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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手不由自主的抱住萧婉娩的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只是对阮大哥比较在意而已,毕竟白姑娘将你们的关系拉近了一层……”

    萧婉娩推开轩辕轲:“你不懂,这是爱慕!我好害怕——好害怕,我明明爱的是丹尼尔,可是——我却——而且——而且阮睿喜欢的是师姐,我……”

    这话让轩辕轲大吃一惊,不知不觉中又多了一个情敌,他开始犹豫了,究竟应不应该向她表白呢?

    “萧姑娘你是个好姑娘,阮大哥只不过有白姑娘在先,所以——”

    “我不是为这个,轩辕轲——”萧婉娩眼神凌乱,“你还记得我那天晚上对你提起的那个丹尼尔吗?他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伤害他呢?”

    “那你爱过他吗?你对他有感觉吗?”

    “我——”她犹豫了。

    “你只是因为他对你好,你才勉强自己的,对吗?”

    “我——不,不是的,我爱他,爱!”纯真的双目看着轩辕轲。

    “婉娩,你别欺骗自己了,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轩辕轲突然又说:“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会比丹尼尔做得更好!”

    “你说什么?”萧婉娩往后退了几步。

    轩辕轲握紧拳头,鼓起勇气说:“我说,请给我一个机会,婉娩,我爱你。”

    “可是……”她其实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天,就开始对他动了心,只是,她才不过是一个年仅15岁的小女生,并不明白什么是爱。而她对阮睿的感情,其实就因为当初第一次的侠气之风,令她误认为,那就是爱。

    “我知道你还在为阮大哥和丹尼尔的事烦恼,算了,就当我没说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千万别把阮大哥的话放在心上,知道吗?”轩辕轲失望地打开门,离开了。

    萧婉娩欲言又止,她现在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她试着寻找这种感觉的来源。

    路遇八仙派

    夏天是炎热的,是火的象征。早晨,阳光透过窗户,努力的向屋里面伸展开它无数的光须。可怜的五鬼睁开疲劳的双眼,一起抱怨老天爷眼太明,就不能有什么悲伤的事哭一回吗?自己不睡也不让人睡,折腾到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睡安稳,怎么又要起来了?有几个人肚子也饿的呱呱直叫,它们集体抗议,大声呼喊“我要吃饭”。

    萧婉娩一改往日贪睡作风,整夜都在练习消云夺命掌的第三招“千云飘雾”。只是因为才开始起步,没有内功底子,因此掌中之云怎么化也不能成雾,云的数目也是少的可怜,连这招的三成威力恐怕也不能使出,于是转念又开始练习风火云雨之南极首创内功心法。

    南极四圣出自同一师门,祖师江晋荣江老前辈便是南极冰府中的开山鼻祖,当年风华正茂时,也是红遍江湖、笑遍天涯的人物,江湖人称他为江老神仙。风火云雨这四部秘籍便出自他手,他也因此被列入江湖武术奇才册中,声名远扬。之后南极四圣出现在江湖之中,高深莫测的内力和武艺,使南极冰府一度辉煌。现如今虽然南极四圣都已各自退隐,江老前辈也了无音讯,但是江湖人物一听这五人姓名,还是会仰慕一番。

    阮睿接到星教发来的密讯,说是想要救白棂倩,除非云霄子去,于是八人匆匆忙忙进了早餐就结了账,继续赶路去了。星教近几日似乎要有大事发生,各大门派都现身在通往南海的路途中,前面成群结队走着八位白衣女子,好象赶路匆忙的样子。

    萧婉娩只听说,星教都是女子,个个年轻貌美,并不知星教圣女要么是十二人结群行入江湖,要么就一个人独行的。却把那八位女子误认为是星教的人,向阮睿和轩辕轲说:“我们跟着前面那八个姑娘,看看她们的底细。”五鬼是正宗的见色忘忧之徒,看见有几分姿色的姑娘,就想流口水,自不量力去挡人家的路。

    五鬼趁萧婉娩他们商量对策的时间,本性又都显现出来了。他们腆着大大的啤酒肚,摇晃摇晃就向白衣女子们加速追赶,然后拦住八位姑娘的路,就像那天晚上在阮睿家拦萧婉娩那样拦着她们。

