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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阅读

    孔裕辰结巴的解释,“我和苏家小姐……我们并不熟!”

    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早知道是这样,上次苏家小姐和他说话,他就好生搭理了,也免得她极端的做了错事,差点就害了芷染,也不至于造成现在这副局面,害人终害己。

    芷染轻浅一笑,眼中浮现暖意,“倒是看不出来,你们兄弟俩还挺受女人喜欢的,不过这种事一次就罢了,以后别再继续了,我不想受无妄之灾。”

    孔裕辰神色一怔,眼神落寞的看着芷染。

    对着她清浅的笑容,孔裕辰不自然的张了张嘴,落寞的垂了眼。

    她的意思是他所想吗?

    孔文隽没多想就回说:“放心吧!下次不会了,过几天我就住到你家去,到时候在你的地盘,谁敢这样对你。”

    芷染眉峰一皱,反感的说:“你还打算住过来?”

    孔文隽眉眼生怒,没好气的说:“怎么,你又反悔了?”

    芷染不悦的说:“你家出了事,你表妹又这样了,你不留在家里吗?”

    “我才不要呢!到时候大舅知道了,如果一定要我负责,要我娶蓉妹怎么办?我可不想和她绑在一起一辈子。”孔文隽吓得就抖了三抖。

    以前是厌恶杜思蓉,现在是害怕杜思蓉。

    想到他被迫要娶这样一个女人,而且是被蛇玷污过的女人,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他小鸡鸡很痛。

    “你娘能同意吗?”芷染不想孔文隽住过来,给她再添乱。

    孔文隽自鸣得意的说:“我娘肯定巴巴得了,之前还不愿意,但是眼下这情况,她倒是希望我避开,因为这事必须告诉大舅,而大舅肯定会立即过来的。”

    芷染一想,就县令夫人对孔文隽的维护,结果肯定还真像他说的这样。

    刚才她就看出来了,县令夫人不单自己不愿意碰思蓉一下,就连孔文隽碰了思蓉,她也又气又恼,现在的情况,她怎么还会同意,孔文隽娶思蓉,自然是巴巴得孔文隽能暂时避开风头。

    “对了,我能问一下,当时到底怎么回事吗?怎么蛇都没咬你们?”孔文隽问得小心翼翼,就怕芷染误会,看她抬眼望他,立即抬手保证:“我发誓,我就是好奇而已,我绝对不是怀疑你什么。”

    芷染轻笑一声,刚才他们兄弟俩这么维护她,她心里充满感激,怎么会在这时候因为他们问的一句话而生气呢!就算是孔文隽怀疑她什么,但他仍然能这般维护,她也还是感谢的。

    “不知道,可能是我身上带了药的原因,我平常跟着师父上山,久了习惯会在身上放一些驱赶蛇虫的药。”

    这事孔文隽是知道的,当即悟然大恍的说:“原来是这样啊!”

    见没事了,芷染挥挥手就要离开。

    文隽在后面跟着说:“诶,我送你呗!”

    “别了,你还是回家吧!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管怎么说,苏家小姐在你家出事,苏家肯定要找你家说理的,你娘一个人在家里,你还是回家吧!”芷染打住,劝说。

    文隽一听芷染这样说,心里还真是担忧。

    他虽然觉得苏家没这么快上门,但却怕芷染一语说中,到时候他娘一个人应付不来,肯定要吃亏的。

    芷染又说:“放心吧!这里到颜倾坊也近,益东他们都在,我能有什么事,走在大街上。”

    文隽想了想也是,就说:“你注意安全。”

    苏家就算要报复芷染,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

    出了孔家兄弟的视线,芷染对身边的两个丫鬟吩咐:“今天的事情,不准在我娘面前提起,知道吗?”

