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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海棠相提并论。

    相传,虚弥山原是九重天上御花园里的一株海棠花王的花根,因一万年前魔界入侵,攻陷天宫后,烧杀抢掠,把个天宫毁坏的彻底,御花园也没能幸免。海棠花王被连根拔起,折断后仍下了界,那折断的花根便成了今日的虚弥山,因着海棠花王的灵气,致使山上的花花草草四季都长的格外繁茂,一年四季,长盛不衰。而这海棠苑,便是海棠花王的根基所在。海棠苑的这颗海棠树,经年花开不败,庇佑着虚弥山的弟子。

    虚弥众人感恩海棠花王为虚弥山带来的造化,在海棠花王的百里外修筑了墙垣,设下结界,不让海棠花王的仙气流失,得以持续生长。

    众人进得苑来,入目皆是火一般的花儿与翠绿翠绿的叶子交相辉映,红的鲜艳,绿的滴水,这是怎样一副震撼的画面!遮天蔽日的海棠树高高耸立在中间,偌大的庭院几乎被海棠树覆盖,斑驳的日光从层叠的树叶中洒下来,星星点点,光与影中透着活泼,红与绿中又带着妖艳。浓郁的花香沁入心脾,竟似那灵丹妙药般,梳化郁结,好似阻塞的筋脉全通,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奶奶的,难怪虚弥山的弟子个个这么厉害,有这么好的地方练功,他就是想不好也不大可能啊!真让人眼馋。”

    “就是,这么好的地方,比那些灵丹仙药也差不了多少吧,每天坐这里一个时辰,功力岂不是突飞猛进!”

    “真后悔没有拜倒虚弥山来。”

    “得了吧,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这尊容,收你,对的起这棵大树吗。”

    “你不要总以貌取人!”

    “是你不知天高地厚,自己多少斤两自己还不知道啊。”

    “行了老弟,哥哥我斗嘴是斗不过跟你,唉,跟你斗嘴,那就是自取其辱啊。”

    夏宛容与一众掌门进来时,正听到这一段话,豪爽的哈哈笑道:“诸位,我虚弥海棠苑可不是随意就可进入的。这对你们而言是宝贝的仙气,也会变成害人的凶器。”

    有人不解,问道:“这好好的仙气怎会变成凶器?夏宛掌门别是唬我们。”

    花若隐看那人一眼,原来是茅山的孔令如,忽的想起那日从南海归来,在虚弥山外时听到孔令如的一番污言秽语,本来想奚落一番的,但看到夏宛容旁边的茅山掌门尚季梵,桃花眼眯起,好笑道:“孔兄若以为这海棠苑是谁想进便进的那可就错了。海棠苑平日都是被结界封印着的,只因今日是我师妹及第,我师妹素日最喜海棠,所以才在这里举行晚宴,而大家进来之所以没事,是因为封印已被取消,不然诸位别说进不来,便是进得来也早被这里的仙气绞杀了。”

    孔令如被花若隐一番话吓的面如土色,看着四处也觉得危机四伏,小心翼翼的跑到一处席位前坐定便不敢乱动了。

    夏宛容身旁的茅山掌门尚季梵刚看到孔令如时就已经黑了半张脸了,这个都不知道他师傅是谁的徒孙可真给茅山露脸啊!听到他傻乎乎的和夏宛容说话,还说夏宛容唬他,整张脸都黑的发紫了。这个蠢货,为什么年纪越长越大,这脑子却是越长越少!人家夏宛容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唬你?!真想敲开他的脑子看看到底还有没有了!接着看到孔令如在听过花若隐的那番话后的怂样更是气的想吐血,为什么人家收的弟子质量都这么好,到自己这里的时候却全是劣质产品!长得好看也就算了,偏偏人家还是个全能型的!尚季梵想哭:命苦的呦,没有优质弟子的掌门你伤不起啊,没有优质弟子的门派你伤不起啊!综上所诉,茅山的掌门你伤不起啊!”

    夏宛容赞许的看了眼花若隐,同一众掌门落座,对花若隐道:“去看看你师妹准备的怎样了,让你师叔回来招呼宾客,准备开宴。”

    花若隐点点头,摇着折扇向门口走去,却在将出苑门的时候听到蜀山掌门慕容乾又提起夏宛落香的婚事,心中大怒,回头瞪了两眼慕容乾身后的慕容朗:好你个慕容朗,敢在本公子背后撬墙角,本公子要你好看!

