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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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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随口胡乱编造的,难道还真有此事?”木棉赶紧圆谎,她这才想起孔衍生并不晓得眼前的叶知夏同他共处了三十几年,而非几年。三十五岁叶知夏重生为木棉,却让这个世界本该继续存在的叶知夏五岁便牺牲,这真的太戏剧了。

    孔衍生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不再说话。

    木棉翻开相册,看到相片上的人,她瞬间惊呆。

    快速的将相册翻完,每一个人物,每一个场景,都让她震撼。

    车开到一幢老式小洋楼前停下,孔衍生回头笑道:“到了,快下车。”见木棉仍旧回不过神的样子,他伸长了脖子瞅了瞅她手里的相册。

    “噫?这小姑娘真漂亮,很眼熟啊!和你长得真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同胞姊妹呢。”

    木棉抬眼看他,怔住。

    作者有话要说:未完,今儿上坟去了,回来晚了,只写了这么多。

    明天再加一部分,嘿嘿。

    木棉重生暖暖开

    第六十章问心无愧(二)

    透着一阵阵墨香的屋子一如既往的整洁,景修年坐在窗前。盯着绿意盎然,遍布爬山虎的院墙。手上紧紧拽着一张报纸,正面整版报道着最新最惊爆消息——“慈善背后的真相,权三代少女急功近名”。

    媒体报社从花木棉的身世背景到成长经历,再到策划成立木溪山庄,并且轻松获得法国法国LVMH集团独家赞助。木溪山庄所获得的巨大成就,不仅仅是帮助了许多战争受害者,最主要的是让同木溪山庄有瓜葛的人都名利双收。有这样一部分人,他/她们不在乎某件事对公众的影响(无论好与坏),只在意此事是否会触犯他/她们的利益。因此,木溪山庄犯“众”怒是迟早的事儿,直到最近才被有心人翻出来讲,实是木溪山庄背景深厚。

    家里的阿姨敲门问:“四少爷,有客人来访。”这位老阿姨从景修年祖父辈开始任职,至今仍不肯改口叫景家人名字。

    “好,我马上下去。”景修年回神,将拧成一团儿的报纸铺展开,放在窗台上。略微吃力的站起身,整理了下着装,才慢慢走出门下楼。

    见到来人,景修年有些不知所措。他有许久没见过木棉了,即便是她过生日,他也没办法到场。嘴角上扬,他站在那里淡淡的笑,“欢迎你们来,请坐。”

    孔衍生颔首,自顾坐了下来。花梓竹礼貌同他问好,才寻了位置坐下。木棉站着没动,一双精致的桃花眼目不转睛盯着他。

    景修年站得久了有些难受,腿轻轻颤抖。木棉突然跑过来抱住他的腰,她力气很大,足以支撑他的体重。

    “爸爸,你不要走!”木棉大声喊道。

    景修年震惊!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木棉,想伸手抚摸她的脸却终是提不上力。“你……你……”两双一模一样的眼对视,景修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木棉为何会喊他“爸爸”,那是他梦寐以求却只能一辈子奢望的称呼啊!

    因自己的被迫放手,让心尖尖上的那个女人独自面对一切荆棘。而两人的血脉,他也未曾尽过一份心。如今他有何脸面,奢求木棉认他?能偶尔见上一回,他心满意足。

    “你不要去国外,留在华国不好吗?这里有家人,朋友,还有我啊!”木棉睁大眼认真说着,她将景修年扶到沙发上坐下,继续说,“你完全不必担忧媒体,我花木棉行得正坐的端,绝不怕任何诽谤!即便是知道你是我亲生父亲又如何?这本就是事实!”

    木棉眼神坦荡无畏,噙着笑看着景修年,“所以,你不要走。”

    忽然她话音一转,嘴角挂起了冷笑,说道:“既然有人迫切想‘了解’我,我自然要如他所愿。”

    “好,我不会离开,木棉。”景修年声音有些嘶哑,眨了眨眼逼退眼中潮意,他向木棉保证。“直到百年之后,我都永远在这里。”

    三人在景家吃了午饭才回去,孔衍生看着两兄妹肩并肩上楼。嘴里哼着歌儿,去花园里找自家夫人。他知道,党林在家的时候,最喜欢侍弄花草。如今花家后园里已爬满了茂盛的蔷薇藤,只等夏季繁花盛开的美景。

    花梓竹随木棉进了房间,撅眉,沉声说:“看这情形,定是有人专门同你做对。可我不知,你平时深居简出,如何会得罪人?”

