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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5 部分阅读

    踩在脚下,眼睛一闭,咬紧牙关啥也不说。

    “不说是吧?我让你不说?你不说?你不说?”

    唐邪每喝问一句,脚上的力道就加大一分,劲头儿使上三使,阿星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被踩得浑身乱抖。他想挣扎着起来,却好像身上被压着一根万千重的石柱似的,怎么也动不了,两手抓着地面,抓得手泥地面上都显出抓痕来。

    “阿星,你技不如人,就给他认个错吧!强者为尊的道理你还不懂么?”

    李承宗知道,单凭阿星和阿海在这儿,自己是指定讨不了好的,与其冒着被扁的风险吃这眼前亏,还不如卖给秦香语一个面子,也显得自己很大气,反正一来挨打的不是自己,二来等今天的事儿一了,回头纠集百八十号兄弟,把这小子踩到地里去,算起来自己可没折啊!

    “技不如人?强者为尊?李承宗,你还挺会说话的呢!”秦香语冷言冷语的反驳道,这小子话里的意思是说,道理是在自己这边的,对方不过是以力服人,当谁听不出来呢。

    阿星被唐邪踩了,脸上很没面子,本来是想装装硬汉,宁死也不道歉,这样回头在李承宗面前多少还能有点尊严,不过现在既然李承宗都让自己道歉了,他想装硬骨头也硬不起来了,只好向唐邪说道,“我……我错了!我是臭小……臭小子!你废……你废了我……”

    “小子,这次给你长点记性。下次再敢说半个不中听的字儿,我把你的肝掏出来!”

    唐邪一边说着,向地上吐了口唾沫,缓缓地收回脚来,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又瞧向李承宗。

    李承宗之前还狂傲得很呢,现在知道唐邪不是什么善茬,脸色也就好看了很多,向秦香语说道,“香语,我今天找你是谈公事的,绝对没有其他什么意思。你看,咱们能不能单独谈谈代言珠宝的事儿?”

    “到哪里谈!”秦香语还没开口,唐邪又问了这么一句,显然,不管到哪里去,唐邪都会陪着秦香语的,‘单独谈谈’那是想都别想的屁话。

    “呃?皇家海岸怎么样?”

    到这会儿,李承宗就算再怎么看唐邪不爽,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儿。唐邪能当着自己的面儿踩保镖阿星,那八成也敢踩了自己。而像李承宗这种讲面子的人,如果真被唐邪踩了的话,回头就算真能把唐邪怎样怎样,那被人踩的事实也是无法改写的。

    皇家海岸(1)

    “随你!就这辆车?开车!”

    唐邪爽快地很,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看到唐邪从一个踩人不眨眼的恶镖客,突然间变得像一位有话好说的交际达人,李承宗一时有些错愕。

    不过,李承宗可不想把精力浪费在唐邪这位‘保镖’身上,今天他所有的精力都应该扑在秦香语身上才对。

    “阿海,开车!”李承宗向阿海吩咐一声,阿海便去发动起那辆敞篷奔驰。

    李承宗就三个人,阿星被踩得爬不起来,显然是不可能跟着一起去了,李承宗让他自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然后跑到车前给秦香语打开车门。

    “兄弟,你坐副驾驶……好吧?”李承宗本想用命令的语气让唐邪坐在副驾驶座上,以便自己和秦香语坐在后面那两个座位上的,但想想这保镖不吃硬,怕语气不当会适当其反,所以又加了个‘好吧’。

    “不好!你坐副驾驶,我和秦小姐坐在车子后面两个座儿上!”

    唐邪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商量,说着便用肩膀将站在车门前的李承宗撑到一边去,然后让老婆秦香语上车,自己再坐到她旁边的位子上,看李承宗脸上一副很难接受的样子,喝道,“还不上车?还去不去了?”

    “去,去!”

    李承宗回应得倒很快,转过身后,脸上便像是罩着一层霜,心想回头我要不把你整得死过去再活过来再死过去,我他妈把名字倒过来写!

    李承宗气得咬牙切齿的,过了好半天才平静下来。看着车子往皇家海岸的方向疾驰,心里突然一动!

    皇家海岸在西贡,是一家集餐饮、住宿、洗浴、娱乐休闲于一体的大型商务会所,说好听了叫‘商务休闲会所’,说白了就是有钱人,特别是像李承宗这种有钱的富二代、公子哥们花钱找乐子的地方,男人们在那里花的钱,就跟女人们在那儿脱掉的衣服是一样多。

    像皇家海岸这种大型休闲会所,当然是黑白两道都要玩得转才能开得起来,会所的老板叫蒋南通,本人就是个混社会的,一开始是当个打手、保镖,后来开店混到了钱,又交结起有权势的达官贵人。这么一来,自己的人脉广了,路子混得更开了,钱也越多了,结交的官人们也就更多了。现在蒋南通在西贡,基本就是个官匪的存在!

