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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白子舒乘坐的八好车厢,正巧白子舒身边一个高个子乘客离开了,空下一个座位,晋经风立刻走了上去,让恩慈坐在了白子舒身边。“先生,我和妻子坐火车去上海,现在哦妻子她身体不适,可否先借您身边的位子暂坐一下?”

    “恩,好的,刚才那个高个子男人说去吃饭,应该不会很快回来。”白子舒对恩慈,“夫人尽管坐吧。”

    面对晋经风一套接一套的谎言,恩慈显得有些招架不住,但只能勉强配合,并假装一副旅途疲劳的样子来。

    晋经风四下看看,发现车厢里乘客还真不少,老弱妇孺,如果在这里摊牌,白子舒万一做出什么来伤及其他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晋经风又假装的与白子舒搭起讪来。

    “先生,您可知道这一站要到哪里?”

    白子舒看看窗外,“恩……好像快到小红门了。”

    “小红门?那个有名的龙舌兰之乡?太好了!”晋经风一把搂住恩慈,“我和妻子很久以前就很想去那里游玩了,但一直没有机会,先生,一会儿火车到站时,您可否帮我们拍张相片留念呢?”

    白子舒望着晋经风,虽然不情愿,但看着晋经风一身西装笔挺,相貌非凡,也不像那些打鬼注意的人,于是只好答应下来。“那好吧。”

    此刻恩慈被晋经风搂在怀里,只觉得全身发麻,一股接一股的热浪从脑袋一直冲到脚底。

    当火车到达小红门时,白子舒已为晋经风的健谈而对他完全没有了戒心。

    第十五章 糖果主人的死

    第二卷 诱惑之花 第十五章 糖果主人的死 白子舒哈哈大笑着,“哈哈哈哈……原来蒙古还有这种奇闻呢,真是太有意思了……”

    晋经风淡淡一笑,“恩,是啊。”

    白子舒看看窗外,“哦,到小红门了,两位快下车吧,要赶快为两位碧人拍照留念呢。”

    “劳驾了。”于是,晋经风搂着恩慈下了车。

    白子舒跟在他们后面,俨然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那,你们选哪里做背景呢?”

    晋经风指指车站的另一头,“那里吧,那里的景色似乎不错。”

    “好!”

    于是白子舒便带头向车站的另一头走去,而晋经风与恩慈尾随,直到一处比较隐蔽的山涧,白子舒停下脚步,四处张望起来。“这儿的景色不错,就在这里吧,那么把相机拿出来吧。”

    晋经风望着白子舒片刻,于是向他走近几步。“没有相机,白子舒先生!”

    “什……什么?”

    “觉得很奇怪吗?我想那些吃了‘糖果’的无辜的人也一样会觉得奇怪吧!”

    听了这话,白子舒先是一愣,然后拔腿便向车站奔去,然而他还没有跑出几步,车站那边便传来了汽笛声,随之,火车缓缓开走了。

    “白先生,你好像并不知道,火车在大站停十分钟,但在小红门这种芝麻小站只停留三分钟这件事。”

    望着远去的火车,白子舒彻底傻眼了,随后便愤怒地向晋经风吼起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也是我要问你的话,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卖那些毒品?你替谁工作?”

    “混蛋——!!”

    白子舒大喊一声,朝山涧旁的一片空地逃去。晋经风正要起步追赶,这时,一个黑影从他是身边闪过,然后径直向白子舒追去,那个人正是安诚,而他还紧抱着安欣的骨灰盒。

    晋经风愣了片刻,随后跟恩慈追了上去。

    白子舒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拼了命的向前奔去,瘦弱的身体被山路坎坷颠的摇晃不已,有几次差点跌倒在地,然尔就在他飞快奔跑,以为已经甩开身后的晋经风时,另他绝望的事又一次发生了,路的尽头是万丈深渊,白子舒环照四周,竟没有一条其他的路可以走,而这时,安诚已经追了上来。

    白子舒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口径的手枪,还没有来得及瞄准,安诚便将他扑倒在地,手枪掉在了不远处,安诚狠狠给了白子舒一拳,顿时,白子舒眼冒金星。安诚顺手捡起手枪,用它对准白子舒的额头。

    此时,晋经风和恩慈也赶了上来。

    白子舒一副恳求的表情望着安诚,“饶命啊,放过我……放过我吧,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替人工作而已。”

    “谁是你的老板?”晋经风发问。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只是通过高先生与老板联系的。”

    “撒谎!”

