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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部分阅读

    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欣儿很想听到江华的声音,欣儿很想把幸福的心情传递给江华。她拨通江华的电话,“江哥,我是欣儿。”声音都在抖动,突然象变回到从前那个不谙世事一心做梦的小女生。女人的纤微柔细特质一一在此时的欣儿身上恢复。她几乎想大声说,我自由了,我想爱了。

    109。爱的邀请

    第一0九章 爱的邀请

    不需多想,江华便知道欣儿那里刚刚发生了什么。听她那颤抖的气息说话的声音,肯定事成。江华想,欣儿打来电话是让我分享她此时的快乐,而我是她最想透露幸福的第一人啦。可是,欣儿,你知道我内的幸福有多庞大吗?我似乎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为着今天做着准备。欣儿,你真的真的很在乎我吗?可是欣儿,如果你没有遇到我,那么你的人生将会沉向何方呢?我真的不敢想象。今天是你人生的一个伟大的转折,我甚至希望你的转折能够带动我的人生变化。你能转向我吗?欣儿,当你确定自己自由的时候,你跑了吗?跳了吗?笑了吗?哭了吗?你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庆贺这一来之不易的自由时刻呢?我多想看到你内心奔腾的快乐在你的脸上烘托出春色的笑靥,我多想看到幸福是怎样在你的眼里涌出一汪泪的。

    江华眼角挂泪,嘴上却淡淡地问,“欣儿呀,有事吗?需要我过来吗?”还是那么习惯性的关心,心迹不露一丝。有事你说话,而我有能力帮你解决俗世之中所有的困难。一如往常。

    “不是的,江哥,这回不是麻烦。电话里我实在说不清楚,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晚上,你能过来吃饭吗?我想做好多好多的菜,与你一起吃饭。”欣儿心里有些羞怯,有些紧张。觉得邀请江华一起吃饭有些唐突。如果是自然的心态倒没什么,关键欣儿是往男女朋友方面多想了一点。

    很想与江华对坐而食。中国人把吃饭这个问题看得很重。一家的团聚,情人之间的相会。欣儿把这顿饭当作了男女之间的约会。她希望自己一个人独自收获这种约会的感觉,最好江华全然不知。

    “怎么,心情不错。”江华语气平常,还在装作不知。

    “是啊,江哥,心情好极了,呵呵。晚上你回来,我要把我的人生告诉给你听。你应该觉得我这人象一个谜一样复杂,我一直很忧苦,又总会有这个那个麻烦。这是有根源的,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的遭遇。今晚,只想说给你听。”欣儿之所以想合盘托出自己人生中的不堪过往,她想,过去的事不必掩埋,不如当着江华的面,扬在风中。看着和着泪水的细碎回忆统统在空气中消失。算作一种告别的仪式。如果都不敢直面过去,那么又如何能面前未来呢。你或是同情我,或是鄙视我,最好不要爱上我,虽然我很渴望这份爱。但我绝不想欺骗你的真诚。

    “是吗?哎,你的确是一个谜呐。我猜不透,但我不敢问你,怕触到你的伤。如果你有这个思想上的准备,想告诉我,我想,你一定为自己预备了足够的勇气与承受能力。那么,我愿意做你最可信的听众,并且给你疲惫时的肩膀。”江华心里暖暖的。欣儿如果敢坦白过去,也就是说,她要与过去决裂了。这样最好,重新开始,那么这个开始的规划中是否有我的事呢?

    “那你晚上可要早点回来,我怕说上一个晚上也说不完我的故事,到了明天早晨乃至以后,我绝口不提我的过去。所以,你要早点回家。”象一个温柔的女子对老公的叮嘱,欣儿最后把回来定言成回家,这是她心里最想对江华说的。江华那里,果然眼眶一片潮湿。这是他用时间等来的结果,要回家,要见她。

    “好,我知道了,接下来想做什么呢?”江华问。

    “我有好多事要做,我真在草地呼吸洁白的空气,象打开了心窗,放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我还要去准备酒菜,今晚我要喝点酒。反正有很多事要做。我都乱了。”欣儿语无伦次。

