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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然的摇了摇头道:“还是记不起来。”少女无奈道:“你就是何方客!”少年想起索道上那对情侣的面孔,摇着头道:“我不是,何方客长的不是我这个样子!”

    少女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皱眉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在想什么?”少年见少女生气了,喃喃的道:“我真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在看见有些东西的时候,脑中就自动冒出一些画面来。”少女叹了口气,道:“算了,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吧。你只要记着你叫何方客!而我不叫易明君,我叫唐嫣儿!”少年想反驳,但见少女瞪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只好把话咽下去了。

    那两只巨猿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那母猿还以为这对小配偶在吵架。见两人都不说话了,就以为两人和好了,母猿一手抓住一个,把他们放在自己的肩头,准备领着两人去玩。霎时间,两只巨猿所到之处,都是一阵地动山摇。少年吓的紧紧抓住巨猿脖子上的长毛,大呼小叫。

    “金刚啊,还是两只,我是谁?我到底在哪儿?”“你叫何方客,我叫唐嫣儿!”“唉,说了你怎么不明白呢?你叫易明君!而我不叫何方客。”。。。。。。

    十五 洪刚得信上峨眉 晚来一步带徒归

    峨眉山舍身崖。wenxuemi。com

    眼看着澄洪跳下山崖的半月师太赶到崖前,只见白云悠悠,已不见澄洪的身影。忘空、忘梦两人随后赶到,看着山崖道:“我师叔真的跳下去了?”半月师太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起,只得默默的点了点头。白狐朝着崖下不停的张望,发出啾啾的哀鸣。安风儿最后赶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望着崖前几人脸色肃穆,又不见师父的踪影,安风儿顿时感觉不好。安风儿问道:“师父呢,怎么没见到师父?”忘空望着有些惊慌的安风儿,悲声道:“师叔他。。。。。。他从这跳下去了!”

    安风儿看着深不见底的舍身崖,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抓住半月师太急道:“我师父呢?我师父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半月师太看着惊怒交加的安风儿,歉声道:“安姑娘,当时贫尼听见你说唐姑娘有些反常,这使我就想起她可能跳崖自尽。我就匆匆赶了出来,没想到澄洪长老比老身快一步,见那姑娘跳下悬崖也跟着跳了下去。澄洪长老一心救人,没想到会。。。。。。”半月师太说的这些,忘空忘梦两人都看到了。忘梦稽首道:“师叔正是这样跳了下去。阿弥陀佛!”

    安风儿看着崖下的悠悠白云,心里难过之极,摇着头道:“不可能的,师父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安风儿忽然想起师父曾经救过自己,泪眼中泛出了希翼的光彩,忙道:“两位师兄,你们忘记了吗?师父还曾救过我,他不会有事的!师父法力无边,怎么会死?我要下去找师傅!”半月师太摇了摇头道:“这舍身崖,深不见底,谁都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也没人知道舍身崖有多深。曾经有人想到舍身崖下寻探,却都是一去不返。澄洪长老此次怕是凶多吉少!澄洪长老为我峨眉山的事受牵连,贫尼深感愧疚!南无阿弥陀佛!”

    安风儿闻言,心中虽是心慌但还是坚信自己的师父不会死。忘空和忘梦虽然知道师叔功法通天,但毕竟还是**凡胎,怕是不能幸免。小师叔一身寄托着少林的未来,没想到他竟早早的就去了西方极乐。出家人本应四大皆空、无牵无挂,但想起一路上小师叔的音容笑貌,两人禁不住悲从心来。

    安风儿初学武功,想要下山崖那是想也别想。不过既然深信师父不会死,那就一定能再见到师父。心思单纯的安风儿有了这番思量,心中的悲伤减轻了不少,还想起了师父见到那位姑娘时的异样神情。师父这样奋不顾身的救那位姑娘,说明那位姑娘在师父的心中十分重要。不过奇怪的是,那位姑娘显然不认得师父啊!据两位师兄说,师父自小就在少林寺长大,按道理也应该不认识那位姑娘的。

