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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谁教你这么化的?”他给我倒了杯水,然后拉我坐在炕沿儿上,自己也拉了把凳子坐下。

    我惶惶的答道:“没人教我,我也没化过。可是我看人家都是这么化的,红楼梦里的人眉毛都是细细的一根,脸也是白白的,嘴巴也是红红的,很好看,所以我就想自己也化化给你看,其实我刚刚画完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他看我窘迫,低低的笑着:“以后别化了,你本来就很好看,在这样化,不是要气死其他人了。”

    我顿时放下了几分尴尬,这就是他和陈老二的区别,多么温柔的一个人,即使是说谎也说的这么让人舒服。

    天啊,我咋早没遇见你呢,这不诚心引我犯罪吗?不过,现在也应该不太晚。

    “我稀罕你。”我死死的盯住他,用眼神告诉他我的真心。

    屋子很小,我们坐的也不远,所以徐放一抬手就能够到我,看着他逼近的手,我慌得紧闭起眼睛低垂下了头。原本以为他会抚摸我的脸,谁知道他却狠狠的给了我个脑壳,我惊呼:“疼!”心道:一个念书人,手怎么还那么有劲儿,妈呀真疼,眼泪都要下来了!

    “就是让你疼,你还小,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做什么,刚刚心里是不是骂我了?”他笑问。

    “没有!”我否认。

    “不要不承认,你在喊疼。“他收起了笑容,表情严肃。

    “我真的没有,我稀罕你。“我再次重申,眼前的人变得模糊,鼻子一酸,有种流泪的冲动。

    他扶了扶眼镜,轻叹了一声,站起身子往脸盆儿里倒了些热水,又对了点儿凉的,试了试水温,对我说:“过来把脸洗洗吧,洗完我送你回去。”

    我默默的洗了脸任他拉着往回走,他一言不发,我心里忐忑。

    一路上静悄悄的,村人一向早睡,现在已经过了十点半,连个人影也见不到,我有些气闷,要是有个人看见他送我该多好,看他还能这么冷静不?

    “以后别轻易的对人说喜欢,这样不好。”他的声音幽幽传来。

    “我没有,我只对你说了。”我辩解。

    “对我,更不可以。”他的声音清清冷冷,仿佛溶于夜色,我刚想发问,他突然拽了下我的手,我抬眼,亮的,家里怎么会有灯光?

    难道……他们回来了?

    我直觉的反拉住徐放的手,转身就往回跑。

    在跑到中学的时候,又伸手摸出他的房门钥匙把门打开,一把将他推进去,回身把门用锁挂上,假装听不见他的话看不见他的动作,撒腿就跑。

    我不知道我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但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好事。

    如果有祸,也是我闯的,和徐放又有什么关系。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扛的起,绝不拉他人下水!

    橘黄|色的灯光掩藏在有些明亮的月色里,我一步步靠近,心底波涛汹涌,不是不怕的,可是,逃也是逃不掉的!

    一步一缓,争取把一步路变成十步路,可惜道就这么远,转眼已至尽头,深吸口气,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我抬手推开大门。

    第五章 三个人的路

    白娘子的主题曲里唱过: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WenXueMi。com

    能做一世夫妻应该是很不容易的,如果不能彼此珍惜,两个人的路不在一个方向,那样的生活也是这百年修缮得来的吗?

    回想当年,依然胆寒!

    那天晚上月亮很美,我趁婆家人不在,跑出去闹过一个大笑话。很久以后,晚上都没什么人敢出去走动,因为大家都在传说村子里来了个白面鬼,是一个嘴巴又大又红专喝人血的小白人儿,它见人就咬,不管你是谁,就连中学徐老师的手都被咬的血肉模糊,房门玻璃被打碎,险些无法逃脱。

    然而没人知道,他们恐惧的白面鬼再不会出去吓人,因为她瑟缩的被圈在角落里,满身青紫,嘴角眼梢都是血渍,她不哭不喊,只是死死的瞪着那个罪魁祸首,牙关紧咬,在心底一遍一遍的重复:我要离开,我要离开,我要离开,我要离开……

