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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部分阅读

    我告诉你,冲动时不乱说,乱说时不表态,表态时不行动,这就是我总结的箴言。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事就是好冲动,不计后果,我的每一项决定是要对杂志社负责,对组织负责的,我能那么草率吗?”

    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难啃的冰山嘛。管他冰山还是火山,念都会不顾命地去趟。“社长,还用我重复吗?这本书绝对是一本好书,我再重复一遍,我会用我的人格用我的前途为这本书担保。(手打吧 《 href=〃www。lwen2。com〃 trget=〃_blnk〃》www。lwen2。com 首发)出了任何问题,你可以随意处罚我。”

    “哦………,好,很好。念,我对你一直很信任,就象我对你爸尊重一样。”社长似乎不是因为念的人格份量,而是因为他的父亲文副局长的身份,惹怒公子得罪爹,“既然你说好,那我姑且相信它是本好书吧。这部作品就安排进编辑室出版计划吧,别旁落他人噢,否则,我可要打你板子的。如果有机会,可以让这个作者的妻子来社里坐坐嘛。”直到这时,社长除了瞟过一眼小说稿的封面,连内页都没有启开。

    只是社长最后突兀地甩出“让作者妻子来社里坐坐”的话听上去有点不伦不类的,念且顾不了这个,他知道进入计划的作品,时间上会很不确定。“社长,我的意见,立即出版,还需要排什么计划吗?而且我觉得那些在出版计划之列的作品都要为这部作品让道。社长,这部作品一旦问世,不但可以给社里带来可观的经济效益,还能造成广泛的社会影响。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呢?”

    “立即?”社长吃惊地看着念,“我听说这个作者是你的同学吧?念,你是社长助理,做事别太意气用事。你怎么知道这部作品肯定能畅销呢?”眼神复杂地睇一眼念,意思说我给足你爹的面子,你就别不识好歹了。“现在市场上的言情小说铺天盖地,读者早都看乏了。而且,你爸爸那里给了我们一些出版任务,那是政治任务,我们必须完成。我看今年我们别指望出这类言情小说了。社里没那么多的经费,除非,念,你向你爸爸要些经费来,那这本书马上出版,没有问题。”狡猾的社长婉转地将矛盾转向念的家庭。

    “不然呢?”念的脸色不太好看,他逼问社长。

    “不然,那只有等到明年了。”社长将眼前的小说稿推给念。

    他就这么轻易地拒绝了吗?不过是一个小官僚罢了。念的心一寸寸的凉,气腾腾地往上撞,拳头砸在桌子上,震得瓷杯的杯体与本盖一阵磕碰,他带着怨气说:“什么政治任务,是那些名家作品吗?写得什么狗屁东西,哼,我都懒得翻,每年都要出多少本这种垃圾书,放在书店里无人问津,还要支付一大笔的稿费。而真正的小说作品却一拖再拖,甚至不了了之。社长,我们能不能本着负责任的精神,去真正为人类的灵魂做一些事呢?你居然放弃这样的好书去为那些人吆喝。我真是有点弄不明白了。”

    社长耸耸肩,一摊双手,“念,你应该回家问问你爸,还有我要提醒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虽然是副局长的公子,但你也得注意上下尊卑吧,我是你的直接领导,是这个杂志社的法人代表。不是你指挥我做事,而是你要听命于我。”

    看着眼前这个猪头一样的男人,念的火终于点着了,“你给我一句痛快话,出这本书,还是不出。”

    社长脸色大变,他也蛮横地说:“就冲着你这态度,不出,我说了,不出。明年也不会出,你到你老子那里告我的状好了。”

    怎么看,这个社长肥大的脑袋都象一个笨蛋猪头。念心里起了暴捶这个猪头一通的冲动。至于回家做做他爸的工作,更是无从谈起。他那爸爸就是一个守旧顽固派的典型代表,对言情小说一惯抑制的立场。

    念将书稿的扉页打开,“你看看,这上面的血迹,你知道吗?这是作者写作至临终前口角呕出的血。还有这些字,欣儿,是他妻子的名字,这是爱的呼唤,是心的声音。这部书,他是用他的命写出来送给他活着的妻子的礼物。你这个猪头三,你懂什么叫有价值的艺术作品吗?让你这种废物坐在杂志社社长的位置上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这种坐在高位不为民办事的官僚,活着的意义除了喂你的脑袋,把自己喂得脑满肠肥,你还能做什么?真的,你对于社会而言,非常的多余,严重的多余。”