    慕容朗看到花若隐回头瞪自己,无辜的摸了摸鼻子,不解的又看了回去,花若隐只当是慕容朗挑衅,又瞪了两眼,心中怒骂着:好你个慕容狐狸,还敢得瑟,公子一定要揍你,揍的你连你的狐狸爹都认不出你的狐狸样!心中泛起怒火的花若隐极速向着留香阁行去。

    蓝倾丘从药池回来便看到一脸怒气的花若隐从海棠苑出来,觉得能让花若隐生这么大气的人委实不多,而让花若隐生气的事就更少了,略一思索,便知晓了,多半和落香那丫头有关。

    蓝倾丘拉了花若隐问道:“怎的不在海棠苑相陪?”

    花若隐咬牙切齿的说:“陪什么陪!再陪连人也陪进去了!最好让那窝狐狸突发脑疾,各回各家!”

    “怎么,有人提亲了?”

    “什么提亲!”花若隐叫道:“明明是挖墙脚!可恶!”

    蓝倾丘似笑非笑:“墙角?谁的墙角?”

    花若隐挺胸:“哼,自然是我的。”

    “未必吧?”蓝倾丘嗤笑道。远看到海棠苑内出来一个小婢,便停了口。

    “什么事?”

    “回师叔,掌门让大师兄回去,说是有事。”

    花若隐正担心慕容朗挖他墙角,眼看师傅召唤,又可以去监视那厮了,斗志顿时又回来了,对蓝倾丘道:“师傅让我去看香香准备妥当了没,现在又让我回去,师叔你去看看香香吧。”

    蓝倾丘点点头,便向留香阁飞去,花若隐嘀咕道:“切,嚣张什么呀,老男人。”蓝倾丘头也不回,稳稳的一根银针打在花若隐左肩,花隐一滞,心道:嘴贱的呦,这胳膊怕是废了。。。。。。

    蓝倾丘进得留香阁,见夏宛落香并不在前厅,心念一扫,原来在内殿整理衣服,刚到内殿门前,便听夏宛落香说:“鸳鸯,去把我落在前厅的绸带拿上来。”蓝倾丘四顾,并未见鸳鸯的影子,想来是偷懒去了,便去前厅拿绸带。

    蓝倾丘拿了绸带回来,直接推门进去:“香香,你。。。。。。”

    话音顿住,蓝倾丘惊艳的看着面前的美人沐浴图。

    烟雾缭绕的温泉池边,只看见乌黑的发浮在水面上,圆润的肩头泛着莹莹玉色,修长白皙的手臂交叉叠在水池边,那小人儿如人鱼精灵,趴在池边睡的正香。

    蓝倾丘近乎贪婪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多久了,原先小小的一个婴孩,已经出落成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这女子经常出现在他梦中,却又与现在不同。或许是自己看着她长大的,此刻的他,心里竟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兴奋。

    轻轻的走近,发现她睡的并不熟,眉头轻皱着,蓝倾丘伸手轻抚她的眉头,夏宛落香呢喃一声:“唔,师兄。”伸在半空的手一僵,紧紧握成拳头,心里涌出的不知是怒意还是醋意,蓝倾丘咬牙,想揪起面前的小人儿,问她,将置他于何地,却颓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质问她,自己,不过是他的师叔。她,忘了自己,忘了自己啊,在自己还记得她的时候,她已经忘了自己。

    向来随性洒脱的蓝倾丘,在这一刻,心中涌起的无力感,似将他湮灭,在这一刻,才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是,绝望。

    第七章:夜宴(2)

    夏宛落香醒来时发现蓝倾丘正坐在自己房内喝茶,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臂,正要打招呼,一愣,发现自己现在还光溜溜的在温泉里,而师叔就在那里看着自己,羞红了一张俏脸,往水下低了身子,道:“师叔,你怎么在这里?”

    蓝倾丘瞥了眼夏宛落香粉嫩的肩头,淡淡开口:“喝茶。”

    夏宛落香被噎到了,小声说:“师叔,你能不能先出去?”

    蓝倾丘‘不耻下问’,道:“为什么?”

    “。。。。。。我要穿衣服啊,宴会快开始了。”夏宛落香觉得自己已经内伤了,有谁能在一女子闺房内淡定品茶且这女子还光溜溜的泡在水中!竟然还无辜的问为什么要出去!大叔,男女有别啊!

