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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部分阅读

    洁的唇抿了一下:“好久了,不太记得了。”

    陈心怡也知道她去美国六年,但是今天看着,明明还是郎有情妾有意的,说啥也得再弄在一起来个大团圆才是啊。

    眼睛转了一下,自报家门,“我和你哥也就做过两次,一次是有了小若若,一次就是刚才下午。”

    她的脸还是有些红了,毕竟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这些话也就只敢和那洁说,“你哥,那晚做了六次,今天稍差了点,只做了三四次吧!”

    她说得豪放,那洁听得有些不好意思,半响才说:“我哥不错,好好过日子。”

    陈心怡摆了下手,“男人,用来干啥的,暖床用的,你别当他怎么回事,心就不会伤了。”

    那洁抬眼,表情有些错鄂,这,这应该是男人才会说的话吧!

    但是恶人自有恶人治,她还没有说话,门口就站了一个活包公。

    “那是不是让我伺候你了?”齐天阳说着走进来,一把就抱起床上清瘦的女人,一边斥责着:“别把我妹妹给教坏了!”

    陈心怡被他抱着,火大地叫着:“你妹妹的性经验比我要多得多好吗?”

    齐天阳阴阴一笑:“嫌自己的经验少,那我得好好地满足你的好奇心了!”

    抱走,扔到豪华的床上,再弄了一晚上的人体学术研究,也成功地让陈大色女有机会叫着:“齐天阳,你这个混蛋,能不能轻点儿。”

    她全身的骨头都要被他辗碎了,可是他还是不知节制地在进行着,体力像是无极限一样。

    这个男人,不是超人要么就不是人,哪有人这么做的,他那儿,是不是镶了金属了,整成个金刚不坏之身?

    她这,这血肉之躯怎么能和他抗衡?

    于是一整晚的暖昧下来,陈大色女如愿地下不了床,第二天齐天阳是抱着她下楼的,小若若跟在后面,“妈咪为什么自己不会走路?”

    “妈咪的脚受伤了。”做父亲的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着。

    小不点儿很心疼自己的妈咪,细声细声地说:“那妈咪好好休息,这几天就和爸爸睡,让爸爸照顾你。”

    陈大色女岔了气,要让这个色狼照顾,她的脚好不了!

    齐天阳很满意,摸着儿子的头:“真懂事。”

    陈心怡仰天长叹——这个儿子白养了!

    而那洁也下楼,看见这样子,于是对齐天阳说:“哥,我自己开车去上班吧!”

    其实他们也不顺路,相差半小时的车程呢!

    齐天阳点点头,抱着自己的老婆,领着孩子先回自己的公寓了。

    那洁还是开了秦陆的那辆招摇的跑车去上班了,在停车场,正好遇到了赵寅。

    他打开车门的时候,她也正好下车。

    赵寅的眉头在看着她的座驾时轻轻地皱了一下,下意识地问:“车是你的?”

    那洁不是一个喜欢炫耀的人,但是她可以感觉到赵寅对她的心思,于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她觉得,也许这样,他就会知难而退些,至少不会用那种施舍的态度来对她。

    她不是傻子,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赵寅骨子里的优越感,所以,她对这个男人,甚至是好感也称不上的。

    赵寅果然有瞬间的怔忡,但一会儿就释然了。

    他以后的地位,也能供得起她这样的生活,他看着她手里的资料,于是和她谈着这两天的一些病例。

    那洁对于这个,倒是挺乐意的,工作么,还是要做的。

    两人一起走到医院的大门的普外科,俊男美女的组合自然引起了不少的注视,这让赵寅的男性虚荣心还是得到了不少的满足的。

    这种满足一点也不下于在学术上的成就。

    到了办公室后,他甚至想着,那洁的背影无疑是雄厚的,她是最适合他不过的女人了,心里笃定了,便想着怎么来追求她。

    对于秦陆,他还是有些忌讳,但是那颗蠢动的心,是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中午快用餐的时候,他将那洁叫到办公室里,谈了些工作上的事情,末了,看了看时间,才有些恍然地说:“到吃饭的时间了,一起吧!”