    “啊!鬼呀!大师姐,鬼鬼……”其中一个面容清秀,长相小巧的女子,一看到五鬼,就往大师姐身后躲。这大师姐看气质,是一个成熟的女子,年龄大概三十开外了,性格是外强内柔的那种。她扫视了面前的五鬼说:“大白天的,什么鬼呀鬼的?不就人家长得丑些而已,玉璎,快过来向丑哥哥们道歉。”

    这小姑娘名叫夏玉璎,是东海八仙派的弟子,大师姐就是八仙派第三代大弟子夏玉环。八仙派与少林、华山、昆仑堪称江湖四大正派,第三代弟子是很少出海到江湖上行走的,因此,江湖上的人都不知道她们的来历,知道的只是八仙派的第一代和第二代前辈。

    夏玉璎可没有那么听话,双手向上抬起,其动作有如初升的太阳,具有阳刚与柔和相结合的动作,正是八仙派的上乘武术——日月双阳指,其窍决在于内力运出之奇,像这样对付五鬼,它可以柔克刚,从而取胜。

    “玉璎姑娘多礼了,哈哈……多礼了。”光头的大哥挠着头,做出憨厚的模样,哪里知道人家运功正计划着揍他们呢!还在那儿欣赏这套犹如舞蹈般的功夫。“我们五兄弟这几天可被那个萧主人,哦!不,是萧婉娩给整死了,也不能去找女人。这次,遇着八位仙女妹妹,就陪我们玩会儿吧!”说着手就不自觉地向夏玉环的腰搂去,这时夏玉璎双指间一道强光直逼向“光头”,将他打倒了。

    “就知道他们这帮家伙不是好东西,大师姐你还让我向他们道歉,这会儿要不是我……”玉璎说的时候,其他师妹们也在抱怨。

    “他中毒了。”夏玉环淡淡地说。五鬼中另外四个人面色难看地看着八位姑娘,鼻子上长着红疮、满脸麻花的那个男的扶起“光头”,发现他的脸变成了紫红色。

    蹲在“光头”身边的“同胞”兄弟们愤怒的抬起头,看着夏玉环她们。

    “喂!你们这帮丑八怪,我告诉你们喔,我大师姐是不会给人下毒的!”这个女子面如美玉般,口如樱桃般,身材纤纤如柳般,只是左额上多了颗美痣,反倒破坏了这张几与西施媲美的脸,她正是八仙派的五姑娘夏玉琼。

    “不是你大师姐下的毒,难道是我们兄弟不成?”

    玉璎一心维护大师姐:“说不定你们中间有内贼,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呀!”

    玉环知道小师妹爱吵架,六师妹好打抱不平,不想把事闹大:“玉璎、玉琼,你们两个别说话,行不行,没人会把你们当哑巴的,你们放心好了。”

    玉琼听话的退了回来,而玉璎十分倔强,又怎会住嘴:“大师姐,你有没有搞错耶,我可是在帮你耶!”

    “我就是怕你把事情越帮越忙,不许说话,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什么你自己的事?大师姐,你可别忘了,我可是还出手伤了他的,怎么能全算在你头上呢?”

    “光头”的毒中的很深,这会儿连头顶都成紫红色的了。其实其他四鬼也中了毒,之所以未能知道,是因为这种毒药有一种特性只有在人受到内力的攻击时,才会发作。

    满脸麻花的一鬼说:“依你这么说,我们大哥身上中的这毒是你下的了?”

    “我?”夏玉璎冷笑道:“如果是我下的毒,你们恐怕就不必多忧了,但是很可惜,我们都不善用毒。”

    “你所说的话谁会相信,你们一定是百花教的那些妖女。”满脸麻花的一鬼心里有半分信了,但还是不愿全部相信。

    这里是一条偏僻的小路,很少会有人走这条路,因此五鬼和八仙派第三代弟子之间的所有经过,是没有人能够有幸耳闻目睹的。

    萧婉娩他们坐在草地上商议完了计策,才发现丢了五鬼。“兴许他们怕把那八个女子跟丢了,所以先走一步了吧!”阮睿怕萧婉娩又整五鬼,干脆给他们找了个借口。

    可是萧婉娩是个精明心细之人:“我不太相信,若说是见到了漂亮姐姐跟了去,那还算说得过去。我们还是快走,跟上那八个女子,看看五鬼在不在跟着她们再说。”萧婉娩说着就向南继续行进,阮睿和轩辕轲于是都互相递了个眼色,跟了上去。