    “嗯,是啊,马上就开始了,你快出来吧,已经泡了很长时间了。”

    夏宛落香呆住,很长时间。。。也就是说,师叔他在这里很久了?

    “师叔,你。。。。。。”

    “小姐,你好了吗?掌门让你过去了。”门外鸳鸯的声音打断了夏宛落香的话,夏宛落香应了一声:“马上就来,你先在门外等会儿。”

    夏宛落香转头看向蓝倾丘,这人还是一副不关我事的神情,可怜巴巴的开口:“师叔。。。。。。”

    蓝倾丘神情一动,看了眼委屈的望着他的夏宛落香,仿佛是万年前那小女子又回来了,委屈的向他撒娇,心忽的就软了,不记得我,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蓝倾丘放下早已没有了味道的茶水,推开门,也不管鸳鸯一脸惊讶的神情,向海棠苑去了。

    夏宛落香见蓝倾丘出去了,赶紧出来换上衣服,又招呼门外石化的鸳鸯给自己梳妆。

    看着鸳鸯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夏宛落香淡淡开口:“不必放在心上,师叔只是来看我准备好了没有。”说完又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无声的笑了,向来淡然无双的自己,一遇上蓝倾丘便会失了分寸,这蓝倾丘可真是自己的克星。

    夏宛落香匆匆收拾好便向海棠苑赶去,而海棠苑的众人早就翘首以盼了,眼见月亮已升上树梢,这佳人却迟迟未到。花若隐更是着急,冒着被师傅骂一顿也不应该让蓝倾丘去找香香,这会两个人都不见过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花若隐这边正着纠结着要不要去看看,一身清冷的蓝倾丘就已经进来了,黑发蓝衣,裹着同样清冷的白月光,晃花了众人的眼。

    自顾自的入座,也不管旁边夏宛容一边叹息一边询问的眼神,自斟自饮起来。

    夏宛容对这个师弟一向是从不多管的,关键是他根本管不了。百年前蓝倾丘跟着他那个不靠谱的师傅沈斗星从远方而来,着实震住了虚弥山的众人。那飘渺的身影带着远古仙人的清冷,俊美的容颜曾让夏宛容误以为是女子。

    沈斗星却说,这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夏宛容你给我好生招呼着。天知道,这老头散漫一生,就收了他这么一个徒弟,临了,又收了个蓝倾丘,从此蓝倾丘常住虚弥山,也不管事,更不争权,连媳妇也不娶,有时候夏宛容会想,这个清心寡欲的师弟,只不过是想找个容身之所罢了。可后来才知道,这人原是冲着他几十年后出生的女儿来的!

    见从蓝倾丘进来后就静下来的众人,夏宛容不禁感叹:几十年过去,这师弟妖孽依旧啊。夏宛容尴尬的招呼着众人,却见刚热闹起来的海棠苑却又平静了。

    夏宛容抬头就见姗姗来迟的夏宛落香一身白衣徐徐而来,头疼的想:这也是个祸水啊,啊不,自己的女儿怎么会是祸水,是仙子!恩,仙子,哈哈。

    长发未束,白净的小脸上只额间一点朱红,圣洁的如女神般,众人皆以为看到仙子,竟有人大呼着“仙女”拜了下去。

    夏宛落香看着朝自己跪拜的人,抿唇一笑,似海棠花开般艳丽。慢慢走到上座的夏宛容面前,俯身拜了下去:“父亲,女儿来迟了。”

    夏宛容笑眯眯的拉起夏宛落香,颇有些得意的对众人介绍:“诸位,这便是小女了。香香,来见过诸位。”

    夏宛落香乖巧的盈盈一拜,并未多言。

    蓝倾丘静静的看着夏宛落香乖巧的样子,饮下一口酒,嘴角溢出一抹微笑,闭上眼睛,满脑都是她巧言欢笑、明艳动人的纤细身影。

    花若*心是不愿这么多人见到夏宛落香容貌的,在一旁对夏宛容催促道:“师傅,这都什么时辰了,别误了师妹的时辰。”

    “对,若隐去将你师母的牌位请出来。”夏宛容对花隐道,带着夏宛落香向摆好的贡品桌前走去。

    花若隐一边应声,一边讨好的对夏宛落香眨眨眼,引得夏宛落香轻笑。

    及笄便是在女子十五岁生辰这天,三叩父母养育之恩,由母亲为女儿挽发,然后接受亲朋好友的祝贺。由于夏宛落香母亲早年便已故去,夏宛容便请了德高望重的南海观世音菩萨为夏宛落香挽发。