    “我要开除你,我一定要开除你……”社长暴躁地声音响起,而念却已经夹着书稿甩门而去。

    虽然骂得痛快,可是走在大街上的念却满面愁容,眉峰拧紧。一路在寻思着,这可怎么办呢?面对欣儿,可不能再说一句习惯性的“对不起”。欣儿在等,江华的灵也在等,等着这本书出版。

    路两侧的法桐树上金黄叶子不时地翻滚着飘落下来,落在念的脚下,秋凉肆意地吹进念的身体里。腋下夹着厚厚的书稿,那其实是数十万言的托付,逼着他一定要让书稿面世。

    开着车,不知不觉来到欣儿居住的楼下。实在没脸上去见欣儿,况且低落的精神状态怎么能瞒得过欣儿的眼睛呢。于是,车子继续前行。

    数日过去,没有听到念的任何消息,打念的手机,关机。欣儿就去杂志社问个究竟。

    在社长助理办公室外,欣儿敲了数声门。没听到动静。左右看看,想找个人问问念在哪里。

    念不在办公室里,这几天他就没来上班,躺在家里生闷气,出版小说的事一筹莫展,感觉脖子都快被卡得窒息。

    巧了,杂志社的社长走向念的办公室,第一眼就被欣儿的婀娜的侧影给镇住了。再靠近一点,又被欣儿身上散发的女人香女人韵给迷醉了。凑近时,欣儿的面迎向他,那张月儿一般婉约、花儿一样俏丽的脸与精致的五官,涨满社长的眼睛,再都拔不出来。

    “你好,请问念在什么地方?”如天籁一般的妙音,是欣儿的声音。

    社长没有反应,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从来没有见过。这女人怎么可以长到如此绝艳,好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社长不露痕迹将满口的津液吸进肚。

    被社长呆怔的目光看得心慌不自在的欣儿低下头,“请问你知道念今天来上班了吗?”欣儿再补充问一句。

    这一低头的温柔,社长真是意乱神迷。有些男人对漂亮女人的情绪会收敛,而社长却是属于奔放性格。社长从甜美的回味中将神思给扯回,“哦,念吗?你是?”似乎急于知道这个女人姓字名谁。

    怎么介绍自己呀,欣儿一时语塞。想了一想,“我是念的同学,江华的妻子。”

    社长难得记性好地拍拍脑门,“哦,我知道了,是写书的江华吧。那个,念跟我提过。原来你就是江华的妻子呀。我跟江华吃过一顿饭,那时是他拿着小说大纲来社里的。呃,你就是欣儿吧,我看了,小说的扉页上写满了你的名字。嗯,很感人。我是杂志社的社长,念的领导。不介意的话,来我办公室坐坐。我们可以好好谈谈那本书的事。”

    听说是社长,欣儿给出一点尊重。不过,觉得这个男人好象有点问题,他看人的眼神不那么清澈。带着一些小心,欣儿犹豫地跟着肥胖的男人进到隔壁办公室。心里犹豫,不过又想,既然杂志社要帮着出书,那么,肯定要得到这个男人的首肯。找不到念,从他的口中应该可以得到出版进展情况。

    “喝杯酒吧。”站在酒柜前的社长取出两只高脚酒杯,嘭的一声,红酒瓶木塞拔开。

    “啊?”欣儿心里咯噔一声,咝,这是这里的规矩,还是他个人的爱好。面对端来的红酒,欣儿不知如何应对,“对不起,我丈夫尸骨未寒,我不能饮酒。对不起。”

    193。漂亮寡妇好欺么

    193。 漂亮寡妇好欺么

    高脚酒杯里殷红的葡萄酒闪烁着媚惑色泽与妖冶光泽。在欣儿的眼里,杯中的酒红晃动成猩红的噬血模样,目光触及,尽是不堪一握的心凉。

    红酒在社长的眼里则暧昧成吞噬女人意志的罂栗花毒,尽管欣儿说丈夫尸骨未寒,对于缺乏同情心的男人或异类,所看到只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漂亮小寡妇。

