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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部分阅读

    脸色一红,她将头埋入他的胸膛之中,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对他玩笑的不满,不料,他却是笑得更加的大声,喉珠滚动,清爽的声音在院落之中鸣振,就连躲在暗处的木叶都有些诧异,皇上极少笑得这般开怀。

    聆“政王,看来,你对我还不了解,区区一个罗敷国,根本就不在我的眼里,若是我想要,整个洛桑都可以捏在手里把玩,可惜了,对于衣衣以外的事,我都没有兴趣,你可以另请高明了。”白鹤之上的身影耸了耸肩膀,看着政王尴尬的神情,只是微微一笑。

    看来,自己要赢他们根本就没有胜算,他错了,不该毁掉皇淑妃这步棋,想到此,政王急忙转头看向皇淑妃,一脸的谄笑。

    “淑妃娘娘,是本王错了,只要你放过本王,本王就再也不踏入洛桑,如何?”只要还能留下一条命,他就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怎么,你不是大言不惭想要将在场之人全部杀光?本宫可是候着呢,对了,顺带一提,本宫可是施了术法,此院落,只能从外进入,就算你想自空间扭曲逃跑,想必也不能再用了。”褐色的眼眸泛着冰冷,她却是笑得分外开怀,青色小绸缎绣花鞋踩过一条蛇身,走到敏赫的身边,打量他是否有被伤到。

    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政王阴狠地注视着这个妇人,看来,她是打算看着自己去死,甚至是杀死自己。

    “好,好,那就来一场人蛇大战吧,影,快吹笛子,让众蛇进攻!”气急败坏地甩着黑色的衣袍,他发出阵阵低笑,面上的神情狰狞异常。

    岂料,笑了片刻,身旁的影却是一动不动,他疑惑地抬头,竟是见影冷冷地瞟了自己一眼,足尖一踩,掠上一头青色的巨蟒。

    “影,难道你也要被弃本王而去?”政王此刻的脸色用苍白已经不足以形容,犹如带了一层死白,双眼圆睁,如同一只即将暴毙的鱼。

    “被弃?我从来就未曾当你是主子,又怎么会被弃?你从没想过要给我们解药,现在,你离死不远,想必,我们身上的蛊毒都是无解,早也是死,晚也是死,又何必再多造冤孽?政王,其实,你也被蛊王下了毒,连你自己都不清楚吧?”影凄凉一笑,抬手轻拍巨蟒的头。

    受到了主人的授意,巨蟒点点蛇头,俯下身钻入来时的洞,一时之间,所有的巨蟒都吐着蛇信寻找洞穴钻入,地上,响起被拖拽的摩挲之声,以及留下一道道痕迹。

    奇怪的是,当巨蟒全部进入洞口,就如同梦幻一般,所有的洞都自动的凝缩,最后消逝不见。

    该死的,影竟然将最后的去路给他封死了!政王脸色白转青紫,一口气在胸口无法疏通,自嘴角缓缓溢出一丝血迹。

    “他,是我的猎物,你们谁都别动他!”天空之中,传来一女子咬牙切齿之声。

    众人抬头,只见落逸身旁不知何时飞来了另一只白鹤,徐徐绛了下来,一个张着与衣衣无异的脸的女子跃了下来,手一抽,腰间的长鞭猛甩于地,“啪!”

    政王一喜,急忙奔上前。

    “岑儿,你来救父王了?父王就知道,只有岑儿最疼父王,以后回罗敷国,你喜欢什么,父王都一定帮你弄来。”可惜,他的手还未碰到岑儿,就被甩过来的长鞭吓了一跳,有些功夫底子的他快速趴地滚了几滚,才躲开来那接二连三的攻击。

    “父王?你可真是岑儿的好父王呐……”她冷冷一笑,当目光接触到衣衣欣喜的目光之时,愧疚地侧过脸,他们刚才说的话,她都听到了,没想到,姐姐还活着……

    “岑儿,你可是想反了不成,敢对父王动武!”狼狈地爬起,政王的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双手一阖,便是打算用术法来应对,因为岑儿自小对术法就习得甚少,而他亦是武功甚弱。

    他可真是一个好父王啊,玷污了女儿的父王,她真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手中的长鞭一挥,凌厉地直逼他的胸口,迫使阖起的手不得不分开,再次狼狈地在地上打滚躲避。

    “你只不过当我是一枚棋子,父王?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父王,我爹爹还活着,活着,你这禽兽,纳命来!”眼眶一红,眼前似乎浮现了那日他凌辱自己的画面,这一次,她不再犹豫,不再给他任何的躲避机会,自袖口之中,射出了暴雨梨花针。

