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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阅读

    ,暗吞口水,他心中自讨:“看她那样子,也不像在讥笑我,且我一时也难逃出她的控制,要是一直不吃东西,那我定会饿死,我又何必和自己肚子过不去。”想到这里,秦观便道:“你把我双手绑着,我怎么拿东西?”

    那女子本想说:“我喂你吃呀!”但她想到秦观外柔内刚的性子,也就没有如此话语,而是道:“你看我,把这事都给忘了。”说罢,她就将飞身上树,将拴在树枝上的树藤解开,然后飞落下书,又将秦观受束的身子,这才把烧鸡递了过来。

    秦观给捆绑了近半天,现在得解,全身顿感舒松,他也不客气,接过那烧鸡,一下坐倒在大树前面,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看着秦观那狼吞虎咽的样子,那女子心中慰然,不由得说道:“你吃慢一点,小心咽着。”

    秦观微微一怔,看了她一眼,见他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心中却是暗想:“她真的非是什么心肠恶毒的女人,反到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难道是我先前对她有所偏见?”那女子见秦观看着她,顿时紧绷面容:“看什么看,我这么丑,你看了吃得下去东西吗?”秦观听到这里,心中再生愧疚,说道:“姑娘,我并不是说你丑。”

    “哼,没有吗,你多次骂我丑八怪。”那女子和他翻起了旧帐。“我观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应答。那女子见秦观无言以对的样子,心中暗笑:“看来他已经没有先前这么讨厌我了。”她也不再逗他,自去取过那只鸡来,分作两半,拿起其中半只吃了起来。

    见秦观很快将一只鸡吃完,那女子又把剩下的另一半只鸡递给秦观:“看你那样,一定饿极了吧,这也给你。”秦观看了看她,心中顿生感激:“还是你自己吃吧,你也饿了。”秦观的话语已经不像先前那般刻薄。那女子笑了笑,轻言道:“我食量不大,现在已经饱了,要你不吃,那我也只得扔了。”

    说实话,秦观虽然已吃了一只鸡,但还是没有完全吃饱,他听那女子说要扔到那半只鸡,却觉得可惜,说了声“那谢了”。便接过另半只鸡,吃了起来。

    吃完东西过后,两人围坐到那火堆旁边,秦观自仰躺在地,不去理会那女子。她也不与秦观说话,自拿起手中的玉箫,轻轻放到嘴边,吹了起来。顿时,山林中回荡起了优美动听的箫声来,这箫声如歌如泣,如云如烟,在林树中幽幽飘荡,仿佛全世界都因它而陶醉。

    一曲听罢,秦观心醉神驰,暗暗叹道:“真是太优美了,从她箫声中可以听出,她当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秦观不由得偷眼看了她两眼,心中突然觉得她并没有先前那般丑陋了。那女子转目看着秦观,面无表情道:“小子,你从这箫声中听出了什么?”

    秦观凝思片刻,道:“是爱情,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那女子点头,仰望夜空,叹道:“是的,一段永不分离,永不后悔的爱情,可这种爱情又岂是这么容易找到的?哎,师父她老人家真是幸福,虽然不能同她心爱的人终生在一起,但却永远将那段爱情刻骨铭心。”

    “喂,你师父是谁?这曲子是她教你的吗?”强烈的好奇心,使得秦观暂时忘去了他对她的厌恶。“我师父是谁关你什么事?就算我说来你也不知道。”女子没好气道。秦观见她又怒火起来,心中暗想:“真是个怪人,一会温柔,一会凶恶,也不是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说就算了。”秦观说罢,自转过头去。

    第十一回 共宿山林

    那女子愣了愣,说道:“你不是叫我贱人、丑女,就是叫我‘喂’,难道我没有名字吗?”秦观哭笑不得,他没想道她竟会是因为这事生气。“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当然只有叫喂了,姑娘,那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心想也是,别人都不知道自己名字,怎么称呼自己?“我叫玉兰,碧玉的‘玉’,兰花的‘兰’。”

