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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阅读

    前两步,这才发现那转动着的蜡像居然是她,她只觉得鼻子有些泛酸,眼眶有轻微的刺痛,而温热的液体悄悄的涌上了眼帘。

    “我们去洗澡吧,”他伸手过来牵了她的手朝浴室走:“鸳鸯浴怎样?七夕节嘛。”

    “。。。。。。”

    她的脸当即红到了脖子根,虽然和他五年前就熟悉,虽然五年后也做了两个多月的夫妻,可她和他,却从来没有洗过鸳鸯浴。

    “还是。。。。。。”

    “别还是了,”他已经把她推进了浴室里:“时间还早吗?俩人一起洗澡更节约用水和时间不是吗?你不时常说要提倡环保?”

    “。。。。。。”

    事实证明,俩人一起洗澡还真不节约用水和时间,反而是比轮流洗澡更浪费时间和用水。。。。。。

    一个小时后,安澜才浑身酸软无力的从浴缸里爬起,看着身上的草莓懊恼的道:“我就知道不能信你的话,大灰狼从来都是骗小红帽的。”

    易水寒就得意的笑,从后面搂抱着她,薄唇在她耳边低声耳语着:“情人节嘛,自然要做一件情人节最深入彻底的事情不是?难不成你想让情人节也虚度?”

    “。。。。。。”

    安澜再度无语,用力挣脱出他的怀抱,拉了条浴巾随随便便的围在身上,然后便逃也似的的跑出了浴室,没看到身后那得意的笑容。

    或许的确因为是情人节,或许也因为卧室里的气氛太美太迷人,而床上铺着的居然是蔡妈妈亲手秀的纯棉四件套,躺上去非常的舒服。

    这个夜晚,他们的确是没有虚度,易水寒到了床上后也没有放过她,一次一次的索要着,好似怎么也要不够似的。

    凌晨五点多,筋疲力尽的俩人才终于相拥着而眠,迷迷糊糊间,安澜听见易水寒在低声的呢喃着:“蔡妈妈最初想给这被面绣鸳鸯,可我说鸳鸯不好,于是便让她绣了黑颈鹤,你知道黑颈鹤的爱情故事吗?”

    安澜闭上眼睛没吱声,只是又把身体朝他怀里靠了靠,而她眼眶里那滴晶莹的泪珠,最终也还是没控制住滑落了下来。

    黑颈鹤她当然知道,黑颈鹤终身践行一夫一妻制,一但定情便一生双宿双飞,从来不会移情别恋,如果伴侣一方不幸身亡,另外一方绝对不会‘改嫁’或者‘续娶’,甚至还会为死者殉情,不是悲伤的绝食忧郁身亡就是振翅冲向高空后收翅坠地自戕,绝对不偶且独活。

    易水寒拥紧怀里的女人,感受到她滑落下来的泪水滴落到了他的胸口上,渐渐的晕染开去,透过毛孔逐渐的侵入到了他的心里。

    怀里的女人逐渐的睡沉了,他头下来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满足的叹息一声。

    这五年来,他也曾想过要重新跟别的女人开始,他甚至想过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用别的男人的话来说,女人都长一样,跟谁不是那样过?

    可他发觉自己不行,真不行,别的女人是不是都长一样他不知道,可他的安娜肯定不一样,因为于他来说,安娜就是刚刚适合放进他心房伴侣位置的那一个人,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刚刚放进去,没有一丝缝隙。

    而别的女人呢?

    他也曾试着想要放进心里去,可横竖是放不进去,开始他还总以为是时间不够,后来她再回来,他恍然明白,那和时间无关,因为他的心房那个位置,就只适合放她一个而已。

    <

    安澜是被手机短信铃声给惊醒的,她睁开眼睛,发现他的手还霸道的扣在她的腰上,而她和他居然是——

    她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拿开了去,他还睡得很香很沉,想必昨晚的他比她更累吧。

    蹑手蹑脚的下床来,去旁边的沙发上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结果是杰森发过来的短信,而短信里满满的都是抱怨:安娜,你昨晚去哪里了?为何一整晚都不回来?难不成那个什么盘造势要造一个晚上么?

