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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部分阅读

    自己的心里像是少了一块东西一样。

    她就是从他心里抽出来的血,造成了这样一个让人牵挂的小东西。

    猛然搂紧她,沉着声音说:“小洁,一定要等着我接你。”

    她被他搂得透不过气来,只能捶着他的身子表示知道。

    到了两点多的时候,那洁终于睡着了,秦陆在氤氲的灯光下看着她的小脸蛋,不舍得移开…

    到了天亮的时候,他看了下时间,六点半了。

    凑过去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轻轻地说:“宝宝,醒醒了。”

    那洁迷糊地睁开眼,先是有些没有醒过来,像是过去一样在他的脸上胡乱地亲着,像个小狗一样,亲得他满脸的口水。

    秦陆笑着,伸手将她的身子搂过来,郑重地吻了一下,才说:“该起来了,小东西。”

    她愣了一下,眼里有着水气,但是没有落下来,直直地瞧了他一会儿,在他的眼里没有看到一点儿改变主意的意思,于是她抿着小嘴儿,默默地起床任着他穿衣服。

    秦陆给她穿上白衬衫,下面是一条有些宽松的波点裤子,外面是一件米黄|色的风衣,她身材修长,也看不出来怀孕了。

    家里的人都在,餐桌上用早餐的时候只有陆小曼不时地叮嘱着,一会儿,她又不放心地说:“要不,我去美国陪小洁吧!”

    秦陆摇了下头:“妈,你留下吧!让奉管家去就行了,我有空会去陪她的。”

    陆小曼其实也是走不开的,秦陆何尝不知道呢。

    伸手摸了摸那洁的头,陆小曼有些愧疚地说:“小洁,委屈你了!”

    那洁摇了摇头,扬起小脸,“妈,没关系的,我在那里生活六年,还是有不少同学和朋友的。”

    陆小曼看她这样,就越是疼爱。

    秦陆带着那洁上车的时候,陆小曼靠着秦圣轻轻地掩着唇,不舍极了。

    司令更是伤感,也顿感自己退得太早,感叹着朝代不同了。

    弄得他的孙媳女还得去美国避产,心里想了就有些凄然。

    他站在车前,站得笔直的,秦陆站在那儿听司令说话,那洁坐在车子里。

    等秦陆上车的时候,她忍不住下了车,跑到司令面前抱住了司令。

    司令自然是老泪横飞,那洁捧着他的面孔,那张曾经严肃,威严无比的面孔现在只有一般老人才会有的慈祥。

    她轻轻地亲了他的脑袋一下,带着泪笑着,“司令,你永远是我的老宝贝!”

    秦司令别过头去,手挥挥:“贫嘴!快走快走,这么肉麻我可吃不消!”

    那洁笑着,又朝着陆小曼他们挥了下手才钻进车里。

    老李在前面开着车,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秦陆和那洁坐在后面,她的身子靠坐在他身侧,秦陆则一手搂着她。

    小家伙从上了车就没有止住哭,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孕妇都像也这样爱哭的。

    一个小时后到了机场,秦陆和她一起接受安检。

    今天送她走,当天他就得回来了,奉管家是早就在那儿了。

    秦家在那儿有一幢大别墅,佣人都是中国人,所以在生活上,还是和这里是一样的。

    正要接受安检,门口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秦陆抬眼一看,一大队的警察走了进来。

    为首的不是别人,而是大牛。

    大牛脸上的表情非常奇特,他伸手拦住了后面的手上,自己走到秦陆面前。

    秦陆脸上的表情很淡,十分冷地问:“大牛,你是这么给哥送行的?你这个公安局正局长带着这么多人,这么大场面也不怕吓着你嫂子?”

    那洁则有些怔住了,她从来没有看秦陆这么和大牛说话,他们的关系向来很好,但此时秦陆的语气里是有几分嘲弄的。

    大牛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哥,我也是不得已的,上面来了命令,说嫂子不能出境,必须回去接受调查!”