    花若隐将夏宛夫人的牌位放在右边的位置,夏宛容坐在左边,南海观世音菩萨坐在右下方,蓝倾丘在南海观世音菩萨对面落座,花若隐则站在夏宛容身后。

    夏宛落香轻轻跪在夏宛容身前,看着旁边母亲的位置,忍不住红了眼眶,轻轻叩头,开口道:“多谢父亲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女儿铭感五内,父亲为虚弥操劳半生,网父亲看在女儿从小失去母亲的份上,保重身体。”

    夏宛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也想起了早已故去的发妻,娇儿,你看,我们的女儿长大了,还长的这么漂亮,我把她照顾的很好,你可以放心了吧。

    扶起夏宛落香,夏宛容颇有些伤感的说:“听你这么说,好像今日便要嫁人似的,为父还真是舍不得。唉,爹爹把你养大了,总算对得起你母亲在天之灵了。”

    夏宛落香点点头,夏宛容擦掉她眼角的泪珠,取笑着说:“都已经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哭鼻子,小心弥蓝醒来取笑你。快去让菩萨为你挽发吧。”

    夏宛落香来到南海观世音菩萨面前,跪下去,说:“有劳菩萨了。”

    南海观世音慈爱的看着夏宛落香道:“能为夏宛姑娘挽发也是贫僧的荣幸,姑娘今日便已成|人,望以后做事多多思虑,积德行善,切不可妄动杀意。”白净瓶中的柳枝一点在额间,洗去原先的朱红,便代表着脱胎换骨,又净手为夏宛落香挽起长发,一枝翠玉簪子插在头顶,真真是个如玉妙人。

    夏宛落香站起身,接受众人的祝贺,夏宛容拿出一个翡翠镯子,边给夏宛落香戴上便说:“这是你母亲生前最爱的饰物,她早想着你长大后亲手给你戴上,没想到。。。。。。”

    夏宛落香懂事的说:“母亲在天上看到女儿戴在手上一定很高兴。”

    夏宛容点点头,望着明亮的圆月出神。众人不禁感叹,夏宛容夫妇的感情真好,夏宛夫人故去这么久,夏宛容也不见续弦,当真是重情重义。

    花若隐笑的见牙不见眼,他的师妹,终于长大了,哈哈,以后便可以跟师傅提他们的婚事了吧?得意的环顾众人,忽而看到慕容朗,便又想起那些惦记着夏宛落香的人,苦恼的皱眉,要怎么才能打消这些人执着的念头呢?头疼啊~

    蓝倾丘静静的看着夏宛落香的成|人礼,想起她一点一点长大,这么快乐无忧,终于明白了她以前的不快乐。这,就是她想要的吧?想必以前,是真的不快乐,她一向是活泼好动的,到底,是自己拘束了她。眼下,她已经健康长大,只期盼,她能一生无忧,可是,心为什么会这么痛呢?蓝倾丘仰头看见一轮明月高悬,那么洁白无瑕,那么圣洁一如眼前人。

    蓝倾丘,你决定要放手了么?

    第八章:闯阵

    在墨瑾不着痕迹的拖延了两日后,二人终于赶到虚弥山,此时,净瓷仙会及夏宛月的及笄宴已过。

    半路时接到柏凤的消息,说林祁有可能已经暴露了身份,望主上以大局为重,千万小心,并且委婉的埋怨道,其实把虚弥山的小子杀了岂不省事,也省的主上以身犯险等等。

    墨瑾好笑,张狂的不可一世。这世上,若他愿意,谁都可以置他于死地,若他不愿,谁也不能伤他分毫。

    逝初一路上没少跟他讲虚弥山的事情,什么弥蓝是唐国的小公主,从天宫请来的食神做饭一点也不好吃等等,倒是墨瑾对蓝倾丘和夏宛月比较感兴趣,问道:“夏宛落香呢?她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么?”

    “师姐啊,倒是很安静的,只不过,”逝初狡黠一笑:“师姐每年的生辰前都要独自偷偷出门一次。”

    “偷偷出门?这么说,你师傅平时是不让你师姐独自出门了?”

    “不仅如此,我们平时也很难出门的。”

    “哦,这又是为何?”

