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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部分阅读

    肩头,“你被蛇皇的小蛇妖占了便宜,我要给你好好的清洗一番啊。”

    栖容面露惊恐,方才还很冷静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讨饶的求道:“王,饶了栖容吧,栖容再也不敢了。”

    那男子轻轻伸手抚上栖容的脸,语带怜惜,“怎么了,你在怕什么?”

    明明他目光平静,没有一丝怒气,甚至还多了几分平素都没有的怜惜,可栖容却偏偏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就像是被绳子紧紧的束住了脖颈,绳子在一点点收紧,却不给她一个痛快一般。

    栖容不敢躲,被温泉烫的皮肉像是要绽开了一般,一张清丽的脸也被热气熏的通红,一双大眼闪着盈盈水光,看起来倒有几分楚楚可怜了。

    那男子喟叹一声,伸手将栖容从水中捞出来,“头一次见到栖容这么我见犹怜呢,真是让人狠不下心呢。”

    栖容只道他反复无常,不敢挣扎,老老实实的蜷缩在他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那人抱着栖容向着床榻走去,“既然栖容不愿让我为你这样清洗,那我们换个方式好了。”

    另一边,寒霜院。

    落香愁眉苦脸的坐在正堂内,而蓝倾丘正惬意的躺在床榻上,他侧躺着身子,单手撑着头,一双明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落香,“我说香香,你还要在那里坐多久?”

    蓝倾丘很受伤,从那个女人走了便一直坐在那里,与他共处一室有这么吓人么?再说了,他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在乎这一晚么?

    落香苦着脸,一双秀气的眉毛紧紧的皱起,“可是,只有一张床,怎么睡嘛。”

    蓝倾丘忍不住轻笑,“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落香撇撇嘴,“对啊。”

    蓝倾丘面上一僵,幽怨的看着落香道:“香香,你看,我们都好几日不曾好好休息了,你难道不累么?”

    落香听他这么说,忽然想起来他法力还未恢复,心下有些不忍了,叹了口气,“好吧,看在你法力还未恢复的份上,就依了你吧。”

    蓝倾丘大喜,对落香道:“那你还坐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啊。”

    落香奇怪的看他一眼,“我过去做什么,你身子不适,我把床让给你好啦。今晚你睡床,我睡这里。”

    蓝倾丘……

    低叹一声,蓝倾丘黑着脸下床,走到落香身边,伸手将她抱起,“我们都睡床。”

    落香自然是不依,说道:“不行。”

    蓝倾丘瞪她一眼,转过脸去,不情不愿的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落香半信半疑,“你说的是真的?那可说好了,你可不能动手动脚的,否则,我便将弥蓝放出来。”

    蓝倾丘闻言气呼呼的转过头来,看落香不是在说笑的,才愤愤的点点头,“好好好!依你,都依你!可以睡觉了吧!”

    真是气死他了,小丫头竟敢拿弥蓝来威胁他,那个疯丫头他还是颇为忌惮的,若是她在这,定会缠着香香,到时候他们连这般独处的时间都没有了,他才不会这么傻。不就是一晚么,或许等明日香香就忘了,到时候,还不是他想如何便如何么,蓝倾丘坏心的想着。

    落香到底是个柔弱的姑娘家,这般劳累了几日,她终是抵不过那浓浓的倦意,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蓝倾丘看着落香小小的脸上满是倦意,也不忍在闹她,小心的为她脱去身上的衣衫和鞋袜,许是落香不放心他,他刚动手解开她的小衫,落香便唔哝一声,睡眼朦胧的看着他,“唔,你要做什么?”

    蓝倾丘看着她迷糊的样子,真想狠狠的压上去,却还是忍住了,轻轻抚了抚她的长发,温声道:“我帮你脱去衣裳,这样睡着舒服。乖,快睡吧。”

    落香也不怀疑他的话,点了点头,便睡了过去。蓝倾丘拉过一边的锦被为她盖上,便搂着她睡去。

    落香睡得舒心,倒是苦了蓝倾丘了,他自认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大圣人,怀里搂着一个浑身赤条条的玲珑有致的女子,温香软玉的,且这女子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若是没有什么心思,才会有问题吧。

