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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她好,而是在考虑利益的问题,估计陈婉茹见自己的女儿无法想到办法,于是就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吧?

    “博耀现在正处于资金链断裂阶段,补偿自然是要实在的好,比如让易家二少赔偿过一两亿也可以啊,怎么着也可以让博耀缓解一下?”

    安澜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两个亿,亏陈婉茹说得出来,谁见过悔婚要赔偿这么多钱的?又不是离婚?

    何况,易水寒这根本连悔婚都算不上,因为他压根就没跟她求过婚,他完全可以说当时是把手给拉错了,戒指戴错了而已。

    顾安欣到底是在社会上混了两三年,而且又在博耀担任拓部经理一职,想必也觉得自己母亲说出这样的话明显的有些幼稚。

    于是,她就赶紧说:“问易家要赔偿钱这不现实,现在博耀因为资金周转三个项目都停工了,而我们接触过的好几家大企业也都不愿意收购博耀地产,要不,安澜,你走一趟旭日集团找易天泽。。。。。。”

    “这事儿貌似跟易天泽没关吧?”安澜冷冷的打断安欣的话,她是被易水寒给硬套上的戒指好不好?

    “怎么没关?”安欣胸有成竹的开口:“安澜,你不想想,那天晚上我们去参加的是易天泽的选亲大会,而正是因为易天泽的临阵脱逃易水寒才出来救场的,换而言之,易水寒当时是代替了易天泽选中的你。。。。。。”

    “这很重要吗?”安澜略微有些不耐烦的抢断安欣的话:“人家易家不愿意这门婚事,难不成我还要去易家赖着不走不成?”

    “安欣不是让你去易家赖着不走,”顾云博在一边略微烦躁的开口:“安澜,你也是顾家的一份子,现在博耀有难,你也不能袖手傍观是吧?怎么着也得为博耀想想办法不是?”

    安澜听了父亲的话忍不住就笑了,只不过那笑容极其苦涩。

    她看着顾云博:“爸,不是我不为博耀想办法,而是我根本不知道博耀现在究竟是怎样一种状况,十年前你把我送到多伦多去,一去就是十年,从来没想过要让我回来,更加没想过要让我参与到博耀的事业中去。”

    “而一个月前,我回来了,可你也没有让我到博耀去工作,而是我自己在外边找的工作上班,你现在却说我袖手旁观。”

    “对于博耀,究竟是我在袖手旁观还是你根本就不让我参与进去,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大家都知。”

    学音乐的怎么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都没有忤逆你,你让我参加选亲晚会我也去了,可是你让为博耀想办法,我怎么想办法?难不成像茹姨说的那样,跑到易家去,张开闭口就问人家要一两个亿?”

    顾云博被安澜质问得有些恼羞成怒,忍不住提高音量道:“刚刚安欣不说了吗,让你去找易天泽,当然能说服他为博耀投资更好,如果不能,那就说服让他收购博耀旗下的几处楼盘也可以,怎么着,让博耀把目前的难关度过去就成。”

    安澜听了父亲的话再次笑了,看着父亲又问:“我怎么去说服易天泽给博耀投资或者给收购博耀?你们什么数据也都没给我,而且博耀目前的亏空有多大?欠债有多高?违约有多少,易天泽投资博耀或者收购博耀有多大的风险?又有多大的好处可以吸引他冒险?”

    “安澜,我记得你是学音乐的?”安欣看安澜的脸上明显的带着惊讶。

    “学音乐的人也要上数学课,”安澜的语气淡漠而又疏离。

    学音乐怎么了?难不成学音乐的人除了学音乐就不能修一门副科了?她的副科是修的金融管理好不好?

    因为父亲从来没说过让她参与博耀的工作,所以她回国一个多月来也没有去关注过博耀,她真正关注的其实是沁园。

    而母亲打电话让她回来,也正是为了沁园,因为沁园不是父亲顾云博的,是外公留给母亲的,母亲说博耀可以破产,但是沁园一定要保住。

    挽救博耀的能力她肯定没有,但是要保住沁园,其实又谈何容易?她根本就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顿晚饭安澜并没有吃好,原本大病初愈就没什么胃口,偏偏茹姨母女三人因为她不肯为博耀去找易家对她冷嘲热讽的,把她那原本因为饿而有的一丁点食欲都给赶跑了。

    安澜离开韵苑时茹姨还在沙发上发闹骚,说什么博耀又不是安欣一个人的,凭什么安欣在博耀卖命,而她们母女俩就可以优哉游哉的在家里吃闲饭?

