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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5 部分阅读

    之后彼此最好是连面也不要见,因为已经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而圈子里,一个人尽皆知的情况是,一位没有了大哥庇护的小弟,在离开之前所在的这个圈子后,他的生活会很快陷入困境。好一点的能得到一笔所谓的安家费,移民到外国后能过上不错的生活,但这类人少之又少,可谓万中无一。

    而几乎所有的小弟,都会因为之前为帮会出力,结下了大量的仇家,在离帮后被仇家找上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甚至连个站出来收尸的人都没有,下场凄凉无比。

    “鲨鱼哥,地精酒确实喝多了,一时说了不中听的话。鲨鱼哥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就在鲨鱼勃然大怒的这个时刻,唐邪又一次站出来为地精说话,而说话的语气和神情也仍然是那么诚恳,“鲨鱼哥,说句真心话,看来我不该来这里!我如果不来这里,这顿饭大家吃得好好的,哪还会有这种事发生?我走,我这就走!”

    “站住!”

    鲨鱼一把拉住作势要走人的唐邪,沉着脸说道,“就算真有人该走,那也不是你!你有什么错,一定要走?我偏让你留下来!”

    “哼,假惺惺!”被鲨鱼一酒瓶砸破脑袋的地精,到现在嘴还是很凌厉,他完全不领唐邪的情,一位夺自己的权、侵犯自己的利益的外来者,岂能因为他一句假惺惺的劝和之话,就觉得他是好人?

    “鲨鱼哥,你不妨直说,你执意要裁撤我,是不是因为这小子的缘故?如果不是这小子,你就不会裁撤我了吧?”地精开门见山地向鲨鱼问道。

    听地精这说话的语气,充满了幽怨和愤恨,鲨鱼不禁冷笑,斥责道,“地精,爷们就是爷们,别用这种怨妇一样的口吻和我说话!别说是撤你的职,就算是让你去背个黑锅,你也犯不着用这种语气说话吧?你看帮里背黑锅的人,哪一个像你这样,跟个女人似的要死要活了?你真是让我失望!”

    鲨鱼哥摇了摇头,对地精真是失望透顶了。

    本来,地精如果老老实实地答应让出位子,别的好处捞不到,至少可以捞鲨鱼和唐邪一个好感,但现在呢?他谁的好感也捞不着,竭力要保全的利益同样也无法保全,自己面临被踢出帮的威胁不说,而且还惹了鲨鱼一脸的鄙视。

    扫地出门(2)

    得罪鲨鱼,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就算是像北极熊似的作为鲨鱼的同辈,往往都要铩羽而去,而作为鲨鱼手下的地精,不吃大亏还等什么呢?

    “鲨鱼哥,做兄弟的再问你一句话,”地精沉默了半晌,向鲨鱼问道,“你真要把我扫地出门?和我断绝关系?”

    “不错!”

    鲨鱼哥的回答无情而果断。他本来是背对着地精的,现在缓缓转过身来,以一种胜利者看阶下囚的眼神看着地精,缓缓说道,“念在你在我手下出力多年,我也不会让你净身出户,该给你的安家费不会少的,至于数目是多少,我会在未来的三天内派人告诉你!好了,你可以走了。在你拿到安家费之前,我不想再见到你。等你拿到安家费之后,你是你,我是我,咱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地精六瓶啤酒下肚,脸上身上本来是火烧一样热的,现在听到鲨鱼哥这番绝决的话,却是感觉一下掉入冰窟里似的,浑身雪一样凉。

    地精良久无语,像是没听见鲨鱼的话似的,木然了足有一分钟之久,眼泪一滴滴地沿着脸颊流落下来。

    唐邪瞧在眼里,脸上虽然也是一片悲伤之色,但心里却是在冷笑,这个智商低得可以的地精,现在这副凄惋的样子还真是令人泪下呢,就像被负心汉辜负了似怨女似的,真是好笑得很。

    “鲨鱼哥,我觉得……地精也只是酒后失言,鲨鱼哥不用往心里去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九尾狐,现在也劝着鲨鱼,因为地精还欠他不少钱,如果地精失去了鲨鱼这棵大树,九尾狐认为地精还不起钱,到时候杀了他也没用,这只会令自己的利益受损。

    “这可不是气话,而是他对我早已经积怨已深,现在只不过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而已。地精也不是小孩子,什么是气话,什么是酒后失言,他心里有数。再说,我也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当他的大哥!我话就说到这里了,地精,你还不出去?”

