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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的,和那天除夕宴流程一样。所有的食材一概用最新鲜的,今天早上才有人去采购,还有一些是从外地空运的。所以今天的厨房,我也不敢进去呢,就怕影响到沈叔他们对菜肴的发挥。想要加菜不可能,不如,你自己到小厨房去做?嗯,自己做自己吃,这个没问题。上家宴桌子,不可能。”

    其实并没有白玫瑰说的那么高端,不过苏芳不知道。她只得尴尬点头,“那好吧,我再去看看别的地方。哎,玫瑰啊,偌大一个白家,你又是一个学生,可管不过来……不如,以后苏阿姨来帮帮你?”

    沈叔不再多言,跟白玫瑰说了一声,走进厨房去工作。

    白玫瑰看见苏芳后面走来了一个人,淡然道:“苏阿姨你说错了,白家可不是我在管,因为白家有最好的英式管家赵叔,是他在管。赵叔在这方面绝对是个中翘楚,他制定了每天的工作计划,底下人只需要执行就可以,只要不是磨工误事,一般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赵叔……哦,你说老赵,”苏芳不懂装懂,“英国管家嘛,我知道,那不就是主人的贴身仆人那种性质吗?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呢,就算他很厉害,他也只是一个人啊……还是多几个人来帮忙比较合适。”

    白玫瑰失笑,摇头,“行,那你干脆问赵叔吧。”

    “好啊……”

    苏芳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小姐,苏夫人,请问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正是老赵。

    苏芳僵硬地回头,“哎呀,是老赵啊……我就是看看,有什么能够帮上忙,你直接跟我说,不用客气。”

    “今天的宴请,各方面都准备好了,”老赵一板一眼道:“您能做的,也许……是回副楼准备礼服?”

    苏芳自讨没趣,随口扯了两句话,愤愤地走开。她晓得老赵很受白川器重,现在不好动他。

    老赵矜持地对白玫瑰点个头,也走了。

    这下,老赵对苏芳的印象更差了吧。老赵这人比较好面子,听到有人怀疑他的专业性,还说他是“贴身仆人”,他心底指不定多气,以后副楼恐怕日子难过咯。

    中午到下午,白家的亲戚66续续到来。有的是本市白家的分支,有的是在外地的白家亲戚,现在就是白川这一支最富有,所以这些七大姑八大姨地都来蹭饭要礼物了。

    看今年老太爷老夫人都在,这些亲戚更是一个两个谄媚不已。

    一位来自外地、据说在做古玩小店生意的七叔,在这帮亲戚里面是最衣冠楚楚的,尤其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坐在客厅里,一大家子人都在聊天,他突然说到自己这次回市,除了参加白家的家宴,还有别的目的。

    “大伯,你们不知道,我这次还为了一副明代文征明的《古树茅堂图》而来!”白七叔风度翩翩地两腿交叠,手中拿着一个酒杯。他口中的大伯,自然是白老爷子,“大伯,这幅画据说是专家鉴定过的,确认为文征明的亲笔作品!”

    “哦?”白老爷子自诩风雅,对名人书画十分喜好,近两年也开始学着鉴赏收藏了,只是玩得还不大好,收的也都是些近现代书画家的作品,真正的古代名书画还未曾见过。一听白七叔这样讲,马上就来了兴致,“这幅作品在哪里?”

    “大伯,您听我慢慢说,”白七叔更加侃侃而谈,“我打听到这个卖画的姓黄,是个土财主的后代,家业败得差不多了,所以只得把这个传家宝给卖了。这姓黄的特别谨慎!说画是藏在某处的,就怕有人偷了抢了去。若是想买,只能先看照片!谈好了价格,才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大伯您看,这就是那幅画的照片!”他从自己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大照片,双手捧着递给了白老爷子。“唉,我想,毕竟对于任何一个爱好书画的人来说,能够拥有一副真正的古代名作,是一件永生都会自豪的事。”