    “玉兰,玉兰。”秦观轻咯几声,心讨道:“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呀,我当在哪里听过才对。”他冥思苦想,却是想不起曾听什么人说过。看了一眼玉兰容貌,秦观心中又道:“名字倒是很好听,可就是人长丑了。”不过他随即就给暗暗了自己两个巴掌:“容貌是父母给的,这却怎能怪她,而她虽然不漂亮,但却是有几分可爱?我当再也不去提她长得丑的事才对。”

    “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玉兰问道。“我姓秦名观,字少游。”秦观应道。“秦观,这名字真是难听。”玉兰也不顾及秦观的感受,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秦观心中暗驳道:“这能怪我吗,名字又非我自己所取。”

    两人谈论一会,也都累了,自躺到火堆两侧,打算睡觉。却见玉兰用玉箫在她和秦观中间地带划了一条线,然后道:“小子,为了让你不打我鬼主意,你晚上不能跃过这条线。”秦观瞪了她一眼,本想反驳她?但现在他对玉兰已有好感,却不想伤害她,终是没有说出口,只道:“你放心,我不是这样的人。”“不是这样的人最好,要是你干跃过此线,我就杀了你。”玉兰道。秦观不在理会她,自闭上双眼,欲入梦乡。

    过了一会,玉兰却是转过身来,面对秦观道:“小子,你睡了吗?”秦观眯着双眼,看着面带微笑的玉兰,道:“怎么还不睡,你不困?”玉兰怔了怔,说道:“睡不着,我以前从来没有和一个男子相隔如此近睡觉。”

    秦观闻言,心中暗想:“一定是因为她长得太丑,别的男子都不愿意和她相处,哎,她也真是可怜。”想到这里,秦观到是对她升起几分同情。他笑了笑,道:“你别胡思乱想,就能睡着了。”

    “我哪有什么胡思乱想,我只是想起了我师父来?”玉兰面色惆怅。秦观问道:“你师父是什么人呀,你怎么会离开她?”“我师父是个大女侠,她武功可高了,我们两本来住在一个叫无忧岛的小岛上,但因为她回百灵堡看她的女儿和女婿,我们就出了小岛,结果到了中原后,我就因为对这里的生活好奇而偷跑出来游玩,后来也就和她失散了。”

    “我听说过百灵堡,那主人好象叫杨正义,他就是你师父的女婿吗?”秦观问道。玉兰点了点头:“应该是吧,也不知道我师父现在在哪里?”“那你去百灵堡找她不就是了。”秦观问道。

    玉兰摇了摇头,道:“我根本就不知道百灵堡在什么地方,却是怎么找。”“可惜我也不知,不能帮上你什么忙。”秦观顿了顿,又道:“那你为什么会到这黄山来?”

    玉兰沉吟道:“其实我来是为了找黄山一个叫丹霞峰的地方。”秦观抢道:“那不是当年纯阳教的丹阳真人和天封堡林尊南比武的地方吗?”玉兰点头道:“是的,那丹阳真人是我一生中最想见的人,我能到他死的地方去看一看,却也能了结我一个心愿。”

    秦观疑惑道:“难道你认识他,为什么他回是你最想见的人呢?”玉兰笑了笑,说道:“既然你能听出我那首曲子的内涵,你就应该猜到这其中的原委。”秦观捉摸道:“你是说这曲子和丹阳真人有关?”“是的,不但有关,还是有密切的关系,这曲子本就是他和我师父共同所创。”玉兰说道。

    秦观沉思一会,心中豁然明白:“原来丹阳真人就是她师父的爱人,在她的内心深处,一定认为像丹阳真人和她师父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已经绝迹,所以她很想看看丹阳真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丹阳真人已经在十九年前的那场比武中身亡,她却再也不能如愿。”

    “从这曲子来看,你师父和丹阳真人确是有过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但你师父和丹阳真人为何又要分开?”秦观问道。玉兰叹道:“丹阳真人是当时武林盟主,又是纯阳教的掌门人,再且当时幽云宫肆意无阻,他当然得暂抛儿女私情而以中原武林的安慰为己任了。”

    秦观心中暗赞:“丹阳真人果然是个舍身取义之人,能为整个中原武林而抛弃自己的真爱,这份品质,江湖中又有几人能够做到?”秦观又看了一眼玉兰,心中不由得想道:“看来她也是想找一段生死相随的爱情,只是她的容貌受限,这却是件难事。”