    “好呀,再把自己的心绪都整理好,想好了晚上要对我怎么说。”江华说。

    “嗯,江哥,我好快活呀!”欣儿动情地说。

    挂断了电话,满天的阳光正好。洒在屋前的几株大树的树叶上了,欣儿想起在学校时,最是喜欢看枝头叶缘处阳光闪着金星。花香,绿草,和风,云朵,阳光,似乎乐意接受她的邀请,她痴迷地站在草地上,一脸的幸福陶醉,一脸的笑颜如花。

    110。大美的缺憾

    第一一O章 生命之美留有缺憾

    曼妮手里抱着清源站在别墅内的窗前好奇地观察欣儿许久,欣儿今天疯疯颠颠,又是哭又是笑,实在不成个样子。打破她一惯坚持的淑女形象。接听了电话就会有如此大反应,曼妮轻声说,“不会是发了毕横财吧?中彩票啦?”大致会如此。不过,这事发生在欣儿身上,也不应该表现这么突出吧?她那父母家庭不太紧缺钱呀。欣儿也应该是看到过大钱的人。

    欣儿倒在草地上,不动弹时,曼妮这才牵着清源的手走向欣儿。醉了的眼半合着,持续的笑意催开欣儿的脸色桃花妩媚。她变年轻了,象得到魔法师的力量,那个愁倦的寂苦的伤到每一根神经每一根毛发的欣儿,丢失了的青春又找了回来,她死的生命又活了,经历了磨砺与修炼,欣儿打坐成二月枝头的含羞嫣然的花朵。

    曼妮说:“欣儿姐,你发财了,怎么这么兴奋呀。”

    欣儿说:“是啊,发财了,发大财了。”

    曼妮疑惑不解,她问:“什么?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欣儿说:“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提出来与我离婚。这太让我吃惊,我原先以自毁的心态,扑过去。我就是想做一个不要命的飞蛾,不是向着幸福的火奔去,而是扑向地狱的火焰,我想把自己焚化。可是,当我在火中时,我看到了一个人,他使我放弃在火中挣扎至死的想法。于是,我好象被一双手拉离了火焰。但我又觉得我实难逃出这个魔咒的。可是,今天,我反复地看,那火焰确实自动熄灭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嘛?”

    曼妮说:“啊?”怎么听得这么乱,曼妮纳闷。

    欣儿说:“曼妮,你不要懂这些,你只要知道姐姐再不用回那个魔窟一样的家就好了。晚上我们要做好多好多的菜,开开心心的吃上一回,我们现在就去准备吧。这个提议你不该反对吧,还有你呢,清源,我的女儿,你也不会反对的噢。”

    曼妮说:“只要有好吃的就成,江哥要是在就好了。”

    欣儿说:“我已经跟他约好了,他会早早回家的。”

    曼妮说:“回家?听起来怪怪的。”曼妮抱着清源,原地转了两圈。“江哥真是太帅了,看了就让女人难以忘记。要是我将来能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当牛做马,我绝无怨言。”

    欣儿说:“想做梦,最好在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们家曼妮是不是看上了江哥,要不要姐帮你说媒呀。”

    曼妮说:“才不要呢?我都看出来了,江哥其实心里一直都有你。对不对?”

    欣儿说:“你别瞎说了,人家江哥现在正在与秦芳谈朋友呢,我们最好希望他们能幸福地在一起。”

    曼妮说:“那你还说帮我说媒呀。”

    欣儿说:“我今天太开心了,姐不跟你开玩笑了,走,我们去准备晚饭去。晚餐一定要丰盛。”

    曼妮说:“这可还是早上呀,中饭还没有吃就说要准备晚饭了,是不是太夸张了。”

    欣儿说:“姐现在就是想找些事做,不然我这心只怕就会从身体里跳出来了。”

    一天时间,欣儿是在考虑与精心准备各种拿手菜肴中度过的。她把心意都做到菜里,她的心意就是对江华秘而不宣的爱。据说爱是可以吃出来的,就象吃的人有没有用心去品尝。

    准备好了菜,欣儿又把别墅上上下下收拾了一次。好象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只是江华卧室的门紧锁着,拧了一下门把手,没有拧开。

    好不容易一分一秒地捱到晚上,欣儿在厨房里起火做菜。做好一道菜,清源帮着端上桌。差不多天黑下来,菜都上了桌子。估计江华快来了,欣儿又在客厅里点了很多蜡烛,白色的桌布,感觉素静温暖与安然。