    安澜这才想起沁园里还来了一位客人杰森,她的新手机号码还没来得及告诉杰森,想必杰森是今天早上从自己母亲那知道她的手机号才发的短信过来吧?

    她抓紧时间给他回了条短信:昨晚有事耽误了,我马上就回来了!

    回完短信赶紧跳到浴室里去洗漱,好在昨晚是用的浴缸洗,所以换下来的礼服裙还在,而里面的贴身衣服也没有湿,她暗自庆幸了一下,总算是没有落到没有衣服穿的地步。

    收拾好走出来,离开时看了看床上还睡得很沉的男人,最终拿了笔在梳妆台的便签本上写了句:我先走了,昨晚。。。。。。就当是一场梦吧!

    梦总是晚上睡着时才做的,而天亮了,人醒了,梦也就随之消失了,她和他,终归要回到这无情的现实中来才是。

    易水寒是睡到中午才起床的,他为了不被打扰,昨晚离开东部海湾时就把手机给关了机,所以没有来电铃声和短信铃声的提醒,他就睡了个自然醒。

    还没睁开眼睛,手就自然的一紧,接过搂了个空,猛的睁开眼,这才发现怀里空空的,昨晚陪他的女人早已经不在了。

    他揉了揉眼睛,慢慢的从床上起来,浴室里悄声无息,房间里也没她的身影,而梳妆台上,便签本上,却是她娟秀的小楷。

    他看了她的留言嘴角拉扯出一抹笑容,就当是一场梦?怎么可能?他28岁的男人了还做什么梦?

    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他想要的人,就只是她而已!

    易天泽用手揉揉眉心靠在沙发上,昨晚造势的楼盘很多,他曾一度以为自己的大手笔能像上个月一样拔得头筹,然而事实上却是——

    孙兴拿着报表对他说:“据最新消息,月半湾昨晚收到一百五十份认筹金,这比我们的不足一百份多了三分之一。”

    “月半湾?”易天泽明显的皱眉:“月半湾是谁家的楼盘?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是卓凯的,”孙兴赶紧解释着:“就是卓凯和我们在东部海湾一起开发的那个楼盘,”

    “卓凯那楼盘不是叫什么海湾之东吗?”易天泽一脸诧异的看着孙兴:“卓不凡什么时候改的名字啊?我怎么不知道?”

    “昨晚现场改名的,”孙兴就提醒着易天泽:“你今天没看娱乐新闻吧,昨晚安娜现场亲笔挥毫题名月半湾,而正是因为安娜,卓凯月半湾现在火了。”

    易天泽听了这样的话不由得苦笑着摇头道:“好吧,我们易家视顾安澜为瘟神,见到她都避之不及,可外界的人,估计都很欢迎她吧,毕竟是。。。。。。国际范儿啊?”

    孙兴就笑着说:“那是,听说有娱乐公司去联系顾安澜,想让她在国内开个人音乐会呢,不过听说都给顾安澜拒绝了。”

    “估计现在她也没那个心情,”易天泽笑着说:“对了,你前天说新加坡宜居地产公司在跟顾安澜接触,他们是想收购博耀还是想买博耀去年的那块地?”

    “宜居公司的确是和顾安澜接触了几次,但是究竟谈的是收购博耀还是买那块地呢我们就不太清楚了,毕竟宜居公司那边没有放这样的消息出来,而博耀这边也没消息传来,估计宜居公司还在对博耀考察中。”

    易天泽点点头,示意孙兴可以出去了,反正博耀那个烂摊子现在一般没有公司敢出手去买,就算那块地,因为价格太高,如果顾云博不亏十个亿以上卖,估计没有会买的。

    孙兴站在那没动,惹得易天泽有几分不高兴:“你有话就一次性说清楚,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了?”

    孙兴挠挠头说:“正事没有了,这原本也是花边新闻,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先出去了。”

    易天泽眉头微微一皱,冷冷的一记扫向他:“我今儿个闲得无聊来着,什么花边新闻,说?”

