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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他走进了一家热闹的酒楼,他走到掌柜那从自己衣襟摸出了一块牌子,露出了一角给掌柜看,掌柜不着痕迹的点点头招呼来一个店小二让他带着我们上了三楼的雅间。

    坐在雅间,小二上了酒水与小菜退去,我盈盈眸子带着迫切与欣喜,不是问自己为何被袭而是问:“他怎么样?”

    “呵,他过的不知道多么逍遥快活。”李宸天眼中毫不掩饰的讥讽,拿起杯酒一饮而尽,又将酒杯重重砸在木桌上接着道:“覆楼的那些人也是他的杰作。”

    “自从你走了后没多久瑶贵妃夜夜承欢。”

    “你昔日的住处现已成了新招秀女的住处。”

    “……”我无言,他的这些话字字像是重锤敲在心上,我的眼神有些迷茫,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与他的嬉戏打闹,他眼眸深情的凝视着我,说我是她的挚爱,这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如同昨日才发生的,我无法接受。

    “宸天你开玩笑的吧?”

    心在隐隐抽痛。

    “好吧,我再说一次。”他眯着眼有些冷然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你被江泊顺兴帝给彻底忘了!你曾经的凤位、宫殿、宫人所有的一切全部在她人之手”

    他的话语无疑是狠狠给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碎了我的美梦残忍的将我唤醒,这一瞬间心脏痛到极致,像被人用匕首一刀一刀的桶着,剐着,鲜血淋漓,恨不得把它取出来抛掉做一个无心之人也许就不会那么的痛了,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执子之手与之偕老,都是狗屁!

    我闭上眼,脑海里却一直回放着她与他美好的回忆,雨落时在屋檐下耳边你侬我侬说着海誓山盟,春季野花遍野你亲手摘下一朵绾在我的发髻,冬季他将我手放入他袖中取暖,生病时你守在我床边一日一夜未曾合眼,但这一切都抵不过那半壁江山……

    又是这样,为何总是如此,我只想找个真心待我的人真的就这么难?

    我明白爱情如同一帘幽梦但我却总是沉迷梦中不肯清醒,也许做一个无心之人就不会有这些伤痛了吧?

    心已经痛到没有知觉,若不是它还在跳动我还以为它死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原本以为我会落泪结果却没有。

    “我离开多久了。”我脸上表情依旧淡淡的。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压抑,想安慰我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说:“有一年了。”

    如墨的眼神一片清明,谈笑清风的说: “这也不怪他,谁叫我离开了这么久。”

    李宸天眼角眉梢却是藏不住的怒火,压着嗓子低吼道:“什么叫离开太久?他的半壁江山都是你出谋划策,不顾生命危险帮他夺来的。如今却翻脸不认人!你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我笑了,“咽下如何不咽下又如何,就当我眼浊认错了人吧。不管怎样,有些事我想当面问问他,我们进宫吧。”

    无论结果如何我还是希望他当面表态,心中终究是不舍。

    希望一切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8。我没听错吧

    马车里。

    “我要不要穿着侍卫服进去?”我有些犹豫,万一真的是像他他说的那般,我会给他带来麻烦的吧?要是穿着侍卫服服还可以狡辩是我自己混进来的。

    “我向来是不怕麻烦这种东西的,怎么说你也是打下半壁江山的皇后何必屈就?”李宸天懒散的靠在软榻上嗤笑道,言语间皆是不羁之意。

    我耸耸肩,不语。看来真的是很久了呢,我怎么都忘这家伙的这个性。

    “你身上这身衣服不错,哪弄的。”他挑了挑眉,在我身上打量下。

    “卖身得来的。”总不能说是黑无常送的吧,瞎诌混过去吧。

    “……你胸那么平也有老鸨肯收?”他似是惊讶的瞪了瞪眼。

    “……你不提胸会死吗?”为什么最近老是有人拿我的胸说事!