    “调查?什么调查?她是特务还是奸细?”秦陆不悦地问,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一定是因为某件事情被人暗算了。

    他的心里压得满满的,不等大牛说话,就回头一把将那洁搂在怀里,声音很轻地说:“宝宝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都在你身边好不好?”

    那洁抬眼,她也不是笨蛋,这两天的事儿,只有一件可以让人给利用的。

    她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神色倒还算是坚定。

    秦陆说了没事,就一定没事!

    只是这时候,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为此,有人付出了很大很惨的代价。

    秦陆回头对着大牛说:“人我是不可能让你带走的,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就到我家里问!”

    大牛非常为难,“哥,这不是为难我吗?上面发话了。”

    “发个屁话!上面是谁?让他亲自和我说,就是他说了,老子还是一句话,到我家来!”秦陆的脸色很不好,虽然发作着,但是他也是知道的,小洁是走不了的。

    有正式调查令的人是不会允许出境的,她就是上了飞机也会被轰下来的。

    再说,大牛的手下不有几十个黑洞洞的家伙对着吗?要是不从,大可以来个击毙,逃犯的罪名就一辈子扣在小洁的头上了。

    他立刻作出决定,冷冷地对着大牛说:“从现在起,那洁的一切行为都是我授意的,要是有事儿,直接找我。”

    说着就半搂她往外走,面前的几十人猛然地举起了家伙,秦陆冷冷一笑,心里明白得很!

    死与不死,就看大牛和他二十来年的交情了!

    大牛站在身后,声音肃然:“谁也不许开枪,谁开了,老子头一个崩了他!”

    没有人敢动,等秦陆到外面的时候,为首的一个人才上前,有些为难地说:“局长,这怎么向上面交待?”

    大牛打了他的脑袋一个,“交个屁待,秦陆是我兄弟!兄弟的老婆就是我老婆…”

    他乱了,一会儿又说:“那是我大嫂!你们是不想活了,要崩了我大嫂是不是?”

    一个一个地打了一圈儿,他才解了气,气得哼哼地:“老子这般重情重义的,秦陆这王八蛋还不领情,刚才说我什么了?”

    越想越是生气,“还看着干什么!跟上去,围住秦首长西峮的房子,一只鸟也不能飞出去。”

    他顿了一下,贫嘴又犯了,“除了秦首长那只!”

    手下们都笑了起来,一会儿那人说:“我们也只是做做样子,哪敢啊!这政事儿谁也说不得准,没有准哪天秦军长咸鱼大翻身,我们崩了他媳妇,以后不得被崩得很惨啊!”

    大牛横了他一眼,“就你滑头。”

    说着带头出去了。

    秦陆搂着那洁回到外面秦家的车上,吩咐老李,“去西峮!”

    老李的嘴动了动,没有说什么,直接开着车子出发。

    那洁的小脸一直是木然的,只是身子轻轻地颤着。

    秦陆的大手放在她的肩上,一会儿对着前面的老李说:“别和家里说小洁回来了,特别是司令,他的心脏不太好,受不了刺激。”

    老李点头:“少爷,我知道。”

    秦陆低头,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搂着她。

    他们下车的时候,后面几辆警车也跟着停下。

    秦陆一边走进主宅,一边对着警卫兵说:“只许刘局一个人进来。”

    偌大的西峮,不知什么时候围了两百来号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

    这阵仗让大牛叹了口气,这秦陆当真是为了媳妇,啥事儿都做得出来了。

    他进去的时候,身上的枪都给人摸了去,他瞪着那个年轻的兵,不快地说:“身上还有一支,要不是也搜了去!”

    那人严肃地行了个李,“请刘局自己交出来。”

    交个头!交了他拿什么放水,拿什么去暖坑头,满足自己那个风骚的小媳妇儿。

    这都什么兵,一点儿情趣也没有!