    “师傅说,我们虽然功力不弱,但毕竟天外有天,然外有人。所以,我们要努力练功,在净瓷仙会上取得好名次了,才会被允许出门,”逝初兴致勃勃的说。

    “那你师姐呢?”墨瑾问道:“会和你们一起出门么?”

    “恩,如果今次师傅给师姐招不到佳婿的话,师姐一定会和我们一起出门的。”逝初说:“瑾哥哥你想不想娶我师姐啊?”

    “唔,这个,我现在还没有娶亲的打算。”

    “唉,我师姐可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好多人提亲的,要是瑾哥哥娶了师姐将来生出来的宝宝一定更加倾城了。”逝初一脸的惋惜。

    墨瑾黑线,这小童子脑筋转的够快,这小宝宝都出来了,只是自己暂未有娶亲的打算啊。

    逝初和墨瑾赶到那日正是求亲者闯千幻千杀。虽然花若隐百般阻挠,仍挡不住前来求亲的众人的一颗抱得美人归的雄心壮志。

    墨瑾悄悄哄逝初,说:“左右我们已经来晚了,不如给你师姐个惊喜,我们藏在人群中,然后拔个头筹怎么样?”

    逝初一想,反正净瓷仙会也误了,还不如在千幻千杀阵里找点什么可以弥补的,躲躲也好,便同意了,跟着墨瑾往人群深处走去。

    千幻千杀阵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秘法,更是虚弥山的护山阵法,这次用来考验求亲者,虽然是有点难为人,但更是对夏宛落香的重视。

    “墨瑾哥哥你千万要跟紧我哦,这个千幻千杀阵可是很厉害的,不过,你只要跟着我就一定能走到阵中拿到彩球。”逝初虽然年纪尚小,却对这些阵法秘籍很感兴趣,夏宛容也有意培养他,经常让他在望海阁看书,所以这些在别人看来威力很大的阵法,在逝初看来不过就是小孩子玩的游戏。

    墨瑾对这名气颇大的千幻千杀阵根本不放在心上,听逝初说要跟着他,便也懒得去费脑子了,点点头走在逝初身后,看他小小的身子在前面计算着每步怎么走,格外细心的样子。

    千幻千杀阵共有九十九个阵眼,每个阵眼又独立分为三个小阵,要过得阵去,则要进到每个阵眼中去,拿到控制阵型的眼石,其实也不是很刁钻,只是每个小阵与大阵旋转的方向各不相同,走错一步便会一错再错,若无人撤去阵法,便会困死在里面。

    “其实要过阵很简单的,根本不用每个阵眼都走一遍,只要逢九、十九、二十九、三十九、四十九、五十九、六十九、七十九、八十九、九十九进去拿到眼石就好,不过这些都没人知道,我师傅都不知道的。”逝初颇有些得意的说。

    “你师傅都不知道?那你又怎么知道的?”墨瑾早看出来了,这千幻千杀阵旋转的原因不过是想把人绕晕,其实每个阵眼都有破阵之法,不过是靠着旋转来遮掩,至于逝初说的法子倒是真没想到。

    “我自己计算出来的啊,我无聊的时候师傅就让我看这些阵图,看了几遍千幻千杀阵的阵图,就计算出来了。九、十九、二十九、三十九、四十九、五十九、六十九、七十九、八十九、九十九这些小阵的转向是相同的,只要把握机会快速通过,眼石根本不用取。”逝初想起以前看千幻千杀阵看的头晕的情景,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毫无用处的。

    墨瑾震惊的看着逝初,看了很多遍阵图?!这小鬼把千幻千杀阵当成什么了,毕竟也是上古流传下来的阵法啊,夏宛容也真够宠他的。

    逝初一边带领清秋向阵中心走去,一边说:“我师傅平时都总让我看这些奇门遁甲的东西,我早就记住了,对付这些,根本不值一提。”

    “哦,那你能改变阵型么?”

    “改阵型?”逝初有些兴奋,其他的阵型倒是都改过,这个还没有试过呢,“可以改吗?”

