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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阅读

    “我带了局部麻醉药,和医用缝纫线,但是其他的手术工具的话,南方我带的没有你的全。”

    “啊,连阿莫西林都带了吗?!还有葡萄糖……”

    南方仁看着福山泽夏医药箱中的药品,不得不赞叹她的准备齐全。

    “别犯傻了。”福山泽夏冲着他喊,“你以为我能带了多少,这点东西用完了就没有了。你难道还想自制吗?能省则省。”

    之前给那位名叫橘恭太郎的武士动手术后,他也没有得到阿莫西林的待遇。

    “而且这是粉针剂,现在用的话能顶个屁用,等手术动完再说。”

    福山泽夏将南方仁赶到一边去。

    “你可以连续做了两场开颅手术,现在这种状况怎么还能继续做这个手术?一边休息去,这让我来。”

    南方仁立刻掉头看向身边的坂本龙马,他也没有去管对方是不是传说中的历史名人,直接对他讲道:“手术用的工具在汤岛树木谷的旗本——橘家。”

    “手、手术是指……”

    “能治好他的工具。”

    福山泽夏将风衣脱下,洗干净手后,再从医药箱里将最后一套备用的手术服穿上,戴上一次性的手术用手套,开口说道:“现在开始进行消毒。”

    “拜托了啊,土佐人。”

    南方仁在一旁将医药箱里的东西一件件取了出来。

    他看着里面分门别类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各类药品,以及各种急救用的常用工具,打从心底佩服福山泽夏的准备齐全。

    至于病人有没有钱这个问题——

    “谁管你有没有钱啊!现在不治就死定了。治好了后再把钱分期还给我好了。”

    虽然这种分期,不知道要分多久就是了。

    福山泽夏冲着病人骂道的时候,已经动作利索的将局部麻醉药给病人注射好了。

    “她的运气真好呢,连利多卡因(麻醉药)都能用上。”

    福山泽夏看着病人的状况,拿起了缝合用的针线。

    福山泽夏看着病人,口中喃喃道:“千万不要出现炎症啊,夫人。”

    我没有那么多的阿莫西林和葡萄糖给你用啊。

    迅速的缝合完了伤口后,处理完了最后一点问题,福山泽夏这才松了口气。

    “问题解决。”

    比正常的缝合速度要快上一倍的速度,而且缝得又快又好。

    “我有很多这方面的锻炼机会呢。”

    福山泽夏再次清点自己的医药箱,将手术器械丢到煮开的热水里洗净,再用纱布擦干后重新放回原来的地方。

    “请、请问,二位是哪个流派的兰医呢?”那位之前站出来的年轻大夫问道,“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手法。”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福山泽夏报的是自己当年念的医学院所在的大学名字,这个名字让那位年轻的大夫一头雾水,而南方仁则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没想到福山泽夏居然曾经在美国常年排名第一位的医学院念过书。

    虽然当年刚进医院时,就曾经听说过福山泽夏的性格那么冷傲,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医术足够精妙绝伦,更是因为她的学历完全能让院长在外面备受其他人的艳羡。

    美国的医学院可是世界顶级的难考,她甚至还能提前毕业……

    南方仁打从心底对这位特立独行的友人感到由衷的敬佩。

    在此时,抱着包裹,浑身湿透的咲小姐已经气喘吁吁的跑来了。

    “啊,咲小姐,你来晚了。”

    “啊?!莫非是——”

    “不不不,”福山泽夏摇了摇头,“我已经动完手术了。怎么说呢,情况比预估的要好很多,所以不用担心。”

    “这样就好。”

    完全没有白跑一趟的抱怨,反而由衷地为了患者而感到高兴。

    “真是心地善良的武家小姐呢。”

    福山泽夏佩服的讲完,不由得看到人家小姑娘绯红的脸颊。

    她看向南方仁,后者看着福山泽夏,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福山泽夏嘴角一抽。

    卧槽,莫非她被当成了男人来看吗?

