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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公主的苹果:骑士战争》

    1·千年之后

    项羽笑了起来,我忽然明白这个人并不是我所认识和熟悉的那个项羽,他拄着剑,看着周淮安,开心的说:“其实你的剑真不很不错,可惜遇到了我。”他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顾及到我们的感受,我已经明显的看到周淮安的脸涨得通红,可是项羽很明显没有看到,他自顾说道:“就说刚刚那一剑,你要是反手一抽,打我的手而不是急着攻我的腿,你至少不会败得这么快。还有,你第三剑要是突然停下来不打我的腰而是打我的脸,我或许就不会抵挡得住了。”

    项羽侃侃而谈,倒也没有身在帝王家身份尊贵不屑与下等人言论的格调。

    眼看周淮安要爆了,我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但似乎只按只是起了反作用,周淮安一抖肩膀,大步走了出去,恶狠狠地说道:“我们再来。”

    项羽微微一愣,然后大声笑了起来:“不服气?好,那我就让你们输到服气。”

    周淮安虽然冲动,但是真到比武了,却比谁都镇定。他把袖子紧了紧,拔起地上的剑,走到场中央。项羽笑嘻嘻的也走进场里,手里的剑转个不停,左边转转右边转转,随意的挽一个剑花,似乎在很开心的玩一件玩具。

    我俯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谁都知道我们这位主子的脾气有多大,这个时候也就只有周淮安敢这么扯着脖子和她犟嘴。这个时候殿下冷不冷的说:“你先动手的是不是?”

    周淮安大声说:“是的,他那么小看我们,我们可不能堕了大淮的威名和殿下的荣誉。”

    我趴在地上想笑:你打都打得这么理直气壮,还有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不是和项羽动手的时候就想好了。

    殿下似乎沉默了一下,随后就说:“既然这样,死罪可逃,活罪就免不了了。”

    事到最后,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周淮安也就是被罚了一个月的俸禄,公主殿下护短也是出了名的。后来听赵二虎说项羽被罚了半年俸禄,我啧了啧嘴说以他二王子殿下的身份这半年的俸禄该有多少啊。

    赵二虎撇了撇嘴说那也就是说说而已哪能真罚啊,不过是个形式主义罢了。

    我想了一下,这种事也是常有的,也就是为了作场戏给殿下看看,掩人耳目而已。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项哲居然把项羽给领上门来赔罪来了,我们顿时是受宠若惊,殿下却让小瓶儿出来说了一声殿下身子不舒服不便见客直接就把一个太子一个皇子给打了。项哲彬彬有礼的躬身拜罪,倒是项羽在旁边阴地里嘟囔了几句。周淮安凑在我耳边用力的笑了起来,我一下子就怀疑起这小子是不是昨天被项羽给打傻了。

    徐国的三个王子里,以太子项哲最是有礼谦让,二王子项羽最是孔武有力,三王子项少龙却精悍无比。要说这三个王子,太子虽然谦让有礼,却显得很遥远,他身上的那种气质很容易就把人和人之间的区别划分开来;而王子好武,三王子虽然精明,却是最三人里亲民的一个。

    3·雷霆崖

    “你去过雷霆崖吗?”

    我忽然想起在遇到西施之前经常流连的一个小酒店里的旅客们都喜欢在我尝试和他们搭讪的时候这么问我。在我看着他们脸上那种奇怪的笑容摇头的时候,他们脸上的笑容更加洋溢,显得我很愚蠢。那好象是一个每一个人都应该去的地方,可是我却听都没有听说过。所以我总是把他们脸上的那种笑容看成是嘲讽。所以后来我和周淮安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其实我也没有去过也没有听说过。他的回答让我忽然有了一个念头:这个雷霆崖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们这么喜欢一致的问我这个看起来让我觉得很奇妙的地方。有的时候我会想其实雷霆崖不是一个地方是一个组织也说不定。但是,雷霆崖是一个地方,几乎被我认定了。

