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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你的，就是送你了。”冉秋月没有接，小声说着，“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袁湶乐了，“我想要他会买给我的，拿我也会光明正大的拿。这东西我不喜欢。”
两个女人在一旁说着悄悄话，那边男人们聊着男人们的话题。这时候赵丹峰才知道在柏林的时候，市山就在那，只不过一直在忙别的事情。没顾得上去找自己。为什么市山对自己感兴趣呢，还得回到原来那个话题，
“y2k计划，即新千年计划。岩井俊二从九六年《情书》拿奖了。就一直在推广这个旨在亚洲影人广泛合作的项目。现在选定的三个影人，投资六百万美元，一人拍一部戏。其中便有岩井俊二本人，以及侯孝弦导演和杨德倡导演。看起来野心勃勃，雄途满志。不过说实话我对这个计划是觉得没什么前途，他犯了一个错伏，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岩井并没有认识到全亚洲，或者说全世界最大的票房市场其实是在这。”市山指了指脚下。随即耸耸肩，“当然。大导演的自尊是不允许自己的决定有错误。”
市山的话，旁人也许还要再听他解释一下，但赵丹峰可以理解。岩井俊二的这个计划，实质上是一个用其他地区影人的新鲜东西注入日本影坛，重塑日本电影的一个计划。当然最后事实证明是不靠谱的，很简单，岩井俊二一直认为日本有全球最大的票房市场。虽然赵丹峰很喜欢《情书》，不过依然还是承认，这个想法太蠢了，明明最大的票房市场在咱们这嘛。虽然可能需要用十几二十年去培养这个市场，让这个市场成熟。
“在投资方面，我们之间有不同的看法，不过私下里，我和和井真也是很好的朋友。”市山说的这位仁兄赵丹峰恰好知道，没办法，太喜欢《情书》，看过太多次，演职员表都快记下来了。这位和井真也恰好是《情书》的制片人，堪称岩井俊二的御用制片人。
赵丹峰点点头，听市山继续说着。
“来燕京前，我同和井有一次聚会，聊聊内地影人。很奇妙的是他也提到了赵先生，同样是因为《天路》注意到了。”市山说着，给赵丹峰倒酒，还没把手伸过来呢，袁湶就把赵丹峰面前的小酒杯拿走，“不好意思，赵丹峰不会喝酒。”
“真是不会这个。”赵丹峰说着抱歉，虽然有些诧异，还是看着袁湶把酒杯收走。
市山愣了愣，笑了，“赵先生生活习惯很好，我要学习。”
赵丹峰就觉得市山怎么这么会聊天啊，里子面子都给的足。拿起茶杯，“以茶代酒，感谢市山先生的热情款待。有空，我做东，再聚一聚。”
市山微微欠身算是应了这事儿，继续说起来，“和井不太会喝酒，不胜酒量，所以总是在酒肆里能聊很多。其中就说到赵先生是内地年轻演员里少有的能演都市类题材的演员，这一点是让他相当意外。”
“是吗，谬赞了。”赵丹峰谦虚着。
“不，他这句话引起了我的共鸣。”市山说着，看向贾章柯，“我跟贾导也谈过这个问题，其实和井的感觉没有错，赵先生的确很适合都市类题材。或者说，赵先生很适合演月九剧。”
“市山先生这么说，我会羞愧的。”赵丹峰真是有些汗颜了。
听赵丹峰这么说，袁湶有点意外，拉了拉一旁的沈兵，小声问着，“月九剧是什么？”
“富士电视台周一九点档是黄金档，一年四个季节，各有一个月九剧播出，向来是收视率的保证。这些剧基本都是都市爱情题材的，《东京爱情故事》跟创纪录的《恋爱世纪》都是月九剧。”沈兵解释着，随即笑着说道，“小日本这么吹捧，准是有所求。”
赵丹峰也不傻，哪有这么吹一个年轻演员的，要么是捧杀，要么就是别有所求。不过人家又能求自己什么呢，赵丹峰实在有些想不到。要投资，这帮日本人是不差钱的主。光看看贾章柯这部片子黑历史就知道，这货一不按照剧本拍，二来还把既定的影片时间拉长，愣是拍成二个多小时的片子。一般观众有谁能在电影院耐得住性子看一部二个半小时还多的没明星的文艺片？这不是考验观众的耐心，而是在考验投资方的钱包。
所以这帮人肯定不会是为这事儿这么吹捧自己，那么会是什么事呢。赵丹峰实在猜不出来。唉，怎么自从蔡怡侬跟自己玩了一回神秘之后，自己的推理能力就大幅下降呢。难道是这个世界开始变了？要不自己怎么推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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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我也会忽悠
贾章柯听的也有些莫名其妙，赵丹峰是个优秀的年轻演员这一点他是认同的。不过你要吹这么神，有点过了吧，太卑微了点。虽然你们日本人一直是这么干，但着实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而且，咱们聊的时候没聊这么深入吧，这不是坑我吗，让我怎么接话。
显然市山聊的内容，有点超出贾章柯的预料了。不过赵丹峰的表现让准备转移话题的贾章柯沉默了下来，看起来，这两人似乎找到了什么共同点。或者说，一个老狐狸遇上了一个小狐狸，惺惺相惜了？
赵丹峰只不过是顺着市山的话题聊下去，也是想看看市山究竟意在何处，瞎扯起来，“九零年，朝日台将《白色巨塔》第三次搬上荧幕，也是这部电视剧勾起我的兴趣，第一次让我找遍明珠寻觅山崎丰子的原著。看完原著，我个人觉得这个版本的电视剧是比较失败的。倒不是剧情改编上的问题，而是在演员上。富士台的明星策略，或者说偶像策略更适合让这样主题深刻的题材，扩展更多的收视人群。”
“《白色巨塔》吗？”市山尚三沉吟片刻，随即眼睛一亮，点点头，“穿制服的偶像，会让很多欧巴桑忘记那些个需要脑袋去思考的剧情。”
“就是花痴嘛。”袁湶没少听赵丹峰没事时候聊些日后偶像剧的东西，比市山更快的理解了赵丹峰的话。
市山笑了笑，“不过那些固执的老家伙们可能还需要年轻人花时间去改变他们的看法，电视台的事情。和咱们无关不是吗？”
市山跟赵丹峰眨了眨眼。赵丹峰点点头。“没错，跟咱们无关。”
“我记得赵先生投资了一部都市爱情电影？”市山很有些明知故问的说着，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给赵丹峰接话铺路罢了。
“对，市山先生想要引进？”赵丹峰很好笑的问着，日本发行方很喜欢国内一些文艺片，不过对商业片着实是兴趣缺缺。但马上赵丹峰就笑不出来了，忽然记起来，现在的《我的野蛮女友》或者叫《从现在开始说爱你》着实算不上一部商业片。不会是真对这部片子感兴趣吧。虽然也是笔生意，一点也不亏，但怎么老觉得有点别扭呢。
“我就职的是制作公司，如果赵先生有这方面的兴趣，我倒是可以帮忙引荐一下。”市山说着，却是否定了赵丹峰的推测，也没给赵丹峰再反应的时间，忽忽悠悠的接着说起来，“听贾导说那部电影的创意是赵先生想出来的，不知道赵先生知不知道在韩国网络论坛里。有一个很火的短篇故事正在连载，跟你这部电影内容有些相似。”
“是吗。”赵丹峰一点不在意。估摸就是《我的野蛮女友》原创网络小说开始发布了。不过这跟电影一点关系没有，什么版权问题都不存在，一来内地和国际版权市场不衔接，二来就算闲的蛋疼有人来说相似，那也得看电影的筹备时间可是比小说发布时间要早。所以赵丹峰没觉得是市山在吓唬自己，说这个肯定是有原因的。
“特别巧的是，我看了这部电影的文学剧本，而后又看了韩国那部连载小说，不得不说，我更喜欢文学剧本。”市山说着，“而那部小说，则更适合月九剧。”
“很搞笑是吗？”赵丹峰也很认同这个说法，“笑中带泪，月九剧很适合这个情节。”
“当然，说到这个是因为我偶尔得知，赵先生有一个都市爱情剧三部曲计划，说实话，看过《天路》，再看过这部电影文学剧本，我很好奇赵先生的想法是怎么形成的。”市山绕了几条街，终于把话给说全了，赵丹峰自己都松了口气。
“市山先生对电视剧有兴趣？”赵丹峰不觉得一个搞电影制作的对电视剧兴趣会大到哪里去。
“不。”市山站了起来，很郑重的说着，“我代表北野武事务所，希望赵先生日后有电影创作上的新鲜想法时，可以合作。这也是北野武先生的嘱托，现在，我都说给赵先生了”