    蒋家人丁单薄,是典型的旺财不旺丁。蒋南通自己只有一个独生子,名叫蒋耀,人称蒋少,今年二十三岁,是他亲生的。还有一个养子,叫做蒋兴来,比蒋耀大了四岁,已经是成家的人了。

    在香港这座纸醉金迷的国际大都市中,物以类聚这四个字总是能够得到极充分的印证。李承宗和蒋家的养子也是长子蒋兴来并不怎么熟,而和同龄人也就是蒋家的亲子蒋耀却是臭味相投,无话不谈,几乎是有酒一起吹,有妹一起睡的所谓铁哥们。

    李承宗今早来鸿德路的片场找秦香语,确实是想谈谈那珠宝代言的事,算是正事儿吧。

    皇家海岸(2)

    但李承宗并没打算到皇家海岸去谈,因为那里太乱,太吵,说难听了就是太脏,他不想带着秦香语去那种脏兮兮的地方。不过看到唐邪这家伙也要同往,这才临时改变了地方,把地点改成了皇家海岸。

    在自己铁哥们的地盘上,就跟在自己家里没啥两样,就算仍然不方便立刻替阿星把被踩的场子找回来,起码唐邪这保镖是不敢再在自己面前放肆了。

    在皇家海岸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事儿’,没事儿找事儿的人极多,李承宗心想,唐邪这保镖只要稍微不老实,立刻就有人寻他麻烦甚至群扁他,那可就跟自己没啥关系喽!到时候这小子被打得跟猪头似的,而秦香语自然也会替他向自己求情求救,那感觉一定很好很惬意。

    想到这儿,李承宗立刻拿出手机,给皇家海岸的少董蒋耀发短信,想了一想,在短信页面上编辑起来:蒋少,我开车正往你那儿赶,带了个小妹,想喝点酒谈点事。有个欠扁的小子跟着我,到你那儿后,你得给我几个人使,OK?

    李承宗将短信发送出去,然后转过头看着秦香语,装作一副友善的样子问道,“香语,你也没介绍介绍,你这位保镖怎么称呼啊?”

    “喔,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他嘛?他姓向,名叫向……之功!”说到唐邪的名字的时候,秦香语略微顿了一下,说完后又饶有深意地看着邻座的唐邪。

    唐邪微微一笑,伸手握紧了秦香语的手,其实两人的手自打一坐下来就一直握着,只不过李承宗坐在前面看不到而已。

    唐邪心想,向之功?说白了就是向功,也就是相公的谐音呗?几天不见,这老婆大人是才情见长啊,信手拈来的一个假名就蕴含这般深意,真是夫妻情深呐!

    “向之功?”

    李承宗点了点头。唐邪看他那熊样,显然是没有领会到秦香语话里的意思。

    “香语,这位向先生身手好得很啊?而且貌似很尽职尽责哦?!”

    李承宗的语气飘忽不定,明显是试探着想让秦香语主动交代点什么,看到秦香语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又问道,“你们之前早就认识吧?前几天你还在香港的时候,可从没听你说起过这位姓向的保镖哦?这次去了一趟昆宁采景,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位强大的保镖呀?”

    秦香语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李承宗,一个男人这么问东问西的,给人的感觉不像是男人,而像是那种专门打听别人隐私的八卦门的女弟子,也就是长舌妇喽!”

    “哈哈,哈哈!香语,你还真是幽默!”

    李承宗被秦香语这话说得面红耳赤,脸上的尴尬持续了有三秒钟,这才借着哈哈的笑声掩饰着自己的窘态,看到唐邪脸上大大方方地挂着对自己的嘲笑,李承宗一下转过头去,气得双眼中快要喷出火来。

    做主子的李承宗丢脸,保镖阿海自然也光荣不到哪去,不过有阿星被踩在前,他可不敢再对唐邪说半句不中听的话,真要那样的话,谁也不敢保证唐邪不会直接把自己从高速行驶的车子里丢到路上。

    皇家海岸(3)

    李承宗和阿海两人明着不敢发火,暗地里却可以学着阿Q来个精神胜利法。

    看到一辆大货车长鸣着喇叭呼啸而过,两人居然借着喇叭声的遮掩,不约而同地掀动嘴角,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唐邪,说些诸如‘老子在骂你呢,你他妈听到没有?’、‘老子骂你,你他妈别装聋子,有种打我啊?’、‘妈的,原来你是骂不还口的人啊,好吧,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之类的话。