    三个人坐在桌边等江华,江华还没有来呢,欣儿愿意等,等待时分本身就是一个幸福的过程。有时她会走到别墅外面,站在路口向江华来的方向眺望。如果夜色里有车灯从远处闪着光亮,那一定是江华。可是,夜色毫无动静地沉默。

    曼妮说:“姐,我们要不要打个电话却催一下。就怕江哥会忘了。”

    欣儿说:“他这人心可细了,怎么会呢。有事暂时走不开那也很正常呀。江哥是一个很守信用的男人,他若是真的来不了,那他也会打电话来跟我们说一声的,所以他现在最大的可能是在路上。我们耐心地等着吧。我们打电话就是在催促他,他要是开快车就很危险的。”

    欣儿的电话响了,曼妮蹦起来,“是江哥,肯定是他。”可是电话放哪儿?欣儿满屋子的找,好不容易在一个墙角找到电话。欣儿说:“我说的吧,江哥一定会打电话来的是来不了,还是告诉我们他快到了呢?”

    欣儿没有看显示的电话号码,“喂,江哥吗?什么时候到呀?”

    “你是徐欣儿吗?”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不熟悉。欣儿有点懵。

    “啊?”欣儿以为对方打错电话了。可是不对呀,对方分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一大队的交警,你认识一个叫江华的人吗?”交警问。

    欣儿说:“是啊,我是江华的朋友,怎么,他开车违章了吗?身上没带钱交不起罚款了?”

    “小姐,你是江华的朋友,我现在只能对你说了,我说了你可要经受得住呀。我只是在他的手机里发现存储的第一个号码是你的,就打电话给你了。”

    欣儿说:“什么呀,不就是违章了嘛,干嘛把他的手机也没收了。你们这是什么执法规矩。太过分了。”

    “唉,要是违章就好了,他的车与一辆渣土车相碰了。他的情况很不好,你能通知到他的家人吗?”

    欣儿急了,什么,江哥出事了,情况不太好是什么意思?天啦,天啦,这是什么世道。欣儿急切地说:“什么,他受伤了吗?严重吗?你是什么人,不会跟我开玩笑吧?”是啊,多想是一个玩笑,今天早晨的那些电话,是不是某个人成心安排的一些玩笑呢?难道是江哥自己的创意。欣儿这样想。

    “我没有这个心情跟你开玩笑,他可能快死了,已经被送去医院。多年轻的生命呀,太可惜了。”那个交警的声音有点儿沙哑,显然,他在哭。是的,他江华的大名,一个优秀的企业家,一个乐善好施的青年,这么去了。陌生的交警无法抑制悲恸的心情。

    111。既你死,又何必救赎我

    第一一一章,既你死,又何必救赎我

    欣儿,她绝不愿意轻信这个人无端捏造空洞的事实,他是谁呀?他以为用嘶哑的哭音就可以让这个欺谎之言变得接近真实吗?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在心里反复给出否定的声音。她宁愿相信自己今天早晨接到李明达与周大力的电话全是假的,是口技演员的模仿,是有人精心操纵。她没有解脱,她只不过受到愚弄。哪怕一切原封不动还原如昨,也好。这样的话,江华根本没有遭难。她不能仅凭一个电话就相信好好的江华突然生命垂危。江华的生命很年轻,没有那么脆弱。

    欣儿说服内心,可还是感到天地混沌,天要坍,她的天,她确定就是江华。不管是缘续还是缘结,今生,江华欠她一次携手人生。还没有宣布开始,谈何结束。这不是事实。

    欣儿并没有放弃甄别这个交警,她要经过努力,识破谎言,好让这个人老实坦白无聊之举,以此改变事实。象作家手中的笔,可以随意更改故事线索。

    尽管欣儿精神错乱,意志却绷得很紧。她一旦放松下来,她就会被无边的痛苦挣得很惨。她年轻的生命历经坎坷,从错爱到虐待,才刚刚碰到爱,却又要错失爱。她不爱接受这个事实。