    他一双原本环在落香腰上的大手慢慢的向下滑去,揉搓着落香光滑挺翘的*,触手所及的柔滑让他忍不住轻轻叹息。天知道,看到蛇皇那仿佛不着衣物的样子他又多想香香,蓝倾丘叹息一声,如今可算是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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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操捡又掉,弃之又何妨?肥美一鲜肉,教我思如狂。作一首歪诗送给妜妜,哈哈哈,博君一笑。(n_n)

    第一百二十三章:两情若是久长时

    蓝倾丘终于知道了什么是自食其果。他真是后悔死了,后悔方才为什么要替落香脱下身上的衣裳,如今落香睡的舒服了,可是自己却要饱受欲火焚身之苦,这种看得到摸得着却又吃不到的感觉,真是该死的磨人啊!

    他想狠狠的揉搓落香的娇躯却又担心会把落香吵醒,可自己身上的火却是越烧越旺,他搂紧了落香,脑中天人交战,动手,还是不动手?动手,舒服的是自己,但是会让落香恼他,一个不甚还会让落香将弥蓝放出来,不可行,不可行。可是不动手,苦的是自己,不过却也只是一时的。蓝倾丘细细思虑,从长远看,他是该忍下这一次的,可是,欲火焚身的蓝倾丘紧紧贴在落香身上,这丫头睡得香甜,一点没有发觉身后的他像是要冒火了一般。

    蓝倾丘恨恨的想,小没良心的丫头,自己睡得香,倒是让我受苦了,他转过落香的身子面对着自己,将她细长光滑的一只长腿架在自己腰间,大手不由自主的摸向那处他肖像了许久的地方,低头寻着落香的小嘴便凶狠的亲吻起来,湿湿的舌灵巧的滑进落香口中,缠上她的香舌便一起疯狂的舞了起来。

    蓝倾丘呼吸渐渐重了起来,身下不能描写的部位涨的生疼,他几欲把持不住,三两下褪去身上碍事的衣物,紧紧贴上落香,落香似被他身上的温度烫到了,呢喃一声,“师叔,好困啊。”

    蓝倾丘听她这么温言软语的说着话,满是对他的依赖,原本还打算霸王硬上弓的蓝倾丘纵使有再大的火也是不忍心了,他的小丫头啊,真是把他拿捏的恰到好处。罢了,蓝倾丘低叹一声。将落香放好了,给她搭上锦被,起身向着房内屏风后的浴桶走去。

    窗边一个小小的身影一闪而过,蓝倾丘淡淡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也不甚在意,抬脚朝浴桶走去。

    浴桶中的水本就已经凉透了,蓝倾丘着火的身子跳进去顿时刺激的他一个激灵,不过倒也是将他身上的火降了降。

    蓝倾丘待身上的浴火平息后才出了浴桶,随手取过一旁放着的白色里衣穿上,抬脚向着床榻走去,他站在床前看着床榻上的小丫头,有些幽怨的小声说道:“香香啊香香,个没良心的丫头。唉。”

    这么闹腾了一阵,已是大半夜过去了,蓝倾丘上了床,大手环上落香腰间,搂着她便睡了过去。

    却说方才那个小小的身影一路狂奔着向大殿跑去。正是那只小松鼠。

    小松鼠边跑边想着,这二人关系果然不一般,竟然,竟然做了这种事,不行不行,一定要告诉王才好。它脚步飞快,不多时便跑到了大殿。它小短腿跳进大殿内,呼哧呼哧的向着内殿跑去。

    小松鼠跑到了内殿门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伸出一只又肥又厚的小爪子推开门,“王,不好了不好了。他们,额……”

    小松鼠话还未说完便瞪直了眼看着床榻上的两人,那浑身*的男子挑了挑眉,轻轻坐起身,看着怔怔的小松鼠。道:“怎么,小松鼠也有兴趣来加入我们么?”

    “额,”小松鼠尴尬一笑,看了眼浑身青紫的栖容,“我可不敢。”说着便退了出去,惊慌间,它竟连殿门都忘了关。

    那男子轻笑一声,挥手带起一股强劲的掌风,只听嘭的一声关门声伴着一声痛呼响起,却是那小松鼠想起还未有关起的殿门,返了回来关门,却是被那人关门的掌风扇了出去。

    小松鼠被这一掌扇到了若水河畔,多亏了河畔的那棵老松树接住了它,不然,它若是掉到了若水河中必然是连个渣都不剩。

    “呜呜呜呜呜呜,松树伯伯多亏了你,不然我的小命就不保了。”小松鼠哇哇大哭,心有余悸的对老松树说道。

    老松树拍着它,轻声安抚道:“怎么了,又惹王生气了吗?”