    鲨鱼哥真是动了怒,皱着眉头看着地精,好像是说如果再不出去,他就喝令打手把地精打出去。

    地精伤心之极,眼泪一滴滴地流落脸颊,却完全不能唤起鲨鱼哥对息的一点同情和理解。

    他从十八岁上道,跟着鲨鱼混了十好几年,中间有苦也有甜。现在扪心自问,对鲨鱼哥的感情真不是一般的大哥与小弟那样简单。所谓爱之深,恨之切。鲨鱼裁撤他的职位,这在他看来,真比谈了十几年的女友,突然跟自己说要分手还要残酷、还要让他悲痛欲绝。而这悲痛之中,当然也有愤怒在其中。

    如果把鲨鱼看成是他的爱人的话,那么,这个横刀夺爱、让鲨鱼对自己失望的人,自然就是眼前紧紧站在鲨鱼哥身边的阿钱了。

    他不知道阿钱到底有什么本事,使了什么了不起的手段,居然能让鲨鱼哥不可思议地破例,直接让他接替自己的位子。这如果不是自己亲耳听到的话,别人说给自己,自己可绝对不会相信的。

    扫地出门(3)

    地精站了起来,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像是酒足饭饱的人,而像是饿了三天三夜,仿佛每走一步路都要使上极大的力气,而他本人又委实没什么力气可使。

    这是失恋、公司倒闭、考试不过、买卖赔本的人才有的衰败之气,一眼看去,地精就给人一种没有未来的衰败感。

    唐邪静静地看着地精一步步走向门口的脚步,心里松了口气,一个钉子已经被拔掉了,也可以说自己已经踢开了一块石头。

    忽然,地精又停住了艰难迈出的脚步,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他那阴冷如水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唐邪,好像要把唐邪冻结在原地似的。

    唐邪被他这目光瞧得有点发怵,假装畏惧而茫然的样子,看着鲨鱼哥,想请他帮自己问一句,地精突然转身用这种令人遍体生凉的目光瞧着自己,是什么意思呢?

    不等鲨鱼开口询问,地精看着唐邪,自己说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辛辛苦苦建设打理的生意,让你小子轻而易举地捡了个大便宜。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但是有句话我要搁在这里!”

    唐邪听他这么说了,自己也没必要再示之以弱,当下挺胸说道,“地精哥如果有什么教导,不妨明说,小弟我听着呢!”

    这句话其实也略有些讥讽地精的意思。试想,你都是被扫地出门的人了,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人都来不及,还有什么要训导人的话?这些话又有没有价值?

    不过,地精也没心思再想那么多了,他仍是冷冷地盯着唐邪,缓缓说道,“我自己打理的生意,我不允许败落在任何人手里,哪怕我明天就被人碎尸在街头!你能把生意打理的有声有色,胜我一筹,那说明我确实不如你,我服!如果我看到你无德无才,毁了我苦心经营的生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地精说这一番话,可并不是装腔作势的威胁唐邪,而是发自内心的。

    要知道,鲨鱼把自己名下的产业交给天狗和地精等四人去打理,只要鲨鱼不死、自己不死,虽然将来也有换人接任的那一天,但起码二十年内是很稳定的,所以他们也确实是在用心经营着自己手上的生意项目。

    对任何人来说,凡是自己真正投入过心血的劳动成果,最多可以被人继承并发扬光大,而绝不希望被别人掠夺过去横加糟蹋。

    所以对地精来说,自己忙得心脏病频发才忙出来的这点劳动成果,是绝对不允许唐邪不珍惜地乱搞的,要像婴儿一样用心呵护对待才行。

    “好的,地精哥!”唐邪点了点头,神色肃然,看看鲨鱼哥,再看看房间内的每一个人,然后朗声说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既然坐到了地精哥的位子上,那么我操的心出的力,就一定要比地精哥更多才行,才算对得起鲨鱼哥的器重,也算对得起地精哥的承让之情!将来娱乐城地区的生意发展得怎么样,请大家拭目以待吧!”

    鼎力支持(1)

    唐邪这番话说得真是朗声朗气的,就像领导人刚上台时,当着万众发下的豪言壮语似的,听来还真是让人振奋。而鲨鱼哥板了那么久的脸,此时听到唐邪的这番话,也终于是绽放了一丝笑容。

    “好,你说得很漂亮!”

    地精瞪着眼睛看着唐邪,沉声说道,“不过,话光说得漂亮没用,但愿你能付出实际行动,把生意打理得像你说得这样漂亮!努力吧,告辞!”