    那洁自然不太好拒绝,怎么说也是她的领导,再说,他也没有直接地表白,她无从拒绝。

    赵寅就这么着,和那洁经常地出双入对似的,整个医院都以为他们在谈恋爱。但是那天晚上聚会的普外的同事们则不太看好,因为那天都瞧出来了,那医生的秦军长的关系很不一般——

    但就是没有人想到那洁就是秦陆嘴里的‘前妻’,主要是她的年纪太小,不会让人联想到已经结婚六年。

    那洁已经搬进了富丽公寓,晚上的时候,在外面吃过晚餐,独自一个坐在小吧台边,倒了一杯红酒,轻轻地啜着。

    她的酒量还是不行,但她喜欢在暗夜里喝一点点酒,因为那样可以麻醉她疼痛的心。

    眼眸迷离,她摊开手,上面是一把钥匙,那是他们以前的小窝。

    “我才没有想他!”她不甘心地又喝了一口,想将钥匙丢下,但手抓得那么牢,像是不甘心放下一样,嵌到肉里,也不觉得疼。

    就在那洁空虚得疼痛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拿过来一看,是秦陆的号码。

    她想也不想地摁掉。

    但心,跳得很快!

    他打她的电话干嘛?

    她弄不明白的是,当年的事情,他没有解释,如果说他没有和欧阳安在一起,那么这六年,他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没有去见她,没有要求她回来。

    过去的秦陆那么霸道地主宰她的一切,他的放手对她而言就是一种抛弃!

    不想再想他了,可是颊边的泪水来得那么猛烈,也只有在无人的时候,她才放纵自己,将泪水交给过去。

    电话还在不停地响着,她最后还是接起了。

    “有事吗?”她极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淡,那边秦陆沉默着。

    她刚要挂上电话,秦陆就说话了:“你哭了!”

    他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她的身子震了震,尔后迅速地挂上手机,将它扔得远远的。

    泪水放纵地流着,她觉得自己无法再在这个房子里呆下去,她害怕那手机再响起来,再听到那让她心碎的声音。

    她只穿着室内拖鞋就跑出去,像是逃避一样,走到了马路上。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行人也没有几个了,只有那街灯星星散散的,显得冷清。

    虽然是夏天,但是她仍然感觉到冷,双手横在胸前,她缓缓地在街头走着。

    她有家,有父亲母亲,还有兄嫂,甚至还有一个可爱的小侄子,但是她,仍是感觉到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心里最重要的一个位置,被人生生地挖了一个洞,再也填不满了。

    她仰起头,望着那幢公寓,六年了,一点变化也没有…

    她感觉到手心里的坚硬,摊开一看,呆了呆。

    她竟然将钥匙给带出来了,是他们以前住的地方。

    站在那里很久很久,她才抿着唇,缓缓地朝着那边走去。

    进了电梯,里面同时晃进来一人,那人有些诧异:“小秦太太,您回来啦?”

    因为她很小,所以那时同栋楼的人就叫她小秦太太,她每次都不好意思。

    这时,听了竟然感觉恍如隔世,机械地点点头。

    那人又笑着说:“你家秦军长真是好,你出国留学六年,他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五年,就是现在,也一个星期来两三次整理。”

    那洁滞了一下,她想到那些衣服,那些日用品,一抹强烈的渴望让她想迫不及待地看看以前的那个家现在是什么样子。

    所以一出了电梯,她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大门。

    轻轻打开灯,她走了进去,站在久违的屋子里,她的心有些颤抖。

    这是她被爱了差不多半年的地方,那个男人用他的体温将她的心悟得滚热,最后却…

    她的手抖着抚着每一个角落,走到书房里,齐天阳当初送的那对水晶娃娃还在,但是那个多出来的一个女版不在,她想应该被秦陆带走了。

    她的手拿起那对,仔细看,一点儿灰尘也没有!

