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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部分阅读

    姚二婶子一家正坐在院子里吃饭,见着姚善宝来了,赶紧将饭菜都用饭罩子遮了起来,然后挤出假笑来:“呦,这不是妙手回春的三侄女嘛,咋了的,咋来俺家了?”

    姚善宝望了眼姚二婶子,脸色也挤出一丝笑意来:“二婶,我是来找爷爷的。我有些话,想跟爷爷单独说说。”

    一听姚善宝是来找自己公公的,姚二婶子当下心便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姚善宝到底想干啥子。

    自打那次姚善宝挥着扁担将姚二叔一家子打了之后,姚二叔一家子就有些害怕姚善宝。

    姚二婶子说:“你没事找公公做什么?公公不在家,你回家去吧。”

    “谁说我不在家?”姚横头及时出现在了门前,虎着一张脸瞪着二儿媳妇,怒道,“你没事一边呆着去,少在我跟前晃悠。”

    姚横头年轻的时候是跑江湖的,整个人有些派头,怪吓人的。

    姚二婶子搓着手说:“那个……爹,您还没吃晚饭了,媳妇儿在锅里给你留了饭菜,要媳妇给您端进屋去吃不?善宝丫头能有啥事儿啊,再有啥事也不能耽误您吃饭啊。”

    姚横头没理会姚二婶子,只对姚善宝说:“三丫头,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前两天村长去找了鲁县令,鲁县令说,那个山头的契约已经给你签了?”

    姚善宝掏出那契约来,递给姚横头道:“没错。早该来找爷爷的,只不过,这些日子一直忙,没得空。这不,一有空就要找爷爷您了。”将那契约递给他,继续说,“我已经想好了,先开发出几块地来做个试验,如果效果好的话,咱们再大片开发。如果效果不好,便找出原因来,一遍遍的试总会有成功的那么一天。只不过,这个比较耗时间,可能没个三五年出不了成果。”

    姚横头看了眼那张契约,笑眯眯点头说:“不错,还是三丫头有出息,可比那两个成天只知道偷鸡摸狗的兔崽子强多了。”边说边用眼角余光瞥着姚二婶子,姚二婶子也知道姚横头说的是谁,低着头缩着脑袋走了。

    姚善宝道:“爷爷,我们坐下来说话吧,孙女还有一事想问爷爷您。”

    姚横头对姚二婶子说:“老二媳妇,去,给我跟三丫头泡壶茶来。”

    姚二婶子连忙点头说:“是,媳妇儿这就去。”

    坐了下来,姚善宝问道:“爷爷,听我娘说,我们老祖宗是行医的?”

    姚横头说:“三丫头,在爷爷跟前,就不必打马虎眼了。咱们姚家那几本医书在你那儿,你以为爷爷不知道?只是,咱们姚家几个孙辈中,也就只有三丫头有些本事,爷爷看好你,才没说。”

    姚善宝点头笑着打哈哈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爷爷您啊。爷爷,不过孙女有一事觉得很奇怪,明明医书名字是《姚氏医经》,可为何著作人却是一位姓谢的先人呢?”

    姚横头道:“那位姓谢的先人,便是你的老祖。”他摸了摸胡子,说道,“我的父亲医术高超,虽然英年早逝了,但是在他有生之年,救了不少人做了不少好事,在当时,也博得了好名声。”

    “原来如此……”姚善宝又问,“可是爷爷,你有没有听说过灵水教?”

    姚横头望了姚善宝一眼,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想起往事,他也深深叹息了一声。

    “本来爷爷的童年生活是幸福美满的,爹爹仁慈宽厚,娘亲贤惠善良。可谁知好景不长,爹爹便就去世了,后来隐约从你曾祖母口中听说,是一个叫做花如意的女子用毒害了你曾祖父。”姚横头摇头道,“听我母亲说,我父亲本来就身子虚弱,一直用药养着才算好些,可谁知道,那个花如意心肠歹毒,用毒害了我父亲。也是因此,爷爷因为想替父亲报仇,这才跑上了江湖。”

    “曾祖父原先身子就一直很虚弱吗?”姚善宝抓住重点问,“还一直用药养着身子?”

