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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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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洋元老——段祺瑞(8)

    吴佩孚引起段祺瑞注意,还是因为段祺瑞与郭绪栋有过一席交谈,这个姓郭的是山东一位隐士,与北洋军中上层人士多有来往,据说很识人,就是他向曹锟推荐吴佩孚的。“听说先生对曹三手下的那位吴标统很推许,说他是潜龙在渊,总有一日一飞冲天,可有这事?”  郭绪栋点点头:“确有此事,环顾北洋将领,无出吴佩孚其右者。”  “比我手下的小徐子如何?”段祺瑞总认为徐树铮有经天纬地之才。  “各有千秋,论心计,论手段毒辣,论纵横捭阖,小徐子要高一筹;但论行军布阵,进退攻守,吴佩孚强他多矣,两个人对主子也都是忠心耿耿,但总的来说,吴佩孚乃堂堂正正做人,小徐子爱走极端,更偏激一些,说句不好听的话,有点像死去的袁项城。”  “我看那个吴佩孚今天也没干出什么名堂。”段祺瑞有点为徐树铮鸣不平。  “我替吴佩孚看过相了,他在四十岁以前坎坎坷坷,四十岁一过,就要出人头地。”郭绪栋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  这次谈话后不久,段祺瑞就找到曹锟,说是向曹三要一样东西。“段大人看中的,尽管拿。”曹锟巴结段祺瑞还来不及呢。“我不要你金银财宝,我只要你手下的一位小团长。”段祺瑞点明了来意。  没想到刚才说得好好的曹三立刻翻脸,他问段祺瑞:“当年袁世凯向段大人要小徐子,你为什么不给?”  段祺瑞打个哈哈,他知道曹三贪财,因此预先声明,因为最近要举行秋操,他忙不过来,只是暂调吴佩孚,忙过这一阵子就归还,不用担心他抢人才。接着说:“最近,政府里刚从国外进来了一批军火,这北洋六镇个个伸手,我也不知道该分给哪家,曹三你看看谁最缺?”  这分明是话中有话,拿军火换吴佩孚,曹三立刻动了心,他也变了口气:“说定了,那个姓吴的只是借用,到时得还给我的。”听说吴佩孚将要改换门庭,郭绪栋向段祺瑞进言,“吴子玉确是个人才,但他不适合你段大人,他在你这里要受委屈的。”“你说我嫉贤妒能?”这话段祺瑞不爱听,难道他不如曹三。“曹三和段大人相差不可以道里计,说句不好听的话,曹三为人贪鄙,没有主见,处事圆滑,但也正因为此,他什么都由着吴佩孚。段大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性格刚烈,这和吴佩孚的性子倒相似,你们两人在一起共事,怕是要磕磕绊绊的。”段祺瑞当然不信这一套,谁都知道他最爱护部下了,他的厚道在北洋军中很有名,“跟着段大人不吃亏”,许多人都如是说。吴佩孚也是兴冲冲地来报到的,曹锟虽然待他不薄,但他从心里瞧不起这位三哥的为人,相比之下,段祺瑞要清廉得多,自律得多,再说,在段祺瑞手下,他本人的发展空间也大。也是不巧,那天报到的时候,冯国璋刚好来过,他们两人是一直明争暗斗的,互相又攻讦了一番,段祺瑞这个人不善忍耐,没有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克制功夫,冯国璋走后,就吹胡子瞪眼,一个人在生闷气。吴佩孚站在他身后时,他还不知道。在段祺瑞的侧面,有一面大穿衣镜,吴佩孚看得明白,段祺瑞满脸厌恶之色,嘴里恨恨道:“什么东西。”  他这是骂冯国璋的,吴佩孚却以为冲他来的,当时脸就变了色。待段祺瑞发现了吴佩孚,他也不解释,只是淡淡地打了招呼,这是他的风格,与段祺瑞相处久了,才知道这个人是外冷内热,平时很少对人有笑容的,但你对他也尽可以随便,他不会认为你以下犯上的。  吴佩孚哪里受过这等冷遇?曹锟对他可客气了,一口一个子玉老弟,毫无上司的架子。  这次见面可想而知,很不愉快。段祺瑞高高在上惯了,一脸的严肃,三言两语交代了任务,吴佩孚又是恃才傲物,他在骨子里不脱读书人的本性,需要别人的尊敬,不善讨好上司,因此神情也冷淡,双方很不投缘。  “这份秋操计划,你得给我十天之内拿出来。”段祺瑞道。“何须十天,我倚马而就。”吴佩孚说的是实话,但与段祺瑞初次见面就这样讲,未免狂妄了。