    虽然她长得是像父亲没有错,一米七七的身高也足够笑傲同时代的绝大部分日本男人,但是真被当成男人来看待……

    怎么真有一种身为女性的失败感啊。

    42仁医(四)

    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后;福山泽夏与南方仁二人总算是有了落脚之地,而且还是不用付住宿费的那种。

    咲小姐所在的旗本——橘家。

    “虽然术后情况恢复的很好;但是,还是需要当心伤口发炎的可能性。在完全愈合前;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在给橘恭太郎额头上的伤口更换完纱布后,福山泽夏对他叮嘱道:“如果有任何觉得不适的状况,请不要犹豫,第一时间告诉我或者是南方医生。我们会想办法的。”

    “啊;多惠夫人那边我去过了。”

    南方仁拿着包裹走进屋来。

    “伤口恢复的情况非常好。”

    “我给橘先生的伤口换过药了;状况良好。”

    福山泽夏对南方仁讲了下自己这边的情况后,就换上咲小姐给她改好的男式和服,准备出门了。

    “我出去一下。”

    听到福山泽夏这么一说,南方仁立刻追问道:“福山,你去哪里?”

    “去找开源节流的具体方法。”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福山泽夏便走出了门口。

    遵照医嘱,尚且还卧病在床的橘恭太郎问着身旁的南方仁。

    “南方医生,不和福山医生一起去吗?”

    被这么追问了,南方仁也只能尴尬的挠挠头,如此说道:“怎么讲呢……我和福山君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这种地步……他的行动力可是第一的。”

    之前福山泽夏与南方仁讲过了,为了行动方便,她就以男性的身份对外示人,南方仁也得改口,将她当成一个男人来对待。

    说实话,若非清楚见过福山泽夏女装的模样,就连南方仁自己也会经常忘记福山泽夏的真实性别。

    再加上足有两年的时间让他们二人没有进行过正常的交流……

    南方仁发现自己对于称呼福山泽夏“他”毫无抵触之情。

    手肘撑在桌上扶额叹息,而福山泽夏则一脸倦意的回了家门。

    “出诊回来,那位大小姐真是难搞啊。”

    福山泽夏将医药箱放下后,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对着南方仁抱怨道,“我下次再也不去看着我会脸红的大小姐家里出诊了。”

    “诶?”

    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吐槽比较好,所以南方便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位小姐得了什么病?”

    “肺结核。”

    福山泽夏将手上的茶杯放下后,说了一个现如今属于不治之症的名字。

    “不过发现的很早,吃个一年左右的药就可以了吧。”

    “福山医生还带了治疗肺结核的药吗?”

    “嗯,但是只有一人份,这次用完就没有了。”

    福山泽夏显然将此世只有一份的肺结核的药物卖了个好价钱。

    “我收了八百两的诊金。”

    突然从她口中说出了非常可怕的话。

    “八、八百两的诊金!”

    “是做木材生意的大盘商家的独生女儿,捧在手上的千金大小姐呢。得了肺痨这个病,家里人担心的不得了,听说有能治疗这种病的药,立刻就把全部的诊金奉上了。”

    福山泽夏满不在乎的说着自己做下的大事。

    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福山泽夏认真的注视着南方仁:“比起拿这些药去治高杉晋作啊……或者说是‘少女漫画的最爱’冲田总司,他们能拿得出这么多的钱吗?”

    福山泽夏将手上的茶杯放回了桌上。

    “我想去做的事情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一个月后的夜晚,那位做木材生意的大盘商便将八百两的诊金亲自奉上。

    福山泽夏看着装满两箱子的满满当当的银小判,从中数出十枚交给了橘恭太郎。

    “这些时日多有打扰,此等微薄的谢礼请务必收下。”

    接下去的一年还要继续给那位大盘商家的千金大小姐复诊,根据病情的状况也要准备其他的食物进行食疗,还要注意饮食,总之接下去还有许多麻烦的事情要做。

    在三天一次的复诊当中,福山泽夏也与那位千金大小姐的父亲——松山正一郎熟悉了起来。

    在某次闲谈中,松山先生忽然问道:“福山医生听说过虎狼痢吗?”