    姚横头道:“是啊,你曾祖父得了一种怪病,不过,也只有你曾祖母一人知晓。爷爷知道,还是后来的事情。”

    姚善宝点头道:“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

    姚善宝摇头说:“没什么……”又道,“那爷爷可知道,当时花如意给爷爷下的是什么毒?”

    姚横头皱眉想了想说:“好像是一种叫做如意郎君的毒,这种毒少见,但是却折磨人。我亲眼见着父亲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母亲说她可以救他,可以替他承受那份痛,可是父亲怎么也不愿意。”

    姚善宝唏嘘:“曾祖母也是大夫吗?不然她怎么可以救曾祖父呢?”

    姚横头站起身子说:“母亲不懂医术,不过,她临死前倒是留下了一本手记。三丫头,是不是又有人被下了这种毒?”

    姚善宝也站了起来,使劲点头说:“是啊,灵水教的人擅施毒,害人不浅,我手上有一个病人中了这种毒。爷爷,曾祖母留下的是什么手记?您可以拿来给我看看不?”

    姚横头深深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子去,不多久,手上便拿了一本线装的册子出来。

    小册子是蓝皮封面的,可能是压箱底的缘故,一直平平整整的。

    姚横头递给姚善宝道:“三丫头,既然你这么热爱行医,便就拿去吧。想你曾祖母在天有灵,也不会怪罪爷爷的。”

    姚善宝随手翻了翻,见里面的纸张都泛黄了,可是字迹却很清楚。

    “孙女谢过爷爷。”姚善宝朝着姚横头弯了弯腰,说道,“爷爷,孙女现在还要救人,便先不跟您讨论发展果园的事情了。待改日孙女不忙了,再来找爷爷,我先走了。”

    姚横头看着姚善宝不卑不亢的模样,微微笑着道:“还是三丫头出息,咱们老姚家的门楣是否撑的起来,就靠三丫头了。”

    姚善宝笑了一声,抓着脑袋说:“爷爷,孙女还有一事相求。”

    “说吧。”

    姚善宝道:“我刚刚没有瞧见狗子,是不是他又被二叔二婶差遣去善宝砍柴去了?”见姚横头没说话,姚善宝继续说,“我知道,爷爷您是心善之人,断然不会打骂狗子的,可是我好几次见狗子身上带着伤。狗子虽然是爷爷花钱买来的,是姚家的奴才,不过,他年岁还小,我实在于心不忍。爷爷,您不若卖孙女一个人情,让孙女给狗子赎身吧?”

    “呦,三丫头,这话说得可是口气好大啊。”姚二婶子泡好了茶,端着走出来,恰巧听到了姚善宝的话,她营养怪气地道,“四里八村的谁不知道你姚善宝出息了啊?可你差不多也就得了,别到我面前来耍嘴皮子,你眼中好有没有长辈?哼!”

    姚善宝微笑着道:“二婶,爷爷还没开口说话呢,您却这般高声说话,您眼里还有没有爷爷?还是说,您将爷爷的钱都给诓走了,利用不着爷爷了,所以也就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姚二婶子被呛着了,卷起袖子就骂:“嘿!你这死丫头,跑到我们家来还敢跟我犟嘴了?看来我今天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了。”

    “住手!”姚横头现在是越看二房这一群人越不顺眼,他气得胸口直起伏,板着脸说,“去,将狗子的卖身契拿来。”

    “爹!”

    “我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是,爹。”姚二婶子狠狠跺了一下脚,心不甘情不愿地进屋去了。

    姚善宝成功拿到了小狗子的卖身契,心里十分开心,打算改日见着小狗子的时候,将卖身契给他。

    回了张家,张家老两口还在等她,见姚善宝回来了,方回自个屋子睡觉去。

    姚善宝进屋,见阿宝已经抱着被子撅着小屁股睡着了,她走过去给他掖好被角,又在他小脸蛋上亲了亲,方走到床边的书桌前。

    点了煤油灯,拿出那本小册子,只皱着眉头看了几页,便合上册子,立即站了起来,好像还有些没缓过神来的样子。

    就在这时,窗户外面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子,姚善宝知道那是张君深的人,她道:“什么事情?”