    锦绣姐妹俩立即就下,不过却也是同时担忧的问:“小姐,你说他们事后会不会报复我们吗?我看苏夫人她的眼神,像要吞了我们似的。”

    芷染轻笑,眉间有些愁绪。

    这事总是因她而起,虽然苏夫人她们不知道是她做了手脚,但以苏夫人她们的思绪方式,这笔烂账肯定是要记在她头上的。

    到了颜倾坊,芷染就让锦绣姐妹俩帮忙看房,她叫了益东在一边说话。

    除了告诉益东,是她让唐唐控制了蛇,蛇才会害唐思蓉与苏昕仪外,其他的都说清楚了。

    益东第一反应就是:“她们肯定会报复我们的,这几天我们要打起精神了,我想让大海他们这几天都住在店里,田里的事情先暂时放一放。”

    益东这样一说,芷染就想到了原因,他是怕苏家的人,会晚上报复。

    她今日在宴会上的动作,已经明白的告诉了所有人,颜倾坊和布衣坊是她开的,而苏家要报仇,自然是会动她的两家铺子。

    “好,你们自己要小心!可别出事了。”芷染眉间深锁。

    她不后悔对付了杜思蓉和苏昕仪,却是很反感,因她们事后带来的麻烦。

    晚上关了铺子,益东就带着芷染她们回家了,这一会儿时间,芷染倒是不担心,毕竟天还未全黑,路上还有行人,就算是谁要行凶,也不会选在这个时辰。

    她们还没进门,唐氏就迎了出来,见她们完完整整的回来了,紧张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今日还好吗?可有碰上什么意外?”

    芷染摇了摇脑袋,轻笑说:“哪有这么多意外。”

    这事,她打算等过两天再和唐氏说,现在和唐氏说了,也不过是多让一个人担心罢了。

    唐氏细细的看了芷染一眼,见她神色轻松,身上也没什么脏乱,更没有受伤,不像作伪的模样,这才真的落了心。

    她将恩恩抱住怀里说:“进屋休息一会儿,等下就能吃饭了。”

    芷染和益东他们说了几句,就让他们先回长工宿舍用饭,在来的路上,芷染就和益东商量好了事情,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她也不担心。

    益东办事,芷染还是很放心的。

    “娘,我去一趟师父家里。”用过晚饭,芷染就跑了人。

    她在师父密室里摸了些毒药出来,都是一些不致于伤人命的药,所以李大夫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是知道芷染有撒毒药在她家墙头的习惯,所以这次也当她是这般。

    事实上,芷染拿的药有些多,不止是在自家墙头撒了,长工宿舍撒了,还留了一些给长工们带到镇上去,以备不时之需。

    忙了好一阵子芷染才回来,屋里唐氏、二姑、希瑜正在加工赶制成衣,语烟人不在大屋里,肯定是躲在房里看书或者练字。

    瑶瑶陪着恩恩坐在一边,可是两个孩子像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芷染上前,瑶瑶眼神晃动,轻声叫道:“姐姐。”

    “瑶妹妹真乖,在干什么?”芷染摸了摸瑶瑶的脑袋说话,一脸笑意。

    “在陪娘!”瑶瑶说话的同时,看向秀兰。

    芷染却是笑了笑,这个瑶瑶虽说五岁了,可是看起来就像两三岁,害得芷染每次对着她,都有一种比她大上许多岁的感觉,好在瑶瑶这些天住在这里,脸色红润,身子也拔高了一些。

    秀兰心里一暖,回头对芷染说道:“这孩子,我让她去睡觉,她就是不肯,说是要陪我,我真是拿她没办法。”

    芷染看秀兰虽然是这样说,可是眼中笑意不断,也跟着笑了笑夸了瑶瑶几句。

    她一步错开,坐到了恩恩的怀里,将他小小的身子往怀里一搂,逗着他问:“恩恩,有没有想姐姐啊?”

    芷染本不指望恩恩回应她,却见恩恩突然抬眼,与她对视,清晰的吐出一个字,“火。”

    她懵了神,看着恩恩,在唐氏和希瑜都围过来,一种激动的问她,“恩恩刚才是不是说了一个火字?”