    淫货刘局终于进了宅子,大厅里,秦陆正在伺候自己家的媳妇儿,那周到的样儿压根不像是发生了大事儿的样子,太泰然处之了,平静得让大牛有些替他着急。

    他走过去,拿起一个水杯就一咕脑地喝下去,喝完了才不吐不快地说:“哥,你怎么就不着急,嫂子这次是摊上了大事儿了。”

    秦陆静静地望着他:“大牛,这是你嫂子喝过的水。”

    大牛怔了一下,然后乖乖地放下杯子,不好意思地说:“嫂子,这不是太上火了才拿错了。”

    秦陆冷冷地说:“这里没有你的杯子。”

    “嫂子你看,你评评理,大哥这太不近人情了吧!”大牛满脸的哀怨,他这是夹心饼干啊,四处受气,这不回去后还不知道怎么交待呢!

    那洁抿着唇,好一会儿才说:“那是我喝的调节内分泌的药!增加那个孕酮素的!”

    大牛一脸的菜色,他卡着喉咙极力地想吐出来,但哪是说吐就能吐出来啊。

    好半天,才哭丧着脸,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那玩意儿的正常发挥啊!

    秦陆坐到那洁身边去,声音略低沉地开口:“大牛,小洁出了什么事儿,现在可以说了吧!”

    大牛收敛了表情,好半天都怔着一个字也没有。

    “大牛你说吧!”那洁的声音柔柔的,大牛听得那叫一个舒服,就是和秦陆这小子不同啊。

    比他家的那个凶婆娘也温柔多了。

    他清了清喉咙,一边看着那洁的脸色,一边小心地问:“嫂子,昨天你是不是做了一台手术。”

    那洁的心一颤,尔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是!”

    大牛更是小心地说:“这个人你应该认识的吧!”

    不等那洁回答,秦陆就有些不耐地问:“大牛,你直接说出来吧!你嫂子没有那么脆弱!”

    大牛有些责怪地瞧了他一眼,这才一股作气地说下去,“林强在昨夜里突然死亡,家属今天一早就来医院闹了,说是嫂子…谋杀!”

    那洁愣了一下,“当时他的情况很好,怎么会死亡?”

    大牛叹了口气,“今天家属拿着一份报告,上面写着,未切除的那一侧肾脏坏死!”

    大牛也不是笨蛋,当然知道嫂子是被陷害的,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这证据确在啊。

    “那个做报告的医师呢?还有当时看了报告的护士和赵主任呢!”秦陆想了一下问着。

    大牛叹了口气,“赵主任现在已经被抓进去,你想护士哪个敢作证?”

    秦陆的眉头凝得死紧,一会儿他冷冷一笑,“看来,是真的做绝了,存心要小洁背这个黑锅了!”

    大牛大着胆子说:“哥,你们要有准备,这事儿已经传出去了,都说是嫂子报复,你想这推理得合情合理,各方面对嫂子都很不利!”

    秦陆想抽烟,但是一会儿又按下了这股子念头,看着大牛,“你先回去吧!你嫂子我是绝不会交出去的。”

    他顿了一下才仰了仰头,“进去了,就算能活着出来,这孩子也肯定保不住了。”

    那人要的,不就是让这个孩子消失吗?

    大牛怔了一下,尔后低着声音说:“哥,你放心就是我这条命不再,嫂子也会好好的。”

    秦陆拍拍他的肩:“我知道!”

    大牛站起身来,表情异常地凝重:“哥,我先走了!”

    秦陆点头。

    大牛走后,秦陆的衣服被那洁拖住,他回头看着她的小脸上有着一抹深思,“秦陆,你立刻去医院,医院里不是有那个摄相头吗?手术的时候都有记录的,当时我看报告的时候,是正对着摄相头的,那上面记录着那一侧的肾是完好的。”

    事实上,就是另一侧不好,当时那样的决定也是正常的,但是林强和那洁的过节让人们会有充分的理由去怀疑她谋杀。

    秦陆的脸色一缓,他立刻站起身,吩咐下去,除了刘局谁也不能进来。

    他开着车子来到医院里,到了保卫科去调资料。

    保卫科的人告诉他,当时的录相被王院长拿走了。

    秦陆的心咯噔一跳,想也不想地就转身上楼几乎是用跑的到王院长的办公室里。

    一推门进去,他就呆住了,一室的凌乱,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而王院长本人则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眉心中间有一个血洞。

    他的身体靠坐在椅背上,一手放在自己的膝上,另一手握着笔,维持着书写的姿势。

    秦陆的心颤抖着,他轻轻地走进去,每走一步,他都听见自己从小到大叫着——王叔叔。

    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因为小洁的事情而有过不愉快,他说过,这次是他最后一次叫他王叔叔,可是,他就是想叫,就叫不成了。

    他死了!

