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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提的,我都答应…”秦宝柱不等田流苏说条件内容,便先开口答应了她。

    “哼,我说完你可别反悔。”

    “绝对不反悔。”

    “好,听说你还有一块地荒着?是不是甜水村的?”田流苏眼神闪了闪问道。

    “是啊,那块地在后山泉水处,是整个甜水村最热的地,比你这两块还热…”秦宝柱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真的?”

    “自然,我骗你干什么?”

    “那好,你听仔细了,我想承包你那块荒地。”

    “什么?如何承包?”

    “大概意思就和租种差不多,就是你把那块荒地全部承包给我一个人,我每年按收成给你上缴一部分利润。”

    “这不是和我收租子一样么?”

    “有些不一样,既然承包给我,租子自然要少一些。”

    “具体是多少?”秦宝柱感觉自己又中了这个女人的圈套了。

    “给你上交两成租子,你知道,如果我不要,你那地荒着也是荒着,我要了,倘若种植那东西成功,两成的利润抵得上甜水村一年的租子了。”

    “行,反正那块荒地就是一块废地,什么庄稼都种不活,你既然要承包可别后悔,我要立字据,你这妇人太狡诈,省得到时候你不认账。”

    “成交。”田流苏心道你个傻x,到时候后悔的可是你。

    于是田流苏和秦宝柱当场达成协议,将甜水村后山山泉处的一块荒地二十亩全部承包给了田流苏。

    二人立好字据后,田流苏想起那番薯苗还没施肥,于是眼珠转了转,看了一眼秦宝柱领来的几个家丁,幽幽说道:“再帮我做一件事?”

    “你说,能为心仪之人鞍前马后的效劳,本公子很愿意。”秦宝柱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把别着的扇子抖开扇了两下,自认风流倜傥。

    “噗,这造型真像济公。”

    “济公是谁?”

    “是一个和尚…”

    “……”

    “我不要当和尚…”秦宝柱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整整一下午,田流苏让秦宝柱领着的几个家丁从村里的茅坑里担了几桶大粪去给她田里的番薯苗施肥,几人平日里跟着秦宝柱威风凛凛,走街串巷,哪里做过这种事?

    但秦宝柱为了讨好田流苏,一声令下让他们按她的吩咐做,否则就赶出秦家庄,几人哪还敢怠慢?纷纷怨声载道,苦着脸皱着眉捏着鼻子,几人轮流去担粪。

    每人一担也差不多了,人多干活也快,那一畦地的芽苗前一天田流苏几人已经给松了土,所以很快就施完了肥,直把几人熏得在田里哇啦哇啦吐了一下午。

    施肥的过程中田流苏顺便跟秦宝柱说了番薯的种植方法以及产量和它的下游产品,听得秦宝柱两眼大睁。

    “你说的这个番薯若是真的种植成功,根本就吃不了。”秦宝柱带着一丝兴奋的说道。

    “是啊,肯定吃不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做烤番薯、番薯饼、番薯干,还可以做粉条。”田流苏不吝赐教,心道秦宝柱确实很聪明,若他改掉纨绔习性的话。

    “啊,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庄子上的那些厨娘们手艺真是太差了。”

    “恩,看到你改邪归正,今日又帮我施肥的份上,晚上在我家吃吧。”

    “真的?那太好了,你做饭怎么样?”秦宝柱兴奋的舔了舔舌头,砸了砸嘴巴。

    “凑合,家常便饭而已。”

    田流苏心想她马上就要通过秦宝柱赚钱了,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她半个财神了,自然要好好和他套套近乎,留他吃一顿饭也没什么。

    再说,她总能从他身上找到一种熟悉感,是因为他那类似现代的思维,她试了好几次,秦宝柱的确不是穿越人,但为什么他身上有一种穿越人的感觉?她一时很想了解了解他。

    施完肥后,秦宝柱打发几个浑身屎臭味的家丁回去洗刷,他自己跟着田流苏回到她的茅草屋。

    现在已经到了冬天,村里人是没有炭可烧的,家家户户取暖只用柴禾,现在农忙完了后闲下来了,村民们大多进山砍柴,提着框子捡粪,储备过冬的各种物资。

    田流苏今日将火生在了炕炉上,这两间破茅草屋经秦宝柱上次翻修后,该修补的地方都修补好了,暖和了许多,每日做饭的时候填一炉柴禾,炕便烧热了,加上她缝了兽皮炕垫子和兽皮盖被,睡下后暖烘烘的,非常舒服。

