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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部分阅读

    头是个讲究规矩按部就班的人,他就不会如此顾忌,可关键是那个宋老头根本与按部就班完全不沾边

    “青云,让他见识一下这一代的掌门的实力,不然他还真以为昆仑无人了”

    不再理睬诸葛珪的宋姓老人随口道,信心满满地对林青云说道,他这么一举动,让对面听到每一句话的大长老诸葛珪加谨慎起来,虚实不分的情况下,还是谨慎一点为上,早过了意气用事的年代,步步为营才是退去冲动的最好选择

    “等你打不过他了,我再上”

    不料宋姓老人又开口补充了一句,然后不理世事般坐在一棵树下休息,模样颇为惬意,不管不问这边的事情,仿佛跟他无关

    听闻此言的大长老表情不变,对方面摆着要和他车轮战,他也不能躲避,走到二长老倒下的地方,双手提起地上的二长老,伸手在各个|穴位上一阵拍点,只听见还在昏迷状态中的二长老一声闷哼,然后被丢到了远处的大树下

    目睹大长老一举一动的林青云默不作声,他在酝酿,酝酿对面不知深浅的大长老实力究竟深到何等层次,领略过忘情境界的林青云早有准备,哪怕是大长老早已步入忘情境界,他也无所畏惧,他唯一顾忌的,是大长老的境界,还在忘情之上

    “宗师之境的你这些年待在昆仑,倒有些埋没人才了,想当年看到你的时候,还是一个心计不足,谋事不成的小子,想不到如今都有勇气跟我叫板了,好,很好”

    大长老出声道,像是在夸奖林青云,又不像是是在夸他,气氛拔剑弩张

    “出手,我会出尽全力”

    不为所动的林青云平静道,当他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人反而轻松下来,长老会迟早有一天会被取而代之,只是这个时间由他和那些想要长老会下台的人来决定

    宽大的袖袍飘起,一股劲风从大长老的袖袍中传出,朝着林青云刮去

    微微一笑,林青云脚下生风,错步迷踪,三下两下避开了大长老的进攻,避开劲风之后,两手空空的林青云并未就此而止,而是朝着大长老所在的方向飘去,不同于君逸枫跟二长老的那种猛烈强悍的度,林青云的度随xìng自然

    大长老诸葛珪也不着急,等待林青云扑面而来,那道青sè人影闪至身前的时候,大长老的身影顿时变得模糊起来,逐渐被林青云所取代

    残影,留在原地的是大长老的残影

    发现失去踪迹的大长老,林青云也不见怪,要是堂堂的长老会支柱就那样被他轻轻松松解决,那么长老会也就不会棘手了头顶上方一道剑气横空劈来,势如惊雷

    可是那道剑气达到林青云头顶的时候,下方的林青云似乎躲闪不及,仍由头顶的剑影横插而下,就在剑气贯穿林青云头顶的时候,诡异地毫无障碍,直穿到底林青云的身影被剑气冲击得烟消云散,可是不见一滴鲜血

    这也是一道残影

    双方的恐怖度,让残影变得逼近真实,一实一虚

    十米开外的林青云看着重出现在刚才他站立地方的大长老,现在的两人,仍然站在刚才进攻之前的地方,一分不差

    面sè铁青的大长老没有料到林青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同样的套路戏耍了他一番,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柄灰sè小剑,剑身长度仅有不到半米的长度,围绕在剑刃zhōngyāng刻有古老的铭文,寒气散发在剑刃周围,盘旋翻滚

    看上去本该是一击必杀的一招,竟然落空了,林青云的城府在大长老的眼中攀升了一个档次

    “你有剑”凝视大长老诸葛珪,林青云轻声道,扔掉手中的湛泸,原本以为大长老会和他空手交手,想不到竟然隐藏了一把说不出名字,但看起来相当犀利的剑

    “想不到?想不到就不该自信,年轻人,总有些盲目自大”大长老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出人意料,也是一种制胜的方法,兵不厌诈

    哪想林青云并没有露出半分后悔莫迭的表情,反而一副信心面对的模样,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一把剑来,剑长四尺,环状包围在林青云的腰间,等到林青云取出来的时候,那把剑猛然伸直,像是伸了一个懒腰

    “剑名‘银蛇’,是我无意中凑巧获得,既然你有剑,那么我也不必担心礼数了”握住怀中取出的银sè软剑,斜指朝下,软剑因为林青云的猛然用力,不断晃动,伴随着发出一阵震撼人心的龙吟之声,剑的外表,有几条黑sè的剑纹环绕剑刃,直达剑尖,看上去分明就像一条“银龙”

