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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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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的。”卓青文那个时候就觉得自己幸福,他觉得能够将小可怜虫喂得饱饱的,能够将她养得白白胖胖的,他真的很幸福,“吃完了吗?那你还饿吗?”

    姚善宝有些噎住了,睁圆了眼睛不说话,最后伸出小手来拼命锤着心口。

    “你瞧你,怎么吃个馒头还能这样,你别伤了自己,我有办法。”卓青文让姚善宝侧躺在自己怀里,然后轻轻抚拍着她的后背,哄道,“以后吃慢点知道吗?别再叫我担心了。”

    姚善宝没那么难受了,吃饱喝足,忽然觉得有些困,打了个哈欠,晃了晃小脑袋瓜子说:“青文哥哥,我知道了。”

    见小可怜虫似是累极,歪倒在他怀里呼呼大睡过去,卓青文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尖,宠溺道:“小可怜虫快些长大,将来等我出息了赚了大钱,我就娶你。到时候我就只对你一人好,你给我做妻子,还给我生孩子。”

    呵,做妻子,生孩子?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

    卓青文额头上也大颗大颗滴着汗,他心口郁结难平,只觉得难受极了。心里越是难受身上越是发烫,最后竟然觉得眼前有些黑,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步子。

    那边许绍清突然从河中亮相,上身赤裸着,手上还举着两条鱼,开心叫道:“你们看,这河里有鱼,我抓了两条来。”一边说一边“哗啦啦”便从河里走上岸来,将大鱼扔在地上,继续跳脚,“哇哈哈,这鱼好笨啊,这么笨的鱼竟然也能在河里游来游去,活该被我抓来吃了啊。”

    卓云转头去寻姚善宝跟自己三弟的身影,见两人从林子那边走来了,卓云睇了许绍清一眼道:“姚姑娘过来了,你还不赶紧将衣裳穿起来。这样像什么话,还有没有一个捕快的样子。”

    许绍清玩得正欢,才不听卓云的话,只两眼一翻,一个空中翻跳,像鱼儿一样又钻进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我刚刚跟卓三哥一起在林子那边发现了有野果子,尝了尝,觉得还不错,就摘了一些来。”姚善宝很阔气地将野果分给众人,然后自己也啃了一个,忽然看见地上跳动着两条鱼,她喜道,“这河里竟然有鱼!谁抓的?”

    “我抓的!”许绍清很是时候的又从水里探出脑袋来,不过这次他只将一颗圆脑袋露出水面,整个身子都还淹没在水里,他见姚善宝盯着他看——确切来说是盯着他手上的鱼看,许绍清玉面红了一红,将鱼扔到岸上,扬声道,“姚姑娘,在下要上岸穿衣了,请姑娘背过身子去。”

    姚善宝颠颠跑去抓鱼,乐滋滋的,一边抓着鱼,一边对水里的许绍清笑:“哈哈哈,我为什么要背过身去?你要是不怕,你直接上岸抓鱼好了!”说着又对另外三个男人道,“想吃美味的烤鱼不?想吃的话就去找柴火去,我给你们烤。哦,对了,二哥三哥姐夫,那林子里面有桑葚果子,你们去摘些来。”

    萧皓容还记得姚善宝下厨的手艺,一听说她要烤鱼,二话不说,立即转身进小树林去了。卓云见自己三弟好似心情不佳的样子,他无奈摇了摇头,伸手锤了自己弟弟一拳,怒道道:“出息!”然后也转身而去。

    卓青文不放心姚善宝一人呆在这里,凝眸瞅了她一眼,紧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只转身去四周捡树枝去。

    那边许绍清在水里泡够了,但见姚善宝根本不理会他,他急得用手直拍打水面:“你到底走不走啊?你不走,我怎么上岸穿衣啊?”