    安安乐乐见秦宝柱跟着田流苏回了家,眼中瞬间泛起警惕的光芒,雪菱则躲进另一边缝棉衣去了,秦宝柱无所事事只好和安安乐乐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田流苏头一天买回来两只母鸡,第二天就开始下蛋了,安安和乐乐每天都趴在鸡笼里随时注意着两只母鸡的动向,一下了蛋便欢欢喜喜的拿回来,这几天已经攒了五六颗鸡蛋了。

    田流苏将几个鸡蛋打碎搅匀,用开水烫了后放在外面等凉,然后拿出自己前几天领着安安乐乐和雪菱在地头挖到的半框荠菜,打了些玉米面糊糊,然后放入荠菜,盐巴,滴几滴麻油,文火煮了一阵儿熬成了玉米面荠菜糊糊。

    记忆中的荠菜糊糊好香啊,好像前世时还专门学过一篇挖荠菜的语文课呢,田流苏边做边回忆着。

    荠菜糊糊做好后,她将凉了的鸡蛋水拿回来加入一碗白面,放入葱花、盐巴调料用勺子搅匀,又用勺子舀了下锅炸成金黄|色捞出来,这种农家的吃法叫鸡蛋泡,香软可口,十分美味。

    做好后她招呼几人过来吃饭,一掀帘子见秦宝柱和安安乐乐两人在外面的炕桌上各占据一边,然后三人六只眼睛一动不动,在比瞪眼功。

    她“噗嗤”一笑,唤道:“安安乐乐,快过来吃饭,娘亲做了好吃的。”

    两个孩子一听见吃也不管输赢了,忙忙的站起身去洗手,洗完手才朝里面奔进来,雪菱进来收拾碗筷摆饭。

    “哈哈哈,小鬼,终于有一次赢了你们了吧?”秦宝柱笑了一声也起身跟着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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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2 土包子,乡巴佬

    田流苏将炕桌搬回里屋,几人围着桌子开始吃起来。

    “这是什么?”秦宝柱指着金黄|色的鸡蛋泡好奇的问了一声。

    “鸡蛋泡,土包子…”安安甜脆的声音呲了他一声。

    秦宝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入嘴中:“恩,好吃,好吃…”

    “这是什么?”待雪菱将荠菜糊糊舀了一碗端到他身前的时候他又出声问道。

    “荠菜糊糊,乡巴佬…”乐乐软糯甜腻的声音响起,又呲了他一声。

    “恩,这个也不错…”秦宝柱此时哪顾得上两个孩子的呲声?早吃得稀里呼噜大快朵颐,话都顾不上说了。

    雪菱被秦宝柱赎身逼着为妾逃跑挨打,这些日子秦宝柱来田流苏门上胡闹,她都是躲着的,今天无奈面对面吃饭,只好离得远远的,坐在桌子的角落里,细嚼慢咽着,秦宝柱则将雪菱完全当成空气,只一个劲的大叫好吃。

    吃过饭,田流苏赶秦宝柱走,秦宝柱见今日的田流苏格外和气,又大着胆子提出要田流苏嫁给他,被她拿了鸡毛掸子赶出了院子。

    “这人,给他二分颜色他就开染坊。”田流苏拎着鸡毛掸子一边往回走一边和雪菱说道。

    雪菱捂嘴笑了笑,也没言语。

    第二天,田流苏承包了秦家庄荒地的事再一次传遍了甜水村,有良善些的村民上门问田流苏具体情形,担心她会亏本。

    田流苏笑着接受,有的则在背地里看笑话,骂她傻,那块地自甜水村建村以来从没种活过庄稼,她是鬼上身才会承包那块地。

    宋嫂子也急急的来劝田流苏三思,田流苏却通过宋嫂子告诉村民们,进山砍柴的时候顺便挖茯苓,可以卖给她。

    这个消息一出,村民们又雀跃起来,纷纷来询问价格和茯苓的样子,田流苏详细给他们描述了茯苓的生长环境及样貌,给的价格也公道,一斤二十文,村民们听说后当即上山去挖茯苓。