    眼眸发亮、心跳加速、大脑缺血、肢体燥热、坏主意一堆等等阅美人的症状反应在社长身体各个部份积极的活动。他会把这种心理生理智力上连贯作用现象,贯之为饥渴爱美之心的名头。这样便不会存有罪孽心理。于是,他的好奇心与占有欲不断地鼓胀着。

    “不给我这个社长面子吗?不就是一口红酒,又不是毒药,看把你吓,脸都白了。你不了解我,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爱喝酒,尤其是红酒。我手中的这酒就是产自法国拉菲酒庄,CLfite Rothschild,这也目前中国市场上最贵的酒,单瓶过两万的拉菲,却还常常一瓶难求。拉菲酒的个性温柔婉细,较为内向,花香、果香突出,芳醇柔顺,很多葡萄酒爱好者称拉菲为葡萄王国中的“皇后”。来我这儿的客人,如非尊贵,是没有这个机会与我同饮一杯拉菲红葡萄酒的。”社长说话间逼到欣儿的面前,他低下头,粗重的喘息带着灼热的温度自口鼻之中带着挑衅扑向欣儿。

    欣儿厌恶这个男人与葡萄酒的气味相去千万里的混浊气息离自己如此的近,抵御的办法只有退守。她的脚步后退一些。她并没有伸手去接那杯令她心里发怵的昂贵的葡萄酒,怵目惊心的酒红刺得她眼睛酸痛,她回避,将目光钉死在地面。可是,还是让她想到那一页写满她的名字白纸上所留下的江华的血迹,意识里又出现江华咳血时一笔一笔地写着她的名字时的样子,这带给她钻心的痛。

    判定欣儿是一个胆小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懦弱的后退只会让这个男人得寸进尺的野心。加之这个女子刚加入到寡妇行列不久,对她,他想不使些小坏都难。不过,也许他会认为他这完全出于帮她一把的好心,而捎带手地给自己落下一点好处。

    社长的嘴角勾起坏笑。他倒很想与欣儿加深一些了解。他做这么多年社长,露水情缘不少,缺得好象就是一个正版情人。当今官场中就流行养个小蜜自个享用。社长动了试水的念头。这个想法是在见到欣儿之后才突然产生。这毕竟是一个冒险的动作,同时为防日后审美的疲劳,必须在物色目标时做到慎之又慎。眼前的这个女人美若天仙,如果没有男人的滋润,会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惜香怜玉的他不想放弃这个义务。他能够吃定她的招就是小说出版。他对她的造访了然于心。如果利用这个为诱饵,诱其就范,以后的文章就好做多了。

    “是来打听小说出版的事吧,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丈夫江华写的小说并没有被列入到出版计划,那本书我不打算出了。”社长收敛了刚才好好男人的表情,端起政治架子,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政治面孔。

    欣儿被社长的话惊得失魂落魄,身体变僵,什么,原来一直以为书已经安排出版了,念不是那么急切地将书稿拿去了吗?难道他还要做戏给我看吗?

    社长手中酒杯举到眼前,晃了又晃,极有雅兴地通过酒露挂壁的程度欣赏酒的品质。“好酒,果真是好酒,啧啧,看看,这挂壁的珠子,珠圆玉润,多象女子的嫣红的唇,呵呵,真让我心驰神往。”他的目光透过酒杯睇向欣儿,他看到欣儿的脸色变白,眉头紧锁。他坚信,他点中了欣儿的要害,而欣儿也点中了他的要害。要么快乐登仙,要么玉石俱焚。

    社长说:“我知道,这本书是你丈夫拼尽全力写出来,他的死可能与这有关。他在死之前,在一页纸上写满了你的名字,那么现在,他最想看到的就是这本书面市。可惜,这本书不过是一堆稿纸。这的确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

    “请你不要再说了。”双手捂着耳朵,欣儿的心上的创口正流血,正疼痛。欣儿清楚听到这本书出版无望。她感觉到身体内的力量一点点地被这个阴险的男人抽出,意识也一点点地淡化。好空白,快站不住了。额角上密集着细碎的汗露。