    姚善宝架起卓青文捡来的树枝,一边生火,一边闲闲道:“那你可以不穿衣啊。你一定会说不穿衣就上不了岸,那你可以不上岸啊。”

    许绍清忽然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一直觉得不错的姚姑娘!哼,娘说过,漂亮的姑娘心肠都是歹毒的,果然没错,亏他之前还帮着她说好话呢。

    “没关系呦,反正我是男孩子嘛,不吃亏。”许绍清咩哈哈咧嘴一笑,哗啦一下就从水里站起来,他是想吓一吓姚善宝的,却没想到她根本理都不理自己,只自顾自低头烤鱼。

    “哎呦,你可真没趣!”许绍清嘟囔一声,跳着脚跑到一边穿上衣裳。

    衣裳穿好了,鱼也烤得差不多了,许绍清来得正是时候,一屁股便坐在地上,拿起烤鱼就往嘴里送。

    鱼肉嫩滑,又香又酥,嗷,不要太好吃呦。

    “哇塞!”许绍清匆匆咽下一口,忍不住朝姚善宝竖起大拇指来,“姚姑娘,你烤的鱼怎么这么香?我第一次吃着这么好吃的烤鱼!”然后又狠狠咬上一口。

    刚好萧皓容跟卓云摘了桑葚果子跟其它一些野果回来了,许绍清赶紧将手上的半只吃完,又毫不客气地伸手拿了一块最大的。

    姚善宝瞪了他一眼,他抓抓脑袋,又吐吐舌头:“嘿嘿!这鱼是我抓的,当然得我多吃!”然后其它几条小的送到旁人跟前,“吃吃吃!我抓的鱼,又嫩又滑,鲜得很哇!”

    吃鱼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就只许绍清一人边吃边说话!话唠子一个,没完没了。

    许绍清见姚善宝吃得开心,他砸了砸嘴,眨了下眼睛,凑过去打趣道:“姚姑娘,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要是换成别的姑娘,早就吓得躲在一边哭了。你可真是汉子啊!”

    姚善宝将脑袋撇向许绍清,眯眼笑道:“我又没犯罪,我怕啥?只有真正做了坏事的人才会心虚呢!”

    “哈哈哈!姚姑娘说得对极了!”他吃撑了,忍不住打了个嗝,一口的鱼味儿,他赶紧捂住嘴,笑了一下,又说,“你别担心,其实鲁县令也不信是你。只不过,那柳相生的房间藏匿着你的画像,而柳家丫鬟又说,她起夜的时候瞧见过画像上的人,鲁县令见是一条线索,这才命我传了你去。你到时候就实话实说好了,总之身正不怕影子斜。”

    “呵呵呵……”姚善宝干笑两声,撇嘴道,“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许绍清一副“凡事包我身上”的表情,伸手将胸脯拍得啪啪响,“进了城,出了公堂,哥哥请你吃饭。”然后卓青文狠狠朝他扫了一眼,他打了个嗝,闭嘴了。

    几人走到县城城门口的时候,金豹跟姜荣已经等在那里了。

    许绍清见着了小伙伴,一声欢呼,就跳着跑过去,然后趁姜荣没注意,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待姜荣回头狠狠瞪向他的时候,他又过去跟捕头金豹诉苦:“啊呀金叔,那小路真不是人走的啊,山路难走不说,还热得人想死啊。”

    金豹跟姜荣站在大太阳底下等人,也是热得一脸的汗,那汗珠子如豆般大小,从额头低落,掉在地上。

    “赶紧回衙门吧,鲁大人可还等着咱呢。”金豹笑着拍了拍许绍清肩膀,又催促众人,“走吧。”

    衙门口围观了不少人,百姓们见金捕头还有几个捕快过来了,都纷纷避让。

    “呦,这位姑娘被带来了呢,可是她杀了人?”人群中,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妇人攀着另外一个高瘦女子的肩膀说,“哎,瞧着模样还真俊俏,怎生就干了这样散尽天良的事情呢?”

    高瘦女子撇了下嘴巴,陪着嚼舌根:“这谁知道啊,你瞧她长得这般标志,许是……”说着眼睛往四周瞄了瞄,见没人,方压低声音说,“许是那柳员外对她不怀好心呢,人家一时失手杀了人。我可听说了,那柳员外,虽然有些钱,可天性十分好色,家里的那些个卖身丫鬟,哪个没被他欺辱过?啧啧啧!”

    里面惊堂木重重响了起来,衙门里头,立即传来“威——武——”的声音。

    鲁县令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又矮又胖,脑袋圆圆的,典型的肥头大耳!

    到了公堂,萧皓容跟卓青文进不去,只能跟其他百姓站在一起,远远望着里面。

    金豹走到堂上,凑在鲁县令耳边低语几句,鲁县令这才坐正身子来,清了清嗓子,惊堂木又是一拍:“堂下何人?”