    陈婉茹说这些的时候,顾云博就在低声的呵斥陈婉茹,而安瑜在一边不满顾云博对母亲的呵斥,于是又和父亲争吵了起来。

    安澜就是趁他们争吵时走出韵苑的,走出好远还隐隐约约的听见韵苑传来哭声,估计是因为安瑜太过顶撞被父亲打了耳光。

    安瑜的性格像茹姨,喜欢装,但是装不长久,很快就会露出马脚来,所以父亲顾云博对安瑜并不怎么看好,也没想过要她出人头地,只盼着她不惹是生非就好了。

    而安欣的性格像父亲,做事其实非常细密,心机和城府都很深,这几年跟着父亲在博耀磨练,更是深得父亲的喜欢,如果博耀不破产,安欣应该是父亲顾云博的继承人。

    妻妾之战

    一大早,安澜刚刚走出清苑,隐隐约约的就听见韵苑那边传来争吵的声音,而自己的母亲却意外的没有在一楼的佛堂念经。

    她心里即刻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昨晚她从韵苑回来时母亲就问她想到保住沁园的办法没有,她当时就说了句:“想要保住沁园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沁园脱离顾家。”

    她当时也就那么一说,并没有和母亲继续深讨下去,没想到一向清心寡欲的母亲,今天却是如此的性急,居然一早就跑到韵苑去了。

    安澜急急忙忙的朝韵苑跑,果然是母亲和陈婉茹在吵架,刚到门口就听见陈婉茹在喊:“哈,离婚,秦沁一,你说得多简单啊?当年是谁死活不肯和云博离婚成全我跟云博的?现在见博耀不行了,怕受到牵连,居然就跑来跟云博说离婚的事情了,你以为这婚是你想离就离想不离就不离的?”

    秦沁一出生在书香门第的家庭,从来不愿意跟人吵架,尤其是跟陈婉茹这种女人,她觉得跟她吵架都是掉价。

    于是,她就冷冷的道:“我是要跟顾云博离婚,不是跟你陈婉茹,而且在这个家里,你什么都算不上!”

    陈婉茹听了秦沁一这句话当即就火了,忍不住大声的嚷起来:“顾云博,你听听,这个老巫婆居然说我什么都算不上,我整天变牛变马的侍候你,还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你不离婚娶我了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让你老婆骑到我头上来拉屎。”

    “你也知道我妈才是我爸的老婆,”安澜走进去,冷冷的接过陈婉茹的话:“人说当妻要有妻的威严,当妾要有妾的样子,在中国五千年的历史长河的,妻永远比妾大,皇后永远比妃子大。”

    “你。。。。。。”陈婉茹当即气得差点吐血,用手指着安澜,却是一句话都骂不出来。

    “谁是妾谁是妻?”安瑜从门口跑进来,当即就红着脸喊:“秦沁一,你不要脸,我爸早就不要你这个老女人了,是你死皮赖脸赖在沁园不走,现在居然还敢。。。。。。”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韵苑大厅里,那是顾云博狠狠的甩了他小女儿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不仅当即就把安瑜就打楞了,同时也把陈婉茹给打懵了,她睁大眼睛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用手捂住脸的女儿,一下子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爸,你打我。。。。。。”安瑜终于反应过来,接着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爸,你为了那个老巫婆居然打我。。。。。。”

    “陈婉茹,带着你女儿滚出去!”顾云博不耐烦的朝站在一边的陈婉茹低吼了一声。

    陈婉茹这才完全的醒悟过来,她终于明白,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能取代秦沁一的位置,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顾云博的心里。

