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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国梁兄付出代价有些大，但你深爱着柳贺，我想也会为她的幸福着想，不会恨她的对不对……”
“陈楚……你妈的放屁……老子……老子杀了你……”
“啧啧啧……别杀我，我现在勾勾手就能灭了你，但你记住，你还不值得我动手。”
陈楚说着摸出电话拨了出去，嘟嘟几声，他笑吟吟道：“金哥么，嗯……尹胖子，曲九，穆国良都废了，你那边开始动手吧……”
“你……你在给谁打电话？”穆国良捂着小腹，脸色煞白，但表情更为的愤怒。
陈楚哈哈一笑：“给金星，我来的时候金星就到世纪迪吧了，现在已经冲进去了，不扯了，我也要去帮帮忙，今天争取扫清尹胖子在瀚城所有的场子，唉！半辈子的根基，真不太好扫清啊……”
“你……兄弟们给我砍死他……”穆国良已经踉跄了。
“哈哈哈……”陈楚大笑几声，倏地指着穆国良身后众人道：“你们刚才都看到了吧？穆国良砍自己大哥，砍曲九，就为了一个女人，连十多年的兄弟情义都不要了，现在尹胖子曲九都完蛋了，他的场子现在都是我兄弟季扬的，你们不笨的话应该明白仇人是谁，不是我……而是穆国良，砍死他，替你们的尹哥曲九哥报仇吧！”
陈楚转身打了个响指，头也不回的拉了一把柳贺，两人往前走。
穆国良二十多个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几人扔掉砍刀转身离去，有的人则紧紧盯着穆国良，两眼喷火。
而有七八人则冲着陈楚身后冲来：“草尼玛的！大伙砍死陈楚……”
陈楚没动，身后的曹云飞领着十来人已经冲上去拦截住，一阵刀光血影，七八人被朝云飞和十几个弟兄放倒在地。
“陈楚……你回来！我她妈的和你单挑……”
陈楚脚步没有停留，头也没回，撇嘴冷笑：“和我单挑？我没时间啊……”
……
七八人被曹云飞等人放倒，随后曹云飞在陈楚后尘扬长而去。
被放倒那几人有能站起来的，看着穆国良，目露凶狠之色。
“麻痹的……就是因为他……就是因为这个祸害，我们才完了……”
“砍死他……”
一群愤怒的人冲上去，拳打脚踢，即使没有动刀，这拳脚也把穆国良打翻在地，足以要他性命了。
穆国良面露微笑，感觉身体一点点的像是被抽空，亦是涣散，身体上的疼痛似乎感觉不到了，下意识的看到拳脚的影子落在自己身上。
慢慢的，他感觉一群制服冲了过来，为首像是一个女人，二十岁模样，长发飘飘，制服笔挺，她从胯间掏出手枪，对着天空，枪身抖动，但他却听不到开枪的声音。
人群杂乱，一些警察开始抓人，随后女警走到他跟前，红唇启动，像是说着什么，有人把他扶了起来，他便晕阙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
韩潇潇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前两天冲到胡同口的时候就发现奄奄一息曾经在瀚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跺一跺脚瀚城颤三颤的混混头子马猴子，只差一步，就抓住凶手了。
今天接到电话迟了，冲过来只抓住了一些蟊贼。
愤怒的她把怨气泼在了车站巡警身上。
那巡警咧嘴：“我们……我们也是在组织力量……”
韩潇潇头晕了，有些想念高义大队长在瀚城的日子，高义在这，借这群王八蛋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嘚瑟，刚走这群人就活跃起来了。
处理了穆国良这边，又接到世纪迪吧乱套了。
等她赶到的时候，一切风平浪静，毛也没抓到。
气得韩潇潇咬牙切齿。
第二天，她便来到医院，医生叹了口气道：“那个病人醒了，不过不吃不喝，精神很差。”
韩潇潇蹙了蹙眉，带着两个男警察进了房门。
穆国良身上缠着许多绷带，韩潇潇拉了把椅子坐下，旁边的两个男警察左右一站，跟哼哈二将似的。
“穆国良对吧？”韩潇潇冲脑袋上也缠着绷带的穆国良说了一句，随后打开记录本。
“哼……”穆国良只轻哼了一声，呆呆的看向窗外，呆滞，木讷，毫无生气。
“医生说你很虚弱，我只问三个问题就走，第一证明你的身份，第二把那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一遍，第三，谁把你砍伤了，幕后指使人是谁，说吧……”
过了一阵，穆国良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
“你哑巴了？你到底说不说！”韩潇潇啪的合上本子，手里的笔也扔了，一掌拍到桌子上，啪的一声。
旁边两个男警察忙过来劝：“大队长，韩队，您别的，别生气，他毕竟是病人，昨天伤的那么重，今天能清醒就万幸了，你消消气，咱慢慢问……”
“是啊韩队，你和个病人发什么火啊，别的，可能是他脑子被踢坏了，现在神志不清，出于痴呆状态……”
两个警察不禁咧嘴，真心厌烦这个韩潇潇，小丫头年龄也就二十，来到瀚城就当了副大队长，高义一走，她直接接班，虽然是临时代替大队长一职，但手下人也不服气，尤其是那些熬了十几二十年的老警察，凭啥啊？
而且这女的，脾气太爆，动不动就拔枪，两句话不来火就上来了，好几次抓捕行动的时候直接开枪打人，这明显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得。
即便是抓捕犯罪分子的时候，也要先鸣枪示警嘛！犯罪分子再持抵抗态度，没有办法的时候才会开枪的，他直接就开始扫射了，昨天也是身旁有经验的老警察提醒，这娘们才往天上开三枪的，要不然说不定又捅娄子了……捅了篓子，全队和她一起背黑锅……
“大队长，消消气，消消气……”两个老警察劝着。
韩潇潇这才冷哼一声，手摸了摸腰间的手枪，秀眉倒竖，刚才气得她真想拔枪了。
不禁冷哼道：“穆国良！你给我老实点！放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便是坦白从宽！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了！如果你不配合，我修理死你~！喂呀！你还把头转过去了？还敢和我玩消极抵抗？老娘我……”
韩潇潇抬起脚就要踹人。
俩老警察晕了，忙架开韩潇潇，一头的恶寒。
“大队长，要不我们和他谈谈吧，再不咱们明天再来，他还没恢复好……”
“我恢复好了。”穆国良冷冷的转过头：“蠢女人……”
穆国良说完又转过头去。
愣了三秒钟，韩潇潇瞪着眼：“他刚才说啥？什么蠢？”
俩老警察咳咳两声：“没说蠢，大队长咱回吧……”
“好像是说我蠢啊？”韩潇潇细白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琼鼻，俩老警察憋着笑。
最后把韩潇潇规劝出去了，俩警察在里面问话，不过穆国良只是冷笑，一字未提。
俩老警察叹了口气，出来整理了一番资料，随后交给韩潇潇。
资料直指陈楚，季扬被砍，陈楚从dl回来展开疯狂的报复，信誓旦旦扫平马猴子，尹胖子，如今火拼激烈。
韩潇潇柳眉蹙起，纤细白嫩的柔荑把笔身捏的咯吱咯吱响，最后拍案道：“集合队伍！去抓陈楚！”
俩老警察叹息道：“大队长，我们手头材料不充分啊，需要证件，现在没人证……很多事只是猜度，并没有真凭实据落实……”
“落实？肯定是陈楚那小子干的！不是他干的还会是我干的？”韩潇潇又指了指自己鼻子，虎着脸，瞪着眼。
俩老警察没词了：“韩队，当然不能是您干的？”
“那就赶紧和我去抓人！废个什么话！”韩潇潇把手枪掏出来，弹夹重新压满子弹，嘁哩喀喳的声音让俩老警察一阵发毛，心里有点哆嗦，祈祷今天不会出人命，只是他们担心这个冒失大队长的枪法，从来没有打准过，好几次瞄准犯罪分子，子弹却从同伴头顶簌簌飞过，尿都被她吓出来了……
