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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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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天空依旧飘着雨,不过已经薄了许多,更像是雨雾。雨水顺着阁楼上那扇唯一开启的窗子飘了近来,打湿了窗边一排木制的柜子,而晋蒂就是从那个窗子摔下去的。阁楼内有一个黑色身影在左右晃动,配合这样的气氛,他倒更像是一只黑色的幽灵。

    晋经风来到阁楼门前,扭了扭门把,发现门被锁住了,于是他取出一个细铁丝,用他的“老办法”撬开了阁楼的大门。听到门那边有声音,阁楼里的黑色身影便一窜,钻进了靠东墙的一个木柜子里,只留一条缝隙窥视着外面的一切。

    晋经风打开大门,一股呛人的土气便扑进鼻子里。因为天气阴霾的缘故,房间里显的很黑,从那扇敞开的窗外时不时吹进一阵冷冷的风,让人不寒而栗。

    晋经风打开阁楼的灯,阁楼内终于有了些明亮与温暖。之后他向那扇敞开的窗户外面望去,只看见楼下的小巷和对面低矮的房屋,雨水不一会儿便淋湿了晋经风的脸。他把头伸回来,突然,发现脚边那一滩几近凝固的血液,那正是曹司英中枪倒地后留下的血,顺着血迹向门边望去,只见一排杂乱无章的泥脚印,而这脚印并没有鞋底固有的花纹,而且看上去似乎平稳有力,“看尺码,应该是个男人。”晋经风心想着正准备起身,这时,一个牧师打扮的男人顺着楼梯拐进了阁楼里。

    看到晋经风在阁楼内时,牧师显得有些吃惊,“我听到下面的先生说您到阁楼来了,咦?晋先生,您是怎么进来的?门应该是锁着的呀。”

    晋经风站起身来,“我自有办法,您是牧师吗?”

    “我是圣马修斯教堂的大牧师,我叫欧阳展伦,您好,晋先生……”

    晋经风走近欧阳展伦,“好年轻的牧师先生,我叫晋经风,是新娘的弟弟。”

    “啊……请节哀……”

    晋经风轻轻拨弄了以下欧阳展伦的头发,“你的姓很特殊,你是混血吗?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不……不是吧,”欧阳展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么请晋先生尽快离开这里吧,一面恶魔降临,玷污了圣光。”

    “玷污圣光吗?看来你真的很虔诚呢。”

    “神的子民永远属于神。”

    欧阳展伦的话音刚落,突然身后一阵响声引起来两人的注意。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小男孩从靠东墙的柜子里钻了出来,撒腿就向楼梯口奔去,晋经风和欧阳展伦都吃了一惊。

    “喂,你是……”晋经风急忙跟上去想叫住那男孩。

    那男孩回过头来,清秀的脸上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死盯着晋经风,那眼神顿时让晋经风觉得有些意外的悚然。还没等晋经风拦住他,那男孩便一阵风似地奔下楼,没了踪影。

    “那孩子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欧阳展伦惊奇地望着晋经风,“不过才五、六岁,没有成|人看护吗?”

    “不知道,他好象一直都待在这里的样子,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晋先生,还是快走吧,逢魔时刻就要来临了,到时候染血之地一定会有恶魔出现的。”

    晋经风应了一声跟着欧阳展伦离开了阁楼,然尔在他心里,始终有中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慢慢扩大。

    第四章 三

    第三卷 半日莲 第四章 三 “经风。”席望月看到晋经风和牧师从阁楼上下来,急忙迎了上去。

    “望月,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孩子从阁楼的楼梯上跑下来?”

    “抱歉……我没有注意到,不过,曹先生他们先走了,曹先生说让你回来后务必先回家去。”

    晋经风突然尴尬起来,“回……回家?他们没有留给我们车吗?”

    “车子都已经开走了,我们步行回家吧,怎么了?”

    “可是……我已经不记得家在哪里了,怎么办?”

    席望月吃惊的望着晋经风,“啊?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晋经风不好意思红起脸来,“对不起,我毕竟已经有6年多没有回家了,回家的路已经在脑海里变的模糊了,而且上海这几年有许多变化……”

    这时,欧阳展伦差言道,“恩,教堂里应该有人知道去晋府的路,不过……教堂只有马棚车,平常用来载事物的,如果两位不介意的话……”

    “感激不尽。”

    于是欧阳展伦到大堂后面找来了车夫与马车。

    这时,席望月取笑起来,“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做马棚车呢,呵呵,真奇怪,只要和你在一起好象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晋经风没有应和也没有回答,只是依然一脸悲若地紧皱着眉头。

    席望月有些慌张起来,“啊,真是对不起,我忘记了府上刚刚发生了不幸……”

    晋经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不,是我该说抱歉的,本来想带你来参加婚礼,没想到却与上这样的事,真是抱歉。”

    看到晋经风这个样子,席望月突然觉得很心痛,“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姐姐是你在这世界上最亲近的女性,对吗?”