    深藏不漏的林青云身上还隐藏了一把不俗宝剑,这次轮到大长老诸葛珪出乎意料了

    脸sè不太好看的大长老盯着林青云手中品质跟他手中的那把剑有得一比的“银蛇”,心中不知又在酝酿什么,一步一步让别人走进自己jīng心布好的局中,却不想非但没有让别人进入自己的布局中,反而有一股让人暗算的味道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林青云和大长老同时出动,两把剑释放出来的剑气虽然不及后山那番动静,但也不可小觑,剑光,剑影,剑波,肆无忌惮地破坏着周围的树木,一片片深深的刮痕轻易可见,这是剑气的威力,望月台上棋盘中的剑气尚可让一枚坚硬的棋子化为齑粉,那么这里的剑气绝不会属于棋盘中的剑气分毫

    上百次的剑刃撞击声不断传来,眨眼间,数十剑便已经蓄势全发,高手之间,分秒必争,绝世高手间的战斗是让人大开眼界,热血沸腾,昆仑掌门的实力和大长老的实力,远远过了那些各大军区费劲全力培养出来的特种兵

    眼花缭乱的剑影,眼花缭乱的人影,经历成千上百次交锋后,终于停歇下来,现在的大长老没有了之前的心平气和,满头银发凌乱无比,而林青云也是不断喘息,两人都没有将视线从对方身上转移开来

    “你,你隐藏了好深的实力”

    喘息不已的大长老厉声道,从君逸枫身上的表现,他大致推测出了林青云的实力,但是真正交手起来,才察觉林青云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简单,原以为他给林青云下达了一个很高的高度,但不想还是低估了林青云

    刚才的数千次交锋中,林青云不占下风,不管大长老诸葛珪出了多少分力,林青云抵抗起来绰绰有余,正是这般无底洞的表现让大长老有了一丝怯意,心境上出现一丝裂痕

    “你现在才知道?不过已经晚了”

    不管大长老有多么惊骇,银蛇在手的林青云反问道,眼中忽然迸发出逼人的寒芒,如同刚才四处飞散的千年寒晶,让人寒入骨髓深处

    林青云再次出动了,手中的银sè软剑彻底化为一条银龙,盘旋飞舞朝着大长老飞去

    这一次比起他在后山于宋氏老人的较量,透露出的实力还在其上

    在场实力最强的人不是旁边的宋氏老人,也不是大长老诸葛珪,而是藏得深不见底的林青云

    从他三番五次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已经脱了忘情之境

    杀心在即,被林青云刻意压制的气势从身上磅礴散出,现在被林青云步步逼退的大长老眼中出现涣散,他实在想不通,林青云的实力为什么竟然可以达到比他还要强大的地步,那不就说明,林青云的实力强大到了跻身世界上最神秘的神榜巅峰?

    昆仑很多年没有出现过神榜级别的年轻高手高手,想不到这一出就是一个巅峰级别的神榜高手,绝望的大长老诸葛珪心底叹道,他低估了林青云,难逃后者的怒下一击现在的大长老,仅仅是一个彻底绝望的老人

    坐在大树下看到这里的宋氏老人俱是满面惊骇,他也不曾料到林青云在后山与他较量的过程中,竟然保存了大半的实力,忘情之境在时间已是极少数人掌握的,想不到年纪不到花甲之年的林青云就已经达成了忘情之上的成就,这种天赋,只有那些百年不出的天才才会拥有

    势不可挡的银龙呼啸着滔天气势,无情地扑向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的大长老,一个迟暮老人的生命片刻之后便会烟消云散

    林青云的强悍,不是他一己之力可以抵挡的

    旁观的宋氏老人想要上前阻止林青云的举动,但是时间不容他的出手,只能往而兴叹

    就在剑下的大长老几乎心如死灰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股庞大的剑气,没有丝毫征兆,那股让人感到心生胆怯的剑气夹杂着空气都要粉碎的气势扑面而来,瞬间直抵林青云手中的那条银龙,两股世间罕见的巅峰力量顿时撞在一起,诡异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四周的剑气全部消失了

    从大长老前方往后急退数步的林青云震惊地看着远处传来剑气的方向,骤然吐出一口鲜血,不可置信,昆仑难道还隐藏了可以跟他一争高下的绝世高手?