    有几次我在和项氏的皇子们一起打猎的时候我会装作很不经意的提起这个地方,看看他们的表现——其实也就是看看项哲的反应而已。三个皇子的反应各不相同,项少龙只是装做没有听见,或者是点了点头沉默着不把话题继续下去。项羽则是直接无视这个他看起来完全没有信息含量的话题;项哲只是笑笑,似有似无的说了点还是有点信息含量的话,比如我终于证实雷霆崖确实是一个地方,它存在于一个名叫莫高雷的草原上,可是莫高雷又在哪呢?其他的信息相比之下就没有什么含量了。我有点不能理解为什么草原上会有一个悬崖,可是也就是这么想,或者是因为当初起这个名字的人只是觉得叫雷霆崖这个名字比较酷而已而其实它只不过是一个小村落的名字。

    到后来我就渐渐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可是今天项飞突然跑过来问我这个问题很显然是项少龙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或者他知道的比项哲还要多得多。我很快就想到这个地方或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说不定。而项少龙也不想我知道的太多。可是为什么今天突然叫项飞跑来问我这个问题呢。

    我看着项飞,和以前一样摇头。他的脸上的期待一下子被失望代替。我看着他的脸色饶有兴趣的问:“干什么?三殿下遇到什么麻烦了?”

    项飞有点警觉的看着我的眼睛,说:“也没什么,我记得你以前说起过这个地方,所以我以为你会熟悉这个地方。”

    我点了点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管怎么样我确实是一无所知,我几乎也断言我知道都没有项飞多。自从我不去那个酒店后对这个话题的兴趣也是在日渐消减。我想我把大把的时间投入在西施事件里了,以至于连周淮安堕入情网这种爆炸*件都毫不知情。

    项飞这个时候站了起来,抱了抱拳说了声:“叨扰了。”就告辞离去。

    这个时候我忽然对这个雷霆崖的兴趣又“腾”的一声冲了起来。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地方?

    5·风筝之语

    周淮安笑了笑,把手中的风筝挑出来一只,递给那个小女孩,说:“小妹妹,来,这个算是我赔给你的,对不起啦。”

    小女孩一板脸:“谁是你的小妹妹?你以为你撞疼我了?你不要以为男人轻轻碰到女人了就会撞坏女人。”

    周淮安微微一愣,回头看了看我,我也是一愣,然后急忙忍住笑,冲着周淮安点了点头,说:“是啊,人家跟你又不熟,你还撞着人家了,你还好意思叫人家小妹妹?”

    周淮安刚刚想说话,小女孩就把矛头对准了我:“谁小了?我哪里小了?我什么地方小了?”

    我心想好嘛,看你育都没怎么的的样子居然充起女人了,那倒也罢了,居然还找起我的麻烦来了。周淮安忙说:“对不起是我们不对,那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呢?小……大女人……”

    我顿时大窘:这种话周淮安也开得了口,以后要是被赵二虎这个大八卦知道了我们的脸往哪搁啊。

    小女孩还是不满意,说:“我是女人不错,但是大字就免了吧。”

    周淮安迭不从容的点头哈腰:“是是是,我们错了。”忙拉着我就要走。

    女孩子在后面叫了起来:“哎哎,你们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我和周淮安都是一愣,回头看着那个女孩子,女孩子嘟起嘴,一只手伸出来指着我和周淮安手里的风筝,说:“喏,你们不是说要拿一个风筝向我道歉的吗?”

    2·皇前雷将

    我一把握住刺过来的长枪,但是那个士兵的力量强大过我,巨大的冲击力把我朝后推去,几乎要朝后倒下。

    我不能在这个地方就死掉……

    退了几步我刚稍微站稳,那个战士手上一拧劲,整个人就压了上来,长枪在我手中硬硬冲出几寸来,几乎离我的肚子只有一拳的距离。我用力把长枪挥开去,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周淮安说的对,没有正真杀过人是无法知道和人性命向搏时的恐惧。可是,我不能在这个地方就死掉,绝对不能。

    那个战士持枪站在那,并没有呼叫附近的卫兵,他只是紧紧盯着我,似乎我是他个人的猎物。难道是想活捉我?我心里“咯噔”一下,该死!不过,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逃跑的机会要大得多。

