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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部分阅读

    起来不是要方便很多吗?”

    邵逸夫就苦笑着说:“不是我不问他要,是他不给啊?他说他现在没用手机了。”

    “那有没有顾安澜的号码啊?”邵含烟突然灵光一现,略微有些兴奋的喊着:“我刚刚怎么没想到,可以打顾安澜的电话找他的啊?”

    “。。。。。。”

    众人都默了,好半响易语嫣才说:“妈,顾安澜这刚从加拿大回来呢,谁有她的手机号啊?”

    “那她。。。。。。总得交朋友不是?”邵含烟疑

    惑的望着邵逸夫和徐少恭:“你们认不认识顾安澜的朋友啊?”

    邵逸夫和徐少恭同时摇头,然后邵逸夫才叹息一声说:“我在来的路上让人查询了一下沁园的电话,但是打过去却说停机了,也不知道是故意停的还是因为欠了话费停掉的。”

    “那照这样说?就是没有办法了?”徐青莲看着站在跟前的人着急的问。

    “。。。。。。”

    众人又都是沉默,他们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用的文明办法也都用了,当然不文明的办法,比如易旭山说的去绑易水寒什么的,他们也不敢用是不是?

    “那我亲自去一趟滨城那什么园吧,”徐青莲说着人一下子站起来:“我就不相信,我都去了,水寒他还敢说不相信不过来!”

    “妈,你怎么能去滨城呢?”邵含烟赶紧拉着自己的婆婆:“这深更半夜的,再说了,你身体不好,最近血压又高,刚刚坐车来医院都晕车,这去滨城远着呢,别车还没开到滨城,你人先晕倒就麻烦了?”

    “那怎么办?”徐青莲望着众人,而众人都沉默的低下头。

    “旭山,你去!”徐青莲突然用手指着自己的儿子愤愤的说:“祸是你惹出来的,如果不是你要逼水寒对凌雨薇负责什么的,水寒和我们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现在,必须是你自己去把水寒请回来。”

    “我懒得去找他,”易旭山恼怒的喊着:“我看他有本事能在外边流浪多久?我看那顾家有多大的能力?有本事他就一辈子都不要回易家来。”

    “我看你才是个混账!”徐青莲听了儿子的话,当即气得拿起手里还没喝完的牛奶瓶子就朝易旭山砸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你老子还在病房里等着救命呢?我看你现在遇到水寒的事情就糊涂了,你这是不是又着魔了?”

    老太太手里的牛奶没喝完,这一下子砸过去,易旭山躲闪不及,直接砸在手臂上,牛奶倒出来,衣袖上全都是白白的牛奶。

    邵含烟站着没动,还是易语嫣赶紧走上前去,掏出手绢来帮他擦掉,然后低声的劝着自己的父亲:“爸,你就是不想去也别跟奶奶顶嘴不是?奶奶这会儿因为爷爷都急昏头了呢。”

    易旭山听了这话没再言语了,他知道母亲着急,可他也着急不是?关键是着急有什么用?那不听话的儿子不回来难不成还真要他去请啊?

    哼,他才不去请呢,这世界上就没有老子倒着去请儿子的道理!

    大家因为刚刚老太太的动怒都沉默着,谁也不敢再说话了,而这时急诊室的门被拉开,医生再度走了出来。

    这医生也是连夜赶到医院来的教授,平日从来不上夜班的,今晚因为是易荀宽出事了,所以才特地放弃了跟家人一起过年守岁的机会赶过来的。

    “老爷子脾气倔,说要等他孙子来了才做手术?”五十多岁的教授医生看着眼前的易家人:“你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去找人啊?这病情拖久了不是对老爷子不利?”

    “我们已经把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邵含烟苦着一张脸对那医生说:“麻烦你转告老爷子,让他先答应做手术吧,这大过年的,又是凌晨,一时半会赶不过来也是很正常的不是?”

    教授级的医生听了邵含烟的话苦笑一下说:“如果是别人或许能说得通,但是你们家老爷子就真的说不通了,他决定了的事情你们都改变不了,我又怎么劝得动?”

    众人听医生这样一说当即也都默了,易荀宽向来都说一不二的,既然他坚持要等易水寒过来,那就只能等,没别的办法!