    没走多远的路,萧婉娩远远看见五鬼和那八个姑娘正站着交谈,萧婉娩没好气道:“该死!这帮家伙,看我不抽了他们的筋,剥了他们的皮!”径自以云中飞步来到了他们的面前,阮睿和轩辕轲也都顺着萧婉娩的步子,各显轻功。

    “大哥,你起来呀,主人来了,快起来。”另外四鬼紧张的拍拍老大,同时忙着磕头请安:“主人心情可好,咱们给您请安了。”

    萧婉娩面露愠色:“起来,起来,我的心情很‘好’,最近两天来,我在修练内功心法,不知道有没有进步,手脚有点痒痒,想‘请’你们为我效劳了。你们老大怎么了,被人打了?”萧婉娩走上前仔细地研究了一番:“中毒了,好吧!这次就饶了你们。”说着站起来,看着八仙派的姑娘们,果然个个都是面容清秀的美丽师姐妹。

    “敢问八位姐姐,是哪个门派的,姓什名谁,若无敌意,倒是可否做个朋友?”

    “不是朋友,不是朋友,这八个女人十有八九是百花教的妖女,可能就是他们下的毒。”长着满脸斑点的老二说。

    “闭嘴,万一误会了各位姐姐,我就让你们各打两桶麻油,并且成为第二代大熊猫。”萧婉娩手一挥,本想恐吓这四个奴仆,哪里知道,这一不小心就打着鼻子上有许多红疮、满脸麻花的老四的鼻子了,血就像是成股而下的水流,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

    阮睿看不过去萧婉娩的如此霸行说:“萧婉娩,这样很有趣吗?”说着就瞪了萧婉娩一眼,看向倒霉的老四。 “四弟(四哥)你怎么了……”其他三鬼又个个从老大身上把目光转向老四,老四余力未争的跌倒在了地上,面色也成了紫红色。是的,他的毒也发作了。

    萧婉娩转头看到老四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内疚至极,恨自己脾气太坏,害了老四:“老四,老四,”萧婉娩跑过去,推了推老四的身子,他仍然躺着,一动也不动。

    阮睿自是愠怒:“萧姑娘内力太‘深’,五鬼他们无法招架,以后还‘请’萧姑娘小心小心,免得把自己的奴仆给杀了。”语中尽是责备与讥讽。

    两眼里泪珠快闪出来了,她非常焦急:“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啦!”轩辕轲看她这样,忙过去安慰她。

    八仙派的夏玉琼责骂阮睿道:“这位侠客,你这话许是说错了,谁都会有不小心做错事的时候,这位小妹妹应该比我这玉璎师妹还要小些吧!侠客怎可把错过都算在她的身上呢?”

    “姑娘是哪一门派,阮某可否一问?”

    “不知阮大侠可知道‘东海有八仙,创世八仙派’。”夏玉琼一提及八仙派便是满面的容光焕发,“我们师姐妹便是八仙派的第三代弟子,我叫夏玉琼,这几位是大师姐夏玉环、二师姐夏玉瑶、三师姐夏玉瑞、四师姐夏玉珑、六师妹夏玉璐、七师妹夏玉璇、八师妹夏玉璎,在下是老五。”全然不知玉环在那里干使着眼色。

    她们需要将身份隐藏,这次出海,她们是为了寻找岳阳双剑的,祖师交代下来的任务,她们都必须完成,如若失手,后果谁都不愿看到,这次寻剑如若暴露了身份,计划可能就会落败了。

    “原来是八仙派的高手,不知‘光头’大鬼哪里惹了你们,要下如此毒手,还要用百花教的伤香露,这种毒药可不是好弄的呀!”阮睿与江湖各界好手交往,自然知道百花教的一些毒药。

    夏玉环说:“毒不是我们下的,我们八仙派怎会与百花教有勾当呢?但‘光头’大鬼确是我小师妹动手打了。这种毒药据说是,中毒者如若受内力的冲击,则才会发作,方才小师妹不知‘光头’大鬼身中此毒,冒昧出手,还请见谅。”

    性格决定了朋友,萧婉娩听说八仙派夏玉璎也喜欢打五鬼,心想:嘿!找着知己了。

    阮睿则是疑惑,八仙派总不会无缘无故去找五鬼的麻烦吧!“姑娘是八仙派的大弟子夏玉环吗?”

    “正是,阮大侠可否告知全名?”

    “在下阮睿,五鬼他们是否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你们,需要大打出手?”