    我忽然冲上去,手里没有武器的确是要弱势不少,再不争取主动,估计真的会被活捉了。那个战士似乎有些惊讶,不过反应倒也蛮快,大枪反手就是一个横扫。我静下心来,右手看准枪的来势,一把握住。幸好他这次有些仓促,不然我有可能被这一横扫给震退。我一握到枪,心里很不和时宜的为自己喝了声好。

    早有准备了。以前为了打败赵云的时候和周淮安他们研究过枪技。一旦近身了,枪的优势就失去了。我顺着枪一个箭步冲上去,左拳狠狠朝他的脸上挥去。

    拳头还没到一半的路,我腰间一痛,一股大力把我给推了开去。

    “这么天真?”战士冷笑了起来,缓缓收回踹在我腰间的脚。

    大意了。不过这一脚倒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疼痛很快就消失了。我回应了一声冷笑,道:“放下枪,我们拳对拳。”

    “哦?”战士眉毛扬了扬,道:“看来你是想死得更快一些了。”

    我一愣。就见战士一挥手,将枪朝身后扔去。枪远远的插在地上,笔直的,指着天空。

    “看来……”战士慢斯条理的说,“我有必要先告诉你我的名号,省得一会你被我一拳就给揍死做一个连被谁杀的都不知道的冤死鬼。”

    什么!

    战士右手伸出,左手微微后斜,道:“记住我的名讳,下辈子来找我报仇吧。”

    混蛋!我心里恶骂了一句,道:“你可真啰嗦。”

    “难道你不享受更长久一点的生命么?”战士嘲讽的笑了起来,继续说道:“那么,就记住我的名讳吧……”

    我握紧拳头,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武器。绷紧的神经一触即。

    “西出国,皇前雷将,铁手。”

    铁手?雷将?我脑子一瞬间变得空白一片。雷将……是那个和白起并列的皇前五将的雷将么?等等,既然是一代名将,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一条街道上巡逻?

    “看来你听过我的名讳?”铁手得意的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我的表情。“那么,最后的生命享受时刻完结了,我的孩子。”

    3·神来一剑

    铁手虽然狂妄自大,那是因为他面对的是我。我在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该如何逃离这个地方,即时是面临铁手,我打不过他,难道还跑不了么?

    就在我的眼神开始小心的打量四周的环境的时候,铁手摆出了进攻的姿势,他斜着嘴,笑了起来,好像我是他的玩具一般,道:“好好注意一下四周吧,你要是能逃走,我就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写,怎么样?”

    我开始防备起铁手,既然被他看穿了,我就索性豁出去了,跑的时候管他什么环境因素啥的,眼前哪没人就往哪跑。前提是我要跑得过这个家伙。

    “哈。”铁手大声笑了一声,道:“你还真悠闲,这个时候居然还有空去想别的事情,是该说你在蔑视我的存在呢,还是说你已经恐惧到六神无主了?”

    先下手为强。我偶尔犹豫的时候总是这句话第一个冒出来,上!

    我想也没多想,立即提起拳头就冲了过去,我觉得我的确的害怕了。

    挥拳的空隙,我看到铁手脸上嘲讽的笑容,我心里异常反感,但是这个时候我也好奇为什么生死关头了我还能这样胡思乱想?

    铁手左臂一抬,搁下我的拳头。我没敢小看铁手的手上功夫,但是我也没想到他的手这么快,我刚想左手接在右拳后面挥上去的时候,铁手的右手已经压上来了,我左手的劲力还没使出来,就见铁手的右拳夹着风就捶了过来。我再笨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拳头碰拳头,忙把手张开。

    “碰”的一声,这恐怕是我第一次听到拳头和手掌之间的撞击出这么大的声音。我被铁手巨大的力量震得整个胳膊都酥了,借着力我朝后跃开几步。

    我刚一站稳,铁手巨大的身影已经像黑云一样压了过来。我什么也来不及想,整个人似乎是很本能的就朝后再跃开,可是身子刚刚离开地面的那一瞬间,铁手右拳又是“呼”的捶了过来,我双手交错,打算能卸几分力量就卸几分,双手刚刚一动,就见那夹着无匹力量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我的手臂上。

    一阵剧痛,我觉得我的手臂可能被那一拳打断了。我整个人在空中被铁手那一拳砸了翻飞了起来,连转了两圈,然后我看到大地迎面压来。

    我一落到地上立即朝旁边滚开,但是我没想的是,当我刚滚了半圈,脸朝前方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站在我和铁手之间。

    这是怎么回事?我疑惑的打量起眼前人,虽然在前一刻他可能救了我一命。铁手看着这个人,眼神却有至少三分之一在盯着我。

    我看惊奇的看着这个陌生人,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他是从那里来的,为什么我和铁手在刚才都没有现到他的存在?