    “姐姐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

    晋经风望着席望月,深邃的眼眸中写满了哀伤的余温。

    马车准备好之后,欧阳展伦招呼晋经风上车,再次经过教堂大门时,晋经风低头再次望见那两排待放的墨菊,心里始终被哀伤的感情萦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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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南京二马路为界限划分的人水帮和火龙帮两大帮会,不知何时起开始变的对立起来。龙蛇混杂的年代,人们活在现实残酷的阴影下,逐渐放弃了正常的生活,也许他们天生骨子里就有种惟恐天下不乱的情素存在,于是在暴力与血腥的熏陶下,人们渐渐惧怕起帮会的力量,甚至开始膜拜起来,金钱与恩仇成就了人水帮与火龙帮对立的真正目的。

    就在人水帮为自己大小姐的婚礼莫名其妙地变成丧礼而悲绝时,上海英租界西侧的一家由英国洋行建造的派克弄里,火龙帮的老板——杜升平先生正以便嚼着烟丝一边坐在安乐椅上听着属下的报告。

    杜升平约50多岁,身材结实魁梧,黑黝的胳膊上露出两道深长的刀疤,让人不禁望而生畏,而他微迷着的双眼却始终游走着那种冷浚和阴险。

    “先生,这次可是大消息啊,是关于人水帮的……”

    “那位小姐的婚礼出事了吗?”杜升平吸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雾。

    “先生,你已经知道了吗?”

    “我只是瞎猜的罢了,你还是说说看吧。”

    “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啊,晋家大小姐的婚礼还没开始,新郎便被杀了,新娘也跟着跳楼了,现在生死未卜。现在的人水帮乱成一团,连晋老夫人也从北京回来了,还有晋家那个小少爷……哼!依属下看,自从人水帮晋老爷子六年前被杀之后,人水帮就散了摊了,我们早该趁机把他们给收拾了,那样的话,二少爷也就不会……”

    杜升平斜了下属一眼,“行了,你下去吧。”

    那下属似乎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急忙退下,“是,是的。”

    这时,在杜升平身后渐渐出现一个身影——一个面色清秀,皮肤白皙的青年来到杜升平身边,他的头发略长,漆黑的头发在脑后庸散的束着,他的眼神犀利而清澈,嘴角微微上扬,让人乍看之下觉得竟与晋经风有些许相象,但越是仔细打量他,就越会从他冷俊的脸上看到让人恐惧的死一般的阴影来,使人想起了活在地下长生不死却美貌惊人的死神。

    “三,你总是喜欢像个鬼魂一样出现在别人身后偷听别人讲话吗?”杜升平微微一笑,伸手抓住那青年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先生,请原谅,这是我的习惯。”

    “习惯吗?我看你等这一天好象已经等了很久了。”

    那青年浅浅一笑,“是啊,该回来的都回来了,真让人高兴呢。”

    “是很让人高兴,不过……我会期待看一场好戏的。”

    “事情总是在最完美的时候走向死亡,就像电影总是在最精彩的地方发展到结尾,而花朵也总是在开的最美的时候枯萎一样。”

    “三,我听说最近你那边有多了一个人,是什么人?”

    “是位姓白的医生,虽然不是很老实,但却很好用,希望下次能为你效力。”

    杜升平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眼神中藏着封冻人般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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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棚车的颠簸让席望月计划要吐了出来,而晋经风则始终一脸紧绷的样子,席望月明白他心里此刻一定十分悲伤,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和自己的姐姐发生不幸的以外,任谁也不会有欢颜,虽然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但席望月始终找不到更好的话题。

    马车到底时,已经是傍晚了,雨终于停了下来,路面上都是水坑,空气里满是潮湿与阴冷,席望月披着晋经风的外衣微微的还有些哆嗦。

    “哇!原来你们家这么大,而且是这种古宅,现在上海已经很少见了。”