    这种话很可以发泄两人心中的怒气,但说话的声音一定要小,甚至嘴皮子翻动的幅度也不敢大了,生怕被手眼通天的唐邪给看到甚至听到了,那样的话,后果还真不敢设想。

    两人虽然是用自己的嘴巴骂给自己的耳朵听,但骂完之后心里还真的舒坦了很多,就像打了大胜仗似的,浑身都舒舒服服的,李承宗甚至都有些眉开眼笑了。

    李承宗和阿海就这样同时自蔚着,车子拐过一个弯后,又直行了一百多米,再拐进路边一个很辽阔的停车场里。

    唐邪和秦香语并肩坐在后面,手握着手,前面的阿海和李承宗就像车夫和供自己使唤的狗腿子似的。看着周围停靠的车子,大多都是宝马X6,奔驰S系、奥迪R8、玛莎拉蒂之类的百万元以上的名车,甚至还有两辆黄|色的兰博基尼停靠在那儿。

    看着停车场里的这些名车,李承宗目光就像看着知心老友似的,他的车子同样是奔驰,而且是今年的最新款,开进这停车场里不但不掉面儿,反倒像颗新星似的,挺有归属感的。

    车子刚停下,秦香语还没从车里下来呢,就听到不远处一个嘹亮的口哨声,只见一个光着脑袋的胖壮青年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隔着几十米就向这儿问道,“宗少,来啦?你说那欠扁的小子在哪儿呢?我正闲得蛋疼呢,帮你修理修理?”

    这位天生一副恶霸嘴脸的青年向这儿走着,一番话是向李承宗说的,但他的目光却紧紧盯在秦香语的脸上,打第一眼看上后,到一通话说完,至少有十秒钟没有移开目光。

    李承宗一听这话,一颗心激动得差点跳出来,总算他随机应变的能力不弱,连忙说道,“蒋少,三天前的事儿啦你还记着啊?难为你有心!那小子欠账不还,让几个兄弟教训了一下,现在钱已经还我了,也没事啦,谢谢蒋少挂心哦!”

    李承宗一边说着,连连向蒋耀使眼色,想暗示他现在先别追究这事儿,因为那欠扁的小子就在旁边呢,不过看到蒋耀的目光后,李承宗心里又来气——秦香语现在虽然还没有被自己追到手,但至少是坐着自己的车来的,是自己先看上的人啊,这小子盯着自己的心上人,目光这么贪婪,还把不把自己当回事儿?

    李承宗心里不爽,看到蒋耀这种目光的唐邪当然也不高兴,一个人被一条狗盯着、甚至被一条饿坏了的狼盯着,都不可气,但被一个狼狗都不如的人盯着,心里就很来气。

    什么叫贴身保镖?(1)

    唐邪用身子挡住秦香语,然后主动迎上巴巴着眼走过来的蒋耀,走到距离他约有两米来远时,突然一步上前,身子一探,戴着墨镜的脸差点贴到蒋耀的脸上。

    “我操,谁啊!”

    蒋耀被唐邪吓了一跳,目光总算收了回来,看着站在面前的唐邪,说道,“你谁啊?干啥的?”

    “我是秦小姐的贴身保镖,想来这里坐一坐。你又是谁?”唐邪也是有样学样,用蒋耀打量自己的目光打量着他。

    “蒋少,我来介绍一下!”

    李承宗不失时机地走过来,先向秦香语说道,“这位是蒋耀,也就是这皇家海岸的少董,人称蒋少的,也是我的铁哥们!”

    然后,又向蒋耀说道,“这位是秦小姐,秦香语,娱乐圈最有潜质的明星,过一阵子很可能会代言熊少的珠宝的!而这一位呢,”

    李承宗说到这儿,语气明显变了一变,指着唐邪说道,“这位是秦小姐的保镖,向……向……哦,我记不清叫什么名字了,向先生吧!”

    李承宗并没有健忘症,秦香语在车上所说的向之功这个名字,李承宗还是记得的,不过为了表明自己根本没把唐邪放在眼里,所以他还是装出一副完全记不起‘向之功’这三个字的样子。

    “噢,原来是秦香语秦小姐啊!欢迎,欢迎!秦小姐,你长得真漂亮,是那种美得冒泡泡的大美女哟!”

    蒋耀冲着秦香语微微一笑,用这不知哄过多少女人的臭嘴说些让人听了恶心的话,妄图博得秦香语破颜一笑。

    看到蒋耀笑起来时,满脸的横肉堆积在脸上,连大灰狼都比他好看得多,秦香语只勉强点了点头,看到这脑满肠肥的人,真是心头压抑得很,赶紧转过脸看向唐邪。

    有些人看起来伤眼,正如有些人看起来养眼是一个道理。秦香语看李承宗和这什么蒋耀,就像看一大堆垃圾似的,而目光再看唐邪时,就像看到一座青山,一湾碧水,心情还真的好了很多。

    “蒋少,这样,我们先进去找个房间谈事,等一会儿谈完了事情,我再找你单聊?”