    只听玉兰又叹道:“我师父能找到这样的真爱,可我却是不能找到的了。”秦观见玉兰伤感,心中酸意顿起,他安慰道忙道:“玉兰姑娘,你是个好姑娘,我相信你能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好男人。”

    玉兰笑了笑,道:“但愿吧,这样的事是可遇不可求的。秦大哥,你以后能称我小兰吗,我听这玉兰姑娘的称呼还有些不习惯。”秦观给玉兰称作秦大哥,一时还有些不习惯,他愣了片刻,才道:“当然可以,那我以后就称你为小兰,对了,小兰,你今年多大年岁了。”

    “我今年十六,你呢?”……

    迷迷糊糊中,秦观睁开了双眼,当他醒后所感觉到的第一件事;不是春晨的寒冷,不是初阳的刺眼;也不是小草的清香;而是烧烤的香气;秦观随着香气望去,见玉兰正在火堆前烧烤着两条鱼,秦观起身过来,笑道:“小兰,你在那里抓的鱼呀?”

    玉兰嫣然一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小溪,道:“那小溪里的鱼多着呢?”“恩,一会我也去抓几条。”秦观边说边看着专心考鱼的玉兰,心中不由得叹道:“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呀,要是我以后能娶到这般贤淑的妻子,却也幸福!”

    玉兰抬头看见秦观正呆呆的看着自己,心起羞涩:“我这么丑,你干吗一直盯着我看。”秦观一笑:“外貌丑没有什么,只要内在美,就会逗人喜欢的,你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秦观此时说的却是内心话,在经过与玉兰这两天的相处,他已经充分意识到玉兰贤良。

    玉兰心中窃喜,自低下头去,继续烤鱼。烤好鱼后,两人一人拿起一条,吃了起来。吃罢,玉兰便把那火堆灭掉,说道:“你现在自由了,要是你不想再跟着我,那现在就可以离去。”秦观一愣,道:“你是打算去丹霞峰吗?”玉兰点头道:“既然来了,我当然得去那里看看。”

    秦观沉思片刻,心中暗讨:“她一个女孩子,独个在这荒山野岭中,要是遇上了狼豺虎豹却该怎办,我不能丢下她不管。”想到这里,秦观便道:“我不走了,我决定陪你一起去那里。”

    玉兰眼神中滑划过一丝惊奇的表情,她本以为秦观现在即使不再讨厌她,却也不会随她同往。她微微一笑:“那好呀,这可是你自愿的,却非受我所逼。”秦观一笑:“那是当然,我是放心不下你一个女孩子。”玉兰微微一怔,心中暗想:“难道这小子喜欢上我了,但不可能呀,我现在的容貌这么丑,他怎么可能喜欢上我?”虽然即刻否定了前面的想法,玉兰心中还是欢喜,她欣然道:“那好,我们现在就走吧。”

    两人不知如何取向,就顺着那小溪一直往下走,可他们谁也不认识路,走过了许久,也不见什么丹霞峰。中午时分,两人都饿了,玉兰用匕首砍下一根小树干,然后将其中一端削尖,来小溪一深水处,对着下面的游鱼一穿,便将一条大鱼穿住了。

    秦观见状,连连叫好:“小兰,你真是厉害。”他顿了顿,又道:“小兰,你把这树叉给我,我也来试一试。”玉兰将那条鱼儿放下,笑道:“算了吧,你不行的。”秦观好强,一定要试一试,玉兰说不过他,也就递过了树叉来。

    秦观拿好树叉,对准一条游鱼,一下插了过去。结果很明显,他不但没有插到鱼,而自己身子也因为往起的冲劲而啪一声落到了水里,还好这溪水不深,也就只淹到他的腰部。玉兰见得秦观那狼狈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不行吧,现在成了落汤鸡了。”秦观想上岸,却因为有一道高坎而不好上去,于是他对玉兰道:“喂,你就不拉我一把?”“是你自己摔下去的,又不是我推你下去的,我为何要拉你?”玉兰笑道。见着幸灾落祸的玉兰,秦观心趣顿生,他一把抓住玉兰的衣服,用力往下拉来。

