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阅读
一下吗？”
“好，你等一下，我找找”
老林转身到办公室里去找眼镜
……
我走进缘来照相馆，发现中年大叔正坐在那里擦相机。
“雷叔，你这边有没有假发套什么的？”
我问道。上次离开照相馆我拿出一张大团结想补偿大叔损失的时候，大叔那为人民服务不计个人得失的高尚情操感动了我，所以我非常虔诚的向大叔请教大名，得知大叔的名字叫雷振华。
“假发套？好像有一个”
雷振华到里屋去mo索了一阵，真的从里面mo出一个假发套来，递给我道，“你要这玩意干啥用？”
“跟踪嫌疑犯”我说着接过发套，试着往脑袋上套。
“跟踪嫌疑犯为啥要伪装？你找到嫌犯了？”雷大叔饶有兴趣的问道
“嗯，还不能确定，我要跟踪他收集证据”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老雷建议道
“这个……”我有些踌躇，雷大叔毕竟是老百姓，跟踪嫌犯是咱人民警察的专利。
“我一起能帮你抓犯人，别忘了，我可是侦察兵出身”老雷自豪的拍拍xiong脯道
我一想也对，老雷是专业搞侦查的，有他在一定事半功倍，所以连忙点头道，“那麻烦您了雷叔”
“呵呵，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协助政府抓罪犯是我们公民的义务！”
……
“就是他？”
老雷看着远处拿着公文包从学校里走出来的艾校长。
“嗯！”我压低老林那啤酒瓶底一样的近视眼镜，抬着眼珠子从眼镜片上面的空隙看去，看到远处的艾校长肯定的点点头，老林的近视眼镜太深了，从镜片里看东西只觉得头昏脑胀，根本看不清前面是什么。
“好，别忙着探出头去，等他走到那边的拐角再出来”老雷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低着脑袋从镜片上面的空隙里观察校长的行踪
“你那眼镜摘了吧，这么看东西多不方便”老雷说道
“不行，他认识我”我摇摇头
只见那边的校长已经走到了街的拐角，我就欲冲出去，“再等等！“老雷拦住了我，直到校长直着走过了那个拐角，老雷才挥挥手示意我跟上，
“雷叔，刚才为啥不让我出去”我不解的问道
“刚才目标走过拐角有两种可能性——如果转弯，他的视角就可能会看到我们，而在这个时候要是我们突然从墙后冒出来的话，会给人突兀的感觉，会引起目标的警觉”
“哦，原来是这样”，我一边压着眼镜用裸眼查看地形，一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靠右行走，走路的时候自然点”老雷提醒道
为了怕艾校长突然回头看到我，我正压低眼镜，不知不觉的朝路中间走去。
“你不要怕被他看见，盯梢被目标看见是很难完全避免的，如果被目标看见的时候遮遮掩掩的话，反而容易引起目标的警觉——你要做的是尽量自然的走路——就像我这样”只见老雷走在我旁边，动作自然流畅，完全的一个路人甲。好吧，此刻我心中又一次产生了疑问，老雷，您啥兵种？
第18章 跟踪艾妻
……
“他进屋了”我发现前面的艾校长走进一幢两层楼的小平房里。
“你等在门口，我去看看这房子有没有其他出口，如果他出来了，你就学三声鹧鸪叫”老雷一边说，一边让我等在门口接应。一般部队里侦查员互相传递消息会用鹧鸪叫，因为鹧鸪的叫声不那么突兀，有利于隐藏行踪。
“鹧鸪叫我不会”我拉住他的衣服道，兄弟我怎么可能会这么高端的侦查技能？
“那就学猫叫——叫的时候脑袋缩进去，别给他看见了”老雷说着就猫着腰踮起脚向屋后窜去。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老雷回来了，“这儿是他家，跟我来，咱们去他们家窗户下面听墙根”
“好！”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跟在老雷的身后
我们两来到一扇大窗户前，窗户上罩着厚厚的纱窗，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里面，“嘘”老雷猫下腰，把脑袋埋到窗子下面，对我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我连忙紧张的点点头
“今天学校里怎么样？还顺心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叮叮当当的瓷器餐具碰撞的声音，看来里面正在摆弄晚饭。
“唉，学校里出了凶杀案”一个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
“什么？！”女人的声音有些惊讶，“什么人被杀了？是你们学校的人吗？”
“是我们学校的刘静老师，唉——还这么年轻，听说死的很惨，只找到一个头”中年男子很惋惜的说道
“爸爸，什么是凶杀？”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响起
“彤彤啊，凶杀就是这个，这个……”
话音未落，哐啷一声，只听得里面似乎是什么餐具打碎的声音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屋里传来急促的皮鞋脚步声，“怎么了？倩如”中年男人的声音显得很关切，可以想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关切的跑上前去扶住一个主妇的情景。
“我，我吓着了，这太可怕了”女人声音颤抖的说道
“是啊是啊，这太可怕了，希望派出所能早日抓住凶手……”
我和老雷对望一眼，我们都读懂了对方眼神里的意思，这里面有问题。
从刚才的对话，多少能排除一点艾校长的嫌疑，除非这个人老谋深算到连自己的家人也死死的瞒住，但是刚才他老婆的反应明显是有点不正常。如果是仅仅因为听到凶杀案就吓得把餐具打碎这个反应是不是应该是过激了。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说他老婆是杀人犯，一切都得找证据，而我和老雷两个猫在这里听墙根，所要寻找的正是证据。
接下来的时间里，里面除了小孩不时的缠着大人问关于凶杀的问题，艾校长措辞谨慎的用尽量不带血腥的语言给孩子解释外，主妇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这个凶杀啊，就是一个坏人杀死了一个好人”
“什么叫死？”
“死、这个死、这个死就是……”
……
我和老雷一直躲在窗外，听着里面收拾洗碗的声音，听着里面艾校长辅导孩子做作业的声音。天渐渐暗下来，我觉得肚子饿的咕咕叫，两条腿也麻得不能动了。
“怎么了，你要出去？”中年人的声音响起
“哦，哦，家里没有酱油了，我去买点回来”
“这么晚了，小卖部该关门了吧，明天再去吧”
“应该还能赶得上的，今天不买起来，明天赶不及做饭呢”
“要不我去吧”
“别别，我去我去，你辅导孩子功课要紧”
“那小心啊”
“好的，放心吧”
我和老雷对望一眼，我们两个会意的一起挪到远离窗口的墙根。
“雷叔，怎么办，咱们是盯着这个女人还是盯着艾校长？”
我压低了声音征询意见道，其实我比较倾向于盯女人，只是因为自己资历浅，在年纪大的长辈面前要保持晚辈的尊重。
“盯着那个女人吧，我觉得那个女人比较可疑，艾校长可以先不管”
老雷想了一下道。
“好，我也这么想”
我们两个离开了窗台下，
……
一路上，前面的女人不时的会回头张望一下，倒并不是她发现了后面有人跟踪，不如说是她非常害怕被人跟踪，只是潜意识的会隔几分钟回头看看，这可苦了我们两个。
“这样，我们拉开距离跟踪”老雷果断的说道，“我盯住她，你盯住我，间隔50米，5分钟后，我们两个交换”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这个目标有意识的在留意自己的身后，我们两个一直尾随在她身后，她肯定会警觉，你跟踪技术不如我，容易暴露，你跟在我后面，实在不行我们两个就交换，这样至少她不会察觉到同样的人在跟踪她。”
老雷也实在没办法，我实在是太不专业了，跟踪的过程中一看到那女人回头就会动作僵硬起来，还好我们拉开的距离比较远，所以一时还没引起前面那女人的注意。。
我盯在老雷身后，我的视野里只剩下有老雷的身影，老雷则盯着那个女人，大概这样跟了5分钟，老雷在前面挥手，我立刻小跑的上前去。
“换你来盯，千万小心！”老雷带着我藏在墙角叮嘱道。现在的老雷已经被那个女人看见了两次，已经不能再继续盯着了，我虽然不专业，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由我上。