    陈老二是不可能不气的,他已经回来两个钟头了,那该死的女人却连影子也不见,肯定是出去招摇了。

    他去过中学,发现徐放也没在,他在心里幻想着两个人在外面胡搞的场面,拳头握紧,猛然拉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昏黄的灯光照不出他任何情绪。

    他恨,恨自己有眼无珠喜欢那个破烂货。

    他恨,恨王带弟不守妇道水性杨花。

    他恨,恨徐放闷骚卑劣偷淫人妻。

    他更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其实,他本性并不残暴;其实,他除了王带弟没有打过任何人;其实,他只是不服气。

    他高高兴兴的把她迎进门,准备一辈子疼她宠她。很小的时候,他就经常看见母亲一个人偷偷的抹眼泪,那时候他十分不耻父亲的行为。

    年轻时候的父亲脾气很坏,一句话一个动作都可能引发他的怒火,他不会因为女人的眼泪心软,也不会因为小孩子的哭泣难过,他就是他,自私而孤僻。

    在看到母亲一点点没了笑容,一点点丧失温情,他曾在心底偷偷发誓,以后一定要对自己的媳妇儿好,不让她哭泣难过。

    可是……

    她王带弟彻底的打碎了他的梦,新婚第一天她就嫌弃他到呕吐,他就那么招她烦?如果是这样,干啥还要嫁给他?既然选择嫁他,又为啥不能接受他?

    看着她努力抑制自己的悲伤情绪,他不是没有感觉的,他想对她好,怎奈她不知好。

    徐放,那个从小就是个书呆子的家伙,有啥比的过自己,咋一见他她就两眼放光?所以,承受吧,怒火已经一点点被这对狗男女引燃。

    他不会再为打过她而后悔难过,再也不会有那个醉酒哭泣的窝囊男人。

    今天他要让她记住,谁才是她男人,谁才是她该一心注视的人。

    全身的伤痛没有因为一晚上的休息而有所缓解,好疼,不止是身上,还有心疼。

    陈志宏说的对,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即使被狠狠的打骂,手脚被缚的任人蹂躏,我还是想着那不该想的人,想的心都疼了。

    虽然是自己把他反挂在屋内,可还是有所希翼,为啥不来救我,那道破败的门就真那么结实?

    徐放,对不起,是我自己要喜欢你的。可是,我却不能不怨恨你。在我为了这份喜欢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呢?在睡觉?还是在隔门张望?如果是在睡觉,那么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温柔?如果是隔门张望,明明知道看不到,又为什么不冲破那道门来看看我?

    难道,你真的一点,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月亮很大,风微微的起伏,徐放站在陈家院外。

    从她进去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微黄的灯光在她进去的那刻便消于夜色,他不敢让她知道,他一直跟在她身后,看尽她的踌躇,可是他不能阻止。

    他可以一拳打破门上的玻璃,却不能现身阻止她奔回陈家的脚步。

    爱情是神圣伟大的,光有喜欢是不够的,他清楚的知道,带弟是个美丽淳朴的姑娘,自己是有些喜欢她的,也仅指是有些喜欢而已。

    一段时间以来,自己孤身在这个落后的山村,表姐一家对自己照顾也算周到,可是这并不能弥补离开城市的缺憾。

    从小,他就努力的读书,希望以后可以跻身大城市,有一份美好的将来。然而,他还是回来了这个地方,虽然只是暂时的,可是心里却有着不好的预感。

    带弟是志宏的新娘,是个眼睛清亮的姑娘,虽然没有读过书,却有着非凡的理解能力,她可以迅速的把她看到听到的按照自己的逻辑分析出一番道理来。

    她说她是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而井口就是那台14寸的红梅电视,她从小到大都是在那里了解外面世界的,可惜内容太少。我没有告诉她,其实电视可以有很多个台很多不一样的节目的,只是我们这里只有一个频道一种节目。

    她说她很喜欢做梦,有时候睁着眼睛也可以幻想半天,在那想象里,有着各种各样纷繁的故事,和她现在的生活都是不一样的。我很想告诉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就自己去争取,如果不争取,只能一辈子重复一种生活。可是我最终没说,因为我看到了她骨子里跳脱。

    她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去看看所谓的高楼大厦,还有古人住的房子。我不以为然,这是什么愿望,实在太简单。可是她的神情却落寞悲伤。

    她生于这里长于这里,本该溶于这里,为什么我却觉得这里和她格格不入?