    朱掌柜已经派人来催过好几回了,田流苏不得已想出了这个办法,她让雪菱留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自己也领着宋嫂子进山采挖。

    这些天她一直欲进山寻找上次遇到的那个世外桃源而不得空,今日进山她便打算再去一趟那里。

    二人进山后,田流苏领着她沿着上次的路线直奔那世外桃源而去,可是到了上次她采挖茯苓的地方,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个入口了,马尾松经上次挖过后又长出来新的茯苓,田流苏和宋嫂子一边挖茯苓一边找寻那个山谷的入口。

    二人一直在山中转悠了大半日,都没找到那山谷入口,田流苏暗道难不成上次真是进入了时空隧道了?或者那个山谷是穿越到别的时空的入口?还是真的遇上了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了?

    她观察着那里的地形,并没有寻找错,那里的马尾松上还刻着当初她和宋喜用来互相联络的记号,那片入口处的林子怎么不见了?

    “流苏妹子,会不会走错了?山中地形错综复杂,有好多地方路都差不多,很难分辨的。”宋嫂子见这么长时间也没找到田流苏说的那个地方,出声提醒她。

    “不会的,嫂子,我对地形地貌特别敏感,这里的树上还有我和喜子当初留下的联络记号。”她指着一个月牙形的记号给宋嫂子看。

    “那怎么会找不到呢?呀,会不会是鬼在作怪?”宋嫂子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顿时一惊。

    “不会的,嫂子,现在是晴天白日,待我再好好看看。”

    田流苏走到一颗大树下,一猫腰用手撑着几下爬上去,站在树杈上向四面眺望,观察良久,她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

    原来这山谷周围布了阵法,布阵之人心思精巧,利用山中的树木和山坡地形相辅相成,将八卦阵融入其中,怪不得这么多年甜水村的村民们从未找到过山泉的泉眼,原来竟是被有心人故意隐藏了起来。

    她想到上次无意中闯入那山谷遇到的那人,此时她的心中竟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上次进入山谷的确是因为那人故意开了谷口才让她们闯了进去的。

    她不禁对那人好奇起来,看来那人是经常来这山谷中的,难不成那山谷中真有什么秘密不成?还是那山谷中真的有鬼怪妖孽?

    本来以前她是不信鬼神之事的,但她死后莫名其妙的穿越这里重生后,心中的信仰便慢慢的开始动摇了,她想着这山谷中这么美的地方,就算是真的有鬼怪也定是个美艳妖娆的鬼吧。

    她试了半天用她前世学过的破解古墓的手段试图破解这八卦阵,却发现她的那些方法用在这里一点用处都没用,每次都是快接近林子便突然出现幻象,眼前的景物在不断的变幻,布阵者其实是利用有利的地形和树木遮挡布了好几个障眼法组成阵型而已,偏偏她不得其法,找不到破阵的关键诀窍。

    最终她记下了这里的阵法,准备回去后好好参详参详,她前世学过很多机关破解之法,说不准哪天能琢磨出来也未可知。

    看来那日的男子已经走了,否则以他之高傲只会拦住想要进入山谷之人,绝不会将谷口封上的。

    这大山托了地形特征的福,田流苏听宋嫂子说这里地底有火龙经过,其实是火山喷发后的熔岩经过地底形成的地热而已。

    山中茯苓很多,田流苏和宋嫂子二人挖了两口袋才起身准备下山,此时山中的野生毛栗子已经没有了,二人又采了些蘑菇和金针菜放入背篓中,才跟着田流苏一起出了山将口袋放在平板车上,二人推着回了家。

    一连三天,田流苏每天都忙着向村民们收茯苓,她上次卖得的四十两银子已经剩下七两了,她将七两银子全部换成铜钱支付收茯苓的钱,到后来没钱后,只好向村民们赊账了。

    由于是赊账,所以一斤茯苓又加了一文钱,前后总共收了差不多一千斤才收完,田流苏让雪菱在旁边用毛笔记下了名字和所欠银两,到时候会通知她们来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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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3 赚钱VS田里出事了