    啪一声响,玉兰也掉到了溪水中,全身顿时水湿。“我让你得意,现在你也成了落汤鸡了。”秦观也哈哈大笑起来。玉兰心中不服,叫道:“臭小子,敢拉我下水,我给你好看。”边说的同时,双手边拍打溪水,击向秦观。

    秦观豪不示弱,也击打起溪水,反攻玉兰。两人顿时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水战,一战下来,却是两败俱伤,全身都给对方弄得湿透。玉兰笑道:“好了,好了,我认输,我们上岸吧。”两人上岸后,把那仅有的一条鱼烤熟后,一起分吃。吃完后,又将身上湿衣在火堆前烘干,这才继续前行。

    “前面好象有人。”玉兰突然警觉起来。秦观看了看前面,并没有发现什么人,笑道:“小兰,你别胡思乱想了,这深山老林,除了我们两人以外,连一个鬼影都看不到,却又怎么有人。”玉兰面色沉重起来,没有回应秦观的话语。

    “就是那对狗男女。”只听林树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秦观心中暗叫糟糕:“是那吐蕃狗贼,怎么他就像鬼魂一般,总是纠缠着我?”片刻间,就见林中走出两个人来,在前的当然就是吐蕃王子阿里骨,他右手手臂拴有绷带,胸部颈部也还有纱布包扎。而在他身后的,则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僧人。

    这人不是别人,即是当日在嗷鸣山上帮助柳残月对付杨程啸的怨天和尚。阿里骨一见秦观和玉兰,便转头对怨天说道:“就是这两个狗男女打伤的我,师父你不要放过他们。”怨天将秦观和玉兰细细打量了一番,皮笑肉不笑道:“王爷,我看他们如此柔弱,你怎么竟会败在他们手中。”阿里骨面红耳赤,说道:“孩儿只是一时大意,给他们抓住机会伤到了。”

    第十二回 怨天恶僧

    怨天虽然知道阿里骨在为自己强留面子,他也不揭穿,自瞥眼看了秦观两人一眼,一脸不肖道:“王爷,既然他们伤了你,那你放心,我当为你报仇,以解你心头之狠。”阿里骨咬牙切齿:“对,我要把他们两个狗男女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然后在用来喂山林中的豺狼虎豹。”

    玉兰看了秦观一眼,对他小声道:“秦大哥,你先离去,这里我挡着。”秦观虽然不会武功,但也非贪生怕死之辈,他瞪眼怨天,正色道:“我是不会走的,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

    玉兰心中暗暗骂道:“真是个笨人,这秃驴武功高强,要是你不走,我们两人都走不掉了。”她推了秦观一把,道:“我不想看见你,你快滚呀。”秦观知道她是激将法,却是不受所激:“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走。”秦观坚定道。

    玉兰暗暗心急的同时,心中却是甚感安慰:“他到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要是我能找到这样一个爱人,却是幸福。”却听阿里骨哈哈大笑:“不用废话了,今天你们两人谁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玉兰呸了一声,轻喝道:“狗贼,你有本事就上吧。”话说的同时,已经将腰件玉箫紧握于手。怨天满脸鄙夷:“不自量力的丫头。”说罢,就站了过来。玉兰喝了一声:“看招。”然后就飞跃起身,扬箫向怨天。

    直到玉箫离怨天身子近在尺许,才见怨天躲闪。他身子一个侧身,轻易就闪过来箫。玉兰箫头一转,又一招“极目沧海”横扫过去,箫到中途,分成九式,直点怨天胸口九处死|穴,怨天一个“飞龙倒转”,身如龙卷风,卷起阵阵尘土,却是将玉兰此招化得一干二净。怨天手上轻斗,口上却道:“好招式,只可惜内力差了些。”他嘴上说话,手却丝毫没有怠慢,但见他右手一扬,一招“毒蛇吐信”反取玉兰腰间十八处|穴位,出招之快,更胜光电,玉兰急用玉箫相挡,可怨天乃一虚招,人未落地,身子倒转,一个“倒身推山”,右掌急扫玉兰腰间。玉兰心惊之余,急是全力后跃,但怨天来掌实在太快,却是未能躲开。