    几人正伫立崖边默默不语,却见先前引过路的峨眉弟子清辉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掌门师父,不好了,朝廷来人了!”见清辉惊慌失措,正自歉疚的半月师太不禁怒道:“慌什么?”清辉见掌门发怒,镇静下来道:“掌门师父,山下有一个叫洪刚的锦衣卫千户带着不少人来拜访。弟子说掌门正在接待贵客,他却说等不及,一定要马上见到掌门。弟子百般劝说,他们。。。。。。”清辉正说着,就见一群人上了舍身崖。领头的年近五十,身材魁梧、长手长脚,身着锦衣卫飞鱼官服,正是锦衣卫千户洪刚。

    洪刚如今是“日月行”车行川蜀分舵的舵主,半月前接到京师总舵的消息:十三年前失落的皇子就是现下少林长老澄洪,要求各地分舵立刻找寻澄洪长老的下落。当年皇子丢失的事,是十三个护卫心中的一根刺,也是头上的一把剑。哪天皇上追究起来,怕是全家的脑袋都不够砍。洪刚接到这个消息,心中大喜,马上派人在辖内打听消息。连续十来天都没音讯,洪刚还以为皇子去了别的省份。不料今日连续得到情报,目标人物已上峨眉山。洪刚精神一振,这个功劳我拿定了。当下一边发出消息回报京师,一边带人直奔峨眉山。

    洪刚上了舍身崖一看,和尚、美女、白狐,不错,就是他们。不过,怎么没见到小和尚?半月师太见来人只管打量众人,也不上前招呼,心下不悦道:“贫尼法号半月,不知这位大人来此有何贵干?为何直闯山门?”洪刚闻言收回目光,拱手道:“失礼失礼!在下洪刚,久闻师太大名。不知澄洪长老现在何处?”半月师太心下黯然,垂目不语。

    安风儿见来人是找自己的师父,有些意外的问道:“你找我师父干什么?”没听说过少林寺收女徒弟啊?洪刚压下心中的疑惑,看着这个惊艳的女子道:“我找他有要紧事,不知道澄洪长老现在那里?”安风儿道:“师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是他唯一的弟子!现在师傅不在,你跟我说也一样。”洪刚心忖:这事岂是你能知道的?转首又对两个老和尚道:“两位大师还请相告澄洪长老的去处?在下确有要事!”忘空宣了声佛号,道:“洪施主,你晚来一步,我师叔他,已经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什么?”洪刚闻言,双眼圆睁道:“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你的意思是他。。。。。。死了?”忘梦道:“阿弥陀佛!洪施主这样说也可以。”洪刚听闻之下,犹若五雷轰顶,惊怒道:“好好的,怎么死了?怎么回事?”安风儿在一旁道:“死什么,没死,我师父神通广大,怎么会死?”

    洪刚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巴巴的看在安风儿,静待她说出下文。安风儿指了指舍身崖,叹了口气道:“我师父为了救一个跳崖的女子,不小心掉了下去。不过你放心,我师父佛法无边,不会死的。你想见我师父,得等日后了。”洪刚闻言扑到崖边,只见下面壁如刀削、寸草不生,一眼望不到底,深处还有白云环绕。崖下冷飕飕的风吹上来,让洪刚的身心凉了个通透。见洪刚脸色苍白无比,安风儿道:“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说了我师父不会死的。”

    洪刚要不是见她神志清醒,不像在拿他开玩笑,真想抽她一巴掌。洪刚沉着脸,转首对半月师太一字一顿的问道:“澄洪长老真的掉下了悬崖?”半月师太稽首道:“南无阿弥陀佛!贫尼不敢诳语,澄洪长老确实掉进了舍身崖,此事是贫尼和忘空、忘梦两人亲眼所见。”洪刚颤抖着嘴唇,指着崖上的几人,道:“你们。。。。。你们。。。。。。”洪刚十几年为此事奔波,眼见就要大功告成,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一日之内大喜大悲,心神大伤之下的洪刚,忍不住咯出了一口血。