    但是我忽然觉得我又有希望活下去了,在那个人的腰间别着一把剑——可是有点弯曲,微微有些幅度……可是这又怎么样?他背对着我,可是我觉得他的正面一定是个正气凌然的高手。

    他缓缓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铁手的脸庞一下子抽动了一下。这让我更加迫切的希望看到这个人的真面目。

    “你是什么东西?”铁手脸色铁青,缓缓的问。

    那个人长飘逸,似乎在打量铁手,然后他缓缓的回答道:“柳生剑影。”

    4·你知道什么叫万神劫么?

    黑衣人责问道:为什么你写了标题而不写内容呢?

    一个影子回答道:你不觉得这样会勾引起什么吗?

    黑衣人鄙夷的说道:是吗?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你是什么咖?凭什么叫读者看你那些零零散散的不知所云的东西?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耐性的生物!

    影子惊讶了起来:会么?

    黑衣人冷笑了起来:怕了吧?你那些铺垫很明显,很也糟糕,更怕的是没有佳人,没有美酒,没有巧思,没有硬文,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写下去,你这是在自取其辱啊!

    影子沉默了,过了一会,他说了道:其实我觉得你最后说“你这是在自取其辱”没有“你这是在自寻死路!”来得有魄力和震撼。

    黑衣人哼了一声,道:别扯一些有的没的,你自己又懒,偶尔心血来潮了才更新一下,你到底把读者摆在什么位置?

    影子有些恐惧了,道:其实我很希望他们看我的……你知道,我其实很仔细很认真在写了,我希望他们能看到我孤独的心我忧郁的眼神我华丽的世界我严谨的构造我丰富的性格我独一无二的写风……

    黑衣人愤怒了,吼叫了起来:闭嘴!

    影子被吓了一跳,不再说话。

    ……

    ……

    ……

    2·刀锋

    “江泽公子,好久不见了。”陈加罗骑在马上,冲着扬国四皇子抱了抱拳。

    胡镜 “呼”的一声冲了出来,指着陈加罗:“你称我们殿下什么?”

    陈加罗疑惑的看着胡镜,说道:“江泽公子啊。难道我称呼错了?”陈加罗招手示意身后的亲兵过来,他低下头去看着那个卫兵,指着江泽铭,说:“他是谁?”

    那个亲兵笑着说:“少将军,那个人本来是个王子,但是现在什么也不是了,他的国家灭亡了。”

    陈加罗恍然大悟,看着江泽铭,大笑起来:“原来是亡国之民啊?”

    江泽铭脸色渐渐难看起来,虽然身处异国,但是这位扬国皇子向来就没有想任何人示弱过,就算是觐见徐国国主时他也是爱理不理。这时胡镜却是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出去,对着那个亲兵就是一拳。那个亲兵也是随陈加罗上战场过的,身手也颇是矫健,抬手就把胡镜的拳头招架住,身子却仍是晃了几晃,刚想强硬着再讥笑几句的时候,就见胡镜另一只拳头瞬间漫过终结他的视线,就听“砰”的一声,胡镜一拳打在那亲兵脸上,这一拳我自问要是挨上了,起码也得吐血。

    那个亲兵果然是没有挨得住,整个人就像是根柱子朝后就直直倒了下去。我心想坏了,不会是打死了吧?周淮安在我身边一拉说:“活该这小子倒霉。老胡这拳可是用全力了。”

    立时那边就上来几个人,两个一把抬起那亲兵朝后就跑,看这架势估计是找医师去了。剩下的几个就团团把胡镜给围住了。那边陈加罗的脸色也完全沉了下来。我心想这陈加罗还是适合战场,他一回来就和人打架,还是专挑那些憋了气的各国皇子,上次和张辽打了一架,要不是项少龙及时赶到,估计他就要被张辽给打死了。