    “是真的,是真的,我真的没有见过老板,我的工作只是配制新药,高先生负责销售,还有,他们这周五时会在花里酒馆与北京的太保头子交易,我就是因为不想与太保们纠缠这才偷偷跑掉的。我什么都愿意说,求求你们,别杀我……”

    安诚踟蹰了片刻,他举着手枪的手有些颤抖起来。这时,白子舒突然,一把抓住安诚的手,将他抑制住,随之一脚绊住他,将他向悬崖摔去,就在安诚跌向悬崖的一刻,他一把抓住白子舒的脚踝,将他向后一扯,两个人纷纷跌想悬崖。

    “啊——!!”恩慈吓的尖叫起来。

    恩慈立刻奔到崖边,只见安诚紧紧扒着悬崖边的石头,而白子舒则抓着安诚的左脚踝一边大叫着一边挣扎。“啊——!不!我不想死!”

    于是白子舒用尽全身力量抓着安诚的左腿攀着他的身体爬上去,尽管安诚怎么甩也无法将他甩下去。情急之下,安诚握紧手枪,用他对准身下的白子舒。一时间,白子舒愣住了,停止了攀爬的动作。

    “哦……不!不要!不要杀!”

    安诚用尽权利瞄准白子舒,但怎样也无法下手。

    此刻,白子舒失声的叫喊着,望着安诚,“请不要开枪,我的命不值得你动手的,求求你——!”

    恩慈焦急拉着晋经风的衣服,“少爷,帮帮他们,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掉下去的!”

    晋经风走到崖边,望着挣扎中的两人,“开枪或者不开枪,只能由他自己选择!”

    安诚始终无法下手,最终移开了手枪。

    “谢谢……谢谢你……”白子舒终于松了一口气。

    安诚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能……为了安欣……”

    这时,安诚突然将手枪移向白子舒,然后猛开了一枪,子弹射穿了白子舒的手,同时也射中了安诚的左腿,随着一声惨叫,白子舒松开了手,跌落悬崖。

    “安诚先生!”

    晋经风急忙把安诚拖了上来,用手压住他血流不止的伤口。“恩慈,快去这附近找人来!”

    恩慈转身向车站方向奔去。一时间,安诚的脸色开始转白,头脑开始有些昏沉。

    “安诚叔?安诚叔?安诚叔……”

    随着晋经风的呼唤,安诚终于昏了过去,而他最后看到的,却是在不远处干草堆上的妻子的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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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和的风携带着灿烂的阳光穿过空气,河道边的柳树迎面扑来,遍地醉人的稻花香。河道边一条幽静的小路上走着一个长发素衣女子,从背影看上去如此恬静,于是安诚满心欢喜地追了上去,像是听到了自己的三步并两步的脚步声,女子缓缓回过头来,清秀的面容上浮现一抹微笑。于是安诚很体贴的上前去接过女子手中的一个竹篮。

    “安欣,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安欣沉默了片刻,“安诚,你看这翠绿的柳树,长势多好啊!”她望着河道边一些刚刚发芽的幼枝,“哦,那里还有一些刚刚种下的,不过我想明年春天时他们就会和这些大树一样欣欣向荣了。”

    “安欣,明天我就要回上海了,这次你和我一起去那里好吗?我会在上海买一间新房子,然后我们一起过城里人的生活,一起……”

    安欣幸福的笑了起来,“安诚,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可不要笑我哦,我已经怀了我们的孩子,婆婆说看样子是个男孩,虽然知道你很忙但我还是希望能生下这个孩子,所以我不跟你去上海了,我要留在这里,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安欣……”

    “我会在这里等你,很期盼的和孩子一起等你回来,所以你可以放心的走,你走吧……”

    “你走吧”这句话一直在安诚脑袋里回响,像反复跳唱的唱片,这声音渐渐将安诚从温暖的梦魇中拉醒,直到他疲惫地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光射进他的眼帘中为止,而瞬间的疼痛让安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第十六章 醒来

    第二卷 诱惑之花 第十六章 醒来 恩慈走到安诚身边,突然高兴的笑了起来,“啊!夫人,少爷,安诚先生他醒过来了!”