    147。你酸的哪门子醋

    大年三十的夜晚,全中国人都在家看春晚守岁,而大年初一的凌晨,高速公路上静悄悄的,几乎见不到往来的车辆。

    易水寒就开车在这样的高速公路上,一路上畅通无阻的同时又让人不由自主的害怕,尤其是进入一段两边都是大山的山路时,好似开进了无人的境地,四周都安静得出奇燔。

    安澜很困,但是她不敢睡觉,因为她知道易水寒也很困,她怕自己睡着了他一个人没人说话打瞌睡,等下车开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

    为了提神,她拿出一颗话梅塞到他的嘴里,然后还笑着说:“这话梅很酸,让你直接酸到了心里,这样你就不会打瞌睡了。”

    易水寒咀嚼着话梅笑着说:“嗯,这话梅的确是酸,不过还酸不到我心里去,估计十天后你开音乐会,杰森来了,我肯定会直接酸到心里去了。窠”

    安澜听他这样一说,微微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于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说:“人家杰森都没说什么,你这酸的哪门子的醋?”

    “老陈醋!”易水寒毫不犹豫的回答:“你跟他这马拉松的恋爱谈了好几年,加起来比我跟你的恋爱都还久,你说我能不酸吗?”

    “。。。。。。”

    安澜忍不住暗自擦汗,她跟杰森那是恋爱么?那是友谊好不好?

    不过,那是杰森的秘密,她答应过杰森要保密的,所以即使是易水寒,她也不能说出来,否则就说话不算数了。

    于是她就含混着说:“我们六年前在多伦多不是分手了嘛?你回滨城来了,我自然要开始我的新恋情不是?难不成就许你和凌雨薇小姐相亲相爱?不许我和杰森王八绿豆看对了眼?”

    易水寒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点着头说:“许许,你和杰森不一直都谈着纯洁的恋爱么?我是你的丈夫,难不成偶尔酸一下还不成?”

    “。。。。。。”

    安澜直接无语了,这家伙,他还偶尔酸一下?他时常酸的好不好?

    好在滨城到g城的高速公路也就那么一段山路,当山路行驶完后进入g城郊区的小镇,终于是看到万家灯火了,刚刚在无人无车的境地时那一丝害怕也悄然而去。

    因为路上车少,基本上没有车,所以易水寒的车畅通无阻,下了高速后直接朝着g城的中心医院开去。

    原本以为一切都无比的顺利,进入g城后应该不用二十分钟就到市中心医院了,然而谁知道刚在一个转弯处却和一辆环卫车给撞上了。

    其实是环卫车超载了,车上的垃圾堆得太满,易水寒的车和垃圾车几乎是并排同行的,在上立交桥的转弯处,环卫车失去重心,突然就压了过来。

    当时他吓得赶紧踩油门,想要迅速的躲过,可偏偏是转弯处,不那么容易提速,而且转弯处加速太大容易出事,所以最终车的后半截还是被环卫车给撞上了。

    “砰”环卫车的车头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车门,然后车上的垃圾直接翻滚下来,他的小车当时就被那些大大小小的垃圾袋给淹没了,几乎堆成了小山。

    好在他和安澜俩人都有系安全带,虽然环卫车撞上来的那一瞬身子本能的朝前倾,不过安全带紧紧的拉住了他们,俩人也都有惊无险毫无损伤。

    他停了车即刻去推车门,可车门外被垃圾袋给堵得死死的推不开,安澜因为车门外就是立交桥的防护栏,而车上就是垃圾袋,所以就更加的推不开车门,直接被防护栏给抵死了。

    “怎么办?”安澜当即就着急的喊起来:“我们出不去,时间长了这里面就没氧气了,会被闭死的。”

    “我看看能不能把你那边的窗户摇下来,”易水寒说着就按摇窗户的按键,然而安澜那边的车窗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她那边的车门因为撞上防护栏已经变形了。

    “把头扭到后面去,”易水寒大声的对安澜喊着:“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拿围巾把脸蒙住,把手裹住,我砸前面的挡风玻璃。”

    “那你呢?”安澜一边用手把自己羽绒服的帽子戴起来一边看着易水寒问:“你没穿羽绒服,你用什么捂住脸和头啊?”