    一屋子的人都被这件事情吸引了注意力,凑过来看。

    白玫瑰坐在窗子边,并没有过去。她晓得,关于这幅画,还有好戏可看……

    34第三四章

    “文征明的山水构图想象力特别丰富;所以他的水墨山水一般都是大气恢弘、气势磅礴的,这类型作品篇幅也特别大,拍成照片缩小之后;完全不能体现出整体那种鸿篇巨制般的精彩传神;不过也可以管中窥豹;大略一观。”白七叔说话像在掉书袋;不懂行的人却觉得他知识渊博。他主要是对着白老爷子在展示自己的才学,“大伯;这文征明,想必您肯定也知道,在书画方面;他可是著名的‘吴中四才子’之一啊;画史又有称作‘吴门四家’的;很多书籍影视作品都对‘四大才子’进行过描述。”

    不仅白老爷子被唬住了,一大家子亲戚都在猛点头,生怕点慢了,别人瞧不起自己。有个亲戚小孩大概八…九岁的样子,觉得没趣在老妈腿上动来动去,结果被一巴掌打在后脑勺,“认真听你七叔说话!”

    白七叔笑笑,摸摸那小孩的脑袋,又道:“文征明的书画造诣极为全面,诗文画无一不精,画作中尤以山水独特,所以说,此生能够拥有一幅文征明的作品,我真是感到很荣幸啊……”

    他那副样子,似乎这幅画作已经收入囊中了似的,白老爷子咂咂嘴,有点羡慕,“怎么,小七你已经买到这幅画了吗?怎么不拿过来让我们看看。”

    “还没有呢,大伯!”白七叔腼腆了些,“我还在和那人侃价。他的要价……嗯,稍微有点高,我得想想办法。”顿了顿,他又振作精神似的道:“没关系,我一定能够凑齐金额的,我对这幅画势在必得!”

    说完,他想收起那张照片,白老爷子却像看上了瘾一般,拿着不肯放,漫不经心问:“到底是多少钱啊,对大伯还不能说说?”那样子,明显是对这画作上心了。

    白七叔看了出来,脸色略有点紧张,“他要价1oo万元,……当然还可以再砍价。呃,大伯,您也喜欢这幅画?”

    白老爷子哈哈一笑,“是啊,小七,不瞒你说,大伯自从不在白氏董事局之后,整天游手好闲,可没意思了。去年才迷上了字画古董,可一直是在n国没有回来,没什么机会得到古代名人的画作收藏鉴赏。今天听你这么一说,大伯很心动!”

    “啊……”白七叔好像更不安了。

    很快,白川携着苏芳进了大会客厅,亲戚们都站了起来。

    刚才只有二老和白玫瑰过来招待他们,这会儿白家公馆的正主人来了,亲戚们更是满嘴奉承话。他们来之前都听说了,白川有了新夫人,不过身份地位不怎样,也就不打算大肆操办,这次算是见见亲人。

    苏芳穿着皮草坎肩,里面是条酒红色的长裙,化淡妆,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看上去倒也像个贵妇人,两个女儿往旁边一站,个个秀气娇柔,穷亲戚不明真相,看白川对三人挺满意,一个个嘴上便没了门把,趋炎附势、阿谀逢迎的话一套套流水般倾泻。

    白玫瑰端坐在窗子边,不动,亦不说话,但也没有做出生气或愤怒之相,就是平静地坐着。

    白川介绍完新夫人和两个女儿之后,苏芳就眉开眼笑,对众人频频点头寒暄。

    闲谈了一会儿,老爷子发话了,“川啊,给你说啊,你七弟这回来市,要从一个姓黄的土老财手中买一幅明代文征明的字画。你给你七弟说说,趁现在时间还早,让他请那位黄先生来白家,把那幅画作展示展示?也好叫咱们家人开开眼。”

    “哦,有这么回事?”白川心知老爷子是有了抢过来的意图,也愿意配合,转头道:“七弟,不如让那黄先生把画作送来看看?”

    白七叔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啊,三哥,不是我不想请他来,只是那黄先生说了,除非价钱他能接受,并且当面进行交易,否则他是不会让人随便看到画的。”白川在这一辈行三,所以称三哥。

    “这有什么,假若是好画,我们白家还出不起这点钱吗?”白川已经把这幅画当做自己的目标了,装腔作势笑道:“还是,七弟怕被夺了心爱之物,不愿意拿过来让我们看看?”