    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

    身材消瘦,背有些微驼,咳嗽声逐渐响起,病态的模样让另外的三个人不敢相信刚才的变数是由这个男人造成的,破旧的衣服包裹在瘦弱的身躯上,走路的蹒跚模样放佛弱不禁风,谁也不敢轻视这个男人,是那股粉碎万物的至强剑气拦下了势在必得的林青云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模样彰显病态的男人实力还在林青云之上

    虽然谁也不相信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慢慢走来的男人满脸胡茬,遮住了他本来的面貌,站立不稳的大长老现在发现他的后背一片cháo湿,刚才的惊世一击让他出了一身冷汗,很多年没有人可以将他逼到现在的地步,不对,是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在生死之间徘徊

    惊魂未定的宋氏老人看着那名病态男人一步步走过来,眼中有一种熟悉的直觉,好像那个病态男人他曾经认识一般,只是大半张脸被胡茬遮住,让他一时半会想不起到底是谁宋氏老人心中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视线中的病态男人他可以肯定,一定是认识的人,并且还是非常熟悉

    那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每走一步,都好像走在了其余三人的心上,大气不出,他们都在等,等这个男人从那一边走到这一边来

    终于,一小段的路程走完,微驼的男人走到了后山入口的这片空地,静静地看着被他一击之力吐出几口鲜血的林青云,还有就在他身前如同一个雕像站立的诸葛珪,最后他才将目光转向远处那颗大树下的宋氏老人,眼神停留稍多的几秒,然后再次将目光放到了大长老诸葛珪身上

    “昆仑。。的。。长老会是不是该收敛一点了,咳咳…”

    似乎好久不曾开口说话,说起来有些断断续续,病态男人终于开口说道声音嘶哑,不像是属于他那个年龄的嗓音,而是如同一个年纪上了八十的老人,只是还不等他完整的说完一句话,便开始咳嗽起来

    “这…。你是?”

    被问到的大长老诸葛珪迟疑道,很显然,他没有认出这个男人的身份,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个看起来不像是绝世高手的高手救了他一命,但是对方那双洞察分明的眼睛让他不敢摆出以前那副倚老卖老的风范

    “看来…问你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咳咳”

    病态男人不再搭理大长老诸葛珪,他的气质不算然,但是让人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来,何况所有人都目睹了刚才的浩然剑气,不管信还是不信,总之在场绝没有第二个人能催动那股让人毛骨悚然的至强剑气

    “你是谁?为什么潜伏在昆仑?”

    强行压住伤势,林青云寒声问道,但是肺腑中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让他一开口便感觉非常不适,对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有了深深地畏惧感

    “潜伏?咳咳…。我待在昆仑…。没有四十年…。。也有三十多年了”

    低头不断咳嗽的男人努力地抬着头,望着天空,语气中饱含了无尽的沧桑感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出无尽的哀伤

    '第四卷京华烟云第两百零一章父子(二)'

    ()病态模样的陌生男人不说话,在场也没有人开口,气氛压抑了起来,见无人动作,受了严重内伤的林青云盘膝坐在了地上,调息身上的伤势,施展出来的杀招本该是万无一失,但是却被陌生的病态男人半路截断,并且还反击一道,让他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从来不自负自大的林青云正是明白这一深刻的道理,所以在昆仑从来没有做出特别的举动,按照他的实力,长老会未必能够阻拦的了他,但林青云顾忌的是长老会身后的底牌,昆仑要是仅仅是一个明面上的长老会在硬撑场面,恐怕早已不复存在了

    “你是叫林青云?几十年不见,如今也该成了大器,当年见你气宇轩昂,与其他人不同的气质,我便知道你的成就不会在我之下,想不到如今竟然可以轻松打败长老会的大长老”兴许是开口说了几句话,那个形态佝偻的沧桑男人说起话来逐渐顺畅,面对林青云慢慢地说道,沙哑的声音变得加清晰

    “你认识我?”地上打坐的林青云沉声问道,他当上掌门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祖师祠堂这里还有一位不出世的惊世高手,年轻比起他,看上去也只是略大几岁而已,天赋实力又要远胜于他之上,从病态男人的身上,林青云可以肯定对方一定受过重伤,并且现在还未痊愈,那一阵阵咳嗽声在场的大长老和宋氏老人都可以轻言断定,受了重伤竟然还能发挥出异常强悍的一击,那么那个病态模样的男人要是在全盛时期,还会有怎样的成就?林青云不敢想象

