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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阅读

    麻烦,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心中却腹诽不已,他明明有老妈,凭什么还使唤我?

    包夫人打量着身边这位娇俏如花的年轻女孩儿,仿佛听见了陈朗的心声,开口道:“我刚从外地回来,想着包赟也不在家,他的海龟是不是饿死了,特地来看看。没想到他早有安排。”一边说,还一边意味深长地冲着陈朗笑。

    陈朗镇定回答道:“没什么的,同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包夫人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仔细看了看陈朗无比坦荡的神色,忽然有些明白包赟为什么不肯让自己出现,看起来革命还是尚未成功,同志仍然需要努力。

    包夫人眼珠子一转,闲闲地问道:“陈朗,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晚上没安排和男朋友约会呀?”

    陈朗摇摇头,坦言道:“他很忙,顾不上我。”

    包夫人在心里为儿子哀叹一声,但还是做亲切敦厚状,“那也是要支持的,男生还得以事业为重。”

    陈朗好不自在地“嗯”了一声,便想告辞离去,刚刚开了个口叫了声“阿姨”,包夫人就来了一句,“正好你没有约会,干脆陪我吃晚饭吧。我今晚也没有安排,自己一个人吃,一点儿胃口也没有,简直就是寂寞。”

    陈朗张了张嘴,心想在自己辞职之前还是不要得罪老板夫人比较好,所以按照职场惯性,屈从道:“那好吧,等我把鱿鱼喂给海龟。”

    就在陈朗纠结于要陪包夫人共进晚餐的同时,叶晨也很纠结地挂掉手中的电话,沉吟半晌,再度拿起电话,拨给邓伟。

    邓伟几乎和俞天野混了一天,两个人不单单要忙着和政府部门沟通,中午陪着黄处长他们吃了一顿午饭,下午还去报社转了一趟,也没打听出什么所以然,好不容易忙到现在,也没有回家,正在和俞天野交流如何给电脑文件加密的基础知识。

    俞天野忽然想起来,“叶晨在办公室吗?我还有文件要给她。”

    邓伟正要回答,手机响了,这个电话自然是叶晨打来的。邓伟刚说了一句“喂”,就被电话那头的叶晨给制止了,他不由得看了俞天野一眼,简单说了一句,“知道了。“

    俞天野看邓伟奇怪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邓伟摇摇头,“没什么,我有点儿事儿要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邓伟还没等俞天野说话,便仓皇起身离开。出门后,他很快拐到叶晨的办公室,进屋后劈头就是一句,“干吗这么鬼鬼祟祟的,要避开俞天野?”

    叶晨表情甚为严肃,“我觉得还是先和你沟通一下比较好,今天我打听一圈下来,刚刚得知一件令人震惊的消息。”

    邓伟挑挑眉,“是什么?”

    叶晨一字一句道:“博文口腔新加了一位董事,你知道是谁吗?”

    邓伟摇摇头,“不知道,我们认识吗?”

    叶晨沉默了一下,终于开口,“我们认识,是陈朗。”

    邓伟猛地抬头,表情极度震惊,“不可能吧,你是不是打听错了?”

    叶晨摇摇头,“我也希望是自己错了,但是是真的,博文口腔的老板于博文,是陈朗的亲舅舅,前不久刚刚转了一部分股份给陈朗。”

    邓伟顿时陷入失语状态,好半天才道:“你说老俞知道这事吗?”

    叶晨想了想,“我觉得,他应该不知道。”

    邓伟渐渐冷静下来,分析道:“你说说看,如果陈朗是博文口腔的董事,那她为什么到我们皓康齿科来,有什么目的?”

    叶晨紧闭着双唇,不说话。

    邓伟越想越不对劲,忽然想起点儿别的,拿起自己的手机,调出一个号码,打了出去。

    叶晨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听着邓伟对着话筒的一问一答,神色越发凝重,直到邓伟也木然地挂掉电话,忽然转头看向叶晨,“陈朗的简历里面,有写她去香港念牙体牙髓硕士的履历吗?”