    小松鼠抽噎着,撇撇嘴说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太心急了啊。”

    “哦,这么说你是真的惹王生气了?”老松树来了兴趣,问道。

    “我,我不小心打扰到王和栖容了。”小松鼠哭丧着脸说道,它倒不是没有见过王与别的女人做这事,只是它今日刚看了那两人*,回来便又见到王与栖容做这事,实在是它的小心脏太小,受不住这一番震惊啊!

    那老松树哈哈大笑,“小松鼠啊小松鼠,你也有今日。”

    小松鼠扁扁嘴,“我都要被王打死了,你还在这里取笑我。”

    老松树道“得了吧你,王也只是吓唬吓唬你罢了,哪里舍得伤你一点。”

    小松鼠望着夜空中的星子,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担忧的说道:“但愿吧……”

    黎明时分,这山谷中竟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房顶,像是一曲清淡的晨曲,落香轻轻睁开眼,望着眼前出神,有几日不曾好好睡觉了,一时间有些迷糊,兀自发了半晌的呆,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伸手想去揉一揉,却发现双手被紧紧的反绕在了身后。

    落香一怔,低头看去,这才发觉锦被下的自己竟然是不着片缕的,腰间一只如玉般的大手将她紧紧的圈着,而另一只手竟然是插在了她不能描写的地方。身后的蓝倾丘同样不着衣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他身上那根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不能描写的物件正紧紧的顶在她的小臀上。落香又羞又窘,暗骂蓝倾丘狡猾,从身后抽出手来,红着脸将蓝倾丘的大手拿开,转过身,看着蓝倾丘道:“坏师叔!”

    蓝倾丘呢喃一声,轻轻睁开双眸,那双眼清亮,哪里有一丝刚睡醒的样子,蓝倾丘捞过落香,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揉着她滑腻的臀肉,低哑着嗓子说道:“哦,那香香倒是要与我好好说说看。师叔哪里坏了?”

    落香呸他一声,“不害臊,快放我下来呀。”

    “才不,除非你与我说清我哪里坏了。不然你便一直这般趴在我身上好了。”蓝倾丘轻轻嗅着她身上的体香,吸吮着她脖颈上的软肉,轻声说道。

    落香被他吸的浑身难受,却奈何被他紧紧的按着身子动弹不得,只好扭着身子,躲避他的吸吮,“啊,好难受啊,师叔,不要了。”

    蓝倾丘听到她的话下嘴更是大了力气。心道:个没良心的小丫头,昨夜睡得那么香,让我一人受苦,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锦被下。蓝倾丘大手分开落香的双腿,一只手顺着小臀慢慢滑下去,另一只手沿着她细腻的玉背上去,轻轻的揉着她线条优美的脖颈,胸口更是时轻时重的磨蹭着她的,不一会,蓝倾丘便感觉到道落香胸前的红果硬了起来。

    蓝倾丘轻笑一声。放过已经被他吸吮的通红的脖颈,寻着她的小嘴便吻了上去,大手将她乌黑的长发捋到一边,揉捏着她的脖颈,落香舒服的轻叹一声,红唇微启。却是给了蓝倾丘机会。

    落香有些招架不住了,双手在蓝倾丘身边不住的挥动着,想要撑起身。

    蓝倾丘却是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方才还清明的眼眸变得有些红红的,粗喘着气。对落香露出一个坏坏的笑来,“小丫头,还想逃么?”

    落香看着他双眼似要喷出火一般,紧紧闭上了眼,可是,她看不见,却还是可以感觉到,感觉到那一双大手在她身上不断的点火,身下更是被他那又硬又热的不能描写的物件紧紧的抵着,落香很怕,他,不像是在玩闹了。

    蓝倾丘看着落香粉白如玉的肌肤,有一瞬间是被迷惑了的,真的想要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将这小丫头吃干抹净,可是,当他看到落香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着的身子,他便什么念头也没了,即便是身下涨的要炸开了一般,却还是忍了下来。

    既然两情相悦无嫌隙,又岂会在乎这一点身体之欲。他的小丫头,哪怕有一点点的不确定,他也甘愿等她。

    蓝倾丘强压下心头的浴火,轻笑一声,“傻丫头,是不是吓着了?”

