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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

    当听到那一声细微的呢喃,覆在娇躯之上的男子并未停住动作,甚至连抬眼都未曾,不着片屡的伟岸身躯粘在小青的身子,埋首在颈项之中细细品味,不时传来女子的呻吟。

    呆在门口的身影宛若木头人一般,徐徐关上了门,离开,甚至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她走了?”埋首的头猛然抬起。

    “禀皇上,皇妃已经离开。”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影,木叶淡淡回道。

    就确认她的离开,他冰冷的面孔睨着身下泪眼盈盈之人,大手扣住她的颈项,用力地捏紧,如同恨不得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十指之间,将身下之人撕碎。

    “这就是你的毒?春药?”

    纵使,自己对男女之事早就不再懵懵懂懂,但对于从未涉及此事的衣衣来说,恐怕便是晴天霹雳。

    堙想到此,手上的力道又下了几分。

    “咳,咳,”小青用力地拉扯着他的大手,一边低笑,脸颊边的泪水却是不停地滴落,“怎么,明明也是你,你自己默认了,否则,为何要配合我演戏?”侧着的脸看他被龙萦桌遮住的下半身穿着塾裤,脸上的泪水飘落更甚,有着丝欣喜,更多的,是自责。

    没错,是自己与她共同导演的一场戏……

    松开双手,提起一旁的衣袍套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龙萦桌上爬起的小青,目光深邃且不屑。

    “怎么,敏赫不要的货色想要丢给我?”冷冷一笑,看着她僵住的身子,笑意更甚,却是如利箭一般地刺入某人的心房。

    “奴婢不懂皇上的意思。”起身将衣服拾起套上,她,可算是完成了王爷的任务?离间他们两人的关系,但却保存了自己的身体。

    一手剜住她手臂,浮云邱泽指着其雪白的位置:“你已不是之身,莫要说是今晚被朕破的?除了敏赫,你又能听令于谁,莫道是被狗给舔了,”说完,松开了夹制她的手,看其一脸狼狈的模样,终是掰回一局,“至今为止,他之所以利用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她将衣服穿戴整齐,不着痕迹地摸着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指腹轻颤。

    然而,银色的眼眸最终没有涣散多久,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睨向他隐怒的神色,瞧出了一丝端倪,并不开口点破,将束带随意系起脑后的长发,徐徐走到椅子旁大大咧咧地坐下,碧绿色的裙摆粘上了丝丝灰尘,却是没有拍去。

    “你的问题,奴婢无法回答你,亦像即便我问木叶,他也不会回答我一般,对于你们主子来说,我们就相当是死士,只是各尽其主而已,”想起离开之时皇妃石化的表情,白青交错,不免在心中暗叹了口气,即使如此,她依旧是自己羡慕之人,只因王爷的焦点,似乎从未离开过她,无论是敌人与否,“虽是不明白为何你要如此对皇妃,不过,你是如何解了身上的春药?”

    身为药女,无论是对于下毒或解毒,都比许多医学者要高明上许多,就连那三位老御医,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告诉你亦不难,不过,朕只想知道,他,是不是想得到皇妃。”语气缓了缓,他迷蒙的眼眸泛起一层薄雾令人无法猜透。

    垂下眼帘,她看着地上忖着烛光的倒影轻轻摇晃,斑驳得,几乎透明,心头不由得一慌,面色略微苍白。

    “或许是,或许不是,做奴婢的,又怎么能去猜主子的想法,奴婢只奉命行事,不会过问任何的事情。”苦涩一笑。

    抬起足莲,想要擦拭脚下的斑驳,然而,无论她如何挪动脚跟,依旧斜影重重,如同哽在心口之事,永远无法对别人说起。

    眼瞳收缩,他缓缓阖上眼帘,手不知不觉地摸向腰间系着的香囊,没有任何的香气,甚至外表的丝线已经些微的断开,可仍是日日挂其腰际。

    衣衣……

    “禀皇上,皇妃并无大碍,有国师跟随。”门外,木叶已然静静地立在了外头。

    “国师?”他眉尖轻颤,“甚好……”

    “皇妃去了若轩园。”

    笃然睁开了紫色的眼眸,他紧握双拳克制着自己的冲动,爆凸的青筋隐隐浮动,突而,却是轻叹了口气,又缓缓阖上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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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然地走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她屡屡看不见脚下的石块,拌倒了又继续爬起来,跌跌撞撞,手掌心涔出的血,染上衣袖,梨花白的摺袖之上宛若朵朵盛开的红梅,恣意绽放却又带着令人窒息的血腥之味。