    芷染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点恩恩,点了点脑袋。

    唐氏抱着恩恩,喜极而泣,“好孩子,我的好孩子,你总算肯说话了。”

    希瑜也激动得红了眼眶,秀兰在一边连连道谢。

    她们都清楚的听到了恩恩说话,却没有人好奇过这个字的意思。

    因为恩恩这一个字,唐氏是激动得一晚上睡不着,而芷染却是担忧得一晚上辗转反侧。

    070、似是故人

    身强体壮的男人,都到了镇上店铺,所以今日一早,芷染从家里出来后就去了长工宿舍,让钟伯驾着牛车送她去的镇上。

    清早的街道净是人们来往的身影,人数比平日里见着多一些,也匆忙一些。

    对于这种现象,芷染并不觉得是好事,眼神闪了闪,不确定是不是她太敏感了的原因。

    拐角到了颜倾坊,看到门口围了不少人,赫然就有她家的长工三四人在中间。

    芷染从马车上跑了下来,看到这一片被烧过后的废墟,心里骤然一沉。

    “怎么就你们几人,益东他们人呢?”芷染眼神有些慌乱,打量着被烧毁了的颜倾坊。

    她倒不是在乎这些货物、银子,而是担心不见了的益东他们,就怕他们昨晚为了保护店铺而出现意外,这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咦,小姐,你怎么来得这么早,晚一点我们正准备回去和你报信的。”大海回身,眼瞳睁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芷染会这么早过来。

    芷染细细打量大海的神情,虽然他一脸愁绪,却没有过多悲伤的情绪,由此可以看出来,昨晚他们损失的也只是一些钱财罢了。

    “益东他们人呢?”没有亲耳听到他们平安的消息,芷染还是不放心。

    大海撇了下嘴唇,一脸自责的说:“小姐,是我们无能,才害得颜倾坊被人烧了,益东他们有些在布衣坊守着,有些将人押去了衙门,在衙门里等着升堂。”

    芷染眉眼一挑,有些意外的说:“你们抓到了人?”

    大海愁容舒展了些许,愤恨的说:“嗯!好在昨天晚上我们都听了小姐的话,住在布衣坊,不然的话,指不定我们就葬生在这火海里了。我们得到颜倾坊失火的消息时,本来打算来救火,但是益东说当时过去也来不及了,还不如就埋伏在布衣坊,将人抓一个正形,不止可以报了颜倾坊的仇,还能让人赔偿我们的损失,否则的话,我们这边去了颜倾坊,那边又去了布衣坊,就会两边受累。”

    “益东的决定是正确的!”芷染浅笑道。

    她之所以让人都集中在布衣坊,除了不想让他们分散遇到危险,还一个原因就是布衣坊后面有小院,他们住在小院里,就算前面门面有什么动静,他们总有筹谋的时间,不至于被人打得措手不及。

    昨晚担忧了一夜,此时得知他们都平安无事,还抓到了纵火贼的消息,才总算舒展了眉头。

    不过,对于恩恩说的话,她却是重重的拧起了眉,这小子是不是能预知未来呢?

    他怎么就知道颜倾坊会有火灾,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还是真的有这种本事,看样子下次得试试他。

    “小姐?”大海担忧的看着芷染。

    她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皱眉的,害得大海的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

    “没事,我过去布衣坊看看。”芷染摇了摇脑袋,轻笑的说:“你们将这里随便收拾一下,也过来吧!反正颜倾坊已经成了这样,也没有什么可守的。”

    店里的化妆品都被烧过了,可见这场火势有多大,旁边的两家店铺都受到了连累,好在没有伤亡。

    大海他们几人商量后,还是由大海留在这里,其他的人都跟着芷染去布衣坊。

    布衣坊与颜倾坊算不得远,行色匆匆间,很快就到了。

    布衣坊此时门户大开,屋里正坐一人,端端正正的模样煞有气势。

    见到唐芷一行人,立即起身迎了出来,“诶,小姐来了。”

    芷染轻应了一声,问道:“益东他们人呢?都去衙门了?”

    冬子脸带戾气的说:“哼!都不是个东西,所以林大哥就把他们都送到官府去了,也让他们好好长长教训,免得当我们是软肺子,还有下次。”

    送官府这一说,芷染倒是很赞同,不过免不得要先打听清楚,“昨晚上闹事的人是谁?”