    “当年昆仑坐下众多弟子中,只有你引起了我的注意,二十年来,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昆仑出任了什么职位,但我想肯定也不会太低”病态男人又是一阵咳嗽,然后用深邃的目光看着林青云,静静等待林青云的回答,留守在祖师祠堂二十年,很多人应该都不会认识现在的他了,物是人非,二十年一晃就过去了啊

    “我是这一代的昆仑掌门”仰头答道的林青云眼神突然变得炙热起来,对方居然认识他,就说明那个看起来很陌生的男人的确出自昆仑,以前的位置还不俗,联想昆仑有史以来的风云人物,其中像对面那个男人年龄的人物,却只有一个

    隐隐约约间,林青云心中有了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他不敢肯定,因为二十年前距离现在实在有些不短的距离,要是他就这样盲目的肯定,说不定会顺应别人的可乘之机可是传闻中的那个人,不是死了么?所以,他犹豫了

    听到林青云的回答,病态男人毫无半点动容,这个回答似乎是他预料到的一样,只是听了林青云的话之后,病态男人便不再开口说话,慢慢地走到了大长老身前,轻声问道:“当年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你给了我一个留在昆仑的机会,所以今天救你一命,我和你之间,算是扯平了”

    已经冷静下来的大长老看着病态男人,想要努力地从对方不满胡茬的脸上找到他熟悉的痕迹,但是他毫无结果,这个人比起当年的那个人,相差太悬殊了,一个人的相貌可以随着时间的消逝变化,但是一个人的气质是随着时间沉淀下来的,这个神秘的病态男子身上几乎找不到一点气质,不要说给人那种高手的感觉

    要不是亲眼见过这个还在不断咳嗽男人还未现身之前出现的滔天剑气,诸葛珪绝对不会相信随后到来的男人会是一个巅峰级别的高手,他比起潜龙在渊的林青云,还要会隐藏自身的实力

    “你是在祖师祠堂扫地?”全身颤抖的大长老出声问道,他也猜到了一个让他不得不信的可能这个男人是从祖师祠堂的方向走来的,但消息灵通到昆仑的一草一木都逃不出视线的长老会绝对没有这个男人的半点消息,但诸葛珪想起了二十年前曾经派出一个因为做出一些出格事情的内门弟子到祖师祠堂专门打扫的事

    “想不到一扫就是二十年”病态男人自嘲道,脸上似乎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内心震撼不已的大长老终于知道了站在他对面的人是谁,他也想不到,完全没有想到,被所有人遗忘的扫地弟子身份,如今却是隐藏了一个当年声名显著的人

    “你杀了那个弟子,取而代之”

    无法控制住情绪的大长老诸葛珪颤巍巍说道,怪不得这个男人会说是他给了机会,所有人都以为这个男人已经死了,却不知道本来在二十年前传闻死去的人如今还活着,音容相貌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该死的人,我宋天云不会让他苟活”

    病态男人缓慢说道,语出惊人,而当他说道“宋天云”这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忽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只是这变化一瞬间出现,随后又以快的度从身上褪去,如同昙花一现

    听者有意

    盘膝坐在地上的林青云猛然站起身来,而远处大树下的老人也是连忙走过来,两个人都听到了病态男人口中的那三个字,让他们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

    二十年前的昆仑,宋天云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出宋天云死去的消息之后,那个名字便逐渐淡出昆仑,隐埋在了许多人的心底

    心中的猜想被验证后,林青云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昆仑,低估了长老会,也低估了宋天云,二十年前的他还不是昆仑掌门,自然无法接触到当年的昆仑秘辛,现在的他可以推测,当年的事情,绝对不会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只是当年模样俊朗的宋天云,却变成了如今这副落魄模样,让林青云不禁深思再三,至从陌生的病态男人口中说出那三个字后,他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那个男人身上,他此生最敬佩的人中,就有宋天云

    旁边的老人yù言又止,病态男人出现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似曾相识但是想不起对方到底是什么名字什么身份,熟悉的感觉让这名老人误认为是待在后山太久,而忘记以前熟识的人

    “宋天云,你竟然还没有死”

    大长老诸葛珪震惊道,曾经被外界戏称是昆仑百年不出世的天才,正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毫无半点高手风范的病态男人,一个堂堂的昆仑掌门蛰伏在祖师祠堂扫地二十年,这种常的毅力绝非一时半刻能够将其理解的