    听见她被志宏苛责我会心烦意乱,看见她眉鬓带伤我会伤憾难平。她身形瘦弱,怎么担的起两桶水的分量?我伸手帮忙,却又为她引来更大的麻烦。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我不能再接近她,这对她对我……都好!

    可是她还是找来了,在这个美丽的夜晚,她的脸很白很白,眉毛很粗很浓,嘴唇也被四周的嫣红掩藏,样子滑稽可笑,可是我却觉得美丽依然。

    她说她稀罕我,我惊喜交加,却最终没有接受她的情意。

    对不起,带弟。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不想为自己找借口,我们不合适,各种各样的原因都可以成为我们不合适的理由。

    所以,我只能静静的站在这里,塞住耳朵,闭上眼睛,默默的陪你经历这个晚上!

    多年以后,我还是觉得吃惊,我没想到陈志宏会那么容易放了我,在经历了那晚之后,我养了两天,公公婆婆回来了。陈志宏把我拽到他们面前,大声说道:“我要离婚,这个破烂货只会给我丢人,要不就给我办离婚,要不就给我开介绍信。”

    “你傻啦,才结婚几天,就瞎蹦得!”公公吼他。

    “你才傻了,她水性杨花,你想让你儿子带一辈子绿帽子是不?”陈老二大叫。

    “你怎么说?”公公不理他,回头问我。

    “离就离,我也不想跟他过。“我说。

    “你们一个一个都不省心,就闹吧,以后别后悔。”公公也怒了,打开抽屉拿出公章就扔给陈志宏、

    我和陈志宏平静的办理了离婚手续,结束了我七个半月的婚姻生活,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他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他说:“我知道,我不是你的白马王子,在你眼睛里我他妈就是一头黑驴!可是,我稀罕你!所以,以后多笑笑吧!”

    一直都觉得他是个没内涵的人,可是那句话却让我有哭泣的冲动,也许我是不了解他的,照比他对我,我确实对他亏欠良多。

    第六章 孩子

    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那湾水,人们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淫妇陈带弟的离婚事件被传扬一阵子后,也慢慢平息下来。徐老师并没有带她离开,她回去了她从小生长的那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子,低下的头再难抬起!

    我回来了,回来了生养我的地方,父亲脸色很难看,小弟也不再和我说话,在这个家里我被彻底的漠视了。

    不过这能怪谁呢?但凡有女儿的人家,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后没被打出去已经很不错了,我还能指望些什么?

    丢人就丢人吧,在我拿着那纸离婚证书去找徐放的时候,就已经丢过了,我脸皮厚,即使当面被拒绝也笑的出来,这没什么,我有家有父亲有弟弟,有他们可以依靠的。

    我昂首挺胸徒步走了40里回到这个家,其实我很想哭,可惜没有一个怀抱是欢迎我的,所以我笑,即使冷漠,你们没有打我出去,我们就还是一家人是不?

    蜿蜒的山路没有尽头,我拐着大筐一路奔走,两边的树枝淅淅沥沥的落下水滴,衣服已经湿透,很冷。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果然是这样,还没有到深秋,已经寒彻入骨了。

    颠颠筐里的湿木耳,回家晾干后,应该能有半斤吧,还行,没白挨冻.

    家里的情况越发困难了,三个人生活,却只有一人份的耕地,不找点赚钱的法子是不行的,老爹的身子越来越差,吃止疼片一次要吃五片才管用,再过不久也许会加成六片也不一定。小弟高考失败,只能去读职高,如果能学一门好手艺,以后也不会为吃穿发愁吧。

    风吹过,我打了个冷战,起步跑了起来,忽见家门口停了一辆摩托车,太熟悉了,是陈志宏的,他来干啥?

