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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1 部分阅读

    血红的,好像没有半寸的肌肤是完整的,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撕烂,像破布片儿一样挂在身上,全身只剩裤裆处和鞋子较为完好。

    奸细的身份(1)

    尽管已经被狮子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他还有气息,还是个活人而不是死人。

    在普密将军的地盘上,在他所建立的规则中,只要还是个有气息的活人,就必须要听普密将军的话!

    这位奸细躺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攒了攒力气,然后艰难地爬了过来。他每一个动作只能爬出二十几公分远,但就是这二十来公分的距离,也极大地耗费着他的体力。

    普密将军的耐性出奇地好,眼看着这位奸细一点一点地爬行过来,很多人心里都有些急了,恨不得一把抓起这半死不活的奸细,然后重重摔在普密将军的面前,但谁也没有这么做。

    大约十五米的距离,这位黑皮肤的奸细爬了足有半个小时!一路爬来,地板上全是他的鲜血,甚至膝盖处的肉都翻出来了,但他还是咬着牙爬到了韩文指定的地点。

    他的力气已经耗尽,看样子再也爬不了一分公远了,甚至连抬起头看着普密将军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像死狗似的,半张脸贴在地上,全身能自由活动的部位就只有眼睛和睫毛了。

    普密将军像看一堆臭肉似的瞧着这位奸细,向韩文说道,“阿文,知道他是谁么?”

    “将军,阿文真不知道。”韩文的脸色十分紧张,回答这话的时候眉头皱得很紧,以便证明自己确实非常认真地思考过。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普密将军深深吸了口气,沉吟了一下才说道,“他是阿坤的亲弟弟,阿亮!”

    “阿坤?”

    普密将军一叫出阿坤这个名字来,唐邪并不知道阿坤是什么来头,但韩文却大吃一惊,脸上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

    “将军,我跟阿坤生前共事十一年,没听说他有个亲弟弟啊?”韩文疑问道。

    “这并不奇怪。”普密将军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你跟阿坤合作十一年,而算起来阿坤已经死了五年,这前后加起来就是十六年。当年阿坤的亲弟弟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呢,可不是现在这样大哦!”

    韩文连连点头,说道,“将军英明!将军,您是怎么看出这人是阿坤的弟弟的呢?”

    韩文一直奇怪,为什么今天在游泳池的边上,普密将军一见到自己领来请赏的人时一眼就看出有位奸细,而且还是当年被普密将军按照家法残杀的阿坤的弟弟?

    “是它告诉我的呀,哈哈!”普密将军伸着夹着雪茄烟的手,指了指那头雄狮。

    像这种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回答方式,最是普密将军这种老奸巨猾的人所爱用的。

    韩文一下醒悟过来,心里怨自己太糊涂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怎么能询问将军这种秘密性的问题?所以也不怨将军不回答自己。

    看这两人一问一答的,唐邪心里还是弄不明白,这位阿坤是什么人?之前所收集到的关于普密将军这一整个圈子的相差资料中,貌似也并没有提到阿坤这个名字。

    奸细的身份(2)

    这个时候,普密将军突然站了起来,向包括唐邪在内的一行十一人说道,“今天公事儿公办,我将军向来是治军严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有罪不见得必死,但有事儿一定会明说!是吧?”

    普密将军背负着手,围着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那位奸细的身子走了一圈儿,然后又说道,“地上这人的亲哥哥叫做阿坤,跟本将军久了的人都知道阿坤是谁。阿坤,那曾经是我为数不多的心腹爱将,他的能力是超过阿文的!”

    唐邪心想,将军当着韩文的面儿直称那位已死的阿坤能力在韩文之上,看来那阿坤生前的确是他十分称心如意的臂助了。

    “可是心腹爱将,也有犯重大错误的时候!阿坤是我亲手杀的,我现在心平气和地评论这位已死之人,也敢说他身上有一样让他自取灭亡的大不是——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在咱们这个圈子里混,一个人如果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那就等于是保不住自己的命!”

    普密将军说到这儿,本来是想继续说上很多话的,不知是想到了从前的事儿还是真心可惜当年的阿坤,喉头有些哽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却抬眼向韩文点了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韩文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年的阿坤又年轻又能干,有一次在去华夏国执行任务的时候,无意中救了一位落水的姑娘,还和这位姑娘有了感情。后来甚至瞒着将军和组织,私下和这位姑娘交往。当时华夏国对咱们的圈子打压得很厉害,不是执行组织上派下来的任务的话,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华夏国境,可是……”

    韩文又叹了口气,“可是阿坤听说那位姑娘生了重病,嗯,其实那位姑娘早就是他的女友甚至比女友还亲的人了,阿坤就瞒着将军偷偷溜到华夏国的国境内,找到了他的女友。结果——这位姑娘虽然并不是警方的人,但是华夏国昆宁市警方却拿她作饵,试图将阿坤钓住。而阿坤虽然逃脱了警方的追捕,但是牵一发动全身,阿海那边的货却被警方劫下了,那是六百公斤的货!”