    无以记数的毒针,就像天空中撒落的花雨,细细的泛着寒光,密集地射向如球一般臃肿的身躯,就在其惊愕的目光之中,针针见血,在嫣红的土地之上,又洒下了鲜红的雨血……

    正文 突变

    脚步摇晃,双眼圆凸,猥琐的脸上满是震惊,好似从来就没想过会被她给杀死,向来,她都只是自己的一个玩偶,喜欢之时便如女儿一般逗弄几下,不喜欢,就将其忘却脑后,没想到,自己反倒会被她给杀死……讥讽地勾了勾嘴角,身躯一斜,眼中只剩下一片阴郁的云。

    “他死了?”衣衣往前探了一眼,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圆滚身影,不禁被其怒瞪而双眼吓了一跳。

    “别看了,会吓到肚子里的宝宝。”邱泽一手掰过她的脸,不许再看向脚下的两具尸体。

    敏赫一勾唇角,露出不屑的笑意。

    竣此人早就该死,没想到这些年,他不只图谋洛桑的皇位,还想置自己和衣衣于死地,若不是岑儿提前下手,他就是自己手下的一缕魂魄。

    “皇妃,你没事吧?”小青想到刚才之事,莫不吓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皇妃机灵拖住了时机,否则,这一场人蛇大战是在所难免的。

    “没事,”衣衣轻笑,拉着小青的手,“小青,幸亏你机灵懂得发出信息求救,不然我们恐怕都在劫难逃了。”

    溯小青的脸一红,瞧见各处微笑的脸,连忙摇头。

    “小青之是向外面发出了信息,但是能被谁读懂却是不晓得,因为这一向是王爷和小青约好的暗号,没想到,却是被皇上和国师解读了。”说到此,她突然明白了什么,用手指着红公公,难道,是他……

    红公公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摸摸长长的眉须。

    “此暗语与咒术一族中的暗语甚是接近,所以,只消一番敲击,便能全部解出,虽然当时奴才不能冲进来救皇妃,但是,也幸好回去通知及时,才能免了皇妃的血光之灾,小青,你功劳不小啊。”

    他的一番话,听得敏赫和皇淑妃的耳中自是觉得分外刺耳,但又觉得由此而救了自己的命,其中滋味更是说不清。

    “没错,小青居首功,朕一定会重重赏你的,”邱泽亦是笑了开来,问她,“小青想要什么,只要朕能办到的,一定会重重的赏你。”

    衣衣看着邱泽、红公公、落逸哥哥、岑儿,都直直地盯着小青,害得小青脸憋红,张了几次口都说不出半句话来,不由抿唇一笑。

    “好了,她现在估计也想不出来,等到她想出来的时候,再跟你提吧。”现在的小青,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妹妹,让她忍不住想要去疼惜。

    某人紫色的眼眸亦是若有深意地瞟了红色的身影一眼,扬起的薄唇带着抹了然的笑意,看得敏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深怕衣衣知道了些什么。

    红袍一甩,挺步上前,也不顾皇淑妃忧心忡忡的目光,脸色一沉。

    “别忘了,你的位置只不过是一个虚位,就算要赏赐,也轮不到你,”他妖媚的侧脸一转,“衣衣,过来。”

    左右为难地看着众人,衣衣陷入两难,而落逸更是微笑不语地让她自己选择。

    “凭什么她要过去?她是朕的皇妃。”微凉的手瞬间将衣衣拥得更加紧密,紫色的眼眸冰冷地盯着对手。

    “你忘记了那日她为何会跟本王回王爷府?”横眉一挑。

    “看来,贵人多忘事的并不是朕,敏赫王爷,难道你刚才没听到刺客说,政王根本就没打算给解药,而且他还中了蛊王的毒,如此说来,政王的手上根本就没有解药,就算真给了皇淑妃,那也是假的,这么一来,她也就没有必要留下你们敏赫王爷府。”邱泽冷冷一笑,拖着衣衣的手便打算离开。

    绣袍一掀,大跨步向前才走了几步,顿觉身后冷风刺骨,回首,意外地看着皇淑妃迫近的脸。

    “想走,没那么容易,将她的小命留下再说!”凌厉的十爪伸出,银色的指寇泛着冰冷的光,隐隐之间,透出丝丝黑色。

    很明显,指寇之上又被上了剧毒,邱泽的脸冷了下来,刚想应对,一旁淡蓝的身影却是用暴雨梨花针射了过去。

    “休想伤我姐姐一根毫毛!”