    黑色的石板路,漆红的木造房子,围篱的花园,石桥和溪水在席望月看来都是那么新奇。虽然已是瞬息万变的年代,往日的上海已逐渐蜕去了旧装,但仿佛只有这座府邸里,时间是被静止的,一切都好象与六年前离开那天接上了轨,而唯一改变的却只有人。

    第五章 女儿樱

    第三卷 半日莲 第五章 女儿樱 晋经风依着大路走向一棵已经满是含苞的樱树下,这棵樱树约有几十年的个头,花骨朵是纯白色颜色,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出他的娇贵。

    “是樱树吗?”席望月拍拍树干。

    “是姐姐的女儿樱。一位日本绅士在姐姐十四岁那年从日本送来的,有好几次差点就枯死了,你瞧,树上还有刻着姐姐的名字呢。”晋经风指指树干下端一处疤痕。

    席望月低头望去,果然在树干上隐约辨识一个“蒂”字。

    “啊,真的有啊,这有什么说法吗?”

    “在女儿结婚那一天将樱树砍倒,用保存的花瓣熬成盐樱汤喝下去,女儿就会一生幸福……”说着,晋经风突然黯然起来,“不知道今年花开会是什么样子……走吧,望月。”

    于是,晋经风带着席望月向宅子走去。风一吹,那棵樱树孤零零地在风中摇摆着它瘦弱的枝头。

    在医生和护士的照顾下,晋蒂被带回家里接受治疗,而她却始终处于昏迷状态,每个人都为此格外着急,连神经都仿佛是紧绷的。晋夫人呆坐在厅堂内,满脸疲惫,而晋斯姆这时候还在喋喋不休地在一旁嘟嘟着,一定要到火龙帮为妹妹报仇的事。

    晋夫人不耐烦地把头转向一边,“斯姆,你让我安宁一些吧。”

    “奶奶,司英可是我的好兄弟啊,怎么说也不能就这样放过火龙帮那些人,如果让人知道我们人水帮被人当软柿子捏,今后我们颜面何存?”

    “颜面,颜面!你就只想着面子上的事,你妹妹现在生死未卜,你也替她担心一下!我听说去年你和司英砍伤了火龙帮的二少爷?如果这件事真的与火龙帮有关,那就全都是你找来的麻烦!”

    “奶奶,我……”

    “斯姆,你弟弟不愿意继承家业,这次回来我本来是打算蒂儿完婚后就把人水帮的一切事务都彻底交给你的,但这么看来,六年的时间并没有把你改变多少,你还是一样自负,冲动,遇事从来不想后果!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

    听到这话,晋斯姆脸色一下沉了下来,“经风他不愿意继承家业?……那么,如果他愿意继承,你就会根本连我考虑都不考虑一下,对吗?”

    “你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

    “经风,经风!长子长孙居然比不上一个弦继的儿子?”

    “啪!”,晋夫人一巴掌狠狠抽在晋斯姆脸上,“够了!以后不许你再这样说你弟弟!”

    晋斯姆低着头摸着被打的左脸,口气低沉的说着,“我也是你的孙子啊……”

    这时,晋经风和席望月从偏厅回到家里,正好看到眼前的一幕,两个人都有些惊呆了。

    “奶奶,哥哥,你们……”

    晋夫人不高兴的坐回座位上,“没事了,你们回来就好,先坐下休息一下吧。”

    于是两个人便尴尬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晋经风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晋斯姆,他看出了他脸上的掌印,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哥哥在心里对自己的咒骂。

    医生离开晋蒂的房间时,已经将近晚上九点多了,仆人们安排好了晚餐,可谁也没有心情去动筷子。

    看到医生走出来,家人纷纷围上去探听治疗的结果。

    “医生,我孙女现在怎么样?”

    医生一边收拾着器具,一边回答,“情况不太乐观,大小姐的脑袋受到撞击,从情形看似乎有部分溢血压在神经上,所以才会导致昏迷不醒,不过还好溢血并不是很多,针灸之后相信会慢慢好转,可是……很难免她醒来以后不会有其他后遗症,还有就是部分骨关节脱臼,现在虽然已经接好了,但还需要休养。”

    “是什么样的后遗症?”晋经风关切的问道。

    “因为大脑受到强烈颠簸,所以结果还很难确定,要等她醒来之后才知道……不过,杨医生是很专业的医师,相信他可以应付任何情况的。”

    这时,家庭医生杨桀从护士中挤了出来,“是啊,夫人,少爷,你们请放心,这段时间我会一直留在府里,好好照顾大小姐的。”

    “那么,如果有什么情况就给医院打电话,晋夫人,晋少爷,我们先告辞了。”