    一听到六百公斤这个数据,虽然明知道韩文说的是好多年前的往事了,还是有不少人深深吸了口气,而唐邪也明白了,那时的自己还没有以特种兵的身份介入社会和国家呢,当然没听说过阿坤这号人物了。

    韩文又说道,“阿坤知道自己犯了严重损害组织利益的事儿后,主动找到将军,来负荆请罪。将军知道阿坤对自己很忠心,对组织也很尽力,并没有太过难为他,只是让他把那位姑娘交出来。因为阿坤犯的错实在太重了,按家法应该是死罪,将军不想让阿坤死,但不杀一个人,将军也没法向组织交代,所以那位姑娘一来该死,二来也必须死,只要她一死,所有的罪名都算在她的头上,阿坤还是一清二白的,将军也照样会信任他。”

    米粒炸弹(1)

    在大殿中手持机枪的虎狼之士,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平时接触异性,除了花点钱玩弄一番泄泄火之外,也没有任何非暴力的友好接触了。

    现在,听到韩文说起这桩绝对真实的故事,不少人觉得那姑娘该死,也有不少人好像觉得阿坤和这姑娘都挺可怜的。

    唐邪并没有去想谁对谁错,现在需要唐邪想的是,怎样安全离开这里,并盯住快递员肖恩,其他的事情一概不问。

    韩文这个故事还没说完,又说道,“本来,阿坤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却只要交出那个姑娘来就没事儿,这怎么说都是很便宜的事儿。可是阿坤并不能接受将军的意思。结果我就不用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将军实在不想让阿坤死,可惜,当时站在将军身前的那位阿坤,已经不是从前的阿坤了。他效忠那位姑娘更甚于效忠将军!将军在被逼无奈之下,亲手开枪打死了阿坤。在之后,我记得至少有整整三天时间,将军一人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只是不停地抽烟,一口饭也没吃过。”

    说到这里,这个有关阿坤的故事算是说完了,韩文缓缓低下了头,神色中不胜唏嘘。

    唐邪可没闲工夫感慨阿坤和那女子的爱情悲歌,这说到底是恶奴负了主子的事儿,跟自己的眼前之事基本没任何关系。

    唐邪的目光,正盯着地上的那位男子阿亮。唐邪突然发现,阿亮那像女子一样厚实而丰满的头发中,好像有金属的光芒闪过,似乎是一个球状的细小金属物。

    “嗯?这是什么东西?”

    看到阿亮那浓密的头发中包藏着的球状细小金属物,唐邪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危险的存在,米粒炸弹!?

    米粒炸弹,顾名思义也就是体积非常微小、小到像米粒一样大的炸弹。毫无疑问,这种炸弹是全球最新颖也最前端的,一般在欧洲或北美的地下市场出高价才能买到。

    亚洲一带貌似是见都见不到的,以致极多数经常玩弄枪械弹药的人都不知道这米粒大小的玩意儿竟是炸弹。

    一般来说,炸弹威力的大小都和体积的大小成正比,炸弹的体积越大,爆炸的威力也就越大。而小到手雷一样的炸弹,绝不可能炸毁一座碉堡。不过也有特例,像原子弹的体积并不很大,威力却达到毁天灭地的恐怖程度。

    而之前唐邪在军械类的杂志上看到过,这问世还没有一个月之久的米粒炸弹,却有着类似原子弹的这一特性,炸弹本身很微小,但爆炸力却相当强大。

    否则按常理来看,米粒大小的炸弹,怕是连鞭炮的爆破力都达不到,这还算是炸弹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唐邪心念电转,这位为亲哥报仇的阿亮,居然能买到米粒炸弹甚至还藏匿在浓密的头发里,看他花的这一番心思,显然是抱定了必死之心,如果能和普密将军同到黄泉路上见到哥哥的话,估计他会非常乐意甚至求之不得的。

    米粒炸弹(2)

    换句话说,这米粒炸弹一定会爆炸。因为唐邪知道,至少现在看来,在场这么多人并没有第二个人察觉到了阿亮浓密头发中藏匿着的米粒炸弹。

    韩文所讲的关于阿坤的故事已经讲完了,目光看向了普密将军,等待他的未下。

    普密将军眉头紧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走向地上的阿亮身前,说道,“我将军办事,向来一码归一码,你哥哥阿坤是我杀的,不管我杀他有没有道理,他是不是该杀,总之你想杀我为你哥报仇,本将军完全理解。话又说回来,我也正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在发现你想杀我时,还给你一个主动站出来认错的机会,可惜的很,你既不珍惜这个机会,也不领我的一片情!”