第七十八章 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
不过人家上面又关系，别说他们一个小警察了，就是高义大队长，就算是局长也得给韩潇潇几分面子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人家韩潇潇上面的官比局长大多少级他们只是猜测，从来不知道。
人家小妞儿刚从警校毕业直接来到瀚城就当上副大队长了，这后台硬的他们脑瓜骨能撞个稀零碎……
这年头，钱难赚，屎难吃的，警察一行也不好干啊，赚俩钱养家糊口的，要不贪污点都不够给上面送人情随礼的。
俩老警察示意了一眼。
咳咳一声道：“韩队啊，你看咱们这次去抓陈楚，多带点人，然后韩队威风凛凛，陈楚那小子肯定会被韩队的虎威震慑，并且乖乖就范，小手一伸，就被咱给拷回来了！”
另一个警察也拍马屁道：“是啊！咱们韩队别看年轻，却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陈楚那小子萤火怎敢与咱韩队这皓月争光啊！只要咱韩队往那一站，绝对震慑犯罪分子心惊胆战，萎靡投向……”
韩潇潇笑了，手里握着手枪，兴奋的枪口对着两个老警察指点道：“老徐老李啊，姜还是老的辣，还是你们这些老警察比较有眼光，正确的狠，我可是从正规警校毕业的，而且我还参加过dl的陆军学院的培训，苦着呢……一百个人啊，就有一个名额晋级的……”
两个老警察频频点头，苦不堪言，两手忙挡住韩潇潇枪口，韩潇潇笑着抓起一只手帕翻转过枪擦拭着乌黑发亮的枪身。
“你们不像警局的那些年轻人，我知道我当大队长，他们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不服气……”
韩潇潇说着还眯缝着眼做了一个握枪瞄准的姿势。
俩警察心里明白，你进那什么警校，估计都是有关系了，忙说道：“韩队，那帮人知道什么啊？纯粹是嫉妒韩队你年轻有为……”
韩潇潇嗯了一声郑重其事的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唉，这年头，凡是有才华，有实力的人，总会遭到恶言恶语，总会受到排挤，所以我只当了一个小小的队长……”
俩老警察嘴都咧成瓢了，不过也明白，人家来瀚城基本上就是来镀镀金而已，当做一个跳板，在这混两年大队长，马上就调走高就去了。
警察老李道：“韩队，既然您那么大的能耐，抓陈楚一个小混混，咱还用的着枪么？带着麻绳也能把他给拴回来……”
老徐也说：“是啊！韩队，我的意思也是您别带枪了，抓个小瘪三带着枪去有失身份……”
俩警察只是害怕这大小姐脾气一上来真掏枪伤人，伤到犯罪分子没事，别倒霉伤到自己，子弹这玩意可是不长眼的，真给自己呼上那就暗叫倒霉吧，别看她打犯罪分子打不着，没准打自己人一打一个准呢……
俩老警察笑呵呵的。
韩潇潇皱皱眉，摸了摸手里的手枪有些舍不得。
暗暗摇头放心，随后眉头舒展开来，一双美目盯着老徐和老李道：“喂，你们是不是怕我枪法不准才不让我带枪啊？”
“没……没……韩队，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
韩潇潇蹙眉，拎着手枪冲他们脑门虚空处指点道：“喂，我告诉你们好不？我脑子不笨的，你们这意思明明是暗讽我的枪法啊！和你们说，我哪次执行任务时候枪法不准了？”
俩警察哭笑不得，心里话你哪次也没打准过，不过还不敢说。
忽然，老李吓了快尿了，哆嗦着嘴唇指着韩潇潇的手枪道：“大，大，大队长，你的手枪……你的手枪保险咋打开了？”
韩潇潇愣了一下，手枪都是有保险装置的，开枪射击要先把保险打开子弹才能射出去，一般情况下保险是不到最后一刻不打开的，容易走火伤人。
韩潇潇哦了一声：“多大个事儿啊，看你们吓的那个样子！我把保险关了不就完了么……”
老李老徐吓得都快尿了，这还多点的事儿？刚才要是走火我们脑瓜门就被打碎了。
“你说你们啊，当了十多年警察了，胆儿还这么小！天天摸枪还被枪吓成这样！真给咱警察部门丢人，你们给我立正！”韩潇潇挺了挺胸脯。
俩警察叫苦不迭，何曾想的，被个小丫头片子教训，而且还是个‘四六不懂’的生瓜蛋子。
韩潇潇训了他们半天最后拍着胸脯说：“警察就是为人民服务，就是惩恶扬善的，就是勇往直前，奋战第一线的，你们这样能会是人民的好公仆么？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么？贪生怕死是当不了好警察的，好警察就要勇往直前，以身殉国……”
啥……老徐老李汗都下来了。这意思是当警察必须得死被？
韩潇潇训完话，提了提小蛮腰的警用宽大的皮带，这样一提，屁股更往上挺翘了。
“好了，好了，马上集合队伍，出发去抓陈楚！”韩潇潇小手一挥。
老李擦擦汗道：“韩队，等等。”
“嗯？干啥？”韩潇潇秀美一蹙。
老李小声道：“咱还没确定陈楚在哪个场子呢，咱先探查一下，确定他在哪，咱们再去，不然扑空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就快去查，查完了咱们就出发抓人……”
“我，我去啊？”老李叫苦，暗骂自己嘴欠……
半个小时后，韩潇潇整合队伍出发了。
本来她应该是坐警车的，不过坐车不拉风，还是骑着警务的大摩托带劲儿。
韩潇潇骑着警用大摩托，打着车灯，反正也不怕费电，离着多远就拉响了警笛，警笛长鸣。
老李骑着摩托追上提醒道：“大队长，别拉警笛了，你一拉警笛犯罪分子就知道你来了，他们该跑了……”
韩潇潇俏脸一仰，秀美的脸蛋儿在警用的安全帽里更是美丽迷人，而且还多了一种制服诱惑的味道。
“不可能！老李啊，你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了，应该知道一点，那就是震慑！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警笛长鸣直扑陈楚老巢，他根本不敢逃！相反，我们偷偷摸摸的去，还能显出我们警察的光辉形象和高大上么？”
老李无语了。
退后，旁边骑摩托的老徐摇头道：“老李啊，咱别管了，就让这个小丫头折腾去吧，等高义大队长平了沈城的混混回来就好了。”
老李摇头叹息：“唉，这简直就是在胡闹啊，还抓陈楚呢！拉警笛震慑？估计能震的连耗子都跑没了……”
俩警察苦笑不迭。
前面七八个警用摩托开路，后面四五辆警车，一路长鸣就朝陈楚所在地的台球厅包抄过去。
陈楚虽然占了尹胖子和马猴子的场子，但他说那场子都是季扬的，自己不是老大，不应该住那么好的位置，所以还住在季扬场子的台球会所。
一路警笛长鸣而来。
手下小弟惊慌报告说：“楚哥，不好了，警察来了，咱……”
陈楚摇摇头，走到窗前，扒开百叶窗往外一看，第一辆摩托车上是一个曼妙的影子，这个影子他在熟悉不过了，心里笑了一声。
随即道：“不用慌。”
如果是别人来了，陈楚可能溜，但韩潇潇来了，陈楚却小有兴致，暗想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好久不见还真挺想念的。
陈楚坐在一楼品着茶水。
只听门口乱哄哄的，接着一个身体咚咚咚的撞门，雕刻镂空的木门有些精致的做工被弄坏了。
外面一个女人的声音还在叫嚷：“好啊！里面的人给我听着！我是刑警大队长韩潇潇！你们竟然敢抵抗关门？赶紧把门打开！不然我就开枪了！”
陈楚一晕，心想这哪来的逻辑？
这时，外面一个老警察小声提醒道：“韩队，韩队，这门不是往里面推的，是往外拉的……”
“嗯？谁设计的破门……你们刚才咋不提醒我？”