日本人特有的这种郑重其事，搞的赵丹峰有点手足无措，回礼吧感觉怪怪的，不回礼吧，感觉没礼貌。正尴尬呢，市山自己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其实北野武先生一直相与内地影人有创作上的交流，只不过没有合适的机会。接着这个机会，表达一下对于《天路》的赞赏，先生说，一个心思单纯的人，找寻心路的历程，格外有意思，也觉得赵先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赵丹峰咧了咧嘴角，别用大佬的名号给我戴高帽子啊，不吃这套。还不是希望有合作的机会，归根到底，是希望有一部影片能让内地观众所认识。或者说，北野武只不过是希望有一些突破，这个突破也许有很多机缘，自己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想通了这个，赵丹峰忽然决定恶搞一下，反正大家都是在尝试嘛，那咱们就尝试一把大的。袁湶看着赵丹峰眼睛放光，拉了拉冉秋月，轻声说着，“一般赵丹峰眼角带笑，手指不由自主蜷缩的时候，就代表这家伙心里有了个很有意思的计划。”
“这么神啊。”冉秋月看看赵丹峰，果然如袁湶所说全是各种小动作。
“等着瞧。”袁湶用眼神示意冉秋月仔细看。
赵丹峰笑眯眯看着市山，“北野武先生的恩师大岛渚导演一直是我很仰慕的一位导演，虽然因为各方面的原因，他的电影在内地很难见到，不过这不妨碍我仔细看过几部。就在今天早上，一位记者给了我一个很奇妙的灵感，这个灵感让我联系到了大岛渚导演，不知道贾导和市山先生，愿不愿意听我说一说？”
市山和贾章柯对视一眼，点点头，听听嘛，又不会掉一块肉。倒是冉秋月好奇的拉拉袁湶，“我怎么没觉得早上有问到能激发他灵感的问题。”
“也许是关于陈可辛的问题吧。”袁湶不是很确定的说着，但一种强烈的感觉，让袁湶觉得赵丹峰背后似乎长出了一对黑色的翅膀。
第四百四十二章大胆设想
市山尚三很好奇赵丹峰有什么突发奇想的想法，作为一个艺术家最缺的是什么，就是灵感，能听听别人的灵感说不定对自己有什么启发。赵丹峰这么说了，就很认真的说着，“那么我们就洗耳恭听了。”
赵丹峰点点头，“香江有位知名导演今年刚刚去美国拍了一部戏，明年将会公映。虽然国际上名气可能不是那么大，不过却是和岩井先生一样，有一个亚洲梦的导演，他叫陈可辛。”
市山哦了一声，显然是知道陈可辛。
“早上有位记者问我，有没有可能和陈可辛导演合作，其实我很想说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哪是我想合作就有机会的。”赵丹峰自嘲了一下，调节了席间气氛，继续说着，“虽然合作什么的，不靠谱。不过这位记者的说的关于陈可辛导演的其他话，却是引发了我一些联想，我觉得很有意思。”
赵丹峰吃了口菜，吊足了大家胃口，这才说着，“他说陈可辛导演最近正在研读一本书，其实说到底就是一部地摊文学。”
市山听到地摊文学这个词，有些求助的看向贾章柯，贾章柯只好解释着，“一种肆无忌惮虚构情节，故事性强的记叙类文章。层次不是太高，艺术性不强。”
“那么看起来陈导演可能是在飞机上消磨时间时候，发现了这么一部小说？”市山开了个玩笑。赵丹峰耸耸肩，“谁知道呢，也许是少年时的幻想也说不定。当然。这个不是重点。而是在这部小说。”
市山收起笑容。知道赵丹峰讲到重点了。
“恰好，这部小说我也读过。”赵丹峰笑呵呵说着，袁湶小声跟冉秋月说着，“他在撒谎，他肯定没看过，但从一些不知名的地方听说过。一般他编瞎话时候，都是这个套路。”
冉秋月憋着笑，继续看赵丹峰表演。
“说实话。这是一部很大胆前卫，内容充满各种男人幻想的小说。”赵丹峰这么一说，市山就明白了，原来是一本十八禁小说。不过兴趣更浓了，这个题材属于男人都喜欢的题材。
“而这位记者话里话外的意思，陈导有把这部电话搬上荧幕的意思。”赵丹峰笑着说道，还给了贾章柯一个你懂的眼神，看到贾章柯莫名其妙的，我懂什么啊。
市山笑道，“陈导是想自己拍？”
“那可不一定。”赵丹峰笑着摇摇脑袋。“不是说了吗，陈导也是个希望亚洲影人一起合作的。具有前瞻性目光的大导演。年后可能他要自己成立一家制作公司，事业心还是比较强。”
赵丹峰这句话，让市山沉默了，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信息量有点大。
其实赵丹峰话里的意思市山听的很明白，完全是照着自己的话一环扣一环说下来。自己说到岩井俊二的y2k计划，这家伙就说了个同样很看好整个亚洲电影市场的影人。自己说到不一样的电影创意，这家伙就提了一个很大胆的题材。自己说到符合日本本土收视前景的月九剧，赵丹峰就提到了大岛渚。大胆的猜测一下赵丹峰的意思，市山眼前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内地演员，日本导演，新北编剧，香江美术。这帮人在一起在拍一个题材少儿不宜的电影，怎么想想就很激动啊。
不光是市山热血沸腾了起来，自己说着，赵丹峰都被感染的热血了起来。《晚娘》是怎么题材一个电影？相信大家都看过，不用赘述。说实话这片子含蓄了些，因此在一些主题的表现上，不够彻底，用国外影评人的话说就是思想性总会被美丽的镜头所覆盖。对这种题材，哪个国家的导演最有经验，创意十足，那就一定是日本导演，而大岛渚一定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
当然，如果直接把本子丢给大岛渚去导演，这片子也就毁了，那就太黑色了。这位老大爷拍的东西，思想性太强了，有时候有些超脱的让一般人很难接受。什么人兽恋之类的东西，作为凡人，赵丹峰自己都受不了。所以剧本改编肯定得用自己人，根据主题思想的不同，剧本有不同的侧重方向，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画面要美，要温暖。太黑色，仪式化的东西，就是毁了这个题材。
至于演员，赵丹峰自己都没想过，纯粹只是被这部电影自己的构想给热血了。贾章柯看着两个眼中冒着精光的家伙，有些挠头，这两人在想什么呢，自己完全没头脑啊。
别说贾章柯不明白，在座的除了这两位就没有明白的。袁湶稍微能理解那么一点点，也只是觉得赵丹峰是有了个关于电影的计划，其他的也想不到。
“赵先生，跟你聊天真的让我学到很多，所以需要消化一下。”市山这话说的沈兵都把脸转到一旁去，受不了这么吹捧的。
赵丹峰倒觉得没什么，自己都要好好消化一下，实在是太冲击了。点点头，“我也只是这么一说，市山先生就当听个乐子。”
“回国之后，我会一字不漏的转交给北野先生。”市山说着，这话就算是认可了赵丹峰的妄想。
贾章柯看两个终于告一段落，对赵丹峰说着，“冬天时候我会找时间让剧组动起来，到时候你来看看？”
“没问题。”赵丹峰想都不想便答应下来，实在不用担心今年能开拍，自己还没到能影响这个世界天气的地步，那是有天国之血的大蛇，不是自己。明显今年因为降雪不足，剧组停摆，没必要担心。
“到时候你要不来，我就换人喔。”贾章柯是认真说的，“我可知道你年底戏很多，很难取舍吧。”
“没事，没事，别担心我。”赵丹峰这么笃定倒是让贾章柯有些没有想到，看起来又不像是敷衍人，便不再叮嘱，反正到时候再看。反而是一旁的袁湶让贾章柯重新活泛起来，“改天你跟你同学一起去我那看看本子？”
赵丹峰冲袁湶一笑，“贾导让你去试镜呢。”
市山哈哈大笑，贾章柯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袁湶有些没反应过来，“试镜？”
“贾导的新片，考虑一下？”赵丹峰眨眨眼。
袁湶愣了愣，笑了，“只要给我角色，我就演好她。
第四百四十三章山无棱天地合
在座的不是制作人，就是导演演员，就算是冉秋月这样的编外人士，好歹也是这个圈子的人。经过了无聊的字谜游戏时间，大家还是回归了最基本的东西，电影。这时候赵丹峰就感觉特别像是艺考最后面试时候，跟考官闲扯时候的场景。天南海北的聊着，什么话题都聊。从日本漫画聊到小电影，几个男人用各自明白的表情笑的那么开怀。
颇有些日本职场白领们下班聚餐之后的散场状态，微醺的各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滴酒未沾的赵丹峰带着袁湶漫步在街头，体会着久未有过的静谧时光。不聊电影，不聊剧本，说着杂闻趣事，就像一对日常生活里最普通的情侣。
路过一家便利店，袁湶进去买瓶水，赵丹峰就站在一旁无聊的环顾四周。忽然一阵熟悉的音乐声从收银台里那台老板娘正在看小电机里传了出来，引的赵丹峰趴在柜台上跟着看起来。
