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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阅读

    贞公主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到时候就难办了。

    “小姐……”木香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对着她说道:“常府给咱们送中秋礼来了。”

    苏慧娘听后从发呆的状态里回过神,叫木香把礼单拿过来,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四盒月饼、糕点,两筐鲜果外,还有一只抹额、一只绣囊,一双男子的黑布鞋。苏慧娘微微笑了笑,拿起那只抹额,细细看了下,见上面针脚平整,做工精细,不由满意的点点头,对木香说道:“给老夫人送过去吧,就说是她未来的儿媳妇孝敬的。”

    绣囊是自己的,鞋子自然是苏文的,只是得等苏文回家才能给他。最近一段时间,他常常都直接住在了翰林院,听说在和同事修书什么的,非常的繁忙。

    很快,就到了八月十五那天。中秋,月圆,人更圆。当然,这个圆指得是团圆。

    于是,在苏慧娘的一声命令下,一家人移师到了院子里,一边赏月一边吃饭。今儿的晚饭,是苏慧娘亲自准备的——火锅。这东西的底料,苏慧娘曾经跟齐梅梅学过,所以此时弄起来,也是像模像样的。熬成奶白色的骨头汤底料,配上葱姜蒜八角等调料,闻起来别提有多香了。

    丫鬟们摆好桌子,各种食材被一一放上,羊肉、牛荣、百叶、肚丝,另外还有蔬菜,白菜、菠菜土豆片、豆腐、蘑菇。再配上各种作料,芝麻油、韭菜花、花生酱、香菜、一盘盘的,看上去就有种食欲大开的感觉,吃火锅讲究的就是个热闹,于是苏慧娘让木香、藿香、灶上的厨娘、两个小厮,都上了桌,头顶明月,所有人都吃得格外开心。用完了饭,苏家人又吃了月饼,这才散了开来。当然,苏慧娘趁机把常润娥做的鞋子拿给了苏文,又心眼儿极坏的打趣了一翻,直把苏文逗的脸红脖子粗的,方才放过他。

    “姑娘,今儿可是有些喝多了!”木香扶着浑身酒气的苏慧娘进了屋。

    苏慧娘笑了笑,在她的服侍下洗漱了一翻,都弄好后,就让木香出去了,她想独自一个人呆会儿。

    靠在床榻上,苏慧娘星眸朦胧地看着桌子上摇曳的火焰,此时此刻,那孩子又在哪里呢?

    真是,没见着的时候总让她惦记着,好容易见着了,又让她担忧着,她到底所欠了那死孩子多少债啊,要住么没完没了的替他操心。为自己,老妈子的心态默哀了三秒钟,苏慧娘决定躺下睡了,然而就在这时,窗户哗啦啦的一响,一道黑影翻了进来,直奔床榻而去。

    “慧姐姐别怕是我啊!”

    苏慧娘活活的把嘴角的那口惊呼咽下去,定睛一看,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果真是那个刚才还念叨着的死小孩。

    “你这是怎么了?”顾不上教训翻窗而进的他,苏慧娘坐起身,看着他那一直流血的左腿,惊骇地问道:“你受伤了?”

    “没事儿,小伤!”燕弘真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从他那不停流汗的额头看来,也不过是强忍着罢了。

    第81章 小七养伤

    燕弘真这么鬼祟的翻窗进来;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苏慧娘自然不会去叫大夫;只把人按在了床上,点了屋里光亮,伤的是小腿处;插着只铁片子似的东西;周围的血肉已经烂掉;泛着青黑;苏慧娘见了就惊呼道:“有毒?”