    姚善宝跪了下来,低头回道:“民女是涟水村姚善宝,见过大人。”

    鲁县令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指着跪在姚善宝身边的女子问:“姚善宝,旁边所跪的女子,你可认识?”

    姚善宝这才转过头去看,旁边跪着的女子约莫十七八的年纪,碎刘海,大眼睛,小嘴巴,就是两颊颧骨有些高,否则还挺好看的。

    “不认识。”姚善宝摇摇头,继续说,“民女生在涟水村长在涟水村,除了平日偶尔会去松花镇买卖东西,其它时间都呆在家里。”

    鲁县令摸把胡须,转头眯眼看向一旁坐着听审的柳相生,和颜悦色道:“柳公子,您可认识这涟水村的姚善宝?”

    自打姚善宝走进这公堂,柳相生目光就一直落在姚善宝身上,而姚善宝,却是在听到鲁县令提及柳相生名字时,才将目光转向柳相生的。

    柳相生见姚善宝目光向他望了去,他眸光里隐隐藏着些别人看不懂的东西,像是刻意忍着什么,不过也只是片刻功夫,片刻之后,柳相生道:“回大人的话,我与堂下女子有过一面之缘,仅此而已。”

    鲁县令惊堂木又是一拍,继续官方问话道:“既是一面之缘,那柳公子房间为何会藏匿着姚姑娘的画像?而柳家丫鬟秀莲又说,柳老爷被杀那天,她起夜亲眼瞧见过这姚善宝的,这又作何解释?”

    跪在旁边的柳家丫鬟秀莲,赶紧给鲁县令磕头道:“大人明察!小女子真的没有说谎,小女子说的话都是真的!”她将头伏在地上,拼命磕,“小女子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敢欺瞒大人,求大人明察!”

    鲁县令有些头疼,抓了抓肥肥的脑袋瓜子,喘着热气问:“姚善宝,柳老爷死的那天晚上,你真的没有去柳家?”

    姚善宝心胸坦荡,人不是她杀的,跟她一点关系没有,她怕什么!

    “回大人的话,民女从没进过城。”她微微垂首,低头道,“刚刚道上也听几位官爷说了,柳家老爷是前天晚上遇害的,而我前天晚上一直在同村的张家照顾病人,根本不可能出来,请大人明察。”

    鲁县令没什么判案的能力,要不然,都四十多岁了,也不至于还只是个七品芝麻小官。

    现在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办了,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瞟来瞟去的,公堂底下被拦在外面听审的百姓也渐渐躁动起来,鲁县令又将惊堂木一拍,咬牙道:“丫鬟秀莲,本官问你,既然柳老爷出事那晚你夜间出恭有瞧见外人,为何当时不说?”

    “我……我……”叫秀莲的丫鬟吞吐起来,伏在地上的身子止不住颤抖,手都不稳了,“我害怕!”

    “怕什么!”鲁县令一张老脸拉了下来,气得胡子直抖,又将惊堂木狠狠一拍,怒道,“本官是昏官吗?本官断错过案子吗?难道你认为本官会为了快快结案直接找个替罪羔羊吗?哼,糊涂!”

    鲁县令一番气话说下来,坐在一边不停奋笔记录的师爷咳了一声,鲁县令这才赶紧闭嘴。是的,他确实是个庸官,来这安平县做了十几年县令了,他天天烧香拜佛祈祷着县里不要出大事,因为他不但怕事儿,而且还没能力断案。

    每年上头的考核,他都是踩着线过关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升不了官,十多年了,还缩在这里当县令。之前跟他一道科举的同窗们,不是在任命三品以上京官,便是在省城当官。

    说多了都是泪,鲁县令在心里抹了一把老泪,暗暗下了决心,这次命案死的是安平县首富柳员外,上头肯定会很是关注,所以,他一定要办好这个案子。

    这样想了一番,鲁县令脑子清明了一些,又问秀莲:“本官最后问你一次,柳老爷出事当晚,你夜间出恭,所见到的可是跪在你身边的女子?不要再妄图对本官说谎,不然本官就刑罚伺候了!本官想听真话!”