    欣儿严肃地说:“你是交警吗?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看你倒很象江华的一个朋友,不,你象一个游走江湖的骗子。你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点吧?我不是一个喜欢听玩笑的女人。并且很厌烦恶作剧。有意思吗?如果你真是江华的朋友,我奉劝你,不要用死来咒他。对不起,你的幽默感用错了对象。”

    “小姐,没有人会拿一个人的死来开玩笑。我也是受传统文化熏陶长大的。我知道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不过你应该想想,我有必要对你说谎吗?我要通过这个谎言在你那里得到什么呢?你听,这是我车上的警笛声。你尽快通知到他的家人。他人已经送往人民医院急救中心,以我的经验看,他的生命应该维持不了多久了。快去吧,或许还能见上一面。我的警号是332566。有什么疑问可以联系我。对不起,我这里还要处理善后。一堆事呢。”说完,对方挂了电话。

    果然听到要命的警笛声,一声接一声地象吊丧的哭声。天旋地转,一种麻木感由上至下,剥夺着身体的温度,欣儿感到手脚冰凉,她冲着手机大声说:“不可能,不可能,你这个骗子。”虽是这么说,其实心里已经无法否定这个事实。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到地上。生命于顷刻间失去所有的意义。泪水不可遏制地象决堤的洪水,猛烈喷涌。

    曼妮与清源站在她的身边,曼妮听出端倪,心揪作一团。她听不清电话里说些什么,但她能感觉到,江华出事了。她那纯纯的感情暗暗地许给了江华。少女的暗恋,非常的执意。曼妮问,“姐,是江哥的电话吗?出什么事了,姐,别吓我呀。”

    欣儿呜呜地哭,有气无力地说,“江哥他出车祸,江哥快死了。”

    曼妮的手捂着吃惊张开的口,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欣儿努力起身,她有责任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江华的母亲,欣儿冲到江华房间门前,那扇门还是拧不开。欣儿象发疯了一样,拎起一张凳子,一下下地象门锁砸。内心积蓄着太多的愤闷,向着门锁发泄般地砸去,直到把门锁砸烂。

    她不知道江华家的电话,想在江华的屋子里找电话号码。她将江华写字台所有抽屉都拉出来,她的手在不停地发抖。她将抽屉里东西倒在地上,通讯本与日记放在一处。欣儿捡起通讯本,翻页码的手指很不利索。她找到了注有“妈妈”的那栏电话,欣儿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间,从地上捡起手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号码输完整。

    “是江华妈妈吗?”欣儿带着哭腔,声音凄惨发颤。双腿无力支撑身体,背倚着墙,缓缓地坐向地板。

    “是啊,我是啊。”电话里传来杜玉兰安详慈暖的声音。

    “妈妈,我不想相信这个事实,可是我不得不告诉你,刚才交警打电话给我,他说江华的车与一辆渣土相撞,江华受了重伤,快不行了,他被送到人民医院急救中心,您快去看看,我马上就过去。”面对江华的母亲,欣儿满心愧疚。好象没有照顾好江华的安全是她的责任,好象江华母亲曾经把江华交托给她。而她呢?却把一个将死的江华还给他的母亲。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原谅自己。

    “什么不行了,你是谁呀?” 杜玉兰听不大明白,欣儿说话时一直没有止住哭泣,言语含糊不清。

    “妈妈,我是徐欣儿。江华快死了,被车撞的。您记好,是人民医院急救中心。”欣儿突然叫了一声妈妈,对方是江华的妈妈,如果江华真出了什么意外,她会象女儿一样尽心地照顾好江华妈妈。

    “啊,我的儿呀。”终于听明白的杜玉兰几乎要晕过去。她的儿子,她唯一的儿子。孩子小的时候,老公背叛了婚姻。是她一个把江华好不容易拉扯大,成就了事业,都还没结婚,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欣儿说:“妈妈,您保重呀,也许会有奇迹呢,我们去医院吧。”

    本来这个晚上杜玉兰让江华回家吃饭的,她要问明秦芳向她反应的情况是否属实。做好饭,杜玉兰就在家里等着。可是江华打电话回来说公司里的事紧,抽不出空。这是江华第一次对杜玉兰撒谎。也注定是最后一次。他是为了赴欣儿晚上的约。