    “你不去惹麻烦,麻烦自然会找上门。无他,这个世界便是这样,只要有人在,就有利益纠纷。一切有关利益,无论是谁都以这为准则。你别反驳我,‘利益’从广义看,涵盖太多。因此我以为,人都是在追求不同的利益。金钱、权势、感情……每个人都想获得属于自己的利益。”木棉轻叹,她向来从容不迫,绝不会为了这一点事乱了阵脚。

    慢条斯理将电脑打开,二十一世纪是电子信息技术快速发展的时代,很多信息都开始在网络传开。将有关她的信息一条条浏览,脑子里有了大概思路。

    转身面对花梓竹,她讲到:“也许,只是有人想以牙还牙罢了。”

    没过几天,华国备受尊崇的歌唱艺术家王子文先生在接受采访时说了一段话:“一个小姑娘,以稚童之心想到了‘慈善’,并将‘慈善’做得很好。这个很好持续了近十年,且一直远离公众视线。这说明了什么?我们这些长辈又做了什么?是不是该觉得惭愧?”

    他的学生杨秀环也是近年来逐渐为人们熟知的小歌唱家,她的音质柔润,色彩浓郁,演唱风格朴素醇厚,总能激起人心最深处的情感。十五岁的小姑娘面对镜头依旧会羞涩,挂着腼腆的笑,指着一叠老照片给大家介绍木溪山庄的多名老人。她说:“如果你们有机会去山庄看看,会有很大收获的。不仅仅是心灵的震撼,也是一场人生的历练。听听爷爷奶奶讲那段历史吧!很多人都快忘记了,书上讲的也仅仅是大概。往往真相最让人难过,也最让人感动。”

    公众不是盲目的,他们有选择看清真相的权利。木溪日报开始大量报道有关木溪山庄的一切,对木棉此人依旧一笔带过。大家开始将关注重心再次转移到木溪山庄,浮躁的世界让人们渴望心灵的净化,能够看到像木溪山庄所有老人这样的圆满结局,他们像是得到了救赎。

    那些受尽苦难的老人们,依然心地善良。所以,他们理应得到圆满。

    临近夏季,气温开始逐渐升高。张妍穿着军服正装,仰着脖颈高傲的走进家门。刚到家,便见她父亲张凤明怒气冲天吼道:“你还有脸进这个家?好好看看你干的好事儿!”

    “啪”的一声,张凤明将一叠报纸扔到了对面站的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英挺女人身上。那女人浓眉细眼,眼尾轻轻上挑,邪气与英气共同出现在她身上。

    “爸!啥事不能好好说,这是姑姑!你的亲妹妹!”张妍赶紧将洒落在地的报纸捡起来,将同张凤明倔强对视的姑姑张凤华拉到沙发上坐下。

    张凤华推开张妍的手,冷哼一声,“张凤明,你行啊!眼睁睁看着外甥女入狱判刑,好,你讲此事已成定局,没法子。那我如今只给了叶家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哼,你凭啥在这儿指着我鼻子骂我?”

    “你还好意思讲外甥女?你养的‘好女儿’?”张凤明怒道,“瞧她做的那些事,有哪件是为她舅舅考虑过?”

    “张凤明,你别指桑骂槐!子涵怎么了?她有什么错?她还不是想为你尽点力!我算把你看明白了,张凤明!”张凤华转眼看到站在一旁有些着急的张妍,鄙夷道,“我的女儿是养的不好,张凤明,你养的女儿也好不到哪儿去!”

    说完,她摔门而出。

    “姑姑……”张妍怔怔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显然被最后那句话伤到。

    张凤明眼神复杂看了看女儿,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他胡乱摆手,说:“找人盯着你姑姑,别让她做傻事。叶老头儿那个外孙女,不是省油的灯!叶家更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像想到了什么,他看着张妍,欲言又止。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口,转身进了书房。

    张妍抬头看着窗外,阳光明媚,正是晚春好时光。“外孙女算什么?当年叶知夏都被我弄进了特训部,丧失了性命,那才是叶家嫡孙!”

    光阴似箭,转眼便到了盛夏。花梓竹有了长假,准备带木棉四处旅游。叶清城以人少玩得不太尽兴为由,想替两人找了伴儿。花梓笙以学业为重,自然不是这个好伴儿。碰巧花梓有最近有一个月长假,三人一起去旅游,更显得兄妹情深。叶清城欢欢喜喜替几人订了去蜀南的机票。

    “噫?景澜,你怎么在这里?”准备登机时,木棉见到一位熟人。

    景澜打扮的很休闲,墨绿色衬衫,米色长裤,带着墨镜。巧的是,木棉也穿了一条墨绿色棉布裙。两人站在一起,颇有些“情侣装”的感觉。

    “嗨,不够意思啊兄弟,去旅游也不叫我!”景澜痞痞的笑,冲花梓有嚷道。将手里的登机牌晃了晃,这才对木棉说:“我也去蜀南旅游。你知道的,做我们这行……去看看世界名佛,求个心安理得!哈哈哈!”