    说到这儿,普密将军目光中现出凶光,喝问道,“阿亮,你还有什么话说?”言外之意显然是说,阿亮必死无疑了。

    阿亮勉强抬起头,非常复杂的目光看着与他相距不到半米远的普密将军,然后艰难地说道,“能让我……自行了断吗?”

    “完全可以。”普密将军虽然在金三角一带素有凶名,但终究还不是一位不通人情的存在,现在阿亮已经被狮子折腾成这样,说人不是人,说鬼也不是鬼,只能算是一堆血淋淋的肉,能让他自杀多少还显得自己宽仁大度。

    “谢谢……将军!”

    阿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惨笑,目光中更是流露出绝望之色,他那血肉模糊的手,缓缓地高举过头,好像是想做一个死亡前的礼仪性手势似的。

    不管阿亮做什么手势,普密将军都完全不会在意的,因为面前的阿亮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攻击力,就算丢把刀给他让他捅死自己,恐怕他也没有拿刀、没有站起身来的力气,所以尽管已经看到阿亮把手放在头顶的这个奇怪动作,普密将军却没有喝止。

    “将军小心!”

    就在这时,至少八米之外的唐邪突然一声大喝,然后一个箭步冲到距离自己两米来远的餐桌前,抄起一个盘子,像甩飞碟似的抖手甩了出去。

    一张普普通通的菜盘子,从唐邪的手里甩出来,威力就像开到最高档的风扇扇叶似的,呼的一声甩向那位阿亮。

    阿亮确实是想把塞在头发里的那颗米粒炸弹抖落,他没有力气把炸弹投放在普密将军的身上,但依照这颗炸弹的强大威力,完全不必把炸弹弄到普密将军的身上、就可以把他炸成一堆灰,所以,阿亮只要把米粒炸弹弄到地下,与地面发生碰撞就可以引爆了。

    非常可惜的是,阿亮的这个心思被唐邪捕捉得清清楚楚,并成功阻止了他。

    唐邪在五六米外甩出的菜盘子,准确无比地击中了阿亮已经拿到头发里的米粒炸弹的手臂,盘子的力道很大,砸中阿亮的手腕部位后,他手里的米粒炸弹的抛掷方向自然就改变了,于是,米粒炸弹一下向着大殿的落地窗甩去。

    大约三秒钟后,轰的一声巨响!

    米粒炸弹(3)

    米粒炸弹爆炸时产生的巨响和强烈的震荡,竟使得餐桌上的盘子和叉子都激荡了起来,好几个盘子打翻在地上,甚至有几位手持机枪的汉子手里的枪都险险掉下来。

    这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就像开炮时把耳朵贴在炮筒上似的,隔在二十米之外的人还好些,在餐桌旁近处的这几位,人人耳膜嗡嗡大响,头脑中混混沌沌的,胸口气血翻腾,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唐邪也不例外,胸口像是被气锤给冲击了一下似的,老想吐出一口痰来。不过还好,因为之前心理上有所防备,除了胸口难受外并无大碍。

    可普密将军和他手下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普密将军本来是气宇轩昂地站在那儿的,结果现在被强烈的冲击波给震得摔倒地地上,韩文也是一样,如果不是被两个餐椅阻住了势头,估计他现在人会在十米之外。

    还有周围十来位持枪侍立的大汉,有三人像受伤的狼一样嗷嗷惨叫,因为他们一位被炸断了一条手臂,另两位则被炸断了左腿和右腿。

    除了勉强镇定的唐邪之外,整个场面一片狼籍,断臂和断腿、满地的鲜血、被炸得粉碎的落地窗的玻璃碎片,还有那东倒西歪的餐椅,失声惊叫的人们。

    普密将军已经有几十年没这么狼狈地摔倒在地上了,现在摔了个四仰八叉,他也不用什么人扶,自己扶着餐桌的腿儿站了起来,别的事情先不管,大步走到躺在地上的阿亮的身前,猛然抬起右腿,冲着阿亮血肉模糊的胸口狠狠踩了下去。

    这一脚真是使足了力道,以阿亮现在的身体状况,在他胸口放一块红砖就能压死他,何况是普密将军的大脚踩踏?