    嘿嘿……社长脸上的肥肉拢蹙到一处,得意地笑了,“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这要看我是不是高兴。给你一个书号,组织编辑排版,然后送到印刷厂,接着一本一本的书就从流水线上出来,上面写着江华著的字样。啧啧啧,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梦想在瞬间就成为现实。”

    “求求你,帮帮我吧,这本书对我很重要。我没有钱,我给不了你什么,不过我可以保证,这本书发行之后,我可以给你一毕稿费,或者稿费全部给你。”

    嗯,社长摇着头,显然对欣儿开出的条件很不满意。

    “要不,我给你跪下。”矜持冷艳,到了这个关键也只好变卖尊严了,为了江华,欣儿甘愿如此。

    “没有那么严重的,其实你就是无价之宝,就是脾气太拧了点。这个我们先不谈,喝了这杯红酒,我们慢慢地谈。”社长重又将红酒递到欣儿跟前,他欣儿的一只手,掰开手指,将酒杯送到欣儿的手中。他的手却没有及时撒开。欣儿光润的手,手指修长而柔软。

    真的是一杯红酒的事么?如果这么简单,这个交易不应该拒绝的。即使在社长的手不曾撤离时,欣儿还单纯地想,喝了这杯酒,这事就算办成了。

    不过社长的不老实的手指移到欣儿的下巴,轻轻地滑动,肌肤细腻如脂,不由他不想入非非。

    欣儿忍耐着,忍耐这个男人放肆之举。“求你,帮我出书吧。”脆弱爬满了心,她别无它法。

    正当欣儿不知如何抵抗之时,门“嘭”地被人踢开,站在门口那个暴怒的男人目光如火。突如其来的造访者鲁莽地撞开门,让屋内的两个人动作定格。

    这个人是念,社长的手指还停放在欣儿的下巴上,念冲过来,握着那只手,甩开。用力过猛,社长蹁骞踉跄,亏得手扶住桌子,才没摔倒。

    念夺过欣儿手中的红酒,酒杯落在社长的脚前,碎成无数碎片。念的眼睛瞪得似要把他吃了一样。“你算什么狗屎鸟人,你也配碰她。”飞起一腿,踹向社长,那家伙“妈呀”叫救命。

    念抓紧欣儿的手,拽着他往外走。

    欣儿赖着不愿意走,她想,为了书能出版,为了还江华心愿,我是不是该为江华牺牲一些什么。也许一番好言,也许再持久一会,社长就会点头了。

    但是念的手劲过大,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连拉带拽,直到走到杂志社门外,欣儿从念的手中逃脱。

    “你干什么?”欣气恼着问念,她心里怨念,这么久了,居然书还是一堆稿纸。

    “我要问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念加重语气很不解地问欣儿,他明明看到社长在调戏欣儿的,为什么欣儿不反抗,并且,欣儿怎么会出现在社长办公室,诸多的疑问。

    “江华的书你出版了吗?江华写得那么辛苦,就是为了这本书,可是,书呢?你帮不了这个忙,我只有自己出面。”欣儿火大歇斯底里地大叫。

    “这…………。”念无语。

    “把书稿还我,我自己想办法。”欣儿伸手向念要书稿。

    “你想办法,你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卖给好色的男人吗?欣儿呀欣儿,我真没有想到你也会沦落为……”没等念将话说完,欣儿截住她的话说:“沦落为什么?是妓…女吗?不错,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不介意让自己沦落下去。”

    “你…………,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告诉你我没有办法了吗?”念也恼怒了,他其实是不忍心对这个伤痕累累的女人发怒的,虽然他想克制,但是欣儿怎么能说出如此低俗的话。难道是他看错了这个女人?

    “你有办法吗?已经过去几天了,你的办法呢?你的社长只要点点头,这本书就会很快出来。我等不了,哪儿是捷径我就走那条路。”欣儿说完,转身往杂志社时走。

    念冲过去拉她,欣儿努力反抗。

    念急了,将欣儿扛到肩上,也不管欣儿怎么挣扎捶打她。念将欣儿塞到车内。按着欣儿的肩,“我向你保证,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我不拿着这本书站到你面前,你自己想干嘛,我绝不阻挡。一本书从排版到印刷,需要一个月时间。我只求你别糟蹋自己,你难道还要让死人为你担心吗?”