    北洋元老——段祺瑞(9)

    段祺瑞果然心中腾起了火,就是小徐子也不敢这样大话炎炎,“言大而夸”,他为吴佩孚下了四字评语,“那好,明天我就去取。”  徐树铮暗暗注视着这一切,他也知道吴佩孚是人中龙凤,因此起了嫉才之心,以为吴佩孚是来与他争宠的,因此定下一计,下午他去了吴佩孚的寓所,说是拜访新同事,实际却是来骚扰。吴佩孚正在赶写演习计划,见徐树铮来,急忙热情招待,他也久闻徐树铮的大名,有惺惺相惜之意。  两人谈话果然投机,年龄相近,才情相近,这一番谈话,天上地下,国家大事,无所不包。谈得兴起,吴佩孚吩咐马弁:“去谭家园定一桌上好鱼翅席,再取出曹三爷送来的陈年女儿红,我与徐先生大醉一场。”把段祺瑞的任务抛到了脑后。这正是徐树铮此行的目的所在。  这一顿酒,直喝到月过中天,东方既白。吴佩孚一向贪酒,失去了节制,待徐树铮告辞时,他已经烂醉如泥。徐树铮可是藏着心眼的,第二天上班时,就向段祺瑞打听对吴佩孚的观感,段祺瑞发火道:“吴子玉第一天上任就不在差上,我还等着要他所拟的计划呢。”突然,他心血来潮,吩咐道,“备车,我倒要看看,他在家里干什么?”  见段祺瑞不期而至,吴佩孚慌忙起身,段祺瑞一打量,只见他宿酒未醒,两眼血红。段祺瑞忍住火气,向吴佩孚索要演习计划。吴佩孚并不认错:“段大人一大早就是为这来的?只是今天还没有结束,太阳落山之前一定奉上。”  “我不要醉鬼的东西!”段祺瑞甩下这句话,转身而走。当天,吴佩孚又重回曹锟军中,他与段祺瑞的怨算结下了。特别是后来知道徐树铮暗做手脚,又把徐树铮恨个死。有人说,如果不是徐树铮设了这个套,吴佩孚肯定能让段祺瑞惊讶一把,说不定就成了他的左右臂膀,历史也许会有所变化。后来,吴佩孚与皖系集团刀兵相见,原因固然众多,但感情上的交恶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眼看着与直系闹翻,争取关外的奉军力量就至关重要了。本来,段祺瑞与张作霖的关系很好,于是派出了徐树铮来到了奉系军中。  乍见之下,张作霖对徐树铮的才能、智谋佩服得五体投地,惊为天人。更难得的是,像徐树铮这样目高于顶的人是很难驯服的,但却对段祺瑞忠心耿耿,由此可见老段并不像表面那样粗豪,在驭人上还是有一套的。因此他也学着段祺瑞,对徐树铮绝对放手,让他担任了奉军副总司令。然而,徐树铮的忠心只针对段祺瑞一个人。不久,张作霖就发现徐树铮搞到了自己头上,开始插手他的部队,像杨宇霆等奉军大将都对小徐子言听计从,伙同着冒领军费准备成立自己的军队。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若是这样长久下去,那赖以安身立命的根本都要动摇,奉军的旗号该姓段不姓张了。  张作霖怒气冲冲赶回了军中,当即扣押了徐树铮,有人甚至劝道,不如一杀了之,留着这个人将来是个祸害。  听说张作霖对徐树铮动了杀机,段祺瑞怒不可遏,不惜以武力相威胁:“张雨亭算什么东西?一个马贼而已,竟敢扣押国家大员,告诉他,只要小徐子少了一根汗毛,我亲自带兵打过山海关去。”  这倒并不是吓唬人,以段徐之关系,那是绝对说得出做得到的,张作霖也只能忍着气放了徐树铮:“段总理如此护短,只怕将来要为徐树铮得罪天下英雄。”  徐树铮自然知道有人在段祺瑞面前诋毁他,但一点也不担心,他凭什么为段祺瑞殚精竭虑,忠心赤胆?看重的就是那份信任,那份无猜,所谓以国士待之,以国士报之。他现在又在策划一个大计划,准备刺杀张作霖。  本来行动进行得很顺利,他已经成功地将张作霖诱骗到段祺瑞的官邸,没想到平日里不大视事的段祺瑞却高坐堂上,徐树铮急忙过去附耳说了自己的打算。  “不要胡来,这会激出事变的。”段祺瑞也是大吃一惊,都说小徐子胆大包天,但也没料到他心狠手辣、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切都安排好了,你若是不忍心,可去另一边。”徐树铮的口气里竟有些不耐烦。