    啊的一声惨叫,阿亮被普密将军一脚踩死了,阿亮的嘴里大口大口地吐着血,甚至连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的痛苦样子。

    普密将军一脚踩死阿亮,余恨未减,向那黑人驯兽师做了个恶狠狠的手势。

    这个黑人身兼数职,管家、驯兽狮、、贴身保镖,现在他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他真没想到那半死不活的阿亮身上居然还有这么恐怖的米粒炸弹。刚才爆炸时的一瞬间,他本能地扑倒在地,以便尽可能减消爆炸冲击波的伤害,却并没有第一时间保护普密将军,这可不是让人愉快的事。

    黑人点了点头,向身旁因受惊而变得近乎疯狂的雄狮坎尔班作了个手势,这个手势同样也是恶狠狠的。

    雄狮受爆炸的惊吓,本来就接近失控的边缘,现在经过黑人这么一加疏导,好像有了个发泄的对象似的,突然一跳五六米远,五百来斤的身子直接从半空中扑落到早己死去的阿亮的尸身上。

    狮子这么大力一扑,阿亮的尸身自然血肉飞溅,随后听到咯咯的啃咬之声,唐邪不用正眼看也知道,那狮子正在吃着阿亮的尸身。

    韩文一下爬了起来,他被爆炸时的浓烟薰了个灰头土脸,脸上就跟蹭了锅底似的黑乌乌的,不过却像救驾来迟的忠臣似的赶到普密将军的身边,关心地问道,“将军,你没事吧?”

    米粒炸弹(4)

    “哼!”

    普密将军可不是什么好气性的人儿,之前想到阿亮的哥哥阿坤生前确实为自己办了很多事儿,再说在自己人面前也有必要显得宽宏大度些,所以才让阿亮自行了断,可谁想到这阿亮居然……

    “对了,刚才是谁甩出来的菜碟子?”普密将军压住了心头的怒气,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将军,是他!”

    有三位距离唐邪很近的壮汉,之前看到是唐邪突然出手飞掷菜碟的,因为变故太突然,他们还没来得及喝止或者开枪,米粒炸弹就爆炸了。而这三人也是面色难看,因为不管唐邪的出手是友善还是恶意,他们注定是失职了。

    普密将军转头看着餐桌另一头的唐邪,愤怒的目光中难得地流露出一丝赞许之色,向唐邪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的话,我叫刚子。”唐邪随口捏了一个假名,气定神闲的样子让人以为如果天底下只有一个叫刚子的人,那么此人就是唐邪!

    普密将军点了点头,“过来,坐在那张椅子上。”

    唐邪当然不会说半个不字,于是就走到普密将军指定的座椅前坐定,用小喽啰看大将军的眼光看着普密将军,眼神中有敬畏又有一丝并不掩饰的激动。

    “刚才这堆臭肉的头发里藏了什么东西?”普密将军看着唐邪问道。

    唐邪当然不能简单地回答“炸弹”这两个字,因为到现在来说傻瓜也知道阿亮的头发里藏的是炸弹,只好说道,“回将军的话,他的头发里藏的好像是米粒炸弹!”

    “米粒炸弹?”普密将军一怔,显然就以他对枪械弹药的见闻之广博,之前也并没有听过米粒炸弹的名头。

    “是的。”唐邪小心地点了点头,普密将军不问,他自己也不会过多地主动解释什么,以免有卖弄之嫌。同时唐邪也注意到,在场这些人中,看来除了已经死了的阿亮和活着的自己之外,还真没有第二人个知道米粒炸弹的情况。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阿亮的头发里藏有米粒炸弹的?当时你站在餐桌的另一头,隔着他可有不近的距离哦?”

    普密将军的这句疑问,像是随口一问又像是非常郑重的一问,显然,普密将军很怀疑唐邪是怎么知道阿亮头发里藏有米粒大小的炸弹的。

    唐邪早就料到普密将军难免有此一问,于是说道,“我看到他举起手来,目光正好无意中看到他的头发里有细小的金属物,当时我没想到会是米粒炸弹,不过就是感觉到他想伤害将军,我也没有多想什么,就砸盘子打掉了他手里的东西,爆炸声响过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藏在他头发里的细小金属物竟是米粒炸弹。”

    唐邪交代起来的样子,老实巴交、本本份份的,和刚才那敏捷的身手、爆炸时较为镇定的样子判若两人。

    “噢!你的眼力不错,心思也很机警,不错!”普密将军那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唐邪,刚才要不是唐邪及时出手甩出盘子击中阿亮的手腕的话,米粒炸弹必然会在普密将军的脚下爆炸,估计现在普密将军已经炸成一搓灰了。

    深藏不露(1)