    白七叔苦笑,“三哥说的什么话,既然老爷子和三哥都想瞧瞧,那我马上给黄先生打电话也就是了。看他愿不愿意过来。”

    他拿着电话到一旁,谈了十分钟,过来说:“三哥,那黄先生说了,除非派保镖去接他才行,不然他不敢一个人过来,怕半路有人知道了抢走。”

    “这还不容易?”白川不以为意地挥挥手,“老赵,安排一下。”

    “是。”

    一个小时后,在保镖的保护下,一个怀中紧紧抱着大画盒的男人来了白家。看起来就是个酒色之徒,眼睛下面是青灰色,嘴唇颜色泛白,看谁都像是在偷窥。

    白七叔迎上去,“黄先生,来了。这里想必你也知道,是市有头有脸的白家。这位是白老先生,还有白老夫人,这位是白氏现在的白董事长,那位是他的夫人。”

    黄先生一一地略弓身行个礼,不过神情却颇倨傲,谁都看不起一样,嘴里说:“若不是……的原因,这幅画一定会在我黄家一直传下去,唉……”

    “好了,黄先生,来都来了,你就把这幅画拿出来看看,”白老爷子迫不及待说着。

    黄先生长吁短叹一阵,才小心翼翼把画盒放在会客厅临时拼出来的长桌子上,架势十足地取出白手套戴上,把锦布包裹的画盒打开,里面躺着一个长长的画轴,用红绸布包裹着,看似很珍贵。他再三确定桌子上铺着的白桌布没有问题,才把那幅画放在上面慢慢慢慢地展开。

    一幅《古树茅堂图》水墨画气魄宏伟,气象雄浑,全貌展示在人前。先前众人都屏气凝神,这时集体爆发出了“啊!”“哦!”的称赞。那姓黄的人也面带得色。

    这幅画望过去确实很老旧了,纸本画面已是局部褪色,斑斑点点,表面还有些坑坑洼洼,除了画作之外,又有不少收藏章和鉴赏章,足以证明这幅画的历史。不仅如此,那黄先生还从包里取出了一份鉴定书,上面签着几个国内著名的鉴赏大师的名字,认定此为真作。

    白老爷子不是很懂古画,但一见这画心拉开来的气势,似乎还能闻见一些淡淡的灰尘和古旧的味道,瞬间折服了,站在旁边看了又看,爱不释手。半晌,终于向白七叔开口:“小七啊,这幅画,你就让给大伯好不好?”

    白七叔听闻此话,有点不敢置信,“这……”

    “小七啊,一幅画而已嘛,你平时做古玩生意,见到的好东西不少,也不给老爷子推荐推荐?今儿还是过年,就让老爷子高兴高兴,如何?”白川适时给他施加压力,又许给好处,“你放心了,三哥不会亏待你的。”

    “嗐……”白七叔垂头,“那……好吧,大伯既然喜欢,我当然不会夺爱。”

    白老爷子乐得差点没手舞足蹈,问道:“黄先生,这幅画卖多少?”

    “12o万。”黄先生张嘴就来。

    “什么?刚才小七还说是1oo万的。”白老爷子虽是醉心于此,但也不会当冤大头。

    白七叔走过去揽着黄先生的肩膀,“是啊,昨天你跟我说的价,怎么今天就涨了?”

    “不是我诳你,你也知道的,这种好东西,一般都是有价无市!老先生,您要是12o万随便能够淘到一个明代名人的古画,您就去试试。”黄先生还傲得不行。

    好说歹说,最后还是以1oo万成交。

    就在白川去书房填写支票,画作还放在桌上没动的时候,白玫瑰似是有点兴趣了,走上去想观看一番。恰在同时,白菡萏也上前,端着一杯热水,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

    白芙蕖在远处喊了一声:“二妹。”

    白玫瑰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奇怪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小白匆忙提醒:【玫瑰,小心!】

    哪知道就是这电光火石的瞬间,白玫瑰撞上了白菡萏,那杯热水一下子哗啦啦地全部洒在了古画的画面上,泼出一片水渍。很快,画心里的墨汁就有点浸润了,淡淡化开。

    “天哪!”

    “啊!我的画!”