    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脸上的表情没有痛苦,像是错鄂,又像是还有什么没有什么话没有说完的样子。

    秦陆打了电话给大牛,“让几个人过来,王院长被人杀害了。”

    他放下电话的时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样才将自己的情绪稳下来。

    毫无疑问,王院长的死与那个录影有关,秦陆知道东西还在,因为如果王院长合作了,那么就不会被杀。

    他轻轻地走过去,伸手抚平院长的眼,轻轻地说:“叔叔,对不起!”

    是因为他,他才会死的!

    目光落到王院长笔下的张上,上面只有一个字——糖!

    秦陆想不通在这最后,王院长为什么会写这个字,是他想再吃一颗糖吗?

    还是有别的意思!和那个录影有关吗?

    就在他想的时候,大牛派来的人已经到了。

    十分熟练地将现场给掌握了,各种拍照,记录,完了又问了秦陆一些问题。

    最后确定死亡时间为半个小时前,大概就是秦陆进来前十五分钟。

    秦陆的心在颤抖着,他闭了闭眼,如果他早十五分钟来,王叔叔就不用死了。

    他也试着在办公室里找了一下,但是没有。

    一定是一个想不到的地方,要不然,早就被那个给拿走。

    他回去的时候,那洁还不知道这事儿,他魂不守舍地用餐,睡觉,只是在夜里的时候,他睡不着…

    那洁感觉到他有心思,于是宽慰着:“找不到我们再想其他的法子。”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是知道秦陆有多大压力的,她是要提审的嫌疑犯,他这么强行扣着,影响很不好!

    秦陆搂着她的身子,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好半天才哽着声音说:“小洁,王叔叔死了。”

    那洁的身体先是僵了一下,尔后就跟着坐起来。

    秦陆打开灯,就看着她一脸的惊恐,她的身体颤抖着。

    将她搂到自己的胸口,他拍着她的身子轻轻地说:“别怕!他死的很安祥!”

    那洁的情绪没有平复下来,好半天才压抑着声音问:“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情!”

    她抬起小脸,脸上有着泪水,王院长对她极好,即使上次的事情,她想,他也是不得已的。

    秦陆仰了仰头,叹了口气,“他拿走了那份影像资料。但现在我找不到在哪里!”

    那洁揪紧了秦陆的浴袍,难过极了。

    当一个自己喜欢的长者因为自己而死去的时候,这种感觉是很难形容的。

    这时候,她宁可他和背后的人合作也不想看着他离开。

    “秦陆,秦陆…我觉得我去自首吧!就说是我自己报复,我不想看着更多的人为了我死去了。”她哭着,情绪很激动。

    她没有说出的是,她不想看到秦陆为了她而变得一无所有,他应该一直过着很好的生活,

    秦陆扳正她的小脸,声音有些严厉:“那洁,你就是这么回报王叔叔的吗?他宁愿自己死也要保住你,你如果进去了,他死了有意义吗?”

    他说得极为冷酷,却也是事实。

    那洁哭着,哭得惊天动地。

    而就在这时,秦陆缓缓地说:“我小的时候,就经常去王叔叔的办公室玩,那时候,司令受伤,住在医院里好几个月,好了也不肯出院。”

    他低下头接着说:“他们下棋的时候,王叔叔就拿糖给我吃…”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陆的眼一亮,他立刻捉紧那洁,声音有些紧绷,“我知道那份东西在哪儿了!”