    他“噗嗤”笑了又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又躺下,眯着眼随意的说。

    “待会见到皇帝可别哭鼻子。”

    一时间陷入沉默。

    马车径直驶入宫门,未曾停下半分。

    红漆大柱撑着那一方华丽的屋檐一方万人之上的地位。琉璃飞瓦在阳光下流泻出一世诱人权欲。

    我冷眼看着这曾看了两年的景物,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迭起。

    这养心殿不知存着多少我与他的美好记忆。

    犹记那年离开时正是冬至,大雪纷飞,他拉着我在这养心殿前堆雪人,为我捂热冻僵的手。

    他笑着承诺说,这雪人定会好好保存,直到来年再与你堆上一个替换。

    如今,那些记忆早已被时光斑驳,这景物依旧,只是那雪人已化得找不到一丝踪影,不过一年尔尔,冬至未到,怎就消融不见了呢?

    理了理身上价值不菲的从地府穿来的袍子,瞌上眼,再张开时,身上的随和薄轻市井之感全然收起。

    朱唇微抿,背脊挺直,端起陌生而又熟悉的气势。

    现在,我不是普通人杨凝,不是地府那个无用阎王!

    本宫是令语,贵为一国皇后,即便只是曾经,

    但这并不妨碍什么!

    “调节好了?”宸天从倚着的柱子上离开,站在我的身前。

    “嗯。”我颔首,率先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进养心殿。

    “大胆!这里可是养心殿!你……唉!李大人。”养心殿的太监向我呵斥声音在看看到我身后的宸天戛然而止。

    那太监行了向宸天个礼后,惊异的看向宸天,小心翼翼的问道:“李大人,您这是?”

    宸天素来是极有威信地位,这点从他入宫可驾马车就可见一斑。

    这皇宫,大臣进来是不许驾马车的,皇亲国戚就是有能驾的,到了二重宫门哪儿也得停,而他却是直接驾到养心殿门口,且无皇帝宣召,可见其权利之大。

    “我带来的贵人,你按照给皇后行的礼行礼就是。”他看都没看那太监一眼,淡淡的说道。

    “这……恐怕不服规矩吧?”那太监唯唯诺诺的道。

    “叫你行就行便是!”他似是稍稍有些不耐烦了。

    “大人吉祥,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

    “皇上在里面吗?”宸天问。

    “回大人,在殿后沐浴。”

    “行了,你退下吧。”

    “是。”那太监乖觉地退到一边,全然不提要通报的事,看样子,宸天经常这般不通报便来这。

    “何必呢?”我与他踏进养心殿,淡淡问道。

    “我乐意。”

    我无声轻笑,他依旧是这般随着性子来,没变,真好。

    进了殿中却未见到他,且无宫女太监侯着,想来是还未沐浴完。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沐浴时不喜殿中有人。

    我与他随意找了椅子坐下。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不知道他还是不是最初的样子那时候他还只是个不惹人注意的小皇子,而我是个嫡出的宰相之女,我不顾父亲的阻拦一心要随他,帮助他统领江山,父亲知道我的执着便也不再阻挠,再后来烽烟四起我随他出生入死出谋划策,最后稳坐江山他封我为后,盛宠不衰,可谓万千宠爱于一身,但也就在这时我又掉到了别的时空,如今又回到这里不知道他再看向我时会是何种神情……

    “啧,也不知道他什么破习惯,把人都给撵下去了,这会连个倒水的都没有。”宸天靠着椅背一指曲起敲着桌子道。

    “都那么那么多年了,你早该习惯了不是?”我淡笑着看着他。

    “你当我乐意来,你不见之后我到这从没待过超过半柱香!”

    就在我们对话间后殿穿来了脚步声,来了。

    我和宸天都不约而同的止住了话题。

    他……他看到我停住了身子,炙热的视线落在我身上许久,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令语?真的是你吗,太好了!”

    我心中一喜,事情也许不是宸天说的那样,也许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只见他大步踱来,起牵起我的手,眼眸如空中一轮皎月朦胧间透着无尽柔合,轻纱拂过脸颊般让人醉心流连。

    “兵符在哪?”他声音柔和温暖,却冷透了我的心。

    我没听错吧……

    见我神情不对,他才意识到些什么掩饰住眼中的急迫,对兵符的急迫。

    9。人生若只如初见

    感觉到我手的冰冷,他习惯性地用粗粝的大掌摩挲我的手,暖我的手掌这个自然的动作险些让我落泪。

    我微微侧目,看着宸天,他明白我心中所想退下了。

    “你近来可好?”