    被念痛苦的眼神逼着,欣儿安静地不动弹了。无辜的眼里闪烁着泪光。她想,她怎么可以让死去的江华为他担着这份心呢?刚才确实冲动了一些。

    “你给我两分钟时间,相信我。”欣儿恳求念。

    “啊?”不知道欣儿要干什么,念诧异地张大嘴巴。

    欣儿拉开车门,她走向社长办公室,她的身后跟着沮丧的念。念不停地说:“你要干什么,你疯了,难道你真的想污辱你与江华的爱情吗?欣儿,你站住,我都跟你说了,我有办法。”

    欣儿也不理会念,象个侠女一般大步流星、风风火火地奔到社长办公室门前。

    194。扇他耳光没商量

    194。 扇他耳光没商量

    欣儿的身影重又出现在社长办公室门前,社长扬起阴云密布的脸,其实当看到欣儿的再次出现,他的心情已然不象表情这么糟糕,从极度悲哀转为极度惊喜。本章节贞操手打 shoud8。coM心说,你可别逞一时之气,你的命脉可捏在我手里。你再来与我谈,我会加重筹码的哟。所以,他用暗沉的脸色在警告欣儿,他很不高兴,需要小心地哄他。

    矫情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在女人面前表现出的撒娇装可爱学淘气也很雷人。

    社长万万没有想到,站在他面前的女子面部表情冰冷程度丝毫不弱于他。他等来不是求饶与恭维的软话,而是肥硕的脸颊上两记响亮的耳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温婉漂亮小女子会有暴力倾向,并且象练过什么独门武功一样,手上的力气巨大无比,扇得他眼冒金星,面颊火辣,痛呀,更不知牙齿是否安然。

    “你以为一个小寡妇好欺负吗?这是我代黄泉下的丈夫打的。”也许黄泉下的江华给了力,这才使耳光扇起得特别响亮。还没等社长逃出身体的魂归位,一杯茶水自头顶倾泻而下,女人惯用的招术。“告诉你,不要试图了解所有的女人。”

    失魂的社长居然忘记闪身,“你个女流氓。”当他终于可以开口骂出来时,欣儿已经出了社长办公室,门口处还站着眼睛瞪得象铜铃一般大的念。

    颜面扫地的社长颤抖着手指指着念,“念,我要开除你,你纵容女流氓公然殴打上司,我还要去告你。”气全撒到念的身上,谁让他看见了呢。

    念轻哼了一声,冷语,“告我?还是别成就我英雄美名了吧。你这种烂货,社会的渣滓,应该凌迟处死的,你为什么要活着呢?知道什么是凌迟吗?就是千刀万剐。还有,不用你开除,我早就不想干了,我一直犯难,怎么向我爸解释呢?但现在我认为我可以给我爸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社长的手僵直着不动,脸色煞白。这要是传到副局长那里,他的前途会受到威胁了的。

    车上,欣儿对念说:“对不起,念,我让你失望了。我不该去求社长那个臭男人。”

    “你不必担心我会失望,你应该担心江华会失望。江华虽然人不在了,可是,我无时无刻不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相信这双眼睛你不会陌生。欣儿,无论什么时候,别放弃女人的尊严,女人的尊严可是比命还重要,尤其是你,你会因此而无颜去见江华,你明白吗?”

    “我知道错了,我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多谢你的提醒。”服输地扁着嘴,想到有一天会与江华与另一度空间相遇,欣儿的心一颤,“念,怎么办呢?书的问题。我可怎么向江华交待呢?”