    李承宗现在其实挺后悔来这里玩了,蒋耀是什么鸟人,他最清楚不过了,看到蒋耀不断窥看秦香语的目光,就像觊觎自己的财富似的,生怕佳人被他染指。

    唐邪用身子挡住秦香语,心想这欠扁的家伙还真多啊,一个接一个的都欠修理。这头肥猪似的蒋耀,看老婆大人的目光这么贪婪,看来今天有必要办办他,让他两眼生花!

    “好,宗少,咱们是自家兄弟,你来我这里,就跟在自己家是一样,千万别客气哈!自己找个房间,我也就不找人伺候你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里面的人!”

    蒋耀很豪爽的样子,之前李承宗单独来这里时,从没见他这么豪气冲云天,看来明显是故意让秦香语注意到自己。

    然而秦香语正向唐邪微微笑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好像正在低声聊着什么有趣的事情呢,对于蒋耀故意大声说的这番话,秦香语和唐邪都是充耳不闻。

    什么叫贴身保镖?(2)

    “好说,好说!”

    来都来了,唐邪和秦香语都不介意到里面看看,这名字起得挺暴发的什么皇家海岸是什么样子的。

    停车场的这个位置,正对着皇家海岸的后门,可以说是贵宾通道或者员工通道,因为正门是在面向马路的那儿。

    李承宗轻车熟路的走了贵宾通道,也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一样,以主人自居。而唐邪和秦香语都在窃笑,因为他主动走在前面的样子,就跟一个带路的跟班没什么两样。

    跟所有的KTV或这样那样的休闲会所一样,皇家海岸的里面黑灯瞎火的,尽可能方便顾客们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闪得人头晕目眩的晲红灯在刺激着男人的欲望的同时,也在提高着男人们的消费能力。

    三人绕过吵吵闹闹的大厅之后,上了二楼,然后转入一条铺着地毯的楼道中。两旁的房间都是高档包厢,一小时的价钱是华夏币三千六百元。在里面每呆一秒钟,就是正好一块钱!

    花钱如流水。这皇家海岸就好像是一片干涸的土地,需要来消费的男女,将钞票像流水一样花出去,绵绵不绝地灌溉那欲望的心田。

    三人来到包厢后,房间里是亮着灯的,不过灯光比较昏暗,李承宗就像一个很热心的服务员似的,主动打开房间里的照明灯,然后微笑着示意秦香语坐下来。

    唐邪先在靠窗的沙发前坐了下来,然后向秦香语看了一眼,秦香语便非常默契地坐在了唐邪的身边。这张沙发本来就是方便情侣们坐的,两个成年男女坐在这沙发上,胳膊靠着胳膊,大腿贴着大腿,整个沙发都陷下去了,要的就是肉贴肉的效果。

    李承宗看到唐邪和秦香语坐在一张沙发上,心里极度不爽,他想开口让唐邪坐到另一张沙发上,但他没这个胆子,怕唐邪恼起来也把自己像踩阿星那样踩在脚底。

    李承宗悻悻地坐到了茶几对面的沙发上,故意装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秦香语和唐邪说道,“香语,你和你的保镖同坐这种沙发?这……这不太合适吧?”

    秦香语没有回答,把目光转向唐邪,唐邪便说道,“怎么不合适了?我是她的保镖!”

    李承宗心里大声反驳——你还知道你是她的保镖啊,有这么当保镖的么!

    不过李承宗可不敢心里想到啥,嘴上就说出啥,心平气和地说道,“对啊,正因为你是秦小姐的保镖,所以我才觉得,你和秦小姐共坐这种沙发是很不合适的!”

    “哦?我没觉得啊?这话怎么说呢?”唐邪很认真地问道,语气中并没有给李承宗带来什么压力。

    “这还不明白吗?我说说这个道理,你可别生气哈!一来,你是秦小姐的保镖,说得不好听了,搁到古代的话,你们这就是主仆关系,对吧?就算你们是同性,这样坐在一起既不舒服,对做主人的也没有足够的尊敬!二来,男女有别!这种沙发的特性是挺暧昧的,是情侣座,也就是专门给情侣坐在一起的沙发!向先生明白了吗?”

    李承宗这番话说得真是苦口婆心,就像在教导一位不知礼法的人要知书达理似的。

    什么叫贴身保镖?(3)

    唐邪微微一笑,说道,“李先生,你这么说就太死板了!要知道,我是秦小姐的贴身保镖,贴身!你不懂什么叫保镖,贴身的意思总该懂吧?就像我们现在这样,胳膊贴着胳膊,大腿贴着大腿,这就叫贴身!我这是尽职尽责!”

    唐邪的话同样说得大义凛然。

    “可是……”李承宗一时无语,没想到这个乍一看很冷漠,很拙于言辞的家伙居然也有一套好口才啊,居然挺会狡辩的!