    那黑影说:“夫人,主公他……他毒发了……主公交代不要告诉夫人,可属下知道夫人医术高超,所以就自作主张来找夫人。”

    姚善宝将那小册子缓缓塞回袖子里,轻步走到门外说:“走吧,我可以解了你们主公的毒……”

    第九十一章 卷尾声

    月儿轻轻挂在树梢上,像是在跟你玩躲猫猫的孩童一般,只露出半张脸来,静静悄悄地看着你。夜很寂静,不远处,时不时传来一阵阵蛙叫跟蝉叫。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在人的脸上,很舒服。

    姚善宝跟着甲军偷偷进了梁军军营,一直朝着张君深所在的营帐走去,她手紧紧捏着袖子里的那本小册子,心中有些紧张。

    这本册子,是当初姚巧慧、也就是姚横头的母亲留下来的,上面记录了她跟丈夫谢俊昭从相识到死别的所有经过。还有关于三位老前辈之间的恩怨纠葛、爱恨情仇。

    当初花如意花前辈炼制了一种叫做如意郎君的毒,这种毒的炼制方法、炼制过程及其残忍变态,而炼制出来的毒药毒性也十分残忍。花前辈原本就擅长药理,肯定知道什么样的草药毒性最大,所以在得知未婚夫婿娶了别人之后,自然会心性扭曲,会尽其一切可能来炼制出最奇特的毒。

    是的,如意郎君便就是这样一种最为变态的毒药,一旦中毒的人,都逃离不了死亡的命运,除非……

    “夫人,主公就在里面。”甲军见姚善宝站在营帐外面,似乎在想着心事的样子,甲军善意提醒道,“夫人,再不去进去,怕是主公性命堪忧。”

    姚善宝深深吸了口气,微微扬起脑袋来,说道:“我知道了,你不必担心,你们家主公目前只会受一些皮肉之苦,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她说,“你去命厨房烧些水来,我要给你们家主公沐浴。”

    甲军脸登时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不敢看人,只结结巴巴说是是是。

    姚善宝进去的时候,张君深正躺在榻上,面色苍白,他显然是已经昏睡过去了,就跟上次的情况一样。

    旁边地下蹲着几个人,几人脖子上都架着一柄刀,看着样子,该是张君深的部下强迫他们来的。

    玄九见到姚善宝,眼睛一亮,立即说道:“夫人来了,那主公一定有救了。”

    姚善宝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几个人,说道:“这不是随军的军医吗?玄九,你们怎么这样对待他们?”

    玄九道:“夫人,主公身份特别,若是属下现在放了他们,会影响主公的计划。主公毒发,属下们没有办法,这才请了他们来给主公治病。要是夫人在,我们才懒得请他们。这些个庸医,竟然都说主公没得救了!”

    其中一位军医叫嚣着说:“不是我们骗你,而是中了这种毒的人,他真的是无药可救啊!”他说,“就算你们现在杀了我们,也没用,你们杀了我,王爷的病也是治不好的。”

    “王爷?”姚善宝抓住关键词,转头问刚刚那个说话的军医,道,“什么王?”

    张君深才是真正的楚王殿下,而现在住在元帅帐篷里的那位仁兄,他是个冒牌货。张君深之所以戴着面具出去打仗,不过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真实身份,或者说,他现在还不想。

    姚善宝只想过张君深会是什么大将军,可千万没有想过,他竟然会是王爷?

    走到床边,挨着他坐了下来,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他的面孔。

    “将药箱拿过来。”姚善宝转头吩咐道,“再拿纸笔过来,我开张方子,你们照着方子抓药。”

    玄九开心得眼睛冒光,问道:“夫人,您是不是能够治好主公的病?”

    姚善宝轻轻点头,说道:“别废话了,要是不想你们主公有生命危险的话,现在就去做事。”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玄九开心得直拍手,然后经过跪在地上的几位军医的时候,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来,哼道,“庸医!都是一群庸医!哼,还是夫人最厉害!”

    那群“庸医”倒是没有理会玄九,只问姚善宝道:“这位姑娘……哦不,王妃娘娘,你真的能解了殿下的毒?”