    “呀……”

    白菡萏惊呆了,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泪盈于睫,话都说不出来,手里还拿着空了一半的杯子,“二姐,你、你……”

    白玫瑰刹那就明白了两姐妹的诡计。

    怎么总是这些不上台面的阴谋!怎么总有这么龌龊的心思!

    她压抑着愤怒问那边的白芙蕖:“你刚才喊我干什么?”

    “我、我,我就是想喊你注意一下,你快要撞上小妹了!”白芙蕖用手捂着嘴,也惊吓得要哭,“我都提醒你了,你为什么还是要继续往前走?玫瑰,你就算不喜欢小妹,也不要这样吧,而且,这幅画还是爷爷的心爱之物……”

    “呵……”白玫瑰哼了一声,彻底对她们这种贼喊捉贼的话语厌恶不已。

    众人瞬间猜透了三姐妹的关系如何!都在想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黄先生的眼里先是惊恐,后来却不知为何闪过了一丝极不引人注意的喜悦,可口中还是呼天抢地的,“我的画啊……”

    还有一个人则比他更伤心,浑浊的老眼瞪得溜圆,半天才喊出两声,“画——!画——!”这是白老爷子。

    白老夫人和苏芳连忙一左一右扶着他坐下,给他拍胸口顺气。

    在书房开支票的白川闻言走了回来,一见大惊,“怎么回事!”

    黄先生急急忙忙说:“白董事长!我的画弄坏了!你、你!你说怎么办!”

    白七叔上前安抚他,“你别急、别急,刚刚三哥都去开支票了,是真心想买的,放心,白家会给你个说法……”

    白川整个人像被笼罩在一朵阴霾的乌云下面,眼睛射出了闪电的利剑,往站在长桌旁的两个少女盯视,“玫瑰,菡萏!你们说!怎么回事!”

    白菡萏已是泣不成声,“爸爸,我、我刚才走过来想看看画,但是没想到玫瑰姐姐撞到了我,把我手中的热水都弄洒了……呜呜呜……爸爸,是我的错,我没有拿稳杯子,呜呜呜……”

    白玫瑰强忍着抽她一耳光的冲动——实际上是小白在拼命劝她冷静。她乜斜了白菡萏一眼,什么都没说。

    “玫瑰!你为什么要去撞你妹妹!”白川声色俱厉,“你这不省心的东西!这是你爷爷喜欢的古画啊!”

    白老夫人帮腔骂道:“败家玩意儿!”

    白老爷子这会儿稍微缓过来一点了,气得举着沉重的阴沉木拐杖往白玫瑰身上打过来……

    苏芳的笑意出现在眼底。看这回白玫瑰还有什么话说!

    白菡萏和白芙蕖也是互相对视一眼,难掩陷害后的欣悦,又双双迅速低头。

    一屋子人,有的同情白玫瑰,有的惋惜古画。

    白玫瑰快速地侧身让过了老头的拐杖,从容地大声说:“爷爷,你听我把话说完,到时想再打我不迟。”

    35第三五章

    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你这个小畜生!你说!”

    这话太难听了,人这样多的场合,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实在是有失体面。

    白玫瑰整个人更加的冷峻;她心寒到极致。为了一幅画;竟然把自己的孙女骂得这么难听;老头更心疼的是那1oo万吧。小白惊叫:【玫瑰,你要注意;你血压升高了,这可不好,会引起胸闷气短、头晕目眩。】

    【没事。】白玫瑰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她先紧紧地盯着姓黄的看了两秒;看得那人额头上冒汗;这才面对着《古树茅堂图》走近了一步;开始认真的观察。

    没错,就是这幅画。

    上一世她也见过,当时白家买了下来,并没有被泼水的这一幕。后来被白老爷子珍藏,一有亲戚朋友来拜见,就炫耀地拿出来供人欣赏。就这么过了几年之后,终于有一天,一位来自京城的书画鉴赏专家见到这幅画,当即失笑,确定为伪作。白老爷子大惊失色地取出鉴定书给他看,那专家更是笑得要疯癫,指着鉴定书上的签名道:“连我的签名都是伪造的……我怎么不记得我鉴定过这幅画?这幅画的真作在t市博物馆,又怎么可能是谁家的传家宝呢。”气得白老爷子和白川要找出那个姓黄的人来,结果自然是找不到,问白七叔,也说不知,只得不了了之。

    不过,白玫瑰根本就怀疑,那姓黄的是和白七叔狼狈为奸,两个人串通了来骗白家的。

    此刻,白玫瑰拼命的回想,那位专家当年是怎么说来着?

