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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部分阅读

    一往两杯嘛。”高厚松想闹点气氛,一旁高声道:“一杯也可以,但要交杯。”

    殷益彤当然是不会拒绝的,不过潘宝山摇起了头,对高厚松笑道:“高书记,这不合适,人家殷社长是奔你来的,我怎么能抢了风头,还是你跟她交一下比较合适。”

    “嗯,我看和潘常委的交杯就免了吧。”殷益彤看到这里,笑道:“没准潘夫人有交待呢,我可不能做矛盾挑起人啊。”

    话说到这里算是个圆场,接下来殷益彤便向潘宝山举杯,潘宝山不想多喝,说干脆一杯双意,也算是有来有往。

    高厚松这会看得出来,潘宝山对殷益彤有点不感冒,所以也借着一杯双意这话,和殷益彤喝了一杯,以便让她快些离开。

    但殷益彤在出门前,显示出了点大度,主动和在座的其他人象征性地意思了一下,碰碰酒杯沾沾嘴唇,然后才退了出去。

    出门后,殷益彤快速回到本桌的房间,即刻对宋双说潘宝山也在高厚松的酒桌上,让她和曹魏也一起过去,顺便敬杯酒。

    宋双明白殷益彤的意思,和曹魏过去后,借敬酒的机会把调岗的事情说了下。

    潘宝山恍然一点头,暗叹殷益彤的城府还真有点深度。按理说,此时理应回访一下殷益彤敬杯酒,既表示感谢,同时也是来往之礼。但潘宝山没有行动,跟殷益彤喝酒,还真没那份心情。就在这个时候,恰好另外一个女人打来电话,说要请他喝酒。

    潘宝山的心情一下就上来了。

    来电话的女人,是江楠。

    ~

    第三百七十二章玉饰

    对江楠,潘宝山有种说不清感觉,要么不想,要么一想起来就有点抓心挠肝。

    在潘宝山脑海中,江楠的形象是柔美风韵,清高之中似乎又带着点风尘俗味,让人有点稳不住,但是让他最按捺不住滋生的一股骚动的原因,是欧晓翔对江楠的那句评价:闷骚的大龄文艺女青年。

    每每想到这里,潘宝山闭上眼似乎就能清晰地触到江楠那有些冷美面容下的烈火般焰情,烧得他心焦。很自然,也就总会产生一系列猥琐的想法。

    不过也就仅仅是个想法,潘宝山面对江楠的时候,有种敬畏感。这种感觉的来源是刘海燕。江楠是刘海燕的同学,关系亲密,潘宝山下意识里总是会把江楠的位置,摆得跟刘海燕一样。

    这就决定了潘宝山对江楠的某些想法只能是幻想,但幻想自有其妙处,如画中之梅,虽吃不到,可吧唧番嘴巴,似乎也能品出一丝滋味。这种滋味可以带到任何一次与江楠见面中,稍一闭目,便色彩斑斓。就是现在江楠打电话过来,说要请他喝酒,那感觉就不一样。

    “江主任,要说喝酒该是我请你嘛。”潘宝山接通电话,笑呵呵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想找机会请你吃个饭,感谢以前对我的种种帮助。”

    “你这么说我就不好意思了,其实也没帮上什么的。”江楠笑道,“潘常委,我说请你吃饭,只是做个中间人,真正请客的是张道飞。”

    “哦,是张站长啊。”潘宝山笑道,“提到他,该请客的也应是我,以前,张站长也帮过我不少。”

    “那不好吧,张道飞要我帮忙传话,结果弄得反客为主了。”江楠道,“要不这样,这客由我来请。”

    “怎么能让江主任你请呢。”潘宝山道,“请也可以,咱们排着队、换着班请,也好多吃几次。”

    潘宝山说完这些,觉得有点不妥。不过江楠接话很快,让话头没有咂摸的空间。

    “潘常委,我说要请客是有说法的。”江楠道,“你马上就要高升去省里任职了,算是我为你庆贺。”

    “欸哟江主任,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就不好意思了呢。”潘宝山笑了笑,道:“我看什么都不说了吧,这次就让张站长做东,至于我和你之间的事,再另找时间。”

    潘宝山这么说,有点意思。江楠不知明不明白,反正是笑呵呵地应了下来。

    “行,时间由你定就是。”江楠笑道,“那张道飞的事就先定下来,明天中午,阳光宾馆。”

    阳光宾馆,潘宝山一般是不去的,因为那是高桂达控制的场所,怕遗下什么把柄。其实想想也无所谓,只要不乱伸手、乱伸腿,自然无妨。

    第二天中午,潘宝山如约而至。

    张道飞已经在房间等候多时,一见潘宝山到来,立马上前伸手,“潘部长!”