    “千户大人!”几个锦衣卫属下忙上前扶住身形有些摇晃的洪刚。安风儿几人想不到这个千户大人竟如此在乎澄洪长老,心下既有些疑惑,又很是感动!安风儿走过去道:“大人,你不要心急!我是师父的徒弟,如果我师父真的死了,我会比你更伤心!你相信我,我师父他不会死的!”洪刚惨笑了一声,道:“小姑娘,多谢你的宽慰!只是你师父他。。。。。。”洪刚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叹了口气。洪刚想了想道:“小姑娘,还没请教你的芳名?”安风儿闻言道:“我叫安风儿!”洪刚道:“安姑娘,你是澄洪长老唯一的徒弟,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一趟,有些事还需你帮忙才好!”安风儿听后想了一下道:“我先前说了,师父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过,我本领低微不及师父的万一,怕是帮不了你什么?”洪刚道:“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见到我的上司,把今天的事细细禀告就行。你是澄洪长老的徒弟,你来说更加合适一些。”安风儿有些疑惑,不过也没多想,爽快的道:“我跟你去,不过这个白狐也要一起才行。你们别怕不方便!”洪刚闻言松了口气,道:“那就谢谢安姑娘,至于这条神奇的白狐,我想皇。。。。。。黄老爷见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安风儿看了看忘空、忘梦,稽首道:“两位师兄,你们保重!日后,我找到师父一定去少林寺看望你们的。我身为少林弟子,还没到过少林寺呢?”忘空先前一直反对安风儿以少林弟子自居,此时见到安风儿一片赤诚之心,就像见到师叔在面前一样,忍不住眼角有些湿润,缓缓道:“师兄会保重的,你也保重!后会有期!”安风儿听闻忘空承认是自己的师兄,心下一喜,不过想到这句师兄怕是以师父的死换来的,又暗自感伤。忘梦看了忘空一眼,稽首道:“阿弥陀佛!聚散皆是缘!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见,师。。。。。。妹,你年纪还小,要多多保重才是!”安风儿听着这些离别之语,感受到一种亲人的温暖,眼睛也不禁有些湿润。洪刚对着众人一礼,道:“洪某告辞,诸位后会有期!”随后安风儿背着古琴,伴着白狐与洪刚一众下了山。

    忘空、忘梦目送小师妹下了山,便也向半月师太请辞。发生了少林长老去世这样的大事,半月师太也不再挽留。半月师太对着两人道:“澄洪长老之事,贫尼愧疚至深。如果老身收留了那唐姑娘,也不至于有这样的结果。南无阿弥陀佛!日后,贫尼一定亲上少林谢罪。”忘空稽首道:“阿弥陀佛!师叔实乃我少林的下位掌门主持,身系少林的未来!不料竟然。。。。。。唉!一切天注定,由来无缘法。师太也不要太过自责!贫僧和师弟这就告辞!”忘梦虽然知道此事怪罪不得半月师太,却也不想多呆,淡淡道:“告辞!你要有心,就照顾一下我师妹吧,师叔此次来的用意,我也猜到一些。他原本想叫师妹拜在你的门下!”

    看着忘空、忘梦两人下山而去,半月师太心里颇不是滋味,特别是想到刚才忘空所说:澄洪长老乃是下任的少林掌门主持。峨眉山如今可是大大的对不起少林寺啊!不过想到忘梦临走时说的,心里又好过了一些。看来我得完成澄洪长老的心愿,也算还少林一个人情。那安风儿资质不错,传我衣钵也算合适。半月师太打定主意,就下了金顶来到报国寺,仔细嘱咐了众位弟子一番。随后便领着清辉、清惠两个弟子飘然离开了峨眉山。

    十六 安风儿进宫面圣 太子受惊暗倾心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锦衣卫千户洪刚怏怏的回到“日月行”车行的分舵,思索再三,还是没敢把结果直接上报上去。在山上时,洪刚看着安风儿就想到一个办法,带她面圣。安风儿容颜绝美,又天真烂漫,或许她说的皇子没死,皇上相信也未可知啊。当下,洪刚就带着安风儿日夜兼程赶向了京师。“日月行”最不缺的就是马车,一路上片刻不停,两天后他们到了京师。到了“日月行”的总舵见到统领步江川,洪刚便把舍身崖上的种种一一禀告。步江川听后也是由大喜变成了大悲,望着天久久不语。