    燕弘真满脸的冷汗,却还是咬牙露出个微笑;对她说道:“慧姐姐别怕,我运功把毒逼出来就好了。”

    苏慧娘一颗心脏蹦蹦乱跳着;顾不上问责骂与他,只狠狠瞪了眼,呵了声:“老实等着。”

    于是就在燕弘真的亲眼见证中,身体融于空气,消失不见了。

    这自然是因为她进到了随身空间中,匆匆地装了一盆子灵泉水,而后又挖走了空间里最大的一只人参,这才急急忙忙地出去了。刚一站稳,就被身旁的燕弘真狠狠地抓住了手臂,苏慧娘看着他一脸惊骇的样子,心里闪过抹害怕,她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接受这种妖怪一样的能力。

    “吓死我了!”燕弘真一脸铁青地说道:“还以为慧姐姐消失了呢。”

    苏慧娘听到这话心里的那丝恐惧便完全消失掉了,只没好气地说道:“我活的好好的,消失什么?快点儿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还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

    映着烛光,燕弘真眼到不眨的把小腿处的毒镖瞬间拽出,霎时一股污血便箭样的飙出,苏慧娘见状深吸一口气,拿着柄消过毒的小刀,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清理着腿边腐烂的血肉,而后又用灵泉水清洗了一遍,拿着绷带包扎上了。好不容易弄完后,苏慧娘赶紧说道:“快点行你说的那个什么功啊!”

    谁想,人家燕弘真却趴在床上,本来苍白无血的脸上,竟浮起抹淡淡地红晕,苏慧娘见状起了丝不好的预感,这孩子不会又要说什么不着调的话了吧!

    “都被慧姐姐看光了……”燕弘真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道:“我要是女人的话,就得非你不嫁了。”

    苏慧娘一愣,而后大怒,自己在这边又吓又急的,,人家那边可好,还有心情想这些东西。她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拍向那两扇白白嫩嫩地,焦脆风情,万般撩人的臀肉,怒气冲冲地吼道:“那镖怎么就没扎到你脑袋上去!”

    伴随着“嘶嘶……真不懂怜香惜玉……好狠心……人家是伤号……”的声音,某个气疯了的女人摔门而去。屋子里,只剩下了燕弘真一人,见苏慧娘走了,他脸上的嬉笑之色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飞速的把怀里一直揣着的东西拿出来,那似乎是本什么账册,他脸上露出沉吟之色,巡视一圈,最后竟抖手一甩,账册直直的飞入到书柜上,夹杂在了一堆书中央,再也分辨不出来,做完这些,他脸上的冷汗冒的更快,不得不迅速的盘膝运功,用内力逼出毒素。

    虽然很生气,但是相比这个,苏慧娘还是更担心燕弘真的伤势,于是便去了厨房,亲自把人参切片,炖上何首乌,雪莲,枸杞子,熬出了一锅补药。她并不通什么医理,可是燕弘真留了那样多的血,喝些这个总能有些疗效的吧。从半夜一直熬到晨曦,当苏慧娘端着药再次回到屋里时,就看见已经沉沉睡去的燕弘真,他看上去真的非常虚弱,脸色又白又青的,就那样躺在自己的绣床上,看起来是那样的可怜。

    苏慧娘的一颗心立即就软了。

    都说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这些年来,苏慧娘已经习惯照顾他,怜惜他,关心他,就像是自己养的一盆花,虽然那花开出来后不一定好看,可是你每天给它浇水,给它除虫,寂寞的时候跟它说说话,那么这盆花就会变得格外不同,因为这是盆付出了自己心血养育出的花啊。

    苏慧娘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睡的人事不知的家伙,心想,自己大概真是没有什么养花的天分,不然的话,这花怎么就不忘好了长呢?第二天,那盆彻底长歪了花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了,当然,这只是形容上的,他虽然恢复了些精神,但是腿上的伤口可不会一夜间完全消失不见,所以也只能躺在床上,等着他亲爱的慧姐姐过来“安慰、关心”他这个受了重伤的小可怜儿。

    “吹吹……”小可怜要求道。

    “你喂我。”小可怜继续要求道。

    神马?你说我伤的是腿,手又没残废?不知道什么叫失血过多吗?不知道什么叫做虚弱的不能动态吗?

    看他这样的就是啦~~~

    苏慧娘强忍着去揍他的冲动,心里面不停滴对自己说,他是伤员、是伤员、是伤员……

    “你到底去做什么了,伤成这样。”没被他一系列的卖萌装傻骗到,苏慧娘依然怒气难消地问道。

    燕弘真嬉笑的脸皮猛然一绷,露出了踌躇之色,苏慧娘重重地放下药碗,死死地盯着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小七,你答应过的永远不会骗我,再说,你总不可能瞒我一辈子吧!”