    “什么也没有。”她双腿一软,坐在了草地之上,望着上空如梦中的苍穹,暗蓝无光,四处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衣衣,你在这里做什么?”温软的语调伴随着青草的摩挲声响,白色的身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侧过头,想要看清楚来人的面庞,奈何眼眸中雾气甚浓,轻颤着萤光,她伸出手,触及温热的脸。

    “落逸哥哥?”皇宫之中,除了浮云邱泽偶尔会对自己和颜悦色,恐也只有他才会有如此温暖的语调。

    “是我,”他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怎么,想看星星了?不过,今天似乎云层过厚,恐是看不见了,但是,过些天,大概就能看得见了。”

    “我不是来看星星的,”她摇了摇头,唇边笑容苦涩,“好奇怪,刚刚梦到了你,就像魔法师一样,变出了好多的星星。”

    魔法师?落逸轻撅眉心,似乎还未曾听到过这个词。

    握着的小手,微粘而坎坷不平,他一怔,掰开手心,柔嫩的小手上几处蹭破了皮,徐徐冒出血丝,竟是连他的手,亦染上了猩红。

    “很痛吗?”低声问道,自袖口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玉瓶,倒出白色的粉末,小心地擦拭在伤口之上。

    “不痛,一点都不痛,你看,我都没有流眼泪。”用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瞪大的杏眼,她微微一笑,苍白的脸,无力得连唇角都难以轻扯。

    “恩,没有流泪。”他点了点下颚,手一顿,却没有抬头看她的意思,拉过另外一只手,看看有没有受伤,庆幸的是没有,“可莫要流在了心里。”淡淡说道,细长的五指抚摸着她手指上的点点纹路,琉璃色的眼眸也染上了淡淡的哀愁,似一江东流的春水,永无尽头。

    正文 前世之梦境(19)相见不相识

    抱着纤细的身影跃上马背,看了一眼雾中的小木屋,便驾马疾奔。

    一路上鸟语花香,天籁花瓣飘落满地,似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花,随着马蹄的践踏而紧随飞扬,白马的马蹄换得更是欢快,脖子上系的铃铛发出阵阵悦耳的声响。

    银儿本因离开小木屋有些恋恋不舍,现在见了这一路的风景反而放开了胸怀,也不顾是马背之上,尽情地伸开双手想要接树上飘落的白色花瓣,脸上梨花笑意如朝阳一般地绽放。

    “银儿,小心些。”落逸一手慌忙扣紧其的柳腰,对于调皮的她甚是没法。

    就笑着回过头,小小的脑袋晃悠两下,突然开口问道:“落逸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这里好漂亮,银儿喜欢,整日呆在木屋之中,还未见过这么漂亮的花朵,原来,这就是青山。”

    驾御着马绳的手一顿,他低下头,目光有些复杂难懂。

    “银儿,你是不是记起些什么了?”青山,自己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青山二字,即便失去了记忆,她仍旧没有忘记这里么?

    堙迷茫地眨了下眼帘,她望向四周飞快往后掠过的景色,梨花笑颜缓缓收敛,自失忆之后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

    “只是觉得,这里对银儿来说很重要,不能忘记,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

    落逸心神一颤,嘴边荡起一抹苦笑,对自己来说,也是这般的重要,只是,不知道对她来说,是为何重要。

    “呀,落逸哥哥,你瞧前面那人,浑身是血,拉着路人在干什么呢?”银儿指向前方。

    眼见尖地瞧见前面远处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神色着急,拉着两名路人不停地比划,片片零星的花瓣飘落在他凌乱的发上,狼狈不堪,却又有些可怜。

    闻言,落逸全身一僵,握着缰绳的手一紧,眼瞳中倒印出炎熙站立不稳的身影。

    “请问两位,有没有见到一个这般高的女子,很是娇小,也很喜欢笑?”炎熙仓促地比划着,顾不得身上的伤口。

    前日,他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竟是昏倒在深潭边,全身冰冷,且掉落下来时身上被一路的壁沿割伤了,或许是因为掉落深潭的缘故,反倒伤口被冻结,未再流血。

    只是,当他寻遍了四周依旧不见那抹娇俏的身影之时,几乎崩溃,不顾日夜的四处寻找,饿了摘些野果,累了阖上眼不过半刻,又慌忙站起找寻,生怕,见到的只是一具尸首。

    “女子?”砍柴的柴夫对视了一眼,皆是摇头,这青山虽常有年轻男女踏青,但是近几日的确是没有人上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何故。

    “没有?真的没有吗?”男子着急地拉扯着他们的衣服,只为求一线希望。

    “这位公子,若真有,我们一定会告诉你,但是真的没有遇到。”柴夫睨了一眼他身上的布料,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也不好推搡,只好软声好言相劝。

    “没有……”炎熙缓缓松了手,看着他们徐徐远去,不由双腿一软,颓废地坐在了地上,双眼氤氲。

    远处还未听到声音,然而,不知为何,银儿瞧见男子的神情,竟是心口一紧,拉了拉落逸的衣袖。

    “落逸哥哥,我们要不要去帮他啊?”