    她坐在以前经常坐的电脑椅上,看着身边的那个空荡的位子。

    那五年,他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常坐着,望着她这边的空位?

    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了一样,她想逃走,但是更渴望感觉这里的一切。

    她觉得自己像个小偷,在秦陆不知道的情况下,重温昨天的那场美梦。

    走到房间里,她呆住了,四面的墙壁上,满是她的油画。

    大多是她一个人的,只有一张有他,那是参加晚宴的那晚,她穿着白色的礼服坐着,而他跪在她身前,他脸看不见,只能看到她垂着眼——

    周围有许多人,像是很闹的样子,

    但是他们两人的画面却显得那么静,像是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105

    整间房间全被她的画像充斥满了,她轻轻地走到床前,看到枕头上放着一个盒子。

    她打开一看,里面是她走时留给他的婚戒,她的心跳得狂快,她不明白他将这个放在这里,是——等她?

    他知道她一定会来吗?

    抿着唇,迅速地将盒子给合上,她无法套到自己的手上,她做不到!

    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她才看到阳台上那株玫瑰,在夜风中摇摆着。

    此时,一声轰隆声响起,竟然打雷了,只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雨下得很大,即使有伞也是很难走。

    她走不了,只能留下来,打算待雨小一点再回去。

    坐上沙发上,她习惯性地打开电视,无意识地调着台。

    其实心乱如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

    直到固定电话响起,她才惊了一下,电话响到第五声的时候,她伸手接了起来。

    那边先是剧烈的喘气声,她猜是秦陆,果然不一会儿,他就开口了:“为什么逃走?”

    她不作声,好久好久之后,他才叹了口气,“小洁,你就那么恨我吗?难道,我一点也不值得你信任吗?”

    他答应过齐远山不解释,他就真的不会向她解释,如果她能感觉到他的爱,就不会怀疑他是否会背叛她。

    那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说:“秦陆,我不知道!”

    她放下电话,很轻很轻地放了回去。

    外面,还是雷电交加着,她觉得有些冷,双手横在胸前,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

    眼呆呆地望着电话,此时她的心情是复杂的,有些怕电话再响,但是又有些期待!

    良久,电话还是沉寂着,她抿了抿唇瓣,想来秦陆不会再打电话了。

    她起身,咬着唇走到窗前,望着没有要停下来的雨势,心里还是有些着急的,毕竟她不太想住在这里。

    站了个把小时,她又冷又累,只得坐回沙发上,米色的沙发和她走的时候一样洁净,她趴在沙发背上,手指轻轻地触着那柔软的布料。

    久了,她的眼轻轻地闭起,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睡着了。

    远在两百公里外的秦陆,放下电话后,看着手机只是思考了两秒种就下了决定。

    “高原。”他对着身边的人唤了一声。

    高原现在已经升了上校,在秦陆手底下做事,虽然官阶相差挺大,但私下里,关系还是不错的。

    “有啥事首长吩咐呗!”高原还是以前那个热血的小伙子,只是眉眼间已经成熟了许多。

    秦陆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一会儿才抬起头,眼里有着坚定,“我得回h市一趟!”

    他们现在是邻城某驻地,据可靠消息,陆维在这里出现过。

    高原听了,眼微微张大,尔后有些吃惊地说:“秦陆你疯了,你知道你现在回去情节有多恶劣知道吗?上面知道了得受处罚的!”

    秦陆直直地望着他,“我天亮前就会赶回来,这件事情,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高原紧抿着唇,似是在思考,好久以后才说:“那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天亮的时候一定要回来!”

    他们现在在执行特殊的任务,按规定,就是家里出了杀了放火的事情也是不允许离开部队的,这就是铁的纪律,有些残酷,但是从来没有人质疑过。

    秦陆拍了拍他的肩,往外走的时候,高原叫住了他,“秦陆,是回去看小洁吧!”