    半晌后,燕弘真小心翼翼地说道:“慧姐姐可知道拱卫司?”

    苏慧娘听到这话,豁然起身,惊呼道:“锦衣卫!!”

    拱卫司乃高祖朱重国设立,,后改称“亲军都尉府”,统辖仪鸾司,掌管皇帝仪仗和侍卫。大瑞十五年,裁撤亲军都尉府与仪鸾司,改置锦衣卫。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朱重国为加强中央集权统治,特令其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简单来说,锦衣卫就是皇帝一个人的鹰犬,而且因为他们行事神秘,手段残忍,是以为百官所忌,人人谈之色变。

    “你、你、你!!!你怎么去做了这样的勾当。”苏慧娘气的几乎都快要语无伦次了:“先不说成为锦衣卫就有可能随时没命,单说你的身份,你好歹也是侯府出身的少爷,以后继承爵位,什么荣华富贵享受不到,做什么去干这种刀口舔血还被戳脊梁骨的差事,你,你,你这死孩子,你是疯魔了吧!!”

    “慧姐姐莫气,慧姐姐莫气”眼看苏慧娘气的都快要晕倒了,燕弘真也顾不上装“小可怜”了麻溜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拉着苏慧娘的手说道:“慧姐姐,你先消消气,听小七解释啊!”

    苏慧娘胸脯急速喘息了两下,咬牙道:“你说!”

    燕弘真心想,慧姐姐气成这样,也是因为替自己担心,为今之计只能打同情牌了,想到这里他立马摆出了副黯然的表情,缓缓说道:“智姐姐你还记得小七当年走的时候,跟你说过的话吗?”

    苏慧娘一愣:“你想要出人投地的那番言论?”

    王七郎苦笑一声:“是啊,当年我怀着壮志跟着他们回到了侯府,然而,侯府的一切却并不想我想象中的那样,他们所有人都不喜欢我,也不欢迎我,他们虽然不会像王氏一样打我,但说出的那些话却比在我身上抽一万下鞭子更疼。那里面的每个人都在勾心斗角,肮脏的就像是厕所里的屎粪,臭不堪言。至于慧姐姐说的继承侯位的话……”燕弘真苦笑一下,露出抹凄然地笑意:“就是落在阿猫、阿狗身上,也绝对不会落在我身上的。”

    “那、那即使是这样你也犯不上加入锦衣卫啊!”苏慧娘见他这样,态度果然在不知不觉间软和了下来:“那不是正道。”

    “可这是最快的道路。”燕弘真一字一字地说道:“我不想落到以后被人像扫垃圾一样扫出来,现今我没有实力,挣不过他们。可是总有一天,我会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一丁一厘,一丝一毫,全部都要拿回来。”

    苏慧娘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有些想要把韩薇县主的事情说出来,可是在看到燕弘真望着自己的双眼时,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吐出一字半语。

    最终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眼中的泪水。

    “多危险啊!”她哭泣地说道:“下一回,你许是就没有这般好运气了。”

    “慧姐姐,你放心吧。小七是绝对不会死在外面的。我发誓。”燕弘真紧紧握住苏慧娘的双手。

    因为他知道有个人还在家里等着他,所以无论遇见什么样的危险和困难,他都有自信解决。

    “别哭了!”燕弘真低下头,轻轻吻了下紧握住的指尖,有些调皮地说道:“小七可是受神灵庇佑的呢!”

    他的慧姐姐是“神仙”呢~~~~

    第82章 五十万两

    到最后;苏慧娘也没把燕弘真劝回“正路”上来。那死孩子是个左性的;一旦认准了就是八匹大马都拉不住,苏慧娘也只能压下心中忧思;随他去了。在家里养了七八天的伤;燕弘真身体里的毒素也排的七七八八了;于是;在一个清晨中;这死孩子又消失了,只留下封信;说是又要出去几天云云,把苏慧娘气的七窍生烟。

    而同样七窍生烟的还有永平侯夫人戚氏;她一张脸,绿的要死;几乎快咬碎了一口白牙。

    “夫人,您消消气,消消气……”身旁的刑妈妈赶紧上来劝道:“万别气坏了身子啊!”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戚氏把一腔怨愤倾泻而出:“当初你劝着我把那个小野种接回来,可是现在呢,你瞧瞧那小野种是怎么对我的……我这下要怎么跟永贞公主交代啊!”