    没一会时间,欣儿的电话就过来了。杜玉兰听秦芳说江华与一个女人交往,并没说这个女人就是徐欣儿。

    杜玉兰的电话脱手,血往大脑里涌,恰在这时,秦芳及时赶到。秦芳也想利用这个机会,听听江华怎么解释与欣儿之间的事。

    曼妮把清源揽在怀里,哭了。清源一脸无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还小,她甚至不知道死是什么概念。怎么妈妈与小姨都哭的这么伤心。于是,她被吓哭了。

    欣儿说:“曼妮,你照顾好清源,我去那里看看,也许这不是真的呢。”直到这时,欣儿还抱着侥幸的心理。

    欣儿冲出门。深山之中莫说白天没什么车来往,到了晚上,更是一点指望都没有。黑夜无边,欣儿只影无助。她只有跑,朝着城里的方向一路奔跑。好不容易看到一辆进城的货车,算欣儿幸运,也许是江华在冥冥中保佑她。欣儿求司机捎上一程,司机一听说欣儿的朋友出了车祸,就带上欣儿。 并且把欣儿一直送到医院。

    当欣儿冲进急救中心时,医生推着一张蒙上白布的手术车正行在过道上。车身四周跟着很多人,一个个面色凝重。欣儿看到一个年近60的老人在秦芳的搀挽下,慢慢地走。看上去,刚刚大哭过。秦芳的脸上泪水未干。欣儿明白了一切。

    “等一等。”欣儿张开手,挡在手术车前。“让我再看他一眼。”

    所有的人都惊惚地望着脸色象腊纸一样的白欣儿,以至没有人站出来阻拦。

    欣儿手扶着手术床,慢慢地移步,轻轻揭开白布,她看到江华的脸,安然,象沉睡中一样。似乎脸上还带着笑。欣儿修长的手指心疼地轻触江华的面颊,心已经裂成数瓣,泪水夺眶而出,大滴大滴地落在江华的胸前。

    她哭着说:“江华,你这是为什么呢?你真的可以安然地离开我吗?”

    秦芳怒不可遏地冲过来,抓住欣儿的手,甩到一边,她不让欣儿抚触江华。她才是江华的女人,欣儿这么做是对她的羞辱。并且她觉得欣儿的这种假意是向她挑衅。难道欣儿可以对李明达爱得死去活来,也可以恬不知耻对江华表示真切的爱意吗?

    秦芳用仇视的眼神瞪着满心疮痍、一脸伤痕的欣儿,大声说:“你还有脸哭 ,我以为你早找一个地缝追进去了。你活着干嘛,你早该死了。你活着只会害人。你知道江华哥是怎么死的吗?他是去找你的,你这个狐狸精,你晚上让江华哥找你干什么?是你熬不住了吗?无耻。本来说好了他今晚要回家,可是他却对他妈妈撒谎。单去会你,他廉就是在去别墅的路上出的车祸。徐欣儿,你就是扫把星,你就是*。江华哥是被你克死的。你不要假惺惺的故作姿态了。”

    “什么?”欣儿说。原来是这样,这样说来,江华果然是应约来吃我做的饭而死的。如果不是我让他来,那么江华肯定会去见他的母亲,这个车祸是可以避免。是我害死他的。欣儿五内俱焚,生不如死。

    秦芳继续说:“你还说什么?好无辜呀,徐欣儿。交警说了,江华哥当时的车速起码是160马。你就是怕你说他来晚,才开快车的,你是不是逼他了。否则,他有什么必要开快车。徐欣儿,你就是一个刽子手,你知道吗?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些,让你的心一辈子别想安宁。因为你害死过人。收起你的可怜,江华哥看不到的。”

    一阵五雷轰顶一般,欣儿彻底的崩溃。身体向下坠。一个男人过扶住她。

    这个男人轻声在欣儿耳边说,“别太难过,我知道江华爱的人是你,他不想看到你这样。他的魂一定在看着你。你如果太难过了,他会不安的。我叫郑汉良,是江华最好的朋友,也是他公司经济与法律顾问。徐小姐,坚强一些。因为江华爱你,所以你需要坚强。”