    这些茯苓加上她和宋嫂子进山挖到的有一千多斤了,因为数量多,她以前用来熬制茯苓的小铁锅已经盛不下了,她到村里致富能手长贵家借了一口褪猪毛的大锅,在院子中起了个简单的炉灶,支起大锅熬了两大锅茯苓膏还没熬完,预计还有一大锅的量。

    田流苏将剩下的茯苓晒干碾成粉储存起来,什么东西多了就不稀罕了,这两大锅茯苓膏差不多够同仁堂卖好几个月的了,若一次性给他供应的多了他会觉得这东西来得太轻易,说不准不给她那么高的分成。

    说到做生意她心中自有一本生意经,多了或者少了都不行,要控制好中间的度。

    这次田流苏熬了两大锅茯苓膏给朱掌柜送去,朱掌柜直接按一斤一两银子的价格收了,两大坛膏子朱掌柜总共给了她二百两银子,说是加了给她的奖励。

    田流苏心中暗赞他的活络,心道怪不得朱掌柜能当得了这同仁堂的掌柜,这做生意的手段也是拔尖的。

    田流苏又跟朱掌柜说叨了一些营销方法,第一是让他每日定量卖出,每天最多卖多少罐就不再卖,这样可以增加这东西的矜贵性,使那些大户人家生怕买不到而纷纷涌来。

    第二是进铺子送礼和定时打折,每日里来药铺的前几名主顾送一些其它廉价实用的药材并在整点时辰打折,这样一天人都不会断,还可以带动药铺其它药材的销量。

    她的营销方法听得朱掌柜茅塞顿开,如醍醐灌顶,连连称赞她的方法实用,简直揣摩透了人心。

    田流苏心道现代的各种营销方法层出不穷,这算什么啊,充其量只是个小儿科,也是古代人一直被三纲五常伦理教条束缚,很少去变通才导致什么东西都教条化,销售模式单一。

    “苏娘子,想不到你一个乡野妇人居然懂得这么多做生意的法子,听完您的高见,真是令我茅塞顿开,醍醐灌顶啊…”

    “呵呵,不过是平日里太穷了,整日瞎琢磨琢磨出来的一些门道,哪儿能跟您这样的行家比?”

    “听说苏娘子并不是甜水村土生土长的佃户,是外来人口,不知夫人祖上是哪里人?”

    若是以前朱掌柜还有些小瞧她一个妇道人家,也许是碰巧做成了这么个东西,今日过后他便对她产生了一些仰慕。

    “啊,我是被人厌弃了的,被人随便扔到了这里,后来我就在村里定居了下来。”

    田流苏确实不知道她以前的事,她只隐约记得自己是个弃妇,被绑架到了这里,至于孩子的爹是谁,她的确没印象。

    她前世在盗窃组织里学过毒术,这些日子她给自己把脉的时候觉得她的身体里的余毒未清,这毒会腐蚀人的脑神经使记忆失去或者发生混乱,十分霸道。

    而她穿越醒来之后本尊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孩子爹的讯息,她心中怀疑本尊也许是受到这毒的影响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或者她是一种选择性失忆,强迫自己忘记了令她感到痛苦的人或事,或者那被忘记的人就是安安乐乐的爹?

    她心中暗暗猜测两个孩子的渣爹莫不是一个抛妻弃子攀附权贵始乱终弃的陈世美?极品渣渣?

    反正换了她来,她也没打算去寻找孩子的亲爹,就打算若在合适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便找个体贴自己的,疼爱孩子的后爹过一生,虽然她这个想法在这古代太不切实际,不过有希望有憧憬总是好的。

    朱掌柜以为她是不想提起以前的事,问了后也有些尴尬,待将钱交到田流苏手中后,田流苏便起身告辞。

    田流苏捧着二百两的“巨额”银两走出同仁堂药铺,她看了看沉甸甸的钱袋,又抬头看了看蓝天、白云、阳光,觉得心情太舒畅了,果然赚钱的感觉好幸福。

    这下忙活了这么久终于有了一笔丰厚的报酬了,她寻思着改日再带着雪菱和孩子上镇上来采购一番,便将银子揣在怀里往家里走去,刚到村口,便看到雪菱急急忙忙的领着两个孩子奔了过来。