现在的我不能在依靠别人了，我必须靠自己。我闭上眼睛清除了一下杂念，对着老雷竖起大拇指打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我降低了自己的呼吸频率，反复的暗示自己静下心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回忆起自己在过阴阳界时候的景象，我细细的体会着周围的环境，那一瞬间，我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这个空间仿佛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这种突发的感觉和我在琉璃棺材中的时候很类似。当然，远没有在阴阳界的时候那样的强烈。我突然感觉到有了自信，我如同鬼魅一般俯身隐入了街边的建筑物中。
我想说，其实人的能力真的是逼出来的，也可能我本身就具备着跟踪和潜行的天赋，也许过阴人都擅长隐藏自己的气息，后面的过程中，我屏息凝神，如同一只猫一般尾随在那个女人的身后，我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我有一种错觉，好像周围空气的流动我都能感觉到，我仔细的感觉着周围的气场变化，预判着前面那个女人的下一步行动，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几次那个女人回头，我的知觉都能感应到，并能够以最自然的步态堪勘避到她眼睛的死角。这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仿佛天地都和我融l为l一l体，我就仿佛是这天地的一部分，我只是随着天地的感召而行动。我始终和她拉开50米以上的距离，像一条若即若离的蛇紧紧的锁定着她。
有的时候我想，有的人确实是具备着与生俱来的一些天赋，这就像一个黑匣子，深深的埋藏在你的身体里，当你打开它的时候，你就会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这个黑匣子，也许在通过阴阳界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
终于，前面的女人在一幢建筑物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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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嫌犯出现
我也迅速避到一处墙角隐藏起来。这是小镇边缘很偏僻处的一幢农舍，这里我来过，我去下塘村的路上，出镇的时候会路过这里。我突然觉得紧张起来，这里很可能是案发现场！
砰砰砰，砰砰砰！只听见那女人急促的敲着农舍的大门，
此时的老雷也已经来到我的身边，他非常赞许的说道，“你小子隐蔽能力真的不错，真的是块侦察兵的好材料”
“雷叔，我觉得这里很可能是凶案的第一现场”我皱着眉说道
“诶？为什么？”
“这里出镇以后这条小路直通下塘村，人头是下塘村发现的，我猜测很可能这里是犯罪的第一现场，罪犯在这里肢解受害人后，抛尸下塘村，不过这个需要证据”我提出自己的假设
“嗯！我觉得可能性很大”老雷点点头接着道，“我闻到这里有血腥味，是人血”
经老雷一提醒，我也感觉到这里的空气里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腥味，我并没有很刻意的去闻过人血，也没有像老雷那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但是那股淡淡的腥味却令我有种异样的不适。
“******谁？！敲你妈敲！活腻歪了？！”
一个烫着卷发的长发青年流里流气的从门里跑出来。
“诶？”这长发青年看到女人的时候愣了一下
“小东，姐有事要问你”
女人看起来很紧张。“我听老艾说学校里的那个英语老师死了，警察到他们学校来调查了”
“哦，你说那个臭婊l子啊？死了就死了呗”
“是不是你干的？”
“姐，怎么会？我怎么会干那种事？”
“真的不是你？”倩如有些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真不是我！我对天发誓！我本来还想找她算账，居然自己死了，便宜她了！”卷发青年信誓旦旦的表示
“不是你就好，最近警察查的紧，毕竟你有前科，要不你先出去躲两天“
“怕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干嘛要躲？”
卷毛不服气的说道
“行，行，我和你姐夫说出来买酱油的，不能耽搁太久，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的啊，这两天别惹事了”倩如如蒙大赦般的就要离开。
“你放心吧——姐！要是警察真问起，你可别提我啊”卷毛突然叫住女人道
“怎么？”倩如又紧张起来。
“吓，我不是有前科嘛，这万一有冤假错案的，这些警察破不了案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怎么办？”
“对对对，我知道了，好了你最近也太平点，千万别和人打架”
……
“怎么样？”
我和老雷对视一眼。
“这个人应该不是凶手”老雷沉yin道。
“你能确定？”我不解的问
“杀过人的人我能感觉出来，一般手里有人命的身上都会带有一股戾气，他身上没有那种戾气”
“说不定他会伪装呢”我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不会有那种城府”
“不管怎么样，这个人的嫌疑很大，你不是也说这里闻到血腥气吗”我有些不甘心的说。
“嗯，那我们进屋去看看”老雷说着就朝着屋子后院的院墙那边潜伏过去
我紧随其后，来到了这户农舍的后院墙外。
“你先上去，我在下面托着你”老雷说着就双手握紧，扎了个马步做了个托抬的姿势。我二话不说踩在他手上，两方一使力我就翻上了两米多高的院墙。上了墙，我探下l身子，伸手握l住老雷的左手，老雷借着我往上拉的力量，足尖猛一点地，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墙沿，另一只脚在墙上借力一登，整个人也翻上墙头来。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摆着两个桌球台，两个桌球台的颜色有些差异，院前有一排平房，此时的天已经有些暗了，其中一间比较大的房间里透出灯光，同时还传来吆五喝六的嘈杂声音，看起来里面人不少。
我和老雷猫着腰悄悄的潜伏到屋子的窗台前，又开始听起墙根来
……
“哦，她家里人报案了？“
“不是，听说是发现了人头”
“咋了？妈的！我不是说让你把那妞的脑袋找个僻静的地方给埋了吗？怎么给找到的？”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直跑到下塘村那边的山坳里才把人头给埋掉的，埋完我还在上面跳了好几下，那土绝对夯的实——是那个王八蛋给刨出来的？“
“好了，谁刨的已经不重要了，这事咱们兄弟几个得对对词，别让条子给问出什么破绽来”
“嗯嗯，大哥说得对”
……
原来就是这帮家伙做得案——还是团伙作案！
我立刻抽出怀里的盒子炮，没等老雷阻止，我已经一脚踹开了们，“全都不许动！”
我如天神下凡般大吼一声。
屋里的人显然是没反应过来，他们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有的在打牌，有的在拿大ding，有的在赌骰子，此时此刻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愣在那里盯着我看。
不过兄弟我也愣住了，妈的，这屋里少说也有20个人！我这一把枪的子弹全打光也不够啊！
“范哥！这条子知道了！”卷毛炸毛的大叫起来
“就他一个！宰了他！”那个明显是首领的大吼一声从桌上抄了一把西瓜刀就朝我一指——到底是做老大的，砍人也不亲自动手。而且看起来指挥能力也出众，一句话就点明了形势、指出了行动重点——兄弟我是孤军深l入，弄死我就万事大吉。