    秀莲身子原本一直伏趴在地上,听得鲁县令的话,这才又直起身子来,转头仔仔细细瞧了姚善宝。从额头瞧到下巴,又打量她的身材,目光在姚善宝身上足足留了好一会儿功夫,然后才蹙起眉心来,轻轻摇了摇头。

    她低头回道:“像,但又不像,小女子也说不好。”她秀眉蹙起,鼻尖上流着细密的汗珠子,仿佛在细想着当时所见人的容貌,“那天夜里,小女子因为前一夜水喝多了的缘故,半夜起了好几次。夜里面很安静,待我从茅厕出来的时候,发现后院里有个女子。我当时怕是贼,便躲在茅房里没出来,当时天虽然黑,可柳府半夜都是有灯的,所以,小女子有看清那女子的脸。”说到这里,她停住了,转头又瞧了姚善宝一眼,摇头说,“真的跟旁边这位姑娘很像,可是小女子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这位姑娘,毕竟天底下或许有容貌肖似之人呢。”

    这时,一直坐在一边的柳相生,也抱拳起身回话道:“大人,我柳家与这位涟水村的姚姑娘向来没有什么瓜葛恩怨。不过几日前,我为了给父亲寻天下美食寻到了松花镇,刚好在一家面馆里偶遇姚姑娘。姚姑娘厨艺颇高,为人又十分谦恭有礼,涵养十分好,在下当时也有一再邀请姚姑娘来县城开面馆,都被姚姑娘婉言谢绝了。在下平时没有别的爱好,就好书画,所以一时手痒,便作了姑娘画像挂在房中。”

    “而丫鬟秀莲所说那晚看见画像上的人,在下以为,许是看错了。丫鬟秀莲前后改了几次口供,又许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想故意将线索引到我的身上来。”他说话声音又平又稳,眸光也温和得很,转头目光轻轻落在秀莲身上,问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你怕扯上官司,也就别扯上无关的人了。我问你,我爹出事那晚,原该是你外间守夜的,为何老爷死在屋中,你却不知?”

    秀莲大惊,立即给柳相生磕头:“公子,真的不是我,老爷的死跟我一点关系没有!那天……那天晚上,奴婢本来是要像原来一样,睡在外间的。可奴婢才躺下,老爷突然起来跟奴婢说,他晚上不想要人陪着,便将奴婢打发走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

    鲁县令一听,惊堂木猛地一拍:“大胆丫鬟秀莲!竟敢当堂欺瞒本官,你……你这是藐视公堂!来人啊,将丫鬟秀莲带下去,牢里关起来,继续调查。”然后看着柳相生笑了一下,眯眼道,“既然柳公子都这样说了,本官也相信,堂上这位姑娘却是无辜的,涟水村姚氏,当堂释放。退堂!”

    姚善宝松了口气,想要站起身子来,许是跪的时间长了,脚下有些酸麻,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

    “姚姑娘小心。”柳相生快走几步,一把握住姚善宝手臂,待将她扶稳站起来的时候,他才悻悻松了手,然后双手交握,微微含笑说,“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不知姑娘这几日过得可好?”

    姚善宝本能不想跟这柳公子多言,生意人,没有一个不是尖头滑脑的,但因着刚刚柳相生到底帮过自己,便勉强笑了一下,好言谢道:“刚刚多谢柳公子解围,没想到几日不见,柳公子家竟然发生了这样不幸的事情……希望鲁县令可以抓到元凶,还柳老爷一个公道。”

    柳相生嘴角扯了一下,苦笑说道:“我爹生意场上得罪过不少人,有仇家来寻仇杀死我父亲,也实属正常。只不过,现在是一点线索没有,鲁县令又不是什么断案高手,想要破案,不知道得是什么时候。”说着手一伸,温和一笑道,“走吧,这里说话不便,我们出去再说。”

    走到了衙门口,外面萧皓容跟卓青文正在门口候着,两人见姚善宝出来了,都松了口气。

    “三哥,姐夫!”姚善宝快跑几步,跑到两人跟前道,“我已经没事了,现在就回家去吗?”

    跟出来的柳相生,倒并没有想让姚善宝立即回家的意思,也大跨步跟着走了过来,抱拳向着萧皓容跟卓青文微微施礼道:“在下柳相生,不知两位公子是?”