    “我戴上墨镜就可以了,”易水寒说话间已经拿出墨镜来了,然后弯腰下去捡起方向盘锁,看着还坐那的安澜喊:“赶紧转过身去,不要看这边,等下玻璃渣子会飞过来的。”

    “围巾给你!”安澜即刻把自

    己的危机围到到了他的脖颈上,然后又拉起来把他的眼镜以下的地方全部都遮住,这样他的整个头也就全副武装起来了。

    可易水寒的手依然在外边,她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手套给取下来给他戴上,虽然有些小,好在是毛线手套有韧性,勉强给戴上了。

    “赶紧转过身去!”易水寒见她还想去拉出座位上枕头那地方的套子,忍不住又对她喊着:“安澜,别耽误时间了,时间长了我就没力气了,空气越来越稀薄了!”

    安澜点点头,迅速的转过身去,整个人趴在座位上,脸朝后背对着前方,然后听见易水寒用方向盘锁砸玻璃窗的声响传来。

    “咚咚咚”连着三声,然后是‘哗啦’一声,挡风玻璃被砸开,玻璃滑落下来,有几颗小玻璃渣子飞溅了一下,倒也没有太恐怖。

    “可以了!”易水寒长长的吐了口气,看着转过身来的安澜笑着说:“好在是有惊无险,不过现在我们得从前面的爬出去了,应该不是多大的问题。”

    安澜点点头,看着那整个挡风玻璃都碎了的地方也跟着长长的吐了口气,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即使爬不出去,他们俩也不用担心会因为缺少氧气而闭死了。

    待他们俩先后从这辆被垃圾堆得除了车头已经看不出这是辆车的小车里爬出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然而,当他们发现环卫车司机正被环卫车的方向盘卡住时当即就吓了一大跳,怪不得他们在车里那么久这环卫车司机都没来看他们呢,原来他自己也出不来了。

    “看样子他应该受伤了,而且还伤得严重,”安澜说话间已经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水寒,你赶紧拿我们的方向盘锁去敲开他的车门,我打电话报警。”

    易水寒点点头,原本爬出车来的他又不得不爬进车里去,拿了自己车上的方向盘锁迅速的朝着那已经倾斜了的倒在自己车身上的环卫车而去。

    环卫车的车身高,此时又倒压在他的车上,其实他的车后半身都给压扁了,就剩前半截还是好的。

    g城中心医院,凌晨四点

    易家人全都在急救室门口等着,因为时间太长,渐渐地体力不支,易家老太太年岁已高,更是熬不住了,不断的打哈欠。

    “语嫣,你陪我去洗手间洗个脸吧,”徐青莲用手推了下身边的孙女:“我太困了,得洗个脸清醒一下才行。”

    “哦,”易语嫣赶紧站起来,用手扶着老太太朝洗手间走的同时忍不住又劝她:“奶奶,要不你进急救室去劝劝爷爷吧,让他先做手术,没准手术做完,二哥就过来了呢?”

    “哎,你爷爷那脾气不定有多倔呢?他会同意先做手术才怪呢?”徐青莲烦躁的说:“他就担心那手术一刀下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不连一个孙子都没见到就去了?岂不是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

    易语嫣听老太太这样说也就没再啃声了,想来也是,老爷子都八十一岁了,这今年就八十二了,这么大的年龄做手术,风险的确是很大,一般挺不过来的多,挺过来的少。

    “奶奶,我上个厕所,你洗好手在门口等我,”易语嫣对老太太说完这句,推开格挡的门进去了。

    易语嫣这厢厕所刚上完,就听见外边‘噗通’一声,她吓得急急忙忙的穿好裤子出来,这才发现老太太正在满是水的地板上挣扎着。

    洗手间的水龙头漏水,满地都是水,老太太这一通滑倒跌坐下去,整个裤子全都湿透了,此时正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易语嫣哭笑不得,赶紧伸手把老太太扶起来,结果老太太刚站起来就喊痛,一只脚站着,另外一只脚提在空中,痛得呲牙咧嘴的。

    “哎哟,好痛!”徐青莲一手扶着墙壁对扶着自己的孙女道:“语嫣,我的脚走不了路了,怎么办?你背得动我不?”