那时是83年，人命案子只有枪毙，没有死缓之说。对现在的他们来说，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这伙亡命之徒见事情败露，纷纷抄着砍刀铁棍条凳桌椅就朝着我扑将上来！
这伙人杀人分尸，而且还是一个青春芳华的姑娘，他们已经没有什么人性可言，对它们，不需要任何的怜悯！我手里的盒子炮炸响连连，冲在前面的几个马仔应声而倒。
我本想来个擒贼先擒王，可架不住这一帮不要命的马仔堵在前面，那个老大倒是站得位置刁钻，我压根瞄不到他。
“哇丫丫丫！”此刻的老雷也呼喝着从我身后扑进了战团，他随手抄起一把条凳，抡圆了大杀四方。那个架势！啧啧啧，简直就是战神附体，项羽再世！
老雷的战斗力真不是盖得！加之出口本就狭窄，几十个亡命之徒居然愣生生的被雷叔一人之力给堵住了。老雷在前面阻击，我在后面放冷枪。眼看着一个个亡命之徒被我们放倒，鲜血流淌了满地。实力的天平开始向我们这边倾斜。即便这帮孙子再怎么不怕死，看到身边的同伴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中，他们的眼里终于开始出现了胆怯。
“宰了他们！不然谁都没活路！”后面的老大的一句话重新点燃了这群野兽的熊熊战意。这群亡命之徒的眼里重新出现了嗜血的狂躁。
妈的！这个像萨满一样的流l氓老大实在是太可恶了，我砰砰砰！的连续击出三枪，直接打爆了一个冲上来的马仔的脑袋，大吼一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局里的增援马上就到！全部都给我蹲下！！”
我吼得威武，那个被我打爆脑袋的家伙死相极惨，产生了极强的威慑力。面对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哀嚎的七八个人。屋里的主力已经损失了近一半，而且都是最敢打敢杀不要命的几个主，剩下的人终于ding不住巨l大的精神压力，纷纷抱头蹲下。
砰！的一枪，我先把那个范哥给撂了一枪，“啊呀！！”他捂着自己的大腿根部声嘶力竭起来。为了防止这个萨满又给他的马仔补血，我先下手为强的给了他一炮让他别那么嘴贱。现在我的枪里估计也就只剩两三发子弹了，还好这帮孙子不知道数子弹，要是放任这帮不要命的孙子再原地暴起，我两******可就真危险了。
就当我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一声惨叫从人堆里面传来。
第20章 投机鬼
“啊！！！”卷发青年突然撕扯着自己的xiong口张着嘴狂叫起来，然后从他的嘴里跑出了一股雾气一样的东西，
“老雷小心！”
我话音未落，那团东西已经钻进了老雷的嘴里。
妈的！这******是什么东西！？咋这么恶心！
只见面前的老雷先是一怔，然后狂暴的吼叫起来。这下变故着实恐怖，前面那几个蹲着的亡命之徒也不由得连滚带爬的向后躲去。
“吼！”老雷缓缓的转过身，拿着那双眼白多眼黑少的眼睛盯着我。
面前的老雷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老雷，我看见的是一張漠然的脸和一双翻着白眼的眼睛！
我突然在记忆里找到了一样东西，妈的！这难道就是鬼！！！老罗不是说这件事不是我们的业务吗？！
说时迟那时快，老雷已经抄起一把砍刀纵身朝我扑来。这下变故实在太块，我根本无法躲开老雷的攻击，而且我也不能开枪打老雷，只是本能的将盒子炮挡在xiong前护住自己的xiong口。
砰！的一声，我被撞飞了出去，但是我惊奇的发现自己是侧身朝着和老雷扑过来的方向成45度角的方向飞去。
砰，我的肩头重重的撞在了旁边的一堆杂物上停了下来，我这时才发现我身边是一个面容如橘皮一般的干瘪老头——师傅！
“瘪犊子！干的不错！”老罗赞扬了一句，一个闪身翻身跨马，提枪就对准了扑到杂物堆里的老雷。
“师傅！”我忙纵身扑了上去，
砰！的一声，在千钧一发之际，枪口被我抬高了三寸！
子弹贴着老雷的头皮射进了他身后的墙里，溅起一蓬墙灰
“怎么？”老罗看看我
“师傅，雷师傅是好人，他被鬼附身了，别伤他！”我急忙解释
“唉，”老罗显然认为多此一举，他叹了口气把盒子炮交给我，“好吧，让你看看真本事——拿着”
就在这时，有几个吓傻的暴徒回复过来，那个范哥mo索着去拿墙边的一把铁钳想浑水mo鱼。
砰！的一声，范哥的另一侧大腿中弹，我发誓我打的是手臂，不过都一样，现在的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这帮家伙想惹事，我就请他吃花生米。现在我手里两把盒子炮，灭这帮手无寸铁的孙子妥妥的。
那边的老雷也从杂物堆里爬了出来，此时，他的脸部表情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形态。但我看起来依旧感到有些陌生。
“看门狗！别管闲事！”老雷扭l动着庞大的身躯，用一种陌生阴寒的语调说道，同时从他身上爆发出凌烈的杀气。
面对被附身的雷振华，老罗没有丝毫的胆怯，他眯着双眼，两手缓缓的合在一起。
“老东西！去死吧！！！”
次啦一声，这是胶鞋和水泥地发生巨力的摩擦而产生的声响，雷振华已经以无匹雄浑的战力一跃而起，只是这气势磅礴的一跃并非朝着老罗，而是朝向门口！
能再怂点吗！？大哥，您是不是多少得有点当鬼的尊严啊？
“想跑？哼哼”老罗冷笑一声。还等不及我一眨眼，老罗的身影已经如同瞬间移动一般出现在了门口，他面对着那飞天跃起还未落地的老雷，双手合十，左手食指立起，用右手握其指，拇指放进内侧，作了一个手印，嘴里吼了一声“裂！”
轰！的一声，老雷就好像一个突然泄气的皮球，刚才那股滔天无匹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黑色的雾气像一团棉絮一样被从老雷的后心打了出来。
没了支撑的老雷像断了线的风筝似得摔落在地上。
那团雾气看起来受伤不轻，摇摇晃晃的还想逃出去。
“你跑得了吗？”老罗不屑的哼了一声，双手的拇指和食指围成圆形结了个手印，张口道，“齐！”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似乎是看到一束白光从师傅两手之间的圆形射出，射向那坨雾气。我只感觉耳边响起一股高频刺耳的惨叫声，然后那团雾气变得淡的几乎透明。
老罗从怀里拿出一块刻着貔貅的黑玉，手一扬，那团几乎要消散的雾气就被吸进了玉石里。
“死了吗？”我好奇的问道
“没有，我给收了”
“为毛不直接给宰了？”
我想不通干嘛这么麻烦，这种恶心杂碎直接打散不就行了？
“他罪不及死”
见此变故，蹲在地上的那一堆杂碎也各个都吓得面如土色。他们敢于杀人分尸，但是在他们内心的深处，对死亡依旧心存畏惧。所以，他们怕那个世界的东西，他们怕鬼。
经此一役，这伙亡命之徒各个服服帖帖，互相搀扶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们回所里。老雷在地上昏迷了没多久就醒了过来，然后帮着我和师傅押解这帮犯罪分子回派出所。关于他被附身的事情我们并没有对他说，只是告诉他，他被歹徒打到了头部，刚才昏厥过去了。
“师傅，您怎么来的？”
乘着老雷还昏迷的当口，我想起问为毛老罗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哦，我感觉这里气场有问题，所以就来看看”
“啥叫气场？怎么看的？”我虚心的请教道。
“这个，这个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经验懂不？经验！”老罗看来是不想给我解释了。
早听说师傅教徒弟都要留一手，我懂的。所以我心里有点不高兴，就有些埋怨的转移话题道，“师傅，你不是说这事不是咱的业务吗？”
“哦，这个事我疏忽了——不过这女人天魂未失，不是鬼杀的”老罗轻描淡写的说道。
“啥叫天魂？”
“人有三魂，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人魂，亦称：胎光、爽灵、幽精，人死以后，三魂归三路，天魂归天路，到达空间天路。因天魂只是良知亦是不生不灭的“无极”，因有肉体的因果牵连，所以不能归宗源地，只好被带走上空间天路的寄托处，暂为其主神收押，这是所谓的“天牢”。地魂归地府，到达地狱，因地魂可知主魂的一切之因果报应，也可指使在世肉身之善恶，所以肉身死亡后，地魂再进因果是非之地。人魂则徘徊于墓地之间，因人魂本来是“祖德”历代姓氏流传接代之肉身。以七魄在身其性行之魄力，死亡后再墓地对神主，来来往往之走上人路之寄托处。”