    说罢,医生与护士变纷纷离开了晋府。

    晋夫人深叹一口气倒在沙发上,凄迷的脸庞泄露着那种惨白的疲惫。

    晋经风小心地走进晋蒂的房间。白色的房间,光影将它分成两半,晋蒂就躺在那柔和的光线中,静谧的脸上带着少女的清醇与甜美。床边摆放着那套被泥水和血液染红的婚纱和白百合花冠,像是一段可怕的经历的写照,然而却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样的写照。

    晋经风坐在晋蒂身边,伸出右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与脸庞,与其说是昏迷不醒,晋蒂倒更像是沉浸在熟睡的梦中。

    晋经风打量着晋蒂,“姐姐,我回来了,你想我了吗?……”

    晋蒂那幼年时的面容出现在晋经风脑海中,“经风,”晋蒂手抱着洋娃娃,开心的笑着,“经风,你回来了,我好想念你呀,你真过分,每次和爸爸出去打猎都不带我,下次可不原谅你哦……经风,”晋蒂伸出小拇指来,“你还会回来吗?一定要回来呀……经风,”晋蒂手握着电话听筒,“我要结婚了,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吗?会吗?……”

    突然,一阵稚嫩的声音唱出的儿歌搅乱了晋经风的回忆,那是一首儿时常常唱在嘴边的歌曲,“……公鸡呀公鸡,金鸡冠的公鸡,你的脖子长又长,你的爪子尖又亮,你把头探出窗口,我给你吃颗小豆……”

    声音越来越清晰,这时,一个男孩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看到那男孩时,晋经风一下子愣住了因为那男孩正是在圣马修斯大教堂阁楼上看到的那个男孩——整齐的头发,漂亮的脸孔,眼神却格外冷漠。仿佛黑耀石一样闪烁着美丽的光泽。

    晋经风走向那个男孩,“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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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梦的恐怖气息

    第三卷 半日莲 第六章 梦的恐怖气息 看到晋经风向自己走来,那男孩先是一愣,然后拔腿就跑,晋经风知道他一定是认出了自己,这次不能再放过他了,于是他飞快的追了上去。

    “等一下……站住!”

    男孩似乎很清楚家里的路,很快就拐到了茶厅,还没等晋经风反应过来,他便扑进一位少妇的怀里。

    晋经风呆站在原地望着眼前这为少妇,“嫂……嫂子……”

    “二少爷?你怎么还没有休息?”眼前的女人露出一脸赔笑,“啊,对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她是晋斯姆的妻子潘钰,并且是上海有名的运输商的女儿,长相虽然美丽,但总有种落俗、贫气的夫人气,就像市井里会说三道四的长舌妇,一直不惹晋夫人欢心。

    “嫂子,这孩子是?”

    “啊,你还没有见过桐儿吧,他是你去北京那年出生的,是我们的孩子,叫晋桐,”潘钰低头对那男孩,“桐儿,快叫二叔啊。”

    男孩望着晋经风不说话,眼睛眨巴着似乎对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充满怀疑。

    “快叫呀……”潘钰催促着,然后尴尬地看着晋经风,“这孩子,真是的……二少爷,你别见怪,小孩子不懂事。”

    “没关系,他一定是因为陌生吧,要叫一个陌生人叔叔,确实很难启齿呢。”说着,晋经风摸摸晋桐的头。

    这时,席望月也来到茶厅,看到晋桐时,她很开心地扑了上去,将他抱了起来。“哇,好可爱的男孩,长的好漂亮啊,你叫什么名字?”

    “……小桐。”

    席望月放下孩子,仔细打量着他,“咦?经风,这孩子长的跟你很像呀,你小时候也是这么可爱吗?”

    晋经风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

    “他小时候一点也不可爱!”一个声音从席望月身后传来。晋斯姆正端着酒杯站在门边,脸色红润,显然是因为酒精而有些微醺,使他连走路都有些摇晃起来。“喜欢给父母告状,任性又倔强,还总是一长娘里娘气的脸,看了就讨厌!”

    “哥哥……”

    席望月一下子生起气来,“喂,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可是你弟弟呀!”

    “就是因为他是我弟弟,所以我爱怎么说都可以,对不对?‘弟弟’?!”晋斯姆望着晋经风的眼神充满蔑视。

    晋经风并没有还嘴,倒是席望月,被气了个半死,“你这个人真是无理取闹,经风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吗?”