    只听砰一声闷响,玉兰只感胸口一股排山倒海的劲力推来,身子顿如一断弦的风筝,往后飞跃起来。飞出两长远,她身子方才定下身来,却是连吐鲜血,看来所受已受内伤。这期间,玉她总共才和怨天交手三招,而这三招的就在转眼间发生,当秦观缓过神来的时候,玉兰已经瘫躺在了地上。他心中顿如利剑侵来,急步过去半扶起她,万分焦急道:“小兰,你怎么样了。”

    “我……我没…兰一句话说完,又吐出一口鲜血来。看着玉兰那痛不欲生的表情,秦观心中升气了雄雄怒火,他用如光电般的眼神看了怨天一眼,一下正起身来,咆哮道:“死秃驴,我和你同归与尽。”话音未落,他便如一头疯牛般,冲向了不远处的怨天。

    怨天厉喝一声:“找死。”然后轮起双掌,如光电般击向秦观。秦观半无内力,要是给怨天这一掌击中,当是必死无疑,就在这危机之即,却听一声大喝:“秃驴,接老婆子这一掌。”声音由远而近。

    只见林树中划过一道青影,那影子有如一只高速下坠的猎鹰,直击向怨天。怨天本是掌攻秦观,但此时有人攻他,他却不敢在向秦观,毕竟由来者的轻功和架势,可以看出对方乃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怨天丹田暗一运气,两手顿如铁石,他双足得力,也飞身跃了起来,展开双掌,对着来者双掌迎去。

    四掌相交,发出“嘭”一声巨响,掌风震得林地尘土飞扬,烟灰迷漫,而两人同是倒飞开身子,落地时又退了三四步,方才定下身来。“好内力”怨天由衷赞道。来者退到秦观旁边,也赞道:“彼此彼此。”

    秦观这才看清来者容貌,她是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妪,但见她眉如秋月,眼似星光,云鬓藏冰雪,眼角泛起微微鱼尾纹,虽然现在看起来是人老朱黄,但却隐显年轻时的娇容佳貌。她腰间也如玉兰般插着一支玉萧,那玉箫比玉兰的那一支更是精细,且一头还刻有一个‘阳’字。此人便是玉兰的师父玉如英,乃无量门门人,其人武功非常高强。

    怨天将玉如英细细打量了一番,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与我作对?”玉如英不与理睬,自转头对玉兰说道:“小兰,你怎么又带着个鬼面皮吓人,你没事吧?”玉兰轻摇了摇头,话语微弱道:“师父,我没事。”

    玉如英目转秦观,对他说道:“小子,快带小兰离开这里。”她的话语暗含威信,使得秦观不敢拒绝。秦观知道玉兰伤势严重,而此处又非久留之地,他当立即带她离开这里才对。秦观忙走到玉兰这边,半扶起她,道:“小兰,我们先走吧。”

    “师父,这恶僧武功高强,你当小心。”玉兰声如蚕丝。玉如英点了点头,道:“你快去,我对付得了他们。”边说的同时,边取下腰间玉箫,提神纳气,准备应战。秦观知道情事紧急,也不敢多留,他在玉兰面前蹲下身子:“小兰,快上来。”玉兰微一愣然,轻轻扑到秦观背上,搂住了秦观颈部。秦观背起她来,疾步往林中而去

    阿里骨见秦观玉兰逃去,心急起来:“师父,你对付这个老婆子,我去追赶那两人。”他说吧,就飞步追向秦观。可玉如英去是哪里容他,只见她左手一扬,便是一掌向阿里骨攻去,虽然手掌不能触到其身,但掌风就把他逼推了三四步。怨天见此,大喝一声:“老太婆无理,我今日非好好教训你不可。”话音未落,便是一招“飞蛇出洞”攻了过来。玉如英见他势如狂风闪电,怎敢大意,急意存丹田,中气贯足,和他即刻交起手来。

    两人也实见功力,掌风扫出,不是枝断,便是石飞,实在是较常人使用兵器威力更胜百倍。两人相斗几招,却是不见谁见上风,这时,那阿里骨又欲前去追赶秦观两人,却是给玉如英一道内力吸了过来,让他也加入了战团当中。三人斗起来,玉如英却仍然不落下风,到不是玉如英武功比怨天高,而是阿里骨武功较这两人实在相差太远,他在战团里不但帮不上怨天的忙,反是碍手碍脚,怨天当然就没有优势了。阿里骨多次想脱身而去,却也不能得逞。