    “嗳,现在就称呼部长可不妥。”潘宝山笑着握住张道飞的手道,“再说了张站长,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称呼嘛,还是随便些好”

    “那怎么能行呢,潘部长你马上就是省委宣传部领导了,以后可要多多关照。”张道飞另一只手掏出香烟,耸出一根。

    潘宝山移手接了,张道飞马上点火。

    “张站长,一切都好说,好说!”潘宝山笑了起来,道:“江主任还没来?”

    “没。”张道飞抬手看看时间,“按理说应该到了,她向来都很准时的。”

    正说着,江楠推门进来,“哎呀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下班高峰,这一会主要路段就是容易堵。”张道飞身子撤了一步,对潘宝山做了个请的姿势,“潘部长请坐,现在开始?”

    “人齐了?”潘宝山小小地一个愕然。

    “齐了。”张道飞一松脖子,身子稍稍前倾,“潘部长,本来我提前联系了邵卓出,可不巧的是他出差到外省了,赶不回来。”

    “哦,邵卓出!”潘宝山听到这个名字有所触动,“他离开松阳后去哪儿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关注他。”

    “他去友同市驻站了。”张道飞很认真地道,“不过听说他在那边日子也不太好过。”

    “友同市?”潘宝山若有所思,“宁川平宁副书记不是去当市长了嘛,有机会跟他打个招呼,看能不能帮帮忙照顾下。”

    “或许也可以吧。”张道飞稍一犹豫,道:“不过最最主要的原因是《瑞东晚报》那边的事,不待见他。”

    “邵卓出挺好的嘛,工作各个方面能力都很优秀,还不受待见?”潘宝山道。

    “潘部长,这年头混工作不只是靠工作能力啊。”张道飞抿抿嘴,“跟您也不拐弯,邵卓出不受待见的原因就是在松阳时几次不听关放鸣摆布。因为关放鸣和《瑞东晚报》的总编辑单梁是校友,两人有来往,走得还比较近,所以关放鸣找单梁告了个状,说邵卓出有种种不好,不能留在松阳,所以他就被调离去了友同市记者站,还受挤兑,重任务压给他,好处远离他。”

    “哦,其实邵卓出的事跟我有很大关系。”潘宝山一点都不回避,“好几次都是因为我找他帮忙,才惹得关放鸣不高兴。”

    “也不能说跟你有关系,关键是关放鸣。”张道飞道,“他那人我接触过几次,算是看透了,不行,很多事都不上道。”

    “关放鸣也就罢了,那《瑞东晚报》的老总单梁也没水平。”江楠听到这里摇了摇头道,“像邵记者那样有能力的人,仅仅是因为私人关系就进行无端打压,好没气量。”

    “的确,作为省级媒体的老总,不该是这么个肚量。再说了,晚报走的是市场路子,要想在竞争激烈的报业环境中生存立足,领导的作用之大可想而知。一个心胸不够宽广的人,在其位就是大害。”潘宝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那不是个小问题。”

    “诶哟你看看,请潘部长吃个饭,尽谈这些干什么!”此时张道飞一拍脑门,“走题了,走题了!”

    “很好,我觉得吃饭喝酒无非就是个机会,是个平台,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谈了些什么、了解些什么、学到了些什么。”潘宝山听说了邵卓出的消息,真是感觉很有收获,他端起酒杯对张道飞道:“张站长,都说三人不喝酒,双碰有人漏,我看今天咱们就三人碰吧。来,我们一起敬下桌上唯一的女士。”

    江楠不好意思地举起酒杯,“别说敬了,就是一起喝吧。”

    一起喝很好,量平均。不过江楠有话在先,她酒量不行,没法实打实料地跟杯,只能是尽量而为。

    江楠这话不是作假,虽然每次她喝得都不多,但次数一多也就不少了。半小时后,她感到有点发晕,脸色也逐渐丰红起来。

    女人脸红总会让人多想红的原因,即使不去想,单是看着红扑扑的脸,也会多看出些妩媚。

    潘宝山又想起了欧晓翔对江楠的那句评价,不禁又臆想起来,如果此时单独和江楠独处一室,她完全放开来,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高跟鞋和丝袜乱飞乱飘,那根眼镜似的罩条和那块双层三角布,会不会在床头或床尾东勾西挂?