    “带弟,你回来啦,咋湿成这样,快把衣服换了。”他热络的迎了出来,接走我的筐。

    “你来嘎哈?”我冷着脸问,都离婚了,还来俺家干什么,有病!

    “我就来看看你,你先把衣服换了吧。”他说。

    “你先出去,我换衣服,你在这里我咋换?”

    “靠,又不是没看过,行,你先换,我上外屋地呆着去。”他嘟嘟囔囔的去了外屋。

    我把门关了,插上插销,在柜子里取了干净衣服换上,真冷,就想上炕头坐会。

    “你好了没?”他喊。

    “行了行了,就好了。”我有些不耐烦的把门给他开开,“我爹呢?”

    “他说去买酒,已经去了半个钟头了,不知道咋还没回来。”他靠着我坐在炕沿儿上。

    “说吧,你来嘎哈?”我往里挪了挪。

    “带弟,咱俩和好吧,你走了,俺们家全都可想你了,爹和妈都想,我也想,咱俩和好吧!真地,我就稀罕你,从见你第一面就特稀罕你。”他抓起我的手,大声说道。

    我狠狠甩开那只手,定定的看着他,有些气愤:“陈志宏,你疯啦,是你当着全镇人的面说我是人尽可夫的表子,说不要我的,咋这时候还来找我,你滚,滚出俺家。”我随手抓起扫抗笤帚就打。

    他一动不动的任我打了几下才伸手抢我手上的笤帚,夺过去后扔的老远,然后把我拉进怀里,死死的搂住。

    任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挣开,“陈志宏你流氓,放开,痛快点儿,这不是你们家。”

    “不管是在哪,你都是我媳妇儿,我搂搂你咋地啦?”

    “你***放开,德性,我们离婚了,咱俩现在啥关系都没有!”我使劲推他。

    “操行,徐放***都走俩月了,你还不死心?那小子要是对你有意思,还能让你自个儿走回来?”他喊。

    “他爱走走他的,我爱想谁你管不着,你痛快儿地放开我。”爹啊……你咋还不回来啊。我在心里哀嚎。

    “我就***不放!”他吼道,一只手又来扯我的衣襟。

    这动作太熟悉了,过去七个半月,他每天都在做,我知道我反抗不了。算了,又不是没有过,无所谓,本来我也是个淫妇,多一次少一次又能咋地?

    “带弟,你胖了。”他突然抬头说:“腰粗了,这里也大了。”他用舌头舔了舔我的**。

    我猛地踹了他一脚,“要操就快点,别婆婆妈妈的。”既然逃不过,就顺着他吧,做完他就该走了,离开他,我长胖是理所当然。

    傍晚的时候父亲回来了,手里拎了两瓶高粱液,催促我做了几个菜,他和陈志宏喝起小酒。陈志宏满面春风,一口一个爹,叫的父亲也满脸堆笑。真不要脸,我心底暗讽。

    “爹,你知道不?带弟怀孕了,俺俩刚刚说好了,她还回去,俺俩还一块儿过!”

    平地一声雷,炸晕了我!

    这是什么意思?我几时怀孕了?等等……我例假一直不准,经常几个月几个月的不来,现在算算是有四个多月没来过了,可是怎么会是怀孕,我怎么啥感觉也没有,不可能的!

    “是吗,那可要恭喜你啦。志宏,以后你俩可得好好地,有了孩子就是大人了,不能再这样了!”父亲满脸是笑,想来他下午是故意躲出去的!

    “爹,我没怀孕,就是有了孩子我也不要,我不和他过,我不回去!”我在旁边急喊!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我脸上,父亲满眼怒火,大声吼道:“跪下!”

    “不知好赖的东西,你还要不要脸?你不要脸我还要!志宏诚心诚意来接你,给你台阶你不下,你还想咋样?想死是不?”说着抬手又要打。

    陈志宏急忙拉住父亲的手:“爹,别打,孩子!您老消消气,带弟还小,等下我和她好好说!”