    不提三人打斗,且说秦观背着玉兰一直往林中而去,他心中害怕阿里骨追来,根本就不敢回头看一眼,只顾低头往前快步而行。而此时,他双脚却不知道酸软,他只知道,要是现在给对方追到,那玉兰的性命一定不活。

    而此时,玉兰却是昏昏沉沉,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只顾用双手紧紧搂住秦观。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时辰,秦观才回头一看,见背后连鬼影也没有一个,心中悬石才落了下来。他放慢脚步,又行一会,突然见前面林中有一空地,而那空地上,则有一栋木屋。

    木屋面西而立,共有三间小屋,乃是一厨一厅一厢房。屋后有青松,凌云挺拔,幽郁葱绿;屋前有鲜花,争艳夺目,香气怡然;屋侧有菜园,蔬菜满布,泥香飘荡,一看就知这小屋主人是个理事之人。秦观见此,心中暗叫幸运:“住在这深山野林的人,那一定是世外高人,只要这房屋主人愿意帮我们一把,小兰就有救了。”他忙背着小兰,疾步向那小屋而去。

    来到小屋门口,秦观迫不及待的敲响了屋门,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秦观心急如焚,大喊起来:“请问里面有人吗?”没有回应,只有山峰回声作答。秦观却不死心,又大叫了几声,可还是小屋内还是没有反应。

    秦观把背上的玉兰轻轻放到门前阶梯处,同玉兰一起坐下。“小兰,你还好吗?”秦观右手轻搂着玉兰娇腰,满声关切道。玉兰半睁秀眼,微身道:“秦大哥,我没事,这……这里是哪里?”秦观忙道:“我也不知这是哪里,我见这里有住人,就带你来这里了,但愿一会那主人回来后能帮上我们的忙。”

    玉兰轻轻点头:“秦大哥,谢谢你。”秦观满脸惆怅,柔声道:“没什么,我只希望你伤势能够早点好。”玉兰现在虽然心中已有几分模糊,但她还是听清了秦观的话,心中顿如蜂蜜润来。

    秦观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四周,他真希望这小屋主人快一点回来,要是他回来迟了,那玉兰恐怕就有生命危险。秦观又看了一眼玉兰,见她嘴角渗血,满脸痛苦之色,顿时怜惜满怀,他心中不停祈祷:“小兰,你可要坚持住呀,只要你挺过这一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时,却见玉兰全身颤抖起来。“冷,我冷,秦大哥。”迷迷糊糊中的玉兰不停呻吟。秦观忙将自己外衣脱下来,披到玉兰身上。可玉兰还是不停喊冷。秦观愣了愣,便转身正对着玉兰,左手也抱了过来。他将玉兰紧紧搂在怀里,双眼泛泪道:“小兰,你要坚持住,我不许你离开秦大哥。”此时的秦观,已经忘记了玉兰那丑陋的容貌,他只知道,他怀里这个女孩曾经救过他的命,他只知道,他心系怀里这女孩的生命安危,他更知道,要是他怀里这个女孩离开人间,他将会痛不欲生。

    “好些了吗,小兰。”秦观在玉兰耳边轻轻说道。玉兰热泪满眶,声音咽哽,她已经不能说出话来,只得微微的点了点头。过了一阵子,玉兰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她想挣扎开秦观温暖的怀抱,却又有些舍不得,她轻轻将下颌放在秦观肩头,渐渐沉睡过去。

    这段时间里,秦观心乱如麻,口中不停安慰玉兰,却是没有其他可行之计。“什么人?”只听一声轻喝,声音是一个女子发出来的,优柔动听。秦观随声望去,只见一妇人已经站到了他们小屋前面的空地上。她峨眉横翠,秀眼晶莹,面白如玉,青丝胜黛,虽已三十四五年岁,却一样美貌迷人。

    又听美妇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我门口?”秦观忙抽出双手,向那少妇抱拳道:“前辈,我朋友受了重伤,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还望能借前辈小屋一用。”美妇微微一笑:“原来是来借宿的小两口。”她此时并没有看见玉兰容貌,见秦观将玉兰抱在怀里,不免误会。