    我望着他苦涩的开口,他的容貌依旧未变只是身子消瘦了许多,眉头的皱纹更深了些。

    我深知爱对于我来讲是一帘幽梦,但我却沉迷与梦中不肯苏醒。

    他“嗯”的答应了声又垂下眼眸,眼眸中一晃而过的悲痛。

    我的心越发难受,虽然我很不想问但我还是问了。

    “你……为什么要废后。”

    他倏然把我抱入怀中,紧紧地,像是在抓住他的所有,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细微的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身子陡地僵住,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要的是你的解释!

    我的心渐渐冰冷,也许这一句对不起足以说明一切问题了吧。

    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他眼中闪过沉痛的神色,手附上我的眼睛,

    虽然视线被遮住了,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把头深埋在我的颈间,他说:“令语,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他的怀抱他身上的气味是如此熟悉如此留念……

    他的声音带着丝慌张,我的心如万蚁犹如蚁噬,一阵一阵的疼,或轻或重,窒息般的难受。

    “那……我该怎么看着你?”我哽咽着,眼泪不知不觉间落下来。

    他怔怔的看着我,眼里满满的心疼伸手想要拂去我的泪水我倔强别过头。

    “放手吧。”我擦掉眼泪看着他,指着他的心脏一字一句说:“你这里没有我。”

    “有,这里满满的都是你!只有你!”

    我猛然抬起头直视着他说:“那我与这锦绣江山你选谁!”

    他只是一直看着我,深深的看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

    良久后才说:“这不一样。”

    我双手紧握,泛白了指关节复而叹了口气,语气如同往日般平淡说:“兵符我明日拿给你。”话完,我大步离开骤然我停下脚步,咬住下唇压住心底的汹涌背对着他说:“再见了,江伯。”

    再见了,我的江伯。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殿外阳光正是灿烂之时,我心中却还是蒙着那么层阴影,提不起什么劲头,不过一切都了然了,我也看透了。

    “解决了?”宸天靠在马车上,嘴里衔着根不知从哪弄来的草,吊儿郎当的。

    我自动忽略太监的好奇眼神朝他点点头。

    “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些。”他了然的点点头,站好吐掉嘴里的草,“走?”他抚了抚马的头问道。

    “恩。”他把其中一匹马的缰绳塞给我。

    你做都做了还问我做什么?我无语的摇摇头,却也没拒绝

    他极是潇洒地翻身上马,我也骑上马去。

    他双腿一夹马腹,率先驾马奔出 。

    “你这么嚣张,不怕出事?”我紧接跟上,笑道。

    “我家就我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到时跑路跑的也轻松。行李什么的也是早就收拾好了,拎起就走完全不成问题。”

    你还真是做好了随时准备撂摊子走人的准备啊!怎么会突然觉得江泊那家伙有点可怜呢?

    就在我们说话间已然过了二重门到了一重门,却是看见有一穿着铠甲的男子站在一重门宫门旁,间我们来了便半跪下来朝着宸天喊道:“将军请留步!”

    在一重门内穿铠甲?是禁卫军?禁卫军找宸天做什么,这应该不归他管啊!我有些疑惑但还是一拉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宸天也停了马,翻身下来,问道:“有什么事?”