    地精说到这儿,又微微怔了两秒钟,这才一下转身开门而去。

    看到地精走人了,天狗和玄风、黄牛也只好叹一口气,啥话也不说。而那九尾狐也哑口无言的,他倒是真希望地精继续经营地区的生意项目,可惜连他算上一起,也争不过初来乍到的唐邪。

    房间里的气氛很沉闷,发生了大哥和小弟闹翻脸的事儿,就算再香的菜,再好的酒,谁也没有心情吃喝了。九尾狐掏出身上的烟来,从鲨鱼哥开始逐个发烟,然后各位又相继点着香烟,坐在那儿抽了起来。

    鲨鱼哥默默地抽了一支烟,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像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似的。他不说话,其他人如天狗和唐邪,也都不好先开口说啥,生怕一句话说不好,又引得他动怒。

    这时,鲨鱼哥一脚踩灭烟头,站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天狗,你们几个早点回去睡吧。阿钱,你初来乍到,好多东西不太明白,跟我到外面走走,我带你熟悉一下这边的环境!走吧!”

    “好的。”

    唐邪一脸的镇定,走时还不忘向天狗、玄风、黄牛和九尾狐四人友善地笑一笑,表示自己是新人。

    当下,唐邪和鲨鱼哥一起离开包厢,来到外面的用餐大厅里。这时候大厅里的餐桌已经全收了起来,因为开饭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半小时,再磨叽的一桌饭也该吃完了。

    而之前,最先离开单间的那位做大夫的耗子,因为嘴巴不太牢,把自己看到天狗自断一指的一幕说了出来,外面用餐的兄弟自然大加议论,以为天狗怎样怎样了。后来看到地精的兄弟阿砍出来,众人又围上来询问一番。

    阿砍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追问之下,嘴巴想闭牢也难,他当然不会说自己大哥的不是,也不敢说鲨鱼哥安排阿钱接任地区管理的决微是大错特错的,所以只好说新来的阿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来就夺人家的位子,为人很险恶云云。

    这样,在阿砍背地里这一通坏话的作用下,大厅里的众人先入为主,也都觉得地精是鲨鱼哥明媒正娶的正妻,而阿钱则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来历很不正的妾!

    试想,一位做妾的刚来第一天,甚至连半天的小时数都还不够呢,就一手酿成了鹊巢鸠占这种令人愤懑的事,大厅里有不少之前受过地精恩惠的人,他们投向唐邪的目光,自然都充满了愤怒。

    如果大厅里仇视唐邪的这些人,一人丢一个鸡蛋砸向唐邪的话,唐邪真会被溺死在一片浩瀚的蛋海里。

    鼎力支持(2)

    唐邪走在大厅里,明明看到了他们那愤怒的目光,也感受到了他们身上的怒气甚至杀气,但却硬是装不知情。

    因为唐邪知道,走在前面的鲨鱼哥并不是瞎子,他显然也感觉到了众位小弟们投向自己的目光是多么的不友善。而他如果想为自己作主的话,完全不用自己说什么,他自然会挺身而出的。

    “哼,妈的!”

    就在这时候,走道两旁的众位小弟中,一位长得很壮硕的男子,大约三十几岁,他看向唐邪的目光不但愤怒之极,甚至还张口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骂了这么一句。

    前面的鲨鱼哥听到这一句辱骂,立刻转过身来,大步走向这位骂人的汉子,厉声说道,“刚子?你刚才说什么?你骂谁妈的?”

    “鲨鱼哥,不是……”

    刚子骂的人当然不是鲨鱼哥,而是唐邪。他也真没想到鲨鱼哥会立刻走过来质问自己,嘴里正要分辩一句呢,啪的一声响。

    和地精一样,鲨鱼哥一个重重的耳光,已经甩到了这位名叫刚子的壮汉脸上。

    这一个耳光,竟打得刚子神情为之一愣,像被打呆了似的。耳光声响过没多久,刚子的脸上便现出五个鲜明的手掌印,半边脸已经高高肿了起来。

    “鲨鱼哥,我……”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

    刚子被打了耳光,还想再解释什么的,但鲨鱼哥厉声打断了他,然后环视着周围的几百号小弟,沉声说道,“你们一个个横眉怒目的,这是在为谁鸣冤,还是在跟谁□□?你们本事不是很大么?傍晚的时候北极熊找上门来,怎么没见你们哪个人这么强悍?”

    看到刚才还一个个斗志昂扬的小弟们,转眼就像斗败了的公鸡似的纷纷低下了头,鲨鱼哥又说道,“我不是鼓励你们跟北极熊的人斗,我只是告诉你们,有本事不是跟自己人使的,是跟外人使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关起门来窝里斗,你们还真没有谁能在阿钱手上走过三招!”

    鲨鱼说到这儿,也不管他们会不会认为自己最后这句话是在吹牛,反正阿钱有多大的本事,只要自己知道、心里有数就行了,旁人知不知道的,完全无关。

    当下,就在众人这复杂之极的目光注视之下,鲨鱼带着唐邪离开了这个用餐大厅。

    不管怎么说,今晚为鲨鱼哥接风洗尘的这个大宴,菜是好菜,酒是好酒,但事儿真不是好事。在外面用餐的人不知内情,吃喝还算愉快,至于包厢里的鲨鱼哥等人,则吃得极不欢心。

    鲨鱼虽然是胜者,在和地精的对抗中,以不可比拟的老大优势压倒性地战胜了地精,但其实他并不开心,甚至也是憋了一肚子气的!

