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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办公室的时候,回过头,对他笑了——  “谢谢你,刘总。”  “别刘总刘总的,叫着生疏。”  “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刘迎水。”  “刘迎水?真难听!”&nbsp&nbsp

    太多关心也疲惫(2)

    “是吗?还没有人说我的名字难听呢。”  “是他们虚伪。”  “那你给我起个好听的。”  “叫——‘刘口水’怎么样?朗朗上口。”  “哈哈,好,的确朗朗上口,不仅如此,也合乎实际情况,我的确在对某个人流口水。就叫这个了。”  “不过,在公司还是叫‘刘总’吧,下了班再叫那个朗朗上口的名字。”  “一言为定!”  我高兴地走回我的办公室,我竟然很开心,我坐到自己的椅子里,心里很受用。女人真可恶,不,是我真可恶!竟然还能如此开心?!不过,我心里真的很受用。就在我很受用的时候,电话响了。  “曾琳,你跑哪去了?手机总是关机?”是鹏飞!  我的心一下子紧缩起来,竟然有些语无伦次了:“我,我有些,不舒服。”我现在都觉得自己没用,紧张什么呢?  他听我说了话后比我还紧张:“怎么了?病了吗?要不要看医生?去过医院了吗?你等着,我去接你。”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我握着“嘟嘟”响着忙音的话筒发呆。我的心一阵难过,和迦亮与世隔绝的爱情突然像肥皂泡般破灭了,现实永远左右着幻梦吗?人不能抛弃现实留在幻梦里吗?现实和幻梦永远不能相交吗?鹏飞是现实,那么迦亮就是个幻梦。可我要怎样去选择呢?要现实还是要幻梦?刘总又是什么?一个外星的领域?电话刚刚被我放下,突然又响了起来,我被吓了一跳!  “曾琳,晚上一起吃饭吧!——曾琳——说话呀,怎么了?”  “喔,没事。晚上?不行,我约了人。”  “那好吧,明天再说了。”刘口水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想起鹏飞送给我时的情景,心里涌起一阵温馨,鹏飞永远能给我一种温馨的感觉,其实女人很需要这种感觉。当我体会温馨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今天怎么跟电话干上了?  是迦亮!  “宝贝,晚上一起喝酒吧!”迦亮愉悦地说。  我突然觉着好累,被人关心也是一种负担!原来,周旋在几个人中间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过去,男人三妻四妾可怎么过?有一得就必有一失啊!我不是个专一的女人吗?曾经是!说到“曾经”,我打了个冷战,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已经离婚了,我可以再谈恋爱的是吗?可我为什么感觉对他们不起?难道,我现在堕落了?是否堕落的还不深?回头还来得及?那么我怎么才叫回头呢?把头冲向谁才叫回头呢?佛教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佛教上没说,朝哪个岸游才叫回头!看来,佛无法解决我的问题,自己的问题只好自己解决。  “曾琳,曾琳,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迦亮急着说。  “听得到!”  “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你们这些人怎么都盼着我不舒服?为什么都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不舒服你们很开心吗?”  “你怎么这么歪?关心你才问你的。这些人?还有谁问你了?”  “我前夫!”我当机立断地说。  我在干什么?我将要怎么干?  那边一阵沉默。只听见喘气声。好久,他说:“等我,我马上去接你。”又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为什么男人都这么喜欢决断?为什么男人喜欢不由分说?为什么女人会喜欢男人的决断?为什么女人会爱不由分说的男人?女人天生喜欢依靠的是吗?  今天下班后发生的事,我不想再写下来,我感到疲惫,或许,有一天我会想说,但,不是现在。&nbsp&nbsp

    可怜的楚楚(1)