    “怎么了?”田流苏见雪菱头上都冒了汗,风风火火的样子令她的淑女形象都毁了。

    “夫人,方才秦庄主来家了,说田里的番薯苗全被拔掉了…”

    “什么?”田流苏闻言尖叫了一声,上天总是会在人春风得意的时候突然下一场冷雨,浇一盆冷水令你猝不及防。

    她这刚刚卖了两坛子茯苓膏换了一笔不绯的报酬,便传来了这样堵心的消息,真可谓福祸相依啊。

    她迅速领着几人回到家里,将钱袋藏起来,便抡着锄头铁锹和小铲火速的往田里奔去。

    到了地头,只见前几日还葱绿绿的一畦地此时光秃秃的,一片荒凉,那缺德的偷苗贼居然将番薯苗整个连根拔起,只留了一地的小坑,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的在那里十分碍眼。

    她瞬间觉得体内一阵气息激荡,血液回流,脸色刹那间煞白,秦宝柱正领着几个家丁在察看,见她奔来迎了过来,走近的时候突然发现她神情不对,心中叫了声不好。

    “噗…”田流苏再也压不住体内激荡的气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即晕了过去。

    “娘亲…”

    “夫人…”

    “苏苏…”

    安安乐乐和雪菱、秦宝柱见田流苏气急晕厥,同时出声大叫一声,雪菱已一伸手极快的扶住了她。

    “快将她送回家…”秦宝柱奔了过来欲从雪菱手中接过田流苏,手放在空中做了个公主抱的姿势又怔了一下,随即缩回手去挠了挠头发。

    只见雪菱一转身将田流苏背在自己背上极快的往回走去,秦宝柱见状跟了过来,又命家丁去请村里的赤脚医生老梁头。

    回到家,她将田流苏放在炕上,烧了点开水用热布巾敷在她头上,然后掐着她的人中一阵挤压。

    安安乐乐见田流苏又像上次般晕厥了过去,一惊之下放声大哭,雪菱转身哄两个孩子,谁知越哄两个孩子哭声越大。

    二人边哭边扑向炕上,炕沿有些高,两个孩子还够不着,安安蹲下身子让乐乐踩着她的背爬上了炕,雪菱见状忙过来将安安也抱了上去。

    两个孩子一上炕便扑到田流苏身边推着她的身子哭了起来。

    024 设计捉贼

    “娘亲,你快醒来,你答应过安安和弟弟,以后要让我们吃肉吃好多好吃的…”

    “娘亲,娘亲…”两个孩子放声哭了起来,雪菱也抹着眼泪小声哄劝着他们。

    不一会儿,老梁头便提着药箱赶到了,秦宝柱站在外间屋子一个劲儿的催促,让他快点给田流苏施治。

    “庄主,我这条老命差点交代在了你这家丁手中…”

    老梁头见自己以这么快的速度赶来了,秦宝柱还催促,便有些不快,气喘吁吁的抱怨了一句。

    “这不是救人如救火么?您老还是快些给她看看吧。”秦宝柱也不理老梁头的抱怨,还是催促。

    老梁头净了手,然后才进屋给田流苏号脉瞧病,雪菱见两个孩子一直哭着没完,怕影响大夫瞧病,便哄着二人说大夫需要清静才能好好给田流苏瞧病。

    两个孩子听懂了雪菱的话,停止了大哭,只一人拉着田流苏的一只手,将小手贴在田流苏的掌心里轻轻啜泣。

    老梁头按着田流苏的脉搏渐渐皱起了眉头,越皱越紧,良久,才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在她人中、涌泉、足三里、列缺几个|穴位分别扎了一针。

    过了一会儿,就见田流苏眼皮颤动,悠悠的醒转过来。

    “娘亲,娘亲…”两个孩子见田流苏终于醒转,齐齐吁了口气,接着破涕为笑,惊喜的叫了起来。

    “乖,娘亲没事。”田流苏将放在自己手心中的两只小手掌轻轻的捏了捏,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安抚他们。

    “苏娘子,你感觉怎样?”老梁头皱着眉问出声。

    “梁大夫,我这是余毒发作?”

    田流苏前世学过各种毒术,自然了解她厥过去的原因,因为心里着急情绪波动过大,瞬间引发气血逆流,血液与潜藏在体内的毒源混合而使毒发晕厥。

    “你知道自己中了毒?”老梁头诧异的问出声。

    “自然知道,我自己的身子有谁比我更清楚?”