    他一万个没想到,在自己眼里向来很乖巧的小弟地精,居然敢跟自己拍板,甚至敢揭露自己对天狗的真正用心。

    这份意外之大,就像地精同样是一万个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努力经营的生意,居然会被鲨鱼以这种强盗般的方式掠夺而去,甚至连申诉都不允许!

    这真是岂有此理!

    鼎力支持(3)

    鲨鱼一路走到这儿,烟是一支接一支的,片刻不停地狂抽狠吸。本来喝了酒饱腹的人,烟瘾就奇大,鲨鱼又气在心头,所以吸烟几乎比吸空气还更重要。

    “鲨鱼哥,还在想着包厢里的事吗?消消气吧。”

    两人过了一条长街后,走到一条并不算太宽的河旁。在河的沿岸,有很多干净的排椅供人临时休息。唐邪看到鲨鱼哥一脸的疲惫,轻轻扶着他坐在了一张排椅上。

    此时已是深夜十点半钟,天上圆月当空,皎洁的月光如水银一样洒照在大地上。静静的河水中倒映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此时此处,正是散心的好时刻,好所在。

    鲨鱼抽完第六支烟,将烟头一下弹射到河里,滋的一声,随着火头被河水淹灭的声响,闷在鲨鱼心里半个小时之久的那破事儿,也算是被他释然于胸了。

    鲨鱼哥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这年头,这做小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不把大哥看在眼里了。在我们混道的那个年头,大哥说句话,那真是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哪有带半句怨言的?就算是一句话挑明了让你去背黑锅,哪怕这件事跟你八竿子打不着,你听人解释一个小时都听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你也要二话不说地答应下来!”

    “是,是!”唐邪连连点头。

    虽然唐邪之前也没和鲨鱼这样的帮派头目在河前月下谈过心,但是有句话说得好,说是耐心倾听是最好的交流方式,也就是说,唐邪现在只要满口答应着,鲨鱼哥说什么话都点头称是,这无疑会让醉酒后的鲨鱼哥话匣子大开,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说出来,唐邪自然就可以了解更多的信息,以方便自己下一步行动。

    “地精这小子,不知好歹!他有我罩着,是地精。一旦没我罩着,他算什么?街上随便一个人,只要想动他就能动他!说难听了,这真是落了汤的凤凰,不如鸡!”

    鲨鱼哥又是摇头,又是冷笑,笑地精太不知好歹了,怎么会愚蠢到跟自己正面冲撞呢?这得是多么无脑的人,才会办出这种事来啊!换作自己,如果二当家卡卡要撤自己的权,端走自己的椅子,自己也绝不会像地精这样,做以卵击石的蠢事。

    唐邪仍是耐心地听着,忽然轻声说道,“鲨鱼哥,小弟有句话憋在心里,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我说出来,如果说得有那么一点点道理,鲨鱼哥姑且一听。如果毫无道理,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嗯,你说吧!”鲨鱼哥点点头。他对待唐邪,真像丈夫对待娇妻、大哥对待幼弟似的,立刻就换了一副脸色,换了一种语气。

    唐邪顿了一顿,先看看四周没人,这才低声说道,“鲨鱼哥,我觉得,今晚你把地精的位子撤了,让我接他的班,这一个举动好像很不得人心啊。说严重点,这大失众望,让兄弟们对你的决策不满,会对你有怨言的!”

    鼎力支持(4)

    “怨言?哼!”

    鲨鱼哥摇了摇头,倔傲的脸上写满了不屑,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这才悠悠地说道,“愿意跟我鲨鱼的人,觉得我鲨鱼对他好的人,不会因为这事儿对我有怨言。当然,在我不在的这两年半的时间里,地精可能没少对人使好处,收买人心的动作肯定是有的,他们对我裁撤地精有怨言,那是因为我损害了他们的利害,把他们的摇钱树给砍了!”

    唐邪点了点头,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大可以行挑拨离间之计,于是说道,“鲨鱼哥,我觉得吧,那位天狗哥好像挺有点……有点……”

    “有点什么?有点深不可测?”

    鲨鱼哥又是几声冷笑,弹了弹烟灰,一脸轻松地说道,“阿钱,你说的不错!天狗这小子,表面上极力推却我的让贤之举,其实心里是一万个巴不得呢!他的心机可比地精深沉得多!不过,要想在我面前玩心眼,想麻痹我,那他还真是嫩了点!我在防着北极熊的同时,也在防着天狗这家贼呢!”