    叶晨摇摇头。

    邓伟指了指手里的电话,“我的老同学张华,原来是陈朗的上级主任,她说陈朗在医院工作三年以后,便去香港念硕士了,三个月前刚回北京。”

    叶晨缓缓开口道:“也许是因为种植中心只招有五年以上工作经验的医生,所以她篡改了简历。”

    邓伟越想越可怕,猛地站起身来,“不行,我得和老俞说说,难道陈朗是第二个林晓璇,接近他,完全是别有用心?!”

    叶晨犹豫道:“要不等一等,现在告诉他,他一定会受不了。”

    邓伟却很坚决,“这事儿太大了,不比别的,受不了也比蒙在鼓里强。”

    邓伟刚一回到俞天野的办公室,俞天野便开口道:“回来了?”

    邓伟“嗯”了一声,随口问道:“你干吗呢?”

    俞天野朝电脑屏幕上努努嘴,脸上微带一点儿笑意,“刚刚研究电脑文件加密时,才发现单位的共享软件里上传了拓展时的照片,还真好玩。”

    邓伟探头看过去,屏幕上正好闪过一张陈朗被蒙着眼睛,俞天野搀扶前行的照片,邓伟顿时觉得被哽了一下,难以启齿。

    犹豫再三,邓伟还是拉了把椅子坐在还在翻看着照片的俞天野身边,“老俞,有件事,我还是得告诉你。”

    叶晨在办公室里左思右想,始终有些放心不下,忍不住来到俞的办公室门外。门里毫无动静,她抬手落下反复多次,终于轻轻敲门,来开门的是邓伟。叶晨疑惑地看向邓伟,邓伟轻轻点头。

    叶晨的目光越过邓伟,看到俞天野呆坐在电脑前。叶晨走过去叫了一声“师兄”,俞天野回过头,脸色煞白,看了叶晨一会儿,问:“你说的,是真的?”

    叶晨看着俞天野灰白的脸色,心里的不忍心到了极点,但还是只能点头道:“是真的。”

    邓伟也替俞天野感到难过,上前开空头支票圆场,“还没核查清楚,也许都是误会。”

    俞天野没再说什么,转过头依旧愣愣地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是一张陈朗的单人照片,笑得阳光灿烂,没心没肺。

    他的五脏六腑在这一刻仿佛翻江倒海般疼起来,完全是下意识地拿起手边的电话便给陈朗打过去,可是手机响了半天也无人接听。俞天野的脸色已经惨白到了极点,白得像他身后的墙壁一样,冷冷地泛着青光。

    叶晨的心脏也像在沸水里滚过几滚,担心至极,于是又喊了一声:“师兄……”

    俞天野却挂掉电话,什么话都没说,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办公室。

    此时,陈朗已经慢慢放松身为下属应有的警惕,正比较自在地陪着包夫人,在嘈杂无比的四川火锅店里吃着火锅。包夫人看陈朗面无惧色地涮着红汤,不由得大赞,“下回我还得找你,我家那两位男士都怕吃辣的,一听说我要吃火锅,都躲得没影儿。”

    陈朗嘴里塞满了食物,嘟嘟囔囔地道:“我以前也吃不了辣的,不过四川馆子开太多了,后来就练出来了。”

    包夫人对陈朗不是没有疑问,做轻描淡写状,问道:“对了陈朗,你怎么想起来进皓康?”

    陈朗回答得很干脆,“完全是因为仰慕,皓康的种植特别强大,我很渴望成为其中一分子。”

    包夫人对陈朗的背景略知一二,顺势问道:“那你家里人没有意见?”