    冬子撇了撇唇,不屑的说:“像是孙家的下人,押他们过去前,林大哥已经问过话了,他们是这样说的。”

    芷染敛了眉眼,心里也有了数。

    冬子一边动手将门关了起来,一边和芷染说话,“现在县令大老爷也该上早堂了,我们正好赶过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看到县令大老爷判案。”

    芷染她们到的时候,县令已经升起了公堂。

    虽说和孔文隽他们已经这么熟了,但却是第一次见到县令大人。

    县人大人生得儒雅,有种书倦气息,看着让人很舒服。

    此时,他一身官袍坐在明察秋毫的牌匾之下,衬着人更显庄严威武。

    芷染目光闪了闪,私心想着,希望孔大人真的是一个好大人,不然的话……

    这件事情她不会善了,若是她出手的话,就不是简单的赔钱了事了。

    才动过苏昕怡,苏家报复她也是正常,看在人员没有出事的情况下,芷染也不会多追究,可是若苏家一点态度都不拿出来的话,她也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芷染眯着眼看的公堂之上,孔大人正皱着眉头,对纵火犯厉声喝斥:“说,到底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苏家的下人吓得颤了颤,却什么都没说。

    之前,对益东他们坦白身份,是怕被益东他们打,这会儿以了公堂上面,哪里还敢胡言乱语。

    如果出卖了夫人,指不定回去了会被怎么责罚,所以他们现在是拖得了一时是一时。

    见他们没烟不进,死抿着唇不说话,孔大人也动了肝火。

    他直接对一边的差役命令道:“每人给本官打二十大板,看看是我的板子硬还是他们的骨头硬。”

    孔大人这话一出,三名纵火犯慌乱的抬起眼,乞求道:“孔大人饶命,孔大人饶命,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孔大人却是一点情面也不讲,反而训斥一边的差役说:“怎么还不打。”

    差役一左一三立即上前了六人,将三个纵火犯压下,‘啪啪啪’的响起在公堂之上响起。

    孔大人一脸威严的恐吓:“你们若是再不说实话,就接着打。”

    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响起,听得围观的百姓,一阵紧缩。

    林家的三个下人很快就受不了了,大声嚷嚷:“我们是林府的,我们是林府的。”

    不过眨眼间林府就被摆到了台面,孔大人昨天回到家后也知道家里出了事,而牵扯当中的人就是颜倾坊的幕后东家,昨天出事,昨晚她家铺子就被人放火烧了,孔大人其中心中也有数。

    孔大人虽然知道原因,但还是免不得一问:“说,为什么要放火烧颜倾坊?”

    纵火的三人,嗑着脑袋,趴在地上说:“我们也是听主子的吩咐,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大人我知道错了,饶了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孔大人头都大了,昨天回家就听到思蓉的事情,当下就脑袋嗡的一声。

    看到思蓉的时候,她哪里还有平常骄纵的模样,不过十二岁的年纪,这一生算是毁了,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站起来,坚强的活下去。

    晚上夫人和儿子还各自来找人了,又各执一词。

    夫人要他一定要严惩唐芷染,说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而儿子却是替唐芷染求情,说芷染是受害者,若不是她命好,指不定就被咬死了,是思蓉和苏昕怡不安好心在前。

    他怎么就想不明白家里怎么就会出现了五条蛇呢!

    难道是已死的男人带进来的,昨晚就让差役去查了这男人的身份,一夜过去了,却还是什么也没查到,真不知道思蓉她们是怎么找到这个男人的。

    县令大人听到他们哭哭啼啼,只觉得心里烦燥,不悦瞪了瞪眼吼道:“传苏家夫人到堂。”

    县令大人接口又说了,要把芷染也请过来。

    益东本来在一边看着,一听这话当时就不淡定了,他没好气的说:“我们颜倾房被人毁了,为什么还要请我们东家?难道你还怀疑我们是自己烧了自己的店铺,然后诬蔑苏家不成?”

    “大胆!”站在最左边的一个差役对着益东凶神恶煞地说:“我们大人做事用得着你教吗?再敢多说一句废话,连你也一起打了。”

    益东冷着眼瞅着他,冷哼:“仗势欺人。”

    差役心里心里火噌噌的往上冒,当下就摆出了一副横眉冷对的模样。

    这时候芷染拨开人群站了出来说:“大人,小女子就是颜倾坊的东家,不知大人传小女过来所谓何事?”