    皇淑妃自是见识过此针的厉害,没想到可以发两次,幸好发现的早,但滚爬也无法避开,墨色的眼眸瞬间转换为褐色,使用圆球罩住了自己。

    锋利的针射到了圆球之上,又无法射破,沿着球的形状滑落而下,发出“叮当”的零碎声响。

    “岑儿,你不是喜欢敏赫,你可知,如此一来,你可是连一丝机会都没有了?”她冷然问道。

    小青听到这些,难过地低下了头,银色的眼眶泛起点点晶莹的泪光,深怕被瞧见,又慌忙转过头擦拭,奈何,却是怎么擦也擦不完。

    敏赫?又是敏赫?衣衣讶然,看向咬着下唇全身战栗的岑儿,没想到她会扑上来救自己,自刚才就无法与岑儿对视,不是讨厌她,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即使多了一份亲人的喜悦,但一直以来她都以心计算计自己是事实,明明知道是受了政王的唆使,心中总有一份隔阂。

    “皇淑妃,你莫想用只言片语来骗岑儿了,从一开始,你就不打算让我和他在一起,我也只不过是你们的棋子,初始骗我说是事成之后,可以和敏赫王爷成亲,想必,这些都是你和政王暗自商量出来的结果,敏赫王爷他根本就不知道,不是吗?”压抑着内心的酸楚,她即便全身战栗,也不肯松懈下按住机关的手,眼中自是有着决然。

    敏赫看得一呆,这神情几乎和衣衣一模一样,双胞胎吗?难怪自己有时候都觉得岑儿的神情与她有些相似。

    “母后,你和政王又暗自商量了什么,怎么儿臣一点也不知情?”他无奈地直接揭穿了自己母后的话语。

    猜测着岑儿的手中不知道能否再射出暴雨梨花针,皇淑妃连看也没看地甩了甩华丽的衣袖,细眼一眯。

    “这些你不用管,这么多年,本宫只想你能坐上皇位,现在是唯一的机会,明日,青羽带的军队就要回来了,只要有她做王牌,谁也躲不走你的皇位!”用手指着衣衣,她阴狠地笑着。

    正文 太皇太后最后的礼物(即将大结局,会续番外)

    邱泽紫色的眼眸淡淡地扫了抚媚一笑的敏赫,不知会作何反应,他对皇位没有兴趣,自己便是知晓,但对衣衣,不可能会死心。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敏赫似乎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侧过头,却是邱泽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他恼怒不已。

    “母后,儿臣说过了,那些并不是儿臣想要的,就算你逼迫浮云邱泽让了位,儿臣亦不会登基的。”细长的丹凤眼一眯,他威胁地说道。

    “你,就算母后求你行不行,敏赫!”皇淑妃脸上一僵,徐徐走到他的身前,身上的圆球也随之移动,时刻地方着岑儿手中的暗器。

    咖“那儿臣求你,母后是否又会答应?”修长的手臂伸出圆球之中,轻轻地碰触着母后的脸,他的脸色也柔下了几分,“母后,你一味地要求儿臣为你读书习字,要求儿臣文武皆能,但是,儿臣又可曾要求过你什么?”

    皇淑妃捂住他的手,垂下眼帘,抿阖的唇却是崩不出任何一个字。

    的确,从小到大,他几乎没向自己要求过什么,乖巧听话,就算自己在其三岁之际让他杀人,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就算那段时间做着噩梦,也懂事地不在自己的面前表露一分,每每看得她心疼不已。

    聆“但是,母后最终想要的,是你登上皇位。”她喃喃地道。

    听此,敏赫自是明白她仍旧不改初衷,执意让想让自己登上皇位,但抬眼瞧了下白鹤之上的落逸,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母后,难道你还看不透,若刚才不是岑儿出手,落逸手上的闪雷会随时将你烧焦吗?即便有圆罩,你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点,从坚韧的蛇头被轻而易举地砍断,就能清楚。

    国师?皇淑妃也愕然地抬头。

    只见白鹤之上飘飘冉冉的身影恍若神明在世,俊美无涛的脸有着春风一般的笑意,但眼眸之中的锐利,却是足可以令她尸骨无存。

    “国师,你不是说过不会插手洛桑国易主之事?上次你都没有阻止,这次,你也不会插手的,对不对?”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她急切地发问。