    他笑得有些狂妄,丝毫没有想“心安理得”的自觉。

    “瞧你们这副模样,应该是同路吧!真是有缘,为了纪念这缘分,咱必须一块儿行动啊!”他随手扯了扯衬衫领子,露出胸前一小块肉来。见木棉盯着他的肉,赶紧捂住,大叫:“非礼勿视!”

    木棉翻了个白眼,扯过花梓竹的手,回道:“我哥哥的身材比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木棉:“你又没有排骨,我哥哥才有!”

    景澜:“我有鸡肉!!!”

    木棉重生暖暖开

    第六十一章问心无愧(三)

    蜀南气候湿润,雨量丰沛。刚下飞机,外面便下起了大雨。盛夏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方才还是瓢泼大雨,不到半小时天空便已放晴,湛蓝如洗,悠闲飘着几朵棉花似的云。

    “哈!看到这样干净的蓝天,嗅到这样清新的空气,心情瞬间飞扬!”景澜将背包甩到右肩扛着,装作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花梓有附和道:“蜀南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森林在城市中,城市在山水中。”轻轻吸了口气,泥土的味道夹杂着花香瞬间扑鼻而来。

    机场外便有通往市中心的各种交通工具,一行四人往公共交通汽车站台处走去。

    “等等……”木棉顿住脚步,转身朝一个角落走去。那儿匍匐着一位断脚老人,蓬头垢面,正不停的朝过路的人磕头。嘴里不断说着什么,木棉没有听懂。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百元纸币,放在老人面前的碗里。那张醒目的红色在一堆灰色紫色毛毛钱里显得异常突兀,景澜快步走过来拉了一下木棉的胳膊。

    “你疯了?还嫌前段时间的麻烦不够多?”景澜扯着她的手腕儿边走边说,嘴角挂着冷笑,“知道的人明白你是做善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显摆呢!”

    “怎么了?你觉得他是骗子吗?”木棉平淡说道,轻轻拨开紧拽着她手腕儿的手,说道,“大庭广众之下,你别拉拉扯扯。”

    “我没有讲他是骗子,但你可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你这样心软,也许是害了别人。你可知这个社会其实并不如你所见那般光彩?你可知……”

    “景澜同志!”木棉看着两个哥哥疑惑看她,抿唇淡笑。转眼盯着景澜,说,“世界之大,在此相遇也是缘分。如果真要帮助所有人,如你所讲我也办不到,我不是圣人,亦非印钞机器。但是,既然我看到了他,恰好在我所能承受的经济范围之内,为何不可以这样做呢?”

    她抬手重重拍了一下景澜的脑袋,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接着说道:“这个社会其实很单纯,但你越复杂,它便对你复杂。想开点啊年轻人!在有生之年得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样才不枉来此世间。”偏过头看花梓竹,笑问:“是吧,哥哥?”

    花梓竹噙着温柔的笑,指着那匍匐在地的老人说:“你对世界善良,世界便对你善良。”

    其他三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刚刚在角落乞讨的老人拄着拐棍有些激动的朝前面报亭走去。地面因雨水冲洗变得格外干净,报亭旁边一位瘦的皮包骨头的青年正专心看书,身前一个纸箱上写着“让孩子们回归学校吧!为XX学校募捐”。

    老人颤颤巍巍将方才乞讨到的一百元塞进箱子,那青年赶紧阻止。两人似乎发生了争执,青年有些内向,脸涨得通红。却又倔强的不接受老人的捐赠,两人的动作吸引了许多乘客。

    知道了事情真相,大家纷纷解囊相助,青年人红着脸不停感谢好心人。趁这空隙,老人悄悄将钱又塞进了箱子,默默离去。

    阳光下,老人一瘸一拐佝偻的背影忽然变得高大。透过他,木棉忽然想到那些曾在战场上英勇献身的革命先烈,还有那些默默坚守岗位的战士们。还有一些为国为家付出生命的人,连名字都是机密,至今无人知晓。一个人如果只看到险恶肮脏的一面,如何能想到在人们视线不能接触的地方,还有那样的光明!

    人活着,便是不断的给予与索取。在帮助他人的同时,自己也在获得他人帮助。

    “我向你道歉,就当我刚才胡言乱语吧!”景澜无奈摊手,对着木棉认真说道,“我承认你讲的是正确的,但,以后不要这么莽撞啊!咱们可以暗着来,你说呢?”

    “呵呵,真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同志啊!走吧,我相信xx学校的学生们很快就能返校了,相信群众的力量吧!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但大众的力量确实无穷的!”

    汽车很快开来,四个人有说有笑的投币上车。

    车上很空,木棉一行四人坐到了最后一排。汽车形式速度很慢,木棉注意到道路两旁花坛里的海棠花开似锦,花红叶绿鲜艳至极。

    手机传来振动声,木棉拿出来翻开一看,抬眼瞥了瞥端坐在旁的花梓竹。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这是花梓竹发来的信息。

    抿唇轻笑,木棉将视线放在花梓竹身上。突然一双手将她的头一扭,景澜挑眉笑道:“偷看帅哥不道德,这边儿的帅哥可光明正大参观,绝不收费!啊!”