    陈朗却又垂头丧气起来,“原来还是支持的,现在有意见了,估计我在皓康也待不长了,早晚都得辞职。”

    包夫人“哦”了一下,微微一笑,并不追问,只是感叹,“你们年轻人顾虑少,当然只知道进取。我家的包赟在美国读完商学院的MBA之后不也一样,不管不顾我们长辈的想法,就死活要去香港的DZ银行。”

    陈朗奇怪地看了包夫人一眼,包夫人点点头,“是我耍了点儿花招。包赟高中一毕业就送出国去读书,大学毕业了又读MBA,MBA读完了还不打算回北京,并且和一帮朋友跑去登山,差点儿把小命给送掉。当时我心脏真的有些受不了了,就借口快要得抑郁症了,已经开始看精神科医生,这才把他给骗了回来,说好陪在我身边两年。”

    在这一瞬间,陈朗忽然有些同情起一直做太子爷的包赟来,原来他的人生并不是完全由自己掌控。包夫人看了看陈朗,嘻嘻笑道:“你这孩子讨人喜欢,莫名其妙地就和你投缘,什么都和你说了。”

    陈朗也干笑了笑,从红汤里捞出一块午餐肉,放到包夫人面前的菜碟里,“吃这个吧,已经熟了。”

    在陈朗和包夫人的一问一答之中,在嘈杂无比的大堂里,陈朗压根没有听见自己背包里的手机响个没完没了。

    给陈朗打电话的,除了俞天野,还有同样心急火燎的一个人,陈朗的表舅舅,博文口腔的新任医疗总监柳椰子。

    嫁祸3

    陈朗和包夫人的这顿火锅吃得那叫一个缠绵,大概是边吃边聊的缘故,战线拉得分外的长,总算吃到两个人的肚子里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了,方才偃旗息鼓。

    陈朗看了看时间,这才惊觉已到晚上九点,暗道自己不就听包夫人讲昆曲派别里的八卦来着,怎么时间就过得那么快?拒绝了包夫人开车先送她回家的提议,她笑嘻嘻地表示自己打车即可。包夫人也没强求,只是道:“回头我还去皓康找你,还得找你给我做牙周治疗。”

    陈朗为难地看着包夫人,“也许我都离开皓康了。”

    包夫人狡黠地一笑,“那我找你出来吃饭?”

    陈朗笑一笑,微微点头。

    陈朗与包夫人告辞之后,坐在出租车上,微微摇下一半车窗,任初秋的凉风吹拂在自己的脸上。看着街边还有稀稀落落的人们在行走,以及一盏一盏被甩向身后的路灯,陈朗不由自主地发起怔来:虽然自己一拖再拖,有万般不舍,但是也许真的已经到了必须离开皓康的时候了。想到这里,她一时冲动,便对出租车司机道:“对不起师傅,咱们先去××小区。”

    陈朗赶到俞天野家门口,却吃了一个闭门羹,敲了好半天,也没有人应门。陈朗有些失望,想了想,便在书包里一通乱翻,这才找到自己的手机。

    她一看之下颇为傻眼,手机上清楚地提示着有近十条未接来电,而显示次数最多的,便是俞天野的名字。

    陈朗心道“完了”,然后赶紧回拨,手机里却传来一个刻板的女声:您拨叫的用户已经关机。

    陈朗叫苦不迭,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站在俞天野家门口发呆,希望某人能尽快赶回来。

    隔壁人家开门关门好几次,终于有个老太太探出头来问道:“姑娘,这大晚上的,你找谁啊?”

    陈朗支吾了一会儿,“我找8号的屋主。”

    老太太“哦”了一声,又把门给关上。

    陈朗想想不得劲,便慢慢从俞天野家小区走出来,重新打车,往自己家方向走去。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她忽然想起还有几个未接电话,便给柳椰子回拨。这回却一打即通,电话里传来柳椰子急迫的声音,“朗朗,这一晚上都找不到你,你现在在哪儿?”

    陈朗抱歉道:“我在外面呢,太吵,没有听见。现在刚上出租车,一会儿就回家。”

    柳椰子“嗯”了一声,“还有多久到家?”