    “你既然知道你身体里有余毒未清,也知道这毒的特征吧?”

    “知道,这毒最忌情绪波动过大,情绪越激动,毒发作的越严重,而且,这毒去不了根,只要情绪保持稳定便会一直潜伏不发作,但情绪一波动过大,便会导致毒发,十分缠手。”

    “你居然也知道毒理?”

    “恩,梁大夫,您就给小妇人开一些凉血解毒清火的药便行,我以后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的。”

    老梁头见她对自己的病情十分了解,就按照她说的开了几服药,田流苏中的毒他也是无能为力的,这毒要解其实也不难,需要一味药引,只要有那药引便可以解开,但那药引却十分不好找,他只在某些古籍上见到过。

    开好药,他又嘱咐雪菱每日按时给她煎服,喝个两三天也就没事了,临走时又拿出一个小瓷瓶交给田流苏。

    “苏娘子,这是一些解毒丹,对祛除毒素颇有功效,若再有发病的时候便吃一粒可以缓解病情。”

    田流苏伸手接过,心道这岂不是和前世的速效救心丸差不多?

    老梁头走后,两个孩子黏在她身边不动了,她这次又给他们造成了一次惊吓,田流苏温声软语的哄了一阵。

    “夫人,你觉得怎样?”雪菱一边给她擦手一边问。

    “没关系,我早就知道自己身体内有一种潜藏的毒,只是一直不知道它是如何发作的,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田流苏虽然知道她体内有余毒,却不知它如何发作,这次晕倒到让她知道了这毒药的毒理和发作时的情形。

    不知哪个缺德的给本尊下了这样的毒,这毒去不了根,只要控制好情绪便不会发作,一直潜伏,若情绪一波动的厉害,便会发作,而那药引既然老梁头这样的老大夫都说不易得,肯定也是没什么希望了。

    她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她脑中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应该是这毒的关系,下毒的人估计是要故意要剔除她脑中的一部分记忆的,想来那记忆对本尊应该是十分重要的吧。

    她来了之后便想着开始新的生活,也没有想过要了解本尊的过去,现在看来,要想解去本尊体内之毒,还要了解她过去的事呢。

    “苏苏,你没事了吧?”秦宝柱隔着帘子站在外面吼了一声。

    田流苏有些好笑,他今日到成了谦谦君子了,没有往日的骚包痞性了,居然还守规矩的站在帘子外没进来?

    “没事了,不是什么大事,现在要紧的是一定要找出那偷苗贼。”

    奶奶的,敢再偷祖宗头上动土?要被她故去的师傅知道她这女贼被人偷了,她还不得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劈裂时空来追杀她?田流苏心中暗哼。

    “知道了,那么多芽苗,他偷了也没法藏好,我现在就带人挨家挨户去搜,搜到那小偷我定然将他的皮剥下来。”秦宝柱气势汹汹的吼道。

    “别,挨家挨户动静太大,我有办法。”

    “你现在立马派人放出口风,就说那绿芽有毒,摸过这绿芽后需要用蒲公英和金银花熬水洗手,否则起初是双手发痒,进而会传染到全身,最后会全身瘙痒溃烂而死。”

    “然后呢?”秦宝柱正听到兴奋处,边听边点头,见田流苏突然打住,不禁问出声。

    “猪脑子,然后派几个人在镇上的几家药铺守着,看谁会去买金银花和蒲公英。”田流苏心道看这人平日里灵活跳脱,没想到这么笨。

    “哎呀,我一时懵了没想到,我现在就带人放出风声。”秦宝柱一拍脑袋笑了一声。

    “去吧。”田流苏想到刚才毒发的情况,自己当时也确实是情绪波动过大了,她自己辛辛苦苦筹谋培育这么久,眼看着便能下种了,那天杀的小偷居然给她拔了个精光,让谁摊上这事儿不得气得吐血三升啊。

    她心中寻思着要尽快破解那山谷中的八卦阵了,这下辛苦培育的番薯苗全没了,便要重新去挖番薯做种子培育苗子,只有龙泉山的那个山谷有大量的番薯生长,所以要得种子还得去那山谷中找。