    2001年11月6日   雪  我不是个好妈妈,我承认!今天,我经历了人性中的一种挣扎。人有的时候,会在某一时刻,把一件事放到最重要的位置;同样,也会在某一时刻,把一个人放到最重要的位置。  我自己也不知道楚楚在我思念的空间里是否每时每刻都占有一席之地,我应该每时每刻都想念她才对,可我竟然掉进感情的旋涡而忘记了她。“感情的旋涡”?应该说“爱情的旋涡”,不!应该说“滥情的旋涡”!我不想如此贬损我自己,可我想只有这样,我才能心安,虽然,我仍旧要按照自己的意图做下去,而且无怨无悔!  什么样的妈妈才是好妈妈?标准的理解应该是孩子大于一切!有多少伟大的母亲为了孩子忍受苦难,可以和自己不爱的男人共同生活;有多少伟大的母亲怕孩子受委屈不肯再婚;我算什么?陷在滥情的旋涡里不能自拔,我的女儿一定很想我,一定在呼唤我,或者躲在哪个角落里哭泣呢!不行,我要见楚楚!下午的时候,我见楚楚的心情很强烈!  于是我打车去幼稚园。冬天的幼稚园的院落显得很凄凉,因为没有孩子的欢声笑语,孩子,是多么有生机和活力的小东西!  我进了幼稚园的门,楚楚在中班,中班的小朋友正在做游戏,我躲在门外,我的胖楚楚正坐在小椅子上背着手,她背冲着我,小胳膊由于胖而短,虽然是背着,可两只手并不能拉到一起,但她还是拼命地用力想两只手能拉到一起,然而还是徒劳。她却倔强地用力,汗水都流了下来,我的傻宝贝!她的倔强变成了执拗继而变成了分神,她不再听老师说什么,只顾着弄她的两只手。  “韩楚楚!”老师突然叫她。  “到!”她站起来,两只手还在后面。  “把手伸出来!”  楚楚没动,倔强地看着老师。一瞬间,我突然一阵心酸,曾经幼小的我再次回到眼前,楚楚,和曾经幼小的我一样倔强!  “你的手在后面摆弄什么呢?把手伸出来!”老师生气了。  楚楚没动!昂着头,示威!  老师走过去,把她的手拽到前面,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不听老师话,摆弄手干什么?”老师的声调抬高了。  楚楚歪头看老师,小嘴撅得老高!她愤怒的样子让我吃了一惊!楚楚是个乖孩子,怎么如此不听话了?  “你在干吗?和老师作对吗?”老师奇怪地问。  楚楚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心一阵疼,刚想冲进去,却听楚楚边哭边说起来:  “姥姥说,左手……是妈……妈;右手是……是爸爸;碰……哪……只都……会疼……少了哪只……都不……不行……我想让……他们拉在……一……一起……可……就是拉……不上……是楚楚笨……楚楚能……拉上……爸爸和……妈妈……唔唔……就能……在一起了……”  “楚楚!”我冲进去,抱起楚楚。  “妈妈!”楚楚趴在我怀里,我们母女哭成一团。  老师也流泪了,小朋友们也都委屈着脸,有的也跟着哭起来。  那一刻,我心想,除了楚楚,我什么都可以放弃!我忽然想起鹏飞在央求我时说,看在楚楚的面子上就别离婚了,我当时还感到很幼稚,孩子怎么能成为婚姻的障碍?可我抱着楚楚,我才明白,我的女儿将永远是我选择怎样的婚姻的一个重要的砝码!我也终于理解了那么多伟大的母亲为了孩子做出的一切。孩子,是所有母亲唯一难以割舍的东西,她可以不要工作,不要金钱,不要男人,不要这个世界,但她不能不要自己的孩子!  “楚楚,跟妈妈回家。”  我带着楚楚回到我妈妈家里,爸爸妈妈很高兴,爸爸抱着外孙女又亲又啃的,楚楚被亲得直叫!我和妈妈看着,感觉很幸福。  “小琳,来一下。”妈妈看爸爸和楚楚玩得高兴,小声叫我出去。  来到我的卧室,母女两个坐下,我猜妈妈想和我说什么,无非是复婚的事,如在平常我一定不会听她说下去的,可今天,我要把她的话听完,因为她是母亲,不管我会不会照她的话去做。  “小琳,你知道妈妈找你干什么吗?”  我摇头。  “你看楚楚不可怜吗?”  我无言。  “你要犟到什么时候呢?鹏飞他也认错了,这次给他的打击也很大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还想怎么样呢?你就保证一辈子不会犯任何错误吗?”  我当时心一抖!谁能保证自己不会犯错误呢?  “‘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事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别做得太绝。妈妈以前不想说你什么,因为你已经是做妈妈的人了,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做。可现在,妈妈不得不说了。别的不看,看在楚楚的面上,好好想想行吗?”  我低头,不说话。  “小琳,说句话好不好?你是不是又有人了?”  我抬头,惊奇地看妈妈。  “我猜对了是吗?谁?干什么的?认识多久了?”  “妈,你干吗?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  “就你这样,我能不操心吗?你和我说说,别让我瞎猜疑。”  “好了,妈,做饭吧,我饿了。”我起身走出卧室。&nbsp&nbsp