    夏玉璎按捺不住了:“你们到底有完没完,大师姐自己受人轻薄,不想追究,你们一伙人还反过来问我们八姐妹,要问就问你那同伙去吧!反正色狼问色鬼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萧婉娩闻听夏玉璎此言:“难道他们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轩辕轲道:“你为他们操这些心又是何苦呢!若是论年龄你可都能做他们的女儿了,别把自己当作长辈了,婉娩。”

    “谁把自己当长辈了,我可没有,要不是看在五鬼个个身中奇毒的份上,我非要了他们的命不可,八位姐姐,我们多有冒犯了,你们可不要记在心上啊!”说着就朝八仙派的八姐妹瞧了去。

    其它的三鬼惊呼:“主人此言莫不是说我们也中了此毒?”五鬼看似天不怕,地不怕,其实是名副其实的胆小鬼,怕死鬼,外加色鬼。

    “说不定我们每个人都中毒了。”萧婉娩用推理法推出了可能的结论”

    “不会这样吧,那我们就去不了星教了不是吗?”轩辕轲说。

    “不行,我必须要救出白姑娘,快告诉我,你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阮睿激动的跑过来摇着萧婉娩的臂。

    萧婉娩摇摇头撇开他的手:“我们都不能确定有没有中毒,只是万一——那么我们便必定救不回师姐,而且还——还要把自己也搭进去?”

    “那有什么办法呢?”阮睿情绪稍稍稳定了下来。

    三姑娘夏玉瑞对于毒药有所研究:“伤香露与□茶合在一起能验证人是否中毒,在喝了□茶之后会丧失味觉和嗅觉,直到得到解药才能恢复,没有中毒者可以当作茶水,不会伤到身体。”

    “我试!”阮睿说:“如若我真的中毒了,我们再去百花教偷了解药来。”

    分道扬镳

    阮睿看着那一杯泛着香气的□茶,心中默念:但愿我会没事吧!随之一饮而尽,心中有万般滋味。

    “我们要不都各自饮它一杯吧!”轩辕轲看着萧婉娩道。

    阮睿也不理他们,便径自走出客栈,他望着南方,心中有着无限遐思。

    而三鬼和轩辕轲以及萧婉娩都灌了一杯,不为品尝□茶的美味,只是为了找出自身究竟有没有中毒。

    八仙派中的每一位姑娘都在安静的坐在客房中打坐,一切都是那样的清静。

    难道除了百花教,就没有地方有解药吗?萧婉娩心想,如果没有地话,那我岂不是要很长时间都丧失味觉和嗅觉吗?不,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呀!

    “不!不!不!”萧婉娩突然这么一大声,令三鬼和轩辕轲心中猛地一惊。

    “主人,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出去走走。”萧婉娩有些迟疑地说。

    轩辕轲怕她出什么事,便放下茶杯跟了上去。

    一路直跑到繁密的树林子中,萧婉娩跌坐在地上:“我这是怎么了?”她口中呢喃。轩辕轲走上前去问:“你——怎么了?”他还能说什么呢?在这样一个女孩子面前,他就算有千言万语也讲不出道不来了,因为他居然爱上她了,由原来的喜欢升华到了爱情中的爱了。唉!青春期的男孩女孩们真是太简单了,却又是那样的复杂,直到山崩地裂都令人想不清楚,这些少年,敢爱敢恨,年少方刚,哪里知道个一二分寸呢?

    萧婉娩抬起满面悲忧的脸说:“我好害怕,好害怕。轩辕轲,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吃过半点苦头,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来雨,现在我——”她又一次把脸埋在腿上,长长的发辫一直触到地上,看起来倒真像一个小可怜虫。

    轩辕轲也听懂了那么一点,诸如“我没有吃过苦”之类的语言。“你是害怕你中毒吗?”轩辕轲左思右想才明白她的意思,“不用担心,我们会没事的。”他安慰道。

    “怎么没事,你别安慰我了,”萧婉娩悲伤道,这时,她又想起了夏玉瑞的那句话,于是便想是时候尝点食物了,便冷静地转身向客栈走去。

    这种变化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无疑是一种震撼,山可以在此时被移走,海可以在此时被晒干,可是人的情绪在瞬间改变得这样彻底,他轩辕轲是想也不会想就说不可能的,可是,不可能也成为了可能,而且成为了实际,这是他亲身经历的。