老罗歇了口气接着说道，“所以，这天魂在人刚死后是会留在死人的身体l内的，而且是存在于头部，如果是阴间的鬼物作案，因为要获得受害者的阳寿，死者的天魂肯定会被鬼物吸收转化存入魂玉之中，而这件案子里，我看到死者的头部有天魂，所以肯定不是鬼物做的案”
“为毛我看不见那个啥天魂？”
我不解的问道
“你道行不够呗”老罗轻描淡写道
我无语，转而问道“那这鬼附在那个叫什么小东的身上怎么解释？”
刚才我是明明看见一团雾一样的东西，难不成那个东西不是鬼？我提出我的疑问。
“这个鬼道行浅得很，只能附身在手里出过人命且意志薄弱的人身上，我估计人是这帮人杀得，属于普通刑事案件，然后这帮人里的那个胆小的就被这个弱鬼附身了，这个鬼想利用这帮人的势力帮助他杀人”
“哦，那说起来这个鬼也是个投机分子了”
我寻思着老雷当过侦察兵，杀过人是没啥好奇怪的，意志薄弱算是怎么个说法？老雷弱吗？我真一点都不觉得老罗那里弱了，老雷抄起板凳大杀四方的时候那里有半点胆怯？说起来，他的胆可比我肥。这老雷怎么会这么容易被这么一个弱鬼给附了身呢？
……
第21章 审讯嫌疑人
我们把这帮人带回所里以后，老雷就告辞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对我说，“明天一起喝酒”
咱这派出所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房子的配置还是按照正常派出所来的，所以房间是不少，也有专门关人的屋子。我在把这帮家伙关了，然后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提出来审问。本来我想师傅在这那应该是由师傅来主审，不过老罗似乎对审案子没兴趣，说，你审吧，案子是你破的。然后找了个隐蔽的房间进去把门一关，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嘛。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主审了这个案子。
由于目睹过之前的惊悚场面，又有老罗在旁边压阵，不少人的心理防线其实已经奔溃。这帮人先后交代了他们的犯罪事实。另外那个孙小东——就是艾校长的小舅子，疯了，从被鬼附身后，这家伙一直昏迷不醒，被同伙抬着回到派出所醒过来后就疯了，只知道嘿嘿傻笑，有时还会学女人唱歌——什么良辰美景奈何天……
只有那个范老大嘴一直很硬，油盐不进。因为第一个提审这小子，我好话说尽，苦口婆心的给他普及党的政策，无奈这小子还真以为我们警务工作者都是助人为乐的活雷锋，无私奉献的孔繁森！压根不把党的威严放在眼里。所以兄弟给他上了一套满清十大酷刑，你不招？好呀，兄弟我巴不得你不招。怕死不当井产党是吧？那兄弟就让你尝尝啥叫中美合作社！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回荡在派出所里，现在的派出所就是那红岩中的中美合作所，是人间地狱。我想后面的那帮杂碎能交代的这么顺溜，这范老大的惨嚎声功不可没。临了，这范老大还是铁口铜牙一字不吐。嗯，够有种！不过这小子要是知道他那帮马仔后来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可劲的卖他，他会是个啥感想呢？
看实在问不出什么结果，我就把范老大另外找了间屋子给关了，然后从房间里挑了个看起来最怂的家伙。
“怎么样？你们老大可都招了，我劝你还是自觉点全招了，不要等我问你，争取宽大嘛，我们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
台灯前，正拿一张废报纸擦拭着一把枪管带血的盒子炮的我看起来格外的恐怖和阴森。说实在的，兄弟也没有对范老大作多变l态的事，无非就是在他被我轰了两抢的伤口上按了几小下而已。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小子心虚的答道
“放屁！”我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拍得那年老失修的桌子砰的激起一蓬灰，嘎吱嘎吱的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那小子明显缩了下脑袋。
“呵呵，你不招也没关系，这立功的机会也就没有了”我轻描描淡写的瞟了对面那小子一眼。
那小子的眼神闪烁，瑟瑟发抖，看得出，这家伙绝对不是那种宁死不屈的革命英雄。他不招不是因为他不怕死，相反，是因为他害怕！怕死，怕他们范老大，怕任何他一不留神说错话所带来的未知的可怕后果！
所以他选择不说话。
既然知道这个小子的想法，我自然也找到了攻坚办法。
“小兄弟，你知道大乾人民共和国宪法第129条13款不？”
这129条13款是啥法？兄弟也不知道，兄弟我随便编的。你要说难道兄弟我不怕被这小子识破？兄弟认为这是不可能的，连哥们这么博文广识才华横溢的存在都不知道的东西，这种城乡结合部的流l氓混子二百五怎么可能知道！
果然，对面的混子眼里流露出对高档法律的迷茫和敬畏。
“不知道吧，我来告诉你吧，大乾人民共和国宪法第129条13款说的是，犯有故意杀人罪的犯罪嫌疑人，如不是首犯，且具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可以获得酌情的减刑，甚至于免除刑事处罚，也就是说，如果你立了大功的话，你非但不用吃枪子，就连牢都不用坐，说不定让你去街道义务劳动几天，这事就过去了，”
我尽情的忽悠完，瞥了一眼那小子，这小样的嘴唇发抖，颤颤巍巍的似乎是有做污点证人的觉悟，我就再加一把火，继续循循善诱道，“你们是团伙作案，这杀人的大事，你们范老大这主犯是坐定的，你看，你们这么多人，总得分个主次不是？你们都还年轻，啊（第二声），犯不着陪着这么一个二百五吃枪子，你们老大这颗枪子是吃定了的，你就算不说，你同伙里肯定会有人交代，到时候你陪着你们老大吃枪子，你那交代的同伙去社区劳动，你说你这替死鬼做的冤不冤？”
我表明了两点，一，你们老大是死定了的，你就算是交代了也不用担心这范老大报复。二，你不交代有人交代，我不是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的，这立功的机会说没就没了。
“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这怂蛋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给我竹筒倒豆子起来。然后我把所有的人挨个提审了一遍，最后把所有人的口供进行了综合，基本得出了整个案情的经过。
结合第二天对当事人孙倩茹、艾校长的调查笔录，综合起来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
孙小东这一伙人是以范志刚为首的由狗家秤当地镇上和辖下的几个自然村的无业青年组成的一个类似流l氓团伙的组织，他们盘踞在狗家秤镇东口的一座农舍里不务正业打牌赌博，玩桌球，其实就是我们现在黑社会的雏形，但当时的流l氓团伙大多没有白道保护伞。仅仅具备团伙性质，危害性还远没有后来出现的黑社会大。
孙倩茹，即孙小东的姐姐，艾校长的发妻，有一次买菜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学校的教务主任曹晓丽女士，在曹女士的暗示下，倩如女士第一次了解到她那品学兼优的丈夫可能和学校里一位叫刘静的女老师存在不正当关系。当然，贤惠的倩如女士当时并不相信。
但是，我们的英雄情报员曹晓丽女士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趁着买菜的空隙和倩如女士谈人生，谈理想，谈家庭……
“啊呀，女人啊，老公一定要看紧一点……”
……
“啊呀，我们家隔壁的小王去年离婚了，唉，都是因为第三者啊……”
……
“小王那个惨啊，带了一个孩子，无依无靠啊……”
……
倩如女士感到越来越不安，她相信她丈夫的为人，那是一个有修养，有道德，有责任感的男人。但是，她内心的深处却一直在忍受着煎熬。
所以她终于忍不住偷偷的跟踪她的丈夫到学校，远远的偷窥丈夫的行为，果然，她看到了艾校长和刘老师正出双入对的畅谈人生，当她看到了艾校长和刘老师拥抱在一起的一幕，她崩溃了，她感到无助、焦虑、彷徨、伤心( 阴间公务员 http://www.xlawen.org/kan/2028/ )