    恋人之间都是有秘密的

    母亲听了这话是真高兴,还感叹着对她说:“你要是没有和易水寒有过这一段短暂的婚姻,其实卓不凡这人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们俩也曾是小学同学,他能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的守在你身边,这样的男人也算真男人,只可惜,你和那易二少有一段婚姻,卓家估计不会接受你了。”

    她赶紧跟母亲说,她跟卓不凡就是发小之谊,并无别的情愫,卓不凡喜欢的人应该是杜汐,而杜汐可能也喜欢卓不凡,让母亲不要去胡思乱想。

    母亲对杜汐的印象很好,听她这样一说,就没再说什么,只说杜汐命好,能找到卓不凡这样的男人是一辈子的福气,最后又问她,有没有跟杰森联系,说外国人好像是不在乎女人是不是有过一段婚姻的。

    她听了母亲的话哭笑不得,赶紧跟母亲说杰森最近很忙,而杰森自和她在首尔分开后也没跟她联系过了,再说了,杰森知道她结婚了,没准已经另外找女朋友了呢?

    她这厢刚打消母亲的念头,谁知道杰森这厮昨天就到了呢,也不知道他和母亲究竟谈了些什么,以至于母亲今天因为她昨晚和易水寒走到一起动了这么大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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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水寒刚下楼,手机就响了,他稍微迟疑一下按下接听键,结果却是小妮子易语嫣打来的。

    “哥,你在哪儿呢?公司秘书说你还没去上班呢。”易语嫣的声音有些大,估计打电话打得有些不耐烦了。

    易水寒微微皱眉,小妮子这是提醒他不要说是在公司吗?他原本也没打算对她撒谎啊?

    “我在我的公寓里,”易水寒如实的说:“这马上就出门了,等下就去公司了。”

    “那。。。。。。”易语嫣在那边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妈让你别去公司了,赶紧回易家大院来一趟,妈说有事要跟你谈呢。”

    “好,”易水寒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那我马上回来。”

    刚好他也有话要跟邵含烟说,这让他回去正好。

    易家大院,易语嫣放下电话才对坐在沙发上的邵含烟说:“二哥说了,他马上就回来,妈你老人家就不用直接杀到海米科技去了。”

    “哼,他要不回来我就得杀到顾家去了,”邵含烟把手里的报纸烦躁的丢开:“顾安澜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脸皮啊?都宣布你二哥和她的婚姻完全结束了,她居然还纠缠着你二哥不放,她当初可是答应了不会死缠烂打的啊?这说话都不算数的?”

    “据我所知,昨晚好像是二哥去找的她,”易语嫣小心翼翼的提醒着自己的母亲,不要动不动就把责任推到人家顾安澜身上去。

    “如果她是一个知廉耻的女人,即使你二哥去找她,她也应该义正言辞的拒绝才是,”

    易旭山的声音在楼梯间响起,易语嫣抬头的瞬间,父亲就到跟前了。

    邵含烟听了老公的话楞了一愣又笑起来,淡淡的道:“如果是水寒去找顾安澜的话,那还真不能怪顾安澜了,毕竟水寒的魅力有几个女人能挡得住的?当初你的魅力那董小姐不也没挡住吗?”

    易旭山的脸当即就黑沉下来,忍不住烦躁的道:“含烟,我是让你劝阻水寒的婚事,没让你回忆过去,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你还翻来覆去的说?”

    “哼,你这话说得?”邵含烟冷哼一声:“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水寒虽然在易家老宅只待了十年,没学到你的精髓但是皮毛应该还是学到一些的不是吗?”

    “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易旭山当即就不高兴的怒吼起来:“你看天泽有像他这样吗?说来说去还不是顾安澜那妖精手段高明?”

    “那是,手段不高明能做的了妖精吗?”邵含烟当仁不让的反驳回去:“想当年董女士手段如果不高明的话。。。。。。”

    “我先上楼去了,”易语嫣迅速的打断他们的争吵,转身跑向楼梯时忍不住还回过头来说了句:“麻烦你们以后吵这样的架不要当着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吵可以吗?”