    陈朗看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吧。”

    柳椰子在电话那头道:“那行,我等着你,我在你家呢。”

    陈朗惊讶地道:“这么晚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

    柳椰子又“嗯”了一声,“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就赶紧回家吧。”

    陈朗刚刚无奈地挂掉电话,握在手里的手机又震了两下,有一条短信进来。陈朗暗暗嘀咕,自己今晚人气爆棚,怎么人人惦记着?看到短信上写着:“我妈打扰你了吧?不要介意。今天在法兰克福过了一把飞行员的瘾。明天返回北京。”落款自然是包赟。

    陈朗看着这条短信,慢慢想通了王鑫话语里隐藏的含义,本来在手机上已经打了几个字:“一路顺风”,想了想,又将“顺风”两字删掉,改成“平安”,再想一想,将“一路平安”四个字全部删掉,合上了手机。

    在陈朗的处事原则里,当自己不能接受的时候,不要招惹,才是真理。

    远在法兰克福的包赟自然不知道陈朗的所思所想,虽然不断摆弄着手里的手机,但并没有等到陈朗的短信。想起自己母亲刚刚打来的炫耀电话,一时也不知有没有对陈朗造成什么不好影响,总归有些七上八下,忐忑无比。包赟触目远眺,一辆袖珍的直升机在跑道上滑行,很快刘总便和教官一起从飞机上跃下。包赟笑嘻嘻地看着刘总越走越近,近得可以看见面上兴奋莫名的表情,“小包,我太高兴了,我也成功开了一回飞机。”

    包赟赶紧先向教官致谢,还冲刘总道:“我说好玩吧,你们起初还没兴趣。”

    刘总点头,“他们胆子都太小,估计现在也就在大街上购物,买买名牌什么的,多没意思。”

    包赟嘿嘿一乐,“听我的总没错。每次我来法兰克福,都会抽空来这里开会儿飞机。”

    刘总看看那边的教官,轻声对包赟道:“我要是还想开一次,行吗?”

    包赟点头,“当然行,100欧元一次。”

    刘总却赶紧摆摆手,“那就算了,过一次瘾就行。”

    包赟笑道:“刘总,你挣那么多钱干吗呀?不带这么抠门的。”

    刘总却愤愤不平,“小包,你没结婚不知道,不知道中年男人养家糊口的艰辛。”

    正说到这里,包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一看,颇有些发愣。刘总凑过头来一看,“不会吧,连邓伟这么抠门的人,这回怎么大方起来了,给你打国际长途?”

    包赟“切”了一声,“我才是漫游的国际长途,他和打市话一样,又不吃亏。”一边说着一边摁下电话,嬉皮笑脸地道,“邓主任,我这才走几天啊,你就惦记我啦?”

    电话那头的邓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包赟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我知道了,但是邓主任,就算有卧底,也绝对不会是陈朗。”

    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包赟的脸色更加难看,几乎是吼道:“这事儿是我捅出来的,等我回去解决。不过我保证,这些事儿绝对和陈朗没有关系。”

    刘总有些傻眼地看着包赟,那边的飞行教练也走了过来,用不算地道的英文问道:“What’s the matter; sir ?”

    包赟这才发现有些失态,轻声抱歉之后,冲一脸惊讶的刘总道:“我们赶紧回酒店,路上再和你解释。刘总,你带大家明天出发,我要先改签今晚的机票回北京。”一边说着,一边又给陈朗的手机拨电话,但是八千公里以外的陈朗,坐在出租车内,只看了一眼手机上包赟的名字,便扔进自己背包,对出租车司机道:“师傅,停车,我到了。”

    包赟自然不知道陈朗存心疏远的心思,等了半天,也无人接听,只能挂掉,想想又给俞天野拨了过去,手机里的提示却是关机,再打俞天野家里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他不由得愤然道:“该死,人都跑去哪里了?”

    此时,俞天野哪里也没去,他开着自己的白色帕萨特,停在陈朗家小区门口很久很久,久到胃疼得有些难以自制,这才隐隐想起上一次进食还是中午请黄处长他们吃饭。就在这一晃神的工夫,就看见陈朗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他正要打开车门,却见小区内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迎上陈朗,两个人站在门口,驻足说着什么。

    俞天野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一幕,看着陈朗和柳椰子亲密而又熟悉的交谈,甚至看到陈朗尾随着柳椰子,上了一辆停在小区不远处的汽车,汽车扬长而去。

    那一瞬间,俞天野只觉得四周无比寂静,只能听见自己绝望的心跳声。胃部反射状的疼痛直袭全身,他不由得渐渐蜷缩起身体来,闭上眼睛,缓缓趴在方向盘上。

    也许,也许那所有的纯真笑靥,都只是镜花水月,好梦一场。

    嫁祸4

    陈朗被柳椰子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时分,客厅里黑乎乎一片,除了自己和陈诵的房间内还泻出一线灯光。

    陈朗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就被端坐在电脑跟前的陈诵瞅个正着。她摘下头上的耳机道:“姐,这都几点了,你怎么才回来?”

