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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8 部分阅读

    展为间谍,的确有这种现象,去年军方就首次证实了有多名官员涉嫌间谍案而落马。”

    “情况其实是有点复杂的,真正来说,那些涉间谍案的官员,从思想意识上被演化的并不多,大多数都是被人抓了把柄,要挟之下才参与进去的。”

    潘宝山听到这里打了个寒战,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沈欣丽之间的关系变得更为非同寻常起来,被她捏了把柄,那不是有面临被要挟演化的可能?

    “有点后怕吧?”郁长丰似乎看透了潘宝山的心理。

    “是的。”潘宝山叹息着摇了摇头,“很后怕,差一点就身败名裂了。”

    “你这么说并不为过。”郁长丰道,“间谍有很多种,像沈欣丽是属于政治军事类的,危害程度很大。还有社会矛盾类的,危害程度也大,而且看上去似乎也更直接,他们潜伏在角角落落伺机而动,一有事情就趁机挑起事端,愚弄、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集体对抗政府。你也知道,现在对群体**件总是高度关注的,也很谨慎,就是这个道理。”

    “这些以前是有一定关注,但想得并不深。”潘宝山恍然点着头,道:“也就是在认识上还没有重视起来。”

    “那你得注意了,这也是经济和政治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生动体现。”郁长丰道,“以后啊,你还要注意下瑞东的外企。外企是西方用来**的一个载体,毫不夸张地说,不少外企员工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让自己成了‘商务人员’和‘商业间谍’的变种。尤其是那些负责市场运作的中高层干部,在所做的市场报告中,总是会不知不觉地涉及一些国家和行业的政策与走向、国内竞争对手的情况,其中,在市场拓展、客户沟通方面,对一些招待、公关技巧的建议上,更是暴露出了严重的危害性。”

    “在招待和公关技巧上,也有文章可做?”潘宝山很不理解。

    “你难道不明白招待和公关技巧的现实含义?”郁长丰意味深长地道,“说白了,就是**问题。”

    “哦。”潘宝山恍然一点头,“不说不知道,一说一想还果真会吓一跳。”

    “是的。”郁长丰道,“我们国家土地辽阔,人又多,如果上下一心谋发展会怎样?那时,能打败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所以,这让很多图谋不轨的国家感到害怕,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到了有机可乘的一点:**。我们的**,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所以他们都想在**问题上做文章,总是总结分析如何针对我们的特点开展行动,搞意图通过不动声色地助推**,让我们自己来打败自己,说到底,就是要我们亡党亡国。然而可喜的是,中央已经意识到并正以踏石留印抓铁有痕劲头,来对反腐这颗毒瘤动刀。”

    “由此说来,宁愿经济倒退十年,也要确保政治和社会的廉洁清明。”潘宝山很有感触地道,“这次回去后,我要好好想一想,把思路理一理。”

    “也不必矫枉过正,失去重点。”郁长丰道,“再说,每个条线有每个条线的职责,刚才我跟你谈的,只是站在我目前的岗位上说的,你作为一省之长,自然有你的重点。”

    “我知道了,郁委员。”潘宝山点着头,“现在,我觉得高度不一样了。”

    没错,经过这次和郁长丰的谈话,潘宝山是突然觉得看问题的高度变了,他觉得整天搞人斗,内讧内耗,算个什么?

    接下来也没聊太多,郁长丰和潘宝山交待了几句,便让他回去耐心等待统一的行动。

    然而,潘宝山几乎就没用上什么耐心,因为没过多长时间,沈欣丽又进行了一次交易,她把照片拷进了U盘,在交货的时候被韩元捷的人抓了个正着。其实也不叫“抓”,因为沈欣丽的接头人有准备,在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他迅速用微型爆炸器,将U盘毁掉了。

    由于当事双方搞的都是“秘密”行动,也没相互纠缠扩大影响,在很短的时间内便不了了之。

    不过,作为交易的整个过程,韩元捷的人有视频记录。

    刚好这个时候,韩元捷派出的另一路人马,对沈欣丽和潘宝山之间有亲密关系的证据,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所以,心急的韩元捷不打算再等下去,因为沈欣丽已经受到了惊动,再等下去或许就抓不到好机会。

    于是,韩元捷就开始发力,让贺庆唐带着经过整理的重磅证据再次前往北京,举报潘宝山通牒。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平安无事

    被举报通牒,而且从证据上看确实存有一定的可能,影响绝对非同小可,这不但把潘宝山惊得头皮发麻,就连郁长丰也是心头一紧。如果事前没有准备,肯定是没法回避的,即便最后不知情的说法能站得住脚,但后遗症还是会很深重。