    墨瑾循循善诱道:“当然,我们只稍微改一点点,也算是帮你师姐考验他们了。”

    逝初一想,有道理,会被我拦下的人,就说明不够优秀,自热配不上师姐。逝初点点头,略一思索,走进一个阵中,捏了个法决,拿起压阵的眼石,改了旋转的方向,走出来对墨瑾说:“好了,等到前面,我再改几个。”

    墨瑾看了眼被逝初改过的小阵,点点头,跟着他向前继续走,却趁逝初不注意时把眼石放进去,又丢了把浸过毒的银针,银针隐秘在虚空,只要有人拿起眼石,便会被银针射成蜂窝。今日这种场合,鱼龙混杂,若在千幻千杀阵中死了人,只会有人怀疑虚弥派,这么好的机会,墨瑾岂会放过。

    二人慢慢走近了阵中心,一个彩球在阵眼上方旋转着,墨瑾慢慢靠近彩球,轻轻伸手去摘,却被彩球周围的防护罩弹了回来。以墨看了眼彩球,略一思索,对逝初说:“逝初,你去试试能不能拿下来。”

    逝初点点头,走进彩球,伸手去拿却同样被弹回来了。

    墨瑾看了看这个小阵,果然,有人故意设的阵法,一开始墨瑾还以为是针对他的,没想到,是针对任何人的,目的却是为了不让别人拿到彩球。

    “有人设了阵法,逝初,试试能不能破解。”

    逝初看了两遍,摇头:“我怕是也解不开,彩球上的阵法很古怪,不是虚弥派的破阵之法,我从未见过。”

    墨瑾摸着光滑洁白的下巴,暗暗思索,连虚弥派的人都解不开这千幻千杀阵里的小阵,看来,这是故意不让人取走彩球,有意思。

    逝初也暗中纳闷,且不说这阵法是师傅亲自启动的无人能破,单单这千幻千杀阵就够霸道的了,又怎么会被人改动?不对!这阵对外人是霸道非常,但是,若是像他一样原就懂得这破阵之法,那么。。。。。。

    二人正暗自思考间,阵中却又闯进一人。

    逝初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身衣袂飘飘的人,结结巴巴的说:“倾丘师、师叔,你、你怎么在这里?”

    第九章:交锋

    原本悬于望海阁的《海上升月图》被夏宛容布了千幻千杀阵,此刻正静静的悬在落霞峰半空,画外的人安静的品茶不时的闲聊,画里的人却在经历着一场严酷的殊死搏斗。

    夏宛落香静静的坐在夏宛容身后,惬意的欣赏着悬于空中的画,好似这场比试与她无关一般。

    墨瑾看着眼前一袭蓝衣的人,清冷的眼眸不带任何感情,明明近在咫尺却是一副拒人千里的疏离,这种身在高处睥睨众生的高姿态啊,呵,这就是蓝倾丘么;果真是仙人之姿,难怪。。。。。。

    蓝倾丘瞟了眼惊讶的逝初,并不理会,只冷眼打量着面前的陌生少年,直觉觉得这个少年不一般,但给人的感觉并不违和,只是那眼神中却是不加掩饰的挑衅。

    蓝倾丘着实感到好笑,现在随便一个陌生人看到他,眼中便是这种*裸的挑衅,不过,见得多了,便也看得淡了,不再理会了。只是他不曾料到的是,眼前的这少年,却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逝初,你怎的会在这里?”蓝倾丘把矛头转向一旁呆傻的逝初。

    “我,回师叔,我几日前被人虏了去,被这位哥哥救了,是他送我回来的。”逝初对这位冷面师叔还是怕的,老老实实的说了这几日的事情。

    “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逝初不知。”

    蓝倾丘皱着眉,看着眼前一问三不知的逝初,正要说话,一旁的墨瑾却开了口。

    “逝初是被我救下的,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蓝倾丘瞥了眼墨瑾,淡淡开口:”阁下是何人,为何插手我虚弥事宜?”

    呵,墨瑾拱了拱手,笑道:“人是我救的,自然由我为逝初解释他所不知的事情。在下云兮山庄,墨瑾。”

    “师叔,墨瑾哥哥是好人,他还专程送我回来的。”逝初见蓝倾丘的眉头皱的更深,以为是蓝倾丘生了墨瑾的气,赶紧插嘴道。

    蓝倾丘仍是那副淡淡的神情,道:“原来如此,这一路倒是麻烦阁下了。”

    “不敢。请问,尊驾是?”墨瑾似笑非笑的看着蓝倾丘,那神情,怎一个嚣张了得。

    蓝倾丘淡淡开口:“蓝倾丘。”

    “哦,早听逝初说了一路的美人师叔蓝倾丘,原来便是尊驾,真是久仰。”

    墨瑾之言,不可谓不讽刺,可是,他不了解蓝倾丘。蓝倾丘岂是会为了这种事情而恼怒的?