    于是晋夫人和晋经风纷纷走到安诚身边,看到醒来的安诚,晋夫人欣喜地笑了起来。“安诚,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你现在在住院,已经昏迷两天了。”

    “不对,是两天三夜了!”恩慈急忙更正道。

    “安欣呢?她还好吗?”安诚缓缓的寻问。

    晋夫人先是愣了一下,“哦,她……她很好,她的骨灰一直陈在家里,你放心好了。”

    “对了……”安诚失落般的用右手捂住眼睛,“我忘记了,安欣她已经死了……”

    晋夫人望着安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安诚叔,你的左腿中了子弹,子弹射的很深,伤到了骨头,从今以后您恐怕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正常行走了。“

    “是的,少爷,我想就是因为这样,安欣她在地下也该瞑目了。”安诚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来,“谢谢你们,夫人,小少爷,恩慈小姐。”

    望着安诚,晋经风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来。“奶奶,我们走吧,医生不是说了吗,安诚叔需要好好休息,剩下的就交给医生来处理吧。”

    “恩,好吧,安诚,我们先回去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与安诚道别后离开医院,可一路上晋夫人的神色都不大好,她在犹豫,又有些踟躇“经风,我一直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一直以来我还是用以前的眼光看待你,觉得你只是个孩子,做事就像扮家家酒,所以我从来不对你的所作所为有所过问,但这一切似乎根本不是我想像的那么简单,经风,我真的很担心你正在把自己置身与危险之中……”

    “奶奶……”

    “你是我最疼爱的孩子,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我该怎么办?”说着,晋夫人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有安诚,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安诚时,他是那样一个洋溢着幸福的孩子,而现在呢?我不想你将来步他的后尘!”

    “不会的,奶奶!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所以请您放心。其实……我很能够理解安诚叔的心情,他之所以会说‘就是因为这样,安欣在地下也该瞑目了’是因为他觉得将欣姨害死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卖毒品给欣姨的毒贩,是他们断送了欣姨的幸福,而另一个则是将欣姨推向这条不归路的自己,如果当时他没有因为羡慕城市人虚华的生活而带欣姨一起来到上海的话,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所以当时他开枪打伤的并不只是白子舒,而是他自己。这才是他自己认为的‘真正的为欣姨报仇’。”

    晋夫人失语般的望着晋经风那张认真的侧脸,脸上勉强的笑终就掩饰不了心中的失落——她的孩子终于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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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经风回到府邸后刚落脚,急促的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恩慈接起电话来,“您好,这里是晋府,请问您找哪位?……哦,好的,请稍等。”放下电话,恩慈回过头来对晋经风,“少爷,是找你的,是一位叫宏炎的先生。”

    晋经风怔了一下,走上前接起电话,“你好,宏先生,我是晋经风。”

    对面传出了宏炎抱歉的笑声,“晋先生,真的很抱歉上次没能按照约定在原地点和你一起去调查贩毒集团的事,因为在下那天正好出了一些意外……”

    “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要紧吧?出了什么事吗?”

    “说起来真是另人后怕啊,那天晚上我带着相机正准备到我们约定的地方赴约,可是刚走到出门的街上,便被人跟上了,天很黑,巷子又很暗,我还来不及看清楚对方是什么样子,便被他一棒子砸到了后脑勺上昏了过去,等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因为后脑的伤口绽开所以缝了好几针,这几天一直在住院,今天才出院我就觉得要打电话告诉你一声。”

    “被人从后面打昏?”

    “对啊,而且很奇怪的是我一直以为凶手是图财,但后来翻翻包却没有少任何东西,连最贵重的相机也还在,真是奇怪!”

    “是很奇怪,”晋经风摸摸下巴,“如果是一般的强盗图财的话是不会把你打昏之后再送到医院去的。”

    宏炎在电话那头苦笑起来,“呵呵呵……晋先生你可别吓我啊,遇到这种事我已经够倒霉的了。”

    “你别担心,我猜想凶手的意图也并不在于伤害你。”

    “难道你知道些什么吗?”

