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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买票的还有另一个女孩,虽然说已经十分低调,但一种难以掩饰的妖娆却一直往外溢出。

    “我要一张明天白蛇寻夫的戏票。要前排的独坐。”

    “三两四钱。”买票的老伯十分不耐烦,看见一个女子独自出来更是毫不理睬。

    那个姑娘没有看见,直接从袖中掏出银两,老伯看见那些银子的成色十分好,立刻眼光一亮,以为是名门之后,便恭维得递上了戏票。“姑娘一人看戏?”还虚伪的寒暄起来。那姑娘没有回话便从拥挤的人群中离开了,可是没有走几步,那姑娘便停住了,在她面前她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一点也没不像一梦阁的花枝招展的宋艳娥。一时间那晚发生在一梦阁的一切都瞬间浮现。

    “艳娥,傻站着干什么?我们还要挤进去,好不容易老爷一家都要出去,太太才放我们一天假,好久没有看过戏了。”晴儿一边往里面挤一边嚷嚷着,宋艳娥一晃神,假装没有看见刚刚买到戏票的——沈降妃。降妃看到宋艳娥恍惚的表情,也不再多说什么,不知不觉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钱掌柜用不着这么客气吧,我们只是一个新的戏班,就用这么多大鱼大肉招待我们。”冷凌一手夹着一块硕大无比的鸡肉,一边用塞满米饭的嘴说道。坐满人的八仙桌上摆满了各种京城有名的菜肴,雪砚,莫伤,小倩,甑鸾和梅尔很久没有迟到过这般美味的佳肴,花芹却放下筷子,翻了白眼,叹气道:“这都是我典当我的首饰才犒劳你们的,以后可就没有这般的享受了,庆祝明天的初战告捷。”

    “那第一天来京城买到那些绸缎也是用典当首饰的钱?”雪砚的话中充满了歉意。花芹表情一转,小倩开始说话:“听花芹胡说,五大门派分道扬镳时钱全部都被这丫头卷走了,她刚刚那样说就是担心你们全部缠着她,钱嘛,总是不够花的。”

    甑鸾和梅尔还是照吃不误,倒是冷凌刚刚的架势忽然没有了。莫伤也停了片刻,说:“那我们住的房子也是用你的钱。”

    小倩说:“没事,支持到甑鸾他们进皇宫应该还是没有问题。快吃吧,吃完饭了各自就找点乐子吧。明日就是中秋,夜市应该很热闹,去逛逛或者到戏台上坐坐,今晚很多客人都会在下边赏赏未圆之月。”这时花芹才见缝插针:“不过一定不能惹事生非,如今我们进皇宫就全看甑鸾他们了,但是倘若出了什么差错被焰遭府的人盯上了,一切都付之东流了。而且这家戏院同时也是客栈,鱼龙混杂,千万要小心。”她环视了所有人,他们眼神坚定得让花芹不得不哑口无言。

    一阵沉默之后,雪砚打破了它:“怎么从来不见杜独和我们一起吃饭?”知道的人不说,不知道的人没话,雪砚自觉说错了话,但也不能就不说了,便换了话题:“鲁梦不吃饭吗?”甑鸾大概是害怕再一次沉默便说道:“把饭端到杜独房间里面吃饭了吧。”

    其实雪砚在心里对杜独十分好奇,当第一次从南阳街院子里出来的时候,便被甑鸾和梅尔用轿子抬出来开始,就没有真正见过他一面,问花芹她也一句话也一句话也不说。自己也不敢去自己敲门进去,这顿饭和以往一样,干脆而且低沉。这件贵客吃饭的房间在二楼,隔壁也有一些高官和贵族也在吃饭或者消遣。甑鸾最先吃完之后独自离开了,碗里一粒米也没有剩下,梅尔也加快了速度吃饭会自己了房间,莫伤一直等雪砚和冷凌,他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倒是等到甑鸾和梅尔离开之后,他们四人一尸倒是慢慢有话可说了。

    “待会有什么打算吗?”花芹问说。

    冷凌伸了懒腰说到:“也没有什么事情,到处转转,了解一下这里以备不时之需。”

    “你还真有精神,搬了一天的箱子,我还是回房间休息算了。”莫伤说。

    “嗨,花芹,待会我们出去看看京城的姑娘到底漂亮在哪里?”小倩把头发一耷拉,摆出了魅人的样子。雪砚埋着头憋着笑,又忽然想到自己有一件事,便一本正经到:“我也有些累,不用出去了,你们自己玩吧。”