    有兴奋,也有难过,那个给糖给他吃的男人死去了,将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了他。

    秦陆立刻起来,随意地套了件军外套,那洁想起来,他按着她的小身子:“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她不放心,唇动了一下,秦陆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这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出去的时候,让司机开着军用车,一路向着部队的方向去的。

    他也真的到了部队,但是去了后让司机在那里等着,自己换了一部车子直接开到了医院。

    秦陆没有开灯,他闭着眼也能找到当年放糖的地方。

    在办公室配套的休息室里的墙壁上,有一个小小的暗格,墙壁上画着画,完全看不出开始打开,他小心地抽开,果然在里面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拿着东西,他又将车开回了部队,再坐着司机的车回来。

    回到西峮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那洁坐在大厅里,大牛陪着。

    “哥,你去哪儿了?”大牛哈着腰问着。

    那洁没有吱声,秦陆明白她一个字儿也没有吐,于是就说:“去部队有些事儿。”

    他走上楼,走到一半的时候,对下面的那洁说:“你和大牛先吃,我去洗个澡!”

    那洁望着他脸上的表情,点头。

    以她对他的了解,东西是拿到了!

    秦陆上楼后,将东西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后就开始洗澡,洗完后换上一身休闲服走到楼下。

    可怜的大牛,就连吃着饭也有两个士兵拿着枪指着他的背,生怕他对那洁不利一样。

    秦陆下来的时候,大牛忍不住抱怨起来,“秦陆,不能让你的兵客气一点么?咱是一条船上的吧!”

    秦陆淡笑着坐下,手一挥,那两人才面无表情地下去了。

    秦陆坐下后,大牛声音压低了些:“秦陆,王院长走后,你东西找到没有?”

    大牛不是傻子,王院长为什么死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个时候最关心的就是那个关键了。

    秦陆抿唇,淡淡地说:“没有找着。”

    大牛梗着脖子,“哥,你怎么不着急啊,难不成你能一辈子这么护着嫂子,将她守在这里一辈子不成?”

    秦陆表情淡淡地不说话,对于他找到证据,没有透露给大牛知道也是为了大牛好,这事儿,他越少掺和越好,知道得多未必是好事。

    再说,只有对方以为他没有拿到东西,小洁才是安全的,这里虽然有百来个人守着,但终究不是铜墙铁壁,没有攻不破的一天。

    秦陆的神色变得有些阴冷,这事儿得迅速地解决了,立刻将小洁送到美国去。

    “大牛,这事儿你别管了,就在这里守个几天吧!”秦陆淡淡地说着。

    大牛哼哼地有些生气,“秦陆,咱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了。”

    秦陆脸上有着无奈,“有时候,我们别无选择!”

    他现在是骑虎难下,以前指不定还可以带着一家老小去国外定居,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跑路,但是现在,他走不了。

    马元这个大毒馏不除他安生不了,本来他也让司令一起走的,但是司令不愿意,说大枪大炮都没有战死沙场,这么夹着尾巴跑了,以后有什么面目见九泉下的兄弟。

    他只好只送走小洁一个人,他相信半年,就可以将马元周围给清理干净,然后一举攻破他的关系网。

    秦陆知道自己现在拉了很深的仇恨,加上家里的两个女人也被马氏父亲惦记着,就更加地复杂了。

    对付小洁,只是让他分心,无法专心地对付他罢了。

    大牛走后,秦陆和那洁坐着。

    良久,他看着她的眼,正色地说:“小洁,给我三天,三天之后我送你去美国。”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摸着她的头,“我知道这样是委屈了你,这三天,可能外面会将你传得很难听,但是我需要这三天来做些事情,好吗?”

    这个时候,什么个人的名誉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着。

    重要的是将那个人渣给彻底的绳之于法,秦陆直直地瞧着她的小脸,没有把握她会答应,毕竟那件事情伤得她那么深。

    出乎他的意料,那洁竟然答应了,秦陆有些惊喜,抱着她十分感动。

    “小洁,你准备好了吗?可能会有些伤害。”他还是有些不忍地说着。

    那洁抬起小脸望着他,目光似水:“秦陆,只要你不在意,我没有什么在意的。”

    她明白他现在正在做一件大事儿,她什么忙也帮不上,还得看他为她操心,她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去为难他。

    他需要时间,她就给他争取时间。

    “秦陆,我可以的。”她冲他点头。

    秦陆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瓣,许久才叹道:“宝宝,你真的长大了。”

    她窝在他怀里,手指划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觉得很安心!