    “不,我什么头绪都还没有呢。宏先生,改天有机会我一定到贵府上探望您。”

    “恩,好的,我会很期待给上海人水帮继承人之一的您做一次专访的,再见了。”

    挂上电话后,晋经风脸上露出了沉重的颜色,这时苏珊从他背后围了上来,用双手环抱住晋经风的腰,“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啊。”

    “苏珊,我没有事,放心吧。”晋经风轻轻拉开苏珊的手安慰道。

    “可是你最近都很沉默,也很少笑……其实,你一直都是这样,就算有很高兴的事,脸上的笑容也不会持续很久,也没有嫉妒过谁,也从来不自我陶醉,而且你总是凝望着远方,你在看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你都不看我呢?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的!……啊,算了吧,我知道你一定又会用什么只把我当作妹妹的话来打击我吧!我真是很嫉妒,到底你那个人会是谁呢?”

    晋经风微微笑笑,没有回答,但是他知道,在自己心里,一直有一个人,是怎么样也无法抹去的——黑色的身影。

    苏珊不服气的嘟起嘴来,晋经风拍拍她的头,这时,女仆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少爷,苏珊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

    于是苏珊便撒娇地挽着晋经风的胳膊,把他向餐厅拽去,“快走吧,今天晚餐可是我一手布置的!”

    此刻,晋经风微微回过头去,看到茶厅内的红木桌子上,安欣的骨灰盒静静地陈在那里。

    第十七章 骨灰盒

    第二卷 诱惑之花 第十七章 骨灰盒 午夜过央,当人们纷纷入梦,冬夜的寒意便悄悄来袭,扯着它长长的哨,扰乱人们的美梦,倒更衬托出这个时代的凄凉。

    不知是什么声响将浅睡中的苏珊惊醒,她缓缓坐起身来,抹去前半夜一直哭泣的脸上的残泪,穿上拖鞋走出卧房门。因为哭了很久,苏珊觉得喉咙发干,于是摸着黑来到茶厅,借着窗外的月光拉开了灯,灯光昏黄使茶厅显的有些沉闷,苏珊不禁哆嗦了一下,倒了杯冰凉的水喝了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珊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回过头去。惊然的发现那面红木的桌子上,安欣的骨灰盒不翼而飞!这时,一个黑影从晋府大门口缓缓移动,苏珊顿时被吓的呆住了,手里的茶杯“叭”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苏珊惊声尖叫,“哇呀——!鬼啊!”

    恩慈被苏珊的尖叫声惊醒,急忙奔到了茶厅。

    “苏珊小姐,怎么了?”恩慈抓住苏珊的肩膀,使她平静了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苏珊指着红木桌子,“有……有鬼啊!……”

    看到红木桌子上空无一物时,恩慈也愣住了,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背后升到头顶,让她全身都打起哆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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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红日在东方凝结,红的可怕,整个世界被这红光染的血红。

    晋经风在恩慈的伴随下来到了安诚接受治疗的医院,然而刚刚进门,护士小姐便焦急的迎了上来,脸上满是抱歉与尴尬。“晋先生,安诚先生他……失踪了!你们昨天离开后他都还在,但今天早上当我准备好早点想来叫他时,却发现床上空空的,而他的行李也不见了。这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她……”

    “不,不是你的错,他如果一心想离开的话,换做是谁都是看不住的。”

    护士小姐脸红了起来,低着头带着晋经风来到安诚的病房,床上果然空空的,而安诚的行李以及提前为他准备好的拐杖也随着他的主任失踪不见了。

    护士小姐告退后,晋经风便一直站在病房内环抱着胸凝视着窗外那被冬风雕啄的颓唐的庭院,一句话也没有说。

    “少爷……”恩慈担心的望着晋经风。

    “我想昨天来家里拿走欣姨的那个‘鬼’应该就是安诚叔吧。”

    “咦?”

    “他想带着欣姨一起离开,他曾经说过,他要带欣姨一同回济南老家去的。”

    “可是,安诚先生的伤还没有好啊!”

    “这就是他不与我们道别就偷偷离去的原因,这样也好,可以早一天脱离这块涤染人的地方。”晋经风沉默了片刻,“恩慈姐,你知道罂粟这种花吗?”

    恩慈摇摇头,“没有听说过,是很漂亮的花吗?”

    “是呀,是种纯洁的如白雪一样晶莹剔透的花朵,它的根扎着大地,散发出醉人的香气,诱惑着蜜蜂为他采蜜,诱惑着蝴蝶为它传粉,也诱惑着人们走向死亡!”