    秦观此时没有心情去和美妇的话,只道:“前辈,还望你能救救她?要是你不帮忙,她会有生命危险的。”秦观满脸期盼。“她是怎么受伤的。”美妇问道。秦观应道:“我们本是上黄山来游玩的,结果遇见了坏人,就给他们打伤了。”

    “你一个大男子不去保护你心爱的女子,而是让她为你受伤,这却像什么话。”美妇竟突然怒火起来。秦观本想反驳说他不会武功,根本就没有保护她的能力。但他想到这里,心中顿然惭愧,我作为一个大男子,竟然没能力保护身边的女人,真是可悲至极。

    秦观闭口不语,他实在没有脸面将这样的话说出来。这时,玉兰却是醒了过来,她为秦观辩护道:“前辈,这不能怪秦大哥,他也不愿意我受伤。”美妇点了点头,又道:“但我为什么要帮你们。”秦观给问呆了,一时却是不知怎么作答,过了片刻,他才道:“前辈,只要你能救她,我做牛做马,都愿意报答你的恩情。”

    第一回 母子相遇

    玉兰见那美妇不愿救治,也不想与她多作争执,对秦观轻言道:“秦大哥,既然前辈不愿意,我们也别强求,我们还是走吧。”秦观可不会置玉兰生命而不顾,忙道:“不行,就算我不要这条小命,也要救活你。”玉兰心中甜蜜,柔声道:“傻小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话语间,两行热泪便情不自禁的滑落下来。

    “你是因为我而受伤,我怎么能不对你好呢?”秦观道。玉兰轻问:“要是我不是因为你而受伤,那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秦观重重的点了点头:“当然要,我怎么忍心你受苦。”秦观这话可是由自内心,他经过和玉兰在这几天里的亲密相处,已经对玉兰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美妇看着眼前的情景,内心深处不由得对这对有情男女升起阵阵怜惜,这也勾起了她心中的回忆:“当年他又何尝不是对我这么有情,只可惜他现在已不在了。而我眼前的这对恋人如此情深,我又怎么能让这小伙子重蹈我的覆辙。”想到这里,美妇便道:“你先把她带到小屋里面再说。”说罢,她就过来打开了门。

    进屋后,秦观也顾不得去打量屋内摆设,直把玉兰抱到了厢房床上。美妇这才进入厢房,此时她方才看情玉兰容貌,她万万没有想到玉兰的容貌竟会如此丑陋,心中暗自纳闷:“那小子人还长得不错,怎么会和如此平凡的一个女孩相爱,哎,这份情却是难得,我当医好她的伤才对。”

    美妇坐到床边,将玉兰伤势细细查探一番,满面惊奇道:“她当是一个内力绝顶的人所伤才对,小子,她可是个一个近五十岁的灰衣男子所伤。”秦观愣道:“不是的,她乃是给一个西域和尚所伤。”美妇沉吟了一会,才道:“没想到除了他以外,还有另外的高手到了黄山,而且内力竟会如此了得。”美妇口中的他,乃是她今日下山意外碰见的一个熟人,还好她当时躲闪得快,要不然早给那人看见了。

    “你先去厨房熬一些草药来,我现在用内功给她疗伤。”美妇道。秦观忙点头答应,他按美妇的吩咐去取来草药,便去厨房煎熬草药,而这期间,他的心也倍受煎熬,时时刻刻都担心着玉兰的伤势。

    而美妇则关上房门,将玉兰身子扶正,坐到她的后面,呐气运功,用内力给玉兰疗起伤来。约莫个多时辰过后,疗伤方才完毕。此时,美妇和玉兰都是满头大汗。这时,秦观也煎好草药,端来给玉兰喝了下去。喝完草药,玉兰方才躺卧到床上,休息起来。美妇虽然用内力给玉兰疗了伤,但美她内力却是有限,玉兰内伤还是很重,她此时困意犹甚,躺到床上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美妇站起身来,看了秦观一眼,轻声道:“小伙子,你出来,我有话与你。”秦观本想守护在玉兰身边,美妇既然有话和他说,他当然不能拒绝,便同美妇一起出了厢房。两人在正屋坐了下来,美妇再此将秦观上下打量,秦观都给她看的面起羞涩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美妇问道。