    唐邪及时出手救了普密将军的一条命,他自己当然知道,不过他却没有当众向唐邪道谢的意思,只是像看着得力的部下一样看着唐邪。

    “不好!如果普密将军像伯乐找到千里马一样,打算重用我的话,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么?有肖恩在这里,我的真实身份就算一时不会被拆穿,也势难长久隐瞒的。”

    唐邪心里七上八下的,想到之后有可能发生的事,心里挺纠结刚才这个救普密将军于弹下的举动了。

    像唐邪这种特种兵出身,一行一动雷厉风行的人,很少纠结于某些事情,更不会制造出让自己纠结的事儿来。可是眼下,唐邪确实纠结。

    刚才如果不是唐邪及时掷出飞碟砸中阿亮的手腕的话,那枚米粒炸弹一定会在这里爆炸,到时普密将军会被炸成一堆灰,而自己也很可能会被爆炸时的冲击波震伤,因为这个变故而导致那两百公斤的货物延迟发货的话,自己就必须在此地再逗留一段时间,而这种龙潭虎|穴之地,显然是早一刻离开就早一刻的安全,就算肖恩不在这里,也委实不便久留的。

    所以说,表面看上去唐邪是救了普密将军一命,实际上却是救了自己半命,同时也给自己减去了极有可能产生的麻烦。

    就在唐邪心念数转的时候,普密将军缓缓地点了点头,他这喜怒不形于色的神情很难让人猜到他在想什么,大约沉默了十秒钟后这才说道,“好了,先回住处等待下一步的任务,去吧。韩文,你留下来。”

    普密将军向那位黑人点了点头,黑人便示意请连唐邪在内的一行十一人离开这里。只能是十一人了,因为那位名叫阿亮的奸细,现在已经被狮子吃得只剩了坚硬的头颅。

    接下来,唐邪和另外的十人被手持机枪的一队武装人员又按来时的道路押解回了住处,仍是像白天那样,手持机枪的武装人员在外头巡察着,而唐邪这一伙人就被监禁在屋子里。

    众人一去一回,心情大不一样,虽说现在还是被监禁似的看管着,但好歹能证明自己并不是奸细,没有被误杀的危险了。但话又说回来,现在明知道自己并不是奸细了,还把自己当奸细一样关押,这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十一人中,除了唐邪本人之外,每个人心里都有这种念想,只不过谁也不敢宣之于口而已,埋怨普密将军办事不地道的心却是有的。

    “我说伙计,你行啊?”

    唐邪也在沉默着,心里正想着下一步普密将军会有什么举动,自己又该如何行动,旁边一位挺瘦的男子向自己搭讪了一句。

    “呵呵,行啥。”唐邪摇了摇头,装作沉默寡言的样子。

    “兄弟,我看你身手好得很啊?练过不少年吧?”

    在这憋气的房间里,与其一个个坐在那儿生普密将军的气,还不如随便聊一聊侃一侃为好。这些人本来就很会找乐子打发时间,看到有人和唐邪搭上了话,另一位穷极无聊的毒贩子也问了这么一句。

    深藏不露(2)

    “对了兄弟,咱们一行人被将军误会成奸细,现在谁是真正的奸细已经真相大白了,嗯,咱们是没啥,你可是因祸得福了哈?刚才你及时出手救了将军一命,将军对你已经有器重的意思,呵呵,看来你要发达咯!”

    一位长得很是健壮的家伙一边说着,满脸的艳羡之意,还很知心地拍了拍唐邪的肩膀,一副以后要多多关照的意思。

    “什么兄弟啊,是刚子哥好不好?叫声哥会死?”另一位尖嘴猴腮,一副油滑相的男子很巴结唐邪,居然很有心地记住了唐邪随口捏出的‘刚子’这个名子,“刚子哥,你才真是高人呢!深藏不露啊!”

    唐邪没有说什么,只是简简单单地笑一笑,现在也真不是高兴的时候,别人都以为自己救了普密将军一命,以后一定有好果子吃,唐邪却感觉,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最重要的就是有肖恩这个认识自己的人在这里。

    几人对唐邪大肆吹捧,无非是想让唐邪混大了之后、混到普密将军的心腹或红人的地步时别忘了自己,唐邪也懒得应付他们,他们爱说啥说啥,自己就想自己的心事。

    过了片刻,大家正觉得肚饿难耐呢,忽然门外一阵浓浓的肉香之气飘了起来,几个饿得像狗一样的汉子立刻冲到房门口,也不怕门外的值守一枪走火毙了他们。

    “哥们,这是送饭来了吗?”

    “少废话!进屋!”