    “。。。。。。”

    易语嫣当即汗都下来了,她从小没干过苦活,哪里有那力气啊?老太太少说也有一百一二十斤呢。

    “我让少恭过来背你吧,”易语嫣扶着老太太一步一步的移到女洗手间门口,然后掏出手机来给徐少恭打电话,让他赶紧到洗手间这边来。

    “什么?奶奶摔倒了?”徐少恭接电话时忍不住惊呼一声,然后赶紧对着手机说:“好好,我马上过来。”

    “少恭,怎么回事?”邵含烟即刻紧张的追问着。“谁打的电话?”

    “语嫣,她说奶奶在洗手间摔倒了,脚不能走路了,”徐少恭说完,即刻收起手机转身就朝洗手间走,而急救室的门却在这时被推开了。

    “老爷子问。。。。。。”

    “没来呢,”易旭山略微有些烦躁的抢断医生的话,然后叹着气说:“老爷子这非要等水寒才肯做手术,老太太现在又摔倒了,这大过年的。。。。。”

    “谁摔倒了?”一声老态龙钟的声音从急救室出来,众人抬头,这才发现居然是易家老爷子从急诊室里走出来了。

    “爸,”易旭山惊讶的喊了声,然后瞪大眼睛看着从急救室门口走出来的易荀宽。

    邵逸夫原本跟着邵含烟和徐少恭一起朝洗手间门口走的,听见易旭山的声音又停下脚步赶紧转身回来,当看见已经走出来的的易荀宽时当时也惊得目瞪口呆了。

    这不是脑溢血很严重么?不是不赶紧做手术就不行么?这几个小时的功夫,老爷子居然就又身强力健的了?

    而易荀宽此时已经顾不得儿子和邵逸夫的惊讶表情,急急忙忙的追问着:“旭山,是不是你妈摔倒了?”

    “哦,是,”易旭山这才反应过来,然后转身过去,就看见徐少恭和易语嫣架着老太太正朝这边走来。

    “老婆子,你这没事吧?”易荀宽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看着痛得呲牙咧嘴的徐青莲关心的问。

    徐青莲看见站在跟前的他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忍不住愤愤的道:“不是摔倒挺严重的吗?不是要做手术吗?这么这一会儿的功夫,你的病就全好了。”

    易荀宽就非常尴尬的说:“我这还不是将计就计,想让水寒赶过来么?谁知道那臭小子。。。。。。哎,你脚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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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还有一更哦。

    148。福大还是命大

    “怎么没事,扭到脚踝了。”徐青莲依然痛得呲牙咧嘴的喊着:“现在是你不需要医生,但是我真的需要医生了。”

    “那小赵,赶紧帮我老伴看看,”易荀宽即刻喊着急救室门口的教授级医生:“我老伴说崴到脚踝了,不知道严不严重。”

    “。。。。。。燔”

    众人都在瞬间默了,其实老太太的脚踝崴得并不太严重,而她最严重的是整个裤子全被都湿透了,这天寒地冻的,估计得赶紧换掉才行窠。

    “我们都回去吧,在医院苦等那不孝子也不会赶过来的,”易旭山看着正了脚踝从急救室出来的父母说。

    易荀宽点点头,这都凌晨四点多了,易水寒如果要赶来也早就该赶来了,那臭小子这一次是铁了心不做易家人了,就连他这个爷爷也都不认了。

    易家人要回军区大院去了,易旭山邀请邵逸夫去易家休息会儿,明天白天再回滨城去,不过邵逸夫却婉拒了。

    “我还是赶紧回去把,否则我家老爷子以为易爷爷有多严重,没准天还没亮,就让云溪开车送他过来了呢,”

    邵逸夫说完这话又对易荀宽老爷子说:“易爷爷没事就好,我看你这身体,我家老爷子八十大寿你肯定能来。”

    易荀宽一张老脸当即就红了,忍不住尴尬的说:“逸夫,谢谢你了,我只是想让那臭小子回来,没想到他没有连夜赶过来,倒是劳累了你,等你跟云溪结婚,我送样好宝贝给你。”