    “你倒会做好人,还不都是你!”我喊他。

    父亲手被陈志宏拉住,就用脚踢了我几下,可惜很轻,要是重点就好了,也许就能把他(她)踢掉,如果他(她)真的存在。

    陈志宏把父亲拉了出去,我静静的跪在地上。心底五味杂陈,我很喜欢小孩,但那只局限于长的可爱的别人家的不哭的对我笑的小孩,可是,如果是陈志宏的孩子,我死也不要。

    凭良心说,他个子高,家世好,人长的也还不错,虽然暴戾了些,但是村里喜欢他的姑娘还是有几个的。

    我讨厌他没有理由,就好像他稀罕我没有理由一样,回想过往,我们一起的日子,动作多过言语,这样的生活要怎么继续下去?

    徐放的出现是个偶然,但也是必然,不是他也会有别人。原因很简单,我讨厌他,所以我会喜欢任何一个可能路过的人。

    “孩子啊,如果真的是你的话,妈要说声对不起了,妈不想让你出来受苦,等妈有能力了,可以让你幸福的时候你再来好不?”我伸手抚着肚子,感觉很奇妙,那里面也许正有个小生命,他(她)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出现,在我彷徨无助的时候偷偷成长。

    难道……你也在害怕吗?害怕我不要你,所以你不吵不闹不让我知道?

    可是……我还是知道了!

    我张手握拳狠狠的打向自己的肚子,一边低声说着对不起一边激愤的打着。

    “你干什么?”一声大喊,是父亲。

    陈志宏从后面三步化作两步,扯起我的手,用力很大,抓的我生疼。

    “你说,你想咋样?你还想闹啥?你咋就不知足啊,啊?”父亲满脸悲愤的说道:“我知道,当初把你嫁出去你觉得委屈,这么些年,你都觉得我偏向你姐姐弟弟,不拿你好,可是志宏一家对你咋样你自己说,你不知检点闹出那么大事情,人家说啥了?还特意来接你,你现在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咋就能这么狠心,啊?”

    陈志宏一直用双手环着我,我感觉的到他身体的颤动,有种报复的快感。

    父亲浑身颤抖的用手指指着我说了很多话,其实说什么了我都不是很清楚,因为我有些意志涣散,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可能我什么都没在想,只是不想听而已。

    哎……好累,我放任整个身子靠在陈志宏的身上,他明显的一僵,继而把我搂的更紧些,“和我回去吧,好不?”耳边他小声的问。

    “好!”我听见自己这样说道。

    第七章 嫁与不嫁

    北京的霓虹很美,即使看了许多个年头,每到夜晚,我还是会沉迷在这绚烂的色彩里。wenXuemi。Com

    已经过了九点半,步行街上依然人涛汹涌,我静静的走在中间,心情有些沉重。

    路边有几家小发廊,粉红的灯光里映出几个穿着暴露的姑娘,厚重的粉装下应该有着年轻的面孔,相比她们,我确实老了,三十岁的女人是该嫁了。

    今天,老王头第三十九次向我求婚,承诺给我一套房子,条件是在他死前,我要一直陪着他。他已经七十二岁了,身体还算硬朗,我们认识也已经有六、七个年头。

    还记得,03年我初到北京,在一家洗浴上班,**纵横的时候很多地方都关了,即使没关也会因为生意萧条而濒临倒闭,那时候这个被人称为王哥的人出现了。

    精瘦精瘦的一个小老头儿,肚子有些大,很不起眼儿。

    他一连点了我一星期的钟,可是我却没注意他多少,除了服务的时候必须看着他,我更注意的是他那辆车,一辆崭新的奥迪,四个圈,多么耀眼的标记。

    以后的岁月里,我到过很多地方,不管是KTV,夜总会,还是做为楼凤关在塔楼里,都没断了和他的联系,他是我最长久的一个客人,也是比较执着的一个。

    前前后后,他总共向我求过39次婚,四年前他就已经失去行房的能力,所以他的唯一条件就是我嫁他之后一心守着他,陪他等死。

    不能说他不好,其实他是个蛮大方的人,过年过节都会给我一份不错的红包。作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可以在自己身上明码标价的**,他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风徐徐的吹过,有点儿冷,抬头便看见不远处的高楼,却不想回去。

    那栋楼的十一层里面有一套房子就是我现在的家,也是我工作的地方。

    我,是一只楼凤,每天有专人趴网,以我的名义聊天联络客人。而我,只要安静的坐在房子里等,等那些被“我”吸引来的男人们,陪他们翻云覆雨,用最原始的动作来完成交易。

    对于这样的生活,我已经熟悉到麻木。男人之于我,也再不是可以主宰一切的天。他们可以是客人,可以是玩具,可以是钱包,可以是苦力,唯独不可以是爱人。

    爱人,应该比朋友更亲近一点吧,可是还有谁会比我的朋友们和我更亲近呢?