    “潘部长,没喝多吧?”张道飞突然轻声问了一句,他见潘宝山有点发愣,以为身体状况欠佳,耐不住酒力。

    “哦,哦,喝得是不少。”潘宝山回过神,恍然笑道:“其实也不多,只是这几天没断酒,底子太厚,量加不上了。”

    “我说呢,以潘部长的酒量哪能这么快就有了感觉。”张道飞笑着看看潘宝山和江楠,道:“潘部长,江主任,要不今天早点结束?回去也好早点歇息。”

    张道飞这么说也是出自真心,请领导吃饭,不在乎饭局持续的时间长短,只要人到了就能说明一切。故意拖长时间,有时反而会坏了吃饭的心情。

    “嗯,我看也合适,吃饭嘛,以后总还是有机会的,也不在这一次。”江楠随声附和。

    江楠这么一应声,事情当然就顺着走了。张道飞向服务员招招手,每人来了一碗阳春面,说常来常往。

    吃一小碗面的工夫实在是短得很,甚至还没抽一支烟的时间长。好在饭后还有果盘,还能多坐上几分钟。

    张道飞从包里拿出两个蜡封的松木盒子,在潘宝山和江楠面前没人放了一个。说这是去新疆交流学习时淘到几块好玉,玉赠有缘人,今天就是个好缘分。

    潘宝山稍稍用力,打开了盒子,一看,是一个如小拇指粗细的精巧玉饰,祥龙盘柱的形状,只不过龙形纹路不是那么清晰,但若隐若现之间更是微妙。最为别致的地方是龙尾盘绕的一小截,明显细了几环。潘宝山忍不住多了几眼,这玉看上质地细腻,水头也好。

    江楠似乎也是满心欢喜,她用牙签划开蜡封口,掀开盒盖看了几眼,也没拿出来,合上后就推给张道飞,说这不合适。

    张道飞很坚决,把盒子拿起来郑重地放到江楠面前,说朋友之间,以平常心待之真的就无所谓,否则就是对他有意见或者是看不起。

    这么一来,潘宝山接上了话,对江楠说收着就收着吧,怎么说也是张站长的一番心情,不要扫他的兴了。

    张道飞见此,立刻又补充说,这玉是开过光的,由大师亲手蜡封,谁开封看了谁就是主人,即使自己不佩戴,一般也不要给外人。

    张道飞说得有点玄乎,但也正好符合人们所期望玉器所能具有的某些神秘性。所以,江楠也不再说什么,说了声谢谢,收了起来。

    潘宝山也同样,把盒子放进了小公文包。不过马上他就警觉起来,这房间是不是很安全?

    ~

    第三百七十三章兴致高

    潘宝山机警地看了看房间,觉得担心很多余,张道飞安排的房间只是个普通间,而且就算是贵宾间,也不一定就有监视探头之类,或许阳光宾馆根本就没有安装这些设备。再退一万步,即使有并被监控到了,也并不能说明什么,“纪念品”而已。

    这事不用忧虑,潘宝山的注意力又转到了江楠身上,从出包间到进电梯,潘宝山的鼻孔里都是江楠身上的香味,荡得他的心忍不住漾起来。潘宝山琢磨着,如果真是他和江楠独处,借着酒劲肯定能有所突破,拥抱是起码的。

    不过一切还能自制,因为身边有张道飞在,潘宝山对他并不放心,所以行事要处处小心。

    但是内心被激起的那股火却不易熄灭,潘宝山决定找邓如美消消火。另外,还有小区开工建设的事也要问一下到了什么程度,因为有王韬提供了一定的周转资金,进展应该不错。

    邓如美对潘宝山的到来颇感意外,这个时间段来找她,以前从未有过。

    “邓姐,中午酒桌上被吊起了性子,火头压不下,不来你这里怕是要犯错误。”潘宝山在邓如美面前没有防备,已经没法防了,而且在他看来也用不着。

    邓如美无声一笑,拉起嘴角道:“来我这里就不怕犯错误?”

    “在你这里,我不怕。”潘宝山此时已变得极为强势,他伸手拉过邓如美,“唯一怕的是进出会馆时被发现。”

    “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人会留意吧。”邓如美道,“饭点差不多也多散了。”

    “还有留下来潇洒的呢。”潘宝山道,“邓姐,我看以后你还是别住这里,反正现在小区开发有资金注入,多少也不差那几十万,还是在市区弄套房子吧,好歹也能提高些安全性。”

    邓如美听后咬了咬嘴唇,好一会点了点头,“就在新区买个小套吧,三五十万也能收拾好。”

    “只要不在这里,怎么都好,大小无所谓。”潘宝山摸着邓如美的腰,“我这里能挂一套钥匙嘛?”

    “你说呢。”邓如美少有地娇嗔道,“我所有的门你都能开。”

    这话很有味道,潘宝山一下被激起盛火,果断而粗暴地把邓如美翻倒在床上。

    好一阵怒海凶涛般翻腾,潘宝山几乎是竭尽全力,邓如美也是急喘不止。

    事后,邓如美忍不住问潘宝山,“中午你碰到谁了?”