    北洋元老——段祺瑞(10)

    段祺瑞的表情很复杂,他并不在乎徐树铮拿他的话当耳边风,反认为这是耿介忠心的一种表现。不过,对张作霖他确实下不了手,此人至少表面上对他很尊敬,执弟子礼甚恭,今天将人家骗到自己官邸,说杀就杀,传出去可不好听。别看段祺瑞杀人如麻,但是他不喜欢背后捅刀子,他认为这不符合军人做派。过去他对袁世凯很佩服,惟独就是看不惯老袁心计太多,暗刀子伤人,这一点,他不欣赏。  但是,他也不能强行阻止徐树铮,否则就有了胳膊肘向外弯的嫌疑,而且,他身边人都知道徐树铮说一不二的脾气,不见得就会罢手。正在为难之际,张作霖已经前来赴约,见了段祺瑞,他满面春风,又是打揖,又是问候,神态恭敬得很。  段祺瑞却是板起了脸,大声呵斥道:“你不回你的东北,来北京干什么?去,去,去。”  张作霖一愣神,回头再看看徐树铮那满脸的杀气,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从心里感谢老段对他的手下留情,也不停留,当即找了个借口溜之乎也。  眼看着张作霖死里逃生,徐树铮脸色煞白,他知道放跑了如张作霖这样的强敌意味着什么。“大事休矣!妇人之仁,有时是会坏大事的。”他不满地望了段祺瑞一眼。  段祺瑞脸红了一下,没办法,这是他的性格,在人情纠缠时,他往往缺少杀伐决断,有时候会感情用事。对张作霖如此,对徐树铮也是如此。  果然如徐树铮所料,脱险后的张作霖很快与直系的曹锟、吴佩孚联合起来,向皖系宣战。段祺瑞在北洋系中一向很有威信,做事也不那么赶尽杀绝,因此大家也不好意思与他撕破脸,于是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只要罢免了小徐子,一切都好谈。“什么话?让小徐子走?亏他们想得出。我这个做长官的,连自己手下人都保护不了,今后谁还愿意跟我。打!打败了也值。”其时,段祺瑞并没有做好战争准备,但他不愿屈服。  这场战争的结果可想而知,段祺瑞输得惨不忍睹,灰溜溜宣告下野,败军之将徐树铮在他面前长跪不起,痛哭流涕:“都是树铮害了总理,万死莫赎其罪。”  “起来,起来。”段祺瑞连忙扶起徐树铮:“你对我忠心耿耿,何罪之有?他们哪里是赶你一人走,找个借口而已。”  徐树铮因直皖战争失败,被列为十大祸首之最,被悬赏10万元通缉,四处流亡。就是这样,他还与孙中山在广西会面,筹组孙、段、张反直同盟,为段祺瑞重新执政而效劳。而段祺瑞战败之后,坚持不离开北京,左右随从力劝,但他暴跳如雷地叫道:“要走你们走!我不走,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他在北洋系中的地位和影响不可低估。曹锟和吴佩孚当然不敢怎么样,曹锟和张作霖还派人去段府慰问他,吴佩孚甚至亲自登门,对段以“老帅”相称。  虽然说东山再起,但好景不长,段祺瑞终于对政治烦心了,从此一走了之。远离政治,闭门修经。蒋介石为他养了老  第二次直奉战争之后,纷争并没有结束,张作霖、冯玉祥都对中央政权虎视眈眈,但谁都自认掌不了这个盘子,一商量,段祺瑞的资历是没得比的,再说他现在手上没有军队,是个假老虎,不满意可以随时换了他,因此一致推举他为中华民国临时执政,一身而兼总统总理职。徐树铮不久后也回到北京。但有徐树铮在旁边,就容不得让段祺瑞只做个傀儡,因此他活动了好几个省的督军,如孙传芳、齐燮元等等,都是实力派,发起什么直皖奉大联盟,北洋派大团结,拥段祺瑞为惟一领袖。一个阴雨霏霏的下午,徐树铮来到段府,排闼而入,见段祺瑞正与一个八九岁的小孩下棋,他笑了一笑,站在一旁细观棋局。谁都知道段祺瑞是个棋迷,而且还很自负,以为是天下高手,因此与他下棋就成了活受罪,这一点,他的大公子最清楚不过,假如有意输给他,他会骂你:“不长进的东西,连这种棋艺小道都没个灵性,没个悟性。”如果你要赢了他,他会勃然大怒,骂你:“玩物丧志,尽在这些方面下功夫。”总之是赢也不好,输也不好。

