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部分阅读
们家小姐说了，待会儿她会替绿萼出场的！这样总行了吧！”
媚娘脸笑的跟朵花似地，她连声说道
“那敢情好，还是我们家的玉玲珑好，你看看，简直是天仙下凡救苦救难来的，那我去安排了啊！小桃，这里就交给你收拾了啊！”
看到媚娘离开了，菲儿松了口气，小桃含泪上前感激的看着她说道
“菲儿姐姐，你又帮了我一次，我们家的姑娘好惨啊！”
菲儿叹了口气说道
“唉，都是一样苦命的！小姐听到消息就让我赶快过来，真想不到，不过你们家的姑娘实在是太软弱了，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来的时候已经喊人过来了，趁着现在人少赶紧把你家姑娘的事儿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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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出场
们，撒花了，又是新的一年到了，祝亲们新年新气意！元旦快乐！
分割线
房中只有小桃和菲儿两个人，俩人迅速的平静了下来，归根结底的说是因为在烟花之地悲惨之事是时有生的，例如年老色衰的妓女接不了客，或说得了脏病、坏了身子的，老鸨也不待见，在院子里自然是人憎鬼厌，想不开的拿根绳子悬梁上吊的大有人在，只不过，小桃真的没有想到，绿萼也会走了这条路8最后为绿萼换上了她最喜欢的彩衣，小桃不停的抹着泪儿，菲儿见状说道
“小桃，别哭了，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先把人安葬了再说吧！小桃，别怪我在这个时候给你泼凉水，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后怎么办呢？”
小桃泪眼婆娑的望着菲儿说道
“菲儿姐姐，我现恨不得随着姑娘去了！我，我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菲儿的眉头皱了皱，她俯到小桃的耳边低语道
“小桃，我可提：你，你家姑娘现在去了倒也干净，最起码她自由了，再也不用在这个污秽之地生活了。可是你不同，你别忘了，你是媚娘买来的，现在没有主子可以伺候了，万一要是媚娘让你接客呢？”
小桃身体一震，她看了床上的绿萼，再抬头看看菲儿，面如死灰。菲儿心中不忍，她叹了口气说道
“现在的处境是最危险的子里出了这种事情，就怕媚娘会算到你头上，我家姑娘那里人太多了，只怕这次我也保不了你了！”
仿佛听到了一线生机。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说道
“菲姐姐。求你给我指条明路吧！小桃不想接客。这是一条绝路哇！”
菲儿地眼圈也红了如何不知。在这个时候她再一次地感到自己是多么地幸运。幸好是跟了小姐。否则绿萼今日地下场怕是她也免不了地！她拉起了小桃说道
“小桃。不行我跟小姐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你过去。只是小姐已经收了太多地丫头了。就怕媚娘不会允地！”
小桃点点头。俩人等了会儿功夫。彪子和棺材铺地伙计一并过来了。直接地就把绿萼地尸拿铺盖卷了抬了出去本想最后送绿萼一程。可是彪子严厉地给拒绝了菲儿怕小桃惹得彪子不快。就拦住了她。等彪子走后哭倒在了菲儿地怀里。她哽咽着说道
“菲儿姐姐家姑娘走地太早了。可怜她最后也没有见上王公子一面！”
菲儿一听就来气了，她冷声说道
“别提那个缩头乌龟，他要是早点带了你家姑娘走，断不会落到今天的这步田地！小桃，人家说戏子无情，表子无义，可是那些臭男人呢？他们算什么？小桃，你记住了，在这里是最怕动情的，一旦我们动了情，那就是万劫不复知道吗？”
小桃嗫嚅着说道
“可是，可是我看王公子对姑娘很好啊！菲儿姐姐，我本来还想着抽空把姑娘的遗物交给王公子呢！‘
看她懵懂，菲儿也无话可说了，她真的很想大叫一声，刚才她拿银子过来的时候，眼见着王生正在给院里的姑娘们在作画，想来是知道跟绿萼的事了过来跟媚娘赔罪来了，他一个穷书生一穷二白的，媚娘留他作画也算是物尽其用吧！可是绿萼呢，一缕香魂飘逝了，值吗？过了许久，菲儿说道
“小桃，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我要去服侍小姐了，她今日里还要替绿萼出场呢，真是便宜那些狗东西了！”
小桃点点头，菲儿随即离开了！
却说这厢，媚娘听得小红的禀告后就怒了，她说道
“我呸！什么徐大爷，他也不看看自己的鬼样子，绿萼现在人都死了，我上哪儿去给他弄人去呀！”
她话虽这样说，行动并不慢，稍稍的打扮好就出了门，下了楼就走到了大厅中，老远的就瞅见边角的一桌人正僵持着，桌子上几碟时令的鲜果和茶点被人翻得是一片狼藉，徐员外冷着脸斜斜的坐着，旁边是院里的两个姑娘，春花和秋月大气也不敢喘的站立着。
媚娘笑脸迎了上去，纤手拎着白玉瓶的酒壶，随手拿起了一个小酒盅给徐员外斟了杯酒，娇笑着说道
“徐爷，这是怎么了？可是院里面的姑娘招呼的不周吗？来来来，先喝了我媚娘的这杯宽心酒，保管您愁闷顿消！”
酒盅在徐员外的嘴边给挡住了，徐员外愤愤的看着媚娘说道
“媚娘，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当我老徐是傻子吗？我这话可说在前头，媚娘，大把的银子我老徐是掏了的，你收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绿萼人呢？啊，银子落你腰包了，你就安排这样的货色来伺候我老徐吗？哼！好，大不了我去别家去，把我付的银子退
老子不信了，有钱还愁没人伺候？”
媚娘心里早就骂开了，可是她脸上却是丝毫不漏痕迹，她软绵绵的身子靠在了徐员外的身上蹭了蹭，嘴里说道
“唉哟，徐爷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咱们都是老主顾了，你说我媚娘是那没良心的人吗？徐爷来了我怎么也得慎重招待吧！你先别急吗，咱们有话好好说！
任她口灿莲花，徐员外只是斜斜的盯着她，媚娘语塞，只听徐员外说道
“媚娘，老徐不是二愣子，这就是你的安排吗？好，你编，我看你怎么往下编！”
媚娘见他真的当自己是回事儿了，蹬鼻子上脸不算，话里话外奚落着自己当下讥笑着说道
“徐爷这话是连媚娘也进去了是吧！好，今儿你这话说到这儿可把咱们的交情都丢沟里去了！好哇，我媚娘本来是把你当成贵宾来待的，可是你、不说了，不说了，春花，愣着干什么不跟玉玲珑说声，就说下面她的节目没人看了，散了，散了散了啊，哎彪子鬼东西死哪儿去了，还不替我送咱们徐爷！‘
她话刚落徐外就像只蚂蚱一样的跳了起来，他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全没了，他激动的拉着媚娘的袖子说道
“媚娘，你可不能骗我，我才听的说你是让玉玲珑出场吗？是她的歌舞吗？“
娘这会儿神气了笑着说道
”爷，这可是你拒绝了的！唉说我容易嘛，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让你看看我们玉玲珑大家的风采是你、你把我这一片好心都当成驴肝肺了！算了算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徐外这会儿急了围着媚娘说道
“媚娘、媚娘，我老徐错了还不成吗！我混、我真混，媚娘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吗？你看看，这不是我老徐想岔了吗！都是我的错，我错了还不行吗？媚娘，没的说的，我老徐承你情了！”
媚娘来劲儿了，她好整以暇的看着许员外说道
“徐爷，你倒是说得轻巧，姑娘们，你们说徐爷是不是想讨巧啊？”
其他人哪里还不知道媚娘的心思，当下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徐员外急了，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沓的银票，嘴里嚷道
“姑奶奶们，老徐错怪好人了，我赔罪、我赔罪行吗！”