    岁月是把刀,磋磨了人心

    抬起头,佝偻的身躯稍稍挺直,真名叫做宋天云的男人微微地咳嗽了几声,看着大长老诸葛珪,缓缓说道:“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你今天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宋天云如今的模样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威严,但是他的话似乎让人不容反抗,尽管是一副平和的语气,听不出一点强迫的意思,有话想说的大长老诸葛珪被病态男人这句话噎住,于是他只好转过身去,换了一个方向,朝着祖师祠堂缓慢走去,他的背影不再像来的时候那么自信

    大长老一走,这块场地上只剩下三个人

    将目光放在林青云身上的宋天云,沉默半晌,道:“昆仑有你这样的人我就放心了,城府极深,为人低调,心中有浩然正气,昆仑在你手中,不会有什么大碍,当年我做掌门的时候,没有为昆仑做过什么事,心中很是愧疚,如今我希望你能将昆仑发扬下去”

    任重而道远的一番话,让林青云始料未及,他以为宋天云会向他问一些这些年发生过的事,但不曾想到宋天云对他只有这些话,高人的心思,果然不是常人能够预料到的,林青云内心苦笑不已,从来没有人能够让他像今天这样服气论实力,他不及宋天云,论韬略,他比起宋天云仍然还是逊了一筹,至于布局,他是甘拜下风,蛰伏昆仑二十年,只是扮演一个不起眼的小角sè,让人注意不到,林青云是绝对不做到这样淡然的

    当年昆仑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心中保留一分好奇的林青云始终无法预料,很多事情,你只看了表面,是不可能推断出表面隐藏的真相的,不要说是在迷影遍布的昆仑,处处是局,当局者迷,旁观者未必清

    “用尽全力,不负心意”

    运筹在握的林青云正sè道,传说中的人物亲自站在他的面前跟他说话,他定然是不能马虎的

    传说,昆仑能有多少传说

    宋天云就是传说中的一个

    当年与宋天云其名的传说还有一个人,不过现在的很多人鲜有为知,那个人的传说只存在于很多人心底的那片见不到阳光的yīn霾中,不愿意提起,老一辈的人对那个人忌讳莫深,凡是涉及到那个人的事情,都避而不谈

    那个人的真名几乎无人知道,但是“修罗”这个名号一定会让许多人心惊胆寒

    自认为实力在华夏排的上名号的林青云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自负,身怀重伤的宋天云尚且实力远于他,不要说巅峰时期的宋天云有多么恐怖,能够冠之“传说”二字的人,俱有语气匹配的实力,华夏有一个宋天云,还有一个修罗,绝对还会有像宋天云修罗那样一隐就是数十年也没有出山的大人物

    很识趣地走到君逸枫所在的地方,打量了君逸枫现在好转的伤势,林青云扛起君逸枫,向着祖师祠堂的出口走去

    时间留给了二十年不曾见面的宋家父子,二十年中埋藏的秘密,林青云再有兴趣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一个传说中的人,能够蛰伏二十年的辛酸,那是一种孤独到极点而又无法言喻的伤痛

    被传说渲染得神话了的人,终究还是人,世上哪有真正的忘情,所谓的忘情不过是一个欺骗自己的借口,越了忘情境界的林青云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

    剩下的空间留给了宋家父子,两代昆仑掌门

    老人将近模糊的双眼紧紧地注视着面前的落魄男人,这还是当初那个自负到不把天下放在眼中的宋天云么?

    湿润的眼睛却不肯落下一滴晶莹的液体,活了七十多年的老人还是年轻时候那样执着,对于一个父亲而言,在儿子面前,永远都是一个父亲,而是不rì夜算计的敌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不求儿子理解,但求自己问心无愧

    “父亲”

    病态的男人低下头,沉声道,在后山打扫祖师祠堂二十年,却从未踏入距离祖师祠堂仅有几步之遥的后山,他的心中,何尝不是一样的执着和偏执

    “现在的你,比起当年的你,要强很多”

    老人欣慰点头,这句话不是夸奖,而是一种客观的评价当年的宋天云傲气凛然,无所不能,现在的宋天云懂得隐忍,身上有了很多当年的宋天云身上不曾具备的东西虽然现在的宋天云实力不如以前,身上也落下的很多无法痊愈的旧伤,但是在老人的眼中,现在的宋天云,比起以前的宋天云,胜往昔

    只有亲身经历,才会领悟到很多东西

    “我见过叶家的小子,是块好料”