    县令大人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姑娘,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已经出落得让人不可忽视。

    他虽然是头一次见芷染,但芷染的大名他却是如雷贯耳。

    他家儿子、侄子,就连是他嫂子都对她赞誉有加,嫂子甚至还一心想娶了这个姑娘当儿媳,就连他儿子也想求娶这姑娘。

    所以他虽未见过却也是了解过,私下派人去查了查这个姑娘的身份,倒知道这姑娘人品性子还算不错。

    特别是这姑娘来了镇里开店后,听到她的消息就更多了,今天还是头一次见面,心里微微有些诧异,小小年纪就如此沉得住气,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县令大人很快收回打量的目光,说:“我来问你,林家姑娘,杜家姑娘是否遭你所迫害?”

    芷染知道上了公堂,肯定会问这些,倒没想到孔大人却是连弯都不转一下,开口就先问这事。

    她高挑的眉轻笑开,“我以为昨天已经说的够清楚了,相信大人回府后也有所了解吧,我是被人陷害,此次陷害我的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怎么招?这也要赖到我的头上吗?”

    县令大人皱眉,眼中浮起不悦,质问:“你倒解释解释,为什么她们两个都受了攻击,就你一个人,在旁边安然无恙?”

    芷染笑得有些厚颜无耻的说道:“因为我善良,就算是畜牲也是懂得分善恶的,我既无害人之心,又无伤人之意,这些蛇为什么要咬我呢?”

    县令大人眉峰紧眉,对芷染的对答很不满意,这明显就是敷衍。

    不过对于她的表现,县令大人不得不说,有几分钦佩。

    不过八岁,面对公堂,小小年纪淡定从容,与他对话,也是从善如流,不见一丝慌张怯场。

    孔大人面上不显山水,严厉的斥道:“给本官好好回话。”

    芷染小嘴微嘟,一张小脸挤成一团,就像包子似的。

    她说:“我哪里没有好好说话,我本来就是说的是实话,我又不是蛇我怎么知道蛇什么怎么想的?大人问我这话,真的是好生奇怪。”

    孔大人声色俱厉的教训道:“既然你小小年纪能够开得起店铺,思维自然是不同常人,比一般的孩童要聪明些,你应该也知道这事纠缠下去无论对谁都没有好处,本官劝你还是老实的将话说清楚,免得三天两头往公堂里跑。”

    芷染撇了撇小嘴一副无奈的模样说:“大人,这事本就跟我无关,但是如果大人一定要问一个缘由的话,也只能归功我平日里跟着师父学习药理的时候,经常陪着师父上山去采药,所以身上经常带着师父给我准备的防蛇虫鼠蚁的药,可能是这个原因吧,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出其他了。”

    孔大人眉眼上挑的问:“真是如此?”

    对于芷染学医的事情他倒是听文隽提起过,所以对这事也没有细问。

    没多时,苏家夫人就过来了,一见到芷染立即张牙舞爪的扑上去,“你还我女儿清白来,你还我女儿清白来!”

    益东上前一步,挡住了林夫人的攻击,自然看着林夫人退后两步,轻蔑地说:“夫人这话真的是好奇怪,我和令媛都是女儿身,我如何能夺了你女儿的清白,更何况你女儿比我大上几岁,难道我还能将她如何不成?”

    思蓉和苏昕仪的事情,一早还未传开,但是被苏夫人这样一闹,在门口听审的人多,嘀嘀咕咕轻声交谈起来。

    正巧又有人知道昨天的情况,这个时候就正好发挥了大喇叭的作用,到处宣传。

    本来因为昨天颜倾坊一场大火,大家讨论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这件事情,但现在被苏夫人一闹,话题自然就转移了。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这个小妖女,小小年纪就心肠如此黑,你会不得好死的!”苏夫人狰狞的脸诅咒着。