    “虎狼痢……?”

    福山泽夏好像从来没听过这个病名,但是随后想到了了另外一个相近的病名:“是霍乱吗?”

    日本人的语言里面没有翘舌音真是个大悲剧。

    “在西方是叫做霍乱这个名字吗?”

    松山先生似乎对于福山泽夏编纂的“前些时日从从美国学医回国”的身份深信不疑了。毕竟是医术超群又完全采用了兰医的治疗手段,如果他不说自己是从西洋留学回来反倒是没法相信了。

    更何况,他在和服里面还穿了一身高领的衬衫和西裤的装束,这是只有在长崎(当时日本唯一对外开放的港口)才能见到的西洋人的衣服。

    当时,福山泽夏对自己这种穿着方式是这么解释的:“虽然我的心没有变,但是身体已经完全习惯了西方的生活。”

    “是的,如果是霍乱的话……”

    福山泽夏又将记忆里和霍乱相关的病症一一讲出,询问松山先生是否和虎狼痢的病症相对。

    “果然,是霍乱啊。”

    福山泽夏叹了口气。

    霍乱在这个时候,应该是非常可怕的传染病吧,听松山先生的讲解,在前些年的江户城里造成了十万多人的死亡。

    “这个病的话,其实很好预防。”

    福山泽夏将记忆里应对霍乱的方法讲出来。

    “霍乱细菌在生水,生的食物,患者的粪便、呕吐物中都有。通过嘴进入人的身体,所以最重要的是不让细菌扩散而隔离患者。”

    “将病人隔离吗?”

    松山先生拿出纸笔,认真的写下了应对的方法。

    “是的,在中国……啊,就是海对岸的那个现在叫做‘清’的国家,在历史书上不都有记载,在这个清朝更早之前的朝代,官府的官员们都会将得了瘟疫的病人与健康的人隔离起来。有时候也会采取将整个患病的村子连人带村一起烧光的做法。虽然这种做法听上去是很残酷,但是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在面对哪个医者都束手无措的疫病面前,这是最彻底的根治办法。当然,如果有其他办法可行的话,我完全不赞同这种方法。”

    “那么,哪个细菌是指……”

    “当成是某种邪风入体来理解可能比较好吧……一时半会儿我也没办法讲清楚。”

    福山泽夏对于怎么将细菌的定义用简单易懂的方法讲出来很是苦手。

    所以她干脆跳过了这个问题,继续下面的内容。

    “然后,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生的水和食物进口,一定要完全用火烧过后才能食用。水要烧开后,食物要完全煮过才可以。而且,所有被污染过的东西都要彻底的消毒——消毒就是‘将细菌消灭’的意思。”

    “这样子就能预防了吗?”

    松山先生停下笔,继续追问道,“那么,怎么治好那个……霍乱呢?”

    “多喝水就好了。不,光光是水还不够,应该是喝ors。”

    福山泽夏将记忆里的英文念了出来,但是立刻摇了摇头,翻译成了能让人听得懂的方法。

    “ors就是将一升的水——当然要烧开后的水,加入2勺的盐和1o勺的糖,然后不断的给病人喝下去,就算吐出来了也要硬灌下去,虽然最初看上去可能没有什么效果,但是一定要坚持将水灌下去。霍乱就是因为身体大量失水才会导致人的死亡。”

    “这样简单就行了吗?”

    松山先生听到那个简单的方法,楞了好一会儿。

    “嗯,病人排泄的粪便和穿过的衣物都要挖上坑,撒上石灰后再用土埋掉。”

    福山泽夏又补充了一点。

    “这样就应该可以了。”

    “这个方法,”松山先生从位置上站起身,跪在福山泽夏面前,认真的拜求道,“请问,我能这些告诉其他人吗?”