    扣住她腰身的手一紧,落逸勒住了缰绳,自包袱中拿出一件披风,系在衣领之上,见她不解的神色,面色僵硬地笑了笑。

    “我们帮不了他,落逸哥哥手中的药已经不多了,若是耽误了时机,银儿的病发作,到时落逸哥哥可就要以血入药来救你了。”

    以血入药?

    一听到这几个词,她不由一阵战栗,慌忙摇头:“那我们快去找药了,不帮了,银儿不想让落逸哥哥受到伤害。”

    “恩,”他轻点下颚,将披风罩住她娇小的身躯,“风有点大了,不要着凉。”

    不明就理地,她乖乖靠入他的怀中,梨花般的娇小身影在白色的披风覆盖之下,瞬间消隐不见。

    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身影,马缰一甩,如疾风一般地奔驰,然而坐在地上之人听到声音慌忙抬头,却是看到一白衣男子独自驾御马匹跑过,不免又失落地低下了头,未看到在披风之下露出的绸白小靴。

    “落逸哥哥,”她轻轻拉开披风一角,看着被拉至身后的男子身影越来越小,心不由得慌乱,“我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待转了个弯之后,他拉住缰绳,将披风掀开,露出她略带失落的小脸,不禁松了一口气,幸好刚才路过她没有拉开披风。

    “我们会回来的,等治好了你的病,到时候活蹦乱跳的,想去哪,落逸哥哥都带你去,即便是远在天涯海角,也一定陪你。”

    “真的?那我要去看大海,书上说浩瀚磅礴,气吞山河,银儿真的好想看看。”一说到出游,她立刻又将刚才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又徐徐笑了开来,竟是被一片飘来的花瓣黏住了鼻翼,模样甚是滑稽。

    “好,到时候陪你。”他淡淡一笑,发觉自己竟是拨不出一手来帮她拂落花瓣。

    低下头,就在她睁大的双眼中轻轻用贝齿咬住花瓣,舌尖一伸,竟是将花瓣吃入了口中。

    “咦!这花能吃么?”银儿好奇地瞥着他的脸,想要看清楚会有什么表情出现,是酸是甜是苦,还是辣?

    “银儿要不要试试?”故作神秘地睨了她一眼,果真,她兴奋地伸手抓住了一片花瓣丢入口中。

    “呸!”口中涩涩的味道令她忍不住撰眉,气氛地扬起拳头锤向落逸,“落逸哥哥是骗子,骗银儿吃花瓣。”

    琉璃色的眼眸浮起一抹歉意,垂下眼帘,唇角轻扯,他苦涩一笑。

    “恩,落逸哥哥是骗子……”低低的声音略微沙哑。

    “落逸哥哥是个骗子!”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她嘟起嘴嚷道。

    就在她的笑闹之中,一挥缰绳,又疾奔而去,留下一片飞扬的白色花瓣,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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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更,还有两更,下午两点更完!~谢谢童鞋们的咖啡!~啵哒!~o(∩0∩)o

    正文 前世之梦境(20)恭候多时

    白色的马蹄踏得飞快,一路之上的白色花瓣越来越少,缓缓,只留下一片清脆的山林,以及身后红色的泥土轻溅。

    眼前,就是平地以及宽广的大道,没有了青山的屏障,视野似乎也宽广了许多,山下,便是一个宽广的湖泊,在一片翠绿之中,绿水盈盈,伴着清风淋淋荡漾,颇有一湖春水向东流的诗意。

    “银儿,”勒住马缰,落逸的脸上忽然闪现一片不安,“你坐稳别动。”