媚娘拿眼觑着院里的姑娘们人人都得了一张银票，丫头和龟奴们也不错过，就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声，徐员外咬了咬牙，把剩下的都塞到了媚娘的怀里，他脸抽搐了下说道
“媚娘，老徐的诚意够了吧？“
媚娘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她连连点头说道
“够了，够了，徐爷是活菩萨呀！姑娘们，愣着干嘛，还不请徐爷上三楼！“
春花和秋月还有丫头们，众星拱月的拥着徐员外上去了，媚娘得意的笑了起来！一旁的彪子舔着笑脸凑了过来，只听他说道
“老板娘，幸亏我够机灵，那个您吩咐的事儿都办妥了，您看？”
媚娘白了他一眼，迅速的把银票塞到了怀里，她冷声说道
“别在这卖乖，对了，我让你留意的事儿怎么样了？”
彪子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通，媚娘脸色缓了下来，头顶上，乐器的声音飘扬开来，歌舞已经开始了！
只是一个帷幔围成的圆台，乐师们在帘子的后面，十二位身着绿衣的舞娘们举袖搭肩斜排着踏舞而歌，只听她们唱道：
君若天上云
似云中鸟
相随相依
映日御风
君若湖中水
似水心花
相亲相恋
浴月弄影
人间缘何聚散
人间何有悲欢
但愿与君长相守
莫作昙花一现
下面的客人们眼都看直了，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乖乖，以前没有见过呀？莫非这是玉大家的新作吗？”
“说那么多干嘛，别耽误老子看舞！”
舞娘们敛肩、含、掩臂、摆背、松膝、拧腰、倾胯，时而拧腰向左，抛袖投足，笔直的袖锋呈“离弦箭”之势，就在“欲左”的当口，时而突转体右行，待到袖子经上弧线往右坠时，身体又忽而至左，袖子横拉及左侧，“欲右”之势已不可挡，躯干连同双袖向右抛撒出去。
就这样左右往返，若行云流水，似天马行空，舞娘们踏足的清新、俏丽中又品味出些许的温存、婉约，客人们啧啧称奇的当儿，一个身着白衣的人出场了，舞娘们以她为中心分立两边唱边跳，就白衣女子亭亭玉立如同绿叶中一朵盛开的水仙花，客人中有人眼尖的站起身大喊道
“玉大家出场了，快看啊，那是玉玲珑！”
第四章 薄情郎
舞娘们双脚踏声作为节奏，在动听的乐曲声中摆>；居中的白衣女子更是夺目：她左右摆动的如风中细柳，夹杂着拧腰、松胯再顺拐蹉步的特定步伐，使得整个身体呈现出“亲地”的势态来，可是观赏的时候却未曾见丝毫的“坠”感，此中缘由在于那非长非短、恰到好处的水袖，舞娘们围着她边舞边歌，柔媚万千的声声腔调中尽显少女的婀娜。＇泡‘书‘吧‘超‘速‘首‘发＇客人们像是着魔了般，恰在这时候，舞娘们齐齐的背身而立，迅速往后，“嘶”有人已经惊呼出声，但见在舞娘的衬托下，一个绝色佳人仿佛是九天仙女下凡般，俏丽舞娘们在她面前齐齐失了颜色。
曲终人散，客人们久久的回味着，蓦地，有人出声道
“玉大家呢？咱们有幸见识这舞曲，可否请她出来让我们答谢一番？”
媚娘早就笑开了花，刚刚已经有一些阔气的熟客们给她房里送了一些奇珍异宝了，可见这次的歌舞是多么的出彩！现在听到客人们的议论，她走到台上说道
“媚娘给各位爷请安了，玉大家这次新排的歌舞是专门献给今天在场的诸位尊客的！这次不只是诸位一饱眼福，说实话，我媚娘也是头一次见啊！现在玉大家累了下场休息去了，还望大家体谅包涵！不过玉大家已经交代了，她十分感谢诸位的捧场，更感谢诸位的厚礼瞒诸位爷说，媚娘看的都眼红了，唉，想当初我怎么没有怎么好的运道呢？”
有的捉狭的嚷
“媚娘你当初可也是花魁的，现在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这样吧，咱们也不奢求你能跳的跟玉大家一样给爷的脸上香上一口，爷也给你一份厚礼如何？”
媚娘听了娇着回道
“哟，这可是王板说的家还请给媚娘昨个见证！”
更有好事起哄说道
“这算什么。媚娘要是愿就陪王老板共度良宵。只要媚娘答应。咱们在场地一人一份礼金！”
媚娘语塞。人们笑地更欢乐。她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哎、哎是一千万个愿意。嘿嘿。王老板。要不咱们就随了各位地话。反正我媚娘是巴不得呢！”
王老板瑟缩了下说道
“算了、算了。我老王还想多活几年呢！诸位诸位。媚娘现在可是如狼似虎地当口。老王自知不才。这能居之。还是找个年轻力壮地吧！”
余客一听就笑了来这还有段典故：媚娘没有撂牌地时候。这王老板倒是打算点她地。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年纪轻轻、长地五大三粗地汉子进去了。哪知道出来地时候居然佝偻着身子。看起来像是老了十来岁。可把他吓坏了。至此逢人就提媚娘是“吃人不吐骨头”地主儿！客人们有地是知道曲折地。就媚娘一人不知而已。媚娘见大家笑地热闹。也一阵一阵地纳闷呢！
再说这厢玉玲珑回到了房里，菲儿忙上前问道
“小姐可算是回来了，水已经烧好了，要不要现在就沐浴呢？”
玉玲珑点点头，菲儿伺候着她换了身衣服玉玲珑问道
“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人安葬了吗？”
菲儿点点头回道
“小姐猜的果然没错，那可恶的彪子果然是打算随处的找个地儿就埋人！幸好小姐提前想到了不，我依着小姐的吩咐棺材铺的伙计特别交代了，他们答应选付好棺材有，地儿也选好了，小姐，咱们改日再去祭拜绿萼吧！唉，她也真可怜，本来跟小姐情同姐妹，可是就为了记恨小姐夺得了名号，让她当不成清倌儿就跟小姐翻了脸，今时今日，她泉下有知若得悉小姐为她做的一切，一定会感激不尽的！”
玉玲珑苦笑着说道
“我也只能为她做这些了！我们烟花女子能有什么好下场，当初如果我不当选，我也得被媚娘逼着接客了！菲儿，别看我现在受人吹捧，只怕我来日的结局比绿萼好不到那里去！我只盼到时候能也能有人为我选付薄棺，让我不至于落尸荒野、能入土安葬，我也就知足了！‘
她清冷的话音中透着凄凉，菲儿一惊忙急道
“看看小姐说的是什么呀！不会的、不会的，小姐心底这么好，背后为姐妹们做了这么多的善事，一定会有好报的！”
玉玲珑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算了，不提这个了！菲儿，别担心，只要我在一定会护你们周全的！”
菲儿嘴里的话都咽下了，她看着神色疲惫的小姐，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院子里的姑娘们都看不到小姐的好，小姐这般的良善，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可是心里却是侠义心肠，看看绿萼的事情就知道了：本来绿萼和玉玲珑都是媚娘培养的花魁人选，可是在才艺大会上，玉玲珑当选后避开了接客的命运，可是绿萼就没那么的幸运了，媚娘把她的权高价卖给了一个商人，这后来绿萼也就沦为了妓院里一名需要接客的妓女。
玉玲珑清冷的目光望着远处，悠悠的叹息
回想起当初的情景：是啊，不是绿萼就是她，绿萼，做的只有这些了！
菲儿本来出去让丫头们抬了热水回来的，等她进门后愤愤的样子让玉玲珑一愣，就问她道
“怎么了？看你嘴上都能挂个酒壶了，不过是出去一趟，可是有人惹你了？”
菲儿气道
“小姐，在院子里菲儿见得人多了，可是这般没皮没脸的人倒是头一遭！小姐外头有个不速之客，你可是要见吗？”
玉玲珑一怔，她异的说道
“这会儿客人们都在吃茶，是听曲观舞，会有什么人来？再说了我不是跟媚娘说过了吗，我是不见外客的！”
菲儿如何不，可是她现在是又羞又气都说出话来了，玉玲珑见状就拉开了们，出去后就见一个身着单薄青衣的公子期待的站在门口，不时的往里面打量着那人长得倒也算清秀，只是眉宇间一股子傲气掩饰不下，但是他闪烁的目光又出卖了他，最起码眼中的嫉妒和**是昭然若揭！看到玉玲珑走了出来，他忙躬身行礼说道
“玉大家，王生：您道谢来了无用，还烦劳玉大家为绿萼操劳，实在是惶恐至极！”
玉玲珑总算是知道是了，原来是王生！可是看到这个人，玉玲珑的怒火就上来了，这个人，居然还敢来到他的面前，绿萼，真的值吗？按捺下心里的想法，玉玲珑打算看看他想说什么神色平平的问道