    这时,江泽铭冷冷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一个人,对着陈加罗,道:“我还没有死,扬国就没有灭亡。”他的声音很低,是低着吼出来的,声音像巨浪一样朝四周滚压过去。被他推开的亲兵满脸愤怒,丝毫没有把这个昔日的国主贵宾放在眼里,“噌”的一声就拔出剑来,也不得陈加罗的指令就朝江泽铭扑了过来。江泽铭盯着那个亲兵,一手伸出,却是扼令胡镜冲过来。

    他是要一个人面对这一群胆敢挑战他权威的人。

    那个人身子微微一倒,满脸的愤怒一下子全然不见,瞬间便是冰冷的表情,周淮安“啧啧”嘴说道:“果然是上过战场的,就是比一般人稳健得多。”

    我回头看着周淮安,总觉得有些诡异。忽然就听司邦德大吼:“殿下小心。他是……”

    司邦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那个亲兵手腕一动,一根细丝从他的袖子里冲射了出来。那是刀丝,那是上国刺客的刀丝!

    江泽铭也没有料到眼前这个人居然是一个刺客,而且是有备而来的刺客。他虽然也习武,却学的是战场之术,对于刺客近距离的爆力却是无奈,他勉强朝旁边侧身,刚刚侧过一瞬间,刀丝就“噗”的一声穿过他的胸口,血顺着刀丝从他身后喷了出来。刀丝去势不停,又是“噗”的一身,穿入江泽铭身后的树中。那刺客脸上这时居然露出了笑容,他一顿脚,前冲之势一下子就停住了,他一手牵着刀丝,另一只手又魔法般的抽出一把极窄的剑。剑指着江泽铭,只是一指的瞬间,人又冲了上来。

    这是要绝杀啊。

    胡镜和司邦德大吼一声,双双拔剑就冲了过来,就听到陈加罗一声阴沉的冷笑,四处一下子涌出十来个人把两个人再一层的分割包围起来,两人眼睛通红,见人就砍,一时刀剑相向,碰撞声不断。

    江泽铭依然冷冷看着那个刺客,只要一个眨眼的时间,那剑就会刺到他的面门,他却让不得,一让,他整个身躯势必会被分割成两截。

    “殿下!”胡镜在人群里大吼一声,就见一个人影飞起来,直直朝着刺客冲了过来,竟是一个人被胡镜抓起抛了过来。刺客也不顾身后的巨大暗器,只是一味突进。江泽铭忽然仰天大声悲呼起来:“父亲!”

    然后就见他身子极朝后退去,整个人在刀丝上穿过,血沿着刀丝喷出来然后顺着刀丝往下滴成一道血线。

    我们也隐隐知道南方的战事,仅仅两个月,扬国便被通国攻灭,国主在向通国大元帅投降时要求通**队进城时不杀民不抢粮时被大元帅一刀割下头颅,大元帅狂笑道: “亡国之主,焉能索求?”

    被俘的整个江泽氏族,唯有年轻貌美的女子没有被杀,全被掳走,据说后来那些女子全部自尽。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江泽铭就是江泽氏族的最后血脉了。

    这时就见江泽铭一手扬起,手里居然有一把匕,他大喝一声:“竖子,敢撄吾锋?”

    刺客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他牵刀丝的手忽然一扬。

    他并不是想用剑来取江泽铭的性命,取他性命的,仍然是刀丝,他只是用剑来赢取可以瞬间用刀丝致命的距离而已。

    3·刺杀

    上国的刺客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此时的江泽铭对他来说不过是捏在手里的蚂蚁,随意生死。陈加罗端坐在马上,看着大街上的战场,眼里满是不屑。

    我和周淮安躲在人群中,说心里话我一点也不喜欢陈加罗,这个当今宠妃的弟弟,我实在是不认为他是靠着真才实学混到少将军的位置的。他身上的缺点太多,以前没见过他就风闻了不少骄纵狂妄的事迹,这次大街上对以前的国宾突下杀手,我都怀疑这个其实是项老头的意思了。