    恩慈一时愣的说不出话来。

    “看来,不对这一切进行制止是不行了。恩慈姐,周五时毒贩们会在一家酒馆与太保头子接头,我想去调查一下,幸运的话也许就会搞清楚这个贩毒集团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这次去可能会有危险,如果让奶奶知道这件事的话她一定会担心的,她会阻止我的,所以我要你帮我向奶奶保密!还有,一但我午夜12点后还没有回家,你就立刻报警!”

    “不行,不行呀少爷!你明明知道有危险还……”

    “恩慈姐,谢谢你!”晋经风握住恩慈的肩膀,对视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看着晋经风执着的表情,恩慈终于软下心来,“那,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放心吧,恩慈姐,吉普赛占卜师说我很长寿的。”

    晋经风脸上显出勉强的笑容,看到他略带悲哀的眼神,恩慈突然很想抱着他大哭,但最后她还是将眼泪生生的忍了回去。不知怎么的,今年的冬天好像并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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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经》中,亚伯与该隐是兄弟,也同样是上帝最忠诚的孩子,亚伯是个农夫,每次都用收获的丰盛的粮食来祭祀上帝,而该隐是个猎户,每次献祭的都是血淋淋的牲畜,而上帝喜欢亚伯的祭品,而不接受该隐的祭品,为此使该隐十分懊恼,由于嫉妒,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兄弟亚伯,从此也走上了罪恶之路。上帝在得知实情后惩罚了该隐,这便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桩犯罪行为,同时也是一桩关于“上帝”的不公平的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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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风卷着风沙在街上肆意,天色昏暗,有着血的味道。琉璃厂北面的街尾,由于早市人流繁多的原因,路面变的颠簸不平,黄包车拉着客人穿行与人流之间,最后在一家名叫“花里”的酒馆前停了下来,客人给了车夫二十块钱,车夫异常欢喜的离开了。

    这家酒馆并不大,看上去老旧不堪,招牌上的霓虹已经失去了光彩,门口堆着几大带垃圾,酒馆里肮脏不堪,弥散着醺人的廉价酒气。

    当晋经风这为打扮时髦的少爷走进这间酒馆时,虽然显的有些格格不入,但老板还是笑呵呵地迎接起来。“这位先生快请坐,您想喝点什么?我们这儿什么酒都有。”

    “请给我一杯水。“

    “要水啊?”老板不满的撇撇嘴。

    “怎么?你们这儿没有水吗?”

    “有,等着!”

    酒馆老板退下,很快端了一杯水放到晋经风桌前。

    晋经风端起水杯喝下一口,然后谨慎地张望一下四周。酒馆里的人不多,只有几个烂醉的大汉倒在角落里呼呼大睡。这时,老板与一个小酒保撞在了一起,酒保手里的脏水桶被打翻在地上,地板一下子变的又脏又湿,老板气愤的破口大骂起来。

    “你长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啊?上午生意就快来了你还把地板弄成这样?!”

    “不是,是你先撞过来的……”小酒保一脸委屈的嘟哝着。

    “你还顶嘴?”

    老板吼叫着伸手要打这个小酒保,却被晋经风从背后一把把手抓住。

    “你做什么?快放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收拾!”

    “别生气,我愿意帮这位小先生在这里工作。”

    “你说什么?”

    “我想在你这间酒馆里工作一天,行吗?”

    “不行,我们的人手已经够了。”

    “我不要工钱,只要换一身旧衣服就行了。”

    酒馆老板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他撮着下巴想了想,觉得还是挺划算的,于是就答应了晋经风。

    “那好吧,不过,你可不许偷懒。跟我来吧。”

    第十八章 酒馆

    第二卷 诱惑之花 第十八章 酒馆 说罢,酒馆老板把晋经风带进二楼的一个小房间,从柜子底部取出一件旧的缝满补丁的粗糙的衣服交给晋经风。“就这件吧,我说你也真是奇怪,应该是哪家的少爷吧,落破到要到酒馆打工吗?”