    晋斯姆盯着席望月,“我们家的事,外人最好不要多管。”然后,他低头瞪着身边的晋桐,“过来!谁教你刚才在走廊里乱跑的?”

    晋桐瑟瑟发抖地走向自己的父亲。晋斯姆伸手一巴掌打在晋桐脸上,好像要将自己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那男孩身上一样,晋桐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待晋斯姆又要动手时,晋经风立刻冲了出来。

    “哥!”晋经风冲到晋桐身前,将他护在身后,“不要动手了!”

    “我的事什么时候要你来指挥?”

    “如果我是这孩子的话,我会恨你的!”

    “那又怎么样?他可是我的儿子!”

    “还记得几抚养雏鹰的事吗?鸡辛苦养大的孩子,却成了自己的索命者。”

    “你……你……”晋斯姆顿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哥,你这么对着孩子,只会让他更早意识到自己究竟是鸡还是鹰……”

    晋斯姆一把夺过孩子,“管好你自己!……继种!”说着,晋斯姆拉着孩子离开了茶厅,潘钰一脸苦闷地跟在他身后。

    “真过分!”席望月一副气的要死的样子,“你才不配做经风的哥哥的——!”席望月大喊着用脚踢着桌腿。

    晋经风拦住席望月,“不要这样,他毕竟是我哥哥。”

    “你为什么不反抗呢?他总是这样对待你吗?‘继种’?继种是什么意思?”

    晋经风倒了一杯茶水坐在沙发上,“是形容弦继的小孩的意思。”

    “好难听的字眼啊。怎么?……难道你是……”

    “哥哥和姐姐的母亲是正室,在生下姐姐没多久,她就去世了,我的母亲是继室,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哥哥才会不喜欢我吧。”

    “什么嘛!继室的小孩就不是小孩了吗?只会抬高自己折损别人的家伙!”

    “不过还好,奶奶、姐姐和爸爸都很疼爱我。”

    席望月抱着胸坐在晋经风对面,“我明白为什么他会讨厌你了,因为你们都是儿子,老夫人和死去的晋先生都很疼爱你,所以他担心你的存在会影响他继承家产!”

    “……我是不会和哥哥抢家产的,即使一无所有,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晋经风浅浅笑着,。脸上有一抹舒韵。

    席望月望着晋经风,心里的窝气瞬间随风而逝,一时间有种温情涌上心头。她扑到晋经风身边,轻轻搂着他“……我也一样,即使你一无所有,我也会一直很喜欢你的!”晋经风安慰似地拍拍席望月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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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潮湿的夜风顺着窗户钻进房间时,晋经风的梦被一阵悠扬的歌声渐渐消融,那是一首关于金鸡冠的儿歌。一个白衣女人,依靠着晋蒂的女儿樱低头在吟唱着,长长的头发散在肩膀上:“公鸡呀公鸡,金鸡冠的公鸡,你的脖子长又长,你的爪子尖又亮,你把头探出窗口,我给你吃颗小豆……还在哪儿跑啊跑,麦子撒了一地,母鸡把它们捡起来,就是不给公鸡……”

    晋经风走向那个白衣女人,“你是谁?……”晋经风想仔细看清楚她,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你不认识我啦,晋经风,还记得我的蝴蝶结吗?紫色的蝴蝶结。”那女人抚摸着手边的樱树。

    “你在说什么?”

    “我很冷啊,它们都在欺负我,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啃我的骨头……救救我吧!”她突然回过头来,露出一张腐烂被蛆虫啃食的脸,屈黑的腐肉像干木一样裂开,双眼萎缩成一块血斑,直直盯着晋经风,脸上还有着讥笑般的表情。

    晋经风突然醒了过来,额头上滚落下汗水,原来是一场梦。窗外的风吹进屋里,卷来一阵腻人的花香。晋经风从新躺在床上,再次回想那个女人的面容时,脑海只剩下一片模糊。

    微弱的灯光像鬼影一样爬进房间,在墙上留下丑陋的影子,不知怎么的,晋经风的脑海始终残留着那棵晋蒂的女儿樱的魅影。

    第二天早晨,天色虽然灰暗,但雨已经停了,而且可以隐隐从云缝中看到太阳的影子,薄雾像纱般在空气中楚楚蠕动,回旋与城市之间,四下可见出来舒展的人们脸上那股庸懒,更让人羡慕的是花坛中沐浴晨雾而恣意盛开的花朵那快乐的样子,但谁又会想到越是努力生长,它们就越快走向死亡……