    那瘦男子和门口的值守一问一答,普密将军总算还没有丧尽天良,居然派人送肉汤来了。

    这回送饭的人是韩文,他后面跟着五六位男子,每两人抬着一口大铝锅,共是两口大锅,锅沿里冒出白腾腾的热气,不用看就知道锅里是肉汤,而且还是猪肉汤。

    “都给我坐好了,听我说两句!”

    韩文进到屋里后,示意送饭的人将铝锅放到地下,然后向唐邪等人说道,“今天的事儿闹得有点不愉快,将军本人心情不好,也让大家受了点惊吓,这两锅猪肉汤和几箱酒是犒劳大家的,等一会儿还要发钱!有肉吃,有酒喝,还有钱拿!等吃饱喝足,数完票子之后,大家再睡上一觉,明天还有活干!”

    “哈哈,那敢情好啊!”

    十几人一听韩文这话,人人大喜过望,现在是有肉有酒就可以了,没想到连钱也送来了,看来事情已经过去了,奸细已经被严办,而不是奸细的干净人,现在当然该吃香的喝辣的。

    韩文带来的酒肉相当美味,两大锅猪骨汤,炖得很是有滋有味,男人吃饭不能没酒,特别是像这帮好酒的毒贩子,在没有任务在身的闲暇时刻,最好是把他们的酒瘾给过够,免得干起活来想酒又误事,所以韩文干脆让人开着一辆三轮车来,车匣子里装的全是酒,白酒两箱,啤酒更是摞了三层高,居然是按一人一捆的量分配的。

    像韩文和普密将军这类人,就算因为什么误会而冤枉了下属,毕竟也不可能正儿八经地赔礼道歉,大多是管酒管肉,饭管好,钱再多给点也就可以冰释前嫌了,这样将军依然是好将军,而下面的‘士兵’们也依然都是好士兵。

    深藏不露(3)

    众人围聚在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旁,大口啃着猪肉,一瓶接一瓶地吹酒,这晚餐很有种苦尽甘来的意味。

    韩文并没有陪着众人吃喝,而是在房外抽着烟,和值守的人员闲聊了几句。一个小时之后,包括唐邪在内的十一人风卷残云地将酒肉吃喝干净后,韩文又来到屋里,手中拎着一个大黑袋子,隔着黑色的塑料袋,这些人就能断定里面装的是钱。

    果然,韩文从袋子里拿出一沓绿油油的票子,美钞。

    “一个一个来,谁都不会少!”韩文维持着秩序,一沓一沓地将钞票分给排成一队领钱的亡命徒们,之前在和旺达交战之前就约好了,一人一万美金,所以这一沓沓的钱发得很快,不到半分钟就轮到了唐邪。

    “给你两沓!”

    韩文说着,将两沓美钞递到唐邪的手里,唐邪也就很自然地接了下来。别人都是一人一沓,唯独唐邪两沓,旁人虽然很艳羡,但也不好说啥,毕竟大家都是凭本事吃饭的,唐邪救了将军一命,这点小小的奖励可能才只是万分之一呢。

    “好啦!大家好好点点手里的票子吧!明儿一早我来找你们,分派任务!”

    发完钱后,韩文又让人收拾干净了屋子,嘱咐了一声早点睡,不要吵闹之类的话,然后就离开了。

    屋子里的十一个人中,除了唐邪之外,每个人都吃得很爽,喝得很尽兴,数钱也数得很过瘾。

    吃饱喝足后这些人都上了各自的床位上,一位胖子甩了甩手里的一沓美钞,躺在说道,“兄弟们,韩哥说明天还有活干,谁知道是啥活不?”

    “管他是啥活!送货也好,抢货也罢,只要别让咱跳火坑,钱给得合适,老子啥也愿意干!”另一位长相凶悍的男子志得意满地说道。

    听到这话,唐邪更加肯定,韩文所说的明天的任务,九成九就是销出那二百公斤的货,把货给送到华夏国境之内。

    虽然之前那位二当家说过,要让肖恩把货送出手去,但唐邪知道,二百公斤的货绝对不是一个人能销得下去的,就算是十个人运输的话,一人还要平分四十斤呢!四十斤,那可是半袋子水泥的大份量!

    不过现在瞎猜也没什么意思,还是早点睡觉,养足精神,明天看情况而动吧。至于高天那边,唐邪想了想,现在还是先不给他消息了吧,这周围可不见得没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呢。

    这一晚大家都睡得十分香甜,睡到半夜时,房间里鼾声如雷,好几个家伙甚至还美美地说了梦话。

    第二天一早,唐邪第一个醒来。

    不出唐邪的所料,房间外还是有那么一批人在端着轻机枪守着这里,好像看管重犯似的,生怕这一伙人会逃走。唐邪装作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洗刷完毕后安分守己地等待韩文那边的指示。

    大约六点钟时,韩文出现在了这里。

    “韩哥,今天又有什么任务吗?”