    江泽铭眼里隐了一丝恨意,突然爆出无尽的凶悍之气。他猛的伸出左手,在刀丝上一绕一勾,居然是用自己的手去缠上那根刀丝。

    这太疯狂了!我甚至有些惊骇的看着下面的场景,周淮安啧了啧嘴,道:“他豁出去了。”

    江泽铭右手的匕趁着刺客微微吃惊的一个瞬间猛的割下,打算割断刀丝。刺客哪能如他的愿,只是稍微一用力,江泽铭的左臂立即被割出横七竖八的血口,血大量的流出,顺着衣袖,汇流下来。刺客眼神一动,顿时明白了江泽铭的意图。

    江泽铭大喝一声,左臂猛的力,刀丝被他一把拽在手里,朝后一拉,刀丝立即被崩得笔直,就在笔直的那个瞬间,匕从天划下。

    就听到“嗤嗤嗤嗤嗤嗤”一连串的声音,心似乎被什么刺到了一般。我心里也大概知道生了什么,眼睛一闭,怎么也不敢看向场中。

    耳边却听到司邦德和胡镜两个人的一声大叫:“殿下!”以及江泽铭的喘气声:“陈加罗,你和你的部下只要再动一下,这里就是你的死地。”

    周淮安低声道:“罗冰寒来了。”

    罗冰寒也是江泽铭的侍卫,自从随同江泽铭来到项城,项城的皇族狩猎节的黄金箭全被他给包揽了,据说他甚至能射出会拐弯的箭。

    陈加罗死人般的声音说道:“威胁?我十五岁就上战场了,我第一场战役就斩下八颗人头,我身上的伤比你的碎肢要多得……”

    陈加罗的声音一顿,继续说道:“多……”

    陈加罗刚刚说完一阵大乱,士兵们高呼:“保护将军保护将军!”周淮安冷冷一笑,道:“活该,再多嘴就要交代在这了。”

    我把眼睛睁开,陈加罗的左肩上中了一箭,黑森森的雕翎连光明都要吞噬掉。那的确是罗冰寒的暗芒箭。我忙去搜寻罗冰寒的下落,刚转头就看到江泽铭面容苍白的依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右手抱着左肩。

    他的左臂没了。

    地上是无数的碎肢,以及上国刺客的尸体。一支暗芒从他的眼睛射了进去,从后颅穿出来。我眼前一阵眩晕,几乎要吐出来。可是奇怪的是,江泽铭断了一支胳膊,可是并没有在大量流血,像似刚才的流血已经把他的血流尽了似的,他只是脸色苍白而已。

    “混蛋!”陈加罗恶狠狠的骂了句,他猛的一挥手,拔出重剑,高高举起,单就听”噗“的一声,一支暗芒穿透了他的右肩膀。他握剑的手微微一抖,似乎要握不住重剑。他坐下的士兵们一下子都惊恐起来,将陈加罗团团围住,却忘记了陈加罗是高高端坐在马上的。

    “噗”、“噗”、“噗”、“噗”。

    四支箭并排着穿透陈加罗高举握剑的手臂。从我这边看来,那只手臂像一条受伤的巨大蜈蚣一样,开始弯曲,挣扎,垂落,死亡。

    重剑“嗤”的一声插入地中,陈加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如同江泽铭一样,我甚至看到他全身在颤抖,他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哗啦啦”一阵骚动,陈加罗手下的弩队终于从后方挤到前面,到处都有人在低声询问:“在哪在哪?”

    陈加罗突然咧牙冰冷冷的一笑,低声道:“罗冰寒,你今天要是不杀死我你认为你今天还能逃出去吗?”

    陈加罗的眼神一转,弩队的弩手们一下子捕捉到罗冰寒的身影。罗冰寒站在不远处的一家酒楼的楼顶,手里提着弓,冰冷冷的看着陈加罗。不知道是阳光太强烈还是怎么回事,他站在那几乎要被阳光吞噬,可又偏偏是站在那,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人,孤独的站在世界的角落冷眼旁观这个世界的一切。

    犹如神的视角。

    不知道是谁喊了句:“杀了他!”