    第七章 白百合新娘

    第三卷 半日莲 第七章 白百合新娘 一大早,那位十年如一日的闸北区警察局长——潘先生便因为昨日晋家婚礼新郎遭杀害一事来到了晋府。50出头的他挪着肥胖的身体坐到了晋夫人眼前,不知怎么的这使得晋夫人异常不悦。

    “晋夫人,我们又是6年多不见了,您还是丰姿尤存呀,哈哈……”

    “别开玩笑了了潘厅长,都是黄土埋到下巴的人了,还什么丰姿不丰姿的呀,到是您,近来还好吧?听说您要顶替那个携款潜逃的北京警厅厅长的班到北京工作,到时候我一定在北京设宴恭候啊。”晋夫人的口气没有一点感情,僵硬的脸色,甚至连看都不看潘厅长一眼。

    “哪里的话,京城的警厅厅长可不是我们这种一般人做得来的。对了,晋夫人,我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贵帮会昨日婚礼意外死伤的事。”

    “我昨天才从北京回到上海,与其向我们了解情况,你还是去问问火龙帮那伙人来的更快些吧。”晋夫人白了潘厅长一眼。

    “可是晋夫人,你总的告诉我发生了写什么事吧。”

    晋夫人沉默起来,她无法启齿,事实上根本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不起,我们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等我孙女晋蒂醒过来之后亲自去问她了。”

    “这……”潘厅长苦恼的皱起眉头来。

    晋夫人冷冷一笑,“潘厅长,我们人水帮的老板虽然已经去世多年,一直没有继承热人,但人水帮怎么说也算上海挑梁的帮会之一,外滩的洋行、黄浦江一带都有我们的地盘,而且人水帮在租界也有商行,如果哪个说要趁机骑到我们人水帮头上的,我想他至少也要掂量着点儿。”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奇怪,去年贩毒案猖獗的时候是哪位说要查封我们人水帮红雷夜总会的?”

    潘厅长的脸唰的一下白了起来,“……告辞!”说罢,他气冲冲地朝外走,差点与捧着一束百合向门廊走来的杨桀撞在一起。

    “啊,对不起……”

    “混蛋!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潘厅长骂着,甩手走出了晋府。

    这时,席望月看到杨桀捧着一大束百合进来,她立刻迎了上去。“那老头是谁啊?好凶哦!”席望月望着潘厅长远去的背影。

    “他是警察厅长,听说‘长’字辈的人物脾气都不好,呵呵……”

    席望月浅浅一笑,“是吗?对了,你拿着百合是要送给谁啊?”

    “我是想……拿去给晋小姐,我想她醒来后看到这花一定会很开心,而且我觉得晋小姐与百合非常适合。”杨桀说着,脸红了起来。

    “啊?难道你对晋小姐……”

    “嘘——!”杨桀急忙堵住了席望月的嘴“被晋夫人听到就不好了。”

    “这样吧,你送给我一支百合,我就放过你。”席望月说着从花束中抽出一支百合,“我也好想成为白百合新娘啊——!”席望月轻轻叹着气,向楼梯上晋经风的房间走去。这时的晋经风并不在房间里,房间被收拾的整齐而且明亮。在印象中,晋经风一直不同于那些只会出着臭汗,满身烟酒气的男人,他很洁净,就像一块冰石,甚至连出的汗水仿佛都带着香气,连席望月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自己会这么迷恋他。

    席望月将百合花放在被单上,然后小心地关上门离开了,脸上露出了怡然的笑容。

    几天来,晋经风一直守侯在晋蒂身旁,他希望晋蒂能早日醒过来,但又很担心如果她醒来,面对自己未婚夫的死,又会有多么悲痛欲绝。而曹司英的法事一直在进行着,白色的纸花,黑色的幕帐又一次出现在晋府,像一张扭曲的死神的身体,在风中摆动着,嘲笑着过往的人。

    第四天时,当杨桀又捧着一束白色百合来换掉之前已经有些枯萎的花时,晋经风已经守在晋蒂身边好几天了。

    “这些花枯的好快啊,是不是应该在水中洒些盐呢?”杨桀一边更换着花,一边望向晋经风,“小少爷,你已经守在这里好几天了吧?”

    晋经风打量着晋蒂,“我怕睡觉,睡觉会让我做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

    “樱花树的噩梦……”这时,晋经风突然发现昏迷中的晋蒂开始有了些异样,她的眼皮跳动了一下,晋经风马上紧张起来,“姐姐?”他轻轻摇摇晋蒂的肩膀,“姐姐?”