“王公子，你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王生一顿，方才珑的惊鸿一舞他也在后面远远的看见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等别人都还在回味的时候，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脚下走着走着就往玉玲珑房间的方向走来，半路上碰见了菲儿，菲儿自然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可是他拦着菲儿说是要跟玉玲珑道谢，为的是感谢对绿萼的照顾。
其实说来话长，原来王生从绿萼回来以后就后悔了，要知道他本身就没有什么后台，而客似云来这个妓馆中达官贵人数不胜数一介寒士能有什么好依仗的，本来就是在绿萼外出拜神烧香的时候俩人结识的他百般温存、花言巧语哄得绿萼一颗芳心扑在了他身上，甚至时不时的拿自己的体己银子接济王生来更是着了魔似的，居然想跟他私奔惜最后连命都丢了！王生听闻到绿萼的事情就吓坏了，他知道绿萼的身价，现在院里的摇钱树没了，媚娘要是跟他算账的话肯定是躲不过的，这不，这家伙思右想之下，干脆自己送上门来了，说的是请罪，媚娘深知现在的事情是没法子再说什么的，反而觉得王生既然会写字画画，不如替院里的姑娘和客人作词、画画，也算是物尽其用吧！玉玲珑那里知道王生闪念间想到了怎么多，她只是平静的对着王生，换做往日里其他人她是连门都不会出的，可是现在，她只想看看王生到底意欲何为？王生听到玉玲珑的问话，不由得他不激动，要知道多少人千金都难见佳人一面，可是自己一个无名小卒居然能跟佳人面对面，他说话都比往日里利落了几分，只听他答道
“玉大家，小生失礼了，说起来都是小生的罪过，害的绿萼妄自丢了性命！玉大家，对你小生是感激与胸，绿萼安葬了吗？小生过来就是问上一问！”
玉玲珑听他这样回答也跟着动容起来，可是她毕竟在院里见得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当下里平静的说道
“哦，是吗？绿萼是安葬在七里坟那里了，王公子若是有闲不妨去拜祭一番！”
王生听了一喜，他以为自己的这番话让玉玲珑对自己另眼相看了，当下里接着说道
“玉大家，千恩万谢都不足以代表我的心情！可叹王生乃是一介寒儒，这样吧，我自问手绘的丹青图还过得去，为了感谢玉大家对绿萼的爱护，可否让我献丑一番，就当做是道谢玉大家如何？”
玉玲珑听了一愣，她见惯了各式各样跟她献殷勤的人，当然了也冷样观望着种种的手段，可是这会儿她真的是怒了，绿萼尸骨未寒，这人就巴巴的跑来献媚，绿萼呀，你死的太不值了！玉玲珑的脸色变了，她冷声问道
“王公子，我有一事很好奇，很想请公子解答一番，当然了，若是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的，玉玲珑不喜欢强人所难！
王生这会儿骨头都酥了一半，他满面笑容的看着玉玲珑说道
“玉大家千万不要客气，有话但讲无妨，王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玉玲珑微笑着说道
“如此就多谢王公子了！王公子很好奇，你跟绿萼当真是情比金坚吗？”
见玉玲珑提及了绿萼，王生的脸上挂上了悲伤的神情，他眼角含泪的说道
“玉大家真是问道我的伤心处了，实不相瞒，我与绿萼本来就约好共度此生的，可是，唉！都是王生福薄，辜负了绿萼，累的她为我枉死！一想起来我这心里就很难过！”
听他言之凿凿玉玲珑点了点头
“王公子莫要太过于伤心了，想来绿萼泉下有知也会感到高兴的！对了，我想起来了，绿萼妹妹不是打算跟王公子远走高飞吗？为什么你们不离开呢？”
王生一惊，他想不到玉玲珑连这个都知道，他也不慌然的回道
“此事说来都是我的错，玉大家，你有所不知，家母就我一个儿子，是以期望很深，她得知我和绿萼的事情以后，就不赞成我和绿萼来往，尤其是知道我们绿萼要远走的时候，更是拼死反对，唉！我没用啊母跟着我没有享过什么福气也就算了，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累得家母丧命呢！绿萼也是体谅我的处境，她没有跟我告别旧回来了！谁曾想、谁曾想这居然是我们的永别，都是我的过错呀！绿萼，你好狠的心，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同去了呢！”
房里面的菲儿都快气炸了，不过她深知小姐的脾气，也不急，自己乐的在房里看笑话！王生抹泪的时候偷偷的打量着玉玲珑，见她脸色也是一黯。
当下里更是卖了他的口里，仿佛是丢了魂魄一般，玉玲珑也不拦他，等他假惺惺的哭了一通才说道
“王公子，想不到你也是至至性的人我玉玲珑真的是很羡慕绿萼，她虽然去了是最起码有你这个知己，想来走的也是很安心的！‘
王生心里得上却不敢放松，他反过来劝慰着玉玲珑说道
“玉大家也要难过，绿萼有你我这对好友，想来也是她的福气！”
玉玲珑点点头说道
“王公子，我与你不同，你绿萼至情至爱之人，想来她在尘世间念念忘的就是你吧！唉，绿萼实在是太可惜了，王公子，绿萼活着的时候没能嫁给你，现在呢？她已经去了，再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我看不如这样，等立碑的时候你可否给她一个名分，作为她的姐妹，我也不求你能娶她过门，就在墓碑上写上“王氏绿萼之墓”如何？”
王生一听傻眼了，他的初衷只是想跟佳人套套近乎，甚至展展感情，可是绕来绕去的怎么老是扯到一个死人身上呢？玉玲珑不等他回话就接着说道
“王公子，我想绿知道你的这番心意的话也会早早的投胎的，唉，她是悬梁自尽的，如果你能见她最后一面，哪怕是遗容也好呀，要知道绿萼临死之前都是念念不忘你的名字！”
王生一听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怎么、怎么会呢？我、绿萼是自己想不开才上吊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完见玉玲珑冷的瞪着他，忙掩饰的说道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绿萼是枉死的，人家不是说上吊的都会下地狱吗，这样好了，我请个高僧为她念咒好了，祝愿她早日脱离苦海，早日投胎转世！‘
玉玲珑这才没有火，王生松了一口气，耳边听玉玲珑接着又说道
“王公子，不是我多事，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王生一愣，嘴里直接说道
“媚娘说让我在院子里替姑娘们作画，哦！我是想着能在离绿萼生活近一些的地方，也算是回味一下跟绿萼的点点滴滴，说真的，绿萼是我一生之中很难去忘掉的女人！‘
玉玲珑傻傻的盯着王生，王生本来还欣喜不已，可是看着她的眼色越来越怪，越来越吓人，就犹豫的问道
“玉大家、玉大家，你怎么了？可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你一直盯着我这是何故？”
玉玲珑似乎是猛然惊醒般，她颤抖着声音指着王生的后面说道
“你看见了没有，绿萼、是绿萼！绿萼，你的脸怎么会这么白呢？呀，你怎么老是站在王公子的后面，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掐他脖子呢？”
王生只觉得魂飞魄散，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玉、玉大家，你是不是、是不是看错了，我知道了，你是在跟我说笑的是吗？”
玉玲珑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惊吓的捂住了嘴巴，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王生渐渐害怕了，他讪讪的笑着说道
“额，可能是天太黑了看不清楚，玉大家，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告辞了！‘
这时候菲儿突然跑出来了，她惊讶的看着王生说道
“王公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绿萼姐姐会站在你身后，呀，她的舌头好长，啊！为什么她要掐你呢！”
王生吓得魂飞魄散，他急着就要离开，这时候小桃突然迎面走了过来，她见到王生就说道
“王公子，我家姑娘那里还有一些遗物，她最是念着你的，等会儿我跟你拿过来啊！”