    易旭山和邵含烟的脸在瞬间都羞得通红,然后俩人各自在一个沙发上坐下来,或许因为女儿刚刚那句话,却是再也没有吵下去了。

    好半响,易旭山才先开口:“我事情多,水寒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无论如何要让他跟顾安澜那女人断了。”

    “我的确会让她跟顾安澜断了的,”邵含烟冷冷的接过话来,然后又冷哼一声道:“不过我丑话说到前面是她跟我之间的单独签名,也只是我们俩之间才会用到。”

    邵含烟听了儿子的话恍然大悟,怪不得水寒第一眼看见支票的存根时嘴角就露出了一丝笑容,其实那笑容就是嘲笑,他在第一眼就知道那存根是假的了。

    所谓恋人间都是有秘密的,看来这话不假,而水寒跟那顾安澜之间秘密居然是在签名方面的单独不同之处,这的确是让人想不到的。

    她想到顾安澜那天的清高和自己的所作所为,猛然间觉得自己在顾安澜面前就是一个小丑,在易水寒跟前,也一直像个跳梁小丑。

    就算顾安澜私生活不检点,就算她不同意儿子跟顾安澜的婚事,可也不能编造这样的谎言去污蔑顾安澜,不应该把这样的污水泼到顾安澜的身上去。

    此时此刻,面对儿子的指责,她羞愧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是她邵含烟有史以来做得最没人品的一次,真是——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就算她没拿那两个亿,我们也不会同意你跟她的婚事的,”易旭山抓起茶几上的那两张支票存根,像是被人抓住小辫子似的恼羞成怒的低吼着:“你妈已经当众宣布了你跟她的婚姻结束了,从此以后,你要去找她。。。。。。”

    “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易水寒冷冷的打断易旭山的话,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在拉大:“以前我做不了主时你们都不曾管过我,现在我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能做主了,你们倒是想来管我了,这什么破逻辑?”

    “是,你现在长大了,你翅膀硬了,”易旭山看着他烦躁的道:“所以,我们你就不放在心上了,你是不是认为,只要你认定的事情我们就阻拦不了了?”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啊?”易水寒冷冷的回答着自己的父亲:“我不才被你们关了一次么?如果我再不听你们的话,没准你们会再把我关更久的,反正你们有的是办法对付我。”

    邵含烟听儿子这样说,心里刺痛得要命,她虽然因为顾安澜的那些私生活糜烂不喜欢她,但是听儿子这样夹枪带棍的讥讽心里也愈加的难受。

    “好了,水寒,”邵含烟赶紧劝着自己的儿子:“妈跟你认错,安澜她的确是没有拿两个亿的支票,这一点是妈做得不对,当时也是太过急切的想要把你和她分开,于是做了错误的举动,但是。。。。。。”

    “但是你还是不能跟她结婚,”易旭山把话接了过去,然后冷冷的瞪着自己的二儿子道:“不要以为你的海米手机这一年来发展迅猛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要提醒你,你在海米科技的股份不是最大的,一旦大股东撤资,你的海米手机即刻就会陷入困境,到时估计自身都难保,更别说去保顾家的博耀和沁园了。”

    易水寒心里当即就咯噔一下,四年半前他成立海米科技时自己才二十万块钱不到,那时是邵逸夫借了一百万给他,然后他就靠着这一百二十万起家了。

    前年海米科技开始赚钱了,可邵逸夫的公司遇到瓶颈需要资金,他向易语嫣和徐少恭借了一百万把邵逸夫的钱还了,可同时也没有资金扩张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徐少恭给他介绍了一个投资者,那人对他的手机很敢兴趣,二话没说,直接投了五百万进来,而他当时的海米科技也就价值四百万的样子。

    那人也从来不来公司,这两年来,也就是每年的四次股东大会来一下,对于公司的发展也不参与任何意见,几乎可以说的全权交给他在管理。

    可就算这样,那人也依然是大股东,他一直觉得那大股东有些神秘,这会儿听父亲这样一说,他隐隐约约的觉得,那大股东肯定跟自己的父母有关。

    见自己的儿子沉默,易旭山又说:“那顾安澜是什么样的人你五年前还不清楚吗?她今天为何在你母亲宣布了你跟她的婚姻结束了还愿意跟着你?那是因为她觉得你还有钱,你还有能力帮到她家,如果你像五年前一样再一次成了穷小子,你觉得她还会跟着你么?你认为她还会要你么?”