    “怎么了?她醒了吗?”杨桀立刻围了上来。

    “姐姐,听得见吗?快醒来吧……姐姐……”晋经风拉住晋蒂的手。

    晋蒂的眼球开始有些转动,嘴巴也微微张开,轻轻的喘着气,杨桀拨开她的眼球自己看她的瞳孔,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她的心跳。

    “啊!……她醒了!一切都很正常!”

    “姐姐……醒来吧……快点醒来……”

    晋蒂的眼睛缓缓放出光彩来,虚弱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红润。

    晋蒂终于醒了过来。

    杨桀十急慌忙地跑到门外吆喝起来,“大小姐醒了,她醒了!……”

    晋经风欣喜地望着晋蒂,“姐姐,你醒了,真的是太好了……”

    晋蒂的眼神有些迷离,她缓缓张开嘴,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经风?……不对,你是……谁?”

    “我是经风呀,你没有认错人,我们已经六年没有见面了。瞧,我已经张大了,姐姐,我回来了。”

    “六年?……骗人!我弟弟今年只有十二岁,他很小的……哥哥,你是谁?”

    “哥哥?你怎么能叫我哥哥呢?我……”晋经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盯着晋蒂有些迷惘的眼神,“晋蒂,你今年几岁?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十四岁,我十四岁……我有一个小弟弟,有一个大哥哥……爸爸说要带我去打猎,我睡了好长的一觉啊,我错过打猎了吗?”

    晋经风彻底愣住了,他望着晋蒂,一时间说不上话来,而背后就像被人砸到一样,脑子一片嗡鸣。

    第八章 新郎葬礼

    第三卷 半日莲 第八章 新郎葬礼 “你是说‘失忆’?”晋夫人一脸迷惑的望着杨桀,“我不明白你所谓的失忆究竟是什么意思,蒂儿她并没有忘记我们啊……她甚至很能清楚地叫出我们的名字!”

    “晋小姐现在的状态并不同与平常的失忆……”杨桀放下手中的听诊器,而他的心情并不比在场的任何人好过到哪里去。“平常失忆只是某段记忆或者整个记忆丧失,但是状态还是丧失记忆之后的,而晋小姐不仅丧失了这段记忆,她的大脑意识和记忆都整个回到八年前,现在的晋小姐,无论是智商、认知还是记忆,都是八年前,她十四岁时的状态,这可能就是医生所谓的头部撞击留下的后遗症。”

    “什么?……”

    “那她这样的状态要持续到什么时候?难道一辈子都这样?还是说要从头活一遍?”晋斯姆插嘴问道。

    “这个,我现在很难说,要知道心灵上的伤痛是很难治疗的。”

    晋经风没有说话,他望着晋蒂安详的睡脸,突然觉得很安慰,八年前儿时的时光,美好而甜美。她可以忘记现实的折磨,回到从前,也许这样的结果,对晋蒂来说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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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司英下葬那天,天空阴霾,天空中飘荡着纸钱和香火的灰烬,后山的一处比较幽静的地方,此刻聚满了身穿丧服的人,到场的几乎都是人水帮的要伺,对于外界,人水帮大小姐婚礼出意外的事几乎是守口如瓶,然而却是这样阴冷的天气,暴露了人们心中的悲郁。一直以来,曹良荣都承受着丧子的哀痛,他没有痛哭也没有爆发,即使是在看儿子最后一眼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都是僵硬的,仿佛一时间把所有的哀痛全部埋进了内心。

    站在最前面的晋蒂仿佛被眼前的一些景象吓住了,她后退几步,躲在晋经风身后。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有……有谁死了吗?……”

    晋经风握住晋蒂的手,“不要担心,你只要默默的看着,记住眼前的一切就可以了。”

    一个多礼拜以来,晋蒂身体基本已经痊愈,纤细的身体单薄而瘦弱,她用黑色的纱蒙着脸,手里握着一支白色的花,在人们眼中本该万分悲痛的她,此时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姐姐,以后请叫我的名字……”

    “名字?”

    “叫我经风,我是你的弟弟。”

    晋蒂没有说话,也许在对于现在的她心里是承认这个弟弟的存在的,她望着渐渐被掩埋的棺材,眼中飘过一丝犹豫。

    “走吧,以后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葬礼结束后,晋夫人转身要走,这时候,晋经风跟了上来。

    “奶奶,请等一下。”

    后山一棵刚刚见绿的梧桐树下,晋夫人将头上的黑纱摘了下来,“什么事?你哥哥他们还在等着呢。”晋夫人望着晋经风。

    “奶奶,姐姐她的事对您来说重要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你姐姐现在变成这样,怎么可能对我不重要?”