    琉璃色泽的眼眸闪了闪,瞧了一眼邱泽,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短缺她最后的希望。

    “上次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时机未到,亦有太皇太后的嘱咐,现在,我该做的都做了,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衣衣,我希望她能以她喜欢的方式活下去。”这是他一直隐藏在心中最深的话语。

    顿时,皇淑妃面如死灰,不相信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被夺走了,褐色的眼眸恢复成了墨色,颇受打击地倒入敏赫的怀中。

    “太皇太后的嘱咐?”衣衣与邱泽两人同时不解地开口。

    落逸点头轻笑,太皇太后不知宅心仁厚,更是一位难得的好太后,这便是自己心甘情愿留在洛桑帮她稳固江山的原因。

    “皇淑妃,”他看着脸色苍白的她,“其实,太皇太后的嘱咐,对于你来说,是万万都猜想不到的。”

    什么意思?那老不死的剥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难不成,还最后留了一手?皇淑妃冷笑,亦是回视着他,倒想要看看说出些什么来。

    “你可知道,绝罗风御现在何处?”

    “何处?呵呵,你这问题问的可笑,当然是被已经上西天的老家伙关到了本宫找不到的地方。”她一脸的悲然,就因为这么多年,两人一直都未见,她想他想得肝肠寸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敏赫登上皇位,救出哥哥!

    “的确,一开始,太皇太后考虑到事情的严重,的确想要软禁他,但是后来,经过两人的一番谈话,太皇太后也理解了你们之间的恋情,本想成全,却是他主动提出要离去,所以,这些年来,他都是四处为家。”落逸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衣衣,瞟见岑儿沉默下来的表情,抚着白鹤红冠的手也轻了几许。

    这么多年,就为了爱情、权势,江山动乱,天下的百姓流离失所,但也因为如此,人们才会懂得去珍惜现在美好的生活。

    “你是说,他不肯见我?怎么可能,我是那么的爱他,为了他,宁愿等待到现在,你却告诉我,他在外面自由地生活,却不来见我,也不肯带我走?”皇淑妃的脸色已经不足用苍白可以形容,全身颤动地推开敏赫想要扶持的手,脸色复杂。

    “是的,因为,如果他不走,你的爹爹就会派人追杀他,因为,你是咒术一族繁荣的希望,而他,也因此而四处流浪,但却是在期间,遇到了另一个深爱着他的民间女子……”

    “不!”她嘶吼着,“他为了爱我而离开我,可又因此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不信,我不信,你们一定是在骗我,骗我!”猛摇着头,一头微乱的发丝自发髻松散而下,凤凰金钗掉落一滴,染上了点点血色淤泥。

    也就是说,这么多年,她的等候,都是虚梦?衣衣突然有些同情她了,逃不过情爱,为的只是一家团聚,却是导致了今日的局面,她虽狠毒,但亦有着让人怜悯的一面。

    握紧邱泽的手,她更是深深地偎入他的怀中想要吸取暖意。

    “其实,太皇太后一直都明白敏赫聪慧机智,虽是想让邱泽继承皇位,但思及之后你一定会在她归仙之后逼迫让位,也不强求,只是让我一定要保住邱泽的命,因此,我才会回来,但是,看来,你完全都不懂得太皇太后的心意,在深宫多年,只要你想要的,她亦没有多加阻止,完全是因为觉得亏欠了你,看来,她老人家这个最后的礼物,都无法得到你的宽恕了。”

    有因必有果,太皇太后,事到如今,无论她接受不接受,你都该安心了。

    落逸抬眼看了下西边陈云密布的天,突然之间,一道橙色的光揭开了层层的乌云,露出耀眼的光芒,他眯起眼,琉璃色的眼眸转了继续,突而露出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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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结局之后会继续番外,敬请期待,后面的情节会更加精彩!~

    正文 对不起,我爱你(三十日大结局,会续番外)

    华丽的身影颓废地跌落于地,她怔怔地抬起抚媚的脸,凝望着敏赫担心的脸,苦涩地牵起嘴角,倔强地隐忍着眼眶之中的泪水,但,终究还是顺着脸庞滑落。

    “他骗我,他说会等我的……”

    敏赫蹲下身,掏出丝绢细细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心中百感交集,母后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的悲伤,都是为了那个叫绝罗风御的男子,也是他的爹爹,但是,自己对他却是没有任何的情感,以至听到这些,全然没有心痛的感觉。