    邵逸夫赶紧说:“别,易爷爷你没事就好,那赶紧回去吧,我这也开车回滨城去了,今儿个大年初一,我们大家估计都要在家补眠了。”

    邵逸夫一句话,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熬了一个晚上,最终虽然没有等来易水寒,好在老爷子有惊无险,也算是让大家放心了。

    大年初一凌晨,虽然万家灯火过新年,但是警方依然还是在上班,而且处于随时待命的状态,所以安澜的报警电话打了十分钟后,交警和救护车就分别赶到了。

    易水寒的手是在爬环卫车去砸那车门被刮伤的,当时的他因为着急忘记戴安澜那副手套,所以被砸碎了的门窗那锐利的玻璃给刮伤了好深好长一条口子,流了好多的血,把安澜给吓坏了。

    警察和救护车赶到时,他已经把卡住司机的方向盘给弄开了,医生和护士来把这司机抬下去,医生还说幸亏他提前把司机从卡住的地方解救出来,这才让司机得到及时的抢救和治疗。

    因为司机受伤严重,而易水寒的手掌也刮伤了好长一条口子要去医院包扎,所以最终他们都上了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

    交警也开车来的医院了解当时的情况,易水寒和安澜都大致说了一下,然后留下了自己的的电话号码,而他们离开时环卫车司机还在急救室里没出来。

    走出这家医院,他们俩急急忙忙的跑到大道上去拦出租车,只可惜大年初一出租车极少,他们在路边站了将近一个钟都没等到一辆出租车驶过。

    就在他们俩焦急万分时,刚刚处理他们交通事故的警车出来了,看见站在路边等车的他们俩,赶紧摇下车窗问他们去哪里?

    “我们要去中心医院,”易水寒对那警察说:“没想到今儿个出租车这么难打,这都一个钟了,也没见到一辆。”

    “上来吧,我们送你过去,”警察看着他们俩说:“今儿个大年初一呢,现在凌晨五点钟,大家守岁后都在睡觉呢,出租车司机也不能为了钱就放弃跟家人团聚啊?这会儿哪里去找出租车呢?”

    易水寒和安澜也没跟这警察客气,主要是的确打不到车,于是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等他们俩赶到中心医院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易水寒牵着安澜的手急急忙忙的朝急诊室跑去。

    既然易家老爷子在急救室里,那易家人应该都在急救室门外焦急的等着在,然而,他们俩冲进去时,看见的却是——

    急救室门口冷冷清清的,而前台值班的护士正趴在桌面上打瞌睡,很显然大年初一凌晨并没什么急救病人。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老爷子的手术已经做完了?现在转到病房里去了吗?

    “该不会是。。。。。。老爷子并没有在急救室做手术吧?”安澜小心翼翼的猜测着:“这么大医院呢,手术肯定不只一个。”

    易水寒点点头没,朝着那护士值班台

    走过去,用手在值班台上轻轻的敲了一下:“护士,请问。。。。。。易荀宽老爷子在哪里做手术?”

    “做手术?”护士抬起头来看了看他们俩摇摇头道:“这会儿没人做手术啊,整个医院的手术室都空着呢。”

    “那。。。。。。”易水寒楞了一下接着又问:“是不是做完手术住进病房了啊?麻烦你帮我查一下易荀宽老爷子现在住哪里好吗?”

    “今晚好像没有人办理住院手续,”护士说完这句才想起什么,赶紧追问了句:“你刚刚说谁来着啊?”

    “易荀宽,”易水寒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老爷子的名字。

    “哦,你说的是那个易家老爷子啊?”没睡醒的护士终于是想起来了,然后打了个哈欠说:“他早都走了。”

    “走了?!”易水寒当即吓了一大跳,赶紧着急的追问着:“什么时候走的?现在放哪里?那易家人呢?”

    “半个小时前走的吧,”护士不太确定的回答:“当时我没看时间,易家人也都回去了啊。”

    “那。。。。。。老爷子现在哪里啊?”易水寒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是放在你们医院。。。。。。还是。。。。。。”

    “他自然是跟他的家人回去了啊,”护士白了他一眼:“他一大活人放我们医院做什么?”