    “如果有方法可以调查姐姐和司英哥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话,您愿意尝试吗?”

    “什么方法?”

    晋经风想了想,“我在英国念书的时候,在那边的一个心理学教授教过我关于心理暗示的一些方法,这些暗示如果能够用在人身上,可以调发出人的许多潜能,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对姐姐进行催眠,或许可以从她口中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催眠?我从来没有听过,那是什么?”

    “在人睡眠的状态下调动人大脑皮层的记忆。”

    “这么做,危险吗?”

    “这……我并不是很清楚它究竟会不会对被催眠者本身的心理造成阴影,而且,在英国的时候,我们只成功过一次。”

    “够了,不行!”

    “为什么?”晋经风惊奇的望着奶奶。

    “你姐姐现在的心理已经够脆弱的,她能够回复十四岁时候的记忆,或许还是件好事,我不能再让她经受什么打击了,如果她回忆起什么恐怖的事情来,我真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再做什么蠢事。”

    “奶奶,这样就让事实永远被掩埋吗?”

    “事实和你姐姐让我选择的话,我有立场选吗?……经风,你太执着于事物的表面了,我在真害怕这样会伤害到你。”说罢,晋夫人转身要走。

    “等等,奶奶。”

    “还有什么事吗?”

    晋经风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那个,关于姐姐的女儿樱的事,您还有印象吗?是谁送的那个树?当时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晋夫人低头沉思片刻,“记得是在你十二岁那年,一个日本绅士带着他的儿子和女儿来到家里,临走的时候特别让人从日本运过来的。”

    “那个日本人是谁?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他是你父亲在外滩的时候无意中救下的人,后来才发现竟然一个日本翻译,那时候那个人身受重伤,疗养期间一直在家里住着,当时你还小,只记得和你哥哥姐姐到处乱跑,哪里记得这些事啊?”

    “那后来呢?”

    “后来他病好了,就带着孩子回国了啊,别看那个日本人,其实也没有什么钱,那个女儿樱的运费几乎耗尽他的全部财产呢。”

    天空中几只回归的雀鸟鸣叫着飞过,晋经风仔细回想起来,“儿子和女儿吗?……”记忆中的画面从支离破碎到片片面面,一点一点在晋经风的脑袋中拼接——有礼貌的日本人,总是住在东厢北面的一个小房间里,他的儿子不爱说话,总是远远的望着自己和哥哥姐姐们玩耍,他的女儿……为什么没有没有一点印象呢?

    “奶奶,那个日本人真的带着一儿一女吗?”

    “是啊,和你年纪一样大。经风,怎么了吗?”

    “不,没有什么……”晋经风应付般的浅浅一笑。

    风一吹,白色的纸花漫天飞舞着,死神伸出手迎接亡灵走向地狱……

    第九章 巷尾的男人

    第三卷 半日莲 第九章 巷尾的男人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您的国降临,愿您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周末的时候,圣马修斯大教堂内传来了弥撒时的阵阵祷告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晋夫人放下手中的《圣经》,抬头望望窗外的天空,黑色的积云堆满天空。

    “夫人,我们该回去了。”恩慈为晋夫人披上一件外衣。

    “我想和牧师再聊会,你让他们再等等我。”晋夫人站起身向牧师走去。

    此时的欧阳展伦正在收拾课本和法器,看到晋夫人走过来,他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晋夫人……”

    “牧师大人,您好。”

    “上次的意外,我深表同情,不知道晋小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她……失去记忆,不过现在正在修养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我可怜的孩子,”晋夫人说着,伤心的用手捂住脸,痛苦的表情不愿被人看到,“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我真不明白。牧师大人,如果我有罪,我愿意独自承受一切苦难,不要伤及我的孩子,请给他们幸福吧……”

    “夫人……”欧阳展伦握住晋夫人的手,他那充满舒韵与容光的微笑,仿佛真的是天使降临一般,“神知道对于哪些人要给予,哪些人要剥夺,夫人,请相信我,现在这种情况并不是神愿意看到的,这恐怕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种必然……”

    “那是……什么意思?……”晋夫人吃惊的望着欧阳展伦。

    “贵宅那栋老房子已经很有些年( 血色人型策 http://www.xlawen.org/kan/2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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