“啊！”王生惨叫出声，他狼狈的跑走了，头也不敢回，小桃奇怪的说道
“这是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菲儿爆笑出声，玉玲珑无奈的摇摇头就自顾的回房了！
第五章 闹剧
娘如花蝴蝶般穿梭在各个雅室包厢中，不时的有客人盅的酒，媚娘面若桃花，嘴里不时的说上几句俏皮话，在场的宾客都尽情的欢饮着，这个醉生梦死的极乐场所让所有来过的人都流连忘返8好不容易借了个空儿，媚娘闪身走了出来，她平稳了下呼吸，只觉得脑子中乱哄哄的，想来是今儿个的酒着实喝的多了，走到了了黑暗处靠在根柱子后面她休整了片刻，等到神智清明的时候这才走了出来。
含着笑看了看周围，紧跟着媚娘就双眼直欲喷火，她不自觉的攥紧了手；心里一动，她脸带冷笑的放轻了脚步悄悄的走到了角落里，就着暗光，那里有一对儿的野鸳鸯正在头颈相交，嘴对嘴的干着羞煞人的勾当！
媚娘静静的隐着身子站在两人的后面，她耳朵伸长听着那两人的对话，彪子哄着小翠儿给他香了几口，这会儿正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脂粉盒子，他洋洋得意的说道
“心肝儿，我的小翠儿，可心疼死我了，我的宝贝儿，啧啧啧，才几日里不见越跟水蜜桃儿样儿诱人了！翠儿，彪哥真是想死你了！这不，彪哥花大力气弄了件水粉，嘿嘿，这可是我托人从京城中带来的，嘿嘿，鼎鼎有名的“美人”出产的水粉，这一盒小小的物件就要十几两的银子，怎么样？彪哥疼你吧，我得了这件宝贝就寻思着，这要是擦在别人的脸上那肯定是浪费，只有我的好翠儿才配得上！”
小翠儿耳中听着他骗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口中喘息的越重了，她一边动情的跟彪子亲热着，一边拿眼不断的打量着那个脂粉盒子，嘴里说道
“彪哥，彪哥，妹妹是很想日日跟你在一起的！我的好彪哥，你是从哪儿搞来的的是送给我的吗？”
但见她溜滑的小手顺着子的胳膊摸了下去，眼看着盒子就要拿到手的时候，彪子眼疾手快的换到了另一只手上，他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小翠鼓囊囊的上身，吞了口口水说道
“宝贝儿，这行，彪哥花了这么大的力气，你说说你就这么的把我打了！翠儿，彪哥为你是赴汤蹈火，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不能体谅体谅彪哥的辛苦吗？‘
小翠睛转了转，她嗲着声音说道
“彪，翠儿不是就在你跟前吗？彪哥坏，存心难为人家，我不依，我不依吗！”
彪哥受用地听着她娇声地唤着自己。着眼睛回道
“我地翠儿就是机灵。嘿嘿。个勾人地小妖精哥几时难为过你？你这条滑溜溜地小泥鳅。老是逗彪哥玩。我不管了。今天说什么也得让彪哥尝尝鲜。你个小东西。再耍彪哥彪哥可就顾不得许多了。嘿嘿。到时候你可别说你彪哥不懂得怜香惜玉。我可要硬着来了！”
小翠嘴里地话一顿。她自然是知道彪子不是什么好相与地人儿仗着自己地几分媚色跟一点儿地小心思。把个彪子是弄得浑身上火对她是念念不忘是就是没让他占了什么便宜！今儿个这对鸳鸯在这个地儿幽会。翠儿眼见彪子拿出了她只是听院里地红姑娘和很多贵客提及地“美人”地脂粉。心里早就动心了。本以为跟往常一样。随便地哄上几句就可以弄到手了可是看彪子这会儿摆明了要求点实际地好处。翠儿着急了道她现在地身份只不过是个丫头。要是还没有接客前就了身子以后也就只能沦为普通地妓女了。她心气很高盼着有朝一日能做花魁呢！翠儿打定主意后说道
“彪哥恁般地小气。我翠儿与你是两情相悦。没地为了这件小玩意就伤了情分！彪哥把我看成什么人了。难道我翠儿就值这么点地水粉？罢罢罢。就当咱们没有这份交情。彪哥。翠儿福薄。可真地攀不起你彪哥！”
彪子一愣。翠儿伤心地继续说道
“彪哥。就当是妹妹最后一次跟你相会了。你不是不知道妹妹现在地身份。要真地是做了这种勾当。那媚娘肯定是不会放过我地。彪哥。难道你忍心看着妹妹被媚娘落吗？呜呜。妹妹是不怕地。就算落到了老头地手里。人不人鬼不鬼地妹妹也不怕了。彪哥。谁让小翠儿命薄。碰上你这个冤家呢？”
彪子听她说的一套一套的，人有点懵，可是听小翠儿提到媚娘的时候，他来劲儿了，大手一挥爽快的说道
“别的咱不懂，可是有一点小翠你就放一百的心吧！我彪子自问在媚娘的面前还能说上几句话，嘿嘿，翠儿，我跟你实说了把，只要我开口，媚娘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小翠一愣，她迟疑的问道
“你不怕媚娘生气吗？”
彪子来劲儿了，他就像是个大将军般的意气挥，大咧咧的说道
“多大点儿的事儿啊！你不是不知道你彪哥跟媚娘那实在是没的说的，呵呵，翠儿，小乖乖，彪哥不瞒你，要不是我拦着不让媚娘讲明，嘿嘿，都喊我彪爷？怕到时候你们都要换个称呼了！
翠儿一愣，她直勾勾的问道
“不喊你彪哥喊什么？”
彪子嘿嘿一笑说道
“不知道了吧！这妓院是谁的？你以为是媚娘的啊？嘿嘿，她充其量就是个老板娘，这下你知道该喊我什么了吧？”
彪子这会儿梗着脖子，一副天下色我气谁的架势，小翠到被他搞糊涂了。
她正想问个究，可是只觉得背后一阵一阵的寒意袭来，她不经意的侧脸瞥了一眼，差点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她身子僵硬了，彪子不明所以就问道
“小翠儿，怎么了，是不是听彪哥说的实情震惊了？所以说嘛，你小翠儿怕什么，嘿嘿，你记住了，万事有都你彪哥给你撑腰，咱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小翠儿早媚娘铁青的脸色看在眼里，一个激灵之下也想好了说辞，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往后缩了缩说道
“彪哥，行，要是往日里你不说妹妹还有点想法，现在既然知道了你跟娘的事儿，小翠儿就更不能了！在这院子里，我最尊敬的人就是媚娘，再说了，媚娘这么的看重你，彪哥要知足啊！唉，就当是小翠儿做了一场梦吧！彪哥，“美人”的水粉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小翠儿要走了，这事儿我是不会儿跟媚娘说的，你还是早点回到媚娘的身边去吧！“
啊！子抓狂了，他的一通胡吹本意是要小翠儿知道他的厉害，可是现在这是这么回事？眼看着小翠儿起身，他蓦地扯住了小翠胳膊，嘴里说道
“走往哪儿去？你个小妖精让彪爷憋天，不行，怎么的你也得让老子泄了这把火！”
小翠儿见他拉扯，就嚷道
“彪哥，你是不是疯了？你就怕媚娘知道吗？你想做什么，你、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彪子喘着粗气说道
“嘿嘿，再动老子就把你就地正法了，媚娘，老子会怕她？惹急了老子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她知道老子的厉害！”
“哦，是吗？”
就像是耳边炸响了一个霹雳子被惊的是魂飞魄散，他晃了晃脑袋，胆战心惊的往扭头看去，就见媚娘跟吃了般，恶狠狠、凶巴巴的盯着他子傻眼了，他一松手放开了媚娘里讪讪的说道
“媚娘，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媚娘冷笑一声说道
“哦彪爷是在问我吗？我是随处走走就碰上了，不过彪爷好大的威风啊！‘
彪子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他打着胆子靠近了媚娘，见媚娘没有反应，心里一喜：他以为媚娘是刚刚到得，侥幸的想着媚娘也许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当下里凑到媚娘身边说道
“呵呵，媚娘，我是跟这个丫头闹着玩的！”
小翠儿早就知道媚娘来了，她低着头一脸的委屈，媚娘见了暗自点点头，她不在意的问道
“是吗？感情你们闹着玩就是躲在没人的角落里卿卿我我呀？呵呵，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彪子急了，他可是知道自己如果敢动院里的雏儿，尤其是没还没有破身的丫头，媚娘要是火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当下( 弃绝下堂妇 http://www.xlawen.org/kan/2128/ )