    “禀将军,抓到蛮夷的杀手五名。现在正关在一重门的大牢里。”那禁卫军回到,他依旧半跪,态度恭敬。

    “恩,起来吧,我去看看。”宸天了然的点点头,禁卫军得了令便站到一旁等着,宸天先向我走来,“我先前吩咐他们诺是抓住蛮夷便通知我,现在我要去大牢那看看你等我吧或者回覆楼等我也行。”

    我点点头应了声好,他去看那些杀手了,我则是在外面寻了个亭子坐了下来。

    还没坐一会,远远地便看到了有人朝这走来,后面还带着不少宫女太监。

    “许久不见。”姚琼碎步渡至我身前停下,浅笑轻语宛若许久未见的好友,她如今虽是成了皇后却依然是清雅素裙,也未带何亮眼首饰。端端的书香温如若水。

    我神情淡淡地点了点头也不行礼,我并不想与她多谈,那样并无多少意思。

    她的身边的丫鬟看到我,双目瞪园刚想喝我无礼却被姚琼挥手退下了。

    她笑意盈盈道:“若不是今天在这走巧遇见了你,我都不知晓你回来了。”她顿了顿抚了下袖子,眼眸真诚怜悯又道:“如今以你我相称未免有些生疏了,还是像以前一般以姐妹相称吧,只是如今兴许是要委屈你做妹妹了。”

    她声音如黄莺出谷,细语鸣鸣极是好听,但这语气中听是怜悯但谁不知道她在显摆些什么。

    我摇摇头不甚在意,一脸关切握住她的手说:“委屈的是你,未曾想皇上会让你去收拾我以前惹下的烂摊子,真是谢谢了。”

    她面上一愣帕子轻掩,嘴角扬了扬,笑了起来,明艳动人:“我倒还好,至少还有皇上,只是妹妹你——”她眉微皱似是万分苦恼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妹妹你和皇上是怎么了,明明妹妹你回来了,却也不接妹妹回宫,但却是晚晚都在寝时念叨着妹妹,姐姐不是妹妹解不了皇上的念,也就只能劝慰几番。”言语间的劝慰满满,似是在劝我回宫。

    若是几年前我早感动的泪流满面,可如今她的讥讽我怎么会不知,皇上天天在她床边她帮我说好话,这意思还够浅显吗?

    心中冷笑脸上却越发同情,假意怒道说:“皇上怎能这般!在你面前念叨我,如此置你于何地!”

    她脸色微变,胸口起伏的弧度大了些,我心中暗爽:气不死你个芹菜!

    10。岂在朝朝暮暮

    我脸上带着浅浅笑意道:“时辰也不早了,妹妹我也乏了那我就先行告退。”

    话完我便转身离开,姚琼一咬银齿将手里的手绢又扭了几圈。

    我大摇大摆的走出宫门,回首看着那红棕色雄伟壮丽的皇宫犹如一个巨大的牢笼,里面承载着多少凄美动人的爱情,多少破碎的故事,那华丽的背后尽是白皑皑的人骨,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这一生我与这牢笼再无瓜葛。

    我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宫内是压抑的宫外则是让人雀跃的,阳光碎碎落下我咬了口刚买来的冰糖葫芦,味道酸酸甜甜的很少清爽而且还不添加防腐剂,嘿嘿。

    街道两旁都是些商店酒楼之类的,还有些摆摊的小贩和来往的路人,我停在一个小地毯上看着各式新鲜好玩的装饰,买了根简单的玉簪子和手绳。

    突然间又想去看看胭脂,随便进了家胭脂店掌柜挑了几款给我看,款式都很精致光是那青瓷包装的胭脂奁我就欣喜不已,古色古香而且是纯天然在现代想要买这些东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就算你想要买却没得卖,唉,想到这又买多了几件。

    “驾,驾,让开快让开,伤了本公子可不负责。”店门口传来奶声奶气的声音,我好奇走出去看了会。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穿着宽松的青色滚边长袍骑在牛背上,大声嚷着让人群躲开免得伤了。而那头牛看起来像是头老牛,不急不慢的走着,走的如此慢能伤着人才怪!看到这个画面我忍俊不禁。

    进店拿好胭脂继续逛着,在街上又见到让人哭笑不得的画面,一位高大的男子骑着马手里抱着一个女娃,只见那个女娃挥着小胳膊大喊:“我要闯江湖,奴家要穿江湖啊!”

    而那男子拍了下女娃的屁股说:“怜云,不要闹了,等你长大些自然会让你闯。”

    啧啧,那语气那叫一个宠溺!

    我失笑,又随意逛了下,这一下子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伤痛,夕阳渐落红霞蔓天一些商店都点起了灯笼,我暗想糟糕,自己竟然完全忘了宸天叫我等他!