    潘宝山开始并没有领会到邓如美的意思,懒洋洋地说《瑞东日报》驻松阳记者站站长请客……

    只是说到这里,还没中间说搭话陪酒的人是江楠,潘宝山就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他一手拍向邓如美的大腿,笑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问问。”邓如美也笑了起来。

    潘宝山手上一用劲,邓如美轻声一个“哎唷”,缩起了身子。潘宝山嘿嘿一笑,起身一把将邓如美的脚拉起来,要挠她的脚心,“不说实话?”

    “说,说……”邓如美最受不了这个,“我是觉得你今个中午兴致太高了。”

    “那是因为中午吃了一道菜,旱鳝鱼。”潘宝山道,“在场的人起身时,台布都差点四分五裂了。”

    邓如美很夸张地瞪大眼,看着潘宝山张大嘴巴,无声而放肆地作笑状。

    “我就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感觉就像是个可爱的小女生。”潘宝山两手托着邓如美的脸,看着她的眼,说得很认真。

    “宝山,今天中午酒桌上是不是有年轻美貌的姑娘了?”邓如美的两腮被挤,发音不是太清楚,但潘宝山听得明白。

    “有又怎么样,我都是奔四的人了,还能动那念头?”潘宝山道,“就是动了那念头,也下不了手啊。”

    “什么奔四?”邓如美道,“三十五,正当年。”说到这里,邓如美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道:“哪像我,真的是徐娘半老了。”

    “风韵还盛呢。”潘宝山俯身下来,用嘴唇在邓如美后背上滑动,“皮肤还这么光滑有弹性。”

    “脖子。”邓如美抬手捏了捏颈上的皮,“女人真实的皮肤要看这里,瞧,已经松弛下来了。”

    “那是你心理作用。”潘宝山展开四肢,罩在邓如美身上,“再说了,你在我心里,跟貌相无关。”

    “唉,我倒宁愿有关。”邓如美轻叹着,环臂缠住潘宝山,道:“那样过几年我真的老去,我们之间也就不会再有现在这般情形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潘宝山深深地吸了口气,“其实很多时候,我们不要想江燕太多。”

    “江燕是我的好朋友。”邓如美道,“她比我小,一直把我当姐姐看,然而……”

    “还是别说了吧,有时候想起一些事来,我也会自责。”潘宝山打断邓如美,“但是换个角度来看,就能宽慰许多。”

    “最好还是克制,尽量克制。”邓如美道,“有些事少做,反过来也能让我们保持清醒的头脑。”

    “你说得也是。”潘宝山翻身倒到一边,点上支烟,道:“邓姐,那市区的房子,钥匙我就不要了。”

    邓如美沉默了一小阵,“也好,没有钥匙也好,有我电话也就够了。”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一支烟抽完,潘宝山开始穿衣服。

    “这一阵会馆里应该没人了吧。”潘宝山觉得应该换个话题,道:“我出去的时候可不要被熟人看到,那多少是会有些影响的。”

    “应该不会。”邓如美靠在床头,拉起被子盖在光滑的身上,道:“对了,你什么时候去省里?”

    “还没个数,要等文件下来。”潘宝山道,“应该不会太晚,这都十月下旬了,早一些估计月底会有动静,晚一些也就是下月初。”

    “那也很快。”邓如美道,“找个时间得跟你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小区开发的事,照目前的速度,明年上半年就能全部竣工。”

    “那要抓抓紧,第二地块要着手准备。”潘宝山道,“当初马立志不是有话嘛,第二、第三地块都可以找他操作。”

    “我看剩下的两个地块相继拿了最好,夜长梦多不是瞎说的,假如马立志到时不在位了,事情还不一定会怎样。”

    “难度怎样?”潘宝山问。

    “难度肯定不小,但一切都在于操作。”邓如美道,“马立志的弱点已经掌握,再多给他点甜头,应该没有问题。”

    “那就照你说的办,资金方面的问题可以再想想办法。”潘宝山道,“不过缺口似乎有点大。”

    “那个也不急,明年中期再说,到时用楼盘销售的钱滚动使用,应该能周转一阵。”邓如美道,“实在不行就用第二地块抵押贷款,付些利息就是。”

    “嗯,该舍得的就要舍。”潘宝山道,“都由你作主好了。”

    “大方向肯定会和你商量,小方面尽量不分你的神。”邓如美道,“你的官场上的人。”

    “什么官场?”潘宝山摇头叹笑,“官场好嘛?很多时候都是凭一口气而已,其实要是想开了,做生意赚点钱,过个自由自在的日子,那才舒服。”