    后来有人进来收拾了桌子,花芹和小倩也就按计划出去了,莫伤知道雪砚不会出去便安心会自己的房间了,冷凌也出去溜达了。雪砚看到其他人都出去之后,才自己出了门,上了三楼,走到了,杜独的房门前,再次嗅到那股奇妙的香味。

    第二十一章 缠绵中秋难见明,缠身杜独月见牙(下)

    雪砚伸手欲敲门,内心还在徘徊之际,门内便出来杜独的声音,那种沉敛的语气:“门没有锁,想进来不用敲门。”雪砚吓了一跳,还是止不住好奇轻轻推开门,原以为房内会烟雾弥漫看不清楚,但门一开就瞧见杜独坐在床沿,桌上是吃剩的饭菜,用来抬他的轿子在房内的空处,床头有一个香炉,那香气大概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可是没有一点迹象。

    杜独一身素衣,脸颊十分消瘦,鼻子也十分窄小,倒是双眼苍劲有力。看见雪砚胆怯地走进来,他不做声,就是坐在那处,像是在等待雪砚的审问一般,但见雪砚扭扭捏捏不敢说话,自己便开了头:“刚刚你在下面吃饭的时候,为何要问我的事情。”

    雪砚连忙否认说自己没有多问。杜独笑了笑,神情也十分祥和,忽然学起雪砚的语调说:“怎么从来不见杜独和我们一起吃饭?”雪砚这次才乖乖点点头,诧异的承认。这时由于房门没有关,屋子里的香气也渐渐淡了,杜独的额头也冒出了几滴汗。

    “苏雪砚,你先把门关上。”杜独这般一说,雪砚以为他是怕风便连忙关了门,杜独伸手示意雪砚坐在板凳上,自己整理了一下桌子。把床沿的床单铺整齐后坐在了雪砚对面。雪砚想了想自己还是不要先说话,毕竟如果问到别人不想说的事情,场面便难以收拾,而且从鲁梦的眼神和口气里能捕捉一丝他们的过去,不是光鲜亮丽的。

    “我是不能离开它的,”杜独开口,一边指着那香炉,“刚刚你开着房门让房内的香气变淡,我的身体就难以承受,我身体里的毒必须靠着这香气才能抑制住。”

    “你的身体里有毒?”

    “月见牙,当年我们还在皇宫中的时候,古盈香给我们所有人都下了此毒。”

    “所有人,为何鲁梦她们却安然无恙?”

    “月见牙的毒性并不都是致命的,是因人而异,当年梨园戏子戏女们应为误演了一出戏,就被太后打进牢中,后来太后的贴身侍女便给我们的饭里下了月见牙,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牢门开着,我们乘机逃离了皇宫,整整十七个人,逃出来后活下来的就我们四个。我的月见牙让我不能直接暴露在空气里,所以才要这见怜散的香气保护,不然怎能苟活至今天。不过万幸的是,我的耳朵却能听到你们所听不到的动静。”

    “很痛苦吧。”

    雪砚语出惊人,杜独愣住了,本来还有好多话现在却一句也说不出了。雪砚坦言说:“见怜散,真是好听的名字,不瞒你说,我也是身中奇毒,不过在一些情况下才发作,但是心里痛苦不堪,不能和正常人一样的痛苦,是那样的吧。”

    “因为,我是一个累赘,我的耳朵听到太多,只能给甑鸾他们带来不必的惊慌。才从皇宫里逃出来的时候,便遇到了花芹,当初就是她救了甑鸾他们,我的毒性不能根治,只能靠见怜散。我们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报太后的仇,但是甑鸾和梅尔要为死去的其他十三人讨回公道。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们都一直生活在担心之中,不知道敲门的那个是会不会是朝廷派来抓我们的人。我常常在夜里惊醒,伴着打更的吆喝。”

    杜独的眼睛闪动了泪光,雪砚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落泪,便更加措手不及,忽然间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觉得自己也没有能力安慰他,便想起了萧禧,说道:“人的一辈子,都是在水深火热中翻腾,”仅仅这么一句,杜独便注视她认真听起来,“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足以让我们寻死的痛楚,也有一个要活下去的使命,但当完成了那个使命之后,我们才能死的安心。”雪砚说完话后便作别了,自己独自出来门,出来的时候连忙关上了门,一转身抬头便看见了明月,快要满的月,忽然就想起了萧禧,她这样,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吗?这座戏院四面封闭,站在这里也没有凉风,莫伤也没有进门,站在那处趴在栏杆上看着月亮。

    雪砚走了许久才过去。

    “那晚在莫家城外,萧禧让我们走的时候,为什么听了她的话?”