    安风儿看着满头白发、愁眉不展的步江川道:“你就是洪大人的上司吗?洪大人所说确是事实,不过你不要太过担心,我师父没有死,只是暂时找不到罢了!我也不知道你们找我师父什么事,日后我见到师父,我就告诉他,你们在找他!”步江川看了看安风儿道:“你就是澄洪长老的徒弟安风儿吧?老朽步江川,洪大人的上司不是我,你愿意随我去见见上司吗?”安风儿疑惑道:“不是你?那你们上司是谁?”步江川道:“不急,事已至此,你们还是稍作休息吧。这一路奔波,让安姑娘受累了。”安风儿摇摇头道:“我不太累,还是尽快把此事了解的好。”步江川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道:“小女准备了些饭菜,安姑娘这么远来了,怎么能不招待一下呢?”安风儿这两日没吃过一顿好饭,闻言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

    步庭芳做饭的手艺不错,一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还特意为白狐做了一只烧鸡。酒席上,步江川和洪刚只是闷头喝酒,甚少言语。步庭芳从小跟随父亲修习家传武学,倒也算是江湖儿女,只是从来没有远离过家门。安风儿虽然阅历不多,但是比步庭芳的见识显然是多了很多。两人倒是很投缘,不停的聊着天。饭后,步江川沉闷的穿好官府,领着安风儿静静的出了门。洪刚没有御赐腰牌,没有权利觐见皇上,便留在了步府等候消息。步庭芳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这沉闷的气氛就知道事情不太好,看着父亲离去,心中暗暗担心。

    步江川两人到了紫禁城,熟门熟路,应该很快进去的,但是却遇到了麻烦,守门的城卫死活不让白狐进去。直到总管太监张瑜传来圣上旨意,城门守卫才放行。总管太监张瑜领着两人一狐,一路过宫走殿。看着层层守卫的禁宫,安风儿越走越惊讶,这不是皇宫大内了吗?洪大人的上司是个什么官啊,能住在宫里?带路的张瑜心里也在嘀咕:这个步大人也真是,什么人都望宫里带。上次那两个,到现在还不时的觐见骚扰皇上。这次又领着个养白狐的女子,虽然此女长的倾国倾城,但是咱皇上不好这口啊!

    进了太和殿,明孝宗和太子朱厚照已经在等在那里了。步江川见状,赶紧上前跪拜,呼皇上万岁,太子千岁。安风儿懵懵懂懂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那个坐在台上嘴上有须的青年就是皇上?安风儿转眼又看见了站立一旁的太子,咦?师父!一路行来,被宫里的气势压的早就有些紧张的安风儿,心中大喜,根本就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直奔太子而去,大喊道:“师父!原来你在这里啊!”安风儿抓着太子的衣服,上下看个不停,嘴里不停的道:“师父,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他们都不相信我。”安风儿委屈的看着太子,眼里一时泪花闪动。

    太子朱厚燳见到步江川领着个一个背琴的女子和一条巨大的白狐进来,正惊讶此女的容貌之美,就见这女子惊喜的奔着自己而来,三两下就跳上了丹朱御阶。太子正要呵斥她不懂规矩,就见她眼泪哗哗的抓住自己,不停的叫师父。太子一时目瞪口呆,此时太和殿里的明孝宗和步江川也惊吓不小。明孝宗还以为是刺客,正要喊人,却听见她口称太子为师父又眼泪汪汪的,又见步江川虽面带惊容却并未阻拦,知道别有内情,就停下了喊人的举动。步江川想起身把安风儿给拉下来,却又不敢踏上御阶,一时急的满头大汗。怎么就忘了事先告诉她一声呢?看她挺乖巧的,怎么就这么冲动呢?!步江川不敢起身,只得在下面大声说道:“安姑娘,那是太子殿下,不是你师父,快快住手!”

    听到步江川所言,安风儿此时也注意到太子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又见他头上蓄发戴冠,眉间也没有朱砂痣,心里意识到有些不妙,欣喜的脸色渐渐暗了下来。安风儿松开太子的衣服,皱眉道:“你不是我师父?”太子看着她的脸色变化,如同看见一朵绽放的花儿瞬间凋谢,心下忍不住有些怜惜。太子整了整被扯皱的衣服,看了看他的父皇,对安风儿露出一丝微笑道:“你一定是把我当成皇兄了。没请教姑娘名讳是?”安风儿落寞的下了御阶,淡淡的道:“我叫安风儿,唉,我还以为见到师父了呢!你怎么长的跟我师父一模一样!”