一丝笑从嘴角泛开，赵丹峰小声跟着唱了起来，“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里边坐着的大妈扭头看了赵丹峰一眼，“学的挺快，这才第二集，小伙子学音乐的吧？”
“这歌我曾经被逼着听了不下一百次，电视剧播一次，我走哪都能听得到。”赵丹峰颇有些不堪回首的说着。大妈不信了，鄙视着，“吹牛。这电视剧卫视台首播。都写着呢。”
“我骗你是小狗。”赵丹峰呵呵笑着。“不信我告诉你，这个叫小燕子的马上要进宫当格格了，紫薇也是格格，之后要出一个反面角色叫容嬷嬷，那真是你都要砸电视剧的坏啊…”
赵丹峰还要再说呢，被袁湶捂住了嘴，不好意思的冲大妈抱歉，“别听他吹牛。他没看过，您继续看，对不起啊。”
等着被袁湶拉出来，赵丹峰才被放开禁言。一脸得意，“我说的实话啊，还不让我说了，你都看了，你说是不是。大反派是不是容嬷嬷，她两是不是格格。”
“看电视剧最恨的就是被剧透，我看的时候就被胡婧剧透了。害的我看的时候心情不上不下的，难受的要死。”袁湶批评教育着赵丹峰。“剧透可耻，知道吗！”
“我是在拯救一个即将被这片子引进去再出不来的大妈。”赵丹峰一点也不觉得可耻，还得意，“我是在做善事。”
“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袁湶想想自己老妈，打了个寒颤，今天一定也守在电视机面前吧，得有多少人陷入这部片子里。
赵丹峰拿出电话，准备要打。“我给赵微打电话，报个喜有红包拿，收视长虹的征兆很好嘛。”
“真是闲的慌。”袁湶无奈的摇摇头，拿走电话阻止了赵丹峰的行动，“其实吧，我看的时候真没有觉得特别吸引人，为什么还能一集一集的看呢，动力在哪？”
“动力火车啊。”赵丹峰看袁湶眼神要变，赶紧认输，“开玩笑，开玩笑，别生气。这个动力，就好像你一边看剧本一边吃零食，其实你并不饿，零食也算不上什么美味，但你就是可以在无聊的时候，一口接一口的吃。道理是相通的，这种电视剧呢，就是一种比较新鲜口味的零食，大家都很无聊，晚上没事干了，看着这部电视剧还能看，可不就一口一口的吃，一集一集往下看了。加上本身电视剧的拍摄手法，悬念设置就会让观众想要知道主人的结局，成功就近在咫尺了。”
“都让你说的这么吸引人了，还不成功啊。”袁湶拍拍赵丹峰，“你是不是觉得每部电视剧都得万人空巷才算是成功的标准？”
“那倒不是，之前说的只是成功的必备要素，还差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在合适的时间播出。”赵丹峰卖了个关子，“你想想，今年各台的电视剧都是些什么剧？”
“嗯，大决战，进军大西北什么的。”袁湶说着就明白了，“你是说观众审美疲劳了？”
赵丹峰打了个响指，“没错啊，再好吃的东西，连吃几天估计你自己都不想吃了。电视剧也是这样，再喜欢看主题类的，战争类的，看几部也想看看简单易懂不用费脑子的吧。发行商时机挑的好啊，赵微同学想不红都难。”
“其他人呢，也会红的吧。”袁湶觉得赵丹峰单独说赵微一个人，有些偏袒。
“当然，随着电视剧，其他人也会红那么一段时间。不过归根到底，这剧其实就只会捧红赵微一个，其他人，还得看各自机缘。”赵丹峰想到了范爷，有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袁湶似乎也知道赵丹峰想到了什么，沉默片刻，笑着问赵丹峰，“男生们准备开始排话剧了，有时间你也去看看吧。”
“话剧吗？”赵丹峰揉揉脑袋，一脸苦相，“你不提我还忘了，改天得去老孟那一趟。”
“老孟？谁啊。”袁湶挺好奇的，能让赵丹峰头疼的人一般都是女人，不过听称呼这也不像是个女人。
“孟金辉，之前跟我说过约我去看看他的新剧剧本。”赵丹峰跟袁湶解释了一番，袁湶才明白，“唉，有这机会，我怎么没遇到啊。”
“你好好的拍电影吧，妞，话剧舞台也许是真的艺术舞台，但只有站在镜头前，让所有观众看到你的魅力，才是你演员的宿命。”赵丹峰捧着袁湶的脸揉了揉，“拿个金马或者金像影后给我看看？”
袁湶不屑一顾的瘪瘪嘴，“你就这么对我没信心？要求太低了吧。”
赵丹峰乐了，“吹牛别吹吹上天了啊，三大节那是朕的目标，你这是谋朝篡位啊。”
“我这叫志向远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就你平时说的那句？”袁湶问着。
赵丹峰抖了抖眉毛，“我都目标是星辰大海？”
“没错，志向要远大，格调才会高。不会因为一点小奖励就心满意足，停滞不前。对了，这学期我又能拿单科奖了，明年优秀学生奖学金指日可待啊。”袁湶得意的说着。赵丹峰听着这话题真是一脸泪，“你别这么埋汰我好吗，欺负我从来没拿过奖学金还是怎么着啊。”
“你拿给我看一次啊，枉我这么信任你。”袁湶撇了撇嘴角，四十五度看天。
赵丹峰长叹一口气，“这事儿臣妾真的不能啊。”
第四百四十四章秦老师好
第二天《黄河绝恋》在学校礼堂放映了，赵丹峰陪着全班同学，再次看了这部片子。系里还特别大出血，为九六班全班举行了一个庆功宴。学校对于袁湶的期望值一下就高了起来，或者说对于整个九六班的期望值都高了起来。赵丹峰许久没见过的校长大人都过来露了一小脸，讲了两句话表扬了一下九六班，也算是集体荣耀了。
女生们有三人都已经或者正在主演电影，其他人也都在成功的道路上，可以看到希望。男生们除去赵丹峰，刘晔已经主演了两部电影，虽然还没上映，却已经是名符其实的演员了。从来没指望一个班十几二十个人都能成为大艺术家，大明星，只求每个人都能成长为一个有实力的演员，这就是学校培育的最终目的。现在看起来，九六班几乎就是教育示范班了，如何不能让学校开心。出出血，犒劳一下同学们也就理所当然，大家也吃的心安理得，毕竟其他同学的荣誉不也是整个班的荣誉。
老太太整晚都拉着袁湶笑得合不拢嘴，那就跟看着个宝贝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那样子就跟看着奥斯卡小金人似的，又渴望，又期望，满眼的小红心。袁湶都被老太太给看怕了，头一次觉得在老太太面前有些坐卧不宁的。
赵丹峰在一旁看着袁湶的眼神却不敢来解围，开玩笑，下午在学校放映的时候，老太太可是把赵丹峰批评的一无是处。什么表情太做作。感情流露太直白。一点没有国人的含蓄。反正就是没一句好话。当然，老太太的意思赵丹峰是明白的，无外乎有点成绩不要骄傲，还是要看到自己的不足。不过知道归知道，没事凑过去让你唠叨，那不是贱得慌。所以看着袁湶被老太太圣光沐浴，赵丹峰是有心无力。干脆扭头到一边去，听男生们念叨念叨话剧。眼不见的心不烦。
支着脑袋，听男生们讲着人物分析，赵丹峰是插不进什么话。一来这剧的剧本自己看都没看过，只是知道内容，没资格说三道四的。二来本来就不演，就不要招人嫌了。虽然自己这个不演真不是靠刷脸，主要还是因为胡婧的电影自己有个角色要去演一段时间，导致没时间跟着大家排剧。
正听着呢，党昊忽然问着赵丹峰，“刘晔那部片子也要上映了。你说要是毕业了，你们都去拍戏了。我们没戏拍，再见面的时候会不会被保安拦，以为咱们是影迷啊。”
“嗯？”赵丹峰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党昊，“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党昊耸耸肩，“我们都在聊话剧，看着你心不在焉的，我知道你是不太看得上话剧。倒也想的通，都演电影了，谁演话剧啊。又不能出名，又没什么钱。”
赵丹峰拍拍党昊，“哥，你最大的问题是想的太多。把别人都想的太复杂，其实我是插不进去话。”
“唉，别安慰哥哥啊，我懂。”党昊叹了口气，“想着以后要是大家提起我，后边总会提一句，这是赵丹峰的同学，就觉得怪怪的。”
赵丹峰也实在找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党昊能这么想是为了自己的未来有相应的思考。自己总不能把同学情是真挚的感情，功利性很低这种话说出来吧，那就太没眼色了。能为自己未来思考是好的，个人有个人的考虑方式，特别是年轻人，总会觉得自己看到的才是真实的。讲大道理没用，都是自我世界膨胀的主，非要等着撞南墙了，才知道反思。
感觉跟男生们也聊不到一起，赵丹峰忽然觉得有些兴趣缺缺。所幸瞅着了同样无聊的要冒烟的秦海露姐姐，赵丹峰跟找着救星一样，凑到秦海露身旁，“姐，看起来很无聊的样子啊。”
“嗯，无聊的要死。”秦海露点点头，“你要去新北了啊，记得给姐带好吃的回来啊，什么手工牛轧糖之类的，都不错。”