    可怜的楚楚(2)

    妈妈在身后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我又能怎样做?实话实说的结果只能让她更担心!有些事情是无法解决的,我终于认清了这个事实。就像我和我的妈妈之间,我不对她讲实话,她会伤心;对她讲了实话,她会更伤心。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说,可什么也不说,她就会安心了吗?不会!母亲为了儿女有安心的时候吗?突然觉着女人很可怜,因为女人总要做母亲,做了母亲就一辈子牵挂自己的孩子。不做母亲呢?那种女人就更可怜!  “吃什么?楚楚说,今天想吃什么?姥姥给你做。”妈妈还是暂时忘了关于我的不快,因为她看见了她的外孙女。我不知道该怎样评价中国的母亲,她们要照顾自己的下一代,还要照顾再下一代,而且乐此不疲,甚至更快乐,他们看见隔代的孩子比见到自己的孩子还要快乐,也许我还年轻,不能体会其中的快乐,我试着去想我的楚楚如果将来有了孩子,我会怎样?可我想到这个就想笑!那时,我的楚楚该是什么样子呢?还会胖乎乎的可爱吗?不会了!她会是个成熟的妇人,真不敢想象!那么,我呢?满脸的皱纹吗?头发也花白了吗?也会什么也不想,只会像我的母亲一样为儿女操心,在家收拾家务,给丈夫做饭,顺便唠叨着跟丈夫打嘴仗吗?那时,谁是我的丈夫?  “妈妈!妈妈!爸爸来了!”楚楚欢快地跑进来。后面跟着鹏飞。  我抬头看鹏飞,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为什么我在想谁是我丈夫的时候,他就这样及时地出现了?为什么不是迦亮或者别人?难道我们真是一世的因缘吗?  鹏飞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我知道是因为昨天,昨天他和迦亮的碰面。看来,我要描述他们昨天的碰面。我有时想我自己心理一定是阴暗的。我甚至希望他们见面,甚至想在他们见面时尴尬的表情中获得一种快感!我为自己卑微的心理而感到恶心。可当时我的确是暗暗快乐的。当时鹏飞的表现很拙劣,一点不像个商场上的成熟的男人,他甚至在迦亮伸出手时,迟迟不愿去握住它。反而迦亮很从容,很潇洒!因为迦亮的从容我选择了跟他走,鹏飞就站在那看我们离开。我和迦亮都没有回头,但我们都知道,他就站在那没动,看着我们离开。我的后背芒刺刺到一样的痛,那时,我甚至有点可怜他,可怜我曾经朝夕相处的深爱我的男人,这个男人疼了我十年,可我竟然和一个我还不认识十天的男人离开了。这就是生活!活生生的!谁能保证你会爱一个人一辈子?又有谁能保证她会对得起你的爱?不要相信“永远”!那只是热恋时的冲动,虽然那冲动发自内心,虽然它是真诚的,但那不是结果!这个世界不存在“永远”!