    芷染听到这话,不悦的皱了皱眉,却也没太看重,她只是说:“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小小弱女子如何控制得了蛇,而且我如果能控制得了蛇,我还有必要让自己陷入这种地步吗?我要动她们多的是人不知鬼不觉的方法,我有必要把自己推到风浪的刀口吗?更何况恶有恶报,事情的起因林夫人心如明镜一样,又何必再苦苦纠缠,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家里好好安抚你的女儿,助她走出眼下的困境。”

    “我女儿一生都被你毁了,你竟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苏夫人眼红如血,看样子显然昨晚一夜未眠。

    芷染虽然同情她一颗为母的心,但是却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儿女不是生出来养大就行,必须好好教养,如果不好好教养必成一方祸害。

    如果苏夫人当初有好好教养,让苏昕怡像大家闺秀一样端庄识大体,又怎么会出现今天的局面,说来说去也还是苏昕怡的人品有问题,一切怨不得他人,害人终害己。

    既然事情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孔大人自然不可能不调查昨天的事情,芷染又按昨天的,又重新说了一遍。

    就连昨天训话的下人,也叫上了公堂问话,矛头并不能指向芷染,只能说明思蓉和苏昕怡两人都有心害之人,所以一拍即合对她实施了恶毒的计划。

    但她们最后没讨到好,反而搭上了自己的一生。

    也是因此,所以才引得苏夫人和县令夫人怀疑这一切都是芷染暗中动的手脚,毕竟她当时也在场。

    孔大人心里也不是没有疑问的,只是查不出来,他也没法定芷染的罪。

    更何况,他再三被孔文隽叮嘱不能动这个丫头。

    说来他也是对思蓉怒其不争啊,竟然作出这种下作的事情,对她真是即怜又恨啊!

    审了整个上午,也查不清昨晚淫蛇的事情,只能先处理纵火案。

    纵火犯都指认苏夫人,而苏夫人本人也是供认不讳,甚至还狰狞的面孔对芷染说:“怎么没有烧死你?怎么没有烧死你?”

    这话使得芷染轻蹙眉头,对林夫人十分的反感,这人怎么就这么不依不饶呢?

    “苏夫人,你够了,我忍你不过是因为看在你女儿受难的份上,怜你一颗母亲心,但你也不要给脸不要脸,否则的话,我就是拼尽家产也一定让你下辈子在牢房里度过。”芷染小小年纪眉眼厉色的说着话,倒是有几分威严。

    “够了!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服人多。”孔大人一句话,定了案子。

    苏夫人赔偿芷染店铺的一切损失,并亲自向芷染道歉,而芷染留了心眼,宣布保留一切追究权利,以此来震慑苏夫人。

    芷染虽然讨厌苏夫人讨厌的牙痒痒,但是确实也不打算追究她,只让她赔银子而已,可是苏夫人,竟然还张牙舞爪的想说什么。

    孔大人被吵得烦了,不管不顾的直接结了案。

    芷染临出公堂的时候对苏夫人不忘放下狠话,说:“我希望这是唯一的一次,若再有下次我不会这样轻易的饶过你。”

    苏夫人面目狰狞的呛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竟敢威胁我。”

    芷染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不信的话,你就试试看!”

    芷染阴冷的眸子缠着苏夫人,倒是把苏夫人吓了一跳。

    苏夫人虽然跋扈,但到底是闺阁里的女子,不像芷染经历过这么多,一时倒是镇住了她。

    看着芷染离开的背景,苏夫人反应过来,叫嚣的骂道:“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跟你没完!”

    芷染身子一顿,回眸,清浅一笑,残忍的说道:“你如此纠缠不休,就别怪我出手狠毒了。”

    苏夫人不可置信地笑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你竟然敢说这种大话。你以为你开了个店铺就了不起了,你动摇得了苏家吗?”