    接下来的三天,秦陆很忙,每天都出去得很早,很晚才回来。

    那洁坐在家里,有些心惊肉跳,在士兵的保护下,她见了对方的律师,当对方将控告的文件拿给她看的时候,那洁的脸色微变,不可否认,直到现在她看到林强的名字还是会颤抖。

    大牛也在这儿,有些不悦地说:“有事儿直接法庭上说呗,怎么现在来是敲诈啊!”

    那人不敢得罪大牛,连声地说:“绝不是这个意思,我代表原告来说服那医生,主动认罪可能会比较好!量刑也会轻些。”

    大牛冷冷一笑:“少在老子面前来这套,你们又要告人家,又为人家着想,你们是神经错乱了还是精神错乱了?”

    律师被他说得下不了台,吱唔了两声就想离开。

    这时那洁说:“回去告诉你的雇主,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不会承认!”

    律师勉强一笑,连忙收拾了东西离开。

    大牛瞧着那洁,“嫂子,这事儿怎么了结,秦陆有什么好法子没有啊?”

    这不,别人都上门示威了。

    “没有吧!”那洁喝了口蜜茶,表情淡淡的。

    这些天,秦陆虽然忙着,她不怎么见得到他的人,但是她是感觉得到的,他心里很难受,毕竟王叔叔是看着他长大的。

    大牛听了有些急,“嫂子,这不行啊!就不该让他进来!算什么回事?就是一疯狗,乱咬人。”

    那洁心里何尝不知道,她让那人进来,就是想让那人看见她害怕,这样,他也回去交待,对秦陆有好处。

    她帮不了他什么,但也是知道进退的。

    这些,不方便在大牛面前说,以后他也会知道的。

    晚上秦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他上床的时候,那洁将白天的事情告诉了他。

    秦陆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你做得很好!”

    那洁抱着他蹭了两天,想起一件事儿,“今天,安雅打电话来,说是让你想办法让她见一下赵寅,秦陆,你有办法吗?”

    这件事情并没有定案,按理说,是不难见的,但是有了上面的交待,安雅的父亲安市长出面都没有能见着。

    安雅没有办法才找那洁的,那洁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坐在家里,睡在床上,全是因为秦陆护着她。

    她很愧疚,因为赵寅可以说是被她连累的。

    她这么问着,小脸带着期盼看着秦陆,而他的沉默让她的心沉了下去,唇颤抖了起来,抓着他的手臂问:“秦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152

    秦陆看着那洁,表情有些凝重。

    她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尔后问:“赵寅他怎么样了?”

    秦陆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声音低沉有力:“你别急,他受了些伤,但是人没事!”

    那洁急得快要哭了,“什么叫做人没有事,受了伤也叫没事吗?”

    秦陆叹了口气,“事实上,我今天去看过他了。被打得有些惨!”

    她怔了一下,然后轻轻地问:“有多严重?”

    秦陆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好久以后才说:“皮外伤。”

    那洁抓着他的手,带着些哭音:“秦陆,你能不能救他出来?”

    秦陆拍着她的手,“他现在在医院里!”他没有说出自己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将赵寅给弄出来,当赵寅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都颤抖了,也从心里佩服和感激。