    木棉单手捏住景澜的手部麻筋,力道很大。景澜求饶,说:“姑奶奶啊!我错了,再不逗你了,请您高抬贵手放开我吧!”他就不该对木棉大意,早在第一次见面便知道这女孩儿不简单。他同她相识这么久,统共接触的时间算起来不长不短,可他总有种奇妙的感觉,仿佛认识她已久。这种感觉令人难以掌握,就像方才,看到木棉注视花梓竹的那双眼,心里陡然冒起了无名火。

    此时汽车停靠的站点上车的人非常多,景澜坐在最外边儿,起身给一位包小孩儿的妇女让了座。后面陆陆续续上了许多人,花家三兄妹也分别起身将座位给了需要的人。这时候车厢内已是十分拥挤,花梓竹小心护着木棉站在靠窗的位置。

    车窗紧紧封闭,鼻间传来一股浓浓的汗臭味。木棉浅浅呼吸,忽然埋头向前将鼻子贴在花梓竹胸口处。

    “药罐儿哥哥……”她小声呢喃,此时闻到一股药草香。熟悉的味道,先是一阵浓烈的苦,而后便是淡淡的甜香。

    花梓竹面不改色,可从胸口处清晰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有些难受。看着窗外烈日当空,他想,或许是气温太高。只觉浑身上下一阵阵燥热,身体某处的自然反应让他心生罪恶感。自小养成的超强定力让他瞬间恢复了冷静,只不过额头上滴下的汗珠儿告诉他,表面的淡定仅是假象。

    木棉紧紧靠着花梓竹,被车晃得有些困倦。恍惚间,她觉得好像有人在轻轻拉扯自己的包。瞬间清醒,转头朝身旁的人看去,一个看起来老实憨厚的大叔朝她友好一笑。

    她若无其事转回头,恰好汽车刚刚到站。那位憨厚的大叔也准备下车,还未走到车门处便被人拉住了衣角。

    “大叔,我有东西掉您那儿了。”木棉冲他咧嘴一笑,抓住他的手一使劲儿。憨厚大叔“嗷嗷”大叫,指责木棉:“小姑娘,你要干啥子?”

    拥挤的车厢开始吵杂起来,大家都用目光谴责木棉。

    “他偷我东西,我要回来,天经地义!”木棉从容不迫的说,双目紧盯着看似憨厚的大叔,问,“可否物归原主?”手上暗着使了劲儿,听到对方传出痛苦的“嘶”声。

    “啥子哦!你是哪个哦!凭啥子来欺负我们蜀南人?”身旁有人开始大嚷出声,随即便有了附和。蜀南人团结意识极强,如果有一个蜀南人同蜀南人闹矛盾,他们帮理不帮亲。但如果是一个外地人同蜀南人闹矛盾,没说的,一致对外!

    一堆人围住木棉,空气稀薄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大家帮忙扯开她抓住那大叔的手,眼见就要挣脱。忽然一个二十岁出头模样的小姑娘大哭起来,喊道:“我的钱包喃?我的钱包被偷了!里面还有我刚拿到的教师资格证!”

    木棉捏住那大叔的手腕儿使劲一扯,便见他哀嚎着摔到了窗边。被挤到的人不敢说什么,赶紧拼命的往后退散。

    小姑娘也是拼命的挤到木棉这边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她。一个高高瘦瘦的小男生跟在她身后,哆嗦着唇小心翼翼说道:“我……刚才……好像……好像看到他……划你的包……”

    见小姑娘一副控诉的模样,他焦急说道:“他……他有刀……”

    木棉看了两眼那个小男生,动作迅速的将大叔身上那件不可能出现在夏季的厚外套扒了下来。汽车停止了行驶,停靠在路边,司机也是怕闹出点啥事,赶紧过来瞧瞧。

    “小心他有刀!”小男生见到木棉如此大胆,赶紧提醒道。

    木棉莞尔,从包里拿出一截随身必带的线将大叔的手捆绑起来。狭窄的空隙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钱夹、移动电话、相机等等。这时候又有好几位乘客尖叫着“那是我的包”,木棉瞥见花梓竹挂断了报警电话,才对那位愤愤不平的小姑娘说:“你别怨他,在危险面前,大家都会作出比较同选择。当他发现大家的生命受到威胁时,自然而然将钱财舍去了,就当消才免灾了。”

    说完,她朝那小男生笑了笑,说:“下一次,勇敢点!”

    花梓有翻了翻她被划破的布包,皱眉说道:“再让我妈给你做一个吧,这个我瞧着是不能用了。”

    景澜“啧啧”几声,靠近木棉的耳朵说:“包虽然划破了,可你没丢东西吧!怎么确定他是小偷儿的?”