    北洋元老——段祺瑞(11)

    今天与他对局的那位少年可是百年一见的棋坛天才,此人就是后来鼎鼎大名的吴清源,虽然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但已显出卓尔不群,他有意想东渡日本深造,但缺乏资助,因此有人将他介绍给了段祺瑞,希望段祺瑞能出点银子。  来段府前,就有人反复告诫吴清源,千万不能图一时之快只顾着赢棋,要讨老段的高兴,吴清源一开始也这样做了,处处忍让,谁知段祺瑞杀得兴起,步步紧逼,终于惹得吴清源心头火起,也忘了此行的目的,把段祺瑞一条已经成型的大龙宰得血糊淋漓。  段祺瑞的脸冷了起来,吴清源吓得伸伸舌头,也不敢再提赞助的事,一溜烟跑出了段府。不过,段祺瑞虽然输得恼火,但并没有失态,还是答应每年赞助100块大洋,他毕竟是爱惜人才的。见到了徐树铮,段祺瑞的心情好了不少。听徐树铮通报了活动的情况,段祺瑞有点倦意了,他挥挥手:“细节我就不过问了,一切事情都由你处理,我是放心的。”他呷了一口茶,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一直嘱咐你不要进京,这里的地面由冯玉祥控制,你过去杀了他的亲戚陆建章,这个人记仇,防止他对你下手。”  “事情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不妨事的,再说,快到年关了,我就是再危险,也得给您老拜个早年啊。”说到这里,徐树铮动了感情,眼睛竟有点湿润了。  “你可以走了,我有点累了。”段祺瑞别过脸去,不知为什么,他对徐树铮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种感情,胜过袍泽,胜过父子。没想到这竟是两人最后一别,果然如段祺瑞所料,冯玉祥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打听到徐树铮的行程后,立刻派兵将其捉拿,不问不审,拉到野地里就是一阵排枪,送徐树铮上了不归路。消息传来,段祺瑞放声大哭,大叫道:“断我肱股,断我肱股!”他这个人轻易不落泪,哪怕是当年兵败如山倒,丢了江山,也是谈笑自若。但失去了徐树铮,他却精气神全泄了,一夜间心灰意冷,老态龙钟。他痛感“事愿俱违,心力交瘁”,对政治兴味索然了,于是登上了火车,去了天津,从此远离了政治,远离了权力。  但日本人瞄上了他,随着南京政府的成立,日本人却想让中国保持着分裂的局面,于是将末代皇帝溥仪和这位北洋领袖拉到了一起,有心在华北另起炉灶。但段祺瑞和溥仪就是谈不拢,一个端着皇帝的架子,一个以为自己曾是国家元首,话不投机半句多。  身处南方的蒋介石警惕起来,段祺瑞的威信犹在,在旧军界犹有号召力,一旦被日本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他知道段祺瑞的脾气,吃软不吃硬,因此专门接见了段祺瑞的侄子,自称是段祺瑞的学生,因为蒋也曾在段祺瑞执掌过的保定军官学校上过几年课。说着话,他又让人拿来两万块钱,说是孝敬老师。段祺瑞对蒋介石的表白不理不睬,这个人很有点架子,以为蒋介石是后生晚辈,他不能屈尊。但蒋介石不管那么多,每年按时按点寄去钱款。别看段祺瑞做过总理、总执政,但在台上时并没攒上多少财产,这日子就过得拮据,所以蒋介石寄来的大洋起到了雪中送炭的作用。  1933年1月21日,在蒋介石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下,段祺瑞悄悄离开天津,以脱离日本人的势力范围。蒋介石给足了段祺瑞面子,通令所有少将以上的军官一齐到南京浦口车站迎接,自己一身戎装,等候在下关码头,见到段祺瑞,就上船敬礼,亲自把段祺瑞扶下船。  1月23日,段祺瑞去了上海,住在法租界霞飞路1487号的一座公馆里。蒋介石每月提供1万元大洋做生活费,他只是每日一盘围棋不可少的,再就是静读旧书和经文。  1934年春,段祺瑞胃溃疡发作,引起胃部出血,被送进医院。家人劝他开荤,以加强营养,但被他拒绝:“人可死,荤不可开。”1936年11月1日,段祺瑞胃病突然发作,出血不止,虽经抢救,但终因病情太重,离开了人世,终年72岁。