    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路走来,有多少个第一次是和她们一起经历的,哭也好,笑也好,打架也好,喝酒也好,即使被卖掉也不忘拉着对方一起数钱的关系,我要出嫁,不问她们又问谁呢?

    “贱人,在哪尥蹶子呢?晚上簋街吃饭去,你痛快儿过来,待会打车一起去。”

    “桐花,你现在打车过来,我想喝酒,咱们去簋街吃小龙虾去。”

    “小逼,在哪骚呢,快点来俺家,晚上一起吃饭。”

    “金子,和你家阿飞说声,晚上别在家睡了,来陪陪我,我闹心。”

    “小漓,晚上吃饭,有事情说,你上来我家。”

    迅速的拨了几通电话,也不管对方听没听清楚,说完就挂。我心情大好,一路蹦蹦跳跳的往家走,换了衣服只等她们到来。

    “哐!”的一声门被敲的咚咚想,门刚打开,小华就直接闯了进来,开口就骂:“贱人你毛病拉?大晚上不睡觉,你发什么骚?”

    “没发骚,是发昏,我要结婚了宝贝儿!”我一把拉住她甩在沙发上。

    她以为我开玩笑,笑着逗我:“结婚?和谁?林贝勒还是眼睛大阿哥?”

    “去,没和你逗着玩,我说真的,老王头又和我求婚了。”我说。

    “你疯啦?那个老棺材疡子,还能活几天?不过嫁他也不错,你使使劲儿,说不上第二天就有遗产继承了,哈哈。”她大笑。

    我瞪她,这时候门铃又响了,开门见是小漓和金子,她们两个是帮我上网拉客人的女孩,我们算是合作关系,也是朋友。

    “姐,你俩笑什么呢,大老远在门外都能听见。”金子笑着问。

    “没说啥,你姐要嫁人拉,我替她高兴。”小华抢着说。

    小漓回眼看着我,表情真挚:“姐,真的吗?恭喜你!”

    “姐,你真要结婚,和谁啊?我们认识吗?”金子也凑近问我。

    面对这两个妹妹,我实在提不起什么玩笑心里,她们和我是不一样的,虽然同属一个行业,但是本质上却天差地别,所以我和她们照实说了,也希望她们可以给我些意见。

    小漓听完,表情沉沉:“姐,你怎样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祝福你,但是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答应给你的房子可以提前过户吗?”

    这个问题很严肃,我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我,一直觉得她是个老实孩子,没想到比我还实际。是啊,房子如果不能提前过户,万一他先走一步,或者结婚之后他不给我,我也没办法。

    “具体事情还没谈,他说如果我决定嫁他,会安排我先见见他的孩子。”我说。

    “那就见吧,不过你要有心里准备,毕竟他们也都不年轻了,磕碰尴尬不能避免。”小漓说完,敲门声就又响了,开门,小逼走进来,后面跟着桐花。

    “小逼,桐花,我要结婚了,今天我高兴,请你们吃饭。”我看着五个人说道:“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想你们分享我的喜悦。”

    “贱人,你脑袋被门夹啦?酸声酸气的,我都还没嫁出去呢,你就敢背着我偷汉子了。”小逼大吼:“老实交代,奸夫是谁?”