    “做生意就好嘛?”邓如美也有感叹,“做生意其实也难,市场要掌控,对手要提防,还有那些个权力部门还都要供着。就拿会馆来说,公安、消防、工商、税务、卫生、安监、环保还有消协,哪家不得当老爷一样对待,否则就想着法子卡你,卡得还没话说。”

    “看来还得安排个人来处理那些个破事,表面上我是跟你有矛盾,但暗地里该做的事要做好,以前我是疏忽了。”潘宝山拍着脑袋说。

    “也不用。”邓如美道,“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能轻松摆平,实在有问题再跟你说。”

    “也好。”潘宝山道,“那样我们的关系就更具有隐蔽性。”

    “你只管忙你的大事。”邓如美道,“累了的时候可以来放松放松,平时不用分神考虑会馆和小区开发的事。”

    “有你在就足够了,我当然放心。”潘宝山看看时间,笑道:“邓姐,我该走了,趁着下午空闲,去找徐光放主席聊聊。这次我能翻身,他可是帮了大忙的。”

    “要不晚上请徐主席来会馆吃个饭?”邓如美道,“新来了几个女孩姑娘,都还不错。”

    “徐主席跟我在一起可从来没沾过这些啊。”潘宝山摇着头,“可能他不好那一口。”

    “应该不是,他跟你在一起没有那些活动,只是他放不下面子主动提而已。”邓如美道,“你跟他主动提过或者暗示过?”

    “还真没有。”潘宝山又摇摇头,道:“不过狼有狼道蛇有蛇路,即使徐主席有那一口爱好,自然也有熟路,我是不便介入的。”

    “你不暗示一下怎么能知道?”邓如美道,“要我说徐主席也不一定有路子,你要知道官越大行动就越不便,没准心里急得慌,就是苦于没有安全通道。”

    听到这里,潘宝山抓抓耳朵,“行吧,等下午我找徐主席聊聊再说,看看他的意思。”

    潘宝山说完,走到床前轻轻掀起被子。

    邓如美两腿一缩,微微一笑,道:“没看够啊。”

    “嘿嘿,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潘宝山笑得很色,抬手拍拍邓如美的光臀,“好啦,我走了。”

    “我不送你。”

    “送什么,那不是徒增危险系数嘛。”潘宝山道,“一个人从偏门悄悄溜进、溜出,安全便捷。”

    便捷是没错,但安全不一定。

    这次潘宝山离开的时候,碰巧就被一个人看到了。

    ~

    第三百七十四章地雷

    看到潘宝山从会馆出来的是卢山峰,他中午在会馆有场子,刚好又舒服了一阵,迷迷糊糊小睡一刻,也到这个时候才走。

    当时卢山峰刚走到院子一边的停车区,正拉开车门,瞥到潘宝山后加便速拱进车里。这会他头脑很清醒,知道潘宝山没干好事,独自一人行动可能是为了不引起注意。

    卢山峰一阵暗喜,下意识地觉得可以捏潘宝山点把柄,不过马上他又沮丧起来,这事只是知道而已,并不是清楚,没有用。

    但也算是碰到点上了,就在卢山峰摇头叹气的时候,邓如美竟然从会馆楼里急匆匆走了出来,对已经快走到大院门口的潘宝山招呼了一声,抬手扬了一下。卢山峰看得清楚,是手机。

    潘宝山把手机忘到房间里了。

    邓如美把手机递到潘宝山手里,两人并没有说什么,就一递一接的工夫,似是陌生人。

    此时,坐在车里的卢山峰拍着肚皮笑了,忍不住自语道:“潘宝山啊潘宝山,这就是天意,当初你拿我一把,现在,我也能拿你一把!”

    “卢常委,拿什么?”一直在车里等候的霍介达没有注意到车外的情况。

    “潘宝山和女人有事。”卢山峰哼声道,“该栽还是要栽的。”

    “和谁?”卢山峰问。

    “在这会馆里还能有谁?”卢山峰有意不说清楚,有些事还是一个人知道好。

    霍介达领会卢山峰的意思,知道不该多问,也就不再张嘴,让卢山峰一个人乐去。

    不过很快,卢山峰就又皱起了眉头,还是老问题,潘宝山和邓如美之间有事,也仅仅是知道而已,没证据。

    卢山峰暗暗叹着气,拍起了大腿,可也就是十几秒钟,嘴角便扬起了笑意。不管怎样,这也是个秘密,而且还是个天大的秘密,以前潘宝山和邓如美闹出矛盾,看来都是表面文章,暗地里搞得是另外一套。而且这是个好引子,只要以后用心关注,肯定能得到真凭实据。

    当然,抓证据不是为了把潘宝山给轰下来,而是为了借力。卢山峰很清楚,潘宝山以后肯定会大放异彩,有把柄攥在手里,随便做点暗示便能靠上他,有前途。

    卢山峰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自得的窃笑。

    潘宝山是不知道这一切的,他出了会馆大院,招手拦了辆出租直接去找徐光放。

    徐光放兴致很高,尤其是谈到潘宝山要去省里的事,甚至有些红光满面。

    “小潘,塞翁失马焉知祸福,现在你的机会来了。”徐光放边说边给潘宝山拿茶杯,放茶叶。

    潘宝山一看忙凑步上前,接下活来,“徐主席,我来倒,我来倒。”

    徐光放也不坚持,把茶杯交到潘宝山手里,“有没有做好动身的准备?”