    是的是的,郑汉良的话对欣儿起了作用,她勉强站立,目光再度投入江华。江华的脸上还带着笑。这笑意象留给欣儿的。没有一点儿的死人惨烈。

    “医生,你看,江华还在笑,他一定没有死,你们是不是再确诊一下。”欣儿所说的话,现场没有一个人脸上有反应。

    郑汉良一手扶着欣儿,另一只手挥了挥,示意医生把江华推走。

    手术车推走,欣儿不干了,她要追,追她的江华,不能让江华一个去那个冰冷的世界。郑汉良抱着她,秦芳则在一边怒视着她。她把欣儿的举动看作是减轻罪责的表演,好象很不屑。

    秦芳恶狠狠地说,“你能解脱得了吗?你不但是江华哥的克星,也是我的克星。你害死了我的江华哥,我为什么要认识你这个臭女人。”

    杜玉兰整个人都傻了,并没有为难欣儿。

    郑汉良对所有人说,“今天大家心情都格外沉重,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需要商议一下江华的葬礼,还有江华的世纪集团将由谁来掌舵。我这里有江华今天早些时候留给我的遗嘱。我不知道是不是江华已经预示到接下会发生的一切。在这里,我暂时不想念这份遗嘱,因为这个场合实在不适合谈这些事。我请大家都回去。秦芳,麻烦你照顾好伯母,拜托了。”郑汉良向秦芳鞠了一躬。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人生的一大悲。杜玉兰也许是老泪哭干,一脸悲恸之色,微闭着双眼。由秦芳扶着。

    郑汉良继续说:“就这样吧,大家各自回去吧。”

    江华公司的两个副总裁小声耳语了一下,江华去了,这是没办法的事。他们关心的世纪集团谁当家。这两人都想做总裁。

    大家各自散去,秦芳扶着杜玉兰走到欣儿面前时,咬着牙骂道,“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贱货,谁遇到你都会是这个下场。我为江华哥不值,他死了大概还不知道你有多贱。”

    欣儿站在银色的灯光下,失血的皮肤死了一样的惨白。

    “走吧走吧。”郑汉良轻声对秦芳说。

    过道上只剩下欣儿与郑汉良。郑汉良说:“徐小姐,你节哀吧。我知道,江华死而无怨。你知道在他断气之前在我耳边对我说了什么吗?他说,好好替我照顾好我的母亲与欣儿。他又从口袋里摸出这只信封,他用最后的气力告诉我,一定要交给欣儿,让她把它夹进我的日记里,那就圆满了。江华死的很幸福,因为他把你当作除了他母亲之外最亲的女人。”

    郑汉良把信封交到欣儿手里,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信封里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一定与你与江华有关,并且很重要很重要。”

    欣儿将信封用力地按在胸口。听着郑汉良传达的江华最后的遗言,象是触及到遥远的温暖。江华没有走,欣儿觉得他在她的心里,缠着自己的心。轻声细语,欣儿听得见。

    郑汉良扶着欣儿走出医院。安排停在医院门前世纪集团的车子把欣儿送回别墅,交待司机明天把欣儿接到殡仪馆。

    一路上,欣儿都在流泪,江华印象一帧一帧地从脑海闪过,从那次送去的臭带鱼时开始。

    到了别墅,失魂的欣儿拖着沉重的双脚走进门。她心里不停地说,我有罪,我有罪……

    清源睡去了,曼妮并没有睡,她飞奔到欣儿面前,握着欣儿的手问,姐,江哥没事,对吧。姐,你快说。

    112。遗嘱中我是最大的受益者

    第一一二章,遗嘱中我是最大的受益者

    “曼妮,江哥不在了,以后没人保护我们。”欣儿好象丢失了灵魂一样,如行尸一样,迈着沉重脚步,进了江华的房间,关上门。欣儿不想说一句话。

    曼妮在客厅里哭成泪人。

    淡淡的光线,欣儿将地上的抽屉与一应散落的物件重又收拾进抽屉,归回到桌内。手中紧握江华的日记本,又将郑汉良给她的信封夹进日记。

    欣儿想,这信封里装着什么?是什么原因让江华在生命的最后要特别托付这件事呢?既然江华让我来做这件事,我肯定不是他想隐瞒的对象。他要让我知道,他怕我不知道。所以才特别关照的。