    万幸的是有种种机缘巧合,让一切都不是问题。恰好,郁长丰那边对沈欣丽的挖掘也到了底,又牵出了另外一小撮间谍,所以他便迅速发出指令,让潘宝山收网。

    潘宝山让国安和公安方面做好了准备,然后向沈欣丽发出了“邀请”。

    此时的沈欣丽正惴惴不安,上次交易时被不明身份的人攻击,就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妙,不过她又抱有侥幸心理,因为对方很快也就撤了,说明也并不想公开。只是,发动攻击的人到底有什么背景,她还一无所知,那正是让她不安的原因。

    此时,潘宝山的召见,更让她心慌,因为她心虚。其实她回国从事间谍活动,原本并不想和潘宝山发生接触,虽然她早就听说潘宝山官运亨通地位了得,可以很好地加以利用。原因,很简单,她不想给潘宝山造成毁灭性的影响。但是,很多事情往往就是命中注定,那次在北京的活动中,竟然巧遇了潘宝山,惊喜之中,也就顺势靠了上去。随后,出于“工作”需要,她渐渐地也顾不了许多,便借助了潘宝山的有利平台。

    身为间谍,沈欣丽经常会过于敏感,怕行踪败露被抓。就像现在,她也有种预感,觉得潘宝山已经看清了她的真实面目。不过女人天生爱幻想,她又认为,也有可能是上次找潘宝山帮忙挂上省军区,现在有了回应。而且,如果说自己的身份已被揭穿,再怎样也是跑不掉的。

    不再多想,想也没用。沈欣丽好好整理了下心情,当日便前往双临。

    此时的潘宝山,打心底里很为沈欣丽感到惋惜,他想到了以前那个敢爱敢恨的她,确实让人有点着迷,她说过“宁愿要没有婚姻的爱情,也不要没有爱情的婚姻。”这话到现在他还记得。可如今,她却成了不折不扣的敌人,而且,竟然还差点将自己害死。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行事?”潘宝山见到沈欣丽后,直接发问。

    一瞬间,沈欣丽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在短暂的恐慌之后,也就恢复了平静。“不要问我为什么,一切事情,有果必有因。”她说。

    “你在国外的时候,是不是受到了威胁?”潘宝山动了恻隐之心,他想引导一下沈欣丽,毕竟在受要挟的情况下参与间谍活动,在判决时相对要好一点。

    “你不用多说了,我是咎由自取。”沈欣丽此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既然知道,何必还要一错再错,为什么不早点回头?”

    “有些事情是没法回头的。”沈欣丽摇了摇头,道:“这样也好,也算是解脱了吧。”

    潘宝山沉默了一阵,叹了口气,“我很希望日后能见到悔过自新的你,敢爱敢恨、自信爽朗,其实那才是真正的你。”

    “谢谢。”沈欣丽流下了两串眼泪,“谢谢你能这么说,我知足了。”

    潘宝山没再说什么,拿起电话拨了下。很快,门被推开,进来了几个人,将沈欣丽带走。

    没几天,郁长丰便拿出了一份关于侦破沈欣丽从事间谍活动的报告,里面明确提出了潘宝山的“配合”工作,巧妙地迷惑住了沈欣丽,让抓捕她的行动顺利而周全,并成功挖出了另一间谍活动。

    一定意义上讲,潘宝山还实实在在地立了一功。

    这一切,让贺庆唐的举报又是徒劳无获,或者说,成了个笑话。当然,对段高航与韩元捷来说远非如此,不仅不是笑话,准确地说,就是个神话。

    “难道这是真的?”段高航实在没法理解,“难道他潘宝山真的是功臣?”

    “怎么可能!”韩元捷是绝对不相信的,“他要是知道沈欣丽是个间谍,还不早想办法把她给解决了,还留着她制造大灾难?”

    “可如果不是,他的反应怎么会那么快?”段高航真的是灰心丧气了,“而且确实也跟国安委那边合上了拍子,简直是天衣无缝。”

    “肯定是在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韩元捷也哀叹了起来,“妈的,他潘宝山真是得了天助,这一劫竟然给他逃过了。”

    “不管怎么说,接下来肯定是轮到我们接招了。”段高航提了提音调,似是在为自己鼓劲,“我们已经连续出过手了,有来有往嘛。”

    听了这话的韩元捷,心里一阵阵发抖,脊背上生出一股股寒意,因为他很清楚,接下来肯定要面对丁薇灭口案的致命危机。

    的确如此,此刻的潘宝山已然下定决心,要把韩元捷等一干人渣赶尽杀绝!