“好，你等一下，我找找”
老林转身到办公室里去找眼镜
……
我走进缘来照相馆，发现中年大叔正坐在那里擦相机。
“雷叔，你这边有没有假发套什么的？”
我问道。上次离开照相馆我拿出一张大团结想补偿大叔损失的时候，大叔那为人民服务不计个人得失的高尚情操感动了我，所以我非常虔诚的向大叔请教大名，得知大叔的名字叫雷振华。
“假发套？好像有一个”
雷振华到里屋去mo索了一阵，真的从里面mo出一个假发套来，递给我道，“你要这玩意干啥用？”
“跟踪嫌疑犯”我说着接过发套，试着往脑袋上套。
“跟踪嫌疑犯为啥要伪装？你找到嫌犯了？”雷大叔饶有兴趣的问道
“嗯，还不能确定，我要跟踪他收集证据”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老雷建议道
“这个……”我有些踌躇，雷大叔毕竟是老百姓，跟踪嫌犯是咱人民警察的专利。
“我一起能帮你抓犯人，别忘了，我可是侦察兵出身”老雷自豪的拍拍xiong脯道
我一想也对，老雷是专业搞侦查的，有他在一定事半功倍，所以连忙点头道，“那麻烦您了雷叔”
“呵呵，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协助政府抓罪犯是我们公民的义务！”
……
“就是他？”
老雷看着远处拿着公文包从学校里走出来的艾校长。
“嗯！”我压低老林那啤酒瓶底一样的近视眼镜，抬着眼珠子从眼镜片上面的空隙看去，看到远处的艾校长肯定的点点头，老林的近视眼镜太深了，从镜片里看东西只觉得头昏脑胀，根本看不清前面是什么。
“好，别忙着探出头去，等他走到那边的拐角再出来”老雷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低着脑袋从镜片上面的空隙里观察校长的行踪
“你那眼镜摘了吧，这么看东西多不方便”老雷说道
“不行，他认识我”我摇摇头
只见那边的校长已经走到了街的拐角，我就欲冲出去，“再等等！“老雷拦住了我，直到校长直着走过了那个拐角，老雷才挥挥手示意我跟上，
“雷叔，刚才为啥不让我出去”我不解的问道
“刚才目标走过拐角有两种可能性——如果转弯，他的视角就可能会看到我们，而在这个时候要是我们突然从墙后冒出来的话，会给人突兀的感觉，会引起目标的警觉”
“哦，原来是这样”，我一边压着眼镜用裸眼查看地形，一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靠右行走，走路的时候自然点”老雷提醒道
为了怕艾校长突然回头看到我，我正压低眼镜，不知不觉的朝路中间走去。
“你不要怕被他看见，盯梢被目标看见是很难完全避免的，如果被目标看见的时候遮遮掩掩的话，反而容易引起目标的警觉——你要做的是尽量自然的走路——就像我这样”只见老雷走在我旁边，动作自然流畅，完全的一个路人甲。好吧，此刻我心中又一次产生了疑问，老雷，您啥兵种？
第18章 跟踪艾妻
……
“他进屋了”我发现前面的艾校长走进一幢两层楼的小平房里。
“你等在门口，我去看看这房子有没有其他出口，如果他出来了，你就学三声鹧鸪叫”老雷一边说，一边让我等在门口接应。一般部队里侦查员互相传递消息会用鹧鸪叫，因为鹧鸪的叫声不那么突兀，有利于隐藏行踪。
“鹧鸪叫我不会”我拉住他的衣服道，兄弟我怎么可能会这么高端的侦查技能？
“那就学猫叫——叫的时候脑袋缩进去，别给他看见了”老雷说着就猫着腰踮起脚向屋后窜去。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老雷回来了，“这儿是他家，跟我来，咱们去他们家窗户下面听墙根”
“好！”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跟在老雷的身后
我们两来到一扇大窗户前，窗户上罩着厚厚的纱窗，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里面，“嘘”老雷猫下腰，把脑袋埋到窗子下面，对我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我连忙紧张的点点头
“今天学校里怎么样？还顺心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叮叮当当的瓷器餐具碰撞的声音，看来里面正在摆弄晚饭。
“唉，学校里出了凶杀案”一个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
“什么？！”女人的声音有些惊讶，“什么人被杀了？是你们学校的人吗？”
“是我们学校的刘静老师，唉——还这么年轻，听说死的很惨，只找到一个头”中年男子很惋惜的说道
“爸爸，什么是凶杀？”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响起
“彤彤啊，凶杀就是这个，这个……”
话音未落，哐啷一声，只听得里面似乎是什么餐具打碎的声音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屋里传来急促的皮鞋脚步声，“怎么了？倩如”中年男人的声音显得很关切，可以想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关切的跑上前去扶住一个主妇的情景。
“我，我吓着了，这太可怕了”女人声音颤抖的说道
“是啊是啊，这太可怕了，希望派出所能早日抓住凶手……”
我和老雷对望一眼，我们都读懂了对方眼神里的意思，这里面有问题。
从刚才的对话，多少能排除一点艾校长的嫌疑，除非这个人老谋深算到连自己的家人也死死的瞒住，但是刚才他老婆的反应明显是有点不正常。如果是仅仅因为听到凶杀案就吓得把餐具打碎这个反应是不是应该是过激了。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说他老婆是杀人犯，一切都得找证据，而我和老雷两个猫在这里听墙根，所要寻找的正是证据。
接下来的时间里，里面除了小孩不时的缠着大人问关于凶杀的问题，艾校长措辞谨慎的用尽量不带血腥的语言给孩子解释外，主妇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这个凶杀啊，就是一个坏人杀死了一个好人”
“什么叫死？”
“死、这个死、这个死就是……”
……
我和老雷一直躲在窗外，听着里面收拾洗碗的声音，听着里面艾校长辅导孩子做作业的声音。天渐渐暗下来，我觉得肚子饿的咕咕叫，两条腿也麻得不能动了。
“怎么了，你要出去？”中年人的声音响起
“哦，哦，家里没有酱油了，我去买点回来”
“这么晚了，小卖部该关门了吧，明天再去吧”
“应该还能赶得上的，今天不买起来，明天赶不及做饭呢”
“要不我去吧”
“别别，我去我去，你辅导孩子功课要紧”
“那小心啊”
“好的，放心吧”
我和老雷对望一眼，我们两个会意的一起挪到远离窗口的墙根。
“雷叔，怎么办，咱们是盯着这个女人还是盯着艾校长？”
我压低了声音征询意见道，其实我比较倾向于盯女人，只是因为自己资历浅，在年纪大的长辈面前要保持晚辈的尊重。
“盯着那个女人吧，我觉得那个女人比较可疑，艾校长可以先不管”
老雷想了一下道。
“好，我也这么想”
我们两个离开了窗台下，
……
一路上，前面的女人不时的会回头张望一下，倒并不是她发现了后面有人跟踪，不如说是她非常害怕被人跟踪，只是潜意识的会隔几分钟回头看看，这可苦了我们两个。
“这样，我们拉开距离跟踪”老雷果断的说道，“我盯住她，你盯住我，间隔50米，5分钟后，我们两个交换”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这个目标有意识的在留意自己的身后，我们两个一直尾随在她身后，她肯定会警觉，你跟踪技术不如我，容易暴露，你跟在我后面，实在不行我们两个就交换，这样至少她不会察觉到同样的人在跟踪她。”
老雷也实在没办法，我实在是太不专业了，跟踪的过程中一看到那女人回头就会动作僵硬起来，还好我们拉开的距离比较远，所以一时还没引起前面那女人的注意。。
我盯在老雷身后，我的视野里只剩下有老雷的身影，老雷则盯着那个女人，大概这样跟了5分钟，老雷在前面挥手，我立刻小跑的上前去。
“换你来盯，千万小心！”老雷带着我藏在墙角叮嘱道。现在的老雷已经被那个女人看见了两次，已经不能再继续盯着了，我虽然不专业，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由我上。