    陈朗情绪比较低落,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你怎么还没睡?”

    陈诵嘻嘻一笑,“一边等你,一边听歌玩游戏。”

    陈朗“哦”了一声,隐隐听到桌上的耳机里传出比较熟悉的旋律,随口问道:“那你听什么歌呢?”

    陈诵一愣,“随机放的,我也不知道。”便戴上耳机,听了听歌词,跟着哼道: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

    命运就算曲折离奇,

    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

    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

    她哼完还道,“姐,这歌很熟啊,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陈朗脸色越发苍白,但在黯淡灯光下却不露分毫,“李克勤的老歌《红日》,你当然听过。”想想又道,“晚了,你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先去洗个澡。”

    陈诵看了看陈朗拿了换洗衣物离去的背影,隐隐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但也说不出什么。她耸耸肩,便重新坐回座位上,鼠标点击,回到网易的泡泡游戏室里,再度发起呆来。

    因为在那间和金子多常去的打龙珠的游戏室里,金子多的ID一直默默地在线。

    今天晚上,陈诵用自己很少用的另一个ID“多情剑客无情剑”,在这间游戏室里,进进出出无数回。而金子多的ID一直保持着沉默,既不下线,也不答理其他偶尔踏进这间游戏室的过客,更不玩游戏,跟一块顽石无异。

    陈诵内心挣扎了半天,终于上去搭讪道:“哥们儿,你这一晚上干吗呢?都成望夫石了。”

    本来没指望金子多回话,不料对方却回了一条,“要你管。”

    陈诵还不信这邪了,反正王鑫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发了个讪笑的表情,做老成状,“哥们儿,我那是关心你。”

    金子多又回了一条,“关心管屁用,杀一盘吧。”

    陈诵怒视着屏幕,暗道:还以为你在等我呢,原来谁都勾搭,便什么话也没说退出了。退出了没有两分钟,她又有些后悔,重新登陆回去,装得跟没事儿人一样,对金子多道:“对不起,刚才电脑死机了。”

    金子多好半天才回了一条,“这个借口勉强能够接受。”

    陈诵被噎了一下,冲着电脑龇了半天牙,这才打出几个字,“别废话了,玩不玩?”

    金子多果真不再言语,头像显示为临战的状态,于是比赛开始。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金子多和平常玩游戏完全不一样,原来对陈诵一向不客气,今天却总是和陈诵保持一致,每次都让陈诵以微弱的优势取得胜利。

    陈诵赢是赢了,却觉得煞是无趣,想想平常王鑫对自己毫不留情的样子,便颇有些吃味,便打出几个字来,“哥们儿,你太面了,实力不行。”

    那边的金子多却来了一句,“怕你受打击,不敢暴露真实水平。”

    陈诵愤然打出四个字:“再来一局。”

    于是再来一局。这回金子多果然没有手软,很快就完成自己打龙珠的任务,让陈诵输得分外难看。陈诵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撅着嘴冲着荧屏上金子多的头像做着鬼脸,暗道:平常金子多陪自己玩的时候,还是保存实力了,要不也得像今天这么惨。

    金子多还挑衅道:“怎么,不玩了?”

    陈诵眼珠子一转,便劈里啪啦地在电脑上打出来一句话:“被打击了,我要先恢复一下自信心。你一大老爷们儿,怎么跟小姑娘似的,爱玩打龙珠?少见。”

    于是诡异的对话便这样出现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男的?”