    花梓竹用手挡住景澜伸过来的头,语气有些淡,说:“别靠太近,她会热。”

    景澜盯着他看,神情复杂。“她会热,那你俩刚才还靠恁样紧!”他心里憋了股气发不出来。

    等到警察过来,将事情处理好。几人再到市中心订了酒店,已是接近下午一点,早已饿得潜心贴后背。

    随便找地方吃了饭,景澜同花梓有准备去汽车租赁公司租辆车。木棉同花梓竹就在酒店附近闲逛,因为少了俩电灯泡,花梓竹很自然的牵着木棉的手。两人在喷水池旁站定,清凉的池水飞溅到身上,瞬间感受到凉爽。

    “那大叔真坏!”木棉恨恨道,拿起花梓竹的手重重咬了一口,不满意他毫无反应的表情。“你不晓得唉!我根本就没看出他是小偷,只不过等他快下车的那一刻,我忽然注意到站他前边儿那阿姨的衣服被……划开了……里面的……”

    木棉皱眉,不再继续说下去。再次咬了下花梓竹的手,说道:“我当时才反应过来他有问题,再看他大热天穿那么厚,就明白了。不过,我没想到蜀南人这么护短啊!”

    想起今早的事,她忽然笑出声,双手握住花梓竹的手问:“哥哥,如果我做了坏事,你会不会一如既往的支持我?”

    “唉!”花梓竹抚着她的发,轻叹。这世间有绝对的“好坏”之分吗?好坏本无界限。何况,即便她是坏人。在他眼里,那也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好人。

    “你说啊哥哥!”木棉磨着他,清凉的水珠儿溅到脸上,在阳光照射下五光十色。

    “有你在,我早已分不出好坏。”

    作者有话要说:木棉:哥哥,你晓不晓得我为嘛抓那个怪蜀黎?

    竹子:为嘛?

    木棉:他猥琐!他偷看大妈!偷钱又想偷人!

    竹子:……是偷看人……

    木棉重生暖暖开

    第六十二章情到深处(一)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一辆普通黑色轿车在温泉酒店门口停了下来,泊车员上前,彬彬有礼接过车钥匙。

    景澜大手一挥,揽着花梓有的肩豪气说:“走!跟着队长有肉吃!”抬眼瞥身后慢腾腾走进的两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回头扯住木棉的手腕儿,邪笑,“说起来,你可是我妹妹。”

    木棉挣开他的手,问:“那又怎样?”

    景澜顺势松手,自嘲的笑。确实,是妹妹又如何?只不过有那么一层不远不近的血缘相连。既无兄妹熟稔之情,亦无男女喜爱之情。他暗自鄙夷自己真是想太多,可再次看着眼前女孩儿那双神情极淡的眼,一阵莫名的熟悉感传来,险些让他流下一行男儿泪。

    “别想太多,别想太多。”他对自己讲。转身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洒脱的将钱夹放在手里举起晃了晃,“今儿哥高兴,请大家吃香的喝辣的!”说完豪迈推门进了大厅。

    大堂副理挂着职业笑容,冲迎宾姑娘打了个眼色。身材高挑的迎宾姑娘扬起温柔的笑颜,甜腻的嗓音让人心里一阵酥麻,“欢迎光临温泉酒店!请问先生您几位?”景澜冲她伸手比了个“四”,侧过脸朝随后进来的三人说道:“先吃饭,再泡温泉。”

    迎宾姑娘带着四人走向电梯入口,细心同他们讲道:“餐厅设在六楼,现在只开放中式餐厅。名师主厨,精挑细选蜀南各种山珍名菜,祝各位用餐愉快!”

    来一回蜀南,自然要按着最特色的味道品。木棉被辣得泪流满面,抬起亮晶晶的眼看其他三人。除了花梓竹依旧面不改色之外,都一把鼻涕一把泪“咝咝”叫。尽管辣得淋漓尽致,却依旧吃得欢乐,不肯放下筷子。

    木棉喝了杯清水,拿起餐巾细细擦拭了嘴角,对花梓竹说:“你厉害!”

    “喝点热水,只难受一瞬,忍过了就好。”花梓竹拿着水杯笑着说,眼神忽然瞟向正奋战餐桌的两人,对木棉说,“看样子他们还有一会儿,我们先走。”

    “去哪里?”木棉诧异。

    “……”花梓竹平静看她,认真吐出一句话,“去洗澡。”

    温泉接待部,接待姑娘轻声细语介绍:“客人您好!本酒店温泉池有普通区、特色区、别墅贵宾区。您可以根据爱好选择不同区域,向您推荐本酒店特色小池。”接待姑娘微笑着看了默不作声的木棉一眼,继续说:“本酒店特色小池现开放玉女池、弄月池、花瓣池等,均赠送全身按摩一次。女士并可额外获赠芳香SPA一次,在灵秀蜀南享受真正的健康之水。”

    “你们这儿有啥子特殊服务?”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进大厅便扯着嗓子喊,“听说你们这儿有很多安逸的特殊项目,给我介绍两个来!”