    经过沈欣丽间谍事件的举报,极度刺激到了潘宝山,他对解如华提出要求,要动用所有的力量,对丁薇被杀一案展开全面的秘密侦破。另外,他还对鱿鱼发出指令,不惜一切手段辅助解如华。

    所有的行动,最好的切入点就在闫首信的家人身上。解如华和鱿鱼,利用各自擅长的手段,就此展开了强势攻坚。解如华一方,延续了鱿鱼刚开始的说法,充分怀疑闫首信已经遇害。鱿鱼又换了一副面孔,说是道上的,因为和许蓝图势力掩护下的黑帮有矛盾,为了打掉仇家的保护伞,所以要揭穿许蓝图罪恶的一面。

    “许蓝图为人险恶你是不知道的,那个黑心的家伙利用了和你丈夫闫首信的亲戚关系,要他帮忙做事,最后事情要败露了,又痛下杀手,把他给灭了口。”鱿鱼道,“上次我冒充公安,就是想给你提个醒,但你并没有重视。”

    “是啊,你上次说是公安,这次又说是黑社会,能让人相信?”闫首信的老婆对鱿鱼有抵触。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一定得相信我说的话。”鱿鱼道,“跟你说,这事我已经向市公安部门反映了,难道我还敢对警察耍什么花招?我相信,公安部门早晚会找你了解情况的。”

    其实鱿鱼知道,解如华安排的人已经来过了。不过,许蓝图也来过了,又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把闫首信的老婆稳了下来。

    “那我相信公安,也不相信你,如果真有什么事,警察会来的。”闫首信的老婆道,“如果没什么事,你就走吧,我谢谢你的好心。”

    “看来你肯定是被许蓝图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住了。”鱿鱼撇着嘴道,“告诉你,别轻易相信他,不要以为他是个区长就了不起,能罩得住事情。双临是什么地方?省会啊,藏龙卧虎呢,他那点官职算不了什么。”

    “我没觉得他是多大的官啊。”

    “别嘴硬了,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问题。”鱿鱼道,“其实你心里也发虚,对不对?我问你,到现在为止,闫首信跟你说过半句话没有?许蓝图可以撒谎,说是为安全,因为你的电话可能被监听了,一联系就出事,闫首信只有跟他单线联系才不出问题。可是你可以要求他想办法,找个安全的地方,由他提供通讯工具,让你跟闫首信通个话啊?我告诉你,只有听到声音才能肯定闫首信还活着,否则其他的都不能说明问题。”

    鱿鱼滔滔不绝的一番话,让闫首信老婆本来就不怎么安宁的心,又翻腾了。是的,上次仅凭许蓝图拿出的一个打款凭证,能说明什么?而且,既然许蓝图能跟丈夫闫首信联系,那么她也是可以的。

    闫首信的老婆再次找到许蓝图,提出了要求,想跟闫首信说句话。

    许蓝图感觉到了这一次似乎要有麻烦,不过他还有把握能对付一番,立刻神秘兮兮地道:“联系?闫首信跑路了,能随便联系?”

    “你能跟他联系,我为什么不能?”闫首信的老婆道,“或者说,你跟他联系的时候,我在旁边听听话音不行么?”

    “我跟他也不通话啊。”许蓝图道,“都是短信联系的。”说着,许蓝图从底层抽屉里拿出曾经和闫首信单线联系的手机,翻开了通话记录,“你看,没有通话记录吧,我们都是发短信的。”

    许蓝图翻开了短信箱,找出了健子冒充闫首信发过来要生活费的短信。

    闫首信的老婆看了,确实如此。

    “你看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许蓝图指着最后一个短信,很是严肃地说道:“也没多长时间吧?”

    “既然短信都能发了,通话又怎么不行?”

    “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许蓝图支吾了一下,“语音是可监控的,而短信是监控不了的!”