    我连忙提起裙子小跑回酒楼。

    进了酒楼掌柜就迎过来低声说:“姑娘,主子等了你好一会,快点上去吧!”

    我一听赶紧上楼进包厢,果然宸天晃着手里的酒杯黑着脸盯着我。

    我被看得发毛,讪笑道:“啊哈哈,这路有些堵车。”

    说完我就后悔了,又不是现代怎么会堵车!

    宸天低低的闷声笑了开来,说:“下次找个好点的借口顺便将手里的东西藏一下。”

    “呵——呵。”我把手里的纸袋往身后藏了下,超级尴尬的笑了笑。

    见我还站着宦天指了下凳子说: “坐啊!傻站着干嘛。”

    我坐下,他往嘴里丢了颗花生又喝了口酒问道:“打算留多久?”

    我低下头说:“我也不清楚。”

    宸天咧齿一笑玩味的看着我:“要不你留下来我娶你然后我们游江湖,怎么样?”

    我瞳孔一缩心跳快了几分,转眼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开玩笑的才笑道:“娶我还轮不到你呢!一边去。”

    他放下酒杯晃着头失笑。

    过了半响他说。

    “时辰不早了我安排了客栈,你先去歇息吧。”

    “嗯。”

    小厮领我去客栈,离开时只见他拿起一壶酒灌下,那酒水顺着他的衣襟落下一地惆怅。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起身看着窗外一轮弯月。

    春秋几载我掉到那个时空不过一星期摆了,在这里却已满一年,想到当初与江伯刚认识的时候我只是一个顽皮的宰相千金,当时穿越过来才七八岁我就趁着年纪小四处闯祸,那些丫头家丁夫人什么的是最怕我的,因为当时我年纪小她们又不能失了风度跟我这个小孩子计较。

    我嘴角悄然弯起如同天中的弯月。

    那次家里来了几位客人我的贴身丫鬟说是几位小皇子,丫鬟话还没说完五位皇子就浩浩荡荡地走来了,其中二皇子看起来最俊美,大皇子最沉稳,四皇子最博学但偏偏我的视线停留在那位不起眼的五皇子身上。

    他的容貌并不出色,眼神不卑不亢,却隐约透露着傲气与野心像是隐藏在雪地里的白狼若不注意它便会扑上来给你致命一击。

    渐渐了解我掀开了他神秘的面纱,他风趣幽默而且博学多才。长大后我便要求要嫁给他要协助但他父亲不肯,直到我在雪地里跪了一夜父亲才勉强答应了。

    后来战乱,烽烟四起,四面楚歌虽然极其艰辛但是我们相依为命,那也算是最美好的时光了,再到后来他统一天下,我登上凤位万千宠爱于一身。

    然后……然后我就又穿越了如今回来又是另一番光影,不过算了,有时候离别才是最考验人的吧。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也许是我们爱的不够深。

    11。归还

    破晓,从窗边远远望去火红的朝阳周边层层云雾染得绚丽,薄雾带着霞光飘渺涣散。 空气中是木香与草的清香味,鸟叫虫鸣,这里随处可见的风景在现代只有那些被保护起来的风景区或者为被开发的农村才看到,我想这里的人不曾相信以后会是如此发达而,我们现在也不曾相信地球终究一天会被我们毁灭,不对,我们相信但是事不关己至少现在没灭亡所有无所谓。

    貌似扯远了,算了不想这些事了,我洗漱好换了件衣服便去找宸天。

    来到了酒楼宸天已经在那了,还在那里吃着早点。

    “真是会享受。”我拉开椅子坐在他旁边笑道。

    “人生嘛,当然要享受!来来吃个包子把你嘴堵上。”我还没时间拒绝嘴里就含着一个包子了。=…=

    我拿下嘴里的包子然后咬了一口,对宸天说:“待会我要去拿兵符,你陪我去呗。”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我,眼神闪过复杂之色:“你……真要把兵符给他?”