    他的脸上有着了然,秦陆也没有瞒他,轻点了下头。

    高原的表情没有变,本来就是早就猜到了的,他叹了口气,“秦陆,那事儿,你应该和她解释一下的。”

    秦陆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摇摇头,“不解释了。”

    除了答应过齐远山,他也不想因为那件事儿而让那洁知道他曾经对她排斥过,所以,他就是痛苦一点,也不算什么的。

    只要他的小洁安好,比什么都重要。

    他踏出屋子,冒着雨走到外面的车前,上车发动,一气呵成。

    雨刷在前面不停地刷开前面的雨幕,虽然秦陆的心里很急,但是他开车的时候,仍然是十分稳的。

    因为,他不能让他的宝宝失去他。

    雨下得很大,车子里,成熟好看的男人面上像是毫无表情,但是他的心里早已和这天气一样,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能从小洁的语气,甚至呼吸感觉到她此时很脆弱,他希望这时候,能陪着她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

    即使冒着严重违反纪律的风险,他还是义无返顾地回去了,就为了见她一眼。

    两个小时后,他的车停在公寓门口,下了车,他顾不得打伞,就这么直接冲进大厦里,雨水将他的军用衬衫打得湿透了,结实的躯体显山露水的,但是他没有去理会。

    看着电梯不停地上行,他的眉头凝得很紧,那种迫切的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

    轻轻地打开门,他放轻了脚步,就看见他心里想念的那个小人儿,正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没有立刻走过去,就这么望着她睡着的样子,纤细的身子蜷在那里,除了长高了几公分,她还是那么娇小。

    时光定格,他觉得此刻仿佛还是六年前,他偶尔的晚归,她就不睡,硬是要等他,每次总是窝在那儿睡着。

    她喜欢那个位置,说他一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看见她。

    他贪婪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静静地走过去,将她的身子抱起,她大概是很累了,一直没有醒。

    秦陆小心地不让自己的湿衣服弄到她身上,怕她着凉,所以抱得有些吃力。

    将她放到他们以前的床上,又看了一会儿,才抿着唇,走进浴室里去洗澡。

    他冲洗的时候,脑子里全是方才触到的软玉温香,喉头松动了一下,头仰了仰,俊容有些压抑!

    压抑着脑海里太过色与情的想象,他很快地将自己弄干净,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只围着一条浴巾。

    擦干头发,他小心地上了床,侧身躺着,就这么瞧着她。

    她睡得很香,到了床上后,眉头也舒展开来。

    和六年前比,她无疑是生得更好了些,眉眼看起来说不是的清艳,让人移不开目光。

    而她冷冰冰的样子,又让他情不自禁地想撕开她的伪装,尔后做尽一切脑子里想象的那种事儿。

    但是,他真的是只敢想想而已。

    他要她,心甘情愿地为他敞开自己,因为他们是公平的。

    虽然过去,他总是说他们是一样的,但是现在想想,那时其实真的不一样。

    他身世显赫,而她是一无所有的小孤女,他想做什么,要对她做什么,对她做了什么过份的事儿,都不是事。

    就像那次吃齐天阳的味儿一样,他将她做成那样,作为弱势的一方,她其实是没有其他的选择的。

    想想,他的心有些酸楚,他真的有些混蛋,说是将她当成宝贝一样,其实只要自己少爷脾气一上来,也不管她是不是才十八岁了!