    “向先生,你说的也对!不过,咱这是在会所的包厢里,不是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竟需要你身贴身肉贴肉地保护秦小姐,对不对?你这样太平道上舞刀枪,有点儿居心不轨哦?呵呵!”

    李承宗生怕唐邪一下恼起来会暴起伤人,但心里的话又不吐不快,所以尽量将语气拿捏好,该正言厉色的时候就正言厉色,说到最后这句诛心之论时,再呵呵一笑,用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语气。

    “那可不见得!”唐邪摇了摇头,很不以为然,说道,“在职业保镖眼里,除了被保护的当事人和自己之外,任何其他的人,特别是男人,都未必没有衣冠禽兽的本质,只不过有些人伪装得好,隐藏得深,而这类人正是我们保镖需要全神对付的!李先生,我没有敲山震虎吧?呵呵!”

    唐邪也学着李承宗的语气,该认真的时候认真,该含蓄的时候含蓄,说到最后那句敲山震虎时,向李承宗投去一个饶有深意的笑。

    李承宗心里一惊,听唐邪这话一说,本来自己追求秦香语绝对是光明正大的事,不怕任何人说道的,但现在却弄得自己好像图谋不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似的。

    李承宗顿了一顿,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向唐邪说道,“向先生,如果你真是秦小姐的保镖的话,我觉得你管得有些多了。”

    “李先生,如果你真是想和秦小姐谈业务的话,我觉得你说得题外话有些多了,你严重跑题了!”唐邪很有针对性的回应道,“我是秦小姐的保镖,不管是贴身的也好,是贴肉的也罢,我和秦小姐肌肤相亲,只要秦小姐没有异议,貌似你管不着的吧?”

    说到最后一句,唐邪脸色一端,沉声说道,“你有事就谈事,题外话我们可没时间奉陪!如果没事的话,我们要走了!”

    “别,有事!”

    李承宗忙摆了摆手,心想说得也是,现在还是谈正事要紧,等回头再收拾这小子就是了,现在犯不着和他斗嘴呀!

    “是这么回事儿,我有一位经营珠宝的珠宝商朋友,他也是香港人,名叫熊太锋。他的珠宝生意已经做了两年多,时间虽然不长,但发展得规模很大,而且后台很硬,说白了就是钱多,财力雄厚……”

    “好的,你这位朋友经营的珠宝,是什么名牌呢?”秦香语把李承宗的话生生打断了,实在不想听他如数家珍地夸耀别人,因为在李承宗这种人眼里,夸耀熊太锋就等于是夸耀自己,因为两人是朋友嘛!

    人头马(1)

    “品牌的名字叫做‘千年之恋’!”李承宗并没有因为说话被打断而有什么不悦之色,继续说道,“诚然,在国内享有盛名的珠宝品牌之中,千年之恋因为资历太浅,还没有能够跻身其列,但两年多的辉煌业绩可以充分证明,熊家的千年之恋是一个极有潜力的珠宝品牌!”

    “是吗?”唐邪突然接过话来,很有兴致地问道,“对方想请秦小姐为千年之恋这个珠宝品牌做代言,那么代言费是多少呢?”

    “代言费是……”

    李承宗刚说到这儿,突然打住话头了,代言费是多少,他当然知道了,因为他是中间人。不过他并不舍得把这个很值得秦香语惊喜的数据告诉唐邪,那样的话,自己报喜人的功劳好像无形中被唐邪给减弱了。

    “代言费是多少?这还要卖关子么?”唐邪看到李承宗把即将出口的话生生腰斩于舌下,不爽地问道。

    “向先生,不是我李承宗卖弄学识,你知道咱们华夏国有句古训,叫做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还有一个词儿叫做越俎代疱。这两句话的意思是说,不是自己该管的,不要去管。不是自己该问的呢,也还是少问为妙!”

    李承宗一副长者的口吻,像模像样的装着逼,“向先生,你是秦小姐的保镖,貌似没理由过问应该是秦小姐的经纪人负责的事务吧?”

    唐邪撇了撇嘴,向秦香语说道,“秦小姐,看来这李先生是不想说了。咱们走吧,没时间跟这种闲人瞎耗的!”

    看到秦香语准备起身,李承宗忙道,“是两百五十八万!本来熊少说是最多两百万的,看在是我推荐的份上,又按我的要求加了五十八万,五八,我发嘛!”

    李承宗将功劳写满了一整张脸,等着秦香语向他道情分。

    不料唐邪说道,“二五八是吧?好,回头我和秦小姐研究一下再答复你!其实代言费是一方面,要代言的东西也是值得推敲一下的!李先生,还有事没?”