    眼眸环视着过于安静的四周,他瞥见树丛之中鬼祟的众多身影,不由背脊一僵,看着前面大道之上设立的关卡,便是明白了一切。

    就难怪近日青山人迹稀少,原来是因此缘故,看来,不只这一条路设了关卡,就连另外的一条出路,也是如此。

    “本将军,可是在此恭候多时了。”围堵的官兵之中,缓缓让开了一条道,身着铁色盔甲的纤美少男跨步走出,迎着升及正午的阳光,一挥战袍,扬起阵阵尘灰,眯起的眼帘看着面前的白马,视线落在了娇小的人儿身上,不由面上一喜。

    幸好下了烙印,无论她往哪个方向走,自己都可以成功堵截。

    堙自那日看她神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本是纤弱的身子又消瘦不少,今日,粉颊之上倒是恢复了点点血色。

    “不该是你的,永远也不会是你的,将军,你又何必强人所难。”清风拂面,落逸轻声道,却是不大不小地传入了轻音的耳中。

    勾起唇角,轻音看向一身白衣的男子,似乎觉得有些面熟。

    俊美的容颜倾世少有,肤色纯白如雪,眸有琉璃之色,眉柔唇红,优美的轮廓仿佛是雕刻出来的一般,隐隐透出点点仙骨,飘飘逸逸,宛若天人。

    “本将军很感谢公子对夫人的救命之恩,多日未见夫人,很是思念,就请公子将本将军夫人送回。”对白衣男子的话闻所未闻,他口口声声“夫人”,只想告知银儿本是自己的人,无论如何也会要回。

    “夫人?”银儿看了下四周,不解地望着一身盔甲的俊秀男子,“你的夫人在哪?这里除了我和他,并无其他人。”说着,指了指坐在身后的落逸。

    莫不是遇到疯子了吧?她眨了眨。

    听到她的话,轻音不免有些尴尬,上前一步,朝她伸出手。

    “银儿,莫再生轻音哥哥的气了,下来罢,我已经按照你所说并未对炎熙如何。”只是他自己跳下绝崖而已,与自己无关。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银儿颇是怪异地瞅着他,似乎自己并不认识他。

    于是,她转过身,看着眉心紧皱的落逸哥哥,第一次发现他也有这种表情的时候,偷偷捻了捻他的衣角。

    “银儿,莫再生气了……”轻音突然语气有些无可奈何,若是她再耍赖下去,自己只好用抢的了。

    落逸看着强自忍耐的轻音,再低头看向仰头看着自己的银儿,琉璃色的眼眸闪了闪,手一扯缰绳。

    白马似乎颇有灵性,往后退了几步,远离那只伸过来的手。

    “你!”本来脾气暴躁的轻音到了忍耐极限,看此情形也明白他不愿将银儿交于自己,面色不由沉了下来。

    “她失忆了。”淡淡开口。

    温柔的声音威力震撼,竟是炸塌了轻易的怒火。

    “你说什么?失忆?”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马之上用陌生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伸在空中的手一颤,缓缓收了回来,他冷声道,“若是你敢欺骗本将军,你该知道后果会如何。”

    “我没有必要骗你,她心口上的伤尚未痊愈,需要一种药草作为药引,青山已很难寻到,只能带她另去别处,我身上的药已经所剩无几,所以,你若是要带她回去,便会要了她的命,因为,”落逸垂下眼帘,看着她绸白小靴在马侧悠闲地晃荡,不免眼中一阵刺痛,“每日只能走五十步。”

    与三步断肠散相差无异,只要超过,便会要了她的性命,所以每次他外出寻找药草,都会先哄其入睡,且喂入安眠之药,才敢离开几个时辰。

    “你想要骗本将军?”轻音微敛的眼眸如利刃一般直视白衣男子。

    “骗你?”银儿突然咯咯笑起,“恩,落逸哥哥是骗子,刚才就骗了银儿吃花瓣,一点都不好吃。”童真的笑颜没有任何的作假,有些无聊地看着赖在前面不让路的人。

    听到此言,轻音面色一冷,看着白马上搂住银儿的男子,他,是落逸?