    “母后……我们先回去休息,儿臣为你泡茶可好?”扶起母后纤弱的身躯,他侧凝向衣衣,见其正怜惜地望着自己,不禁微微一笑,“你先与他回去吧,现在,我也没有多余的心神来照顾你,在他的身边,你一定可以得到最好的照顾。”

    咖邱泽凝重的脸顿时变得轻松,感激地递了他一眼,将怀中的衣衣搂得更紧。

    “好好照顾皇淑妃。”衣衣皱着的眉心舒展,杏眼轻弯,露出梨花般的甜美笑意,心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固执的爱,也不再责怪,她已经放开了前世的一切,只想当一个平凡的女子。

    敏赫点了点头,突而被她明媚的笑脸刺痛了心房,说不清是喜悦还是伤痛,这种美丽的笑,她第一次对自己展露,仰头向站立白鹤之上的落逸微点了下头,然后朝岑儿望去。

    聆“谢谢你刚才的手下留情,若不是你故意慢了一步发射暴雨梨花针,母后也不会来得及防御。”他墨色的眼眸之中泛起一阵柔和的风,妖冶的脸变得多了一丝柔美的气息。

    岑儿低下头,深怕自己再被他的美貌所吸引,一手抚着手臂上的暗器盒,无声地摇了摇头,如果是以前,一定会欢喜异常,但现在,明白他心有所属,自己也只能默默地收起满是伤痕的心,重新振作。

    “王爷,我帮你扶皇淑妃回去吧。”小青上前,扶起皇淑妃的另一只手臂,见其并未推开自己,也安下了心。

    敏赫并未再多说些什么,宁静的脸上突然多了些稳重的气息,示意小青往阁楼走去,三人静静地离开。

    一阵风抚过,带起地上的血腥之味,衣衣捂住红唇,一副又要呕吐的模样,邱泽连忙用丝绢捂住了她的鼻翼,才见脸色缓了些。

    “先回去吧,这里已经染了太多的血腥,她闻着不会好受。”落逸亦是皱了皱眉,朝邱泽说道。

    掀白的衣袍一挥,远处的三只白鹤展开柔美的翅膀徐徐飞来,落于红色的泥土之上,许也是不喜血腥之味,鸣叫着,待所有人都上了鹤身,便极快地舞动着翅膀飞离。

    “我们两个,不对,是三个人,会不会太重?”衣衣的紧张地搂着邱泽的腰身,不敢看向下面。

    这也飞得太高了……呜呜,自己掉下去的话,肯定成馅饼了!

    悄然地睁开眼帘瞄了一眼身后的岑儿,还有另一只白鹤上的木叶师傅,没有任何的害怕神色,她尴尬地又闭上了眼,还是不看的好,免得自卑。

    “你也知道是三个人,肯定会有些重,但这只可是最大的白鹤,应该不会掉下去,它飞得比其它的白鹤可还是要快些。”他将她的所有举动收入眼帘,温柔一笑,安抚地拉开环住自己腰际的手,让其侧坐的身躯转前,握住她的两手,轻轻地展开。

    冰凉的风吹拂,掠过她温热的肌肤,耳旁的发丝凌乱地飘动,像极了调皮的孩子,不停地绕着她的脸颊,但因为失去了抱住邱泽的真实感,不由轻颤着眼帘,缓缓地睁开。

    “不要看下面,看前面,那边,是马,还有骆驼和苹果。”他俯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着,温热的气息弄得她的耳垂有些瘙痒。

    马?她一时忘记了高度,朝着他牵着自己的手指去的方向。

    果真,阴婺的云不知道何时已经散开,蔚蓝的空中飘着美丽的云朵,在橙色的光线下闪着璀璨的光芒,有马形的,有骆驼形的,还有苹果形的……多得她几乎数不过来。

    “以前只能在地上看,现在飞在空中,看着近了好多,好像一伸手就能触到,这种感觉好奇妙。”她轻笑着,往后一偏,靠在了他稳实的怀中,用心地欣赏起这片美丽。

    “衣衣,对不起……”他的胸膛战栗了片刻,握着她的手很是冰凉。

    对不起?他为什么要与自己道歉?她不解地想要回过头,却是听到他禁止的声音。

    “不要回头,你就一直看向前面,”突然收回了握住她手心的手,紧紧地禁锢在其柔软的腰身,将脸埋入她的后背,“刚才,看着那些蛇围住你,我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那一刻,我恨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你,比起上次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敏赫带走还要恐惧,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衣衣,我爱你!”