    这不是离不离婚的问题

    陈婉茹终于拉着还在哭喊着骂人的安瑜走了,韵苑终于清静了下来,顾云博这才看着秦沁一说:“离婚的事就别说了,我们不说好了吗,日子就这样过。”

    “可我不想沁园落到外人的手里,”秦沁一不想当着女儿的面跟他讨论过日子的问题,即刻转移话题道:“我跟你离婚的目的只有一个,保住沁园,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我不能让秦家最后一块地在我手里流失。”

    “沁一,我当年答应过你父亲,人在沁园在,所以,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把沁园保住的。”顾云博安慰着自己的发妻。

    秦沁一听了这话笑了,笑容苦涩无比:“你想办法?你会想什么办法?不要以为我整天念经就真不知道,你这几年因为盲目跟风投资房地产,现在的博耀资金链都断裂了。。。。。。”

    “你听谁说的?”顾云博略微有些不耐烦的抢断秦沁一的话。

    “还用得着听谁说吗?”秦沁一的嘴角拉扯出一抹嘲讽来:“我就算很少出门,可我也会用电脑浏览网页好不好?网上谁不知道博耀地产因为盲目扩张资金链断裂,现在急需五到八个亿?”

    顾云博当即哑语,博耀他经营了二十年了,一直都稳稳当当的,前几年是看房地产好赚,于是就把博耀原来的产业转给别人,然后一股脑的投入到房地产行业里去了。

    刚开始两年也的确是赚了不少钱,可为了要扩张,赚那点钱远远不够扩张的速度,于是就免不了借贷。

    刚开始是给银行贷,可银行贷款有额度,后来为了资金周转,慢慢的也就走向了民间借贷,然后是影子银行等等。

    但凡能借到的钱,他都借过了,现在欠了一屁股的债还不上,同时外边也没有人肯借钱给他不说,而且还天天被人催债,于是他的资金链也就断裂了,然后公司也发生了很多让人头痛的事情。

    当然,这些让人头痛的事情的根源,也还是因为没有钱,如果有钱,任何事情也都不是事情了。

    见顾云博不啃声,秦沁一忍不住又冷冷的问了句:“你这样死赖着不肯离婚,是不是在打沁园的主意,想着这还能卖一个亿的样子?”

    “就算是那又怎样呢?”顾云博恼羞成怒的开口:“秦沁一,当初在那样的情况下我都没有跟你离婚,后来你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也依然没有跟你离婚,现在仅仅因为我的博耀陷入资金周转危机,你就要跟我离婚了吗?”

    “这不是离不离婚的问题,”秦沁一极力辩驳着:“这是保住沁园唯一的办法,我不想沁园落到外人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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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发小

    “不想沁园落到外人手里,那你就想办法帮助博耀度过难关,”顾云博烦躁的喊了句:“反正我告诉你,秦沁一,想离婚,门都没有!”

    顾云博丢下这句,人便笃笃笃的踩着楼梯上楼去了,显然不愿意在因为这件事情跟秦沁一继续争吵。

    父母争吵的时候,安澜就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直到父亲上了楼,她才来到母亲的身边,用手抓住母亲颤抖的手。

    母亲跟父亲之间一定有秘密,这一点安澜早就想到了,因为母亲的性格并不软弱,她能允许父亲带着外边的女人孩子住到沁园来,这说明肯定有把柄握在父亲的手里。

    而从刚刚母亲和父亲谈离婚的过程中,她就更加的笃定了这一点。

    只是,那秘密是什么?母亲又有什么样的把柄落在父亲的手里,这一点母亲不说,她也不好去追问。

    安澜扶着脸色苍白的母亲回到清苑,然后又去烧了开水泡了一杯茶端过来给母亲。

    秦沁一喝了口茶才看着安澜叹息着开口:“安澜,你还是为博耀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让人收购博耀的那些楼盘也行。”

    安澜很想说,妈,我这刚从国外回来,滨城这十年变化好大,我连路都不认识了,我还认识谁啊?

    再说了,十年前,我还是个初中毕业的小丫头,那个时候除了认识学校里的同学,社会上有能力的人是一个都不认识啊?你让我去找谁来收购博耀的楼盘啊?