    晋经风笑笑没有回答。

    “哼!装蒜!”说着,老板气愤地下楼去了。

    换好衣服后,显然看上去好像那么回事,然后晋经风又拨乱了头发,用些灰尘涂抹在额头上,再抓起地上一块布料蒙住自己的脸,现在他的样子,就算晋夫人在这儿也未必能认的出来。

    下午时,酒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晋经风在干活的同时一直在注意酒馆里的人流,因为从来没有干过活,没一会儿他便觉得指尖酸痛,这时,之前的那个小酒保端着一杯酒递给晋经风。

    “今天天气很冷,喝些酒暖暖身子吧。”

    “谢谢。”

    晋经风拉下脸上的布,刚喝一口酒,便被狠狠呛到了,“咳咳咳……这是什么酒?这么辣啊?”

    “这是二锅头,怎么?你以前没有喝过吗?”

    “对不起,我以前都只喝红酒的。”

    “没关系,反正现在多的是像你这种人,穿洋装、说洋话、住洋房、开洋车,总觉得洋鬼子的什么东西都是好的,虽然很令人看不惯,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刚才帮了我,我叫马天恩……”说着,小酒保伸出手来与晋经风相握。“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中国人!”小酒保自信满满地邪邪一笑。

    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五、六岁孩子样的酒保,听他一口少年老成的京片儿,晋经风突然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你们两个,别偷懒!快干活!”老板不满的嘟囔起来。

    马天恩小声骂了起来,“妈的!等我有了钱,我就放一把火把这里烧了,然后到上海去做生意,听说上海有人水帮和火龙帮两大帮派,有钱的话我就把这两大帮派全收了,到时候请你来做我的经理,怎么样?嘿嘿……”他看看晋经风,这时的晋经风笑了笑放下酒杯,抓起拖把,他只是觉得自己好象已经将着辈子所有的活都攒在今天干完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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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府里,恩慈始终心神不宁,时而看看窗外,时而看看钟表,以至于打翻了端给晋夫人的红茶。晋夫人似乎也觉得今天恩慈有些异样,于是关切的寻问起来。“恩慈?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没……没有,夫人,我再去帮你从新端一杯茶来。”

    晋夫人突然侧脸对着身边一脸苦恼的苏珊道,“对了,苏珊,今天英国使馆打电话来了要你明天去取电报。”

    听了这话,苏珊立刻露出吃惊的表情,“咦?怎么这么快?”

    “一点也不快,总不能让你父母一直为你失踪而担心啊,明天就让经风陪你一起去取吧。”

    恩慈在一旁长出一口气,心里暗暗祈祷起来,“少爷,求你了,一定要平安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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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酒馆老板煮了一锅菜羹,虽然很饿,但是一看到着一锅粘粘糊糊的菜汤,晋经风的胃口都被倒尽了。马天恩看到晋经风碗里的汤一点也没有动,感到有些奇怪。“你怎么不吃呢?”

    “恩,算了,我还是把桌子上的酒瓶收拾一下吧。”

    “那太好了,你这份就归我了!”说着,马天恩毫不客气的端起晋经风的那份菜羹便喝了起来。

    这时,酒馆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走进来三个身高马大的彪型大汉,走在中间的一个约40岁左右的男人,带一副茶色的眼镜,黑色的风衣裹着微胖的身体,俨然一副黑帮大哥的架势。看到他们走进来,酒馆老板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而晋经风则谨慎地向上拉了拉脸上的布,用于光洞察一切。这个人就是新毒品的买家,北平太保头子。

    三个大汉在酒馆最角落的桌子上坐了下来,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他们并没有点饮品,而是给了老板一张50元,让他不要再来打扰了。

    酒馆老板欣喜地退下了,晋经风看了看桌子上的时钟,正好晚上八点钟。

    酒馆的门再一次被推开时,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个外国人和另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国男人,看到他们时,晋经风不禁愣住了,这个外国男人——瘦高的身材,帅气的脸庞,金色的头发,这正是他的学长,克鲁斯•菲林。然而更让人吃惊的是,菲林坐在了那三个太保面前,似乎很要好的彼此打着招呼。

    难道菲林就是那个贩毒团伙的幕后黑手吗?晋经风紧了紧眉头,只好暂时将疑问抛开,假装地抓起一块抹布,在酒馆里瞎晃,偷偷听他们的对话。

    “贾先生,兴会,兴会!”

    “菲林先生,你好,我听高先生谈起你时,一直以为你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呢,没想到你竟如此年少俊郎,真是兴会啊!”