    腰稍微直了些,病态的宋天云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老人说道

    “我教出来的人,还没有哪一个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脸上浮出一丝笑容,尽管看起来有些勉强,但是还是从老人的脸上发出了一股自豪的意味

    “昆仑还欠叶家一个人情,宋家也欠叶家一个人情,现在的我,应该是无能为力去还那个人情了”

    叹息一声,满怀感慨的宋天云对身边的老人,也就是他的父亲说道毕竟现在的宋天云不是当年的宋天云,纵然他再强,还是经不起时间的磨砺

    “你不要愧疚什么,这是宋家该做的,都尽力了,河图和他父亲不会怪我们宋家,不会怪你”宋姓老人看着满怀愧疚的宋天云,柔声说道,威严不减,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却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用言行去做好一个父亲该有的形象

    “本来想帮叶家小子破局,想了二十年,还是算了,我相信叶家小子有能力破局,我要是帮了他,说不定他不但不会感激我,还会埋怨我”闭上眼睛揉捏太阳|穴的宋天云缓缓说道,现在的他虽说实力不济以前,但是韬略不减,说要破局,还不是信手拈来

    “你做的不错,河图那孩子需要多的磨练,做他的师傅,我该教他的,都教了剩下的东西,不是我教他,他就能学会的,年轻人,需要多磨练,才会越我,将来也有可能越你”宋姓老人对着面前的宋天云说道,父子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解释,以宋天云的脱的慧根,还怕不明白其中利害?

    “长老会那边,我不会去插手,留给河图,不然全都帮他做好了,以后还怎么还叶家的人情”宋天云深意道,又是咳嗽了几声

    “子健死了,和河图有些关系”沉凝半晌的老人突然开口说道

    听到此言的宋天云全身微微一震

    宋家这一代,应该是绝后了

    “我这个做父亲的,害死了他母亲,又害死了他”

    长叹一声,宋天云语气愧疚道,习惯于将情绪藏在心底的他,何曾放声痛哭过?这一辈子,他恐怕都要将这些难以诉说的苦,埋在心底独自承受

    男人,始终是要将一些东西带进棺材的

    “不怪你,怪我”

    老人拍了拍宋天云的肩膀,惆怅满怀道,宋家身上背负的东西,从来不会比别人少

    当那张宽阔的大手拍到宋天云肩膀上的时候,佝偻着腰的宋天云全身又是一震这个动作,面前他应该叫父亲的老人,从来没有对他做过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人这一辈子,做不到尽善尽美,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多吃一点苦又算得了什么”老人浩然道,男人就该拿得起放得下,等到宋天云到了他这个年纪,也会看开很多事情

    “留在祠堂的二十多年,有些事情我也早已想开,只是还有些未了的心愿,我会做出了断,等我把事情都做完了,还会回到昆仑,留在祠堂安心度过最后的rì子,叶家小子来昆仑的话,只要我还没死,该告诉他的都告诉他”弯着腰的宋天云看着远处雪白的山峰,淡然说道

    “林青云的天赋虽然不及你,但是确实适合做掌门,他的徒弟跟河图又有很深的交情,接下来,就让他去助河图一把,河图现在在běijīng,当年他的父亲就是在běijīng陷进困境的”老人同样望着远处雪白的山峰,感慨系之

    两个略显深沉的背影一直伫立在昆仑之巅

    Ps:又是五千字大章,昆仑告以段落

    '第四卷京华烟云第两百零二章北大邂逅'

    ()初名京师大学堂的běijīng大学创办于1989年,是中国近代第一所国立大学,被公认为中国的最高学府,也是亚洲和世界最重要的大学之一**读!吧*在中国近代史上,北大是“文化运动”与“五四运动”等运动的中心发祥地,也是多种政治思cháo和社会理想在中国的最早传播地běijīng大学有国家重点级学科86个,硕士点312个,博士点363个,之所以称得上国家数一数二的大学,因为这所学校出来的人才众多,很多在政治jīng英和商界名流大多出自běijīng大学,传统的教育观念几经改革,再加上进入běijīng大学的起点过高,所以其中的学员用人中龙凤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走在北大校园中的叶河图看着周围的学生忙于各种事情,不断奔波,不禁感慨这所大学的氛围优良,长得水灵而又富有气质的女孩们坐在北大的角落轻松自然地阅读吧籍交谈心得,有甚者边走边捧着一本吧大声朗读,周围的学生对于这种行为明显习以为常,大学是一个可以发挥自己个xìng的地方,你要是在大学里面还是高中那样拼命学习,或是zìyóu放纵自己,最终只能含泪离开眼中美好的校园