    这么快就走了,轩辕轲感到奇怪,无奈,萧婉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得独自回客栈去了。

    小二在张罗着、哟呵着,客栈中人还不算是太多。他在客栈的后院找到了阮睿和萧婉娩。

    “轩辕轲,你来啦!”萧婉娩满脸兴奋的神情,“太好了,我们居然没事,味觉,嗅觉都正常,可是——”她的愉快神情一下子少了一半,“三鬼他们中毒了。”

    阮睿说:“不如你也去尝点食物,看看有什么异常没有。”

    “也好。”轩辕轲验证了自己确未中毒,阮睿便说:“既然我们三个都未受这伤香露的困扰,又何不快点起程,我们分道而行,如何?”

    “分道而行?”萧婉娩似懂非懂道。

    “对!五鬼都身中伤香露之毒,夏玉瑞说,伤香露是由百花教中百种奇花花粉研制而成的,想要找到解药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深入虎|穴。伤香露的解药配方无人能知,只知道它是一种黄|色粉末,除了百花教中有解药外,我与江湖众多豪侠交往至今,还尚且不知任何门派有这种解药,因此,我们要就此别过了。”阮睿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你是说——让我们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去百花教,另一部分去星教?”轩辕轲虽不如萧婉娩那样有天资,但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是分析地出来的。

    萧婉娩大声抗议:“那怎么行,星教那样厉害,我们三个人都不能有十全的把握救出师姐,如果再将我们的力量削弱,那不就连百分之一的希望都破灭了吗?”她顾虑地可真够周全的。

    “那又能如何,难道我们就这样丢下五鬼不管,自己走不成?”阮睿是重情重义的君子,自然不会愿意将朋友的生死置之度外。

    萧婉娩两手一摊说:“噢!既然阮大哥你想救五鬼就救了吧!我反正不管,师姐死了,我大不了只是遗憾一阵子也就结了,可是有些人呐,恐怕会连心都在流血哟!”到现在她才发觉,自己并不是对阮睿产生了什么爱慕之情,若真是爱慕,她又怎么能说出这些话来?她感到好轻松,好安宁……

    “我也不希望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可——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奢求那千分之一的希望了。”阮睿此时心如刀绞,他又何尝不希望能救出白棂倩,可他就是因为太以生命为贵了,能救出的生命,他是怎么也不愿放弃。兴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能交得众多江湖朋友,并且得到他们的诚心,他才能在这个高手如云的江湖中名声远扬。

    轩辕轲思虑着,也道:“五鬼乃是我等同行友人,他们有难,我们定当相救,星教乃是高手辈出之地,自是不能有太大力量花在百花教上。萧姑娘的武艺进步虽快,但终究尚未到家,我不放心让她单独而行。阮大哥,依小弟拙见,你我两人都不可同行,莫说是小弟我太过骄傲,我也知道白姑娘是阮大哥心上人,只是以如此情形,小弟认为,星教方可交由小弟前去,但不知萧姑娘意下如何?”他的心里在说:婉娩,我会保护你的,给我一次机会吧!

    既然是二比一,她萧婉娩的观点被告无效,那么她就认了。只见她撇了撇嘴,做出无奈却很可爱的表情:“好吧!那我就和轩辕轲去星教救师姐。要我照顾那五个丑八怪,还不如杀了我算了,还有,我出来又不是去给五鬼偷解药的,我是奉命去星教救师姐的。”萧婉娩说着一扭头,辫子一甩,走开了。

    恩——这里的有些人该高兴到大喊棒极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还有希望。

    阮睿与轩辕轲各自有着自己的心思,这一位在想着萧婉娩的一言一行,那一位担忧着白棂倩的死活。

    八仙派的八位姐妹们与萧婉娩在次日早晨谈到了行程。萧婉娩告诉她们说,她和轩辕轲要去星教救师姐,当她问起她们何去何从时,她们却怎也不肯相告,她明白了,她们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了。

    “轩辕兄弟,白姑娘就靠你了,你可一定要把她救出来呀!”语中隐藏着多少期盼,阮睿向轩辕轲拱手作揖,然后就转身坐上马去了,身后是两辆马车,他们浩浩荡荡地离去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快点走呢?”萧婉娩与轩辕轲同时踱步走进客栈,“可是我的骑术不好耶!我怕骑快了会摔下来。”她骑马?感情这应该是第一次坐在马背上的机会,不是骑术不好,而是——根本就不会骑马!“要不——我们俩坐一匹马吧!”