    “晚辈姓秦名观。”秦观应道。美妇点了点头:“小观,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耗费那么多内力去救她吗?”秦观怔道:“这当然是前辈宅心仁厚了,不忍看见她受苦。”“笑话,我和她非亲非顾,为什么要耗费这么多内力救她。”美妇顿了顿,扬头自叹:“其实是你们的真情打动了我,我曾经失去过真爱的人,我不想你和我一样。”

    秦观心中一震,他连自己也没有想过自己和玉兰之间有什么真情,而这却成了美妇救玉兰的理由。秦观心中暗叹,难道我和她真的有了真情,这怎么可能,我们认识不久,且我此前一直对她有所偏见。

    又听美妇道:“说实话,这姑娘的容貌实在是差了一些,而你却是一表人才,却不知你为何会喜欢上她。”美妇自见得玉兰容貌以后,便有此疑问。秦观一时语塞,却不知怎么应答才好,他本想说他根本就不喜欢玉兰,但是他又怕那样说了,美妇就不在给玉兰医治内伤,毕竟她救人的意愿,就是因为被他和玉兰之间的真情感动,哪怕这份真情不一定存在。

    过了良久,秦观才道:“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所以我喜欢她。”说到这里,秦观不免惭愧起来,因为在他的意识里,自己并不喜欢玉兰,而现在这么说,无非是应付美妇。美妇连连点头:“很好,你不去注重她的外貌而喜欢她,这只能说明你是真心的爱她,我一定救活她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秦观听到这里,心中羞愧更起,他扪心自问:“我真的喜欢她吗,我真的没有在乎她的容貌吗?”此时,他自己也不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两人沉默一会,又听美妇问道:“小观,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岁有余。”秦观应道。美妇心中一震,暗道:“真是巧呀,他也是这么大。”美妇沉默了一会,才道:“没想到你今年也是十八岁,哎,要是他还活着,也该有你这么大了。”秦观见她突然伤感起来,忙关问道:“前辈,你口中的他是指的何人?”

    “其实我也有你这么大一个儿子,只可惜他在十五年前就去世了,要是他活在世上,也该有你这么大。”话语间,美妇双眼已经泛满了泪水。秦观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使她想起伤心事来,忙声安慰:“前辈也别太伤心,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哎,在那场事变中,我不仅失去了心爱的儿子,更是失去了深爱我的丈夫,这些年来,我一直生活在无比的痛苦当中,我曾多次想一死白了,可我不甘心,我要给他们报仇血恨,我要为我丈夫洗冤反案。”想必是美妇许久没有找到能倾诉心理话的人,现在将这些年的心事都依依倾诉向秦观。

    秦观心中同情美妇人的同时,口上却是歉意连连:“都怪我,若非我故,前辈也不会想起这些伤心事来。”美妇强笑一下,说道:“这不怪你,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所以我不想你像我一般,忍受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我能从你的眼神当中,看出你对她的真爱,看出她在你生命中的地位。”

    这话却把秦观弄糊涂了,难道我真的爱上了小兰,难道她真的在我生命中占了很重的地位,他不停的反复问自己。秦观看了一眼美妇,又想道:“既然她认定我和小兰是恋人,那我用不着去否认,否则她突然改变性情,不再救治小兰了,那却非我所愿。”“那你找到了那陷害你丈夫儿子的凶手了吗?”秦观问道。

    美妇摇了摇头:“当年那些恶人陷害我丈夫的事做得极为精细,我查了多年,也是好无头绪,再说了,就算我查出真凶,也很难为我丈夫报仇血恨。”美妇谓然长叹。秦观问道:“这是为何,难道那陷害你丈夫的人背后势力极其强大。”

    美妇点头道:“你有所不知,我丈夫就是前朝郯王赵宗惠,十五年前,我丈夫给奸人陷害,说他勾结同广州府侬智商等人勾结欲蒙造反。而皇上又听取了那些奸臣的谗言,以使我郯王府给皇上下令满门超斩。”不知不觉间,两行痛泪已从她双腮滑落下来。

    赵宗惠被害的事,还得从十六年前的事说起,十六年前,两广地带有个叫侬智商的督府,他不服朝廷( 猎艳 http://www.xlawen.org/kan/21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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