    许蓝图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真确。不过,闫首信的老婆是相信了。

    “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闫首信的老婆叹了口气。

    “没多久了,顶多也就是一年半年的吧。”许蓝图暗暗松了口气,道:“马上,我还得想办法重新弄个单线联系的手机,否则用时间长了,也有危险的,因为通讯公司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对所有的号码进行一次数据整理,那些近似‘沉睡’的号码,都要报给公安甚至是国安部门,因为那些‘沉睡’的号码当中,有些是专门用来干违法犯罪的事的,像什么绑架勒索、权钱交易等,还有一些间谍特务活动,那是更为严重的。”

    许蓝图说得神乎其神,不过确实也有点道理。闫首信的老婆听得没了脾气,也就回去了。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终章+后记

    闫首信的老婆是回去了,但许蓝图的心却悬了起来,他又找到韩元捷反馈了这一信息。

    此时的韩元捷,深知已到穷途末路,不过他并没有放弃求生,在苦苦思索之后,竟然想到了个脑洞大开的主意:与潘宝山“何谈”!条件是帮潘宝山达到省会北迁至松阳的目的,换取自己的相安无事。

    之所以能这么想,是因为韩元捷知道潘宝山的确是个干大事的人,而且有胸怀、有眼光,知道在关键时刻如何做出重大的取舍。

    这一举措,性命攸关。

    韩元捷不打算自己出面,因为间接一点,曲折一些,会让潘宝山有更充分的思考空间,所以,他要找个中间人传话。滤来滤去,他觉得有一个人很合适,就是已经过上“闲云野鹤”生活的田阁。

    面对韩元捷的要求,田阁没法拒绝,因为他隐退后,韩元捷暗地里给了他不少关照。

    “韩省长,你觉得有多大把握能让潘宝山接受你的条件?”田阁听明白之后发问,他并不觉得韩元捷有多少砝码。

    “一半对一半吧。”韩元捷道,“这还是不乐观的数据。”

    “看来你是很自信的。”田阁笑了笑,道:“说实话,我并不看好。”

    “那是你没考虑到潘宝山的情况。”韩元捷道,“抛开私人恩怨,现在潘宝山的最大愿望是省会北迁至松阳,一定程度上说,对他而言,那是盖过一切的。”

    “省会北迁的阻力,是你和段书记。”田阁顿了一下,道:“恕我直言,韩省长,如果潘宝山有把握将你拖下马,难道他还担心段书记的存在?”

    “嚯嚯。”韩元捷颇为玩味地笑了起来,“你认为潘宝山扳倒了我,就能牵到段书记?”

    “哦,我知道了。”田阁一点头,“你和段书记的攻守同盟,应该是很牢固的。”

    “因为我跟段高航都看透了,无论谁出了事,都没有退路,戴罪立功的意义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韩元捷道,“所以我们定下协约,出了事就一个人担着,留一个还能照顾着两个家庭,那也算是最大可能的保全之策了吧。”

    “这么说的话,的确有可能。”田阁点了点头。

    “唉呀,可能不可能的,你也别担心了。”韩元捷叹慨道,“只要你把意思传过去就行,多费费心吧。”

    “那是一定的。”田阁毫不迟疑地点头道,“而且不耽误时间,今天就开始行动。”

    田阁行动,也是间接的,他知道直接找潘宝山欠妥当,因为没法很好地直接交流,所以也绕了个弯子,找了曾经跟他有过一定短暂深层接触的谭进文。

    当天晚上,谭进文应邀和田阁坐到了一起。

    没有拐弯抹角,田阁直接说出了韩元捷的想法,希望谭进文能呈报一下。

    谭进文听了,觉得韩元捷简直是异想天开,不过随着田阁的层层分析,又觉得是有那么点可能。但是他很清楚,事情的分量之重并不是他所能拿捏的,于是在和田阁谈话结束后,立刻向潘宝山汇报。

    这对潘宝山来说,是唐突得简直有些让人窒息的事情,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沉思了半天。

    “你有什么看法?”睁开眼后的潘宝山,点了支烟,心情还是极为复杂。

    “很明显,韩元捷是守不住了,知道已无路可走。”谭进文道,“按理说,他罪大恶极杀无赦,跟他做交易有失正义。可是,从大局和长远来看,似乎也不全是违背天理,毕竟小部分正义的缺失,是为了更大方面的正当利益。”

    “这么说,你是比较认同这次‘和谈’了?”

    “是的。”谭进文立刻点起了头,跟潘宝山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多少也能揣摩点他的心思,关键时刻,得做好助推工作。在韩元捷的“和谈”一事上,谭进文的确看出了潘宝山是动了心,但出于一般意义上的正义感,他又没法果断做出选择,或者说,以他的身份,不便主动表态,所以,有必要及时添砖加瓦。

    “田阁说的没错,韩元捷即便垮掉了,段高航也不会跟着倒台。那样的话,我们的阻力还依旧存在,丝毫不会减少,所以,省会北迁一事,恐怕还是会长期搁置。”谭进文继续道,“而从大局上看,省会北迁又是很迫切的,是瑞东发展亟需的一剂强行针。”