“没问题，这都小事儿。”赵丹峰忙不迭应下来，“我就挺好奇一点，姐你一个人住外边，平时都干点什么啊，除了排戏也看不见你人啊。”
秦海露努力思考了一下，有些懊恼的揉揉脑袋，“你这么一说，我也没觉得平时我干了点什么啊。这时间都怎么混过去的，也不知道。看看杂志，看看电视，然后就睡觉吧。”
赵丹峰嘿嘿一笑，“姐，要不我给你找一事儿，你就当消磨时间？”
“嗯？不会是让我去拍mv吧。”秦海露稍稍来了点兴趣。
“呃，这个，暂时公司那边没什么计划。”赵丹峰摇摇头，“是这么着，姐你听我说。反正你也闲着没事，我给你介绍两学生，今年准备考咱们学校的，你戏曲这么好，帮她两补习一下，怎么样？”
秦海露眼珠子转了转，“也不是不可以，唉，这最近吧，到了冬天，一直就想着换件风衣，奈何生活费有限啊。我这也是生活所迫，听说她们当家教收费挺高的，姐也不好意思跟你要，对吧。”
赵丹峰挥挥手，“姐咱们就别贫了，给钱，给钱。”
“别说的这么生分，姐也是缺钱，不然肯定不收你钱。”秦海露乐呵呵说着，心情好了起来，也不觉得无聊了。
赵丹峰觉得收费都是小事，以后随便让张欣艺去给自己拍个mv，电影里免费演一下，这钱就出来了。花小钱办大事，王道。别在这种小钱上抠门，不然就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划不来。
“改天我把两学生给你领来学校你看看。”赵丹峰搞定了张欣艺和陈述的事，也来了点兴致，“我说姐啊，你要是真缺钱，要不开个补习班也好啊。凭你刀马旦的功底，全校没人比的过，就当特长培训，那生源还不是源源不断。”
“有道理啊。”秦海露想了想，点点头，“我要不当演员，当个老师兴许也不错。”
“必须不错，就凭您那戏曲底子，就该是国家京剧院的专业演员。”赵丹峰不要钱一样的吹捧着。
第四百四十五章大明湖畔的容嬷嬷
因为隔天要去明珠，赵丹峰发现设想的好好的校园生活，又被各种事情分割的支离破碎。最后终于醒悟单纯的校园生活，真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趁着周末，大家都在排戏，赵丹峰找着张欣艺和刚联系到自己的陈述消磨一下明媚的秋日时光，也是这个秋日在燕京最后的休闲时光了。
当然也不是纯粹闲得无聊，找小姑娘调节一下心情。主要还是为了这两姑娘考试的事情，马上十二月，一晃眼，一年一度的艺考又快到时间了。赵丹峰给张欣艺报了考前班，当然，张欣艺参加这个也就是为了累积一点经验。本来高中就算是上的艺校，这姑娘底子好，考前班就是为了多一些模拟考试的经验。
陈述那就不能是底子好了，而是条件好，本身就是个专业舞蹈演员，又经过音乐剧开启了第二天赋，演技光环觉醒。从条件上看，优势很大。赵丹峰有限的关于九九级的记忆里，真没觉得能对这两人造成很大威胁的有谁。相比较而言，陈述有一个劣势就是文化课稍差一点，但听说这姑娘也是个拼命的主，没日没夜补习了快一年文化课了。专业成绩高一点，估计压力也不大。
晒着太阳，赵丹峰看两个姑娘一人捧着一杯蜂蜜柚子茶聊着考前班的话题，笑逐颜开的，觉得还真是悠闲的时光，开心又快乐。眯着眼问起张欣艺，“不是让你找童丽娅出来玩吗？怎么没见着人，小丫头好几天没见着了。怪牵挂的。”
“说是调了些学生要排一个舞。给一个春晚预备节目当伴舞的。最近刚开始练，要请假肯定就会被顶掉位子了，丫头不想放弃。”张欣艺给赵丹峰解释着，随即好奇起来，“哥你对这小丫头片子那么上心干嘛？还牵挂，小心嫂子打死你。”
“人家才十四五岁，你都说了是个小丫头片子。那么老远跑来上学，是需要有人关心的。你有没有点爱心啊，这人心怎么这么狠啊。”赵丹峰敲了下张欣艺的脑袋，“正能量知道吗，不能让一个小丫头在世界观形成的关键时期，就对这个世界充满敌意。要让这个世界充满爱，让爱环绕全世界。”
张欣艺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赵丹峰，默默说了句，“原来这就是哥喜欢胡婧的同时还喜欢袁湶的原因啊。”
陈述噗嗤一声差点没喷赵丹峰一身，脸都憋红了，赶紧给赵丹峰说着对不起。张欣艺看看陈述。“别担心，我哥从不为这个生气。他时常为这个骄傲。”
赵丹峰扭头看着天，总是拿这丫头没辙，想要体验什么叫中二世界，那就一定要走进张欣艺的世界，用她的视角俯看这片天空。想了半天，“那吃饭还是要的吧。”赵丹峰是特别喜欢上次跟童丽娅出去吃饭的感觉，就是特别简单容易的感觉，脑袋不用想那么多事，吃饭都能多吃几碗。
“到时候再说吧。”张欣艺一句话又把赵丹峰堵的要死。扭头又跟陈述兴高采烈说起来，“晚上咱们早点回去看电视剧啊。”
“对对，我要看小燕子进宫呢，今天就该进宫了。”陈述也是一脸兴奋。
赵丹峰无语，默默念了一句，“皇上，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容嬷嬷吗？”
“不对！是夏雨荷好吗，记不住不要装懂啊哥。”张欣艺不高兴了，侮辱自己的最爱啊这简直是。
“皇上，奴婢就是夏雨荷啊。我会乱说吗？可笑。”赵丹峰不屑一顾，“等着十数年后尔等凡人再看，就会知道哥哥我今天说的是多么具有先见之明，记好了。”
张欣艺才不理，赵丹峰头一次觉得在小丫头面前特别没面子，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拿出电话，“你两不是喜欢看这部电视剧吗，我把小燕子叫出来给你们看看如何？小燕子是我朋友。”
“吹牛。”张欣艺一偏脑袋不看赵丹峰，只有陈述看到张欣艺在给自己使眼色。哪还能不明白，跟着张欣艺做样子，“我也不信。”
“哼哼，让你们知道哥哥我也不是白混了这么旧。”赵丹峰一边找着电话号码，瞟见张欣艺眉飞色舞的就知道被这姑娘给骗了，倒也不介意，找到赵微电话，打了过去。
很快对面就接了起来，电话那头赵微说着，“呦，赵总百忙之中竟然给我打电话了，微臣惶恐啊。”
“别介，我这不是看你电视剧播出了吗，特别喜欢，特别受欢迎，眼瞅着就是冉冉升起的太阳，祖国文艺圈未来的超级明星。瞧着是个周末，特地给小燕子格格打个电话，报个喜，讨个吉利。”赵丹峰一番话说得赵微那是一个快乐，舒畅，笑的开心，“我逛街呢，咋的了，赵总。”
“是想上街看看有人认的出来吧。”赵丹峰瞬间拆穿了赵微的想法。
“你这人就一个毛病，太不会聊天了。”赵微也不生气，笑呵呵问着，“找我干嘛啊，不会是请我吃饭吧。”
“我就怕格格档期太满，没时间啊，还真就是这个意思，被你猜中了。”赵丹峰冲张欣艺挑了挑眉毛，“顺便我一妹妹，昨天看了首播，特别喜欢你，哭着闹着想要小燕子签名，我也是实在没辙了，才厚着脸皮给你打电话。”
“别啊，我今天逛街逛一天也没发现有人认出我来，我觉得你妹妹真是万中无一的人才，慧眼识珠。对了，不是高媛媛吧。”赵微虽然兴奋，还是反应过来还有这茬呢。
“咋了，她咋了。”赵丹峰好奇怎么提到高媛媛。
“我们学校有几个小子都把她迷疯了，我就那么一说，我也只认识你这一个妹妹啊。”赵微说着，“当然，你要看你是说哪种性质的妹妹。”
赵丹峰哭笑不得，“别贫，真就我一妹妹，还有我一个朋友，都是女孩，你来吧。”
赵丹峰说了地址，挂上电话。得意的冲张欣艺笑着，“说了哥认识吧，我骗你一小姑娘有意思吗。”
张欣艺抱着赵丹峰胳膊就摇起来，“哥你真好，我这就给你叫童丽娅。”
“我去，你没找她啊。”赵丹峰无语。
“她说她学习很忙的啊。”张欣艺躲着赵丹峰眼神，一个劲往陈述身后躲。
第四百四十六章小号公主
张欣艺在赵丹峰的注视之下约了童丽娅，不过先得到通知的赵微并没有先出现，出现的却是还为地铁换乘迷路了小半个小时的童丽娅。当小姑娘出现在视野里，从街道拐角走过来的时候，赵丹峰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酷玩乐队的一首歌《生命万岁》。那段大提琴的前奏下，从云雾之中走出爱丽丝的感觉油然而生。
其实赵丹峰很疑惑童丽娅这一套波西米亚风格的秋装是谁给她打扮的，却又的确在京城明媚的秋日，瞬间有种把自己带到了维罗纳街头的感觉。小丫头也是到了爱美的年纪，打扮起来的确养眼。
张欣艺小声跟陈述说着，“知道为什么我不去了吧，别看这丫头年纪还小，天生衣服架子，又是少数民族，穿些小众的衣服，特别好看。伤心死我了，每次买衣服都跟她小跟班似的，各种受刺激。”
赵丹峰听着张欣艺的话，反应过来，站起来冲童丽娅挥挥手。
等着童丽娅走过，摸摸童丽娅的脑袋，赵丹峰很是享受周围人的目光，“记起来，我和丫丫是一天的生日，今( 影帝之路 http://www.xlawen.org/kan/2063/ )