    多年未见,以前便长相柔美,常被自己取笑是女娃,没想到,现今已然一副倾城男子的面貌,温柔的脸庞丝毫不减男子之气,反是添加了一抹优雅的气息。

    “好久未见,轻音。”他轻点下颚,脸上没有一丝喜色。

    这便是战场上战无不胜,杀人如麻的轻音将军?小时,已在他身上浮现些许煞气,没想到,今日,此煞气强盛得连走南闯北的自己都不免惊讶。

    炎熙家百口多的性命,看来果真是死在了他的手下。

    想到此,甫要叹息,然而,一双小手攀上了他的眉尖轻抚,似是要将皱起的细小线条抚平。

    “皱眉便不好看了。”银儿小声地道,偷偷睨了一眼站着的怪人,总觉得不喜欢他。

    温柔一笑,眉尖舒展开来,闻着她身上的梨花清香,郁结的心口不免一阵清畅,拉下她的小手嘱咐坐好。

    阴婺着脸,看着他们两人若无旁人的亲密举动,不禁冷冷一笑。

    “既然是落逸,”轻音扬起手臂,战袍一挥,“那么,更不可以让你带着银儿离开了。”

    身后的士兵举着长矛快步跑了过来,将白马团团围住,尖利的茅端对准白色的身影,凶神恶煞的模样,仿佛只要有所举动,便会狠狠地刺过去。

    “轻音,你这又是何苦?”环视四周的武器正对准自己,落逸护住怀中之人,忍不住再次皱起了眉心。

    正文 前世之梦境(21)无法撼动之人

    大道上柔风轻抚,垂着的树条轻轻漂荡,却是拂不去士兵踏过留下的浓烈灰尘。

    “如何?”一副胜卷在握的模样,轻音双手置于身后,沉声问道。

    “你该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银儿死。”落逸扬眉,想起回来之际,师傅应是将自身的法力灌输于自己,几乎两百年的法力几乎让他发狂,然而,最终是吸收入体内,加上自身体质不似常人,没想到,输入体内的法力竟是翻了一翻,就连师傅都诧异不已,大笑天纵英才。

    可即便有着强大的法力又如何,卦间的显示令他焦虑不已,若是在三个月期间保不住银儿的性命,此后,便是再无相见之日,生生世世。

    就于是,冲动的回来,仍旧只能救到她这残破的身躯,保不保得住性命,难以知晓。

    “杀了他。”红唇一勾,轻音媚笑着,仿佛就似在说杀死一只蝼蚁,而不是一个人。

    “杀!”

    堙得到命令,士兵们的长矛准确对准白衣男子的后脊,只有如此,才能不伤到到夫人,但是,矛未刺到,只觉一股狂大的气流席卷而来,竟是将矛端推离了原来的方向,对面之间,刺中的,是自己人!

    而夹在中间的白衣男子甚至连衣服都完好无损,柔目看了他们一眼,轻轻摇头。

    这是怎样一个强大的对手!

    “将,将军,小的们杀不了他,很邪门啊!”一个胆小的士兵看着只差一毫便刺瞎双眼的利矛,抖着腿说道。

    有几个被刺中胸脯的人已倒地身亡,流着的艳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马蹄,远远看去,白马足下,仿若一团火焰在燃烧,如传说能在天空中飞行的天马。

    “你会法术?”轻音眼一眯,突然想起那日谷底之下老者说高人所摆下的阵,没想到,此高人竟会是他。

    “略懂皮毛,”落逸似乎并不喜见血,他瞄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眼底无限惋惜,“莫要再动干戈,你赢不了我。”

    没想到他竟是连术词和手势都不用,轻音不免一惊,这点连老者都不能做到。

    这些年中,他究竟遭遇了什么,能够有此剧变?

    “落逸哥哥,”从怀中探出头来,银儿并未见到地上的艳红,看着四周的长矛,有些不厌恶,“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走?这样困着银儿好难受。”说完,用力推了推置在自己身前的武器。

    “银儿小心。”两人异口同声地提醒,看着她差点碰到长矛的端顶,不由冒出一阵冷汗。

    原来,长矛之上缀上了剧毒,若是插破了肌肤,便可瞬间使人毙命。

    趁着银儿一呆,落逸大手一翻,顿时,诺大的气流再次席卷而来,如磁铁一般地吸住了长矛,一转,瞬间便抽离士兵的手心,被远远抛离了开去,“兵兵邦邦”地挂在了树梢之上。

    “莫要乱动,银儿。”落逸徐徐吐出一口气,翻看她的掌心,确定没有任何的伤口。

    “银儿,你有没有事。”轻音奔了过去,却是见到她正怒目瞪着自己,一副很是讨厌的模样,想要伸出的手究竟没有伸出去。

    “她的现在的脾气与小孩子一样,很多事都不记得了。”落逸瞥了他一眼,虽是自讨苦吃,但又觉得有些可怜。

    “落逸哥哥,莫要与他说话,这个人像疯子。”银儿干脆赌气地朝轻音吐舌头做鬼脸。

    怔在原地,一时之间,轻音倒不知道该如何适应孩子脾气的银儿,即便她失去了记忆,对自己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她恨自己杀了炎熙一家,宁愿死都不愿意与自己回将军府。

    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炎熙的事也忘记了吗?若是如此,自己非要带她回去不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银儿,是轻音哥哥的错,”压下声音,脸上浮起一抹笑容,轻音扯了扯她的衣袖,“随轻音哥哥回家可好?”