    “一大活人?”易水寒盯着那护士皱眉头:“你刚不说他走了吗?”

    “他是走了啊,”护士一本正经的说:“他们一家人都走了啊?他自个儿都没事跑医院来,大大的一个初一,把我们医生护士给折腾得,许教授还特地开车赶过来呢,谁知道那一家人在闹什么把戏?”

    易水寒听这护士一说即刻明白了,易家人的确是到医院来了,老爷子也的确是进过急救室了,可这依然还是骗他的把戏,只不过是演得很真而已。

    “谢谢哦,”安澜给那医生说了谢谢,然后牵着易水寒的手,俩人一起朝医院大门口走去。

    “你也别难过,估计是你家老爷子太想你回家过年了,”安澜低声的劝着易水寒:“他年龄大了,这种盼孙子的心情可以理解。”

    易水寒就望着正逐渐明亮的天说:“他想我回家过年就这般折腾,却不想这大年初一凌晨呢,我们俩为了来看他,差点被那环卫车给压死了。”

    “。。。。。。”

    安澜即刻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撞车的那一幕太恐怖了,她只有一想到如果那环卫车再朝前撞那么半米,那么,她跟易水寒不死估计都得残废,更别说是赶来这医院了。

    “现在我们去哪里?”安澜赶紧转移话题,俩人一起走出中心医院的大门。

    是啊,去哪里呢?

    大年初一凌晨五点,他们的车已经被交警拖走了,让白天上班时间去分局处理,而此时,他们显然不能回滨城去,因为回去了还得赶过来。

    再说了,就算想要回去,他们也回不去,因为这路上连一辆出租车都找不到。

    “斜对面有家酒店,我们去酒店开个房间住吧,”易水寒有些无奈的道:“虽然只住几个小时,可也不能站在街上被寒风吹不是?”

    其实如果是他一个人,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去住酒店的,毕竟这过年期间,酒店价格不菲,欠了巨额债务的他,早就没有了挥霍的资本。

    但是安澜在他身边,他不忍心让她跟自己一起挨冻,所以即使再贵,他也带她去住,以后自己一个人时尽量节约一点就行了。

    “今晚酒店的房间肯定很贵的,”安澜望了望斜对面五百米外的酒店,她想那酒店不是五星级的估计都是四星级的,而过年期间酒店没折扣,估计没有一两千下不来。

    “没事,我们去看有没有钟点房,”易水寒牵了她的手朝那酒店的方向走:“如果有钟点房,我们要四个钟就行了,顶天了也就100块一个钟。”

    “你确定我们俩去酒店不会把人给吓倒?”安澜看着易水寒和自己身上的血迹问。

    易水寒这才想起自己这一身都是血迹斑斑的,他自己的手割破流了不少血,然后帮忙救那环卫车司机时又沾染了不少的血。

    “那我还是给邵逸夫打个电话吧,”易水寒叹口气说:“我们这个样子,估计去哪家酒店都会被人当坏人看的,恐怕也没哪家酒店敢接待我

    们。”

    “邵逸夫不是在滨城吗?”安澜微微皱眉:“你打电话给他有何用?”

    “他人在滨城,可他在g市有房子啊,”易水寒白她一眼道:“邵逸夫在g城买了酒店式公寓投资,我让他给那酒店管理处打电话,这样我们过去就不至于别拒之门外了。”

    安澜点点头,站到一边看易水寒打电话,就听见他在低声的说自己现在的地方,然后让对方抓紧时间安排街头很冷之类的。

    易水寒打完电话过来对安澜说:“邵逸夫说没问题,他马上就安排,还让我们不要走开,他说安排朋友开车过来接我们,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拦不到出租车了。”

    安澜点点头,她知道易水寒其实已经不愿意去麻烦跟易家人有关的人了,如果不是因为她,估计他宁愿一个人宁愿坐到天桥下去也不会给邵逸夫打这通求助电话的。

    g城军区大院,易家旧宅

    虽然易家老爷子已经没事了,易家老太太崴到脚也让医生给正过了,不过因为易家老太太的裤子打湿了易语嫣把送爷爷来的毯子给老太太裹上,然后又要照顾老太太,所以徐少恭还是选择了送他们回家。