“他给你的，就是送你了。”冉秋月没有接，小声说着，“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袁湶乐了，“我想要他会买给我的，拿我也会光明正大的拿。这东西我不喜欢。”
两个女人在一旁说着悄悄话，那边男人们聊着男人们的话题。这时候赵丹峰才知道在柏林的时候，市山就在那，只不过一直在忙别的事情。没顾得上去找自己。为什么市山对自己感兴趣呢，还得回到原来那个话题，
“y2k计划，即新千年计划。岩井俊二从九六年《情书》拿奖了。就一直在推广这个旨在亚洲影人广泛合作的项目。现在选定的三个影人，投资六百万美元，一人拍一部戏。其中便有岩井俊二本人，以及侯孝弦导演和杨德倡导演。看起来野心勃勃，雄途满志。不过说实话我对这个计划是觉得没什么前途，他犯了一个错伏，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岩井并没有认识到全亚洲，或者说全世界最大的票房市场其实是在这。”市山指了指脚下。随即耸耸肩，“当然。大导演的自尊是不允许自己的决定有错误。”
市山的话，旁人也许还要再听他解释一下，但赵丹峰可以理解。岩井俊二的这个计划，实质上是一个用其他地区影人的新鲜东西注入日本影坛，重塑日本电影的一个计划。当然最后事实证明是不靠谱的，很简单，岩井俊二一直认为日本有全球最大的票房市场。虽然赵丹峰很喜欢《情书》，不过依然还是承认，这个想法太蠢了，明明最大的票房市场在咱们这嘛。虽然可能需要用十几二十年去培养这个市场，让这个市场成熟。
“在投资方面，我们之间有不同的看法，不过私下里，我和和井真也是很好的朋友。”市山说的这位仁兄赵丹峰恰好知道，没办法，太喜欢《情书》，看过太多次，演职员表都快记下来了。这位和井真也恰好是《情书》的制片人，堪称岩井俊二的御用制片人。
赵丹峰点点头，听市山继续说着。
“来燕京前，我同和井有一次聚会，聊聊内地影人。很奇妙的是他也提到了赵先生，同样是因为《天路》注意到了。”市山说着，给赵丹峰倒酒，还没把手伸过来呢，袁湶就把赵丹峰面前的小酒杯拿走，“不好意思，赵丹峰不会喝酒。”
“真是不会这个。”赵丹峰说着抱歉，虽然有些诧异，还是看着袁湶把酒杯收走。
市山愣了愣，笑了，“赵先生生活习惯很好，我要学习。”
赵丹峰就觉得市山怎么这么会聊天啊，里子面子都给的足。拿起茶杯，“以茶代酒，感谢市山先生的热情款待。有空，我做东，再聚一聚。”
市山微微欠身算是应了这事儿，继续说起来，“和井不太会喝酒，不胜酒量，所以总是在酒肆里能聊很多。其中就说到赵先生是内地年轻演员里少有的能演都市类题材的演员，这一点是让他相当意外。”
“是吗，谬赞了。”赵丹峰谦虚着。
“不，他这句话引起了我的共鸣。”市山说着，看向贾章柯，“我跟贾导也谈过这个问题，其实和井的感觉没有错，赵先生的确很适合都市类题材。或者说，赵先生很适合演月九剧。”
“市山先生这么说，我会羞愧的。”赵丹峰真是有些汗颜了。
听赵丹峰这么说，袁湶有点意外，拉了拉一旁的沈兵，小声问着，“月九剧是什么？”
“富士电视台周一九点档是黄金档，一年四个季节，各有一个月九剧播出，向来是收视率的保证。这些剧基本都是都市爱情题材的，《东京爱情故事》跟创纪录的《恋爱世纪》都是月九剧。”沈兵解释着，随即笑着说道，“小日本这么吹捧，准是有所求。”
赵丹峰也不傻，哪有这么吹一个年轻演员的，要么是捧杀，要么就是别有所求。不过人家又能求自己什么呢，赵丹峰实在有些想不到。要投资，这帮日本人是不差钱的主。光看看贾章柯这部片子黑历史就知道，这货一不按照剧本拍，二来还把既定的影片时间拉长，愣是拍成二个多小时的片子。一般观众有谁能在电影院耐得住性子看一部二个半小时还多的没明星的文艺片？这不是考验观众的耐心，而是在考验投资方的钱包。
所以这帮人肯定不会是为这事儿这么吹捧自己，那么会是什么事呢。赵丹峰实在猜不出来。唉，怎么自从蔡怡侬跟自己玩了一回神秘之后，自己的推理能力就大幅下降呢。难道是这个世界开始变了？要不自己怎么推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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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我也会忽悠
贾章柯听的也有些莫名其妙，赵丹峰是个优秀的年轻演员这一点他是认同的。不过你要吹这么神，有点过了吧，太卑微了点。虽然你们日本人一直是这么干，但着实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而且，咱们聊的时候没聊这么深入吧，这不是坑我吗，让我怎么接话。
显然市山聊的内容，有点超出贾章柯的预料了。不过赵丹峰的表现让准备转移话题的贾章柯沉默了下来，看起来，这两人似乎找到了什么共同点。或者说，一个老狐狸遇上了一个小狐狸，惺惺相惜了？
赵丹峰只不过是顺着市山的话题聊下去，也是想看看市山究竟意在何处，瞎扯起来，“九零年，朝日台将《白色巨塔》第三次搬上荧幕，也是这部电视剧勾起我的兴趣，第一次让我找遍明珠寻觅山崎丰子的原著。看完原著，我个人觉得这个版本的电视剧是比较失败的。倒不是剧情改编上的问题，而是在演员上。富士台的明星策略，或者说偶像策略更适合让这样主题深刻的题材，扩展更多的收视人群。”
“《白色巨塔》吗？”市山尚三沉吟片刻，随即眼睛一亮，点点头，“穿制服的偶像，会让很多欧巴桑忘记那些个需要脑袋去思考的剧情。”
“就是花痴嘛。”袁湶没少听赵丹峰没事时候聊些日后偶像剧的东西，比市山更快的理解了赵丹峰的话。
市山笑了笑，“不过那些固执的老家伙们可能还需要年轻人花时间去改变他们的看法，电视台的事情。和咱们无关不是吗？”
市山跟赵丹峰眨了眨眼。赵丹峰点点头。“没错，跟咱们无关。”
“我记得赵先生投资了一部都市爱情电影？”市山很有些明知故问的说着，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给赵丹峰接话铺路罢了。
“对，市山先生想要引进？”赵丹峰很好笑的问着，日本发行方很喜欢国内一些文艺片，不过对商业片着实是兴趣缺缺。但马上赵丹峰就笑不出来了，忽然记起来，现在的《我的野蛮女友》或者叫《从现在开始说爱你》着实算不上一部商业片。不会是真对这部片子感兴趣吧。虽然也是笔生意，一点也不亏，但怎么老觉得有点别扭呢。
“我就职的是制作公司，如果赵先生有这方面的兴趣，我倒是可以帮忙引荐一下。”市山说着，却是否定了赵丹峰的推测，也没给赵丹峰再反应的时间，忽忽悠悠的接着说起来，“听贾导说那部电影的创意是赵先生想出来的，不知道赵先生知不知道在韩国网络论坛里。有一个很火的短篇故事正在连载，跟你这部电影内容有些相似。”
“是吗。”赵丹峰一点不在意。估摸就是《我的野蛮女友》原创网络小说开始发布了。不过这跟电影一点关系没有，什么版权问题都不存在，一来内地和国际版权市场不衔接，二来就算闲的蛋疼有人来说相似，那也得看电影的筹备时间可是比小说发布时间要早。所以赵丹峰没觉得是市山在吓唬自己，说这个肯定是有原因的。
“特别巧的是，我看了这部电影的文学剧本，而后又看了韩国那部连载小说，不得不说，我更喜欢文学剧本。”市山说着，“而那部小说，则更适合月九剧。”
“很搞笑是吗？”赵丹峰也很认同这个说法，“笑中带泪，月九剧很适合这个情节。”
“当然，说到这个是因为我偶尔得知，赵先生有一个都市爱情剧三部曲计划，说实话，看过《天路》，再看过这部电影文学剧本，我很好奇赵先生的想法是怎么形成的。”市山绕了几条街，终于把话给说全了，赵丹峰自己都松了口气。
“市山先生对电视剧有兴趣？”赵丹峰不觉得一个搞电影制作的对电视剧兴趣会大到哪里去。
“不。”市山站了起来，很郑重的说着，“我代表北野武事务所，希望赵先生日后有电影创作上的新鲜想法时，可以合作。这也是北野武先生的嘱托，现在，我都说给赵先生了”