    “是,是,是都是老奴不好,都是老奴不好,当初把那野种接回来是为了助夫人一把,谁想到那小子天生就是个反骨的,养不熟的白眼狼……”刑妈妈急急忙忙地说道:“夫人,老奴也看出来了,那小野种的确是个心狠的,咱以后再不往他身上费工夫了,让他爱死哪死哪去,至于您说的永贞公主那边,咱们两家只是透了层意思,又没把话挑明,公主她应该不会怪罪的。”

    戚氏听了这话却依然气愤难消:“你说的倒容易,永贞公主本来就忌讳别人瞧出她女儿的病来,咱们这一往回退,公主焉能感觉不出来,肯定会怪罪的!”

    “可夫人也听刚刚那小兔崽子说什么了,……”刑妈妈一脸苦色的说道:“那是个混不吝的,若真要逼他成亲,保不齐真的就直接找到公主府去闹上一通,到时候岂不是更不好收拾。”

    戚氏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狠狠地拍了身旁地案桌:“当初真不该接他回来!”

    “夫人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咱们还是想想以后要走的路吧!”刑妈妈砸吧了下嘴,继续说道:“永贞公主那可以放一放,咱们先不着急,眼下最要紧的,是咱们侯府爵位的事情,大房那边的弘博少爷最近跟二王爷走的极近,那边已经放出风来,说二王爷会助他得了侯府爵位,夫人,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对付啊!”

    “他们做梦!”戚氏冷冷地哼了一声:“他燕弘博想要继承爵位,势必就得过继到我的名下,成为嗣子方可,难不成你认为我会要个比我还老的儿子吗?”

    “我的夫人啊,话是这么说,可这事若是皇家掺了一脚那就不同了,对咱们来说千难万难地事,到了皇上那里,也不过就是一嘴皮子的事,二王爷与皇上可是亲生父子,若他真愿意替燕弘博出头,许是这事就真成了呢!”

    别看戚氏嘴上叫的硬,心里其实也是没底。自她爹爹前些年去世后,家里就再没有在朝中当官,反而时时还要她这个“侯夫人”撑着些门面,所以在燕老夫人面前她才格外没有底气,丈夫已亡,娘家又不得力,戚氏除了占个名分,手里能够动用的资源几乎少的可怜。

    “你又有什么办法?”

    “夫人,既然那小兔崽子不堪大用,那咱们何不换一个更加听话,更加可心的?”

    戚氏也是个水晶心的,听了这话立刻就知道其中的意思,惊道:“你指的是二嫂家的弘春!”

    燕家三兄弟,除了永平侯燕弘真外,上面还有两位兄长,一个是年近五十的大老爷燕巍然,一个是二老爷燕诚然,这燕诚然与正常人稍有不同,他天生就是个哑巴,但性子却非常的忠厚老实,他的妻子朱氏是燕家的童养媳,两人自小一块长大,感情非常的好,他们成亲至今只得了一个姐儿叫做燕如真,也已经早早嫁了出去,然而,有句俗话叫做“老蚌怀珠”谁能想到都徐娘半老的朱氏又怀孕,并且在几个月前一举得男了呢,这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婴儿,就叫做燕弘春。

    “这不可能吧!”戚氏犹犹豫豫地说道:“二嫂好不容易才盼来个儿子,自个都宝贝的不像话,怎么可能让给咱们。”

    “夫人,事在人为啊。”刑妈妈说道:“你只跟她说,只要春哥过继到您名下,就保他以后继承爵位,平常的时候也可以常常让她来看春哥,那朱氏一定会动心的。”

    “这……”戚氏脸上闪烁出犹豫不决的光芒。

    “夫人,您想想兰姐儿,她今年也十三了,再有两年也是该看婆家出嫁了,若这个时候让大房那边得手了那咱们小姐的嫁妆……”现在整个永平侯府真正的掌权者是燕老夫人,她本来就宠爱大房那边,若是燕弘博在承了爵位,那她女儿又能得到什么?”