    “她不是一直都希望那样吗?这样,她也就安心了。”听到莫伤这样回答,她像是解脱,从萧禧的死中解脱,大概,所有人萧禧在乎的人,都是这样想的。

    冷凌一个人游荡到了四楼,饶了一圈也没有看出什么稀奇,便有下了楼,三楼和二楼都转过了也没有使命蹊跷,但终究是不放心,虽说花芹是说过钱老板是信得过的人,但他想想花芹都很久未涉足江湖,人心易改毕竟防不胜防。想到此处有觉得自己和莫伤这般相信花芹和甑鸾一帮人不也是太过轻浮,但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也是无奈之举。一楼没有客房,都是一些茶座和椅子,这时月亮刚刚明亮,悬挂正空。看到雪砚和莫伤在那处悠闲的赏月,自己心里叹气到还是要靠自己保护他们。

    他走到戏台之后,瞧见甑鸾,梅儿和鲁梦三人拿着本子在讨论什么东西,梅儿看见冷凌后稍稍停顿了一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恢复正常。冷凌没有久留离开了那处,往戏台后更暗出走去,因为没有窗子月光不仅照不进来,而且也没有点什么油灯,更是昏暗。堆积了很多装戏服和道具的箱子,再往里面走就看不见了,但他能感觉到,里面,还有路。

    第二十二章 三婆难下杯中毒,莫怜何放手里针(上)

    京城的清晨确实和其他小地方不一样,而且加上今日就是中秋,很早就有数不胜数的人在市集上逛来逛去,各家店铺也堵得水泄不通,来来往往的人把这本来就潮湿的空气憋得更闷,百姓脸上也残留一丝节庆之余的躁动,不过在这皇家大院里,人和空气却是一丝不苟的进行自己的初衷。

    梨园弟子各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漠视急匆匆布置园林的奴才们,一个个敛袖冷笑,还未从那一个个角中脱离出来,偶有侍女驻足停留他们就更加来劲,推推嚷嚷地演了起来,只有当烈日出头他们才前前后后躲到树荫,一切才恢复正常,宫里常有人说太后令人四处着急演戏奇才堆积在宫中,偶有兴致便命其演一出戏,这样一来也就会劳驾各路达官皇族一同赏戏。自从先皇驾崩之后,宫中大小事都要经太皇太后曾经最亲信当今太后之手,这样一来各路人马也都纷纷应邀看戏,顺势讨好太后,眼看来历不明的太后已经掌握大权,太子出头之日遥不可见,以前站在太子一边的大臣也都纷纷投靠了太后,再加上曹英一死和群臣收囚,丞相和大将军的势力便越来越弱了。

    皇家赏戏常常在己时进行,艳阳已逝,清风送暖,更重要的是还有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一会儿的光景,戏台和看座都搭好了,人们忙忙入座,等待太后。

    邢困坐在丞相左侧,身后站着曹苦和银铃,丞相一脸阴沉,邢困开口问到:“南宫丞相,是发生了什么计划之外的事情吗?”

    丞相顿了顿:“是卦婆虔婆和牙婆的事情,本来派去盯着她们三人行动的下手,都被她们三人杀掉了。”

    邢困一脸惊色:“什么!竟然如此大胆,这是皇家重地,居然做的一丝痕迹不留。”说到此处,牙婆和虔婆便端着茶走过大将军和丞相眼前。丞相继续说:“如今她们已经不在我们的控制之中,这样局面就会非常不稳定,虽然她们的目的对我们有好处,但……”

    身后的曹苦和银铃离他们如此之近,居然一句也听不清楚。

    “丞相不必惊慌,老夫倒是未看见太子?过不了多久太后便到,太子如今是在何处?”