如果有人在你耳边说:“我会永远爱你!”你不要太感动!  鹏飞坐在了我的身边,低下头,想说什么,咬了一下嘴唇,没说。  “想骂就骂吧!”我说。  他没说话。  “你昨天表现得很不大度!”我有些嘲讽地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还会如此猖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残忍!我现在对着日记想,可能一个人在感觉自己做错了的时候会更加喜欢发泄,会更加严重地把对自己的怨恨发泄在那个你自认为对不起他的人身上,也许是不可理喻!但我现在清楚地知道,我真的感觉对不住鹏飞,我偏要刺激他,朝他发泄,是我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希望我的不可理喻,我的发泄能换来他的怨恨他的怒气和他的冷酷,也许,他打我骂我,我心里会舒服些。  可鹏飞当时没有发脾气,我不记得他是否和我发过什么脾气,为什么他要忍受我的一切!  “爱一个人永远不会大度。如果他能够从容地对待情敌,那他的爱不会很深。”鹏飞有些底气不足。  “似乎有些道理。但你忽略了一个人的修养和宽容。一个人能从容地对待他的情敌,不等于他的爱不够深,在同样深的情况下,从容的人修养更高些。”  “一个人的修养要全面衡量,如果他在其他方面很有修养,就在爱一个人很深的情况下表现得没有修养,你就断定他的修养不够吗?”  “你在为自己开脱。”我转头看他。  “就算是吧!看到你身边的男人,我就会毫无修养,我想,无法改变了。”他伸出手臂搂住我的肩,转头看我,眼睛里充满的是失望与悲伤还有无奈,“其实,从离婚那天起,我就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但事情真的发生了,我还是无法接受。也许想象和现实永远是有距离的。我没有权利干涉你的私生活,可我有权利悲伤。还是那句话,我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回到我身边吧。如果现在不能,我等你离开他。”他顿了顿,“我可以在这里吃饭吗?我有好久没吃你妈妈做的饭了。”  我的泪水流出眼眶。我点点头。  我知道鹏飞真的爱我,我更知道鹏飞了解怎样才能争取到我,他了解我的脆弱。不能不说这也是一种手段,但这种手段没有一点龌龊,因为它建立在爱的基础上。  “我们吃饭!”我擦干眼泪,拉着鹏飞的手走出我的卧室。  他们,我的父母还有楚楚都睁大了眼睛看我们,看着拉着手的我们,他们惊奇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希望!只有我们两个清楚,因为我们的手都是冰冷的。&nbsp&nbsp