    秀才将军——吴佩孚(1)

    奉行“四不”主义,为何终会纳妾?  为什么怒斥张学良,张学良反而送他宅院一套?究竟是死于牙病还是日本人之手?  去世之后,因何蒋介石要亲发唁电悼念?  吴佩孚出生之时,其父梦见戚继光进门。少年时代就文武兼修,入水师学堂,考中秀才。潦倒之际,投身军队,发达之后,不忘旧  恩 1923年阴历3月初7,这一天是吴佩孚的五十寿辰。洛阳城里,冠盖云集,虽然吴佩孚早就在报纸上刊布了“谢入洛宾客启”,但对如日中天的吴大帅,谁又想失去这一巴结奉承的好机会?虽然说吴佩孚不贪财,但虚荣还是要的,广西代表精心挑选了五十匹上等夏布,非常昂贵,一般人都舍不得买,吴佩孚手一挥,都给士兵做衬衣了。而陕西督理刘镇华送去的万民伞,却很合他的心意。号称“康圣人”的康有为也赶到了洛阳助兴,送上一副寿联。这副寿联的确写得好,以致后来闻名遐迩:  牧野鹰扬,百岁勋名才一半;  洛阳虎踞,八方风雨会中州。  吴佩孚拈须颔首,虽说礼物满室琳琅,可就数这副寿联最让他得意。这确是吴佩孚的前半生写照。  1874年4月22日,山东蓬莱县内,安香居杂货店的老板吴可成坐在家里,等着自己的第二个孩子出世。临产妻子已经断断续续呻吟了3天,孩子却还没有哇哇落地,弄得吴可成很疲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梦见一个明朝武将装束的人走进了家门,这不是和画上的抗倭名将戚继光长得一模一样吗?正在这时,只听里屋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吴可成从梦中惊醒,稳婆出来喜滋滋地对他说:“吴老爷,恭喜啊,夫人生了一个儿子!”  吴可成大喜,因为戚继光字佩玉,所以吴可成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吴佩孚,字子玉,对他寄予了很大希望。  吴佩孚14岁那年,父亲吴可成因病离世。家里陷入困境,他只好投身军旅,在水师学堂当学兵,一个月拿二两四钱银子的军饷贴补家用。吴佩孚在摸滚摔打、出操训练之余,依然黄卷青灯,苦读诗书,在22岁时参加科举,得中第八名秀才。吴佩孚以苦读而中秀才,儒家经典自然看了不少,传统的道德观念、思想浸润其间,这在他一生的行为活动中都有明显的表现,腐朽之气、忠贞之气、豪宕之气聚于胸臆。  吴佩孚早年曾亲眼见到日本军舰炮击蓬莱阁,使中华名胜古迹毁于一旦。心中悲愤难当,心里下定决心:将来有朝一日,一定要率兵统一旧河山,驱逐倭寇。  可是考中秀才后,并未如他所愿,一入龙门,身价百倍,反而因得罪地方官绅,只好跑到北京,潦倒在小胡同口摆算命摊子为生。  一个早春的上午,细雨沾衣,冷风袭人。吴佩孚枯坐在摊子前,他早饭还没有吃呢,连一个问卦的人也没有,穷极无聊,就替自己卜了一卦。  吴佩孚颇为高兴,这时一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抬头一看,原来是来北京办货的堂兄吴亮孚。两人进了一家小酒店,喝了几杯酒后,看着落拓的堂弟,吴亮孚说:“如今世道不宁,到处打仗,你以前在山东当过水师学堂的学兵,还不如投身军旅,也许能博个前程。”吴佩孚一口喝干杯中之酒,一拍桌子说:“依人不若自图强,还期我武在维扬,好!我投军去!”  吴佩孚投入驻扎于天津的淮军聂士成部当兵。后又分别进入李鸿章创办的开平武备学堂、袁世凯在保定开办的陆军速成学堂就读,这对他的军事素质提高有很大帮助。1909年,吴佩孚在关外剿匪,奇谋过人,开始得到北洋系大将曹锟的赏识,被提拔为第三师第六旅少将旅长。  1916年,在“护国运动”中,曹锟奉命带第三师到赵州南,与蔡锷的护国军作战,吴佩孚的第六旅为先锋,凶狠异常,屡立战功。他更是两次在危急状况下救了曹锟的命。为了感谢吴佩孚的救命之恩,曹锟得势之后,将第三师师长的宝座交给吴佩孚。