现在的我不能在依靠别人了，我必须靠自己。我闭上眼睛清除了一下杂念，对着老雷竖起大拇指打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我降低了自己的呼吸频率，反复的暗示自己静下心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回忆起自己在过阴阳界时候的景象，我细细的体会着周围的环境，那一瞬间，我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这个空间仿佛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这种突发的感觉和我在琉璃棺材中的时候很类似。当然，远没有在阴阳界的时候那样的强烈。我突然感觉到有了自信，我如同鬼魅一般俯身隐入了街边的建筑物中。
我想说，其实人的能力真的是逼出来的，也可能我本身就具备着跟踪和潜行的天赋，也许过阴人都擅长隐藏自己的气息，后面的过程中，我屏息凝神，如同一只猫一般尾随在那个女人的身后，我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我有一种错觉，好像周围空气的流动我都能感觉到，我仔细的感觉着周围的气场变化，预判着前面那个女人的下一步行动，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几次那个女人回头，我的知觉都能感应到，并能够以最自然的步态堪勘避到她眼睛的死角。这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仿佛天地都和我融l为l一l体，我就仿佛是这天地的一部分，我只是随着天地的感召而行动。我始终和她拉开50米以上的距离，像一条若即若离的蛇紧紧的锁定着她。
有的时候我想，有的人确实是具备着与生俱来的一些天赋，这就像一个黑匣子，深深的埋藏在你的身体里，当你打开它的时候，你就会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这个黑匣子，也许在通过阴阳界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
终于，前面的女人在一幢建筑物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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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嫌犯出现
我也迅速避到一处墙角隐藏起来。这是小镇边缘很偏僻处的一幢农舍，这里我来过，我去下塘村的路上，出镇的时候会路过这里。我突然觉得紧张起来，这里很可能是案发现场！
砰砰砰，砰砰砰！只听见那女人急促的敲着农舍的大门，
此时的老雷也已经来到我的身边，他非常赞许的说道，“你小子隐蔽能力真的不错，真的是块侦察兵的好材料”
“雷叔，我觉得这里很可能是凶案的第一现场”我皱着眉说道
“诶？为什么？”
“这里出镇以后这条小路直通下塘村，人头是下塘村发现的，我猜测很可能这里是犯罪的第一现场，罪犯在这里肢解受害人后，抛尸下塘村，不过这个需要证据”我提出自己的假设
“嗯！我觉得可能性很大”老雷点点头接着道，“我闻到这里有血腥味，是人血”
经老雷一提醒，我也感觉到这里的空气里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腥味，我并没有很刻意的去闻过人血，也没有像老雷那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但是那股淡淡的腥味却令我有种异样的不适。
“******谁？！敲你妈敲！活腻歪了？！”
一个烫着卷发的长发青年流里流气的从门里跑出来。
“诶？”这长发青年看到女人的时候愣了一下
“小东，姐有事要问你”
女人看起来很紧张。“我听老艾说学校里的那个英语老师死了，警察到他们学校来调查了”
“哦，你说那个臭婊l子啊？死了就死了呗”
“是不是你干的？”
“姐，怎么会？我怎么会干那种事？”
“真的不是你？”倩如有些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真不是我！我对天发誓！我本来还想找她算账，居然自己死了，便宜她了！”卷发青年信誓旦旦的表示
“不是你就好，最近警察查的紧，毕竟你有前科，要不你先出去躲两天“
“怕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干嘛要躲？”
卷毛不服气的说道
“行，行，我和你姐夫说出来买酱油的，不能耽搁太久，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的啊，这两天别惹事了”倩如如蒙大赦般的就要离开。
“你放心吧——姐！要是警察真问起，你可别提我啊”卷毛突然叫住女人道
“怎么？”倩如又紧张起来。
“吓，我不是有前科嘛，这万一有冤假错案的，这些警察破不了案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怎么办？”
“对对对，我知道了，好了你最近也太平点，千万别和人打架”
……
“怎么样？”
我和老雷对视一眼。
“这个人应该不是凶手”老雷沉yin道。
“你能确定？”我不解的问
“杀过人的人我能感觉出来，一般手里有人命的身上都会带有一股戾气，他身上没有那种戾气”
“说不定他会伪装呢”我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不会有那种城府”
“不管怎么样，这个人的嫌疑很大，你不是也说这里闻到血腥气吗”我有些不甘心的说。
“嗯，那我们进屋去看看”老雷说着就朝着屋子后院的院墙那边潜伏过去
我紧随其后，来到了这户农舍的后院墙外。
“你先上去，我在下面托着你”老雷说着就双手握紧，扎了个马步做了个托抬的姿势。我二话不说踩在他手上，两方一使力我就翻上了两米多高的院墙。上了墙，我探下l身子，伸手握l住老雷的左手，老雷借着我往上拉的力量，足尖猛一点地，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墙沿，另一只脚在墙上借力一登，整个人也翻上墙头来。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摆着两个桌球台，两个桌球台的颜色有些差异，院前有一排平房，此时的天已经有些暗了，其中一间比较大的房间里透出灯光，同时还传来吆五喝六的嘈杂声音，看起来里面人不少。
我和老雷猫着腰悄悄的潜伏到屋子的窗台前，又开始听起墙根来
……
“哦，她家里人报案了？“
“不是，听说是发现了人头”
“咋了？妈的！我不是说让你把那妞的脑袋找个僻静的地方给埋了吗？怎么给找到的？”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直跑到下塘村那边的山坳里才把人头给埋掉的，埋完我还在上面跳了好几下，那土绝对夯的实——是那个王八蛋给刨出来的？“
“好了，谁刨的已经不重要了，这事咱们兄弟几个得对对词，别让条子给问出什么破绽来”
“嗯嗯，大哥说得对”
……
原来就是这帮家伙做得案——还是团伙作案！
我立刻抽出怀里的盒子炮，没等老雷阻止，我已经一脚踹开了们，“全都不许动！”
我如天神下凡般大吼一声。
屋里的人显然是没反应过来，他们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有的在打牌，有的在拿大ding，有的在赌骰子，此时此刻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愣在那里盯着我看。
不过兄弟我也愣住了，妈的，这屋里少说也有20个人！我这一把枪的子弹全打光也不够啊！
“范哥！这条子知道了！”卷毛炸毛的大叫起来
“就他一个！宰了他！”那个明显是首领的大吼一声从桌上抄了一把西瓜刀就朝我一指——到底是做老大的，砍人也不亲自动手。而且看起来指挥能力也出众，一句话就点明了形势、指出了行动重点——兄弟我是孤军深l入，弄死我就万事大吉。
那时是83年，人命案子只有枪毙，没有死缓之说。对现在的他们来说，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这伙亡命之徒见事情败露，纷纷抄着砍刀铁棍条凳桌椅就朝着我扑将上来！