    明孝宗见这个叫安风儿的少女虽不识礼数,却明显没有恶意,反倒显露出一种天真烂漫的本性。这朝堂上向来是尊卑有序,没想到今日竟来了这么一出,要是让那些认死理的老臣看见,还不得心脏爆裂啊!想到这些,向来宽和仁爱的明孝宗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当下,明孝宗也不怪罪少女不下跪行礼,看着步江川道:“步江川,你平身吧,你今日带这个少女来,究竟为何事?还有,朕叫你查的事情如何了?”步江川知道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实在难以启齿,也不敢起身,跪在地上把事情的前后一一禀报。

    明孝宗和太子听后,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明孝宗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每次一有希望总会落空。太子从小在皇宫长大,没有一个兄弟姐妹,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双胞胎哥哥牵挂甚深。乍闻噩耗,心中十分难过,难道我们从此天人永隔?我还在幻想我们兄弟重逢,该有多高兴,该有多少说不完的话。以后,又是我一个人了吗?太子越想越觉得伤心,禁不住流下泪来。明孝宗自小受尽苦难,对这个丢失的儿子,心中的疼痛感受比谁都深。再想起长春宫里等候消息的金莲,心里更是一股气出不来。安风儿见他们如此难过,又想起先前太子说的什么皇兄,心里一惊:师父是皇上的儿子?那师父怎么会流落民间,当了和尚?师父怕是还不知晓自己的身世吧?!我一定要找到师傅。安风儿的心思一时纷至沓来。

    步江川见皇上和太子极度悲伤,心里也自难过,不过想到自己带安风儿来的目的,便小心的对皇上道:“皇上,安姑娘说她师父不会死!”明孝宗闻言,看着安姑娘道:“安姑娘,何出此言?”安姑娘闻言道:“我是师父的徒弟,我当然知道师父的本事有多大?来,狐儿,给我抱抱!”安风儿抱了抱久坐一旁的白狐,接着道:“你们见过这么大的白狐吗?她就是师父点化的。说起来。。。。。。”随后,安风儿把她的所见所闻和她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的搬了出来。安风儿明眸皓齿,言语生动。随着安风儿一点点的诉说,明孝宗和太子仿佛身临其境,悲伤减轻了不少。明孝宗心想这个少女天真烂漫,或许她可以陪伴金莲,解其想念儿子的苦闷。看看殿外天色已是不早,明孝宗便叫步江川先行回去,把安风儿留在了宫中。

    太子朱厚燳见父皇把安风儿留了下来,心中异常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安风儿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是想看着她。天还没黑,宫里已是烛火高照,四处通明。明孝宗吩咐人在乾清宫摆了个家宴,安风儿和白狐也被邀请了过来。席间,除了皇上和太子,安风儿还见到两个宫装丽人。见安风儿有些拘谨,太子温和的笑了笑道:“安姑娘,这是我母后和奶娘。她们都很和蔼的,你不要怕!”安风儿看着两个笑容和蔼的丽人,不知道怎么行礼才好,只得双手合十道:“安风儿拜见皇后和奶娘!”那两个丽人正是张皇后和长春宫的金莲,见到安风儿怪模怪样的,一时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安风儿见她们发笑,脸色一下涨的通红。

    明孝宗也高兴的道:“安姑娘,你就当这是自己的家吧!朕已经叫下人都出去了,你怎么做都行,不必拘束。拿出先前你揪太子衣服的劲头来,哈哈!”两个丽人显然也知道了此事,笑的更是不可开交。太子闻言之下,脸竟然不由自主的红了。安风儿见众人都在笑,反倒安下心来了。说起来,这里是师父的家,我有什么好怕的?白狐蹲在安风儿的身边,跟坐在凳子上的安风儿差不多高。

    安风儿抱了抱白狐,指着桌子上的一盘百变鸡丝道:“皇上,狐儿最喜欢吃鸡肉了。这盘菜就给她吃吧!”明孝宗笑道:“朕怎么会忘了它呢?这里有三四盘都是鸡肉,让它吃个够!”太子闻言站起身,把那盘鸡肉端到了白狐的面前。看见安风儿对他嫣然一笑,太子心里很是高兴。“好久都没这么高兴了,那就用膳吧!”见皇上举起了筷子,众人都相继用起膳来。