    “韩哥,是送货还是?”

    欲擒故纵(1)

    “闭嘴!”韩文完全不为这些人一口一个亲热的韩哥而改色,厉声打断了众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询问,然后目光看向一脸淡定之色的唐邪,说道,“刚子,你跟我来一下!”

    “我?”唐邪心里扑扑地跳,这时候要说不激动那是假的,不过唐邪可没把这激动之情写在脸上,故作茫然的看着韩文,好像有点犯懵的样子。

    “不错,就是你,跟我走吧!”韩文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对唐邪的脸色还算相当友善,就像面对自己的同事似的,而对于其他人则保持着上级的严稳,“你们这些人都在这里等着,早餐马上送到,回头我再给你们安排任务。”

    这样,大家就望着唐邪像被点中的状元似的,一个人跟着韩文走了。

    “韩哥,咱们要接……接什么任务啊?”

    走在路上,唐邪小心翼翼地向韩文询问着,虽然不该多问,但这时候如果啥也不问,闷着头只顾走路的话,未免显得自己太沉得住气了,难免引得韩文这种十分警惕的人注意。

    “你先不要问,回头就知道了。嗯,将军对你有提携之意,这是肯定的。”

    韩文似乎也并不介意先透露一点内容给唐邪知道,两人走出二百来米,又上到了一座三层高的楼上。

    来到三楼东首的一个房间前,韩文打开门,说道,“进来吧。”

    “这是?”唐邪迟疑着,进门一看,只见房间虽然不小,但相当空荡,除了西面墙壁上挂着一面很大的镜子,妆台前还有几把椅子之外,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唐邪看了一眼,知道这是一间化妆室。

    “难道是让我化妆?”唐邪心里正想着,发现东面的墙壁原来是推拉的那种暗门拼成的,韩文敲了敲门,墙的另一面一个男子的声音应了一声。

    暗门拉开后,一个一米六左右,满脸络腮,长得像华夏国内地某位大导演似的男子抽着烟走了出来。

    “华子,这位是刚子,给他上上妆吧。”韩文向那名叫华子的络腮男说了一句,完全不用征求唐邪的意见。

    “要个什么造型?韩哥点点看。”华子点了点头,将一本小册子交到韩文的手里。

    这个册子上都是些男人女人的头像,一个个脸谱形象十分鲜明,丑的很丑,美的很美。韩文笑了笑,又将册子交给唐邪,请他点上面的一个造型。

    唐邪知道自己不点是不行的,既然乔装,点哪个不一样啊?当下随便指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的样子,说道,“就这个吧?”

    华子看了一眼,再对照了唐邪的脸,摇了摇头说道,“不好。你点的人是中年人,而你是个青年,年纪差出来越大,就越容易露出马脚,嗯,给你化个教师的妆好了。”

    “好,随便。”唐邪点了点头,心想不愧是干这一行的,刚才点那个中年人就是想故意甩个马脚看他们能不能注意到,果然注意到了。

    欲擒故纵(2)

    这华子本来就是位化妆师出身,曾经在剧组呆过几年,后来又专门研究乔装打扮,化妆的技术堪称工程师级别,后来因为在剧组打架被解雇,发展的圈子一步步变小,终于落草为寇,来到普密将军这里上班了。他的工作就是专门为一些负责出货的‘快递人员’乔装打扮。

    前后大约一个半小时的工夫,华子将唐邪的妆化好了,然后像完成了一件相当有价值的作品似的,亲手给唐邪戴上了眼镜。

    唐邪站起身来一看,不得了,自己这斯斯文文的样子,特别是戴上这幅眼镜之后,如果再捧上本书的话,就算不是非常像中学教师,起码也是个标准的大学生形象,原先那特种兵和毒贩子的凌厉和气势,全都被华子几笔几刷都掩藏起来了。

    “怎么样?还满意吧?”华子显然是在用心工作的,对自己干出来的活儿还不忘向当事人唐邪询问下满意与否。

    “呵呵,非常满意。”唐邪点了点头,单说华子的化妆水平确实堪称大师境界,也不见他为自己添什么胡须,改什么发型,他还就真把自己化得判若两人了呢。

    “好了,麻烦你了华子!刚子,咱们走。”韩文一副有要事在身的样子,和华子打个招呼便带着唐邪走出房间。

    离开这化妆室后,唐邪又跟着华子出了整幢楼,来到了昨天来过的那幢将军楼前。

    不出唐邪的所料,韩文把自己带到了书房,当然是普密将军的书房。

    普密将军的书房装饰得非常考究,四壁上有很多看上去很难得一见的书籍,还有名刀横陈在刀架上,名剑挂在墙上,可以说整个书房的意境是又有大武者的苍莽,还又有古代文人的儒雅,偏偏就看不出祸国殃民的大毒瘤的半点痕迹。

    “刚子见过将军!”