    易家因为老爷子这一通闹腾,回到家老太太又嚷着去洗澡,而老太太的脚崴了还痛着,所以邵含烟跟易语嫣免不了去帮忙。

    “少恭,真不好意思,让你也跟着忙活一个晚上,”易荀宽看着未来的孙女婿略带歉意的说:“我要知道那臭小子这般的铁石心肠,我也就不折腾这一出了。”

    徐少恭赶紧笑着说:“我倒没事,反正我也住在g城,一个城市来去方便,倒是逸夫,他特地从滨城开过来,这会儿又开车赶回去,的确是有些辛苦了。”

    易荀宽的脸又即刻尴尬起来,连着点着头道:“嗯嗯,我以后再也不折腾这种事情了,等这年过了,我亲自去找那臭小子,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认不认我这个爷爷?”

    “。。。。。。”

    徐少恭听了这话当即就默了,易水寒那人表面上看很温顺,其实骨子里向来都是桀骜不驯的,他要认定的事,估计没那么容易改变。

    而那边,易语嫣走过来,看着还站在客厅里的徐少恭忍不住问了句:“你怎么还没回去?时间还早吗?”

    徐少恭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就在这时响了,他赶紧掏出来一看,居然是邵逸夫打给他的,于是急急忙忙的按下接听键。

    “什么?”徐少恭听了大吃一惊,然后等邵逸夫在那边说完即刻又说:“好,我知道了,我这马上就过去,让他们在那等着。”

    “谁打给你的电话?”易语嫣见徐少恭神色不对,赶紧上前追问着:“现在这会儿凌晨五点多了,你还去哪里啊?”

    “邵逸夫打给我的,”徐少恭急急忙忙的说:“他说二哥跟二嫂在中心医院门口,二哥二嫂遇到了车祸,听说二哥还受伤了,满身是血。”

    “啊?”易语嫣惊讶得叫出声来,然后迅速的拉过自己的外套喊着:“那我跟你去!”

    “什么事儿啊?”坐在沙发上的易荀宽老爷子见孙女那慌张的神色赶紧追问着:“少恭,语嫣,你们俩这会儿还不休息,要去哪里啊?”

    “去接我二哥,”易语嫣嘴快,徐少恭都没来得及拦住她就急急忙忙的说出来了:“爷爷,二哥跟二嫂昨晚从滨城开车过来了,可他们和人撞车了,出了车祸,刚刚逸夫打电话过来,说二哥全身都是血。。。。。。”

    “什么?”易荀宽也大吃一惊,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神色紧张的追问着:“那水寒没事吧?他究竟有事没有啊?”

    “应该没事,”徐少恭赶紧替易语嫣回答着:“逸夫就在电话里说他们现在拦不到出租车,又找不到地方去,一身是血怕去酒店吓到别人,所以让帮忙安排个地方住,好像上午他们还要去警局处理他们那辆车呢。”

    “你看看你,都折腾的什么事儿?”刚换了衣服穿着厚厚睡袍出来的徐青莲恰好听见了徐少恭的话,于是狠狠的瞪着自己的老公:“要是水寒跟安澜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看你还有没有脸活?”

    “别嚷嚷啦,”易荀宽烦躁的朝自己的老婆低吼了声,然后又朝徐少恭和安澜挥挥手:“赶紧去把他们接回来吧,他们站街头不冷吗?”

    “哦,那我们先走了,”徐少恭说完这句,即刻拉着易语嫣的手就朝门外跑去。

    易荀宽老爷子见徐少恭和易语嫣走出院门去了,这才回头又对自己的老伴吩咐道:“青莲,你叫含烟出来,你们俩去厨房热点烫什么的,他们在街头站那么久,肯定又冷又饿,而且还遭遇了车祸,等下让他们喝点热汤压压惊。”

    徐青莲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做梦呢?水寒跑到医院去没看到我们,一问医生,你没病的事情就露陷了,他这会儿想到这又是个骗局,不定多难受呢,还会来这里?按他那脾气,他宁肯蹲立交桥下也不会回来的。”

    易荀宽被自己的老婆这样一说,即刻就没脾气了,想想也是,任谁知道又被骗了,心里都不舒服,又怎么会愿意来?