“刚，刚才想提醒了，可你一下车就开始撞门了，还踢门，这门是紫檀木的，贵着呢，你看那边的图案被你一脚踹掉了……”
“咳咳……不是我踹的，我没踹，你们哪只眼睛看我踹的了？”
“没，没看见……”
里面的陈楚都要笑出声了。
韩潇潇拉开门，一身笔挺警服，下面长筒警靴，脑袋上带着圆形的防爆钢盔，跟宇航员的氧气罩似的，一双美目进来就左右扫来扫去，最后哼了一声落在陈楚脸上。
陈楚笑眯眯站起来：“哎呀，韩潇潇大警官，好久不见，十分想念，听说你把我的门给踹坏了？得赔钱啊？那几个小图案就得两三千呢……”
“赔钱？赔你个姥姥！来人啊，给我把他抓起来！铐起来！”
“等一等……”陈楚笑眯眯的，往前走了两步，离着韩潇潇不到一米远，看着这妞儿比以前身材更好，更性感，更火辣了。脾气还是那样撅，越来越有味道。
“韩潇潇大队长，我想请问你为何抓我？”
“喂呀？”韩潇潇哼了一声：“我是大队长，我抓你你还问我为啥？我都抓你了，你还为啥？你犯罪了！”
“我怎么犯罪了？你可有证据？”
“我……我们怀疑你指使他人打架斗殴，黑社会火拼……”
陈楚摸摸鼻子：“哦，原来是你们怀疑啊，那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呗！那你们是没有理由逮捕我的……”
韩潇潇冷笑，随即冲身后道：“老李，老徐，证据！”
俩老警察叹息一声，暗想证据不足，这不是打草惊蛇恶魔，忙拿出在车站的视频截图照片。
韩潇潇接过来嘻嘻笑了：“陈楚！看吧，这都是视频截图，你看，这是你从车站下车，前呼后拥啊！你好威风啊！哎呀，旁边还有两个女的，这张，车站的，你和穆国良对峙，曲九胳膊也断了……”
陈楚看了看：“啧啧啧……韩大警官，这照片连鼻子眼睛都看不清，你咋知道是我？就这么垃圾的像素，啧啧啧，麻烦换个好的监控器，拍下来当证据吧，你们这即便到法庭上都当不了证据的。”
“呷？你是说不是你？”韩潇潇瞪着眼，指着上面模糊不清的小人说：“你看看长的这么难看，除了你还有谁啊？”
陈楚摇摇头：“韩大队长，别说上面的人不是我，就是我又能如何？我杀人了？我放火了？我只是在那站着聊天而已，至于其他人拿刀砍人我陈楚并未动手好吧？既然我没动手，我就没犯罪……”
“你……”韩潇潇仔细看了几遍，陈楚真没动手：“那你说，你在哪干啥？”
陈楚想了想：“哦，我钱包丢了，在那找钱包呢，对，我去送站，然后看见有人打架，然后我被一方劫持了，并且受到了人身威胁，最后他们双方打起来了，和我没关系……”
韩潇潇鼻子都快气歪了。
陈楚却凑到她跟前，闻着她身上的体香道：“韩警官，如果你真想我了，我可以跟你走，对了，晚上你一个人睡觉还怕不怕？晚上有没有大蛛蛛八条腿的爬上你的床啊，要不晚上我还像以前那样陪你一起睡吧……”
陈楚说的声音很低，足以两人听到，韩潇潇脸刷的红了，娇艳欲滴，从脸直接红到了大脖子根，红唇蠕动道：“陈楚……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
第七十九章 乱糟糟的关系
韩潇潇伫立当场，脸上红晕遍布，一双狭长的大眼睛闪耀着慌乱的神色，身子有些局促不安，目光有意无意的游移着自己的脚尖，有些小女人娇羞的姿态……
陈楚又趁机靠近一点，脸上带着坏笑，声音也有些挑逗道：“呷？我说的是事实好吧……以前你晚上不都是抱的我紧紧的……”
“呀……”韩潇潇脸更红了，沉沉的呼出口气，抬起眼，水汪汪的盯着他，声音细柔的道：“你别造谣……那，那是冬天好不？冬天天太冷了，咱们是合租，在一块又没脱衣服，虽然在一张床也……也只不过是汲取体温，你不要想偏了……”
韩潇潇有些结巴：“你，你，你后来不是走了么……”
“嗯，我和我师傅潜心修炼了半年，然后去dl了。”陈楚笑眯眯的小声说。
韩潇潇也低声道：“呸……就你还修炼？你就别蒙人了，上学都不好好念书，天天逃课，连个初中毕业证都没有，你修炼个屁呀……”
那个屁呀俩字从韩潇潇大美妞儿嘴里说出来，感觉别样的性感无限，陈楚呼出口气，身体紧绷一些。
“潇潇啊……半年没见了，要不……晚上我请你吃顿饭，这半年你还好吗？你看你都瘦了，是不是还舍不得吃肉啊？”
韩潇潇眼睛亮了一下：“我真的瘦了吗？太好了……我还以为我又胖了呢，哦也……”
陈楚点头微笑：“嗯……那晚上就恭祝韩大警官瘦身成功，我请你吃好吃的。”
韩潇潇微笑点头：“还是改天吧，这几天不正办案呢么……太忙了，工作要紧。”
陈楚也点头：“对，工作要紧……”
两人嘀嘀咕咕的，周围人有些傻眼，陈楚手下小弟一个个瞠目结舌，这老大咋还和这女警打情骂俏起来了？
唉……真他妈的不愧是老大啊！没这两下子能当大哥么……
韩潇潇身后的警察也有些蒙圈了，破马张飞的杀来了，现在看大队长和人家嘀嘀咕咕的，那小子还和大队长眉来眼去，而韩队好像还挺吃这套的，两人竟然还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老徐和老李忙咳咳两声。
韩潇潇呼出口气，拍了拍脑袋，收住了笑容，对呀，自己今天干啥来了？不是抓人么？差点让这小子给混过去。
韩潇潇随即一瞪眼：“陈楚啊，别白话了，咱们私事死死私事，公事是公事，我韩潇潇向来了公私分明的人，眼睛里不揉沙子，你赶紧的，是我给你戴上手铐和我走，还是你自己戴上？”
陈楚咧咧嘴，暗想这妞儿，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不过也对，俩人就是冬天天太冷搂搂抱抱，并没有实际结果，这丫头可能也早把那段记忆封杀了。
这小妮儿是选择性记忆的一根筋，不能和她硬来，硬来这妞儿要掏枪自己可吃亏了。
啥人玩啥鸟，这妞儿脾气暴还得绕着圈的来。
“嗯……韩潇潇大队长向来刚直不阿，爱憎分明，我佩服还来不及呢，但是……我真没犯法啊？我可以和你走一趟，但我没犯法，你们也没有啥证据不能给我戴手铐吧……”
“我勒个去？你和我讲法？我是警察，我想抓谁就抓谁，我想铐谁就铐谁？你敢和我来……”韩潇潇瞪了瞪眼，老徐老李忙过来：“韩队，咱暂时没证据，是没法铐人，再说要是铐一般人也就算了，陈楚是混混头子，别让这小子抓住咱的把柄反咬咱一口就麻烦了……”
韩潇潇虎着脸：“他敢……”
不过陈楚还是没有戴手铐被送进了警车，这货坐在后面，老徐老李一左一右的靠在他两边。
随即韩潇潇上了自己的大摩托，一路警笛长鸣，场面十分来风的在前面开路，后面警队车辆鱼贯而行。
陈楚呵呵笑道：“真是的，你们韩队简直是太客气了，你说让我去打个电话就得了呗？还开着车队来接我，你看她还带头开路……”
老徐老李咧咧嘴，心里一想这么说也不算错，两人还一左一右护着，前面还有司机，还有特警开路，省里来领导的待遇也不过如此了么……
两人这个泄气加窝囊。
何曾让个混混这么嚣张过。
一路警笛长鸣杀回了警队，陈楚下车，随后被带进了审讯室，老徐老李坐在左右。
韩潇潇拎着像宇航员氧气罩的大头盔进了审讯室，关了门。
屋里就他们几人。
韩潇潇把头盔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坐在中间位置，咳咳两声冲对面小椅子上的陈楚道：“陈楚……姓名？”
韩潇潇问着，打开了审讯记录，握着笔在准备记录。
陈楚呼出口气：“你说啥？”
“呀？陈楚，你听不见啊还是故意听不见啊？我刚才问你姓名？”韩潇潇一副理直气壮。
陈楚呵呵一笑：“我姓王，叫王二。”
韩潇潇眼睛瞪得鼓鼓的跟个大金鱼似的，随即柔荑狠狠拍了桌子一下：“胡说！你根本不说实话！你不叫陈楚吗？咋改名叫王二了？”
“呀？你知道为啥还问我？”陈楚一脸笑眯眯的。
“嗯……气死我了……”韩潇潇胸口一起一伏，满满的不忿。
“性别！”韩潇潇冷冷说了一句。
陈楚哈哈笑开了：“韩队，性别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你实在看不出来，就领我去医院验验……”