    “太子昨夜染疾,就是当今京城的那怪病,我已经派人去请那叫刘怜的大夫进宫给太子诊治,应该没有大恙。”

    远远便传来刘公公的声音:“太后驾到~”

    众人起身,太后便带着众妃嫔进了院子,宫女也络绎不绝端着各式点心纷纷放在桌上,梨园弟子也呆呆望着太后,随时听命。太后坐在丞相的另一侧,刚刚坐下,众人便下跪请安:“太后千岁!”

    “怎不见太子入席?”

    丞相回话说:“太子昨夜染疾,在房中修养。”

    “御医是做什么的?昨夜染疾,现在已是己时,为何还未痊愈?”

    御医连忙回话:“太子之病是近日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传染病,老夫实在无能为力,丞相说只有请那于忠堂的刘怜大夫才可医治好。”

    古盈香听到刘怜二字便想到柳龙回来时说是刘怜并无可疑之处,但丞相却是不得不防,丞相大概以为自己会趁此机会弑君,但古盈香却是真正只想看看戏,就连亲信二喜柳龙和郭莲都没有来,只有那个喊不上名字的宫女还伴在太后左右,太后看了看茶杯,忽然怒斥到:“今天这茶是何人所泡!”众人全部屏住气不敢回话。那位宫女伸头一看原来杯中所泡是龙井,她跟随太后多年,知道太后只喝上等普洱,心想大概是那个刚来的宫女不清楚犯了这错,不敢承认了,太后见没人承认,刚想凤颜大怒,但想想好不容易看一次戏,也就算了。众人才放松下来,那位宫女便立刻端走这杯茶,连忙去重新泡一杯,这时又有三位宫女也匆匆跟了过去。

    第二十二章 三婆难下杯中毒,莫怜何放手里针(下)

    路上,她就察觉出来后面有人跟着。

    “泡错茶的人,是你们吧。”那后面的三个侍女本想抵赖,但当这整个皇宫最受宠的奴婢说出下句话时,她们三人便哑口无言了,“你们不知道就算是你们泡对了茶,太后也绝对不会喝的。”四人一同走进了茶膳房,那三人齐齐站在门口,那位宫女把茶水重新泡了一遍,站在门口的三人中一位立刻冲上前去。

    “我来端给太后吧。”

    “怎样,还想下诀喉散?”此语一处,那三人便呆呆站在了原处一动不动,这女人未动原来的茶便知茶中有毒,何况是千足寨的秘毒诀喉散。那女人没有张嘴,三人却是在脑中听到:“卦婆高跷,牙婆何怡,虔婆邱访你们若想干什么,奉劝你们还另想个法子,接我之手干掉太后这种路数不知有多少人早已试过,没有用。”

    这是一梦斋的奇术一梦遥,为何太后身边的侍女如此精通?三婆眼看着那宫女离开茶膳房,才回过神来跟了过去,所有的计划都成了空谈,但是这宫女的话确实留有余地,如果此刻冒险杀掉她,那必然她们三人脱不了干系,只有赌一把,看她是否要告诉太后。进了院子,梨园子弟都还未上场,太后掀开盖子看了看茶叶,才放心喝了下去,这茶叶中含有茶语,太后一看便知,是说这跟在身后的宫女之中有一人是混进宫中,来路不明,刚刚茶中的毒便是她所下。太后压制住脸色,和丞相的夫人女儿还有儿子闲谈起来,三婆以为那宫女什么都没有说,便忐忑得站在了后面。她们站在了太后身后,随时找机会干掉稍有松懈的古盈香,这也就是千足寨交给她们三人的任务。而且如今左右二喜不在身边,是大好的机会。坐在一旁的丞相和将军却已是汗流浃背,不知只想看戏的太后到底设了什么套子。

    太后下令让戏子们上台开演,便见一个个青衣上了台,声音一出果然不出银铃所料,中秋之时又开始唱起《广寒法会》,戏子们各个唱的是会心会意,台下却没见多少人听的入神,整个皇宫之中安安静静得难见躁动,偷懒的太监,闲聊的宫女,没有一出有生机。