    可最终,这样的话她一句都没有说,因为她知道,母亲也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对她说的,毕竟,也都是为了保住沁园。

    周一,安澜两节课都在上午,她打算下午去一趟博耀,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然后拿上博耀现在的数据,还是去找一下旭日集团的总裁易天泽。

    可中午的时候,她刚下班,卓不凡的电话就打来了:“安澜,我在你学校附近的云上餐厅,赶紧过来吧,我请你吃午饭。”

    “我得赶到博耀去,下午还有事,”安澜本能的拒绝,她只想多抽点时间去了解一下博耀的现状和旭日集团目前在房产这一方面的下一步计划。

    “吃个饭的时间而已,能耽误你多久?”卓不凡不依不饶的反问着她:“我出差都半个月了,刚下飞机就过来,就想着跟你吃餐饭,你居然还不肯赏脸?有你这样的发小吗?”

    “。。。。。。”

    卓不凡跟外人介绍她时总说是发小,其实她也就只跟他读过六年小学而已,而且读小学时因为卓不凡太霸道,她跟他可没少打架拌嘴。

    安澜赶到云上餐厅时,卓不凡已经在靠窗的位置等她了,看见她忍不住抱怨:“你看看你,我就走半个月而已,你就瘦成这样了,该不会是想我想得茶不思饭不想?”

    来是这样

    “我感冒得肺炎了,挂了一周的点滴,前两天才刚刚好,”安澜没心情跟他贫嘴,赶紧转移话题:“点餐了吗?”

    “还没,”卓不凡把菜谱推给她:“女士优先,我要一份跟你一样的就成。”

    安澜点头,翻开菜谱的时候按下了餐桌上的点餐铃,服务员很快过来,她图方便省时:“给我们来两份商务套餐就成。”

    “好的,两份商务套餐,”服务员很快写上,然后习惯性的问了句:“请问还需要点别的吗?”

    安澜还没来得及开口说‘没有了’三个字,卓不凡倒是抢先说了:“再给她来份鲜果捞宫燕,我要一份鱼翅汤。”

    安澜忍不住就瞪他:“你怎么这么腐败啊。现在人都讲究环保,有素质的人都不吃鱼翅了好不好?”

    卓不凡就笑,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这里的鱼翅是人造的,你觉得这么普通一个云上餐厅能有真鱼翅给你吃么?”

    安澜微微一愣,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卓不凡就又问:“对了,你说下午要去博耀是怎么回事?你不说不会到博耀上班的吗?”

    安澜这才把自己家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叹着气说:“沁园是我外公留给我妈的,我不为别的,也得为保住沁园努力,所以想下午去博耀拿一下资料,然后。。。。。。”

    “别去了,”卓不凡截断她的话说:“博耀现在整个地产界都是出名的了,从去年年底到现在,近半年过去了,你父亲找过的大型地产公司不下二十家,可没有一家敢接受博耀地产,不管是投资还是收购。。。。。。”

    安澜听卓不凡这样一说,心都凉了,不过还是说:“我父亲说可以找旭日集团总裁试一试,所以我打算拿博耀的资料约见易天泽。。。。。。”

    “嗤”卓不凡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安澜,说你点什么好,旭日集团的总裁是那么好约见的么?你那跟猴精似的妹妹安欣,估计约易天泽不下二十次,你问她约成功一次没有?”

    安澜楞,卓不凡又说:“旭日集团见到博耀的电话都直接挂,博耀早在旭日那边就是黑名单了。”

    安澜这才想起,易天泽选亲大会那天,她们顾家三姐妹提前十分钟到,结果盛世皇廷的门就提前关了,现在想来,易家是时刻提防着顾家的人吧?