    爱尔兰咖啡(1)

    2001年11月7日  雪  雪已经连续下了几天了,但天气并不冷,透着清凉和舒畅!早晨醒来的时候,精神格外地好!雨晴这两天都没回来,我想大概一定是住在邹凯那里。邹凯这小子从那次我们三人一同吃过饭后竟然没有和我联系,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我起了床,光着身子走到窗子的旁边,外面树上都挂满了白色的冰花,晶莹剔透!整个世界都白茫茫的,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胡乱地下着。我突然有一种裸奔的冲动,又立刻为这种冲动而脸红。我想,有这个银色的世界衬托,一个女人的身体应该很美!天啊,这是一个多好的灵感!我急忙跑到电话旁边,拨通了刘总的电话。  电话那头一句臃懒的声音:“哪位?”一定是还没有起床。  “流口水!我有个好的广告创意!”  “这么早打电话就告诉我这个,真够敬业的。”他毫不介意地说。  “你怎么这样?我一腔热情,你一盆冷水!你怎么能这么不热爱工作?”  “谁说我不热爱工作,只是我能把工作和休息分开。今天是星期日,小姐!”  “可灵感可不分工作和休息,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休息吧!”我生气地说,就要挂电话。  “别,别,别挂电话!说吧!我是怕你向我要加班费。”  我笑了,这个“流口水”!  “听听这个电视广告。在一个大雪分飞的天气里,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一个美丽的女人,镜头从她光着的脚开始摇上,腿也是光着的,然后——切镜头到她的头,脖子,前胸,当然还没到你想看的地方就停住。然后背景切换成室内,温暖如春的房间!然后出字幕:宏达房地产。没有一句话!怎么样?”  电话那头没有回音。  “喂,喂,你在听我说话吗?”  “在思考!”  “思考?什么?”  “你是不是光着身体给我打电话呢?”  “你?下流!”  “怎么叫下流?听你的策划很美!我想象中就是你,下流吗?”  “你不需要对号入座,只要你评价这个策划即可。”  “可不想象怎么评价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是!怎么样?”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  “我说你不是在想象着我已经裸体出现在你面前了吧?”  “你想象的速度比我慢多了。”他愉快地回答。  “你——”  “你别误会,我正想我应该开一个广告公司,我想你会发挥得更好!”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为什么不去广告公司呢?”  “曾琳!我警告你,不许跳槽!”  “你是谁?我现在还是试用期,我也有权利选择我的老板!”  “我对你不好吗?”  “谁说老板对员工好员工就不能走呢?”  “你这叫‘忘恩负义’!”  “那你就没理解‘忘恩负义’的真正含义。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了吗?”  他没回答。  “你怎么不说话?”  “我走神了!”  “什么?你这还叫重视我?谈论我的去留问题你竟然走神!”  “你,还没穿衣服吗?”  我无奈地摇摇头:“你们男人——都这样吗?”  “别人我不知道,我呢,是这样!”  我忍不住笑:“你很可爱,因为你真实。”  “可爱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问问而已。”他叹了口气。  “让你问问就不错了,今天我心情好,不然早挂你电话了。”  “喔?今天心情好?那我可不可以不只是问问?”  “你想干吗?”  “干吗都答应吗?”  “当然——”我拉长了口气,“——不行!”  我突然觉着我们有些打情骂俏的感觉,曾琳,你在干什么?  “我也没太多奢望,请你喝杯咖啡。”  我舒了一口气。“好啊,在哪?”  “绿蒂。”  我心里一动,一根脆弱的神经被牵动了。但我还是很快答应了他。挂了电话,我开始找衣服,今天心情好,穿得鲜艳一些才行。  打扮好了,我对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一条黑色呢裙,一件红色高领毛衫,一双红色皮靴,化了浓妆,头发自然挽起一个发髻,外面套上裘皮大衣,雍容华贵。我向镜中的我吹了个口哨,笑了笑,出门了。  手机在我进入咖啡厅的时候响了起来,是迦亮。  “起床了吗,宝贝?”  “早起来了,而且搞了一个创意。”  “太好了,恭喜你,请你喝一杯吧!”  “现在不行了,我约了人。”  “是吗?那,那再说吧。你,约谁了?他吗?”他有所顾忌地问。我心里有些不快又夹杂着一些欣喜。  “他?谁?”我故意问。我边问边向里面走,因为我已经看到了“流口水”坐在那里等我。  “你——前夫?”迦亮还是说出来了。  “不是!”我在“流口水”面前坐下,点点头示意了一下,“是另外一个人。”  “男人?”  “你今天怎么了?问这么多?”我有些生气。&nbsp&nbsp

    爱尔兰咖啡(2)