这伙人杀人分尸，而且还是一个青春芳华的姑娘，他们已经没有什么人性可言，对它们，不需要任何的怜悯！我手里的盒子炮炸响连连，冲在前面的几个马仔应声而倒。
我本想来个擒贼先擒王，可架不住这一帮不要命的马仔堵在前面，那个老大倒是站得位置刁钻，我压根瞄不到他。
“哇丫丫丫！”此刻的老雷也呼喝着从我身后扑进了战团，他随手抄起一把条凳，抡圆了大杀四方。那个架势！啧啧啧，简直就是战神附体，项羽再世！
老雷的战斗力真不是盖得！加之出口本就狭窄，几十个亡命之徒居然愣生生的被雷叔一人之力给堵住了。老雷在前面阻击，我在后面放冷枪。眼看着一个个亡命之徒被我们放倒，鲜血流淌了满地。实力的天平开始向我们这边倾斜。即便这帮孙子再怎么不怕死，看到身边的同伴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中，他们的眼里终于开始出现了胆怯。
“宰了他们！不然谁都没活路！”后面的老大的一句话重新点燃了这群野兽的熊熊战意。这群亡命之徒的眼里重新出现了嗜血的狂躁。
妈的！这个像萨满一样的流l氓老大实在是太可恶了，我砰砰砰！的连续击出三枪，直接打爆了一个冲上来的马仔的脑袋，大吼一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局里的增援马上就到！全部都给我蹲下！！”
我吼得威武，那个被我打爆脑袋的家伙死相极惨，产生了极强的威慑力。面对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哀嚎的七八个人。屋里的主力已经损失了近一半，而且都是最敢打敢杀不要命的几个主，剩下的人终于ding不住巨l大的精神压力，纷纷抱头蹲下。
砰！的一枪，我先把那个范哥给撂了一枪，“啊呀！！”他捂着自己的大腿根部声嘶力竭起来。为了防止这个萨满又给他的马仔补血，我先下手为强的给了他一炮让他别那么嘴贱。现在我的枪里估计也就只剩两三发子弹了，还好这帮孙子不知道数子弹，要是放任这帮不要命的孙子再原地暴起，我两******可就真危险了。
就当我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一声惨叫从人堆里面传来。
第20章 投机鬼
“啊！！！”卷发青年突然撕扯着自己的xiong口张着嘴狂叫起来，然后从他的嘴里跑出了一股雾气一样的东西，
“老雷小心！”
我话音未落，那团东西已经钻进了老雷的嘴里。
妈的！这******是什么东西！？咋这么恶心！
只见面前的老雷先是一怔，然后狂暴的吼叫起来。这下变故着实恐怖，前面那几个蹲着的亡命之徒也不由得连滚带爬的向后躲去。
“吼！”老雷缓缓的转过身，拿着那双眼白多眼黑少的眼睛盯着我。
面前的老雷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老雷，我看见的是一張漠然的脸和一双翻着白眼的眼睛！
我突然在记忆里找到了一样东西，妈的！这难道就是鬼！！！老罗不是说这件事不是我们的业务吗？！
说时迟那时快，老雷已经抄起一把砍刀纵身朝我扑来。这下变故实在太块，我根本无法躲开老雷的攻击，而且我也不能开枪打老雷，只是本能的将盒子炮挡在xiong前护住自己的xiong口。
砰！的一声，我被撞飞了出去，但是我惊奇的发现自己是侧身朝着和老雷扑过来的方向成45度角的方向飞去。
砰，我的肩头重重的撞在了旁边的一堆杂物上停了下来，我这时才发现我身边是一个面容如橘皮一般的干瘪老头——师傅！
“瘪犊子！干的不错！”老罗赞扬了一句，一个闪身翻身跨马，提枪就对准了扑到杂物堆里的老雷。
“师傅！”我忙纵身扑了上去，
砰！的一声，在千钧一发之际，枪口被我抬高了三寸！
子弹贴着老雷的头皮射进了他身后的墙里，溅起一蓬墙灰
“怎么？”老罗看看我
“师傅，雷师傅是好人，他被鬼附身了，别伤他！”我急忙解释
“唉，”老罗显然认为多此一举，他叹了口气把盒子炮交给我，“好吧，让你看看真本事——拿着”
就在这时，有几个吓傻的暴徒回复过来，那个范哥mo索着去拿墙边的一把铁钳想浑水mo鱼。
砰！的一声，范哥的另一侧大腿中弹，我发誓我打的是手臂，不过都一样，现在的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这帮家伙想惹事，我就请他吃花生米。现在我手里两把盒子炮，灭这帮手无寸铁的孙子妥妥的。
那边的老雷也从杂物堆里爬了出来，此时，他的脸部表情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形态。但我看起来依旧感到有些陌生。
“看门狗！别管闲事！”老雷扭l动着庞大的身躯，用一种陌生阴寒的语调说道，同时从他身上爆发出凌烈的杀气。
面对被附身的雷振华，老罗没有丝毫的胆怯，他眯着双眼，两手缓缓的合在一起。
“老东西！去死吧！！！”
次啦一声，这是胶鞋和水泥地发生巨力的摩擦而产生的声响，雷振华已经以无匹雄浑的战力一跃而起，只是这气势磅礴的一跃并非朝着老罗，而是朝向门口！
能再怂点吗！？大哥，您是不是多少得有点当鬼的尊严啊？
“想跑？哼哼”老罗冷笑一声。还等不及我一眨眼，老罗的身影已经如同瞬间移动一般出现在了门口，他面对着那飞天跃起还未落地的老雷，双手合十，左手食指立起，用右手握其指，拇指放进内侧，作了一个手印，嘴里吼了一声“裂！”
轰！的一声，老雷就好像一个突然泄气的皮球，刚才那股滔天无匹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黑色的雾气像一团棉絮一样被从老雷的后心打了出来。
没了支撑的老雷像断了线的风筝似得摔落在地上。
那团雾气看起来受伤不轻，摇摇晃晃的还想逃出去。
“你跑得了吗？”老罗不屑的哼了一声，双手的拇指和食指围成圆形结了个手印，张口道，“齐！”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似乎是看到一束白光从师傅两手之间的圆形射出，射向那坨雾气。我只感觉耳边响起一股高频刺耳的惨叫声，然后那团雾气变得淡的几乎透明。
老罗从怀里拿出一块刻着貔貅的黑玉，手一扬，那团几乎要消散的雾气就被吸进了玉石里。
“死了吗？”我好奇的问道
“没有，我给收了”
“为毛不直接给宰了？”
我想不通干嘛这么麻烦，这种恶心杂碎直接打散不就行了？
“他罪不及死”
见此变故，蹲在地上的那一堆杂碎也各个都吓得面如土色。他们敢于杀人分尸，但是在他们内心的深处，对死亡依旧心存畏惧。所以，他们怕那个世界的东西，他们怕鬼。
经此一役，这伙亡命之徒各个服服帖帖，互相搀扶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们回所里。老雷在地上昏迷了没多久就醒了过来，然后帮着我和师傅押解这帮犯罪分子回派出所。关于他被附身的事情我们并没有对他说，只是告诉他，他被歹徒打到了头部，刚才昏厥过去了。
“师傅，您怎么来的？”
乘着老雷还昏迷的当口，我想起问为毛老罗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哦，我感觉这里气场有问题，所以就来看看”
“啥叫气场？怎么看的？”我虚心的请教道。
“这个，这个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经验懂不？经验！”老罗看来是不想给我解释了。
早听说师傅教徒弟都要留一手，我懂的。所以我心里有点不高兴，就有些埋怨的转移话题道，“师傅，你不是说这事不是咱的业务吗？”
“哦，这个事我疏忽了——不过这女人天魂未失，不是鬼杀的”老罗轻描淡写的说道。
“啥叫天魂？”
“人有三魂，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人魂，亦称：胎光、爽灵、幽精，人死以后，三魂归三路，天魂归天路，到达空间天路。因天魂只是良知亦是不生不灭的“无极”，因有肉体的因果牵连，所以不能归宗源地，只好被带走上空间天路的寄托处，暂为其主神收押，这是所谓的“天牢”。地魂归地府，到达地狱，因地魂可知主魂的一切之因果报应，也可指使在世肉身之善恶，所以肉身死亡后，地魂再进因果是非之地。人魂则徘徊于墓地之间，因人魂本来是“祖德”历代姓氏流传接代之肉身。以七魄在身其性行之魄力，死亡后再墓地对神主，来来往往之走上人路之寄托处。”