    善解人意的小白这下可有了用武之地,【玫瑰,不要怕,我已经连上了专家鉴定网,把书画鉴定资料调出来给你看!哎,嘿嘿,升上了三级就是好啊……】

    白玫瑰先是装模作样地把画心的每个角落都认真瞧了一遍,这时脑中小白调出来的资料已迅速过了一道,心里更有底了。她嘴角噙着一个微笑,高挺而秀气的鼻子抽了两下,装着奇怪地问道:“黄先生,你这幅画怎么没有古画的清香味,而是一种烟的刺鼻味道?”

    此话一出,大家都用力嗅起来。果然,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越接近《古树茅堂图》越明显,可会客室里明明没有人抽烟。

    有点疑惑。

    白玫瑰指了指被水浸湿的位置,“被热水一泡,为什么会有烟的味道?——很简单,因为纸张是用烟水浸泡做旧的!做旧的画纸看着虽然是黄黄的,可并非历史沉淀下来的颜色,有的地方显得深一些,有的地方颜色浅一点,这就是浸泡的时候没办法让整张纸都保持同一种程度的缘故!另外,这幅画想让人感觉它使用的是明代的棉纸,但是明代的棉纸特点是纸的表面并不平匀,摸上去会有小小的纸刺,而且纸的颜色是灰白色,表里如一。经过这几百年的沉淀,纸张应该已经风化出一层光滑平亮的包浆,古朴光润,且略略发硬。可是大家看,这幅画用的纸,明显是现代制作的棉纸,虽然做旧了,但还是很柔软,而且表面的光滑不是包浆的光滑,却是本身制作出来时的质感就是光滑的。不信,可以摸摸看。”

    话是这么说,可没几个人敢上前去摸。白玫瑰笑笑,自己伸手摸了一下纸张的边缘,果然如此。

    姓黄的气恼着,“白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要用手乱摸,手心里的汗会把纸张氧化的!”

    白玫瑰鄙视道:“你现在还要装?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这幅画根本就是伪作!不是什么明代文征明的真迹!”

    “……什么?”

    “啊?”

    “不会吧?”

    会客室里的空气像烧开的水,一下子沸腾了,人人脸上都混合着惊讶、不信、好奇、怀疑,小声议论纷纷。

    白芙蕖忍不住了,“二妹,咱们不能这样吧?你把人家的画弄坏了,还说人家是假画,这样不好。”

    白菡萏也附和着,“是啊,二姐,我知道你是不小心,只要承认自己错了,这没什么的……”

    姓黄的像捞住了救命稻草,“就是!二小姐,不能凭你一面之词,就说我的画是假的!太过分了!老先生、白董事长,你们就是这样教育家里的小辈吗?不仅把我画弄糊了,还要诬陷我!太过分了!不行,我要报警!”说着还想去掏手机的样子。

    白川半信半疑。不过今天是大年初二,家里来了警察,实在不是个好彩头,他连忙抓住姓黄那人的胳膊,“别,黄先生,有话好好说,先不要着急。”

    白七叔也过来好言相劝。

    老爷子“哼”了一声,瞪着白玫瑰,“过来!给我跪下!”

    遇到这样的猪队友,真是人生一大恨事。

    白玫瑰当然不会过去跪下!而是拍了两下手,“请各位叔叔伯伯婶婶,静一静,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又等了几秒钟,等整个会客室里全部安静下来,才对那姓黄的说道:“该报警的是谁,还可不一定!”

    她说这话的时候,气势霎时变得咄咄逼人,屋子里的人均都是一凛。刚才还只是个16岁的女孩子,这会儿看起来却能让人忽略她的年龄,对她即将说的话也重视起来。

    白玫瑰道:“我刚才说的,还仅仅只是一个方面。”她转身指着画面中心的部分,“……你们看,这幅画被热水扑上去的地方,墨迹已经化开了,为什么?”