    他看着她沉静的小脸蛋,面上生起淡淡的笑意。

    伸手,抚着那光滑细致的触感,说不出的满足。

    至少,她回来了,没有留在美国,现在还在他身边。

    此时,他完全将欲望给抛到了脑后,眼舍不得闭,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能陪着她一个小时就得走。

    就这么一直瞧着,直到夜里两点的时候,他轻轻地起身,夏日里天亮得早,他必须在四点半前赶回去。

    抽开她放在他腰上的小脚丫子,心里溢满了柔情,她还是喜欢将脚放在他身上,即使这空白的六年过去了,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他的大手握着那只小脚丫子,有些舍不得放下,目光缠绵地望着她的小脸,睡得那么香,丝毫没有醒来的迹像。

    他抿着唇,许久之后,才终于倾身向前,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本来想只轻轻一吻就抽身而退的,但是她的小嘴竟然在此时无意识地张开了…

    考验秦军长的定力时刻到了,他的唇悬在她的唇上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热烫的唇舌探到了她的小嘴里。

    那软软的触感几乎让他要兽性大发,好不容易克制了心里的激动,将她的小身子按着,尔后轻轻地在她小嘴里轻轻地吮着,吸着…

    虽然在梦里,但是她却是有感觉的,轻轻地吟了一声,小舌头就自动地缠着他的,软软地吸着…

    那绵软,让秦陆的身体紧绷着,浴巾下的小帐蓬也迅速就位。

    很恼人,也很…折磨!

    他弓着身子,怕压到她,就悬在她身体上方,全身上下只敢有唇的接触。

    他怕自己一碰到她柔软的身子,就会忍不住。

    睡梦里,她只觉得很舒服,于是小手插进他的短发里,因为激动而揪得挺紧的,那纤细的手指,柔软而撩人心魄。

    秦陆觉得自己身上都着了火,而且两人的身体厮磨着,他的浴巾本来就摇摇欲坠,这会子直接掉落下来…

    好在她一直闭着眼,不然,秦陆真的有些窘迫。

    他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用力地吻着她,一遍一遍地刷过她的唇舌。

    那洁感觉很舒服很舒服,她情不自禁地扭着小身子,激动的时候,小手抓紧了他,无意识地低吟着:“要…”

    秦陆的身体一震,他看了看时间,没有两点半了!

    虽然身体着了火,但是他还是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要了她,时间太少太少了。

    他强迫自己撑起身体,离开床。

    他离开的时候,那洁睁开了眼,和他的目光碰撞着。

    那一刻,秦陆以为她醒了,身体绷得更紧了。

    他害怕她的眼里会出现厌恶,或是后悔。

    但是没有,她只是用一双大眼望着他,没有冰冷,只有一种无言的乞求。

    这种乞求秦陆是懂的,那是一个女人的欲望。

    这种欲望在人半梦半醒间,是最真实的。

    她现在并没有醒,神智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时的她,也是最忠于自己身体需要的!

    他的身体一下子疼痛了,他知道自己渴望,可是,他竟然忘了——

    他的宝宝是个成熟的女人了,她也有欲望的。

    而且六年前,他们又曾经分享过那么亲密的过去。

    他忘不了,同样的,宝宝也不会忘了。

    他低头望着她,然后吮住她的唇瓣,一下一下地含着吻着,声音也沙哑诱人。

    “宝宝,下次好吗?”他难受得快要爆炸了,但是他不想趁人之危,也不能再呆下去,他是个男人,有男人要做的事情。

    她还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小嘴儿张开,小舌头轻舔了下艳色的唇瓣,那动作,勾人,活色生香!

    秦陆又情不自禁地吻了好一会儿,要抽身离开时,她抱着他的腰身,听着他跳得如雷的心跳,小脸贴上他光裸的胸口,喃喃地说:“秦陆,不要走好吗?不要离开我,不要和那个安雅在一起!”

    她说了几个不要,也让秦陆知道她真的没有醒,这时候,她是活在六年前的。

    心里,是绞痛的,他究竟伤得她多深,才会让她这么地脆弱,只敢在睡梦里将自己真实地展现出来?

    他猛然抱紧她,抱了好一会儿,才低头微微一笑:“宝宝,我不会离开的,你做梦了,我去帮你倒杯水来。”

    她先是不肯,秦陆哄了好一阵子她才松手。

    走进厨房里,他替她倒了一杯水,尔后拿了片安眠药放在里面融化了。

    这六年来,他经常睡不着,都是靠着这个才睡着的。

    走回房间里,将温水递给她。

    她喝了一口,尔后轻皱起眉头,“好怪的味道。”

    秦陆的眼微微闪动,骗着她喝完了半杯。

    “秦陆,我好困。”她倒在他的肩上,打着呵欠!