    落香摇摇头也不敢睁开眼看他。

    蓝倾丘叹息一声,轻轻抚摸着落香的小脸,“你知道么,我是真的想与你相伴终老的,所以,哪怕你有一点点的不确定,我都不会强迫你。知道么香香?来,看着我,不要怕。”

    落香长长的眼睫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看着面前男子,未微湿了双眸,“师叔,我不是不愿,只是,我是想着等与你成亲那日,你我一身大红喜袍,你着红花,我带凤冠,你我二人修成秦晋之好,那时,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我们若行周公之礼,便是得到了天下人的祝福,岂不是很好么?”

    蓝倾丘一震,他没有想到落香竟是这样想的,他原以为,原以为落香只是对他的不确定,不成想,原来他才是自私的哪一个,他的落香,想的是名正言顺,想的是堂堂正正。

    蓝倾丘将落香搂在怀中,轻声道:“我的好香香,是师叔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落香摇摇头,“怎么会委屈呢,只要一想到那一日,我便是满心欢喜,与师叔一起,哪里有什么委屈。”

    蓝倾丘坐起身,将落香扶起来靠在他肩头,取过放在床榻边小几上的衣衫为她穿上,“香香,我蓝倾丘得你如此厚爱,此生足矣。”

    他二人为彼此穿上衣衫,蓝倾丘拉着落香来到窗前的小桌边坐下,取过桌上的木梳轻轻为她梳理长发。

    此时窗外细雨已停,只见日头刚出来的地方驾起一轮绚丽的虹,照亮了两人满含柔情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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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真的是非非常非常的想断更的,头疼的要炸了,但还是码了一章,所以师叔没有吃到肉!

    第一百二十四章:山青无痕

    飞花湮落无人处,徒留青山袅无痕。

    趁着晨雨初歇晴光正好,落香与蓝倾丘略略收拾一番便向寒霜院后面的山坡去了。矮矮的山坡之上,芳草与百花齐盛开,蝶与蜂婉转,鸟和虫齐鸣,一派欣欣向荣之景象。

    此时日头还未上来,晨雨后空气清爽,落香一身烟粉色罗裙身姿飘渺,长发被蓝倾丘以玉簪束起一缕散在背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灵动的眉眼,看起来很是娇俏可人。

    蓝倾丘一身淡雅的白衣在身,在满满的绿色中格外耀眼,他一头如墨的长发被落香以同色的玉簪挽起,脸色不似前两日的苍白,却略显消瘦,更显得他长身玉立,面如冠玉。

    “莺歌燕舞兮长生,芳草连天兮桃红。流连忘返兮至美,余生于渡兮何求。”

    蓝倾丘牵着落香的手,轻声吟道,一双美目流光。

    落香轻笑,“可是让师叔寻着了地方,倒生出忘返之意了。”

    蓝倾丘玉指点在落香额上,“贫嘴,这里的景儿可是不美么?”

    落香撇撇嘴,“哪里比得虚弥美景。”

    蓝倾丘轻笑,转过脸去,看着眼前的一派祥和,真是个固执的可爱的丫头。

    落香看着他目光悠远淡然,一双大眼中闪过笑意,“师叔可有兴趣与我弹奏一曲否?”

    蓝倾丘挑眉,“乐意至极。不知姑娘要弹奏何曲?”

    落香略略思索了片刻,“昔日有一神君,弹得一手好琴,后来听说那位神君好像是隐去了。听闻那神君最是爱弹的一曲名唤《桃夭》,落香倒是有幸见过那位神君的曲谱,虽别人摘录,却也是如亲眼所见一般震撼,真真儿是叫人佩服。今日我看这景儿也美,师叔兴致也高。便想与师叔一起弹奏一曲,也算是应景儿了。”

    蓝倾丘挑眉,《桃夭》么?那可是他曾在九重天时为还是桃花妖她写的一词,被乐神瞧见了。觉得作词甚美,便拿去谱了一曲,他在一次仙会上吃醉了酒,无意间哼唱了两句,被众仙听了,无不倾倒,央着唱一遍。