    轩辕轲并不反对,相反,他很乐意呢!

    午后,萧婉娩把一切都打点好了之后,便向八仙派的姐妹们道了别,萧婉娩与夏玉璎此时已亲近到无话不谈无话不说的地步了,夏玉璎还偷偷把祖师的任务告诉给了她。虽说仅仅相识一天之短,但她们因为投缘,语言很投机,才会成为知己,也因为她们毫无心机,才会无须人类的警惕,在这样短暂的一天里,将丑陋化作美。

    “玉璎姐,此一别,但愿离相遇的日子不会太遥远。”萧婉娩目中含泪的动情说道,“拜拜。”

    轩辕轲举鞭挥去,他们疾步往南,正是为了白棂倩那条半悬山腰的小命。

    小师妹的到来

    前方路遥,山水长途,只那一方,假情侣嘻嘻哈哈,只这一边,五鬼生死迷茫难测。莫料青衣女子的出现,带来了一场灾难,却是隐匿着的福源,正因为那一段不离不弃的情缘。

    “再向南走,还有多久才能到呢?”萧婉娩与轩辕轲双双坐在地上,轩辕轲举着烤鱼,正将其中烤熟了的那一条递给萧婉娩,她接过鱼时问了这么一句。

    轩辕轲遇上萧婉娩,便是他苦命的根源。虽然在厨房中,萧婉娩能够做出道道美味,但是对于这种野生,萧婉娩可就一窍不通了。捉鱼她不在行;射猎?算了把!她能把弓拉开就是神奇了;守夜?天!可千万别指望她,半夜里不被狼叼走,就感激上苍了。

    “大概还需十日之久吧!”轩辕轲想了想,然后回答她。

    “这么久啊!唉——还是有辆小轿车的好,就算没有小轿车,有辆摩托车也是好的呀!至少会快一点!”萧婉娩自言自语,不料,轩辕轲听到了她的私语——

    “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小轿车?摩托车?是什么?有马车快吗?”

    “你不懂啦!这是我们家乡的交通工具,可快着呢!”萧婉娩得意地说,“这些还是小case,如果你坐上飞机的话,那可才叫真快的哟!”

    轩辕轲哪里懂个英文:“车子怎么会是挟开始’呢?大‘开始’也不成问题呢!”

    “就知道不该告诉你了,”萧婉娩翻了个白眼道:“还是别想这些了吧!把你的内力修为修为吧,对了,吃鱼,吃鱼!”萧婉娩苦笑,然后大口大口地吃起她的鱼来了。“咳、咳……”看吧,被鱼刺刺着了,这都得怪罪于轩辕轲!

    好长一段时间,萧婉娩才从口中把那根“犯了王法”的鱼刺弄出来。“真是根不听话的鱼刺。”萧婉娩看看手中的鱼刺,又看看轩辕轲,暗自贼笑,轻声地喊了他一声:“轩辕轲——”好温柔的声音,令人听地汗毛直竖。

    轩辕轲转过身来,有点不安地看着萧婉娩,通常此女想出什么鬼主意的时候,总会事先表现出对你很好的样子,这是连日来萧婉娩整五鬼时轩辕轲总结出来的。

    “干什么?”

    “接招!”蓄势好猛的冲击,半空中飞来一根鱼刺,接着毫无偏差地插入轩辕轲挽起的发结中,这鱼刺幸而是被萧婉娩这种内力处于低层次的初学者发出,不然的话,轩辕轲不知是否会得什么内伤呢!

    “看来——萧姑娘的武功激进不少啊!才几天的工夫就能既准又快地发暗器了。”轩辕轲用手从发结中把鱼刺拔出。

    “过奖,过奖——”萧婉娩拱手,带着得意的神情。

    马蹄声由远及近,长发侠女气势逼人,冰的气质,正是她武道的象征——阴。

    侠女身着青衣,手中持鞭,路上风尘仆仆的容颜,显得暗淡无光,只因未施脂粉,眉宇间一丝焦虑,表明她心事重重。

    “师妹?”轩辕轲低声说着,“她怎么出来了?”