    一个俗家女子抱着药匣子跟着侍卫往太子寝宫走去,身边跟着一孩童背着药箱,那女大夫双眸一展,瞧见通向太子寝宫的大院左侧站着两人,高大魁梧,其中一人她和那孩童都认识,就是不久前他们杀掉的右喜柳龙,另一人不用想也知道,荣容用反魂蛊已经知道他叫郭莲,是二喜中的左喜,在控制了柳龙的意识的这几天里,已近知道左喜生性冷静,善于思考,武功应该也在柳龙之上。二喜就这么看着莫怜和荣容随重重把守的侍卫进了太子寝宫。这把守的人数之多实在令莫怜和荣容吃惊,若出了什么差错便决绝出不去了,但这是进皇宫的好机会,又不能不管,更加熟悉宫中,下次进宫的成功也就越简单。

    站在床边的两个侍卫绷得笔直,莫怜见太子安坐在床上,那决绝是用不上龙颜来形容,像是受尽折磨般的憔悴,但脸上却十分干净俊美,还有脱不掉的皇族的贵气,下跪行礼之后御前侍卫却不下令让莫怜给太子把脉,莫怜和荣容也看出了了,太子并没有什么病,莫怜担心这是什么圈套但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滴汗便从脖颈流了下来,所有人都不说话。直到太子开口:“差不多时间了,请他们两出宫吧。”听到太子这般说,侍卫才和莫怜还有荣容往外走。

    “这位大夫,叫什么名字?”太子问到。

    “草民姓刘,单名一个怜字。”莫怜转身作揖回答说。

    “哪一个字?”

    “怜悯之怜。”话毕,便要转身离开。

    “若愿意的话,明日进宫作御医罢。”所有人都停住了,这种轻率的决定。

    “敢问太子,此话当真?”对莫怜和荣容来说这个轻率的决定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莫怜想都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

    “虽说我还没有当上帝王,但和先皇一样,从不戏言。”侍卫都瞪大了眼睛,却也没有阻止,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就是不愿意去阻止,哪怕是要收到丞相重则,而当莫怜应声答应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一介平民就这般平步青云,莫怜和荣容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太子也一脸祥和,众人纷纷出去了。二喜还站在那处,注视着莫怜和荣容往外走,凉风一起,噌的一声,便听见有几个经过的宫女嘶叫,黑血四溢,莫怜和荣容,还有一行的侍卫都呆住了,郭莲取了柳龙的大刀,从脖处,斩掉了柳龙的头颅。莫怜和郭莲四目相对,众侍卫瞬间制服了没有还手的郭莲,从柳龙断掉的脖子处爬出了一条虫,被吓呆了的荣容没有控制住,众人没有察觉之时,莫怜已然出招,一针把那条虫至于死地。

    太子没有出来,寝宫的门已被堵死。

    三婆不敢妄动,不敢出声说话,怕露出一丝马脚。太阳已经偏走,举罩子的宫女已经很累了,那个最受太后宠爱的侍女便吩咐牙婆和卦婆两个宫女接替举罩子,她们以为这是她故意给她们刺杀太后的机会,便毫不犹豫的接过了活,那女子便站在了牙婆和卦婆的身后,刚好踩住了她们两人紧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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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看不完宫廷旧瓶,唯独饮昌火新酒(上)

    戏子刚刚唱完了《广寒法会》,曹苦就看见银铃微微闭住的双眼,便用肩膀撞了撞,银铃便立刻惊醒,有认认真真的注视周围的一切。丞相和太后说了几句话便和他的家人说起话来,邢大将军也和丞相偶有闲聊。第二出戏是《月桂飘香霓裳献舞》,当场的人,看见太后没有夸奖前一出,便也不敢做声,大概太后也看倦了这些宫廷戏,不过当作一种消遣罢了。

    就在戏子再一次登台的这一刹那,站在太后身后的三个宫女,便开始有了杀气,这种杀气在大将军刚刚察觉到微弱的一丝时,已经覆水难收,但是动的只有虔婆一人,牙婆和卦婆却纹丝难动,那踩住牙婆和卦婆的影子的女子没有一丝表情,牙婆和卦婆这才察觉到是她动了手脚,此刻她们两人也不敢说话,不然若失败的活便会全军覆没。太后似乎没有察觉到端起茶杯,虔婆袖中藏刀直指太后的心背,那一刻所有人都没有动,丞相将军都在等待太后中刀,就在此刻,当太后身边的侍女一倒要为太后挡住这一刀时,太后凤袍一晃,一把长剑便避开那保护自己的宫女,直插在了虔婆的要害之处。

