,你看看你看看,为兄便是说了不可连夜赶路,这下好了累傻了吧。”

    沐离殇不明所以的望向他,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月白色的男装,方是反应过來,他说的是自己。当下佯装困乏的打了个哈欠,脚下随着他向着酒楼的内里而去。

    扁着嘴故意压低了说话的声音,低沉的分不清男女“知道了,知道了,走吧。”

    这方暂且安置了下來。

    承影与碧荷那方却是无这般的轻松。

    连着两夜一天的赶路终于在第三日黎明之时赶到娄国与楚国边境。碧荷已是昏睡了四日之久,刚开始的一夜还好,等着到了第二日时竟是发起了高烧,身体热的吓人。

    承影心下着急,一连寻了好几个大夫也是无人能看出碧荷到底生了何病,直到最后一个大夫才隐隐约约说出碧荷似是中了毒,而解药难寻,若是不能赶在十日内解毒必死无疑。他方是想多问些何,可那郎中忽然口吐鲜血,死了。

    他心下越是想起哪日的事情越是着急,眼见着十日已是过去大半,他怎能不急。一路自娄国郾城到这边境之处他问过了所有能问的大夫,皆是无人知晓是何毒,应寻了何解药來。

    “混蛋。”承影说着手下驾着马车的动作愈发的快,他要快些赶到楚国古家,兴许那家大业大的古家能救了碧荷的命。

    边境的一个茶棚了,承影不得不停下來,驾车的马已是跑得不愿再跑下去,耍赖一般的停在原地,任他怎么抽打也是不肯走。

    无奈之下,他也只得下來马车去了一旁的茶棚寻些草料喂与它。

    “老板。”承影晃了晃手中的水葫芦“打些清水带走。”

    茶棚的老板吆喝着,提着手中的茶壶向着这面而來,一面与着承影添了茶水,一面拿起他放在木桌上的水葫芦“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好。”

    茶棚外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夹杂着丝丝喜悦。

    “承影兄弟!”

    130兵分两路 息事宁人

    承影端起茶杯的手抖了抖,这声音,怎的与了他一种莫名熟识的感觉,他放了手中的茶杯,回过头來正是见了茶棚外古离,不知为何,他皱了几天的眉头竟是一瞬间舒展了开。

    “少庄主。”

    “真的是你啊!”古离唇角的笑快要咧到了眼底,脚下生风一般走到承影身旁坐了下來“方才在那面的密林中我便见着那人似你,却又不敢确认便一直跟着你到了此间,竟真的是你,好难得能在这里见着你。”

    承影面色一沉,上下打量着他,堂堂古家少庄主跟踪他?这事情倒是显得蹊跷的很。

    见他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古离忙是伸了手在他眼前晃了起來“喂,喂,出什么神呢,这么入迷,同你说话你都听不到。”

    “说何?”承影端起茶碗放在唇边啜了一口,掩饰住方才因走神而引起的尴尬。

    “什么么?”古离被他这句洠窙'脑的话弄得一愣,反应了半天才是反应过來“我是问你怎的会在这里,你瞧瞧我这脑子也是不记事來了。”

    “我要去古家。”

    “哦,原來是要去古家啊,好巧,我也……”他愣住,瞪大了眸子望向他,眸中有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去古家,你要去我家?”

    说话间,那方的小厮已是过來,正端來装水的葫芦,见了古离一愣“客观您要凉茶么?”见古离摇摇头,又是满面笑意的转头看向承影“哦,这位客观,您要的水好了。”

    他接过水葫芦掏了一块碎银子放在桌子上,头也不回的向着凉棚外拴着的马车而去“不必找了。”

    承影走的果断,丝毫未估计古离半分。坐在木桌前的古离一愣,等到听了马的嘶鸣声方是反应过來原本坐在自己身旁喝茶的之人已是离了开。

    就这儿离开了?

    古离有些郁闷,抬腿忙是追了出去,真是我未见过这般之人,明明是去古家,竟不与他同路,真是不明白他是怎般想的,怎地看來要想进入古家贿赂他也是最快的途径。

    正当古离郁闷不已的看着承影的马车绝尘而去之时,那马车忽然停了下來,远处传來密集的鞭声,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马肚子上,那马也是不肯挪动半步。

    古离面上一喜,牵着自己的马快步走到承影身旁,正是见他手下的鞭子抽在马背之上,已在马背上留下一道道红肿的痕迹。

    “你再抽下去,它也不会走的,看來你这几日累坏了它,看它连跑都不肯跑了。”他拍了拍自己牵着的马“换上这匹,它才是行了一日的行程,定能撑起这辆马车來。”

    “多谢。”

    承影跳下马车,开始解着马套,解到一半之时丢下与了古离示意他继续,自己则是撑住马车不让其倾斜。

    古离一愣,虽是不知马车中是何人叫着他这般紧张,却也忙是过來帮忙,将自己手中牵着的马套上,回眸正是看见承影一脸紧张的盯着马车的内里,单手撑住马车的平衡。

    好在两人的动作也算是快,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已是换好了,原本那匹已跑不动的老马见自己身上的枷锁被解除,飞也似的逃跑了來。

    “看來你真是压榨它压榨到了极致,即便是有一丝逃离的机会也毫不犹疑的离开。”

    古离的话如石沉大海一般,半天未有回应。只见那方的承影在专心致志的调试着马车与马之间的切合度,眉头紧缩不下。

    “我來吧,这匹马是我自小养大的,我对它熟识的很。”

    “多谢。”

    马车在密林之间的小路上缓缓行驶起來。

    “对了,我还未问过,马车中的是何人?”