    一时间,席间安静了下来,只有轻微的咀嚼声。皇家养成了寝不语,食不言的习惯。安风儿却觉得不自在,总想说点什么,但见众人都低头用膳,又不知道说什么!太子一直悄悄的关注着安风儿,见她东张西望,便忍不住道:“怎么了?是饭菜不合口味吗?”安风儿见众人都望着她,忙摇头道:“不是,没什么。”

    十七 御花园内众相宜 大雄宝殿惊噩耗

    用完膳,五人一狐来到御花园,正值圆月当空照,百花随风舞,花香阵阵。。明孝宗看着圆月,想到月圆人不圆,忍不住叹了口气。安风儿看着两鬓已经微微泛白的明孝宗,心想:这就是师父的父亲吗?师父不在,我该替他尽些孝心。安风儿道:“皇上,师父曾经教了我不少的歌曲。我去取琴来,弹给你听!”太子忙道:“是你今天背的那个琴吗?我知道放在哪儿,我去为你取来!”说完就匆匆而去。安风儿看着太子远去,心里更加的思念起师父。

    看着太子的乖巧模样,张皇后和金莲奶娘忍不住相视一笑,张皇后笑道:“人常说一物降一物,果真不假。本宫还没见过燳儿如此乖巧过。”明孝宗闻言,细细的打量起安风儿,心里也有了一些想法。太子一直调皮玩闹,朕一直担心他过于放纵。这位安姑娘虽然年纪大他几岁,但人品相貌俱佳,倒是很合适。不过,安姑娘的父母都已不在,而且还是燳儿的皇兄煌儿的徒弟,这倒有些不合理。不如。。。。。。安风儿被几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见太子抱着琴走了过来,忙迎了上去。听人弹琴,是白狐最喜欢的事情了,此刻高兴的围着安风儿打转。安风儿从琴匣中取出古琴,端坐下来,轻轻的调试了下琴弦,就悠悠的弹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明月几时有》的曲子,明孝宗听过不少,却没听过这种风格的曲子,一时细细的品味起来。明孝宗对绘画和音律都很擅长,越听越觉得这音乐的格调与众不同。明孝宗和皇后、金莲是听曲,太子却是在看人,还时不时的傻笑一下。安风儿想起跟师父在一起的时光,一时飘然物外。

    一曲弹完,明孝宗拊掌赞道:“弹的好,唱的也好。听闻此曲,让人耳目一新!这是你师父作的曲子吗?安风儿闻言展颜笑道:“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师父做不到的。”明孝宗闻言哈哈大笑,道:“说的好,朕的儿子就该是天纵之才!”金莲听见此曲,越发的思念那丢失的儿子了,见皇上高兴,接口道:“皇上,你何不画上一幅煌。。。。。。皇子的画像,以解思念之苦?”明孝宗闻言眼睛一亮道:“好,朕就画上一幅!”

    等人送来笔墨纸砚,明孝宗就开始按照自己的所想画了起来,此刻思儿心切的金莲在旁亲自掌灯。张皇后知道金莲的苦衷,就由她的意。半个时辰后,一幅栩栩如生的画面展现在几人的眼前。一个少年和尚坐在云雾缭绕的悬崖上,独自对月抚琴。那和尚的相貌和太子一般模样,眉眼间充满了超凡脱俗之气,衣襟翻飞之下几欲破空而去。

    安风儿看着画上的师父,喃喃自语道:“少了点什么!”明孝宗闻言一愣,道:“少了什么?”安风儿不语,咬破小指随手在那和尚的眉间一点,画面顿时变了一种气势。先前几欲飘飞上天的和尚,变成了佛祖冉冉降世之态。明孝宗心神一震,这就是我那煌儿吗?太子朱厚燳看着双胞哥哥朱厚煌的画像,心思随之飘飞天外,直觉得他们之间好像越来越远。

    奶娘郑金莲看着画像,眼睛不禁有些湿润,心思恍惚之下,忍不住想要摸摸小和尚的脸。张皇后牵过她的手道:“别心急,墨迹还没干呢?”明孝宗沉默良久,对安风儿道:“你师父他真的佛法无边?!”安风儿点点头道:“当时我在街上卖身葬父,师父他一现身,满街的人都受到感化,自发的顶礼膜拜!我师父这样有若神仙的人,又怎么会死?我明日就要去寻找师父了,找到他后,我会带他回来看望你们的。”