    “韩元捷这一点算是看准了,仅就目前而言,我的最大愿望就是北迁省会。”潘宝山叹道,“而且他也知道,段高航是避不开的绊脚石。”

    “是啊,对他而言,段高航就是根救命稻草。”谭进文道,“他和段高航之间有类似‘两人毁不如一人亡’的约定,因为他们知道,互咬并不能减轻罪责,还不如留一个。”

    “一定程度上说,那个攻守同盟的堡垒是攻不破的。”潘宝山道,“因为他们看到底了。”

    “还有啊,仅就韩元捷的事情来说,想要拿下他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实现的。”谭进文道,“虽然明知丁薇被杀是他幕后指使,但侦破起来也还有一定的难度,比如中间会在某一或者某些环节中断了线索,最后能不能顺利查下去还不一定。也就是说,他要是垂死挣扎起来,恐怕还要费些周折。”

    “嗯。”潘宝山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他还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韩元捷会不会狗急跳墙?如果韩元捷最后情急之下走了极端,进行丧心病狂的报复,不也麻烦?

    “今天就是明天的历史,历史的进程没有完美的,为了瑞东的明天更美好,今天也可以留下些遗憾。”谭进文对犹豫的潘宝山道,“我相信,以后回过头来看的时候,一定不会后悔。”

    潘宝山深深地呼吸了下,苦笑了起来,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所谓的“和谈”。

    “不过,我们还得追加一个条件。”潘宝山思忖着,“虽然不能把罪大恶极的韩元捷绳之以法,但也不能让他招摇下去,那有可能会让他继续作害一方。所以,得让他离开官场,提前告老还乡。”

    “我觉得可以。”谭进文道,“好死不如赖活着,韩元捷肯定知道自己一旦事发,那就是要丢掉小命的,他没法不接受。”

    “韩元捷是接受了,段高航呢?”潘宝山又道,“段高航可能还憋了一肚子劲呢,他会‘就范’?”

    “我认为那不是问题,有韩元捷发话,段高航还能怎么办?他们的相互牵制是深入骨髓的,无论谁翻脸,都顶不住。”谭进文道,“况且这次又是事关韩元捷的生死,如果段高航不同意,他还不歇斯底里?那么一来,段高航能不害怕?”

    “嗯。”潘宝山缓缓地一点头,“好吧,你可以去回话了。”

    “马上就跟田阁说,他肯定也会马不停蹄地转告的。”谭进文微微一笑,“我觉得,明天一早就能有消息。”

    此时,已是半夜时分,谭进文依然打电话给田阁,约其见面,把“指示精神”传达了下去。

    田阁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作为中间人只管把话传到位就行,而且,在时间上也不会耽误一分一秒。

    当天夜里,韩元捷得到了田阁的回话。

    几乎没有犹豫,韩元捷便答应了所有的要求。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有打算,把辞去官职也作为“和谈”内容的一部分,只是作为缓冲和“策略”,并没有主动列出,他觉得该让潘宝山作为追加条件提出来,才更为合适。

    事实就是如此。

    韩元捷算是心满意足了,尽管夜已深,但他还是敲开了段高航的家门。

    这一次,韩元捷毫无保留,把一切都告诉了段高航,之后,提出了“请求”。

    段高航听得目瞪口呆,他木然地看着韩元捷。

    良久,回过神的段高航一言不发,只是叹了口气,他知道,没法不答应韩元捷。

    ……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潘宝山整晚都没合眼。事情太过突然,他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不仅仅是省会北迁,还有一些人员的安排,从现在也要考虑了。

    ……

    第二天上午,九点刚过,一束明朗郎的阳光从窗外透过,落在潘宝山的办公桌上。

    此时,桌上的电话“咚咚咚”地响起,谭进文来电。

    潘宝山略一停顿,拿起电话,听了一句,挂掉,起身走到窗前。

    背手,挺胸,凭窗远眺。

    潘宝山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笑意……

    **************后记**************

    时隔不久,瑞东迁省会一事,在全省上下形成共识。后经省委常委研究,一致认为有必要上报申请,将省行政中心由双临迁往松阳。

    次年,开春季,申请获批。

    同年,段高航作为省委书记,年龄即将达限,于年底提前退居二线。潘宝山顺次补位,成瑞东新任省委书记。

    此后,历经五年,瑞东以北部松阳为中心,辐射北、西邻省部分地区,成又一重要经济发展区域,是继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环渤海及海峡西岸五大经济圈后,第六大经济圈。

    又一年,置换届,潘宝山进京履职。时,年四十有七。

    (全书完)( 官路逍遥 http://www.xlawen.org/kan/21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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