    我奇怪的看着他,点了下头:“对啊,怎么了?这样的话我们就两清啦,再说了着本来也是他的东西他只不过交给我保管而已。”

    他眼中闪过的怜惜但只是一瞬,他又哥俩好的锤了下我肩膀说:“傻!就是傻!”

    我丢下包子手呈花状摆在脸颊两边,眼睛晶亮晶亮的说:“傻的可爱有没有?”

    只见他哈哈大笑又塞了个包子给我说:“吃你的包子去!”

    我撇撇嘴,吃着早餐。

    很快桌子上的食物都被我们吃完了,走出酒楼他跟在我后面,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吧来到了家“布庄”就是买衣服的地方。

    我走过去对着长得一脸憨厚的老板说:“有没有带着梅花印的布啊?”

    掌柜说:“前天刚买完了。”

    我又说:“那有没有莲花印的布?”

    掌柜说:“只有一曲莲花。”

    我似生气的敲了敲桌子,四长三短两停顿:“带我去瞧瞧。”

    宸天在一旁,他的表情吧勉强可以用目瞪口呆来形容。

    待我出来对着宸天故意装惊呆的脸上打了个响指,说:“走咯。”

    他哑然失笑,“你的暗号真是无人能破。”

    “必须的!”

    这家店还是我刚穿来那会开的,也没指望能赚钱,只是觉得可以用来传递消息之类,一心盼着能帮上江泊一点。如今这店却也算小有名气了,而我和江泊却要陌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开。

    拿了兵符,又坐着宸天那辆马车进了宫,这次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无比拉风的一路畅通无阻嚣张无比的到了养心殿。而是在一重宫门哪儿停了下来。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宸天,他却是神秘的一笑,并不解答我的疑惑。

    宸天先下了车,又伸手把我扶了下来,我却被眼前的场景惊了下。

    只见哪巍峨的赤红一重铜门大开,士兵分成四列,每边两列整整齐齐的站着,手持长枪,身上皆是穿着肃冷的黑红软甲。

    在这金饰的皇宫中,黑红软甲的将士们举起了手中的长枪看着我,整齐划一的砸下,脚下的地都仿佛震了那么一阵,发出巨大的响声。——但是盖过这一响彻皇宫声音的,却是雷鸣般的欢呼声,这是从三万将士的喉咙里迸发出来,低沉而又洪亮的欢呼声:“恭迎巾帼将军归来!”

    我一时间有些无言,黑红软甲这是我那时为帮江泊打江山而组的暗袭营的标志,后来是打算转给宸天的,但还没来得及交待就穿了。

    如今……

    “怀念吧?”宸天站在我身旁,手上牵了两匹马,其中一匹枣红色的,我看着甚是眼熟,正是我当年上战场之时与我相伴两年的马!

    他把枣红色马的缰绳塞给我,道:“我们骑进去吧!”话落翻身上马,扬长而去。————我看着那背影眼睛有些发涩。

    我骑着马,他也始终保持在我左右,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拎着一大罐烈酒,时不时灌上一口,酒水淋漓而下随着他的衣襟落下,动作间说不出的豪气万丈。

    他道:“至今还记得你当年称巾帼将军带着暗袭营跟我带的铁骑营较劲的时候,那时啊。我就在想,皇后,这位子,不适合你。你,令语,就该无人能牵扯住,潇潇洒洒的活着!不用管那些个世俗!”

    “这暗袭营,你走后差点落到姚家,我看不过又给讨了过来。”

    “那皇后的位子有什么个好稀罕的!看好了,这是你的暗袭营!你一手带出来的骄傲!不比那些个呛人的水粉胭脂女人看着顺眼多了!”

    “他江泊废后,那是他眼光不好!你又何必与他计较!”

    “我知道的,你这次走后是不会回来了。虽然我是不知道你那老是突然不见的毛病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你,是我的战友,挚友。这点永远也不会变!”

    我一路无言,心里千回百转。

    那黑红之色一路排到二重宫门那才尽,像是信手间写下的狂草在结尾勾笔之时的飞白,狂乱又带着万丈的不灭豪情。

    到了养心殿,他并没有打算进去,还坐在马背上,我翻身下马,与他错身之时低声道:“谢谢,还有战场上保重!”