    “我看你的头像是男的。”

    “哦,我看到你的头像了,原来你也是男的。”

    “对,我也是男的。”

    “你不也是男的吗?怎么也爱玩打龙珠?”

    陈诵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哑了半天才回了一条,“我先问的,你先回答。”

    却见金子多在那边缓缓打出一行字,“因为,因为我女朋友喜欢打龙珠。”

    陈诵下意识地挑衅道:“那又怎样?”

    金子多继续打出一排句子:“你不懂,我当然只喜欢陪她打龙珠。”

    陈诵的心跳陡然加快,跌宕起伏半天,才敲出来几个字:“那今晚,我比较荣幸。”

    过了很久很久,那边才打出一个字:“嗯。”

    陈诵琢磨了半天这个“嗯”也没琢磨出是什么意思,又试探道:“那你今晚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女朋友呢?”

    又过了很久很久,那边才打出一行字:“闹别扭了,正在冷战。”

    陈诵印乓徽糯罅常诘缒陨洗虻溃骸靶值埽凼悄腥耍梅畔律矶巫坊乩囱健!?br />

    这回隔得时间不长,那边又打出几个字来:“怎么追?我没经验,总是弄巧成拙,你倒是教教我。”

    陈诵心中一阵狂喜,但同时更加心虚,明明这一次是自己对不起他,以至于到现在都太过愧疚,生怕王鑫视自己为路人,因此不敢和他联系。陈诵愣了愣神,才在电脑上打道:“我也没有经验,不过我觉得吧,女孩子都很好哄的,心诚则灵。”

    又隔了两分钟,那边才打出一行字:“我知道了,谢谢你。太晚了,明天你要上班,回头再聊。”

    陈诵看着“回头再聊”这几个字,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照猫画虎道:“好的,回头再聊。”

    眼看着金子多的ID从游戏室里消失,陈诵这才慢慢退出来。她躺在床上,有些心猿意马,睡着之前还在想:“他又不知道我是谁,回头上哪儿找我再聊?”陈诵只顾着自己的小小心事,压根就没有想到平常进浴室洗澡就跟涮羊肉一样快速的陈朗,已经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很久,恨不得地老天荒,恨不得天长地久。

    陈朗并不是真的要改变自己的洗浴习惯,她只是思绪太过烦乱,想有一个空间静静地独处。她刚刚听见陈诵哼哼那首《红日》,便有些自嘲,曾经对着自己款款深情地唱“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的前男友早就别有怀抱,看起来“命运”这玩意儿太过捉摸不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陈朗看了看镜中疲乏的自己,又想起今晚柳椰子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今天好几个朋友告诉我,皓康齿科在打听博文口腔。”

    “皓康齿科遭遇如此陷害,一定会追查幕后黑手,你的身份太特殊,现在又是博文口腔的董事,我怕他们万一打听到什么,会对你产生误会。”

    “刚刚我给你爸打过电话了,他让你明天别去皓康齿科上班,以防有不必要的麻烦。他会亲自给皓康齿科的包先生打电话,解释你当初在皓康齿科上班的原因。”

    陈朗见柳椰子的语气颇为严肃,虽然有些不理解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大动干戈,但还是坚持道:“我不能一声不吭就离职,我总得去和那边的主任交代一声。”

    柳椰子斜看了陈朗一眼,“你是要去和俞天野说一声吧。”

    陈朗默然。

    柳椰子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和俞天野真的在谈恋爱?”

    陈朗红了红脸,点点头。

    柳椰子虽然知道肯定是这个结果,但完全高兴不起来,“那你知道俞天野以前有个女朋友吗?”

    陈朗想了想,点头,“他好像提过一次。”

    柳椰子又问:“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吗?”