    唐邪没有说话,心里不禁暗想,金钱帮,这到底是什么帮会?勾心斗角真是司空见惯么?做老大的和做小弟的,互不信任,老大怀疑小弟要反了自己,小弟怀疑老大要对自己下手……

    唐邪看到,一种巨大的不信任,横亘在金钱帮这个大帮会里!

    “鲨鱼哥,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虽然说,现在没有人对我接掌地区一事表示反对,但是我看得出来,除了你本人之外,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真正支持我了!我该如何自处呢?”

    唐邪虚心向鲨鱼哥问计,一旦得到鲨鱼哥这棵大树的某种承诺或庇护,自己办起事儿来可就更加如鱼得水,而不用畏首畏尾了!

    “你不用担心!说句不算大话的大话,整个金钱帮这么些兄弟,只要有我支持你,这就够了!”鲨鱼哥气壮山河地说道。

    “鲨鱼哥说的不错,确实是这么回事。”

    唐邪点了点头,忽然语气一转,说道,“鲨鱼哥,不是我阿钱太争强好胜,我觉得,他们越是小瞧我,我就越应该做出点成绩来让他们看看!不难猜想,让我以夺位人的这种身份,去管理地精那帮小弟,恐怕我就算做得再好,也没几个人会服我吧?摆在我面前的障碍肯定很多!”

    鲨鱼哥沉吟不语,唐邪提到的这一点,他当然也考虑到了。在圈子里混的都知道,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跟地精跟了好几年的小弟,一下被换去旧主,面对唐邪这位初来乍到的新人,要说不服、瞧不进眼,那应该是情理之中的事。

    就算是自己的话,怕是也不能真心实意地认同一位新主吧?

    “不要紧的,阿钱。”鲨鱼哥摇了摇头,“你就按你自己的理念和方法管理他们,不管是人还是生意!当然,在这之前你有必要先学习一下,这个我会好好教你的。只要事情做得正确,哪位小弟要是对你不敬,不服从你的安排,你看着办就是!”

    丧家之犬(1)

    听到鲨鱼哥给自己这么一道类似可以先斩后奏的特权,唐邪心里乐开了花,这样的话,谁要是敢招惹自己或者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就算一拳打他个半死,鲨鱼哥也绝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错。

    甚至可以说,就算唐邪自己主动找别人的麻烦,鲨鱼哥都会先入为主地认为,一定是对方先激怒了唐邪,唐邪不得己才出手伤人的。

    “鲨鱼哥,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吧?明天我再好好跟你请教一下管理方面的事情,该认识的人、该了解的事情,我都应该狠下功夫!”

    唐邪在鲨鱼面前,做足五好小弟的表面文章。其实事实也正是如此,不管得罪了谁,只要没得罪鲨鱼哥本人,那在鲨鱼哥眼里就还是个好人。相反,如果像地精那样,百十号兄弟都很拥戴他,可惜他得罪了鲨鱼哥,这就弄得一无是处,狗屁不是了!

    想想地精这号人物,唐邪都觉得可笑,打心里看不上他。那是一个拥有什么智商的人啊?像鲨鱼哥这么好糊弄的人,只需要做点乖巧的工夫就行了,怎么会愚蠢到和他硬碰硬呢?

    当下,鲨鱼哥和唐邪起身离开了这里,沿着河边的小路向住处走去。

    这片占地极广的娱乐城里,可供歇息的地方着实不少。高档点的有酒店,中档点的就是寻常的旅馆客房,甚至低档些的还有专门为跑路人士准备的地下室。

    两人来到贯通娱乐城的那条主道上后,鲨鱼哥招呼了两位较得力的手下,由这两位小弟给唐邪安排处住,并且送唐邪上楼睡觉。

    就在唐邪和鲨鱼哥分别回各自的住处休息时,距离此地约二百米外,一座四层高的阳台上,有几双冷眼正观察着这里。

    两个人,分别端着两个望远镜,借着主道上灯光的照映,正仔细地窥视着唐邪和鲨鱼哥的每一个动作。

    看到那两位小弟带着唐邪上了楼之后,天狗和寸头军师九尾狐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然后从阳台走到房间里,并且立刻拉下了窗帘。

    这个房间并不算大,比大学的宿舍大不了多少。但是房间内却挤满了人。

    除了天狗、九尾狐、玄风和黄牛等几位鲨鱼哥的□□小弟之外,还有十几个长得虎背熊腰,肩头或胸膛上纹着身的人,他们分别是天狗等人的得力小弟,这时候正抽着烟,或坐或站地挤在房间里,整个房间里像点了火炉子似的,烟雾缭绕,堪比烟馆。

    在这些人中,还有两位身份有些尴尬的人。他们分别是地精和地精的亲弟阿砍。

    之所以说他哥俩的身份尴尬,是因为地精已经被鲨鱼哥踢出帮会了,不再是金钱帮的人了,按说是不应该和天狗这一大伙人同在一个房间里的。

    但,凡事都有个例外。

    被老大踢出帮的小弟,不可以再和之前的兄弟们交往,哪怕是在一块聊聊天气也不行,这是圈子里约定俗成的规则!