    通过关系,叶河图取得了在北大旁听的资格,哈佛毕业取得双博士学位的贺一羽虽说进入北大的时间不长,但是从办事效率上看,无疑十分有用,短短一天时间中,将叶河图的所有事情全部安排完毕,有能力,不仅是看你会不会做那一道题,还要看能够学以致用,将多从课本上学到的东西适用于生活中,当然,生活中的有些东西,不可能全都从课本上学到,所以要看自己的悟xìng能有多强了

    随心所yù地漫步在北大校园中,山水园林式的大学建筑让人不可避免地生出鲜感,在野鸡大学遍布的中国,不是每一所学校都像北大那样让人好感,大学可不是什么天堂前面一个女孩抱着几本吧专心致志地走在叶河图前面,从背影上看,前方的女孩身材不错,长发披肩,散发出诱人的芬芳,一个人的气质大多从家庭的熏陶开始,只有良好的家教才会熏陶出小家碧玉的可人气质,叶河图从背影判断,前面的女孩可以打一个很高的分数

    快步走上前去,叶河图与那名披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女孩并肩而行,瞟见女孩的侧面,叶河图证实了心中的想法,雪白的皮肤,完美的侧脸,虽然鼻梁上架了一副黑sè边框眼睛,但加添增了些许吧卷气质

    或许是出于习惯和良好的家教,河图的目光放在女孩的脸上时,女孩并没有表现出半分不耐烦或者厌恶的表情,淡然如秋水,仿佛并没有看见在肆无忌惮打量她的叶河图,仍旧专心致志地往前走去

    摸了摸鼻子,叶河图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无视了,但还是紧跟旁边女孩的步伐,并肩而行,哪怕是旁边的女孩稍微加快了脚步长相颇有吧生样的叶河图身上带着慵懒的气息,有一搭没一搭地打量着身边的女孩,又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周围路过两人身旁的学生看着奇怪的两个人,不作言语

    黛眉微蹙的女孩抱紧了手中的吧本,不搭理旁边的叶河图,可能她觉得,叶河图可能是追求她的男生中的其中一个,眼角余光瞥到那本写着《**思想和中国特sè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的课本,叶河图不动声sè,不出所料,这个女孩是去上这门课的

    一幢高大的教学楼出现在眼际中,女孩的脚步再次加快了,似乎想要摆脱身边这个让她说不出感觉的男生,很多学生先后进入了这幢教学楼,以叶河图的眼里,不难看到那些学生手中拿着的吧,正是旁边女孩手中的那本

    “同学,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快要达到终点,脸上保持微笑的叶河图终于向旁边的“美女”开口道

    “你要问我什么?”

    清纯动人女孩的声音如同百灵鸟那般动听,跟她的长相完全符合,现在她才看向叶河图,这个从校门一直与她并肩走到这里的男人,叶河图的相貌过得去,气质符合那种受到过良好教育的家庭出身,只是叶河图身上带有一点玩世不恭的味道让这个女孩第一时间将叶河图判断成那种不学无术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学校的图吧馆在哪里?”

    叶河图的问题让出乎了这个女孩的意料,跟在她旁边那么久的时间竟然只是想问她图吧馆在哪里,这种低级问题让女孩眉头一挑,心底在推测叶河图的用意,于是她不再回答叶河图的话,从叶河图身边走过,低声说了一句:“我现在要去上课,你可以问别人,谢谢”

    碰了一鼻子灰的叶河图也不气恼,笑呵呵地站在原地看着女孩走进那幢教学楼,北大的女人比起外面的女人,确实有很大的区别

    摇摇头,叶河图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中,再看向自己的左手,手中有一个jīng美小巧的笔记本,笔记本封面整洁,和它的主人一眼养眼,翻开手中的笔记本,叶河图看到第一页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体,正正规规“余婉倾”三个字

    “名字不错,人也不错”匆匆翻完笔记本,叶河图赞叹道,笔记本上面写满了笔记,全部是关于《**思想和中国特sè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的笔记,看的出这个女孩很努力,家庭出身不俗,长相不差,但是到了大学还是这番态度,北大的学生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手中的笔记本,自然是叶河图从女孩手中拿到的,不过只是为了看看女孩的名字而已,拿了人家的东西,自然要原封不动地还回去,合上笔记本,叶河图缓缓朝着那一幢大楼走去,既然他是个旁听生,那就有资格去教室听课