    另一位接待姑娘许是新来不久,脸顿时红了,羞涩回道:“先生,不好意思。温泉酒店乃正规五星级酒店,没有特殊服务的……”

    “啥?没有!你骗老子啊!”中年男人讲话有些粗鲁,朝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吐了泡口水。怒道:“我兄弟说你们这儿有啥子小鱼温泉,老子没听过,想来享受哈这个待遇。”

    “……”两位接待姑娘面面相觑,脸色复杂。

    木棉同花梓竹选了花瓣池,在接待部留下讯息给花梓有同景澜。木棉换了衣服只裹着一条浴巾进去,她所处的花瓣池空间不大不小,仅能容下六个人。三面用玻璃围起来,可边看风景边泡温泉。室外草木繁盛,花开似锦,室内烟雾缭绕,氤氲一片。水面铺了一层红色花瓣,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幽香,期间又夹杂着一股奇特的味道。

    伸腿探了探池水温度,坐在池边用手拂了水淋湿了全身。双腿前后浮动踢起一阵阵水花,看着花瓣儿随着水波动浮沉,木棉的心忽然有种莫名的悸动。

    一双手从背后伸来,捂住她的眼。花梓竹低沉动听的声音响起,“呵呵。”

    木棉勾唇,眼在那双手下面不停转动。花梓竹只觉手心酥氧,贴近木棉的耳边,小声笑道:“花木棉小姐,需要酒店为您提供特殊服务吗?”

    “哈哈哈!”木棉一阵大笑,左手向后一探,抓住花梓竹的手臂。使出八分力气,将毫无防备的花梓竹甩进了池中。

    顿时水花四溅,淋了她一身水。木棉不去在意,只不停狂笑。

    花梓竹用手摸了一把脸,咬牙切齿看着正坐在池边笑得前俯后仰的女孩儿。看见她被水溅湿的发,水珠儿顺着额头滴到鼻尖,再落下。不知为何,他只觉池中的水仿佛温度变高。一阵口干舌燥,他抿唇不语,走进木棉,伸出双手。

    “哈!啊!”

    “噗通!”伴随着一声惊呼,正兀自狂笑的某人也光荣落水。

    “坏竹子!臭竹子!我是你妹妹,你就不能让着我吗?”木棉赏了他一拳,愤怒道。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做木棉的自觉,像个真正的女孩一样长大,感受着同以前不一般的喜怒哀乐。瞪着花梓竹,她忽然扑向他,张嘴就咬。

    “说喜欢我……都是骗人的……”木棉边咬他的脖子边口齿不清的埋怨,直到她猛然惊觉花梓竹的体温有些异常才作罢。

    “我开玩笑的,哥哥。”木棉看着有些狼狈的花梓竹,抱歉的说。阵阵雾气腾起,她有些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觉那脸红如胭脂,那眼犹如深渊。

    “……”花梓竹看着她,目不转睛。“我何时讲过喜欢你?”

    木棉震惊,睁大双眼瞧着他。双眼被这热气熏得有些湿润,她微微低头,看着浮在水面的花瓣儿。低声说:“我……我开玩笑的。”

    见木棉垂头静默的样子,花梓竹眼里滑过一丝笑意。她身上裹着的浴巾早已不知扯到哪儿去了,身上只穿了比较保守的泳装,浑身湿漉漉的像只可怜的小猫咪。刘海湿答答贴在额头,想起方才注视他的那双眼。仿佛被水洗过了似的清澈明亮,心中一阵情动,他抬手捧起她的脸。

    手轻轻颤抖,瞧着手心里捧着的那张脸。他心爱的姑娘秀眉微蹙,嘴唇紧紧抿住。那张被雾熏得水润的唇……

    他俯身吻住。

    “唔……”木棉脑子里“轰”的一声响,一阵空白。待她清醒过来,怒视眼前人,“你做什么?”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不晓得该作出何种反应。

    “木棉……”

    花梓竹抬手将她额前的发拂到一侧,认真凝视她的眼。

    “我不喜欢你。”

    “我爱上你,已有许久……”

    木棉重生暖暖开

    第六十三章情到深处(二)

    “竹子这臭小子,拐了我妹妹去哪里?”景澜捂着殷红的唇,感受着唇上的辛辣余热。随意披了条浴巾,冲花梓有说:“我知道竹子那意思,他这人吧!外表看似对谁都不感兴趣,漠不关心,其实内心比谁都热乎。可木棉还未成年,也该替她想想。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京城是非多,到时候木棉受到一丁点儿伤害,我这个哥哥绝不饶他!”