    于是欣儿抽出信封,拆开。信封里只有两页纸。看完这两页纸的内容,欣儿再度失神。哭得太多,没了气力。一张纸页上面是李明达的答应不再骚扰欣儿的保证书,并签着李明达的名,压着手印。另一张是周大力同意离婚的保证书,同样有周大力的名与手印。

    明白了,不需要置疑,更无需深想,欣儿完全明白,在认识江华之后,她所经遇的困难一一得到化解,不是巧合,也不是老天眷顾,都是江华暗中安排。欣儿抱着日记,象抱着江华让她贪恋的温暖,她紧紧地抱着怀,不让这温暖消散。她还是要哭,是干哭无泪了,直哭到声嘶血干。

    长夜安静,欣儿独坐在昏暗的光线里。四周凝固着浓郁的悲情气氛。这一夜,是属于对江哥的回忆与思念,再无其它了。你全然知道我不堪的过去,你一心要把从这两个男人那里救赎出来。你还会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付出呢?你的付出是可怜我而做出的同情举动,还是爱而对我的呵护呢?你托郑汉良告诉我的圆满,是什么意思?日记,对,日记里肯定记录着江华的心思。

    欣儿急忙展开日记,又合上。她不想在这个昏暗沉闷的空间里以及自己情绪糟糕到了极点时揭开这个秘密。她再有精力为自己预备一份心情。于是,她将两页纸贴进日记。继续合上日记紧紧地抱在怀里。

    整个晚上,欣儿没有离开江华的房间。房间里是江华生活过的空间,他在这儿休息,写日记,甚至在这里思想思念。密布着江华的气息。欣儿她闻得到了。就象近距离地感觉着江华身体发肤的气味以及吐纳的气息。

    直到天明,欣儿才将日记本放回抽屉。换上一身黑色的衣服。这时,世纪集团的车来了,司机把欣儿接上,去往殡仪馆。

    哀悼的乐曲啃噬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来悼念江华的人非常多,也包括市长一行政客。

    江华的人性之光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产生过强烈的影响。

    欣儿走进追悼会会场,秦芳依然用怒不可遏的目光逼向欣儿。在这里,最伤心的人除了江华的母亲杜玉兰,再就是欣儿。杜玉兰老来丧子,无疑是人间最大的悲剧。欣儿那破败的生命初初地望见希望,又因江华的死而成绝望。秦芳与江华的情感未见得有多深,毕竟相处不久。她不甘心心仪的男人就这么死了,他死了,她的爱成了泡影。她恨,恨江华的绝情,恨欣儿的不念旧友之情介入,并致使江华丢了命。虽然直接的原因不是欣儿造成的,但如果没有欣儿,惨剧就不会发生。

    杜玉兰好象还没有恢复状态,不然,她会不会将欣儿的头发揪光呢?儿子居然会欺瞒她去会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有什么魔力让从不会在她面前撒谎的儿子学会撒谎的伎俩。

    浓云遮蔽着欣儿的心空。江华不知不觉成为她温暖的依靠,她的心正悄悄复苏。爱的字眼就在唇边。她虽是觉得不配江华,但是否可以让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注视呢。如果江华可以活过来,欣儿愿意为江华与秦芳送上祝福。

    欣儿心里慢慢地想着。秦芳按捺不住心情,冲过来,双手使劲地掐着欣儿的脖子,发疯一样的摇晃。“你还有脸来,你来干什么?你害死了江华,你是来看笑话的吧。我们这么多人都在伤心难过,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幸灾乐祸呢吧?”

    欣儿面如腊纸,这样最好,这是我欠秦芳的。如果不是我出现,那么秦芳与江华会是一对甜蜜的伴侣。欣儿呀欣儿,你真的是克星不成?你自己不幸是你自找的,可是为什么要破坏别人的幸福,还导致江华的生命终结。罪大恶极,罪不可恕。如果秦芳可以把我掐死,我正好随江华而去。如果说,生命是恒久的,死只是生命的空间转化,那么,江华,你会等我吗?可是,当我见到你时,你也会认为是我害死你而怪我吗?

    郑汉良刚想出手拉开秦芳,这时,杜玉兰一跺脚,她声嘶力竭地大声说:“还有完没完,你们这些女人,是不是要让我儿子死了也不安宁呀?”