日本人特有的这种郑重其事，搞的赵丹峰有点手足无措，回礼吧感觉怪怪的，不回礼吧，感觉没礼貌。正尴尬呢，市山自己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其实北野武先生一直相与内地影人有创作上的交流，只不过没有合适的机会。接着这个机会，表达一下对于《天路》的赞赏，先生说，一个心思单纯的人，找寻心路的历程，格外有意思，也觉得赵先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赵丹峰咧了咧嘴角，别用大佬的名号给我戴高帽子啊，不吃这套。还不是希望有合作的机会，归根到底，是希望有一部影片能让内地观众所认识。或者说，北野武只不过是希望有一些突破，这个突破也许有很多机缘，自己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想通了这个，赵丹峰忽然决定恶搞一下，反正大家都是在尝试嘛，那咱们就尝试一把大的。袁湶看着赵丹峰眼睛放光，拉了拉冉秋月，轻声说着，“一般赵丹峰眼角带笑，手指不由自主蜷缩的时候，就代表这家伙心里有了个很有意思的计划。”
“这么神啊。”冉秋月看看赵丹峰，果然如袁湶所说全是各种小动作。
“等着瞧。”袁湶用眼神示意冉秋月仔细看。
赵丹峰笑眯眯看着市山，“北野武先生的恩师大岛渚导演一直是我很仰慕的一位导演，虽然因为各方面的原因，他的电影在内地很难见到，不过这不妨碍我仔细看过几部。就在今天早上，一位记者给了我一个很奇妙的灵感，这个灵感让我联系到了大岛渚导演，不知道贾导和市山先生，愿不愿意听我说一说？”
市山和贾章柯对视一眼，点点头，听听嘛，又不会掉一块肉。倒是冉秋月好奇的拉拉袁湶，“我怎么没觉得早上有问到能激发他灵感的问题。”
“也许是关于陈可辛的问题吧。”袁湶不是很确定的说着，但一种强烈的感觉，让袁湶觉得赵丹峰背后似乎长出了一对黑色的翅膀。
第四百四十二章大胆设想
市山尚三很好奇赵丹峰有什么突发奇想的想法，作为一个艺术家最缺的是什么，就是灵感，能听听别人的灵感说不定对自己有什么启发。赵丹峰这么说了，就很认真的说着，“那么我们就洗耳恭听了。”
赵丹峰点点头，“香江有位知名导演今年刚刚去美国拍了一部戏，明年将会公映。虽然国际上名气可能不是那么大，不过却是和岩井先生一样，有一个亚洲梦的导演，他叫陈可辛。”
市山哦了一声，显然是知道陈可辛。
“早上有位记者问我，有没有可能和陈可辛导演合作，其实我很想说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哪是我想合作就有机会的。”赵丹峰自嘲了一下，调节了席间气氛，继续说着，“虽然合作什么的，不靠谱。不过这位记者的说的关于陈可辛导演的其他话，却是引发了我一些联想，我觉得很有意思。”
赵丹峰吃了口菜，吊足了大家胃口，这才说着，“他说陈可辛导演最近正在研读一本书，其实说到底就是一部地摊文学。”
市山听到地摊文学这个词，有些求助的看向贾章柯，贾章柯只好解释着，“一种肆无忌惮虚构情节，故事性强的记叙类文章。层次不是太高，艺术性不强。”
“那么看起来陈导演可能是在飞机上消磨时间时候，发现了这么一部小说？”市山开了个玩笑。赵丹峰耸耸肩，“谁知道呢，也许是少年时的幻想也说不定。当然。这个不是重点。而是在这部小说。”
市山收起笑容。知道赵丹峰讲到重点了。
“恰好，这部小说我也读过。”赵丹峰笑呵呵说着，袁湶小声跟冉秋月说着，“他在撒谎，他肯定没看过，但从一些不知名的地方听说过。一般他编瞎话时候，都是这个套路。”
冉秋月憋着笑，继续看赵丹峰表演。
“说实话。这是一部很大胆前卫，内容充满各种男人幻想的小说。”赵丹峰这么一说，市山就明白了，原来是一本十八禁小说。不过兴趣更浓了，这个题材属于男人都喜欢的题材。
“而这位记者话里话外的意思，陈导有把这部电话搬上荧幕的意思。”赵丹峰笑着说道，还给了贾章柯一个你懂的眼神，看到贾章柯莫名其妙的，我懂什么啊。
市山笑道，“陈导是想自己拍？”
“那可不一定。”赵丹峰笑着摇摇脑袋。“不是说了吗，陈导也是个希望亚洲影人一起合作的。具有前瞻性目光的大导演。年后可能他要自己成立一家制作公司，事业心还是比较强。”
赵丹峰这句话，让市山沉默了，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信息量有点大。
其实赵丹峰话里的意思市山听的很明白，完全是照着自己的话一环扣一环说下来。自己说到岩井俊二的y2k计划，这家伙就说了个同样很看好整个亚洲电影市场的影人。自己说到不一样的电影创意，这家伙就提了一个很大胆的题材。自己说到符合日本本土收视前景的月九剧，赵丹峰就提到了大岛渚。大胆的猜测一下赵丹峰的意思，市山眼前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内地演员，日本导演，新北编剧，香江美术。这帮人在一起在拍一个题材少儿不宜的电影，怎么想想就很激动啊。
不光是市山热血沸腾了起来，自己说着，赵丹峰都被感染的热血了起来。《晚娘》是怎么题材一个电影？相信大家都看过，不用赘述。说实话这片子含蓄了些，因此在一些主题的表现上，不够彻底，用国外影评人的话说就是思想性总会被美丽的镜头所覆盖。对这种题材，哪个国家的导演最有经验，创意十足，那就一定是日本导演，而大岛渚一定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
当然，如果直接把本子丢给大岛渚去导演，这片子也就毁了，那就太黑色了。这位老大爷拍的东西，思想性太强了，有时候有些超脱的让一般人很难接受。什么人兽恋之类的东西，作为凡人，赵丹峰自己都受不了。所以剧本改编肯定得用自己人，根据主题思想的不同，剧本有不同的侧重方向，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画面要美，要温暖。太黑色，仪式化的东西，就是毁了这个题材。
至于演员，赵丹峰自己都没想过，纯粹只是被这部电影自己的构想给热血了。贾章柯看着两个眼中冒着精光的家伙，有些挠头，这两人在想什么呢，自己完全没头脑啊。
别说贾章柯不明白，在座的除了这两位就没有明白的。袁湶稍微能理解那么一点点，也只是觉得赵丹峰是有了个关于电影的计划，其他的也想不到。
“赵先生，跟你聊天真的让我学到很多，所以需要消化一下。”市山这话说的沈兵都把脸转到一旁去，受不了这么吹捧的。
赵丹峰倒觉得没什么，自己都要好好消化一下，实在是太冲击了。点点头，“我也只是这么一说，市山先生就当听个乐子。”
“回国之后，我会一字不漏的转交给北野先生。”市山说着，这话就算是认可了赵丹峰的妄想。
贾章柯看两个终于告一段落，对赵丹峰说着，“冬天时候我会找时间让剧组动起来，到时候你来看看？”
“没问题。”赵丹峰想都不想便答应下来，实在不用担心今年能开拍，自己还没到能影响这个世界天气的地步，那是有天国之血的大蛇，不是自己。明显今年因为降雪不足，剧组停摆，没必要担心。
“到时候你要不来，我就换人喔。”贾章柯是认真说的，“我可知道你年底戏很多，很难取舍吧。”
“没事，没事，别担心我。”赵丹峰这么笃定倒是让贾章柯有些没有想到，看起来又不像是敷衍人，便不再叮嘱，反正到时候再看。反而是一旁的袁湶让贾章柯重新活泛起来，“改天你跟你同学一起去我那看看本子？”
赵丹峰冲袁湶一笑，“贾导让你去试镜呢。”
市山哈哈大笑，贾章柯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袁湶有些没反应过来，“试镜？”
“贾导的新片，考虑一下？”赵丹峰眨眨眼。
袁湶愣了愣，笑了，“只要给我角色，我就演好她。
第四百四十三章山无棱天地合
在座的不是制作人，就是导演演员，就算是冉秋月这样的编外人士，好歹也是这个圈子的人。经过了无聊的字谜游戏时间，大家还是回归了最基本的东西，电影。这时候赵丹峰就感觉特别像是艺考最后面试时候，跟考官闲扯时候的场景。天南海北的聊着，什么话题都聊。从日本漫画聊到小电影，几个男人用各自明白的表情笑的那么开怀。
颇有些日本职场白领们下班聚餐之后的散场状态，微醺的各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滴酒未沾的赵丹峰带着袁湶漫步在街头，体会着久未有过的静谧时光。不聊电影，不聊剧本，说着杂闻趣事，就像一对日常生活里最普通的情侣。
路过一家便利店，袁湶进去买瓶水，赵丹峰就站在一旁无聊的环顾四周。忽然一阵熟悉的音乐声从收银台里那台老板娘正在看小电机里传了出来，引的赵丹峰趴在柜台上跟着看起来。
一丝笑从嘴角泛开，赵丹峰小声跟着唱了起来，“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里边坐着的大妈扭头看了赵丹峰一眼，“学的挺快，这才第二集，小伙子学音乐的吧？”