    “碧荷。”

    “碧荷?”古离沉了眸色,手下的鞭子抽在马肚子上,不禁加快了车速,饶是他也听得出來马车中的人呼吸忽而急促忽而微弱,大有行将就木之势“对了上回碧荷同我说过你是他的兄长,那孩子真是幸福有你这般的兄长。”

    承影的瞳孔一瞬间睁大了來,转瞬间恢复平静,不做肯定也不做否定。

    马车车轮的扎扎声不绝于耳,在幽静的山路上显得格外刺耳。

    通城最大的酒楼。

    通城酒楼有一妙,妙就妙在整个通城酒楼分为三层,地下一层,地上两层。地下的一层专门接待王宫贵胄,或者是商界数一数二的大亨,平时鲜少开放。

    而如今君落尘、沐离殇等人便是在这地下的雅间之内。

    偌大的房屋之内,床榻之上东华太后已是悠悠转醒,一双混沌的眸子不明所以的扫视着四周,充满着无知的恐惧,口中喃喃想要说出话來,喉咙处却火辣辣的疼痛着。

    “你醒了。”

    不远处的桌案之上,沐离殇悠闲的坐在那里,手中斟了一杯半温的凉茶,端了过來抵到东华太后的面前,见她有咬舌自尽的趋势,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祖母可能不知,咬舌自尽是死不了人的,不单死不了还要永远失去舌头,话不能说,世间美味再也尝不得,不单如此,我还会一直逼着祖母说出杀死宋连清之人的下落,或许会无所不用其极。”

    沐离殇并不担心东华太后自杀,东华太后也是无哪个胆量去自杀,曾经体验过濒死感受之人,不会再去尝试体验第二次。更何况是娇生惯养的太后。

    东华太后是识时务之人,接过沐离殇递过來的茶水润着喉“为何不杀了本宫。”

    “一个可怜之人我为何要杀了她,更何况您还自诩为我的祖母,我更是不能杀了您。”

    东华太后一愣,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小妮子当真是厉害,在王宫中时还怒火冲天的想要杀了本宫报仇,如今已是学会了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错不错,不亏是本宫的曾孙女,有着本宫当年的风范。”

    “祖母过奖,有了风范便好。离殇可不想走了祖母当年之路。”

    “你不会的。”她说着看向她的后方,唇边扬起一抹笑來“即便你想走祖母当年的道路,你身后的男人也是不会同意了來的。”

    沐离殇一愣,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是见了君落尘自她身后而來,手中似是提着医箱,见她回过眸來,面上绽开一抹温暖的笑意。

    是啊,这个男人是特殊的,起码,对着她是特殊的。

    “您醒了。”君落尘的目光落在东华太后的身上,手掌却是温柔的抚摸在沐离殇的头顶“你累了许久快去休息,这里有何话我帮你问了來可好?”

    她不甘愿的摇着头,如今真相就在眼前,她怎的能这般轻易的放过寻求真相的机会。

    她不同意皆是在他意料之中,当下他也不再多说些何,只是将着手中的医箱塞到沐离殇手中,轻声而言:“叶青醒了,有话同你说。”

    “什么!他醒了!”这一路之上,沐离殇最为担心不过的便是叶青,哪日在娄国王宫之中他莫名其妙的受了一身的伤回來,未等她问出半句來便是昏倒了过去,着实叫人担心。

    “他的伤口再流血。”

    “那你怎么不与他包扎。”

    君落尘沉默不语,斜眸瞟了一眼沐离殇手中的医箱,酸溜溜的话自牙缝间滚出“他不肯,只要你去上药,以死相逼。”

    沐离殇不解,以死相逼这也做的太绝了。据她观察了來,叶青似是对着君落尘毫无反感,倒是君落尘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叶青的模样。

    “再不去,他可能要流血过多而亡。”

    他的话音刚落,方才还赖在此间不走的人儿,瞬间消失在两人面前不见了踪影。

    东华太后捧起手中半温的茶润润唇,眉眼间带起一片笑意,甚至有些慈爱的看向君落尘“你将那丫头骗走是有何相与本宫说的么?”

    “杀了宋连清的是东城郡主。”想起哪日情报之中的内容,君落尘心底涌起深深的无奈感。东城,离儿的母妃在嫁入魏国之前在娄国的封号,东城郡主上官玲珑。

    她握着茶杯的手一抖,险些抖落了内里的茶水,面上慈爱的神色一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肃穆“你已经知道了,是东城郡主不假,这件事那丫头知道么?”

    “太后以为何。”

    “看來那丫头还是不知,不然你也不会在本宫转醒的第一时间赶來,都是可怜的孩子。”

    东华太后叹着气摇着头,换做以往她定不会这般感慨万千,但对着她这个自鬼门关途经一遭的人,一切已然看淡,站在长辈的立场之上,她甚至同情起沐离殇來。

    “本王今日來是想与太后做一笔交易。”

    她苦笑,展开双臂肩膀抖动着,似是自嘲“本宫已是这般还有什么是你可交易的。”

    “交易的内容很简单,只要太后告诉离儿杀害宋连清的凶手另有其人,而不是东城郡主,本王便帮你报杀子之仇。”

    君落尘的话踩在东华太后的心坎之上,她的身子几不可见的颤抖起來,杀子( 霸宠逆妃 http://www.xlawen.org/kan/17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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