    商务套餐和鲜果捞宫燕很快端上来了,云上餐厅是有名的高档餐厅,这地方做出来的菜肴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

    可安澜原本心情就不好,尤其在听了卓不凡一番话心情更糟,所以也就没多少食欲,最终为了不浪费,勉强把盅鲜果捞宫燕给吃了下去。

    吃完饭卓不凡招手叫买单,她喝了口水站起来准备去一趟洗手间,刚走出卡位,就在过道里遇到从门口进来的易水寒和凌雨薇。

    好巧

    四目相对,凌雨薇看安澜的眼神却明显的带着幽怨,就好似安澜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似的。

    倒是易水寒比她淡定多了,主动伸手过来:“顾小姐,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他这话说得,好似他跟她时常见面一样。

    她有些手忙脚乱的伸出手去和他握手,嘴里还学着他客套疏离的语气:“可不,好巧。”

    而他的手把她的手握得很紧,紧得好似恨不得把她的手掌骨都给捏碎了似的,安澜痛得咬紧牙齿承受着。

    刚买了单的卓不凡看见他们握手,忍不住略微几分意外:“原来你们熟,我还以为你们就是在邵逸夫的订婚宴上见过呢。”

    “上周我们家在盛世皇廷举办了选亲大会,”易水寒平淡如水的开口:“恰好顾小姐也有去参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顾小姐当时好像是拔得了头彩。”

    卓不凡微微一愣,然后笑着打哈哈:“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安澜以后要做你嫂子了哦,你小子,对未来的嫂子要客气点才是。”

    易水寒的嘴角抽搐一下,做他的嫂子?卓不凡这是真不知道上周选亲大会换主角了呢还是在这跟他装疯卖傻?

    而安澜则在他们俩说话时低着头快步的朝门口走去,和他们错身而过时,看见易水寒和凌雨薇十指紧扣的手,鼻子一酸,只觉得眼眶有热热的刺痛感传来,于是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卓不凡是在云上餐厅停车场追上安澜的,看见她忍不住就说了句:“怪不得你说要去找易天泽呢,原来他选亲大会上看上你了啊?你该不会为了博耀真的去嫁给易天泽吧?”

    安澜听了这话苦笑,她就算想要为了博耀去嫁给易天泽,也得易天泽看得起她才是?而她跟易天泽之间,却是根本都不曾认识。

    “真要去博耀?”卓不凡见她不吱声,忍不住又问了句。

    安澜点点头,不去怎么行?

    虽然明知道去约见易天泽有难度,可她还是要去做,哪怕只是努力给父亲看,省得父亲跟母亲闹不快!

    卓不凡见她坚持,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非常绅士的帮她拉开副驾驶车门让她上车:“我送你过去吧,这地方出租车不好拦。”

    安澜点点头,顺从的坐上了卓不凡的车,其实这地方出租车还是比较多的,她只是想要尽快的离开这地方而已。

    卓不凡的车开到博耀时,刚好是下午两点,安澜从卓不凡的车上下来,意外的和开车来上班的安欣遇上了。

    安欣看了眼卓不凡的保时捷微微皱眉,她没想到安澜从国外回来不久,居然认识这么多有钱人,上周那个邵逸夫,这次却是卓凯的总裁卓不凡。

    不出所料

    卓凯虽然算不上很大的公司,不过也可以和博耀比肩,而且卓凯和博耀最大的不同点是博耀资金链断裂,而卓凯运作良好。

    “没想到你跟卓不凡也来往如此亲密,”安欣对走到她跟前的安澜说:“看来你的交际能力还是很强的。”

    “我跟他是发小,”安澜淡淡的开口:“以前一起上过几年小学。”

    “哦,我说呢,”安欣恍如大悟,和安澜一起走向电梯时又问:“那你跟那邵逸夫难不成也是发小?”

    安澜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了句:“邵逸夫应该三十岁有多了吧?我就是想跟他做发小,可人家也不会等我的不是吗?”