媚娘脸笑的跟朵花似地，她连声说道
“那敢情好，还是我们家的玉玲珑好，你看看，简直是天仙下凡救苦救难来的，那我去安排了啊！小桃，这里就交给你收拾了啊！”
看到媚娘离开了，菲儿松了口气，小桃含泪上前感激的看着她说道
“菲儿姐姐，你又帮了我一次，我们家的姑娘好惨啊！”
菲儿叹了口气说道
“唉，都是一样苦命的！小姐听到消息就让我赶快过来，真想不到，不过你们家的姑娘实在是太软弱了，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来的时候已经喊人过来了，趁着现在人少赶紧把你家姑娘的事儿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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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出场
们，撒花了，又是新的一年到了，祝亲们新年新气意！元旦快乐！
分割线
房中只有小桃和菲儿两个人，俩人迅速的平静了下来，归根结底的说是因为在烟花之地悲惨之事是时有生的，例如年老色衰的妓女接不了客，或说得了脏病、坏了身子的，老鸨也不待见，在院子里自然是人憎鬼厌，想不开的拿根绳子悬梁上吊的大有人在，只不过，小桃真的没有想到，绿萼也会走了这条路8最后为绿萼换上了她最喜欢的彩衣，小桃不停的抹着泪儿，菲儿见状说道
“小桃，别哭了，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先把人安葬了再说吧！小桃，别怪我在这个时候给你泼凉水，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后怎么办呢？”
小桃泪眼婆娑的望着菲儿说道
“菲儿姐姐，我现恨不得随着姑娘去了！我，我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菲儿的眉头皱了皱，她俯到小桃的耳边低语道
“小桃，我可提：你，你家姑娘现在去了倒也干净，最起码她自由了，再也不用在这个污秽之地生活了。可是你不同，你别忘了，你是媚娘买来的，现在没有主子可以伺候了，万一要是媚娘让你接客呢？”
小桃身体一震，她看了床上的绿萼，再抬头看看菲儿，面如死灰。菲儿心中不忍，她叹了口气说道
“现在的处境是最危险的子里出了这种事情，就怕媚娘会算到你头上，我家姑娘那里人太多了，只怕这次我也保不了你了！”
仿佛听到了一线生机。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说道
“菲姐姐。求你给我指条明路吧！小桃不想接客。这是一条绝路哇！”
菲儿地眼圈也红了如何不知。在这个时候她再一次地感到自己是多么地幸运。幸好是跟了小姐。否则绿萼今日地下场怕是她也免不了地！她拉起了小桃说道
“小桃。不行我跟小姐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你过去。只是小姐已经收了太多地丫头了。就怕媚娘不会允地！”
小桃点点头。俩人等了会儿功夫。彪子和棺材铺地伙计一并过来了。直接地就把绿萼地尸拿铺盖卷了抬了出去本想最后送绿萼一程。可是彪子严厉地给拒绝了菲儿怕小桃惹得彪子不快。就拦住了她。等彪子走后哭倒在了菲儿地怀里。她哽咽着说道
“菲儿姐姐家姑娘走地太早了。可怜她最后也没有见上王公子一面！”
菲儿一听就来气了，她冷声说道
“别提那个缩头乌龟，他要是早点带了你家姑娘走，断不会落到今天的这步田地！小桃，人家说戏子无情，表子无义，可是那些臭男人呢？他们算什么？小桃，你记住了，在这里是最怕动情的，一旦我们动了情，那就是万劫不复知道吗？”
小桃嗫嚅着说道
“可是，可是我看王公子对姑娘很好啊！菲儿姐姐，我本来还想着抽空把姑娘的遗物交给王公子呢！‘
看她懵懂，菲儿也无话可说了，她真的很想大叫一声，刚才她拿银子过来的时候，眼见着王生正在给院里的姑娘们在作画，想来是知道跟绿萼的事了过来跟媚娘赔罪来了，他一个穷书生一穷二白的，媚娘留他作画也算是物尽其用吧！可是绿萼呢，一缕香魂飘逝了，值吗？过了许久，菲儿说道
“小桃，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我要去服侍小姐了，她今日里还要替绿萼出场呢，真是便宜那些狗东西了！”
小桃点点头，菲儿随即离开了！
却说这厢，媚娘听得小红的禀告后就怒了，她说道
“我呸！什么徐大爷，他也不看看自己的鬼样子，绿萼现在人都死了，我上哪儿去给他弄人去呀！”
她话虽这样说，行动并不慢，稍稍的打扮好就出了门，下了楼就走到了大厅中，老远的就瞅见边角的一桌人正僵持着，桌子上几碟时令的鲜果和茶点被人翻得是一片狼藉，徐员外冷着脸斜斜的坐着，旁边是院里的两个姑娘，春花和秋月大气也不敢喘的站立着。
媚娘笑脸迎了上去，纤手拎着白玉瓶的酒壶，随手拿起了一个小酒盅给徐员外斟了杯酒，娇笑着说道
“徐爷，这是怎么了？可是院里面的姑娘招呼的不周吗？来来来，先喝了我媚娘的这杯宽心酒，保管您愁闷顿消！”
酒盅在徐员外的嘴边给挡住了，徐员外愤愤的看着媚娘说道
“媚娘，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当我老徐是傻子吗？我这话可说在前头，媚娘，大把的银子我老徐是掏了的，你收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绿萼人呢？啊，银子落你腰包了，你就安排这样的货色来伺候我老徐吗？哼！好，大不了我去别家去，把我付的银子退
老子不信了，有钱还愁没人伺候？”
媚娘心里早就骂开了，可是她脸上却是丝毫不漏痕迹，她软绵绵的身子靠在了徐员外的身上蹭了蹭，嘴里说道
“唉哟，徐爷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咱们都是老主顾了，你说我媚娘是那没良心的人吗？徐爷来了我怎么也得慎重招待吧！你先别急吗，咱们有话好好说！
任她口灿莲花，徐员外只是斜斜的盯着她，媚娘语塞，只听徐员外说道
“媚娘，老徐不是二愣子，这就是你的安排吗？好，你编，我看你怎么往下编！”
媚娘见他真的当自己是回事儿了，蹬鼻子上脸不算，话里话外奚落着自己当下讥笑着说道
“徐爷这话是连媚娘也进去了是吧！好，今儿你这话说到这儿可把咱们的交情都丢沟里去了！好哇，我媚娘本来是把你当成贵宾来待的，可是你、不说了，不说了，春花，愣着干什么不跟玉玲珑说声，就说下面她的节目没人看了，散了，散了散了啊，哎彪子鬼东西死哪儿去了，还不替我送咱们徐爷！‘
她话刚落徐外就像只蚂蚱一样的跳了起来，他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全没了，他激动的拉着媚娘的袖子说道
“媚娘，你可不能骗我，我才听的说你是让玉玲珑出场吗？是她的歌舞吗？“
娘这会儿神气了笑着说道
”爷，这可是你拒绝了的！唉说我容易嘛，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让你看看我们玉玲珑大家的风采是你、你把我这一片好心都当成驴肝肺了！算了算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徐外这会儿急了围着媚娘说道
“媚娘、媚娘，我老徐错了还不成吗！我混、我真混，媚娘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吗？你看看，这不是我老徐想岔了吗！都是我的错，我错了还不行吗？媚娘，没的说的，我老徐承你情了！”
媚娘来劲儿了，她好整以暇的看着许员外说道
“徐爷，你倒是说得轻巧，姑娘们，你们说徐爷是不是想讨巧啊？”
其他人哪里还不知道媚娘的心思，当下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徐员外急了，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沓的银票，嘴里嚷道
“姑奶奶们，老徐错怪好人了，我赔罪、我赔罪行吗！”
媚娘拿眼觑着院里的姑娘们人人都得了一张银票，丫头和龟奴们也不错过，就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声，徐员外咬了咬牙，把剩下的都塞到了媚娘的怀里，他脸抽搐了下说道