    “当然了。还请麻烦松山先生您通过自己的人脉,将这个办法告知大家。能够提早预防的话,也能少死很多人。……这是功德无量的大善举。”

    福山泽夏很大方的就将这个办法让了出去。

    松山先生立刻表示,自己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个预防和治病的方法传播出去。

    带着松山先生硬是给的谢礼——最后福山泽夏带着装在木盒中的十个豆沙包回了住所。

    。

    。

    “南方,我带了豆沙包回来……”

    福山泽夏走进屋才发现已经有客人在了。

    她抱歉的笑笑,拿着手上的豆沙包给了橘咲。

    “咲小姐,这个豆沙包就麻烦您了,我对处理这种点心真心苦手。”

    “好的,我去准备茶点。”

    咲小姐接过那袋豆沙包后,立刻就从房间离开了。

    “啊,您是之前那位给多惠夫人动手术的医生——”

    一旁陪同的青年认出了福山的样子,她看着那位青年,总算是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你是那个时候……那个大夫啊。”

    “是的,在下名为佐分利祐辅。”

    “我叫做福山泽夏。”

    “请问……”

    在南方仁身旁坐下后,福山泽夏看着来势不小的一行人,低声问着身旁的同伴。

    “南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的声音似乎大了一些。

    在场的几个人都听见了。

    领头的那位长者将他们的来意再说了一遍:“我们,是来向二位请教治疗虎狼痢的方法。”

    “我之前出诊的时候才说明了一遍啊。”

    福山泽夏扶额。

    说实话,她真心讨厌这方面的解说工作。

    教过她的老师都认为,她完全不具备有教师育人的才能。即便她是这些老师们生平所见——最为优秀出色的学生也一样。

    南方立刻向福山问道:“讲了吗?”

    “病人的父亲问起了这个问题,我为了诊金也得说啊。”

    福山泽夏扶额叹息。

    她就知道那八百两的诊金不好挣。

    “原来是这样啊。”

    最后将对那位松山先生所讲的内容,重新再说了一遍。

    但是因为来的人是医学所的兰医们,所以福山泽夏立刻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钢笔取了出来,开始画起了简易图。

    “霍乱……啊,就是那个虎狼痢的病,大多数病患无法将ors喝下去,所以要做出像是这样子的器械……请问可以制作出来吗?”

    事已至此,南方仁也开始配合起福山泽夏:“请问……有橡皮管这个东西吗?”

    “有的。”

    叫做绪方洪庵的老者的回答,让这二位现代穿越过来的未来者感到高兴不已。

    “那么,这种针头也可以制作吗?”

    福山泽夏从医药箱中取出了已经用了挺多次数的一次性注射的针管,将针头部分取下后递给对方。

    这种针的中间是中空的。

    “手艺好的师傅可以做到的。”

    “那么,请务必——”

    福山泽夏俯□,对于她而言,别说跪地鞠躬请求了,就算让她喊对方爹妈,只要能达成目的她也会去做。

    自尊心这种时候完全屁用没有。

    。

    。

    等医学所的一行人离开后,福山泽夏则和南方仁关起门来,争论福山泽夏的做法是否正确。

    “这是改变历史……”

    “我们是医生吧。”

    福山泽夏抓着南方仁的衣领,冲着他喊道。

    “是医生的话,就要治病救人,要救的就是眼前的人!哪个医生会面对需要救的病人还会犹豫——救了他是不是会改变未来,这种想法啊。”

    她放开了手,整理了下自己也有些凌乱了的衣服,冲着尚且畏惧改变历史而犹豫不决的南方仁丢下一句:“连救人都要害怕改变历史的话,不如放弃当个医生吧。”

    她快步走出门后,从衣袖中取出那张专门从钱包里取出的照片。

    照片上,那几个非洲孩子们的笑容依然如故。

    她伸手在照片上摩挲了一番。

    如果这能改变历史的话,她不仅想给友永未来一个能治好她病的未来,也同样想给他们一个更好的未来。

    这也算是一个痴人说梦的宏愿的话,就请让她将这个宏愿做成吧。

    43仁医(完)