    花梓有冷哼一声,说:“你倒是挺关心她!”

    不爽的看他一眼,花梓有喊了声:“竹子,你在里面吗?”

    里面的两人自然听的一清二楚,木棉正欲回答。花梓竹伸手捂住她的眼,两人往沉入水中。水面上一层层花瓣悠然浮动,花梓有四处瞅了瞅,撅眉自言自语:“那姑娘不是讲在人这儿吗?人呢?”

    景澜随后跟过来,轻哼,“肯定是那臭小子忽悠我们,想拐了我妹妹!”

    花梓有转头看他,不悦道:“啥你妹妹,木棉从小长在花家。她一直喊我哥,喊竹子哥,你有听过她喊你哥吗?”花梓有有些不耐烦听景澜讲这样的话,每回看到木棉同竹子似漆如胶。他便想到多年以前,木棉穿着他母亲缝制的棉布裙子,推着他在院子里晒太阳。那时候花儿开得正好,缕缕阳光温柔洒在她小脸儿上,明媚动人。

    彼时两兄妹关系特别好,如今却越来越疏远,他指不清心中是个啥滋味。酸涩难明,晦暗难言。抬眼见景澜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摇头苦笑,伸手重重捶他的肩膀,“走,兄弟!咱俩也享受享受。”

    人总会成长,成长总会改变一些东西。

    只好,笑着面对。

    池底的两人此时已是另一番天地,猛然间口鼻吸进温热的池水险些让木棉窒息。她奋力挣扎,一双大手牢牢按住她的脑袋令她动弹不得。只一瞬,唇便被温柔吻住。

    贪婪的从对方口中夺取空气,木棉觉得自己似要魂飞魄散,所有的意识都散了去。唯有这张软绵绵的唇,一直清晰印在脑海。

    热,排山倒海的热气涌上来。

    “唔……”再也忍受不住这快让人窒息的池底,两人破水而出。那一刻,险些昏厥。

    “木……棉……”轻抚着木棉的脸,花梓竹的唇依旧轻轻碰着她的唇,流连忘返。佛讲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及五阴过盛之苦。人生种种莫不是苦,他曾尝过这其中许多苦。原本以为这一生便是要早早终结,只不过芸芸众生一过客。悲凉了自个,解脱了他人。岂料繁华尘世,竟让他遇见她。

    木棉的眼噙着泪水,全身皮肤被熏的通红,像煮熟了的虾。她抬手摸摸花梓竹的眼,艰难问:“哥哥,你为何哭?”

    “你很难过吗?”木棉继续问。

    难过吗?花梓竹暗自问自己。

    不,他如今并无伤感。他不过是想到许多年来,同她走过的路,同她讲过的话,而已。情无界限,不分年龄、学识、身高,或者性别。他庆幸早在很久以前,就已明了埋藏多年的心意。才能在她一颗博爱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他知道在木棉心中,爱的定义太广泛。亲情之爱、朋友之爱、社会之爱,也许排在最后方是男女之爱。她的早熟并不代表对任何情感都能拿捏得当,对任何人都能相处甚欢。

    可……

    看到她眼里隐隐情深一片,花梓竹鼻尖酸涩。任眼泪悄然流下,笑着说道:“我在想,人皆有一死,赴黄泉喝孟婆汤。凡尘往事尽数忘却,到那时,你我是否还能记得了……”

    木棉弯眼笑,眼里是一片明媚灿烂。她搂住他的脖子,正儿八经说道:“能记得了,一定能记得了。”

    经不住似水流连,逃不过此间少年。待一切尘埃落定,岁月安好。彼此的记忆或许随着尘世的变迁消散,但一定要记得,无论轮回几世,总有想起的那天。

    有那样的两人,自小同在,年少相爱。不求轰轰烈烈,但求自在人间。萧瑟千秋,繁华数十载,永不悔。

    蜀南之旅结束之后,景澜同花梓有即被召唤回部队。花梓竹自此每天心情愉快,眉眼间一片明朗。木棉被叶承志强行安排进了军区医院做牛做马,对此全家无一不表示赞同。

    繁花开了谢,谢了开,又是一年阳春三月天。

    最近唐玉梅经常打电话到花家,平常时无非便是问问两位老人身体情况,或是花间词一家近况等等。这几日她频繁致电给木棉,问话很奇怪。

    “木棉啊,你外公最近还好吧!”寒暄了会儿,唐玉梅忽然问道。

    木棉疑惑问:“大伯母,外公一切安好。您是有事要找他吗?”她猜想唐玉梅定是有事相求,否则不会频繁打电话给她只问她外公身体状况。寻思了番,她才说道:“大伯母,您得顾着自个儿的身子,别忧虑太多。很多事情是咱们忧虑不来的,您得相信大伯,只需相信他。”

    她以为是大伯出了啥事儿,可如果真有事发生,她不可能听不到一点风声吧。

    “嗯!我晓得!木棉啊,我就不打扰你了。哦对了!前些天我回木溪碰到你李爷爷,他问起你。唉!有空回来玩儿啊,看看老人家也好。”唐玉梅有些感慨,只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木棉盘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下巴若有所思。算起来花梓有似乎很久没和她联系了,听大伯母最后那口气,想必也很久没同父母联系。

    真是个不孝子!