    “也可以说做好了,也可以说没有。”潘宝山道,“徐主席,其实我是不知道该做哪些准备啊。”

    “意识,工作意识准备。”徐光放道,“到了省里,层面高一些,做事的方式要有所改变,不像在下面的地级市,可以大胆尝试,甚至是激进一些,但是到了省里,就要有所收敛,或者说要稳一点。”

    “徐主席,谢谢您的教导。”潘宝山道,“我会注意的。”

    “其实也不用我说,这方面你做得很好。”徐光放道,“我只是提醒一下,你要知道,省级层面上的事,多是守,毕竟牵扯的面大,容不得冒失,否则容易乱大局。”

    “这么一说我就很明白了。”潘宝山笑道,“地市级可以说是先锋队,冲冲杀杀闯着干,而到了省级层面,就要小心再小心,稍有不慎便会乱了军心,顾不住大局。”

    “对,就是这么个意思。”徐光放道,“小潘,工作上的一次失误,有可能就会影响终身呐。”

    “徐主席说得对,我会好好把握的。”潘宝山道。

    “嗯,不过到省里要注意侧重。”徐光放道,“从职务安排上看,你的重点在广电局,宣传部的事要次一些,但也可以积极主动点,抓住好时机就要用充分,把自己表现出来!”

    “徐主席,你所说的好时机指的是哪方面?”

    “贴近郁长丰郁书记啊!”徐光放惊道,“难道你没想过?”

    “没。”潘宝山摇摇头,“我觉得还没到贴近郁书记的档次,好像离他还很远。”

    “多远?”徐光放道,“你和郁书记的关系,就像咱们松阳各局室的负责人对严景标一样,正合适。”

    “嗯,还真是。”潘宝山点着头道,“好歹我也是正厅级了。”

    “那可不是。”徐光放道,“到省里以后,一定要摸透郁书记的心思,吃透他的精神,然后在广电、宣传的岗位上来策划一系列工作措施来策应。”

    “是要用一番心思。”潘宝山点点头,深有领会,道:“徐主席,我的调令什么时候能下来?”

    “上午我才和焦自高通过电话,就最近几天了。”徐光放道,“早动身早好,省得严景标不死心又瞎捣鼓。”

    “严景标估计这些天过得不是滋味,没想到一耙子没搂倒我,反而把我给激了起来。”潘宝山说到这话,不免露出点得意的神情。

    “呵呵。”徐光放闻听也畅快地笑了起来,“是啊,就让他难过后悔吧,这就叫自找没趣!”

    “没错!现在严景标肯定是悔青肠子了。”潘宝山笑道,“但对我们来说,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徐主席,今晚咱们找两个人,好好乐一乐?”

    “可以!”徐光放道,“不过可讲好了,今晚我做东,本来我也就打算在这两天跟你约一下,正儿八经地请你喝两杯的。”

    “不行,那不行,徐主席你要是那么做,酒我还真喝不下去。”潘宝山道,“我摆酒桌,你肯坐上去就很好了。”

    “瞧你说的,现在你可是省级领导了。”徐光放道,“什么时候把那个‘级’字拿掉,变成省领导就好喽!”

    “能真正被称呼省领导,那起码要副部级啊。”潘宝山摇摇头,“那事我是真的不敢想。”

    “有什么不敢想?”徐光放道,“你在松阳升为副厅的时候,之前想过嘛?”

    “也没有。”潘宝山道,“那时还太年轻。”

    “情况是一样的,今年你该三十五了吧。”徐光放道,“要我说,你定个五年规划,争取在四十岁的时候,哦不,之前,四十岁之前,争取把副部的问题给解决掉。”

    “徐主席,听你这么一说,想法是有了,但还是没什么信心。”潘宝山道,“除非能一直好运,得到郁书记的青睐。”

    “运气多是自己争取的,关键是要善于把握机会。”徐光放道,“好了小潘,今天不多跟你谈那些,别说得你急功近利起来,那就不好了,有个意识就行。”

    “也是。”潘宝山抿了口水,“徐主席,要不先联系两个人到喝酒的地方,打打牌聊聊天?”