“这歌我曾经被逼着听了不下一百次，电视剧播一次，我走哪都能听得到。”赵丹峰颇有些不堪回首的说着。大妈不信了，鄙视着，“吹牛。这电视剧卫视台首播。都写着呢。”
“我骗你是小狗。”赵丹峰呵呵笑着。“不信我告诉你，这个叫小燕子的马上要进宫当格格了，紫薇也是格格，之后要出一个反面角色叫容嬷嬷，那真是你都要砸电视剧的坏啊…”
赵丹峰还要再说呢，被袁湶捂住了嘴，不好意思的冲大妈抱歉，“别听他吹牛。他没看过，您继续看，对不起啊。”
等着被袁湶拉出来，赵丹峰才被放开禁言。一脸得意，“我说的实话啊，还不让我说了，你都看了，你说是不是。大反派是不是容嬷嬷，她两是不是格格。”
“看电视剧最恨的就是被剧透，我看的时候就被胡婧剧透了。害的我看的时候心情不上不下的，难受的要死。”袁湶批评教育着赵丹峰。“剧透可耻，知道吗！”
“我是在拯救一个即将被这片子引进去再出不来的大妈。”赵丹峰一点也不觉得可耻，还得意，“我是在做善事。”
“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袁湶想想自己老妈，打了个寒颤，今天一定也守在电视机面前吧，得有多少人陷入这部片子里。
赵丹峰拿出电话，准备要打。“我给赵微打电话，报个喜有红包拿，收视长虹的征兆很好嘛。”
“真是闲的慌。”袁湶无奈的摇摇头，拿走电话阻止了赵丹峰的行动，“其实吧，我看的时候真没有觉得特别吸引人，为什么还能一集一集的看呢，动力在哪？”
“动力火车啊。”赵丹峰看袁湶眼神要变，赶紧认输，“开玩笑，开玩笑，别生气。这个动力，就好像你一边看剧本一边吃零食，其实你并不饿，零食也算不上什么美味，但你就是可以在无聊的时候，一口接一口的吃。道理是相通的，这种电视剧呢，就是一种比较新鲜口味的零食，大家都很无聊，晚上没事干了，看着这部电视剧还能看，可不就一口一口的吃，一集一集往下看了。加上本身电视剧的拍摄手法，悬念设置就会让观众想要知道主人的结局，成功就近在咫尺了。”
“都让你说的这么吸引人了，还不成功啊。”袁湶拍拍赵丹峰，“你是不是觉得每部电视剧都得万人空巷才算是成功的标准？”
“那倒不是，之前说的只是成功的必备要素，还差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在合适的时间播出。”赵丹峰卖了个关子，“你想想，今年各台的电视剧都是些什么剧？”
“嗯，大决战，进军大西北什么的。”袁湶说着就明白了，“你是说观众审美疲劳了？”
赵丹峰打了个响指，“没错啊，再好吃的东西，连吃几天估计你自己都不想吃了。电视剧也是这样，再喜欢看主题类的，战争类的，看几部也想看看简单易懂不用费脑子的吧。发行商时机挑的好啊，赵微同学想不红都难。”
“其他人呢，也会红的吧。”袁湶觉得赵丹峰单独说赵微一个人，有些偏袒。
“当然，随着电视剧，其他人也会红那么一段时间。不过归根到底，这剧其实就只会捧红赵微一个，其他人，还得看各自机缘。”赵丹峰想到了范爷，有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袁湶似乎也知道赵丹峰想到了什么，沉默片刻，笑着问赵丹峰，“男生们准备开始排话剧了，有时间你也去看看吧。”
“话剧吗？”赵丹峰揉揉脑袋，一脸苦相，“你不提我还忘了，改天得去老孟那一趟。”
“老孟？谁啊。”袁湶挺好奇的，能让赵丹峰头疼的人一般都是女人，不过听称呼这也不像是个女人。
“孟金辉，之前跟我说过约我去看看他的新剧剧本。”赵丹峰跟袁湶解释了一番，袁湶才明白，“唉，有这机会，我怎么没遇到啊。”
“你好好的拍电影吧，妞，话剧舞台也许是真的艺术舞台，但只有站在镜头前，让所有观众看到你的魅力，才是你演员的宿命。”赵丹峰捧着袁湶的脸揉了揉，“拿个金马或者金像影后给我看看？”
袁湶不屑一顾的瘪瘪嘴，“你就这么对我没信心？要求太低了吧。”
赵丹峰乐了，“吹牛别吹吹上天了啊，三大节那是朕的目标，你这是谋朝篡位啊。”
“我这叫志向远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就你平时说的那句？”袁湶问着。
赵丹峰抖了抖眉毛，“我都目标是星辰大海？”
“没错，志向要远大，格调才会高。不会因为一点小奖励就心满意足，停滞不前。对了，这学期我又能拿单科奖了，明年优秀学生奖学金指日可待啊。”袁湶得意的说着。赵丹峰听着这话题真是一脸泪，“你别这么埋汰我好吗，欺负我从来没拿过奖学金还是怎么着啊。”
“你拿给我看一次啊，枉我这么信任你。”袁湶撇了撇嘴角，四十五度看天。
赵丹峰长叹一口气，“这事儿臣妾真的不能啊。”
第四百四十四章秦老师好
第二天《黄河绝恋》在学校礼堂放映了，赵丹峰陪着全班同学，再次看了这部片子。系里还特别大出血，为九六班全班举行了一个庆功宴。学校对于袁湶的期望值一下就高了起来，或者说对于整个九六班的期望值都高了起来。赵丹峰许久没见过的校长大人都过来露了一小脸，讲了两句话表扬了一下九六班，也算是集体荣耀了。
女生们有三人都已经或者正在主演电影，其他人也都在成功的道路上，可以看到希望。男生们除去赵丹峰，刘晔已经主演了两部电影，虽然还没上映，却已经是名符其实的演员了。从来没指望一个班十几二十个人都能成为大艺术家，大明星，只求每个人都能成长为一个有实力的演员，这就是学校培育的最终目的。现在看起来，九六班几乎就是教育示范班了，如何不能让学校开心。出出血，犒劳一下同学们也就理所当然，大家也吃的心安理得，毕竟其他同学的荣誉不也是整个班的荣誉。
老太太整晚都拉着袁湶笑得合不拢嘴，那就跟看着个宝贝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那样子就跟看着奥斯卡小金人似的，又渴望，又期望，满眼的小红心。袁湶都被老太太给看怕了，头一次觉得在老太太面前有些坐卧不宁的。
赵丹峰在一旁看着袁湶的眼神却不敢来解围，开玩笑，下午在学校放映的时候，老太太可是把赵丹峰批评的一无是处。什么表情太做作。感情流露太直白。一点没有国人的含蓄。反正就是没一句好话。当然，老太太的意思赵丹峰是明白的，无外乎有点成绩不要骄傲，还是要看到自己的不足。不过知道归知道，没事凑过去让你唠叨，那不是贱得慌。所以看着袁湶被老太太圣光沐浴，赵丹峰是有心无力。干脆扭头到一边去，听男生们念叨念叨话剧。眼不见的心不烦。
支着脑袋，听男生们讲着人物分析，赵丹峰是插不进什么话。一来这剧的剧本自己看都没看过，只是知道内容，没资格说三道四的。二来本来就不演，就不要招人嫌了。虽然自己这个不演真不是靠刷脸，主要还是因为胡婧的电影自己有个角色要去演一段时间，导致没时间跟着大家排剧。
正听着呢，党昊忽然问着赵丹峰，“刘晔那部片子也要上映了。你说要是毕业了，你们都去拍戏了。我们没戏拍，再见面的时候会不会被保安拦，以为咱们是影迷啊。”
“嗯？”赵丹峰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党昊，“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党昊耸耸肩，“我们都在聊话剧，看着你心不在焉的，我知道你是不太看得上话剧。倒也想的通，都演电影了，谁演话剧啊。又不能出名，又没什么钱。”
赵丹峰拍拍党昊，“哥，你最大的问题是想的太多。把别人都想的太复杂，其实我是插不进去话。”
“唉，别安慰哥哥啊，我懂。”党昊叹了口气，“想着以后要是大家提起我，后边总会提一句，这是赵丹峰的同学，就觉得怪怪的。”
赵丹峰也实在找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党昊能这么想是为了自己的未来有相应的思考。自己总不能把同学情是真挚的感情，功利性很低这种话说出来吧，那就太没眼色了。能为自己未来思考是好的，个人有个人的考虑方式，特别是年轻人，总会觉得自己看到的才是真实的。讲大道理没用，都是自我世界膨胀的主，非要等着撞南墙了，才知道反思。
感觉跟男生们也聊不到一起，赵丹峰忽然觉得有些兴趣缺缺。所幸瞅着了同样无聊的要冒烟的秦海露姐姐，赵丹峰跟找着救星一样，凑到秦海露身旁，“姐，看起来很无聊的样子啊。”
“嗯，无聊的要死。”秦海露点点头，“你要去新北了啊，记得给姐带好吃的回来啊，什么手工牛轧糖之类的，都不错。”
“没问题，这都小事儿。”赵丹峰忙不迭应下来，“我就挺好奇一点，姐你一个人住外边，平时都干点什么啊，除了排戏也看不见你人啊。”