    抓赵寅进去,无非要他承认或是举报小洁,而他被折磨成那样都没有松口。

    如果是秦陆,必定是能做到的,小洁是他爱的人,但是对于赵寅,小洁不是他什么人,而且他要结婚了,竟然置生死于不顾,这让秦陆十分动容。

    那洁的心松了一下,秦陆看她缓和下来,也不敢和她说,怕刺激到她动了胎气。

    而在医院的头等病房里,赵寅躺在那儿,安雅坐在床边抹着眼泪。

    赵寅困难地睁开眼,脸上有着伤痕,又深又长,可以说,赵主任是破相了。

    就算是好了,怕也是要留下不浅的伤口。

    “安安,你会怪我吗?”他轻轻地拉起她的小手,每一下动作都疼得心肝都揪起来了,但是他想碰她。

    在这近三天的时间里,他想念她。

    甚至一度动了出卖那洁的念头,但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如果他是这么卑劣的小人,安安不会爱他的。

    所以就算是死,他也当个无愧于自己的人。

    安雅脸上的泪水就没有断过,她抿着唇看着赵寅的脸还有他身上无数的伤痕。

    这些人是无法无天了,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但是他们没有证据,你去告,完全没有办法。

    因为一切的抠打都是秘密进行的,没有人看到赵寅被抓进去,秦陆带他回来的时候,是在一家私人会所里。

    她难以想象事情能发展成什么样子,赵寅或是她,会不会因此而丧命!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不怪!”

    说完后就捣住嘴,怕自己再度哭出来。

    赵寅心痛极了,轻轻地问:“安安,我不是因为那洁,而是因为你才没有和他们合作,你信吗?”

    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她猛点着头,“赵寅,我信…我信!”

    她的手几乎不敢碰他的伤口,怕他疼,但是此时她多想抱着他,抱着这个了不起的男人。

    赵寅咧唇一笑,朝着她伸出手,“安安,来吧!让你的男人抱抱你!看看你这几天想我了没有?”

    安雅的唇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就投到他怀里,压得他几乎要窒息了,但还是咧着嘴不住地笑,“我媳妇好像重了不少。”

    她伸出手捶了他一记,力道已经很轻了,但还是弄疼了他,咧着嘴直吸气。

    安雅却在这时吻住了他的唇,他脸上有伤,她就探出小舌头到他的嘴里和他纠缠着,两条光滑的舌头在里面缠着,说不尽的脸红心跳…

    吻着吻着,他有些不老实起来,经此一生死,赵寅更是明白了及时行乐四个字,他破相了,又怎么样?他老婆不在乎,就算是残废了,只要安安她愿意,他照样娶她,照样地抱她。

    他身上到处是伤,所以让这一场性事变得极为困难。

    他躺着不能动,安雅只能由着自己来。

    她跪在他身边,小心地凑上去吻他,也让他吻她的唇,她的身子…她的衣衫解开横呈在他上面的时候,赵寅因为激动而牵动了伤口,疼得直咧嘴。

    安雅小心地解开他的皮带,脸红红的,“赵寅,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了…”

    赵寅的心柔得一塌糊涂,他的安安,其实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呢!

    和他虽然有过多次,她也主动过,但是到了最后却一直是他占主导的,她是个羞涩的小东西!

    两人折腾了一阵子,吻得面红心跳的,他才催促着,“安安,快一点儿。”

    她红着脸蛋儿,一会儿,她小心地问:“你疼不疼?”

    赵寅咬紧牙,面孔上布满了细汗,差点崩溃,这个磨人的安安,她知道不知道自己那么地…

    他控制不住,此时的快感控制了整个感观,压抑了那份痛楚…

    她尖叫一声,身子如同风中的芦苇一样,被男人不断地折断再折断…

    结束后,她不敢趴在他身上,立刻下来,那瞬间,两人都不禁颤抖了一下,有一种极致到顶的感觉。

    不敢看对方,她连忙小心地拉起小内内,走到浴室里拿了湿毛巾过来替他清理干净!

    赵寅平躺着,她小心地窝在他身侧,怕弄到他的伤口碰也不敢碰到他。

    “安安,过来一点。”赵寅撑起一手,轻轻地将她扯近了。

    安雅顺着他,很轻很轻地靠过去一点,抬起小脸,脸上满是红晕,“你,刚才疼不疼?”

    问完后,她恨不得咬断了自己的舌根,这问的都是什么话嘛。

    赵寅低低地笑着,很轻地回答她:“不疼。感觉很好!”