    “你不用担心这个,我有办法的,我一直在想办法,具有出版资质的不仅是我们一家杂志社。就算拆房子卖地,我也会把这本书出版的。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你安心地等着吧,一个月,一个月时间。”

    无限感激地深望一眼念,欣儿有些惭愧,这段时间她让念受的委屈太多。而事实上这个与江华同龄的男子也干净的象一张白纸。

    秋风吹进车窗,带着秋天特有的味道,该是树丛中的丹桂香吧,透明的而浓腻的香息缠绵着鼻息。“是桂花香。”

    “快到中秋了。”念说,不觉脖颈一凉,手臂处一层疙瘩突起。侧眼看欣儿,孤单得令人心疼。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眼眸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灰色。

    念将欣儿送回到住处,临走时又交待说,“以后再不许冲动了,有什么事,还有我呢,用不着你一个女的冲到前面去。”

    欣儿感激地点头,多亏这世上还有一个念,“念,我不该误会你的。”

    如老友一般的秋阳西垂,云边雁字差次。秋一天天走向深处,欣儿最喜欢站在窗口的凝睇远处,远处是山,山的那边是江华的墓。

    就这么陷入到痴情的等候,她这一生注定是守望的宿命。或许落泪是她唯一的幸福。回首,往事如苔,唯有思念历久弥新。江华的死慢慢模糊成一次尘世的别离,象人生过往中无数次迎送一样的寻常。于是给等待又寻到一个合理的藉口。

    念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做着电脑排版工作,为了节省费用,也为了做到精心,所以文字排版校对工作他一个人完成。然后,他联系朋友,购买书号,还有承销方面的事情。毕竟是在这个行当里混迹,驾轻就熟。

    出这一本书需要的二十多万费用,这也是念当初一直犯难的地方。念瞒着父母,将父母给他买的新房给卖了。这样,出书的费用绰绰有余。

    尽管很忙,念每天还是会抽出时间去看欣儿,问候一下欣儿的生活。并且告诉欣儿,书快出来了。

    一个月后,《红颜无罪》纸质书成功问世,并且顺利进入全国各大书店。

    念捧着精装版的《红颜无罪》气喘吁吁地跑着到欣儿的住处,“欣儿,”一声欣儿叫得念热泪纵横,如释重负地将书恭恭敬敬地送到欣儿面前,“书,书,书出来了。”把念激动得说话都结巴了。

    象是自黑暗里呆得太久,猛然拉开门,看到一天一地刺眼的阳光。欣儿如临幻梦一般瞪大眼睛,颤抖着双手接过书,嫣唇颤动,鼻翼翕张,如托着无价至宝,目光用力地落在书的封面上,口中颤抖的声音念道,“红―颜………无罪,江华著。这是真的吗?念,真的出版了?”

    “嗯。”念肯定地频频点头,泪花四溅。

    启开书页,江华写满欣儿名字并留有血迹的白纸被当成书的扉页,一笔一画绊住欣儿的目光。下方留有一行小字注脚:本书的作者江华在写书近终时不幸离世,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刻,他在一页白纸之上写满了爱妻欣儿的名字,这是他一声声深情的呼唤……

    抱着书,欣儿突然跑出念的视线。

    念知道欣儿会去哪里,窗外那座山的阴面,那里的公墓群中,埋葬着江华。

    念不放心地跟了过去,远远地看着宁静的秋色裹着一身素白色的身影蹲身在江华的墓碑前。

    欣儿说:“江华,原谅我一直没有来看过你,在你的书没有出版之前,我一直没脸来看你。现在好了,书出版了,你看,多漂亮的装帧呀……记得前世我在你墓碑前读你写给我的爱情日记,而今生我却在你的墓碑前看你写给我一本书,一样的情感流动在字里行间,是你怕我寂寞,还是怕我把你忘记,你一定要用不朽的文字记载我们分秒……”

    念的手机响了,虽然站得离欣儿挺远的地方,还是担惊地看了一眼欣儿,怕打扰了这对阴阳两隔的有情人。接起电话,走出好远的地方才敢言语。

    承销商告诉念,书一经上架,没几天的功夫就售罄,各大图书销售点都在催促要书。一些大的图书发行点希望作者的妻子去签名售书。

    念回答承销商说,这本书的意义不在于销量,而是欣儿爱情的纪念。书可以加印,但是她绝对不会去签名售书的。

    念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站在叶子差不多掉光的路上,念抬起头,看树枝间透出的蓝天,念说:“江华,你的书火了。时光偏偏会在你的生命中过早地划过忧伤。你这家伙,真能沉得住气,还不从坟墓里爬出来呀。看似你没有福气,可是,我觉得你小子比谁都有福气,因为你有一个美女老婆,对你有情有义有始有终。”

    又一批书投放市场,新书上架的那天,念经过反复游说,才把欣儿带到书店。

    念说:“听说过左思曾作《三都赋》而造成洛阳纸贵的景象吗?今天一本《红颜无罪》正在上演昔年的盛况。”

    欣儿不信地说:“有那么夸张嘛?”