“陈楚！你给我老实点！”韩潇潇又一拍桌子：“你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怎么这么不老实！”
“我不老实？”陈楚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连男女都随便你写了我还不老实？我连性别都没了，我还拿什么和你不老实啊？”
“混蛋……年龄！”
“二十一。”
“胡说！你有二十一么？不是十八就是十九。”
陈楚点头：“身份证写的多少就是多少，咱得按证上面的来。”
“切！以为我不知道啊，你身份证是花钱办的……”韩潇潇撇撇嘴：“家庭住址……”
“家庭住址？”
“对！”
陈楚呼出口气：“咱俩住一起，你问我家庭住址？”
啪！
警察老徐的记录本掉地上了，老李也咳咳直咳嗽。
“你……你说啥？”韩潇潇拍案而起，脸气得发红。
“我没说错啊？是你自己刚才说的啊？让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就实话实说了，咱俩在一起同居半年，你住哪我住哪，你不会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吧？”
韩潇潇脑袋一炸：“胡说！谁和你同居半年啊？咱们就同居半个月好吧？然后你不走了么？临走水电费还没交全，老娘借钱交的……”
老徐老李汗都下来了。
嘴也咧开了，看着争吵的两人，脸红脖子粗的，暗想这哪是审讯啊，这不是小两口打架闹到局子里了么……
两人看看韩潇潇，又看看陈楚，做梦也想不到这俩人原来有一腿，都同居了……别管半年还是半个月，没人给他们断这案子去，这不是狗扯羊皮么……
“咳咳……韩队啊，我肚子疼要去厕所……”老徐站起来先溜了……
老李也着急，擦擦汗道：“韩队……我老婆生孩子，我得回去了……”
韩潇潇一皱眉：“你都四十多岁了，还老婆生孩子？大老婆还是小老婆？”
老李已经低头弯腰跑出去了。
而且回手把门给反锁上了，呼出两口气。
不禁汗下来了，审讯室隔音特别好，老李掏出烟来，发现老徐也在旁边。
老徐冲他勾勾手：“唉，过来，这边来，你别在那听声啊……”
老李摇摇头：“没事，都是水泥浇筑的，啥也听不见，你说……他们俩咋回事？”
老徐点了根烟，抽了几口：“乱啊，我就说这小丫头当大队长不瞎扯淡么……唉……”
“别瞎说，让她听见就麻烦了……”
屋内，韩潇潇冷冷的瞪着陈楚。
陈楚却眼中温柔了许多：“潇潇，你最近过的还耗吧？我不在你身边，你……”
“滚！”韩潇潇打断道：“别跟我套近乎，咱俩熟么？就是合租一阵，然后你还自己跑了，水电费不交，我没办法把我妹妹骗来和我住了一阵，她支援我些钱，你可真行啊你？”
“呃……水电费的钱我还你，那个……你去找我的时候把门踹坏了得赔啊……”
“赔个屁！陈楚，我现在没有足够证据，不过你别得意，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等我找够证据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楚叹了口气：“潇潇，我说句实话，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的，我要是骗你，我都不是人。”
韩潇潇斜着眼看他：“你说的是真话？”
“我都发誓了，还假的了么？走，我带你吃好吃的去。”陈楚靠近她，随即拉了拉韩潇潇胳膊。
“不去。”韩潇潇甩开：“陈楚，我也不希望你是那种人，算了，你走吧。”
陈楚摸了摸鼻子：“潇潇，听说穆国良和马猴子都被你抓到了……”
“呷，你管呢！”韩潇潇哼了一声不去理他。
陈楚呼出口气，大大方方的走出警局，脑中却在极速转动，不能让这俩人乱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变成死人。
走出警局大门口，已经有几辆车在等着他了。
金星，冯猛，曹云飞都靠着车门抽烟。
见陈楚出来，几人脸上都笑呵呵的。
“楚哥……兄弟……没事吧……”几人带着招呼，身后的小弟亦是笑容满面。
陈楚招招手：“没事，对了金哥，迪吧怎么样了？”
“兄弟，全拿下来了。”
陈楚点头：“这就好。”
随即众人上车，陈楚坐在一辆崭新的黑色奥迪车内，冯猛开车。
陈楚呼出口气，浮想联翩，想到自己小时候，来城里最大的梦想就是吃一碗豆腐脑，当时看见轿车的时候感觉有一天自己坐在里面，那便是神仙的生活了。
如今小时候的梦想达到了，但那种优越感却已然不再……就像是……草色遥看近却无一样……
忽的，冯猛猛然踩了一脚刹车，众人一阵前倾。
冯猛摇下车窗，冲一个拄着木棍的蓬头垢面的瞎子喊道：“滚他妈一边去！找他妈死啊！”
那瞎子忙点了点头，两眼朝上翻翻着，衣衫褴褛。但扬起脸目，看样子年纪也就二十七八岁并不是很大。
陈楚叹了口气：“冯猛，别骂他，不容易的……”
这时，这个瞎子脸侧了过来，从眉角一直到嘴边的一条深深的伤疤亦是那般的触目惊心……
陈楚呼出口气：“妈的……是他……”
第八十章 做人做自己
陈楚眉头一皱，金星等人也认出来了。
“妈的！是老疤……”众人纷纷下车，把那个瞎子围绕在当中。
瞎子转了转脸，已经和乞丐无异，手里托着一只破碗，一手杵着木棍，虽然两只眼瞎了，啥都看不见，但是耳朵还是灵敏的，感觉有人围拢过来。
“兄……兄弟，有钱……有钱给点……给点零钱就……就行……”
金星叹了口气，冯猛也把脸转了过去。
陈楚低头笑了笑，伸手入怀，掏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沓钱放进老疤的破碗里。
老疤抿着嘴，感觉到了碗里有东西，忙伸出满是创伤黢黑的手摸着，忽的身体一僵，本来一米八几的身高已经伛偻不堪了。
这时忙激动道：“这……这……这不会是一百块钱一张的吧……”老疤说着眼圈竟然有些湿润。
陈楚点点头：“是一百一张的，一千块，你省着点，够你花一个月了……”
老疤忙点头称谢，手在纸币上摸索着，摸到了盲文处不禁更喜悦之色洋溢与脸上。
“谢……谢谢大哥……”
这时，身后的曹云飞哼了一声道：“应该是谢谢楚哥……”
“楚哥？”瞎子脸色风云急变，身体也禁不住觳觫起来，整个人激动的如同筛糠，伸出手指指点着陈楚的方向：“你……你是陈楚？你……你是陈楚？”
“呵呵，老疤，我是陈楚，看样子你生活的蛮不错的么？不用劳动，每天要要钱就可以活着，真是羡慕……”
“你麻痹啊……”老疤瞬间狂怒的如同一只野兽：“陈楚！你杀了我吧！你弄瞎了我的两眼！你不如杀了我……”老疤咆哮的扔了手中的破碗，里面的钱扬洒一地。
眼睛虽然瞎了，不过感官还是健全的，两手像是铁钳一样狠狠朝着陈楚抓来。
陈楚两眼盯着他，直到那一只手已经抓到了自己衣服，他还是没动，眼中甚至还有阴柔的笑意。
身后的曹云飞抢步上前，飞起一脚，把老疤踹倒在地，接着骑上老疤左右开工，两拳已经把他打的晕头转向。
陈楚背过身，当曹云飞抽出腰间匕首之时，陈楚咳咳一声道：“行了，差不多了。”
曹云飞咬咬牙，瞪了老疤一眼，又呸的吐了他一口，这才站起身。
陈楚抚了抚额头：“老疤，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当年要我的命，如今你生不如死，这就是报应……”
“陈楚！”老疤踉跄坐起身，摸索着，抓起了两张钱，朝虚空扔过去：“你收起你的臭钱！老子饿死也不要你的钱！有种你就杀了我！别在这里假惺惺……”
金星弯腰把一千块钱捡起，摇了摇头。
陈楚接过钱，走到老疤近前弯腰低沉道：“老疤……你还想报仇么？比如杀了我。”
“想！我做梦都想把你切成一块一块的！”老疤咬牙切齿，那样子像是在咀嚼陈楚的血肉骨骼一般。