    姚善宝一边开始动手麻溜地扒开张君深的衣裳,一边说道:“你们都是大夫,不会不知道,凡是毒,都是有解药的。说没有解药的人,不过是自己不知道如何解读而已。”

    几位军医低下了头,其中一个颇为惭愧地说:“老朽行医这么多年了,也在太医局呆过,可以说所读过的医书不少,现在倒是不比你一个姑娘家懂得多,确实惭愧得很。”

    “不许你轻视我们夫人!”甲军们对于军医这种轻视姚善宝言行举止表示很生气,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更紧了几分,“快跟夫人道歉。”

    姚善宝道:“你们为难他们做什么……”姚善宝扒了张君深上衣,从药箱里拿出银针来,又命人点了火,将一根根银针在火上烧过片刻之后,便寻着|穴位一针一针扎了进去。

    上次方无视给张君深扎针逼毒的时候,姚善宝就呆在身边,方无视也交代过,像这种扎针逼毒的方式是比较极端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尝试。

    所以,这是第二次……

    “善宝……”

    果然有反应了,张君深面上开始渐渐呈现青黑色,也开始不停地流虚汗,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叫着姚善宝的名字。

    姚善宝知道他这是在说梦话,只用自己双手紧紧握住他的大手,一直陪在他身边。一炷香的功夫后,张君深脸色已经黑得恐怖,姚善宝轻轻将他扶坐了起来,他口一张,便吐出毒血来。

    “这样算是解毒了?”甲军们个个激动得很,真恨不得主公立即健康起来。

    姚善宝也是一头一脸的汗,见张君深那口毒血已经吐出来了,她松了口气,又一一拔了银针。

    刚好此时,沐浴洗澡的水也烧好了,甲军们还抬了一个特大号的浴桶进来。

    大家似乎心照不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一个个都低头沉默着出去了。

    张君深这次昏迷的时候短了很多,他幽幽睁开眼睛,看见了姚善宝,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姚善宝哼了一声说:“你流了一身臭汗,身上都臭死了,我让人烧了水来,你快去泡一泡吧。”

    张君深扶额:“可是我现在全身都没有一点力气,怎么办?”

    姚善宝脸红了一下,低着头说:“我扶着你过去啊,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叫我背你过去啊?”

    张君深没忍住,喉间溢出一丝轻笑来,随即点了点头说:“好,你扶我去。”

    姚善宝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以至于心不在焉的,一双眼珠子滴溜滴溜转来转去的。

    “等一下!”姚善宝见自己丈夫穿着裤子就想往浴桶里钻,她一把给拉住了,伸手指了指他的裤子说,“这个,我得给你脱了。”

    张君深吓了一跳,随即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姚善宝:“你想干什么?”

    姚善宝才不理会他,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伸手去扒他的裤子。张君深微微蹙眉,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只能任其所为。

    脱得只剩一条白色里裤的时候,姚善宝手抖了一下,眨巴着眼睛说:“这个你自己脱,脱完自己跳进去,跳不进去你就爬。”

    张君深眸色欲深,半个身子都倚在爱妻身上,笑着说:“娘子,为夫没力气,你说怎么办?”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是伸出健硕的双臂来,紧紧将爱妻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尖继续说,“帮我脱吧,别害羞了,迟早是要过这一关的。”

    姚善宝歪头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抖着手,去解他的里裤。

    将他脱得个精光,姚善宝有些不敢看他,只歪着脑袋说:“我扶着你,你自己也稍微用点力气。”

    “哦。”张君深见爱妻根本不敢看自己,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好了,不欺负你了,我自己来吧。”

    张君深费力地进了浴桶,他坐在里面,双臂搭在桶沿上,只觉得浑身舒畅。

    姚善宝将他弄到桶里之后,就不去管他了,只自己坐在一边去看书去。

    姚善宝在浴汤里加了几味药,这样对他恢复体力有好处,张君深泡在浴桶里,闭目养神一个时辰所有,就觉得立即恢复了一半。

    “水凉了……”他扭头,望着一旁灯光下静静看书的爱妻,笑着说,“夫人给为夫再弄些热水来……”