    秦陆的脸上是柔和的表情,他拍着她的小身子,哄着她。

    一会儿,她就睡下了。

    他抽身,换上放在这里的军服,整齐后,站在床边,沉默着看了她两眼后,才毅然离开。

    他一走,床上的小人儿就睁开了眼。

    她看着门口,眼里流下了眼泪。

    她其实醒了,也知道这时候的他们早就不是六年前的他们,她只是好想念他的怀抱,所以,她装作什么也不记得,自己只是在做梦。

    她知道这杯子里是放过安眠药的,她喝了,是因为他急着要走。

    手指滑过被子,还有秦陆的味道。

    她轻轻地拽过他掉下来的浴巾,小心地放在自己的怀里,像是他没有离开一样。

    天亮之后,他们就必须是陌生人了。

    所以,她宁可永远是黑夜,谁也不必要将谁看得清楚!

    因为那样,她还可以假装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她闭了闭眼,尔后起身,走到窗前-

    一会儿,她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出现在楼下,偌大的雨,他也没有打伞,就这么冲进雨里,他上车的时候,身体顿了一下,仰头向着这边看过来。

    那洁侧过身子不让他瞧到她,但目光却有些焦灼地注视着雨里的他。

    雨还在下着,雨幕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驻立在那里有一分钟左右,最后他打开车门驶离了公寓楼。

    直到秦陆离开,她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身体也是。

    正打算去洗个澡,但是低头一看,就见着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那种很纯净的那种款式,睡衣里面是真空的,什么也没有!

    她的脸微微地红了,不敢去想秦陆替她换衣服的过程!

    走进浴室的时候,看到垃圾筒里有几张叠得整齐的面纸,有些湿润,她的脸烫得吓人。

    她不是小姑娘了,当然知道这是秦陆扔下来的,而且,他…

    不敢去看一眼,很快地洗完澡,赤着身体走到更衣室里去找了一件睡衣穿上。

    她的身材和六年前一般无二,所以仍是很合身。

    窗外,还响着雨声,她走回床上,一时睡不着。

    仰望着天花板,想着这六年,他是怎么面对着这些油画度过的,也想着他现在开着车,是不是心里在想着…她!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白了,她起身,拉开窗帘。

    经过一夜雷雨的洗礼,今天的天空放晴了,太阳升得老高。

    那洁连忙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怕迟到,连忙换上了昨天的衣服往自己家里赶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又转回头,将那株玫瑰给抱走。

    她告诉自己,只是怕它没有人照顾枯萎了,不是因为那个臭男人。

    回家将自己整理了一下才去上班了。

    到了医院才坐定下来,普外科的例会就开始了。

    早上没有吃早餐,她的头有些晕,胃也不舒服,但还算忍得住。

    会才开,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王院长。

    赵大任当然是立即站起来,十分恭敬地说:“请院长来和我们说几句吧!”

    王院长平时也算是个严肃的人,但是今天脸上笑眯眯的,眼直勾勾地瞧着那洁:“我是来找那洁的。”

    这时,十几个人都瞧着院长手上拎着的袋子,像是某著名酒店的特色早餐。

    所有人心里莫不咯噔一下,莫不是院长大人也瞧上了新来的小美人?

    一时间,气氛有些暖昧了起来。

    王院长心里有谱儿,扫了这些脑子不干净的年轻人一眼,但是对着那洁的时候,却又是慈祥到不能再慈祥了。

    “小洁啊,没吃早餐吧!”王院长将早餐放到她面前,顺便很亲民地坐了下来,“今天一大早的,秦陆就打电话给我,说你昨天睡得不好,累着了,今天肯定来不及吃早餐,就让我给你买了一份儿,还说让看着你吃完才行!”