“嗯……很好，很有志气。”陈楚拍拍他肩膀：“老疤，既然想报仇，想杀我( 大小姐的全职保镖 http://www.xlawen.org/kan/1812/ )
“陈楚……你妈的放屁……老子……老子杀了你……”
“啧啧啧……别杀我，我现在勾勾手就能灭了你，但你记住，你还不值得我动手。”
陈楚说着摸出电话拨了出去，嘟嘟几声，他笑吟吟道：“金哥么，嗯……尹胖子，曲九，穆国良都废了，你那边开始动手吧……”
“你……你在给谁打电话？”穆国良捂着小腹，脸色煞白，但表情更为的愤怒。
陈楚哈哈一笑：“给金星，我来的时候金星就到世纪迪吧了，现在已经冲进去了，不扯了，我也要去帮帮忙，今天争取扫清尹胖子在瀚城所有的场子，唉！半辈子的根基，真不太好扫清啊……”
“你……兄弟们给我砍死他……”穆国良已经踉跄了。
“哈哈哈……”陈楚大笑几声，倏地指着穆国良身后众人道：“你们刚才都看到了吧？穆国良砍自己大哥，砍曲九，就为了一个女人，连十多年的兄弟情义都不要了，现在尹胖子曲九都完蛋了，他的场子现在都是我兄弟季扬的，你们不笨的话应该明白仇人是谁，不是我……而是穆国良，砍死他，替你们的尹哥曲九哥报仇吧！”
陈楚转身打了个响指，头也不回的拉了一把柳贺，两人往前走。
穆国良二十多个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几人扔掉砍刀转身离去，有的人则紧紧盯着穆国良，两眼喷火。
而有七八人则冲着陈楚身后冲来：“草尼玛的！大伙砍死陈楚……”
陈楚没动，身后的曹云飞领着十来人已经冲上去拦截住，一阵刀光血影，七八人被朝云飞和十几个弟兄放倒在地。
“陈楚……你回来！我她妈的和你单挑……”
陈楚脚步没有停留，头也没回，撇嘴冷笑：“和我单挑？我没时间啊……”
……
七八人被曹云飞等人放倒，随后曹云飞在陈楚后尘扬长而去。
被放倒那几人有能站起来的，看着穆国良，目露凶狠之色。
“麻痹的……就是因为他……就是因为这个祸害，我们才完了……”
“砍死他……”
一群愤怒的人冲上去，拳打脚踢，即使没有动刀，这拳脚也把穆国良打翻在地，足以要他性命了。
穆国良面露微笑，感觉身体一点点的像是被抽空，亦是涣散，身体上的疼痛似乎感觉不到了，下意识的看到拳脚的影子落在自己身上。
慢慢的，他感觉一群制服冲了过来，为首像是一个女人，二十岁模样，长发飘飘，制服笔挺，她从胯间掏出手枪，对着天空，枪身抖动，但他却听不到开枪的声音。
人群杂乱，一些警察开始抓人，随后女警走到他跟前，红唇启动，像是说着什么，有人把他扶了起来，他便晕阙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
韩潇潇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前两天冲到胡同口的时候就发现奄奄一息曾经在瀚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跺一跺脚瀚城颤三颤的混混头子马猴子，只差一步，就抓住凶手了。
今天接到电话迟了，冲过来只抓住了一些蟊贼。
愤怒的她把怨气泼在了车站巡警身上。
那巡警咧嘴：“我们……我们也是在组织力量……”
韩潇潇头晕了，有些想念高义大队长在瀚城的日子，高义在这，借这群王八蛋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嘚瑟，刚走这群人就活跃起来了。
处理了穆国良这边，又接到世纪迪吧乱套了。
等她赶到的时候，一切风平浪静，毛也没抓到。
气得韩潇潇咬牙切齿。
第二天，她便来到医院，医生叹了口气道：“那个病人醒了，不过不吃不喝，精神很差。”
韩潇潇蹙了蹙眉，带着两个男警察进了房门。
穆国良身上缠着许多绷带，韩潇潇拉了把椅子坐下，旁边的两个男警察左右一站，跟哼哈二将似的。
“穆国良对吧？”韩潇潇冲脑袋上也缠着绷带的穆国良说了一句，随后打开记录本。
“哼……”穆国良只轻哼了一声，呆呆的看向窗外，呆滞，木讷，毫无生气。
“医生说你很虚弱，我只问三个问题就走，第一证明你的身份，第二把那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一遍，第三，谁把你砍伤了，幕后指使人是谁，说吧……”
过了一阵，穆国良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
“你哑巴了？你到底说不说！”韩潇潇啪的合上本子，手里的笔也扔了，一掌拍到桌子上，啪的一声。
旁边两个男警察忙过来劝：“大队长，韩队，您别的，别生气，他毕竟是病人，昨天伤的那么重，今天能清醒就万幸了，你消消气，咱慢慢问……”
“是啊韩队，你和个病人发什么火啊，别的，可能是他脑子被踢坏了，现在神志不清，出于痴呆状态……”
两个警察不禁咧嘴，真心厌烦这个韩潇潇，小丫头年龄也就二十，来到瀚城就当了副大队长，高义一走，她直接接班，虽然是临时代替大队长一职，但手下人也不服气，尤其是那些熬了十几二十年的老警察，凭啥啊？
而且这女的，脾气太爆，动不动就拔枪，两句话不来火就上来了，好几次抓捕行动的时候直接开枪打人，这明显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得。
即便是抓捕犯罪分子的时候，也要先鸣枪示警嘛！犯罪分子再持抵抗态度，没有办法的时候才会开枪的，他直接就开始扫射了，昨天也是身旁有经验的老警察提醒，这娘们才往天上开三枪的，要不然说不定又捅娄子了……捅了篓子，全队和她一起背黑锅……
“大队长，消消气，消消气……”两个老警察劝着。
韩潇潇这才冷哼一声，手摸了摸腰间的手枪，秀眉倒竖，刚才气得她真想拔枪了。
不禁冷哼道：“穆国良！你给我老实点！放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便是坦白从宽！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了！如果你不配合，我修理死你~！喂呀！你还把头转过去了？还敢和我玩消极抵抗？老娘我……”
韩潇潇抬起脚就要踹人。
俩老警察晕了，忙架开韩潇潇，一头的恶寒。
“大队长，要不我们和他谈谈吧，再不咱们明天再来，他还没恢复好……”
“我恢复好了。”穆国良冷冷的转过头：“蠢女人……”
穆国良说完又转过头去。
愣了三秒钟，韩潇潇瞪着眼：“他刚才说啥？什么蠢？”
俩老警察咳咳两声：“没说蠢，大队长咱回吧……”
“好像是说我蠢啊？”韩潇潇细白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琼鼻，俩老警察憋着笑。
最后把韩潇潇规劝出去了，俩警察在里面问话，不过穆国良只是冷笑，一字未提。
俩老警察叹了口气，出来整理了一番资料，随后交给韩潇潇。
资料直指陈楚，季扬被砍，陈楚从dl回来展开疯狂的报复，信誓旦旦扫平马猴子，尹胖子，如今火拼激烈。
韩潇潇柳眉蹙起，纤细白嫩的柔荑把笔身捏的咯吱咯吱响，最后拍案道：“集合队伍！去抓陈楚！”
俩老警察叹息道：“大队长，我们手头材料不充分啊，需要证件，现在没人证……很多事只是猜度，并没有真凭实据落实……”
“落实？肯定是陈楚那小子干的！不是他干的还会是我干的？”韩潇潇又指了指自己鼻子，虎着脸，瞪着眼。
俩老警察没词了：“韩队，当然不能是您干的？”
“那就赶紧和我去抓人！废个什么话！”韩潇潇把手枪掏出来，弹夹重新压满子弹，嘁哩喀喳的声音让俩老警察一阵发毛，心里有点哆嗦，祈祷今天不会出人命，只是他们担心这个冒失大队长的枪法，从来没有打准过，好几次瞄准犯罪分子，子弹却从同伴头顶簌簌飞过，尿都被她吓出来了……
第七十八章 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