“媚娘，老徐的诚意够了吧？“
媚娘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她连连点头说道
“够了，够了，徐爷是活菩萨呀！姑娘们，愣着干嘛，还不请徐爷上三楼！“
春花和秋月还有丫头们，众星拱月的拥着徐员外上去了，媚娘得意的笑了起来！一旁的彪子舔着笑脸凑了过来，只听他说道
“老板娘，幸亏我够机灵，那个您吩咐的事儿都办妥了，您看？”
媚娘白了他一眼，迅速的把银票塞到了怀里，她冷声说道
“别在这卖乖，对了，我让你留意的事儿怎么样了？”
彪子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通，媚娘脸色缓了下来，头顶上，乐器的声音飘扬开来，歌舞已经开始了！
只是一个帷幔围成的圆台，乐师们在帘子的后面，十二位身着绿衣的舞娘们举袖搭肩斜排着踏舞而歌，只听她们唱道：
君若天上云
似云中鸟
相随相依
映日御风
君若湖中水
似水心花
相亲相恋
浴月弄影
人间缘何聚散
人间何有悲欢
但愿与君长相守
莫作昙花一现
下面的客人们眼都看直了，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乖乖，以前没有见过呀？莫非这是玉大家的新作吗？”
“说那么多干嘛，别耽误老子看舞！”
舞娘们敛肩、含、掩臂、摆背、松膝、拧腰、倾胯，时而拧腰向左，抛袖投足，笔直的袖锋呈“离弦箭”之势，就在“欲左”的当口，时而突转体右行，待到袖子经上弧线往右坠时，身体又忽而至左，袖子横拉及左侧，“欲右”之势已不可挡，躯干连同双袖向右抛撒出去。
就这样左右往返，若行云流水，似天马行空，舞娘们踏足的清新、俏丽中又品味出些许的温存、婉约，客人们啧啧称奇的当儿，一个身着白衣的人出场了，舞娘们以她为中心分立两边唱边跳，就白衣女子亭亭玉立如同绿叶中一朵盛开的水仙花，客人中有人眼尖的站起身大喊道
“玉大家出场了，快看啊，那是玉玲珑！”
第四章 薄情郎
舞娘们双脚踏声作为节奏，在动听的乐曲声中摆>；居中的白衣女子更是夺目：她左右摆动的如风中细柳，夹杂着拧腰、松胯再顺拐蹉步的特定步伐，使得整个身体呈现出“亲地”的势态来，可是观赏的时候却未曾见丝毫的“坠”感，此中缘由在于那非长非短、恰到好处的水袖，舞娘们围着她边舞边歌，柔媚万千的声声腔调中尽显少女的婀娜。＇泡‘书‘吧‘超‘速‘首‘发＇客人们像是着魔了般，恰在这时候，舞娘们齐齐的背身而立，迅速往后，“嘶”有人已经惊呼出声，但见在舞娘的衬托下，一个绝色佳人仿佛是九天仙女下凡般，俏丽舞娘们在她面前齐齐失了颜色。
曲终人散，客人们久久的回味着，蓦地，有人出声道
“玉大家呢？咱们有幸见识这舞曲，可否请她出来让我们答谢一番？”
媚娘早就笑开了花，刚刚已经有一些阔气的熟客们给她房里送了一些奇珍异宝了，可见这次的歌舞是多么的出彩！现在听到客人们的议论，她走到台上说道
“媚娘给各位爷请安了，玉大家这次新排的歌舞是专门献给今天在场的诸位尊客的！这次不只是诸位一饱眼福，说实话，我媚娘也是头一次见啊！现在玉大家累了下场休息去了，还望大家体谅包涵！不过玉大家已经交代了，她十分感谢诸位的捧场，更感谢诸位的厚礼瞒诸位爷说，媚娘看的都眼红了，唉，想当初我怎么没有怎么好的运道呢？”
有的捉狭的嚷
“媚娘你当初可也是花魁的，现在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这样吧，咱们也不奢求你能跳的跟玉大家一样给爷的脸上香上一口，爷也给你一份厚礼如何？”
媚娘听了娇着回道
“哟，这可是王板说的家还请给媚娘昨个见证！”
更有好事起哄说道
“这算什么。媚娘要是愿就陪王老板共度良宵。只要媚娘答应。咱们在场地一人一份礼金！”
媚娘语塞。人们笑地更欢乐。她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哎、哎是一千万个愿意。嘿嘿。王老板。要不咱们就随了各位地话。反正我媚娘是巴不得呢！”
王老板瑟缩了下说道
“算了、算了。我老王还想多活几年呢！诸位诸位。媚娘现在可是如狼似虎地当口。老王自知不才。这能居之。还是找个年轻力壮地吧！”
余客一听就笑了来这还有段典故：媚娘没有撂牌地时候。这王老板倒是打算点她地。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年纪轻轻、长地五大三粗地汉子进去了。哪知道出来地时候居然佝偻着身子。看起来像是老了十来岁。可把他吓坏了。至此逢人就提媚娘是“吃人不吐骨头”地主儿！客人们有地是知道曲折地。就媚娘一人不知而已。媚娘见大家笑地热闹。也一阵一阵地纳闷呢！
再说这厢玉玲珑回到了房里，菲儿忙上前问道
“小姐可算是回来了，水已经烧好了，要不要现在就沐浴呢？”
玉玲珑点点头，菲儿伺候着她换了身衣服玉玲珑问道
“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人安葬了吗？”
菲儿点点头回道
“小姐猜的果然没错，那可恶的彪子果然是打算随处的找个地儿就埋人！幸好小姐提前想到了不，我依着小姐的吩咐棺材铺的伙计特别交代了，他们答应选付好棺材有，地儿也选好了，小姐，咱们改日再去祭拜绿萼吧！唉，她也真可怜，本来跟小姐情同姐妹，可是就为了记恨小姐夺得了名号，让她当不成清倌儿就跟小姐翻了脸，今时今日，她泉下有知若得悉小姐为她做的一切，一定会感激不尽的！”
玉玲珑苦笑着说道
“我也只能为她做这些了！我们烟花女子能有什么好下场，当初如果我不当选，我也得被媚娘逼着接客了！菲儿，别看我现在受人吹捧，只怕我来日的结局比绿萼好不到那里去！我只盼到时候能也能有人为我选付薄棺，让我不至于落尸荒野、能入土安葬，我也就知足了！‘
她清冷的话音中透着凄凉，菲儿一惊忙急道
“看看小姐说的是什么呀！不会的、不会的，小姐心底这么好，背后为姐妹们做了这么多的善事，一定会有好报的！”
玉玲珑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算了，不提这个了！菲儿，别担心，只要我在一定会护你们周全的！”
菲儿嘴里的话都咽下了，她看着神色疲惫的小姐，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院子里的姑娘们都看不到小姐的好，小姐这般的良善，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可是心里却是侠义心肠，看看绿萼的事情就知道了：本来绿萼和玉玲珑都是媚娘培养的花魁人选，可是在才艺大会上，玉玲珑当选后避开了接客的命运，可是绿萼就没那么的幸运了，媚娘把她的权高价卖给了一个商人，这后来绿萼也就沦为了妓院里一名需要接客的妓女。
玉玲珑清冷的目光望着远处，悠悠的叹息
回想起当初的情景：是啊，不是绿萼就是她，绿萼，做的只有这些了！
菲儿本来出去让丫头们抬了热水回来的，等她进门后愤愤的样子让玉玲珑一愣，就问她道
“怎么了？看你嘴上都能挂个酒壶了，不过是出去一趟，可是有人惹你了？”
菲儿气道
“小姐，在院子里菲儿见得人多了，可是这般没皮没脸的人倒是头一遭！小姐外头有个不速之客，你可是要见吗？”
玉玲珑一怔，她异的说道
“这会儿客人们都在吃茶，是听曲观舞，会有什么人来？再说了我不是跟媚娘说过了吗，我是不见外客的！”
菲儿如何不，可是她现在是又羞又气都说出话来了，玉玲珑见状就拉开了们，出去后就见一个身着单薄青衣的公子期待的站在门口，不时的往里面打量着那人长得倒也算清秀，只是眉宇间一股子傲气掩饰不下，但是他闪烁的目光又出卖了他，最起码眼中的嫉妒和**是昭然若揭！看到玉玲珑走了出来，他忙躬身行礼说道
“玉大家，王生：您道谢来了无用，还烦劳玉大家为绿萼操劳，实在是惶恐至极！”
玉玲珑总算是知道是了，原来是王生！可是看到这个人，玉玲珑的怒火就上来了，这个人，居然还敢来到他的面前，绿萼，真的值吗？按捺下心里的想法，玉玲珑打算看看他想说什么神色平平的问道
“王公子，你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王生一顿，方才珑的惊鸿一舞他也在后面远远的看见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等别人都还在回味的时候，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脚下走着走着就往玉玲珑房间的方向走来，半路上碰见了菲儿，菲儿自然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可是他拦着菲儿说是要跟玉玲珑道谢，为的是感谢对绿萼的照顾。