    一般这种出风头的事情在他看来都是无聊的,是以他平日里都是神色淡漠的冷漠神君,从不会应允众仙的这样的要求。许是那次的酒吃的开心,许是那日的月色美极。许是那日的她可爱灵秀太过,他竟鬼使神差的应下了。这一曲,他唱的低柔婉转,眉眼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才让众仙在天界广为流传。后来不知怎的便传到了下界。

    他虽知道此事却也不甚在意,可没想到,他的小丫头竟也知道这曲子,他前世一直引以为憾的便是前世未能亲口唱于她听,不曾想他今日可以得偿夙愿了。

    落香轻轻一挥手,不远处的空地上便出现了两把琴,落香对蓝倾丘轻轻施了个礼。“师叔请。”

    蓝倾丘轻笑,走上前牵起落香的手,一起朝那琴走去。

    两把琴并着放在一处,蓝倾丘走上前去,细长的手指轻轻拨了两下,落香挑了挑眉。蓝倾丘的书画乃是一绝,却一直未听闻过这人弹过什么曲子,原以为他不擅音律,这样看来,倒是自己狭隘了。蓝倾丘,又岂会有什么不擅的,这人一向是才华横溢的。

    落香十指抚上琴弦,轻轻拨动,琴弦铮铮响起,琴声本是冷硬声,却被曲柔和了冷意。落香低头,心无旁骛的弹奏那曲冠绝天下的《桃夭》。

    蓝倾丘紧紧跟上落香的曲调,曲调舒缓,一下一下像是弹在他的心头。轻轻闭上眼,放松了姿态,这是他为她弹奏的,属于她的《桃夭》。

    有清风柔柔吹过,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树下,一男一女在弹奏着让人心醉的曲子,只听那男子唱:桃夭桃夭,吾心动兮,桃夭桃夭,吾心念兮。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夭无凌兮,吾心甚佳。独乘一舟兮,为伊采蒹葭。桃夭桃夭,雨中舞芳华……

    落香心头一震,只觉得这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她听着蓝倾丘唱,那往日稍显清冷的声音此刻放柔了,是舒缓的,更是醉心的,她不由自主的跟着唱了起来。

    二人完全放松了心态,用心弹奏着琴曲,却没有想到,他们二人的这一曲竟在这山谷回响不绝,引来无数的鸟兽驻足聆听,如痴如醉。

    栖容原本在内殿与那人休息,昨夜那人将她翻来覆去的狠狠折腾了一夜,天亮时分那人才放过她,她身子又酸又痛,乏累至极,本想回自己的院子好好泡个澡舒缓一番,却被那人横抱了,在温泉汤水里泡了一番。

    栖容觉得这人今日真是反常,往日里,他们欢好后时辰不论是多晚,那人都会将她赶走,今日,今日这是中了什么邪,他竟亲自给她沐浴,更让她与他同睡。

    栖容虽觉得奇怪,却也终是抵不过困乏,那温泉汤水的热气更是熏的她昏昏欲睡,方一被他抱出来,她便沉沉的睡去了。

    可刚睡下还没有多久,便听见有琴声传来。她转过头去,却发现身边早没了那人的身影,她的心,也像是身边这被褥一般,凉透了。

    栖容支起身子,凝神细细的听,这山谷中,不,莫说是山谷中,便是这整个蛮荒之中,俱是妖魔鸟兽,无一人会弹奏什么曲子,看来,是那二人无疑了。

    她细细的听着,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不知是嫉妒还是什么,这曲子缠绵又暧昧,歌声清冷却低缓,更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姿态,她听在耳中,只觉得矫情至极,做作至极。

    “小松鼠?小松鼠?”她扬声唤了两声,却不见小松鼠来应她,皱了皱眉,小松鼠是跑去哪里了,跟那人走了么?

    栖容轻轻起身,玲珑有致的娇躯残留着欢爱后的痕迹,胸口的高耸上,白皙的双腿间,那一块块青紫的痕迹,无一不在提示着她,那人昨夜有多么疯狂。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印迹皱了皱眉,随手拿过放置在一边的小衫穿上,抬脚朝大殿外走去。

    栖容幻想过无数次这人见到那二人的情景,她以为,这人看似柔情四溢,却也最是冷酷无情,若是三人见到了,必然会是刀剑相向,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三人竟会在一起吟诗唱曲,这,这未免也太过惊悚了些。