    蓝倾丘微微一笑,只道是这少年比较在意皮相这东西,并不与他生气,道:“阁下进得这千幻千杀阵来,可是来求亲的么?”

    “唔,也可以这么说,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倒是尊驾,身为夏宛小姐的师叔,为何,出现在这阵中呢?”

    墨瑾一把折扇摇的甚是好看,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一旁的逝初不禁冷汗直流。

    其实墨瑾倒也不想这么快便和眼前的这位这么就僵直起来,只是看着蓝倾丘那副清高孤傲的样子着实不爽。

    蓝倾丘微微一顿,方道:“阁下也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不才,自是想求得佳人的。”

    蓝倾丘实是不曾料得有人能比他早到阵中。原先担心花若隐会与他相争便早早布下阵法,本想着悄悄把绣球拿了,让众人取不到,待回头与夏宛容细讲一切,却不曾想;逝初与墨瑾的出现;乱了他的计划。

    墨瑾笑得乖张:“哦,这于情虽勉强恰当,若于理,便有些说不过了吧?”

    蓝倾丘敛了表情,淡淡开口:“这便是我虚弥的事情了,不劳阁下费心。”

    “非也,这怎的是你虚弥的事情,这可是震惊天下的大事,罔顾伦常,逝初,你说是也不是?”墨瑾不坏了好意,咄咄逼人道。

    逝初瞧出两人之间的火药味甚浓,而自己,恰恰便被墨瑾当作了火引子,一时间进退两难,正打算缓和下气氛,却不想,阵中又进来一人。

    花若隐把玩着手中的青玉短萧走进来,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阵中的彩球和临风而立的墨瑾,表情莫测的向蓝倾丘招呼道:“师叔,手脚好快啊。”

    外敌当前,花若隐还是明白要一致对外的。

    蓝倾丘挑眉,道:“师侄也不差。”

    早在花若隐悄悄潜进来的时候,蓝倾丘便已发觉,那些话,其实亦是说给他听的。他蓝倾丘做事,从来不会临战而退,更何况,那是他心心念念的月儿啊。

    花若隐岂会不知蓝倾丘在自己进来时便已知晓,那些话想来也是故意说来给他听的,他很佩服这位师叔的勇气。早在自己对月儿说那些话的时候,心中其实亦是没把握的,师叔看似随性至极,但他的心思从来是无人能猜透,若他真的存了不死不休的心思,便是这三界搅得天翻地覆,也不是不可能的。一切,全在这人一念之间。

    花若隐对蓝倾丘的话不可置否,对一旁极力减弱存在感的逝初道:“怎么?出去快活了这几日,连我这大师兄也不认了么?”

    逝初委屈,自己可不愿再被人掠去“快活”了,喏诺道:“大师兄你冤枉我,我不是出去快活去的。”

    “哼,难不成你还是出去吃罪去了?”

    “唔,真的,大师兄,我在外面受欺负了,你要帮我报仇。”

    “切,你把师傅的名字亮出来,谁还敢欺负你。”

    “额,师傅说要低调的。”

    “那便是你活该被欺负了。”

    “大师兄,你一点也不心疼我。我若是将这事告诉了师姐,师姐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这话也就是你自己安慰自己吧,你师姐若是皱下眉头,便是你的造化。”花若隐轻飘飘的泼凉水,提及夏宛落香,方才想起自己所为何事而来。看向一旁的墨瑾,这人,现在竟还在出神,若不是对夏宛落香无意,便是在谋划大事,不过,敢在这生死关头神游太虚的,倒也真是个非池中物的。笑道:“阁下即是送逝初而来,便是我虚弥派的客人,客人就应该去厢房吃些茶水,何苦来趟这浑水?”

    墨瑾收回思绪,看了眼笑容亲切的花若隐,眉头轻皱起,有些懊恼的说:“不错,我倒是只图一时好玩忘了疲累,这会儿说起,倒还真是有些累了呢。逝初,我们一起出去吧?”