    一看书房内并没有肖恩这条披着羊皮的狼的身影,唐邪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就像过了一关似的。

    唐邪一进房门,那黑人管家便目光警惕地盯住了他。昨天的事儿让这黑人耿耿于怀,在阿亮想投掷米粒炸弹的危急时刻,救下普密将军一命的居然不是他自己,而是被疑为奸细的唐邪。这让这位自以为能的黑人脸上很挂不住,‘失职’这两个字对他来说,真是非常沉重的一个耳光。

    唐邪假装没有看见他,很礼貌地向普密将军问了个好。

    “好,不错!坐吧。”书桌前的普密将军正吸着雪茄,向唐邪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来。

    唐邪坐到一张距离普密将军约为五米远的椅子上,正襟危坐,正准备听候普密将军的指示。

    “刚子,昨天你的英勇表现,本将军铭感于心。今天我请你来这里,是有一份非常重大的任务要交给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呢?”

    普密将军饶有兴致的样子,语气里装得自己非常,其实只要是他这种枭雄看中的人选,必须得为他办事,办不了事的酒囊饭袋可以不杀,而有能力却不办事的人就必须得杀,这是他们用人的规则。

    欲擒故纵(3)

    唐邪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郑重地问道,“将军,不知道是什么重大的任务呢?如果是在刚子能力范围之内的,刚子上刀山下火海,绝对出尽全力把事儿办好。不过,如果刚子能力有限,接不了超出自己能力的事儿,请将军不要见怪。”

    唐邪这一番很得体的话也是装出来的,既要表现自己很愿意为普密将军卖命,也要装得自己是那种很小心谨慎的人,一个人至少要兼具这两种特性,才有可能让普密将军放心,让他重用。

    普密将军点了点头,显然对唐邪的这番话相当满意,顿了一顿说道,“本将军是个痛快人,长话短说了!这次是有一批货要你运送,量不算少,四十斤,地点也不近,是华夏云兰省的昆宁市,怎么样?”

    “哦?”

    唐邪一怔,脸色故意地变了一变,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目光从普密将军的脸上移开,怔怔地瞧着地面。

    唐邪就是华夏人,当然知道距离金三角相当近的云兰省和云兰省的省会昆宁市了,地点是很熟悉的,昆宁市可以说是整个华夏国打击贩毒份子力度最大的一个城市。据相关数据统计,凡是在华夏国内被抓的毒贩子,有近七成的人是在昆宁市落网的!

    唐邪考虑了足有一分钟之久,这一分钟里唐邪故意装得如坐针毡的样子,额头上甚至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拳头也攥得紧紧的,一言不发,而普密将军也非常乐意给唐邪一个考虑的时间,在这一分钟里没有任何中断他思考的意思。

    “将军,刚子谢谢你对我的抬举和赏识!”

    唐邪缓缓地站起身来,惭愧的目光看着普密将军,缓缓说道,“有句话叫做有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货的数量是四十斤,地点是云兰昆宁,刚子想来想去,实在接不起这个任务!”

    “嗯。”普密将军耐心地听着唐邪的话,看那表情好像非常理解唐邪的难处,吸了口烟说道,“刚子,我既然看中你,让你接这个任务,那就是对你有信心。这样,你先说说你的难处?是不是怕中间有什么意外?”

    “是的。”

    唐邪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刚子既然出来混,那就是一脚踩在监狱里,另一脚踩在棺材里,刚子玩的就是命,刚子不怕死!但是,刚子怕如果出什么意外,人死了是小事,这四十斤的货恐怕一钱一两也没法保全,要真是这样的话,刚子死上十次也担不起这个罪。所以……请将军您原谅!”

    唐邪知道,在老奸巨猾的普密将军面前,要真想成功接到这个任务,好混入最前线、以最接近货品的方式实行自己的行动计划的话,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无疑是个相当不错的手法。

    只要自己越是表示接不了这么重的任务,普密将军就会越是表示看好自己,为自己打气,直至唐邪他接下这个任务。

    出发(1)

    不出唐邪所料,普密将军听完自己这番话后一没有着恼,二没有叹气,而是笑吟吟的像是一位求贤若渴的君王又发现了一位老成持重的栋梁( 风流特种兵 http://www.xlawen.org/kan/20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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