    萧皓容浓眉一挑,笑着回礼道:“原是柳公子,久仰大名。”又亮出自己身份来,“在下萧皓容,这位是同窗卓青文。”

    柳相生笑容更加灿烂:“原是萧家二爷,在下跟萧大爷生意上有过几次往来,相谈也甚是融洽。萧大爷曾经跟在下提起过二爷,说二爷读书甚好,年纪轻轻就已是秀才,说得在下惭愧得很。”

    “哪里哪里。”萧皓容咳了一声,抬头望了望天,又对姚善宝说,“善宝,我看天色将晚,该是到了吃饭时辰,不若我们就先留在城里吃了饭再走吧?回去走大路,我雇一辆马车,也就不需要多久了。”

    姚善宝今天打自起床,就遇到了很多事情,到现在都是粒米未进的,一听到说吃饭,肚子很不争气的就叫开了。

    卓青文原本不是很想在这里吃饭,不过听得姚善宝肚子的叫声,他也知道她饿了,便点头道:“在这儿吃吧,我知道前面有家百悦楼不错,你们先去那里,我去叫我哥。”

    百悦楼是县城里最好的酒楼,听说单是厨子就至少有十位,号称天下各种菜系都有,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姚善宝向萧皓容打听得,这百悦楼的总店在省城祁州,也就是说这安平县的百悦楼只是一家分店,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时的连锁酒楼一样。

    这是姚善宝穿越到这里后第一次进城,也是第一次进这么高级的酒楼吃饭。

    进了百悦楼,柳相生直接叫来了老板,要了一间楼上的雅间,然后跟萧皓容两人领着村姑姚善宝上楼去了。

    雅间名字叫海棠阁,里面布置很是清雅,中间有一张大圆的桌子,几人落座后,柳相生想起来上次姚善宝做的那什么面条又辣又好吃,便问道:“姚姑娘是否喜欢吃川菜?”

    姚善宝确实喜欢吃辣的食物,前世的时候,她也经常跟朋友下馆子,不过倒是没进过这么高档的酒楼。她爱吃四川火锅,尤其是冬天的时候,又烫又辣,出了一身汗,十分舒服。

    只不过,现在是夏天,古代又没有空调,衣裳还穿得这么严实,真真是热死了,辣得一身汗,不值得。

    “随便吧,柳公子看着办便是。”姚善宝又转头看萧皓容,笑着说,“呆会儿这里的菜要是好吃,我们带些回去吧,也叫爹娘跟姐姐尝尝。”

    萧皓容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摇头说道:“这里的菜虽是咱们安平县里最好的,但是,吃了善宝你做的菜后,怕是也不觉得它好了。”说着喝了杯茶,他兀自先点了几个招牌菜,方又对跟进来的店小二道,“这几样不急着先做,等我们吃得差不多时候再做,呆会儿带走。另外,再将你们这里各色菜系最有名的招牌菜都上一道来,再拿壶龙井来。”

    小二细细记在心中,点头哈腰道:“好嘞!几位客官先歇着,小的这就去。”

    柳相生跟萧皓容在这安平县城里,都算是富家公子,出手也相当阔绰。平日里,大家出门吃饭或者应酬,随手都是打赏银子的。不过这些看在姚善宝眼里,便成了浪费。

    姚善宝问道:“各色菜系?这家酒楼都有几样菜?”

    柳相生笑容清浅,他嘴角稍稍弯起来的时候,眼睛就会成一道月牙,十分亲和:“川鲁粤淮扬,闽浙湘本帮,姑娘可听说过?”

    姚善宝撇了下嘴,她在前世的时候可是个吃货,这些有名的菜系她怎会没听过?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这百悦楼竟然是个大杂烩,什么样的菜都有。这种酒楼雇得起各地名厨,固然是有钱,也能吸引一些客户。但是菜系太杂,便就没有什么特色,再说,这小县城里边,能够吃得起百悦楼的,怕是没有多少人。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见这里的食客并不太多,而且楼上很多雅间都是空着的,那些食客们就算来也多半是在楼下吃。现在已经到了饭点,估计这里生意不怎么样。”姚善宝嘴巴有些毒,一一道出缺点来,“小地方有钱人少,能来吃得起的,怕也就是你们这些富户之人。菜系杂没有特色,能选择过来吃的,估计除了你们这些富户之外,也就是那些死要面子的人了。”

    萧皓容跟柳相生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因为姚善宝确实句句都说到点上了,能来这里消费吃饭的,普通百姓很少。