    “。。。。。。”

    海米科技大股东撤资的消息铺天盖地传来的时候,安澜正忙着和新加坡宜居公司的老总张华昌谈博耀去年那块依山傍海的地来着。

    自七夕节她和易水寒过了一夜之后,转眼一周过去了,易水寒没再来找过她,而她也因为博耀的事情和杰森的到来忙得不可开交。

    知道海米科技大股东撤资的消息是和新加坡宜居公司的老总张华昌站在博耀那块依山傍海的海滩上,当时她正跟新加坡宜居公司的老总介绍这块地的好

    真的只能等那个时候么

    她终于明白父亲为何死活不肯亏很多钱卖这块地了,因为如果廉价卖了也还是救不了博耀的话,那还不如不卖的好。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对张华昌说:“张总是明白人,也知道这块地不赖,张总刚刚说得很对,好东西不会便宜,而三十个亿,博耀真的亏太多,不用跟我父亲商量,我这都不会答应的。”

    “你这块地想要原价卖出去不太可能吧,”张华昌皱着眉头说:“现在房地产可不景气得厉害呢,我们虽然想要进军中国房地产市场,但是也不赶贸然开高价的。旆”

    “这个我知道,”安澜顺着张华昌的话说:“房地产目前的确是不景气,但也就是目前,谁也不赶说三五个月后,亦或者一年半载后房地产就起不来,毕竟中国人口多,买房的人也很多,何况这块地不仅仅只是适宜居家,更适宜度假,这么大一块依山傍海的楼盘,你要找第二处绝对没有,它是独一无二的,博耀如果不是因为资金链断裂,是绝对舍不得卖这块地的。窠”

    张华昌沉默良久才说:“这样吧,我回去再和股东们商量一下,你也回去跟你父亲商量一下,价格大家都适当的再走动走动,不要把话说死了。”

    安澜点点头,一行人又看了看这回龙湾的风景,然后才开着两辆车离开这里。

    “大小姐,还是你厉害啊,”开车的王叔感叹着对副驾驶座位上的安澜说:“以前二小姐找来的客户最多就只给到二十个亿,二十五个亿的人都没有,没想到你找来的这客户今天居然直接给到三十个亿了,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搞音乐的,没想到商场上也还是厉害的角色,对了,你在国外是不是也修风水啊?。”

    安澜苦笑了一下道:“厉害什么啊,就算三十个亿也还是救不了博耀啊?只希望对方能再增加几个亿,这样博耀也许还有活过来的机会。”

    “是啊,”王叔听了这话也叹息着说:“博耀现在的缺口这么大,以前借壳准备上司的那两个壳现在也抽不出身来,而和银行合作搞的信托融资这马上也到期了。。。。。。”

    安澜听了这话即刻着急起来,这件事情父亲十天前就跟她说过,可她这十天一直忙着卖这块地的事情,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

    “那个即将兑付的信托融资多少个亿来着?”安澜用手揉着额头,这到期不兑付要罚息不说,而且父亲因为违规很可能会被执法,那到时博耀就真的垮了。

    “三个亿,”王叔准确的报了出来,然后摇摇头说:“开始我们都一直指望着卖了这块地,现在这马上到期了,而这块地也一直迟迟脱不了手。。。。。。”

    安澜觉得九月初的日子非常艰难,别家公司正忙着金九银十的楼盘争斗战,而博耀却苦苦的挣扎在泥潭中不能自拔。

    9月3号,安澜一天内收到两个坏消息,一个是海米科技大股东撤资,易水寒即刻陷入资金紧张中,另外一个就是,曾经帮父亲做信托的代理人赶到了博耀,坐镇博耀公司催款,因为兑付日期只有不到一周了。

    如果这三个亿兑付不出去,那么博耀等不到那块地卖出去就会直接崩盘,而法人顾云博也会因为违法违规被执法人带走。

    安澜回到博耀时刚好是下班时间,她见到了代理公司的那位代理人,她婉转的问了如果延期会怎样,得到的答案和她预想的一模一样。

    顾云博着急得头发在一夜间都白了不少,看着安澜道:“安澜,爸真的不是要为难你,实在不行,先把沁园拿去抵押吧,估计能贷款一个多亿出来。”

    “可一个多亿也不够啊,”安澜略微烦躁的道:“如果沁园抵押能贷三个亿,我二话不说就拿去抵押了,关键是,抵押了沁园后,还有一个多亿去哪里借?”