    太子一听,心下颇为不舍的道:“安姑娘,你能不能留下来,多陪陪我父皇和母后?看见你,他们就会觉得皇兄就在身边。”安风儿看了看皇上和皇后,为难道:“可是我总是要走的啊?”明孝宗道:“朕这一辈子,就得一对麟儿,其一还下落不明。整个皇宫冷冷清清的,每日除了朝政还是朝政。朕虽贵有天下,却连平常百姓的人伦之乐都享受不全。自你到此之后,皇宫里才有了久违的欢乐。朕想。。。。。。收你为义女,你可愿意?”

    张皇后和金莲都很喜欢安风儿,闻言赞同不已。太子更是高兴非常,如果安姑娘做了父皇的义女,那不就能留在皇宫了。安风儿从来没想过皇上会出此言,一时很是彷徨。倒不是她不愿意当皇上的义女,而是怕当了义女,自己就不能去找师傅了。明孝宗似是看出了安风儿的心意,道:“你想找你师父,朕何尝不想找回自己的爱子?你做了朕的义女,以后就能很方便的出入皇宫了。朕只想你能多陪陪皇后和皇儿(煌儿)的。。。。。。奶娘!”说完,明孝宗歉意的看了一眼郑金莲和皇后。

    安风儿听完此话,喜道:“真的?!那我师父不成我弟弟了?看他以后怎么见我,哼哼!”安风儿似乎想到再见师父时,师父的糗样,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太子心忖:还有我呢!安风儿想到此,好像深怕明孝宗会反悔,立即下跪磕头道:“安风儿拜见义父,义母!”

    金莲心中有些失落,其实她挺喜欢安风儿的,看见安风儿就像看见自己小时候。张皇后见金莲有些黯然,忙道:“风儿,金莲奶娘与我情同姐妹,你也认她做义母吧!”安风儿见金莲奶娘满眼的希翼,忙对着她也磕头道:“安风儿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没想到今日能有两位母亲疼爱,风儿感激不尽!风儿再拜义父和两位义母。”说完又连续磕了几个响头。

    郑金莲这一辈子有儿不能叫,痛苦了半生,没想到现在有了个名正言顺的女儿,心里高兴之极,连忙扶起安风儿道:“够了,够了,快快起来,地上凉,别紧跪着!以后你就叫我二娘吧。”起身的安风儿看见在一旁傻笑的太子,起了捉弄之心,脱口道:“你笑什么?你小时候吃我二娘的奶,你也该磕头叫娘!”

    亭榭内的几人闻言,神情顿时一僵。郑金莲苦涩的笑了笑,道:“傻女儿,宫中尊卑有序,我又怎敢与皇后娘娘比肩?”太子见安风儿也斜的看着他,心忖:奶娘对我疼爱有加,我跟他下跪磕头也是应该。想到此,太子对明孝宗道:“父皇,不如我也拜奶娘为义母吧!”明孝宗闻言心忖:今日也是个机会,以前亏欠金莲的确实太多了。明孝宗看了看皇后,看她意下如何。

    皇后见状,微笑道:“如此甚好,燳儿叫金莲一声母亲是应该的。”太子当下便对奶娘磕了个头,叫道:“燳儿,见过二娘!”郑金莲闻言,激动的不能自抑,眼泪夺眶而出。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其间的差别该有多大?!郑金莲忙扶起太子,对着皇上和皇后下跪道:“金莲谢。。。。。。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隆恩!”张皇后扶起泣不成声的金莲,道:“不要哭,你该高兴才是!是我亏欠你的太多了。”

    安风儿见二娘哭成了泪人,心下颇感诧异,和太子面面相觑。明孝宗道:“今天是个好日子,这些可都是风儿你带来的!燳儿,你以后得多多照顾风儿才是,不许顽皮欺负她!”太子忙点头称是。安风儿见太子的傻样,心忖: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切说那日,望空、望梦二人下了峨眉山,就向少林寺回赶。日行夜赶,两天后到了少室山下,却听见少林寺里钟声连绵不绝。这不早不晚的,钟声按理是不响的。莫非是?两人脸色微变,匆匆上了少林寺,进了山门只见众位弟子齐齐向大雄宝殿汇集。两人当下也跟着赶向大雄宝殿。