    “哦,向先生如果有事,可以先走,我派人开车送你回去。有我在,秦小姐在这儿比在任何地方都安全!”李承宗太渴望唐邪离开这里了,如果唐邪能先走一步的话,他甚至愿意付出十万块钱。

    “有你在,这里最不安全。”唐邪冷冷一笑,“有事儿说事!没事儿走人!”

    “这么大的火气啊?刚来这一会儿,屁股都没坐热就要走人?”就在这时候,包厢的门打开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进来,正是皇家海岸的少董,蒋耀。

    蒋耀不请自来,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唐突。

    他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唐邪和秦香语都是识货的人,看得出来是人头马路易十三,价值两万华夏币。

    看到蒋耀那脑满肠肥的脖子里,戴着一根很粗的金链子,唐邪觉得这就跟刷了黄漆的狗链子没什么区别。在蒋耀转身关上包厢的房门时,那镶着水钻的牛仔裤的屁股上的口袋里,还故意露出ipad的半个边缘来。

    人头马(2)

    唐邪看得出来,这姓蒋的小子是把所有能装逼、能炫富的产品都带齐了,想在老婆大人面前实实在在地暴发一下。而这暴发户的意味简直扑天盖地,唐邪感觉他的小宇宙已经暴发了。

    “秦小姐,你这还是第一次来我家吧?在咱自己家里,可得玩好喝好哦?抱歉得很,刚才我那位法国朋友要回国,临行了我总得送送他,所以失陪了哈!”蒋耀相当儒雅地说道。

    这一番明显是装逼装到姥姥家的话,别说是唐邪了,就连一丘之貉李承宗听在耳中,也是极不爽快。李承宗不禁心里冷笑,法国朋友?你他妈咋不说美国白宫的朋友呢?

    唐邪心里也在感叹,现在的社会啊,稍微有点小钱的二货们,一个个都喜欢装逼不说,而且装起逼来是越来越没下限了,甚至是光明正大的秀下限!就像眼前的这位什么皇家海岸的少董,蒋少!

    在自己家的地盘上,蒋耀理所当然地以东道主自居,大大方方地走到茶几前,将手里拿着的这瓶人马头路易十三在茶几上不轻不重地一放,尽可能摆出自己的身价来,然后向秦香语投去一个自信的微笑。

    看到这瓶拥有艳红色光泽的名酒路易十三,唐邪心里一动,如此佳酿为何不先饮为快?于是伸手一把夺过路易十三,接着打开瓶塞,连杯子都省了,直接嘴巴对着瓶口吹了起来。

    “我操,你干什么!”

    区区一个保镖,居然敢先尝美酒?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蒋耀急得脱口骂了出来,刚才勉强装出来的那一番温文尔雅,瞬间就荡然无存,向唐邪喝道,“谁让你喝的,放下!”

    唐邪连吹了数口,想这世界级的名酒人头马路易十三,果然名不虚传啊,口感好得很!不过,听到蒋耀那刺耳的声音,唐邪脸色一沉,一下站起身来,喝问道,“你拿这酒来,是好看的,不是喝的啊?东道主就有个东道主的样子,喝你两口酒而已,心疼成这样?”

    唐邪这几句话看似有些耍浑,听在蒋耀耳中,他却觉得很有道理,想自己堂堂蒋少,连两万块一瓶的红酒都打赏不起的话,那就不是炫富,而是弄巧成拙的丢人了。

    于是,蒋耀努力装出绅士的样子,向唐邪说道,“你是秦小姐的保镖是吧?好吧,跟在秦小姐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功,这瓶人头马路易十三,我蒋少就打赏你了,拿着酒喝去吧!不过,我得教教你噢,这红酒是一定得用酒杯喝的,你们喝两三块钱一瓶的啤酒喝惯了,用喝啤酒的喝法来喝红酒,那会丢人的!”

    唐邪连喝了数口红酒,最后一口还含在嘴里没咽下去,听蒋耀说到最后一句,忍不住把嘴里的酒像吐漱口的水似的,一下吐到地毯上,说道,“一瓶两万块的红酒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秦小姐看都不看一眼,也就是我这位做保镖的,为了顾全你这东道主的面子,勉强下咽,你还当玉液琼浆了?”

    人头马(3)

    蒋耀大怒,这酒可是两万华夏币一瓶啊?一瓶合着二十口的话,那算起来一口还一千华夏币呢!这小小的保镖居然把世界名酒当漱口的水,是真没还是真把自己当?

    蒋耀气呼呼的,要不是看在唐邪是秦香语保镖的份上,估计早就重拳相向了。他压住怒气,向唐邪说道,“看在你是秦小姐的保镖的份上,我允许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里!离开这间包厢,离开皇家海岸!”

    唐邪微笑道,“蒋先生说话真有意思,我如果不离开呢?”