    一句话,呛得安欣说不出话来,而恰好电梯来了,俩人貌合神离的进了电梯。

    顾云博知道安澜要来,早就把资料全都准备好了,看见安澜略微有些动情的说:“安澜,爸爸知道你是学音乐的,一门心思想搞艺术,现在让你加入到博耀中来,真真是难为你了,如果博耀不是处于这种情况,我也不会。。。。。。”

    “爸,我会尽量努力去做的,”安澜淡淡的截断父亲的话:“但是,能不能帮到博耀我就不知道了,同时,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了博耀,我只是为了外公留给妈的沁园而已。”

    顾云博的脸不由得一红,他知道一直把安澜排斥在博耀门外是做得有些过分,可人在世界上谁又不自私呢?他也只不过是自私了点而已。

    安澜拿着资料走出了父亲的办公室,刚到电梯边,拓展部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开了,安欣从里面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

    “安澜,”安欣把手里一个信封递给她:“这是易天泽的一些资料,你跟他见面时尽量投其所好。。。。。。。”

    “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约到他呢,”安澜接过安欣手里的信封淡淡的说:“听说你约他二十几次都没约到,我对此也不抱希望。”

    安欣的脸一红,而电梯门恰好开了,安澜一步跨入电梯,没有去关注安欣尴尬中略带不满的神色。

    旭日集团卫浴滨城繁华的中心区,旭日大厦高73层,是整个滨城最高的大楼,楼顶两根高高的擎天柱在高楼的顶端傲视群雄。

    同样,旭日地产在整个地产行业除国企之外,可以说是私营企业里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是所有私营地产行业的楷模。

    而易天泽,主管旭日集团地产这一板块的总裁,则已经被地产行业的人称之为神话,早在三年前就稳稳地坐上了神坛。

    果然不出所料,安澜在一楼就被前台给拦下来了,当她说是来找易天泽时,前台小姐即刻礼貌的问她哪里找?在得知她是博耀集团来的时,连电话都不给总裁办打了。

    道具很重要

    “顾小姐,非常抱歉,总裁办早就交代下来了,只要是博耀的电话一律不许接上去,更别说放你人上去了。”前台小姐礼貌而又公式化的开口。

    安澜深知每份工作的不容易,并没有为难前台小姐,何况为难也没用,即使前台小姐拦不住她,门口一直盯着她的保安也会把她给拦下来的。

    她想到安欣递给她易天泽的资料就好笑,她连易天泽人都约不到,还去了解易天泽这个人做什么?

    走出旭日大厦,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走向哪里,也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的尽头。

    不由得又想起六年前,她和易水寒在多伦多滑雪时迷路了,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连东南西北都分不到,一时间寻不到回去的路。

    那时,易水寒就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坚定的说:“我们一直朝前走,不要回头,肯定能走出困境的。”

    而今,她也想一直向前走,可是,却再也没有人抓紧她的手,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前方究竟在哪里?

    一个人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茫然的站了很久,直到腿脚麻木,卓不凡的电话才打过来。

    “安澜,见到易天泽了吗?”

    “没,”她如实的回答:“前台连通报电话都不打上去。”

    卓不凡在电话里笑,显然是预料之中的事情,然后轻声的对她说:“你回去吧,我来帮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你见上他一面。”

    。。。。。。

    安澜一再告诫自己不要欠卓不凡太多,因为欠多了怕还不起,可她回国后却一直都在依靠着卓不凡,不管是找到的工作还是现在的处境。

    卓不凡是晚上打电话给她的,告诉她易天泽这周六要去水库钓鱼。

    挂电话前,卓不凡说:“这周六恰好我也要去那个水库钓鱼,可以带你一起去。”

    周六是在三天后,于是安澜这三天就抽空去买了一套钓鱼工具,她虽然曾在多伦多的湖边抓过鱼,但是钓鱼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所以她打算就装装样子,连诱饵都没有买。

    周六一早,卓不凡开车来接她,看见她提着钓竿包和背着钓鱼用的凳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是去找易天泽谈谈事情的,又不是真去钓鱼的,弄这一身行头做什么?”

    安澜淡淡的开口:“做戏要做全套,所以道具就很重要。”

    卓不凡嘴角抽搐一下没再吱声,只是默默的接过她手里的钓竿和凳子帮她放到车的后备箱里。

    安澜以为卓不凡带她去水库钓鱼只是他们俩人而已,然而等到水库边聚集时才发现居然是一帮子人,光上百万的车都有四五辆。

    发小的引申

    众人见她从卓不凡车上下来,都忍不住打趣卓不凡最近是不是换口味了?这清汤挂面的女人吃起来也有味道?