    随着太后一句:“楚楚,没事吧?”一切才在四溅的鲜血中收场,个个目瞪口呆,所有人此时才知道这个舍身护主的丫鬟叫楚楚,曹苦上前制服虔婆之时她也奄奄一息,太后一刀极其重得插在左胸,没有一个人当场惊呼,戏子们也停下了表演,看着戏台下的一幕幕,倒像是他们在看戏一般,太后把剑拔出之后,便吩咐楚楚和她一道会后宫,南宫怀抱着转过头被吓坏的南宫音,银铃也随着曹苦一道站在倒地的虔婆身边。丞相和大将军目送太后离开之后也率先离开了院子,其余人也离场,牙婆和卦婆不敢暴露身份便一眼也没有看那尸体就离开了。几个太监和侍卫便留下了收拾,刘公公叹了一声,也离开了。

    牙婆和卦婆虽说被江湖称作六婆,但在其他不知底细的宫女看来就是稍有姿色的女人而已,也不算起眼,此时牙婆和卦婆只好庆幸她们三人都是在宫中分别行动,看刚刚太后也只是杀掉了想要杀她的虔婆,不过倒地太后是怎么想的却又无人知晓,而那个叫楚楚的侍女,既精通一梦斋的奇术一梦遥,而且刚刚中的大概也是一梦斋的幻术锥影大法,这种武林高手绝对不容小觑。而且刚刚的情况看起来,她是否忠于太后是难以确定,如今这般情况,刺杀太后便是难上加难,但她却没有把事情暴露出来,到底应该如何应对?

    丞相和大将军在回丞相府的路上有侍卫跑来把刚刚太子寝宫外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两人,丞相夫人和南宫怀南宫音被银铃和曹苦护送回府,丞相和大将军决定去看看太子的情况,便在此处分开了。丞相看到人都离开,便语重心长到:“大将军,这一局是我们输了。太后分明已是知道有人要刺杀她,留下的那一点空当便是在试探到底谁才是值得信任的,你我二人倒是无所谓,如今这般一闹,曹苦和银铃两个眼线怕是没有什么价值了。”

    将军听到丞相这般说,觉得像是有什么蹊跷:“那宫女出招极快,曹苦和银铃大可以说尚未察觉敷衍过去,丞相也不必太过操心,还是快去看看太子的情况。丞相,恐怕太后又要借此事大闹一番,我们可一定要稳住局面才行。”不对,大将军忽然意识到了一点,丞相,看似手无缚鸡之力,但却察觉到了太后留下的空当,难道?

    第二十三章 看不完宫廷旧瓶,唯独饮昌火新酒(下)

    晴儿和艳娥收拾好院子之后便有时间去昌火戏院看白蛇寻夫,两人兴奋极了,不过戏院开戏大概还有一个多时辰,待会还可以去市集逛逛,今天中秋坊间都有各式各样的月饼,昨夜太太才给的一些碎银应该可以吃个痛快了。院子里有零零散散的落叶,红彤彤的酣睡在大理石砌成的大道之上,恍然间听到有人说是太太和小姐们回来了。先开始还不相信,后来南宫怀少爷跑到这边过来,看到艳娥之后又十分不好意思的回去,艳娥和晴儿才知道本来计划黄昏才回来的丞相一家是提早回来了。艳娥和晴儿一下绷紧了,想着大概是看不成今天的戏了,就在心慌意乱之际,南宫音便带着几个侍女走了过来。

    “艳娥,听说今天昌火戏院有白蛇寻夫飞戏,我和哥哥还有银铃曹苦都闲着没有事情,不如我们一同去看看吧,今日在宫中的戏都是看过很多遍的,也实在没有意思。”两人听到小姐这样说,幸喜万分,南宫怀这时也走了过来,银铃和曹苦走过来时,艳娥又急匆匆的底下了头,不敢抬起来,曹苦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意思再去死盯着她。南宫怀让大家都去休息休息,过一会儿就出发。艳娥本来还担心其他人没有票,但后来晴儿说是公子早就买好了所有人的票,本来就想着说是一起去,不过当初要和丞相一同进皇宫便匆匆推掉了,毕竟是丞相家,很少有什么事实做不到的。