    不远处,落香与蓝倾丘席地而坐,一人一把古琴弹着,二人并未开口说话,只是那琴曲之中流露出的默契却让旁人无法融入其中。

    那人倒也淡定,挥手摆上一个小桌,桌上一壶清茶沸腾,茶香随风飘远,让本就为琴声倾倒的周围围着的鸟兽们更为迷乱。

    那人不急不缓的煮着茶,一只细长的大手轻轻的跟着曲调打着拍子,仿佛在助兴一般。

    落香和蓝倾丘一曲终了,抬眸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一身黑色小衫随意的披在肩头,胸前更是大敞开着,肩头长发未束,倒有一种凌乱颓废之美,只是他眉眼细长却是无神,嘴唇青紫,一看便是有什么隐症。

    那人见他二人一曲弹罢,放下手中的茶碗,轻轻拍了拍手,道:“好曲,好歌。”

    蓝倾丘道:“你倒是福气,难得我二人合奏一曲。”

    那人也笑,“实在是福气,福气罢,二位仙音,在下今日得闻,实在是福气。”

    落香收了琴,奇怪的看了这人一眼,真是怪事,这山谷中均是鸟兽妖魔,怎么无端出现了一个人来。

    那人将煮的正好的清茶倒进两个小小的茶碗里,“二位仙音秒曲,在下今日有幸得闻,实在无以为报,这里有清茶两碗,为二位赔罪。”

    蓝倾丘淡淡一笑,“赔罪倒是不必了,这茶乃是好茶,倒是不能不饮。”说着便端起一碗,放在鼻前轻嗅,这茶香甘淳,香气并不浓郁,而是淡淡的清香,茶汤更是清淡,茶叶小小的一片被水煮开了,泛着绿意,一看便是极为上乘的好茶。

    蓝倾丘轻抿了一口,果然,茶香在口中散开,甘淳清冽,对落香道:“好茶,香香,你也来尝一口吧。”

    落香不放心的看了眼男子,笑着对蓝倾丘道:“师叔平日里不是不爱吃茶的么,怎么今日有些忍不住了呢。”

    蓝倾丘哈哈一笑,搂过落香,低声在她耳边道:“师叔平日里唯有两好,好茶便是其一,还有一好,香香可知是什么?”

    落香嗔他一眼,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她也不理会蓝倾丘的话,轻轻推开他放在自己唇边的茶碗,“师叔好茶,落香可是对这茶没什么兴趣。”

    “啧……”蓝倾丘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罢了,你不喝便不喝吧。”

    那男子看着落香与蓝倾丘亲昵的样子,无神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暗芒,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端过另一碗茶递给蓝倾丘,笑着说道:“既然公子喜欢,那便要多饮几杯了,这茶荒废了许久,如今终于有人可以品出它的美了。”

    蓝倾丘挑了挑眉,伸手接过,看着那男子无神的眉眼,并没有急于饮下,而是淡淡开口,问道:“还未请教阁下名号?”

    那男子淡淡一笑,“在下笑青山。”

    ps:

    终于更上来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山青无痕

    最是风轻云淡时,波涛汹涌暗藏之。

    蓝倾丘勾了勾嘴角,并未问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却是将那茶碗放下了,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笑青山。

    笑青山不动声色,失神的双目淡淡的看回去。

    落香摇了摇头,默默转过头去,周围环了一圈各异的鸟兽,均目露崇拜之色的望着那笑青山,落香暗道这笑青山也是一个厉害的,竟可以让这么多的远古凶兽所臣服于他。落香冷不防的瞧见不远处的栖容,看了眼笑青山,了然一笑,转过头来。

    蓝倾丘顺着落香的目光看过去,神色淡淡瞥了栖容一眼,对落香道:“香香可是觉得无趣么?”

    落香似有倦意,点点头,“是无趣了些。”

    栖容身子一僵,咬了咬唇,看着笑青山淡漠到透着寒意的背影,抬脚走上前,柔声娇笑了,香风浮动,她伸手轻轻抚去笑青山肩头的落叶,“王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儿,小松鼠也是,也不拦着点。”

    笑青山看了眼身边痴痴的看着落香和蓝倾丘的小松鼠,挥挥手,“少睡一会也无妨,若是错过了这二位的仙音,才是憾事呢。”

    栖容看了眼蓝倾丘,顺着他的话说道:“如此,倒是栖容无福了。”

    落香兴趣缺缺,随意的扫了眼周围,眼见日头渐渐升起,虽不甚热,却也没了方才的兴致,对蓝倾丘道:“师叔,可要回去吗?”