    “你说的没错!”戚氏咬了咬后说道:“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然而,这主仆两所不知道的是,刚刚在这里耍了好大一通的白眼儿狼燕弘真,此时却大摇大摆的朝着她们的头号敌人那去了。

    “呦,这不是弘真侄儿吗?”燕巍然的妻子于氏一对眉毛挑的那叫个高,阴阳怪气地反问道:“这是吹的什么风啊,把你这尊大佛给吹来了。”

    “婶婶说笑了。”燕弘真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嬉笑道:“侄儿是来找你做桩好买卖的。”

    “买卖”于氏嗤笑一声:“你能有什么好买卖,别是又在外面闯什么祸,跑回来让我们给你擦屎的吧!”

    燕弘真听得这充满讽刺的话,也不着恼,反而耸了耸肩,做出副要离去地姿态:“小侄“本想助弘博大哥得了永平侯府的爵位,没想到婶婶却不领情,那就算了,侄儿这就告辞了!”

    “等等!你说什么?”于氏惊呼一声,刷的下站起身:“你刚才说什么?”

    “婶婶不赶我走了?”燕弘真似笑非笑的问道。

    “唉呀,好侄儿,我哪里是这个意思,莺儿、燕儿、还不快快给弘真少爷上茶!”

    施施然地喝下了半盏茶后,在于氏迫切的目光中,燕弘真缓缓地的说出了一番话。

    于氏听完却脸色大变,气道:“你要五十万两银子,你这是白日做梦。”

    “我觉得很划算啊!婶婶你想想,只要五十万两,你就可以让你的儿子成为名正言顺的永平侯爷,想想戚氏她以前不总是瞧不上你是商家出身的吗?难道你就不想报复她,等老太太没了,弘博大哥的侯位坐稳了的那天,戚氏还不是随你想怎么揉捻就怎么揉捻,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燕弘真的话就像是魔鬼的低语,让于氏眼前几乎都出现了,她儿子成为永平侯爷,她成为了永平侯府太夫人,戚氏那个贱人在她面前低眉顺眼,随她打骂的画面,于氏痛快的几乎要大笑起来。

    “可我凭什么相信你?”于氏压抑了内心的兴奋之情,瞟着眼睛看着燕弘真。

    “说起来,在府里真正能够对弘博大哥构成威胁的也只有我了吧……”燕弘真摊了摊自己的双手:“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保证不再跟弘博大哥抢,这个最大的绊脚石没了,爵位自然就是您儿子的了。”

    眼见于氏脸上动摇之色更浓,燕弘真加上了更重的一码:“我可以给你写下一封保书,承诺永不染指永平侯府的爵位。”

    “你让我想象,让我想想……”

    “婶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别忘了过了今年我就十六了呢!”

    “可是五十万两也太多了。”于氏一脸挣扎的说道。

    燕弘真却不再搭话,只开始悠闲的喝下杯中剩余的茶水。

    “二、二十万两……”

    燕弘真嗤笑一声,起身就走。

    “等等、等等、好!我答应你五十万两就五十万两。不过你要先写下保书,承诺不会与弘博抢这个爵位。”

    “拿笔来吧……”燕弘真笑嘻嘻地说道。

    看着于氏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一只待宰的母猪。

    三天后的晚上,当苏慧娘打开燕弘真带会来的包裹时,几乎被里面的东西闪瞎了双眼。

    一大鞑子厚厚的银票,两家脂粉铺子的地契,几只装着金元宝的小箱,一盒拳头大小的珍珠,各种宝石首饰,就那么乱糟糟地被放在一处,让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市场上的大白菜。

    “你把谁家给抄了?”苏慧娘目瞪口呆地问道。

    燕弘真:“…………”委屈,心想,我是这样的人吗?

    第83章 捅破窗纸

    对于燕弘真用五十万两银子就让自己与爵位无缘的做法;苏慧娘除了叹息一声外;也并没有说别的永平侯府内人心险恶,小七能够摘出来;远离那些人;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银子我给你收好了。”苏慧娘毫不客气地把整个包裹都收了起来:“省的你拿出去乱花。”

    燕弘真挥了挥手;一副笑眯眯地样子;看起来心情甚好。

    如此;又是两三个月过去,这一日她从燕弘真那听到消息;永平侯府的爵位果真落到了长房手上定下了长房长子燕弘博继承。

    “嘻嘻,不知道戚氏那个老姑婆会气成什么样呢!”小孩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言语间无不充满了幸灾乐祸。

    “你大伯一家这下子可是心愿得逞了!”