    “对不起。没事!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不好的梦。没事!”  “别乱想,我一会给你电话!”  “好吧,快点,我很想你。”迦亮温柔地说。  我又想起他令人着迷的眼睛。  “我会的。”我也温柔地说。  挂了电话,才发现对面的人在东张西望。  “对不起,接一个电话。”  “业务繁忙啊。”他酸溜溜地说。  “一般忙,忙不过刘总。”  “女人不要灵牙利齿,男人会吃不消的。”  “女人又不是给男人吃的。”  他惊奇地看看我:“你说话总是让人很冲动!”  “哪种?是有冲动打我,还是有冲动——”  “后种!”  “我说什么了你就选择后种?”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就那么自信?我是说,还是有冲动被我打?”  “调皮!”他笑了,“喝什么?”  “爱尔兰咖啡。”  他惊讶地看我。  “怎么?不行吗?”  “不是,我也要的爱尔兰咖啡。”  “这有什么奇怪的?”  “喝这种咖啡的人不是很多。”  “你是惊奇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吧?”  “不是‘惊奇’,是‘感动’!”  “你那么崇拜我?”  “是爱你!”他当机立断地说,并看着我。  “你今天怎么了?”我转头叫服务员掩盖自己的尴尬,“来包餐巾纸。”  “有什么不正常吗?”他直视并逼问我。  “刘总经常把‘爱’字挂在嘴边吗?”我态度有些冷淡,因为那时我突然想起小敏对他的评价。小敏对他的评价对我很重要吗?我是根据别人的评价而看待一个人的吗?我当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不高兴,现在知道了,是因为我还是不希望他经常对别人说“爱”字。真是可笑!我现在懒得对自己的自私做任何评价!  “你经常听到我和别人说‘爱’字吗?”他很快地回问。  “你是不是经常和别人说这个字我怎么会知道?你又没当我的面对别人说过,再说,你是不是经常对别人说或者对谁说和我没有关系。”  “既然没有关系,还要问?”  “我问的没有任何企图也没有任何味道。只是觉着你突然说爱我,感觉你有些随便。”  “你没说过吗?”他反问。  “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那要是爱上两个人呢?”  我睁大眼睛看他,这是我心虚的表现。我现在的确爱上两个人!可我对迦亮说过我爱他吗?没有!我会说吗?不知道!  “说‘爱’字可能很难,也可能很容易。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说,也许突然碰到爱的人就说了,不存在随便不随便的问题。如果,一个人对你说他爱你,你就觉着这个人很随便,那么,你现在遇到多少随便的人了?”流口水不依不饶。  “男人也不要灵牙利齿,女人也会怕的。会让女人感到他很小气,和女人一般见识。”  “‘灵牙利齿’一般是女人的专利。不该用这个词形容我这个大男人。”  我有点恼火:“你约我来是和我打嘴仗的吗?”  服务生端来两杯爱尔兰咖啡。杯子刚刚烧过,还热着,威士忌在杯底沉着着,咖啡上面的奶油冰淇淋懒散地漾着。这是我和鹏飞最喜欢的咖啡,我们闲着无事,最喜欢在这里喝一杯爱尔兰咖啡,最喜欢热咖啡混着冰淇淋的感觉,最喜欢他在我喝上一口后,用餐巾纸帮我把嘴边的冰淇淋擦掉的样子,一切就像在昨天。岁月有时会欺骗人的,昨天发生的事有时就像已经发生了几个世纪,而很久的事情竟然难以忘记到就像刚刚才发生。  我承认我忘不了从前的日子,忘不了曾经的幸福。那么,这种难以忘怀是我优柔的缺点呢,还是怀旧的优点呢?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忘掉曾经的一切,但我知道,曾经的一切都难以回头了。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你的一个曾经最好的朋友,你们亲密无间,当你们分开很久后,再在一起时却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感觉了,可你们分开时,又都彼此能感受到曾经在一起时的感觉。所以,还是不见面的好,就让那种感觉永远都在心底,就让那种回忆永远都美丽。  我的咖啡只剩下威士忌的底的时候,流口水说话了,也许他一直在观察我:  “生气了?有你这样喝咖啡的吗?一点也不淑女。”  “生谁的气?你的?我才不会和不介意的人生无聊的气。我这样喝咖啡有什么不好吗?有法律规定喝咖啡要有一定的标准吗?我本来就不是淑女,也没有必要喝咖啡的时候装作是淑女。”我一口气说完。  “你就不能给你对面的男人留点面子吗?”流口水睁大了眼睛看我。  “请问对面的男人,你要面子干吗?随口就‘我爱你’,你早把面子放在口袋里了吧?”  他噗嗤笑了,看了看周围,没感放纵。  我没笑,我用手旋转着高脚杯,咖啡和威士忌的混合物在杯子里旋转,我突然想起了迦亮,那天,他就是这样旋转着酒杯等待我,他说他那是思考。我现在在干什么?在思念。我真的有点想他,想他的细长的手,想他迷人的眼睛,想他的身体给我带来的一切……&nbsp&nbsp