    “呵呵,贾先生,那种药的威力您应该已经有所了解了吧。”

    “纯度是不错,不过毒性太强了,容易伤人性命。、

    “要想成功,牺牲一些人的生命是难免的。不过c4与普通的药不同,它更容易让人上瘾,而且我们也买通了警察总巡局的人,贾先生在销售上大可以放心!”

    “可是我听说前几天你的一批货才被分局扣押了呀。”

    “那是一件小误会,以后绝对不会发生了……挡我者必定死!”

    “哈哈哈……好吧,这批货我就暂时收下吧。”

    “太好了,贾先生,我们来干一杯。”菲林对站在一旁的晋经风吩咐道,“酒保,端两杯好酒来。”

    于是晋经风放下手上的抹布,从柜台里倒了两杯红酒端到菲林与太保们的桌上。这时,菲林望了晋经风一眼,然后端酒杯被来。“贾先生,干杯吧!”

    觥筹交错,两个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真是太好了,那么现在您就与高先生一起去取货吧。”

    太保头子站起身来告辞,之后便与那位高先生一同离开了。晋经风松下一口气,心里却无比沉重。突然,一把手枪抵住了晋经风的后背,晋经风一瞬间愣住了,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什么事呀?先生?还要酒吗?”

    “行了,晋经风,举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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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菲林(上)

    第二卷 诱惑之花 第十九章 菲林(上) 晋经风缓缓的举起手来,“呵呵,被你认出来了……菲林!”

    “你真傻,晋经风,你以为你穿这样一身破烂就可以遮掩你气质吗?看看你细白的双手,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因贫穷而在这么个小酒馆里打工的酒保的手,你甚至连一个茧子都没有。”

    “我真是没有想到……”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会贩毒?还是没想到会有被我拿枪指着后背的这一天?”

    “不,其实我之前已经料到可能会是你了,想想看当初与苏珊和望月去你的报社找你那天,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我晚上会和宏炎一起去四季路停车场调查贩毒的事,既然我与苏珊和望月都被意外的抓进警局,而宏炎小姐也被人从背后打昏,那么告发我们私闯私人领地的人就只有你了!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选择用毒品发财,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死多少人都无所谓的地步吗?”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菲林用手里的枪用力抵住晋经风的后背,“自从我父亲离开中国回去之后,报社就进本陷入半倒闭状态,电费、房租、职工的工资,每天都像噩梦一样使我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他们明明知道我是学医的,根本对经商一窍不通,就在我准备被染家一脚踢回老家时,一条路摆在我的面前,它就像错过而补给的唯一的船,让我不得不踏上它。而且我并没有逼迫那些吸毒者来买药,是他们,一个个像看见肉的狗一样扑过来,我们愿意卖,他们愿意食,这不是很合理吗?”

    “菲林,你不觉得真正中毒的人是你自己吗?”

    “闭嘴!你再罗嗦,我可是会开枪的!”

    “……挡你者死是吗?菲林?那么你开枪吧!”晋经风微微会过头去,望着菲林,“杀了我吧!”

    菲林呆望着晋经风那冷静的眼神,猛然从他的神情中感到一种震慑般的压力,菲林不自觉的后退两步,突然低下头,开始猛笑起来,“哼哼,哈哈哈……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杀你的。和我合作吧,晋经风。中国就像千年陈酿的美酒,有些人只能远远观赏,有些人只尝了一口就丢了魂魄,只有成功的人才可以分割到这份美酒。晋经风,你并不算是中国人,我想你也没有那么高的民族觉悟,反正中国人一辈子都是这样,离了皇帝,离了约束和管制就活不了,既然如此谁来统治不是都一样吗?我们两个人一起的话,一定可以发笔大财的!”

    “菲林,也许就像你说的我并不算是中国人,但中国并不只会承受压迫,没有人会永远只忍受挨打,而且没有人可以预料逼急的兔子到底会不会咬人,所以我不想得罪中国人,而且我也不缺钱花。”

    “你永远都在背后算计,你才更像个小人!”

    “菲林,放弃你的计划吧,还是说每天梦到垂死之人的惨叫会比较好过?”