    “你也认识,老王啊。”我说。

    “老王?哪个老王?贱人,不会是那个70多岁的吧?”桐花问道。

    我瞅了她们一眼:“是啊,就是那个70多岁的老王头,他答应给我一套房子,我陪他到他死。”

    “贱人,你确定你离的开男人?他还行吗?”小逼一脸严肃的问,“不过要是有房子的话,不行也无所谓了。”

    我看了眼转头去看电视的金子和小漓,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再吵就该扰民了,反正大家都到了,索性现在就去吃饭好了。

    我们分乘两辆计程车到簋街一家还算不错的饭店,这条街主卖麻辣风味,而我们选的这家店,水煮鱼,香辣蟹,小龙虾做的都不错,叫上几瓶啤酒,一顿饭吃下来心里酸酸的。

    虽然脸上笑的抽筋,但是感觉的到,每个人都不快乐,为我,也为她们自己。

    一顿饭吃完已经凌晨两点半,小逼和小华嚷着要去玩儿,桐花也有些跃跃欲试,说东直门内新开了一家店,里面的少爷一个赛一个。举手表决四对二,目送金子和小漓打车回去,我们四个醉酒的美人儿一路摇摇晃晃,去找鸭子兄弟。

    清晨的空气清新冷冽,公园的长椅上,我们四个仅仅的靠在一起,境况勘怜。

    “贱人,小漓她们什么时候才能来接咱们啊?”桐花问。

    “应该快了,电话已经打过去了,哎……”深深的一叹,真够郁闷的,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我们四个,应该是历史上第一起进去gy场找少爷,死皮赖脸让人服务还没钱付账被赶出来的。钱包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里面有我这几天的工钱,小一万块就这么没了。

    “哎……”小逼也叹,“贱人,咱们下次去把脸找回来吧!”

    “还找什么找?丢了就丢了吧,下次换家,再帅也是同性恋。”小华接着问:“贱人,你今天要回复老王头吗?”

    “嗯,我已经决定嫁了,不过要房子先过户,还要接我女儿一起过来。”

    “你想好拉?真的要接她过来吗?”桐花有些担心的问。

    “嗯,不管这些年,我们的关系怎样,始终改不了她是我女儿的事实。我想就近照顾她,以前是我的生活不安定,见她就难免想起她爸,现在她已经这么大了,我不能再把她留在那里。”

    “其实,你早就应该把她接来的,即使再恨,你们毕竟还是母女。”小华的声音似清晨的薄雾,缓缓飘散在空气中。

    恨吗?怎么能不恨?那种疼痛,那样愤怒,我到现在依然无法忘记。

    女儿啊,我最亲密的人,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喜欢你,怨恨你,可是你又怎么知道,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

    妈妈是个失败的人,因为自己的怯懦而伤害了你,很想当面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可是我知道,你从来在我这里就不缺那句话,从你在我肚子里偷偷成长,到你出生一直都没缺过。

    第八章 梦里花落

    时至寒冬,转眼几个月过去,我在陈家的日子过的异常舒服。

    陈志宏没有再对我动过手,温柔礼貌的不像他,很多时候我都怀疑,他真的是陈老二吗?

    公公婆婆虽然开始的时候总是冷着脸色,但是随着我的身量越来越大,他们的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一家人从没有过的平和美满。

    八个月的身孕让我步履艰难,陈老二买了关于怀孕方面的书,每天坚持陪着我在村子里遛弯儿。虽然村子里的人多和我们说说笑笑,但是我们走过之后,总有只言片语的闲话随风飘进耳朵,我斜眼看他,他表情安定,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我奇怪的问他:“不担心吗?”

    他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扶着我的胳膊,侧头问我:“担心什么?”

    “你不担心这个孩子是野种?”

    他叹气,严肃的说道:“带弟,这个孩子是我的宝贝,是希望。”

    宝贝?希望?