    我踏进养心殿,直入内殿,殿里看起来有些朦胧,是点了龙涎香,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只是不知今日是心态不一样了还是怎么,总觉得好像跟以前的味道有点不同。

    我倒是不怕今天宸天搞出那么大声势江泊会去找他麻烦,现在都要打仗了,还是关系到国家的,江泊是不会找宸天麻烦的,他还需要宸天替他去打仗。

    我看了眼着坐在那的一身明黄龙袍的江泊,心中的痛楚淡了许多,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江伯注意到我的视线转头看着我,他愣了下,起身径直朝我走来。明黄|色的袍子在光线的照射下璀璨的无以复加。

    我没等他走进,就退了一步,把手中的兵符递了出去,“这是兵符。”简短明了的话语,不起波澜的语气。

    我低着头尽量不去看他,不去看他的眼睛,这样心就不会那么痛,心中留下来的想法才不会那么强烈。

    我明白他心中还是爱我的,但比起我江山才是第一位,我们的爱不平等,而且我时常会消失无法为他管理后宫,所以我跟他注定无缘。

    以前看着那些女人与男人的悲欢离合,离开时,女人总是伤心欲绝,不舍离去。

    我总是想着,如我也有那么一天,那我一定要挺直了脊背笑着潇洒离开。

    而现在才发现谈何容易,脸上带着浅笑,不起波澜这都是极其不易的。

    我抬头看着他,原本以为心已经看透了已经麻木了——不会在疼了。

    却——

    我看着他接下兵符,看着他眼里难以掩饰的悲伤,却是一字未语,看着他眉眼间落寞在飘散的龙涎香中忽隐忽现。

    转身平息住着心中刺痛,向外走去,一句轻轻的再见作为与我与他的落幕,合着血划过心头。

    他则是在后面看着她一步步远离,她走并不快,但步子却是透着一中稳与沉,就像边走边看着这儿,清理着所有的回忆,在踏出这儿的时候把那些回忆铭刻都一并摈弃,不留痕迹,从今消失。

    他的手徒然握紧,冲上去抓住了她,隔着那垂下来的绸缎广袖抓住她的腕子,紧紧地抓住。

    而她只是侧着头看了他一眼,停了下来,并未挣扎。——他的心安了下来,有种找回了最珍贵的珍宝的喜悦漫开。

    她终究是舍不得?

    他牵着她的手往里走去,她也跟着。

    “江泊。”她低声念出他的名字,那声音柔柔的。

    而他却像是惊到一般忽的转身看着她,而她正笑着。

    这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迎着光线,笼着层浅金,笑的灿烂,一时间他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淡了,眼里,心里,只剩下她的笑脸。

    “放手吧。”——一句轻飘飘的飘了过来,打碎了他所有的侥幸连带着一起碎掉的还有那颗心。

    他敛下眼不答她的话,只是执着的拉着她的手,“留下来。”

    “对不起。”我微笑看着他。

    他愣住或许是因为他没有料到我的坦然,又或许是因为他没有料到我会拒绝——毕竟我从为拒绝过他。

    他松手了,我抬头看向他,侧过头薄唇紧抿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眼神中复杂的感情是我无法理解的。

    良久,他的气息一沉,望向我。

    张开了双手,我拥入他的怀中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他环住我腰的手臂收紧了几分然后放开。

    “好好照顾自己。”他说。

    一阵熟悉的眩晕感又传来,我知道,我该走了。

    视线徒然黑了下来,也没了声音,只能够感到那种难受的坠啊落感。

    不过感谢这次让我好好的告别了……

    12。放开

    与平时不一样的是这次失重感很久都没有结束,我睁眼直愣愣的看着,在这种时候睁开了也不过是同样的黑色而已,睁与不睁没什么区别。睁开了反而会更难受,那种坠下感会清晰的让你崩溃。就好像是一种站在很很高的楼层跳下去一样,甚至能够感觉到风不停地从耳边吹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砰的一下落地摔得血肉模糊。

    结束了,我和江泊彻底结束了,那么多年的感情啊。

    其实想想也怨不得江泊。

    江山和美人要哪个?这个问题就好像是在问你的所有财产和一个漂亮的花瓶美人(帅哥)你要哪个一样的。

    有什么可比性吗?更何况哪个漂亮的花瓶还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不见了。

    所以啊,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什么谁对谁错之说。

    我早该明白的,我的情况并不适合并不合适去谈什么海誓山盟。

    算了,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我现在是怎么样,但,毕竟曾经是有哪些美好的不是吗?