    逝初虽然有些不明白墨瑾为什么又要出去,不过,要待在阵里受花若隐的冷嘲热讽,那还是出去的好,顺便还可以向师傅诉诉苦,争取可以和师姐师兄他们一起出门。

    逝初点点头,连声说:“好啊好啊,我也累了呢,墨瑾哥哥我带你出去。”向一旁的蓝倾丘说:“那师叔,我们就先出去了,你跟大师兄。。。。。。你们、额。。。。。。”

    “要说便说,这么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花若隐笑眯眯的,亲切的说。不过,那亲切的样子却让逝初冷汗不止。

    逝初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我是说你们一定要拿到彩球,别让别人娶走了师姐,那,我们就走了。”逝初赶紧拉了墨瑾一道,也不管背后正在用眼神凌迟他的蓝倾丘和花若隐,向着出口飞去。

    第十章:变数

    八月份的虚弥山丝毫不见萧瑟之感,漫山遍野的花海盛开着一如平常娇艳。海风徐徐吹来,引得花海翩翩,蜂蝶飞舞,香风四散,沁人心脾。

    巨大的画卷铺在空中,那画中事物像是活了起来,真真假假的,与花海遥相呼应,似花在画中盛开,又似画中海浪迎面而来。

    夏宛容正与蜀山掌门慕容乾商讨着夏宛落香与慕容朗的婚事,只听慕容乾大笑着说:“夏宛兄,你放心,我们朗儿可是一心倾慕落香的,这成了亲,肯定会对落香好的。你放心。”那神情,仿佛夏宛落香嫁定了他儿子慕容朗一样。

    夏宛容大笑,说:“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两个孩子互相喜欢是最好了,你不知道,我是最怕落香说我迂腐,不给她和未来夫婿认识的机会就办亲事。都是我惯坏了,哈哈。”

    “哪里哪里,夏宛兄是疼女儿,我们理解的,女儿就是要惯养的。可惜我慕容乾没福气,不然若膝下有个像落香这般聪明可人的女儿,我就是做梦也能乐醒啊。”

    “慕容兄严重了,令公子一表人才在三界可是众所周知的,不知迷倒了多少小姑娘呢。”夏宛容笑眯眯的说,这慕容家的二公子的的确确是个有本事的,且不说年仅十岁时便已修习蜀山上乘心法在蜀山众多弟子中脱颖而出,连蜀山栖侠阁的一帮老顽固们都奉之为天才神通,足可见慕容朗将来前途不可估量。

    夏宛落香挑眉冷笑着,我们认识不超过三天,刚刚见过一面,你们那只眼睛看到我们两情相悦了?蜀山的老头急着给儿子找媳妇,你说你有这么貌美如花的一女儿还急什么?怕我嫁不出去么?切~

    夏宛落香正气恼着,抬首却看到逝初和一个年轻公子从千幻千杀阵中出来,相隔较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夏宛落香隐约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气息正在靠近,那是和逝初完全不同的气息,是他,夏宛落香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一步步走近的人,白衣飘飘,长发不羁的微微束起,戏谑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欠扁。

    果然,他来了,墨瑾,来了。

    夏宛落香激动的走近墨瑾,笑着说:“你不是说不会来了么?如今怎的又来了?”

    “怎么着,我还不能来了是么?”墨瑾挑眉,伸出手指轻轻捏了下落香小巧的鼻子,调笑道。

    夏宛落香笑:“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

    “哼,那便是最好。赶紧的,好酒好菜备着,我可是两天已经没有吃饭了,这会儿都有点饿了。”墨瑾丝毫不理会那些探究的目光,余光看见尾随而来的蓝倾丘,挑衅而邪恶。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好酒。”

    夏宛落香看着眼前俊俏的公子,连随后出来的蓝倾丘都没注意,更别说一旁早已咳的满脸通红的夏宛容了。夏宛容看着眼前和这个陌生男子说笑的人,这,这还是自己那个端庄优雅的女儿吗?!回过神,夏宛容尴尬的走上前,对夏宛落香说道:“这个,香香啊,这位公子是?”

    夏宛容的一句话无疑道出在座各位的心声,这忽然出现的俊俏公子,看起来与夏宛小姐很是相熟的样子,不过,再看夏宛容的神情,却并不是了解内情的。众人心底疑云层出,各自有了盘算。

    落香拉了墨瑾一起到夏宛容跟前,笑着解释道:“父亲,这位是墨瑾公子,女儿的朋友。”

    “伯父有礼了,”墨瑾轻轻一揖谦逊道:“晚生初次到访虚弥,未曾备得厚礼,还望伯父见谅。”

    夏宛落香在一旁抿嘴偷笑,这公子,在人前可是十( 攻仙纪 http://www.xlawen.org/kan/21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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