    因此这百悦楼,在省城祁州确实是赚银子的,但在这安平县却是赔本。

    外面有嘈杂的声音,萧皓荣耳朵好使,静静听了会儿笑道:“他们来了。”

    话音才落,许绍清一张笑脸露了进来,他灵活地转个身,便于姚善宝身边坐下,然后双手撑着下巴,眨巴着那双桃花眼,赞叹道:“哇塞,姚姑娘说得可真有道理,来百悦楼吃饭的,不是富人便是那些装大头的。嘿嘿,当然喽,还有我这种捡着便宜来蹭饭的!”抓起筷子在桌上敲得蹭蹭响,一颗灵活的脑袋瓜子扭来扭去,“点菜了吗?点了什么?啥时候上菜?饿死了!”

    姚善宝瞥了他一眼,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觉得他这个人好生不要脸,她不想靠他太近。

    ------题外话------

    ~(∓mp;gt;_∓mp;lt;)~刚刚楼爷干了件蠢事!嗷呜,现在想去死啊啊

    妹纸们,俺v了,表放弃我╭(╯3╰)╮

    第五十七章 扑朔迷离

    第六十章扑朔迷离

    卓青文是去衙门叫自己二哥卓云的,结果被这许绍清撞见,许绍清耳朵特别好使,一听说是去百悦楼吃饭,他颠颠的非要跟来。卓青文很是不喜欢这个许绍清,觉得他都这么大人了还整天装天真,尤其是一直缠着小可怜虫,看他就是不爽!

    卓云是个事业心比较重的人,吃饭的时候也一直在想着柳家的命案,因此自始至终都是板着一张脸,饭吃得也不香。

    柳相生白袍广袖,面容俊逸,为人温和,席间一直招呼姚善宝吃菜。

    许绍清一人吃了五大碗饭,吃完后砸了砸嘴,不知从哪里摸了根竹签来,然后一边眯眼剔牙,一边翘着二郎腿:“这个烧鸡,不够入味!还有这个卤鹅爪,有点咸了!这个烤|乳猪,猪的年纪太大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哎,还百悦楼的招牌菜呢,倒还不如姚姑娘的烤鱼来得好吃。”

    说着许绍清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唇角微挑,抿出个笑意来,凑近姚善宝:“姚姑娘,你真的好厉害呦,你那个鱼怎么能烤得那么好吃呢?那些教教我呀!哎呦,往后没了你的日子,我可怎么办才好!”

    他夸张地张大嘴巴瞪圆了眼睛,然后姚善宝拎起盘子里一块云片糕就塞到了他嘴里,终于堵住了他的嘴巴。

    “我吃饱了!姐夫,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姚善宝还想着上午姚君宝跟她说的话,那方大夫还等着她的回话呢,“如果雇马车,我们大概多久能到涟水村?”

    萧皓容起身道:“马车我已经让酒楼里的店小二雇好了,现在就在外面候着,你也别急,大概天擦黑的时候就能到家。”说完转头看向卓云,道,“卓捕快,你是留在县衙里继续跟踪柳家的案子,还是同我们一道回涟水村?”

    卓云有些为难,说实话,他是很想留下来破案子的,可是杏花她……杏花她刚刚生完孩子,他昨晚还答应她会留在家里一段时间呢,没想到,只留了一天便就又离开了。

    姚善宝看出了卓云的为难之处,也理解一个男人的事业心。姚善宝觉得,男人必须要疼爱老婆,但是疼爱不代表可以为了老婆放弃一切。一个成功的、能够给家人带去安全感的男人,必须是事业有成的。

    “卓二哥,还是衙门里的案子重要,你放心,我会天天去陪着杏花嫂子的。”姚善宝说着笑了起来,她鹅蛋脸,脸就只有巴掌大,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笑起来唇角荡起浅浅梨涡,十分甜美。

    柳相生目光一直落在姚善宝身上,见她笑得煞是甜美,他眸光更是浓黑,里面仿佛有不一样的色彩。侧立于身侧的双手渐渐握成了拳头,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弥漫开来,他努力抑制着,直到额头上渐渐出了层薄汗。

    “柳公子,你怎么了?”萧皓容浓眉微蹙,见这柳相生双眼猩红,他猜得几分,感怀道,“逝者已去,柳公子请节哀顺便。”