不过人家上面又关系，别说他们一个小警察了，就是高义大队长，就算是局长也得给韩潇潇几分面子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人家韩潇潇上面的官比局长大多少级他们只是猜测，从来不知道。
人家小妞儿刚从警校毕业直接来到瀚城就当上副大队长了，这后台硬的他们脑瓜骨能撞个稀零碎……
这年头，钱难赚，屎难吃的，警察一行也不好干啊，赚俩钱养家糊口的，要不贪污点都不够给上面送人情随礼的。
俩老警察示意了一眼。
咳咳一声道：“韩队啊，你看咱们这次去抓陈楚，多带点人，然后韩队威风凛凛，陈楚那小子肯定会被韩队的虎威震慑，并且乖乖就范，小手一伸，就被咱给拷回来了！”
另一个警察也拍马屁道：“是啊！咱们韩队别看年轻，却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陈楚那小子萤火怎敢与咱韩队这皓月争光啊！只要咱韩队往那一站，绝对震慑犯罪分子心惊胆战，萎靡投向……”
韩潇潇笑了，手里握着手枪，兴奋的枪口对着两个老警察指点道：“老徐老李啊，姜还是老的辣，还是你们这些老警察比较有眼光，正确的狠，我可是从正规警校毕业的，而且我还参加过dl的陆军学院的培训，苦着呢……一百个人啊，就有一个名额晋级的……”
两个老警察频频点头，苦不堪言，两手忙挡住韩潇潇枪口，韩潇潇笑着抓起一只手帕翻转过枪擦拭着乌黑发亮的枪身。
“你们不像警局的那些年轻人，我知道我当大队长，他们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不服气……”
韩潇潇说着还眯缝着眼做了一个握枪瞄准的姿势。
俩警察心里明白，你进那什么警校，估计都是有关系了，忙说道：“韩队，那帮人知道什么啊？纯粹是嫉妒韩队你年轻有为……”
韩潇潇嗯了一声郑重其事的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唉，这年头，凡是有才华，有实力的人，总会遭到恶言恶语，总会受到排挤，所以我只当了一个小小的队长……”
俩老警察嘴都咧成瓢了，不过也明白，人家来瀚城基本上就是来镀镀金而已，当做一个跳板，在这混两年大队长，马上就调走高就去了。
警察老李道：“韩队，既然您那么大的能耐，抓陈楚一个小混混，咱还用的着枪么？带着麻绳也能把他给拴回来……”
老徐也说：“是啊！韩队，我的意思也是您别带枪了，抓个小瘪三带着枪去有失身份……”
俩警察只是害怕这大小姐脾气一上来真掏枪伤人，伤到犯罪分子没事，别倒霉伤到自己，子弹这玩意可是不长眼的，真给自己呼上那就暗叫倒霉吧，别看她打犯罪分子打不着，没准打自己人一打一个准呢……
俩老警察笑呵呵的。
韩潇潇皱皱眉，摸了摸手里的手枪有些舍不得。
暗暗摇头放心，随后眉头舒展开来，一双美目盯着老徐和老李道：“喂，你们是不是怕我枪法不准才不让我带枪啊？”
“没……没……韩队，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
韩潇潇蹙眉，拎着手枪冲他们脑门虚空处指点道：“喂，我告诉你们好不？我脑子不笨的，你们这意思明明是暗讽我的枪法啊！和你们说，我哪次执行任务时候枪法不准了？”
俩警察哭笑不得，心里话你哪次也没打准过，不过还不敢说。
忽然，老李吓了快尿了，哆嗦着嘴唇指着韩潇潇的手枪道：“大，大，大队长，你的手枪……你的手枪保险咋打开了？”
韩潇潇愣了一下，手枪都是有保险装置的，开枪射击要先把保险打开子弹才能射出去，一般情况下保险是不到最后一刻不打开的，容易走火伤人。
韩潇潇哦了一声：“多大个事儿啊，看你们吓的那个样子！我把保险关了不就完了么……”
老李老徐吓得都快尿了，这还多点的事儿？刚才要是走火我们脑瓜门就被打碎了。
“你说你们啊，当了十多年警察了，胆儿还这么小！天天摸枪还被枪吓成这样！真给咱警察部门丢人，你们给我立正！”韩潇潇挺了挺胸脯。
俩警察叫苦不迭，何曾想的，被个小丫头片子教训，而且还是个‘四六不懂’的生瓜蛋子。
韩潇潇训了他们半天最后拍着胸脯说：“警察就是为人民服务，就是惩恶扬善的，就是勇往直前，奋战第一线的，你们这样能会是人民的好公仆么？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么？贪生怕死是当不了好警察的，好警察就要勇往直前，以身殉国……”
啥……老徐老李汗都下来了。这意思是当警察必须得死被？
韩潇潇训完话，提了提小蛮腰的警用宽大的皮带，这样一提，屁股更往上挺翘了。
“好了，好了，马上集合队伍，出发去抓陈楚！”韩潇潇小手一挥。
老李擦擦汗道：“韩队，等等。”
“嗯？干啥？”韩潇潇秀美一蹙。
老李小声道：“咱还没确定陈楚在哪个场子呢，咱先探查一下，确定他在哪，咱们再去，不然扑空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就快去查，查完了咱们就出发抓人……”
“我，我去啊？”老李叫苦，暗骂自己嘴欠……
半个小时后，韩潇潇整合队伍出发了。
本来她应该是坐警车的，不过坐车不拉风，还是骑着警务的大摩托带劲儿。
韩潇潇骑着警用大摩托，打着车灯，反正也不怕费电，离着多远就拉响了警笛，警笛长鸣。
老李骑着摩托追上提醒道：“大队长，别拉警笛了，你一拉警笛犯罪分子就知道你来了，他们该跑了……”
韩潇潇俏脸一仰，秀美的脸蛋儿在警用的安全帽里更是美丽迷人，而且还多了一种制服诱惑的味道。
“不可能！老李啊，你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了，应该知道一点，那就是震慑！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警笛长鸣直扑陈楚老巢，他根本不敢逃！相反，我们偷偷摸摸的去，还能显出我们警察的光辉形象和高大上么？”
老李无语了。
退后，旁边骑摩托的老徐摇头道：“老李啊，咱别管了，就让这个小丫头折腾去吧，等高义大队长平了沈城的混混回来就好了。”
老李摇头叹息：“唉，这简直就是在胡闹啊，还抓陈楚呢！拉警笛震慑？估计能震的连耗子都跑没了……”
俩警察苦笑不迭。
前面七八个警用摩托开路，后面四五辆警车，一路长鸣就朝陈楚所在地的台球厅包抄过去。
陈楚虽然占了尹胖子和马猴子的场子，但他说那场子都是季扬的，自己不是老大，不应该住那么好的位置，所以还住在季扬场子的台球会所。
一路警笛长鸣而来。
手下小弟惊慌报告说：“楚哥，不好了，警察来了，咱……”
陈楚摇摇头，走到窗前，扒开百叶窗往外一看，第一辆摩托车上是一个曼妙的影子，这个影子他在熟悉不过了，心里笑了一声。
随即道：“不用慌。”
如果是别人来了，陈楚可能溜，但韩潇潇来了，陈楚却小有兴致，暗想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好久不见还真挺想念的。
陈楚坐在一楼品着茶水。
只听门口乱哄哄的，接着一个身体咚咚咚的撞门，雕刻镂空的木门有些精致的做工被弄坏了。
外面一个女人的声音还在叫嚷：“好啊！里面的人给我听着！我是刑警大队长韩潇潇！你们竟然敢抵抗关门？赶紧把门打开！不然我就开枪了！”
陈楚一晕，心想这哪来的逻辑？
这时，外面一个老警察小声提醒道：“韩队，韩队，这门不是往里面推的，是往外拉的……”
“嗯？谁设计的破门……你们刚才咋不提醒我？”
“刚，刚才想提醒了，可你一下车就开始撞门了，还踢门，这门是紫檀木的，贵着呢，你看那边的图案被你一脚踹掉了……”
“咳咳……不是我踹的，我没踹，你们哪只眼睛看我踹的了？”
“没，没看见……”
里面的陈楚都要笑出声了。