    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她并不打算回应,直接将头一扭,然而,却是看到了身后的几具士兵尸首,面色一白,捂住唇想吐。

    眼前,恍惚间浴血而生的蔷薇正随风摆动,妖冶的,吸收猩红,朵朵绽放。

    “血……”她呢喃地开口。

    发觉怀中的人儿不对劲,落逸慌忙掰过她的脸,果真面色苍白如纸,明白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白袍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冷汗,侧过头看着执迷不悟的轻音,抿了抿唇,立马握住缰绳便打算策马离开。

    “想走?”发现了他的动机,轻音拔出腰间佩剑,一个闪身转都马头前,锋利的剑直指两人。

    “你疯了吗?再如此耽搁时间,等下银儿的病亦要发作,你口口声声喜欢她,难道这就是你宁愿她死也不愿意她生龙活虎地活下去吗?”本不愿多做纠缠,落逸温柔的脸也不禁愠怒,双指一张,牢牢扣住了面前的剑身。

    “王府之中什么药材没有?即便真是发作,以我堂堂王爷的身份,还寻不到一个可以救活银儿之人?落逸,若是你想抢走银儿便直说,来一场男子之间的较量,莫要当个缩头乌龟,即使你说的是真的,就算伤到了她,也要将她带回将军府。”冷哼一声,握住剑柄的手缓缓松开,他的脸上跃上一抹妖艳的红。

    双手轻阖,指尖翻转,蓝色的火光顿时在掌心燃烧。

    “幽火破世,燃!”

    炽烈的火球疯狂地扩展,由一个如拇指大的蓝色火球瞬间涨成手掌大小的蓝色火球,虽着他的挥出,直直射向马背上的银儿。

    嘴角不由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这次,可是逃不了了。

    不好!落逸没料到他会出此一招,蓝色的火球竟是迎向银儿,慌忙伸出手臂一挡。

    “嘭!”

    就在轻音的目瞪口呆之下,本应是燃烧尸骨的火球反而爆炸开来,飘起层层白烟,坐在马背之人,竟无半点伤痕。

    轻轻拍了拍白袍上的灰尘,落逸垂下眼帘,看着怀中受到惊吓的银儿,唇边逸起苦笑。

    “竟然你坚持,也罢,就让她下去走五十步,若是你能救她,便让你带她回去。”

    --------------------------------六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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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看了一下选票,发现三位男主的居然都差不多,看来,恩,童鞋们都很喜欢他们呢,先小虐一番,会让大家看到他们以后更精彩的一面,要多多支持喔!~还有,大家最近都没添咖啡,俄都好困啊,呼呼~

    正文 前世之梦境(22)五十步

    轻轻跃下马背,温柔地将银儿抱了下来,但她却伸出双手环住自己的颈项,不肯下地,似乎颇为惧怕地上那一片污浊的艳红血液。

    没有办法,只得在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才将她放在地上。

    “落逸哥哥,今日银儿已经走了二十步路了。”用衣袖擦拭眼角盈出的眼泪,她很是认真的说道。

    因为每日都被要求计算步伐,所以,她也养成一个习惯,每走一步都默默地记在心中,落逸哥哥说过,不能超过五十步,否则比病发时的心绞痛会更为难过,甚至会沉睡不醒,她不明白沉睡不醒的意思,但是,每隔一天便发作一次的心绞痛每每想起都能令她心有余悸。

    就“什么五十步病症发作,怎么,你连失去记忆的人都骗?落逸,好像这不是你的作风。”嗤笑着,轻音根本就不相信他们说的。

    “骗没骗你,自会有分晓,不过,轻音,我亦没想到你会变得这般残忍,银儿的命,今日就掌握的你的手中,”说着,落逸温柔地推了银儿的背脊一下,“银儿,往前走十五步,再往回走十五步,一步不能多,一步不能少。”碰触到她的手不禁微微战栗,然在宽大的衣袍之下无人看得见。

    银儿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异常,担忧地侧脸,见其脸上温柔的笑意,于是放心地笑了笑,一步一步地往前着,低着头凝视脚尖,分外细心地数着。

    堙十三,十四,十五……绸白色小靴站稳了脚步,旋转过身站定。

    “她的病发作时会如何?”轻音突然伸出手臂示意她停住脚步,。

    排在两派的士兵睁大双眼看着这一幕,除了几个人去处理刚才的尸体,其余的都对落逸抱有敌意和恐惧,但对正站在一端的夫人,都很是好奇,明明大婚之日才过不久,却能将将军给遗忘,世间,真的有这种病吗?