    亲眼见到认识的人在自己面前因为身患虎狼痢而倒下;南方仁才从迷茫中清醒过来。他换上防护服,将头巾口罩和手套全部戴好后;这才进了隔离区。

    按照福山泽夏的要求,患病的病人全部被隔离到了一个区域内。

    当南方仁赶到时;她正在给那几位医学所的兰医指点怎么进行静脉注射。

    “啊南方,来得正好,接下去的教学就交给你了。我先去看看病人。”

    福山泽夏一见到南方仁过来,就立刻将手上的教学工作交给了他;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跑到了其他的病床前面。

    “南方医生;是不是我们有什么问题呢?”

    “不,并非如此。”

    对于这方面的问题,南方仁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说法。

    他也曾经听说过,福山泽夏不带那些实习医生的原因,正是因为她完全没有当老师的才能。

    “他只是完全不擅长教学的工作。以前听说,他把前来寻求教学的学生训斥到完全想要放弃医学的地步。”

    这也是福山泽夏所干出的“丰功伟绩”之一。

    “诶,真的吗?”

    佐分利医生睁大了双眼。

    “他的性格非常的……熟悉了后就会明白了。”

    也不好背后继续说人家的事情,南方仁干脆将这个问题含糊的带过。

    虽然已经有了点滴的工具,但是因为造价的原因而不能大肆推广,就在此时,坂本龙马所求学的胜海舟先生向幕府上书,希望将军殿下能投入资助金。

    被说动了的将军投下了资金,江户城被从虎狼痢中拯救了出来。

    虽然有人得救,可也有更多的人死去了。

    去为死者上坟时,福山泽夏心中想着的,却是钱。

    没有钱,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病人死去。

    怎么来钱呢?

    她想过兜售未来的做法,但是很快就扼杀了这个目的。

    不要开玩笑了,在这种黑暗的幕末时期,可是有一堆的喊着“天诛”而肆意妄为的将暗杀当做宣扬正义的家伙们。

    这个时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暗杀。

    就连坂本龙马……他最后也是死于暗杀。

    。

    。

    说起这个家伙——

    坂本龙马出现在了门口,他环顾房内,发现只有福山泽夏一个人。

    “哦,南方医生不在吗?”

    刚刚出诊回来的福山泽夏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回答道:“现在这个时间的话,他是在医学所教学。”

    教学的工作福山泽夏也会去,但是他已经很清楚的表明了自己不知道怎么教别人,但是在医学所的绪方洪庵先生的强烈要求下,她也会每隔三日去上一次课。

    至于生计的金钱来源,拖松山先生的福,他已经生了各种大盘商的座上宾,日进斗金虽然还称不上,但是却能在这个黑暗的幕末提前过上了小康的生活。

    之前福山泽夏向松山先生告知了能够预防和应对虎狼痢的方法,并且还能治好松山先生家的独生女被诸多医生们给误诊为肺痨的绝症——

    因为福山泽夏向松山先生讲了,自己所带的能治疗肺痨的药物仅有一人份,而且依照日本现在的医疗手段,完全没有再将这种药复制出来的可能性。

    所以两个人合计一番后,就放出了其实松山先生的独生女所患的是一种和肺痨相似,但是可以治疗的肺病。

    “福山医生的话也行!”

    坂本龙马抓起福山医生的手,将自己的来意讲了出来。

    “等一下,什么叫做你迷恋上的吉原的花魁在找有名的大夫,所以你就过来了啊……”

    福山泽夏表示对参观吉原没有丝毫的兴趣。

    “——再说了,我啊,对吉原完全没有兴趣啊!”

    “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这是尊重女性!”