韩潇潇拉开门，一身笔挺警服，下面长筒警靴，脑袋上带着圆形的防爆钢盔，跟宇航员的氧气罩似的，一双美目进来就左右扫来扫去，最后哼了一声落在陈楚脸上。
陈楚笑眯眯站起来：“哎呀，韩潇潇大警官，好久不见，十分想念，听说你把我的门给踹坏了？得赔钱啊？那几个小图案就得两三千呢……”
“赔钱？赔你个姥姥！来人啊，给我把他抓起来！铐起来！”
“等一等……”陈楚笑眯眯的，往前走了两步，离着韩潇潇不到一米远，看着这妞儿比以前身材更好，更性感，更火辣了。脾气还是那样撅，越来越有味道。
“韩潇潇大队长，我想请问你为何抓我？”
“喂呀？”韩潇潇哼了一声：“我是大队长，我抓你你还问我为啥？我都抓你了，你还为啥？你犯罪了！”
“我怎么犯罪了？你可有证据？”
“我……我们怀疑你指使他人打架斗殴，黑社会火拼……”
陈楚摸摸鼻子：“哦，原来是你们怀疑啊，那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呗！那你们是没有理由逮捕我的……”
韩潇潇冷笑，随即冲身后道：“老李，老徐，证据！”
俩老警察叹息一声，暗想证据不足，这不是打草惊蛇恶魔，忙拿出在车站的视频截图照片。
韩潇潇接过来嘻嘻笑了：“陈楚！看吧，这都是视频截图，你看，这是你从车站下车，前呼后拥啊！你好威风啊！哎呀，旁边还有两个女的，这张，车站的，你和穆国良对峙，曲九胳膊也断了……”
陈楚看了看：“啧啧啧……韩大警官，这照片连鼻子眼睛都看不清，你咋知道是我？就这么垃圾的像素，啧啧啧，麻烦换个好的监控器，拍下来当证据吧，你们这即便到法庭上都当不了证据的。”
“呷？你是说不是你？”韩潇潇瞪着眼，指着上面模糊不清的小人说：“你看看长的这么难看，除了你还有谁啊？”
陈楚摇摇头：“韩大队长，别说上面的人不是我，就是我又能如何？我杀人了？我放火了？我只是在那站着聊天而已，至于其他人拿刀砍人我陈楚并未动手好吧？既然我没动手，我就没犯罪……”
“你……”韩潇潇仔细看了几遍，陈楚真没动手：“那你说，你在哪干啥？”
陈楚想了想：“哦，我钱包丢了，在那找钱包呢，对，我去送站，然后看见有人打架，然后我被一方劫持了，并且受到了人身威胁，最后他们双方打起来了，和我没关系……”
韩潇潇鼻子都快气歪了。
陈楚却凑到她跟前，闻着她身上的体香道：“韩警官，如果你真想我了，我可以跟你走，对了，晚上你一个人睡觉还怕不怕？晚上有没有大蛛蛛八条腿的爬上你的床啊，要不晚上我还像以前那样陪你一起睡吧……”
陈楚说的声音很低，足以两人听到，韩潇潇脸刷的红了，娇艳欲滴，从脸直接红到了大脖子根，红唇蠕动道：“陈楚……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
第七十九章 乱糟糟的关系
韩潇潇伫立当场，脸上红晕遍布，一双狭长的大眼睛闪耀着慌乱的神色，身子有些局促不安，目光有意无意的游移着自己的脚尖，有些小女人娇羞的姿态……
陈楚又趁机靠近一点，脸上带着坏笑，声音也有些挑逗道：“呷？我说的是事实好吧……以前你晚上不都是抱的我紧紧的……”
“呀……”韩潇潇脸更红了，沉沉的呼出口气，抬起眼，水汪汪的盯着他，声音细柔的道：“你别造谣……那，那是冬天好不？冬天天太冷了，咱们是合租，在一块又没脱衣服，虽然在一张床也……也只不过是汲取体温，你不要想偏了……”
韩潇潇有些结巴：“你，你，你后来不是走了么……”
“嗯，我和我师傅潜心修炼了半年，然后去dl了。”陈楚笑眯眯的小声说。
韩潇潇也低声道：“呸……就你还修炼？你就别蒙人了，上学都不好好念书，天天逃课，连个初中毕业证都没有，你修炼个屁呀……”
那个屁呀俩字从韩潇潇大美妞儿嘴里说出来，感觉别样的性感无限，陈楚呼出口气，身体紧绷一些。
“潇潇啊……半年没见了，要不……晚上我请你吃顿饭，这半年你还好吗？你看你都瘦了，是不是还舍不得吃肉啊？”
韩潇潇眼睛亮了一下：“我真的瘦了吗？太好了……我还以为我又胖了呢，哦也……”
陈楚点头微笑：“嗯……那晚上就恭祝韩大警官瘦身成功，我请你吃好吃的。”
韩潇潇微笑点头：“还是改天吧，这几天不正办案呢么……太忙了，工作要紧。”
陈楚也点头：“对，工作要紧……”
两人嘀嘀咕咕的，周围人有些傻眼，陈楚手下小弟一个个瞠目结舌，这老大咋还和这女警打情骂俏起来了？
唉……真他妈的不愧是老大啊！没这两下子能当大哥么……
韩潇潇身后的警察也有些蒙圈了，破马张飞的杀来了，现在看大队长和人家嘀嘀咕咕的，那小子还和大队长眉来眼去，而韩队好像还挺吃这套的，两人竟然还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老徐和老李忙咳咳两声。
韩潇潇呼出口气，拍了拍脑袋，收住了笑容，对呀，自己今天干啥来了？不是抓人么？差点让这小子给混过去。
韩潇潇随即一瞪眼：“陈楚啊，别白话了，咱们私事死死私事，公事是公事，我韩潇潇向来了公私分明的人，眼睛里不揉沙子，你赶紧的，是我给你戴上手铐和我走，还是你自己戴上？”
陈楚咧咧嘴，暗想这妞儿，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不过也对，俩人就是冬天天太冷搂搂抱抱，并没有实际结果，这丫头可能也早把那段记忆封杀了。
这小妮儿是选择性记忆的一根筋，不能和她硬来，硬来这妞儿要掏枪自己可吃亏了。
啥人玩啥鸟，这妞儿脾气暴还得绕着圈的来。
“嗯……韩潇潇大队长向来刚直不阿，爱憎分明，我佩服还来不及呢，但是……我真没犯法啊？我可以和你走一趟，但我没犯法，你们也没有啥证据不能给我戴手铐吧……”
“我勒个去？你和我讲法？我是警察，我想抓谁就抓谁，我想铐谁就铐谁？你敢和我来……”韩潇潇瞪了瞪眼，老徐老李忙过来：“韩队，咱暂时没证据，是没法铐人，再说要是铐一般人也就算了，陈楚是混混头子，别让这小子抓住咱的把柄反咬咱一口就麻烦了……”
韩潇潇虎着脸：“他敢……”
不过陈楚还是没有戴手铐被送进了警车，这货坐在后面，老徐老李一左一右的靠在他两边。
随即韩潇潇上了自己的大摩托，一路警笛长鸣，场面十分来风的在前面开路，后面警队车辆鱼贯而行。
陈楚呵呵笑道：“真是的，你们韩队简直是太客气了，你说让我去打个电话就得了呗？还开着车队来接我，你看她还带头开路……”
老徐老李咧咧嘴，心里一想这么说也不算错，两人还一左一右护着，前面还有司机，还有特警开路，省里来领导的待遇也不过如此了么……
两人这个泄气加窝囊。
何曾让个混混这么嚣张过。
一路警笛长鸣杀回了警队，陈楚下车，随后被带进了审讯室，老徐老李坐在左右。
韩潇潇拎着像宇航员氧气罩的大头盔进了审讯室，关了门。
屋里就他们几人。
韩潇潇把头盔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坐在中间位置，咳咳两声冲对面小椅子上的陈楚道：“陈楚……姓名？”
韩潇潇问着，打开了审讯记录，握着笔在准备记录。
陈楚呼出口气：“你说啥？”
“呀？陈楚，你听不见啊还是故意听不见啊？我刚才问你姓名？”韩潇潇一副理直气壮。
陈楚呵呵一笑：“我姓王，叫王二。”
韩潇潇眼睛瞪得鼓鼓的跟个大金鱼似的，随即柔荑狠狠拍了桌子一下：“胡说！你根本不说实话！你不叫陈楚吗？咋改名叫王二了？”
“呀？你知道为啥还问我？”陈楚一脸笑眯眯的。
“嗯……气死我了……”韩潇潇胸口一起一伏，满满的不忿。
“性别！”韩潇潇冷冷说了一句。
陈楚哈哈笑开了：“韩队，性别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你实在看不出来，就领我去医院验验……”
“陈楚！你给我老实点！”韩潇潇又一拍桌子：“你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怎么这么不老实！”