    王院长说得自然得很,但是那洁就不自然了。

    这秦陆说的都是什么话啊,简单的几句话里透露着几个意思——

    昨晚,他们一起过夜了,好吧,是事实!

    昨晚她没有睡好,累着了,这,好像是有点,但绝不是这些精虫上脑的人想得那样。

    来不及吃早餐,也是事实,一件一件地让她无从反驳,她想拿着早餐回自己的办公室里,但是现在又在开会,还有一个王院长在护卫着,她真是进退不得。

    只得拿起早餐,很慢地咬着。

    赵寅是彻底的滞住了,他没有想到秦陆和那洁的关系会进展得这么快,他们昨晚一起过夜的?

    他的眼眯了眯,就瞧着那洁如玉的颈子里一抹淡淡的痕迹,是个男人都知道那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留下来的。

    心里那个巴凉巴凉的,但是碍于院长在这里,他什么也没有说,只能勉强一笑,继续主持会议。

    王院长坐在那里,像个无事人一样,对公事一点关心也没有,只是一个劲儿地瞧着那洁吃早餐。

    那洁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那么多的早餐给吃完的,末了,院长大人亲自将她手里喝完的牛奶袋子给收拾好,更是惊呆了一干众人。

    那洁抿着唇,看着王院长有些无奈地说:“王院长,我吃完了,可以继续开会了吧!”

    王院长笑眯眯地:“当然可以了。”

    但话是这么说,接下来,他又像是说家常一样,“秦陆让我转告你,说晚上不要乱跑,不然回来打你小屁股!”

    那洁真想说一句——王院长,你这么调皮你家里人知道吗?

    可是她不能,她只能装作没有听见。

    王院长就这么丢下一句话,尔后很轻快地离开了。

    那洁不是傻子,王院长这么说话,分明是某个小心眼的男人故意使然,那一点阴暗的小心思昭然若揭,冲着谁来的,那洁心里清楚,所有的人心里也清楚!

    赵大主任的笑容已经快挂不住了,但是他还是撑住了,正要收拾了情绪开会的时候,办公室里响起了一声小小的抽气声。

    是普外的护士长。

    她的目光有些奇怪地落到那洁的脸蛋上,良久,才小声地说:“那医生,秦军长是不是很喜欢打你屁股,我记得六年前,他好像在医院里就打过你一回!”

    那时还上了报纸,医院里也足足热闹了三天,甚至还有记者采访了她呢!

    时间太久远,她一时间竟然忘了那洁的长相,这时王院长一说,她想起来了,那医生就是秦军长的太子妃啊!

    那洁的神情呆了呆,想不到那样一件乌龙还有人会记得。

    她抿着唇瓣,轻轻嗯了一声。

    “夫妻情趣!”护士长也瞧着大家的神色不对,于是很小心地说着,但是这一句,更是具有爆炸性。

    那医生就是秦军长的老婆?

    前妻?

    那究竟离婚了没有?

    没有人敢问,但是可以知道的是,秦军长一直默默地等着那医生和好呢!

    那洁看着怔忡着的赵大主任,轻声地提醒了句:“主任,开会吧!”

    赵寅这才回神,目光有些复杂地瞧了她一眼,这才继续会议。

    但是谁都可以看得出来,赵大主任明显不在状态,好几次都出错了。

    没有人纠正,因为都知道主任的心里不好过,任谁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结了婚不说,还是大自己好多好多级领导的男人,这,太让人沮丧了。

    好不容易会开完了,各人到各人的岗位上去做事情。

    那洁本身就是有经验的医生,所以在熟悉了一个星期之后,就开始临床了。

    她的医术当然不必说,不到三天,就做了几台难度相当大的手术,让院长和主任都很满意。

    而她出色的表情让赵大主任更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他算是个挑剔的男人,所以对自己的另一半要求也是很高的,不仅要长得漂亮,还得跟得上他的节奏,他不喜欢那种整天地只知道去花钱的女人。