    芷染冷哼一声:“不信你走着瞧,不过代价却是苏家所有人为你陪葬。”

    苏夫人被芷染一身戾气吓住了,很难想像这是一个小女孩,她看人的眼神竟然如此阴森寒冷。

    苏昕怡是她唯一的女儿,虽然怒其不争,可是出了这种事情,她还是要替女儿报仇的。

    不管芷染是不是害昕怡的人,但总是因为她,昕怡才落得这副田地。

    她本来是想烧了唐芷染的铺子,让她身败名裂、落魄潦倒,哪知道竟然到了这种田地。

    芷染被这事弄得很烦,虽然对付苏府的办法,她不是没有,但是却不想妄动杀戮,为了这么一点事而动她全家。

    可这还只是开始,之后肯定随之而来的还有杜家,好在今日在公堂之上,孔大人没有借此为难,不然的话,更加麻烦。

    在回去的路上,芷染和益东说话,俩人都觉得,既然到了这步,青河县的分店就已经迫在眉睫了,要尽快将他们的主力转移,免得留在这里,和人瞎折腾,浪费人力物力。

    芷染将家里的长工都说了一遍,叮嘱他们一定要小心,然后保护好各家人,特别是家里的女人和小孩。

    为此芷染还特意让益北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人来唐家做短工,让他们先暂时护卫,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颜倾坊花了这么多心思,芷染不可能因为这些就关门,而布衣坊,投入了大量的宣传,也将会照常开张营业。

    在去青河县的路上,芷染时而叹息说:“早知道如此麻烦我当初就不应该参加这个什么鬼宴会,这一身麻烦害得我现在阵脚大乱,许多计划都打乱了。”

    说来他们也是在抢时间,布衣坊马上就要开张了,但是他们即要管着颜倾坊的装修,又要看着布衣坊,还要来青河县,更要时时防备苏家的人。

    益东安抚说:“小姐,你就尽管放宽心吧,我们也不是吃素的,真敢再来,把我们逼急了,我们也烧了他们的店铺,反正谁都别让谁好过。”

    芷染倒不在意这些,毕竟她手里有十多万两呢,她到哪里不能重新开始新生活,只是颜倾已经有了这么好的成绩,布衣坊也只待开业,让她就此放弃她想想就觉得不甘心,没有必要为了这些无聊的女人而糟蹋她的事业,所以她怎么也不会轻易妥协的

    青河县比她们镇子要大上许多,这里的人,穿得也比她们镇那边要讲究一些,看样子生活水平要好上许多。

    因为在青河县人生地不熟,也没一个认识的人,所以势必要在青河县过夜,第一天考察第二天才能做决定,这还是最好的打算。

    芷染和益东选了清河县最大的一家客栈,开了两间上房。

    小二哥见他们进屋就叫了几道好桌,出手也大方的样子,便热情的招呼他们。

    “小二哥,我有件事情想请教你。”芷染笑容甜而不腻,手边还拿了一个小碎银子给小二哥,任谁都不会拒绝。

    小二哥一脸喜色的收下碎银,眉眼带笑。

    “这位小姐,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

    芷染嘴角扬了扬,看着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他说的一口服务语倒是和现代的服务语很像,让她很有亲切的感觉。

    不觉之间主任,表情柔和了许多,她问:“小二哥,我想知青河县哪条街的人气最旺,生意最好了

    小二哥自信满满的扬起下巴说:”自然是我们这一条街,我们可是青河县最大的客栈,人来人往,过往客商很多,都在我们这家吃饭,住宿。“

    芷染笑吟吟地说:”我也是因此才选择这里,不过除了这里还有其他吗?“

    小二哥看芷染年纪小,而且长得机灵可爱的模样,不免打开了话匣,掏了心里话给她分析了青河县。

    哪一条街卖什么红火,哪一条街做什么生意好,比如说东街主要卖的是一些文房四宝,所以文人墨客比较多,西街相对穷苦一些,所以菜场、马市之类脏乱一些的,就都在西市。

    芷染有针对性的问道:”小二哥,那胭脂水粉在哪一条街?“

    小二哥轻笑,挤眉弄眼的看着芷染,”你这小丫头才多大呢,竟然就爱涂脂抹粉了,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但对于芷染的问话他还是老实地回答说:”花街前面的那条街道,多是卖胭脂水粉的,只是你这丫头年纪小,长得又如此娇俏,可千万别往那边跑,小心被人家拐了。“

    芷染娇笑道:”你说怎么见到我的人都怕我被人拐走呢?“

    小二哥倒是十分了解,笑了笑说:”谁叫姑娘你长得如此标志呢?这大家不是关心你嘛,毕竟才一个七八岁的丫头,像你这样,又一个人的话,可是人贩子最爱呢!