    易旭山洗了澡出来,见父母还在客厅里站在,忍不住就说:“爸妈,这都几点了,折腾一个晚上,你们不累么?赶紧去睡吧,大年初一早上吃汤圆估计也早不了了。”

    “我们在说水寒的事情,”易荀宽略微烦躁的说:“看来我还是弄巧成拙了,早知道,还是不要因为摔倒一下就小题大做的。。。。。。”

    “爸,你的心情我理解,”易旭山赶紧接过父亲的话来说:“你这样的做法我也理解,但是水寒那不孝子现在被顾安澜给迷惑了,连亲人都不要了。。。。。。”

    “旭山,你不要动不动就乱下结论好不好?”徐青莲在一边不满的喊着:“我们知道你因为董佳慧和凌雨薇的事情对安澜意见很大,但是不能什么事儿都往人家顾安澜头上推,再说了,水寒那么大一人,他自己有思想有头脑,现在被你说得,他好像就是个傻子似的。”

    “他不傻,可他没娶顾安澜之前,家里有个什么事他也不至于像今晚晚上这样放任不管不是?”易旭山略微有些烦躁的道:“我没说他傻,我是说他被迷惑了,现在分不到谁是他的亲人,谁才是他应该靠的,也靠得住的人。”

    “好了好了,”易荀宽烦躁的喊着:“他被迷惑了,所以他今晚连夜赶过来,现在他们俩满身是血的站在街头。”

    “什么?”易旭山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爸,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水寒跟顾安澜连夜赶过来了,”易荀宽说完这句只觉得无比心疼的说:“刚刚少恭接到逸夫的电话,说。。。。。。说水寒夫妻俩差点被环卫车给压死。。。。。。”

    “。。。。。。”

    易旭山这一下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了,他所知道的顾安澜跟顾云博一样自私自利,怎么会突然又好心的劝水寒回来看老爷子了呢?

    一定是想着老爷子病重,趁机过来捞财产的,那个女人就是见钱眼开,一定是佳慧下午跟他们说了水寒回家他就投资五个亿,而顾安澜那女人想的肯定不是投资而是老爷子直接留遗嘱给他们多少钱。

    总之,那个女人就是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女人,否则当年她也不会因为嫌弃水寒穷去跟比水寒有钱比水寒有名望有地位的音乐家邓擎苍了。

    安澜和易水寒站在中心医院外边,因为凌晨风大,他们俩不得不紧紧的拥抱着彼此,这样相互之间才不至于那么冷。

    打电话给邵逸夫后,他们俩在路边站了并没有多久,也就不到半个钟而已,然后一辆车驶来,逐渐的朝他们靠近。

    易水寒开始只注意到靠近的车是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卡宴,待车停下来才发现开车的人居然是徐少恭,而副驾驶座位上的人是易语嫣。

    他的脸当即一沉,他一再跟邵逸夫交代不要找易家人,可该死的邵逸夫,居然还是找的易家人,早知道他就不该打电话给邵逸夫的。

    徐少恭先易语嫣一步推门下车,看见易水寒就率先开口解释着:“二哥,你也别怪逸夫,这大年初一凌晨呢,他去哪里找外边的人啊?再说了,他刚刚电话里也说了,找了两个,一个手机关机,一个回老家乡下去了,赶不过来,所以他最终才打的电话给我。”

    “是啊,二哥,”后下车的易语嫣也赶紧把话接了过去:“表哥总不至于看你们在这不管吧?难不成让你们在街头呆几个小时?还有明天你们也要去警局处理那车,总不至于穿一身带血的衣服去吧?”

    “那我们不去易家,”易水寒看着易语嫣淡淡的说:“如果你们是准备接我们去易家的话,那不好意思,我们宁愿在街头呆几个小时。”

    易语嫣当即就愣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倒是徐少恭赶紧说:“行行行,不去就不去,逸夫的公寓距离这有些远,就去我的公寓吧,在这附近三公里的地方,这样也快

    一些。”

    易水寒原本还想拒绝的,安澜拉了一下他的手,然后对着徐少恭轻声的道:“那( 纸婚厚爱,首席的秘密情人 http://www.xlawen.org/kan/20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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