    025 李二身死

    村长家来了贵客,正摆了一桌酒席款待来人,村长和那客人二人围在炕桌上,老婆草花殷勤的伺候着二人。

    炕桌上摆着烧鸡、熏鸭、烧|乳鸽、红烧肘子四个晕菜和一蛊鱼头汤,村长红光满面吃得满嘴流油,二人身前还摆着两坛清酒,此时正推杯换盏,吃得红火高兴。

    “姑父,这都是我从京里特意给您带来的吃食和酒,您这次一定要帮我这个大忙啊。”村长对面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身穿宝蓝绸缎棉袍,盘坐在炕上边吃边和村长唠嗑。

    “魏忠大侄儿啊,这次我实在是尽了最大的力了啊,虽然那李二麻子是为了报复苏娘子,不过若不是我向他透露了她田里种庄稼的事,他那个蠢人二愣子绝想不到这么损阴德的法子拔了人家一畦的绿苗啊。”

    “姑父,无论如何真的不能让她再待在这里了,若让我家主子知道她在这里,到时候我、你,还有你们全村的村民都保不住命啊。”

    “大侄儿,你们京里富贵人家的那些肮脏事儿我这乡里人是不懂,但她都这样了,你们主子还不放过她,到底有啥深仇大恨啊?你主子到底是谁?”村长一直在探问魏忠这件事,没想到他就是绝口不提。

    “姑父,贵人圈子里的事您的确不懂也少懂的好,我家主子的心上人就快回来了,所以必须要在他回来之前让她永远的消失啊…”

    “大侄儿,这次若是不成那以后我也没办法了,想必你也听说了,秦庄主对那苏娘子上了心,要娶她为妻,整日里黏着她,这村里的事最终还是他说了算的,若有他撑腰,村里没人敢动苏娘子啊,而且,若是村里人知道这庄稼苗被偷和我有关系,那我这村长也算是做到了头。”

    “好吧,这次若是她还能侥幸躲过,那便是她福大命大,我就只好尽力瞒着我家主子了,不过,还是要多谢姑父你这几年对她的照顾呢。”魏忠见村长开始推脱,也点明了村长这些年欺负田流苏的事。

    “哎呀,大侄儿,我这都是为了你,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能当上村长的也算是人精了,如何听不懂魏忠话中的意思,他闻言立即垮下脸来。

    “姑父,如今那李二不能再留了,那么一大片绿苗被拔,他一定无处存放,迟早会被找出来,若到时候他将你供了出来,你便保不住村长之位了。”

    “什么?大侄儿,你可千万不能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啊,那李二虽然是个恶霸,好歹也在村里生活了几十年,要不然你给他些钱让他到别处去吧。”村长一听魏忠有杀了李二的意思,忙开口劝他,还算他良心未泯。

    “好,这个您就不用管了,叫给我来处理吧。”魏忠说完便不再和村长讨论这事,仍旧围着桌子吃吃喝喝起来。

    秦宝柱让家丁四处放出风声,那番薯苗有毒,接触过的人必须用消毒的草药水洗手,否则便会发痒传染,最后至全身溃烂而死,然后派人去镇上的几家药铺蹲守,等候有人来买草药。

    一直等了两天,也没见来人,秦宝柱去和田流苏商量,是不是那小偷识破了他们的计谋,所以没当回事?

    “不可能,那芽苗不会移植的人用手接触过的确会发痒,那贼人就是有所怀疑也必然会去买些草药洗洗以宽心的,怎么会两天了都没现身?还真能沉得住气。”田流苏口气笃定的告诉秦宝柱。

    “那我们再守几天,我就不信这贼子还能一直做缩头乌龟…”

    一直等了五天,贼人还没出现,就在秦宝柱和田流苏以为偷苗贼大概真的识破了她们的计划时,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村里的李二麻子死了。

    是一个村民先发现他死了的,死在镇上的一条巷子里,那村民刚好一早去镇上买盐,从粮铺里出来便看见巷子里躺着一个人,他上前去一看居然是失踪多日的李二麻子,他当即探了他的鼻息发现居然已经死了。