    透过玻璃窗,念指了指,“你看看就知道了。”

    书店里人山人海,都是冲着《红颜无罪》而去的。

    欣儿与念根本就挤不进去,只能站在书店大玻璃窗前。好多好多人举着钱抢书,抢到书的走出书店,一脸的幸福万状。

    两个一胖一瘦结伴来的女孩走过欣儿身边,她们俩有幸抢到了书,两个人站住,迫不及待地翻开书。

    胖女孩说,“听说这本书的作者为了写这本书而累死的,哇噻,他将这本书作为礼物送给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我好羡慕她。你看看,这书上还写着他的妻子欣儿的名字,这是作者本人的笔迹呢。还有猩红的血。真是一对现代版的罗米欧与朱丽叶呀。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白马王子呢?也给我留下一本书,这可是一笔不少的财产呢。不知道他的妻子会怎么花这笔钱。”

    瘦女孩说:“听说书写到后面,他才累死了,后来的部分是她的妻子给补上去的。真是一段凄美的爱情,如此悲惨谢幕。一点也不逊色于虚构的梁祝。没想到,物欲横流的当今,还有这样的爱情故事。我以为人都麻木无情了,可是偏就有这么一对相爱的男女给世人两记耳光。”

    胖女孩说:“听说他的妻子欣儿非常漂亮,他们是在桃花镇上认识的,听听,桃花镇,多浪漫的地方,我决定搬到那里去等我的白马王子了。呵呵,当时江华看到欣儿的第一眼就认定她是他生命里要等的那个人。这本书中就有这样的文字,‘一生等待,一秒钟出生’。太刺激了。这本书是一本爱情纪实文学,回去好好嚼吧。”

    瘦女孩说:“小说结尾部分是他的妻子欣儿给补上去的?不是说女人漂亮就很笨,可是欣儿如果漂亮,她又哪来的才气呢?难道上帝在造人的时候,对她格外偏爱。”

    胖女孩说:“唉,书里的事是不是真的还两说呢,现在不是就兴炒作嘛。”

    瘦女孩说:“也有这种可能。”

    这时,胖女孩手中的书不小心落在地上,落在欣儿脚尖处。欣儿蹲下身,心疼地将书捡起,掸去书面上的尘。递给胖女孩,欣儿对说:“书中的内容是真的,没有一点虚构,也没有炒作的嫌疑。因为,江华的确死了。用一个人死人当幌子炒作,她的妻子是不会允许的。”

    胖女孩问,“姐姐,你看过这本书吗?”

    欣儿微微点头,“我不但看过这本书,而且还认识作者与他的妻子。”

    “是吗?”两个女孩吃惊地盯着欣儿看,“姐姐,你很漂亮,会不会你就是那个欣儿。”

    欣儿摇头否认,然后转过脸向书店里看,故意回避这两个女孩的好奇。

    瘦女孩问,“她怎么可能是欣儿呢,如果真是欣儿还会挤这儿来买书呀。我要是欣儿,马上就移居国外。”

    胖女孩说:“别是托吧?”

    瘦女孩说:“谁知道呢。”

    两人个女孩有说有笑地走远,欣儿的嘴角不露痕迹地勾起浅浅的笑意。唐寅的诗,世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世人看不穿。感情,只有自己清楚,也不需要别人评判。