其实说来话长，原来王生从绿萼回来以后就后悔了，要知道他本身就没有什么后台，而客似云来这个妓馆中达官贵人数不胜数一介寒士能有什么好依仗的，本来就是在绿萼外出拜神烧香的时候俩人结识的他百般温存、花言巧语哄得绿萼一颗芳心扑在了他身上，甚至时不时的拿自己的体己银子接济王生来更是着了魔似的，居然想跟他私奔惜最后连命都丢了！王生听闻到绿萼的事情就吓坏了，他知道绿萼的身价，现在院里的摇钱树没了，媚娘要是跟他算账的话肯定是躲不过的，这不，这家伙思右想之下，干脆自己送上门来了，说的是请罪，媚娘深知现在的事情是没法子再说什么的，反而觉得王生既然会写字画画，不如替院里的姑娘和客人作词、画画，也算是物尽其用吧！玉玲珑那里知道王生闪念间想到了怎么多，她只是平静的对着王生，换做往日里其他人她是连门都不会出的，可是现在，她只想看看王生到底意欲何为？王生听到玉玲珑的问话，不由得他不激动，要知道多少人千金都难见佳人一面，可是自己一个无名小卒居然能跟佳人面对面，他说话都比往日里利落了几分，只听他答道
“玉大家，小生失礼了，说起来都是小生的罪过，害的绿萼妄自丢了性命！玉大家，对你小生是感激与胸，绿萼安葬了吗？小生过来就是问上一问！”
玉玲珑听他这样回答也跟着动容起来，可是她毕竟在院里见得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当下里平静的说道
“哦，是吗？绿萼是安葬在七里坟那里了，王公子若是有闲不妨去拜祭一番！”
王生听了一喜，他以为自己的这番话让玉玲珑对自己另眼相看了，当下里接着说道
“玉大家，千恩万谢都不足以代表我的心情！可叹王生乃是一介寒儒，这样吧，我自问手绘的丹青图还过得去，为了感谢玉大家对绿萼的爱护，可否让我献丑一番，就当做是道谢玉大家如何？”
玉玲珑听了一愣，她见惯了各式各样跟她献殷勤的人，当然了也冷样观望着种种的手段，可是这会儿她真的是怒了，绿萼尸骨未寒，这人就巴巴的跑来献媚，绿萼呀，你死的太不值了！玉玲珑的脸色变了，她冷声问道
“王公子，我有一事很好奇，很想请公子解答一番，当然了，若是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的，玉玲珑不喜欢强人所难！
王生这会儿骨头都酥了一半，他满面笑容的看着玉玲珑说道
“玉大家千万不要客气，有话但讲无妨，王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玉玲珑微笑着说道
“如此就多谢王公子了！王公子很好奇，你跟绿萼当真是情比金坚吗？”
见玉玲珑提及了绿萼，王生的脸上挂上了悲伤的神情，他眼角含泪的说道
“玉大家真是问道我的伤心处了，实不相瞒，我与绿萼本来就约好共度此生的，可是，唉！都是王生福薄，辜负了绿萼，累的她为我枉死！一想起来我这心里就很难过！”
听他言之凿凿玉玲珑点了点头
“王公子莫要太过于伤心了，想来绿萼泉下有知也会感到高兴的！对了，我想起来了，绿萼妹妹不是打算跟王公子远走高飞吗？为什么你们不离开呢？”
王生一惊，他想不到玉玲珑连这个都知道，他也不慌然的回道
“此事说来都是我的错，玉大家，你有所不知，家母就我一个儿子，是以期望很深，她得知我和绿萼的事情以后，就不赞成我和绿萼来往，尤其是知道我们绿萼要远走的时候，更是拼死反对，唉！我没用啊母跟着我没有享过什么福气也就算了，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累得家母丧命呢！绿萼也是体谅我的处境，她没有跟我告别旧回来了！谁曾想、谁曾想这居然是我们的永别，都是我的过错呀！绿萼，你好狠的心，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同去了呢！”
房里面的菲儿都快气炸了，不过她深知小姐的脾气，也不急，自己乐的在房里看笑话！王生抹泪的时候偷偷的打量着玉玲珑，见她脸色也是一黯。
当下里更是卖了他的口里，仿佛是丢了魂魄一般，玉玲珑也不拦他，等他假惺惺的哭了一通才说道
“王公子，想不到你也是至至性的人我玉玲珑真的是很羡慕绿萼，她虽然去了是最起码有你这个知己，想来走的也是很安心的！‘
王生心里得上却不敢放松，他反过来劝慰着玉玲珑说道
“玉大家也要难过，绿萼有你我这对好友，想来也是她的福气！”
玉玲珑点点头说道
“王公子，我与你不同，你绿萼至情至爱之人，想来她在尘世间念念忘的就是你吧！唉，绿萼实在是太可惜了，王公子，绿萼活着的时候没能嫁给你，现在呢？她已经去了，再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我看不如这样，等立碑的时候你可否给她一个名分，作为她的姐妹，我也不求你能娶她过门，就在墓碑上写上“王氏绿萼之墓”如何？”
王生一听傻眼了，他的初衷只是想跟佳人套套近乎，甚至展展感情，可是绕来绕去的怎么老是扯到一个死人身上呢？玉玲珑不等他回话就接着说道
“王公子，我想绿知道你的这番心意的话也会早早的投胎的，唉，她是悬梁自尽的，如果你能见她最后一面，哪怕是遗容也好呀，要知道绿萼临死之前都是念念不忘你的名字！”
王生一听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怎么、怎么会呢？我、绿萼是自己想不开才上吊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完见玉玲珑冷的瞪着他，忙掩饰的说道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绿萼是枉死的，人家不是说上吊的都会下地狱吗，这样好了，我请个高僧为她念咒好了，祝愿她早日脱离苦海，早日投胎转世！‘
玉玲珑这才没有火，王生松了一口气，耳边听玉玲珑接着又说道
“王公子，不是我多事，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王生一愣，嘴里直接说道
“媚娘说让我在院子里替姑娘们作画，哦！我是想着能在离绿萼生活近一些的地方，也算是回味一下跟绿萼的点点滴滴，说真的，绿萼是我一生之中很难去忘掉的女人！‘
玉玲珑傻傻的盯着王生，王生本来还欣喜不已，可是看着她的眼色越来越怪，越来越吓人，就犹豫的问道
“玉大家、玉大家，你怎么了？可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你一直盯着我这是何故？”
玉玲珑似乎是猛然惊醒般，她颤抖着声音指着王生的后面说道
“你看见了没有，绿萼、是绿萼！绿萼，你的脸怎么会这么白呢？呀，你怎么老是站在王公子的后面，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掐他脖子呢？”
王生只觉得魂飞魄散，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玉、玉大家，你是不是、是不是看错了，我知道了，你是在跟我说笑的是吗？”
玉玲珑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惊吓的捂住了嘴巴，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王生渐渐害怕了，他讪讪的笑着说道
“额，可能是天太黑了看不清楚，玉大家，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告辞了！‘
这时候菲儿突然跑出来了，她惊讶的看着王生说道
“王公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绿萼姐姐会站在你身后，呀，她的舌头好长，啊！为什么她要掐你呢！”
王生吓得魂飞魄散，他急着就要离开，这时候小桃突然迎面走了过来，她见到王生就说道
“王公子，我家姑娘那里还有一些遗物，她最是念着你的，等会儿我跟你拿过来啊！”
“啊！”王生惨叫出声，他狼狈的跑走了，头也不敢回，小桃奇怪的说道
“这是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菲儿爆笑出声，玉玲珑无奈的摇摇头就自顾的回房了！