    一边说着,唐邪将手里的路易十三放到茶几上,而且是横着放的,任由瓶口里汩汩流出金贵的酒液。

    看到唐邪和蒋耀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很乐于煽风点火的李承宗决定借刀杀人,把两人的冲突推到风口浪尖上!于是说道,“蒋少,算了吧!这位向先生虽然只是秦小姐的保镖,但一举一动强势得很,兄弟说句实在话,你惹不起!”

    最句这四个字——‘你惹不起’,李承宗说得语重心长,很有撩拨蒋耀的自尊心的意味。

    “李承宗,你这人怎么这么人面兽心啊?你还能再卑鄙点吗?你唯恐天下不乱,你简直是祸国殃人的小人!”秦香语虽然不想和这两个见之生厌的人说话,但他们的交谈一直听在耳中,李承宗的这点坏心思,当然瞒不过秦香语。

    “没有!香语,我这只是实话实说嘛!你的贴身保镖向先生,给人的感觉确实非同凡响,我不是吹嘘!”

    李承宗又装起了好人,向蒋耀说道,“蒋少,刚才我说的话可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煸风点火哦?实话实说,我跟向先生之间也有点小摩擦,只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自认惹不起向先生,所以他不惹我,我们也就相安无事的。而你蒋少呢,真的,最好不要和向先生有什么冲突!”

    李承宗这话看似坦诚之极,其实却是极尽煽风点火之能事。而蒋耀是个不怎么有脑子的人,觉得李承宗这话挺实在,也就信了,向秦香语说道,“好吧,你们来这儿就是找乐子的,不是找郁闷的。我不身为东道主,就算不看僧面,总得看佛面吧?好,这保镖不知好歹,我也不往心里去!”

    蒋耀很大气地笑了笑,看到唐邪正儿八经地坐在秦香语的身旁,两人真是身贴身,肉贴肉,跟来这儿消遣的两口子没啥两样,说道,“这位保镖,这里不需要你来保护谁,你出去吧!”说着又向秦香语笑道,“秦小姐,你的保镖太不知趣了吧?这个位子哪是他能坐的?应该是我坐才对吧!”

    蒋耀来这包厢之前就喝了一些酒,其实像他这种货色,呆在皇家海岸中几乎每时每刻都是醉醺醺的,难得有个清醒的时候。李承宗听到他这番色胆包天的话,心里极度不爽,说道,“蒋少,秦小姐是艺人,是明星,可不是舞女!”

    李承宗的言外之意自然是说,你得把嘴巴放干净些,这么没规没矩的,兄弟们听了也不爽。

    人头马(4)

    不料蒋耀哼的一声,眼皮一翻,说道,“李承宗,说什么鸟话呢?你在追秦小姐是不?当老子瞎啊?别说你还没追到手,就算你追到手了,老子跟你好歹是兄弟,搂一搂抱一抱的,又他妈的有什么关系?老子也请你玩过女人,你自己有好货了,就不舍得让老子玩了?”

    蒋耀刚进门时勉强装出来的那一番斯文,到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从头到脚全是痞气,甚至连入流的痞子都不如,就是个流氓无赖的口气。

    不过他刚说完这句听起来很爷们的话儿,一只手就牢牢地按在了他的头上。这只手非常有力,就像个机器手似的,紧紧地按着蒋耀的头,蒋耀一动也不能动。

    “向先生,蒋少说话确实难听了点儿,我也知道你是听不了这种话的纯爷们!不过你可不要乱来,不要乱来啊!”

    看到唐邪和蒋耀的矛盾已经有燎原之势,李承宗这坏虫子嘴上好像是在劝架,其实却是打的火上浇油的坏主意,他嘴上连声说着,手上却一动不动,并没有去劝阻按住蒋耀的头皮的唐邪。

    “他妈的!松开我!我数三声,你他妈把手拿开!一——二——”

    蒋耀被唐邪按住脑袋,只觉得整个头上好像顶了千钧之重的重物似的,居然怎么抬也抬不起,怎么甩也甩不掉,嘴上狠巴巴地要数三声,刚数完第二声,突然按在脑袋上的力道消除了,蒋耀心里窃喜,老子还是有威严的,这保镖说到底还是怕老子的!

    不过,蒋耀一念未已,只听哐啷一声大响,那瓶人马头路易十三,已经结结实实地砸在蒋耀的头上,号称从七层楼摔到水泥地上都摔不碎的玻璃酒瓶,居然一下被砸了个粉碎,大半瓶红酒像鲜血一样浇淋在蒋耀的头上,弄得它整个人血头血脸的,万分狼狈。

    唐邪丢下手里握着的半截酒瓶子,一下跨过茶几,跳到蒋耀的面前,单手在他脑袋上一按,这一按的力道蒋耀就承受不起,整个人瞬间弹射出两米多远,碰到墙壁后又迅速弹了回来,而唐邪那钢抓一样的大手,又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到了窗口处。

    唐邪这一连串的动作,不但快如闪电,而且华丽之极、麻利之极,就算动作片上拍了几十遍才成功的镜头也不见得比唐邪的现场版来得震撼。

    看到这一幕,李承宗心里怦怦直跳,感觉事情玩得有些大了!这儿可能会出人命!