    有不明真相的亲戚小声道:“水倒在纸上,墨本来就是会化开的啊。”

    “对,”白玫瑰莞尔,“但是,那仅仅是在刚画好没多久的情况,才会这样。若真是古画,画面上的包浆会对墨迹有一定的保护作用,即便是泼水在上面,也没那么快就化开。但你们瞧瞧这幅画的笔墨,都化成什么样了?我断定作画的时间,不会早于一周,且由于是烟水浸泡的,纸张有些发皱,水的痕迹也在这些皱纹里散开了……”

    每个人都凑上去瞪大眼睛仔细看,果然,那墨痕的味道也散发出来了。

    小白通过白玫瑰接收到了墨的信息,然后进行紧密的分析,把结果又传回白玫瑰的大脑。白玫瑰噗嗤一声笑了,“明代用的是油烟墨或者松烟墨,画这幅画用的却是现代墨汁,瞧瞧,化开之后都淡成什么样了?”

    这下子,一大家子人更是频频点头。

    白玫瑰继续在画的四周端详一番,指着画作上的印章道:“还有一点,这画上除了作者印章之外,还有一些收藏章,总共15颗,可是,这历经数百年时间的印,竟然颜色都是朱红色,这简直是太可笑了!且不说这么多人所用印泥会有不同,就是时间长短也能造成印泥颜色的变化,哪里可能会全部保持成朱红色?”

    十几个脑袋一窝蜂地压下去看。

    “哎,是真的,都是红的……”

    “这味道好刺鼻。”

    “都糊了,好快。”

    事实摆在面前,白老爷子也不得不信,橘皮似的脸皮抽抽着。老夫人、白川、苏芳、白菡萏和白芙蕖都没想到,白玫瑰竟然还有鉴定书画的能力。白七叔的面色极不自然,站到了角落里,似是想撇清楚自己的关系。

    白玫瑰最后总结:“黄先生,你这幅画就是伪作,在随便哪个古董街找个画画的临摹,花不了一百块,竟然还想收1oo万!对了,你这个鉴定书也是伪造的!你这就是欺骗加讹诈!”

    姓黄的恼羞成怒,“二小姐,请你注意你的用词,我这幅画明明就是真作,不信我们可以……”

    “我们可以找专家来鉴定。”白玫瑰笑道:“我刚才已经请我们家的帮佣打电话通知警察局了,是不是真的,只需要请他们派人来看看,然后再专门请几个专家鉴定一遍,不就可以了?”

    她其实没有让人打电话叫警察,不过是吓一吓这姓黄的。

    果然,这人一听,连连道:“……算我倒霉,算我倒霉!我的传家宝都被你毁了,你还说这样的话,真是太过分了!白家仗势欺人,我总算领教了,哼!”到这个时候,他还想狡辩。可是脚下却往门口开溜,不敢再做停留。

    刚到门口,就见早已关注会客室情况的老赵和琛哥带着几个保镖把他拦住,“黄先生,怎么你的画盒也不要了吗?”

    “不要了!”姓黄的很害怕,“你们这是干什么?让我走!”

    “老赵,不能放这人走!”白川回过味来,命令道:“阿琛,拿下他。居然到白家来诈骗,太小瞧我白家了!”

    三两下,姓黄的就被魁梧的保镖们捉住了,挣扎不停,口中大喊,“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但是要到警察局去!”老赵不苟言笑地挥手,“送走。”

    “不不不!”姓黄的崩溃了,“别送我去!……白老七,你倒是说句话啊!明明是你让我带这个假画来的!你还说白家钱多人傻速来!……妈的,早知道这样,我才不来!白董事长,白老七才是主谋啊!”

    所有的眼光一齐打在角落里正尴尬的白七身上,他也气得火冒三丈,“你胡说八道!你含血喷人!……大伯、三哥,不是的,没有这回事!”

    究竟是不是这回事,现在不由他说了算。然而他毕竟是白家的亲戚,白川到底要给几分薄面,没有把他押起来,而是让他跟着一起去警局解释清楚。

    轰轰烈烈的“书画鉴定会”就这么结束了,一切安定,白家亲戚的赞叹声顿时潮水一般冲着白玫瑰而去。

    “真没想到啊,二小姐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么多。”

    “我们都差点被骗了,要不是玫瑰,说不定……”

    “是啊,天哪现在的假画做得真像,这还了得啊,以后可得擦亮眼睛。”

    “老爷子,您孙女可真聪明!”