    卓不凡就笑着跟那群人说:“不要乱说,这是我发小!”

    于是有人就笑着说:“哎呀,怪不得亲自去接呢,原来是发小啊,那岂不是青梅竹马?”

    “对对对,好像有一句叫什么来着?”某个人用手挠着头:“竹马弄青梅?”

    “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旁边一人在那人头上狠狠的敲打了一下:“当年是怎么读书的?”

    “靠,我又没有青梅?”

    。。。。。。

    安澜就跟着这一群人进的水库,今儿个是周六,水库边一反平常的冷清,到处都支起太阳伞,甚至还有美女带沙滩躺椅过来,在水库边晒日光浴。

    卓不凡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淡淡的对安澜说:“这边没看到易天泽,你转过弯去看看,他那人钓鱼喜欢找清净的地方。

    安澜点点头,背上自己的凳子提上钓鱼包和阳伞包,然后沿着水库边慢慢的走着,其实是在仔细的辨认着谁是易天泽。

    虽然她不认识易天泽,但是安欣给她的资料里有易天泽的照片,而她最近三天在看资料,所以就把照片上人的样子给记下来了。

    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看到易天泽,她不由得有些气馁起来,心里想易天泽这人会不会又跟上次的选亲大会一样临时改变计划没有来?

    就在她准备打道回府时,转身的瞬间发现那边的一棵大树下坐了个人,那人并没有支太阳伞而是戴了顶小雨伞在头上,倒是真有几分渔翁的样子。

    安澜稍微愣神一下,然后背了钓具走过去,果然是易天泽,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上,对于已经走近的她浑然不觉。

    “我可以在这钓鱼吗?”安澜把钓具在距离易天泽不到三米的位置放下,然后非常礼貌的询问着钓鱼的易天泽。

    易天泽好似这才发现旁边有人似的,侧脸过来看她一眼,淡漠的点点头,表示了他的不反对。

    安澜暗自松了口气,安欣给她的资料里说易天泽是个极其冷漠的人,不爱说话,果然如此,看来安欣的资料还真没了瞎写。

    安澜没钓过鱼,但是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她这一路走过来,也见识了好些人给水里丢鱼竿,所以样子她还是装得来的。

    于是,她把自己的鱼竿拿出来,装模作样的把鱼竿弄好,然后用力的把长长的鱼线朝水库里一丢。

    只可惜她力气小,又不懂得技巧,一连丢了十几次,最后终于有点像样子了,暗自松了口气,把鱼竿插好,再拿出太阳伞支起来,然后有模有样的在钓鱼专用凳子上坐下来。

    钓金龟的女子

    其实她距离易天泽很近,就两三米的距离,要说话完全是可以的,而她的性格向来内心,一向不太懂得如何跟陌生人打招呼。

    当然,最主要的是,易天泽一副非常认真钓鱼的样子,那神态简直就是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钓水库鱼。

    同时,易天泽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冷漠气质让她根本不敢贸然走过去打扰。

    她的鱼竿一直安静的垂在水里,反而易天泽那边动静倒是蛮大的,他一会儿钓上一条小鱼来,一会儿又钓上一条大鱼来,只见他收杆取鱼一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安澜就那样安静的坐着,默默的看易天泽表演钓鱼,即使是丢鱼竿,脸上的表情也都特别冷酷,怪不得安欣的资料里说他是冷面郎君。

    易天泽今天收获颇丰,短短的两三个小时,就钓了十来条鱼的样子,而正午开始热了,于是他收了钓竿准备回去。

    安澜是在看见他提上钓具时才匆忙的喊住他的:“易先生。”

    易天泽回过头来看她,用目光询问她什么事。

    安澜脸微微一红,赶紧说了句:“那个,我想问问怎样才能钓上鱼,我守一个上午了,浮萍都没有动一下。”

    易天泽嘴唇拉扯出一抹讥讽,冷冷的看着她淡淡的道:“你连诱饵都不下,真的是来钓鱼的吗?”

    安澜脸微微一红,赶紧摇摇头道:“不是。。。。。。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易天泽看着她,不动声色的问了句:“你是哪家公司的?又是从哪里知道我今天会在这钓鱼的?”