    195。大梦醒来谁是客

    195。 大梦醒来谁是客

    十年踪迹十年心,驰隙流年,十年抛在脑后。思念绵绵不绝,迤逦相随。

    一年两年太浅,五年太短,二十年的忆念恐怕生苔。十年刚刚好,足够用来回忆他了。临镜,却是十年生死两茫茫,尘满面,鬓如霜。

    又是桃花展露娇颜的阳春三月,欣儿心心念念地想回到桃花镇。那是他们爱情起始的地方。赶在华发未生、心血未涸之前,期待着意外的再一次灵与灵重逢在归初。

    《红颜无罪》一版再版,并且被搬上荧屏。这些事,一直由念操办着,念象欣儿的经济人一样,这十年也就为这一本书而活着了。

    念将赚得钱一次次地送到欣儿面前。他分文不取。钱无论对他,或是欣儿,都只是一个数字概念,这是江华的成功,而非可攫取的物质上的骄傲。

    欣儿生了一个女孩清源已经10岁。孩子的名字还是江华给起的。

    欣儿收拾行李,她决定带上清源去桃花镇。想必十年过去,外公的余怒也该消了吧。

    念站在一边,他对弓身叠衣的欣儿说,“欣儿,真的不需要我送你们去桃花镇吗?”十年来,欣儿总是刻意地与念保持着疏离的关系,不过心存感激而已。念一直不谈朋友不结婚的,欣儿心里很不安。

    欣儿直起腰,眉头微挑,“念,真的不用。”

    十年,总会让某些东西成为习惯,包括爱情。念的习惯就是照顾这对母子,在她们面前,他是一个男人。虽然物质上的富足不需要他给予生活上的关照,但有时候意识上有一个男人可靠地跟在左右,生活便不孤单寂寞,念这么觉得。念坚持着说:“可是我真的很想送你们去,我开车,多方便呀。我们……”

    “十年前,我与江华从桃花镇逃出来,我们徒步走了一夜的路,天亮后,挤在一辆货车上,才进得城,这次回去,你知道,我是为了回味一下过去与江华的生活,我还是希望我能单独回去,谢谢你,念。”似乎往事不堪回首,伤心的情绪停滞在眉间。回绝念的一番好意,有些歉意,欣儿咬了咬下唇,。

    原来十年过去,她浓浓的思念并未削减,而非是遗忘与淡然。念若有所悟地点头,他在她与死去的江华中间永远都是多余的。即使多余,念也习惯了。欣儿是一只跳在情感线上的精灵,即使江华死了,她依然觉得他只不过是快步走到前面,在一个拐弯的小路口消失,然后躲在一个隐匿处不出来,不过是一个调皮的捉迷藏游戏罢了。{手。打/吧 Shoud8。Com首发}欣儿区别于一般女子的地方是她的情感不会给两个男人,除非确定之前那个男人与她之间不是爱,否则她会忠诚于被她认定的爱。

    欣儿说:“念,你该成个家了。你应该了解我,我不会成为你要找的那一位,你对我而言是恩人,真的,我想对你说对不起。”

    念说:“我了解,我知道,不会再有一个男人会在你眸里亮起。我并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只希望你能让我成为你生命路上的同行者,就象现在这样,不亲也不疏。”

    欣儿坚持自己的态度,“还是成个家吧,好吗?这对你太不公平,对我也是压力。你为我,为江华,已经尽到一个朋友所能做的一切。十年,如果不是你,我无法想象我会怎样。你将你的肩膀给了我,可是我却只能对你说抱歉,因为我忘不了江华。”

    “我懂,欣儿,不必细说。我这里明白。”念指着胸口。

    无奈地摇了摇头,慈善的目光里满是歉疚。欣儿继续低头收拾。

    欣儿带着清源来到桃花镇,一别十年,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桃花开得没心没腑,桃花河水带着清痕缓缓流去,小石桥与古民居,还是老样子。改变的只有那一双双讷讷投来的目光,近乡而情怯,心忐忑地跳。

    走近家门前,看到一个倔银发满头的老头子拄着拐杖立在门前。欣儿滞重的脚步走到近前,叫一声,外公。

    老头混沌的目光微微放亮,仔细地打量着欣儿,然后生气地将手中的杖向地面戳了几下,拄着杖颤颤微微地向家里走。“我不是你外公,你走,谁让你回来的。”接着听到一声咚的关门声,那一扇朱漆剥落的家门死死地合上。

    也许听到有人说话声,这时,邻居老太太徐步走来,她不确定地看着欣儿,疑虑地问,“是欣儿姑娘吗?”

    “是啊,是我,我是欣儿呀,奶奶。”欣儿答应着,又让手里牵( 师生恋的悲剧:洒泪红尘 http://www.xlawen.org/kan/18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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