    “哈哈……”燕弘真翻了个身;躺在床上笑的前仰后合:“却也未必。那燕弘博为了获得二皇子的支持,可是在他身上洒下了不少银子,在加上我拿走的那五十万两,燕家就是再富,此时也要伤筋动骨,元气大伤的。”

    燕家本来就是商户出身,在加上当初打元朝时,燕浩然没少干“抄家”的勾当,从中截下来不少珍宝,所以那永平侯府的家底,当真算是极厚的。

    “二皇子?”苏慧娘皱了皱眉,看了燕弘真一眼,犹豫少许,还是说道:“燕家如果真的跟二皇子搅合在了一起,以后恐怕是要倒大霉的。”

    燕弘真眼睛猛地一凝,定定地看着苏慧娘。

    “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只是有一句话,你要记得,以后无论是何种情况,都不要跟什么皇子牵扯到一处,否则难免有滔天之祸。”苏慧娘忧心忡忡地说道。

    “好!我都听慧姐姐的。”燕弘真果然没有继续刨根问底。

    两人自然而然地谈起了其他话题,没有在燕家、皇子什么的在做纠缠,然而,此时此刻,无论是燕弘真还是苏慧娘都不知道,她们以后不但和皇家扯上了关系,还深深陷入夺嫡漩涡之间不可自拔世事变幻当真是让人预料不及啊!

    “锦衣卫”这职业,还真没有苏慧娘想象中那样,只在夜间活动,来无影去无踪的搞些阴谋、暗杀之类的事情。他们也需要每日上差,定点报到。就好比燕弘真,现在他每天辰时会去上差干的是守大门的职业,没错就是守大门,不过人家守的是午门和他同职的还有其他九十九名锦衣卫除了守门外轮休的时候,燕弘真就去军中锤炼,凭着一身过硬的功夫,不过区区几月,就已成了一名校尉,这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已经是极不错的成就了。

    见此,苏慧娘一颗心可是落在了肚子里,总算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这一日,恰好轮到燕弘真轮休,他身边的小顺子却过来禀告说:“霍家的老爷,邀请他和苏慧娘过府做客。”

    苏慧娘听了虽然微愣,不过人家都特意邀请了,她自然也不会不给这个面子,于是便好好梳妆一番与燕弘真一道去了。霍家坐落在京城西北角猫儿胡同一处三进的院子,与那些公侯人家的繁华不同这里倒像是所练武堂,这从满院子搁置的刀枪剑戟、石斧、石锁、木桩、铜人上就能感觉出来。

    “鄙府简陋,招待不周,还请苏姑娘莫怪才是。”苏慧娘刚一踏进厅堂,一位身高昂藏,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须的中年男子,便对她抱拳而道。

    苏慧娘见状赶紧行了个礼,口中道:“霍伯伯多礼了,该是慧娘先来拜访才是。”

    这倒不是虚言,自打她知道燕弘真有霍家这门亲后,便欲前来拜访,奈何,这霍刚也是个可怜的他发妻早亡,也没续娶,家中内宅也没个主事的,她到底不好冒冒然的前去拜访,所以便拖到了今天。

    霍刚闻言哈哈一笑,只一双眼睛,却上上下下的好好看了遍苏慧娘。只觉得眼前女子,长相清秀举止有礼,看上去挺亲和,而且最重要的是屁股够大,当下,心中就有了三分满意。

    “来来来,里面做。”

    厅堂里已经备好了酒菜,苏慧娘眼睛一扫,就知道这应该是酒楼里叫的席面。

    三人落座后,霍刚先与燕弘真说些公差上的事儿,他声音如洪,加上时不时的大笑声,看上去就跟那些话本上写的绿林好汉似的,当真有几分吓人。

    燕弘真却似乎完全不怕他,还频频与其碰杯,他的脸上一直都带着笑容,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心中欢喜。

    苏慧娘便成了个陪客,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着他们讲东讲西的,倒也听的自得其乐。

    酒过三巡,饭过五斋。

    霍刚已经喝的满脸通红,便是燕弘真也有些醉眼惺忪,苏慧娘扫了下两人脚边,好嘛,八个空坛子。

    “大、大侄女。”霍刚打了酒嗝,突然把脸冲向了苏慧娘这边,语无伦次地说道:“你的事儿、我、我都听这臭小子说了,身为长辈我也没什么意见,你看是不是抓紧点时间,把这事给办了?”