    “生不如死。”淡淡的语气,似乎已经习惯。

    然而,轻音桃色的脸少了一抹血色,想起那日她苍白的面孔以及微弱的气息,倒是一下子闭口沉默。

    慕长老并未探知到她是否生病,但依旧其观察,落逸天天外出采药,看来,可以证实银儿生病,但是,只怕他是蒙骗自己,混肴病情。

    此地离城内许两天的路程,待御医到达,也要至少三天的时间,他,等不及了,而落逸,自然更是无法等待。

    所以只能通过这个方法,看是谁先放弃银儿。

    “症状如何?”他深吸口气,尽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看着十五步处娇小的人儿,害怕再次看到她奄奄一息,如木偶一般地躺下。

    落逸抬头瞧着天色,掏出怀中的玉瓶放入手中,轻轻摩挲着。

    “心绞痛,四肢抽蓄,且有晕厥现象,若是处理不当,会一睡不醒。”低低的语调,竟是略微颤抖。

    一睡不醒?轻音静静地凝视着落逸,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她发病了几次。”

    “四次。”落逸很是肯定的答道,只是面色一沉,握着玉瓶的手微躬,手背之上青筋凸爆。

    知道这已是他的忍耐限度,轻音皱了皱眉,看向不远处娇小的人儿。

    在艳阳之下,她伸出手臂挡着光线,不悦的小脸上已经冒出了点点汗滴,却是不说半句地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自己的发号施令。

    这是第一次,她会听自己的话。

    “让她,继续吧。”面无表情地开口,轻音淡扫了一眼落逸微微变青的面色径直走到树荫之下士兵为其准备的木椅坐下,翘起一腿,恍若真是看戏的模样。

    “落逸哥哥,银儿能过去了么?”她不停地用衣袖擦着汗,看着对面白袍飘飘的男子,奇怪为何从未见过他出汗,即便是采药归来,也是一身清爽。

    面一侧,他的目光撇向树荫之下的轻音,琉璃色泽的眼眸里纯净透亮,仿佛能看清所有的伪装,本是铁青的脸反倒镇定了下来。

    “过来吧,最后,多加一步。”

    多加一步?银儿疑惑地看着淡淡往后退了一步的落逸,烈日之下,他依旧白袍飘飘,黑发随风轻柔的摆动,目带柔和,白皙的肌肤缓缓流动着一层白光,仙风道骨。

    低下头,再次瞧着脚尖,她有些缓慢地一步步走回,双手垂在腰侧,微躬十指,捻着梨花白的裙摆,绸白色小靴之下有一层黑色倒影,不长,随着其移动的脚步徐徐移动,如鬼魅一般地跟随。

    十四,十五。

    “真的会多加一步就发病吗?”一旁有个士兵紧张的拉了拉身旁之人问道。

    “世上有三步断魂散,若是有每日只能走五十步之人,也不足为奇。”年龄颇长的另一名士兵沉声道,双眼也未离开走到白袍男子面前的夫人。

    银儿数到十五,最后一脚竟是再也跨不出去,苍白地抬起小脸,眼眶泛红,如一直可怜的兔子颤栗不已。

    “落逸哥哥,银儿不想走了,你抱着银儿好不好?”

    小手一抬,捂住心口的位置,还未发作,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锥心之痛,撕裂般的感觉正在一点点的啃噬着自己,如同一群蚂蚁正在身上爬行,引起片片疙瘩。

    以往,若是如此撒娇,落逸哥哥总会温柔地抱住自己,喝令自己不能下床,无论需要什么,他都会帮自己拿来,温软的语调,总是哄着她。

    但是,今日。

    他摇了摇头,直着树荫中坐着的男子,温柔的面孔如初,但语气却凌厉得宛若利剑:“银儿,若是你不走,他会将你绑回将军府,心痛之时亦无良药,你熬不过半个时辰,即便如此,还不如在这里病发,在这里,还有落逸哥哥。”最后一句话,逐渐将语调绛了下来,如清风般拂过她的面颊。