    柳相生深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吐出来,微微调整了情绪,方言道:“家父生前做生意,确实用过不少手段害过人,但生意场上的事情,大多都是尔虞我诈的。这次我从京城回来,原是想在父亲身边多陪伴几天,却没想到……”他沉默了,屋子里的气氛也一阵尴尬。

    卓云作为捕快,最有好打抱不平,他愤愤道:“生意场上什么事情,我不管。柳老爷既然死在了安平县内,我卓云必是会抓出真凶,还死者家属一个公道。柳公子放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不会让真凶逍遥法外的。”

    柳相生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拍了拍卓云的肩膀,感激道:“那就有劳卓捕快了,若是能够捉出元凶还我父亲一个公道,我柳相生便愿意拿出一半家产来分给安平百姓,绝不食言!”

    在场众人一听,皆是一惊,柳家家资一半,买下整个安平县都戳戳有余。

    正说话间,外面冲冲撞撞跑进来一个人,连声道:“大少爷,不好了,家里又出了事情。”说话的是一位穿着青灰色布衣的小厮,小厮跑得气喘吁吁的,双手扒着门框,说了几句后就像狗一样吐着舌头。

    小厮是柳家的,柳相生见了,立即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还不快说!”

    “是……是这样的,今儿个中午的时候,夫人说她要去佛堂替老爷念经诵佛,便就一个人一直呆在佛堂里。夫人不肯要人跟着,伺候着她的丫鬟们便就守在了门外,可好几个时辰过去了,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后来到了用餐的时辰,紫菊便敲门问夫人是将饭送进去还是出来吃,里面还是没有动静,紫菊她们几个就觉得不对劲了,推门闯了进去,可竟然发现……”那小厮话说得急,因为呼吸不均匀的缘故,一张脸胀得通红,“夫人竟然死在了佛堂里。”

    “什么?”柳相生不敢相信,他后退了几步,又猛然上前,一把揪住那小厮的衣领,“你胡说!母亲怎么可能自杀!”

    这柳相生受了刺激,手上力道用得狠了些,紧紧勒住那小厮脖子,小厮差点没背过气去。

    卓云见状,赶紧伸手去阻止柳相生,将他手给掰开了。

    小厮捂着嘴,拼命咳了几声又道:“大少爷,小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二少爷,二少爷他……”

    “相州他怎么了?”柳相生的脸色已经不是一般的白,仿若一张白纸,他手还抬在空中没有放下来,眼睛空洞地望着小厮,有些无力,“是不是相州听到母亲也死了,所以旧病突发?”

    “是的,大少爷。”小厮终于喘匀了气,说话也正常多了,“我来告诉少爷的时候,紫菊已经去县衙里报案了,想必现在鲁大人该是在家了。只是,小的来找大少爷之前去过一趟平安堂,平安堂里的伙计说,方大夫这几天都不在家,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大少爷,二少爷的病可怎么办?”

    柳相生低垂着头,没有多言,只紧紧抿着唇,良久方道:“先回家吧。”

    卓云道:“方大夫目前在涟水村,住在我家。这样吧,三弟,你跟皓容快速赶回去将方大夫接来,顺便去一趟姚家,告诉叔叔婶子三妹平安无事。”又转头看向姚善宝,道,“三妹,你不若就在城里留宿一夜,明天一早再回去。刚好你也懂些医术,可以去看看柳二少爷。”

    说实话,姚善宝目前对自己的医术还不是非常有信心,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遇到问题会逃避的人。

    “二哥,我便跟你一道去柳家。”她点头,又将手上打包好的食物递给卓青文,“三哥,这些你先带回去吧。”

    卓青文伸手接过,手指触碰到了姚善宝的纤纤玉手,他心里五味杂陈。

    小可怜虫只叫他三哥了,再不叫他青文哥哥,只是疏远的卓家三哥。他心里像是刀剜一样疼痛,像是被钝器扯着皮肉撕扯一样,那样的疼痛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疼得他浑身发抖。

    他只是以为善宝变了,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真正的小可怜虫,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远远看着卓青文的背影,姚善宝心里也很不好受,她真的想将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诉卓青文,可她不能。这样荒唐的事情,这里的人,怎么会相信呢?指不定将她当成怪物,按到火架子上烧了呢。

    一行人疾步来到柳家的时候,鲁县令已经带着仵作在检查尸体了。柳夫人的尸体放在一块板上,那柳夫人一身素白的衣裙,穿戴齐整,头上简单别了支银步摇,面容姣好,只是,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齐叔,怎么样?这柳夫人是自杀殉夫,还是他杀?”鲁县令一身豆绿色的官服,站在一边,额头脸上尽是大颗大颗的汗珠,耷拉着肥肥的脑袋,嘴里碎碎念道,“可千万别是他杀啊,这一个已经够棘手的了,要是再来一个,可怎么向上头交代啊?保佑保佑,老天保佑是自杀!”