秦海露努力思考了一下，有些懊恼的揉揉脑袋，“你这么一说，我也没觉得平时我干了点什么啊。这时间都怎么混过去的，也不知道。看看杂志，看看电视，然后就睡觉吧。”
赵丹峰嘿嘿一笑，“姐，要不我给你找一事儿，你就当消磨时间？”
“嗯？不会是让我去拍mv吧。”秦海露稍稍来了点兴趣。
“呃，这个，暂时公司那边没什么计划。”赵丹峰摇摇头，“是这么着，姐你听我说。反正你也闲着没事，我给你介绍两学生，今年准备考咱们学校的，你戏曲这么好，帮她两补习一下，怎么样？”
秦海露眼珠子转了转，“也不是不可以，唉，这最近吧，到了冬天，一直就想着换件风衣，奈何生活费有限啊。我这也是生活所迫，听说她们当家教收费挺高的，姐也不好意思跟你要，对吧。”
赵丹峰挥挥手，“姐咱们就别贫了，给钱，给钱。”
“别说的这么生分，姐也是缺钱，不然肯定不收你钱。”秦海露乐呵呵说着，心情好了起来，也不觉得无聊了。
赵丹峰觉得收费都是小事，以后随便让张欣艺去给自己拍个mv，电影里免费演一下，这钱就出来了。花小钱办大事，王道。别在这种小钱上抠门，不然就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划不来。
“改天我把两学生给你领来学校你看看。”赵丹峰搞定了张欣艺和陈述的事，也来了点兴致，“我说姐啊，你要是真缺钱，要不开个补习班也好啊。凭你刀马旦的功底，全校没人比的过，就当特长培训，那生源还不是源源不断。”
“有道理啊。”秦海露想了想，点点头，“我要不当演员，当个老师兴许也不错。”
“必须不错，就凭您那戏曲底子，就该是国家京剧院的专业演员。”赵丹峰不要钱一样的吹捧着。
第四百四十五章大明湖畔的容嬷嬷
因为隔天要去明珠，赵丹峰发现设想的好好的校园生活，又被各种事情分割的支离破碎。最后终于醒悟单纯的校园生活，真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趁着周末，大家都在排戏，赵丹峰找着张欣艺和刚联系到自己的陈述消磨一下明媚的秋日时光，也是这个秋日在燕京最后的休闲时光了。
当然也不是纯粹闲得无聊，找小姑娘调节一下心情。主要还是为了这两姑娘考试的事情，马上十二月，一晃眼，一年一度的艺考又快到时间了。赵丹峰给张欣艺报了考前班，当然，张欣艺参加这个也就是为了累积一点经验。本来高中就算是上的艺校，这姑娘底子好，考前班就是为了多一些模拟考试的经验。
陈述那就不能是底子好了，而是条件好，本身就是个专业舞蹈演员，又经过音乐剧开启了第二天赋，演技光环觉醒。从条件上看，优势很大。赵丹峰有限的关于九九级的记忆里，真没觉得能对这两人造成很大威胁的有谁。相比较而言，陈述有一个劣势就是文化课稍差一点，但听说这姑娘也是个拼命的主，没日没夜补习了快一年文化课了。专业成绩高一点，估计压力也不大。
晒着太阳，赵丹峰看两个姑娘一人捧着一杯蜂蜜柚子茶聊着考前班的话题，笑逐颜开的，觉得还真是悠闲的时光，开心又快乐。眯着眼问起张欣艺，“不是让你找童丽娅出来玩吗？怎么没见着人，小丫头好几天没见着了。怪牵挂的。”
“说是调了些学生要排一个舞。给一个春晚预备节目当伴舞的。最近刚开始练，要请假肯定就会被顶掉位子了，丫头不想放弃。”张欣艺给赵丹峰解释着，随即好奇起来，“哥你对这小丫头片子那么上心干嘛？还牵挂，小心嫂子打死你。”
“人家才十四五岁，你都说了是个小丫头片子。那么老远跑来上学，是需要有人关心的。你有没有点爱心啊，这人心怎么这么狠啊。”赵丹峰敲了下张欣艺的脑袋，“正能量知道吗，不能让一个小丫头在世界观形成的关键时期，就对这个世界充满敌意。要让这个世界充满爱，让爱环绕全世界。”
张欣艺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赵丹峰，默默说了句，“原来这就是哥喜欢胡婧的同时还喜欢袁湶的原因啊。”
陈述噗嗤一声差点没喷赵丹峰一身，脸都憋红了，赶紧给赵丹峰说着对不起。张欣艺看看陈述。“别担心，我哥从不为这个生气。他时常为这个骄傲。”
赵丹峰扭头看着天，总是拿这丫头没辙，想要体验什么叫中二世界，那就一定要走进张欣艺的世界，用她的视角俯看这片天空。想了半天，“那吃饭还是要的吧。”赵丹峰是特别喜欢上次跟童丽娅出去吃饭的感觉，就是特别简单容易的感觉，脑袋不用想那么多事，吃饭都能多吃几碗。
“到时候再说吧。”张欣艺一句话又把赵丹峰堵的要死。扭头又跟陈述兴高采烈说起来，“晚上咱们早点回去看电视剧啊。”
“对对，我要看小燕子进宫呢，今天就该进宫了。”陈述也是一脸兴奋。
赵丹峰无语，默默念了一句，“皇上，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容嬷嬷吗？”
“不对！是夏雨荷好吗，记不住不要装懂啊哥。”张欣艺不高兴了，侮辱自己的最爱啊这简直是。
“皇上，奴婢就是夏雨荷啊。我会乱说吗？可笑。”赵丹峰不屑一顾，“等着十数年后尔等凡人再看，就会知道哥哥我今天说的是多么具有先见之明，记好了。”
张欣艺才不理，赵丹峰头一次觉得在小丫头面前特别没面子，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拿出电话，“你两不是喜欢看这部电视剧吗，我把小燕子叫出来给你们看看如何？小燕子是我朋友。”
“吹牛。”张欣艺一偏脑袋不看赵丹峰，只有陈述看到张欣艺在给自己使眼色。哪还能不明白，跟着张欣艺做样子，“我也不信。”
“哼哼，让你们知道哥哥我也不是白混了这么旧。”赵丹峰一边找着电话号码，瞟见张欣艺眉飞色舞的就知道被这姑娘给骗了，倒也不介意，找到赵微电话，打了过去。
很快对面就接了起来，电话那头赵微说着，“呦，赵总百忙之中竟然给我打电话了，微臣惶恐啊。”
“别介，我这不是看你电视剧播出了吗，特别喜欢，特别受欢迎，眼瞅着就是冉冉升起的太阳，祖国文艺圈未来的超级明星。瞧着是个周末，特地给小燕子格格打个电话，报个喜，讨个吉利。”赵丹峰一番话说得赵微那是一个快乐，舒畅，笑的开心，“我逛街呢，咋的了，赵总。”
“是想上街看看有人认的出来吧。”赵丹峰瞬间拆穿了赵微的想法。
“你这人就一个毛病，太不会聊天了。”赵微也不生气，笑呵呵问着，“找我干嘛啊，不会是请我吃饭吧。”
“我就怕格格档期太满，没时间啊，还真就是这个意思，被你猜中了。”赵丹峰冲张欣艺挑了挑眉毛，“顺便我一妹妹，昨天看了首播，特别喜欢你，哭着闹着想要小燕子签名，我也是实在没辙了，才厚着脸皮给你打电话。”
“别啊，我今天逛街逛一天也没发现有人认出我来，我觉得你妹妹真是万中无一的人才，慧眼识珠。对了，不是高媛媛吧。”赵微虽然兴奋，还是反应过来还有这茬呢。
“咋了，她咋了。”赵丹峰好奇怎么提到高媛媛。
“我们学校有几个小子都把她迷疯了，我就那么一说，我也只认识你这一个妹妹啊。”赵微说着，“当然，你要看你是说哪种性质的妹妹。”
赵丹峰哭笑不得，“别贫，真就我一妹妹，还有我一个朋友，都是女孩，你来吧。”
赵丹峰说了地址，挂上电话。得意的冲张欣艺笑着，“说了哥认识吧，我骗你一小姑娘有意思吗。”
张欣艺抱着赵丹峰胳膊就摇起来，“哥你真好，我这就给你叫童丽娅。”
“我去，你没找她啊。”赵丹峰无语。
“她说她学习很忙的啊。”张欣艺躲着赵丹峰眼神，一个劲往陈述身后躲。
第四百四十六章小号公主
张欣艺在赵丹峰的注视之下约了童丽娅，不过先得到通知的赵微并没有先出现，出现的却是还为地铁换乘迷路了小半个小时的童丽娅。当小姑娘出现在视野里，从街道拐角走过来的时候，赵丹峰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酷玩乐队的一首歌《生命万岁》。那段大提琴的前奏下，从云雾之中走出爱丽丝的感觉油然而生。
其实赵丹峰很疑惑童丽娅这一套波西米亚风格的秋装是谁给她打扮的，却又的确在京城明媚的秋日，瞬间有种把自己带到了维罗纳街头的感觉。小丫头也是到了爱美的年纪，打扮起来的确养眼。
张欣艺小声跟陈述说着，“知道为什么我不去了吧，别看这丫头年纪还小，天生衣服架子，又是少数民族，穿些小众的衣服，特别好看。伤心死我了，每次买衣服都跟她小跟班似的，各种受刺激。”
赵丹峰听着张欣艺的话，反应过来，站起来冲童丽娅挥挥手。
等着童丽娅走过，摸摸童丽娅的脑袋，赵丹峰很是享受周围人的目光，“记起来，我和丫丫是一天的生日，今( 影帝之路 http://www.xlawen.org/kan/206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