    一听到会被那个疯子绑走,她面色更是苍白,但直到他脱口而出“在这里,还有落逸哥哥”之时,撅了撅眉,终于点头。

    “落逸哥哥,等下,你要接住银儿。”努力地绽开梨花般的笑颜,注视着只离自己两步之远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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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小绿的主人

    天,蒙蒙细亮,透出橙色的光泽,院落之中,白色的花瓣依旧落满一地,飘飘洒洒,恍若一辈子都没有暂停的时候,风一吹,又徐徐飘落,将本是落入泥土之中的花瓣掩盖了下去,形成厚厚的一层白色路面。

    甜甜的气息之中,清茶飘香,淡淡的薄荷气拂着酣睡人儿的粉颊,带来丝丝清爽。

    长长的眼睫颤动,嘤咛两声徐徐睁开了眼帘,看着四周陌生而熟悉的花海,一时竟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掐了掐自己的脸颊。

    痛!

    就“衣衣,你醒了?”男子悦耳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伴随着稚嫩的白色花瓣飘落在她的耳边,舒服得令人想忍不住地叹息。

    “落逸哥哥!”当眼瞳之中出现白色的身影,她皱了皱眉,突然想起昨夜发生之事,瞬间沉默了下去,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软塌之上。

    环视四周,到处都是白色柔美的花瓣,轻轻飘落,如同下雪一般的美丽。

    堙是落逸哥哥院落的花树之中?她一时之间倒有些迷茫,昨夜明明是在若轩园的草地之上,怎的来了这里?

    “你后来睡着了,我便把你背回了此处,你之所以出来,即是想要躲避某些事,我不会勉强你回去。”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落逸轻声道。

    拿着小茶勺的手动作一顿,继续舔了两勺被晒得细致的茶叶,倒入热水,阖上壶盖,握着壶把轻摇两下。

    刹时,茶香再次扑面而来,在满是甜香的花味之中转为浓厚,反倒是与花味混在了一起。

    衣衣记得,此花为天籁花,而此茶,也正是用天籁花的花瓣干晒而成。

    没有将壶中的茶倒入茶杯之中,他反而倒在了放在地上的木桶之中,“淅淅”的流水之声甚是细柔悦耳,就如同他的声音一般。

    她低头一看,五厘米的精致木桶之中竟已是盛满了茶水,缓缓溢出。

    “落逸哥哥,满了。”她出声,看着满满的茶水,橙色水质之中没有混浊其它的颜色,鼻翼之中满是醇香。

    难道,他倒了一夜的茶水陪着自己?

    “茶,虽是好茶,但若是泡茶之人心神不宁,没将自己的心思专注于茶道之上,泡出来的,就不是好茶。”淡淡地说道,他突而叹了口气,放下茶壶。

    若有所思地瞅了她手上的伤,神情飘忽。

    “落逸哥哥,谢谢你的关心,我明白你想说什么,皇宫之中,每一个人都如同困在牢笼之中,若是不想办法让自己开心,便只能压郁度日。”起身走到石桌边坐下,她拂开面前掉落的花瓣,眼眸坦率自然地看向对面之人。

    落逸垂下眼帘,再次将茶盖打开,添加茶叶,倒水泡茶,仿佛能做的,现在也只有这些。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再次,又将茶水倒入木桶之中。

    衣衣不解,反手接过他的茶壶,打开盒盖一看,里面几乎放满了茶叶,不禁捂嘴低笑,将茶壶口递给他看。

    落逸倒不免一囧,但瞧见她绽放笑颜,也荡开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能看到你笑,真好。”

    捂住小嘴的手轻轻放下,规矩地阖在膝盖之上,她望着他姣好的面容,柔得能掐出水来,如同十五的月光,洁净得令人安心。

    “昨天衣衣失态了,”她举头望着飘扬的花瓣,嘴角的笑意轻轻的,柔柔的漾起,“不过,我可是衣衣,打不死的蟑螂小强,这点伤算什么?”挥了挥被包扎的手,她的眼眸中透露的光芒竟是比以往还要耀眼,宛若在满是荆刺的藤蔓爬过,忍着痛,依旧能够笑得璀璨。

    “不算什么?”他抓过她挥扬的手,两只轻轻一捏,见她呲牙咧嘴,不由皱了皱眉,“小绿不在你身边,果真会留下许多伤口。”

    “你也知道小绿?它可是我最宝贝的蛇了,又可爱又温顺,还能治疗伤口,但是好奇怪,十年了都不怎么长个,只是偶尔脱脱皮。”提到小绿,杏眼弯成(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 http://www.xlawen.org/kan/17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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