    绕过了关于自己的性别问题后,福山泽夏向来都觉得自己是属于“尊重女性权益”的女权人士。

    当初她面对那群用枪口指着自己脑袋的非洲武装分子劫持时,她也依然毫不畏惧,尽量给自己这边的护士们争取最大的缓和余地。

    她在给那位武装分子的领导人动完手术、而对方神志清醒过来后,向她致以了当地的礼节,并且让自己的手下将她们一行人送了回去。

    ——那些人客气的就像是在对待真正的贵宾。

    “去吉原的路只有一条对吧,男人的极乐之路,女人卖身的地狱之路。我啊,没办法去看女人身处地狱中时,勉强露出的笑容啊。”福山妈妈去世前,和福山泽夏一起看了不少纪录片,其中就有关于吉原的历史记录片。虽然戏说成分挺浓厚的,但是贯穿整部剧的那句话却无法让她轻易忘怀。

    ——在这种时候,这句话便自然而然的涌上了心头。

    “医生啊……”坂本龙马回答道,“我不是请您去玩乐的。我啊,是希望医生您去治病的。”

    “那请先预定。”福山泽夏回答他,“何况今晚我已经有了安排。明天再说吧。”

    “医生啊——”

    坂本龙马尚在挣扎,但是门口却传来了南方仁的声音。

    “啊,南方来了,你去找他也一样的!”

    福山泽夏将医药箱收拾好后,拎起箱子向着门外走去。

    。

    。

    出诊回来后,福山泽夏就去探望自己前几日救回来的病人。

    前些日子,她独自一人在回那个山坡去寻找回去的方法,足足找了五个小时,终于死心放弃,回去的路上,因为时间太晚又加上天色已深……所以她迷路了。

    可在寻找回去的路上,她却在森林里遇见了个昏倒在地的少年。

    虽然从相貌来看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但是他手上所握的武士刀可却不是什么假货。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奇怪……他的身上只有一把刀。

    一般来讲,不是应该有两把刀才对吗?

    没有对武士这个群体有过多的了解,所以福山泽夏她也只是保持了“绕开那些佩刀的男人”这个原则。

    可——

    “见死不救不是我的原则……但是接下去你得好好把医药费给我付了啊。”

    福山泽夏检查了一下对方身上的状况后,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最大的问题就是“饿昏头”这一点了。

    因为饥饿而导致一切其他因素,最终造成了当事人陷入昏迷——这个病症对福山泽夏而言其实并不陌生。

    福山泽夏扛着这名少年到了橘家的大门口时,前来开门的咲小姐被她扛回来的人给吓了一跳。

    但是在福山泽夏保证不会给添麻烦后,就算是橘荣夫人也勉强同意了这位相貌俊秀的少年住进福山泽夏的房间里的提议。

    昨天清晨时分,福山泽夏正在自己的手册上书写记录,那位少年便醒过来了。

    福山泽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这名少年讲了一遍,最终以“你安心养病,这期间的医药费等治好病再说。”这句话作为讲解的结束语。

    这名少年有着很沉默的性格,明明与他的年纪不符的沉默,却并不阴沉,也不惹人讨厌。

    倒不如说,他有着很受到年长的女性怜爱的性格与相貌。

    。

    。

    私下里,福山泽夏也对南方仁调侃道:“如果他说自己姓岛津的话,我一点也不怀疑他的后辈里有一个叫做修治的男人。”

    南方仁先是困惑了好一会儿,然后才不是很肯定说:“津岛修治……这不是太宰治的原名吗?”