第五章 闹剧
娘如花蝴蝶般穿梭在各个雅室包厢中，不时的有客人盅的酒，媚娘面若桃花，嘴里不时的说上几句俏皮话，在场的宾客都尽情的欢饮着，这个醉生梦死的极乐场所让所有来过的人都流连忘返8好不容易借了个空儿，媚娘闪身走了出来，她平稳了下呼吸，只觉得脑子中乱哄哄的，想来是今儿个的酒着实喝的多了，走到了了黑暗处靠在根柱子后面她休整了片刻，等到神智清明的时候这才走了出来。
含着笑看了看周围，紧跟着媚娘就双眼直欲喷火，她不自觉的攥紧了手；心里一动，她脸带冷笑的放轻了脚步悄悄的走到了角落里，就着暗光，那里有一对儿的野鸳鸯正在头颈相交，嘴对嘴的干着羞煞人的勾当！
媚娘静静的隐着身子站在两人的后面，她耳朵伸长听着那两人的对话，彪子哄着小翠儿给他香了几口，这会儿正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脂粉盒子，他洋洋得意的说道
“心肝儿，我的小翠儿，可心疼死我了，我的宝贝儿，啧啧啧，才几日里不见越跟水蜜桃儿样儿诱人了！翠儿，彪哥真是想死你了！这不，彪哥花大力气弄了件水粉，嘿嘿，这可是我托人从京城中带来的，嘿嘿，鼎鼎有名的“美人”出产的水粉，这一盒小小的物件就要十几两的银子，怎么样？彪哥疼你吧，我得了这件宝贝就寻思着，这要是擦在别人的脸上那肯定是浪费，只有我的好翠儿才配得上！”
小翠儿耳中听着他骗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口中喘息的越重了，她一边动情的跟彪子亲热着，一边拿眼不断的打量着那个脂粉盒子，嘴里说道
“彪哥，彪哥，妹妹是很想日日跟你在一起的！我的好彪哥，你是从哪儿搞来的的是送给我的吗？”
但见她溜滑的小手顺着子的胳膊摸了下去，眼看着盒子就要拿到手的时候，彪子眼疾手快的换到了另一只手上，他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小翠鼓囊囊的上身，吞了口口水说道
“宝贝儿，这行，彪哥花了这么大的力气，你说说你就这么的把我打了！翠儿，彪哥为你是赴汤蹈火，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不能体谅体谅彪哥的辛苦吗？‘
小翠睛转了转，她嗲着声音说道
“彪，翠儿不是就在你跟前吗？彪哥坏，存心难为人家，我不依，我不依吗！”
彪哥受用地听着她娇声地唤着自己。着眼睛回道
“我地翠儿就是机灵。嘿嘿。个勾人地小妖精哥几时难为过你？你这条滑溜溜地小泥鳅。老是逗彪哥玩。我不管了。今天说什么也得让彪哥尝尝鲜。你个小东西。再耍彪哥彪哥可就顾不得许多了。嘿嘿。到时候你可别说你彪哥不懂得怜香惜玉。我可要硬着来了！”
小翠嘴里地话一顿。她自然是知道彪子不是什么好相与地人儿仗着自己地几分媚色跟一点儿地小心思。把个彪子是弄得浑身上火对她是念念不忘是就是没让他占了什么便宜！今儿个这对鸳鸯在这个地儿幽会。翠儿眼见彪子拿出了她只是听院里地红姑娘和很多贵客提及地“美人”地脂粉。心里早就动心了。本以为跟往常一样。随便地哄上几句就可以弄到手了可是看彪子这会儿摆明了要求点实际地好处。翠儿着急了道她现在地身份只不过是个丫头。要是还没有接客前就了身子以后也就只能沦为普通地妓女了。她心气很高盼着有朝一日能做花魁呢！翠儿打定主意后说道
“彪哥恁般地小气。我翠儿与你是两情相悦。没地为了这件小玩意就伤了情分！彪哥把我看成什么人了。难道我翠儿就值这么点地水粉？罢罢罢。就当咱们没有这份交情。彪哥。翠儿福薄。可真地攀不起你彪哥！”
彪子一愣。翠儿伤心地继续说道
“彪哥。就当是妹妹最后一次跟你相会了。你不是不知道妹妹现在地身份。要真地是做了这种勾当。那媚娘肯定是不会放过我地。彪哥。难道你忍心看着妹妹被媚娘落吗？呜呜。妹妹是不怕地。就算落到了老头地手里。人不人鬼不鬼地妹妹也不怕了。彪哥。谁让小翠儿命薄。碰上你这个冤家呢？”
彪子听她说的一套一套的，人有点懵，可是听小翠儿提到媚娘的时候，他来劲儿了，大手一挥爽快的说道
“别的咱不懂，可是有一点小翠你就放一百的心吧！我彪子自问在媚娘的面前还能说上几句话，嘿嘿，翠儿，我跟你实说了把，只要我开口，媚娘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小翠一愣，她迟疑的问道
“你不怕媚娘生气吗？”
彪子来劲儿了，他就像是个大将军般的意气挥，大咧咧的说道
“多大点儿的事儿啊！你不是不知道你彪哥跟媚娘那实在是没的说的，呵呵，翠儿，小乖乖，彪哥不瞒你，要不是我拦着不让媚娘讲明，嘿嘿，都喊我彪爷？怕到时候你们都要换个称呼了！
翠儿一愣，她直勾勾的问道
“不喊你彪哥喊什么？”
彪子嘿嘿一笑说道
“不知道了吧！这妓院是谁的？你以为是媚娘的啊？嘿嘿，她充其量就是个老板娘，这下你知道该喊我什么了吧？”
彪子这会儿梗着脖子，一副天下色我气谁的架势，小翠到被他搞糊涂了。
她正想问个究，可是只觉得背后一阵一阵的寒意袭来，她不经意的侧脸瞥了一眼，差点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她身子僵硬了，彪子不明所以就问道
“小翠儿，怎么了，是不是听彪哥说的实情震惊了？所以说嘛，你小翠儿怕什么，嘿嘿，你记住了，万事有都你彪哥给你撑腰，咱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小翠儿早媚娘铁青的脸色看在眼里，一个激灵之下也想好了说辞，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往后缩了缩说道
“彪哥，行，要是往日里你不说妹妹还有点想法，现在既然知道了你跟娘的事儿，小翠儿就更不能了！在这院子里，我最尊敬的人就是媚娘，再说了，媚娘这么的看重你，彪哥要知足啊！唉，就当是小翠儿做了一场梦吧！彪哥，“美人”的水粉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小翠儿要走了，这事儿我是不会儿跟媚娘说的，你还是早点回到媚娘的身边去吧！“
啊！子抓狂了，他的一通胡吹本意是要小翠儿知道他的厉害，可是现在这是这么回事？眼看着小翠儿起身，他蓦地扯住了小翠胳膊，嘴里说道
“走往哪儿去？你个小妖精让彪爷憋天，不行，怎么的你也得让老子泄了这把火！”
小翠儿见他拉扯，就嚷道
“彪哥，你是不是疯了？你就怕媚娘知道吗？你想做什么，你、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彪子喘着粗气说道
“嘿嘿，再动老子就把你就地正法了，媚娘，老子会怕她？惹急了老子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她知道老子的厉害！”
“哦，是吗？”
就像是耳边炸响了一个霹雳子被惊的是魂飞魄散，他晃了晃脑袋，胆战心惊的往扭头看去，就见媚娘跟吃了般，恶狠狠、凶巴巴的盯着他子傻眼了，他一松手放开了媚娘里讪讪的说道
“媚娘，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媚娘冷笑一声说道
“哦彪爷是在问我吗？我是随处走走就碰上了，不过彪爷好大的威风啊！‘
彪子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他打着胆子靠近了媚娘，见媚娘没有反应，心里一喜：他以为媚娘是刚刚到得，侥幸的想着媚娘也许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当下里凑到媚娘身边说道
“呵呵，媚娘，我是跟这个丫头闹着玩的！”
小翠儿早就知道媚娘来了，她低着头一脸的委屈，媚娘见了暗自点点头，她不在意的问道
“是吗？感情你们闹着玩就是躲在没人的角落里卿卿我我呀？呵呵，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彪子急了，他可是知道自己如果敢动院里的雏儿，尤其是没还没有破身的丫头，媚娘要是火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当下( 弃绝下堂妇 http://www.xlawen.org/kan/21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