老罗歇了口气接着说道，“所以，这天魂在人刚死后是会留在死人的身体l内的，而且是存在于头部，如果是阴间的鬼物作案，因为要获得受害者的阳寿，死者的天魂肯定会被鬼物吸收转化存入魂玉之中，而这件案子里，我看到死者的头部有天魂，所以肯定不是鬼物做的案”
“为毛我看不见那个啥天魂？”
我不解的问道
“你道行不够呗”老罗轻描淡写道
我无语，转而问道“那这鬼附在那个叫什么小东的身上怎么解释？”
刚才我是明明看见一团雾一样的东西，难不成那个东西不是鬼？我提出我的疑问。
“这个鬼道行浅得很，只能附身在手里出过人命且意志薄弱的人身上，我估计人是这帮人杀得，属于普通刑事案件，然后这帮人里的那个胆小的就被这个弱鬼附身了，这个鬼想利用这帮人的势力帮助他杀人”
“哦，那说起来这个鬼也是个投机分子了”
我寻思着老雷当过侦察兵，杀过人是没啥好奇怪的，意志薄弱算是怎么个说法？老雷弱吗？我真一点都不觉得老罗那里弱了，老雷抄起板凳大杀四方的时候那里有半点胆怯？说起来，他的胆可比我肥。这老雷怎么会这么容易被这么一个弱鬼给附了身呢？
……
第21章 审讯嫌疑人
我们把这帮人带回所里以后，老雷就告辞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对我说，“明天一起喝酒”
咱这派出所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房子的配置还是按照正常派出所来的，所以房间是不少，也有专门关人的屋子。我在把这帮家伙关了，然后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提出来审问。本来我想师傅在这那应该是由师傅来主审，不过老罗似乎对审案子没兴趣，说，你审吧，案子是你破的。然后找了个隐蔽的房间进去把门一关，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嘛。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主审了这个案子。
由于目睹过之前的惊悚场面，又有老罗在旁边压阵，不少人的心理防线其实已经奔溃。这帮人先后交代了他们的犯罪事实。另外那个孙小东——就是艾校长的小舅子，疯了，从被鬼附身后，这家伙一直昏迷不醒，被同伙抬着回到派出所醒过来后就疯了，只知道嘿嘿傻笑，有时还会学女人唱歌——什么良辰美景奈何天……
只有那个范老大嘴一直很硬，油盐不进。因为第一个提审这小子，我好话说尽，苦口婆心的给他普及党的政策，无奈这小子还真以为我们警务工作者都是助人为乐的活雷锋，无私奉献的孔繁森！压根不把党的威严放在眼里。所以兄弟给他上了一套满清十大酷刑，你不招？好呀，兄弟我巴不得你不招。怕死不当井产党是吧？那兄弟就让你尝尝啥叫中美合作社！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回荡在派出所里，现在的派出所就是那红岩中的中美合作所，是人间地狱。我想后面的那帮杂碎能交代的这么顺溜，这范老大的惨嚎声功不可没。临了，这范老大还是铁口铜牙一字不吐。嗯，够有种！不过这小子要是知道他那帮马仔后来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可劲的卖他，他会是个啥感想呢？
看实在问不出什么结果，我就把范老大另外找了间屋子给关了，然后从房间里挑了个看起来最怂的家伙。
“怎么样？你们老大可都招了，我劝你还是自觉点全招了，不要等我问你，争取宽大嘛，我们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
台灯前，正拿一张废报纸擦拭着一把枪管带血的盒子炮的我看起来格外的恐怖和阴森。说实在的，兄弟也没有对范老大作多变l态的事，无非就是在他被我轰了两抢的伤口上按了几小下而已。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小子心虚的答道
“放屁！”我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拍得那年老失修的桌子砰的激起一蓬灰，嘎吱嘎吱的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那小子明显缩了下脑袋。
“呵呵，你不招也没关系，这立功的机会也就没有了”我轻描描淡写的瞟了对面那小子一眼。
那小子的眼神闪烁，瑟瑟发抖，看得出，这家伙绝对不是那种宁死不屈的革命英雄。他不招不是因为他不怕死，相反，是因为他害怕！怕死，怕他们范老大，怕任何他一不留神说错话所带来的未知的可怕后果！
所以他选择不说话。
既然知道这个小子的想法，我自然也找到了攻坚办法。
“小兄弟，你知道大乾人民共和国宪法第129条13款不？”
这129条13款是啥法？兄弟也不知道，兄弟我随便编的。你要说难道兄弟我不怕被这小子识破？兄弟认为这是不可能的，连哥们这么博文广识才华横溢的存在都不知道的东西，这种城乡结合部的流l氓混子二百五怎么可能知道！
果然，对面的混子眼里流露出对高档法律的迷茫和敬畏。
“不知道吧，我来告诉你吧，大乾人民共和国宪法第129条13款说的是，犯有故意杀人罪的犯罪嫌疑人，如不是首犯，且具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可以获得酌情的减刑，甚至于免除刑事处罚，也就是说，如果你立了大功的话，你非但不用吃枪子，就连牢都不用坐，说不定让你去街道义务劳动几天，这事就过去了，”
我尽情的忽悠完，瞥了一眼那小子，这小样的嘴唇发抖，颤颤巍巍的似乎是有做污点证人的觉悟，我就再加一把火，继续循循善诱道，“你们是团伙作案，这杀人的大事，你们范老大这主犯是坐定的，你看，你们这么多人，总得分个主次不是？你们都还年轻，啊（第二声），犯不着陪着这么一个二百五吃枪子，你们老大这颗枪子是吃定了的，你就算不说，你同伙里肯定会有人交代，到时候你陪着你们老大吃枪子，你那交代的同伙去社区劳动，你说你这替死鬼做的冤不冤？”
我表明了两点，一，你们老大是死定了的，你就算是交代了也不用担心这范老大报复。二，你不交代有人交代，我不是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的，这立功的机会说没就没了。
“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这怂蛋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给我竹筒倒豆子起来。然后我把所有的人挨个提审了一遍，最后把所有人的口供进行了综合，基本得出了整个案情的经过。
结合第二天对当事人孙倩茹、艾校长的调查笔录，综合起来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
孙小东这一伙人是以范志刚为首的由狗家秤当地镇上和辖下的几个自然村的无业青年组成的一个类似流l氓团伙的组织，他们盘踞在狗家秤镇东口的一座农舍里不务正业打牌赌博，玩桌球，其实就是我们现在黑社会的雏形，但当时的流l氓团伙大多没有白道保护伞。仅仅具备团伙性质，危害性还远没有后来出现的黑社会大。
孙倩茹，即孙小东的姐姐，艾校长的发妻，有一次买菜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学校的教务主任曹晓丽女士，在曹女士的暗示下，倩如女士第一次了解到她那品学兼优的丈夫可能和学校里一位叫刘静的女老师存在不正当关系。当然，贤惠的倩如女士当时并不相信。
但是，我们的英雄情报员曹晓丽女士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趁着买菜的空隙和倩如女士谈人生，谈理想，谈家庭……
“啊呀，女人啊，老公一定要看紧一点……”
……
“啊呀，我们家隔壁的小王去年离婚了，唉，都是因为第三者啊……”
……
“小王那个惨啊，带了一个孩子，无依无靠啊……”
……
倩如女士感到越来越不安，她相信她丈夫的为人，那是一个有修养，有道德，有责任感的男人。但是，她内心的深处却一直在忍受着煎熬。
所以她终于忍不住偷偷的跟踪她的丈夫到学校，远远的偷窥丈夫的行为，果然，她看到了艾校长和刘老师正出双入对的畅谈人生，当她看到了艾校长和刘老师拥抱在一起的一幕，她崩溃了，她感到无助、焦虑、彷徨、伤心( 阴间公务员 http://www.xlawen.org/kan/20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