    丧家之犬(2)

    但是,当有人想打破这个规则时,规则还算是规则吗?只不过是一层立刻就要被捅破的窗户纸而已!

    此时,地精坐在房间里一张凳子上,还是泪眼凄迷的,就像失恋的人似的,一脸的沮丧和绝望。

    “天狗哥,你们看到了什么吗?”

    和地精本人相反,他的弟弟阿砍倒是斗志昂扬的。地精有点一败涂地、万念俱灰的样子,而阿砍却明显是越挫越勇型的人。

    听到阿砍的这一句疑问,天狗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来说,鲨鱼哥和这个姓钱的小子,真是形影不离。说是砣不离称秤,秤不离砣也并不过份啊!”

    “他妈的!”阿砍哼了一声,随后骂出这一句脏话。

    他目光看到坐在凳子上丧魂落魄的哥哥地精,不禁心里很不爽,推了他一把,说道,“哥,别弄这样子好不好?你还想不想夺回你的基业啊?!怎么整得跟天塌下来了一样!”

    九尾狐也背负着手踱了过来,向地精说道,“打起精神来吧,兄弟!如果你还想夺回自己的东西,就不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你的泪水再多,也不可能冲垮姓钱的小子的!他明显是一位很有实力的对手,需要你全神以应!”

    玄风和黄牛也连连点头,拍着地精的肩膀说道,“是啊兄弟!要知道,我们现在跟你在这个房间里共谋,也是担着很大的风险的!一旦走露消息,让鲨鱼哥知道的话,就算他不把我们给怎么样,至少也不会给我们什么好果子吃!你要是再这么哀哀欲绝的,你让兄弟们怎么帮你?那不是把烂泥往墙止扶么?”

    “我不是烂泥!”地精大声否定了这么一句。

    之前天狗和九尾狐也都劝过地精,但地精还是沉浸在被鲨鱼哥裁撤的悲痛之中,而现在玄风和黄牛两人的话,还真把他从无限的悲伤中拉回来了。

    “我不是烂泥,我不是!”地精像疯了似的大声吼了出来,在这深夜里活像是一头小兽。

    “别吼,吼什么?吼能吼出自尊来吗?是个爷们的,证明给大家看!”说话的人是天狗。

    在这一整屋子的人当中,天狗无疑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就算九尾狐也唯他马首是瞻。至于地精,春风得意时尚且要听天狗的意思行事,现在被鲨鱼哥扫地出门,落魄之下,天狗可以说是他唯一的指望了,当然有理由喝斥他,引他上‘正路’。

    地精默然无语,寻思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问天狗,“天狗哥,你说……我该怎么做?”

    “这话应该我们来问你才对!”天狗不苟言笑,似乎都没觉得地精可怜,也没有深深同情他的意思,“别人抢走了你的基业,这夺业之恨该怎么办?你居然还问我!?你自己就没有一点想法么?”

    地精又低下了头,若有所思,皱着眉头不说话。

    阿砍见哥哥一点都不爽快,不禁又急道,“哥,那姓钱的小子都欺负到咱的头上来了,你怎么还犹犹豫豫的?你怕什么呢?咱又不是没理,有这么多兄弟站在咱这边呢,你要是再没点底气,你这不让大家失望么!?”

    丧家之犬(3)

    听到亲兄弟这话,地精涨红了脸,好像终于受到鼓舞了似的,沉声说道,“我要讨回一个公道,为自己讨一个公道!我就不信,我在鲨鱼哥手底下,辛辛苦苦干了那么多年,有没有功劳先不说,苦劳总够一箩筐吧!凭良心说,他凭什么把我撤了,让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姓钱的臭小子接替我?他凭什么!凭什么?”

    玄风拍了拍地精的肩膀,给他点上一支烟,微笑着说道,“二哥,你跟我们说这话,实在没什么意思啊!左右你命运的不是我们,不通情达理的人,也不是我们,我们是支持你的!所以你这话,应该另找个地方说去!”