    一句话牵动了紧绷的弦,弩手们甚至连精确的瞄准都没有准备好就慌张的把箭给射出去了。就见罗冰寒一个纵身,身影消失在楼顶,就又听“噗”的一声,陈加罗又中了一箭。至此,陈加罗已经连中了六箭,他甚至连一个躲闪的动作也未作出,不知道是他太骄傲断定罗冰寒不敢要自己的性命还是他根本就来不及躲避。

    围观的群众早已经退散到路边的店铺里了,司邦德和胡镜趁着这阵混乱也赶紧冲到江泽铭的身边。江泽铭靠在大树上,虽然疲倦,但是那双眼里写满了凶悍之意。他的国家已经灭亡了,做最坏的打算,他已经什么也没有了,也不在乎自己的一条性命了。可是我想他还是极度想活下去,在我的印象里,江泽铭是个很善于交际,满肚子心思的皇子,不像西出的张辽几乎就是个武夫,也不同于项哲风流儒雅。可是就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眼睛里尽是凶悍之意,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巨大的改变。

    “杀!”

    陈加罗忽然低声喝道。我心里猛的一惊,原来弩手们只是压制罗冰寒争取时间用的。可是陈加罗话音刚落,又是“噗”的一声,顿时又中了一箭。

    “妈的!”陈加罗终于大怒了,他一个翻身下马,一只手拔出地上的重剑,一只手猛的从旁边拉过一名士兵。那名士兵被吓傻了,他以为陈加罗要拿他出气,几乎要吓得瘫软在地上,士兵不住的低声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噗”。

    暗芒一箭射在那名士兵的胸口,士兵用力挣扎了一下,死了,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惊恐。陈加罗及时的用那名士兵拦住了那支暗芒。

    我和周淮安面面相觑。难道这才是陈加罗的真正实力?

    陈加罗右手拖着重剑左手拖着那名士兵的尸体,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江泽铭,重剑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划出一道痕,整个街道上似乎只剩下嘶哑的摩擦声。

    “噗”,又是一箭。可是这次箭还是插在那名士兵的身上。而陈加罗甚至连头抬都没有抬起过,他只是低着头,一步一步的缓缓的走向江泽铭。

    “噗”“噗”“噗”。

    “江泽铭,你有没有感受过死亡一步一步临近的恐惧?”

    5·末路

    赵云答应了张恣意的条件并不代表他完全沉默,他手里的枪并不是个摆设,这一点张恣意比谁都清楚,江泽铭以独臂在西出国皇厅上侃侃而谈,项氏一族就应该想到今天的反扑。

    就算如此,赵云的出现还是叫西出的白起大开了眼界,就算是项羽亲自领兵,也不会对白起造成太大的威胁,在他的眼里,项羽只不过是一个勇将而已,打仗并不是只靠勇猛就可以了。如果说这次战争成就了西出的将神白起的威名,徐国则成就了这位白袍银枪的赵云。

    赵云在前面缓缓趋马前行,我和胡铁瓜再后面惴惴不安,总在幻想着真的以我们四个人面对西出的将神白起,还是底气不足的,至少我们是。

    我们只是淮国派来保护公主的护卫,凭什么也让我们卷入你们徐国的战争?我在马上越想越气。

    胡铁瓜慢慢靠向我,低声问:“你怕不怕?”

    我被他这么一点火,差点没骂出口,我瞪了他一眼:“废话,要是一句话说不好,白起可以瞬间要了我们的命。”

    胡铁瓜“嘿嘿”笑了笑:“本来一直以为你也是条汉子,没想到你也怕死啊。”

    我反手锤了他一拳。我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到了半空了,就要到中午了。就算我们下马走着去白起的大营,也只不过半个时辰。我忽然觉得我在走向死亡。

    死亡啊。

    我又看了一眼赵云,他倒提着枪,笔直的坐在马上。

    该死!他也是人,我也是人,凭什么他不怕,我却害怕?死就死,有什么大不了!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胡铁瓜的肩膀,说:“死就死吧。”

    胡铁瓜拍了拍刀:“死什么呀,前面有赵云顶着呢。”

    我有点哭笑不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忽然赵云转过身来,他看了看我和胡铁瓜,说道:“我们一起。”

    “冲。”