    遇到那洁的时候,他就曾想过,如果她的专业很差,他就让她回家,他可以养活她,一点儿也不介意她一事无成。

    但是这几次的手术他都是从旁观看的,从理论到技术手法,都堪称完美。

    这样一个女人,他怎么有不动心。

    但,她真的结过婚,那天王院长出现后,他回到办公室,就有些失魂落魄地在网上搜索着。

    他找到了几张精彩的图片,都是十八岁的那洁和二十四岁的秦陆。

    那时的她,显得更小一些,那巴掌大的小脸蛋,别提多让男人心疼了。

    那张照片,她穿着白色的礼服,完美的外表,还有眸子里淡淡的深情狠狠地撞击着赵寅的心。

    为什么,他迟了六年才碰到她。

    秦陆给她的,他也可以给她,让她像公主一样生活着。

    赵家也是个大家族,但不像秦陆这样是长子嫡孙,一个独大。

    赵寅之上还有几个兄长,但是相比普通家庭,他也算是贵族了。

    照片上,那洁依在秦陆的怀里,两人十分登对。

    秦陆的面孔正对着镜头,十分严肃,但是眼里却有着一抹柔情,很专注也是属于一个人的温柔!

    而另一张明显在停车场的照片就没有这么唯美了,男人的身体狠狠地压在女人身上,大掌落下,一看就知道在施暴——

    这就是王院长说的打屁股吗?

    赵寅是个传统的男人,但是看着这样的照片,他还是轻轻地笑了起来,因为压在下面的那洁,好狼狈的样子。

    即使秦陆在打她,但是可以看得出,他们是深深地相爱着的,他们中间,没有人能插得进去。

    那几张照片,足以让他看得出秦陆的独占心理有多强。

    他翻看着,最后一张让他怔住了,仍是在车子里的,只是换在她压在秦陆身上,两腿跨坐的姿势让气氛瞧起来有些暖昧…

    他们是在车里…那个吗?

    赵寅很快地就关了页面,他不敢看下去,因为内心被嫉妒疯狂地吞噬着,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砸了电脑。

    他点起一支烟,坐在办公室里很久很久,直到夜色浓了,他才起身离开。

    走的时候,他看着那方电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心里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个女人永远不会属于他了。

    第二天碰到那洁,他淡淡地点了头,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那洁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才坐下,手机就响了。

    想也不想地伸手接起,因为手上在写东西,她就用了免提,扬声器的声音不小。

    她以为是父兄或是陈心怡的电话,“嗯,谁?”

    声音有些懒,还带着一点点的磁性!

    那边,响起一声轻笑,她的身体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是秦陆!

    “宝贝,这两天赵大主任有没有再缠着你了?”秦陆此时一手拿着望远镜,一边拿着手机,很轻松地和她说话。

    那洁想起昨天王院长说的话,还有举动,她现在甚至怀疑那个护士长也是故意那么说的,这个男人…

    “无聊!”她咬牙切齿地说着,然后就想挂电话。

    秦陆想也不想地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个男人对你的居心不良!”

    她冷笑一声:“最居心不良的人是你吧!”

    扬声器响起他清雅的笑声,一会儿他才说:“如果我居心不良,你以为那几晚,我们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吗?”

    不要脸!还好意思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她咬牙:“麻烦下次手上老实点,才叫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她全身都被他啃得那样了,竟然好意思说!

    秦陆勾唇一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因为他的身体有些疼痛了,放松了些许才又懒懒地说:“你是说,下次让我做到底吗?”

    流氓!

    她不耐烦地说:“没有事儿的话我挂电话了,我不像你这么闲!”

    秦陆叫住了她,她的脸微烫着等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挂上电话,她应该挂上的。

    “宝贝,这六年,你就没有想过我,想过我的身体吗?”他的声音( 冷少的纯情宝贝 http://www.xlawen.org/kan/20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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