    诧异地听着他掏自内心的话语,她能感受到背部的湿润,疑惑的脸飘上甜美的笑意,一手准确地握住他腰际的香囊,心中满是感动。

    “你看,我不是没事吗?就连太皇太后都说我是凤福,肯定能化险为夷,每次都能死里逃生的,邱泽,就算我身上的蛊毒没有解开,但是有你们在我的身边,我可是一点都不害怕。”说着,一手抚上腹部,她的表情中浮起慈母般的柔和。

    蛊毒?邱泽的脸色一正,差点给忘记了,落逸说他有解此毒之法。

    这该死的家伙,明明找到了蛊王,还一本正经地骗自己说不知道如何解毒,害自己担心了那么多天,但是,只要她生命无忧,他被戏弄几次又有何妨?

    “以后,我会日日陪在你的身侧,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自前世,你便是我生生世世的妻!”他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宣布。

    拥着她细嫩的腰身,献上最缠绵的吻。

    正文 大肚子皇妃

    殿外白雪皑皑,飘飘扬扬的雪花日夜不停地下着,掩盖住了外面所有的景色,天地之间,只留下单纯的白。

    一名身着白色狐裘的孕妇抚着凸起的肚子皱了皱眉,关上窗户,将小手迅速缩回了手裘之中,圆润的脸冻得微红,但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减。

    “姐姐,你怎么最近日日与皇上姐夫闹脾气,他都快当我是传音筒了。”岑儿将火炉又加旺了些,上前扶住她的身躯,讶异地看着隆起的肚子,没想到几个月就长得这么大。

    “不闹能行吗?肚子都那么大了,还要搂着睡……”衣衣被保养得润玉一般亮泽的脸又红上几分。

    咖御医都让他要悠着点,可一到冬天,惧冷体质的邱泽更是喜欢搂着她睡,当然,往往少不了更进一步的动作,这也是令她莫可奈何的原因。

    捂嘴偷笑了几声,岑儿将她扶到用柔软狐狸毛陈铺的椅子之上坐好,一眼瞧见了甫进来的明黄身影。

    “姐姐,我还有事,先出去了。”很是识相地朝衣衣眨了眨眼,岑儿转身出去。

    聆衣衣无奈地瞥了邱泽一眼,怎么今日又回来得这般早,还未到用晚膳的时辰,他真是一日比一日要“勤快”了。

    将披风丢给身后的宫女,里面穿着厚厚的白色冬装,他拍了拍手,门外等候的宫女慌忙将准备好的热饭菜给端了进来,放在内殿的桌子之中,自从入了冬,他们两人都只在内殿用膳,因为他怕冷。

    “这么早就用膳?”她讶然,在现代的话,也不过四点左右,他提早用膳,自己也猜出了他的心思,不过是为了快些“温暖”一下。

    某人如小狗一般地快速点了点头,坐在她的身畔,将热菜夹入她的碗中。

    “我将朝中大小的事都推给敏赫去办了,所以今日能回早些,外面实在太冷了,衣衣,吃完了便上床陪朕歇息吧。”在她红润的脸庞亲了一记,开始用膳。

    据说皇淑妃自知道绝罗风御在外成亲的娘子早就过世,她便偷偷地离开了皇宫,去找他去了,而敏赫自然也无法阻拦,只得暗中派人保护,由于他对皇位向来没有什么野心,加上青羽带着军队的回归,邱泽的帝王之位自然稳固,但也因敏赫处理朝政十分得心应手,也没有免去他摄政王的位置,反倒让其大展手脚。

    “御医说我要多走动,否则到时候生孩子会很痛,你看,肚子都这么大了,看来到时候一定是个胖宝宝,不行,要休息你自己休息,我吃完再走动一会。”她瞪了他一眼,直接拒绝。

    “怎么会,每日你天亮便起床,下午我不在的时候也时而走动,怎么还要多走动,要是缺少运动,我们在床上动几下就好。”他暧昧的扬起唇角,紫色的眼眸直直地瞅着她怀孕之后越发丰满的胸部。

    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孕妇要多走动,而且怀孕期间要减少房事,可虽然每次都能对其上下其手,偏偏就是不让他挺入,就算是诸多保证也于事无补,只能恨恨地在她的丰满之上轻咬泄恨!

    他就不信,日日坚持还攻不下她!滴水穿石,他就要做那滴永不停歇之水。

    “邱泽,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她嗔了他一眼,嚼了几口菜,“妹妹说爹爹在民间四处流浪,都没有他的半点消息,你到底有没有派人帮我找?”