    “另找个地方?什么地方?”一听这话,地精微微一怔,心里又犯起了寻思。

    天狗没有说话,而是缓缓地伸出两根手指头来。

    在金钱帮这个大家庭里,遇上有些不太好说出口的话,或者不太好指明的人时,往往都会打个手势暗示一下。而这个两根手指的手势,却是一个很有份量的人专用的。

    他就是二当家,卡卡。

    天狗的意思很明白了,是让受了莫大委屈的地精,直接把这事儿呈报上级,把事捅到二当家卡卡那里去。因为鲨鱼哥这里说不通理了,总得找个说理的地方吧。而这个地方,无疑就是卡卡那里。

    凡事要做最好的计划,又要作最坏的打算,如果往好的方面说,二当家卡卡觉得这事儿是鲨鱼哥的不对,那么地精还会继续执掌他的地区,估计往后鲨鱼哥也不会再打着裁撤地精的主意了。

    而如果二当家卡卡支持鲨鱼,不同情地精,那地精的下场会雪上加霜。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

    “地精,我的意思你该明白吧?怎么想的,给句话吧?”天狗看地精沉吟不语,显然他知道自己的意思。

    “这个……,现在就去找二当家理论,怕是事情会闹大吧?”地精有些难以接受。他是鲨鱼哥的小弟,可不是卡卡的小弟,这等级次序是乱不得的。如果越级反映问题,那可算把鲨鱼哥给往死里得罪了。

    “事情会闹大?哥,你开什么玩笑呢!你自己都被鲨鱼哥扫地出门了,这还不是大事?这事儿就算闹得再大,还又能大到哪里去?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干了吧!”

    阿砍是血气方刚之辈,他亲哥地精被鲨鱼哥踢出帮,他受的气、受的辱,好像比他哥地精本人还要严重得多。

    地精心里万分纠结,平时他也不是那种遇上事就纠结的人,只不过眼下这事实在要另当别论。

    他对鲨鱼哥的感情很深,如果之前有人告诉他,他和天狗等四位□□小弟中,将来有一位会和鲨鱼哥闹翻脸甚至被鲨鱼踢出帮,四个人,恐怕他数到第四位也数不到自己身上。

    他很想为这事儿讨个公道,但又不想自己亲自站出来,用近乎于武力的方式去讨,他盼的是,在明天早晨天一亮,鲨鱼哥一觉酒醒后,能为今晚踢自己出帮的行为后悔不迭,然后万分懊悔地向自己陪两句不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让自己继续执掌地区的管理……

    这是他内心最希望看到的一种结果。除了这种结果外,任何一种结果和讨公道的方式,都已经落了下乘,不合他的意了。

    声讨(1)

    在这满屋子的人当中,最了解地精的为人和性格的,不是天狗,也不是他兄弟阿砍,而是黄牛。因为黄牛很擅长琢磨人的性格。

    “地精哥,如果你还盼着等明天鲨鱼哥一觉酒醒,能回心转意地让你再回来,继续执掌地区的管理,那你可就幼稚了!”

    黄牛摇了摇头,言语直接戳中地精的内心所想,语重心长地分析道,“地精哥,你想啊,鲨鱼哥并不是在酒后一时兴起,才想让你下台,让那个阿钱上台的。而是早有此意!我估计,那个叫阿钱的小子办事很有一套,鲨鱼哥现在是完全被他蒙蔽了,心里只有他一个阿钱,哪里还有你地精?别说是你了,甚至连天狗哥都没什么斤两了吧?!”

    黄牛说的话虽然不太好听,但是满屋子的人都知道,黄牛所言不虚,眼下的形势确实如此。

    聚集在这个屋子里的人,除了四位见识过人的□□小弟外,其他人像九尾狐、阿砍和他们的小弟们,也都是比别人多个心眼、看棋能多看一步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突然回来的鲨鱼哥,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鲨鱼哥了。

    并不是说鲨鱼哥的模样变了,而是说他的心变了。跟老大如同泡女人,也都存在变心一说。女人变了心会甩人,老大变了心则会把人扫地出门,连个正当理由都懒得给,就像眼下的地精这样。

    鲨鱼哥这次回来,给众位小弟的感觉,好像就是专门回来处理人的!先要试探天狗,逼得天狗汗流遍体,用断指这种痛苦的方式来表□□迹。接着又拿地精开了刀,把他裁撤下台。今天能让地精下台,谁敢说明天不会裁撤掉玄风和黄牛?

    甚至说,鲨鱼哥突然兴起,来个大整顿,把他原班人马一个不留地全都替换掉,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现在,天狗和九尾狐对鲨鱼哥都感觉陌生得很。两年多不见,真是物是人非了。

    九尾狐突然说道,“别!别这么急着把事情捅到二当家那里,这未必对咱们有利!再说了,二当家去了美国,在三当家那里,还要过几天才回来呢,你总不能跑到美国去把这事说给二当家听吧?”