    蓝倾丘点点头,拉着落香起了身,“回去吧,实在无趣了些。”

    二人说走便走,也不管那笑青山和栖容。

    笑青山端起方才那碗清茶,放在鼻尖嗅了嗅,轻叹一声,随手便泼了出去。淡淡道:“栖容,看来是你来的不对,让两位反感了。”

    栖容娇躯轻轻一颤,回头看了眼那头也不回的二人。噗通一声跪在笑青山身边,“王说的是,是栖容的不对,坏了二位的雅兴。。”

    笑青山轻轻摇了摇头,神色淡淡,“错了,你要跪的,可不是我。”

    一旁的小松鼠瞧得莫名,王不至于为了那两人这么折辱栖容,可看他这样子。却也不像是说笑。

    栖容转过身去,对着落香和蓝倾丘跪下去,“二位请留步,若是二位嫌栖容碍眼了,栖容向二位赔不是便是了。”

    落香看了眼蓝倾丘。道:“哪里是你不是,实是我二人有些乏了,想回去休息休息。”

    栖容略略有些迟疑,她看了眼笑青山淡漠的侧脸,这人不知是什么意思,可是要他们留下么?咬着牙应声,带了几分可怜。道:“二位可是生了栖容的气吗?若是如此,栖容走便是了。”

    她虽说着离开,可哪里舍得动弹一步,眼巴巴的等着落香和蓝倾丘回头。

    落香轻叹一声,这世间就是有样的人,明明与你无关。却是非要往自己身上揽。生你的气,我们有事做什么生你的气?

    她是不愿回头的,修仙之人要求心念坚定,回头既意味着对自己的决定犹豫,是以。她修到今日从未回头。可是,那栖容可怜兮兮的跪在身后,他们若是不回头,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落香跟蓝倾丘顿住了脚步,回了身,看着栖容道:“你这又是做什么,都说了与你无关。”

    栖容看了眼笑青山,意有所指,“栖容可是哪里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惹了二位不快么?”

    落香摇了摇头,“不曾。”

    “那可是我们招待不周?”栖容道。

    “也不曾。”落香道。

    栖容有些无措了,她看了眼落香,转头看向笑青山。

    笑青山淡淡一笑,轻声说道:“二位远来,不如便由我带二位在这山谷中游玩一番吧。”

    蓝倾丘挑眉,终于肯说了么?呵!“若是我二人不去呢?”

    笑青山笑了,“对这山谷,对这蛮荒碎片,想必二位很是好奇吧?”

    蓝倾丘点点头,“不错。”

    “那便来吧。”

    笑青山起身,小松鼠自觉的跳到他肩头,对他小声道:“王,栖容还在这里呢。”

    笑青山看了眼栖容,“栖容也一起吧。”

    栖容点点头,站起了身,跟在笑青山身边随着他向前走去。

    落香看着笑青山的背影皱了皱眉,“这个笑青山,真是古怪。”

    蓝倾丘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他既然想让我们去,我们跟去便是了。”

    “师叔难道不觉得奇怪么?先前他让凶兽去攻击你们,后又派栖容去蛇皇哪里要人,为的仅仅是让我们在这山谷中游山玩水么?”

    蓝倾丘摇摇头,“哪里有这么简单,还记得那日栖容的话么?”

    “话?什么话?”落香不解的问道。

    “她蛇皇说的,离开这里。”蓝倾丘说道。

    落香想起那日,栖容确实说过这话,难不成……看了眼蓝倾丘,蓝倾丘点点头,“我们跟过去。”

    落香跟着蓝倾丘向笑青山离去的方向走去,口中却是又小声的嘀咕着:“就知道冒险,不知道一个对付两个很是辛苦么……”

    蓝倾丘轻笑,看了眼落香,摇了摇头,这个丫头竟然到现在都未发觉自己法力已经恢复了,罢了罢了,那便等动起手的时候再说好了……

    二人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那小松鼠调皮的紧,小小的脑袋搭在笑青山的肩头,巴巴的看着落香和蓝倾丘手牵着手走来,它玩心大起,对着落香又是眨眼间又是瞪眼的,很是可爱。

    笑青山像是没有发觉肩头小松鼠的动作,淡淡对栖容道:“昨夜里可是累着你了么?”