“我不老实？”陈楚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连男女都随便你写了我还不老实？我连性别都没了，我还拿什么和你不老实啊？”
“混蛋……年龄！”
“二十一。”
“胡说！你有二十一么？不是十八就是十九。”
陈楚点头：“身份证写的多少就是多少，咱得按证上面的来。”
“切！以为我不知道啊，你身份证是花钱办的……”韩潇潇撇撇嘴：“家庭住址……”
“家庭住址？”
“对！”
陈楚呼出口气：“咱俩住一起，你问我家庭住址？”
啪！
警察老徐的记录本掉地上了，老李也咳咳直咳嗽。
“你……你说啥？”韩潇潇拍案而起，脸气得发红。
“我没说错啊？是你自己刚才说的啊？让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就实话实说了，咱俩在一起同居半年，你住哪我住哪，你不会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吧？”
韩潇潇脑袋一炸：“胡说！谁和你同居半年啊？咱们就同居半个月好吧？然后你不走了么？临走水电费还没交全，老娘借钱交的……”
老徐老李汗都下来了。
嘴也咧开了，看着争吵的两人，脸红脖子粗的，暗想这哪是审讯啊，这不是小两口打架闹到局子里了么……
两人看看韩潇潇，又看看陈楚，做梦也想不到这俩人原来有一腿，都同居了……别管半年还是半个月，没人给他们断这案子去，这不是狗扯羊皮么……
“咳咳……韩队啊，我肚子疼要去厕所……”老徐站起来先溜了……
老李也着急，擦擦汗道：“韩队……我老婆生孩子，我得回去了……”
韩潇潇一皱眉：“你都四十多岁了，还老婆生孩子？大老婆还是小老婆？”
老李已经低头弯腰跑出去了。
而且回手把门给反锁上了，呼出两口气。
不禁汗下来了，审讯室隔音特别好，老李掏出烟来，发现老徐也在旁边。
老徐冲他勾勾手：“唉，过来，这边来，你别在那听声啊……”
老李摇摇头：“没事，都是水泥浇筑的，啥也听不见，你说……他们俩咋回事？”
老徐点了根烟，抽了几口：“乱啊，我就说这小丫头当大队长不瞎扯淡么……唉……”
“别瞎说，让她听见就麻烦了……”
屋内，韩潇潇冷冷的瞪着陈楚。
陈楚却眼中温柔了许多：“潇潇，你最近过的还耗吧？我不在你身边，你……”
“滚！”韩潇潇打断道：“别跟我套近乎，咱俩熟么？就是合租一阵，然后你还自己跑了，水电费不交，我没办法把我妹妹骗来和我住了一阵，她支援我些钱，你可真行啊你？”
“呃……水电费的钱我还你，那个……你去找我的时候把门踹坏了得赔啊……”
“赔个屁！陈楚，我现在没有足够证据，不过你别得意，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等我找够证据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楚叹了口气：“潇潇，我说句实话，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的，我要是骗你，我都不是人。”
韩潇潇斜着眼看他：“你说的是真话？”
“我都发誓了，还假的了么？走，我带你吃好吃的去。”陈楚靠近她，随即拉了拉韩潇潇胳膊。
“不去。”韩潇潇甩开：“陈楚，我也不希望你是那种人，算了，你走吧。”
陈楚摸了摸鼻子：“潇潇，听说穆国良和马猴子都被你抓到了……”
“呷，你管呢！”韩潇潇哼了一声不去理他。
陈楚呼出口气，大大方方的走出警局，脑中却在极速转动，不能让这俩人乱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变成死人。
走出警局大门口，已经有几辆车在等着他了。
金星，冯猛，曹云飞都靠着车门抽烟。
见陈楚出来，几人脸上都笑呵呵的。
“楚哥……兄弟……没事吧……”几人带着招呼，身后的小弟亦是笑容满面。
陈楚招招手：“没事，对了金哥，迪吧怎么样了？”
“兄弟，全拿下来了。”
陈楚点头：“这就好。”
随即众人上车，陈楚坐在一辆崭新的黑色奥迪车内，冯猛开车。
陈楚呼出口气，浮想联翩，想到自己小时候，来城里最大的梦想就是吃一碗豆腐脑，当时看见轿车的时候感觉有一天自己坐在里面，那便是神仙的生活了。
如今小时候的梦想达到了，但那种优越感却已然不再……就像是……草色遥看近却无一样……
忽的，冯猛猛然踩了一脚刹车，众人一阵前倾。
冯猛摇下车窗，冲一个拄着木棍的蓬头垢面的瞎子喊道：“滚他妈一边去！找他妈死啊！”
那瞎子忙点了点头，两眼朝上翻翻着，衣衫褴褛。但扬起脸目，看样子年纪也就二十七八岁并不是很大。
陈楚叹了口气：“冯猛，别骂他，不容易的……”
这时，这个瞎子脸侧了过来，从眉角一直到嘴边的一条深深的伤疤亦是那般的触目惊心……
陈楚呼出口气：“妈的……是他……”
第八十章 做人做自己
陈楚眉头一皱，金星等人也认出来了。
“妈的！是老疤……”众人纷纷下车，把那个瞎子围绕在当中。
瞎子转了转脸，已经和乞丐无异，手里托着一只破碗，一手杵着木棍，虽然两只眼瞎了，啥都看不见，但是耳朵还是灵敏的，感觉有人围拢过来。
“兄……兄弟，有钱……有钱给点……给点零钱就……就行……”
金星叹了口气，冯猛也把脸转了过去。
陈楚低头笑了笑，伸手入怀，掏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沓钱放进老疤的破碗里。
老疤抿着嘴，感觉到了碗里有东西，忙伸出满是创伤黢黑的手摸着，忽的身体一僵，本来一米八几的身高已经伛偻不堪了。
这时忙激动道：“这……这……这不会是一百块钱一张的吧……”老疤说着眼圈竟然有些湿润。
陈楚点点头：“是一百一张的，一千块，你省着点，够你花一个月了……”
老疤忙点头称谢，手在纸币上摸索着，摸到了盲文处不禁更喜悦之色洋溢与脸上。
“谢……谢谢大哥……”
这时，身后的曹云飞哼了一声道：“应该是谢谢楚哥……”
“楚哥？”瞎子脸色风云急变，身体也禁不住觳觫起来，整个人激动的如同筛糠，伸出手指指点着陈楚的方向：“你……你是陈楚？你……你是陈楚？”
“呵呵，老疤，我是陈楚，看样子你生活的蛮不错的么？不用劳动，每天要要钱就可以活着，真是羡慕……”
“你麻痹啊……”老疤瞬间狂怒的如同一只野兽：“陈楚！你杀了我吧！你弄瞎了我的两眼！你不如杀了我……”老疤咆哮的扔了手中的破碗，里面的钱扬洒一地。
眼睛虽然瞎了，不过感官还是健全的，两手像是铁钳一样狠狠朝着陈楚抓来。
陈楚两眼盯着他，直到那一只手已经抓到了自己衣服，他还是没动，眼中甚至还有阴柔的笑意。
身后的曹云飞抢步上前，飞起一脚，把老疤踹倒在地，接着骑上老疤左右开工，两拳已经把他打的晕头转向。
陈楚背过身，当曹云飞抽出腰间匕首之时，陈楚咳咳一声道：“行了，差不多了。”
曹云飞咬咬牙，瞪了老疤一眼，又呸的吐了他一口，这才站起身。
陈楚抚了抚额头：“老疤，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当年要我的命，如今你生不如死，这就是报应……”
“陈楚！”老疤踉跄坐起身，摸索着，抓起了两张钱，朝虚空扔过去：“你收起你的臭钱！老子饿死也不要你的钱！有种你就杀了我！别在这里假惺惺……”
金星弯腰把一千块钱捡起，摇了摇头。
陈楚接过钱，走到老疤近前弯腰低沉道：“老疤……你还想报仇么？比如杀了我。”
“想！我做梦都想把你切成一块一块的！”老疤咬牙切齿，那样子像是在咀嚼陈楚的血肉骨骼一般。
“嗯……很好，很有志气。”陈楚拍拍他肩膀：“老疤，既然想报仇，想杀我( 大小姐的全职保镖 http://www.xlawen.org/kan/18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