    陈朗摇头。

    柳椰子叹了口气,这傻妞儿什么都不知道,还怎么在江湖上混?他言简意赅地将俞天野和林晓璇当年的恩怨大概讲述了一下,听得陈朗面色一阵发白。可是柳椰子最后还补充了一句,“其实皓康出现的这些纰漏,十之八九都和林晓璇有关。”

    陈朗有些拐不过弯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椰子云淡风轻地解释道:“女人发起疯来,什么都干得出来。”继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陈朗一眼,“你管她为什么呢,还是紧张紧张自己吧。我都有些担心,如果俞天野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会不会错怪于你。”

    陈朗内心也颇有些胆颤,不过还是强道:“不会的,他才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柳椰子看了看表情坚决的陈朗,有些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陈朗不知是说给柳椰子还是说给自己听,再度重复道:“不会的,他一定会相信我。”

    柳椰子静静地看着陈朗,保持沉默。

    这个夜晚,无论对于谁,都是那么的漫长,甚至与北京有着几个小时时差的包赟,也分外地抓狂,因为他并没能成功改签成今晚回国的飞机,只能等待明天,和刘总他们一起回国。

    他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也就相差24小时,应该还来得及。

    时针就在众人各异的心思中不紧不慢地蹦跶着,轻重不一地敲打在每个人的身上,嘀答,嘀答……

    到了第二天清晨,陈朗按时起床,用冷水洗了洗脸,冲着镜子中脸色有些灰暗的自己翘了翘嘴角,但还是沮丧地发现,这个笑容,还真是勉强。

    可是无论如何,笑得再难看,该来的已经来了,再也不能躲避。

    陈朗同往常一样,直接来到皓康齿科的种植诊所,也许自己来得有点儿早,俞天野和王鑫都没有见着。她刚去更衣室换好白大衣出来,种植诊所这边的小护士便呼唤道:“陈医生,邓主任说,让你来了之后就去那边找他一趟。”

    陈朗颇有些紧张,问道:“他说找我什么事儿了吗?”

    小护士摇头,“没说。”

    陈朗忐忑不安地来到第一诊所,敲了敲邓伟办公室的门,听到邓伟的一声“进来”之后,便走进屋内。

    邓伟看着面前这位清秀俊俏的女生,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会把俞天野害成那副熊样儿,脸上却不露分毫,只是淡淡地道:“把门关上吧。”

    陈朗依言关门,又听邓伟道:“坐吧。”

    陈朗坐下之后,看了看邓伟,“邓主任,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邓伟沉吟半晌,终于开口道:“你当初为什么想进皓康?”

    陈朗愣了一下,还是老实回答道:“我喜欢皓康齿科,它各方面的实力特别强,是其他诊所不能达到的,所以成为皓康齿科的一员,是许多年轻医生的理想,这里面也包括我。”

    邓伟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你特别渴望进种植中心?”

    陈朗隐隐发觉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氛,但还是老实回答道:“我原来接触过种植,特别喜欢,况且皓康齿科的种植中心又是国内首屈一指。”

    邓伟却在此时接口道:“为了进种植中心,你篡改了自己的学历?”

    陈朗猛然抬头,看向正直视着自己的邓伟,不知如何作答,好半天才道:“是的,因为种植中心只收有五年临床经验的医生。”

    邓伟步步紧逼,“可我还听说,你是新任的博文口腔的董事?”

    陈朗张口结舌,解释道:“那是因为于博文……”

    邓伟却打断了陈朗,“那是因为于博文是你舅舅的缘故吧?”

    陈朗逐渐看清目前情形,慢慢挺直身体,一字一句地道:“我只是单纯地想来皓康齿科工作,在这里学习,并没有恶意。”

    邓伟敲了敲桌子,冷冷地道:“是的,你没有恶意,你只是利用俞天野的关系,将我们的复杂病例拷贝出去,散给别的诊所。你没有恶意,可是你妹妹所在的广告公司,将从皓康齿科获得的免费洁牙卡拿到网络上兜售,还在媒体上曝光。哪一件哪一桩,都和你脱不开关系。”

    陈朗浑身的血液都往上涌,腾地站起身来,“我没有。”

    邓伟扶了扶额头,“其实我也不愿意相信是你,因为如果是你,对俞天野实在是太残忍了。”继而又看了一眼陈朗,“不过我看错你了,你真让我失望。”