    我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赵云一拍马,他坐下的马长嘶一声,绝尘狂奔。

    胡铁瓜随后大笑一声,也是一拍马,“倏”的一声,从我身边冲了出去。

    好吧,就算要死,也要死得壮烈一些。

    跃马坡只是一个稍微有一个斜角的小坡,白起的大营就安扎在坡上。

    周淮安一个人执旗立在坡下已经有一天了,我从来没有见到他有这么一副表情过,我甚至都怀疑他的面部肌肉已经僵硬了,他就像一个石像一样,站在那,要不时坐下的马时不时的动一下,我真的以为这是一张画,画中的人以一当百,豪迈非常。

    跃马坡离项城只有一百八十里的路程,周淮安一个人阻拦了白起的五万大军一天时间。我们不知道他和白起之间有什么协议,但是他的的确确的是为徐国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赵云接过周淮安手里的旗帜,他拍了拍周淮安,低声道:“谢谢。”

    周淮安张了张嘴,却没有能出声音来。他已经很疲惫了,我一把揽住周淮安,道:“公主让我带话给你,她说,你可以回去了。”

    说着我的鼻子都有点酸了,周淮安推开我,翻身下马,身子在落地时晃了几晃,然后他单膝跪下,朝着南方,拔出剑插在自己的面前,低头祷告。

    我回头看了看胡铁瓜,他的脸上隐隐有不忍之色。

    我们这帮跟在七公主后面的人都有着一股奇怪的荣誉感,不知道是不是被公主培养出来的。

    这时,坡上的大营推开两条队列,我知道,白起和张恣意终于出来了。我紧紧盯着对面缓缓推进的队列,握住剑柄的手不觉更紧了。

    一言不和,我们将会被人群淹没。

    于是我们把目光全部集中在赵云身上,现在,只有他,才能救我们。

    6·张恣意的微笑

    白起一身戎装,之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是他的那种气质是独一无二的。他身边的张恣意却不着军装,一身轻罗曼纱。即使是这么严肃的场景,我看到张恣意还是要忍不住要笑,可是看到张恣意的时候,我却又想到了西施。这个时候,她应该在项城了吧。至少,比我们这要安全得上百倍。

    我看了看赵云,他执旗坐在马上,微微向白起和张恣意施礼,道:“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他是穿着一身白袍来的,我眉头一紧,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怒。就听白起道:“赵公子并非徐国之人,为何却要硬趟这潭浑水?”

    张恣意却把话接过来:“西施姐姐还好么?”

    总算对方没有怒,但是,西施本就是赵云心里的一个结。赵云低声道:“托公主洪福,她很好。”

    我心里暗暗捏了把汗,这是什么跟什么嘛,军国大事前有必要谈论这些八卦问题么。

    赵云一扬手,把旗帜插在地上。他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极力掩饰什么似的。过了一会,他看向白起,道:“我住在项城,我的爱人是项城人。我不为它战斗我为谁战斗?”

    白起笑了笑:“是那个叫西施的女子么?”

    赵云不说话,白起点了点头,道:“我可以给你一万两白银,任你带你的爱人去任何地方。”

    张恣意脸色一变,把头扭向白起。

    白起丝毫不顾张恣意的怒气,漫不经心的看着赵云。

    赵云不答话,白起忽然笑了起来,他看着赵云,笑容却古怪无比,笑声越来越冷,终了,他的声音像是在凛冽的九渊之下深藏了一万年:“如果你不答应,这里就是你的坟墓。”

    我顿时就像被雷电击中一样,整个人都懵掉了。白起,始终不是个善茬。

    等我意识稍稍清醒过来的时候,张恣意正冷冷说道:“白将军,你是要违抗我的命令么?”

    我心中一动,不管怎么样,我们至少还有张恣意这个稻草可以抓,只要赵云不死,我们就不会有事,而张恣意是绝不会让赵云死的。就听白起道:“末将不敢,但是君上有说过,凡是威胁到西出的人,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

    张恣意忽然又看了眼赵云,眼中媚意四射,道:“他哪里是有威胁的人,他是我的驸马啊。”

    我一愣,周淮安一愣,胡铁瓜也一愣,就连赵云也愣住了。( 公主的苹果:骑士战争 http://www.xlawen.org/kan/18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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