    爱尔兰咖啡(3)

    “说说话好吗?心事重重的!”流口水哀求,“怎么?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真的?”他端着杯子问。  “真的!”我诚恳地说。  “那我刚才对你说‘我爱你’,你现在的无声又代表什么?”  “沉默有时代表默许,有时代表拒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的沉默不代表默许也不代表拒绝,不会爆发也不会灭亡。”  “你把我说糊涂了。”  “糊涂好!难得糊涂!你糊涂点也好保全你的面子。”  他看着我:“我懂了。”  “真懂了?”  “真懂了。”  “咖啡我也喝完了,我也该走了。”我站起身穿衣服。  “谢谢你赴约。”他笑了一下,但很牵强。  “我该谢你的款待才对。”我也笑了一下,但很自然。  “以后还可以请你喝咖啡吗?”  “当然,很高兴能被你邀请,我们是朋友。”  “对,我们是朋友。我还有一句话想说。”  “说吧。”  “我真的不随便对人说‘我爱你’的,我对你说也是酝酿了好久,终于可以借口说出。”  “没关系。所有女人都喜欢这句话,不管对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更不管对方是不是她所喜欢的。”  “我是真的,曾琳。真的,我有很多女朋友——”  “我知道。”  “可,我不爱她们。”  “是吗?不爱,干吗要在一起?”我已经系好了扣子。  “男人,你不能完全都懂。”  “这个借口很好。”  “不是借口。真的,男人,女人读不懂。也许,我一时喜欢她们,但绝对不是爱,喜欢和爱不同。”  “你说的不止一句话了吧。”  “对不起!你可以走了,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聊。”  我点点头,“再见!”转身出了咖啡厅。我拨通了迦亮的手机,只响了一下他就接了。  “我一直等你电话,到我这来好吗?我想对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这么严肃?”  “你来吧,我想对你说,你来就知道了。”  “好,我马上就来。”我知道,我不能拒绝他的呼唤,我真的爱上了他。  我想起流口水伤感的眼神和语气时,也有些失落。我想知道是因为不忍拒绝还是我对他已经有了某种情素?我回想起他说,他不爱那些女人时,真的有点感动。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你可能会和一个人在一起很久,你可能也分不清对他是不是一种爱,可当你遇到另一个人,另一个你爱的人,你就会知道原来那份感情是不是爱。  流口水,我不爱他,可我拒绝他后,心里还是有点失落;如果他再向我表白一次,也许我还会拒绝得很彻底,但我也许会更加失落。如果他执着地坚持下去呢?我会不会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会不会找不到自己的真正感觉?  唉,干吗做这样的假设折磨自己?&nbsp&nbsp

    我会为迦亮改变自己吗?