    这个问题,顾云博也不知道了,如果是去年,他还能想到去借高利贷,但是今年,就连高利贷都不借给他了。

    博耀,亦或是在他顾云博,不管在银行或者影子银行以及民间,都已经借不出一分钱来了。

    安澜从博耀出来,王叔要开车送她回沁园,可她直接摇头拒绝了,她说自己想走一走,头脑有些乱,得理一下。

    王叔也知道她压力大,博耀毕竟是个烂摊子,现在顾云博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弄到钱了,于是所有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顾安澜身上,这无形中也成了无限的压力。

    安澜只觉得头无比的痛,邵含烟刚宣布她和易水寒婚姻结束时那帮要高利贷的人还天天来博耀,后来见她说跟宜居公司在谈卖地的问题,而她又一再跟他们保证,只要那块地卖了,第一时间还他们的钱,那帮人最近才没来的。

    可是这信托融资一事却没办法推,也不得不解决,三个亿,就算明天把沁园拿去抵押,能贷一个多亿估计也没那么快能把款放出来。

    而且,她隐隐约约的觉得沁园拿去抵押未必能贷得出钱来,毕竟博耀欠银行不少的钱,现在的银行估计正盯着沁园抵债呢。

    那又去哪里弄钱呢?找谁借三个亿呢?

    安澜因为太过沉思这个问题,以至于手机响了都没注意到,还是路边的环卫大妈拉着垃圾车路过她身边时提醒的她:“姑娘,你手机响好久了。”

    她微微一愣反应过来,赶紧给大妈说了‘谢谢’,然后才掏出手机来,这才发现是陌生的国际长途,好像是来自美国。

    她迟疑一下才按下接听键,刚用英语‘喂’了一声,没想到手机里却传来略微熟悉的中文女音:“安澜,我是安欣!”

    “安欣?”安澜十分的惊讶,安欣去国外都三个多月了,她一直没她的消息,没想到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升起来,安欣居然主动打电话给她了。

    “那个,信托融资是不是快到期了?”安欣在电话那边小心翼翼的问着。

    “是快到期了,”安澜淡淡的答,这才想起,信托融资一事好像是安欣搞出来的。

    王叔跟她说起过,去年博耀竞标这块地当时还差了将近三个亿,顾云博到处借钱都借不到了,还是二小姐聪明,然后找信托公司代理搞了个融资,最终融来了两个多亿,把这问题给解决了。

    现在融资来的两个多亿因为利息兑付的缘故于是就变成三个亿了,而这三个亿,也许就是提前压死博耀的那根稻草。

    据安澜了解,象这种私自融资是属于违法行为,一旦到期不能兑付那么就很麻烦,甚至面临被执法的危险。

    王叔说这是安欣聪明弄出来的,可博耀公司现在所存的文件里好像这些都是自己的父亲一手操办的,貌似跟安欣没半点关系一样。

    “那个,我打电话给你,是想给你提供一个信息,”安欣在电话那边又说:“h市张高村的村委书记李维堂当初曾欠了我一个人情,你去找一下他,就说你是博耀顾安欣的姐姐,是我让你去的,看能不能借一个亿出来。”

    “好的,你把他的地址和联系电话给我,”安澜说话间已经掏出了纸笔:“说吧,我现在记下了,然后给他电话联系,看能不能有点用。”

    安欣在电话那边很快的报了一长串数字,最后又说这是两年前的手机号了,不知道李维堂现在还有没有在用,如果手机联系不上,你就直接去他家找他。

    安澜记下这些后又忍不住问了句:“安欣,你真在美国读书吗?博耀现在这么困难,为何不回来帮帮博耀?”