    叫齐叔的人,五十多岁,身形较为瘦小,他仔细检查了一番伤口后,摇了摇头道:“没有中毒迹象,致命一刀就是胸口这一刀,应该不是他杀。”

    “谢天谢地!真是谢天谢地啊!”鲁县令伸手使劲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子,若不是顾及着这是在柳家,他恨不得跪下来给老天爷磕头了。

    “母亲是不可能自杀的!”疾步而来的柳相生给一口否定了,他步子停在柳夫人尸体旁边,看着柳夫人那张惨白的脸,他扑通一声,便跪在了柳夫人身边,隐隐呜咽起来,“孩儿不孝!孩儿还没能孝顺父母,父亲母亲竟然就离孩儿去了,是孩儿没能够照顾好父亲母亲。”

    鲁县令很是尴尬,毕竟别人家死了人,他作为父母官,不但没有表示安抚,反而还做出了不该做的举动,连他自己也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把。

    咳了一声,鲁县令清了清嗓子,方说:“柳大少爷请节哀,令堂已经去了。”

    旁边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妇人,伸手去扶起柳相生:“大少爷,您起来吧,人各有天命,这不是您的错。老爷夫人虽然去了,您还有二少爷,还得撑起整个家来。”

    说话之人是柳相生的奶娘,叫金姨,在柳相生还在吃奶的时候便进了柳家的门,二十年来,一直不离不弃地伺候着柳相生。

    柳相生这才站起身来,默了一会儿方说:“父亲母亲夫妻情深,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母亲竟会殉情于父亲。”他颤动着唇,顿了一下,方又道,“金姨,相州身子怎么样?可有大碍?”

    金姨回说:“二少爷已经睡下了,吃了先前方大夫开的药,好了些,该是没事。大少爷,既然仵作已经检查过夫人的尸体,就别叫夫人再抛头露面的了,还是将夫人跟老爷放在一起吧。”

    柳相生很是尊敬金姨,朝着她重重点头道:“金姨,你去布置一下吧。”又转头对姚善宝道,“姚姑娘,你在县城可有住处?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柳府倒是有客房,你可暂住一宿。”

    姚善宝本来跟着过来,是以为那位柳二公子需要她把脉医治的,可刚刚听这位柳府的金姨说,好似柳家二爷已经睡下了,那便就是不需要她了?既然如此,姚善宝觉得也没有必要再麻烦别人,便摇了摇头。

    “贵府办事,怕是不便打搅,我还是去客栈住一夜好了。”姚善宝身上没有银子,便转头望向卓云,“卓二哥,你身上带银子的没?”

    卓云伸手摸了下腰间,这才想得起来,银子落在家里了。

    握了握腰间的佩刀,卓云摇头,颇为无奈:“走得比较急,忘了带银子。”

    姚善宝立即将头转向许绍清,许绍清则将头甩得像是拨浪鼓一样,耸肩摊手:“别指望我了,我吃饭都是蹭的,哪能有什么银子?”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许绍清突然朝鲁县令吼起来,“话说我都来了俩月了,你什么时候给我银子啊?我给你当捕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银子呢?”

    鲁县令白了他好几眼,嘴巴努得老高,从鼻孔里轻哼出声来:“还银子呢?你住在我家白吃白喝的,我还没找你要银子呢!要不是夫人可怜你收留你,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连姜荣跟卓云一半都不如,我早将你赶出去了!竟然还敢还向我要银子!”

    许绍清倒是想得开得很,不给钱他也无所谓,只要吃得饱玩得好,有人天天陪他说话,有事给他做就行!

    柳相生还是在邀请姚善宝住在柳家,他温言( 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 http://www.xlawen.org/kan/17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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