    2001年11月8日   雪  我在清晨很早醒来。  那时,外面飘着雪,雪花安闲幽静地飘着、舞蹈着,像一个个白色的天使,像一个个纯净的小精灵,把这个纷繁芜杂的世界掩盖得纯情。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温暖的房间里弥散着迦亮磁性的嗓音:  如果你走得太累,需不需要我陪你一回;  陪你擦干你脸上的泪和你莫名的伤悲;  如果你的世界,需要一点安慰,我就在你身边……  在你走过的岁月,喜怒哀乐是否都有一点,  太美的梦会让你心碎,如果你的黑夜需要一点安慰,  我就在你身边……  我回头,看正在熟睡的迦亮,我坐在床边,仔细地看他,他迷人的眼睛被长长的黑睫毛挡着,我看不到那迷惑人的眼神。我想知道,是不是在我走得太累时遇见了他?是不是在我的世界需要一点安慰的时候,遇见了他?可不论因为什么,我遇见了他,对他动了心,爱上了他,离不开他,这一切都是事实,而这些事实从此改变了我的生活,让我无法回头!回头?我想过回头吗?我会回头吗?我想得心乱乱的。  “怎么了宝贝?”迦亮已经睁开了他迷人的双眼,“想什么呢?”  “在听你的歌。”  “好听吗?”  “好听!”  “可红不了,现在歌手太难生存了。”  “我听着好听就可以了。”  “好吧,以后只要你愿意听我就唱下去。”  “真的?”  “真的!”  “一辈子不红也不在意?”  “我……”迦亮忧郁了一下,“不在意!”  “你已经在意了!”我突然感到莫名的悲哀,悲哀人类的欲望,悲哀欲望的无休无止!我们每个人都在欲望的海洋里遨游着,永远到不了岸边!佛说:“去往随缘,多欲多恼!”真的没有了欲望,也就没有了烦恼,也就达到了佛的境界。可惜,我们不能,每个人都被自己现实的欲望紧紧捆绑着,不能脱身;这个欲望满足了,还有下一个欲望,所以人类就要苦苦挣扎!  “你怎么醒这么早?不多睡一会?我都被你看醒了。”迦亮起身去洗手间。  我心突然痛了一下,以往我每天都是被鹏飞看醒的,而今天,我去看醒另外一个男人!世上的事有公平的吗?感情就更加不公平,“礼尚往来”永远不适合感情!别人给予你的,你可能要还在另一个人身上。就连怨恨都是一样,遭到报复的往往是无辜的,雨情的辩证法没错!  “我们吃什么?”迦亮焕然一新地出来,充满了帅气和诱惑力。鹏飞的帅气是稳重、真诚、有安全感,而迦亮的帅气是迷人、有味道、有诱惑力。我无法抗拒他的诱惑力,那么在我之前,有多少女人被他诱惑?我没问过,也不想问,可我想知道答案!我不去探究别人不主动告诉我的东西,不是我没有好奇心,是我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好奇心。  “干吗盯着我?像个母色狼!”迦亮过来抱我。  我忍不住笑:“色狼应该是男人的专利,没有性别之分!你说我是色狼,是在夸你自己有‘姿色’吧!”  迦亮也笑了:“小姐,‘姿色’也是女人的专利!”  “你有‘姿色’,我是色狼,不正好是一对!”我躲他伸过来的嘴。  “小母狼,我们吃什么?”  “西餐!”  “你请?”  “干吗?是不是男人?”我嗔怒!  “钱是不分性别的。男人没钱,有什么办法。”  “那好吧!我大方一次,不过,这可是我和男人吃饭第一次自己出钱!”  “以后,需要你改变的多着呢!”迦亮拉着我出了门。  改变?鹏飞说他十年都没改变我,迦亮他会吗?我会为他而改变吗?是不是如果愿意为了一个人而改变,就说明是爱他的,难道我不爱鹏飞吗?  “你整天皱个小眉头想什么?很深邃的样子?”迦亮看我。  “想今天真亏,早知道自己请客就不说吃西餐了,吃一碗热汤面算了。”  ……  我在写到迦亮的时候,脸上都是幸福的。我现在没有照镜子,不过,我想,镜子里的我一定是个被爱烘托成的粉红色的小妇人。  其实,人是很容易忘却伤疤的,人也很容易接受新的伤痛。有人对我说,想忘却一个人,一段感情,最好再认识一个人,再开始一段新感情。我曾经很鄙视这种手段,但我现在是不是本质上也在用这种手段?迦亮的确安慰了我的伤痛,或者说弥补了一段空白,虽说并非我刻意。&nbsp&nbsp

    雨晴怀孕了(1)

    2001年11月9日   晴  今天刘总交给我很多工作,我在办公室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我头也没抬说了声“请进!”继续埋头工作。  “表姐!领导派头呀!头都不抬一下。”  我抬头,雨情已经坐在我对面歪头示威。  “工作期间恕不接客!”  “来真的?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我忍不住笑了:“怎么?不和你男朋友厮混了?跑我这里来干吗?”  “说话不能好听点儿?怎么叫‘厮混’?”  “不是厮混是什么?几天都不回家!什么时候( 离婚女人日记:全新阐释新世纪女性的解放和独立 http://www.xlawen.org/kan/186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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