    陈朗脑海中一片空白,再次道:“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皓康齿科的任何事情。俞天野呢?他在哪里?他一定会听我的解释的。”

    邓伟站起身来,冷冷地道:“如果你还有一点儿良心的话,还是别再去打击他了,他已经把这事儿全权交给我处理。”

    陈朗脑子里轰的一声,艰难地道:“我不相信,他连问都没有问过我。”

    邓伟干脆地道:“你还是走吧,我们皓康齿科实在不适合你。”

    陈朗用最后一点儿力气,强撑着自己,“好吧,你刚才说那些都是我做的,可你只是因为我身份的缘故,完全是推断,并没有证据。”

    邓伟苦笑一声,“陈朗,我真是小瞧你了,不到黄河不死心。本来我是想给你留点儿面子的,既然你非要这么问,那我就直说了,那天晚上我们聚餐,你借故替俞天野拿胃药,回种植诊所来着。”

    陈朗“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你们现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邓伟死死地盯着陈朗,“可是今天早上有人告诉我,她看见你那天晚上进了种植诊所之后还开了俞主任的电脑。”

    陈朗对这种无中生有的事儿只是轻蔑地一笑,“是谁,她敢出来和我对质吗?”

    邓伟点头道:“陈朗,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都到这份儿上了,你还不松口。我不相信你不记得那天晚上碰见了谁。”

    电光石火之间,陈朗脱口道:“唐婉?”

    邓伟意味深长地点头,“你总算想起她来了。”

    陈朗靠在墙上,一言不发,却在脑海中将一些散落的点和线连接起来,渐渐地笑起来,“我要是说,那天晚上我看见唐婉从你的诊室里出来,你会相信吗?”

    邓伟同情地看着陈朗,“陈朗,你要是这样,就太没劲了。”

    陈朗脸色一片惨然,冲邓伟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们就认定是我了,那我走。”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朗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慢慢走回种植诊所。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听说了些什么,都躲得远远的,就连曾经那样要好的陆絮,眼光和陈朗刚刚对上,便迅速调转,就算是那一束目光,那也是异样和疏离。

    邓伟胸中也是憋着好一口恶气,自己最要好的兄弟居然连番折在女人手里,人家说红颜祸水,还真是这个道理。他想了想,拿起房间里的电话,给叶晨拨了过去,“叶晨,老俞现在怎么样,还出血吗?”

    叶晨在电话那边道:“现在睡过去了。医生说他平常太能凑合,胃疼的时候就吃止疼药来解决,结果更加刺激胃黏膜,反倒引起胃出血。你那边怎么样,找陈朗问了吗?”

    邓伟“哼”了一声,“她已经被我赶出去了。”

    叶晨在电话那头大惊,“你昏头了吧?还没彻底搞清楚呢。”

    邓伟在这边气急败坏,“还不清楚啊?都证据确凿了,今天早上有同事指证陈朗,前几天晚上偷开俞天野电脑来着。”

    叶晨也是一片默然,半天才道:“可是等俞天野醒来,你让我怎么跟他说啊?”

    邓伟慨然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实在受不了了,先替他把问题解决了。我就是想不明白,俞天野这么出色的人,怎么会被两个女人搞得这么狼狈?看他现在躺在医院里,我也不好受啊。”

    叶晨低声道:“换谁都不好受。”然后缓缓挂上电话,转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俞天野,他紧闭着双眼,脸色青白地躺在那里,那样地惹人怜惜。

    陈朗不知道靠怎样的力量,才能强撑着自己没有崩溃。她一点一点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将白大衣折好放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将其他一些杂物放进不知谁搁在更衣室的一个纸箱子里。一张照片从几本书里掉了出来,陈朗缓缓拾起来,看着照片上皓康齿科全体成员齐齐张嘴大笑的合影,耳边仿佛还能听见他们的齐声大喊:“银行里有什么?”

    “钱!”

    “钱用来干什么?”

    “花!”

    “花完了怎么办?”

    “抢!”

    那些声音仿佛在耳边呼啸而过,渐渐消失,就像陈朗在皓康齿科待过的印迹,很快便会被所有人抹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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