    站在殿前的罗汉堂首座澄清大师见到两位弟子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见两人近前,澄清大师道:“忘空、忘梦,你们回来就好了。快请你们澄洪师叔过来。”两人上前一步,拜道:“忘空(忘梦),拜见师父!澄洪师叔他。。。。。。”两人见师父眼里一片殷切之色,顿时说不下去。这事迟早都要禀告,忘空硬着头皮低声道:“师父,澄洪师叔他不幸坠下峨眉山舍身崖了!”澄清大师闻言大惊道:“什么?坠下舍身崖?”忘梦接口道:“师叔为了解救一位跳崖的女子,自己也坠下山崖了!”

    那舍身崖,澄清大师是知道的,就是一块石头掉下去也得成粉渣。澄清大师想到此,不禁动了肝火,斥道:“为师叫你们一路跟随,为得是什么?你们可知道你澄洪师叔对少林寺来说,有多重要?你们。。。。。。”澄清大师的话语惊动了殿内的澄海和澄污两位长老。两人出了殿门,澄海长老道:“出了什么事,让师弟如此动怒?此刻还有大事要办,先放在一边。。。。。。”澄海长老话未说完,就见是忘空、忘梦两人在挨斥责。澄海长老脸色一喜,道:“原来是两位师侄回来了,你们澄洪师叔呢?”忘空、忘梦两人默默低头不语。

    澄清大师正要道出师弟出事之事,却见已经有不少弟子在下面窃窃私语,当下忍住话语,含愤进了殿内。一旁的澄污长老发现事情有些不对,道:“两位师侄先进来再说!”当下几人先后进入大雄宝殿。

    十八 封郡主收徒落空 露天机双龙夺珠

    澄清长老看着几人进来,怒道:“你们两个劣徒,还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个清楚!”忘空、忘梦二人闻言,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情况慢慢道出,连朝廷派人找澄洪师叔的事也没漏下。。澄海、澄污两位长老先前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此刻听完,犹如晴空一声霹雳。脸色难看的澄海长老有些不能接受,追问道:“澄洪师弟真的掉下了舍身崖?”忘空、忘梦二人俱是轻轻点了下头,没再言语。澄海长老愁眉紧锁道:“先前你我都不知道师弟的出身来历,方丈师兄圆寂前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让澄洪师弟接任掌门,可是深思熟虑的事,可没想到师弟会遭不测。现下该如何是好?”忘空两人心忖道:果然是方丈圆寂了。虽已经意料到,但是闻言之下两人还是有些吃惊。

    澄清大师叹了口气道:“照先前两位劣徒所言,朝廷怕已是知晓师弟的身份了。”澄污长老道:“阿弥陀佛!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今众多弟子都在殿外等候,还是先按澄渊师兄的话,传方丈之位于澄洪师弟。”澄清长老闻言,道:“可是澄洪师弟他已经不在了啊。”澄污长老道:“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澄洪师弟天生神通,自有造化。”澄海长老道:“你的意思是?”澄污长老接着道:“澄洪师弟非是凡夫俗子可比,生生死死不可妄自下论。目前澄洪师弟不在,就有劳澄海师兄多操心,暂代掌门之职!”澄清大师闻言,点了点头道:“澄污师弟所言有理,就如此办吧!至于朝廷会不会上门问罪,我们静观其变。”澄海长老沉默了一会儿道:“就按两位师弟的话行事吧!”

    随后在大雄宝殿之前,几位长老对着少林众位弟子宣告了两件事。一是住持方丈澄渊大师已经圆寂,二是少林寺下任方丈由长老澄洪接任。只因澄洪长老暂时不在,有澄海长老暂代方丈之职。大部分弟子闻言都不怎么奇怪,澄渊方丈圆寂后整个少林寺只有澄洪长老的头上是九个戒疤,换言之,就是澄洪长老的身份地位是最高的。当然也有少部分弟子听到了先前忘空、忘梦的片言只语,心下都有些疑( 日月神教秘史 http://www.xlawen.org/kan/20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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