    姚善宝将书放在桌案上,瞪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去打热水去了。

    打了热水进来,姚善宝才将热水倒进浴桶里,那边张君深就伸手一拽,将她也拽了进来。顿时,水花四溅。

    将姚善宝拉进浴桶之后,就用自己健硕有力的双臂紧紧框住了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唇凑到她耳边说:“善宝,我想带你回京城去。”

    姚善宝伸出拳头来锤了他一拳头,怒道:“有什么隐瞒着我的,现在可以对我说了吧?哼,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偏偏我还被蒙在鼓里,要不是看在你病重的份上,我真恨不得将你打成猪头。”

    张君深赶紧哄着说:“只这一次,下不为例。若是下次为夫对你再有所隐瞒,不必你说,我自己便先打自己一顿。”

    “打成猪头吗?”姚善宝笑着问,随即也伸出手来,紧紧回抱住他,“君深,如果我说我可以解了你的毒,你高不高兴?”

    张君深身子一震,面上闪过一丝疑惑,他只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找到了解为夫毒的解药,夫人应该会很开心才对,怎么这般耷拉着一张脸?”张君深静静望着她,瞳孔缩了缩,随即像是感知到什么似的,立即说,“善宝,如果解我的毒会伤害到你的话,我是宁死也舍不得的。”

    “别自作多情了。”姚善宝缩在他怀里,轻声嘟囔道,“我脑子坏了,才会为了救你伤害我自己的性命呢。”

    “善宝……”张君深有些委屈地叫了她一声,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面闪着亮光,赌气说,“你不爱我。”

    姚善宝觉得好笑,堂堂王爷,曾经统领三军的元帅,竟然也会生气撒娇。

    “好啦好啦,我是骗你的啦。”姚善宝伸出手来,轻轻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君深乖哦,别生气了,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姐姐会解了你的毒。”

    张君深觉得自己竟然被女人给调戏了,他想哭哭不出来,想笑当然也笑不出来,只能憋着。他想了想,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往后还指不定怎么使坏呢,得让她吃点苦头才行。

    这样想着,张君深越发觉得自己浑身烧得厉害,似乎心中涌动着一把火。

    “哗啦”一声,他从浴桶里站了起来,顺手便将娇妻打横抱起,大步往床榻上走去。

    待姚善宝缓过神来看见他赤裸裸的身子时,第一反应是感叹他身材为何这般好,第二反应才是脸红。

    张君深将她轻轻平放在床榻上,怕她使坏逃跑,随即便将自己的身子重重地压了上去。双手禁锢着她的脑袋,深情款款地望着她,轻轻的,缓缓的,从额头一直亲吻到锁骨。

    再一路往下,那双炽热的大手是一切罪恶的源头,姚善宝只觉得浑身都颤了起来。

    不过,她这次是心甘情愿的……

    其实她还是有些犹豫,也有些紧张,她不知道姚巧慧那册子上所记载的解毒方法到底是不是真的。

    也不知道,如果自己真这样做了,等明天一早醒来会不会后悔……说不定会后悔呢,说不定还真会爆揍他一顿,最好将他揍成猪头。

    一番极致温柔的触摸后,终于快要冲破那最后一道防线,两人头上脸上都沁出一层汗意,互相笑看着对方。

    他凑唇吻了吻她的眼睛,在她耳畔轻声问道:“准备好了吗?”

    姚善宝心里很紧张,双腿夹得紧紧的,喘着气道:“嗯……”

    气氛已经调节到最好,两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外面却突然出现一个声音:“主公,不好了,那小子想要逃。”

    张君深自然知道那小子指的是谁,他静默了一会儿,现在恨不得有杀人的冲动。

    姚善宝问:“很重要的事情吗?”

    他翻身下来,伸手理了理她鬓角散落的鬓发,轻轻点头说:“要是让那小子给跑了,朝廷中想要害我的人便会有了准备,到时候怕是……”

    “那你去吧……”姚善宝裹紧被子,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眨巴着眼睛说,“你快去快回就好了,刚好不必浪费时间了,我还要看书呢。”

    张君深垂着脑袋,凑唇就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等我,我很快回来。”

    姚善宝点头:“嗯。”

    张君深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裳,又套上铠甲,走出营帐。

    站在外面的甲军,个个都已经装备好了,只等着主公出来,他们便可以行动。

    张君深身姿矫健地跳上一匹马,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拿着马鞭,沉声问:“往哪边走的?”