    至于昌火戏院之中,更是沸沸扬扬,市井之处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个新的戏班,而且早早就有人进了戏院占到座位喝茶闲聊等待好戏上演,莫伤也和其他人一同打理着杂事,却从午饭之后就一直没有见雪砚和冷凌两人,问花芹说是雪砚去街上买东西去了,而至于冷凌就真的不清楚了,鲁梦甑鸾和梅儿也不见踪影。人越来越多,事情也就越来越多,莫伤完全都放不下手里的事情去在意别的琐事。但是抬头晃眼之间便看到了许许多多自己认识的人,莫家城外交过手的那个拿双刀的女人,同门手足倒语鬼,还有,必须为萧禧的死承担责任的沈降妃,怒火中烧之际,花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现在又很多事情想要做,但,一定要忍耐,不然一切都付诸东流。”

    莫伤抽搐的身体便安静了下来,没有抬头说话,只是端着盘子去里屋倒茶了。花芹想要告诫千万别让别人认出来,但是看着远去的背影又没有说出口,莫伤是聪明人,自己还是住嘴吧。莫伤从小就知道做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如今要去为母报仇,其他的不能完成的事情都是为之付出的代价,忍气吞声,若是真的能有回报,那就无怨无悔了。昌火戏院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人潮涌动伴着各种人的只言片语,不知就让多少想要复仇或者浪迹天涯的人想要安定下来,找一个人陪着,没有事的时候便来戏院看看戏也就足够了。至少鲁梦便从没有想过要去干一番大事,只想要能够叹息往事如梦的生活,这些年头仿佛就是看透了,不再挂念,只是每每看着甑鸾忘不了当年的往事,便想要不求回报的帮他,和莫伤一样,她也想着,若是这些代价都能换得回报就好,若没有,她也绝对不会怪甑鸾,要怪,只能怪自己。

    “白娘娘,到底是能不能寻到许仙?”鲁梦忽然间一说,这在化妆的梅儿便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她,梅儿微微笑了笑,又用手紧紧握住了鲁梦,没有说话,这种问题谁又会有答案,鲁梦从铜镜里看见甑鸾依旧在画,觉得后台静悄悄的,便独自一人唱了起来:

    “杭州美景盖世无双

    西湖岸奇花异草四季清香

    那春游苏堤桃红柳绿

    夏赏荷花映满了池塘

    那秋观明月如同碧水

    冬看瑞雪铺满了山岗

    我表的是蛾嵋山白蛇下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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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曼舞灵喉醉仙魂,闲言碎语怒人心

    花芹跟着钱掌柜站在昌火戏院的门口接待各位客人,笑脸相迎却又是忧心忡忡,担心的事情太多。钱掌柜看见花芹魂不守舍,便忙忙让她去坐下休息,花芹说没有大碍,其实她在等待外出的雪砚,其实也说不上不放心,雪砚比莫伤沉得住气,倒也是不必担心,但看不见心里就是毛毛的。出门的时候本来说让小倩陪着一起去,但是想到雪砚会不自在,便省了这麻烦事,说是去替戏院买个茶叶,去去就回,但是直到所有人都坐下来等待戏子出场的时候,才看见她急忙跑回来。

    “怎么现在才回来?还有好多茶都没有沏好,快去厨房把茶叶给师傅们。”钱掌柜催促雪砚快去了厨房,雪砚转过头来向钱掌柜抱怨说自己转了很久是为了买一些更实惠的茶叶,一边说着一边把茶叶给钱掌柜看了看,看钱掌柜的脸色成色香味都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雪砚又掏了片刻,把余下的一些银子给了掌柜才匆匆跑去厨房,钱掌柜笑着对花芹说:“这姑娘还真是有本事,这点钱就买到这种茶叶。可是你教的?”

    “说的是哪里话,是她自己天资聪慧。”花芹像是能够想象以前姐姐花虹带着雪砚时的那种生活。但是又在感叹变化无常,这姑娘到底是苏钥的女儿。

    帷幕升起,便见两个旦角端端立在台上,一人衣袖拂面双颊娇涩,一人回眸顾盼望穿秋水。冷不防一眨眼,锣鼓毕响之时,鲁梦扮的白蛇,和梅儿画的小青二人此一句彼一句唱到:

    “老法海唤过来许仙开言道

    我赐你佛钵去把妖降

    许汉文接过了佛钵心肠硬

    扭回头来够奔钱塘

    一路上点点飘残桃杏雨

    萧萧不断柳风扬

    顾不得连理枝狂风吹散

    顾不上比翼鸟棍下伤亡

    玉碎珠沉人何在

    镜花水月两分张“

    后来又见许仙,甑鸾也是演的真真切切,台下的戏客们没有一人交头接耳,坐在高高看台处的南宫怀,南宫音还有曹苦银铃,晴儿和艳娥,错落坐在下面人群中的沈降妃,钱峰钱繁,都看得痴迷,雪砚和莫伤在戏台后也傻傻得看,没有注意到这些熟人,却一直不见冷凌。戏台上的三人更是陶醉其中,敛袖,转身,拾起个个动作都是千锤百炼一般娴熟曼妙,脚一抬便是一支舞,嘴一张就成一首曲,这三人原来还有这般柔情似水。

    “穿大街过小巷来的多么快

    启珠帘走进来这负心郎

    白娘子见佛钵得得得得颤

    战惊惊玉体粉了面的焦黄

    尊丈夫高抬手把奴容让

    止不住秋波儿泪洒千行

    曾记得游湖借伞百般恩爱

    曾记得红罗帐下会鸳鸯

    五月初五端阳日

    大不该夫妻对坐饮雄黄

    三杯酒下咽喉醉倒销金帐

    显原形吓的儿夫命见阎王

    奴为你长寿山盗回了还阳草

    还与那护山的神将大战了一场

    多亏了寿星爷发了测隐

    赠了那保命丹转会了家乡

    我进门来用金簪橇牙关把金丹灌下

    搭救儿夫你转还阳

    我只说到金山你是烧香还愿

    有谁知飞灾横祸受到身旁

    到如今你手托佛钵回家转

    口口声声要把妖降

    看起来红颜薄命真命苦

    真叫我眼泪流干寸断了肝肠

    奴好比月当空被乌云遮上

    奴好比瓦上霜难见日光

    奴好比弓断弦回天无术

    奴好比东流如海隐入汪洋

    我这看起来人生苦短无有救

    不由得两泪流干洒满了胸膛

    忙把娇儿怀中抱

    为娘我有句话细听端详

    再吃口为娘断肠的|乳

    从今以后离了亲娘

    埋怨休把娘埋怨

    埋怨你父丧了天良

    回头忙把青儿叫

    你与我扶养小儿郎

    忙把娇儿递过去

    那唰啦啦佛钵放了豪光

    白娘子压在了这雷峰塔

    终朝每日受凄凉

    好可叹十八年灾数才满

    许梦娇中状元雷峰塔下见了亲娘

    我一言唱不尽这白蛇传

    我是愿诸位合家欢乐福寿绵长“

    曲终之时,众人都没有动一丝一毫,桌上泡的茶水也从未被喝过一口,本是来来往往参茶倒水的人也就停在两旁,唯当帷幕慢慢降下之时,台下掌声才此起彼伏轰鸣不断,钱掌柜本要拉着花芹一同上台致谢,花芹婉言拒绝,他便一人上了台,说了一些场面话,便说:“这场戏就此结束,过几日还有这些角色的戏,还望到时候各位还能赏光。马上就要开张做客栈生意了,还望各位离场我们好打扫打扫。“没过多少时间便曲终人散,人走茶凉。所有人便匆匆开始清扫地面,收拾桌子。花芹走到后台,看见所有人都在,笑着说:”今天钱掌柜说要庆祝,给我们做京城昌火戏院最好吃的嫂嫂鸡。“小倩也在一旁。

    “若是你要花钱买的话大可不必了,还是节约一点吧。”梅儿忽然一句倒是让莫伤和雪砚大吃了一惊,梅儿笑着抬头时才看到,两人的面孔,平时从来不在莫伤和雪砚在的场合说话的梅儿也忽然大大方方的说起话来,她自己也觉得很不自在,便立刻起身上楼了。甑鸾冷笑一声,梅儿装作没有听见便离开了此处。花芹也笑了起来。鲁梦便喘着气说到:“我们曾经就是皇宫里的梨园子弟,很久没有演戏,梅儿大概是太高兴。才撕下了以前沉默的伪装和当着你们说起了话,没想到演戏让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是马上要开饭了吗?梅儿上楼去干什么?”雪砚试着和她们这群冷冰冰的人说话。本来鲁梦抢着要回答,结果甑鸾抢了先:“应该是去上楼看看杜独了,我们唱的戏,他在楼上应该完全听到了,他也?( 沙葬 http://www.xlawen.org/kan/17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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