    虽然他没有办法动,但是安安做得很好,他有享受到。

    他的话让安雅的脸更红了,脸垂着好半天抬起来。

    “赵寅,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安雅不放心地说着,心突突地跳着。

    “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吗?”他拉着她的手在唇上亲了一下,“安安,我们明天就结婚好不好?”

    安雅的小手轻轻地抚着他的面孔,忽然撑起自己的身子,凑上唇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我愿意。”

    他欣喜若狂,拉下她就狠狠地吻住,结果吻得太用力了,拉到了伤口,疼得直咧嘴,安雅捂着唇笑,一双美丽的眼里带着泪。

    赵寅瞧着瞧着,不觉得就静了下来,两人对视着,神色耐人寻味。

    他叹了口气,“安安,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安雅抿着唇瓣,唇微微上扬同时也是颤抖的,好半天,她才挤出一句,“我知道。”

    他轻轻地搂着她到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就算只能活一天,我也要将你变成赵太太。”

    她含着泪啐了他一口:“胡说。我们一定可以活得长久的。”

    赵寅搂着她满足地笑着,尽管脸被打得有些扭曲,但好歹也能窥见几分英俊本色。

    第二天一早,安雅就起来准备了。

    太仓促,只请了亲友。

    婚礼在教堂里举行,在这种特别的时候,有一种很悲愤的感觉。

    安雅的父母,还有赵寅的父母,其实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但是对于这事儿,真的有些无能为力。

    安雅和赵寅结婚的前一天,医院里才送走了王院长。

    她没有请医院里的任何人,只请了那洁和秦陆。

    秦陆一早就叫起了那洁,两人穿了正式的衣服过去,秦陆是黑色的西装,那洁因为怀孕,一袭浅紫色的裙子,小腹那里是娃娃裙款式的,很好的修饰了腰部的曲线。

    秦陆和那洁走进去,坐在家属席那里,新郎赵寅有些狼狈,由着穿着婚纱的安雅扶着。

    牧师先是一段冗长的陈词,赵寅站着,腿都抖了。

    安雅小脸紧绷着,再也受不了地对着上面的牧师说:“直接问愿意不愿意就行了。”

    牧师吓了一跳,瞧着新娘脸上撩开的面纱,嗯,是很美,也很呛人

    “嗯,安雅小姐,你愿意嫁给赵寅先生吗?”牧师耸耸肩,放松下来。

    安雅想也不想地说:“我愿意。”

    牧师望着赵寅,“赵先生…”

    他还没有说完,门口传来了阵骚动声,接着就是十几个警察冲了进来。

    安家和赵家的大家长没有动,静静地坐在那里,安雅挡在赵寅面前,一会儿赵寅将安雅给护到了身后。

    为首的那人冲着秦陆笑笑,“秦首长,不好意思,奉了上级的命令过来,请赵主任和那医生去接受调查。”

    秦陆坐着没有动,他的一只手放在那洁的手背上,幽深的眸子在赵寅的脸上静静地扫过,赵寅心领神会。

    十几秒静默让那人有些沉不住气了,凑上了身子小心地问:“秦首长!”

    秦陆冷冷一笑,伸出手,啪地一声甩在那人的脸上,力道大得惊人,那人的身子被打得跌跌撞撞的,秦陆飞快地抽走那人的枪,在一秒内指着他的头,冷冷地说:“你试试动他们一根手指头?”

    他猛然用枪背打着那人的肩背,那洁有些心惊肉跳,因为她听到一声碎裂的声音。

    那个猛然趴了下来,秦陆将枪扔到他身上,对着其他的人问:“看到了吗?要么…”

    他指着自己胸口的位置,“要么对准这里开过来,要么就抬着这只狗给我滚出去。”

    那十几个的面面相觑,最后默默地将人给抬出去了。

    “慢着。”秦陆的脸色转得阴暗,他慢慢地走到那些人的面前,“告诉你们的主子( 冷少的纯情宝贝 http://www.xlawen.org/kan/20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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