    秀才将军——吴佩孚(2)

    1917年,段祺瑞主张武力统一南方,曹锟为攻湘总司令,吴佩孚为第一路司令。吴佩孚充分地展示了他的军事才华,先利用离间计分化湘粤桂联军,然后各个击破,竟逼联军放弃岳阳,兵不血刃地拿下城池。随后连克长沙、衡阳,一时间声名鹊起。1920年7月4日,直系和皖系潜藏了3年的矛盾急剧激化,战争终于爆发,两军在京汉铁路沿线展开血战,吴佩孚在奉系的支持下,大展神威,仅仅用了3天,就把皖系军队击溃。从此吴佩孚被称为“常胜将军”,成为直系军阀中的军事首脑。而吴佩孚从这一战中打出了称霸全国的野心。他带军进驻洛阳城,训练军队,扩充实力,准备“武力统一”全国。  吴佩孚孤标傲世,但他有一个特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有个知己叫郭绪栋,山东胶县人氏,是个不第秀才。当年吴佩孚刚进兵营当传令兵时,郭绪栋是文案师爷,也算是吴的上司了。有一天他让吴佩孚送一件公文,吴随便一翻,嘴里咕哝着:“这个典故用错了。”  郭绪栋一惊:“这个丘八能懂什么?”他半生气半带疑惑地问:“你说我错在哪里?”  吴佩孚侃侃而谈,引经据典,郭绪栋暗叫一声“惭愧”,见对面站着的吴佩孚一副怯怯的书生模样,不禁好奇地问:“你念过书?考过科举?”吴佩孚实话实说。  郭绪栋又在心里叫了声“惭愧。”他不禁叹息说:“人说秀才遇见兵,我是在兵里头遇了秀才,我还是不第秀才,好意思叫你做我的下人吗?”他又叹了口气,“枳棘非栖凤之地,我得替你想想出路。”于是他向上司曹锟大大吹嘘了一番,说吴佩孚是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这才保送他进了武备学堂,成就了吴佩孚飞黄腾达之路。  投桃报李,吴佩孚得意之后没忘了郭绪栋,几次促其出山,曰:“苟富贵,勿相忘。”郭绪栋就是不为所动,因为他有阿芙蓉瘾,而吴佩孚是厉行禁烟的,所以预先声明,官可以不做,烟却是万万不能戒。  吴佩孚哈哈大笑:“虽说是军令如山,但那不是对郭先生的,我现在就下一道手令,自我吴佩孚以下,凡吸鸦片者依律处罚,惟郭公可以过瘾。”  于是郭绪栋来了,吴佩孚封了他一个秘书长之职,只是他这个秘书长不谋一策,不出一力,每日只在八大处闲坐谈天,吴佩孚任其逍遥,但郭仍是不满意,闲极思动,说是要衣锦还乡,于是向吴佩孚提起。  郭绪栋话一出口,就把周围人吓了一跳,这吴佩孚为什么能在当时赢得薄名?就在于他的操守廉洁,从来不任用私人,惟才是举。他的夫人有一次向他保荐一位亲戚,他眼一斜:“你以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恰在此时,他的侄儿吴道云推门而入,因为多年勤勉,刚刚由马弁升了副官,特地来谢恩,却被吴夫人一把抢过委任状,撕得粉碎,啐了一口:“你还做你的马弁去吧。”她转过脸,责问丈夫,“为什么我的亲戚不能做官,你的亲戚能做官?难道侄儿不算私人?”吴佩孚怔了怔,大笑道:“你说得对,侄儿确是私人,我犯了规矩了。”说着拿起笔,下了一道手谕:“天、孚、道、云、龙,五世永不叙用。”这五个字都是蓬莱吴姓一系,把自己亲戚攀附之路给堵死了。  郭绪栋提出这件事后,他却连连点头说:“这事好办。”没有几天,北京政府下文任命郭绪栋为山东盐运使,这可是个一等一的肥缺,但郭绪栋噘着嘴向吴佩孚道:“你自己高高在上,难道我就不够当一任省长?”  吴佩孚连连骂自己糊涂,他说老哥你莫动气,我现在就向曹三哥说,让你过一把省长瘾。好叹气的郭绪栋又叹了一口气:“老弟你听我说,我不做省长则已,要做就得做山东省长,让我在家乡露露脸,死亦无憾。”吴佩孚倒抽一口凉气,这现任山东省长熊炳琦就是曹锟的参谋长,难道他的参谋长不配做省长,得改用我的秘书长去做?郭绪栋才不顾吴佩孚为难呢,只是冷冷道:“我不过随便说说,听不听由你。”