    福山泽夏点点头。

    “太宰治可是非常受女性欢迎的男人哦,‘不喝酒时……不,就算喝了酒,也是个像天使一样的好孩子。’《人间失格》里面的名句,酒吧老板娘口中的主角。不过因为《人间失格》可以看做是太宰治的自传,这句话用在太宰治的身上也成。”——故而,从本人可往前推断他的祖先。

    能从后辈推断先祖——在这种逻辑里,福山泽夏则是个例外。

    她不能算是变种,只是本性从未变过。虽然性格可能因为成长的环境而发生改变,所习得的知识与观念可能也会与上一世截然相反,但是她的灵魂中所含的那点本性——却一直没有变过。

    听得福山泽夏一下子引经据典的侃侃而谈,南方仁露出一副“被你打败了”的样子。

    在他想来,福山泽夏的联想能力不知该说是强大好呢,还是该说是过于跳跃性了呢……

    想要追上她的思考回路,那才真是会要出人命。

    “啊不说了,怎么说我也要把那小子的名字给问出来。总不能一直喊他‘喂’……这样子吧。”

    福山泽夏的行动力一向是十足十的。

    那是想到就去做,绝不犹豫、也绝不质疑的可怕行动力。

    她可能压根就不晓得“后悔”与“犹豫”这两个词自己到底该怎么用。

    “还有我的医药费……”

    福山泽夏的目光冷了下来。

    “就算让他卖身,我也会叫他把钱给我还回来的。”

    能从精明的木材大盘商的手上捞到八百两的银子,福山泽夏的敛财能力与她忽悠人的水平一样的高超。

    。

    。

    端了碗米粥进屋的福山泽夏看着那位自从醒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她带着当年刚到非洲时让某位从七岁起就饱受性|虐|待的十四岁小姑娘开口说话的温和笑容,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是让人信服又诚恳的笑容,这个笑容在无言的告诉对方“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那位少年回答她:“绯村剑心。”

    “哦,那么,绯村先生,我们把医药费结算一下吧。”

    福山泽夏冲着他笑,手上却已经拿出了一张纸,纸上清清楚楚的罗列出了每一项开支的费用。

    少年低下头,轻声讲道:“我没有钱。”

    福山泽夏心中暗道一句“我就知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好我要一个能帮忙的助手,有个佩刀的保镖晚上走路也很有安全性……你的剑术还成吧?”

    “应该算很好吧。”

    “这就好。”

    福山泽夏只想要个帮忙拎东西的小弟外加还需要保镖一名。

    她收了木材商八百两诊金的消息不知道被谁放出了风声,虽然双方都否定了这个说法,但是明显大家比起所谓的“八十两银子重酬”的谢金,更加喜爱八百两银子的版本。

    一夜之间,就连将那八百两银子扛到福山泽夏所借住的地方的那些下仆们的名字都被讲得活灵活现,仿佛这就是真凭实据。

    这种传闻在一连串的暗杀事件之后,就完全被众人忘在了脑后。

    这年头就连东京……啊不对,江户这地方的气氛都变得太过诡异了。

    整个城市就仿佛在噩梦降临到头顶之前正在做着垂死的努力。

    但是你到大街上去看看,这个国家的国民眼中尚未丧失神智的光彩,但是有识之士们则看到了,国家若不发生变革,亡国的命运不久便会降临头顶。

    那些所谓的西方发达国家,进行了数百年的捕奴活动,用那残酷而又冷血的诸多手段从其他大6的人民身上榨取原始的发展资本。

    现在,他们一个个科技发达先进,衣冠楚楚体面过人,将白种人之外肤色的人种视作比自己低贱的二等公民,却全然不记得,他们的优越感全部建立在一个大6的人民们百年的苦难,血与泪水,骨肉分离、背井离乡之上。

    对于福山泽夏而言,她亲眼见过这种痛苦和战乱继续延续到了二十一世纪,地图上的国家版图,非洲国家那笔直的国境线,全部都残留着西方殖民者们为了图自己方便而以经纬线所划分殖民地的痕迹。