    这就足够了,没有必要在为了这种事伤心难过,我有那么长的时间,要是一直惦记着这事只会让自己变得更难熬而已。

    我正确的生活方式应该是没心没肺的、开心地活着。如此便好。没错就这样活着吧!直到我真正解脱的哪一天!

    视线蓦然亮了起来,我被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眼睛生疼,虽然已经反射性的闭上了眼,但眼睛依旧是很不舒服,眼泪流个不停。

    “啊——”空中出现了一个不明物体,正在急速下坠。

    “碰!——”

    “痛、痛死了。”为什么一个月里总会有那么几次穿出来的方式都那么直观暴力!比亲戚来访还血腥!

    我从地下站了起来,恹恹地揉着被摔疼的屁股,等等!脚下的触感怎么那么软?铺了地毯吗?

    我情不自禁地换了个位置踩了踩。

    好舒服,就像是踩在身上一样……

    “你是想被扔到忘川河里吗。恩?”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身下响起,尾音上漂带着种阴测测的感觉。

    还好耳熟……

    我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立刻面带微笑,内心忐忑无比,淡定地低下头,表情自然的朝趴在地下,被我一脚踩着背一脚踩着脖子的小黑打招呼,“好久不见。”一边看着四周算计着逃跑路线。

    照这样子来看,小黑一定先是被从天而降砸趴到地上然后又被我踩着背站起来,然后然后又被我踩了脖子!

    为什么是踩到小黑啊,要是小牛或者是小陆子也好啊!至少他们看起来会比较好说话。

    “好久不见个神啊!!!还不快给我滚起来!!!”他瞪着我,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你再笑的灿烂友好也没用!忘川河你是去定了!”

    “……”我背脊一寒,沉默了一会,果断拔腿就跑。这回玩完了!

    可惜,已经发生的事是不能改变的。而且,我是跑不过小黑的,还有小黑是个说到做到从不食言的好孩子。

    所以————

    “小黑,黑无常大爷,昼落大爷。我不是故意踩你的,若你不站在那我也砸不到你啊,我是无辜的,放过我吧!”我一缩脚避开朝我咬来的手臂粗细的蛇,一踢柱子闪开那大张着嘴,满口利齿、看起来就危险性十足的鱼。

    是了,我现在就是双手被绑住被一根绳子拴住腰吊在忘川河里的一个柱子上。

    蒜头啊!我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为什么忘川河里会有食人鱼!为什么这蛇的弹跳力那么好!这不科学!无论是谁就是小马那个死腹黑也好快来救我!不然这阎王我就当不久了!小牛我好想你!

    啊啊,果然是我这个阎王当得太废柴的原因吗!小黑我要炒你鱿鱼!

    或许是老天有眼听到了我的呼唤,小牛真的从八寒带地狱那朝这边走来了,虽然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见此,我喊道:“执鸦!这里!”

    小牛慢慢吞吞地转过了头看了过来,看到是我时,他明显愣一下,便朝这走了过来。

    啊,终于能解脱了。

    小牛冷着脸看着小黑,:“别太过分了。”话落便跃到河中脚尖快速几个轻点,便踏着水闪到了吊着我的柱子下面,他又是手指对着绑着我的腰的绳子凌空点了下,那绳子便从中间断了开来,他同时跃起接住我,又像来的时候那样踩着水面回到了岸边。

    “切,要不是执鸦来了,我定是要再把你挂个半小时。”小黑看着小牛把我放下,冷哼了声解开我手上的绳子有点不( 穿汝妹 http://www.xlawen.org/kan/209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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