    “好。”徐光放道,“现在打牌我可是好手,自从到了政协,相对比以前可清闲多了。”

    “那我可要领教领教。”潘宝山笑道,“打牌我也在行呐。”

    “那就牌桌上见分晓。”徐光放仰头笑了笑,道:“另外还找谁?”

    “找谁都行,只要你看着顺眼。”潘宝山道,“老部长孙华生怎样?”

    “可以,孙华生干了多少年的组织部长,从来都没给我添堵,找他可以。”徐光放道,“而且他跟省委组织部的人多数也熟悉,到时可以让他搭搭话,不也是认识的路子嘛。”

    “也是!”潘宝山道,“今天不喊多人,另外再叫上魏希桦魏局长吧。”

    “嗯,也可以!”徐光放道,“小魏是个很不错的同志,这次被严景标给捏了一下,不舒服啊。”

    “暂时的吧。”潘宝山道,“以魏局长的为人,最终应该不会差。”

    “我也希望一切能如你所说。”徐光放道,“小潘,如果以后有机会,能拉就拉他一把。”

    “那是当然,否则今晚也不会找他来陪您喝酒了。”潘宝山说完,拿出手机开始联系孙华生和魏希桦。

    两人一叫就到,尤其是孙华生,对潘宝山的邀请还有点受惊,没想到退下位来还能得到一定的尊看。

    很自然,酒桌上的氛围融洽之极可想而知,很多事谈得都很到位,当然也没有离谱,几个人都有拿捏的本事。

    大概十点钟的光景,酒席结束,潘宝山提出泡个矿泉澡。孙华生和魏希桦都不表态,看着徐光放。徐光放呵呵一笑,说今天不扫兴,泡去。

    会馆的浴所经过改造,变得曲径通幽又豁然开朗,几处弯绕,有隐泉区,也有大阔之池。

    潘宝山特意和徐光放一起,谈起高官和女人的话题。

    徐光放也许是有了酒意,说高官的女人路其实很窄,因为目标太显眼,没法像普通人一样潇洒来潇洒去,假如有露水情事,官儿们才不会搞小二、小三、小四,那个个都是地雷。

    听了这话,潘宝山无声一笑,知道今晚可以安排徐光放好好放松一下了。孙华生和魏希桦,这两人潘宝山没有安排,有些不妥当。

    当然,潘宝山自己没闲着,抓住这机会继续找邓如美切磋。过几天去省里了,事多繁忙,趁现在松闲,就偷着乐一乐。

    ~

    第三百七十五章进大院

    三天后,时间跨入十一月,秋意已浓。

    一清早,潘宝山动身前往双临,到省委组织部报道。

    作为常规性程序,松阳市委组织部领导应该陪送潘宝山去省委组织部,然后再由省委组织部引送到任职单位。不过潘宝山委婉拒绝了安排,他不想看到邹恒喜那张极不情愿的脸,当然,现在邹恒喜表现的或许是一脸媚态,但那更让人生厌。

    三十七号车还没交出去,潘宝山让老匡带他一个人过去。

    车子在双松高速上匀速平稳前行,路两边成排的高大意杨顶着一树黄叶,在秋风的摇动下,不住地抖落片片金黄。

    暖融融的阳光里,叶子在风中摇曳坠落,很安闲。

    透过车窗,潘宝山看得出神,这种景色还是以前在夹林时留意欣赏过。那会好像还有点年少的诗情画意,经常在午后或者黄昏中到河堤上溜达一圈。赶上好阳光时还躺下来,衔一根草蘖,两手枕头望着空蓝蓝的天空,间或堤岸上的杨树叶飘落到身上,还带着点太阳的味道。

    但其后的十年,在升职与勾斗中全然没了那份心境,或者是没了那点时间。

    光阴迫。

    十年,似是一晃眼。

    潘宝山无奈地摇头暗笑,时间于人的改变,真是无声无息。

    “潘常委,以后回松阳的机会怕是很少了吧。”老匡张开了嘴,“又是省委宣传部,又是广电局,两摊子事呢。”

    “呵,不一定。”潘宝山转过头,对老匡笑道:“目前阶段,宣传部那边我几乎没事,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广电局,所以说时间还是很宽松的。”

    “就是两头抓也没事,可以经常回松阳来指导工作嘛。”老匡道,“只要想回来看看,时间还不会是问题。”

    “跟工作挂钩的事情,能不回就不回。”潘宝山道,“有严景标和姚钢在,我能得到好脸色?”

    “非要找他们?”老匡道,“找徐主席,他也是正厅,陪得上。”

    “那些都无所谓,以后回来有可能直接就到业务对口部门去,跟市领导班子不搭腔。”潘宝山说完,想起了件事,道:“对了老匡,前天协调你去政协小车班的事我也没多过问,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这次送你去双临回来后就能过去。”老匡满脸微笑,“潘常委,其实用不着,过个年把我也就退了,留在市政府小车班他们还能把我怎么着?”