    安欣就在电话那边苦笑一下说:“安澜,我不是不想帮博耀,我和爸一样,现在基本上帮不到博耀,当然,还有些问题也不必跟你细说,总之,博耀现在就全靠你了,你一定要借助你的人脉和社交挽救博耀。。。。。。”

    安澜挂了安欣的电话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难受,父亲和安欣都把挽救博耀的重担压在她的身上,可她也只是一个弱小的女人,又怎么能担得动博耀这个烂摊子?

    安澜沉吟半响才又在手机上输入安欣提供的那个号码,果然是空号,她忍不住叹息一声,看来,明天她还真的要亲自走一趟h市的张高村了。

    走了将近五百米路,才终于看到前面有个公交车站,而且还是在斜对面,而她要过去,还得在前面很远的十字路口过马路然后倒回来走才行。

    她正在惆怅是继续朝前走去红绿灯路口过马路还是就在这拦出租车时,身边突然停下一辆宝马x5,然后是喇叭声在她身边响起。

    她回头侧脸,结果看见摇下的车窗里卓不凡的影子,稍微一愣,随即便迅速的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这地方可真不能停车呢。

    “不错嘛,现在都知道这么主动了,”卓不凡启动车还忍不住调侃的夸了她一句:“看来你的思维和行动都越来越敏捷了。”

    安澜懒得跟他贫嘴,略微烦躁的道:“刚刚接了安欣的电话,明天要去h市,我正头疼着是叫一辆车过去还是坐长途大巴车去呢?”

    “你去h市干什么?”卓不凡略微有些诧异的看着她:“难不成你父亲在h市还有地可以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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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啊,博耀哪里有那么大的能力啊?”安澜白了他一眼:“我去h市借钱,安欣说那边有个人欠她的人情,估计能借一个亿的样子出来,能借到这么大一笔钱,我自然是要亲自跑一趟了,别说一个亿,能借一千万也值得我跑一趟不是?”

    “你现在急需多少钱?”卓不凡侧脸看着她,不待她回答接着又问:“是不是博耀私自搞的那个融资到期要兑付了?”

    “是啊,”安澜点点头:“就这几天了,如果不兑付博耀等不到那块地卖出去就得提前崩盘了,所以。。。。。。”

    “你现在需要多少?”卓不凡不耐烦的切断她的话。

    “三个亿,”安澜如实的开口。

    “三个亿,”卓不凡略微沉吟一下,然后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借一个亿给你,剩下的两个亿,你估计得自己想办法了,我的能力,真的就只有这么大了。”

    “卓不凡,你现在都。。。。。。”

    卓不凡即刻举起手打断安澜的话,然后笑着说:“安澜,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把一个亿转到你的卡里,这是我私人借给你的,跟卓凯没关系,也不用算利息,你什么有什么时候还。”

    “那。。。。。。万一我一辈子都赚不到一个亿呢?”安澜小心翼翼的追问着。

    “那就把你还过来吧,”卓不凡开玩笑的说:“难不成你这么大一活人,还值不了一个亿?”

    安澜就赶紧说:“那我还是赶紧赚钱还你吧,我这个人哪里值得到一个亿啊?怎么着也不能让你吃亏吧?”

    卓不凡听了这话嘴角抽搐一下,他宁可不要她还一个亿,他宁可吃亏,只要她愿意,那哪里是吃亏?分明就是赚了啊?

    “去哪里吃饭?”卓不凡在路口把车停下来,扭头过来看着副驾驶座位上沉思的安澜,忍不住又问。

    “送我回沁园吧,”原本看着窗外沉思的安澜回过头来:“杰森还在沁园呢,我不能丢下他不管吧?”

    “他现在不是和你母亲谈得来么?”卓不凡忍不住提醒她:“反正你母亲也喜欢钢琴,不说杰森来了,你妈把二十年没弹的钢琴都给翻出来了?”

    “我妈天天吃斋呢,杰森一外国天天吃肉的男人哪里受得了?”安澜赶紧给他解释着:“你既然要请客,就不怕添人添筷子不是?开车绕点路去沁园门口,我打电话让杰森到沁园门口等我们。”

    卓不凡嘴角抽搐一下,虽然十分的不情愿,可到底还是听话的启动车朝沁园方向开去。

    她执意要如此,他还能说什么?她就是他的女皇!