    向小二哥打听了情况,芷染中午稍做了休息,就和益东出了门。

    俩人一路考察店铺,所以脚下行程很慢,就跟逛街似的,左右看看,时不时进热闹的铺子瞅上几眼,买一两件小玩意,顺便和老板聊聊话,打探打探这里的房价及客流。

    整个青河县全程走下来,也花了芷染整个下午的时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县里,不过就三家店铺贴了转卖的消息。

    三间店铺芷染看过,地理位置都是很好,一间就是小二哥说的花街前面的一条街,不过这家店铺与花街相邻,距离太近,芷染私心里倒是觉得不错。

    毕竟青楼女子是很大的一个消费群体,不过想来唐氏应该是不喜欢的。

    另外两间都是在东市,而且是相邻的两间,店铺不大不小,若是全部买下来,打通了做成书舍应该是很好的选择。

    芷染心里对这三个地方都还满意,看过一圈后,人也有些累了,就随便在路边的一个小摊上吃了一碗面,两人就打算回去了。

    晚上的花街已经很热闹了,四周随地可见穿着暴露的女子。

    芷染气定神闲的走在这些人群中,不时四下观看,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好看的笑容。

    她瞥了一眼旁边不自在的男人,坏心眼的调笑说:“林大哥要不要进去放松一下?”

    林益东脸‘噌’的一下胀红,眉眼带怒的看着芷染,不悦的指责,“小姐,你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姑娘而已,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芷染偷偷吐了下丁香小舌,怎么?她这话太过惊世骇俗了吗?

    林益东缓了一下心情问道:“小姐,你这事听谁说的?”

    他怎么也不相信芷染能够无师自通,虽然他觉得小姐小小年纪如此聪颖,就和传说中的天才一样,可是这种东西,小姐没有理由会懂。

    他们身边根本就没有这种人,芷染从哪个渠道听来的这些事情。

    林益东忽然眉峰皱起,脸色十分难看的问:“小姐,这些是不是孔文隽和你说的?”

    能在芷染面前胡说八道,且懂这些人,也只有孔文隽了。

    芷染张了张小嘴,想替孔文隽清刷冤屈,但发现她若是说了,益东肯定要追问是谁的,到时候她又说不出来。

    虽然益东是她家的下人,不过芷染把他当成大哥看待的,而益东也一向将芷染当小妹在照顾,这时候芷染自然不会拿出主人的架子,只能默默承受着益东爱的指责。

    俩人正说话的时候,谁也没料到,一群人突然向他们冲了过来,为首的还是一位少女,一头就栽入了芷染的怀里,可是身高却比芷染高出许多,导致直接将芷染扑倒在地。

    可怜的芷染,什么都还没有看清楚,就被人当了垫背,摔得一身骨头都疼了。

    “谁啊!”芷染暴躁的一声吼。

    抬眼对着趴在她身上的少女,少女平静的眸子在看到她的时候,陡然亮了亮,却是很快的敛了情绪,从芷染身上爬了起来,快速离开。

    芷染莫名其妙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没好气的嘟囔,“真是倒楣。”

    林益东站在一边,问:“小姐,你没事吧?”

    男女有别的原因,益东自然不可能替芷染整理衣裳,只能看着她,用眼神表达他的关心。

    “没事!”芷染话音才落,就见一群粗鲁的汉子,提着木棍子冲了过来,见人就问:“有没有见到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小姑娘?”

    蓝色衣服?芷染心里一沉,刚才撞她的姑娘,不就是穿的蓝色衣服吗?

    “有没有见到一个……”粗鲁的大汉挥着木棍子过来,手还没有碰见芷染,就被益东不动声色的挡开了。

    出门在外,对于这种人,林益东将态度摆得极低,一脸害怕的说:“没、没有。”

    他虽然不动声色的将芷染保护在身后,可是这四通八达的,总有( 一品夫人之农家医女 http://www.xlawen.org/kan/20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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