    安澜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哥,钓了多少啊?雨薇说今天中午我们去吃烤鱼呢。”

    安澜的身子本能的僵住,她没有回头,也不需要回头,就这声音,就这越来越近的松木香味道,她已经知道来者是谁。

    易天泽看了安澜一眼,然后淡淡的说了句:“鱼倒是钓了几条,不过这位小姐让我教她钓金龟呢?”

    易水寒这才注意到阳伞下站在的安澜,他微微皱眉扫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对易天泽道:“她是抓鱼的高手,没想到现在改行钓金龟了。”

    “哈哈哈,”易天泽笑出声来,即刻就对安澜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别钓鱼了,跟我们去吃烤鱼吧,以后我教你钓金龟,你教我抓鱼,我们俩互补。”

    安澜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易天泽已经过来帮她收鱼竿了,同时嘴里吩咐她:“赶紧的,动作麻利些,等下鱼死了烤了就不好吃了。”

    整个过程安澜一直都浑浑噩噩的,直到钓具收好,直到易天泽帮她提上了钓竿包,直到她背着凳子提着阳雨伞跟着易天泽一起走向水库外边他的车时,她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熟悉的画面

    易天泽开的是一辆悍马,车上空间极大,他的钓具她的钓具还有他钓来的水库鱼,都统统塞进了尾箱里。

    她稀里糊涂的跟着他上了车,然后到了水库附近的一家烤鱼店。

    直到在烤鱼店坐下来,直到看见对面坐着的易水寒和凌雨薇,安澜这才完全的回过神来。

    她跟易天泽终于是见上面了,而且还坐在同一张餐桌上,不,易天泽就坐在她的身边,这原本是她早上出门时求之不得的场景,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只想要逃离!

    自然是不能逃离,于是就只能乖乖的坐这里,身上穿着的是牛仔裤和长袖拉链衫,和对面穿着春裙的凌雨薇自然不在一个档次。

    他们自己带了鱼来加工,烤鱼店的师傅帮他们弄成半成品端上来,然后让他们自己再烤。

    因为就坐在烤炉边,里面的炭火发出热气来,易天泽和易水寒都脱了外套只穿着衬衫,对面的凌雨薇也把春裙外边的短皮外套给脱了。

    安澜热得额头冒汗,易天泽在身边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热就把外套给脱了,我们要在火炉边坐一个把小时呢。”

    安澜摇摇头,轻声的道:“我不热。”

    易天泽终于是转过头来正眼看了她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正端着凉水猛喝降温的安澜差点呛到,赶紧放下水杯说:“我叫顾安澜,是艺术学校的老师,兼职博耀集团拓展部的员工。”

    兼职博耀集团拓展部?

    易天泽的嘴角抽搐一下,只差没笑出声来,这女人果然如语嫣所言,极其无趣。

    而易水寒和凌雨薇则一直在忙着他们的烤鱼,因为他们加工的这条鱼有些大,四五斤的样子,即使师傅已经烤了个半熟,他们也还是又烤了十来分钟的样子。

    “哇,终于可以吃了,”凌雨薇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拿起筷子夹起块鱼肉送嘴里,结果却因为吃得太急烫得直吐舌头,那样子调皮又可爱。

    “慢点慢点,”易水寒即刻递了杯水给她,又关心的问:“烫到舌头没有?”

    安澜看着对面熟悉的一幕,鼻子微微有些发酸,不由得又想起七年前第一次跟他吃烤鱼的样子。

    那一次是他们俩第一次正式约会,去了距离学校最近的湖边,抓了几条不到半斤的小鱼,然后易水寒也嚷着要吃烤鱼。

    自然是没有去烤鱼店,她现在都不知道多伦多有没有烤鱼店,他们是自己在湖边用木棍叉着烤的,就像古代的人一样。

    结果自然是烤得糊糊的,一股焦味,可就是这样,她和易水寒也非常高兴,俩人拿着刚烤熟的焦鱼张嘴就吃。( 纸婚厚爱,首席的秘密情人 http://www.xlawen.org/kan/20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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