    “是啊,三哥,玫瑰真不简单哪!”

    苏芳假笑兮兮地跟着想说句什么,可接触到白玫瑰黝黑深邃的眼睛,脑袋短路了,不敢开口。

    白菡萏和白芙蕖见弄巧成拙,这会儿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才泼水的事。本来她们只是想害白玫瑰的,可谁能想到这是一幅假画呢?而且,还让白玫瑰大大出了风头。

    白玫瑰这时已不像指责姓黄那人时那么神采飞扬,她敛了周身的气势,温柔一笑,把洒水的事情正话反说,“爷爷,这就是我刚才要说的话。是了,其实我确实是看着白菡萏拿着水走过去,所以故意要撞她的,这样才能让水洒在画面上。……嗯,我只是有点不明白,大家看画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她却拿着那么一大杯热水走过去,又不喝,是做什么?难道是……虽然不知道是假画,但是也想把水泼在上面看看吗?真奇怪。”

    白菡萏事到如今,脸皮依旧是那么厚,无辜地说:“没有啊,不是的,我没有这么想……”

    究竟有没有这个打算,在座的已经不想深究。

    白老爷子对这几个孙女已丧失所有的好感。白玫瑰比他精明、比他眼光毒,她能够看出假画,他却不能,实在是大大的丢了面子;白菡萏和白芙蕖,在以为那是真迹的情况下,还想拿热水洒在上面,以弄毁一幅画为代价,明显的陷害白玫瑰,简直恶毒。

    两姐妹为这事一整天惴惴不安,哪里有白玫瑰的心境好。她根本就不在意了,父亲还是爷爷,看重的都不是她,她只希望快点长大,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白七当天没有再回来吃饭,没人敢问。

    36第三六章

    一个月后。

    “老爷子他们都走了;你看我们还在副楼住着,又冷清,又无聊!川哥……让我们住到主楼去吧……”

    半夜;一场激|情之后;苏芳光着身子躺在白川的怀里;娇喘连连地说着。

    白川搂着她的腰;色迷迷地还在啃咬着女人肩膀上的白肉,“那没问题;我在二楼早就给你们安排好屋子了,住过去就行。”

    苏芳扭了一阵,“川哥;让芙蕖和菡萏住到三楼好不好?我听说三楼有美容室、娱乐室、小练功房和影音室、书房什么的;她们两姐妹年纪轻轻的;住在上面也可以玩得开心一些嘛。”

    白川停了一下,“三楼就两个卧室,一个是玫瑰的,一个是吕钰的,你让两姐妹住哪儿去?”

    苏芳沉默一阵,突然道:“哎?有没有办法让玫瑰住到别的地方去,然后让两姐妹住三楼?”

    “啊?”白川没想到苏芳母女胃口这么大,竟然想把白玫瑰赶走,“这……恐怕不行。”

    “为什么不行?”苏芳已经登堂入室,进了白家,虽然没有举行婚礼,但是白家二老和亲戚都认了她,她现在越发得脸,“川哥,你不是讨厌玫瑰吗?要不然就让她一个人住在副楼算了,省得看到也心烦。”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话,白川心里略有点不舒服。照理说,他是很讨厌自己这个女儿,可是要是真这么做了,似乎又于理不合。无论怎样,白玫瑰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吕钰生的女儿,就算是再怎么不喜欢,一些必要的礼制也是要遵守的,哪有让嫡妻之女一个人住到副楼去的道理?更何况,他能预料到白玫瑰绝对不会同意这样,若是强行要求她住过去,恐怕又是一场和吕家的较量。

    而且,白川也觉得苏芳太急切了。

    他放开苏芳的腰,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支烟点燃,靠在了床头吞云吐雾。

    苏芳马上就知道他对自己有点不满了。男人的行为其实很直接很好猜,他们喜欢你的时候,恨不能把你勒在怀里,永远不放开,他们对你不大舒服的时候,会下意识地避免身体接触。

    她暗道不好,连忙翻过去趴在白川的胸前,不再说话。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意义,最好的做法便是再来一发。