    苏慧娘眨眼,犹疑地问道:“霍伯伯指的是?”

    “你看,害羞了不是?”霍刚哈哈大笑:“当然是你跟弘真的婚事啊!”

    苏慧娘懵了!!!

    那霍刚却继续说道:“他翻了年就十六了,也不小了,早点成亲,就能早点生娃儿,最好多生几个哈,再最好能给咱霍家过继一个,唉!我是个没用的老婆孩子都没保住,现在落的霍家后继无人,没个承香火的,你……”

    “舅舅!”就在霍刚越说越扯,越说越不着调时,那边的燕弘真果断呵了一声,只见其满面绯红躲躲闪闪,羞羞答答地说道:“这是我们两的事,不用你操心。”

    说完还抬起头迅速的看了对面一眼,那副玉面桃花的表情,简直只能用“春心荡漾”这四个字来形容。

    苏慧娘此时已经处于脑袋放空的状态了,她甚至都不知道酒席是什么时候散的,也不知道她和燕弘真是什么时候回的苏府,只知道在回过神的时候,他们两就已经坐在了她的闺床上了。

    抬起眼,定定地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却依然死拽着自己手不放的燕弘真,苏慧娘开始以一种全新的眼光来看待他,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记忆里的小孩子了,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少年郎了。

    小七他对自己有“思慕”之心?不是那种姐弟的,是属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思慕之心?

    老实说,苏慧娘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她自己居然没有半点反感和不适,反而有些高兴。苏慧娘几乎要唾弃自己了,她前后两辈子加起来的年岁,都能够当燕弘真的娘了,居然还不知羞耻的在这边“沾沾自喜”,实在是太没有节操了……

    苏慧娘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一颗心就跟被雷电击到似的,跳的厉害,他甜美的睡脸,呼出的带着酒味的气息,两手之间传来的炙热温度,这些都让苏慧娘跟到了不自在,她不能在这里多呆片刻了,站起身,苏慧娘落荒而逃。

    随着房门被啪的一声合上,躺在床上的燕弘真睁开了眼睛,脸上哪还有半分醉意。他坐起身,神情上充满了不安,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卑鄙,可是他的慧姐姐虽然对他好,可是却只把他当弟弟两人的关系始终没有任何进展,这怎么不让燕弘真着急。今天借霍刚的醉言,总算把这层窗户纸给捅露了,可燕弘真还是心下难安,他怕慧姐姐不接受这份感情,更怕慧姐姐从此以后就厌了他,远了他,若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一辈子都当个弟弟,只要能守在她身边就好,可是、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啊!!!燕弘真的一张脸,因纠结几乎扭成了面团。

    对二人来说,都非常漫长的一个夜晚终于过去了。

    燕弘真最不想看到的画面出现了,很明显,慧姐姐在躲着他,从那天开始,能不说话,就尽量沉默,能不看他,视线就从来不瞄着他,不再允许他进入闺房,不再对他露出温暖的笑容,两人反而比以前更加疏远。

    这对于享受惯了苏慧娘“宠溺呵护”的燕弘真来讲无疑就是从天堂跌下地狱,还是十八层的那种啊!!!

    燕弘真在地狱里畅游了半个月后,终于受不住了,他决定跟苏慧娘彻底摊牌。

    有句老话说的好,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于是在一个黄昏时分,特意穿了身白衣的燕弘真,袖子里踹了把匕首,就那么风萧萧易水寒的敲开了苏慧娘的房门。

    第84章 三刀六洞

    什么叫做憔悴?

    什么叫做黯然?