    好歹是一个村子里的,那村民便回村招呼人弄了个担架将他的尸体抬回来。

    秦宝柱和田流苏赶到的时候,村子里已经聚集了一群人围着李二的尸体,村长先她俩一步赶到,站在人群最前面,此时的他脸色苍白,有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中冒了出来,他不停的拿着烟锅子吧嗒吧嗒的抽着。

    田流苏走上前去查看他的尸体,发现他的一双布鞋底子上沾满了泥巴,摊开的手掌上有一道一道的红印子,还有一抹淡淡的绿色印子。

    “哼,死不足惜…”观察了半晌,田流苏冷哼一声说了一句话。

    “……”

    “苏娘子,你怎么这样说,虽然他为祸乡邻,不过现在他已经死了,死者为大,你还计较以前的事做什么?”

    一个村民见田流苏对着已经成为尸体的李二扎冷刀子,顿时有些不忍,站出来说了一句话。

    “哼,你们过来看看他的手和鞋子。”田流苏伸手一指,有几个村民不明所以,走上前来往她指着的地方看去。

    “他的鞋子上至今沾满了泥巴,而且两只手红肿不堪,乃是拔苗而至,大拇指和食指间还有绿色的汁液未褪去,由此说明,我那番薯苗正是他偷拔了去的。”

    “什么?果真如此?”听完她的解说,村民们纷纷惊叫出声。

    如此说来,他的确是死不足惜的,要知道田流苏答应了村民番薯种植成功后便交给他们种植,因此那番薯苗可是全村人的救命命根子,这王八羔子居然将那好不容易长出来的绿苗全部拔掉毁去,着实可恨。

    “苏娘子,你前两日不是说那绿苗有毒么?难不成李二是中毒而死?若果真是这样,就算你那番薯种植成功了,还有谁敢种?”一个村民提出了这样的疑问,其余村民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他的确是中毒而死,不过却不是中了那番薯苗的毒。”

    “啊…”村民们顿时被她这答案搅得云里雾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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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锅子是啥,乃们知道么…求收藏啊…

    026 破阵挖番薯

    “他面色发黑,脸上有红疹,用手抓过,可见是中了砒霜之毒,并非番薯苗的缘由,那番薯苗是没毒的。”

    田流苏心中诧异,是谁杀死了李二?砒霜中毒的症状刚好和她放出风声的番薯苗中毒症状相像,是谁要置李二于死地?

    “你不是先前说那番薯苗有毒,倘若不用消毒草药洗手便会发痒全身溃烂而死么?”

    “我那只是为了引出偷苗贼故意那么说的,那番薯苗那么多,若不懂得移植的人用手拔过后定会皮肤发红引起手痒,我那么说那贼一定会去药铺里抓草药,秦庄主已经派人在镇上的几个药铺守候,一旦有人去买我说的那两种草药便可确认他为偷苗贼,而我说的草药也并不是真的止痒的草药。”

    这下众人才总算明白了过来,有的村民心里暗暗称赞田流苏高明,居然能想得出这样的办法来。

    “那李二若不是中了番薯苗的毒,又是谁会下毒害他?”人群中有人提出了质疑的声音。

    “那谁知道,李二平日里为祸乡邻,横行霸道,或许是他昔日的仇家,恰好借着这机会除掉了他。”

    另一个原因田流苏没有说出来,只在心中暗暗揣度,那便是和她有仇,欲杀死李二嫁祸于她,那她就会成为全村人的公敌,而那番薯也就别想再种植成功了。

    众人围着唏嘘了一阵,最后村长命令村里的几个村民给他打了一副便宜的棺材将他埋葬在后山。

    在后山泉水旁的一个山洞里,村民们果然发现了几口袋绿油油的植物,打开一看果真是田流苏地里的番薯苗。

    田流苏看了看那蔫了的番薯苗摇头叹了口气,已经过了这么多天,那番薯苗多数已经枯死了,不能再种植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出破解机关的方法,再次进山去挖番薯。

    李二的死并没有在甜水村引起太大的风波,因为他平日里作恶多端,也算是死得其所,有几个以前和村里王大柱交好的村民甚至暗中高兴,说李二是得了报应,田流苏虽然怀疑,但没有线索,此事也只好不了了之。( 锦绣田园妻 http://www.xlawen.org/kan/19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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