    “我一直都有派锦衣卫找,奈何他行踪不定,而落逸又不肯帮忙占卜,木叶又已经离宫去办他自己的事,实在有些难度。”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明白她对亲情的渴望,但是,找人就犹如大海捞针,每次一有消息,等锦衣卫到达之时,便已经人去楼空。

    “明明我们已经贴了告示,为何他不肯来认我和岑儿呢?”食之无味,她发愁地放下碗筷,实在想不明白这一点。

    他亦是皱着眉,眸光闪过一股怪异之色,又随即黯了下去,还是待她生产之后再说吧,现在说的话,怕会影响胎儿。

    “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别担心,”突然想到一件事,他的俊脸之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意,“衣衣,你听说了吗,小青怀孕了。”

    什么?!她呆愣一会,半饷没回过神来。

    “是敏赫的孩儿?”

    “恩,不过,他对小青却是无心,以后,小青定然后半辈子要坎坷地度过了。”点了点下颚,他感慨道。

    的确,敏赫一直都将小青当作是工具,但是,可能连他也料不到,即便是药女,也会受孕。

    “邱泽,究竟,小青对敏赫来说有什么用?我一直都不明白这点,药女到底可以有什么用处?”她只想明白,对于敏赫来说,是出于什么目的将小青留在了身边,说不定,小青还有一丝机会,这样,自己也能放心。

    “药女,是自小就泡入药池中的童女,每日会喂以毒药,自十八岁的月圆之时,破其处子之身,而她身上的血液便会流入男子的体内,令其不受毒物的侵害,且受伤的伤口会快速恢复,当然,比不了小绿为你舔舐伤口时恢复的速度,所以,你那日被下蛊毒,但是政王却是对他无法下毒,虽然有秘密下过,但发现无用,只得暗下杀手。”说到此,他不由冷笑。

    政王死后,他被罗敷国的刘王爷查明亏空国库,已宣告全国,成了天下不齿的帝王,这也算是他的报应了。

    原来如此,难怪皇淑妃即便不喜欢小青,也答应让其伴在敏赫左右,自都是为了自己的皇儿好。

    “好了,不说这些,衣衣,我真的好冷,竟然你吃不下,就帮我暖暖身子吧,如果太冷,我会生病,到时候传染你就不好了。”他已然一把抱起她,朝床边走去。

    “邱泽!”她只好捏了捏他的脸显示自己的不满。

    脸上这点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将她放入里床,手脚俐落地挑起被褥盖在两人的身上,一滑溜,已经隔着衣物吻上她丰盈的胸部……

    “咚!”某人被狠狠地敲了一记。

    至于到底有没有“吃”成,大概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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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皇妃出墙记(大结局)

    宫墙之内,几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徘徊,见到巡逻的侍卫立马躲到了一旁高大的树干之上,待静寂无声,又继续跳了下来,好似在搬运什么东西。

    “姐姐,你要出宫只要大摇大摆地从宫门口出去就好了,干嘛还要费劲搬梯子啊?再不然,你让他带我们飞出去也行。”岑儿指着正在搬梯子的人,有些无语,被寒冷的风刮得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连忙跺了几下脚,厚厚的雪地发出“莎莎”的声响。

    落逸依旧一身白袍,只不过多了一件御寒的瑕白梨花披风,还是衣衣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别看其身影单薄,搬起又长又大的梯子,他倒是得心应手,几下便摆好。

    咖“我就是要挫挫邱泽的脸面,谁让他以前每次都抓到我爬墙,还笑我永远都爬不出去的,肚子大怎么了,肚子大还是能蹦能跳,”衣衣拍了拍像西瓜一样圆滚的肚子,小嘴一撅,“出去闯荡江湖找爹爹当然要从近开始找了,在天上飞怎么找人,说不定爹爹就在外面的小街卖东西等我们呢。”

    没错,她此次出去除找爹爹,当然也因为和邱泽闹了点小脾气,因为,昨夜真的折腾得她好难受,怎么说也制止不了,没办法,为了肚子中的宝宝着想,她还是先离开一段时间好了,这些可不能让岑儿和落逸知道,否则,真的会被笑死去。

    但当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一离开,便是离开了六年(六年之后的事会在番外中继续)。

    聆“好了,爬的上去吗?”落逸踩了踩梯子,觉得放置结实了,才向衣衣伸出手。

    说是为了安全起见要当她们两人的保镖,实则,他当然是为了要多霸占衣衣一段时间,谁让邱泽将她整个人和心都捞了去,不多拐出去玩几年,他实在是不甘心!