    卓不凡的车开到沁园时,杰森果然已经在沁园门口等着了,看见他的车靠近,即刻就跑了过来,不过却不是拉开后排座位上车,而是直接拉开了副驾驶座位把安澜给直接拉了下去。

    “安娜,我下午腌制了牛排,就等你回来就煎牛排了,”杰森兴奋的对安澜喊着:“今晚就不要出去吃饭了吧?你尝尝我煎的牛排味道怎样,我可是专门去学过厨师的呢。”

    安澜看着杰森那略带兴奋的脸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就赶紧对驾驶室的卓不凡说:“要不,你也下车来,去我家吃杰森煎的牛排?”

    卓不凡撇撇嘴道:“还是算了吧,我这两天上火,不能吃煎炸的东西,还是你们吃吧,我还是去吃农家菜好了。”

    安澜点点头,谢了卓不凡,待他的车开走才跟杰森一起走进沁园,然后笑着问他:“真腌制牛排了?”

    “难不成我还骗你?”杰森略微有些受伤的道:“我骗谁也不骗你啊,我们俩什么关系啊?”

    安澜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就笑,淡淡的反问了句:“那你说我们俩什么关系?”

    “未婚夫妻!”杰森答得一本正经。

    安澜听了他的话哑然失笑,不再和他说话,直接朝韵苑走去,因为杰森腌制了牛排,那肯定是在韵苑的厨房,清苑那边母亲是不允许荤腥的东西出现的。

    “喂,你怎么了?”杰森见安澜闷闷不乐的样子,赶紧抓住她的手臂关心的问:“安娜,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你不说你爸公司的那块地很快就能卖掉了吗?”

    “那块地现在还没卖出去,不过现在却急需三个亿,”安澜说到这件事情就头疼,用手揉捏着额头在沙发上坐下来,连厨房里杰森腌制的牛排都没心情去看了。

    “三个亿的人民币是多少加币?”杰森皱着眉头算着。

    “差不多五千万加币的样子,”安澜白了他一眼:“你没学过数学的?”

    杰森的脸微微一红,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什么呀,我只是对汇率不太熟悉而已,一下子忘记一加币兑换多少人民币了。”

    安澜没心情跟他拉扯这个,她现在只是惆怅这三个亿的事情,卓不凡说借一个亿给她,可还剩下两个亿呢。

    虽然安欣说h市张高村那人很有可能会借钱给她,可在没有见到那人时,在钱没到手时,她都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杰森在安澜沉思的时候掏出手机来找到计算机功能算了算,然后对安澜说:“安娜,我刚刚算过了,我可以借点钱给你的。”

    “哦?”安澜略微有几分意外的抬起头来,看着手里拿着手机的杰森疑惑的问:“你最近几年赚不少钱吗?”

    杰森的脸微微一红道:“哪儿呢,我自己的存款也就五六百万加币,不过,我父亲说了如果我们结婚的话,可以送一栋度假别墅给我的。。。。。。”

    “关键是我现在不想结婚,”安澜赶紧打断了她的话,她可不能再因为钱出卖自己的婚姻了,何况还是出卖给杰森,这更不好。

    “我不是让你现在跟我结婚,”杰森赶紧解释着:“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找我父亲借点钱,然后我借一千万六百万加币给你,也就是一个亿的人民币。”

    “那你得问你父亲借一千万加币啊?”安澜盯着杰森,好半响才说:“可万一我以后还不了你的钱呢?你这钱不就打水漂了啊?”

    “你还不了就还不了呗,”杰森没在意的开口:“反正我们俩以后都是要结婚的,你们中国人不是讲究夫妻共同财产么?那时你还不还于我来说还不是一个意思啊?反正都是我们俩的钱?”

    “。。。。。。”

    易水寒下班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最近大股东/突然撤资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很多方面计划要扩张要注资都不得不停下来做新的调整和布置,以至于打乱了他全盘的计划。

    陈楠跟在他身边,看着面容略微有些憔悴的他说:“实在不行,就把那笔资金收回来吧,我们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顾得她啊?”

    易水寒微微皱眉,用手( 纸婚厚爱,首席的秘密情人 http://www.xlawen.org/kan/20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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