    其中一位甲军指着南边的方向说:“属下亲眼瞧见是那边,主公,眼下最重要的是,三军中除了几个亲信,其他人都以为那小子才是真正的主公。那小子跑了倒还是小事,万一要是三军将士不明黑白只听那小子调遣、反倒将主公认作贼人,那可怎么办?”

    张君深轻轻哼了一声,不以为意道:“本王的风采,是谁都能模仿得像的吗?骗骗旁人也就罢了,若是连三军将士都认不出本王的话,本王要你们何用?”

    “是!属下明白了!”那甲军道,“主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去追!”他沉声道,“要捉活的。”

    “是!属下遵命!”

    姚善宝呆在营帐里,已经穿好了衣裳,一个人静静坐着,在看书。

    可能是太累的缘故,她熬不住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就歪着脑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张君深撩帘轻步走进来的时候,姚善宝睡得正香,整个帐篷里很静,静得能听到她轻微的鼾声。

    张君深举步走了过来,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即轻轻将她抱起了,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却见她手上紧紧攥着一本蓝皮的小册子。

    他皱眉,将蓝皮小册子拿过来,将她双手都放进被子里。

    姚善宝睡相不好看,嫌热,伸腿将被子踢开,然后一个翻身,双腿夹住被子,撅着屁股继续睡。

    张君深皱了皱眉,无奈摇头笑了一下,随即拿着那本小册子,静静坐在一边看了起来。

    他念书的速度很快,基本只是简单扫了几眼,眉心就深深蹙了起来,然后将册子一盒,脸上阴云密布,似乎很是生气的样子。

    姚善宝一觉睡到大天亮,对于夜里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帐篷外面候着士兵,士兵见姚善宝出来了,立即说:“夫人醒了?主公交代过,夫人醒了,便要送夫人回去。”

    姚善宝没理会他,只问道:“看你笑成这样,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啊?”

    那士兵笑着道:“夫人英明,主公已经跟南翎国新任国王达成协议,两国暂时停止交战。”

    “哦。”姚善宝淡淡应了一声,一边熟门熟路地往厨房的方向去,一边说,“那这样很好,不用再打仗了,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一些。”又问,“你们家主公人呢?”

    那士兵道:“主公在校场操练士兵呢,夫人要去吗?”

    姚善宝想了想,随手抓了块烧饼,一边啃着,一边在士兵的带领下,往校场方向去。

    校场很大,足足有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校场上有身穿三种颜色铠甲的士兵。

    张君深身穿铠甲,坐在上位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校场上训练的士兵瞧。旁边赵大将军跟刘统领一个劲拍着楚王殿下的马屁。

    张君深有些嫌烦了,眉心微微蹙起,目光一转,就见到远处那抹小小的身影。

    旁边刘统领说:“殿下,当初臣只身一人带着将士们去攻打邻国的时候,遭殇战王子的暗算,差点丢失性命,好在有个戴着金甲面具的年轻将士救了臣,臣这才捡回一条性命来。”他微微低了低头道,“所以,臣想举荐那个小兄弟给殿下您认识认识,那位小兄弟武功高强,有提拔的资格。”

    张君深微微挑眉道:“既然刘统领觉得他是个将才,便就命人带他来见本王吧。”

    “是。”刘统领微笑应声,转头对自己身后的一位士兵道,“去,将他带来。”

    那士兵点头称是,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又神色匆匆地赶了过来,附在刘统领耳边说了几句。

    刘统领立即面色大变,站起身子来:“你说什么?那位小兄弟……死了?”他随即看了赵大将军一眼,已有所指地说,“怎么死的?肯定是有人想要害他!”随即站正身子来,朝着张君深抱拳道,“殿下,臣觉得……”

    “不必说了。”张君深抬手,随即也站起身子来,“本王即日便要回京,赵将军跟刘统领为我大梁戍守边疆,都是我梁不可或缺的将才,倒是不必为了一个小兄弟而兵刃相见。本王的话,你们可明白?”