    什么叫做为情所困。

    你看眼前的燕弘真便知道了。

    当苏慧娘打开房门;看见的就是一身白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双眼通红,满脸痛苦的他。

    话都还没说呢,她这一颗心就软了三分;不禁有些心疼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燕弘真一抿嘴,眼泪便小溪样流出来,他这人本就生的副得天独厚的好皮相;这般默默流泪的表情;当真是让人心肝都痛了。

    “姐姐都不要小七了;还管我死活做什么?”燕弘真双眼中似嗔含怨,幽幽地看着苏慧娘哭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苏慧娘有些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眼神。

    “慧姐姐,敢说自己没有避着我吗?”燕弘真咬着发白的嘴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样对着苏慧娘说道:“小七知道,慧姐姐打小就对我好,把我当亲弟弟来看,可是小七却辜负了慧姐姐的一片怜爱,竟对你起了思慕之心,这实属不该,可我却无论如何都管不住自己的心,慧姐姐若是因此恼恨了小七,远了小七,那就让小七用这条烂命给慧姐姐赔罪吧!”

    说完,也不管在那里听愣住了的苏慧娘,滑出袖中的匕首,对着自己胸口,就那样扎了下去,刀入柄处,血水如喷泉般瞬间染红了衣襟。

    苏慧娘看着眼前迅速晕开的血花,整个人呆若木鸡,这是怎么回事啊?只是在自己面前说了几句话,怎么就开始自残了?

    “你、你、你你你你…………”

    燕弘真看着脸色苍白,神情惊恐,整个人已经混乱到不行的苏慧娘,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伤感”,他拔出了那把匕首,然后,又连着往身上捅了两刀。

    “住手!!!住手!!!!不要,不要、不要”苏慧娘疯了样扑了上去,紧紧握住燕弘真拿着刀的双手,狂乱地大喊着:“来人,来人,叫大夫,叫大夫……”

    此时此刻,燕弘真已经完全是个血人了,他倒在地上,脸上是白蒙蒙的死气,却还是执着的看着苏慧娘断断续续地说道:“姐姐,愿意原谅我吗?”

    “疯子,你这个疯子!!”苏慧娘大哭道:“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在身上扎刀吗?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却又是这样对我,我、我不要原谅你,我恨死你了。”

    “对不起。”燕弘真的声音迅速地虚弱下去:“这辈子,我怕是断、断不了对你的心思,等待来世,来世…………”

    苏慧娘一颗心肝颤的那叫一个抖,此时此刻,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抱着燕弘真的头,哭道:“只要你别死,我什么都答应你,别死啊……”

    真的什么都答应吗?燕弘真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他就知道慧姐姐舍不得他。

    当木香领着大夫匆匆赶过来时,燕弘真已经是晕过去许久了,后来的事情,苏慧娘很多都已经不记得了,她只是哭,一直一直的哭,哭的整个人都晕死了过去。

    对于燕弘真来说这次的苦肉计虽有做戏的成分,可那三刀也是真往身上扎的,所以这一趟,就是整整三天,而这三天,对苏慧娘来说简直就是地狱,她一夜一夜的守在燕弘真身边,时不时的就会去探探他的鼻息,生怕他就这么没了性命,所以当燕弘真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脸色煞白,神情枯槁,活脱脱瘦了一大圈的慧姐姐。

    见他醒来,苏慧娘先是狂喜,而后又想到什么一样,脸色变了几番,最后才说了句:“你醒了?”

    燕弘真微微点了点头,想要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上半身已经变成了只木乃伊。

    “别乱动,小心扯着伤口。”

    燕弘真听了果然乖乖不动了。

    “对不起……”半晌后他这样说道。

    苏慧娘常常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这哪里是在道歉,分明是在威胁我。”

    用自己的命去威胁别人,这事听起来就好笑,然而,若是被威胁的那个人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任何东西都宝贵,那事情就要另当别论了。

    “可我不知道除了这个方法,还能有别的什么,来表明我的真心。”燕弘真神情失落,充满了惴惴不安。

    苏慧娘沉默了片刻后,这样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感情,也许并不是什么男女之情,它或许是母子之情,或许是姐弟之情,只是因为你很少接触其他女性,而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才会生出这样的错觉。”

    “慧姐姐说的错觉( 从寡妇到贵妇 http://www.xlawen.org/kan/187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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