    “她是你的师妹?”萧婉娩望向不远处的青衣女子:“那就快去会会她吧!”说着就拉着轩辕轲的手,向那青衣女子飞奔过去。

    青衣女子显然认出了师兄的相貌,勒马而下,又见她日夜思念的师兄居然与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手拉着手,不禁妒火燃烧:“师兄——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不由分说,就往轩辕轲的身上靠,泪珠儿一串接着一串。

    实验告诉萧婉娩,这是个双面女郎,有待小心行事。“啊!你们慢谈,我不打扰了。”萧婉娩像丢了魂儿似的,甩开被轩辕轲紧握着的手,像逃瘟疫一样地一溜烟跑开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突然生出一种从没有有过的情愫,算了吧!管这些干吗?吃鱼去咯!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师父他老人家可知道?”轩辕轲把师妹从他的身上移开,他的心里也确实不是味儿,师妹?还是婉娩?真不知如何抉择,一个是深情爱慕着自己的女孩,一个是总能令他心神动荡的女孩。

    “爹爹根本就不知道我出来,所以说,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师兄,我很想你!”师妹对他动情很深,这——可叫他如何是好?“刚刚那个姑娘是什么人哪?”

    “只是同道的罢了!”轩辕轲很担心师妹会伤害到萧婉娩,“芙霞,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吧!”

    “好啊!”只要不是师兄喜欢的人就行了,郭芙霞说着就瞧向坐在火堆旁的萧婉娩。天那!世上怎可有这般尤物!

    火堆旁,素衣女子一只手中拿着烤鱼的木棒,一只手撑着下巴,双目楞楞地望着远方,看来她是有心事了,这女子便是萧婉娩了。

    轩辕轲带着师妹向萧婉娩走去,“萧姑娘,萧姑娘——”轩辕轲试着想把萧婉娩从精神游离状态带领出来,萧婉娩半梦半醒地,有些迷糊,显然还处在半分清醒的状态,于是轩辕轲只好又轻轻碰了碰萧婉娩,轻声的喊了她几声,殊不知这只是徒劳。

    郭芙霞不耐烦道:“算了,算了,我来吧!真不知道师兄你什么时候变了性情的,居然会做出如此温柔的举动来!”她满副粗鲁的模样,用手猛摇着萧婉娩,差点没把萧婉娩举起来扔飞了,口里还嚷嚷:“没事发什么楞,没见姑奶奶我来了吗?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吗?”这才将萧婉娩的魂儿给招回来。

    她被吓得可真不轻,两分钟之内依旧是迟钝状,她吃惊地看着他们师兄妹,再后来才缓过神来,接着,居然大打出手,她抬手以消云内力攻击,将郭芙霞在她肩上猛摇的手劈开,遂站起身来,神态傲慢道,“别以为我萧婉娩是好欺负的,仗着自己内力深厚,就想打我的主意,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事!”

    “哇!我可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呢!好心诚意地喊你,居然刚回过神来就想和人打架,信不信我把你变成冰雕。”郭芙霞忙出手还击,萧婉娩先前内力的冲击让她探出了她的内功底子,知道她不是高手,所以才敢放出此话来。

    一直待在旁边不说话的轩辕轲成了二女的说客:“萧姑娘有所误会了,这位是我的师妹郭芙霞,方才她喊你确实是毫无恶意的。”他的一颗心提到了喉口上了,这还了得,师妹可是绝非等闲之辈啊,在江湖上好歹也是一流高手吧!再加上萧婉娩一个尚未出师,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初入武学丛林的菜鸟一个,她怎能经得住这般高手的全力一击呢?

    “知道是你师妹,但有人像她这样诚意叫人的吗?”萧婉娩看在轩辕轲的面子上,才收手不再计较。

    灾难的诞生

    “萧姑娘,师妹,你们都饿了吧?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到那里歇歇脚,如何?”轩辕轲拉着马慢步走着。

    二女双双下马来,萧婉娩顺着轩辕轲指的方向看去,确有一家客栈,看样子生意还挺兴盛的。

    郭芙霞却一直盯着路边摆摊的胭脂铺瞧个没完,她与爹娘在小山谷间生活了16年之久,才能出来见见世面,只是因为盘缠用尽,才没有去花心思琢磨女妆,毕竟闯江湖者,不拘小节。可现如今却不同了,在自己从小就爱慕着的人的面前,她是无论如何都得弄个漂漂亮亮的才是。

    萧婉娩素爱美味,白菜清汤偶尔吃它两次也就罢了,大多数时间还是应该美味佳肴配美人的。红烧鲤鱼、青椒炒肉等等家常小菜还算可以应付这位大小姐的。

    “江湖上有传闻说,日教教主缪里魔功大成,如今蠢蠢欲动,似乎正策划着什么得以震撼天下的事。”

    “是吗?唉——我们这些小门派的又得遭殃了。”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萧婉娩便也非常感兴趣地听着。

    “月教最近不也是出了几件大事?那些个貌美的圣女可真是蛇蝎心肠那!听说有许多江湖中人皆因其美貌而丧生。”

    “不是吗!那日教教主不知练了什么魔功,天天要杀人。唉!真是天理何在啊!好人都哪里去了呢?”