    没有瞧见他微笑的眼眸之中划过的小小阴谋,她将手放在其大手之中,在其保护之下一步步爬上了十米多高的宫墙,瞧了眼外面雾色浓厚的小街,她拢起一把墙上的雪,直直砸向宫内的大树之上。

    邱泽大色狼,我赢了!

    欢呼了一声,三人又继续爬下准备好的梯子,消逝在白色的雾气之中。

    当然,怕冷的某人还抱着一袭暖被呼呼大睡,尤不知,皇妃已经成功爬墙出逃,谁让此次是落逸带头呢,他所下的幻术,整个龙昀殿的人还都以为皇妃就在内殿歇息,就连邱泽也不意外,想发觉也难。

    次日清晨,随着红公公的呼唤,邱泽才朦朦胧胧之中睁开了眼,转身才发现床上少了个人。

    “皇妃呢?”以为是今日天气大好,出去散步,他也不甚在意,起床梳洗,任由宫女们帮其穿衣。

    “皇妃?今日奴婢们还没见到皇妃出门,她没在床上歇息吗?”说着,一位年长的宫女朝床上瞥了一眼,看着空空如也的龙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皇妃哪去了?

    作为皇妃的贴身婢女,没有如影随形地保护她,便是死罪啊!

    所有的宫女“扑嗵”地跪下来,全身如棉花一般瘫软,谁也料不到皇妃竟然会趁着夜晚偷溜出去,尤其是还拖着个大肚子。

    邱泽的脸一下拉长,紫色的眼眸扫过跪在地上发抖的宫女,刚欲喊拉出去斩了,一封信却是出现在眼前。

    “皇上,这好像是皇妃放在桌子上的信。”红公公担心地看了那些宫女一眼,幸好自己发现了这封信。

    邱泽迅速地拆了开来,每往下念一行,脸色越是变得更加阴婺。

    邱泽: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成功爬墙出宫去找爹爹了,谁让你的属下都速度这么慢,而且,为了宝宝着想,我也不得不出宫,要怪都怪你自己,可别怪那些无辜的宫女们,待我回去之后,若是发现少了一个人,就唯你是问,还有,要是胆敢建立你的三宫六院,那就别想我回去了!放心,有落逸哥哥陪着我,不会出什么事的,对了,他说天亮之时会派人给你送信说明,但说明些什么,我也不清楚,还有岑儿妹妹,你说为她找了个好婆家,但她偷偷去瞧过那个将军的儿子了,据说长相一般(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男子的美貌不是一般的挑),所以为了抗议,也要与我一起去找爹爹了,大色狼,拜拜!

    将手中的信纸捏成一团,在内殿之中来回踱步,他脸色高深莫测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最后也只得叹做一口气,将心中的阴婺化了开去。

    “罢了,都下去吧,记得吩咐下去,不可将皇妃出宫之事传出,否则株连九族。”那可是关乎她安危之事,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是。”宫女们颤巍巍地退了下去,小心地拍了拍心埔,虽不知道信中说些什么,也大概猜到了是皇妃救了她们的小命,心中暗自祈求皇妃一定要平安归来。

    将手中的信纸用力的搓揉了几番,又恋恋不舍地将其铺展开来,她说落逸会派人给自己送信说明,到底是说明什么?他有些疑惑。

    冬季之中极为少见的阳光自栩栩如生的龙翔窗户中透了进来,照在他明黄的龙袍之上,犹如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日渐挺拔伟岸的身躯透出一股不凡的尊贵之气,就连红公公都暗叹,帝王之气越发显赫了。

    此时,一名侍卫已按照国师的吩咐将信送了过来,也不敢让其通传,将手中的信给了门外的侍卫,便溜之大吉了。

    “皇上,国师派人送来了信。”接到门外的通禀,红公公接过信交给了皇上。

    再次打开信封,紫色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刚毅中带着丝秀美的笔迹,薄唇紧抿,最后蹦出了一句。

    “该死的落逸,竟然拐跑了衣衣,还让朕六年之后才可以去找她!”握着自信封中掉落的黑色鹰腾团的皇龙令,他刚抚平的情绪瞬间又被激起惊涛骇浪。

    落逸竟然拿此令牌压住自己!太皇太后,你知道不知道你最后还是做错了一件事啊!

    “嘭!”一手拍在桌子之上,他下令,“去,将国师的院落给朕拆了!”

    红公公一脸愕然……这不是耍小孩子脾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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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后的番外会继续写,不知道(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 http://www.xlawen.org/kan/17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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