    赵将军也早已经站起身子来,垂首立在一边,说道:“臣明白。”

    张君深伸手在两人肩膀上都轻轻拍了一下,随即大跨步走下台阶,往姚善宝方向走去。

    见楚王殿下走了,赵大将军跟刘统领都抬起头来,互相望了一眼后,都重重甩开头,望向别处去。

    张君深一路大跨步向姚善宝走去,姚善宝静静站在台阶下,见他朝自己走来了,随即笑了起来。

    张君深沉着脸走到她跟前,静静望了她一会儿,随即伸手一捞,便拦腰将她抱住,一个纵跃,便跳至一边的马上。

    姚善宝一阵头晕后,扭着脑袋望着他:“君深,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张君深显然是有些生气的,没说话,只紧紧抿唇,随即扬鞭一甩,马儿绝尘而去。

    这里有一片花海,遍地开满了紫色的花,姚善宝下了马,望着遍地的花问道:“春天已过,怎么还会有花开得这么旺盛?”

    “这里是南国,南国气候温和,春天的时间也比其它地方要长一些。”他淡淡回答着,目光深情地望着姚善宝,见她一脸兴奋的样子,他伸手揽她入怀,紧紧地抱着,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去似的。

    姚善宝不知道他怎么了,低头问道:“君深,你怎么啦?”

    张君深随即抬起头来,从袖子中掏出那本蓝皮小册子,冷着面孔说:“如果昨天不是意外,是不是你真就要用这样的方法来给我解毒?”

    姚善宝气呼呼的,伸手就要去将蓝皮册子夺回来,谁知张君深手快,一把让开了。

    姚善宝气得使劲用拳头捶他:“你以为我就愿意啊?可毕竟是一种方法嘛,不试试怎么知道?”她白了他一眼,很有理地说,“我当时就在想,万一要是真能解了你的毒而我又不会中毒呢?那该多好。”

    张君深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很艰难地开口说道:“善宝,你往后永远也别有那种糊涂的想法!用你的命来救我?呵,你觉得你这样做我会开心吗?”他真是后怕得很,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声音低低地说,“如果没有了你,我要这条命又有何用?要这万里河山……又有何用?”

    姚善宝很煞风景地撇了下嘴,问道:“跟我要算的账算完了吗?”

    张君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呢,愣了一下,随即说道:“算完了。”

    “既然你算完了,现在就该轮到我了。”姚善宝一把将他推开,双手叉腰,一副泼妇样,“既然你已经废了那个假冒你的小子了,现在可以对我从实招来了吧?”

    张君深又一把将她捞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将自己的老底都跟她说了。

    傍晚时分,涟水村里,家家户户都在烧饭,整个村子里都弥漫着菜香味儿。

    姚善宝已经被甲军暗中护送回来了,她回来的时候,张大娘正在厨房里烧饭,旁边阿宝一个人静静坐在桌子边,嘴里正嘎巴脆地啃着一根黄瓜。

    见到姚善宝,阿宝立即小跑着迎着姚善宝:“姐姐,你去了哪里?阿宝想你。”

    姚善宝拍了拍阿宝的小脑袋瓜子,嘴馋地望着他手里的嫩黄瓜说:“阿宝,黄瓜可以给姐姐吃一口不?”

    阿宝立即将黄瓜递送到姚善宝嘴边:“给姐姐吃,不过,上面有阿宝的口水哦。”

    姚善宝也嘎巴脆咬了一口,笑着摇头:“姐姐不嫌弃阿宝。”又伸头往厨房里喊,“爹,娘,我回来了。”

    张大娘在厨房里炒着菜,见儿媳妇回来了,她笑着说:“善宝啊,你跟阿宝先坐着,饭马上就好了。”

    姚善宝坐在院子里的桌子边,将阿宝抱坐在自己腿上,捏了捏他的嫩脸道:“阿宝,你爹娘不要你了哦,怎么办?”

    阿宝一惊,努力睁圆了眼睛:“不会的,爹娘要我的!”