    木棉赶紧拿起电话拨了花梓有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thenumberyoudialedispoweroff……”连续拨打了两遍,听筒里都传来同样的回复。

    木棉蹙起眉,拿着电话陷入沉思。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花梓竹走进门便看到沙发上盘腿坐着发呆的木棉,将外套脱下挂好,朝她走了过来。

    “咦?有有哥哥的电话咋打不通?他只有在有任务时才会关机,但如果他出任务肯定会提前和我讲。怎么这回……”木棉猛地站起身,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看向花梓竹,“哥哥!我给你的通讯器在哪?”

    她不等花梓竹回答,便自顾伸手朝他胸口出摸去。

    “唉!唉!等等,我给你拿。”花梓竹脸红,赶紧制止木棉在他胸前作乱的手。从衬衣里面掏出一个比火柴盒稍大些的精巧物件,那是木棉自己制作的通讯器,信号辐射强度以及功能强大暂时没有任何电子产品可以媲美。

    木棉打开便开始定位花梓有的位置,她送给花梓有一个同样的通讯器,太阳能储电,无关闭功能。因此无论何时,她都能搜到花梓有的位置。为避免节外生枝,她并没有说出通讯器的这项功能,只同他讲这是一个节能又环保的通话工具。花梓有见它功能挺多,便欣然接受。

    “东经96°103′,北纬18°25。5′。”木棉输入经纬度查询具体地址,看到小红点处经过的一条标志着河流的线条上写着“湄清河”三字。她同花梓竹对视,均从对方眼里看看到了疑惑。

    “他在边境,看来是有任务。可能是情况太紧急,才没有来得及和你讲,不要担心。”花梓竹安慰她,并且不动声色的将她手里的通讯器拿了过来,放回兜里。

    “我想也是,不过他也太不关心大伯母了。大伯母就他一个儿子,平时又隔得远了,见一次多难啊!”木棉不悦,可想到花梓有的工作性质,她再熟悉不过,因此也只是埋怨两句。

    “哥哥,小姑姑预产期快到了,我们过几天再去看看她。”木棉忽然笑起来,有些兴奋的说道,“最近干妈的胃口好像不太好,我猜……”

    她捂脸大笑,仿佛已经看到党林肚子里有了小生命,她期待了许久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啊!花不语结婚多年,直到去年才怀上孩子,把大家都高兴坏了。而党林虽说结婚不算久,却因为本身年纪缘故,对怀孕也持随缘态度。她本不打算再要孩子,同木棉促膝长谈以后,便答应一切随缘。

    “最近学校组织了活动,要带学生去外地旅游写生。大约会耽搁十几天吧,也许看不到小姑姑家的小宝宝出生了。”花梓竹有些抱歉。

    “你可以请假的,哥哥。”木棉说话有些底气不足,她自然不希望花梓竹不认真对待工作。可是,如果要分开这么久,她觉得心里有些不舍。

    叹息,木棉扬起笑脸,捏了捏花梓竹的脸。“我开玩笑的,哥哥。不过你连弟弟妹妹出生也能错过,真的太遗憾了!”

    花梓竹含笑看她,毫不在意她像捏小孩子脸蛋一样捏自己。

    回到房间内,打开电脑。

    看见屏幕上显示机密文件四字,他飞快的在框内输入密码,无需确定系统鉴别密码正确便自动进入。

    “任命通知……”见上面简简单单的几行字,花梓竹苦笑。

    木棉重生暖暖开

    第六十四章情到深处(三)

    花梓竹离开已有三天,木棉坐在办公室,双手撑着下巴入神的想他。闭上眼脑中尽是他的模样,清俊的面容,噙着浅笑看她。浓墨般的眼忽然氤氲一片,含着莫名的苦。木棉猛地睁眼,一阵心悸。

    “叮铃铃”桌上电话忽然响起来,木棉整理好情绪,接起电话。

    “喂,猜猜我是谁?”电话那头的声音清脆响亮,明显是个女孩子。

    木棉抿唇,抚了抚额,说:“珊珊姐,许久不见。”

    “哈哈!这么快就猜到我是谁了,真没意思!我就在门口,速度来迎接!”

    木棉无奈一笑,挂断电话起身( 木棉重生暖暖开 http://www.xlawen.org/kan/21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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