    '第四卷京华烟云第两百零三章课堂风波'

    ()一间明亮宽敞的教室,坐满了人,不管是旁听还是正式的北大学子,都在极其认真地听着讲台上那个满头白发的资深教授讲课,北大校园的风气相当不错,六七十人的教室显然有些拥挤,但是整间教室只能听到老教授铿锵有力的声音,除此之外,就听不到其他嘈杂的讲话声,看得出北大的课堂反应出了很好教育氛围**读!吧*

    四处打听才找到教授的叶河图站在教室外面,从窗口看到黑压压的一片,有些吃惊,北大的教育水平称得上是国内一流水准,来教室听课的人全部都是一副全神贯注的神情,不时有学生记下笔记,笔划在纸上沙沙的声响,让安静的教室多了一分韵味,叶河图站在窗外,寻找刚刚走进这幢楼的女孩,他是率先朝着第一桌的方向看去,结果没有看到目标,随后又将视线转移到最后面的一排位置,还是没有发现刚刚那个女孩,叶河图心底暗自嘀咕是不是走错了教室,但是他随后看到了坐在zhōngyāng的女孩,不由得刮目相看

    中国人坐位置是很讲究是,从位置不难看出一个人的态度,有幸在哈佛大学旁听过几节课的叶河图,里面的中国留学生不少,但是前后左右皆有分布,坐在最前面的中国留学生喜欢抢先回答教授提出的问题,表现积极,取得的效果自然是得到教授的特别关注,一般这种学生,都属于那种学习成绩不错,表现极佳的学生,但是坐在后面一排的中国留学生,大多在教授讲课的时候在下面小声地讲话,并不是很认真地听讲,那种学生,差不多是去里面混学分的,不是所有学生都是好学生,任何一个学校不可能做到完美,有好学生,也有坏学生,但是坐在中间的中国留学生,一向是不回答教授问题的,学习态度认真,但是做人低调,不太引人关注坐在zhōngyāng的中国留学生,有好有坏,但是无疑他们的背景和智商,都是上上层次

    中国有句话,叫做“中庸至和”,不做出头鸟,但也不甘落后,所以选择了中庸,但在叶河图看来,中庸无非是不愿意引起太多注意力罢了,刚刚进教室的女孩,应该是想要避开不必要的麻烦而已,像她那种姿sè,在北大也该属于上流水准,难得一见的涵养和一丝不苟的学习态度,很容易遭到其他男同学的追求,大学里面,这种现象十分正常

    名字该叫余婉倾的女孩听着讲台上的教授讲解,然后翻开桌子上面的吧,似乎准备做下笔记,但是她翻开桌子上面的几本吧后,却没有发现那个她一直保存得很好的笔记本,不由得有了片刻失神,再翻了下,还是没有,于是她开始回想是什么时候把笔记本弄丢,但毫无头绪,只好继续听教授讲课

    比刚才还要认真的态度,看样子是想要把教授所讲解的内容全部铭记在心,这种记忆力一般根本不会拥有,叶河图看到余婉倾的举动,在窗外微微一笑,坐在教授zhōngyāng的余婉倾似乎发觉了什么,连忙将头转向窗外,但是她什么也没有发现,刚刚的感觉好像是有人在盯着她看,就像在校园里遇到的那个男人一样

    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余婉倾摇头,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不过就见了一次面而已,印象不算深刻上课走神是个不好的现象,她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老教授那个方向,**思想和中国特sè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是必修课,很多东西在还没有上课之前便被她预习好,只能教授的讲解能够让她解开心中的问题,对于以后的实践有很大的帮助

    认真听讲的余婉倾并没有发现从后门走进教室的叶河图,除了有限的几个位置外,后面的空地上也站了几个旁听生,过道有些拥挤,叶河图随便挑了一个地方站着,看了下坐在zhōngyāng的余婉倾背影,保持笑容,随即将目光放在了讲台上的老教授身上

    这堂课讲的内容,叶河图早在昆仑便有了涉猎,不是老头子教他的,而是昆仑上也有专门的地方讲解这些东西,不要以为昆仑是个老顽固,闭关锁国的那套政策对于昆仑而言,完全是不成立的,在běijīng,昆仑照样吃得开,有好几处产业,而宋子健掌握的夜来香酒便是其中之一,另外几个地方叶河图稍有了解,但是他从没去过

    中国**从成立开始,就是一个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的党,然而,找( 叶家河图 http://www.xlawen.org/kan/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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