    秀才将军——吴佩孚(3)

    但吴佩孚却将这事记在了心上,费时达六个月,软磨硬泡,终于将山东省长一职送给了郭绪栋,只是郭大先生没有做省长的命。这时他已经病入膏肓,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当吴佩孚欣然报命之际,他已经伸腿死了,这让吴佩孚内心大痛,临棺而哭,亲撰挽联曰:  “公而无私,国而忘家,弃下老母孤儿,有我完全责任;义则为师,情则为友,嗣后军谋邦政,无君谁与商量。”   过于孤傲,难容冯玉祥,多加苛难,导致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大惨败  但吴佩孚也不是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宽厚,他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失败的关键原因,就是因为曾对直系将领冯玉祥过于尖刻所致。冯玉祥这个人也是民国史上的一位怪杰,他是安徽人氏,早年当兵,后进入北洋系,袁世凯谋复帝制时,他就参加过倒袁运动。在与蔡锷的护国军对垒时,他不仅拒绝作战,反而与蔡锷暗中联络,遥相配合,因此北洋系里的一些人认为他吃里扒外,十分厌恶,所以在冯部班师后将他逐出了军队。后来因为张勋复辟,才重返军中。直皖战争后,他取得了河南的地盘,成为直系的实力人物。冯玉祥有实力,但没有靠山,在各路军阀中也没有人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独特的性格、思想、做派都不见容于当时。吴佩孚的五十大寿,宾客满堂,贺礼琳琅,他却提着一坛清水为贺,还美其名曰:“君子之交淡如水。”大煞风景。他身为封疆大员,骑着自行车上衙门,蹲在马路边就着豆汁吃油条。凡此种种,有人说他标新立异,有人说他虚伪矫情。总之,官场上人无不为之侧目,吴佩孚更是讨厌,称之为:“招摇过市,故炫清高。”他经常当面奚落,让冯玉祥下不了台。冯玉祥也曾想和顶头上司搞好关系,但吴佩孚就是不给面子,有一次冯玉祥和他讨论对日外交方针,这本来是件严肃的事情,吴佩孚却嬉笑怒骂,冷嘲热讽,拿冯玉祥来开涮,一本正经地道:  “日本人的事,咱们不必看重,你不晓得呀,日本人是中国的移民,不相信?你听他们说起话来就跟咱们的江苏人差不多,都是吴音,将来中日万一起了交涉,只要我给日本天皇打个电报,告诉他这段历史渊源,哪还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呢?”  冯玉祥也是好涵养,他又换了个话题,讪讪地建议说:“玉帅您要建立国防,俺看这个建设空军,培养航空人才还是很要紧的。”  吴佩孚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拿着冯玉祥像是逗小孩子:“这飞机有什么用?咱们中国自古就懂得放风筝,我只要用个小孩子玩的风筝就可以制飞机而有余,咱们何妨放些风筝上天去把飞机给挂下来不就得了。”  