    人命关天,像李承宗这种浮夸子弟虽然狂气得很,但还远没到把杀人不当事儿的地步,他怕牵连到自己,连忙上前说道,“向先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蒋少酒后失言,说的话确实不中听,我替他向你赔罪行不?你先放开他吧!”

    唐邪站在窗口前,整个人就像一杆标枪似的,左手还叉着口袋,右手掐着蒋耀的脖子,说道,“姓蒋的……好吧,我叫你蒋先生!蒋先生,你现在应该知道,就算在你的地盘上,我这小小的保镖,想捏死你蒋少,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你自己说,对不对?”

    小湿弟(1)

    “你……你……”

    蒋耀现在被唐邪那铁钳般的手掐着脖子,连喘气都困难,虽然怒火三千丈,但哪里还能说出半句话来?

    唐邪适当松了松手,想听听这小子服软否。

    “你……你有种就灭了我!你今天不把我……把我灭了,妈的,回头我蒋家活……活剐了你!”蒋耀虽然小命悬在唐邪的手上,但却硬气得很,不但不服软,反而更加凶蛮了。

    “好!煮烂的,煮不烂的嘴!我今天就送你归西!”

    唐邪也真是怒极了,之前这混小子说话那么难听,本来不过是想修理修理他、抽他几个耳瓜子也就算了,但看来蒋耀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毁他一件两件的,他是真不知道人外有人。

    唐邪说完这话,猛一把推开窗子,同时一手抓住蒋耀的胸口,另一手抓住他的袴部,全身发力,就像投掷标枪似的,把蒋耀整个人从窗口丢了下去。

    “不要啊!!”

    “向先生——不要!”

    看到这一幕,秦香语和李承宗同时出声劝阻。秦香语是怕唐邪一气之下,真的要了蒋耀的命,在华夏国的法律中,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不管自己有理没理,杀了人总是个麻烦事儿。而李承宗也不想看到蒋耀被杀,那样不但自己一定受牵连,而且他也怕红了眼的唐邪会把自己也给如法炮制了。

    两人同时出口的这句话,并没能改写蒋耀被丢出窗外的事实。蒋耀的身子保持着笔挺的状态,一百九十来斤的身躯划了个并不优美的抛物线,重重地摔到了楼下的喷泉里。

    秦香语和李承宗赶紧跑到窗口前一看究竟,只听哗的一声大响,蒋耀的身躯落在水池中,激起五六米高的水花,而他本人落到水池中后,至少有五秒钟的时间才浮出水面!

    秦香语和李承宗虽然怀着不一样的心思,但却同时吁了一口气,好险啊好险!蒋耀落水的地点,距离水池中的假山只差半米来远,如果身子不是落到水中,而是落在假山上的话,就算蒋耀的运气再好,怕是也得毁上一件两件的,轻则缺胳膊断腿,重则头颅撞裂,脑浆飞溅而死。

    在那巨大的喷水池的周围,有好几位出来抽支烟,透透气的男员工,说白了就是皇家海岸雇佣的职业打手。他们看到蒋耀落水,瞪着眼睛愣了有十秒钟的神儿,琢磨着这会是什么人啊,怎么像天外飞仙一样掉入水池中?一位打手大声道,“是蒋少!”

    五六位打手立刻赶到水池边,喳喳呼呼的,口里大声问着,‘蒋少,这是怎么回事啊?’、‘蒋少,你怎么掉进了水里?’等等表示疑问的话。

    水池并不算太深,只有一米八左右,蒋耀一下扎到水中,被呛了好几口池水,不过并没有被淹着,一下蹿出水面后,一手指着二楼的窗口,一手揉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脸上一片通红,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小湿弟(2)

    “蒋少,你怎么样?”

    “蒋少,是二楼的那小子吗?”

    几个穿着小西装的男子一边问话,一边将蒋耀从水池里拉出来,并拍打着蒋耀的背部,好帮他顺过气儿来。

    身为职业打手,对敌友都有一种超乎常人的判断力,看到蒋耀哆嗦着手指着二楼窗口处的唐邪,不用明说,这些打手也知道一定是唐邪把蒋耀丢到水池里的。

    蒋耀之前就被唐邪掐着脖子,气都喘不上来,被丢出窗外后,好不容易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却又一下呛了几口水,感觉肺都快咳破了,眼睛里全是泪水。

    “给我……给我……( 风流特种兵 http://www.xlawen.org/kan/20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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