    小松鼠肥肥的身子像被定住了一般,想起昨夜看到的那一番景象,顿时僵硬了。

    栖容面色一红,没有想到他竟会将这事说出来,还是当着小松鼠的面,微低了头,小声道:“还好。”

    笑青山似未发觉栖容的窘迫,笑着看了眼栖容,“那便好,若真是累着了,倒会教我伤心了。”

    栖容唯有会以害羞的轻笑。

    蓝倾丘与落香走在后面,虽不曾刻意去留意他们的话,却也是完完整整的听了个一字不漏,落香暗叹,妖魔的体力真是惊人,看栖容这也不算很是丰润的身板,竟可以和这笑青山折腾一夜,真是大开眼界了。

    蓝倾丘瞥了眼笑青山,不满的看了一眼落香,传音入密道:“小丫头,若在胡思乱想,小心我今夜便提前行那周公之礼。”

    落香面露尴尬,瞪了眼蓝倾丘,“我才没有胡思乱想,胡思乱想的那人是师叔吧?”

    蓝倾丘轻咳一声,转过头去,才不接落香的话。

    他们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走出了这片山坡,山坡来到一处较为开阔的地方,不远处还有潺潺的流水声。

    落香细细辨认,原来是初进山谷时经过的若水河畔。

    笑青山停了脚步,回身对二人说道:“二位定不会忘了这条若水河,今日,我便给二位讲一讲这若水的来历。”

    落香挑眉,“若水么?不就是上古时期,水神与火神不和,二人战于诸天,火神将水神的钵盂打破,那钵盂中所盛的若水被倾洒一空,水神才不敌火神的么。”

    笑青山摇摇头,“非也。姑娘所说的若水,可并非此处若水。这蛮荒碎片中,又怎么会被水神的若水灌进来?”

    “哦,那你倒是说说,这蛮荒碎片中的若水是从何而来?”落香问道。

    “这蛮荒碎片里若水的来历,还要从那久远的一场战斗说起。”笑青山神情有些恍惚了,一双无神的双目似是看透了若水,看向了那久远的前世。

    栖容静静的站在笑青山身边,这,原来这便是他的前世么?难怪一直琢磨不透,原来,他竟是一个神仙,会有这样的神仙吗,可是,他现在却也只是一个亡魂了,不论前世是什么。

    蓝倾丘听着笑青山娓娓道来,关于若水,关于蛮荒碎片,关于他。蓝倾丘面无表情,对笑青山道:“可是想要离开这里?”

    笑青山双目徒然绽放了光彩,望着蓝倾丘道:“你可有办法?”

    蓝倾丘摇头,“没有。”

    笑青山有些失望,“没有么?若连你也没有办法,那便是注定,注定我要留在这里了。”

    蓝倾丘淡笑,“即便有办法又如何,即便是你能出的蛮荒碎片有如何?你即使死后被人封印在了这里,那便是封印你的人不希望看到你魂飞魄散。你可以在蛮荒碎片中长存,却不可以在外面活一刻,这样,你还要出去么?”

    笑青山有些犹豫了,“把我封印在了这里的那人,不知他是什么意思,盼我好过么?可是,在这里不受天道轮回的限制,长此以往,昔日的快活也会变得乏味。。。。。。”

    忽然想起什么,笑青山道:“你既然知道我被封印在了这里,那可知道这封印之法如何破解么?”

    蓝倾丘点点头,“我虽知道这封印破解之法却也是不会告诉与你的,更不会帮你解开,你身上魔气太重,仙根早已被魔气腐蚀一空,若是放你出去,免不得又是一阵血雨腥风。”

    笑青山淡淡道:“你多虑了,我出去只为寻到那位将我封印在此处的人,问一问他,究竟是为何将我封印在此处。”

    蓝倾丘看着笑青山执拗的面容,叹了口气,对落香道:“香香你且在这里等一等,莫要走远了。”转头对笑青山道:“你既然想知道,那便随我来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山青无痕

    那一日,我整日诵经哀鸣,只为祈你得以永生。

    蓝倾丘走在前面,笑青山有些茫然的看着蓝倾丘的背影,一旁( 攻仙纪 http://www.xlawen.org/kan/21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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