    她趴着趴着,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轻轻抚弄着白川的肌肉,然后渐渐往下、往下……没一会儿,白川的气息就沉重起来,丢开烟头,把苏芳压在身下。

    ……

    好半天,白川爽了,用手枕着头。

    “……玫瑰在三楼住得好好的,若是突然叫她搬,她要是闹到吕家去,也讨不到什么好。最近吕家在地产方面,接连拿下了好几块重要的地皮,关键是他们有做超级大盘的打算,若是做成功了,以后吕家在市可就横着走了,所以还是不能得罪。不过两个小姐妹住在冷清的副楼,也确实没什么意思,我试着看看能不能把三楼的几个房间改造成卧室,让她们住过去也好。”

    目的达成一半,苏芳虽有点遗憾,但也知足了,嘟着嘴亲了白川好几下。

    白川突然淫…笑着,“你这小嘴儿这么喜欢亲,下回亲亲我的下面?”

    苏芳娇羞地扭,“真是的……好嘛。”

    周日,白玫瑰刚起床,一出门就见两姐妹堂而皇之地在三楼走廊上一间房一间房地边看边评论。

    白菡萏:“姐,你看这个小会客室占了好大的面积,花花草草的太多了,以后搬出去一些。”

    白芙蕖点点头,“那个小练功房是三个房间打通的,也太大了,可以隔一隔。”

    “我要专门拿一个房间来装我的衣服!做成活动的那种衣帽间……哎,玫瑰姐姐,你起床啦?”白菡萏装作才看见白玫瑰,天真地跑过来,实际上是想炫耀,“姐姐,我们很快就要住到三楼来啦!”

    “哦?”白玫瑰蹙起眉尖,似笑非笑,“谁说的?”

    “当然啊,爸爸已经同意了,要让赵叔改三楼的隔断呢,恐怕要装修整理,玫瑰姐姐你也别在这儿住了,先到副楼去住一段时间吧。等到改好了,我们再一起回来。”

    白玫瑰知道她是在用这种语言想激怒自己,于是冷笑一声,也不跟她说话,招手叫萍姨过来,“萍姨,派几个人上来,把每个房间都看紧了,要是少了什么东西,我可不高兴的。妈妈的房间里还有她留下来的珠宝,去检查一下,刚才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翻过。”

    这是明摆着把两姐妹当成小偷了。还别说,两人来的时候真存了这个心思,想顺点什么回去,一听白玫瑰防贼似的防她们,又很不乐意。白芙蕖气急败坏上前,“二妹,你什么意思啊?”

    白玫瑰根本不理她,自顾自对萍姨说:“我得去找赵叔一趟,以后三楼门口安一个门,或者专门派一个人守着,不能什么人都放进来。”

    萍姨点头,“好的。”

    “你……”白芙蕖嘴都气歪了。

    白菡萏在没有男人的情况下,是不会露出那种娇媚之态的,这会儿也抱起了手臂,很不爽道:“你说什么啊?这是爸爸同意的!你太过分了,一个人占着一层楼,什么意思!”

    “你竟然说我过分?——我还真是搞不懂你们这种女人的脑回路!我生下来就在这层楼,这个家都是我妈妈打拼下来的,你们算怎么回事?现在进了门,我也懒得管,但是想住三楼?门儿都没有。”白玫瑰不耐烦,开始赶人,“我已经很让着你们了,最好不要把我逼急了,小心连副楼都没得住!”

    两姐妹不信,撇嘴,“哼,等爸爸来跟你说。”

    白玫瑰回到房间,靠在门背上一阵无力。

    说老实话,重生回来的第一天,她就想离开这个带给她无数痛苦记忆的家,避出去求一个清净。但是,她又舍不得那些与母亲在一起的美好记忆。这是一个令人感到很沉重的矛盾。

    她如果就这么离开避走,就如同向小三母女低头了一般,她实在不甘心。至少要守护妈妈的房间和妈妈留下的一切,守护这最后的一片净土!这一次她相信自己能够和大舅联手,为自己、也为母亲报仇……到时候,她要成为白家的主宰,让这些毒瘤统统消失!

    【玫瑰,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接收到来自系统小白的鼓励,白玫瑰笑( 学做白莲花[重生系统] http://www.xlawen.org/kan/207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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