    “好人?都隐退江湖去了呗!当年南极冰府的四圣,不还都是解散了,然后各自隐退江湖去了?”

    “不还都是怕死吗?切!什么风火云雨!四圣!什么一代名派!这一遇上日月教,就都跑光了!可怜我们啊!”

    “你哟喝什么?当年四圣解散,各奔东西时,你才几岁?”

    “我秋老憨如今也已三十有五了,想当年,我不也是年轻气盛的青年吗?你怎可这般说我?”那人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将脚踏在板凳上。

    “怎么?想打架?秋老憨!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大师兄。”另一个男子说着忙拔剑自卫,于是客栈里其他的客人吓得纷纷往门外退,小二也不敢从柜台后面出来了。

    只有这三位胆大的没有走开,而是悠闲地继续喝酒吃菜,“你们说——这场好戏会不会很快就会结束呢?”萧婉娩满脸诡异地望向那两个只因为片言只语而动手的师兄弟。

    当然,难道你没有听到刚才那位大叔说的吗?他们只是师兄弟,现在是在闹性子而已。”轩辕轲举箸而食。

    “我猜他们只是虚荣心在作怪!”郭芙霞语之时,筷子就飞了出去,恰巧打在秋老憨的后背,转之就招来了麻烦。

    秋老憨转头,看到轩辕轲他们正悠悠闲闲的你一筷子我一筷子,你一杯酒我一杯水地吃着,喝着,看看这三人的年纪,最多20岁的样子吧!居然敢出如此狂言,自然怒火燃烧,接下来可想而知。“我当是谁呢?原来就是三个毛孩子啊!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们!大师兄,你那边先欠着,帮我来教训教训他们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

    另一个约摸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也就是秋老憨的大师兄将手中的剑插入剑鞘,安然的往板凳上坐下,摇首笑到:“此言差矣,此言差矣,二师弟你乃是武艺高强的长辈,对付这三个小毛孩,以二师弟你一人之力绰绰有余,何必欠我一个人情呢?”他满脸贼笑,心想:也好,让你尝点苦头,以后便才知道人不可以太莽撞了。

    此时,萧婉娩从凳子上站起来笑着对秋老憨说:“大叔,您是长辈,应该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吧!这天下武艺难道都是一样的么?只要你的年龄够大,你的武艺就够高深吗?那么那些七老八十的老伯老太不都成武林高手了吗?”

    “小丫头口齿到是伶俐,就不知道这武功是什么样的了,接招——”秋老憨随即长剑向前,让萧婉娩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一般说来,武学中,后攻击者要比先攻击者的胜算多些)。

    萧婉娩也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够胜过秋老憨,只是直觉告诉她,打败秋老憨是必然的,于是她凝起掌力,提起真气,使出消云夺命掌第一招“青云徐上”,接着以一股力量打了出去,秋老憨随即长剑舞空,那是嵩山派的剑法,剑气中蕴含着较为深厚的内力,上下左右之间力道均匀,长剑运势有了神韵,一气呵成间已透出了自然天成,秋老憨手中剑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挡住萧婉娩的消云夺命掌所攻击的杀伤力,同时轻而易举地将先出招的劣势转化为优势。此时便是腾空一跃,秋老憨长剑穿透萧婉娩微弱内力所设下的自卫层,于是当肩一剑,秋老憨拔剑而出,红色的血液在他的剑上留下了记号。

    本就是晚了一步,轩辕柯本以为萧婉娩有这个能耐对付秋老憨这个武功不算太高的人,便才安然喝他的酒,就只怪他了,怎可如此大意?就算是萧婉娩能够对付秋老憨,他也是应该看着她打的,也是应该与她一起对付秋老憨,他是多么自责,多么心痛啊!

    当( 时空之萧之岳阳双剑 http://www.xlawen.org/kan/20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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