    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很亮,从来没有发现,他的眼睛居然这么亮,在那亮光里有着坚定,有着渴望,还有些看不清的什么。

    注视着这双眼睛,我听见自己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好似幻觉,眼前的人变得坚实伟岸,遮风挡雨非他不可。

    “如果他(她)是个女孩儿,你还会当他(她)是宝贝吗?”我紧紧的攥着他的手,低声问道。

    “会!”他拉着我的手,继续前行,云淡风轻的说道:“不管他(她)是男是女,都是我陈志宏的宝贝,就和他(她)妈一样,是我一生的宝贝。”

    他的声音很轻,如果风再大一点,也许就会随风飘走,可是我却听的清明。使劲握了握他的手,我鼻子泛酸,眼前一片模糊。

    风吹过,夹杂着几粒细小的碎雪,我回头看那白茫茫的雪地上,无数的脚印中,一大一小尤为鲜明,那是我和他的。

    天空很蓝,星星点点的亮光装饰在上面,中间挂放着一轮满月。

    今天十五,冬月十五,是杀猪的日子。

    我独自坐在院落里,仰首望天,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却没有夜晚的感觉。洁白的雪,深蓝的天,找不到任何黑夜的轨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除了大门前那摊讨厌的血渍。

    屋子里很吵,躲在外面依然听得见,他们已经喝了几个钟头,从下午两点多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散去的意思。

    烦人,真的很烦人,特别是那个不请自来的‘刀疤哥’,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脸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据说在县里很有些套术,很能白话,把公公和爹忽悠的一愣愣的。

    看着满脸通红的陈志宏晕乎乎的几欲歪倒,我想把他拉出来,可是那讨厌的‘刀疤哥’居然快我一步,咧着一嘴黄牙,大声嚷嚷:“老爷们喝酒老娘们参乎个屁,去去去,一边去。”回头又对一桌子男人台起酒碗:“来,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干了。”

    看着他瘦不拉唧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在看看喝的迷的糊的陈老二,我更是火大,刚想发作,手却被弟弟拉住:“姐,你应该给姐夫点儿面子。”

    我微愣,我不让他喝酒和给他面子有什么关系?

    小弟似乎瞧出了我的不解,起身把我拉到外屋,表情严肃的说道:“姐,姐夫对你好是因为他稀罕你,可是如果你事事管着他,他也会烦的。”

    “我啥时候事事管着他了,我只是不想他喝醉酒撒酒风。”我皱眉。

    “男人在酒桌上说话就和女人在外面办事儿一样,你不想他喝酒可以背地里你们两个人的时候说,但是不要在酒桌上管他,不然他会被人瞧不起的。”

    我嘴角抽搐,这啥跟啥啊?就不让喝酒就被人看不起了?

    这时候屋子里那个讨厌的‘刀疤哥’又大声嚷道:“王小弟,你撒尿掉茅坑拉,咋还不回来?要不要哥哥去拉你上来?哈哈……”屋子里一片哄笑。

    “操,叫魂呐,就来了。”小弟匆忙应了声,看了我一眼就进屋了。

    我自己披了厚厚的大棉袄,走出房门,在木凳子上坐下。呼吸着有些冷冽的空气,抬头看看星星,看看月亮,今天是个多么美好的夜晚,可惜都被那个烦人的家伙给糟蹋掉了。

    哎……只能深深的一叹了。

    夜阑人静,看着消停躺在炕上蒙头大睡的陈老二,我心里说不出是个啥滋味儿。他喝醉了,很醉,醉到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说出了一些他不该这时候说的话。

    他说:“王带弟,我恨你,你知道吗?我恨不得掐死你!可是,我又很稀罕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不能自己的想你,想的这里都疼了。”他捂着胸口,痛苦的闭上眼睛,眼角留出晶莹的液体,再睁眼时,眼睛已经红的和脸一个颜色。

    他歪歪倒倒的扶着炕沿,几乎趴倒,我想上前扶住他,他却甩开我的手,大声嚷道:“不用你管,你放开,我不用你假好心。你让我变成了远近闻名的大王八,你要找野汉子你找谁不行,你干啥找他?你知不知道,他是你舅公公?”他的啜泣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无助,干脆趴扶着炕沿,跪坐在地上,悲哀的继续说:“王带弟,你不是人。我挖心挖肝只想对你好,你没进门前,我每天都在幻想,以后的日子是怎么样的幸福。可是,你打破了这一切,你嫌弃我,我有哪里不好,让你嫌弃我到吐?你说,呕……”

    看他吐的稀里哗啦?( 对不起我是个小姐 http://www.xlawen.org/kan/17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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