冯玉祥哭笑不得,心中却是腾起了一股怒气,又换了一个题目,毕恭毕敬地请示道:“方今河南大旱,事关百万生灵,玉帅有什么好办法解除旱情?”  吴佩孚听了,眼睛一翻,故作神秘状,附到冯玉祥耳边:“山人自有妙计,让我替你卜个卦看。”说罢,掏出六枚铜钱,装神弄鬼一番,一连掷了六七卦,大喜说,“你不要着急,我已请来了六丁六甲,雷公雨神风婆,明天一定下雨。”冯玉祥逼问了一句:“什么时候?”  “下午两点。”吴佩孚说得斩钉截铁。“哪个方向?”“西北方。”  “好!我等着。”冯玉祥再好脾气,也是忍不住了,他今天不回开封了,就留在八大处,要看看吴佩孚如何自圆其说。  第二天下午两时许,晴空万里,阳光灿烂,遥望西北方,无一片浮云,吴佩孚正与部下商议军机大事,冯玉祥不管不顾地闯了进去,大声问道:  “玉帅,时辰已到,怎么不见一丝雨星?”  吴佩孚不慌不忙,坦然作答:“雨已下,你怎么见不到?”堂堂吴玉帅竟会当众撒谎,指鹿为马,冯玉祥也就撕下脸来,存心要拆穿他的西洋镜:“在哪儿下啊?”  “西北方,莫斯科。”吴佩孚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众皆大笑。  冯玉祥脸色大变,他的思想激进,暗中曾与共产国际联络,有人讥他为“赤化将军”,在当时,共产主义可是被视为洪水猛兽,视为异类的,吴佩孚分明是话中有话,借题发挥。冯玉祥一跺脚,转身而出,他知道,吴佩孚对他反感之极,双方已无融洽的可能。

    秀才将军——吴佩孚(4)

    吴佩孚却是不依不饶,存心要将冯玉祥赶出军界,不久就给冯玉祥出了个无法照办的难题目,他下令河南省立即要出八十万军费,而且是往后每个月增加二十万。不要说河南这几年连年干旱,赤地千里,无从罗掘,像他这样的狮子大开口,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够用的。  冯玉祥知道吴佩孚那里是个无底洞,他也干脆不着急了,一分钱也不出,静待吴玉帅上门问罪,果然,吴佩孚让人捎话来,开门见山,请他从河南督军任上走人!  这一手对冯玉祥而言,无异是釜底抽薪,对军阀而言,你挖他祖坟都可以,但有两件东西不能动,否则他会和你拼命的,一是军队,二是地盘,没军队就没实力,没他这号人物;而地盘则是养军队的。因此冯玉祥要和吴佩孚争一争,他告诉来人:“我冯某人到河南,不是吴玉帅赏的,而是中央派来的大员,只要中央下令,我随时走人。”  吴佩孚扬声大笑,“对别人说这话尚可,对我吴子玉而言,要一张中央明令有何难哉?”  这句话一点不夸口,当时曹锟还未竞选总统,现任大总统黎元洪就靠着吴玉帅的枪杆子撑着呢,这点小要求当然不会拒绝。果然,没过几天?( 民国十大军阀大结局(精彩节选) http://www.xlawen.org/kan/17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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