    天狗知道九尾狐虽然向来沉默寡言的,但这家伙委实当得起一个狐字,其智计多端,委实不在自己之下,于是问道,“狐兄弟有什么高见呢?”

    “这个屋子里没有外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九尾狐顿了一顿,说道,“但凡有点远见卓识的,我想都看出来了,鲨鱼哥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鲨鱼哥,他随时会损害咱们的利益。这句话虽然太恶心了点,但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为了保卫咱们的利益不受损失,必须得干上一票了!我想,第一步应该是把那个阿钱给解决掉!”

    “英雄所见略同,英雄所见略同啊!”九尾狐话音方落,玄风和黄牛就大加称赏,显然几人的心思都想到了一处。

    那就是把那个叫阿钱的家伙,给灭掉!

    声讨(2)

    天狗和九尾狐都觉得,鲨鱼哥之所以变了,那一定是有原因的。而原因就是他旁边的独宠阿钱身上。真不知道阿钱这小子到底和鲨鱼哥经历了什么,鲨鱼居然那么信任他,甚至不惜拼着与跟了自己多年的小弟地精翻脸,也要把他扶上台。

    鲨鱼哥对阿钱的厚待,已经远远超出了天狗等人的想像。要不是确定鲨鱼哥人是清醒的,他们甚至要以为鲨鱼哥是被人施了幻术,或者喂了迷|药呢。

    阿砍一听要弄死那个叫阿钱的,立刻浑身热血沸腾,他总算是等到这几位哥哥做了一个让自己无比赞同的英明决定,当即自告奋勇,说道,“天狗哥,狐哥,让我去吧!我去弄死那个叫阿钱的臭小子,放心,我会做得很干净的!”

    “你?呵呵!你是杀气有余,能力不足!不是小瞧你哦,就算十个你一起出马,你也别想伤到他一根头发!当然,你如果抗着火箭炮打他的话,那用不了十位就能把他打成灰。”天狗微微笑着,完全否定了让阿砍去灭了唐邪的行为。

    身为鲨鱼哥帐下最杰出的小弟,天狗的眼力和其心智显然是成正比的。他虽然不知道那位叫阿钱的小子到底有多厉害,但是凭感觉来说,此人居然有能力帮助鲨鱼哥越狱,保守估计的话,一般人去个十位二十位的,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阿砍也见识了唐邪了,心里也知道对方并不是自己所说的这么菜,说灭就能灭的,于是向天狗求计道,“天狗哥,那我该怎么办?这事是我哥的事,我决定为我哥出马!我打他打不过,拿把枪还打不过么?”

    “对,你拿把枪也还是打不过!因为在道义上,你拿着枪去要枪毙人家,你就已经输了!除非你完全无视鲨鱼哥的存在,那你要杀他是真心不难。”天狗又摇了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大家一起去!人越多越好!”

    “噢?”

    一听天狗这话,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甚至自诩足智多谋的九尾狐也是明显没有想到。

    黄牛点了点头,说道,“我赞成天狗哥的意思!所谓责不罚众!如果一个人单独行动的话,不管是谁去,将来被鲨鱼哥知道了,都难免要受十分严厉的处分。而如果大家都去,每个人都上阵,那就是触了众怒,鲨鱼哥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算二当家亲自处理这事,他也不可能大开杀戒吧!”

    “说得有道理,支持!”经过黄牛这么一加解释,众人之中,连向来沉稳的玄风也极力支持这么办。

    根据鲨鱼哥帐下这四位□□小弟商议事情的惯例,通常第一位提出事情处理方案的人,必是天狗。而进行具体分析谋划的则是黄牛,最后拍板决定的却是玄风。

    玄风认为可以办的事,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好,就这么办了!既然大家这么帮我,愿意为我地精主持公道,我如果再打退堂鼓,那不是孬种了么?阿钱这个强盗,我们一起□□他,打倒他!”

    声讨(3)

    事到如此,地精也是皇袍加身,想不怎么唐邪也不行了。因为众志在此,就像潮水一样,这时候就算是鲨鱼哥出面平息,恐怕也不见得能稳定下众人的情绪。

    “打倒阿钱!打倒强盗!”

    这八个极有力道的口号,从这十几位小弟嘴里喊出来,也真是声威震天,就像古时准备杀官造反的英雄好汉似的,他们是准备大干一票了。

    至于这样气势汹汹地找上唐邪,要真把他杀了,还是吓吓他就行,这些人也没有细想,打的是早一步看一步的谱。按照地精的意思,也不用真杀了阿钱,只要把他赶走,永远不再让自己看见他,也不要再出现在鲨鱼哥的身边,而鲨鱼哥对自己还像之前那样友善,仅此就足够了。

    而说到( 风流特种兵 http://www.xlawen.org/kan/20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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