    “太晚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你应该知道的,英国人向来都是崇尚利益。但是我劝你一句,请收敛你的好奇心,没有对手会像我一样和你这么多废话!”说着,菲林收起了手枪,“我暂时不杀你,但是如果你再防碍我的话,我是不会再顾念我们之间的情谊的。不过,我猜想你顶多也就是做出一些偷窥调查之类的事,很不幸,警察厅长和我们是一伙的,所以你还是剩点力气照顾好你奶奶吧。”

    “我早就知道警察厅的人靠不住,”晋经风转过身来,“所以我一早就没有打算向警察检举,我只是在想如果大使馆的斯克茵先生知道你暗地贩毒的事,也许会将你遣送回国……”

    “你敢!……”菲林震惊的死死盯着晋经风。

    晋经风冷冷一笑,“这很难说!”说着,晋经风掏出一把小手枪指着菲林的胸口,“你是学医的,菲林,我觉得还是医学比较适合你。”说罢,晋经风拉下脸上的布,转身离开了酒馆。

    菲林望着晋经风的背影,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双手紧握,眼神中扩散着愤恨。“刚才我怎么……没有一枪杀了他?!”

    这时,站在酒馆的柜台里,马天恩惊奇地拉住他的老板,而这时的酒馆老板全身打着哆嗦,一脸铁青,手中的茶水从茶杯中溅了出来。

    “叔,你看到没?刚才那个外国人用手枪指着他呢!那把手枪知识真家伙吧!”

    “快闭嘴!不要去管人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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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随着风的狂虐而变的昏沉极了,路上的招牌随着风晃动,霓虹也微懒般的亮着光彩,时间越是流失,心里就越是紧绷,此刻的恩慈急的几乎快哭了出来,将近午夜,如果晋经风还没有回来就说明他真的出事了,而恩慈也许会因此痛恨自己一辈子的。这么想着,恩慈就比任何一个人更为晋经风的晚归而着急,不停的站在大门口点着脚尖张望。

    这时,走过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恩慈不假思索地哄敢起来,“走开啦,我现在很忙,没有钱施舍你!”

    那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孔来,“恩慈姐,是什么事让你忙成这样呢?”

    “少爷?”恩慈又惊又喜的一把抱住晋经风,“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

    “我没有事,放心吧。而且我现在身上很脏,还是不要靠近我比较好。”

    “你怎么会穿成这样?就像……”恩慈刚想说什么,突然捂住嘴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说来话长,对了,奶奶睡了吗?”

    “夫人在房间里,好象还没有休息,你这副样子还是不要吓着她了,从后门走吧。”

    于是,恩慈便带着晋惊风从后门偷偷溜进了房子。走到二楼门廊时,苏珊正好从房间出来,看到晋经风她大吃一惊,还没有来得及出声,便被晋经风一把捂住嘴巴。

    “苏珊,别出声!”

    苏珊老实的点点头“恩、恩……”。

    第二十章 菲林(下)

    第二卷 诱惑之花 第二十章 菲林(下) 待晋经风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后,苏珊一脸苦闷地坐在他的房间,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珊,已经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

    “今天……使馆打电话来说我的电报到了。也许不久我就要和你分别了,好舍不得你和菲林啊。”

    “苏珊,你真的喜欢菲林吗?你会不会觉得……他有些改变?”

    “我觉得改变的人是你!你以前都不会说菲林的坏话的!”

    晋经风苦笑起来,“是吗?真抱歉……”

    苏珊郁郁地低下头来,“这次我回去以后大概再很难见到你和菲林了……上个月,我从学校毕业之后,家人就立刻帮我筹备起婚事来,对方是我连面都没有见过的铁路大亨的儿子,一想到我要和自己完全陌生的人一起生活一辈子,不知怎么的我就好想见你,于是我就离家出走偷渡到中国来,我心想,就算见你最后一面也好,如果……如果你改变你的心意和我在一起,我就放弃我的父母,放弃我过去的一切和你永远在一起生活!你……愿意吗?”

    晋经风沉默了许久,最后开口,“苏珊,我……”

    “还是……算了吧……竟然说出这么让你为难的话,我还真是丢脸,不过,我不想再被你拒绝了,所以,请你不要开口。其实,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好,我相信以我苏珊·纳塔莉·高蔓的魅力,征服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对吧?”说着,苏珊抹去脸上的泪,“我希望在我走的时候你和菲林可以一同来送我,这将是我们最后的道别……”

    晋经风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搂住苏珊,然后苏珊的泪水又一次夺框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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