    姚善宝嘻嘻笑着,露出一脸阴险的表情来:“阿宝啊阿宝,其实你爹娘已经将你卖给我喽,所以,你往后就是姐姐的孩子喽。”

    阿宝睁着眼睛张着嘴巴,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突然的,大口一张,就哭了出来。

    姚善宝哈哈大笑,然后将他抱在怀里说:“姐姐骗你的啦!你爹娘很快就会来接你回家喽,阿宝乖,不哭哦。阿宝,你爹爹阿奴法当了国王,你母亲秋莎做了王后,你就是小王子了。”

    “呜呜呜,阿宝才不是王子呢,爹娘肯定有了小弟弟了,小弟弟才是王子。”阿宝哭得呼天抢地,可伤心欲绝了,“阿宝就知道,他们不要阿宝了。”

    姚善宝拍了拍阿宝圆圆的脑袋瓜子,伸手指着院子外面的一角说:“阿宝,你瞧,那边的那个人是谁?”

    阿宝赶紧伸手去揉眼角,模模糊糊的,他好似看见娘亲了。

    “哇”一声哭得更凶,伸出手来就要秋莎抱,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娘,你还要阿宝不?”

    秋莎穿着梁人百姓的普通衣裳,头上扎着布巾,快步走了过来,抱着阿宝说:“娘当然想要阿宝了,阿宝乖,快别哭,娘带你回家去。”

    阿宝果然就不哭了,只是不停吸着鼻涕说:“那阿宝以后再也不要跟娘分开了,就算娘以后有了小弟弟,阿宝也要跟着娘。”

    “娘的小阿宝,娘可想死你了。”秋莎将阿宝抱进怀里,对着姚善宝道,“善宝妹妹,多谢你,替我照顾阿宝。现在已经没事了,殇战虽然逃了,但是目前整个梨都已经在阿奴法的掌控之下,我们安全了。”

    姚善宝点头说:“那嫂子是在这里吃了饭再走,还是即刻便带着阿宝离开?”

    秋莎说:“虽然梨都已经在阿奴法的掌控之下,但是,毕竟城内还残留不少殇战的旧部下。我跟阿宝不便久留此地,若是叫殇战的人寻到了此处,怕是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姚善宝正是跟秋莎想到一处去了,点头说:“既然如此,嫂子便带着阿宝快快离开吧。”又在阿宝脸颊上亲了一大口,说道,“阿宝,跟姐姐离别不许你哭知道吗?你要是再如往常一样爱哭鼻子,姐姐会有生命危险。”

    阿宝舍不得姚善宝,刚刚听见说自己要走了,确实难受得想哭,可听姚善宝说如果他哭了便会有生命危险,他吓得又将眼泪给憋了回去。

    伸出肉肉的小手来,阿宝紧紧攥住姚善宝的手,哽咽道:“阿宝不哭,姐姐,你要来看望阿宝。”

    姚善宝点头说:“当然了,姐姐是跟阿宝拉过勾的嘛,阿宝乖。”

    秋莎起身道:“善宝妹妹,那我们便就走了。”说完话,秋莎便抱着阿宝,转身离去。

    张大娘只是炒个菜的功夫,出来就见阿宝不见了:“善宝,阿宝呢?”

    姚善宝说:“阿宝娘亲刚刚来接他回家去了,娘,没事的,咱们吃咱们的饭吧。”

    张大娘随即伸头往屋里喊了一声,张大伯也走了出来,姚善宝给两位老人家盛了饭,自己也盛了一碗,默默吃了起来。

    “善宝……”张大娘瞄眼望了姚善宝一眼,随即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善宝,你知道君深他……什么时候回来不?我听说,已经不打仗了,不打仗是不是君深就要回来了?”

    姚善宝有些紧张,捧着饭碗的手轻轻颤着,点头道:“是啊,应该快回来了吧。”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张大伯也问,“俺们都知道,君深这孩子他不傻了,他肯定也记起了以前的事情。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只要他好,我们便就开心了,呵呵呵,本来嘛,我们也知道,他终究是要离开的。”

    姚善宝放下饭碗说:“爹娘,你们放心,君深他不但没事,甚至你们愿意,他还可以带你们进京。”

    “进( 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 http://www.xlawen.org/kan/17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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