    秦芳这才松开手。欣儿连着咳嗽几声,差一点就背过气了。

    葬礼完成之后,郑汉良召集大家去了世纪集团的会议室。死者入土为安,那么接下江华的财产怎么分配就成了在场每个人关心的话题。两个副总裁一直在小声嘀咕,其它公司的高管与中小股东也特别想知道公司的未来如何。

    郑汉良拿着装有江华遗嘱的信封,他说:“各位,我们刚刚送走受人尊重的江华。此时大家心情依旧无法从沉痛中走出来。不过,死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应当好字为之。我说好字为之,是因为江华活着的时候不是一个寻常之人,他拥有着巨额的财产,包括我们世纪集团。我接下来要宣读江华的遗嘱,我真心的希望大家尊重江华的决定,特别是世纪集团的同仁,江华永远是我们世纪集团的总裁。”

    四下一片安静,都在等郑汉良读遗嘱。

    郑汉良说:“好,江华的母亲、欣儿、秦芳,你们都在。还有世纪集团的主要人物也在。我以一个律师的身份向你们宣读江华的遗嘱。我对江华先生的不幸表示沉痛的哀悼。江华是我的朋友,哥们,也是我的领导,我能受他之托,是我的荣幸。”

    郑汉良拆开一个信封,郑重地宣读:

    “江华先生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不知道哪天我的生命会突然终结。今天我突然有了这个想法,在我死之后,我名下的财产进行如下的分割予赠。我名下的存款共计为一亿五千万元。母亲拉扯我长大,教我如何做人,一生劳苦,我将其中的五百万元留给我的母亲。这些钱应该可以让母亲安度晚年时光。其它一亿四千五百万元成立爱心基金会。不要以我的名义命名,就叫世纪爱心基金会吧。我拥有世纪集团40%的股份。我要将5%的股份送给我的母亲,表示我对您给予我养育之恩的感谢。我要将5%送给秦芳小姐,对她说一句,虽不能与你牵手,但你真的很好,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不是因为她的出现,真的,爱是要讲缘分的。我要将30%的股份赠予徐欣儿小姐,并由她来接任世纪集团总裁一职。以及我的别墅与别墅里一应私人物品,全部交给徐欣儿小姐。母亲年事已高,她是我唯一放不下的亲人。我个人希望徐欣儿小姐可以代我照看老人家。当然,这取决于她个人的意愿。还有,世纪爱心基金会的运作,我希望由徐欣儿负责,同时,我拜托郑汉良协助她。”

    郑汉良读完遗嘱,会场上议论纷纷。两个副总裁脸色非常难看。没想到他们中的一个不能站出来主持世纪集团的工作,却让一小丫头得了个大便宜。这两人显得很不服气。不过出于江华刚没,不便挑头闹事。只有三个女人一直保持安静。这个三人是杜玉兰、欣儿、秦芳。钱财在他们这里都不重要,他们沉默着解读江华的遗嘱,感觉着各自在江华心中的份量。

    这个遗嘱太出乎欣儿的意料了。她为江华做过什么呢?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心纠结到了一起。

    秦芳猛地站起来,也不顾四下的骚乱,隔着桌子,指着欣儿,她对欣儿说:“江华对你多好,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是,你却害死他了,他把这么多的财产丢给你,甚至超过他的母亲。你是什么,你就是一个狐狸精,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骚气。是个男人都会被迷惑的。”

    欣儿不听秦芳所说的话,泪水一个劲流。她听不进外界的任何声音,她此刻只能哭。秦芳觉得骂太多的话,对欣儿一点用处也没有。她又坐下来,生闷气。

    欣儿走到伤痛欲绝的杜玉兰面前,跪下,“妈妈,不管您是否恨我,我都将是您的女儿,您永远是我的妈妈。”杜玉兰掩面不答。

    秦芳挡在杜玉兰的面前,对欣儿说:“你行行好吧,你害死了江华,难道还要害死他唯一的亲人他的母亲吗?你最好离得远远的,别在老人家面前出现了,我代江华哥在这里谢谢你了。”

    欣儿不会跟秦芳计较。她起身,( 师生恋的悲剧:洒泪红尘 http://www.xlawen.org/kan/18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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