    福山泽夏向来不觉得自己比他人高出一等,也向来不觉得自己要对其他的人卑躬屈膝。 她可以为了达成目的而对他人折腰下跪,但是要让她从灵魂上屈服,却是天方夜谭。

    她坚持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在砍过来的武士刀面前发傻,愚蠢的等着被砍。

    求人不如信己。

    自己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是她所不会遗忘的一件事。

    。

    。

    探望过那名为“绯村剑心”的少年后,福山泽夏就已经打算睡觉了。

    在这个烛火没能贡献多少光明的时代里,她可不想将在二十一世纪都没近视的眼睛给熬坏掉。

    可福山泽夏最终还是去了吉原。

    稍早一些的时候,南方仁被坂本龙马拉去了吉原。

    结果他到了那家吉原的妓院——铃屋后,这才发现店主已经昏迷很多天了。

    诊断的结果为慢性硬膜下血肿。

    店主他从高处摔下后头上起了个大包,后来这个包消退二十多天后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福山泽夏带着南方仁这些时日做出来的工具和其他的医疗器械,轻轻松松大大方方的走进了吉原。

    没有门卫认出她是女人这件事情是挺好的,但是居然连防止妓|女逃跑的他们都没能辨认出来自己是个女人……

    福山泽夏觉得自己真心是在做一位女性方面失败到了极点。

    幸好,这一世的母亲直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也并不知晓这件事情。

    。

    。

    进了铃屋,看到了屋中的几人后,福山泽夏将带来的工具交给了南方仁。

    她在听到了南方仁的病患状况解说后,便向他轻声问道:“没有血块怎么办?如果是脑梗塞呢?”

    福山泽夏一点也不赞同做这种手术。

    虽然当初在非洲时,她是被劝阻的那一个人。

    正在这时,屋外走来了一位女性。

    看坂本龙马的态度,这就是他所中意的那位花魁了。

    看她能在老板娘面前都说得上话,甚至能左右她的态度——

    “是太夫吗?”

    “正是如此。”

    对方看向福山泽夏所在的方向,向她轻轻一笑。

    福山泽夏看到她的那张脸,轻声感叹:“goodness grcious!”

    “嘎德尼斯……?”

    幕末时期的日本当地居民无法理解福山泽夏感叹句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却能从语气中理解她的那份惊讶。

    当初看到这位花魁时,南方仁的神色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现在他却总算能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神。

    “福山,我们能……”

    “好吧,愿上帝保佑你能够找到那个血块。”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基督教徒?”

    “你不知道我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两个人斗嘴完了,南方仁也摆脱了之前沉重的心情,将闲杂人等避退后,他负责主刀这次开颅手术,而福山泽夏在一旁辅助。

    手术中出了点波折,但是总算是圆满解决。

    在回去的路上,福山泽夏吐槽着南方仁的这次开颅手术:“早晚有一天出了事故我看你怎么办。这里又没无菌室,二次感染后病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南方仁倒是会用福山泽夏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回答:“不是你说的吗?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病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是的,这倒是真的。”她听到自己所讲过的话,从别人的口中讲出,便点点头,承认了这一点——并为自己之前的发言不太恰当而道歉。

    。

    。

    在绯村剑心的身体复员后,福山泽夏便带着这位自称“剑术很不错”的少年四处奔波。

    在南方仁因为那长得和友永未来一模一样的相貌的花魁——野风——的医治请求而搞出液体的盘尼西林时,她已经在江户城建立了自己的医馆——

    夏安堂。

    “剑心,再往左边一点。”

    福山泽夏很高兴这些爬上爬下的工作都有人干了。

    她生平最讨厌的,便是爬上爬下这种活计了。

    “很好。”

    听到福山泽夏这么讲,这位腰佩武士刀的少年便从垫高的椅子上一跃而下。

    两个人刚刚将夏安堂的招牌挂好,并且完全不清楚,这块招牌在上百年之后,会成为一个国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连锁药店。

    而福山泽夏的名字,却不仅仅是记载在夏安堂的创始人记录上。

    “很好,我刚刚给南方搞了个既能做实验也能看病的地方。”

    福山泽夏将地方建好后,便给南方仁带去了这个消息。

    “隐蔽又不为人知,你们可以放心的在这边批量生产盘尼西林。松山先生答应我,如果有什么不轨之徒,他在附近的( [综合]转世千载 http://www.xlawen.org/kan/18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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