    “整天让你洗车打蜡,受得了?”潘宝山笑了笑,“老匡,这几年跟着我开车,也没给你落什么好处,那也就不说了,但总不能最后让你再遭回罪。”

    “潘常委可别这么说,自打跟了你把方向盘,得的好处还少嘛,我很满足了。”老匡道,“现在又让我到政协小车班管事,更是没得话说,我老匡算是遇到主了,否则到如今,我不还窝在夹林大院那地方?”

    “不说那些吧,人都是走后一步看前一步。”潘宝山道,“让我遗憾的是,往后找不到像你这么放心的掌舵师傅了。”

    “小高,小高是绝对可以的。他其实也不小了,四十已出头,行事还算稳重,关键是秉性好,那点我可以肯定。”老匡笑道,“实在不行就把他带到双临去。”

    “嗯,小高那人是不错。”潘宝山道,“但现在看来机会不太合适,他老婆孩子都在松阳,如果让他跟着我走,撇家撂口的哪里容易?”

    “潘常委,干一行知一行,你对我们做司机的可能还不了解。”老匡呵呵地笑了,“很多时候,我们宁愿出远趟子,或者就像你说的,撇家撂口干工作。”

    “哦,这话怎么讲?”潘宝山笑道,“难道还有想法,老婆的脸看够了?”

    “不是不是。”老匡连连摇头,“要是像你说的,那种司机不要也罢。”

    “嚯,那我还真就不知道了。”潘宝山道,“你讲讲看,为什么?”

    “潘常委,司机这份差事,尤其是领导的专职司机,看似风光,其实也不然呐。”老匡道,“一切都以领导的作息时间为准,不少时候都是晚上或夜深时出动,夏天还好点,冬天可就难受了,舍得了那热被窝?其实自己难受也倒无所谓,受不了的是老婆。听不少司机抱怨过,说正在顶着被子亲热着呢,领导一个电话就得穿衣服走人,不但搅了好事,而且更坏了心情,最生气的就是老婆了,一次两次无所谓,次数多了难免要抱怨。”

    “理解,我很理解啊。”潘宝山笑了,“很多事不在身边倒罢了,在身边就不是那么回事,所以干脆离家远点,该工作就是工作,该休息就是歇班,哪怕时间再少,只要能踏踏实实好好陪陪家人,那也痛快。”

    “就是啊,其实有时领导哪里有什么事,就是要司机半夜去买个汉堡或者买份烤鸡翅,说家里的孩子想吃,唉,真是受不了。”老匡一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潘常委,我不是说你啊,你从来没有那些事情。”

    “哦,我知道。”潘宝山摇了摇头,“你说的那种情况,小高是不是经常碰到?”

    “不经常,只是偶尔,毕竟他没有专职跟领导。”老匡道,“但你要是带着他,他也绝对不会埋怨,他是认主的人。”

    “看看吧,稳一段时间再说。”潘宝山道,“到省里脚跟还没落地,有些事不便安排。”

    “潘常委,我只是随便说说。”老匡道,“别当回事,只是觉得有需要的时候再考虑一下。”

    “嗯。”潘宝山点点头,朝靠在座椅背上琢磨起来,他的确需要一个好司机,如果机会合适,是该把小高弄到身边。

    老匡知道把握分寸,每次和潘宝山出来不会一直不说话,但也不会说个没完。此时,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潘宝山闭目沉思,也就收了口。

    中午十一点钟的时候,潘宝山到了省委大楼前。

    省委大楼是五年前建的,与差不多同时期建的充满时代气息的省政府大楼不同,它的风格略显古朴,但也更显的稳健、肃穆。

    门口执勤的哨兵冷漠得像个雕像,全然无表情。老匡将车子在其旁边停下,哨兵“唰”地一声敬了个礼。

    “我们到组织部去,新任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省广电局局长潘宝山同志来照个面。”老匡充当起了陪送领导的角色。

    哨兵看看车子,松阳市三十七号,再望望车窗里正坐的潘宝山,眉头一皱,本以为是个半老头子,谁知道竟然是个小伙子。

    老匡知道哨兵有疑虑,道:“要不跟组织部打个内线,确认一下?”

    “不用。”哨兵回过身,对值班室内做了手势,门口的起落杆缓缓抬起。

    老匡回到车里,笑呵呵地潘宝山道:“以后进出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车牌号就是通行证。”

    “新车牌,号码估计要排到好几百吧。”潘宝山笑道,“这三十七号车( 官路逍遥 http://www.xlawen.org/kan/21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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